“归去路,勿回头,前程往事了,走吧!”
金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照耀下,两人手牵手走进了光速,身影越走越透明,直到全部消失。
吃饭时,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阿花却在那玩得很是开心。
“阿花,快过年了,你让你儿子回山里吧。”
于秀英怕燃放的爆竹烟花吓到猴。
阿花看了一眼姜时,在她点头示意下,就一掌拍在了它儿子的脑门后,两猴就叽叽喳喳的交流了起来。
第二天,就剩下阿花了。
“外婆,姜婉瑜来这,是故意的,她要叶锦欢对叶家彻底心寒。”
“什么?”
“叶寒松家人想让叶锦欢嫁给他们那一族的孩子,姜婉瑜是知道了,她没别的办法,只能让叶锦欢别回去。”
“这...这个都是叶家的人,不可能啊...”
于秀英知道后,想去给叶锦欢打电话,被她拦了下来:“叶锦欢知道叶家打她主意,姜婉瑜找过来,她也跟我说过了,断绝关系这个事情,是我建议的,她答应了,不过大概率会找叶锦禾替代。”
“她啊...估计不会。”
“嗯,姜家那几个还在呢,叶寒松家人也要来了。”
“嘶,真热闹,那会不会来...”
“没事,来了就带警局去。”
于秀英听她这么一说,也不担心了,还拍了拍阿花,让她多吃点。
谁知道没过两天,叶家的人还真叫嚣着上门了。
“你就是姜时那个外婆?我告诉你,我们是叶家...”
“带走。”
“不是,你们谁啊...”
还没搞清楚状况,叶寒松叔叔一家就被带走了。
接下去他那个大伯一家也来了,不到十分钟,双方就在拘留室碰头了。
叶寒松知道后,也找了过来,这下好了,碰头的人又多了一个。
“不是,凭什么抓我们啊?”
“私闯民宅,老太太是上过战场手握药方的医生,小姑娘是警局的队长,你们直接闯进去,绝对有特务的嫌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叶家是人悔不当初,他们只是想要从姜时身上谋点好处。
等他们出来时,已经是1980年的立春了,距离除夕,都只剩下十天时间。
叶方盛很是无奈地把叶家人接走了,一同回去的还有姜婉瑜。
叶锦欢自打上次不欢而散后再也没去见过他们,她现在正买了一堆东西来姜时这过小年。
“姐姐我就叨扰了!”
于秀英戳了戳她脑门:“促狭鬼,那天我还在想你怎么又把人带来了,谁知道你早就跟小时说过了。”
“我们小时妹妹那么好,我可不能让她伤心。”
姜时斜了她一眼,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少打趣我,今年过年就好好在这,阿花很能打的,遇到事情也不怕。”
“嗯,小时,有你真好。”
叶锦欢其实内心还是很难受的,她把脑袋埋在姜时脖颈间,原本酸涩的心情在她跟外婆的谈话中,渐渐被温暖填补,没有爸妈也没关系,她有明事理的外婆,还有妹妹。
于秀英看着两人黏黏糊糊的样子,都没眼看:“别闹了,我做了米糕还有汤圆,你们来吃。”
“小时,这一份你拿到隔壁给满月。”
“好。”
姜时刚端着东西到大门口,陈颂正拿着行李袋回来了,风尘仆仆,可眼里闪着星光,心情极好。
“小时!”
“你回来了,正好,外婆让我送你家去,你拿着,我要去吃米糕了。”
“......”
陈颂看着手里发烫的饭盒,又看了一眼那军绿色的背影,不由得莞尔一笑,这小没良心的,自己完事后就匆匆回来,就想陪着她,谁知道她倒好,丢给自己两个饭盒就头也不回的吃饭了,他摸了摸脸,难道自己的魅力还没米糕大?
越想越心酸
袁满月打开门就看到自家外孙,一脸愁苦的站在门口,把她吓了一跳:“小颂,出事了吗?”
“啊,没,刚刚小时拿了她外婆做的吃食。”
“嘿,正好,你帮我把刚做的饺子送过去,袋子跟饭盒我给你拿进去。”
袁满月风风火火的接过东西就回屋去了。
姜时正端着满满一大碗的汤圆,准备开吃,就看到陈颂拿着饭盒过来了。
“那是啥?”
“外婆让我给你们的,大概率是饺子。”
“好哦,谢谢。”
看着她这般,陈颂越发觉得心塞,叶锦欢在一旁看得直偷笑,等人走了才抱着于秀英大笑:“外婆啊,小时这对象谈的,眼珠子都町在了饭盒上,人都不看一下。”
“小时是个有分寸,你呢?谈对象了吗?”
“我还早...”
叶锦欢往嘴里塞了一个饺子,脸上笑眯眯的,可于秀英知道她还是被自己的父母伤到了,以前就不信男人,现在更不会了,再加上她见识了香江的繁华,很多东西,也确实都看不上。
姜时吃着汤圆,看了她一眼,就给于秀英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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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秀英连忙捂住她的嘴:“我的祖宗诶,这种话能乱说的么。”
叶锦欢在边上咯咯咯的笑,她就知道小时不会跟外人一样。
接下去的几天,姜时还得上班,叶锦欢跟慕轻晨去店铺把厂里的衣服一一摆放好。
这天开始服饰正式进入了大众视野。
临近新春加上香江货,让店铺一下子涌进了很多人,当看到衣服的质量款式都属上层,还会有相关的饰品搭配,一下子击中了很多人心巴,当天就有不少货卖断了。
姜时跟陈颂去公园巡逻,年关滑冰的人多,小偷也多,为了怕出事,上头让他们也跟着一起去。
两人一到公园,发现很多人在河面上溜冰。
“不好!陈颂快让他们上来。”
“有事发生?”
“一个个面黑如锅底,只会是群发性的,唯一的共同性是在河面上滑冰,可能...冰要裂。”
姜时话刚说话,她就看到有几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在冰面上蹦跳,脚上的冰刀带着冰屑四溅,惹得边上的几个人都紧蹙眉头,厌恶的离开了。
小孩还不尽兴,别人越是避让,他们越发的嚣张,飞跳了一路。
陈颂看到连忙跑过去大喊:“离开那,快走!”
有人看他外面套着军大衣,里面的是制服,乖乖上了岸,还有人觉得他脑子不太好,继续我行我素。
在姜时看来,上岸的那几人面色已经恢复如初,还在冰面上的黑气却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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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嬉笑声,河面上的冰裂了。
爬上岸的人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到一声声惨叫声。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掉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陈颂把军大衣往姜时身上一扔,就跳入水中开始救人了。
她站在那,拿着军大衣,脸色慢慢的下沉,眼眸里的怒火越来越骇人,死死盯着那五个罪魁祸首。
“快救人!”
上岸的人,连忙把在岸边扒拉的人拉上来,那五个小孩因为冰裂开的时候折返回来,距离那边不远,此时正伸着手喊人:“我妈说了穿着制服的人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你就得为我服务,我命令你把我拉上去。”
姜时阴沉着脸,眸光一直追随着陈颂不断来回游动的身影,听到这小男孩颐指气使的话,狞笑着低下头。
下一秒小孩就跟发了疯一样,往河中游去,他边游边哭:“救命啊,我不要过去,我不要!”
他的速度极快,游过去的时候,还有些冰块没裂开,都被他硬生生给撞开了,疼痛让他哭喊的越大声。
其他四个小孩给吓坏了,路边那些无辜受到牵连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各个呆愣的看着他来回游动的身子。
陈颂恰巧此时把落在远处的一名男士给拉了过来:“各位,麻烦搭把手。”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忙帮着救人。
现场一片混乱。
等人救得差不多时,他们发现始作俑者的五人居然还泡在水里。
“你们怎么回事?还泡在那?”
“呜呜呜,我们上不去,救命啊...好冷好冷。”
那个之前游开的小男孩指着姜时大喊:“是她,就是她害的,她看了我一眼,我就游开了...”
陈颂嘴唇被冻的发白,牙齿都在打颤,不等小男孩说完,把他抗在肩头,顺势爬了起来。
其他四个小孩,也顺势被拉了上来。
人很快就送去了医院,围观的人这才指着五个孩子议论纷纷。
“这五个人真不像话,我刚可都看到了,不少人要拉他们上岸,是他们不乐意,要人跪下来给他们踩,结果最后说是那女警察害的。”
“最可笑的是那个小强,还说女同志看他一眼就游开了,要真那么厉害,还需要她帮忙把掉下水的人拉上来?”
“哎呦,那个小强我知道,他家背景可深了,不会到时候真的怪警察吧?”
“这可不行,我得帮同志作证,他们救了不少人,可不能让他们寒心。”
“对对对,我也去,男同志下河捞人,上来的时候脸色惨白惨白,女同志在岸上一直忙着拉人,离开的时候衣服都湿透了,我可不怕那孩子的父母。”
去医院的路上,姜时搂着陈颂,他整张脸苍白如纸,因为太冷了,头发都结冰了,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擦干头发,可衣服太湿了,只能硬挺着到医院。
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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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颂怕她做出什么,死死握着她的手,直到进了医院,他才去卫生间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了下来,直接披上了军大衣。
一出来就到处找姜时的身影,直到发现她在打电话,才走过去安安静静的站在她身边。
“我不会乱来的,走吧,让医生看看情况。”
陈颂这才点点头,任由她拉着去让医生看诊了。
“你脱下衣服我们看下,刚刚有同志被送进来的时候,背上被冰刀划破了,伤口泡了水都红肿了。”
医生已经看过不少落水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于两人是十分的有耐心。
陈颂闻言点了点头,脱下军大衣,里面没有穿衣服,医生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看到他的背时,身子一顿,肃然起敬,言行举止都变得恭敬。
姜时望着他的背,嗓子里好像被鱼刺卡了一样,难受极了,眼眶都有点微热。
他的背上有一个被子弹击中后留下的疤痕,还有一些刀伤,那是他这么多年来执行任务留下的。
感受到灼热的视线,他意识到什么,扭头望向身后眼眶发红的姜时,顿时慌了:“小...小时,你别看了,我没事的,你出去等我吧。”
姜时颤抖着手摸了摸他背上的伤痕,他的身子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你是因为这个伤退伍的?”
陈颂知道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了,只能转动着身子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安慰道:“等我回去慢慢说。”
姜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退出了病房,这时候那五个孩子的家长也赶到了医院。
“就是你这个贱人,敢害我儿子,我要你不得好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女人指着鼻子大骂,明明生得明媚端庄,可眉眼间却带着几分阴暗,瞧着喜欢不起来。
姜时戏谑的望着她:“罗素,你儿子说我看了他一眼,他就到处游,这话你信吗?”
罗素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姜树根脸上的笑意越大大了,会害怕,好事啊
在不远处的病床上,鲁小强眼里包着泪水,可怜兮兮地望着身边的爸爸还有爷奶三人,脸颊发红:“是那个臭女人害得我,你们要帮我报仇。”
“报!害的我们乖孙出事,一定给你报。”
“你先乖乖待在病床,等退烧了,奶奶把你接回去,给你做鸡腿吃。”
“我要吃两只,不给姐姐。”
“当然了,鸡腿都是我乖孙的。”
鲁小强的父亲看到自己孩子只是出去玩一下,就发生这种事情,都等不及罗素赶回来,就跑去前台打电话找人给今天在现场的警察点颜色瞧瞧。
姜时还不知道有人要对付她,不过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毕竟她也要对付这一家子人。
陈颂出来看到她还站在门口,暗暗松了口气,刚刚在河边那小孩的事情肯定有她手笔,大概也知道是因为自己,心里流过一股暖意。
“小时,这边的事情交给霁初跟老赵他们。”
“行,我送你回家。”
陈颂:“......”
别人都是男同志送女同志,到他这怎么就反了呢?
把人送到家后,又跟袁家人交待了一下事情经过,才轻声细语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上来看你。”
陈颂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想起身,就被袁家人摁在床上,他望着头顶长叹一口气,家人全部倒戈,可心里为什么感觉甜滋滋的
姜时来到筒子楼里最破旧的一间:“你好,请问是萧月仙的家吗?”
开门的是一个瘸着腿的女人,当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个女同志时,才稍稍松了口气,可全身都戒备着,
她在打量姜时的时候,姜时也在打量她,身形消瘦,营养不良,脸色苍白没有起色,宽大的棉衣上全是补丁不说还漏风,起不到保暖的作用,可还是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其实长得不差,杏眼琼鼻,明眸皓齿。
“我就是萧月仙,你找我有事?”
萧月仙不喜欢别人的注视,避开她的目光,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角。
姜时柔和的目光望着她:“我来是因为罗素。”
“罗...罗素?!”
听到这个名字,萧月仙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她想捂住耳朵,瘸着的那条腿也开始隐隐作痛,这个人的名字,如她而言,是噩梦,怎么也逃不掉的噩梦。
“我...我不认识这个人,你请回吧。”
萧月仙眼眸闪了闪,丢下一句话,就想关门。
姜时连忙抬手:“萧月仙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来是为了让罗素伏法。”
萧月仙瞪大了眉毛,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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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觉得可笑,这个小姑娘能干什么,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眼神又暗了下去,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把人拒之门外,而是把人请进了屋。
“家里简陋,你喝杯热茶。”
姜时环顾四周,发现屋内的家具都是被人砸烂之后,重新修补的,她拿出来的瓷杯,还缺了口,这个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过分。
“我记得革委会倒台,很多东西都开始归还了?”
萧月仙闻言一脸的苦涩跟绝望:“没用的,她男人是干部,能护着她,当初被抢的东西也还不回来了,只剩下这间房。”
“你儿子呢?”
“是我害了他,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成为臭老九,被学校劝退,哪怕恢复高考,他也没能考,直到去年开始平凡旧文化,我才被放回来,只是可惜,我的儿子还是毁了。”
“不会毁了的。”
“怎么不会?他初中都没毕业,现在只能做些临工勉强度日,可我也不帮手忙,我还是个死瘸子...”
“你还在唱戏,不是吗?”
这句话让萧月仙精神紧绷了起来,双眸满是恼怒,她就知道,没有人会帮他们,没有人!!
“我很敬佩你,哪怕再身陷囹圄,你也没忘记唱、念、做、打这些基本功,因为热爱戏剧,所以你才更痛苦。”
“我没有!”
看着萧月仙倔强的梗着脖子,姜时自顾自的说道:“罗素亲手砸断你的右腿,你就没想过报仇吗?”
“那你儿子呢?他的天赋比你更好,你教他唱戏,后来又教他忘记,现在你只能看他跟你一起痛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她咄咄逼人的语气让萧月仙痛苦不已:“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我儿子平平安安有错吗?”
“我也以为罗素会被清算,可没有,她现在还是文工团的副团长,她丈夫还来告诫过我,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我能怎么办?我一直以来只想简简单单的唱戏而已...”
萧月仙捂着眼睛,任由泪眼往下流:“我们萧家世代都是唱戏的,可有一天,他们说唱戏的是四旧,我们被批,家被砸了,我腿也瘸了,农村条件苦,我丈夫淋了雨就生病走了,就剩下我跟儿子,你现在只求他平安。”
姜时上前抱住她,眸底划过一抹担忧:“我今天看到罗素了,所以我来找你了,你的痛苦你的报复,你的理想,在今天都会终止。”
“真的可以吗?我可以信你吗?我还能相信人吗?你会不会是第二个罗素?”
“不会,我姜时是北城公安局的警察,我做的事情就是找出真相,让死者了去心愿。”
萧月仙闻言轻咬了咬唇,怅然若失地盯着地面:“死者?我丈夫吗?你也不认识他...”
姜时没有告诉她,他丈夫死后一直没有离去,甚至在上次罗素丈夫找上门时,还跟着打算去报仇。
只是他的鬼力太弱,在医院被她看到就带了过来。
“你跟我去警局报案吧。”
“我...”
“妈,我跟你一起去。”
大门被人推开,门口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眼眶湿润的男人,他捏着拳头,一腔的怒火:“你既然来了,就会保护她的,对吧?”
“是!”
“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我带着我妈去你们公安局门口上吊。”
姜时咧了咧嘴:“多大人了,还一哭二闹三上吊,等吧,罗素儿子今儿个有事,你们只是添把火。”
萧月仙母子红着眼眶跟她出了门。
一到警局,就去抓人了。
鲁小强父亲鲁启林还在找人调查姜时跟陈颂,就被赵敬田跟孙伟铭带回了警局。
医院里,其他落水者的家属得知是鲁小强带着人导致的,气得上去理论,罗素岂会吃亏,叉着腰站在门口跟这群人对骂。
“你们说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啊,他才多大啊,你们这群人好意思的啊。”
“你们家人掉水里,关我们屁事,别想讹钱。”
“啪嗒!”
还想大骂,发现手上多了一副铜手铐,直接傻眼了:“你干什么,放开我。”
“罗素同志,我是北城公安局的警察李霁初,请你跟我走一趟。”
“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警察...”
群众都傻眼了,这人居然如此嚣张,病房里的两位老人原本还不在意,可当听说自家儿媳被抓时怎么也联系不到儿子,彻底慌了神。
罗素跟萧月仙就以这样的方式在警局聚齐了,不过两人没见着对方罢了。
“我萧家自古都是唱戏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初萧家园可是很多人喜欢闲逛的地方。”
她是萧家园的少班主,她爹在她九岁那年看到了在街边乞讨的罗素,就把人带了回来,顺便教她唱戏。
随着年龄的增长,萧月仙被越来越多的人夸赞,其他人看到她就叹气摇头。
罗素很生气,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很努力了,唱念做打,吊嗓子、练声都比萧月仙勤快,可怎么就不如她?
在萧父过世后,她的怨恨到达了顶点。
她哪里会不知道,唱戏要看天赋,也看努力,萧月仙有天赋,也比她努力,可她完全瞧不见,只觉得是所有人对她不公。
直到开始了那十年。
她带着革委会的人,直接冲进了萧月仙的家,砸了家里的所有东西,把以前达官贵人送给萧家的字画等全给带走了,说是赃物,实际上都平分带回去了,只留下一两件上交。
那么多年过去了,萧月仙还是记得那天罗素的嘴脸。
她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阴冷:“萧月仙,你不是会唱戏么,不是说你有台型,我倒是要看看,没有腿,你还能不能唱戏。”
罗素举起长凳,朝着她的腿就砸了下去。
等她从疼痛中醒来时,已经在牛棚了,她身边是她的丈夫跟儿子。
“我丈夫走的时候,我特别恨我父亲,不是他烂好心,就不会引狼入室,可我后来又想,他哪里会知道这人心如此复杂,明明只是不想看到人饿死而已啊...”
姜时拍了拍她的手背:“错的不是你们,是人的嫉妒心跟贪欲。”
萧月仙把她的过往交待了,但是罗素跟鲁启林可没那么老实。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罗素,你跟鲁启林纵子行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说话干净点,小强才那么小,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
“是吗?那不说这次掉下河的事情,那就说他带着人把人打断了腿,不过你们母子俩还真是一脉相承,喜欢打断人的腿啊。”
罗素眼神好像淬了毒一样。
姜时却不给她机会:“经过一晚上,不少掉河里的人开始高烧不退,但凡有一个人出事,都是你儿子鲁小强害的。”
“那只怪他们命不好,不配滑冰,好好在家待着不行么,非要出去送死。”
李霁初看着她的表情都快气吐血了,这什么人啊。
“真的吗?”
“当然。”
“可我说的是鲁小强。”
罗素一顿,很快反应过来:“你耍我,贱人!”
“当初为什么要针对萧月仙?”
“她凭什么成为角?我只能做绿叶,凭什么?”
吼完就反应过来,阴恻恻的盯着姜时:“你知道她又如何,我丈夫上面有人,别说萧月仙,就是你,你,挡了我的路,都得去死。”
李霁初麻了,这个罗素有病啊,指着他跟小时干什么,还真的是胆大包天啊,居然敢在警局威胁警察,真把他们当死人了?
“萧老班主可是救了你。”
“我稀罕他救,不过一口饭而已,我长大后在戏班当牛做马,早还清了。”
“据我所知,你可是有钱拿的。”
“那么点钱,买点胭脂水粉都不够。”
罗素当初在戏班,月钱不少,班主还会给她买衣服跟胭脂水粉,可她要的是锦衣玉食,这完全比不了,尤其是在萧水仙登台后,有富豪前来看戏,出手阔绰,她就越发心生妒忌。
其实不止萧月仙,那十年里,她举报了不少人,包括文工团原来的副团长,不过对方家里发现苗头不对,直接把人弄军队去了,这才避免了下放,不过很多人都跟萧月仙一样。
她一直用这种方式在排除异己。
她的丈夫鲁启林在得知罗素都交待了之后,气得破口大骂,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原来当年他偶然看到萧月仙登台,就心动了,当场送了花篮还放话要追求她,可惜被拒绝了。
鲁启林勃然大怒,一个戏子而已,居然还拒绝他,在知道她找了个大学教授成婚时,怒意更加高涨,他觉得这是萧月仙在挑衅他,因为他只有初中学历。
直到他听到风声,萧家园被举报了,亲眼看着萧月仙如死狗一样被人拖走,他才觉得解气。
同时对罗素也刮目相看,觉得她替自己报了仇。
一来二去,两人还好上了。
每次想找谁麻烦的时候,他发现罗素都帮他摆平了,越发的觉得她不错。
事实上,全是误会,罗素不过是为了自己,只是两人好上后,交际圈重叠罢了。
期间也害死了人,两人不在乎,也没觉得害怕,养的儿子骄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蛮横,其实还有个隐形人女儿,不过不被这一家待见罢了。
鲁小强可以说很好的继承了两人的所有缺点,打人、逃课、教唆、敏感
小小年纪就惹是生非,出了事就喊爷奶爹妈,反正有人兜底。
去年夏天,他带着自己的跟班喊人去游泳,结果一到河边就把人推下河,就没事人一样回去了。
最后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孩子没了。
赵敬田听到这,眉头一拧:“没人发现吗?”
“有,附近有个孩子看到是小强把人喊出去了,不过他不敢告诉别人,是跟自己的朋友说了,结果被小强听到了,就把他腿打断了,我花了一百五才摆平。”
说起来很是唏嘘,一百五块钱就把一个孩子死亡的真相给掩埋了。
至于罪魁祸首鲁小强,发现别人死了,自己也没事,越发的胆大包天,看谁不爽就干谁。
“为什么清算的时候没有你们?”
“早些年都不是我们主动出手的,我们借了革委会的势。”
“真的有发现什么东西吗?”
“不是,不少都是罗素先找人偷偷放的证据,然后来个人赃并获,如果有人发现了,我负责扫尾。”
“怎么扫尾?”
“这年头死个人很容易,比如饿死,冻死。”
这话让人觉得一阵恶寒,这对夫妇太狠了,害死了那么多人,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害怕,甚至变得有恃无恐。
姜时跟李霁初带着人去搜鲁启林的家,在地窖里发现了几大箱子的字画、玉器等,有的甚至已经找到了买家,没错,这里居然还涉及到文物买卖,陈颂直接接手。
鲁启林跟罗素很就被枪决,鲁小强被带去坐牢,鲁启林那年迈的父母,也因为他的关系,收受贿赂,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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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束手无策,这时候姜时才知道国家有多穷。
好在后面叶静雅知道了这件事,从香江弄了特效药过来。
等到尘埃落定,这些病人的家属都去找罪魁祸首,鲁家人确实被关起来了,还有那几个跟班啊。
他们四个虽然也被抓了,可家里人还在呢。
这不,一个个家里都被丢了猪屎、泥土,苦不堪言。
分家的分家,离开的离开,这几个后面放出来发现家也没了,就想着去干打劫,谁知道一有这个念头,就肚子疼,好像要生孩子一样,最终只能老老实实去工地搬砖,日子反倒安定了下来。
萧月仙在除夕前一日拿着手打鱼丸,还有炖的蹄膀上门道谢。
“姜同志,谢谢你。”
她的萧家园回来了,可以继续唱戏了,罗素搬走的东西也回到了她家。
“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
姜时看着饭盒里白白胖胖的鱼丸有点眼馋,不过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萧月仙看着她,心中很是感动,都喊着为人民服务,可最终帮她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姑娘。
索性掏出两张手写门票道:“我儿子吊嗓子了,元宵那天登台,希望你们能捧个场。”
“穆桂英挂帅!”
“是,这是我拿手曲目,希望你能来。”
“要去的,你能一辈子坚持做这件事,我就很佩服,你的腿让我善渊给瞧瞧吧。”
“善渊?”
还没等萧月仙反应过来,善渊就拿着金针愁眉苦脸的出来了:“小师祖,你又给我找活。”
“讷~小老头你爱看戏,人家年少时可是戏班主。”
“萧家园又重开了?”
善渊看着门票上的地址愣了愣,看了一眼萧月仙,点头道:“与你父亲确实有几分相似。”
等看到她腿上的伤,痛心疾首:“可恶啊,戏子的腿怎么能断,我给你针灸可能完全好不了。”
“不碍事的,我…习惯了。”
萧月仙说不失望是假的,可这些年都那么过来了,现在日子还好起来了,已经很好了。
善渊没回她,自顾自的说道:“不过恢复个七成不是问题。”
“嗯?”
这一天,萧月仙的心情别提多跌宕起伏。
回到家后,她如往常一样,练习基本功、吊嗓子,虽然腿脚走路不行,可她还能唱,只要嗓子在就不怕。
直到入睡前,她一抬头,看到半空有道人影就温柔的注视着自己。
那是她丈夫!
她以为再也看不到了。
“阿仙,是姜同志说,我可以陪你过完这个除夕。”
“她…她……”
“是,那天她在医院看到了我,所以马上来找你了。”
萧月仙眼睛里充满了眼泪:“她真是个位好同志。”
“阿仙,我好想你……”
这年的除夕跟往年不一样。
姜时不是一个人,陈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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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秀英一大早就起来去买菜,接着回来带着阿花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做年夜饭的时候,姜时都佩服她一个小老头手太巧了。
五花肉是姜时局里发的,直接改刀切块做成了东坡肉。
鱼是早上买的,清蒸鲫鱼,热油一淋,馋哭隔壁小孩。
鱼丸是从萧月仙那买的,烤鸭是陈颂去店里买了两只,一家一只。
还有虾油鸡,头天晚上泡的,玉米排骨汤,还有醋溜白菜,炸肉圆,炸鱼块……
这一整天,家里都是香喷喷的。
晚上的时候,桌子边是围满了人,善渊来了,于秀英的师兄也来了,加上叶锦欢,阿花带着她儿子也来了,还知道上门带礼物,送了几个野香蕉。
姜时一口下去,都胡嘴了,涩的不行。
“今天我们齐聚在这,是因为我们都有同一个家人姜时,为了感谢她,我们干杯。”
叶锦欢从香江那买了香槟,一人一杯,倒完就开始说起了祝酒辞。
姜时嗔怪道:“好你个酒叶锦欢,你想喝酒就喝酒,咋还打我名头呢,来来来,今天不醉不归。”
“死丫头,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来干…”
气氛都到这了,一群人也就放开了喝。
酒足饭饱,于秀英就拿了一个红包递给两人:“外婆希望你们两人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谢谢外婆。”
师兄也给了两人一个一个,善渊也给了。
完事后,姜时这边给他们一人一块玉坠:“我的工资都在里头了,要是丢了你们赔钱啊。”
“哈哈哈!不会。”
吃完后,所有人都在客厅看电视,袁满月带着她老伴也来凑热闹,倒是那两个好大儿在家忙着包饺子。
“小时,新年快乐!”
陈颂清亮的眸子倒映着姜时的身影,心头很是火热,这一年有她,真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外婆,新年好啊。”
“糖糖新年好。”
听到唐念念的声音,姜时才咕噜的从床上爬起来,摸到枕头边的红包,脑海里就会想到昨天的画面。
“陈颂新年快乐!”
两人在门口相互祝贺,他就给自己塞了一叠红包。
姜时数完有点发懵:“二十个?”
“别家小孩有的,我家的也要有。”
“你……”
“给你补上。”
姜时眉眼一弯,当着他的面笑着打开了红包,写着一岁的,里面是一个银镯子跟一块钱,两岁的是平安锁跟两块钱,三岁的是一对耳环跟三块钱……二十岁的是两张票跟二百块。
她望着拆出来放不下,对的陈颂两手都是的礼物,心头暖暖的,伸出右手:“给我戴上。”
陈颂把手上的东西放口袋,才手忙脚乱的把东西给她戴上。
手镯在她手腕上晃晃荡荡的,项链在脖子上,显得锁骨很突出,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不怕冷,大冬天的,穿的衣服还露个脖子。
陈颂这么想着,就想把军大衣脱下来,被她拦住了。
“这样不好。”
姜时娇俏的脸蛋上,闪着亮晶晶的狡邪光芒,她上前凑近几步,扯开他的军大衣就抱住了他:“这样比较好。”
陈颂感受到怀里的温柔,鼻尖是她头发上传来的香味,忍不住喉头滑动了几下,嗓子都变得有点粗哑:“小时。”
“嗯,我也有礼物给你。”
“什么?”
“低下头。”
陈颂听话的低下头,嘴上就感觉到了温暖,眼睛都睁大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嘴上的力道就轻了,他连忙按住她的脑袋。
等到后来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才分开。
姜时想到这,脸又有点热,红包里的钱她没动,全部都放进了抽屉。
礼物,像项链手镯这种她戴了,耳环她没耳洞戴不了。
至于那两张票,是今天看电影的票。
洗漱完就看到何苗带着唐念念在客厅等着了。
“姨姨,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姜时随手把红包带给她:“新年快乐!”
唐念念拿了红包就塞给何苗。
“你们在那个家还好嘛?”
“很好的,糖糖都开始上学了,还交到朋友了,妈妈也在读夜校,那边的人都对妈妈跟糖糖很好,有不好的,糖糖就会打回去,不能让他们欺负妈妈。”
唐念念捏着小拳头,小脸蛋鼓鼓的,看起来别提多可爱了。
惹的刚出来的叶锦欢心都要化了:“糖糖,姨姨家卖衣服缺个小模特,你想不想去啊?”
“有钱吗?”
“有的。”
唐念念犹豫了一下,望向何苗,看到她点头才答应:“那你不能看我小孩子就坑我。”
“不会的,我要是敢坑你,那小时肯定会把我打的外婆都认不出来。”
几人在欢声笑语里吃了饭,下午还接了几波客人后,这才去邮局给长蒲村的村长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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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新年快乐。”
两人寒暄后,也知道姜家那两老的过年过去了,只是一直在骂了,从村头马到村尾,期间叶锦禾没去过一次,大概开年后还有的闹。
好消息的村子里要通电了。
她一家人都不在,又有猴子看着,村长不知道咋办呢。
“你去喊猴子,就说我找他。”
村长带着疑惑去喊猴了。
随后就看到猴子站在那,不住的点头,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直到电话再次回到他手中。
“叔,我跟他说过了,装电线的人去了,没事,不过得你陪着。”
“好好好。”
村长原本还不是很信,直到开春后,村子里开始装电线,猴子看到他陪着工人出现时,没有动手。
姜家那几个以为没事了,就想去偷东西,结果当场被丢粪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的姜时打完电话,跟着陈颂去电影院看电影去了。
电影院里,两人第一次十指相扣,等出来后,姜时问起了他的伤:“你现在可以说你的伤了吧。“
陈颂一顿,挠了挠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训练,出任务,多多少少都会有,我觉得没什么。”
“我不喜欢。”
陈颂摸了摸她脑袋,看着她的眼睛:“小时,我也不想,可有些东西,责任在身就要去做,就好像你说你入玄门时,具有做好以身献祭的准备,我听了也不开心,可我也不会去阻止你。”
只不过真有那一天,他跟着一起走就是了,只是后面的话他没说。
姜时抿了抿嘴,踮起脚尖在他嘴上咬了一口,就气呼呼的跑了。
陈颂摸了摸嘴唇,站在原地笑得跟二百五一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时间一眨而过,陈颂要去学校了,不过再待一两个月他就回来了。
姜时跟慕轻晨都在火车站送人。
“你要按时吃饭,少吃糖。”
陈颂很不放心,明明买了那么多的奶粉,最后往嘴里塞的还是奶糖。
慕轻晨拉着李霁初泪眼汪汪:“阿初,你在外面要好好吃饭啊。”
“……”
多不舍,最终都跟人挥手告别。
只是刚出站,姜时就停住了脚步。
慕轻晨跟在身后,一时不察,直接撞了上去:“哎呦,小时,你怎么不走了!”
姜时拉着她:“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柱子边后的男人。
他剃了平头,双眼四处打转,手指捏着一个蛇皮袋,看到人来人往的大厅,眼眸低垂。
姜时想上前,突然有个女的动手给身边的男人一巴掌。
“别跟着我,老娘是去工作。”
“你别丢下我……”
男人扯着她衣服不让走,女的越发生气,又重重打了他一巴掌。
四周的旅客看了,一个个指着女人大声质问道:“唉!你怎么打人呢?”
边上也有旅客停下了脚步:“真给女人丢人。”
“这女人什么成分,乱打人。”
男人听到围着的人都在骂他妻子,不可以了,叉着腰指着路人大骂:“你们什么人啊,他打我是爱我,关你们屁事。”
“我就喜欢我老婆打我。”
你们是不是看上我老婆了,故意想挑拨离开我们夫妻。”
路人傻眼了,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还有喜欢被打的?这不妥妥大变态啊……
各个都搓着手臂跑开了,北城果然是大城市,马路宽,人也奇奇怪怪的。
姜时刚把人群推开,就发现柱子身后的男人不见了。
她让慕轻晨去打电话通知赵敬田和孙伟铭,就在火车站找人了。
人海茫茫找个人有点难,不过好在她是姜时。
站在原地快速的掐指测算,等赶到出站口,就看到那个男人正从蛇皮袋里掏出一管炸药。
“住手!”
姜时边冲过去边喊着住手,还让群众马上离开。
旅客们察觉到异样,顺着她奔跑的方向跑过去,就看到男的掏出的是炸药,再拿着火柴准备点火。
“不好,有炸药!”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旅客四处逃窜开。
姜时被挤的站都站不住,看到对面的男人已经急忙掏出火柴盒,准备点火,只能手指在半空画了一道符,一阵风吹过。
“滋啦!”
刚点着的火柴,瞬间熄灭了。
姜时知道他还会继续,只能加快速度。
“任志刚,你给我住手!”
姜时最终爬到椅子上,踩着游客的肩膀才靠近的,一路上被人骂死了,还有人故意想把她推下去,可她实在是没时间了。
火柴又一次被点着了,这一次他还用双手护住,一点点靠近炸药。
姜时从旅客肩膀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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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居然要炸火车站,知道多少人吗?”
“要死你自己去崖上跳啊,你祸害别人干什么!”
“你怎么敢的啊!这是火车站,来来往往的北城火车站!”
她是越打越气,这劳什子的任志刚居然在火车站点炸弹。
她都看到了那血雾雾的一片。
断手断脚。
这一炸,死了足足三十一人,伤了一百多个。
她听到了如泣如诉的哭嚎,有人没了儿子,情绪激动倒地了,有人没了孙子,有人没了女儿,又有人没了父母成为了孤儿。
一桩桩的惨事,全是身下之人干的。
她现在是越气下手越重,等到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赶过来时,寸头男满嘴的血,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
“我是警察,他刚才在火车站鬼鬼祟祟,我发现不对劲就一直盯着他,结果他居然掏出来火药,想直接炸掉火车站。”
“嘶!”
人群中有人直抽冷气,也有人瞪大了眼睛,当然更多的人是庆幸。
要是一旦被点燃,那这里的人非死即伤,家里有钱的还好一点,要是没有的,怕只能活活等死。
工作人员也是惊出一身冷汗,现在刚好有一辆车到站,还有另一辆车要在十五分钟后发车,此时全是人。
要是被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赵敬田跟孙伟铭赶到的时候,火车站已经恢复了秩序。
他们一到,姜时就提溜着任志刚上了车,一起的还有那个炸药跟慕轻晨。
“姜队,你抓到扒手了?”
赵敬田看着那蛇皮袋,以为是赃物。
“不是,是还没点燃的炸药。”
“什么?!”
这话吓得还在开车的孙伟铭一脚踩在了刹车上,所有人都随着惯性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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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颤巍巍的,好不容易回到警局,看着炸药安然无事,赵敬田跟孙伟铭才松了一口气,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部被冷汗浸湿了。
望向一边双手插兜,毫不改色的姜时,两人心中感慨不愧是姜队,炸药都不怕的。
任志刚被拽下车的时候,双眼猩红,愤怒的瞪着姜时,要不是这个女人突然出现,自己的计划也不会被打断,更不会挨打。
下一秒就听到啪一声,他又挨了一巴掌。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
赵敬田跟孙伟铭望望天看看地,就是不看着两人,美女是美女,但是这个美女有点毒,看不了一点。
慕轻晨也下车了,她现在还有点恍惚,明明自己只是去送个人而已,怎么就遇到这种事。
“老赵,麻烦你走一趟,把轻晨送回去。”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慕轻晨连连拒绝姜时的提议,从车站过来蹭车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让他们送,而且她也知道接下去他们得忙着查案。
“要的,霁初上学是为了学本事,我们不能让他家属出事,不然他得多难受啊。”
赵敬田不在意的摆摆手,他现在可想明白了,陈颂跟李霁初去学习,回头肯定教他跟老孙,他啊,只会盼着他们好。
对方都这么说了,慕轻晨只能点头让人把她送店铺,她也担心回去会吓着婆婆公公。
任志刚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室,姜时拍了拍他肩膀,就带着孙伟铭去食堂吃饭了,她饿了。
等她一离开,在审讯室的任志刚就开始昏昏欲睡,没一会就陷入了梦境中。
在梦里,他看到自己成功了。
炸弹爆炸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无数的哭喊声,他看到有手脚掉落在自己的面前,猩红一片,只觉得畅快。
等他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动不了,低下头一看,自己的下半身也是一片模糊。
“是他!!是他点燃的炸药!”
哭闹的人群里有人指着他大喊,一瞬间,一群人跑过来对他拳打脚踢。
没有腿的他,想跑也跑不了,只能用两只手不断地匍匐前进,没一会就被人抓了。
被炸烂的时候他不觉得疼,可被人打的时候,生疼生疼,直到断气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坐在拘留室,这才知道刚刚那只是一场梦,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还在,幸好啊,原来只是一场梦。
坐着坐着,又一阵困意袭来。
这一次,他刚出车站,就听到嘣一声,他被人炸死了。
他醒了,又睡着,又体验一次炸死,一次又一次。
明明不想睡的,可每一次都不出三分钟,就立马睡着了,醒来后,身上就好疼好疼,明明只是梦,为什么会身子疼,他不理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拿手轻轻按了一下膝盖,脸色一瞬间就变得煞白,那种锥心的疼痛让他害怕,难道梦是真的?难道梦里的疼痛会来到现实,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证明是假的。
结果一碰身子,哪哪都疼,那种死亡的窒息感瞬间袭来,他害怕了,可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嘭”一声,昏昏欲睡的他,被推门而入的姜时跟孙伟铭打断了瞌睡,他猛地坐直身子:“你们要问什么,我招!我全都招!”
“叫什么名字?”
“任...任志刚。”
“为什么要放炸药。”
“我...我是知青...”
任志刚是当初下乡到沈城的知青,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发现下乡除了苦还是苦,日子很是难熬,最终跟村子里的一名村妇成亲落了户。
直到77年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他还是踌躇满志,不就是考试,他觉得那不过是小菜一碟,可偏巧全家支持的他落榜了,连个中专都没考上。
78年,再次考试,又没成功,79年又试了一次,还是失败了,成绩还一次比一次差。
他那个村妇的媳妇劝他现实点,不要考了,他觉得一切都是这个媳妇的错,跟她大吵了一架后,果断地离了婚。
只是他当初落户在了当地的农村,根本回不了城。
他痛苦、后悔,他见不得别人好,他要报复。
当地有人打猎,他索性问人借了猎枪,拿了子弹跟一些其他的东西,做了简单的炸药。
“为什么选择北城火车站?”
“不都说北城是首都,当然要选在这种地方,要是能炸死一个当官的那更好了。”
“......”
孙伟铭一脸便秘的看着任志刚,这人自己考不上大学,怪媳妇,怪别人,见不得别人好,真的是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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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在想等放出去后可以重头再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被抓那天开始,他都整晚的做梦。
一会是被炸死的旅客,一会是被炸伤的路人,每一次醒来,他身体都带着疼痛。
日积月累,让他越来越憔悴,原本想用裤腰带结束自己的命,可他怕死。
明明是对生命没有敬畏感的人,可又偏巧怕死的很。
只是身体的疼痛压根让他没机会过完十二年,他就在第三年的时候,活活疼死了。
十五的时候,姜时带着于秀英跟袁满月去看萧家园看戏,同行的还是善渊。
戏台上的萧月仙很有魅力,她的嗓音,她的身段,无法比拟,只是她的腿还是拖了后腿,她儿子在戏里演的是宋王,这幕戏是她的谢幕,也是她儿子的开始。
结束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于秀英跟袁满月知道萧月仙情况的,都默默擦拭着眼泪,对她是又佩服又感动。
姜时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说起来,这两位与萧月仙也没差多少。
一个条件再苦,也不忘记自己的刺绣,一个不管多大年纪也要上战场,都有自己的坚持,大概也只有这般,手艺才能坚持下来,传承不过如此罢了。
善渊看着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的萧月仙叹了口气:“是我没用,如果我能医治好她...”
“你是医生,不是神仙。”
姜时睨了一眼,又扭头对于秀英道:“你也是!”
回去的路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因着于秀英跟袁满月要去逛街买衣服,就与姜时跟善渊分开了。
走到一半,有个穿着红色呢大衣的女同志埋头蹲在马路边上。
“同志,这个给你。”
女子抬头微愣,看到一名穿着卡其色呢大衣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陶瓷杯,她身上挂着一个保温杯。
“谢谢,我...”
姜时怕她觉得不卫生,立马解释道:“杯子是我刚买的,干净的,保温杯里的水,我也不是直接喝的,是倒在盖子上喝的。”
女子红了眼眶,拿过杯子才发现里面泡的是奶粉,冒着热气,有点温热,但是不烫,她小口小口的喝下肚,才觉得舒服了很多,眼眶微红的从包里掏出一块钱递给她:“同志谢谢你,这个杯子我买下了。”
“成,这是八毛。”
“不用。”
女子喝完后,觉得肚子没那么疼了,才缓缓起身,拿着杯子跟两人挥手告别了。
善渊发现姜时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位离去的女人,不由得好奇道:“小师祖,是觉得那女同志的衣服好看吗?”
“不是,她衣服跟我的款式一样,颜色不一样,我只是在看她脸上带着黑气,有血光之灾。”
“什么?”
善渊也吓了一跳:“血光之灾?是不是因为来癸水的缘故?”
他可发现了,刚刚那名女子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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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之灾,这也算吧?
姜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面相是一点没学啊。”
善渊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最后又理直气壮的挺起了胸膛:“我是道医。”
“行行行,你是道医。”
“小师祖要管吗?”
“这个不太好管啊....”
陈颂不在,她也不能发现有人有血光之灾为借口上门监视,不过也不能管,只能让赵敬田去跟玄武大街上的派出所民警交涉,让对方多多巡逻,至于原因,就说那边被小偷盯上了。
可隔天晚上就传来出事的消息,她带着赵敬田跟孙伟铭迅速出警。
“赵同志要不是你说,我们还不能救下梁笑晴同志。”
赵敬田也没想到姜队只是让他去提醒一下,谁知道就出事了。
姜时进门的时候,看到梁笑晴拿着那个陶瓷杯发愣,两只手微微颤抖,双眼没有对焦,就这么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她白皙的脖子上发红,脸颊带泪。
“报告!姜队,我们巡逻时听到动静,发现有个男人正打算对梁同志欲行不轨,听到动静对方马上就跑了,没能抓到。”
梁笑晴听到这边的动静,才缓缓抬头,看到他们口中的姜队是昨天给她水的女同志时,眼里闪过一丝委屈,然后哇一声,真的哭了出来。
倒是把民警跟赵孙两人给弄圈了。
姜时上前抱着她拍了拍她后背:“没事了,别怕。”
“呜呜呜,我以为我会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呜呜呜呜....”
明明只是一面之缘,可看到她,自己的坚强都土崩瓦解,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
“不怕,我们是警察,保证人民安全为己任。”
姜时拍了拍她肩膀,让她很快昏昏睡去。
“赵敬田,你找位女同志一起看着梁同志。”
“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从梁笑晴家出来,孙伟铭就为难的看着姜时:“姜队,梁笑晴同志的资料都很简单,她是自行车厂的干事,没有跟人结怨,也没有仇家...”
“跟我走。”
姜时带着孙伟铭左拐右拐,来到一间四合院门口。
这一座房子就被分成了好几间,住了不同的人家,很多房子都是这般,当初直接都变成国家所有。
“这里?”
看着紧闭的房门,孙伟铭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嗯。”
姜时回了一句就使劲拍了拍大门:“同志你好,我们是北城公安局的,来跟祁北行了解一下今天晚上的行踪。”
她的声音穿透力很强,惹得隔壁几户人家都纷纷探头。
可不管她怎么拍大门就是不开,她的耐心也耗尽了。
“祁北行,我知道你在屋内,有本事犯罪,那你有本事开门啊。”
“你给我开门。”
孙伟铭站在一旁,一脸茫然,她知道谁是罪犯了?她怎么知道的?
屋内传来哐当一声,姜时对着大门就是一脚。
“嘭”一声,门倒了。
孙伟铭看着门倒下的那一刻,身子都抖了抖,姜队那么厉害的吗?好像有吧
姜时一进门,就冲过去,看到窗户已经打开,有人从窗户里跳出去,她连忙翻身追了出去。
孙伟铭也想跟出去,结果被一个中年妇女抓住了:“你们赔我的门,你们怎么可以擅闯老百姓的家。”
“我们是北城公安局的警察,我们是来抓人的。”
“抓人就能把我家门给踹坏?不行,你们得赔我。”
孙伟铭眯了眯眼,只是眼前的女人是在拖延时间,她似乎觉得追出去的是女人,可能没那个能力抓人,索性笑了笑:“婶子,祁北行犯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话的时候,她都不敢与孙伟铭对视,只是拽着他一个劲要他赔门。
孙伟铭发现屋内还有动静,他看到有个老头正打开门悄悄看着他,发现他的视线又连忙关上了门,另一扇门自始至终都没打开过。
祁北行以为自己可以逃掉,跑着跑着他就发现眼前不再是熟悉的那条街,而是一片桃林。
他正在纳闷的时候,就看到有个跟自己很像的男人,正偷偷摸摸的上下打量着自己,他觉得自己又被冒犯到,刚想开口,就看到那名跟自己很像的男人扑了过来:“晓晓,我好喜欢啊。”
祁北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晓晓?那不就是自己的同学吗?
他变成了晓晓?
想到这,就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他想阻止,就被甩了一巴掌:“装什么贞洁烈妇,等你知道老子的厉害,就会欲仙欲死。”
只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男人的计划,他火急火燎的跑开了。
祁北行呆愣的看着他跑去的背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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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晓晓的父亲,他认识。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
“你说跟你没关系?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别人?”
“你犯贱,好好的裤子不穿,穿什么裙子,你穿裙子不就是给男人看,为了勾引男人。”
祁北行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他从这个家里跑出去,他选择了跳河,冰冷的湖水从自己的鼻子中灌入,那种窒息感让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泪鼻涕一把脸。
等再次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又站在了那条熟悉的街道上。
身后的脚步声,让他想起警察在追他,都来不及细想,就跑动了起来。
刚跑两步,就被人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撞了一下。
他只是朝着对方讨好的笑了笑,就又火急火燎的去了医院。
“这是我给妻子的医药费...”
只是他翻遍了口袋,那笔刚刚借来的钱都没找到。
“钱呢?不对啊,我的钱呢?”
望着空空如也的口袋,他手足无措,那是她妻子的救命钱啊。
他想起之前有人撞了他一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钱被偷了,他崩溃的蹲在地上大哭:“我的钱被偷了,我的钱啊...”
因为妻子的医药费没了,只能把人接回去,结果死在了回乡的路上。
看着妻子渐渐冰冷的尸体,他嚎啕大哭,他不断地扇着自己的脸:“让你粗心,让你粗心...”
祁北行再次回过神发现自己还在原地,身后紧蹙的脚步声让他不得不逃命。
下一秒,他就被人撞了一下。
那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男人又出现了,他嫌恶的指着自己的球鞋:“你把老子的鞋给弄脏了,兄弟们,给我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祁北行回过神来,只觉得浑身都疼,那种疼好似深入骨髓刻入灵魂。
绝望的窒息感、疼痛感,让他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道不屑的嗤笑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切,真没用。”
祁北行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是一名女子,她面容姣好,只是穿着制服。
他眼眸嗖的一下眯了起来,这制服,他认得,是警察
这人就是姜时。
之前祁北行看到的那些,都是出自她的手。
他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当初他施加在别人身上的。
可讽刺的是,角色一经转变,他就怕了。
姜时掏出手铐把人带回去,一直纠缠孙伟铭的祁母也终于松手了。
“阿行...”
还没她说出什么,一副手铐就扣在了她手腕上。
“帮凶,老孙,把屋内那几个也一起带走。”
“是!”
没一会,祁家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被铐上了手铐。
四周的邻里有诧异的,也有嫌弃的,更有幸灾乐祸的,唯独没有替他们家担心的。
“让梁笑晴来认人。”
当梁笑晴看到祁北行时,恐惧袭上心头:“是他!就是他!!”
姜时吃着奶糖,站在一边漫不经心道:“你不认识他了么?”
“什...什么?”
“他啊,叫祁北行,人称外号北哥。”
“北...北哥...”
梁笑晴低喃着,突然拔高了嗓音:“不!!北哥不是这样的
“他就是北哥,跟你哥哥称兄道弟的北哥,剪了头发就不认识了北哥了,怎么回事?”
梁笑晴有点想吐,她又有点茫然,为什么北哥要对付她,他不是哥哥的好兄弟吗?
姜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让赵敬田看着她,随后就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你们凭什么抓我,有证据吗?不然我要...”
祁北行来到审讯室后就恢复了那副混不吝的状态,尤其是看到进来的是姜时,一名容貌姣好的女警时,越发的不屑。
不过她也料到了,犯人也好,走访也罢,看到她是女同胞的时候,多多少少会看轻几分,不过不要紧,她会用行动告诉这些人,女同志可比他们厉害多了。
“认识晓晓吗?”
“不认识。”
他也没想,直接就否认了,由于太快,显得好像很假,让他懊悔的咬了咬下唇。
“晓晓说她很想你。”
“放屁,她死了。”
“你不是说不认识她吗?”
祁北行身子一顿,神情变得非常不自然,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认不认识不重要,我就问你们抓我来干什么?!”
“不急,先谈谈晓晓,她说想跟你叙叙旧。”
“你有病啊,都说她死了,死了,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找你们领导来跟我谈,你这样的人不配跟我谈。”
“是吗?那我再次隆重的跟你介绍一下,我叫姜时,是北城公安局的队长,我们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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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行被她笑眯眯的样子,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能黑着脸继续被她审讯。
“晓晓说,河水好冷,她说河水入鼻的感觉好难受,她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刚一张嘴,河水就直接从她嘴里涌进肺部,好难受啊,她喘不过气,她不断地挣扎...”
“闭嘴!你闭嘴!!”
祁北行捂住耳朵,不断地挣扎,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发现四周静悄悄的,落针可闻,自己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扑通扑通,如鼓点一样,这让他越发的害怕,刚想让姜时再说点什么,就听到滴答滴答滴水声。
他习惯性的往上看,就看到一道肿胀的人影贴着天花板,身子湿哒哒的,正不断地往下滴着水滴,那声音就来自于她。
她肿胀的脸上有着清晰可见的巴掌印,那是被她父亲打的,身上穿的还是那条连衣裙,明明裙摆已经到脚踝,却被她父亲说衣着不检点,圆领的衣服被人撕扯裂了,此时正耷拉下来,只看到里面原本白色的小背心变成了绿色。
祁北行吓傻了,他看清楚这人是谁了。
是晓晓,那个跳河的晓晓。
她此时正咧着嘴,五官扭曲到一起,看不清是什么容貌,只觉得瘆人,十分的瘆人。
“晓...晓晓...”
他艰难的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结果听到桀桀桀的笑声。
“桀桀桀~北...哥...我...来...找...你...了...”
“别找我,你的死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跳的河。”
祁北行站起身不断地挥着手臂,除了姜时,其余所有人只看到他如智障一样,突然一脸害怕对着空气挥着右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孙伟铭想进去询问下什么情况,发现审讯室被反锁了,他只能跟赵敬田站在外面等待着。
“滴答~滴答~”
祁北行觉得脖子好冷好冷,晓晓身上的水,全部都滴在了他脖子上,引得他不断地擦脖子,可怎么擦都只觉得冷。
“北哥,我们永远在一起。”
晓晓吧嗒一下,从天花板掉下来,身子四分五裂,可每一块肉,都在朝着祁北行的方向蠕动。
“滚开!别过来!!”
“桀桀桀~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这句话是当初他对晓晓说的,结果没想到现在变成了对自己。
“警察同志,救我!救我!”
祁北行茫然地望向四周,刚刚那名该死的女警去哪里了?
晓晓此时已经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爬上了他的身:“没用的,你不老实交代,她是看不到你的,你只会跟我一起走,河水好冷好冷,北哥,我们一起在那长眠吧。”
“不要!我说!我说!!是我想跟晓晓发生关系,结果目的没达成,她是自己跳河死的,跟我没关系,人不是我杀的。”
姜时脸上毫无表情,也不带一丝感情的陈述道:“人不是你杀的,但是,是你跟你母亲把她逼死的。”
祁北行原先惊恐的眼眸里,此时变得怒不可遏:“你抓我还不够,还要把我妈扯进来?”
“真是母慈子孝的大孝子啊,那天你踌躇满志的出门,她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为了让你不出事,她早就跟晓晓父亲打过预防针了,说她勾引你,经常把饭钱省下来给你,晓晓会死,全是被你们母子俩逼死的。”
祁北行眸子里的怒火在姜时话语里,渐渐熄灭:“我妈...”
“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小时候你偷东西,她给你掩护,你打人,她胡搅蛮缠,三岁看老。”
“对了,顺便告诉你,你那个爹还有你的妹妹和妹夫也被带来了。”
“你...”
姜时举手阻止他说废话:“你偷钱,偷了人家给老婆看病的救命钱,拿来给一家子花。”
祁北行瞳孔震惊,她连这都知道?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不行,不能自乱阵脚,她没有证据的,反正钱都花了,查不出来的,不能连累家人。
想到这,他梗着脖子想说没证据,结果看到眼前突然多出来的两具身影,他霎那间都忘记呼吸,只觉得手脚冰凉。
男的面色灰白,眼眶全是血,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淤青,身子僵硬如尸体。
女的脸色苍白浮肿,身上正在不断地往外冒血。
两人往他方向飘,身子发出疙瘩疙瘩的声音,嘴上说着瘆人的话。
“为什么偷我救命钱?”
“为什么?”
“好痛...好痛...我的肋骨戳穿了肺,好疼啊...把你的给我吧。”
祁北行要疯了,为什么会见到这两个人?
这里到底是警局还是地狱?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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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身上有铁链,他忘记了。
“我大旺,向来有情有义,是你,让我变成了无情无义,借钱不还的小人,我要你赔命!”
“我明明可以活下去,你偷走了我的手术费,你换我命来!!”
四只犹如冰块一样的手,掐在他脖颈上,让他呼吸困难,在失去意识之前,突然想到晓晓的话,忍着喉咙的疼痛大喊:“我...我招...钱我偷了...给...给我妹妹买了一份工作,给我妈买了一辆自行车,跟我爹买了烟跟酒。”
一喊完,喉咙口的窒息感就消失了。
他扯着衣领大口大口的呼吸,后背早已经湿透,浑身冰冷冰冷的,血液都仿佛倒流一样。
就这么待了好久,也没能缓和过来。
“踩你一脚,就把人打了。”
姜时的话,才让他回过神,转着僵硬的脖子,木然的点点头:“我看不惯他,当初下乡比我烂,结果考上大专,就以为成为人上人了。”
“哦,自尊心作祟,那梁笑晴呢?你跟她哥哥可是称兄道弟的好兄弟。”
祁北行咧了咧嘴,结果一动嘴角,嘴唇传来一阵痛感,忍不住摸了摸,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咬破了:“她哥要求的,他哥当初想把他母亲的工作给他对象的,结果最后变成了他妹妹,对象跑了,他一直还怀在心。”
“他想让梁笑晴成为第二个晓晓?”
听到晓晓的名字时,祁北行身子不自觉抖了抖:“是!他想他妹妹死,那她的工作就可以卖了。”
“卖给谁?”
“我妹夫。”
“你倒是会可以啊,回城不到一年半,犯事不少,恭喜你,完成了祁家五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时调侃完,就开门出去了。
门外站着的梁笑晴已经满脸泪水,看到她出来,直接哭出了声:“我亲哥要我去死,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却恨不得让她去死。
看到被赵敬田带回来的哥哥,看到他怨恨的眼神,只觉得荒谬,后面跟着她那年迈的父母。
两人看到她忍不住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得知事情真相后,如坠冰窟。
案子很快就被判下来了,祁北行被判入狱十五年。
他倒是觉得自己还年轻,十五年也不久,只是没想到进了监狱后,每一晚都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声,那红色的肋骨漂浮在眼前,戳了几百次他的肺。
被放出来的时候,神志已经不清楚了,看到自己的父母觉得他们是那对夫妻来索命,以前的他打不着,出来后发现可以打到了,他不断地殴打自己的父母。
他妹妹跟妹夫,被关了一年半,工作没了,还有了案底,工作不好找,两人互相埋怨,可又不甘心,就这么一直互相折磨,等知道祁北行出来,两人也没去看一眼。
“同志,谢谢你!”
晓晓已经恢复了生前的模样,清秀可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朝着姜时不断地感谢。
“我跟你保证,祁北行后半辈子都无法忘记,这是他应得的报应,他对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让他体验一把。”
姜时手一挥,一道光飘落下来。
晓晓站在光照下,觉得身上暖暖的,自打死后,她第一次感觉到温度。
“走吧,以后你的人生会很温暖。”
“再见!”
她挥手义无反顾的朝着光走去,那里有她新的人生。
送走晓晓就轮到那对夫妻了。
“叔,婶子,该走了。”
“我...我还欠着村民的钱,我对不起他们...”
男人叫张大旺,他四十多岁,可容貌看起来就好像五六十岁,他在妻子死后,没多久也走了。
他对于丢钱这事情耿耿于怀,不但让妻子丢了性命,还无法还给村民。
那都是他们从牙缝里省下来的,这钱不还,他走不了
他不走,他妻子也不走。
“名单给我,祁北行家的东西先去问问村民愿不愿拿来抵债,不愿意就卖了换钱,还有,可以让他们把祁父的岗位顶走,到时候赚的工资一半用来替你还债。”
“这...”
“工作岗位不好找,如果他们自己找,起码得花个五六百。”
“好,谢谢。”
张家村的人得知前后后,都选择留下了东西。
从祁家搬来一辆自行车、一台缝纫机,还有一些衣物、暖壶之类的,加上工作岗位的还款,也差不多了,至于怎么分配,那就是那群人自己的事情了。
送走两人后,姜时还看到了那个被打的男同志,他脸上已经没了黑气,以后会过得平淡而幸福。
至于梁笑晴,她还在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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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过这事,她活得洒脱很多,也不想给自己受委屈,遇到什么也会跟父母说,反倒后半生过得很开心。
“小时,上次爆炸你也不跟我说。”
陈颂是直到现在才得知这件事的,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存在感不太行,女朋友似乎也不依赖自己。
“没啥说的啊,反正也没事,你知道了还影响你上课。”
“道理你是真的一大堆。”
“嗯呢,如果我都出事了,那保证没人能活着。”
“是,我家小时最厉害了,对了,跟你说件事,何适被调回局里了。”
姜时一顿,脸上带着笑容道:“我之前还想去她家问问她情况的,后面一直忙就忘记了,她回来才好处理。”
“行~交给你,我放心。”
“好,那我挂了。”
“小时,我想你了。”
准备挂电话的姜时手一顿,没想到陈颂居然在电话里会说这样的话,不由得笑出了声:“原来你也是会说情话的啊。”
“那我努力多说点?”
“行,我等着。”
两人挂完电话没多久,何适就来局里了。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姜时面前,脸上表情冷淡,一双眼眸上下打量着她,好似在控诉。
姜时抬头与她对视,随后眉头轻蹙,露出苦恼的表情:“你的桃花煞没有解?”
何适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带着怒意道:“你当初就知道我中了桃花煞,你为何不帮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时笑眯眯的看着何适,反倒把她给看得不自在了:“我...”
“不要紧,遇到事情指责别人永远都是最轻松的。”
这话把她说得一脸羞愧,姜时也不多关注,只是右手撑着下巴,悠然自得的模样:“幸亏你不是因为陈颂恼我,不然我会觉得你无药可救。”
“他又不喜欢我,哪怕我在这,你们要在一起,也阻止不了。”
“这会倒是清醒了。”
何适心里难掩悲伤,自打知道了自己有问题,家里人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帮她,可最终还是没能解决。
后来家里人觉得既然是姜时发现了她的事情,那她肯定有这个能力,结果去调查的时候发现,这人的档案资料全部是机密,这更加验证了大家的猜想,所以她回来了。
家里人折腾那么久才知道一点点,结果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种落差感让她顿感无力。
“之前发现你不对劲想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离开北城了。”
姜时看出她失落的样子,索性开口解释:“何适,女同胞能来当公安局,我想任何都会钦佩,所以我也不想让你留有遗憾,我直话直说,你的桃花煞我能解。”
何适眼睛张的大大的,虽然心里一直觉得她能救自己,可当她说出来的那一刻,心情无以言表。
“真...真的?”
“嗯,不过要去你家一趟。”
“好,马上去。”
说完又觉得自己太着急了,一脸不好意思的望向姜时:“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去,方便吧?”
“方便方便!”
姜时跟赵孙两人说了一下去向,表示局里有事,可以去何适家找她,就上门了。
“我爷奶去干休所了,哥哥们在部队,家里就我爸妈跟我。”
两人一到大院,登记完就被何适带回家了。
独门独户的三层楼房,带个大大的院子,不远处就是陈军望的家,要不是陈述,他也住不了这里,现在门框上挂着白色灯笼,不用看就知道那个小儿子不在了
何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脸的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陈诺死了...我也是回来才知道的。”
“不要紧,你的事情跟陈家无关,你去把你爹喊回来。”
“你怎么知道他在陈家?”
说完她就后悔了,只能硬着头皮打开大门,屋内只有她母亲正在看书,听到动静发现是女儿回来了,才一脸温柔道:“萌萌回来了啊,你爹在陈家,我去喊人。”
何适尴尬地挠挠头:“萌萌是我小名。”
解释完,四周静悄悄的,顿时就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心里也越发的震惊姜时连父亲在哪都知道,绝对是高人。
何父在门口观察了好一会才进来,他是听萌萌说过姜时年龄不大,可亲眼看到,没想到长得如此娇小,不过脸上并没看清质疑,一脸笑意的进来:“这就是姜同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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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点点头:“长话短说,我就问你们,是谁把东西埋在你家院子里中的桃花树下的,你们搬过来的时候,居然还带着东西一起搬过来。”
何父指了指院子里的桃花树:“你...是指问题出在那边?”
“嗯。”
何父头大的望向自己的妻子,两人面面相觑,咽了咽口水才吐出:“是...是陈伯...”
他们口中的陈伯就是陈颂的爷爷陈述。
“东西我帮你们取出来,后续你们自己查。”
“好。”
姜时说完就让何父去取了铲子,她让何家三人离自己远一点,才开始动手。
有人路过何家,看到这怪异的一幕,忍不住侧头多留意了一会,发现这人居然一直挖一直挖,最后耐心告罄选择离开,当然也有留下的,想跟何家说些什么,可三人面如寒霜,只能站在那看戏。
姜时挖到木制锦盒的时候,都被逗乐了:“埋的够深啊,都快能埋人了。”
何父看着她净白的手掌上托着的锦盒,眉头都拧成了传字:“姜同志,这是...”
“回屋谈吧。”
何母看到门口还有人看热闹,打断了两人,至于那个坑,让何适自己埋去。
何适:“......”
屋内的几人围着锦盒左看右看,很是不明白。
“怎么是头发?”
“是陈颂的胎发,下面是你女儿的生辰八字。”
“#¥%....”
何父何母气的想骂人:“就是这个让我女儿一直追在陈颂屁股后面,连尊严都不要?”
“上面有个阵法,被我破了。”
姜时往嘴里塞了两颗大白兔奶糖后,才继续说道:“当初何适应该救过一个人,那人为了报答,说能满足她一个愿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何母点头:“好像有这么回事,那人快饿死了,是萌萌把鸡蛋给了他。”
“一饭之恩,总得了却因果,那人问何适有什么愿望,她说隔壁的小哥哥嫌弃她老哭,她就说既然那么嫌弃,那要那个男的一直粘着她。”
何父从震惊中回过神:“那不对啊,为什么会反过来的?”
“何适那时候小,没懂,听说要头发,就放了陈颂的,事实上,她放反了。”
“......”
两人憋了好久,都憋出一句话,怪别人吧,是自己女儿搞错了,怪女儿吧,她又那么惨。
“阵法破了,当初施法之人会反噬。”
“这...是不是不太好?”
“好与不好,不是你我说了算,这是一门邪术,如果有人用此等方法来控制你的心神,你可乐意?”
何父再也说不出来话来。
三人送走姜时,表示等事情了了后,再登门拜谢,这里面还有陈家那老头的事情呢。
姜时回去后,跟陈颂讲了一下事情经过,对方沉默了。
良久后才传来沉重的声音:“如果没放反,我是不是会失去自我,只围着她转?”
“嗯。”
“小时,你知道吗,我之前是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知道,没有我,你确实会。”
从她来到这世界的那一刻起,两人的命运已经改变。
姜时没问何适后来如何处理,只知道在干休所的何老揍了陈述一顿。
不过又有什么能瞒过她?!
那盒子第一次埋在桃花树下的时候,陈述刚好路过看到了,结果第二天就发现何适对着陈颂说要嫁给他。
起初他还没联想到一起,后来事情多了,甚至何父还跟他抱怨萌萌好像变了一个人,他才把两者串联在一起。
他知道问题在哪,可他就是不说,更是暗暗看着何适做傻事,他想有那个盒子在,何家人就一定会帮助陈颂,那他的好大儿就不会过得差,也难为他了,儿子没用,累死老子,可惜
尘埃落定后,何适一脸轻松的来局里上班,手上提着两大盒礼物。
“姜队,我爸妈让我感谢你的。”
一支人参、一瓶茅台,两盒麦乳精跟一大包大白兔奶糖。
“这酒还是特供的,我们都买不了,我留下,善渊喜欢喝,人参你拿回去,太贵重了。”
“不贵重,是我爷奶让送的,他们说你是我们何家的大恩人,以后让我好好跟着你干。”
“不怪我了?”
“没有,我一直很感谢你。”
姜时看着她诚意满意的样子,才掏出一百钱递给她:“我也不知道一百够不够,东西我买下了,我们恩怨两清。”
何适接过钱,笑容灿烂:“同志你好,认识一下,我叫何适,是来这做法医的。”
“你好,我是姜时,欢迎你的加入。”
赵敬田接完电话,跑进来看到两人黏黏糊糊的,都觉得牙疼:“队长,别闹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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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现场!”
“是!”
出发去现场的路上,是孙伟铭开的车。
赵敬田坐在副驾驶上,给他们讲述了案发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自打改革开放后,青山村不少人开始背着蔬菜鸡蛋到城里卖,只要勤快点都能赚点钱。”
偏巧,今儿个的菜收的急,收上来后,对方也没细看,火急火燎的就赶着牛车进了城。
来买菜的老人看到白菜下面都是土,就开始扒拉下来,不然多重啊,那可都是钱。
这一扒拉,就出现了问题。
土一块一块的掉,突然在黑色的泥土里,混杂着白色的不明物体,老人狐疑的弯腰查看,发现是两只白骨化的手指,吓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手指都白骨了?”
“是的,民警那边打来电话,表示已经去青山村找那些菜民了,具体的要等我们过去才知道。”
何适忍不住咋舌:“这白菜是种坟头的吗?还能带出人骨?”
“直接去青山村,我们去第一案发现场。”
“好!”
车子一路行驶,姜时望向一旁蠢蠢欲动的何适,会心一笑,果然男人只会阻止她剖尸的速度。
青山村原本都该下地的村民,此时被民警安排到了打谷场。
一个个都踮着脚尖伸长着脖子,望向最前面的村长,他正跟民警在说些什么,脸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比当初粮食不够的时候还凝重。
姜时上前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名单统计出来了吗?人都在这吗?”
“收菜的是青山湖的伍子龙一家,他收了十二家的菜,至于人...”
民警视线扫向村长,他连忙接过话题:“来了十一家,还有范老三没来,他有个长年卧病在床的父亲...”
“走,去范老三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村长瞪大了一眼,不赞同的看着姜时:“你们咋回事,突然就...”
可惜留给他的是几道匆匆离去的背影。
反倒是民警还在这边看着,更是有耐心的跟他解释:“村长别多想,不管是范老三也好,还是范老四也罢,都会调查,只是刚好他不在现场,作为第一个调查对象而已。”
“我就是担心范老爹受刺激。”
“不用担心,姜队长是我们警局出了名的破案快、狠、准,至今为止,她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所以你可以放心。”
“这个女娃娃那么厉害?”
“是,别看姜队年龄不大,长得娇小,可经过她审讯的罪犯就没有不老实交代的。”
“天爷,太能干了。”
被讨论的姜时,此时已经赶到范老三家门口了。
石块砌成的房子,外面涂了黄泥,为了让房子保温,还能看起来不突兀,显得低调。
正厅边上有个过道,以前是用来做饭,现在用来堆白菜,旁边是一间杂物房,堆满了火柴,后面是两间住房。
父子两各一间。
院子用石墙围了起来,旁边有一大块空地,不过并没有种菜,空荡荡的。
听到动静,范老三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穿制服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几位同志有事情吗?”
“我们来看看你家白菜。”
“对,伍同志卖的白菜吃死了人,我们来看看是谁家的问题。”
范老三一听这不关他的事情,这才松了口气,一脸轻松的指着后山下那一块道:“我家比较偏僻,靠近后山,我就索性要了后山脚下的那块地,方便我照顾。”
“好,赵敬田,好好照顾范同志,听说他很不容易,你没事帮忙砍砍柴,挑挑水什么的。”
赵敬田一听,顿时明白什么意思,是让他看着这人,立马点头:“是,一切为人民服务。”
范老三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出口,就看到赵敬田拿起斧子,开始砍柴。
三人来到菜地,均朝着天空望了望。
何适还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气温比村子里别的地方要凉,而且天怎么变阴天了。不会要下雨吧,我没带伞...”
孙伟铭哈哈大笑道:“没伞就先开车送你回去。”
“那我谢谢孙哥了。”
两人说话间,就各自戴上了手套。
姜时望着半空的黑气,心头发寒,这里怨气那么重,能不阴森么。
看到何适准备把小道边上的菜拔下来,就拦了下来:“你去拔那边的。”
何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发现那边已经被拔了不少菜,只剩下几颗品相不好的。
“好。”
反正哪里都是拔,姜队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屁颠屁颠的过去,随手一拔,傻眼了。
一颗圆鼓鼓的眼珠子正盯着她,因为惊吓过度,她都喊不出来。
“老孙,小何适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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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伟铭也发现她惊恐的跌坐在泥地上,连忙跑过去:“卧槽!!”
毫无防备的两人,就这么被眼珠子吓了一跳。
“老孙,让老赵把人控制住,然后去找民警过来帮忙挖尸。”
“是!”
何适缓了好一会,才苦着脸望向姜时:“姜队,你怎么不提醒一下,真的吓死我了。”
“你以后会见到更多这种尸体。”
“我知道,我就是突然看到,没心里准备...”
何适抱怨完,就开始扒拉泥土,没一会就翻出一整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最可恶的是,那些白菜已经长在尸体里了。
村长跟着孙伟铭还有民警一起赶来,看到那尸体,吓得两腿一哆嗦,要不是有人扶着他,直接就摔田埂上了。
“这...这范老三真的杀人了啊?”
姜时没说话,指挥着民警道:“同志,你去那边挖,还有那我同志,你去那边...”
这后山下的田地挺大的,因为范老三情况特殊,又开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这块田是直接承包给了他,村民也没啥意义,可没想到现在民警一个个把菜撅了,下面居然全是一具具的尸体。
菜地被拢成十五块,结果就在下面挖出十五具尸体。
村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范老三怎么敢的啊,居然杀了十五个人。
谁知道下一秒,姜时指着孙伟铭道:“老孙,你把上面那具尸体挪开。”
孙伟铭一听,连忙找民警帮忙,搬开了尸体,好家伙,往下挖,又是一具,不过早已经变成了白骨。
看到这民警也果断的把尸体挪开,往下挖,最终挖出来了二十二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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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听说抓了范老三,村民还觉得警察乱抓人,现在亲眼瞧见这一排排的尸骨,害怕的不行,就怕警察没发现,下一个躺那的可能是自己。
瞧瞧那还有发出恶臭,腐烂的,一看就是最近才得手的。
不对!!
这尸体的衣服有点眼熟。
“哎!村长,我瞧着那具烂了的尸体,好像是刚死去的八爷爷...”
“对对对,那寿衣还是我媳妇帮着做的,我瞧着挺像的。”
村长一听,吓一跳,八爷爷是村里的老人,前段时间刚举行完喜丧,结果尸体在这?
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
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走到了那尸体旁看了几眼,惹得赵敬田和孙伟铭的视线时不时往他身上瞟,反倒是何适正专心致志的注意着手头的工作。
“那个同志,我想说这具尸体好像是前几天刚下葬的八爷。”
赵敬田一听眉头一挑,这范老三到底是在干啥?居然还挖人坟墓。
相关人员跟尸骨全部被搬回了警局。
何适正在忙碌的验尸,拿着骨头开始一点点记录,忙累了,就直起腰,对着身后的姜时开玩笑道:“这时候都得佩服陈颂有先见之明了,整了这么个收尸房方便我验尸。”
“那你好好验,让他们心服口服。”
“嘿~知道了。”
姜时离开后就去了审讯室,范老三一直低着脑袋,听到有人开门也不在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只是很快就听到关门的声音,他茫然的抬头发现警察来了又走,似乎没有要审问他的意思,可为什么呢?
突然耳朵里传来一道熟悉的怒骂声。
那声音,每天晚上都能在他梦里响起,这是他活了那么多年,最为害怕的东西。
“你这个扫把星,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
“贱种!大贱种!老天爷不公让你活了那么多年。”
“你终于要死了,你活一天就是浪费,你不如早点死。
范老三在一句句咒骂声中,怒火中烧,愤怒地朝着声音方向望去,看到半空漂浮着的人影,瞬间哑火,渐渐被惊恐取缔。
“鬼啊!!!”
惨叫声响彻天际。
孙伟铭站在门口,手中拿着印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的搪瓷杯,贼头贼脑的对着赵敬田道:“你说我们姜队进去做了啥,每一次只要姜队进了审讯室,那嫌疑人就会哭爹喊娘的,也不知道为啥。”
“能为啥啊,这范老三怕他奶,姜队都打听清楚他奶的衣着喜好,进去见嫌疑人的时候衣服都换了,陈局说了,这叫心理暗示效应。”
“嘶~合着这书上还都讲了啊。”
“对啊,陈局不是说了,等回来还要加入痕检跟引进各种仪器。”
“怪不得姜队老让我们多读书多看报。”
姜时从食堂买了两个白面馒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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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嘛呢?”
两人被吓得一激灵,拍着胸脯回头发现是姜时,忍不住哀声怨道:“姜队,人吓人吓死人。”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
吃瘪的两人,就这么看着她一边吃一边进了审讯室,孙伟铭连忙跟上,赵敬田认命的返回去拿纸笔。
范老三终于看到有人进来,噙着眼泪,梗着脖子大喊:“救命,有鬼,这里有鬼。”
姜时转了转咔咔作响的脖子,自己的脸与他面对面,语气空灵中带着点阴冷:“是像我这样的吗?”
“啊!!!”
范老三抖得跟筛糠子一样。
“老赵,老孙,你们说怪不怪,都有胆量杀人,结果最后说怕鬼。”
赵敬田跟孙伟铭还真沉思了几秒,一脸严肃道:“大概是觉得人死就了了,谁知道还有法律等着他。”
“法律,跟报应,一样不落。”
姜时调侃完,望向范老三,面容平淡,语气平静:“范老三,在你家菜地发现了二十二具尸体,你来说说,用来干什么?”
范老三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好像他已经被彻底吓傻了一样。
赵敬田怒拍桌子:“范老三,你爹还躺床上呢,你再不交待,他走了都没人送终。”
这话惹得姜时一拍他脑门:“他巴不得他爹死,你这么说,他不得开心死。”
“......”
“范老爹是命硬啊,真的命硬,当初范老三去山上捡了一篮子毒蘑菇,他奶吃了直接躺板板,结果他爷只是拉肚子,拉个天昏地暗也没事。”
“铁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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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敬田跟孙伟铭看他疑惑的样子,不由得冷哼道:“我们小何,可是法医,看那骨头都黑了,就知道是毒死的。”
范老三听完又默默地垂下了脑袋,哦,他们看不到他奶啊,那没事了。
姜时把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越看越觉得这人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范老三,顾名思义排行老三,上有大哥二姐,下有小弟小妹,是家中不受宠的存在,你妈生你的那年闹饥荒,你爷饿死了,你奶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出生那刻起,他就不被家中长辈喜欢。
从记事起,奶奶的咒骂声、母亲的抽泣声、父亲的讨好声,一直伴随着他。
当然,他父亲的讨好对象是他母亲,他这人愚孝,奶说他是扫把星,他父亲就认定他是,对他的冷漠、厌恶,每每想起来就痛心伤肺。
他在家是没人疼爱,没人庇护的存在,受了伤受了委屈只能忍着。
小弟小妹是龙凤胎,生下来后一直被家人疼爱。
“他们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告诉你一件事,瞧,范老三不被家人喜欢,如果不是因为家中老人说过不可虐杀儿童,说不定范老三早不存在于这世上了。”
姜时平铺直述的声音,犹如刀子一样直刺他的心。
“你母亲在生下老四老五后,就挺直了腰背,觉得扬眉吐气了,这可是少有的龙凤胎,再也不是扫把星的存在。”
范老三想起来了,他母亲有多厌恶他,就有多疼爱老四老五,恨不得把心窝子掏给他们,更讽刺的是连那个老虔婆都十分疼爱他们,给他们鸡蛋羹吃,给他们买饴糖,哦,过年还有新衣服,这些他都不会有的,甚至想都不敢想。
他恨他们!
直到老四老五可以上学,但是他不可以,他们说他这样的扫把星只配一辈子下地,读书那种高档子事,他别肖想了。
老四老五上初中时,他们越发的变本加厉,他过的也越发的辛苦,食不果腹是常态。
那年过年,大家都很开心,只有他,那边的热闹与他无关。
他恨透了这些人。
没东西吃的他,只能除夕夜上山找吃的,看到漂亮的菌子想起村子里老人说的话,越是漂亮的菌子越有毒,他...决定弄死他们。
奶对他不好,必须毒死。
父亲骂他,没必要活着了,毒死。
母亲偏心,也可以毒死。
小四小五欺负他,死吧,还是一起毒死。
大哥不关心他,能不能毒死看天命。
隔天是大年初一,他看到母亲在炖鸡汤,趁着她上厕所,把摘来的蘑菇全部都丢进了大锅里。
那香味,现在想起来都是记忆犹新。
“这次的鸡汤好香啊,乖孙来,多吃点。”
那一碗加了料的鸡汤,小半进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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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他奶就走了,连带着她最爱的老四老五。
他父母因为吃的少,给救了回来,只是母亲因为伤心过度,瘫床上了。
大哥则是伤了元气,知道自己是菌子中毒后,责怪母亲胡乱加菌子,让口不能言的她苦不堪言。
至于他媳妇,嗯,也没死,就是他孩子年纪不大,也走了。
二姐因为嫁人免去了这次毒害。
看着那些尸体,别提哭了,不笑出来就不错了。
哪里知道,半年后,他上山找菌子的时候,大哥偷偷尾随在他身后。
“老三,娘说的没错,真的是你!”
范老三这才知道,他那个老娘可以说话了,但是他们瞒着自己。
嗯,挺好的,反正自己是外人。
然后大哥也死了。
你问怎么死的?
当然是趁着他不注意,拿着锄头猛砸他脑袋,硬生生给砸死的。
何适正在翻看尸骨,看着其中一个头颅碎裂,写上了被人砸死的字样。
“你杀死你大哥,怎么处理尸体的?”
范老三听到姜时的问题,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怕他在山上被人发现,我就等晚上把他搬回了家,你们也看到我家有块地可以种菜,我就把人埋在了那边,还连夜种上了白菜。”
隔天一大早,他就在火上蒸了一碗小米粥,这小米还是当初他奶在的时候,偷拿的,以前只有小四小五可以吃,压根轮不到他的份。
范老三咧开嘴,笑容憨态可掬:“你们知道小米粥吃下肚子会怎么样?”
明明看起来憨态的笑容,可在赵敬田跟孙伟铭眼里,只觉得背后发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时转着手中的钢笔,面不改色道:“也没什么,你只不过在小米粥上倒了凉水,让你嫂子觉得小米粥是凉的,然后你就心安理得的喂给你母亲。”
“嘶~”
赵敬田跟孙伟铭傻眼了,这也太狠了,表面是凉的小米粥,内里得多烫啊。
“果然还是警察见多识广。”
范老三有点懊恼,自己想了那么久的办法,居然这么轻易被识破了。
小米粥下肚,第一口,就让她瞪大了眼睛,想说话,一张嘴又被强硬的灌了一口,她的喉咙被硬生生烫坏了。
这期间,范老爹跟大嫂一直在找范老大,直到母亲活生生被饿死,直到大白菜能吃了,也没找到。
一个个都说范老大是被家里的情况给吓跑了。
谁也没发现,这老大早就成为了白菜的养分。
以往白菜种子种下去。到能吃,都要一个月,可重在尸体上,居然只花了二十多天,品相极好,水灵水灵的。
范老三割下白菜就让大嫂去做菜了。
范老爹回来吃到的时候惊为天人:“这白菜甜滋滋的,还有点肉味,好吃的啊。”
大嫂跟二姐也吃了不少,唯独老三这人没吃。
“后来大嫂看老大真的没再回来,就伤心的回了娘家,再后来听到她的消息,就是改嫁了,生了个女娃娃。”
姜时看了他一眼,眼眸带着深意:“你似乎对你嫂子手下留情了,毕竟你连你二姐也拿去养白菜了。”
范老三沉默了片刻:“大嫂是个好人,会偷偷给我塞东西吃,后来她再嫁的那家人打她,我就摸清楚对方的习惯,在他上山前挖了陷阱,等他断气后,我才放心,后面有人找,发现他断气在山上也只能说他命不好。”
赵敬田跟孙伟铭看着老实敦厚的范老三,都没想到他如此心狠,居然把整个范家都给杀没了:“你家都没人了,还杀你二姐?”
“为什么不杀,她可是打我家房子的主意。”
范老三把人给杀没了,就剩下他跟范老爹,这老二就频频回家,还带着她的丈夫跟孩子,嘴上说是看范老爹,实际上已经分配房子的归处。
这能忍吗?
不能的。
于是范老三就找了个下雨天让人带话说范老爹生病了,范老二不得不赶来。
人一到,就挑拨离间,在众目睽睽下,推了一下范老爹,老头倒地不起,她吓得往后退的时候,踩到了院落的棍子,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后脑勺磕在了石头上,当场死亡。
这一切四周的村民都看着的,谁也不能说范老三的不是,还看着他抱着范老爹哭嚎,一个个都感叹他的不容易。
自此,在他复仇小本本上的人,都死光了。
他家的白菜越长越好,他也爱上了这种口感。
“你奶加上老大老二老四老五,还有侄子跟你妈,是七个人,那剩下十五个人呢?”
范老三幽幽的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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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
“公婆跟丈夫。”
“好家伙,十个,那剩下的十二个呢?”
“村里头死掉的人,我给挖出来了,前几年开始家庭承包,我就要了后山的那块地,更方便种白菜。”
“你是多爱白菜啊。”
“你不懂,那白菜,吃进去特别的鲜甜,要不是太赶了,肯定不会被发现。”
范老三说到这,想到以后都吃不到那些白菜了,还颇为遗憾。
赵敬田跟孙伟铭拿着厚厚的供词,走出审讯室时,都觉得有点不真切。
“怪不得都说封建迷信要不得,你看看...”
姜时一出来,就听到两人的交谈,只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可不就是,扫把星这种话还真有人信,不会有人给他们家算命吧?”
“封建迷信真的害死人。”
又一箭!
姜时连忙开口:“你们说的对,说不定就是有人在范奶耳边说过什么,你们去了解了解,然后带回来好好教育教育。”
“是!”
有何适在,很快就区分了范家人跟村子里其他人的尸骨,甚至连范嫂子后来那家人的也分开了。
当青山村的村民来领尸骨时,一个个都不停地感谢,让她体验到不一样的成就感。
范老三被判了死刑,执行当天,一直被吊着命的范老爹也走了。
果然是一家人要齐齐整整。
至于范老三为什么会被说成是扫把星,是村里有几户人家随口胡诌,他们被带走进行了思想教育。
他们自己都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胡话,让范老三过得那么惨,最后还害得范家全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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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胡诌引发的血案》
报纸一出,有对封建迷信进行抨击的,也有对谣言进行谴责的,当然也有人讨论封建迷信害人不浅,还是愚昧害人不浅。
吵吵闹闹大半个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要多读书,才能开智。
赵敬田跟孙伟铭拿着报纸回局里的时候,都乐喷了:“姜队,这结论不是你之前说的么,多读书多看报。”
姜时斜了两人一眼,递给何适一百块钱道:“上次那根人参,我外婆说要一百多,加上茅台虽然是特供的,不过十块钱也够了,然后麦乳精跟大白兔奶糖,差不多两百左右。”
何适扶额:“你是真算的清清楚楚啊。”
姜时拢了拢头发:“自然,这工作挺好的,我还不想被撸下去。”
“那行吧。”
何适也很无奈,不过还是从自己的布兜里递给她一个饭盒:“我妈做的清明果,你不会...”
“那我可以吃。”
姜时打开饭盒,就拿了一个饺子,一口下去眼睛蹭一下亮了:“好吃,艾草的清香,内陷是咸菜春笋还有肉丁,用外婆的话来说,就是你妈很舍得。”
何适看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胸膛都挺了起来:“我妈做菜可好吃了,下次还给你带。”
“好咧!”
看着她连续吃了两个,才在不舍中盖上了盖子,何适觉得她找到机会报恩了,东西不收,可这些吃食她喜欢啊。
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心情更好了。
掏出另一个饭盒,给赵敬田跟孙伟铭两人。
一时间,气氛倒是极好。
四月份,细雨绵绵,于秀英要回去给她丈夫上坟。
“外婆,要不把小老太的坟迁到北城?”
“胡说什么呢!”
于秀英知道她不想回去,因为会见到那些烦人的人,可是迁坟也不现实,摸了摸她脑袋道:“外婆一个人回去就好。”
“那不行。”
清明时节雨纷纷,姜时跟着于秀英回长蒲村上坟去了。
家里有阿花跟叶锦欢在,她也很放心。
“你们就这么把我丢下了?”
叶锦欢也想去,可羊城那工厂正在忙着赶制春夏装,她跟慕轻晨压根没时间走开,而且过段时间,她还想去香江一趟。
“阿花陪着呢,你出门要小心,都是做老板的人了,要注意点安全。”
“我知道了,我跟轻晨有好好锻炼身体的。”
自打之前在香江闹出一回,她们仨就跟着李霁初学防身术,也就是擒拿术,假把式也能唬唬人。
这一趟很是顺利,没有遇到拐卖也没遇到偷东西,平安无事的回到了长蒲村。
两人一回来,就发现村子里不少人家造起了新房子。
村民看到她们,十分的热情:“小时,你回来了,家里肯定脏了,我帮你收拾。”
“这是我去年自己煮的盐水花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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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自己炒的瓜子。”
“......”
两人手上提满了东西,直到村长来,才各种散去。
“你经常寄资料书,还有铅笔书本什么的回来,大家都很感激你。”
“不碍事,你看大家生活都好起来了,电也通了,该考虑下一步的事情了。”
“什么?”
“修路啊,要致富先修路。”
村长笑了笑:“小时你不用操心,你一直跟我说政策的事情,我也有看报纸的,这路啊,我准备联合四周几个村的村长一起修。”
“行吧,你有数就成。”
望了望四周发现没人,才小心翼翼道:“你要不要找人去羊城进货然后到市里去卖。”
“这...”
“我就提个醒,你自己考虑,我是觉得长蒲村要发展,只能靠外力,不像别的村有自己的特色,可以参加广交会,咱们得另谋出路。”
村长也很是愁人,长蒲村有的东西,别的村都有,甚至别的地方都有,挠了挠头:“我也想赚老外的钱,但是我们这充其量就只有一些高山茶...”
姜时挑眉:“茶叶也行啊,你们可以精包装,对了,现在有没有?有的话给我点,我到时候送给香江的有钱仔,帮你们打打广告。”
当村长听完什么是精包装跟广告,一脸我以前怎都不知道的模样:“这个好,这个好,春季的赶不上,我争取赶今年秋季的,我马上去办。”
看着他风风火火的离去,姜时的一颗心也踏实了,她似乎看到长蒲村蒸蒸日上的模样,也看到村民一个个喜笑颜开的样子。
她的因果松动了,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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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当初说好了只认你。”
“成,你去玩吧。”
姜时说不去,就真的不去,她问村长借了自行车,跑出去了。
她先跑了一趟派出所。
唐建明因为王福的事情,已经从局长位置下来了,看到她的出现,眼神闪躲,心虚的很。
她全当没看见他,去食堂转了一圈,看到有鳝鱼面,当即就买了一碗。
吃面的时候,就有熟人来跟她说,王福被带走了,一个小小的干事居然还想去逼迫何苗,往轻了说是瞧不起烈士遗孤,往重了说那是对国家政策有意见。
何苗那家人知道,肯定是要把人往重了按死,这不直接坐牢去了。
唐建明的妻子因为他降职的事情,被他在乡下的父母怨怼,最后跟岳父岳母直接脱离了关系,也算是因祸得福。
知道了后续,姜时吃完后,就出去溜达了。
她逛了公园,又去了供销社,最后来到电影院门口。
这家电影院规模比北城的要小,但是门口卖炒货的人可不少。
她一出现,四周的人就围了上来,拉着她看自己的货物。
“同志,瓜子花生要不要?”
“同志番薯干要不要?可甜可糯了。”
“同志可以吃桑葚,我们早上刚摘的,可新鲜了。”
有个中年男子坐在小木板凳上,前面摊着一块布,不上瘫好了一包包用报纸包着的瓜子、花生,边上有块木牌,写着一毛五一包,也不吆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
姜时眉毛一挑,径直朝着他走去:“一包瓜子一包花生,这是三毛。”
中年男子反应有点慢,听到有人要自己的东西,点点头,把炒货拿起来塞给她。
姜时看到他的手,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这是三毛。”
丢下钱,她又买了一点番薯干,就进了电影院。
再次出来的时候,色不早,都要吃晚饭了,人少了大半,但是那名中年男子还在。
他依旧是一身棉衣,视线毫无聚焦的坐在那,随后看了看天气,嘟囔了一句:“该回去了,不然乐乐要担心了。”
就开始把那一包包的花生、瓜子塞回背篓。
刚背上背篓,又回来看了一眼刚刚待着的位置,长叹一口气:“位置又要被抢走了。”
不过他没留恋很久,似乎更不想让他口中的乐乐担心,背上背篓就离开了。
姜时看了眼四周,发现男人走了没一会,就有在外沿的人拿着自己东西挪了过去。
果然好位置要靠抢啊!!
她远远地跟在他身后,他一步步的朝着永福村走去。
直到来到一间低矮的泥土房,门口用木头做了个栅栏,还有用木头围起来的厕所。
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太简陋了。
男子站在门口大喊了一声:“乐乐我回来了。”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回应,他也不在意,只是麻利的取下背篓,然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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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叔叔今天赚的钱,有三块钱呢!乐乐你收好。”
姜时从窗户望进去,里面并没有别人,那钱就这么放在床沿。
“你找苏乐乐?”
学校门口的看门大爷,一脸狐疑的看着姜时,直到她掏出工作证,才放行。
一路上,苏乐乐视线都没从姜时身上离开过,她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这位警察同志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情。
直到自行车停在了一间房子面前。
这房子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是她的家。
打开门静悄悄的。
苏乐乐踌躇不安的想给姜时倒水,被她拦住了,直到那个卖瓜子花生的男人回来。
“乐乐我回来了。”
如往常一般,他进门就喊了一句。
随后打开大门,看到坐在客厅椅子上等着他的两人,先是一愣,随后一脸担忧道:“乐乐,你怎么起来了,这个点该睡觉了。”
“我...”
“苏安,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
苏安就是那名中年男人,他望向说话的女同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苏乐乐已经读高中了。”
“胡说,她还在读初中,我...”
苏乐乐双眼噙着泪,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叔叔,我读高二了。”
苏安嘴里一直重复着高二两个字,好半晌才震惊地望向姜时:“我...我是不是...”
“是,你已经死了,你该去你该去的地方了。”
姜时话音刚落,苏安的魂魄就从躯体飘了出来,他的躯体直直往后倒,落地却只是咔嚓的声音。
苏乐乐望过去,只看到棉衣里面居然是白骨,她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捂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叔叔,死了?”
“你就没留意他的问题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一直住校,放寒暑假的时候,我就去裁缝铺学裁剪做衣服,那边包吃包住,所以我回来的很少,基本上是有大假,然后回来住一两天就走了。”
苏乐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叔叔死了:“他为什么...为什么可以...”
苏安一直愣在原地,他忘记自己已经死了,他只有一个念头,要赚钱给乐乐读书,当初高考恢复的时候她才读初中。
三年过去了,她上了高二,那就表示自己也死了三年
他想起来了,三年前特别冷,他怕乐乐饿肚子,就上山下了套,结果遇到了饿狠的熊瞎子,他没跑掉。
苏安痛苦的蹲在在地,两只手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我死了,乐乐怎么办?我怎么那么没用!!”
说到最后,他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怎么就死了呢!!
苏乐乐眼泪再也无法控制住,大喊一声叔叔就扑了过去。
结果从他身子里穿了过去,重重砸在地上,她害怕的回头:“叔叔...”
她连碰都碰不到她叔叔了,以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乐乐...”
苏安抬头看到她哭,胸口堵得慌,想要把她拉起来,就看到自己的手变成一团光线,随后又凝聚成一只手的模样。
他再也不能安慰她了
苏安想到死去的爸妈,想到死去的哥嫂,内心越发的愧疚。
苏乐乐看着他的模样,望向姜时:“警察同志,为什么我叔叔会这样?”
“他啊...”
姜时把经过给两人娓娓道来。
苏安的父母很早就走了,只留下他跟大哥这两兄弟。
他大哥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年幼的他拉扯大。
结果在苏乐乐刚生下来时,村子遇到了大水。
苏安被大水冲走,是他大哥不顾危险找到的他。
只是人找到了,但是救人的大哥一直泡在水里,身子坏了,没多久就走了。
苏乐乐的母亲,当时才生下孩子没多久,一个还在坐月子的孕妇,突逢大水,后又遇老公离去,没多久也跟着走了。
一下子这个家,剩下刚出生的苏乐乐跟苏安。
灾年,一个刚生下来没妈的孩子长大有多难,是谁都能想到的。
苏安凭着那股子韧劲,硬生生把苏乐乐带大。
只要对苏乐乐好的事情,苏安都会去做。
他可以吃糠咽菜,但是乐乐不可以,得吃鸡蛋,得吃肉,白面难得,但是别的可以,想吃肉就上山,想吃鱼就下河。
这些年下来,苏乐乐也没受啥委屈。
甚至知道读书很重要后,他把苏乐乐送去了学校上学。
她是他们村,第一个上学的女孩子。
随着年龄往上涨,村里有人给苏安说媒,他都拒绝了。
他害怕娶了妻,对方对乐乐不好,也怕自己有了孩子后会忽视乐乐,他不允许有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种情况的发生,把一切的可能都扼杀在了摇篮。
乐乐也很懂事,这些年知道叔叔的不容易,所以一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出去上学的同时,还成为了裁缝店的学徒,为的就是能有一门手艺,也可以让叔叔穿上自己做的衣服,买布跟成衣的价格是不一样的。
只是没想到因为忙碌,完全没料到叔叔出事了。
“你叔叔自打你父母不在后,除了照顾你,村子里谁有事都会搭把手,不管老人还是孩子,他都会帮忙,大饥荒的时候,他能给你喂自己的血,也能留给村子里的老人半个地瓜。”
“血...”
苏乐乐一脸呆滞的盯着自己的叔叔。
“那年大水后,家畜这种都被淹死不能吃了,怎么让你不饿肚子是难事,村里有奶的人太少了,饿狠了,就给你喂了血,不过好在第二天,他想到别的办法。”
苏乐乐真的很后悔:“叔叔,对不起,我没能发现你出事...”
“不怪你,你出去读书后,回来的次数少,我们见面的机会更少,而且你是大姑娘了,我们要避嫌。”
是啊
为了避嫌,两人基本上都不怎么待在一个房间里。
“你叔叔身上功德不少,死后就靠着那股子执念一直在下地干活,去年开始,你担心他身体,就让他去电影院门口摆摊,这样轻松点,他同意了,只是你不知道吧,你家的地他都没荒废,他怕不种地,你们没口粮吃。”
“今年是他最后一年了,你也看到了,他的躯体早就变成了白骨,再不去地府,就得消散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时望着哭成泪人的叔侄二人,动了动手指,说出了更为残忍的真相。
“苏安的个人功德无法承受他支撑身体那么久,还有...”
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还有你大哥大嫂的,他们一个不放心自己的弟弟,一个不放心自己的女儿。”
一人一魂惊愕的抬头望向姜时,耳边嗡嗡作响。
“在苏安你死后,他的魂体因执念无法去地府时,他们就选择把身上的功德全部给你,你大哥在找你的时候救了不少人,功德不少,你大嫂以前也是个良善之人,救助过人,所以你...”
“他...他们呢?”
“消散了...”
苏乐乐呆滞了片刻就崩溃大哭:“原来我爸妈一直在我身边,我不是没人要的野种,我有疼爱我的妈妈,有爸爸,还有叔叔...”
没爹妈的孩子早慧又敏感,尤其是上学后,更能明白别人的善恶。
她班上有同学得知她无父无母后,就开始远离她,甚至背后说她是野种,她从来没为自己辩解过,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父母一直未曾离去。
只是今天开始,她真的成为了无父无母连叔叔都没了的孤儿。
“村里有好事者是不是问过你恨不恨你叔叔?”
苏安低下头,恨他是应该的,不是吗?
“你哥哥的死,他们以为是你连累的,为了找你。”
苏安闻言只觉得嘴里有股苦涩蔓延,原来人死后还能体会苦味。
苏乐乐摇头:“我小时候第一次知道的时候确实有恨过,可从村里婆婆那得知真相后,我心疼我叔叔,我恨得是我自己,如果我没出生,叔叔就不会因为抱着我不小心掉水里,最后我被放进了盆里,他被却冲走了,这些年,他身体一直不好,都是因为我,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不敢面对叔叔。”
她抽噎着望向苏安:“叔叔,对不起...”
“乐乐,怎么会是你的问题,是我啊...当初要是我直接被冲走,大哥没找我就好了,大嫂也不会出事,你也不会没有爸爸妈妈,你恨我是应该的啊,你怎么恨上自己了呢?”
苏安很着急,可他无能为力,只能徒劳的望向姜时:“同...同志你帮我劝劝她...”
“我劝不了她,只有你才可以。”
姜时边说边迈开腿往外走:“尘归尘,土归土,苏安,缘分散尽,魂才可归去,明早我来接你。”
说完她就骑着自行车匆匆离开了,心里忍不住大喊:要死了,太晚了,外婆要打人了。
她回到家的时候,于秀英正落寞的坐在客厅,连忙上前抱住她撒娇:“外婆,我今天好累哦。”
于秀英身子一顿,脸上表情变得柔和:“又遇到案子了?”
“嗯呢~”
有了姜时在,于秀英的伤心被冲淡了不少。
那边的苏安心疼的看着苏乐乐:“乐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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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对不起...如果我能多回来,就能发现你出事了,我...”
“乐乐,你知道你为什么叫乐乐吗?”
“不知道。”
苏安从侄女哭肿的双眼上移开了视线,望向窗外那皎洁的月亮,说来也怪,昨儿个还下雨,今儿个居然是难得的好天气。
“当场大哥大嫂怀你的时候,想了好多好多的名字,他们希望你有出息,能出人头地,直到他们临走前,把你托付给我,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长大,不要有任何的负担,我没读过书,识字不多,所以就叫了乐乐。”
“我们啊,都希望乐乐能快快乐乐的,怎么可以恨自己?不可以的!要恨的,那你可以恨我。”
苏乐乐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乐乐啊,叔叔不能再陪你了,你以后只有一个人了。”
“叔叔,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师傅说,我现在可以修改衣服了,我就能赚钱了,考上大学,国家还会给补贴。”
“好好好,我们的乐乐啊,果然很好。”
苏乐乐心里苦涩的很,又觉得很是温暖,她的出生就被寄予厚望,父母不在,可叔叔疼爱她,怕她名声不好,还主动避嫌,甚至死后还想着自己,这比那些爹娘尚在,可不得疼爱的孩子好太多了。
唯一的遗憾是父母消散了,她现在不想叔叔也落得此下场。
第二天天还没亮,姜时就来敲门了。
开门的是苏乐乐,一打开门,就看到她眼睛都快肿的看不见光了,不过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大概是苏安跟她说开了,困住自己的枷锁没有了。
“执念消,尘缘了,鬼门开,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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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软卧下铺的于秀英还在生闷气,倒不是车上遇到什么人,主要是叶寒松在火车站等着她们,来找不快了。
“妈,我叫你一声妈,是因为我媳妇,但是你不能一直拖着欢欢吧,她现在可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了,也不看看她几岁了。”
“我这次来是告诉你,我已经给欢欢找了一户好人家,她...”
剩下的话没说完,就被姜时一脚踹开了。
“你!!”
“好狗不挡道。”
触及到姜时冰冷的眼神,叶寒松就怂了,他捂着膝盖一脸恼怒:“我是你爹!”
“我爹早死八百年了。”
说完,姜时就带着于秀英检票上了车,后头叶寒松气急败坏的样子,她们全然无视。
只是好心情荡然无存。
“他到底为什么?欢欢都跟他断绝关系了啊。”
姜时看着火车外拥挤的人群,神色晦暗不明:“为了他的族人。”
“族人?”
“叶方盛有出息,他炫耀了,别人夸他会教孩子,把他夸的飘飘然,这不,说让他搭把手,他答应了,他那个三叔公说不给他找麻烦,就想儿子讨个有学识的好儿媳,到时候啊,也能光宗耀祖,这不打上叶锦欢的主意了。”
于秀英傻眼了:“他答应了?”
“他不是向来如此,当初叶方盛自愿下乡,可叶家人说他一人下乡会受苦,他越听越心疼,就把叶锦欢给一起弄下去了。”
于秀英有点恍惚,她当初知道欢欢下乡很着急,可没想到内里会如此。
“姜婉瑜还不算蠢,知道让叶锦欢死心,只要她坚定,叶家人动不了她,不过相比较而言,叶锦禾更难了。”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直到下了火车,于秀英都闷闷不乐,毕竟那是她唯一的女儿,回到北城就大病了一场。
好在有她的师兄还有善渊在。
叶锦欢得知她生病的缘由,越发的厌恶叶家人,更是打定主意再也不回开市。
倒是叶方盛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可当初因为他,叶锦欢才下的乡,有些事迟早是要还的。
“你好,我女儿上吊死了,很多人说她是自杀的,但是我不信。”
一对年迈的夫妇互相搀扶着进了公安局。
两人是来报案的。
三天前,她们的大女儿被人发现吊死在家中,救下的时候已经气绝身亡,边上还留有一封遗书。
赵敬田跟孙伟铭对视一眼后问道:“遗书带来了吗?”
“带了带了!”
老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颤抖着递给了赵敬田跟孙伟铭。
打开一看,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爸妈,对不起,我实在撑不住了,太想他了
老人发现两位警察有点不明所以的样子,耐心的解释道:“我知道我女儿,她不会为了陆清越自杀的。”
“陆清越?”
“嗯,陆清越是我女儿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学老师,他们当初相爱了,后来被我跟她母亲分开了,男的又被人举报下了乡,没能回来。”
赵敬田跟孙伟铭眉头一拧,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遗书,纸张下面还能看到有泪痕干透的痕迹:“你女儿很爱他?”
“我想她更多的敬他,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女儿已经嫁给红旗公社的社长了。”
“???”
爱的人是老师,结果又嫁给公社社长?总觉得关系不太正常。
“我知道你们有疑虑,但是她自杀前两天刚刚答应过我们,一定跟会向志好好生活。”
“自杀前两天?”
“对!”
老人悲痛的点头:“我女儿被发现死了后,向志很快就要给她下葬,我们想按照规矩死后停尸三天,他都不同意,我们越想越奇怪,觉得事有蹊跷,就来报案了。”
“死后停尸三天?”
何适从食堂回来,就听到赵敬田跟孙伟铭在呢喃停尸三天这句话,凑过去解释道:“怕人假死,都会停尸三天。”
“假死?”
“对,我记得姜队她那个村就发生一例,李霁初那个闲聊的时候跟我提过。”
“对对对,我们家也有这种说法,其实我们是想给女儿做套她生前喜欢的衣服,可...”
何适发现姜时并不在,对着两位老人问道:“尸体下葬了吗?”
“下...下了....”
“那不行,如果下葬了就查不到,得挖出来。”
“这...”
老人迟疑了几秒,就斩钉截铁道:“可以开棺,我要为我女儿讨个公道,如果她枉死,那开棺正好给她找出真相,如若她是自杀,那就表示,她不配当我女儿,活该有这一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敬田跟孙伟铭,带着何适出了现场。
三人挖到一半,向志听到风声匆匆赶来,拦着几人不让动手,一脸怒意的对着一旁的老人道:“爸妈你们干什么?佳音已经死了,你们难道还要让她死不瞑目?”
“以我们对佳音的了解,她不会自杀,我们要开棺验尸,为她查明真相。”
两位老人眼神坚定,此时此刻,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想查清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向志眼神中透着狠戾,但是碍于现场有人,小声的对着两人说道:“你们疯了吧!余佳音为什么死,你们还不知道吗?”
“不会的,她答应过我们,会好好跟你过日子,不会做傻事的。”
“那是你们以为,事实上你们一点都不了解她。”
向志觉得这两人脑子不清楚,死都死了,还开棺验尸。
“向志,无需多言,这棺,今儿个我们开定了!”
两位老人说完话,就伫立在坟墓前,一动不动。
“你们!”
向志气的满脸通红,见说不通岳父岳母,就扭头望向拿起工具的赵敬田跟孙伟铭两人:“你们谁啊,挖人家坟头那么缺德,我要去投诉你们。”
赵敬田跟孙伟铭差点没翻白眼,这人不过是个女婿,还阻拦人爸妈,有问题啊,真的有问题。
何适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声音沉稳,毫不畏惧:“我们是北城公安局的警察,我们接到群众报案就有出现场的义务,如果你想投诉或者举报,请找我们上级。”
“好!好!好得很!!北城公安局我记住了。”
向志见阻挠无望,松开了手,看到一边放着的锄头,气的踹到了一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他骂骂咧咧离去的背影,赵敬田撞了一下孙伟铭:“老孙,你觉不觉得,这个向志很有问题?”
“可能是怕被人发现他被戴绿帽了。”
“也是...遇到这种事情男人都会生气,搁我身上也是。”
何适的目光已经收回来了,拿着被踢开的锄头准备一起挖坟,听到两人的话,忍不住努了努嘴,示意余父余母还在呢,两人察觉后,果断闭上了嘴。
余父余母一切都看在眼里,并没有多为女儿辩解,他们相信真相一定会大白的。
“其实我反而觉得这个田志挺过激的,看看尸体而已。”
这话一出,反而让余父余母的心更往下沉了。
姜时下午回到局里,就看到向志一脸怒意的冲进来。
“我找你们公安局的领导。”
“有事?”
“对,我要举报你们警察随意挖人坟墓。”
姜时看了看冷清的大厅,凑过脑袋问道:“你说你来这干啥?”
“找他们的领导。”
“哦~我们陈局在山城,你去那找他吧。”
“你!!”
向志觉得这公安局的人一个个都是滚刀子,横了她一眼,怒气冲冲的跑了。
“嘶~脾气真大,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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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彻底离开了,她才找了门口接待室看了一下登记资料,就去食堂买吃的了。
她还是很相信赵敬田跟孙伟铭的,毕竟这两人出现场还带上了何适,要是一个人是不是自杀都看不出来,那这个法医就不称职了。
而且她总要给别人学习成长的机会,警察本身就忙,一直自己上,那得累趴下。
嗯,没错,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
她拿着饭盒就回去了,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小老太呢!
那边的三人已经挖出了棺材,打开棺材盖的一瞬间,臭味扑鼻而来。
三人强忍着才没有后退一步,反倒是余父余母毫无察觉一样,默默地站在一旁,眼里带着泪水的凝视着棺材里已经腐烂的女儿。
何适让赵孙两人帮她把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不然她得蹲进去,不方便验尸。
其实让余父余母看着这一切太残忍了,何适想让他们避开,可他们拒绝了。
“同志,谢谢你的好意,可我女儿走的不明不白,我夜不能寐,我们不怕,扛得住。”
“那,赵哥孙哥,你看着点他们。”
何适交待完,就开始验尸。
余父余母三天前被告知女儿上吊的,昨天刚下的葬,但是尸体已经呈现巨人观了。
再晚一天,怕打开都有蛆虫爬来爬去,这更让人受不了。
何适怕辜负了余父余母,这次检查更加的仔细。
翻看了一下死者的手,发现指甲内有干了的血迹,脸颊两旁有淤青。
她动了动死者的脑袋,把她的脖颈露了出来,上面是两条清晰可见的勒痕,脚后跟有磨损
一切的证据表明,余佳音是被杀死的。
“是谋杀伪装成的自杀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余佳音的父母看到验尸结果,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他们就知道佳音不会自杀的,可一想到女儿是被谋杀的,那个气急败坏的身影就浮现在他们脑海里,眼底染上了痛苦之色。
何适三人刚把尸体带到公安局,就看到有两名带着怒意的男子走出来。
他们朝着余佳音的父母直直的冲过去。
赵敬田跟孙伟铭察觉不对劲,刚想出手阻拦,就听到他们怒不可遏的声音喊了一声爸妈。
两人默默地放下了举起的手。
“爸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余佳音为了一个陆清越要死要活,现在死了你们居然还去挖坟,你们有替我们想过吗?”
老人看到儿子时,先是一阵惊喜,听到他们的指责后,眼里闪过一丝愕然,很快眉眼冷了几分,看着他们的眼神一片冰凉:“那是你们的妹妹!”
“别说我们了,要不是大姐二姐不在这,也一定会阻拦你们的。”
余父到了此时才上下仔细的打量着这两个儿子,很快就扭过头牵起自己妻子的手朝着公安局保安室走去,眼底的黯淡挡也挡不住。
两儿子看自己的父母不为所动,急了,跑上前就大吼了一声:“爸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余佳音死了就死了...”
“啪!”
余父忍无可忍,直接给了大儿子一巴掌,望向欲言又止小儿子,也不客气的来了一巴掌。
刚好一个左脸,一个右脸,很对称。
“你们来这里说那么多,不过就是为了你们自己的前途。”
“为了前途有错吗?”
“为前途拼搏没错,可那个死的是你们的妹妹!”
“反正都死了...”
余母一直没吭声,直到此刻突然笑出了声,她那双眼眸不见半点波澜,只是带着泪看着自己两个儿子:“你们可真是我生出来的好大儿啊。”
“妈!”
“不用喊我妈了,你们为了自己的前途,明知道佳音的死有问题,也可以不闻不问,你们的心被狗吃了,我不配当你们的妈。”
赵敬田站在一旁盯着四人,何适则让孙伟铭帮她把尸体挪到验尸房。
余家两儿子看着尸体被搬走,越发的着急:“爸妈,你们怎么还不明白,佳音为了陆清越做的那些事,大家都知道,她上吊不过是...”
“她是被谋杀的。”
余父说这话的时候掷地有声,震得两儿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谋杀?不是上吊吗?
可想到向志,两人咬了咬牙:“爸...”
“我很想问问我的好儿子,向志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么不余遗力的阻止我们。”
两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余母握着余父的手都在颤抖:“你们走吧,以后当我没生过你们。”
“爸妈,你们太过分了,打小你们就偏心佳音,现在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闹那么大,你们就只不能为我们考虑考虑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从小到大都让我们让着佳音,凭什么啊,现在死都死了,还折腾,你们是想我们也死,是不是?”
“你们从小就对我们其他几个孩子不公平,佳音惹出那么多事,爱上自己的老师,还吵着要跟陆清越一起下放,照我们说,她这种祸害,早死早了。”
“啪!”
又一声清脆的甩巴掌声响起。
不过这次打人的是余母。
她的眼里全是痛苦跟绝望:“你们只说我们偏心佳音,可我们短过你们吃,短过你们喝吗?佳音有的,你们也有,甚至因为佳音让我们省心,好多时候我们的注意力都在你们身上,这才会忽视了她,可你们怎么对待我跟老余的,老大你结婚的时候,因为没给你媳妇我的手镯,你两成婚后就去了岳家,逢年过节吃个饭就走。”
余老大被说的面红耳赤。
那手镯是一只翡翠玉镯,余母的陪嫁,当初动荡,她给藏起来了,可老大是见过的,他早就觉得那是他馕中之物,可谁知道结婚的时候没给他,这怎么能不让人生气。
随后望向自己的小儿子,冷笑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结婚的时候,佳音给你打衣柜,做衣服,可她结婚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
“她那是为我?别搞笑了,她那是想在她朋友面前显摆。”
“朋友面前显摆?哈哈哈哈,那你这样给我显摆一下吧,你别忘记你的媳妇跟佳音是好友。”
“反正你必须要把尸体带回去,不然我们不给你养老的。”
两人任由余父余母的谴责,反正就是梗着脖子不答应。
姜时抱着双臂戏谑的看着这一幕:“那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余佳音是被谋杀的,你们没法带回去,老赵,把这两人带去好好问问,这么不想让我们查,嫌疑挺大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敬田一听,立马掏出手铐,把两人铐上了:“这叫自投罗网?”
“你跟老孙好好问问不就知道了。”
余父余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有点晕,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不断地挣扎,最终徒劳无功的被拖进审讯室。
“这...”
“不用担心,我们都是合规合法。”
姜时是回来拿奶粉的,陈颂给她买的奶粉,一直留在办公室,可如今于秀英病着,她就想带一罐回去,谁知道回来还遇到了这出戏。
看到半空漂浮的身影,她长叹一口气,鬼的事情,只能自己来,她有点想找个徒弟了,什么都亲力亲为还真的累人。
赵敬田跟孙伟铭先后问了余家这两儿子,才知道是向志让他们来的。
“我们没办法,我是公社书记,小弟是公社宣传部的,如果不来,他就会给我们穿小鞋。”
“穿小鞋有妹妹的命重要?”
“我们有家啊,如果工作不顺风,我的孩子妻子怎么办,反正佳音都死了...”
赵敬田跟孙伟铭看着两人直摇头:“怪不得你们父母会如此心寒,那可是一条命啊。”
姜时考虑要让他们成长,就没有插手,不过也没不管:“老赵,老孙,给你们两天时间,如果没解决到时候我就销假回来接手。”
“是!”
赵敬田跟孙伟铭情绪激动坏了,这可是展现自己实力的时候,立马就去走访调查了。
发现向志在余佳音死亡时间内下乡视察去了,有作案动机,却没作案时间。
更为诡异的是,向家四周的邻居,对余佳音很是不屑,相反很同情向志。
“你问我那个向社长家的媳妇怎么看?能怎么看,她不要脸啊。”
“你想知道她怎么不要脸?来来来我告诉你,她啊,喜欢自己的老师,后来设计嫁给向社长,嫁给他之后还不安分,还想着那老师,你说她要不要脸?”
“你说她死了的事情我们知不知道,那肯定知道的啊,上吊的死的,要我是她,早就上吊了,你们警察居然还调查这种人,真的是,,,”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赵敬田跟孙伟铭拿着水杯递给余父余母:“两位能不能说一下你们女儿跟陆清越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走访调查发现,你们女儿的名声真的很差,甚至到了她一死就有人拍手叫好的地步。”
余父余母长叹一口气,难掩心中的悲伤。
“那是佳音的班主任,据说他幽默风趣,仪表堂堂,只是因为留过学,被人举报下放了。”
孙伟铭看着两人避重就轻的样子,眼眸眯了眯:“余佳音喜欢陆清越。”
“没有没有,佳音只是把他当老师的。”
赵孙两人把手中的本子一收,满脸严肃道:“你们也能明白向志有问题,可他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据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到了这地步,你们还想隐瞒?”
最终选择再去一趟余佳音所就读的南恩大学。
等他们回来恰巧与何适打个正着,三人脸色都有点不太好。
“这个向志,越查嫌疑越大那天是临时决定要去小吴村视察的,可恶啊,明明知道他有问题,可就是没证据,而且太奇怪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觉得余佳音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种事情本人不会说出去吧?”
赵敬田薅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的烦躁:“我跟老孙去学校调查了陆清越跟余佳音。”
“怎么说?”
“一个个都说陆清越跟余佳音很是暧昧...”
一个老师,一个学生,不管无论如何,都应该有所避嫌,可两人没有。
他们一起吃饭,讨论问题的时候也挨的特别近。
直到动荡那年,陆清越本就不是很好的口碑,加上留学的背景,直接被下放了。
余佳音想救他,找了同学老师、学校的领导,可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清越被带走。
她回家后很是伤心,跟父母表示要不就跟着去下放,可以方便照顾陆清越,结果当然是被阻止了。
余家在这个年代能让余佳音上大学,家里是有本钱的,为了自保,余父余母果断把资产捐了出去。
后来再有消息的时候,就是听说余佳音结婚了,对象是向志。
只是婚后她一直在忙碌,她一直想把陆清越救回来,直到陆清越过世的消息传来,她才消停了下来。
她恨那些袖手旁观的人,只是她哪里会知道,很多人压根是自身难保,又怎么帮?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何适在一旁听着赵敬田讲述余佳音的过往,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了,这个陆清越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能让余佳音这么念念不忘。
孙伟铭全程没发言,一直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得不到回应的赵敬田回头一看,愣住了。
何适也绕过来,看黑板上的文字若有所思。
孙伟铭有点不好意思:“陈队上次回来的时候教过的,这是人物关系图,我试着梳理了一下。”
姜时进来的时候,恰巧就看到黑板上写的内容,点头表扬道:“确实很直观。”
三人听到她的声音身子一僵,随后变得垂头丧气:“姜队,你来销假了啊。”
“嗯,你们似乎遇到了问题。”
陈述句,并非疑问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她,她看看他,最终把何适推了出来:“姜队,我们都觉得凶手可能是向志,但是目前他有明确的不在场时间,也缺少证据,我们感觉进了死胡同。”
姜时看着黑板,在陆清越跟向志之间打了个问号:“按照这张图上所显示的,这个向志跟余佳音结婚很巧合,两人为什么会结婚?为什么有人说是余佳音设计的?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跟陆清越有没有什么关系?”
孙伟铭听完就站出来道:“我调查过,这个余佳音跟向志结婚是为了陆清越。”
何适忍不住狐疑道:“他跟陆清越认识?”
“是同学。”
他们谈话,姜时就顺手在两人关系那一栏写上了同学两个字。
“那么现在绕回本质,三位同志,我看到尸检报告上说死者指甲有人体组织,是不是表示余佳音死之前努力挣扎,抓伤了凶手?”
“对,但是我们查看过向志的胳膊,没有疤痕,脖子也没有。”
赵敬田突然抬头看向三人:“等等,我好像见过有人胳膊上有伤。”
孙伟铭跟何适异口同声道:“赵哥/老赵,那人是谁?”
言语里带着欣喜,终于有突破了。
“是向志的司机。”
赵敬田想到向志来阻挠挖坟的那天,他从车里跑下来,司机的袖口是挽起的,注意到他的视线,就把袖子放下来,他只是匆匆一瞥就忘记了,现在听姜队提及,才想起来那胳膊上是一道道的抓痕。
“那就带回来问问吧。”
“是!”
“顺便把向志业一起带回来。”
“这...他比较是公社...”
“没事,有事陈局抗。”
“行,”
远在山城的陈颂只觉得脖子有点凉,不过很快就又把注意力移到了仪器上,心里恨不得马上找上面审批。
赵敬田跟孙伟铭虽然没能两天内破案,但是大方向没问题,两人也变得有信心不少,出门的时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向志被带回来的时候,一脸不屑,睥睨公安局的众人。
何适拉了拉姜时的衣角,小声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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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随后就朝着赵敬田跟孙伟铭道:“你们对李司机问话。”
两人点头答应了,心里却直嘀咕,这姜队什么时候查清司机的资料的。
审讯室里,李司机有点坐立难安,尤其是见到赵敬田进来,忍不住的扯了扯衣服袖子。
“别扯了,我那天看到了。”
李司机身子一僵,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看一下,这人你认识吗。”
孙伟铭把余佳音的照片放在桌子上,李司机一看,吓得身子抖了抖,那照片,是何适在验尸前拍的,已经呈现巨人观的余佳音。
两人长驱直入,直接把话挑明了:“李大富,你看清楚,这人是余佳音,被人勒死余佳音。”
“我...我没...”
李大富想否认,一开口就发现自己说话都哆嗦,瞬间开始冒冷汗,如坐针毡。
“否认没用的,我们在余佳音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人体皮屑,恰好你的胳膊受伤了,只要做一下比对,就能知道是不是你的了。”
李大富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能比对?”
“当然。”
赵敬田跟孙伟铭齐齐点头:“有的,这种技术你肯定是不知道的。”
他们也是听陈颂提及的,不管有没有,他们都要说有。
李大富面如死灰,这才老老实实交待。
“人是我杀的,是她勾引的我,她还威胁我要告诉向志,我逼不得已的。”
姜时跟何适站在外面听着李大富的话,一脸的厌恶:“浑身上下也就这张嘴最硬了。”
另一间审讯室的向志居然还有闲情逸致闭目养神,看来他早就想好了脱身之法。
但姜时在,又怎么能让他如意。
很快,他耳边就传来一道阴冷如鬼叫的声音,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向志...向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敬田跟孙伟铭拿着口供出来的时候,有点丧气,看到姜时正坐吃奶粉冲泡的米糕,更加颓废:“姜队,这向志是不是早就知道李大富不会供出他啊。”
这米糕也叫乳儿糕,在苏城那比较出名,陈颂担心她吃太多糖不好,特意弄来的。
姜时一勺一勺小口的吃着,听到两人气馁的话,头也没抬:“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余佳音的名声那么坏吗?”
“难道不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
“那我就问,你们走访调查那么久,有人亲眼看到余佳音跟陆清越有逾越的地方吗?是抱在一起了还是两人亲上了?”
两人顿了顿,思考后才开口:“我们确定没有人亲眼看到,只是一个个都这么说,甚至那些所谓的同学老师,也只是说余佳音跟陆清越一起吃在食堂吃过饭而已。”
“我也跟你们一起吃过饭,我是不是就不检点了?”
“......”
原本还想说空穴未必无法的两人,瞬间噎的说不出话。
姜时抬头,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余佳音是不是跟陆清越有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这么说,你们是不是要去找找源头。”
说完后,她想了想又喃喃自语道:“不过年代久远,也确实不好找。”
“.......”
所以他们还要不要去找?
“不用了,我这边拿到相关资料了。”
一道清冷带磁性的声音在办公室门口响起,三人抬头一看,发现是陈颂,他手中拿了一份文件,身后则是挤眉弄眼的李霁初。
赵敬田跟孙伟铭惊喜的大喊:“陈局!”
随后就把他丢到一旁,专注的看起了文件。
姜时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吃着碗里的米糕。
李霁初在身后叉腰:“你们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我们会出现。”
“有什么好问的,向志告状,总要人来背锅。”
陈·背锅·颂:
李霁初哈哈大笑:“小时,你说的没错,上面给老大打电话说了这事。”
赵敬田跟孙伟铭越看眉头越紧:“姜队,那些话好像是向志传出来的。”
“嗯。”
“不是,你这么平淡的吗?你早就猜到了?”
“向志都认识陆清越,是他传的不出奇。”
何适把手中的文件直接塞到赵敬田跟孙伟铭手里。
两人打开迫不及待的查看,结果越看越茫然:“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这个向志喜欢这个陆清越?”
陈颂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走吧,去会一会这个向志。”
“是!”
两人拿着资料就朝着审讯室走,陈颂发现姜时依旧一动不动:“你不去?”
“昂,我想看看老赵跟老孙能不能撬开他的嘴巴。”
陈颂视线在三人间徘徊了一会,若有所思道:“那你们去吧。”
赵敬田跟孙伟铭:“......”
两人越发的哀怨,果然人不能能力太突出,这不就要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一面了,他们有点不是很想。
等他们进了审讯室,陈颂问姜时:“你在培养他们?”
“不培养他们,全部我自己来,你是想累死我吗?我这么辛苦,连个劳模,先进积极分子的奖状都不给我。”
陈颂闻言嘴角的弧度不由得越扬越高,浅浅的酒窝浮现在脸上,清晰可闻的低笑声就这么进入她耳朵。
只是那边的两人注定要让人失望了。
“向志,你跟陆清越什么关系?”
“同学。”
向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审讯的两人,只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全身紧绷,一直在逼迫自己不去看半空中的人影。
“为什么要传自己媳妇跟陆清越有不正常关系,你是不是喜欢陆清越,对他爱而不得。”
原本还拘谨的向志在听到这句话时,怔住了,随后身子都放松了不少:“这是你们的事情,我有不在场证据。”
之后不管怎么问,他都不再开口。
“他什么都不说。”
姜时望向审讯室,眨了眨眼:“果然人比鬼神都可怕,头铁的很啊。”
陈颂一愣:“他...”
“对。”
不怕人,不怕鬼,不敬鬼神。
“你想要用常规的方式去侦破,还是要我出手?”
陈颂垂眸:“他...”
“懂了,我马上去。”
李霁初在边上看着两人,满头黑线“不是,你们打哑谜呢?别卖弄默契啊...”
陈颂拍了拍他肩膀:“你跟你家媳妇也可以。”
“......”
向志发现换了两人对他审讯,不由得嗤笑道:“怎么,你们审讯也要搞车轮战啊,你们警察是不是该反省下自己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时望着向志,他的双眼写满了不屑跟挑衅,顺着他的话语点点头:“吾日三省吾身。”
向志古怪的望着她:“反省还能力那么差,你还是回家生孩子吧。”
“吾日三省吾身,吾是不是太仁慈了?是不是给他脸了,是不是要直接踢的他断子绝孙。”
“......”
陈颂手握拳头抵着嘴巴,防止自己笑出声:“咳咳~好了,言归正传。”
姜时这才努了努嘴,朝着半空招了招手,那道人影,随着她的动作慢慢落在桌子上。
向志眼睛越睁越大,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你是怎么杀的余佳音?”
“我...”
向志想说不是我,可说出口的话就变了。
“我杀这种贱人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向志看了一眼余佳音的虚影,就很快移开了视线,眼神里满是厌恶。
“你们不会以为我真的因为喜欢余佳音才跟她结婚的吧?哦,不对,你们是觉得我喜欢陆清越,不会吧,这样的脑子能做警察?”
他越说,整个人的态度就越变得高高在上。
“你们查到了,我跟陆清越是小学初的同学,后面他出国才不是。”
只要有陆清越的地方,向志永远都没有名字。
也是,世人只记得第一,又谁记得第二。
这般窒息的压迫感直到陆清越出国才停止。
只是好景不长,他留学回来在学校当了老师,还有自己的研究室。
而他那时候还在科室当干事,被人指着鼻子骂。
两人的区别让他喘不过气,父母觉得他丢人,更是感叹要是他跟陆清越一样出息就好了。
直到余佳音上了他的课。
一个女学生,对理科十分有兴趣,她主动去找陆清越咨询。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清越越发觉得她有天赋,想把她招入自己实验室,可计划还没实施,流言就出来了。
计划搁浅,流言越发的汹涌。
这时候,动荡来了,陆清越被人举报,只能无奈下乡。
余佳音暗暗着急想帮忙,可她越是有动作,越是应证了流言。
直到向志出现。
两人相遇,是她想找领导保陆清越,结果对方避而不见。
却见到了这个自称是陆老师同学的男人。
“你也是为了清越来的?”
“你也是?”
“是啊,清越那么优秀,他不能埋没在乡下。”
“我也想救他...”
向志知道她会一直追查,心里也有了主意。
“那天啊,我说陆清越在牛棚过得很辛苦,她听了可心疼了,我趁着她心烦意乱的时候,给她喝了酒。”
那一晚,两人发生了关系,她不得不嫁给这个男人。
余佳音以为嫁给他后,可以更好的知道陆清越的消息,可以帮他。
可这时候才发现向志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凉薄。
她给陆清越寄的信,被贴到了大门口,她的名声彻底坏了,她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直到陆清越的死讯传来,她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想杀她吗?”
向志舌头舔过牙齿,双眼阴毒:“她发现当初是我举报的陆清越,太可笑了,人都死了,她居然还执着调查。”
余佳音为了探寻他的行踪,把目标放在了我司机身上。
她送了李大富一条皮带,向志一眼就看到了。
坐车的时候,两人闲聊,就提到情感:“哎,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收了我媳妇送的皮带,那时候可欢喜了。”
“送...送皮带就是喜欢的意思?”
“对啊。”
李大富害怕的不行可又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有本事,让公社夫人都喜欢。
结果没过两天,向志一脸阴沉的问他:“你有没有见过夫人送皮带?敢给我戴绿帽,别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弄死他。”
隔了一天,他就说有线索了,让李大富着急的不行。
当天晚上就去找余佳音。
两人吵了一架,李大富因为太愤怒,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绳子,想也没想就拿起来勒在了余佳音的脖颈上,直到对方不再挣扎。
他很是害怕,这时候脑海里想起向志告诉他,自己的妻子多次想自杀这件事,果断把尸体挂在了横梁上。
向志回到家,看到挂在横梁上的余佳音,先是欣赏了一番,接着就装作悲痛欲绝的哭喊一声,在邻里的作证下,才把人取下来,然后送去医院。
医生证实人彻底死亡才拜托人去买了棺材。
“原本我以为一切都遵循我的计划进行,她埋地下就一切都了了,可偏偏她那对父母非要去挖尸,她那两个哥哥也真是废物,居然劝不动两个老东西。”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姜时的真言符作用下,向志全部都交待了,甚至证据在哪都说的一清二楚。
只是听完后,她沉默了,陈颂也沉默了。
谁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居然是因为嫉妒。
向志嫉妒陆清越比自己优秀,不是想着去超越他,只是想把他拉下神坛。
只是姜时悲哀的眼神望着余佳音,有一部分的真相她还不得而知。
她此时正不可言状的望着向志。
“走吧,去见见余父余母,有些真相还是得让当事人知道。”
姜时沉重的心情打开审讯室,陈颂默默地跟在身后,看到门口站着的四人,把证词递给他们。
“向志都交待了,是他引诱司机杀了余佳音。”
余父余母得到这句话,老泪纵横:“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我们佳音太苦太苦了...”
等恢复完情绪,发现眼前的女警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心有一颤。
“你们知道陆清越没死,为什么不告诉余佳音?”
陈颂记录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下记录。
半空的余佳音原本还在心疼自己的父母,听到这话眸光骤然缩了一下:“你说什么,你说陆老师没死??”
余父余母被问的一愣,眼神开始左右躲闪:“我...”
看着父母这般,余佳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摇着脑袋,一直重复一句话:“陆老师没死...”
“如果你们告诉余佳音,她不会那么执着。”
两人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眸光变得悲伤、痛苦又交织着愧疚跟悔意:“我们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说,说不得...我们也不知道佳音这个傻丫头会为了男人执着到这个地步...”
姜时替余佳音感到悲哀:“原来做父母的也不懂自己的女儿。”
“同志,我们非常感谢你们替佳音找出真凶,可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怎么会不懂她!”
看到余母悲伤的模样,姜时只是低垂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她眼底的所有情绪:“她不是为了陆清越。”
“你胡说什么?她为了...”
姜时抬头,清澈灵动的双眸闪着冰冷的微光:“她是为了陆清越研究的内容,陆清越被秘密接走也是研究的内容,事实上,研究药品的恰巧是陆清越这个人而已罢了,如果当初那人是王清越,她也会想方设法的救人,为的是能成功研制出药品。”
余父余母全然没想到的是这样,他们不信,也不敢去信:“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陈颂看着一旁姜时的眼眸厉色一闪,直接开口道:“来之前,陆专家有提到,他当时很想把余佳音收入研究室,可那时候谣言四起,不得不搁置,原本是想等风声平息后再邀请她的,可惜他出事了,后面被人秘密接走,等安顿好后想把她带去做助手,可她已经嫁了人。”
“你们知道的,那时候做研究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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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父余母彻底崩溃了:“是我们狭隘了,以为佳音为了男人...”
他们不明白不理解
想到隔壁的向志,恨不得冲过去打他一顿,可想到他们做父母的都不信自己的女儿
“我们错了...”
当初看到余佳音为了个男人,不断地闹腾,他们很疲惫,后面得知她跟向志发生了关系,还暗暗松了口气。
甚至在她死之前,他们还劝她好好跟向志过日子。
女儿的死,他们似乎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那个从小有颗糖都会带回来给他们嘴甜的女儿没有了。
原本就苍老的余父余母在得知真相后,越发的苍老。
傍晚时分,大雨伴随着雷鸣声,划破了苍穹。
姜时站在窗户口:“春雷响,万物生,尘缘了,余佳音你该走了。”
“我能不能提个冒昧的要求?”
“想去见一下陆越清?”
“我想知道他研究的药可以面世了吗?”
第二天姜时就坐着车去了一个秘密基地,那边管理森严。
当得知他们要找陆清越时,一个个脸上浮现了担忧之色:“陆老师因为亲自试药,现在还在隔离阶段,不是很方便见外人。”
余佳音此时此刻再也没有遗憾了,她身上的执念彻底消散了。
姜时递给研究人员一张纸:“这是陆清越以前学生临死前的一封信,麻烦你替我转交一下。”
“好。”
对方一脸郑重的接过信,等到给陆清越送日常用品时,一起交给了他。
谁也不知道上面写了,只知道陆清越看过这封信后,当晚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夜,头发也白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好,请问姜时同志在吗?”
“我就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
对方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重重的鼻音,姜时知道对面是谁,也没催促,就这么静静等着。
直到姜时胳膊都有点僵了,对面才开口。
“她...是不是很恨我?”
“恨你?不,她是觉得有遗憾,生前觉得无法救你,死后觉得无法完成自己的理想,她郁郁不得志。”
“死后...死后....”
陆清越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声音低沉,痛苦又悲楚。
姜时沉思了几秒,说出了一句让他意外的话:“陆清越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你说。”
“让向志试药,做你的药人。”
“可。”
“那么爱灌人喝酒,估计他也很喜欢被人灌,对了,我会让猴子跟他一起过去,不准欺负我的猴子、”
电话那头的陆清越有点茫然,还能这样?
沉闷的心情在她的话中,倒是轻松了不少:“姜同志,如果没遇到过我,她是不是会得偿所愿?”
“不会。”
“不...不会吗?”
“因为没有如果。”
姜时望着坐在电话机旁的余佳音,手顿了顿:“但是没有遇到你,她会上学,听从父母的安排嫁人,最后平淡过完一生。”
陆清越沉默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是我害了她。”
“虽然你不是凶手,但确实因为你被牵连。”
“我昨天问过具体情况,上面都告诉我了,他们都劝我,跟我无关,让我别放心上。”
“哦,那是他们想让你安心制药,我不是。”
“你很好。”
“我知道。”
陆清越觉得电话对面的同志很不一样,想到自己那个学生,曾经也是如此,嘴里很是苦涩:“我被接走后,太忙了,知道她成婚就...”
“她都知道,甚至知道你是为了避嫌才不关注,她只是遗憾没有完成自己的理想,她也想为国家发展出一份力。”
“嗯,她见过病人受苦的样子,她想减轻他们的痛苦,她很好...”
姜时说了一句明天把向志给你送过去就挂掉了电话,随后望向一边的余佳音道:“想留下还是走?”
“我可以留下?”
“你想就可以。”
“会让你难办吗?”
“不会。”
“那我想去看老师的进展。”
“好。”
隔天陈颂就把秘密把向志送到了一所研究所。
他在那见到了压制了他半辈子的陆清越。
“怎么是你?你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发疯一样扑向隔离门,结果被警卫员死死押在地上。
“带他去检查一下身体,然后记录一下最新数据,这款药还没测试喝酒后的情况。”
爱灌人酒是吧,那就体验一下灌酒后当药人的情况吧。
向志明面上被判死刑,实际上就这么成为了研究所的药人。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多少药,只知道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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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他以为自己可以解脱了,结果那名把自己抓进来的女警来了一次,他又活过来了。
苟延残喘,一次又一次
足足八年。
他才在一次试药后,直接断了气。
死后,尸体被送给了医学院,给新生练手用。
照姜时的话来说,总要物尽其用。
余佳音是在陆清越的药正式在医院上线后,就离开了。
她走的无牵无挂。
姜时这几天兴致缺缺。
陈颂给她弄了白糖糕、橘红糕,也不是很管用。
“这共情力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谁知道呢!”
姜时两手一摊,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陈颂看的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脸:“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向志投诉我们,因为涉及到陆清越的学生,他们怕制药研究院那边出了问题,所以找到你,要求你能马上结案,所以你才会让我出手,资料也是上面找老严查的。”
“陆清越亲自试药,现在是关键阶段,不容有失,上面都很紧张,这时候又因为她的学生牵扯出他,不管换谁都会多想。”
李霁初拿着案情报告走进了办公室:“老大,写完了。”
“好。”
递交完资料,他也没离开,反而贼眉鼠眼的望了望门口:“小时,你说陆清越跟余佳音之间到底有没有...”
“没有。”
看她斩钉截铁的样子,李霁初努了努嘴角:“我怎么看有点什么啊...这个陆清越也没结婚,要不是向志,说不定...”
“不会,他们两人心中只有大义,儿女私情只会阻止他们进步。”
“余佳音还真可惜了,被向志算计了。”
“其实...他们没发生关系,只是喝醉酒躺在一块,但是你们知道的世俗总是不能接受,那时候余父余母看到了,其实也松口气。”
因为向志是干事,哪怕余家把家财捐了,还是怕被牵连,甚至自己的儿子工作也不会有问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五月份,叶君泽的香江酒店正式在北城动工。
这是姜时给他算的吉日。
甚至动工前,再次让她到现场。
“叶同志,你是来带动我们国家经济的,没有人想让你出事。”
“也是...”
叶静雅的服装厂,现在生意很火爆,陈颂那个舅舅的设计,深受广大女性同胞的喜爱。
这不,趁着五一放假,慕轻晨跟叶锦欢又忙着去香江准备下个季度的服饰设计计划。
两人还在香江开了个户口,买了股票,大赚了一笔钱。
叶方盛也快速在商场上了第一批电器,电视机,下个月还要赶着夏季上电风扇。
袁志行跟袁志尚为了配合下一季度的计划,一个忙着赶制饰品,一个连夜画图,也没轻松到哪里去。
袁满月已经招了三个学徒,跟着学了两个月了。
于秀英跟善渊每天都有自己诊治的名额,闲暇之余,也会研究新的药方。
可以说一个个都忙碌的不行。
相比较,姜时就清闲很多,只是她刚这么想不到一分钟,李霁初就跑过来喊她了。
“小时,有人来报案,走吧。”
“可恶啊,我刚觉得清闲一点,就又出现场。”
李霁初斜了她一眼:“你哪是清闲,你是把工作交给了老赵老孙两人。”
“我们是一个团队。”
姜时理直气壮,她可知道的很,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
车上,除了开车的李霁初,就她还有何适。
“陈颂呢?”
“开大会去了,说是现在治安有点不太好,估计是想什么办法去了。”
三人一到现场,看到有个年轻的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一片血红。
何适连忙跑过去检查,随后大喊:“李霁初,她还没死。”
姜时看了一眼,连忙安排人手:“霁初,你跟萌萌送孕妇去医院。”
等到两人把女子抬上车,她才视线扫视现场不知所措的中年男女。
“是谁报的案?”
“是我是我!!”
门口围着不少看热搜的群众,听姜时一问,顿时举着手从人群里挤出来。
看到是个不到二十的小伙子,他一脸兴奋的看着姜时:“警察同志,我听到这边有争吵声,从窗户里看到有人流血了,怀疑他们杀了人,就马上报警。”
“孙光烈,干得不错!”
“真的?”
“对,遇到事情报警,是最正确的做法,也是作为一名公民的义务。”
小伙子听到她夸自己,脸都不由得有点燥热,他被警察同志夸了,太好了。
姜时是故意这么说的。
现在北城都挺乱的,可很多人都不喜欢报警,哪怕都被人威胁了,也是自己受着。
这么说虽然不能让很多人消了顾虑,但是起码能让群众有多种选择。
屋内的中年男女想悄悄离开,刚走了两步,姜时就环抱双臂冷眼看着他们,要是陈颂在这看到,就能发现她眉宇都是厌恶:“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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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子一顿,僵着身子往后望:“同...同志,我们...”
“生而不教,教而无方,是为人父母最大的罪过。”
姜时的话,让两人轰一下,大脑好像有根线断了。
四周围观的村民也指着两人议论。
“父母?难道他们是那个女的父母?”
“天啊!!这父母打死自己的女儿,作孽啊。”
“刚刚听警察说,那女儿是孕妇,他们居然打一个孕妇?”
“不是啊,这房子是洪洁的,她离异单身啊,哪来的丈夫?”
这些人都是住在附近的,听到这话,顿时想起来了,这洪洁是单身在这租的房子,难道这男的是前夫??
精神恍惚的两人,在四周邻里的议论声中,被带回了警局。
是李霁初把人送到医院后,再过来的。
姜时不会开车,陈颂也不敢让人坐她开的车。
要知道她开车,遇到要拐弯的时候,她的手都是搁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洪莉怎么样?”
“还没醒,何适在医院看着她。”
审讯室里,洪洁很紧张,尤其是与姜时冰冷的眼神接触时,身子打了个激灵,那眼神似乎能看透她的所有,她慌了,再也不敢与她对视。
“洪洁,被你女儿当外面的情人打上门,这一幕是不是很熟悉?”
“你!!”
洪洁胸口不断地起伏,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对于姜时的话,她震惊的不敢抬头。
“你当初为了过日子,让人看到你跟丁超抱在一起,他的未婚妻知道后,上门打了你一顿,结果今天,你女儿也以这样的理由上门要打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李霁初在边上听得都傻眼了:“丁超...不是就在隔壁的那个中年男人吗?”
“昂,洪洁当初带着洪莉嫁给了丁超,是继父继女的关系。”
“那...现在不是了?”
姜时眼里毫无温度:“不是了,现在继父跟继女结婚了。”
“???什么玩意?”
洪洁眼底闪现惊慌,手已经止不住的开始抖动,他们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给你简单的概括一下,洪莉嫁给了丁超,然后怀孕了。”
“......”
李霁初想说流产了,又默默咽下了话。
“怀孕期间,丁超又跟分开的洪洁,也就是现任妻子的亲生母亲,搅和在一起。”
“!!!”
李霁初嘴巴张得大大的,这关系,把他绕晕了,也让他开了眼:“这...这个丁超是什么绝世好男人还是长得特别好看?”
不然怎么让这对亲母女这么哄抢。
“丁超你又不是没见到过。”
李霁初闭上了嘴,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不理解!!
那个丁超长得五大三粗的,长得敦厚老实,他难道有什么特异功能???
“丁...丁超哪里吸引你们母女?”
洪洁眨了眨眼,很快就把痛苦敛去:“能有什么,我之前的丈夫是臭老九,我不想过那种日子,就选择离开,但是我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儿,能去哪里,丁超三代都是根正苗红的农民,我只有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李霁初点头,那些年很多人也确实这么做:“后面怎么分开了?”
“过够了乡下的日子,在高考恢复那年,我就想走了,只是因为阿莉,所以晚了一年。”
洪洁只身来到北城,找到了前夫,他有了新的家庭,过得挺好,只是背脊比以前弯了不少。
他给了她两百块,让她别再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不恨,可也不想看到她。
“我拿了钱,租了那间房,我真的想平平静静的,过下辈子。”
结果,一年后,前夫怒气冲冲的跑过来质问她:“为什么让我们的女儿嫁给你那个男人?”
她到这时候才知道女儿嫁给了丁超。
“我真的不知道,她...”
姜时扫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是真的不知道吗?”
“我...”
“你跟你前夫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想要享受生活,女儿是佣人带大的,后来家里出事,你为了不过苦日子选择不择手段跟丁超在一起,你被打的时候,她就在现场,那时候的她没哭没闹,你还怪她冷血。”
“你跟丁超去了乡下之后,你们当着她的面,拥抱、亲吻、互相摸对方,甚至那档子事也当着她的面,丁超说你只是没把她当外人,你也就同意了。”
洪洁嘴唇抖了抖,在两人的视线注意下,脑袋垂的更低了:“我要走的时候,她不肯走,等我知道消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是她嫁给了丁超,还怀孕了,我很气恼,发了电报回去,打电话告诉两人在北城的地址,后面丁超来找我,让我回去照顾怀孕的阿莉,我...”
后面的事情就是丁超一个月有三天来这找她,帮她搬煤,帮她做重物。
她就这么半推半就,又跟丁超在一起了。
“阿莉发现丁超有问题,就找了过来。”
“她一开始就知道是你?”
洪洁摇头:“不知道的,她看到丁超在我家的时候,愣住了,后面对着我大骂,丁超上前劝阻,她发疯一样打人,我想劝她别动胎气,也被她打了两巴掌,丁超一着急,把她推开,谁知道就摔倒在地,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李霁初闻言忍不住了:“你跟丁超锁死啊,别祸害别人啊。”
“你怎么不说阿莉为什么会看上丁超这个老男人,为了这样的人心甘情愿怀孕。”
姜时闻言,一股怒火从她眼底升起:“你好意思问为什么?因为她缺爱啊。”
洪莉跟着母亲去了乡下,在那里,没有佣人,跟以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样,就洪洁这个大人一开始都不习惯,何况她一个小女孩。
在乡下有人骂她是小狐狸精,也有人骂她是拖油瓶,更有人骂她是野种。
痛苦难过的时候,是丁超如同天降,把那群孩子赶跑了。
那之后,她就把丁超当成是最重要的人了。
丁超也察觉到她对自己不一样的情感,特意跟洪洁在她面前发生关系,就是在引导她。
“你知道洪莉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吗?”
洪洁小时候都没带过她,哪里会知道,只能茫然的摇头,她的女儿不是跟她一样,只想过好日子么?
“她想去糕点厂做糕点,她想让所有人都能吃上好吃的糕点,她觉得那是让人很幸福的事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洪莉的愿望起初很简单,只是一系列的变化,让她再也没以前的想法。
就如此时的她。
“你要注意休息,孩子已经没有了。”
何适看到她悠悠转醒,连忙提醒道。
她双眼带着茫然,不自觉摸了摸肚子:“他们都不来看我一眼吗?”
“他们被警察带去了警局。”
“警局?不能,他们不能坐牢!!”
不管何适怎么说,她都要去把两人接出来。
“就是这样...”
何适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反正劝也劝过了。
姜时却一脸认真严肃的对她说道:“带回去可以,但是你要考虑清楚,你们的关系是畸形的,你们庄子里的人也不待见你,而且你现在更是依附丁超,没有自己赚钱的能力,你回去之后,生活之后越来越苦。”
“我知道的,我不会让自己受苦的。”
原本众人以为她能多少听进去一点,结果在看到丁超那一刻,她就欢快的跑了过去,脸上还带着担忧,不是对自己,而是对男的。
洪洁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两人的互动,时不时望向姜时,想起她说的话,你女儿之所以会有今天,很大责任在于你,父母是孩子的榜样,她的行为是在跟你学。
她看到洪莉眉眼弯弯的看着丁超,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的讨好之意,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她当初就是这样
三人很快就离开了。
那边的房子是租不下去了,洪洁只能跟着他们回去。
之后的日子,三人依旧生活在一起,只是充满了算计
李霁初看着他们离去,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个丁超是有什么神功吗?哄得这对母女团团转。”
“洪莉小的时候没人疼爱,所以缺爱,但凡有人对她好一点就掏心掏肺,成长过程中,又一直被丁超打压,这样一来,洪莉觉得自己没了丁超就会活不下去。”
“那就这么让他们走?”
姜时抿嘴笑了笑,并没有告诉他们,她在丁超身上做了手脚,往后的岁月里,他只能跟洪氏母女在一起,一旦有了外心,就会不举。
让他们永远在一起,才是最大的尊重祝福。
“他们乱搞男女关系了吗?”
“好像没,丁超跟洪莉还领了证,哪怕去洪洁那,也可以说是照顾岳母。”
“是啊,双方都觉得没啥,流氓罪都定不下来。”
“唉——”
陈颂开完会回来的时候,就感觉进了什么大型叹气比赛,一个接着一个叹气。
好在这种现象在第二天就转移了。
“你们看这个报纸,上面说有一家人打算开个体餐馆。”
姜时一听,把报纸拉过来一看。
原来是有一家人想办个体饭店,但是工商局那边不给办证,不过这家人也不着急,还在为开店做准备。
当天晚上,她就带着陈颂来到这家还没营业的餐馆。
这家店离他们不远,就十几分钟路。
“你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这边还不营业。”
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北城人,老板娘很是温婉,看到他们进门也不恼怒,一脸微笑的解释。
“我们是来帮你们试菜的。”
“……”
见过厚颜无耻的人,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又厚颜无耻的。
“那行,这边有三不沾、五丝桶、蒜泥肘子、清炒虾仁、面筋白菜。”
菜很快就上了。
两人吃了一口,就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亮光,好吃的,比国营饭店的好吃。
“老板,你们家一定会生意兴隆。”
在那研究菜蛋的夫妻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会心一笑:“承你贵言。”
“你们这波操作的很棒,店没开就先让大伙知道了。”
夫妻二人身子一顿:“不知姑娘是何意?”
“酒香也怕巷子深,你们的执照很快就会下来。”
“你……”
姜时摆摆手:“跟我没关系,我来之前跟报社那边提了一嘴来试菜,对方很有兴趣,估计也会来,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一下,夫妻二人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他们也是想着搏一搏,哪里知道还有人特意帮助,顿时表示如果以后两人要来吃,都会免费送一道特色菜。
“我就提一嘴的功夫,你们就这么破费?”
“街坊邻里一个个都看我们笑话,我们也是憋了一股气,今儿个没想到还能遇到个好人,你是提了一嘴而已,但对我们可不一般。”
两人吃完后,并排走在路上消食:了。
“小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上面不是鼓励发展,那我也推动一下进程,反正都会开始,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当天晚上,有人就把这家的情况汇报上去,原本还在惆怅不前,一直无法办下来的证,很快就办下来了。
第一家个体饭店就这么在五月中正式营业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小时,你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来吉祥饭店了。”
只是说话的时候,一个个脑袋都不带抬一下的。
“霁初,你吃的那么欢,还说我来?”
“我是想说,我们一周都可以来。”
何适挑眉:“那你掏钱。”
“也不是不行,我家轻晨给我零花钱涨了,能请几次。”
“嘶~你这老婆奴。”
“我乐意。”
李霁初跟赵敬田还有孙伟铭三人凑一起斗嘴,幼稚的跟小学鸡一样。
只是在他们斗嘴的时候,等在门口的顾客开始发起了牢骚,惹得大家纷纷侧头。
“哎,这人吃完了也不走,不知道在磨蹭什么!?”
饭店的人很多,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门口还有顾客等着,发现有人吃完也不走,就坐在那发呆,等待的人越发不耐烦了。
“就是就是,吃完了赶紧走。”
“站着茅坑不拉屎。”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饭店桌子不多,来来来,喝杯茶。”
老板娘拿着水壶出来,还给人手中塞了一把黄金豆,让他们慢慢吃。
那位被人嫌恶的姑娘则依旧旁若无人的坐在那,连喝两壶茶后,才起身离开。
姜时视线一直跟着她,旁边的李霁初几人还在忙着进食。
等人影快消失的时候,她猛地起身往外跑:“我有事先走了。”
四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好一会才继续低头,只是每个人进食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很多。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动手。”
姜时追出去,来到胡同尾,这里没人居住,静悄悄的。
那戴着厚实镜片的姑娘,手中拿着一块带血的板砖,地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眼神跟淬了毒的蛇一般,阴冷的盯着对方。
两人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都吓了一跳。
姜时的视线都没给地上的男人一点,全程盯着眼镜女孩:“你为了这么一个狗男人,成为杀人犯,不值得。”
“你知道什么!!这种烂人就得死!!死了活该!!”
她双眼满是怒火,手中的砖块又再次举起。
“邢巧燕不想看到你这样。”
姜时让愤怒的人停了下来,她双眼微眯,狐疑之色染过眼底:“你认识燕子?”
“邱玲,我是警察,他的事情,交给我。”
看到掏出工作证,地上捂着脑袋的男人匍匐着上过来:“同志救我!救我!!”
“你是来救李庭申的!你骗我!!”
邱玲求救声刺激到了,刚刚缓和的情绪再次被激怒,她拿起板砖就砸了下去。
姜时眼疾手快的,只能把地上的男人往前拽了拽。
“嗷!!”
一声凄惨的叫声回荡在胡同里,因为太过偏僻。都没有人路过。
邱玲看着地上痛晕的李庭申,还有点呆滞,她明明是对着脑袋下手的,因为警察的一扯,那板砖硬生生砸在了他命根子上,要知道她是用了全力
姜时上前对着地上的李庭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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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玲看着她有点愕然,结果下一秒她又指了指地上的男人:“还打吗?”
“哈?”
“要打的话,就尽快,我最近刚得了一种间接性看不见的毛病。”
邱玲不明白,不理解,但是能打李庭申这种事情,她可以。
刚想拿起板砖就被她夺走了:“你说我可以打他的。”
“能,用手。”
姜时说完轻拍邱玲的手背,吓得对方立马缩了手,只觉得手背上被碰到的地方滚烫滚烫的,很快地上的李庭申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不能用板砖,那用手也可以。
“啪!”
“啪啪!!”
“啪啪啪!!!”
邱玲对着李庭申就是左右开弓,半途给疼醒了,又硬生生给扇晕了过去。
直到她气喘吁吁。
姜时确定她不再打了,才往后大喊了一声:“还不快过来把人带走。”
“是!”
不远处鬼鬼祟祟的四人,听到她的话,立马窜了出来。
邱玲这才知道原来自以为秘密的事情,居然被那么多人看到,果然她就是个废物,什么都搞不好
带回警局的时候,她习惯性的低头,让自己的刘海遮住自己的左脸,跟她讲话时,也是习惯性用身体右侧去面对。
“你的头发要扎起来吗?”
审讯室里,姜时的声音很温柔,她在桌子上放了一个红色的头绳。
邱玲被进来的时候,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听到她的话,看了眼头绳,摇了摇头:“不...不用。”
她习惯了用头发挡住自己,习惯了低头说话,她是别人厌恶的存在,这种好看的头绳,她不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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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认识燕子?”
邱玲眼中有过惊喜也有错愕,对了对了,如果真的认识,才会不顾身份让她打李庭申的。
她自觉脑补了原因,这反而让姜时哭笑不得。
“你的伤,我不怕,扎起来吧。”
邱玲这下没再拒绝,接过头绳,把刘海往脑后捋,露出了她的额头。
左脸上有几道烧伤的疤痕,因为怕被人看到,还故意戴上眼镜阻挡。
她看到姜时脸上没什么变化,眼神也没有厌恶害怕之色,终于笃定了自己的猜想:“你不怕我的伤口,一定是燕子告诉你的,她就是这样,怕我伤心,很多人都说燕子是傻子,明明长那么好看,干嘛跟我这种丑八怪做朋友...”
“因为真心对真心。”
“是啊,真心对真心。”
邱玲摸了摸自己左脸上的疤痕,这是她小时候烧伤的。
她都不记得是自己几岁了,家里遭遇了一场大火,逃跑的时候,她摔了一跤,左脸着地,之后伤口发炎,增生,可怖的伤疤一直伴随着她。
从小就没有朋友的她,直到遇到了邢巧燕。
那时候,她还在读小学,一个很平常的日子。
同学都嘲笑她是个丑八怪,让她别出来吓人,她失落过,痛苦过,伤心过,可脸上的疤去不掉,这么久了,她都觉得习惯的时候,邢巧燕站了出来。
小小身躯的她,指着所有人:“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这样,你们这是在别人伤口上撒盐,我要告诉老师。”
那群孩子吓得一哄而散,这是第一次有人为她站出来。
“那时候我看到她站在那,身子都在闪闪发光。”
邢巧燕就这么进入了她的生活。
两人一起上学,放学,她怕自己会连累燕子被人说三道四,怎么也不敢把两人的事情说出去,就这么到了初三。
“那天,燕子跟我说她要下乡了...我没想到那次之后,她居然会变成那样...”
跟邢巧燕一起下乡的还有李庭申,两人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希望大队。
“燕子下乡后,一直跟我有联系,还会给我寄山货,我也尽可能的给她寄点吃的,我家里经过大火后,条件一般,我给的很少,只能偷偷攒些布票工业票。”
一直让自己缩小存在感的李霁初,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希望大队不是洪水猛兽吧?”
他一开口,就发现邱玲身子打了个哆嗦,就又开始扒拉头发,发现被自己扎起来,又马上垂下了脑袋。
这下子,换李霁初无措的望向姜时了,他似乎不该出声。
姜时瞪了他一眼,扭头望向邱玲的时候,视线变得温和:“希望大队不是洪水猛兽,但是李庭申为了回城,把她的成绩卖给大队长的女儿就是洪水猛兽。”
“你知道,你真的都知道...”
下乡的时候,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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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邢巧燕是个热心善良的女孩,可对于外界的人事特别有警惕,察觉到李庭申这人不对劲,就再也不敢落单。
李庭申苦无机会,又深陷干活的痛苦,最后居然和希望大队的队长女儿结婚了。
别看李庭申这人长相一般,可他嘴花花的,给希望大队的女孩子讲城市里的风景,哄人是一套一套的。
结婚后,他走在村子里都不觉得挺直了背脊,觉得自己跟那群知青不一样,那群人死蠢。
结果恢复高考的消息下来了,一个个都考出去了,连邢巧燕都是。
他不甘心!
最后看着自己的老婆,想到了把她成绩取而代之的方法。
李霁初听到这情节,莫名觉得熟悉:“我记得,轻晨出事的时候,调查组调查过。”
“那是77年高考成绩,燕子是78年...”
一年不到,故态复萌。
因为李庭申岳家是大队长,掌握着知青的所有去留,他以他们的前程做威胁,逼迫他们答应不会揭露这事。
李庭申跟着老婆回了城,而邢巧燕就这么留在了那。
甚至大队都不让她有机会报名考试,直到所有知青回城
“燕子以前是一个特别爱笑的姑娘,我想过无数次,她下乡做知青变瘦变黑,可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肯定不会变的。”
邱玲右手拿下眼镜,左手默默擦着眼泪,她没想到再次见到燕子,她会变成另一个自己。
她害怕见到人,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止不住的发抖,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说是送她回来的,可实际上是在监视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们没想过报警吗?”
李霁初眉头紧锁,这种时候报警才是最合适的处理方式。
邱玲摇头:“要不是遇到你们,我从来没想过报警。”
“为什么?”
姜时看了她的头顶一眼:“怕闹大了,燕子被人指指点点,她已经变得胆小甚微,不能再受一点刺激,二来李家那边的人张扬跋扈,时不时去邢家门口转转,就是为了威胁他们。”
邱玲这才点头:“是这样的,因为我跟燕子交往比较私密,没人知道,可燕子回来不找我,我就很奇怪,我在暗处盯了好久才发现问题的,后面我在半夜去找了燕子才知道出事了。”
“你们不会知道的,看到她枯瘦的身形,我有多难受。”
想到那个画面,她眼睛就变得通红:“燕子不能再受刺激了,但是李庭申并不打算放过她,我不能让这种贱人毁了燕子,我观察了他好久,他除了在书店上班,就是回家,要么就去看那个女人,直到北城开了第一家个体饭店。”
李庭申是个重口欲之人,在乡下那么辛苦,他手头不富裕会想去国营饭店打打牙祭,现在在北城,他早就想出去了,可因为邢巧燕的事情,他一直克制自己,也因为票被他媳妇拿走。
这时候,一家个体饭店出现,还可以选择不要票,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自打开业后,他来了第一次就喜欢了。
“今天是他第五次来这家店了,我以前都在外面等,可昨天他们又去燕子家了,燕子被刺激的拿刀捅自己,她不想活了,不可以,怎么可以,要死也是李庭申这种贱人啊,燕子不能死的...”
邱玲说到邢巧燕就变得情绪激动,她眼神被愤怒取代,也不再低着脑袋,与之前自卑的低下头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我这种人死了就死了,可燕子不可以,她那么好,她应该活在阳光下,她应该每天都笑着,不该如此的,她不该这样的。”
姜时伸出手,握住了她紧握的双手。
邱玲被吓了一大跳,想闪躲,反而被她抓住机会松开了拳头。
手掌心上斑斑驳驳的血迹,是她太过愤怒,指甲嵌入掌心,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可能是因为心更疼。
被看到后,邱玲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姜时的手很烫,她不喜欢被人碰触。
“萌萌,帮她包扎一下。”
姜时扯着嗓子,对外面的何适喊了一声。
没一会,她就拿着医药箱进来处理伤口了。
邱玲想拒绝,姜时的话却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我的同事去找燕子了,甚至还去师范大学找邢巧燕。”
“她...”
李霁初因为慕轻晨,越发的怨恨这些人,说话都是咬牙切齿:“放心,这种盗用他人成绩的,不会有好下场。”
没多久,赵敬田跟孙伟铭就把两名当事人带到了警局。
邢巧燕看到有人经过,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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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
邱玲被带出来,看到邢巧燕,心疼的喊了一声。
邢巧燕原本颤抖的身子看到她的那一刻,终于有所缓解:“玲...玲...”
她说话很轻很轻,要不是四周很安静,说不定都不能听到。
何适跟李霁初站在后面,都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姜时过去小心翼翼道:“燕子,我是警察,你不要怕,我们会把所有欺负你的人都抓起来的。”
邢巧燕没有动,只是双手紧紧地抓着邱玲,视线落在她两手的绷带上,手上动作越来越轻柔。
“邱玲今天拿板砖砸了李庭申。”
邢母震惊的望着邱玲,她怎么敢
只是看到她脸上的疤痕,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燕子,你看,邱玲为了你,杀人都不怕,所以你也可以说出自己的过往,对吧?”
邢巧燕反应有点慢,她视线一直在邱玲有绷带的手上,好一会才开口:“疼...疼吗?”
邱玲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不疼,一点都不疼。”
邢巧燕听到后,嘴角扯了扯,她想笑,可她好像忘记怎么笑了,脸上一直僵硬着:“我...我...我说...”
她说话很慢,但是说话条理很清晰。
原来李庭申在把她的成绩抢走后,还不放过她,理由是当初他表白,她拒绝了他。
“他们把我关在地窖,不让我出去,直到他们的女儿去了大学,我以为这样就能放过我了...”
可没有
他们怕事情败露,就一直管着她。
那个狭小的地方,不管吃喝拉撒都在那,她见不到太阳,也见不到月亮,甚至不知道时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直到知青可以回城。
知青办的人来核查人数,对方想了无数种理由,都没用,知青办要求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不得不放了她。
“他们也想过杀了我,但是被我躲过了...”
那时候大队长一家人心惶惶,给她送饭都心不在焉,那次的地窖门没有锁死,她看到了,熬到了大半夜才慢慢爬出去的。
“我不知道爬了多久,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都是血,这时候知青办的人刚好到,他们说我精神有问题,说我乱搞男女关系,反正什么问题都是我的错,知青办的人知道我肯定受了苦,强硬的把我送回来了,一起的还有大队的两人。”
“他们不说什么?”
“知青办都要解散了,他们能帮我的有限,我很感激他们。”
她以为回来后就可以好一点,可是他们依旧不放过她,连她自己也放过自己。
地窖的那段日子,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害怕有太阳,害怕有月亮,经常把自己关在黑漆漆的柜子里。
有一点声音,她都害怕,有时候甚至会吓得大小便失禁。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她想死,每一次都是母亲抱着她,苦苦劝她,可她忍不住了,这样的生活太可怕了,她趁着父母不注意,找到了菜刀,捅在了自己大腿上。
看到鲜血流出来的这一刻,她只觉得轻松
全程都是邱玲陪着她的,说到这的时候,她已经泣不成声,怕惊扰到邢巧燕。转过头捂着嘴默默地流着眼泪。
姜时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她手心:“自杀的勇气都有,为什么不能看到伤害的人罪有应得?”
邢巧燕喉咙滚动,她想说等到了又如何,但是看到她炙热的眼神,默默地移开了视线,曾几何时,自己也如她一般耀眼,可现在自己好像烂泥一样
“你还可以继续读书,甚至想做生意都可以,邢巧燕,我可以活在阳光下,你可以,邱玲可以,所有人都可以,不可以的,是那些犯罪。”
恰巧审讯室的门被人敲响了,是孙伟铭,他探头道:“姜队,师范大学的邢巧燕被带过来了。”
“我马上过去。”
姜时起身离开,关门的时候道:“你看,真相马上就来了,是你的就是你的,如果可以,你甚至可以回大学去读书,你要记住,你没有错!”
隔壁审讯室的邢巧燕一脸不耐烦:“你们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你们这样,我们学校可是会....”
“范玉,偷来的东西,真以为是自己的?”
姜时的话让她直接喘不过气,瞳孔扩张,嘴巴微张。
“狡辩没用的,我们已经给希望公社的派出所打去电话,你的父母全部被控制,甚至当初受到你父亲威胁的知青我们也去找了,你,逃不掉了!”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我是...”
范玉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了,她想辩解什么,刚一张口,孙伟铭就丢下一叠资料。
“按照资料显示,邢巧燕自小成绩优异,高考成绩都能上更好的大学,可她想要教书育人,选择了师范,她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的,可你上了大学,第一学期成绩就不及格,学校找你了解情况,你说你家里出了事,学校也体谅你,结果第二学期,你居然花钱买答案作弊,还真的让你蒙混过关。”
“不是,我没有,我...”
“范玉,你的辩驳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因为你就是那么不堪。这份成绩单是你班主任提供的,她说到你的时候,她一开始是不理解,高考停止了那么多年,一招恢复,千万万马过独木桥过来的你,怎么会允许自己不及格,她哪里会知道,你不过是窃取别人成绩的小偷。”
大队那边很快就得到了回应,范玉的父亲等人全部被抓,连那些在大队下乡知青也联系到了。
案子很快就判了下来。
李庭申以及范玉父亲,因涉及到非法拘禁、偷换成绩、威胁他人等各项罪名,直接被判了死刑。
范玉涉及偷换高考成绩,直接改回原名,从学校开除,更是被关到农村劳动至少十年以上。
其他的几名知青,因为包庇罪,也被从学校或者单位开除。
有人也说学校太不近人情,可他们早已经是胁从犯,法律是底线,道德为上限,大学生,一个国家的未来,连最基本的道德都缺失,那么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学校表示,他们宁缺毋滥。
似乎验证了这些话,没几天报纸上就出现了一则专家被策反的报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汉奸!农业专家何青枫被策反,欲携机密出国,令人震惊》
群众看着报纸的内容,笑容逐渐收敛起来。
因为下一面一条则是《偷换人生,学生以德为本,是对是错?》
附上了不少为那些知青求情的信,一对比,简直是公开处刑。
邱玲看到报纸的时候,是在警局,她因为伤人还不能走,邢巧燕留下来陪她,哪怕坐牢,也不介意。
李霁初几人头疼的不行,可她太特殊了,不能受刺激,只能答应了。
现在两人窝在拘留室,看着姜时特意拿给她们的报纸。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所以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邢巧燕,你没错,相反你很勇敢。”
邢巧燕握着邱玲的手,倔强的抿着嘴。
邱玲回握她的手,坚定地望向姜时:“我也没错。”
“你早点报警就更棒了。”
“......”
邱玲跟邢巧燕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姜时看到没好气的给两人打开了拘留室的大门:“案子判了,你们也可以走了,没有人能威胁你们。”
“我知道,你当初把我留下来是为了保护我。”
邱玲真心实意的感谢她,虽然之前误会她跟燕子是好友,可她还是没看错人。
邢巧燕点头:“你知道我一定会要求留下,你怕我受到刺激。”
“走吧。”
姜时眉眼弯弯的送走了两人。
阳光下,她们手牵手,走出了警局,望着头顶的太阳,两人会心一笑,她们知道最灰暗的时候过去了。
正如她们所想一样。
回去后,妇联上门,邢巧燕提了自己的要求,她想上学,也知道回师范大学有点不切实际,所以她选择重新考试。
在妇联的协助下,两人重新考上了大学,这一次报考的是农学院。
她们不爱与人接触,但是可以跟土地为伍,她们也希望用自己的一份力量去回馈社会。
“何适,在丁山那边有群众发现了白骨,你跟老孙、老赵还有去那边看一下情况。”
“是!”
“小时,霁初,青龙街那边有至少五名儿童失踪,我们走一趟。”
“是!”
两队人马,朝着两目的地出发。
李霁初开车,陈颂跟姜时坐在车后,三人神色都有点深重。
“是今天失踪的吗?”
“两个上午,三个下午,今天是周三,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这五个年龄不大,就留在家,据说都是在胡同口玩,结果失踪了。”
“都是青龙街?”
“对,那边有好几个筒子楼,附近有学校医院,还有几个厂。”
姜时不自觉的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奶糖,刚打开,就被陈颂拿走换成了云片糕。
“少吃糖。”
“那是你放的。”
“以备不时之需用的。”
姜时鼓了鼓腮帮子,把云片糕塞进了嘴里:“你等下打电话给老严,让他去问问火车站,有没有人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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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隐隐约约觉得有联系,你知道的,我们对这种很在意的。”
李霁初从车后视镜看到姜时身上的挎包,忍不住调侃:“小时,你出现还背个挎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春游。”
姜时拍了拍身上的包,睨了一眼旁边的人:“陈颂安排的。”
陈颂笑了一下,身子就往后面靠,这个挎包是他让外婆做的,给小时放些能补充能量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旁边还有一个茶杯套,能放保温杯,每天早上他都会准备好吃的给她挂上。
“老大你啥时候给我整一个啊!!”
“你又不嫁给我。”
“我也可以。”
“那我帮你问问慕轻晨。”
“你找不到她的,她比我还忙好么,她的读物要出版了...”
“显得你好像吃软饭一样。”
“说的你好像不是一样。”
姜时喝着奶粉斜了两人一眼:“那他这个软饭有点硬吃了。”
“......”
在李霁初的插科打诨下,氛围是轻松了不少。
只是一到青龙街,三人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肃穆。
“同志,你们一定要找到我的孙子,他不在了,我也只能去死了。”
“呜呜呜,我的女儿啊,那是我的命啊。”
失踪儿童的家属,把三人团团围住,边上还有几个记录案件的派出所民警。
“你们想要快点找到孩子,就让一让,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孩子。”
陈颂冷着脸,说话毫无温度,但是所有人不自觉的让了一步。
“陈局,你们来了,这些是孩子失踪的资料。”
一位民警把资料递给他,李霁初已经去给老严打电话了。
姜时环顾四周,心情低沉又有点凝重,有人的子女宫开始变灰,表示已经生病,再下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大,火车站那边确实也不见了两个孩子,老严过去了。”
李霁初火急火燎的跑回来汇报。
陈颂知道找人最关键的是丢失后的,最有效的是黄金七十二小时,事情有轻重缓急,他一边安排李霁初去找失踪者家属了解具体情况,一边拉着姜时小声问道:“小时,你有头绪吗?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了,时间越往后,找回来的概率越大,他们也越危险,这么多人一起失踪,应该是团伙作案,所以...”
“你想问我能不能找到位置?”
“是。”
姜时鼓了鼓腮帮子:“当事人父母的头发。”
交代完她就往车上走,暗道要是自己罗盘能出现在大众面前就好了。
陈颂很快拿了头发回到车上:“再等等,我一定让你的罗盘能有机会光明正大的拿出来。”
姜时头也不抬:“你记得就行。”
在他面前,她就没有隐藏。
头发一入内,罗盘上的指针不断地转动,直到停在了东北方向。
“走!”
这边三人朝着罗盘所指前行,那边的何适三人组也到了目的地。
看到那白骨,起初还没觉得瘆人,直到看到头骨。
“嘶~这人是多被人憎恨啊,居然头盖骨都被敲碎了。”
何适看了一圈现场,就开始收集被掩埋的骨头碎片:“赵哥,孙哥,麻烦你们一起帮忙找找,我怕有骨头碎片漏掉。”
“好咧!”
赵敬田跟孙伟铭两人拿着电筒趴在地上。
一晚上三人都在山上找碎片。
姜时带着陈颂跟李霁初来到另一座山。
车子停在山脚后,就来到山脚,就开始爬山。
山上漆黑一片,树木郁郁葱葱连月光都遮挡住了,只剩下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座山是出了名的诡山。
里面瘴气重,野兽多,上山的人比较少,地势凶险,地形地貌十分复杂,只有山脚下的村民偶尔会来,连条正常的路都有没有。
姜时进入却完全不受影响,如履平地,而身后的陈颂跟李霁初身体素质也极强,紧紧跟在她身后。
走到一半,陈颂跟李霁初对视了一眼:“小时,前面的脚印有问题。”
山脚下脚印凌乱,两人可能不太好分辨,可行至里面,脚印就开始变少。
陈颂趴地上仔细观察道:“这两人的脚步比这人深,哪怕后面的踩在他经过的地方,也没能覆盖住。”
“会不会是抱着或者背着孩子?”
“不是,意思是女子的脚印。”
姜时等两人起身,才继续看自己手中的罗盘,指针开始抖动,让她心里有点疑惑。
“怎么了?”
陈颂看她一动不动的模样,担忧的问道。
“似乎,这座山有点问题。”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那些孩子的安危重要,她甩了甩脑袋:“走吧。”
姜时指引方向,陈颂跟李霁初在研究脚印,确定到底有几人,直到半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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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打草惊蛇,三人都没说话,陈颂对着李霁初比了个五,示意里面有五个人,在部署行动的时候,被姜时拍了一下后背。
“走吧,他们看不到我们了。”
姜时带头疾步往山洞走,陈颂紧随其后,两人全然没发现李霁初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惊的模样,当初那段被抹去的记忆,又浮现了,他找到为什么如此信任小时的理由了,因为经历过,所以无条件相信她可以。
一入内,就看到七个小孩双眼紧闭的躺在那,边上还有两个被绑起来的女人。
五个人贩子坐在前面的火堆旁,一边闲聊一边烤兔子吃。
“你们说,这次的货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当然,这几个猪仔一看就能卖不少钱,那两个货物,更是对方钦点的,我们多来几趟,就能回家造砖瓦房了。”
陈颂刚想动手,被姜时拦了一下,她怀疑这里面可能还涉及邪道。
“这货能不能让我们...嘿嘿嘿...”
说话的人一脸的猥琐,盯着那两女人开始搓手,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不可以!”
“对方交待了,这两人必须全须全尾的交给他,别搞事,能让我们在这山来去自如的人,你觉得是好惹的?”
“嘶~那,那个小姑娘让我玩玩。”
“你要是管不住你的二两肉,我不介意帮你剁了,卖不上好价格,我把你家给烧了。”
猥琐男缩讪讪的缩了起来,只是视线一直在女人身上徘徊,眼神露骨又恶心。
姜时上前对着他下体就砰砰两脚。
“啊!!!”
出其不意的惨叫声,让另外四人吓了一哆嗦:“石头你是不是有病,你想吓死谁啊!”
“王哥,你看狗蛋好像真的很痛苦...”
几人这才发现石头捂着下体,弓成虾状,一个个面露鄙夷之色。
“玛德!晦气,坐在那还扯到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痛得眼泪都出来的石头,刚想开口说不是扯到蛋,是有鬼,下一秒就看到王哥直挺挺的往后栽。
另外三人刚吓得起身,就感觉到身上一阵疼痛,没一会全部都失去了知觉。
石头被这变故吓得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扯掉隐身符的姜时,一脸嫌恶的看着他:“胆子不大,可坏事做绝,还小女孩给你玩一下。”
越说越觉得恶心,对着他裆部又连续踹了两脚:“有个二两肉当自己是个人,呸!”
陈颂见怪不怪的掏出手铐,把人一个个铐上。
倒是李霁初站在一旁抖了抖身子,他看了都替这个石头疼,看了看四周,他上前也踹了他一脚:“小时,怪不得你喜欢踹人,脚感很好。”
陈颂:“......”
姜时:“......”
七个小孩跟两个姑娘终于被救,可一个个都被喂了药,其中一个小男孩还当场发了高烧,不得不马上去医院。
好在救援及时,命保住了。
“是谁让你们抓那两位女同志的!”
姜时对王哥毫无耐心,进了审讯室就直接丢了真言符,在山洞,她看到了那七个小孩原本的下场。
发烧的那位,因为五人没管,第二天直接烧到浑身抽搐被丢在山洞,最后被山里的狼吃掉了。
四个男孩被卖到了山村,最后到死都没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而他们的父母,因为孩子的失踪,从伤心痛苦到互相埋怨,最后离婚,家里老人因为愧疚,没多久也病死了。
剩下是两名女孩,被潜伏在国内的樱花国特务带走了,最后被洗脑,成为挑拨专家的工具人。
七个孩子,无一有好下场。
而那被绑着的女同志,她看到一片鲜红,寓意着血肉模糊,没有下辈子
“我不认识他,是个老头,他说要这两个女的,我们特意去了解了她们的生活习惯才抓走的。”
“什么时候交货?”
“今天下午三点,在诡山的北面有块大石头。”
姜时拿到消息,就拽着陈颂离开了警局。
李霁初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想跟姜时说这次忘记给他抹去记忆了,结果刚跑出去,就吃了一肚子的尾气。
心情郁闷的他准备去审讯另外几人,路过验尸房,看到何适拿着骨头碎片在一点点拼人骨
“我给你加速!”
陈颂想说不用,结果就看到姜时一张符纸拍在了车子上,速度直接加倍,连忙看了她的脸色,果然开始变苍白:“你快喝点奶粉,等下是不是要斗法?”
姜时听话的打开保温杯小心入口:“我怀疑是邪道,当初那个借寿命虽然没消息,但是我破了他的阵法,会反噬,这次找的两名女子八字纯阴,七月十五出生。”
“七月十五?”
“鬼门关打开的日子,这天出生的孩子阴气重。”
陈颂闻言眉头不由得拧了拧:“对方要干什么?”
“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阴女,阴气重,鬼节这天容易走魂,对方如果在这天借她们的命,不易被发觉。”
“容易走魂怎么不会被发觉?”
“因为走魂本身就损失寿命。”
到山脚的时候,姜时不让陈颂上山。
“你留下,别上去。”
“不行,我...”
“陈颂,我怕有个万一,我救不了你。”
看着她脸上凝重的样子,陈颂艰难的点了点头:“那你小心。”
姜时拍了拍随身的挎包:“不怕,你给的东西,我带着了,记得铜币带好。”
交代完,她就迅速上山了,陈颂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小时会没事的,只是等待的时间无比煎熬。
上山后,姜时就缩地成寸,迅速在山上移动,可她刚到目的地,就有道黑影消失了。
一个追,一个跑。
“正气长存,邪道消,灭。”
姜时一边跑,一边灵力画符,一道道金光朝着前面的黑影涌去。
没一会就把黑影绑的严严实实,直接掉落在地上。
姜时刚想凑近,就发生嘭一声巨响,黑影自爆了。
在山脚的陈颂听觉得心口一疼,呼吸都困了,他惊慌的望向山上,握着方向盘的手阴影抖动:“小时!”
他跳下车疯一样跑上山。
可姜时用的是缩地成寸,压根没脚印,他慌极了,毫无目的的时候,摸到了脖颈的铜币:“小时!”
被记挂的姜时并不好,那黑影自爆,把她给炸飞了,哪怕她察觉到不对劲,连忙给自己加强防御符术,但爆炸的余波还是把她给震飞了。
她躺在那一点都不想动,任由鲜血从嘴角流出,双眼望着天上,好疼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阵风吹过,一道道铁链声响起。
可姜时不想动,她觉得有点累了,就想这么躺在这。
“小时!”
“小时。”
是谁?是谁在叫她?
姜时想睁开眼瞧一瞧,可眼皮好重好重。
有人在抚摸她的脸,那感觉,好像是...她的母亲
可她的父母在地府工作
姜时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陈颂的背上,内心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点失落。
“小时你醒了。”
“陈颂,你放我下来。”
陈颂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来,她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不见了,连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猛地往后跑,可因为脱力,没几步就摔倒了。
“小时!”
她的异样举动吓了陈颂一大跳,连忙追上去,把她扶起来检查身上发现没摔伤才贴心的拍掉身上的尘土。
“我要回去!快带我回去。”
陈颂二话不说又把人背上,他什么也没说,就按照她的指示去做。
来到出事地,什么都没有,连血迹都不见了。
她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是她的父母,她感觉到了,他们一直在!
察觉自己出事,他们把她身上的疼痛转移走了。
陈颂看她破碎的样子,吓得手足无措,只能紧紧抱着她:“小时,我在,不怕。”
许久之后,她情绪平稳下来,才带着哭腔道:“那邪道用分身想炸死我。”
“你没事吧?我找你的时候,你就躺在那。”
“陈颂,好疼,真的好疼。”
陈颂不知道哪里疼,只能翻看她的手脚:“哪里疼?我带你去医院,马上去。”
检查了手手脚脚都没异样,果断地背上她下山。
可他又哪里会知道,这爆炸让她想起上辈子的身死道消的那种痛。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是一个人,所有的疼痛是自己硬扛的。
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人疼了,她也有喊疼的资格了。
“病人没什么问题。”
“她喊疼!!”
陈颂不信,小时从没那么脆弱过,从没哭着喊疼,怎么会没问题。
“应该是晕倒的时候磕到了,我们检查过真的没问题。”
陈颂把她抱上车的时候,还一脸不信。
“回去不准跟外婆说。”
“你疼。”
“不疼了。”
“你哭着说疼。”
“......”
姜时无奈地看着一脸严肃又心疼的陈颂,直接拿嘴堵住了他的话。
回去的路上某个人脸上、耳朵都红了,另一个则手撑着脑袋,戏谑的看着他。
隔天上午,那些孩子在父母的陪同下,前来感谢姜时三人。
“谢谢你们同志,要不是你们,我们压根活不下去了。”
“我们警察是为人民服务,以后有事情记得找警察。”
李霁初笑眯眯地应付,收下了锦旗,谢礼一一回绝。
满面春风的回到办公室,看到姜时垮着脸被陈颂唠叨,就抿嘴偷笑。
“老大,你还有这么婆妈的一天。”
“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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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初一听,收起调侃之色:“小时,你没事吧?”
“没事,是他瞎担心。”
“你昨天喊疼。”
姜时心梗,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想用昨天的方式闭嘴。”
轮到陈颂一噎,耳朵都不自觉红了:“那你跟我说说昨天怎么回事?”
“那我先走了。”
李霁初很有默契的准备离开。
“不用,反正这次也没把你记忆删去。”
“......”
合着人家是故意不删的。
姜时对着两人道:“你们知道我有点特殊,之前有人借命,我破了人家的咒术阵法,对方已经怀恨在心,这次我把他的祭品带走了,他索性摆了我一道,用分身在那算计我,刚抓到就自爆了。”
“自爆?”
“是,自爆,好在我察觉到问题的时候,给自己用了防御咒,可还是晕倒了。”
“怎么还会有分身啊...”
李霁初一张脸都扭曲了,这些东西要不是亲自经历过会,都以为是在说鬼故事。
“分身也是人,只是对方用符咒控制住了他,一言一行,所作所为他都知道,不过自爆这种事情,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会受到反噬。”
陈颂眼神带着凌冽的寒意:“能炸死你,受点伤怕什么。”
“这个人...”
“是跟当初那个婆婆一样,自愿成为中介人。”
何适在三人带着怒意的时候,敲开了大门:“小时,你们在就好了,我把这个头骨拼凑了起来,但是还原颅骨还需要点时间,赵哥孙哥那边还在四周查访失踪人口,可能人手不够需要你们帮一下忙。”
姜时看了一眼她手中被拼凑完的颅骨,又看了眼半空,垂下了视线,如果可以,她不想找出杀死头骨的真凶,他不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想不到何适对着那些人骨碎片,是一点都不怕。”
去现场的路上,李霁初忍不住咋舌,他看到对方手上捏着的头盖骨,都起鸡皮疙瘩,可这位女同志居然一晚上都跟这些骨头在一起。
“萌萌很厉害的。”
姜时吃着苹果,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陈颂嘴角带着笑意,专心开车。
“哎,你说谁那么恨死者,这头颅都给砸的稀巴烂。”
李霁初的话没有人回应,姜时兴致缺缺,她都不想去查这个案子,索性转移了话题:“陈颂你怎么找到的我?”
“那座山可不容易找,不懂道行的人进去铁定迷路。”
“你给我的铜币指引的。”
那天他只觉得心慌,可山那么大,不知道该怎么去找,恰巧又摸到了脖子上的铜币。
他朝四周走了几步,发现铜币开始发热。
“我就思索你那肯定有问题,那铜币越烫越接近目的地。”
姜时眼眸町着手中的苹果,陈颂的想法没错,可他距离自己有点路,正常情况下,铜币不会有反应的,除非是有人给他引路。
这人不用猜,就是她的父母。
想到他们,姜时鼻子忍不住发酸,眼眶也觉得热热的,连忙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的时候,所有情绪都被收敛,双眼也恢复了清明。
李霁初摸了摸后脑勺:“小时,你让我知道这些真的没事吗?”
“我让你知道,是因为这种事情后面会遇到越来越多,次次给你抹去这段记忆,你不怕被傻子我都怕累。”
李霁初闻言忍不住感慨:“当初就觉得你手段古怪,谁知道是这般的古怪。”
随后想到之前提到那具白骨时,她就不想搭腔,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小时,你是不是知道那具尸骨是什么情况?”
姜时嗯了一声,就大口大口啃起了苹果。
陈颂余光扫过她,看着她腮帮子被苹果塞得鼓鼓的,好像这么看着她就足够了,她没事,真好啊。
姜时啃完苹果,手中的苹果核不知道怎么办时,陈颂直接接过去,毫不犹豫的丢嘴里了。
“.......”
不是,那是她要扔的啊!!
李霁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行行,知道你们谈对象了,老大你现在真的让我没眼看。”
姜时假装咳嗽了几下,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挎包:“霁初,我知道尸骨是谁。”
“你知道?”
“嗯,是个渣滓。”
“为何?”
看到李霁初被自己转移了话题注意力,她才稍微自在点:“一个烂到家的人,山脚下有两个村子,其中一个是平河村,他就是那里的村民。”
“霁初,我跟小时去平河村,你去找老赵跟老孙。”
平河村的村民看到有辆车开进来,也没觉得稀奇。
自打他们村在去年开了砖窑,来来往往的车子可见过不少,不过今儿个有点样式不一样罢了。
想到砖窑,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民一个个就挺直了背脊,他们村可是赚了不少钱,去年年底分钱的,所有人都异常的激动,那可抵得上以前好几年的收入了。
村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已经造起了新砖房,村长家就是如此。
听说有人找他,满面春风的从砖窑里出来,他在监督人烧砖。
原本以为是来买砖块的,结果看到两人一身制服的时候就眼皮直跳,等看到工作证时,背不由得弯了。
“两位警察同志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们村都是本本分分的人,祖上三代都是农民。”
姜时面色不变,公事公办:“村长,这次来,是为了祝超。”
“祝超!!”
村长听到名字,整个身子明显晃了晃,嘴唇都开始微微抖动。
“是,祝超,前段时间一直下大雨,他的尸骨绊倒了一位上山捡柴的小伙子。”
姜时看了陈颂一眼后,视线扫过后面想听八卦的村民,这些人听到祝超名字的时候,眼底也染上了惧意,可当听说是尸骨时就微微松了口气,死了好啊,他们不怕死人。
祝超这样的人,死了活该。
陈颂听不到别人心里想什么,可看到村民的表情,也猜到了什么:“祝超的家在哪?”
“在...在....”
“很难启齿?”
“不是,是他的那个家,原本就是抢别人的,现在,物归原主了。”
“原主不会是你吧?”
村长气得眼睛微突:“我有家!!”
随后一脸忧伤的望着村长视线望向村中心。
那边的房子特别大,当然跟四周新盖的砖房比,显得有点破旧。
“那儿是咱们村地主住的房子。”
这话一出,浓浓的悲伤就笼罩在众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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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年轰轰烈烈的运动中,地主是被斗的最凶的。
村长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外人可能不知道,咱们这个村以前叫和平村,和,就是和老爷的和,后面和老爷一家被举报打成了臭老九,祝超提议村长名叫平和村,意思就是铲平了和员外一家,我们几个老家伙去公社提交资料的时候,改成了平河村,就是河水的河。”
因为这,回村后,他们被祝超破口大骂,甚至要拉到小黑屋关起来,还是他爹出门才缓和了下来。
只是当天晚上,骂他忘恩负义的村民被打断了两条腿。
谁都知道是谁干的,可没有人敢出头。
祖上三代都是贫农的村民尚且如此,那被打成臭老九的和员外一家,更是苦不堪言。
“和员外被他带出去批斗,给人砸死了...”
好好的一个人出去,结果是被抬着回来的。
“他是畜生啊,真的是畜生,人都死了,还不想给人安葬,居然还要鞭尸。”
祝超带着鲜血淋漓的和员外回来时,村民一个个都不敢相信,可他居然还不收手!
把尸体搬到了晒谷场,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
直到三天后,村民再也无法承受心中的愧疚感,半夜偷偷把和员外埋了,这让祝超很不开心。
他发了疯一样找和员外一家的麻烦,他觉得是他们把尸体带走了。
和员外原本有儿有女,妻子温婉贤惠。
祝超觉得自己的威严收到了挑衅,他把和员外的夫人拉到晒谷场,给她剃了阴阳头。
“是我们没保护好夫人啊,她不堪受辱,当晚就上吊了。”
身后汇聚的村民越来越多,每个人脸上都是悲痛之色,眼眶湿润,对着姜时陈颂两人捏紧了拳头,似乎他们也是作恶多端的恶人。
这时候从砖窑厂出来一男一女。
男的身形消瘦,脸色惨白,走两步就要休息一下,女的脸上带着疤痕,身子也如男的一般,枯瘦,只是两人双眸坚定。
“你们是来找杀死祝超的凶手的吧,是我们兄妹俩动的手,与旁人无关。”
村长急了,一把推开两人,拍着胸脯道:“是我,是我杀的。”
“不是,怎么会是村长呢,是我啊!”
“是我是我,是我看不惯祝超那个畜生。”
“为什么啊,祝超那种畜生死了就死了,你们还找凶手,你们有没有良心啊。”
“当初和员外他们出事,怎么没人出来,结果为了个畜生伸冤,真的没天理。”
人群中有人掩面痛哭道,老天爷你是不是太公平了,村子里好不容易有点好日子。
“和伯,你这又是何必呢!”
男人叫和达,是和员外的儿子。
“和伯我啊,老了,他们要找凶手,那就把我抓走,哪怕枪毙也不要紧的。”
“和伯,你胡说什么呢!”
和灵秀握着村长的手,双眼变得通红,她怎么可能保自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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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太阳穴突突突的跳,陈颂连忙按住她的手上前一步:“各位同志,我们是挖到尸骨,前来了解真相,并不是来把你们拉去枪毙。”
和达脸上带着笑意:“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大家是怕我们出事,他们都是好人,没恶意的。”
“对,他们一辈子都没离开平河村,什么都不知道的。”
姜时漆黑的双眸微动,闪着清澈的光芒:“你们倒是把他们摘的干净。”
两人闻言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
“既然不放心,村长跟和家兄妹一起去趟警局吧,这是我们的工作证,如若大家不放心的,可以把地址抄下来,到时候也方便你们来找人。”
村民一听,还真的找了个识字的把地址记了下来。
和达和灵秀看了直扶额,这群叔叔婶婶太耿直了,可他们心里暖暖的。
三人往村外走的时候,姜时直言不讳的对和达道:“这个烧砖的技术,是你提供的?”
和达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是我,看书学来的,我说想尝试一下,和伯他们都同意了,没想到成了。”
说这话的时候,一阵微风吹过,他眼角带笑,只是眼底总是透着一股忧伤。
“不用担心,你们实话实说就可。”
和达点点头,笑意浅浅道:“谢谢同志。”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你的父母,谢谢这村子里真心要守护你们的每个人。”
姜时说完就坐上了副驾驶。
“哥!”
和灵秀的叫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咳嗽着上了车。
一路上,和达都在反复拘谨姜时的话,总觉得她在暗示着什么,可又怕自己想多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初祝超想要搞我,结果被我杀了,跟我哥哥还有和伯他们没关系。”
和灵秀一到审讯室,就直接自爆了。
姜时抬头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目光中,染上了一丝心疼:“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划破你的脸,介意吗?”
和灵秀坦然一笑:“有什么好介意的,这脸是我自己划的。”
她说完还摸了摸自己脸上凸起的疤痕,当初划的可真狠,已经增生了,去不掉了,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当初我爸被批斗砸死,我妈上吊,一家子就剩下我跟哥哥两人...”
祝超是什么人啊,借着革委会到处搞事的小人。
和家支离破碎,在他眼里,那更好能达到目的。
他甚至都不加避讳,直接到牛棚找到她,捏着她的脸,用着阴森恶毒又猥琐的语气:“和灵秀,你要是跟了我,那我保证放过你那个病秧子哥哥。”
“我啊,当初第一次见到你,就想把你压在身下蹂躏。”
“只要想到这个画面,我就觉得兴奋。”
那一刻和灵秀不敢动,她发现捏着她脸颊的男人有了反应,她厌恶,她恶心。
看到祝超离去的那一刻,她瘫软在地,可她不能倒下,哥哥在发烧,她挣扎着起来去煮了药,这还是和伯他们大晚上来看她的时候,偷偷给的。
看着只剩下一块的瓦罐,她眼泪不断地往下落,可她不敢哭出声,哥哥还在生病,他会担心的。
送药过去的时候,她还是被发现了不对劲。
“灵秀,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
和达挣扎着要爬起来,她害怕的想阻止,被他紧紧握住了手腕:“真的没有?”
“没有,他...他就是想让我答应他,我没答应,他让我等着,我怕他对你动手。”
“灵秀...”
等祝超再来的时候,就发现和灵秀脸上多了疤痕,她躺在床上。
“你的脸!”
和灵秀面色平静,双眸带着不屑道:“你不是觉得我脸好看,那我就划破我的脸....”
“贱人!”
祝超一直垂涎于她的美色,可就在一步之遥,她毁了自己的脸,他气得对床上的和灵秀就是一巴掌,不解气又是一巴掌。
“你欺负我妹妹,你给我去死!!”
挑完粪回来的和达听到祝超的声音,拿着捞粪桶就冲进去盖在了他脑袋上。
村长他们早就暗暗关注着这对兄妹,得知祝超去找两人的麻烦,也赶了过来。
看到他被套着粪桶,一个个加入了进来,拳打脚踢。
“我那天摸着脸上的疤痕,看到保护我的哥哥,还有叔叔伯伯婶婶,我就拔出了一直随身藏着的匕首,插进了他的心脏,人真的是我杀的。”
姜时递给她一杯水,让她心情平复一下后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先问你吗?”
“你...看出人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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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我知道你是和达。”
和灵秀握着陶瓷杯,手有点发抖,她立马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同...同志,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跟她是龙凤胎,长相相似,只是你比你妹妹高,为此,她鞋子里都会放上特制的垫子来增高,那三天,她剪了跟你一模一样的头发,你们互相学习对方的说话习惯,你为了她不受侮辱,划破了自己的脸。”
一旁的陈颂望着他眼神里带着钦佩,这般做法,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
姜时眉眼被伤感占据,只是声音依旧温和:“你父母很为你骄傲,你保护了你的妹妹。”
“不是,我...”
“平河村的村民早就知道了,也在帮你尽量的隐瞒。”
和达瞳孔骤然一缩,很快就被暖意沾染:“他们...都知道?”
“你有喉结,虽然你会戴丝巾,但是还是被人发现过。”
和达闻言低低笑了出来,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我还以为我隐瞒的很好,原来大家都知道,只是没拆穿我。”
说话间,他把脖间的丝带扯开,露出了男性象征:“没错,我是和达。”
那一刀也确实是他捅死的,只是后来每个人都动手了。
最开始是灵秀,看到祝超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样子,她拿起椅子就砸了过去。
接着是和伯,再然后,全村的人都来了。
“他们打算保你,因为这样一来,大家是利益共同体,每个人都有份参与杀了祝超,他们自己忍不住说出秘密,可自己都动手了,那就不一样了。”
“是啊,你说他们怎么那么蠢...蠢的让我原本失望的心,又觉得很温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祝超被捅伤后其实并没有马上死去,可后面整个平河村的人都来动手,这是和达自己也没料到的。
哪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随后想到自己的身体,自嘲的笑道:“这之后,我就变成了灵秀,我身体一直不太好,不过女同志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的时候,加上脸上有伤,就没怎么干重活,你们瞧,这不是好处来了么。”
姜时在和达说话的时候,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他头顶:“你可不是没干活,你是承受了他们的恩之后,决定好好报答他们,所以才会翻阅书籍找到让村长发家致富的道路。”
“那是灵秀找的。”
“但是是你带头的,你甚至还把你家房子腾出来,给村民来做竹编用,今年四月份的展销会,你们就去了。”
平河村没有闲人,更没有懒人。
男的在轮流着去砖窑烧砖,女的则各个学竹编,簸箕、竹扇到竹灯、竹画,现在已经到了但凡说的出来,她们就能编出来的地步。
今年是她们首次参加展销会,因为展品太过于精致,拿到了不少的国外订单,为国家赚了不少美元。
他一听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温柔:“那是他们自己有本事。”
“他们的本事是你们教的,竹编上的书画是你们画的,款式是你们挑选的,你们留过洋,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样的款式。”
“这似乎于祝超被杀案无关。”
“谁说的,案子总得有个前因后果不是。”
和达无言以对。
祝超死了之后,也有人来问起他,可他不过是众多红袖章里的其中一个,不去就不去,也没人在意,久而久之就没人提起。
和达甚至都在想,如果这次下雨没让他的尸骨暴露,自己到死说不定都不能变回男儿身。
“知道祝超为什么咬着你家不放么?”
“那时候,可不止我家,镇上的老师家都被砸了。”
姜时从包里拿了大白兔奶糖塞到他手心:“你知道的,他去你家偷东西,被发现了,你父母...嗯~好听一点就是说心善,他们看他求情,就放过了他,他们以为这件事到此就结束了,可事实上,祝超怀恨在心。”
和达捏紧了手心的奶糖,心里的那点怨恨,被一点点划开,慢慢侵蚀着他,直到一股淡淡的奶味打断了他,这才低头看着手心的奶糖,好一会才剥了一颗丢进嘴里,很甜,很甜。
“祝超心眼小,觉得你父母那么有钱,凭什么就不能给他一点,后面打地主的时候,你们家明明都捐出去大半家产,可还是被打成了臭老九,因为他去公社大吵大闹,所以你们连富农都不是。”
“说来可笑啊,祝超的父母,是在我家干活的,一个是修剪花园的,一个是扫地的,我们和家自问没有对不起他们家,甚至看他们是逃难到此,还会给他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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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米养恩,石米养仇,人心不可测。
他在得知祝超对付和家的理由时,只觉得可笑,同时也怨过父母,为什么要去做这个老好人,他们一家出事,祝超的父母还仗着对和家熟悉去抢东西。
后面看到父亲被鞭尸,他们才劝说儿子。
到了这种地步,他们似乎也感觉到祝超的偏激,可已经晚了
全村的人虽然不敢对他们动手,可也不想不愿跟他们说话,所到之处,只有冰冷如刀的眼神。
他们看到晒谷场上有人在忙,走过去跟人说话,结果一群人直接离开了,只留下他们面面相觑,等他们离开,那群人才回来继续手头的工作。
这种被排挤的感觉,让他们度日如年,两人越来越沉默,直到祝超这个儿子找上和灵秀的麻烦。
他们多番劝说都无用,最后气得双双进了医院。
等再次出来,儿子失踪了,他们去找牛棚的和家姐妹问过、闹过,可没有结果。
想去找革委会问个明白,才发现走不出这个村子了。
他们走到村口,村长就会带着几个青年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们可能不知道吧,他们还活着,嘶~真是祸害留千年,不过还真被他们等到了。”
陈颂看到两人都没开口之意,望向和达道:“村民为什么自愿帮你们?”
“不能因为他们好心?”
“如果仅仅是因为好心而背负杀人的罪名,甚至要给你们顶罪,我想是没几个人能做到的。”
和达扯了扯嘴角后,指了指姜时:“她都说了,要感谢我父母,是我父母在世的时候救了不少人,包括祖上也是,村子里的人可以说全部是被他们救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和达说完又自嘲道:“你看我就是这么卑劣,明明是我有恩于他们,我们承了情,可是还是会怨我父母,那时候我一直在想,救人帮人有什么,别人还不是恩将仇报...”
事实除了祝超,所有人都记得,都想报恩。
可偏偏就这么一个人,就把他们家弄的支离破碎
“怨恨才正常,不然不怨不恨,全憋心里,不得憋死。”
和达瞳孔里的痛苦和悲楚被笑意取代:“你这人倒是有意思。”
“有意思的地方可不止这些,我跟你妹妹说得感谢父母,可不因为这些,而是他们一直在守护你们,知道你们换了身份,也知道你们所受的苦,当然祝超也在。”
“什么意思?”
“意思是,怨恨父母也好,想他们也罢,你亲自说。”
姜时大手一挥,一道光照下来,和达就看到了那两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以及还有那位怨恨到极点的祝超。
“你们聊!”
说完,姜时就把陈颂带离了审讯室。
全程陈颂一直望着半空,似乎想看出点什么,可怎么都是徒劳。
“能不能也让我看看?”
“你能看到,他能看到,就我看不到...”
陈颂面色依旧冷峻如常,可语气怎么听都是满满的委屈。
“他的因果,当然他能看到,你想看...算了...”
陈颂蹙眉,既然他想看,就让他看吧,大不了带着他多晒晒太阳,想通后,抬手在他眉心一点,瞬间三道身影出现在他眼里。
“靠!”
陈颂忍不住的在内心惊呼一声,他越来越佩服他家小时的能力了。
老严从隔壁审讯室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怒意:“老大,这祝超真不是个东西,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为非作歹啊。”
和达看到父母拎着祝超站在他面前,只觉得精神恍惚。
“阿达...”
“你...你们怎么会...”
“我跟你爸不放心你跟阿秀,就一直看着你,我们没看错,我们的阿达好棒,把阿秀照顾的很好。”
“所以...你们也知道我怨你们?”
“是爸妈的错,一味地心软,引狼入室,阿达怎么会错,我们的阿达那么棒。”
和达僵着身子,愣愣地看着父母,眼泪从眼底慢慢浮现出来:“爸妈...我...你们怎么就走了呢?当初我们直接把他杀了,你们就能好好活下来...”
当父母的哪里会不知道儿子怎么想,他们的和达虽然怨恨他们,可更大的是愧疚感,他没能救下父母,没能保护好他们。
“是爸妈不好,让你男扮女装成为阿秀...”
看着和达落泪,两人心如刀绞,忍不住就捏紧了拳头,结果传来一阵凄惨的喊叫声,发现祝超还在他们手中,怒火攻心,索性对着他一顿疯狂的输出。
如此有活力的父母,仿若记忆中一般,和达深邃的眼眸里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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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父母的出现,他内心的阴翳全部一扫而空,身上的枷锁都轻了不少。
“你们要去看看阿秀吗?”
“这个得问刚刚那位姑娘,我们做不到。”
“我想她应该会答应的。”
姜时打开门,靠在门框上,语气淡淡道:“我不答应哦。”
“为什么?”
“你妹的八字轻,见了你父母以后就会经常遇到一些倒霉的事情。”
“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是啊,可你们出生的时辰不一样。”
姜时灵动幽深的目光落在和达身上,他看似温和,可内心的痛苦、愧疚、怨恨一直没有抹去。
砖窑场开起来后,人心变得浮躁,有人开始虚荣、炫耀,一次又一次在外面闹事,让他变得不胜其烦,直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他拿起了刀。
曾经平河村的人有多么尊敬他,那时候就变得多么厌恶他。
所有人都说早知道这样,不如让祝超当时弄死他,还有人夸祝超当时做法是对的。
这些话进了他耳朵里,更加激怒了他。
后来,整个平河村,除了和灵秀无一人活着。
最后的最后,和灵秀埋葬了所有人,用一根绳子吊死在村子的牌坊下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和灵秀这人的心性比和达坚韧,一路走来,都是她的存在,才让和达没有走歪,她才是那个出谋献策之人。
来时路上的话,以及后面她哥哥的转变,她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她自己就选择了不见,她想要的是让父母安心的离去。
这件事很是轰动,对于平河村的众人是否有罪,经过了好几波的探讨,甚至还一度成为日报上的头版。
最终的结果是和达伤人,被关三个月,至于其他的,则是法不责众。
祝超父母想上诉,可自知理亏,只能去警局把尸骨领走,结果被告知不能安葬在平河村的宅地,这两人也被从村子除名,他们当初搜刮走的财物,全部都一一归还,至于后来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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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香江饭店赔偿款的事情吗?”
和达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
“香江饭店在北城修建,选址的地方有几户居民,国家也好,香江的富豪也罢,都给与了相应的赔偿款...”
拿到赔偿款的居民很是高兴,他们的住所有专门的安排,哪怕房子需要买家具,可赔偿的钱到手后,还能有很多的剩余。
一个个更是到处炫耀,成为了万元户,上了报纸。
结果不到三个月,有三家人的钱全没有了。
“没...没了?”
“是,分别被仙人跳、染上了赌博,还有一个打死人,全赔了。”
和达倒吸一口凉气,也瞬间明白她要说这些的目的,她在点醒自己。
“我知道姜同志的意思,我会管教好村民,也会制定相应协议政策,如果对方还是着了道,会逐村。”
“你知道如何办,就好。”
说完这个事情,姜时就施施然离开了。
三个月后,和达从牢里出去,全村的人都来接他,看到一张张憨厚熟悉的脸,他发誓这一次要保护好他们。
他怕香江饭店赔偿款事件再度重演,不厌其烦的给村民讲述高调的危害,他甚至觉得口提面命会引人厌烦,通过姜时,跟叶家人一起出了一部关于暴富后的电影,连电影名都十分的直白《我是万元户》。
口述时虽然觉得吓人,可并没有冲击力,直到电影播出后,村民看到那一个个惨死的万元户,吓得都穿回了全是补丁的衣服,去申请万元户都不敢。
有了姜时的预防针,彻底改变了整个村的命运。
倒是叶静雅,因为电影里面的衣着全部都来自她旗下的服装厂,电影一上映,直接让销售额翻了三倍,赚的盆满钵满。
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的姜时正吃着鳝鱼面,等着陈颂处理完报案去萧家园看戏。
“你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是,我有记忆以来,就是在战场,那时候四周死了不少人,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不记得自己的过往。”
“那你是想我们找到你的记忆?”
“是也不是。”
女人摸了摸她的胸口,双眼无神:“我的心一直在挂着一个人,但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那人很重要,我要找到他。”
“所以你是想我们帮你找到这个人?”
“是...”
陈颂眼底闪过一抹的诧色,随后直言不讳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能帮你找到的?”
“我之前在干休所,老孔离开之前,有跟我提到过要来找个叫姜时的。”
从战场上下来的她,不信邪,可偏偏最近那种想找到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想大概是自己生命快到头了,如果再找不回来,那就没机会了
想到自己时日无多这件事,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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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在战场上,却因为常年饥不果腹而胃部出了事
“我去找她,稍等。”
陈颂打开门,就看到姜时埋头吃着面,冰冷的眼眸瞬间变得温柔,幽幽地泛着波光:“小时!”
“你完事了?我还没吃完呢。”
“估计去不了了。”
“嗯?”
“对面的人来找你的。”
姜时一听,直接起身去了接待室,陈颂看着桌上的面,默默地坐下来,把剩下的吃掉了。
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就看到了浓浓的死气。
“你要死了。”
女子一愣,随即点头承认:“是,我确实时日无多,你的眼睛很毒辣。”
“那也不是,我恰巧擅长这块而已,之前的那位也看出来你有问题,只是他没拆穿,不然不会马上让我来见你。”
女子一愣,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姜时正襟危坐,双眼凝视着眼前之人:“你....有点不一样。”
“是,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失忆啊...还以为是连载故事里才有的桥段。”
“连载故事?”
“香江那边的报纸有不少武侠类文章刊登,就有所谓的大侠跌落悬崖,没死,被人救了,最后居然失忆爱上了仇人...”
“还挺狗血...我...应该不会如此。”
姜时没回答她,而是看着她的脸,右手在桌子下悄悄卜算她的过往。
对方被她盯得很是不自在,半开玩笑道:“我不会是敌人吧?失忆前刚好伪装成我们解放军...”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姜时脸上的反应,看到她拧着眉头,似若冰霜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我说的难道是真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时闻言薄唇微勾:“你身上一身正气,还有不少的功德,不是敌人。”
女子愣了愣,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角,她其实是不信的,可眼前女同志的神情又让她有了几分猜忌,细细一想,是她那双眼睛,看起来清澈灵动,可又能洞察人心
“季枝洁,你...”
“不好意思,你搞错了,我不叫季枝洁,我叫涂...”
女子听她喊名字,当即否决,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我叫季枝洁?”
“是!枝洁谐音知节,知节始可明礼的知节,而你有个哥哥叫明礼,季明礼。”
“季枝洁...季明礼...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季枝洁也就是涂晴月,她痛苦的抱着脑袋,一片空白,对于这个名字毫无感觉,她到底是谁?
姜时见她太痛苦,过去给她轻揉太阳穴:“是涂晴月也好,季枝洁也罢,你就是你...”
“就照你说的,我快死了,我想死之前弄明白我是谁。”
好一会,她缓过来后,姜时才牵着她的手道:“我带你去找回你的记忆。”
陈颂已经在门外等待多时,看两人出来,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天庄。”
季枝洁眉头紧锁,这是什么地方?她不知道?十分的陌生,甚至隐隐有点抗拒
一路上她都强忍着,直到陈颂突然停下了车。
“小时,前面是,没路了。”
姜时并没有下车,只是望向季枝洁:“没有印象吗?”
季枝洁茫然的看着前面的山体,木然的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这里是天庄的入口之处。”
丢下一句话,她就率先下了车,等陈颂停好车,扶着季枝洁过来的时候,她早就在山边开出了一条路。
“你怎么开的?”
季枝洁望着她白白净净的双手,又瞧着四周一簇簇的草堆,甚至还有两棵小树,眼睛都直了,这身后不去当兵那真的可惜了。
“上不了台面的小技巧。”
不过是撒豆成兵的符咒而已,罗盘都不能正大光明的拿出来,这不就是上不了台面。
季枝洁只以为她不愿多说,在陈颂的搀扶下,跟着她,走在长满草的小路上。
“怪不得都说走的人多了就是路。”
“这本来就是路,只是无人走,就没了路。”
三人沉默地往前走,很快就发现前面的道路变得开阔,甚至脚下的路也变成了石子路
这让季枝洁不得不信姜时那句话,无人走,才没了路,只是为什么心会一揪一揪的疼,难道自己真的从这里出来的?
陈颂看着眼前静悄悄的山林:“小时,这里...”
“荒了,天庄的人都死了。”
季枝洁心都漏跳了两拍,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死了?!!”
陈颂太阳穴也是砰砰直跳:“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天庄天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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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出?”
陈颂跟季枝洁心里疑惑越来越重,脚下的步伐却没停止。
后面季枝洁实在是脱力,被陈颂背着才走到天庄。
三人看着眼前荒芜的村庄,头皮发麻。
残垣断壁,可村里的牌坊上天庄两个大字,居然依旧鲜红,与四周的一切格格不入。
姜时带着两人在这个村子里左拐右拐,很快就看到了天庄祠堂。
推开门,里面一块块牌位前有一个香炉,最诡异的是香炉前有三支还没烧断的香。
“这里还有人?”
陈颂放下季枝洁,开始在祠堂搜寻,他轻抚桌面,发现只有香火落下的灰尘,其他地方干干净净。
季枝洁也想去四周探勘的时候,被姜时拉住了:“你看看牌位上写的什么。”
“什么?”
等她从衣兜里拿出眼镜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季楚、季远、季怀仁
“熟悉吗?”
姜时的话,让浑身冰冷的季枝洁回过神,摇摇头:“没...”
“也确实,你是逃出去的。”
“逃?”
“外面打仗的时候,季氏祖先就带着他们逃难到这里。”
姜时看着牌位上最上面的季楚,就是他,带着村民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建立了村庄。
后来为了延续香火,不得不外出。
每个月,都有两次出去的机会,他们想带女人回来。
季枝洁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你是说这些牌位上的人,是人贩子?”
“他们确实带回来一个人,不过那人有点不一样。”
陈颂看着桌子上的牌位:“跟这里的人死有关?”
“嗯,那人是个特务,她在这里留了下来,同时想把这里的人策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季枝洁倒吸一口冷气:“不会是真的策反了?然后整个天庄被屠村了吧?”
“她确实在此潜伏,这里是一个天然的庇护所。”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民也发现了她的异样,才知道他们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帮凶。
天庄的所有人都愤怒了,他们留在此确实是不想参与战争,但不等于可以让他们成为叛徒。
“等等!”
季枝洁心头直跳,隐隐不安,连忙打断了她的话:“我不会就是她的孩子的吧?”
“想的挺好,下次别想了,你不是。”
“......”
“你是季远的小女儿,不过说起来还是你发现那特务有问题的。”
那时候的季枝洁还是个小女孩,她去山上抓知了吃的时候,看到了这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她没多想就跟在了身后。
她看到那名特务抓了一个小男孩回来,为的是用男孩的生命去策反他的父母。
“是你回家告诉你父亲,你们救了那个小男孩,他的父母是武器方面的专家,他们为国家做了很多的贡献。”
季枝洁愣愣地看着那些牌位,心里渐渐涌上一丝悲凉。
“当时的你还有你哥哥跟着你父亲把人送了回去。”
季枝洁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了一个小姑娘的模样,她一脸好奇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她在外面吃上了糖葫芦,吃到了鸡腿...每一样都跟天庄不一样。
“只是,等你们回村后,你发现天庄的人,全部被屠戮殆尽。”
“你说什么?”
季枝洁嗓音嘶哑,她想过无数种可能,都没想到这个村变得荒芜会是这样。
“天庄十五户村民,除了外出的三人,无一幸免。”
“轰”
季枝洁大脑中的某根弦彻底断了,所有人的记忆通过这断弦,一点点涌进她的大脑。
她想起来了。
村子里的尸体,是她父亲带着她还有哥哥,一起给埋在了山林中的。
他们本不该死的,可因为自己的邪念,带回来一个特务,可他们最终的死,是因为自己。
她到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抗拒。
因为是她发现了特务的真面目,是她连累了全天庄的人,她心中的愧疚感压得她喘不过气。
后来父亲带着把年幼的她留在了小男孩家里,他带着哥哥上了战场。
再后来,她也去了。
“我是想去找我父亲的...”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自己都满头白发了,那她的父亲
也终究找不到了。
季枝洁眼神里满是痛苦,她找到了自己,也找回了那浓浓的愧疚感,可惜想要找的人再也没消息了,甚至连她哥哥也不知道在哪里
她痛苦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落下一滴泪,腹部的疼痛转移了她的痛苦,只是脸上的妆容全部被汗水给弄花了。
姜时连忙在半空画了一张止痛符。
金光如题,季枝洁的疼痛减轻,回头看到陈颂扶着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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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志,谢谢你,我...”
“你不想知道,是谁给天庄的牌坊上了漆吗?”
姜时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视线望祠堂大门:“你出来吧。”
话音一落,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出现在三人视线,他年纪虽大,可身姿挺拔,气势逼人。
“你是...木易杨...”
“小洁你还活着...”
老人是当初被救的小男孩,他得知天庄的事情后,愧疚于心,后来季枝洁留在他家,哪怕明明喜欢她,也不敢把那份喜欢说出口,直到两人都上了战场。
姜时对着季枝洁道:“是他把你哥哥还有父亲的骨灰带回了天庄安葬,这些年,他就一个人独自在这生活,山壁旁的杂草是他移植的,他不想陌生人来这,而天庄的人,没有那些草业认得,他...一直在等你。”
季枝洁看到记忆中唯一一个熟悉的人,眼泪再也无法忍住:“木哥...”
姜时拉着陈颂走出了祠堂,给两位老人留足了空间。
“特务真可恨!”
陈颂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他一直在追查特务,太知道这些人有多下作。
姜时拉着他的手道:“只要我们国家一直在,这种腌臜事就无法杜绝。”
陈颂无奈地摸了一下头发:“我知道,我就是气不过,很多人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人的算计中。”
“教育是根本,你说有一天会不会有人从课本上入手。”
姜时望着山林深处,那边葬着天庄的所有村民,风一吹,窸窸窣窣很是热闹。
自诩镇定的陈颂,也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不...不会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季枝洁被木易杨带去了见了她父亲跟哥哥。
两人被葬在她母亲的旁边。
“爸、妈,是女儿不孝,现场才能来看你,哥哥...”
天庄就剩下她自己了,想到这,就悲从中来,好在还有木易杨陪着她。
因为她的病,她没办法留在这,木易杨业不放心她,就跟着一起下山。
“姜时,谢谢你。”
“不用,你的病或许可以找一位叫善渊的道长,你的本事找到他不难。”
季枝洁闻言,摇了摇头:“找过,他不愿意出手。”
姜时挑眉,这个善渊还挑病人:“你让他找我。”
“这...会不会连累你?”
“他是我徒子徒孙。”
“????”
季枝洁不理解,不明白,更是大为震惊,据她所知,善渊可是个糟老头子,而姜时还是个小姑娘,这辈分是不是颠倒了?
“我的机缘,师承他道门的祖宗。”
“......”
接下去的几天,很是平静,不过陈颂倒是很忙碌,大约是被她那天的话吓到了
于秀英看到她坐在树下,一旁的阿花还在给她捏腿,就嘴角抽了抽,要论享受,还得是她,欢欢那丫头就忙碌的多了。
想到叶锦欢,她就沉默了。
姜时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外婆,有人踢馆的话,我让阿花揍他。”
阿花一听,两爪子猛拍胸脯,很是配合的“吱吱吱”叫。
于秀英笑着摸了摸一人一猴的脑袋:“不是,我是想到欢欢...”
刚说到叶锦欢,她就拿着大大的行李箱从香江回来了:“外婆,小时,我给你们买了好多衣服,快来。”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刚听到她喊外婆很是开心的于秀英,看到男人的时候笑容直接消失了。
姜时看得直乐呵:“叶锦欢,外婆在给你表演笑容消失术。”
“你这丫头,怎么外婆也打趣呢!”
于秀英尴尬的,直戳姜时的脑门,这人还在呢!
男人反倒不在意,自我介绍道:“两位女士好,我叫傅清夜,一直在追叶锦欢女士。”
“......”
姜时撑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傅清夜的面相,这人长得眉粗额宽,气势强,照理说这样的人让很多人敬畏,可偏巧长着一双眼神如水的桃花眼:“桃花运不错。”
傅清夜一顿,很快反应过来她就是叶静雅口中的大师,脸上越发的肃穆尊重:“可我只爱锦欢一人。”
说完把礼物送到后,就回了北城饭店。
叶锦欢无奈的看着两人:“我没答应他,是他自己要跟来的。”
于秀英闻言眉头皱了起来,浓浓的担忧化都化不开:“这样的人是不是良配啊?”
“谁知道呢!”
姜时摸着下巴,打量着无所谓的叶锦欢道:“香江的男人,尤其是豪门,感情很不一般,你接受不了的。”
“我知道,他甚至是因为叶静雅才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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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秀英看她疲惫,就把她赶回卧室去休息了,只是心头的担忧还是不能抹去。
“小老太别多想,缘分要来的时候就来了,没有也无所谓,大不了我给她养老。”
“万一小颂不答应呢?”
“陈颂自己都那么老了,他也养不了叶锦欢啊。
于秀英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脸。
还在跟开会的陈颂,只觉得膝盖一疼,不过很快就全身心的加入了讨论:“我觉得要注意文化入侵....”
“我不管,你抱了我,就得娶我,不然我就告你耍流氓。”
李霁初看着眼前浑身湿漉漉的女子,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接到报案,宏山公园发现尸体,因为他家离这比较近,他就骑着车直接过来了。
谁知道一到公园,就看到有名女子落水,他想也没想,就跳下河去救人。
只是人救上来了,他也被讹上了
姜时几人赶到的时候,他正被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
“这还是警察,我呸!光天化日耍流氓,不要脸。”
“这种人,抓起来。”
姜时挤进人群,一脸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就这人,对着人姑娘搂搂抱抱耍流氓,还想不负责。”
“是吗?你看到他搂搂抱抱了?”
“那是当然。”
“那好,你跟我回一趟警局。”
“哎!警察乱抓人了!!!”
说话的大妈倒在地上撒泼。
李霁初看到是熟悉的姜时,很是委屈:“小时,我没有耍流氓,我只喜欢我媳妇。”
陈颂轻拍他的肩膀,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只是他的外套在那女同志身上,又满脸泪水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怀疑。
李霁初是百口莫辩。
姜时的声音清澈又洪亮,让在场每个人都能听清楚:“我很是不明白,这件事明白就是警察同志救了这位落水的女同志,可你们眼盲心瞎,非要说这位同志耍流氓,那我就问在场的各位一个问题,如果下次再有人落水,是救,还是不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救了,被说反说是耍流氓,不救,那心里难安。
众人沉默了。
姜时指着李霁初道:“他,一名优秀的警察,跟妻子感情很好,因为救了人,各位就要去污蔑一位一直为人民服务的警察,我都怀疑能喊着让他负责的各位,是不是其他国家的特务,你们知道他一旦因为流氓罪被抓,那失去的就是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那他的妻子,他的父母会有多痛苦。”
“那...那他可以娶她。”
“呵呵~娶了她,有一再有二,今天是警察,明天就可能会是解放军,后天就是专家,国家还要不要发展强大了。”
姜时的话,让群众汗流浃背,一个个眼神不善的望着那名女子。
她僵着身子,眼泪流的更加汹涌:“我没有,我真的...”
“你知道如果你目的达到了,那他后半辈子都会处于痛苦中,你如果想逃离你的家庭,你可以求他帮忙,而不是直接污蔑他,流氓罪是为了让那些真正耍流氓之人而设立的,不是为了让你乱用的。”
姜时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珠玑,群众看女子的眼神变味了。
“她不会真的是特务吧?”
“太恐怖了,如果真的这么毁了一个警察,那以后还有人敢救人吗?”
“对对对。”
躺在地上的中年女人发现大家都转了话题,立马坐起来,指着李霁初大喊:“他不耍流氓,为什么要救,为什么要脱衣服!!”
“看到有同胞落水,但凡是个人都会救。”
中年女子跟落水女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打的她们措手不及,想偷偷离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边上承受她们自己扇起来的怒火。
姜时走到两人面前,塞给她们一张纸条道:“如果想摆脱家庭,可以去妇联求帮忙。”
落水女双手死死捏着李霁初的外套,双眼猩红:“妇联真的可以?不会像派出所的民警一样?说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只是打一顿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陈颂终于开口道:“确实,有很多当地的民警会觉得这是家务事,但是妇联不是,她们一直在求助受苦的妇女同志。”
那纸条上写着的就是北城妇联的地址。
中年女子捏了捏女儿的手,对着陈颂跟姜时道谢,随后把女儿身上披着的外套还给了李霁初:“同志,给你造成了困扰,我们很抱歉。”
看着她拦着自己女儿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外走时,一个个心里都五味杂陈。
陈颂让李霁初去换身衣服后,才带着姜时去了公园另一角,那边的何适已经初步检查完尸体。
“情况怎么样?”
“死者女性,颈部有明显淤痕,初步推断是被人勒死的,尸体开始腐烂,初步推断死了半个月左右,这里是公园,平时不少人来这游玩,现场环境证据作用不大了。”
姜时对着何适比了个大拇指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果然说到尸体检测这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何适抿了抿嘴偷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模样:“我会把尸体带回去解剖,确定真正的死因,不过我看死者应该挺有钱的,她身上穿的是JY最新的牛仔连衣裙,一条就要十九块九...”
孙伟铭从附近搜查完回来,一听就忍不住惊呼一声:“这么贵!”
“是啊,所以我才会说应该挺有钱的。”
姜时没参与,只是看着裙子发呆,自打叶锦欢开始跟叶静雅做服装,她的衣服就全部被她承包了,这种要上的新品,她有的比别人早,只是因为一直穿制服,穿的机会不多罢了。
她也跟叶锦欢提醒过,不过对方不在意,甚至有点上头
不知道这案子一出,会不会影响她的生意?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赵敬田回来了。
“陈局,姜队,我问过公园管理员,这里比较偏僻,偶尔会有谈对象的男女来这,不过大多数是去南边,那边可以游湖,这边西面来的人确实不多。”
“尸体被发现的是...”
“是一对情侣,原本是怕被人看到说在耍流氓,就避开人群来这谈情说爱的,结果好了嘴还没亲上,就看到了尸体...”
赵敬田都不得不感慨,这惊讶程度可能都会给两人造成阴影,男的甚至不举都说不定。
姜时偷偷扯了扯陈颂的衣袖:“这人跟之前那对母女有关。”
“她们...”
“不是,是那中年女人的丈夫,落水女的爹。”
“他是凶手?”
姜时摇摇头:“不是,不过,这死者身上的服饰,是那个狗男人买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虽然自打改革开放后,已经有人赚了第一桶金成为了万元户,可那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在为生活努力奋斗,一件二十块的裙子送人,只能说明两者关系不一般。
“老孙,你跟老赵走一趟。”
赵敬田跟孙伟铭领了任务,扭头就走,姜时只说了一句男人在纺织厂,他们就走了,至于会不会找错人,那不需要担心,他们的本事高着呢!
姜时跟着陈颂回到局里的时候,李霁初也回来了,只是身后跟着一脸寒霜的慕轻晨。
何适看到这仗势,说了句“我去验尸了”,就脚底抹油跑了。
“小时,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仗义执言,这傻子是脱去这身制服也脱不了身。”
“对方也是病急乱投医,没有我,霁初的真挚也能打动她。”
“可那还是会很麻烦不是,而且这种事情一旦成立,这傻子以后的岁月想起来,都怕不敢做好事。”
李霁初被说的直摸鼻子,他在自家老婆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弱鸡存在啊。
说到最后,慕轻晨做了个决定,她打算把那对母女作为妇联对外宣传的一个案例,做了决定,她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只是走之前还是给姜时塞了一袋子的东西:“这是我买给霁初的,他不吃,你吃。”
李霁初张了张嘴,他吃啊,他怎么就不吃了,怎么就没人问问他
“死者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颈部有黑色手指印,生前被人用力掐过,下体有明显伤痕,生前被人侵犯过...”
何适对着尸体检验做出了汇报。
陈颂看着报告一脸沉思:“这个凶手的手臂很有力。”
李霁初在边上咋舌:“一旦发现死者是女性,就离不开被侵犯,果然男人都在无时无刻的发情,流氓罪不是没道理的。”
陈颂在边上嘴角抽搐,这小子是受刺激了么?
那边去纺织厂的赵敬田跟孙伟铭,也把人带了回来。
“这人叫罗大牛,是纺织厂车间的一名普通工人,跟死者的关系....怎么说呢,就是他心中的最爱。”
“嗯?”
“就...哪怕他结婚了,他心里也一直放不下林芊雪,看到她跟丈夫离婚到处奔波,心疼的很,就买了连衣裙去哄她开心。”
李霁初闻言低咒了一句:“他一面打着老婆孩子,一面想着别的女人啊...他但凡一辈子不娶,我都能敬他是条好汉,现在,我呸!!狗男人。”
现场的男人:“......”
“死者名叫林芊雪,她嫁给前夫后因为无所出,一直被婆家瞧不上。”
婆家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她。,严格说起来,已经到了凌虐的地步。
只要她出现在众人面前,轻则阴阳怪气,重则问候老母。
可这群人为了面子,偏偏在外面表现的一副对她很好,不在意是不是能生娃的模样。
这让林芊雪觉得十分的憋屈,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又无力改变,直到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文章,她才知道原来不能生的不一定是女人,男人也会。
她在家再一次受到辱骂后,把家里的桌子全掀翻了,更是拉着前夫说要去医院看看到底是谁不能生。
这一闹,彻底揭开了前夫一家的真面目。
在得知医院能确定是谁不能生时,他们反而不愿意去医院了。
林芊雪当时看着丈夫的脸,心如刀绞,她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对她不好,起码是个正直的人,可偏偏一个个都自私自利,只会谴责别人。
当时报纸上已经有不少离婚的新闻,她看到后受到了鼓舞,直接提了离婚。
前夫一家自以为拿捏了她,能让她一辈子在家做牛做马,结果十几年过去了,居然敢提离婚。
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敢再逼她,可一切都晚了。
林芊雪想要离婚的心很是坚定,男方不放手,甚至还找到了林家父母反咬她一口。
“你女儿不会生那么多年,我们都没嫌弃,她倒好,居然还敢提离婚。”
“这年头谁家好儿媳会提离婚,我瞧着八成在外面有了野男人。”
“不要脸的玩意,勾搭别人,给我儿子戴绿帽子。”
他们越说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林芊雪父母看他们义愤填膺的模样,都被他们说动了。
“如果你敢离婚,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离婚可以,但是你以后别想进林家的门。”
瞧瞧,这就是亲生父母。
林芊雪觉得特别的讽刺,心也彻底凉了。
她宁可一个人住破屋,也要离婚。
好在罗大牛知道了她的情况,就主动帮她租了间平房,甚至告诉她可以摆摆地摊什么的,那衣服就是他们想进货之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胡说八道,我没有要罗大牛帮忙!!租房子是我自己出的钱,那房子也是我自己找的,那连衣裙是罗大牛非要塞要给我的,我都说是借了,之后赚了钱会还给他的。”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道愤怒懊恼的声音响起。
她的身影虚空,飘在桌子上,看着上面的笔录,越看越生气。
姜时瞥了她一眼,就淡淡地问道:“罗大牛的口供,说的肯定是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也是,不过这个林芊雪的前夫真不是个东西。”
陈颂拍了拍手:“各位,不管他是不是个东西,都得带回来问问。你们看罗大牛的口供里提到,自打林芊雪离婚后,这前夫一家可是一直在纠缠林芊雪,他们可不是善茬。”
“我去!”
李霁初十分积极地出去了,同行的还有老孙老赵两人。
两小时后,人就被带回来了。
这男人看起来跟大家的想象力有点区别。
他长得一脸敦厚老实的模样,可偏巧这样的人,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媳妇被磋磨,甚至他自己都有份踩上一脚。
“你...你们抓我来有啥事?”
“林芊雪死了,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不是!!我都没见过她,跟我没关系。”
“21号晚上你在哪里?”
“我在家。”
陈颂眯了眯眼,鼻子发出冷哼声:“汪铁锤,你都不带一下迟疑就说你在家,说明这是你早就想好的答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芊雪死了!!人是不是你杀的!老实交代。”
他砰一声敲在桌子上,吓得他身子一哆嗦,不住地摇头:“我没有,那天我真的在家,人不是我杀的。”
“这么说,人不是你杀的,但是肯定跟你有关。”
汪铁锤一脸震惊的看着陈颂,他...他怎么知道?
陈颂了然的望着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带你来这,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
“我...”
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姜时拿着一份报告进来,在陈颂耳边低语了几句,又离开了。
汪铁锤越发的坐立不安,他总觉得两人的目光让他喘不过气。
尤其是那女人进门后,气温都降低了不少
“汪铁锤,我们得到报告,原来,你就在离婚之后偷偷去医院检查过,你...天生无精...”
陈颂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阴沉和冷峻,声音更是冷冽。
“无精症,又怎么可能让人怀孕。林芊雪可真是太冤太惨了,嫁给你这么个...”
汪大锤绝望的看着陈颂,发现他眼神变得不屑、嘲讽,心头燃起一股无名火:“你看什么看,我无精那也能让她飘飘欲仙。”
“哦。”
“那个贱人!!林芊雪这个贱人,跟我离婚就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她想离开我,不可能的,她生是我汪家的人,死是我汪家的鬼。”
怒火上头,让他一股脑把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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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他越想越不服气,自己那么好,这个林芊雪居然敢离婚,气不过的他直接去了医院做检查。
结果一出来,他傻了,心里也开始觉得懊悔,他想着自己好好哄哄林芊雪,她还是会舍不得自己的。
他蹲守了好几次,终于在菜市场看到了买菜的林芊雪,同时也看到跟在她身后的罗大牛。
“林芊雪是我的媳妇,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不可能!!”
他怒极,他觉得当初他妈说的太对了,这林芊雪肯定早就给他戴了绿帽。
后面偷窥的时候,更是看到林芊雪跟罗大牛在拉拉扯扯,甚至还听到了林芊雪要去羊城入货。
他觉得不能让林芊雪去羊城,原本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她这种抛头露面是想让大家都嘲笑他,就去找她好好谈,结果得到了一阵痛骂
林芊雪这边很快就确定去羊城的日子。
一直偷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于是就偷偷给街道的二流子放出消息,她22号要去羊城进货,身上的钱可不少
“原本那天我想去偷看的,结果我妈知道了,她不让我出门,所以那天我真的在家,人不是我杀的。”
只是接下去几天,他没看到林芊雪的人影,就猜到了她出事了,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他出去再也不会被人指指点点,有过错的永远,也只能是林芊雪。
“畜生!”
李霁初呸了一声,就跟着陈颂出去布控了。
那几个二流子很快就被抓了回来,一个个原本还在喊着冤枉,结果听到是汪铁锤故意告诉他们的时候,一个个又变得怒不可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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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当初为了虚荣心,果断地选择下乡,街道主任更是敲锣打鼓挂着横幅把他们送走,只是这几个人下了乡,第一次体会到种田的苦,就后悔了。
可那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回不去。
在下乡的大队因为有补贴,靠山吃山,哪怕不是拿着满工分,也不至于饿死。
直到他们回了城,他们一下子变得无所适从,四周的邻里对他们又十分的熟悉,越发瞧不上他们。
国家开始发展经济后,他们对物质的欲望越发浓重,没有钱,他们看不了电影,也买不上衣服,更娶不到媳妇。
知道林芊雪有钱这事的时候,他们恰好被家里赶出来了,身上没钱,不能吃喝,只能动手。
“我们素了那么久,当然得快活快活,谁知道这女人爬了墙居然还装什么贞洁烈妇,我跟老三只能一个捂着她的嘴,一个掐着她的脖子,大哥跟她刚快活完,她就断气了,晦气。”
审讯室,证据确凿,就等着宣判,姜时这时候才出手,让林芊雪自己去报仇。
被关押的当天晚上,三人就开始频频做梦,梦里的他们变成了各种受害者,承受着他们三人的欺凌,有时候是一只母猪,有时候是一只鸡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直到被枪决才停止。
至于罗大牛的事情也被通报了。
他对妻女不善,喝醉酒后更是拳打脚踢,对林芊雪也是造谣生事,试图用流言蜚语去逼迫她跟自己在一起,能结婚是好事,不能结婚,那能来个春宵一度二度,也是不错的。
他的妻女连讹人的勇气都,怎么可能会没有离婚的勇气,在妇联的帮助下,她们脱离了罗大牛,开始了新的生活。
汪铁锤很快因为教唆罪,也被判了三年,他父母因为求人帮忙被人骗了不少钱,可也没能让他逃离牢狱之灾。
林芊雪站在原地,双眼噙着泪:“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来算计我。”
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站在她一边,连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都没有。
不是,她有的
她有个手帕交,曾经两人交情甚好,可后来...后来被自己搞丢了
林芊雪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公安局就又接到了一起报案。
“死者身上多处愈伤,怀疑生前被人虐打过,死者脑袋上出血严重,初步推断这是致命伤。”
何适初步勘察完后,一边脱手套,对着陈颂跟姜时说道。
“好,尸体你让老赵跟老孙带回去好好检查一下。”
李霁初拿着断了的锄头走进来:“老大,你们看,这锄头棍子断了,上面还有血,凶手很残忍啊,都给打断了。”
“带回去,交给小何对比一下伤口。”
“好。”
李霁初这时候才发现姜时特别沉默,一直都没说话,望向死者,心里有了几分猜忌,可能这名死者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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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顾四周道:“老严,发现死者之人,认不认识死者?”
“不认识,对方是个老妇,打算上山找些山货好去城里卖,结果看到有个人躺在那,她起初以为是被蛇咬了,想救人一命,谁知道发现死了人,跑下山的时候都吓傻了,还是他们村的村长帮着打电话叫报警的。”
“只看到人躺在那?”
“是,她现在都没回过神来呢。”
几人盘问了一圈,居然没人认得尸体,只能扩大范围。
回到局里,陈颂第一时间拉着姜时去办公室:“小时,这个死者是不是罪有应得?所以你不愿意插手?”
姜时倒是坦然,点头承认:“这确实是报仇,所以我不想随便插手。”
“有你在现场迟疑了。”
姜时努了努嘴:“就你眼尖,不过我确实有点迟疑,因为...对方还抓了一个人,这名死者十五岁,但是那个人才十岁...”
如果你不插手,那人会死?”
“对!”
陈颂一脸无奈地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小时,我们是警察,对方是否有罪,我们无法...”
“我能。”
“那他有错吗?”
“有吧。”
陈颂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劝服她。
姜时看着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脸:“好了好了,我看在你陈局的面子上,就插手一次,对了,记得让上面给我奖励啊,不然平白沾因果,我可不干。”
陈颂看着她出去喊人,沾因果三个字让他脸色白了几分,他是不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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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副驾驶上,一脸懒洋洋的,李霁初在车后座掏出香蕉递给她:“小时,吃香蕉。”
“这香蕉不错,哪里买的,下次给阿花送点。”
“我都想当你家猴子了,要不你把我跟轻晨也一起养了,放心我们吃的不多。”
“对对对,五碗饭确实不多,阿花也不需要我养,它帮邻居抓了几次小偷,现在可受欢迎了。”
“说起来,你家阿花真厉害啊....”
前段时间,她们那胡同口,居然有闲散人员爬墙进去偷东西,被阿花发现了,直接带着她儿子,对着那群人一顿猛揍,自打那之后,为了表达感谢,邻居就时不时会带点水果。
姜时笑了笑,她家的猴子可不是一般的猴子。
陈颂开着车,没有说话,直到两个半小时后,车子驶入新山大队。
“那人在大队右边的那个山新村,被关在了地窖。”
陈颂立马按照姜时的指引去寻人,穿过田埂,来到一户看起来很是普通的家庭。
推开栅栏,屋内静悄悄的,只是刚打开地窖口,就听到哐当一声,一道黑影跑了出去。
姜时拦住了陈颂道:“你们救人,我去追。”
“注意安全。”
刚喊完,她就腾一下蹿了出去。
陈颂跟李霁初打开地窖门,血腥味扑鼻而来,好在两人训练有素,只是加快了脚步钻了进去。
只见下面躺着一名女子,边上还有一名小孩。
两人身上都被人用刀割了一道道的伤痕,血流了一地。
男孩的两只手被人打断了,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瞳孔扩散,气息奄奄的模样。
至于身旁的女子,她的银白发丝全部都浸泡在鲜血里,一只耳朵被割了下来,脸上也被划了一条很深的疤痕。
听到动静,她先是抖了抖身子,结果发现这两人身穿制服,就开始扯着嗓子呼喊:“救命...快救救...救救我儿子....”
她的声音沙哑,一张嘴,干涸的嘴唇就又裂了,鲜血往外渗。
陈颂带着李霁初很快就把两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女人失血过多,好在送医及时,并没生命危险,反倒是那孩子,医生还在抢救。
“是...是纪春晓...她想借钱,被我拒绝了,怀恨在心,把我大儿子杀了,不解气还要杀我小儿子,这种人真的太该死了,你们一定要严惩她。”
陈颂手一顿,随后点头道:“你被关了多久?”
“不记得了,她把我抓了之后就逼问我钱在哪里,我不肯说,她就拿我两个儿子威胁我。”
“她拿锄头打我儿子,硬生生的打断了,最后还拿了腌菜的石头砸他后脑勺,她太可恶了!”
女人说话的时候眼泪浸湿了脸上的纱布,护士不得不再次帮她更换一次。
“我儿子是不是救不回来了?”
“他的肋骨戳到了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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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沉默了,李霁初探头打量了一番后,小声问道:“婶子,你小儿子才不过十岁,是你生的吗?”
他的话让女人一顿,尴尬地摸了摸头发:“是...是我生的,因为他,我还被村子里的人嘲笑是老蚌生珠。”
这下子换李霁初尴尬了,他默默地站到了一旁仔细记录口供。
“你丈夫呢?”
“他去羊城了。”
“你家就你们母子三人?”
“对,村子里虽然有闲言闲语,但是大家都没什么坏心。”
陈颂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眼眸闪了闪:“你跟纪春晓是什么关系?”
女子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期期艾艾道:“她...她是我大女儿。”
李霁初震惊地望着她:“你女儿?”
“对!可笑吧,作为女儿的,居然为了钱拿刀对付母亲,这种人就该马上枪毙,同志你们抓人的时候绝对不要心软,她反抗你们就直接打死了吧。”
“......”
这对母女怎么看都觉得问题很大。
陈颂心头只觉得很是沉重,他在思考是不是真的强人所难了?小时说不值得救,或许是真的不值得,他是不是做错了,害了小时沾染了因果?
他在担心的人,此时慢悠悠的走在山里。
没错,那位纪春晓一察觉不对劲,就往山上跑,只是不管她跑的多急多快,身后的那人都保持着一段距离,怎么甩都甩不掉。
直到最后,她实在跑不动了,扶着一棵大树,一脸幽怨,气喘吁吁道:“你...你不会觉得累吗?一直追着我,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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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春晓抖了抖嘴角,跑个屁,她两条腿都打摆子了,还跑。
姜时瞧着她不动,才默默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她身旁:“你大哥的尸体被我们发现了。”
纪春晓眯了眯眼:“你是警察同志?”
“对,我是。”
她一听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警察啊,为什么我孩子丢了的时候你们不帮我,结果他死了,这个畜生死了,你们反而那么快,要是再慢点,我就能把他们都弄死了,你们为什么那么快!”
纪春晓越说越愤怒,最后咬牙切齿地瞪着姜时:“我想找你们帮忙的时候,你们在那里,现在又出来阻止,算什么啊?”
“我是什么贱人吗?你们就这么不肯帮我。”
姜时从怀里掏了一块手帕递给她:“纪春晓你跟林芊雪不愧是手帕交,她也这么说的。”
纪春晓听到林芊雪的名字,还愣了愣,好半晌,才回过神,红着眼眶扬了扬嘴角:“雪雪一直很好。”
“她被人谋杀了。”
“什么?”
纪春晓一脸震惊的握着姜时的胳膊,力气之大到很快就红了一大片:“雪雪怎么死了?她怎么会被人杀的?”
“她打算去羊城进货摆摊卖衣服,被她前夫把这个消息传给了二流子,最后...”
“雪雪也死了?呵呵呵....雪雪不在了....”
纪春晓彻底崩溃了,眼泪跟决堤的大坝一样。
等她哭累了,姜时才靠在大树上,平静的开口:“她就在这里,你要跟她聊聊吗?”
“你是神婆?”
“大概是吧。”
纪春晓捂着眼泪低低笑道:“雪雪这个笨蛋,还等我呢,不过我杀了人,也快了,可惜没送那对畜生的母子下地狱。”
“我们来了,她们逃不了的。”
“好啊,好啊,我跟你走。”
姜时没给她戴手铐,只是拉着她下山,很快得知陈颂他们去了医院,她就带着人徒步前去。
“你不给我戴手铐不怕我跑了吗?”
“我是神婆知道你为什么报仇,不过不光我知道没用,我想你自己发声,还有你的父亲在火车上找目标,我们也会找人抓回来的。”
纪春晓的眼睛都哭肿了,可听到她的话,鼻子又是一酸,眼泪就又要下来了。
医院门口,姜时找了门卫找他帮忙去喊陈颂,她则站在门口的车子旁,并没有进去。
很快陈颂就出来了,看到她平安无事的回来,微微松了口气:“小时,你没事吧?”
“没事,这就是纪春晓,我们带她回去,还有你要找人去火车站拦截纪山林。”
“好。”
陈颂把人送回警局前,找了派出所的民警一起前来帮忙看守,至于火车站那边,则找了老严。
一到警局,纪春晓就直接一股脑儿的全说了。
“被我砸死的那个叫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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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春晓越说越愤恨,双眼对着陈颂道:“她全部都知道,那你呢,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那么对自己的大哥,自己的母亲,哈哈哈,我告诉你啊,那是因为他们该死啊,他们是畜生啊。”
陈颂只是眼皮动了动,随后如常的记着笔录。
“我啊,是去年才知道一件事的,那就是我的父母,我的哥哥居然把我的女儿拐卖了,哈哈哈,卖给了山里的老光棍。”
纪春晓原本是来家里看望父母的,可还没进门,就发现父母还有哥哥弟弟几人在家里吃饭,那桌子全是鸡鸭鱼肉,还有一瓶二锅头。
白酒度数高,一下子就上了头。
“老子当初是不是跟你们说过,只要胆子大,吃香的喝辣的都不在话下。”
“那我们也是怕啊,村子里的人还能下手,外面真的不敢。”
“所以老子也没让你们去,要是在火车上别人吓一下就露出马脚,那是害了我们。”
“爹啊,你说我们能不能帮忙?上次大妹那个事情,我们可做的很好,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家里的女儿是被我们带走卖了。”
“村子里暂时不好下手,咱们还是去外面比较好,反正卖一个人,就够我们吃一段时间了。”
纪春晓站在窗口,一动不动,只觉得背后发凉,她的女儿不见了,她找了好久好久,那时候家里的哥弟还帮着一起找了,合着是来戏耍她的
最最可笑的是,把人带出去的是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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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春晓双眼望向前方,空洞空洞,丝毫没有聚焦:“那天他们喝醉了后,我偷偷问过女儿去了哪里,我摸过去看了...”
她看到的只有一个小土包。
女儿死了
被硬生生折磨死了。
“我打听过,那人一直打我女儿,是被硬生生折磨死的,我女儿想跑,他打断了她的脚,任由她跟狗一样在那爬,吃饭也是把碗丢在地上,让她趴着吃,我怎么能不恨!!我恨不得杀死这些个畜生。”
“一个是外婆,另外两个是舅舅,结果倒好,他们居然把人往火坑里推...”
纪春晓说到她家人的时候,更是捶手顿足,咬牙切齿。
那天她看到那个畜生喝醉酒就在家发酒疯,就留下来想把人杀了。
结果都不用纪春晓动手,他喝醉酒趴着睡觉,半夜吐了,就这么死了。
“我终于知道了,老天爷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把她女儿弄死的禽兽死了,接下来就要对付把她女儿卖掉的“家人”。
“我那个爹为人阴狠,毒辣,力气也大,我怕打不过他,就趁着他出门办事才动手。”
那天她故意上门跟娘借钱,果然如她所料,没有借,更是把她骂了一顿。
“那天我去的时候是拿了肉的,他们这才没把我赶出去,我在肉里下了足足三瓶酒,他们一吃下就变得晕乎乎,就被我绑到了地窖。”
纪春晓想到三人不断求饶的画面,就觉得无比痛快。
“我娘不是最疼爱这两个儿子么,那我就要当着她的面,拿起锄头狠狠地打他们。”
她每打一下,她娘都会发出凄惨的叫声。
“哈哈哈哈,她弄死了我孩子,那我弄死她孩子,不过分吧。”
陈颂沉默了很久,才问道:“大儿子跟小儿子都参加了?”
“我爹知道那个畜生要个女人,年龄还越小越小,他年轻时就是山中猎户,有笔不小的存款,我爹是想找个村里的,可偏偏我大哥不答应,觉得我女儿不错。”
“然后你爹娘都同意了?”
“是啊,为了钱,全部都同意了。”
“你弟弟...”
“他小的时候被我爹带出去,让他接近被拐卖的小孩,做的好了,就有糖吃,他那时候懂什么,为了吃的就答应了,做了两回,他看到有个小孩被打了一顿,吓得发了高烧,我爹就不敢带他出去了。”
“后来没参与了?”
“毕竟年纪小,不过他知道我女儿被卖的事情,可偏偏不告诉我,还识图问我要钱,这样的畜生,一样该死!!”
“你是怎么把你大哥的尸体挪到那么远的?”
纪春晓闻言沉默了,她低着头,抠着手指,并不回答陈颂的问题。
陈颂阴鸷冰冷的眼眸,死死盯着她,声音透着冷冽之气:“凶手有两人。”
“不是!只有我!”
“不可能,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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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春晓脖子青筋暴起:“不是!凶手是我,就我一个人,我都承认了,为什么要不信我,要死死我一个就好了。”
陈颂望着她,声音阴冷,可表情平静:“你讲述中,缺少了一个人。”
“不是...真的不是...”
“是你丈夫,你的女儿也是他的女儿,为什么全程不提他一句,因为他就是你的帮凶。”
“不!!”
“纪春晓,我的丈夫就是帮你抛尸的人,他家有一辆牛车,运送尸体很方便,只要用布挡着就不会被人发现。”
“不是,杀人的是我,抛尸的是我。”
陈颂长叹一口气:“纪春晓,我们只需要去你丈夫家的马车上验一验,就能知道了。”
纪春晓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脸任由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是我害了他...是我...”
她丈夫因为家中没钱,就一直被自己娘家嫌弃。
后来生了女儿,他父母也瞧不上她,甚至最后分家都没分到什么东西。
好在大队长有良心,把大队里的牛让他管,日子也不算太难熬。
可偏偏分家出来不到一年,她女儿就被她娘家人给卖掉了。
“我们找了好多地方,找不到,一直没找到,村子里的人都劝我们别找了,再生一个男娃娃就好,可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啊,怎么可能不找,只是没想到她死了...”
纪春晓痛苦极了,泣不成声:“把大哥丢到山上,是因为那里距离我丈夫那个村比较近,他习惯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给纪春晓录完口供后,陈颂就匆匆忙忙赶去医院了。
“有个人一直想见你。”
“是她吗?”
姜时点头,右手在她脑门上一指,就看到林芊雪透明的身影。
“雪雪...”
“小春...”
两人怎么也想不到,再次相见,居然变成阴阳相隔。
林芊雪想要擦去纪春晓脸上的泪水,可她的手直直地穿过她的脸,吓得她连忙缩回了手。
“雪雪你怎么就死了呢?!”
纪春晓想到什么,就又突然笑了:“也没事,反正我很快就能来见你了。”
这时候一道弱小的身影跟着刚刚离去的姜时,一起进来了。
“妈妈!”
“红红!!”
林芊雪看到女人身影的时候,又惊又喜又恨,不过很快就不在意了:“红红,别着急,妈妈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老严很快在火车站截住了纪父。
在医院抢救的小儿子也脱离了危险期。
纪母还没高兴三分钟,就被抓回了警局。
案子很快就被判下来,纪春晓因为杀人,因为情节严重,被判了二十年,他的丈夫,因为是帮凶,被判三年。
至于纪父纪母,则被判了死刑。
纪小宝虽然有参与拐卖,但是念其年龄小,只是被判了三年,可他的父母大哥都死了,五年后被放出来他无处可去,想回老家,发现房子早就被受害者家里人给霸占了,只能跟着人去干扒火车的事情,最后在严打的时候直接被判了死刑。
纪春晓被宣判转到监狱的第一天,就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她的女儿在等她
“人间无住处,阴间来相伴,走!”
送走三人的魂魄后,姜时望着陈颂家门口的石狮子发呆。
当初搬家的时候,她就撤掉了上面的阵法,只是这人间冤案太多
六月底,有马戏团来北城表演。
陈颂看姜时心情不高,买了门票,就希望能博得佳人一笑。
她从没见过马戏团表演,光是在日报上看到消息跟评论文章,就期待的搓搓手。
“各位同志,大家晚上好!有请观看《空中体操》晃绳...”
很快就看到有两人倒掉在秋千上,动作惊险刺激,台下观众的心,也都一个个被吊了起来,直到看到稳稳的挂在秋千上,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节目很是精彩,直到在台上表演《蹦绳》,姜时视线往身后看了看,随后就若无其事的继续看节目。
陈颂察觉到她的动作,想了想就借口上厕所起身去瞧瞧,发现没什么事情,才拿了一包爆米花回来。
姜时看得开心,吃的也高兴之时,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
“你干什么?”
“我也要吃。”
这只是来自坐她旁边的小男孩,他正高昂着脑袋,命令姜时给他:“我要吃,给我。”
如果小男孩态度比较友善,或者说要买,姜时都会开开心心的给他吃,可偏偏小小年纪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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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
“你个赔钱货,给我!”
姜时捏着他的手腕,直接推向他的父母:“你们管不管,不管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小男孩的父母再也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撇了撇嘴一脸的不耐烦:“这么大人了,还跟孩子计较,真不要脸。”
“啊,对对对,我不要脸,我看到你的好大儿,就应该乖乖把我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我怎么可以那么不知好歹拒绝了,我真该死啊。”
姜时的冷嘲热讽让小男孩的母亲脸色顿时一红,不过依旧一副不饶人的模样:“你瞎嚷嚷什么,不就是爆米花,小气。”
“是是是,你大方,我看上你家的钱了,你大方你给我啊。”
小男孩发现自己的父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母亲也不能让他吃上爆米花,就开始大闹:“我要吃我要吃!!”
“吵什么吵,要吵滚出去!”
四周的观众很是不耐,也纷纷开口指责。
小男孩的母亲,一张脸涨得通红,不安的推了推身边的男人,他这才一脸憨厚的跟四周的人道歉,一边拽着小男孩往外走。
等回来的时候,小男孩手里拿着爆米花,正想炫耀的时候,发现刚刚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男的,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欺软怕硬实锤了。
“最后一个表演是我们齐省马戏团最新的杂技表演,有请箱中插剑。”
随着主持人播报后,舞台中央就出现了一个道具箱,当看到那一把把的剑插入箱子,等人完好无损出来的时候,好评如潮,一个个都舍不得走。
谢幕的时候,原本团长会带着所有表演者出来,可等了好久,都不见人。
直到后台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声:“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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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观众都跟着他们一样往里面挤,只有少数人驻足原地。
而刚刚跟姜时吵闹着要爆米花的那一家子,趁乱离开了。
姜时回头看了一眼,就被陈颂揽在怀里,避开了旁边推搡的人。
“我是警察,这是我的工作证,麻烦所有人去门口等待,不要破坏第一案发现场。”
陈硕说完,看到越来越多的人,都觉得头大。
“往里挤的所有人,我们都有理由怀疑是凶手,麻烦跟我们去警局一趟。”
姜时背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你们怎么回事,凭什么说我们是凶手。”
“就是,还抓我们,会不会判案。”
“草菅人命啊。”
姜时眉毛一挑:“我们的陈局都说了,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希望各位在门口等待,我们要保护现场,结果你们一股脑的往里挤,不就是为了破坏现场,那为什么不能怀疑你们是凶手?”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往里挤。
“我们...我们就是凑凑热闹。”
“对对对,我们不是凶手。”
看到人退到门口,陈颂才松了口气:“小时,你去打电话给小何,让她来验尸。”
“这里有电话吗?”
“有有有,办公室有电话。”
工作人员连忙带着姜时去了办公室。
何适跟李霁初接到电话,迅速出警。
姜时回后台的路上,工作人员一直在旁敲侧击:“同志,这是谋杀吗?”
“不知道哦。”
“同志,你说凶手会不会是这个马戏团的人?”
“母鸡啊。”
“啥?”
“粤语,不知道。”
“......”
工作人员深吸一口气,没一会,一张脸就变得愁眉苦脸:“我们就是想这个舞台反正都在这了,就租给马戏团赚点钱,用来维修舞台什么的,也好啊,怎么就出了这种事,这以后哪里还有人敢来租啊。”
“民众的记忆是短暂的,等淡忘吧。”
这话一出,对方更愁了,就怕一等就得等上个十年八年
世人对于这些东西都比较迷信,他当初看到棺材都得说一句见棺发财,何况是死人的地方。
门口围着的人看到姜时回来,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陈颂已经在给人录口供。
“你是说你们这次全程都没见到团长?”
“是,我们一直在后台准备上台的道具,每一次上台,我们都要一而再,二再三的检查,不然就怕在舞台上出事故。”
“发生过事故?”
“正式演出没有,彩排的时候出过好几次,绳索断过,然后老虎没听劝,然后咬死了驯养员什么的。”
“看来你们马戏团也不是很太平。”
何适跟李霁初很快赶到现场,看到后台门口那么多人,都被吓了一跳。
“让一下。”
“不能进去,不然会被当成嫌疑人。”
“我是警察。”
众人一听,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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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脸上戴着口罩,手上拿着一个工具箱,一入内就戴上手套,开始翻看尸体。
“哦豁!那个女同志在干嘛?”
“我知道我知道,我上次看报纸说是北城公安局有一名女法医,很多尸检全是靠她。”
“验...验尸?那不就是古代的仵作吗?这个职业不是传男不传女?”
“你这什么思想,伟人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了。”
“那...那不是因为她一个女同志,翻尸体都费劲。”
姜时挪到尸体旁,打量了一下何适的表情,发现她没被影响才放心:“萌萌死因是什么?”
“他胸口有伤口,初步推断这就是致命伤,伤口形状扁平,怀疑是剑之类的凶器。”
“剑啊...”
陈颂把最后一个节目的道具递给何适:“小何,像不像?”
“不可能!!我们的剑捅不死人,连开封都没有!”
杂技团表演箱中插剑的韦子涛,他的搭档是他的妹妹韦七七,看到他们把目标对准了他们的道具,吓得脸色惨白。
“你们没有真的剑吗?”
“谁敢啊,万一出事了,那可是会死人的。”
何适则继续检查尸体:“他的手脚上都有伤...”
陈颂扫试了一圈马戏团的团员:“案子没查清前,各位都得去警局一趟。”
“知道知道,我们会配合的。”
说话的是这个马戏团的副团长陆君,他堆笑着对几人道,看起来十分刻意的讨好,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很低。
姜时站在一边,努了努嘴,这些个人,可都是道貌岸然,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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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场的陈颂几人,突然感觉到一阵耳鸣,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也就没放在心上,很快就带着一众嫌疑人回了公安局。
“赵敬田和孙伟铭马上就去学习了,你不招点人?”
“基本上我们这种去学校,学习一段时间,没办法系统的学习一遍,等刑侦专业的学生毕业后,就可以招更专业的同志。”
“哦...”
一回到局里,审讯的审讯,解剖尸体的解剖,姜时则去了办公室。
拉下窗帘,就把所有的魂魄放了出来。
“同志救我!!”
大喊救命的是马戏团的团长,也就是死者。
他此时正痛苦的被一群动物肆意的啃啮。
痛!
真的太痛了!
眼前的女人明明能帮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出手,他五官扭曲,不断地哀声求生,可直到全身疼的他站都站不住,都没肯出手,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算什么警察,你这种人玷污了人民子弟兵。”
“贱人贱人!!”
“你这种贱人凭什么好好活着,你怎么不去死。”
污言秽语让姜时忍不住发出冷笑:“它们在报仇,我为什么要出手?”
“你这种人,活该!”
“王八蛋,我杀了你。”
“可笑!!你身为团长,把团里表演的动物虐待致死,它们要报仇,何错之有?”
“它们不过是畜生。”
“你畜生不如!”
姜时望着他的眼眸深邃黝黑,藏着七分冷峻,三分不耻。
“贱人贱人!!”
他的咆哮声,换来了动物们更肆意的啃噬,很快他就喊不出声来了。
“我们团长确实很敬业,希望我们能做到百分百,那些动物如果不听话,他就会处罚。”
陈颂望着动物饲养员一脸的冷漠:“你确定是敬业?不是肆意虐待?我可是看到有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身上都是鞭痕。”
对方闻言眼神有心虚有愧疚,还有一丝害怕。
“人都死了,你还怕什么?怕他变成厉鬼来保护你?”
陈颂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吹过,吓得对方止不住哆嗦,过了好一会才发现无事发生,才老实交代。
“团...团长这人喜欢虐待表演的动物,不管是猴子也好,老虎也罢,只要一不听话,就会使劲打,狠起来还会不让喂吃的,因为饿久了,有只老虎还把饲养员给吃了。”
“吃了?”
“对...其实我们团以前没有动物表演的,毕竟人都吃不饱,是这两年才开始的。”
“以前没有?”
“以前都是杂技,空中钢丝,换人这种,我以前是动物园的,就被他要过去了。”
“你觉得是谁会杀死团长?”
“这...我怀疑是副团长。”
另一边的李霁初在审讯副团长,他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是管空中走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丝的,结果他非要加个猴子,好了,那猴子不听话,在钢丝上乱跑,有个杂技演员就摔死了。”
“对对对,那个空中接人,表演的时候原本是有安全绳的,他觉得观众会觉得没意思,非要撤掉掉,结果当天就摔了,直接瘫了,他就把人开了,真的畜生啊。”
“你怀疑是谁杀死他的?”
“可能是这人的家人呢。”
“我怀疑是动物饲养员。”
“我怀疑是...”
等所有人都问完,已经是晚上了。
李霁初扭了扭脖子,看着口供是一脸的匪夷所思:“这个团牛啊,所有成员都被人怀疑,对了那个摔成瘫痪的杂技人员家里人,我们也联系到了。”
“自行车厂的副主任...”
姜时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陈颂,这人我们也认识。”
“认识?”
“昂,那个吵着要爆米花的小子的父亲。”
陈颂眸光一闪:“他半途离开过,霁初,把人带回来了解一下情况。”
何适则拿着验尸报告道:“这个团长身上很多伤,致命伤确实是胸口的伤口,凶器是唐刀之类的,直刃,无弧度,但不是现场的那些道具,也就是说凶器不在现场。”
“对了,造成他身上伤的,基本上是他们马戏团表演的道具,揭破时,胃里还有没消化的肉,不是猪肉,也不是牛羊肉...”
“是老虎肉。”
众人大吃一惊:“老虎肉?小时你说真的?”
“嗯。”
“靠!”
谁也没想到这个团长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可随着调查的继续,他们发现这个团没有一个是好人
当初之所以会表演失误导致瘫痪,是有人故意把绳索弄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团长说了,只要我能正式表演,就给我每个月加五块钱工资,一个月五块钱,一年就是60。”
“她会瘫痪关我屁事。”
猴子会失控,那是有人给它吃了巴豆。
“他是我教出来的,结果呢,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团长说,这个畜生居然想把我赶出团。”
公安局的众人全都憋着一股怒意,尤其是知道副团长想做的事情时,更是怒火中烧。
“团长想搞人头蛇,可是怕上面不同意,他很是苦恼,我就从人贩子那买了几个女的,做成了美女蜘蛛、美女蛇,到时候这个团长之位就是我的。”
他口中说的做成美女蜘蛛,是把人套进道具里,可为了逼成,那个道具硬生生缝在了身上
怕这些人叫声破坏了他的计划,硬生生割掉了人的舌头
自行车的副主任孟唐春被带到后,倒是很快就承认了,人是他杀的。
“这种人,该死啊!!”
瘫痪的那人,是他的未婚妻,两人原本都打算在一个月后结婚的,结果因为团长的推波助澜,让她的未婚妻瘫痪了。
孟唐春看着床上生不如死的未婚妻,心如刀绞。
家人也反对这门婚事,未婚妻得知真相后,咬舌自尽了。
她的家人发现了,可就在一边看着,直到断气才开始装腔作势的哭嚎。
“她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寄回了家,可他们居然嫌弃她是个累赘,就这么看着她断气,可那时候我已经分了家,可以娶她了...”
他当初一分没要,只为娶她。
可她走了
他恨!
恨她家人的无情,也恨马戏团的那些人。
“她家人呢?”
“死了。”
孟唐春假装没发现未婚妻为什么会死,拿着山上打的野鸡去她家,对方看到,口水当即就流出来了。
其实那只鸡被抹了老鼠药,怕毒不死他们,甚至在汤里加了许许多多的毒蘑菇。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呆在未婚妻的房间里,直到客厅传来霹雳吧啦的声音,他才不慌不忙的出去。
人,一个个都瘫在了地上,他才象征性的吃了一口。
很快就腹痛难忍,他是爬着出去找人的。
最后他被救了,未婚妻的娘家人也全部都死光了
至于马戏团的各位,他没有马上动手,那时候因为运动,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一样缩着。
孟唐春在这期间,跟自学俄文,考进了自行车厂,原本想要等解决完马戏团后,就去陪未婚妻的,结果却着了道。
厂子里有人看上了厂长的女儿,给她下了药,扒光了衣服,他路过把人救了。
可为了顾虑女儿的名声,厂长让他娶她。
直到1973年,马戏团重建,听闻风声的他着手开始报仇。
团长还是那个团长,急功近利,凶残成性。
那个为了五块钱工资的表演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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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人,平常没少欺负他未婚妻。
他利用自己的关系人脉,在他们面前说些小道消息,煽风点火,果然这个团的关系更差了。
“为什么不早动手?”
“当然是要亲自动手,在他们自认为站在最高点的时候,在享受表扬跟称赞的时候,直接堕入地狱...”
所以他在团长身上捅了一刀,把他的尸体大大方方的摆在后台。
瞧瞧,这个团的人都是灭绝人性的畜生。
看到尸体,不是想着报警,也不是害怕,居然是拿起手中的东西狠狠地打在死人身上。
生前他们都怕这个团长,可死了怕什么。
“我记得你没看到死者的情况。”
“猜猜就知道了,这个团是变态的,连刚进来的那个饲养员都不正常,他对着动物发情。”
“凶器是唐刀,我岳父家祖传的。”
孟唐春妻子得知后,悲恸大哭:“为什么?居然为她杀人,那我算什么?”
厂长闻言坐在那不发一言,看着女儿抱着外孙哭得不能自已,才摇摇晃晃起身。
很快李霁初就来传话了。
“他说当初他明明是救了你女儿,可你却因为自己的权利逼迫他娶妻,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只想把你们当成报仇的工具。”
两人身子晃了晃,好半晌才面面相觑:“他恨我们...怪不得...”
怪不得他不管儿子,怪不得他对自己很包容,说什么是什么。
“是我...是我害了你们娘俩。”
李霁初继续扎心:“他说,你娇纵任性,养的儿子也是如此,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看不起乡下人,看不起女人,可你爷爷也是个泥腿子,你跟你妈也是女人,也不知道你在自得什么。”
他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孟唐春这人心太狠了。
其实他早就准备去陪未婚妻了,可他还是要拉着他们下水,甚至还举报了自己的岳父。
不过等待他的,只有枪决。
至于那些成员,被问责的问责,被开除的开除。
甚至自行车厂的厂长也因为滥用职权,直接提早退休了。
这个杂技马戏团,也彻底换了人,再次出现在大众视线是在一年后,他们坦荡的表示接受群众的监督,再加上精湛的表演,倒是让他们获得了良好的口碑。
姜时最后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被枪决后,让未婚妻来接他。
看到他欣喜地抱住未婚妻那一刻,姜时觉得浪费那点功德,似乎也没什么。
“孟唐春,恩怨已了,去!”
鬼门一开,两人对着姜时鞠躬道谢后,带着喜悦的心情去了地府。
很快被不少动物啃咬的团长,也出现在眼前,他没孟唐春好运,一到门口,就被铁链死死锁住了咽喉
7月份一到,天气变得异常炎热。
叶方盛从厂里买了三台电风扇回来,于秀英、叶锦欢跟姜时一人一台。
随后一脸凝重的望着三人:“外婆、姐,小时,妈出事了。”
“怎么回事?”
“天热了,她用冷水洗完头后,想着电风扇吹能快点,就晕倒进了医院。”
“叶寒松告诉你的吧。”
姜时满脸不屑的样子,让他身子一顿:“难...难道不是?”
“她确实进了医院,但是怎么进去的,你们自己去问问,对了,记得叫上叶锦禾。”
“你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
于秀英连忙摆手:“小时的亲人只有我。”
不管去不去,谁都不能指责她家小时。
“我让陈颂给你们买车票。”
丢下这句话,姜时就去隔壁找陈颂。
很快两人就又回来了,看着神情凝重的三人,姜时只是淡淡道:“票买好了,傍晚六点。”
叶方盛去找叶锦禾了,这边的于秀英跟叶锦欢开始收拾东西。
只是叶锦欢的双手都在颤抖,她无助的望着姜时,就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可对方毫无表情,让她越发的不安:“小时,虽然我怨她,但是我不想她不在...”
“离开叶家她能活,不然这次活下来,下次也会死。”
接下去的一路,叶锦欢都在反复咀嚼这句话的含义,然后她发现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所有决定时,叶家人都在煽风点火,可承受骂名的是自己的父母,当然,叶寒松也姓叶,他不无辜。
姜时送她们上车后,就撑着伞走在路上,边上的陈颂一直静静地陪着她。
这时候他们看到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路上淋着大雨。
“不回去吗?”
姜时的出声,吓了她一跳,反应过来是在跟她说话后摇了摇头,她宁可外面淋雨,也不想回家。
“哪怕家里再不能给你温暖,你也不能让自己生病,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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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双唇抖动了一下,眼眶通红,不知道是因为雨水还是泪水。
“我们送你回去吧。”
陈颂这才把伞递给姜时,然后小跑着去取车。
车子很快停到了一幢平房前。
四周除了雨声还是雨声,黑漆漆的门口也没见到人等候着,屋内昏黄的灯光下,一阵笑声传出来。
原本就局促不安的小姑娘,在听到这一声声笑声,越发的不安。
明明那是她的家人,可她没回去,他们也不在,唯一的一点温暖,还是陌生人给的
屋内的笑声越大,她越痛苦,牙齿把下唇都咬出血也没察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愣是不肯掉下一滴泪。
姜时摸上她的下巴,让她松口,又轻声细语道:“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但是以后的生活,我们可以自己选择。”
陌生人的劝慰,让她再也无法忍住,抱着姜时嚎啕大哭道:“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我明明才是他们亲生的,他们被下放,我跟着他们一起去,照顾他们,就怕他们受不了,可他们眼里永远只有表妹,平凡后,厂子里的楼房给表妹住,我们住这个楼房,还时不时的给表妹买吃的,我就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我做的再好,他们都看不见,瞧不上...”
陈颂在一旁皱了皱眉:“确定是亲生的吗?”
会不会跟小时一样是被偷换的?不过后面的话,他没说。
“不是,是亲生的。”
“你为何那么确定?”
“我跟我妈长得很像...她比我小两岁,所以不存在调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因为有姜时的案例在先,所以陈颂就怀疑是不是也被调换了。
谁承想,居然真的是亲生女儿。
一时间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一直以为作为父母的都会爱自己的孩子。”
姜时轻柔的给她擦去脸上的雨水:“不是啊,这世上有爱自己儿女的,也有不配当父母的。”
“所以不是我的问题,对不对?”
“当然,你现在要做的,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然后脱离这个家,如果有能力就跟我一样跟家里断绝关系。”
姜时大大方方的说着过往,让眼前的姑娘一顿,随后双眼变得亮晶晶的:“我可以吗?”
“可以,起码现在改革开放,养活自己不是很难。”
“谢谢...”
“不用谢,以后记得不要随便上陌生人的车,也不要跟陌生人走,人贩子很多。”
“啊?!”
对方愕然的看着她,这话题跳的有点快,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人贩子喜欢拐卖落单的姑娘,当然也有不少二流子喜欢把落单的姑娘拖到小树林。”
姜时的话,让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不...不会吧...”
“小心一点,他们不待见你,那你也当他们是空气就好,但是别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懂了,谢谢你。”
姜时看着她下车后,深吸一口气,朝着两人挥挥手后,就一脸冷漠的打开了房门,屋内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虽然不知道后续发展是什么,但是姜时知道,她的命格变了。
陈颂看她嘴角噙着笑,望向窗外的眼神格外温柔,忍不住问道:“她是会出什么事吗?”
“她会遇到城里的混混,被拖进小树林,被侵犯后浑浑噩噩的出来又遇到人贩子,因为现在开始严查,人贩子被抓,她被救回,但是她父母对她冷言冷语百般苛责后,她心里就发生了变化,十一月生辰那天,父母不记得,还把表妹带回来,给她做好吃的,她再也受不了,趁着大家都睡着了把她父母都给杀了,隔天一大早,她打电话让表妹一家过来,进门一个,捅死一个,最后她把表妹跟父母剁成肉泥,家里的菜刀卷边就换成斧头....”
“嘶~”
陈颂闻言是倒吸一口凉气,转而问道:“那这父母是怎么回事?”
“两个纯纯的大蠢蛋,蠢得无可救药,不如去死的蠢蛋。”
“......”
陈颂不知道如何接话,可想着这么对亲生女儿,不是蠢蛋就是蠢货,小时说的并没有错。
“瑶瑶出生的时候,下雨打雷,还生了三天三夜,她父母就觉得这是来讨债的,出生就折腾母亲,还浪费钱,倒是瑶瑶那个表妹,生她的时候,羊水破了到生出来,前后不过两小时,瑶瑶父母就觉得这样的才是小福星,都不折腾家里人。”
陈颂再也无法忍住,脱口而出:“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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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的全名叫李瑶,当初想的是夭的夭,被瑶瑶爷奶大骂了一顿才改成瑶。”
陈颂突然想到姜时被取名的时候,说时等于屎,眼里写满了心疼,转身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小时,你是不是想到了自己?”
姜时嘴角抽搐,她不是,她没有,别瞎想,不过她也没抽出手:“陈颂,已经开始乱了,以后会越来越乱,上面有指示吗?”
“还在开会讨论,一项决策从提议到实施要经过反复商讨。”
“希望能早点吧...”
回去的路上,陈颂问道:“小时,你刚才是故意去那条路的?”
“嗯,看到那边有点黑气,估计怕会出事。”
姜时眼底带着笑意,她只是举手之劳,就改变了李瑶的命运,她很是开心。
只是这边开心,那边的于秀英跟叶锦欢心情并不是很好。
火车一靠站,四人连叶家都没去,直接跑去了医院、
“姜婉瑜,你别不知好歹,让锦欢嫁到叶家怎么了?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就凭我是她妈。”
“她都不认你。”
“别说她不认我,她恨我,我也不能让她嫁给你们叶家。”
“姜婉瑜,我们叶家亏待你了?”
“叶寒松,你让欢欢嫁的人是什么情况,你真不知道?那可是有病的,一条腿畸形的,你可真是好爹。”
“我是姓叶的,我家人不会害我的。”
“你给我滚!”
“姜婉瑜,这有什么好气的,还把自己气的进医院,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已经打电话给儿子了,他一定会告诉锦欢,等她回来,你到时候一起劝劝她。”
“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婉瑜滚字刚出口,病房门就开了。
叶寒松看到推门的是于秀英,连忙踮脚看身后的人,就怕姜时也来了,结果看到身后出来的三人,就落下了心中大石。
只是看向为首的于秀英时,心里暗骂一句老不死的,不过脸上表情没变,反而越发的和煦:“妈,你怎么来了?锦欢,方盛你们也回来了,哎呦,锦禾也到了啊。”
“别喊我妈,我可生不出你这种好大儿。”
于秀英白了个眼,直接与他擦肩而过。
身后的子女三人,也没搭理他,纷纷来到姜婉瑜病床边。
“妈,你为了这种人,然后演一出断绝母女的戏份,你是怎么想的?”
叶锦欢不理解,身后的叶方盛跟叶锦禾也不理解。
反倒是于秀英她有点明白,长叹一口气道:“怪我...”
姜婉瑜生于动荡年代,很多东西不求出格,因为在村里生活,很多人看到的就是夫为天,耳濡目染,再加上一结婚就在生孩子,这个概念可以说是刻入骨子里,很多时候,她都是以叶寒松的想法在行事。
她看不起泥腿子,是因为自己曾经就是,叶家人也会以此打击她
“妈,现在是新时代了,没有人能干预我结婚,不然他这个厂长就到头了。”
“真的?”
“真的,如果女性不同意,这婚姻是无效的。”
“他们在家里商量着找个理由把你骗回来,然后把你灌醉,让那个跛子跟你发生关系,我...我被气得直接晕倒了。”
姜婉瑜手足无措,觉得自己什么忙也没帮上
“那我就去告他强奸。”
“姑娘家家,名声不好。”
“那又如何?错的是他们,凭什么要为了一个强奸犯而让自己痛苦。”
叶寒松越听越不对劲,连忙扒开叶锦欢怒骂道:“你胡说什么呢?姑娘家要注重声誉。”
叶锦欢望向他的双眼冷漠如陌生人:“叶寒松,我会出一份断绝书,从今以后,你们叶家跟我毫无关系。”
“叶锦欢!”
“别喊我,妈我会带走。”
“你凭什么?!”
“凭她会跟你离婚。”
姜婉瑜被离婚两个字震惊住了,她从来没想过,一时间嘴巴张的大大的,反应不过来。
“妈,有我跟外婆,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
叶锦欢握着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手,这一刻却沉稳有力。
于秀英在一旁摸了摸头发:“你老娘我,年纪一大把,都有勇气上战场,作为女儿的你,不会连离婚的勇气都没有吧。”
“我...”
叶寒松太阳穴怦怦直跳:“妈,你说什么,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叶方盛眼神带着痛苦,不过他还是坚定的站在叶锦欢身后:“妈,你听姐姐的,离婚吧。”
“叶方盛!”
“妈,我也赞同你离婚。”
“叶锦禾有你什么事情,这是我们叶家的事情。”
叶寒松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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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禾抬起了脑袋,一脸的平静:“是,这确实是你们叶家的事情,可是姜妈妈把我带到大,我养她的责任有我一份。”
“现在那么负责,当初怎么扒拉着我们家不放。”
叶锦禾完全不在乎他语气里的冷嘲热讽:“是,当初我确实做错了,我也受到了相应的报应,妈也尝到了,但是她可以走出来,就跟我一样。”
她说完,就站到了一旁,当初的风波后,她一直被指指点点,她知道,确实是自己眼界小,后面跟着叶家姐弟两考上大学,走出去,才知道一个当初的自己多么可笑,只是自己欠姜时的,还有姜家的那些人,她撇不开,她认了,这是她的报应。
姜婉瑜望着她们,沉默良久,她有感动,也有对未知的恐惧:“我能考虑考虑吗?”
“当然。”
叶锦欢拉着于秀英道:“外婆,麻烦你在这照看我妈。”
扭头望向叶锦禾道:“你也留下。”
随后就跟叶方盛,以强硬的态度拽着叶寒松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看到叶家那些个三姑六婆,四五叔公的,坐在客厅,吃着水果跟烤鸡。
听到有人开门,也没抬头,自顾自的说道:“小松啊,你这个老婆不行,在我们那,这种老婆是要被打的。”
“不听话的女人,打一顿就老实了。”
叶锦欢越听越恼怒,直接把叶寒松给推了出去。
他整个人扑倒在桌子上,鸡骨头落了一地。
“干什么,哎呦!欢欢回来了。”
“别套近乎,我来就告诉你们一句话,从今天开始,我改姓姜,跟叶家断绝关系,还有你们口中那个小儿麻痹症的狗男人,他要是敢招惹我,那就做好断子绝孙的准备。”
叶方盛把叶锦欢护在身后,盯着叶寒松道:“我也会改成姜,如果你再有下次,我跟你也断绝父子关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两人吼完,现场鸦雀无声,还没等这群叶家亲戚反应过来。
叶锦欢就看到人群中的跛子男,上前一脚就踹在他肚子上:“要把我灌醉强行发生关系是吧,你个烂货,我让你现在就做太监。”
“啊!!”
惨叫声让众人回过神来,自以为德高望重的叔公,气得直拍桌子:“叶锦欢!”
叶锦欢一听踹的更猛了,那些个叶家亲戚想上前把人扣住,被叶方盛一脚踹开:“今天谁敢动我姐一下,我直接把人爪子给剁了!”
自打跟李霁初学习拳脚功夫的优势就出来了。
这时候,有人想扑过来,就被一脚踹开,力道虽然差了点,但是自保绝对没问题。
“叶寒松,你看看你的儿女。”
趴在桌子上的叶寒松刚起来,就不知道被谁捶了一下脑袋,整个人晕乎乎的。
直到所有人脸上都挂了彩,他才堪堪回过神。
叶锦欢脸上不知道被谁抓了两道血印,胳膊也是红红的,望向叶寒松眼神越发的冰冷:“这就是你叶家人,好好看看吧,你的厂长职位是爷爷的,跟他们什么关系,自己过得不好,非要调三斡四,你呢?在乎叶家的那么点名声,爷爷在世时都不在意,你在意个屁,奶奶为了其他的孩子,他们为了自己的家人,那你呢?可笑!”
丢下一句话,叶锦欢就大步离开了,叶方盛看了他一眼道:“爸,这个家被你折磨的没了。”
随后就跟着叶锦欢离开了。
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两人已经去派出所改了姓,之后就是去学校那边报备一下就好,行动非常迅速。
“你们的脸怎么回事?”
姜婉瑜原先还有点踌躇,可看到两人身上的疤痕时,再也不能忍。
“他们欺负你们?不行,我要离婚,以后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叶锦禾没想到她跟于秀英劝了一晚上,都没用,这两人一回来就答应了,心里有点淡淡地失落,不过很快就变得高兴,姜婉瑜居然答应离婚了。
“妈,我跟弟弟改了姓,以后我们姓姜。”
姜婉瑜神情茫然了片刻:“你们跟我姓?”
叶锦欢深深看了她一眼:“不是,我跟小时姓。”
于秀英:“......”
姜时可不知道这些,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辣眼睛。
李霁初在边上猛扯自己的头发。
原来今天一早,公安局接到群众报警电话,说家中的床上突然多了两个人,怀疑是抛尸现场。
他们迅速出警。
结果一到案发现场,看到床上躺着一名年约四十岁的中年女子,旁边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两人赤身裸体的躺在那。
李霁初一进来就直接掀开了被子,看到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正在研究生命的起源时,大脑一片空白。
姜时则是拿着云片糕,一边吃一边进来的,在她身侧的是拿着工具箱的何适。
两人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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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静默,直到陈颂推门而入:“小何尸体的情况怎么样?”
姜时看了一眼手中的云片糕,连忙转身全部塞进了他嘴里。
何适满脸通红的背过身,语无伦次道:“那个,陈颂,不是,陈局,没死。”
李霁初也背过了身,他觉得自己脏了,懊恼的揪着头发的时候,突然表情一僵,猛地回头:“不对啊,我们那么大动静,这两人怎么没反应?”
何适嘟囔了一声:“被子盖好了吗?”
“盖好了盖好了!!”
李霁初可不敢再看,就怕长针眼。
何适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转过身检查两人的身体,随后发现了问题。
“马上风了。”
“两人一起马上风?”
李霁初是瞠目结舌,这两人一动不动,一起马上风??
“不好说,建议马上送医院。”
陈颂跟李霁初刚把人裹上被子,在何适的指导下,抬着两人上了车。
一名四十几岁的女人出现。
“哎,你们在我家干什么?”
“家属?行,一起去医院吧。”
陈颂想也没想就把人推到了副驾驶。
“医院?什么医院?”
女人思绪一片空白,这时候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妈,是哥哥。”
说话的是一名十几岁的姑娘,长相酷似这名中年女子。
“嗯?你刚才在家?算了,一起先去医院吧。”
最后,陈颂、李霁初分别开车带着两名患者跟这对母女一起去了医院。
现场留下何适跟姜时两人面面相觑。
“我...采证?”
“采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医院里,医生无奈地跟陈颂道:“这名男同志,吃了壮阳药,中风了。”
“那女同志呢?”
“她太兴奋了,导致脑血管破裂。”
“......”
姜时跟何适赶来的时候,两名当事人已经被送到病房。
“你们说我儿子跟她睡在一张床上??”
“不可能的!!我儿子才十九岁!!她一个寡妇,都42了,我儿子怎么可能...”
她是当事人之一的母亲,叫方燕青。
五年前,她的丈夫被厂子里的机器卷进去后,当场死亡,她成了寡妇。
带着一儿一女,好在她在文具厂的领导都很关照她,日子虽然过得磕磕绊绊,但是也算安稳。
眼见着儿子到了说亲的年龄,他也继承了当初他爹的工作,可偏偏跟隔壁的钱凤娇搞在一起,这让她还怎么有脸面活下去
越想越痛苦,一口气没上来,方燕青也晕了过去。
“妈!”
众人手忙脚乱的把她扶进了病房
“病人没事,只是被气晕过去了,醒来就好,让她放宽心情。”
陈颂几人嘴角动了动,大概率这个心情是放宽不了的。
姜时望向方燕青的女儿道:“沈春妮,是你报的警吧,是什么情况,你说说吧,我们也不把你带回警局了。”
沈春妮吸了吸哭红的鼻子:“是我报的警,我妈昨晚上一夜没回来,我早上做完饭,结果看我哥还没来,就打算去喊他,结果看到两人躺在床上,我喊了几声,也没人理我。”
她真的太害怕了,很快就想到在学校老师办公室看到过报纸,上面有写到有民众发现不法之事,理应报警的案例,她就跑出邮局报了警。
“你晚上没听到奇怪的声音吗?”
沈春妮缩了缩脖子:“昨天钱婶给我送了一碗鸡肉,我吃完就很早的睡了。”
“鸡?”
姜时拍了拍李霁初的脑袋道:“是醉鸡,煮熟后用黄酒浸泡,浸出来的鸡酒香浓郁,鸡肉嫩滑,但是这沈春妮不会喝酒,又吃了整整一只鸡,所以吃完就有发困。”
“对对对,那鸡肉有酒味。”
“一般做醉鸡用一斤黄酒就差不多了,不过钱凤娇用了足足三斤。”
“......”
李霁初瞪大了眼睛:“三瓶黄酒,可真舍得啊,就为了...”
想到沈春妮才十岁左右的样子,后面的话他硬生生吞了下去。
“小何,你照顾一下沈同志。”
“好。”
看着两人离开,陈颂才带着姜时去了钱凤娇的病房。
她之前刚做完手术脱离危险,麻药效果也才刚过,脑袋上缠着纱布,脸上虚白,看到姜时等人,嘴唇动了动,说话声含糊不清。
姜时抱着双臂一脸冷漠:“你说这算不算是报应。”
钱凤娇双眼睁大,呼吸都加重了。
姜时一脸冷笑:“钱凤娇,难道我说错了么,沈玉溪的壮阳药不是你给他吃的。”
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上的女人瞳孔微缩,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完了
“钱凤娇,你喜欢屠宰场的张屠户,可是他喜欢方燕青,你很生气,于是你选择对方她的儿子,你又怕沈春妮会坏了你的好事,就做了一道加了三倍黄酒的醉鸡请她吃,其实平时她不会接过去的,可偏偏当天晚上,方燕青不在家。”
这也是她选择动手的原因之一。
“你拿了鹿鞭汤给沈玉溪喝,当然,这汤也加了料。”
果然没一会,两人就开始滚床单。
干柴烈火,加了药的男人毫无节制,可偏偏他这几天感冒,一下子就中风了
“为什么!!!钱凤娇你到底为什么?!!你要真的喜欢张屠户你跟我说啊。”
方燕青醒来后,胸口就撑着一股气,死活要来问一问钱凤娇,结果一到门口,就听到姜时说的话,她颤抖着双手想要去扯钱凤娇的衣领,被陈颂拦住了。
“你别冲动,万一她出事,你也要判刑。”
方燕青双眼猩红,发现怎么都碰不到钱凤娇,才松开了手,结果一下子脱力,跌坐在了地上:“钱凤娇,你怎么敢啊,我丈夫跟你丈夫可是好兄弟啊。”
“她就是为了丈夫。”
“什么?”
“她觉得她丈夫卷入机器全是为了救你丈夫。”
“放屁!”
方燕青狠狠地剐了一眼钱凤娇,指着她怒骂:“当初是你丈夫违规操作,是我丈夫伸手想拉住他,结果双双被卷进机器,你但凡去厂子里问问,也不可能把责任怪在他身上。”
她的胸脯上下浮动,太生气太生气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病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钱凤娇双眼死死地瞪着方燕青,似乎要说什么,可她没办法开口。
姜时索性成为了中间人。
“她丈夫在生前一直告诉她,他是厂子里手艺最好的,要不是自己嘴笨,早就是生产标兵了。”
“放他的狗屁!王德发那个马大哈还标兵,他在车间可是次次垫底的存在。”
病床的钱凤娇整个人茫然的僵在原地,她怎么也不信这个结果。
李霁初小声凑到姜时面前道:“不是说爱慕张屠夫吗?怎么....”
“钱凤娇会爱上张屠夫,是因为那是方燕青看上的,她就花了心思打听,结果发现张屠夫这人还真不错。”
“然后她也看上了?”
“对。”、
这年头见一面就能确定下婚姻,何况这种她细细观察后,发现对方真的挺可靠,甚至隐隐觉得比自己那死去的丈夫还要可靠后,她更加心动。
可这张屠户眼里只有方燕青,她怎么能不生气,不心生妒意。
直到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没回家,她知道你去干什么,所以下定决心对你儿子出手。”
方燕青脸色唰一下变白:“你们...”
“你跟张屠户想组成家庭,但是你们又怕不和谐,所以昨天,你们先提前试验了一下。”
李霁初跟刚把人带进来的何适,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旁的陈颂也神色很不自然。
这方燕青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想不到居然这么会玩。
反倒沈春妮,什么都不知道,有点茫然的看着几人。
方燕青被几人看得面色通红,最后咬咬牙道:“是!我准备跟张屠夫成家,可...”
想到自己儿子,眼泪就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也别想着他多无辜,其实他也是想发生点什么的,不然...”
后面的事情姜时就没管,带着何适一起离开了医院。
因为最近的风气不是很好,钱凤娇所做之事,狗血又离奇,受到了广泛关注,上面要求尽快了结此事。
为了避免有模仿犯,钱凤娇直接因为流氓罪被判二十年。
这刑罚可以说极重了。
终于沈玉溪,他的工作没了,下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
他心里要多悔恨就有多悔恨。
跟方燕青说好成家的张屠夫,原先也不在意这些,可他家人不接受,总是念叨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久而久之,他也妥协了……
最后陪伴方燕青的,只有自己卧病在床的儿子和女儿沈春妮。
因为儿子要长期吃药,导致家里生活越发拮据,最后女儿高中都没毕业就去工厂打工……
回去的路上,何适问姜时:“你说钱凤娇会后悔吗?”
姜时睨了她一眼:“后悔也没用,之后这种案子会越来越多。”
“啊……”
“保暖思淫欲,个体户虽然被人瞧不起,可确实是实打实赚钱的。”
何适沉默了:“没法杜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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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易变……”
两人最后在马路口分开,各回各家。
第二天,姜时是被阿花吱吱叫的声音吵醒的,它手中端着一盆绿豆沙。
“是袁奶奶给你的吧。”
她摸了摸阿花的脑袋,就迅速钻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等再次出来,发现阿花乖巧的坐在院子里等着她,一起的还有陈颂。
“这个是外婆熬的绿豆沙,昨天放井里冰着了,觉得好吃就给你放保温杯里带去吃。”
姜时接过勺子,一口气,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好吃,很细腻,还有点冰,好像还放了陈皮。”
“就你嘴刁。”
姜时笑眯眯地吃着绿豆沙。
陈颂坐在一旁,背脊都挺得直直的,眼睛含笑的看着她:“我跟叶静雅那边定了两台冰箱,过几天就到。”
“行,多少钱?”
“不用,我可以付。”
姜时眯了眯眼,幽幽地看着他:“你还有私房钱?”
“奖金,还有出差补贴。”
“行吧。”
陈颂等她吃饱后,拿起她的碗去洗干净后,才回去。
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捏着一个挎包,看到姜时就给她背好:“走吧。”
两人在路上并行着,很是规矩,可即便如此,陈颂也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一到公安局,就看到有民警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两人犹如见到救命恩人一般,快速上前:“陈局,我们所长遇到案子,想找你们帮忙。”
“你说。”
看到没被拒绝,民警才松了口气:“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有对夫妇来报案,他们的儿子不见了,我们立马出警排查走访,结果并没有看到这个孩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失踪的时候没人看到?还是……”
“他父母说,前天中午让他孩子去供销社买酱油,结果再也没回来。”
“前天?”
“对,他们找了一天一夜都没瞧着人,最后才来报警的,那母亲都哭晕过去好几次。”
“我们也带人找了一夜,完全没有孩子的踪迹。”
民警回忆起那对父母,是一脸的同情。
“我们所长说,陈局手下有神兵,是追查人贩子的好手,所以才来请求帮忙。”
陈颂望向姜时,看她没意见,就喊老严一起前往。
“霁初呢?”
姜时探头,没这位搞氛围,他还有点不习惯。
“轻晨要去香江,他去送人。”
“叶锦欢还没回来哦!”
“她的儿童读物要出版了,跑去谈事宜。”
“能干!”
姜时夸了一句,就爬上车后座了,陈颂想也没想也钻了进去。
民警看到,内心感动的热泪盈眶,局长怕自己尴尬,特意让出副驾驶位,是个好人啊。
陈.好人.颂被他那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好在老严很快就发动了车子。
一到北郊派出所,就有两人猛地从位置上坐起来,期盼的看着来人。
“警察同志,是不是找到我家鸭蛋了?”
“不好意思,还没有……”
民警的话让两人低下了头,不过很快就抬头,眼中带泪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对吧。”
“那个我帮你们介绍一下。”
民警被两人问的很不自在,内心愧疚感徒增,余光瞥到一起来的三人,立马移开了视线跟话题。
“这对夫妇就是报案人钟意跟余悦。”
“这是我们特意招来的寻人高手,他们曾经多次在人贩子手中寻到失踪儿童。”
钟意跟余悦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过稍纵即逝,表情瞬间变得恭维:“好好好,那我们鸭蛋肯定有救了。”
“太好了,我们一定能找回鸭蛋的。”
两人说话间还激动的抱在一起。
只是在转头的刹那,姜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阴狠。
姜时在一边翻了个白眼:“把两人抓起来。”
陈颂跟老严速度极快,在民警跟当事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两人铐上了。
钟意脸色大变。脖子上青筋暴起:“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快来人啊,警察乱抓人了,救命啊。”
一旁的余悦也反应过来,不断地挣扎:“救命啊,杀人了,警察杀人了。”
姜时没去理会叫嚣的钟意,反而望向余悦。
“我其实挺不理解的,他是继父,无所谓孩子死不死,可你是亲生母亲,鸭蛋是你十月怀胎,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为什么,你可以那么狠心,对自己的孩子出手?”
民警傻眼了,指着两人:“他...他们是凶手?”
姜时看着他又望向老严道:“老严,你带着几位民警同志去一趟青运山脚下的青运村,大前天的时候,村子里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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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一听青运村猛拍大腿,指着钟意道:“你不就是青运村人么,我看过你的资料。”
钟意脸色铁青,想要辩驳,结果就被陈颂让人给关了起来。
姜时指着余悦道:“带上她。”
“我不去!”
余悦十分抗拒,可姜时直接拽着她上了车。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下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车上谁都不敢去招惹姜时,直到来到青运村。
“什么?你们要挖坟?有病啊,不可以!”
“不行不行,三叔公是我们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怎么也不能让他死后不安生。”
青运村村长一脸不悦地看着这几名警察,开玩笑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姜时眼眸微动,把余悦推给民警,让他看着,就掏出手铐把人铐上了:“废话那么多,拒绝挖坟就是帮凶,带走。”
“.......”
陈颂跟老严张了张嘴,完蛋了,她生气了。
青运村村长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是,你们抓我干嘛,我...”
“你要投诉也好,要举报也好,随便,但是你们青运村的钟意,把他继子埋在了你口中说的三叔公坟墓里了,你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听到钟意的名字,村长挣扎的身子停了下来,僵了好一会,才讷讷的问道:“意味着什么?”
“人死后,还被押了个枉死之躯,他是想你口中的三叔公一家,永世不得翻身。”
“哐当”一声。
刚跑过来的人群中,有几人手中的锄头掉在了地上。
他们原先是在地里干活的,听到有婶子喊村长出事了,就准备拿着锄头铲子来救村长的,可一到这,就听到这么吓人的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钟意...钟金水他儿子?”
村长想到这两家的恩怨,整个人都不好了,最后望向人群中叔公家的孩子:“叔公是你们的长辈,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决定吧。”
人群开始推搡,好一会才推出一个佝偻着背的男人:“那个同志,我想问下,真的是不让翻身吗?”
“是不是真的不让你们翻身,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意思是既能解决小的,又能让你们永远地里刨食做个泥腿子,他觉得试一试挺好。”
“嘶~”
众人忍不住惊呼一声,这太狠了。
“靠!钟意这个王八犊子,自己出去了,就不想我们有个好下场。”
“怪不得小二那孩子参加高考的时候就拉肚子,原来是他在诅咒我们。”
“我们两家虽然一直都不对付,可咱们也就说说,看看热闹,这个畜生倒好,真下死手啊。”
“挖,一定挖,咱们苦点累点不算什么,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动我们家后代的主意。”
村长都说三叔公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村民当然也是敬重他的,一听他家的子孙后代永世不得翻身,一个个当即变得义愤填膺,更别提当事人。
只是虽然答应了,不过对方还是有一点害怕,最后索性提议自己挖。
“行!”
一铲子下去,没发现鸭蛋尸体的时候,还有点庆幸,可随着越挖越深,一具开始腐烂的尸体慢慢浮现在众人眼前。
有人生气,有人害怕,更多的是后怕。
他们担心姜时说的是话真的,他们担心自己的后代真的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姜时拽着余悦,把她死死按向坟墓:“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是不是你儿子。”
“放开我!放开我!!”
余悦拼命的挣扎,双眼紧闭,死也不肯睁开眼。
“这就害怕了,你拿起铲子敲在他脑袋上的时候,怎么不害怕了。”
“你这个贱人,放开我,我要去投诉你,警察打人了!打人了!!!”
陈颂跟老严在民警怀疑的注视下,移开了视线。
一边的村民也被吓了一跳。
“那...好像是钟意的媳妇?”
“对,是她,当初结婚的时候可是逢人就说,夸他们儿子娶了个城里的姑娘。”
“我去!那这城里的姑娘居然把自己的孩子杀了,不是吧,那这城里人也不咋样啊。”
陈颂几人很快就把尸体运回了警局,村民看到离去的车影,纷纷喊着作孽啊。
只是遗憾玩,就冲进钟意家,一阵打砸。
“余悦,你听到了吗...”
“什么?”
余悦自打被带去找儿子,整个人是肉眼可见的憔悴,此时听到姜时这么问,她都没反应过来。
“鸭蛋在喊妈妈,他喊: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妈妈我好疼啊,好疼...”
余悦脸颊抽了抽,僵着脖子四处看了看,没人。
鸭蛋不在。
她是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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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鸭蛋都死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可偏偏她一扭头,就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那张脸,她无比熟悉,曾经替他洗过脸,抚摸过他的脑袋。
可此时此刻,他的脑袋是血肉模糊,她记得,是她亲手拿起铁锹砸上的。
一下,又一下。
整个审讯室静悄悄的,只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
“妈妈,我好疼...”
“妈妈,为什么...为什么...”
鸭蛋一点一点靠近,余悦整张脸被恐惧占领。
“妈妈,钟叔叔真的比我好吗?”
“妈妈...”
“别喊我,不要喊我!!”
余悦捂着耳朵大吼:“你以为我想做你妈妈啊,要不是你,我就不会过得那么惨!”
“要不因为你,我会离婚??你爹都不要你,全是因为你!!”
“你就是一个拖油瓶!你懂不懂!!”
余悦看到鸭蛋不停地问,她脑海中某根弦断了,双目猩红的扯着嗓子大喊。
“早知道你会害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姜时忍无可忍,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余悦,你真可笑,你前夫移情别恋,你不怪他,结果你怪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孩子。”
“不是,就是他,要是他能乖一点,他爹就不会喜欢上别人。”
“余悦,你知道的,这跟鸭蛋没关系。”
“不是,是鸭蛋的错,不然他爷爷奶奶为什么也不要他。”
“为什么不要他,是因为你前夫的新媳妇怀孕了,怕她家里人有意见。”
余悦嘴唇蠕动,双目凛洌深沉:“你在胡说,我杀了你。”
姜时怜悯的眼神让她再也受不了:“贱人!贱人!那个贱人凭什么得到他全部的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余悦在怀鸭蛋第七个月的时候,她前夫就忍不住在勾搭制衣厂的女寡妇,美其名曰是解决各自需求。
那寡妇知道后,拿着晾衣杆把他打了一顿。
动静太大了,余悦也知道了,她气得孩子早产了。
这也导致鸭蛋一出生,就身体不太好,也经常哭泣。
她前夫不厌其烦,家里都不想待。
也是在这时候,认识了供销社主任的女儿。
一年后,前夫来离婚。
余悦不同意。
这时候前夫才一脸不屑的告诉她,自己厌恶她,还有就是对方已经怀孕……
余悦不想离婚,结果被迫离婚,前夫一家看到瘦弱的鸭蛋啐了一口唾沫,就把她赶走了。
她娘家因为她被离婚,一直被指指点点,她自觉的抬不起头。
直到钟意出现。
两人一拍即合。
一个小娶城里姑娘,一个想证明自己值得被人爱。
只是鸭蛋不喜欢钟意。
可他的厌恶没有用。
就在去年,余悦还是跟钟意成了婚。
之后罐头厂刚好开始分房,两人成功分到了一套。
鸭蛋也跟着余悦一起搬到了新家。
“你为什么要杀鸭蛋?”
陈颂敲了敲桌子,让余悦安静下来后问了这个问题。
“是他不想让钟意亲近我,每一次就哭闹。”
余悦想到前段时间的情况,就觉得烦人。
“你问过他吗?”
“什么?”
姜时那漆黑的眼眸一扫,冰冷的手指朝半空的位置一指:“你问过你儿子吗?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吗?”
余悦甩了一下胳膊,愤恨道:“我为什么要问他,这么个拖油瓶有什么好问的。”
“你离婚被赶回家,你爸妈发现你不对劲都要问一下,怎么你儿子就不可以了。”
余悦沉默。
“他听到钟意跟人吹嘘要把你送人。”
“妈妈,他要把你送给刘叔叔。”
姜时跟鸭蛋异口同声说出了理由。
只是一个语气里全是愤怒,一个全是委屈。
看着已经惊呆了的余悦,姜时语气冰冷又透着浓浓的心疼:“鸭蛋年纪小,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他不是傻子,是能感觉得一个人的善恶,明显,钟意并不是善意。”
余悦浑身发颤:“不...不可能...”
“你觉得按照钟意的工龄能放到这么好的房子吗?这可是小楼房的两室一厅啊!要知道跟他工龄一样的都还在等。”
姜时直接把她最后一点希望也给戳破:“那是因为他打着把你送给刘主任的目的。”
“你骗我!”
“鸭蛋不懂,他只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妈妈。”
鸭蛋低着脑袋,稚嫩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委屈:“外婆说,妈妈辛苦,生下我受了很大的委屈,鸭蛋要保护妈妈的。”
“但是妈妈,能不能不掐我脖子,鸭蛋喘不过气,好难受,比生病难受。”
余悦望着半空脑袋稀碎的儿子,猛砸自己的脑袋,她到底干了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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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记了吗?钟意掐鸭蛋脖子的时候,他不停地挣扎,可轮到你时,他一动不动。”
姜时的话,彻底击碎了余悦,她抱着大哭,可此时已经晚了
鸭蛋在半空看到泣不成声的余悦很着急:“妈妈,鸭蛋错了,鸭蛋再也不拦着钟叔叔了...”
“妈妈你别哭,我...我让你掐脖子,你不哭好不好?”
余悦抬起泪眼,半空的儿子明明跟之前一样血肉模糊,可这一次她居然不怕了,只感觉到深深的愧疚
姜时跟着陈颂离开审讯室的时候,心情依旧很不爽。
“我要去找刘主任,还有余悦的前夫,你要一起吗?”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没事,有我。”
姜时努了努嘴,点了点头,心中郁闷的紧,总得发泄发泄。
恰巧老严审讯完钟意,也是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虎毒尚不食子,可这余悦怎么可以做出掐死儿子的事情啊。”
发现两人灼灼的目光,不由得叹气:“那个钟意说最后动手的是余悦,小何比对过,大概率,最后掐死那孩子的就是他母亲。”
陈颂点点头,声音低沉:“嗯,余悦承认了。”
“哎——”
三人来到刘主任家的时候,他们一家四口正在吃晚餐。
女儿十五岁左右的模样,儿子六七岁。
老婆看起来很温柔贤惠,整个人站在那就让人很舒服。
看到他们,就马上要带着孩子离开,被姜时拦住了。
姜时拦住了她:“陆蓉,你最好也听一下。”
刘主任在一旁眯了眯眼,在心中暗暗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今天抓了两名凶手,其中一人叫钟意,当初他分到厂子里的房子,是因为答应了你,把他妻子送给你。”
原本陆蓉还在疑惑,听到这话,双手都开始发抖,为了怕被人发现连忙藏到了身后。
刘主任被姜时的话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下直窜脑门,脸上一下变得苍白:“同...同志别开玩笑了。”
“警察不开玩笑,还有,来之前我们去你们厂里调查过了,钟意这人原本就不在这批名单内,是你力排众议给了他资格,厂里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决定的。”
姜时直接掏出手铐:“有话到警局好好说。”
“不是,我...”
“抗拒从严,袭警就是罪加一等,你考虑清楚。”
陈颂跟老严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她。
刘主任以为是来调查自己的,只能忍气又吞声。
陆蓉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深吸好几口气,才艰难开口:“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蓉蓉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带着孩子回娘家吧。”
刘主任的话中之意是让她回家,找她兄长帮忙。
以往有事,都是她去找哥哥帮忙
“好...”
陆蓉回答的很艰难。
姜时让陈颂把人先带上车后。
“这位同志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知道这次是什么案子吗?”
“不知道...”
“那名钟意要送给你家老刘的是他媳妇,那人啊,是二婚,前头有个丈夫在她坐月子的时候没忍住欲望闹大了,孩子早产,他们杀了这个早产儿,那孩子叫鸭蛋,跟你家小儿子差不多大,是为了保护她妈妈,结果被她妈妈掐死的。”
陆蓉身子晃了晃,声音透着一股绝望:“死...死了...”
“死了,尸体被钟意搬回老家,埋到了他们村一名德高望重的老人坟墓里。”
“埋人墓里?”
“嗯,那老人跟他家有点纠纷,他不想那家人好。”
陆蓉再也站不住,被眼疾手快的姜时扶住了身子:“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说有些事情,及时止损才是王道。”
“你...你知道什么...”
“他敢那么做,肯定不是第一次,或许你不知道,但是你哥哥就肯定知道。”
陆蓉浑身都在颤抖,她发现眼前的姑娘可能说的都是真的,她也确实是回家一趟。
“谢谢你同志,我知道这些事情,你不能说的,但是...”
“没事,你能想开就好,我还要去抓人。”
“好。”
陆蓉送走姜时后,都顾不得伤心,连忙带着两孩子回了家。
陈颂跟老严把刘主任带出去的时候,一点都没给他遮掩,他手上发着冷光的手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
当天晚上就在厂区的家属院流传开了
三人随后又马不停蹄地去找前夫。
当看到前夫现任妻子的脸庞时,姜时发现她的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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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蛋的悲剧,一半是余悦造成的,一半是他造成的。
“你们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前夫叫任云海,他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三位警察,眼神时不时往身后飘。
“我们来跟你聊聊关于鸭蛋死了的这件事。”
“你们有病啊,鸭蛋死了,你们不会换成鸡蛋鹅蛋啊。”
任云海脱口而出的话,让三人都沉默了,他们心里越发心疼那个叫鸭蛋的男孩。
“鸭蛋是余悦跟你任云海的儿子,叫任丘。”
任云海停顿了几秒后,马上否决:“你们胡说什么,我没有儿子,我只有一个女儿,在任夏,在屋内写作业呢。”
心里却早已经将余悦骂的狗血淋头,只是此时不好发作罢了,他打算等这群人走了之后,自己再偷偷找个时间好好找余悦算账。
姜时看他的样子,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你不用想着去找余悦了,人就是她杀的。”
“余悦那个蠢货敢杀人?!”
任云海条件反射的贬低余悦,刚说完就暗道不好,眼前三人戏谑的眼神望着他。
“你们阴我!!”
“行了,跟我们走一趟。”
任云海刚想反驳,就听到咔嚓一声,手腕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发现被戴上了手铐。
“不是,你们都说人是余悦杀的,哪来抓我做什么,解开。”
姜时斜了他一眼,对着他身后的人道:“我们怀疑你隐瞒结婚事实,恶意骗婚,还有你乱搞男女关系。”
当陈颂把人拽出去时,任云海身后之人开口了:“同志,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当然,你本身就是受害者之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陆蓉在警局待了没一会就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当初她有个未婚夫,准备成婚的三天前,男方被人发现跟人抱在一起。
婚事没有了,她也被人指指点点。
说来也真是可笑,明明错的不是她,结果被人说闲话的居然是她
还有一些男人当街对她调戏。
是任云海突然出现救了她,可她也扭伤了脚,被他抱在怀里,犹如当初她的未婚夫一样,他们被人瞧见了
她的名声一坏再坏,最后逼不得已只能跟任云海结婚。
结果现在警察告诉她,一切都是对方的设计的
从她的未婚夫开始。
陆蓉低着脑袋,双眼含泪:“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因为你爹跟你哥,当初就是知道他们是干部,所以动手,不过你那个未婚夫也不算冤,有姑娘在他面前掉眼泪,就真的不忍心抱了人家。”
“他……”
“你爹跟你哥哥给你出去,把他工作给弄没了,去年他妻子受不了他摆地摊,就跟他离婚了。”
陆蓉点点头,心里也是明白为什么,这年头做个体户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何况是摆地摊的。
“我压根不知道他结过婚,只是没想到我爹会瞒着我。”
姜时没说话,有些时候,名声坏了四个字,就能扼杀一名女性。
她已经在尽力做了,可好像怎么也不够。
陆蓉从警局回去后,就去准备离婚了,这样的枕边人,她只觉得害怕。
继父亲生母亲杀子的案子轰动一时,全民气愤,纷纷写信要求严惩凶手。
报纸上报道余悦跟钟意被枪决的消息时,一个个都拍手称赞,直呼大快人心。
当任云海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判二十年时,没有人觉得判的冤枉,甚至还有人觉得判少了。
任母跟任父听到儿子要坐牢,后悔不已,只是一切都晚了。
两老人都没等到儿子从牢里出来,就前后去找鸭蛋了。
接下去几天,姜时都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直到姜锦欢跟于秀英带着姜婉瑜回来。
“小时,她可不可以……”
两人支支吾吾,觉得没经过她同意就把人带来这有点不地道。
姜时戏谑的看着姜婉瑜:“你怎么说?”
姜婉瑜笑了笑:“我不留下,欢欢,我想去羊城。”
“啊!妈你……”
“你是我的女儿,不是我的责任,羊城在搞发展,我要去。”
姜婉瑜第二天一大早,就抱了抱姜锦欢,坐上了去羊城的火车。
这些年,她存了不少钱,她浑浑噩噩那么久,该向前走了。
姜锦欢买了北城饭店的糕点才回家:“小时,抱歉啊,没经过你同意,擅自把人带来。”
“没事,反正她也留不下。”
“小时,我改姓了。”
“我知道,跟姜婉瑜姓了。”
“不是!是跟你姓。”
“……”
一周后,有个案子找到了市公安局。
“陈颂同志,我是下面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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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案子?”
“是杀人案,凶犯晕倒在现场,醒来后什么都记不清,而且他本身是个智力低下。”
陈颂:“……”
这案子太耳熟了。
“一直有个传说,再难开口的犯人,在市局的姜时同志的审问下,都扛不住十分钟。”
姜时:“……”
谣言!这是谁想捧杀她?
哦,是她家陈颂……
那要不打一顿?
姜时板着一张脸:“所以你为什么要给我传这种谣言?”
“是每一次案子的报告,不是我说的。”
陈颂汗流浃背了,他也没夸大啊,实话实说都不可以了吗?
“而且,这个案子还挺特殊的。”
“你在点我呢!不过确实很巧合……”
姜时摸着耳朵,越越想越觉得有点奇怪。
“你说会不会是那邪修伤好了,要报复我了。”
陈颂一听,就想到那天晕倒在地上的画面,脱口而出:“那要不你别去了。”
“陈颂,你以前可是都想我出手的。”
“我不想在看到你受伤了,如果可以,宁可我受双倍的伤,也不想你有事。”
姜时把自己的手塞到他手掌下,说的话却一点都不风情:“那邪修跟耗子似的,忒能躲,医院我都去了好几次了,也没发现。”
“之前是在山里躲着,我想现在也是。”
“那行,下次去爬山。”
李霁初开着车,看着身后的两人腻歪,做了个鬼脸:“你们两个别太黏糊了。”
“你跟轻晨不是更黏糊。”
“嘿嘿。”
李霁初说到慕轻晨就嘿嘿一笑,不过很快就在心里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谈的怎么样了,老婆两天没给他打电话了,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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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是游家庄的游广生,照理说能一下子杀死家中十二口的,肯定是个穷凶极恶之人,但是他不是。”
分局的赵庆一边把卷宗递给三人,一边详细诉说案情。
“多少?”
“一晚上,杀了一家十二口。”
“嘶~”
李霁初听到十二口人,因为震惊,咬到了舌头。
连陈颂都有点震惊到了。
他知道这个案子特殊,没想到这么特殊。
“十二口人,属于特大案了。”
“是,上面要我们快速破案,可嫌疑人...”
“是有什么恩怨吗?”
“嫌疑人智商不高,所以...”
李霁初点头,看了一眼姜时后问道:“那我换种说话,嫌疑人是不是被那户人家欺负过?”
“怎么说呢,像嫌疑人这种情况,不管在哪都会受到异样的眼神,闲言闲语肯定都会有。”
陈颂跟李霁初顿时明白了,这家人肯定也是如此,至于说了什么,也只有嫌疑人跟死者才知道。
姜时则手撑着下巴,望着拘留室的方向,一个小傻子会收到多少冷言恶语,她比任何人都知道。
“赵队,我打算带着游广生回一趟游家庄。”
“没问题,我去安排。”
赵庆虽然不明白姜时同志要做什么,但是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很快,戴着手铐的游广生被带了出来,他低着脑袋,一脸的沮丧。
看到姜时的时候,他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姐姐,你是不是了解我回去的?”
赵庆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游广生自打来到警局,还没如此主动积极的跟人说过话,难道是因为姜时同志长得好看?
姜时歪着脑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是有人对你说过什么吗?”
“有个叔叔说,到时候会有一个好看的姐姐来接我回家。”
“我不是来接你回家的,我是来带你去找出真相。”
“真相?”
“你十岁了,很多东西该懂了。”
“对,我是大人了。”
去游家庄的路上,姜时一直笑眯眯地跟游广生说话,李霁初也会偶尔插话,倒是陈颂一直在认真开车。
下车的时候,游广生拉了拉姜时的衣袖道:“姐姐,你们都是好人。”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跟他们都不一样,你们不嫌弃我。”
游广生一脸我都知道的表情。
赵庆跟他的同事,从另一辆车子下来的时候,游广生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
让一旁的陈颂跟李霁初若有所思,似乎,这个嫌疑人对人的情绪很敏锐。
赵庆下车就看到游广生的手铐不见了,他眯了眯眼,就当没看见,倒是他身后的同事,颇有怨言。
“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凶手,她怎么手铐都不戴。”
“这人一来就带着凶手回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辛辛苦苦抓人的是我们,她倒好,一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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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不出来就好笑了,还审问专家,我看还是回家带孩子去吧。”
姜时走到那位说让他带孩子的男同志面前,眼眸冰冷,语气平淡:“你对我有意见吗?那我可以马上离开。”
赵庆一听不好,大吼了一声:“王标!!”
这时候陈颂走到姜时身后到:“在凶手还没被判之前,请叫嫌疑人,还有,你们本事不大,废话挺多,赵庆管好你的人,再有下次,你们的求助我们不会接。”
游广生走到几人面前,做了个鬼脸叉腰道:“不接!”
李霁初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捣什么乱。”
游广生看是他也不生气,眉眼都带着笑:“就说我都知道,你们不一样。”
姜时转身不再给几人一个眼神:“游广生,走了。”
“哦,好咧!”
赵庆看到四人离开,故意落后一步,转头对着身后的两名同事:“她是我请来的,你是在给我难堪吗?”
王标被吓得一哆嗦:“不...赵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管好你们的嘴巴,能到北城市公安局的,你觉得是随随随便便的人吗?”
赵庆丢下一句话,就气愤的走了,这两个没眼力见的,都没瞧见那嫌疑人对着姜时同志的态度就很不一样。
突然想到他还没告诉陈局三人,死者家在哪里,连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结果等他追到的时候,几人已经到了死者家门口,心里越发的震惊跟佩服了。
甚至连慢几步的王标跟张勇都有点吃惊。
“姐姐,我不喜欢这家的人。”
“因为他们骂你。”
游广生没回答,只是抿着嘴一脸的不开心。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游广生的出现,被游家园的村民知道了,不少人围过来看是不是真的。
“哎呦,居然真的是小傻子。”
“你可别乱喊,要是把你家人杀了怎么办。”
“不说了不说了。”
人群中有人立即捂住了嘴。
游广生听到脑袋埋的更低了。
姜时看着眼前的石砖房:“广生,这一家是怎么欺负你的?”
她的让游广生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霁初,你个子比广生高,你弯下腿,按照他的视线往这户人家的墙角上那个架子。”
李霁初一听,立马站到游广生身边,蹲下去几分,确保无误后,才顺着姜时指引的方向看去。
他眯了眯眼,看着好似有点不真切:“好像,有布...不对,好像是短裤,还打着补丁的。”
李霁初的话一开口,一旁的赵庆三人也学着他的样子,果然看到不起眼的木架上有块好像布的短裤。
游广生急了,转身拦到四人面前,不断地挥着手大喊:“不要看,不能看,别看!!”
“不准看!”
“为什么要看!你们这群坏人!”
游广生发现依旧在盯着木架,气得脸色通红。
李霁初迟疑的望向姜时,看到她对自己点头,才继续。
赵庆三人则一直伸长着脖子。
“陈颂,你去拿出来。”
“不准拿!”
姜时的话,让游广生抓狂,泪眼婆娑:“姐姐不拿。”
“广生,那不是你的错。”
“姐姐,你是坏人,跟他们一样欺负我,你不帮我,恨死你了!”
游广生怒吼完,看到陈颂拿着短裤走出来了,他的脸越来越红:“不要!!”
“为什么要欺负我?”
“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
游广生抱着脑袋,不断地呢喃着。
等到陈颂来到几人面前到:“这是一条染血的内裤,上面有许多补丁...”
游广生猛地抬头,眼里凶光毕露,抬手就对着姜时的胳膊:“他喊你姐姐,你为什么还要逼他!!”
姜时伸手握着他的胳膊,直接一个过肩摔:“游秦,你出来了。”
“游秦?”
李霁初连忙掏出手铐,要把人铐上,被姜时拦住了。
“不用。”
随后望向身后的屋子:“游秦,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杀了人要受到惩罚。”
“那又如何?!”
游秦双眸的恨意好似火焰一样,让他脖颈的青筋暴起,发现没人拦着他,就站起身又要冲过去。
只是姜时下一句话,就让他停住了脚步。
“游秦,我不想广生稀里糊涂的死去,他所遭受的一切,我希望别人都能知道,广生是善良的孩子,一直都是。”
王标闻言噗嗤一声笑了:“杀人犯还善良。”
赵庆都来不及阻止,姜时就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巴掌:“王标,你知道游广生遭遇了什么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吗?你是一名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却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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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标反应过来想打回去,被陈颂一脚给踹飞了:“你该庆幸这一脚不是小时踢的。”
不然这世间又得多个无根之人
李霁初在一旁猛地点头,就小时那力道,这人妥妥地废掉。
赵庆对着另一名同志使了使眼色,对方连忙把人扶起来给牢牢看管住,就怕再出幺蛾子。
游秦一直好整以暇的姿势站在那,看着姜时为广生辩驳,突然有点羡慕他。
“你是第一个为广生出头的人。”
“不是,我是第二个,你才是第一个。”
游秦沉默了。
四周的村民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意见,可刚刚姜时先是一个过肩摔,再是一巴掌,彻底震慑住众人,连村长都缩在人群里,不敢露面,更别提开口。
“他不过是游家园一个人人可欺的傻子...”
游秦最终还是开口了。
游广生十岁那年,因为灾难,父母家人相继离去,他的记忆也留在了那。
前三年,村子里的人还会照看一下,后来就无人问津。
久病床前都无孝子,何况是对一个村里脑子不太好的孤儿。
不过他是男孩子,力气大,下地干活是可以的,村民看他如此,就诓骗他让他干活。
最后变成活他在干,工分变别人家的了。
死去的这十二口人,是经常干这种事,村里有人看不过去,说一句话,这家人会从村头骂到村尾,可以足足骂三天三夜。
这也导致没人敢帮游广生。
游秦站在那,笑中带泪,扫视了所有村民:“可这还不够,这家的大孙子带头打广生,每一次都打的他鼻青脸肿,村长对广生说,谁让你没爹娘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村长连忙挤出人群:“不是,我没...”
姜时一个冷眸扫过:“闭嘴,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
村长被她的呵斥声,吓得一哆嗦,虽然不敢再冒头,可也不想待在这里,他得去找人。
刚一回头,就看到李霁初抱着双臂笑眯眯地看着他。
最后只能讪讪地挤在人堆里。
游秦看着这一切,喉咙里发出低低地笑声:“如果早点遇上你就好了,广生就不会被那群人那般欺负...”
游大,也就是死者一家。
居然趁着农忙,所有人都在下地忙碌的时候,把广生骗进了家门。
游大想要游广生名下的房子。
游广生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行,广生要等爸爸妈妈。”
“你爹娘早死了。”
“不可能,奶奶说会一直陪着我的。”
游大最后都掏出了大白兔奶糖。
游广生不断地咽口水,但是依旧不可能答应。
游大恼羞成怒,掏出烧火钳就一顿猛抽。
求饶声、哭喊声,只让游大觉得解气,换来更加肆无忌惮的殴打。
游秦说到这,眼眸又多了几分冷意:“广生以为这次也跟往常一样,遭一顿打就好了,可谁知道游大打完,把他丢到门口的时候,他好儿子回来了。”
他看到游广生双眸通红的模样,居然兴奋了。
那天他回去的时候,里面的裤子都不见了,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因为惊吓过度,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游秦也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承受着游广生不愿意面对的痛苦跟恨意。
直到游广生再一次被拖进了游大的家。
等到半夜,游秦如鬼魅一样,跳进他家。
在厨房找到菜刀,觉得不够,就又去找了斧头……
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游大跟他媳妇。
菜刀割破他们喉咙时,两人还在做着拿走游广生房契的美梦。
游秦不解气,也怕两人没死透,又拿起菜刀在两人身上乱砍了了几十刀,才走向下一个房门。
屋内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掩盖了一切的声音。
就这样,游秦从一个房间杀到另一个房间。
十二口人中最小的十二岁,它也没放过。
游秦面目狰狞:“我为什么要放过他,凭什么放过他!他推广生吃牛屎的时候就该死了。”
四周的村民被怒目圆睁,面如恶魔的游秦给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有不少人开始回忆有没有欺负过秦广生。
很遗憾,所有人回忆过往,发现多多少少都说过他是个傻子,有的还会更过分,逗他玩,让他滋尿洗手……
游秦看着那一个个记忆里一直欺负广生的面孔,扭头望向姜时:“我能杀了他们吗?他们也欺负广生。”
“不要!”
此时的村民只有一个念头,跑……
“不能,不过你放心,以前怎么欺负广生的,以后他们就会怎么被人欺负。”
姜时的话让他们的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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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可现场没人给他们解惑。
游秦一脸不屑的把视线落在了陈颂手中的短裤上。
“那是广生爸爸的裤子,他父母不在了,穿的都是他们留下来的,也没人帮他缝衣服,破了就破了……”
只是等丢了的时候,广生会那么难受。
“之前有个人找我,那人说你会来找广生,让我拿刀捅你,可以让我不死。”
姜时眨了眨眼,面色如常,平淡无奇:“那你要捅我吗?”
“捅不到。”
“也不想……”
游秦视线落在了游大家:“广生很喜欢你,他不想你出事。”
“他说恨我。”
“不会的,他只是害怕。”
“你不想捅我,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是关于游广生父母的。”
游秦一愣:“什么?”
“在他父母出事前,有人告诉游大一个方法,就是问他借五粒米跟一桶水。”
村长闻言脸色发青。
姜时好像没察觉到他的异样一样,开始继续往下说。
“广生的父母一听,马上就借了,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准备出门,可早上煮鸡蛋发现怎么煮都没熟,他们觉得有古怪,想晚一天再说。”
但是游广却赶着牛车来了,说可以带他们出门。
游广生的父母只能安慰自己想多了。
游秦脸色大变:“跟游广有关?”
“你知道那个大叔跟你说,让你活,是你,而不是广生,对不对?”
“是!”
“借点运罢了,至于后面煮不熟的鸡蛋,也是老祖宗的传统。”
气运被借走了,人就倒霉,原本可以避开,可偏偏还是着了道
游秦被这个真相给震惊到往后退了两步:“游大不懂啊。”
“找你的那人可以教他。”
“为什么?”
“你家房子。”
游秦视线望向四周的房子,现在大家过的好一点了,以前可不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记得那时候不少人家住的是黄土房。
广生的父母勤快,还有点小手艺,所以攒了钱就起了这石头房。
刮风下雨也不怕。
“就为了这个房子?”
“当然不是,是广生一家气运比较高。”
游秦神奇恍惚,原来是这样。
不但可以借运,还能要走他家房子,一石二鸟啊,可偏偏广生命硬,没死,只是变成了傻子。
想明白前因后果,游秦的手都在颤抖。
“其实那人说可以让你活也不过是忽悠你,毕竟他自己还在借命。”
姜时说到这,才把视线挪向村长:“我说的对吗,村长。”
“!!!”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望向村长。
只见他脸色铁青,握着拳头的两只手微微颤抖着,额头冷汗涔涔:“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借的运三分之一在你这,三分之一在你身后之人那。”
村长再也不敢待在这,他果断转身就跑。
速度极快,让赵庆三人都震惊了。
“看好广生。”
姜时丢下一句话就窜了出去,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众人眼前。
赵庆张了张嘴,什么东西飞出去了?
哦,是姜时同志,那不用担心了。
才怪!
更担心了好不好。
他担心被灭口了。
原本听着游广生发生的事情,是气得咬牙切齿,可听着听着,就不对劲了。
借运是什么?是他理解的那个吗?
救命啊,什么是你活,他还没明白的时候,又扯出来村长。
那个看起来背脊被压弯的村长居然能跑的那么快,结果姜时同志跑的更快……
一旁的王标想哭也哭不出来,他到底得罪了个什么东西?
自己是不是离退休不远了?
一边的陈颂很着急,想跟上去,可也知道还有别的任务要做。
他扭头看向一旁还在发呆的赵庆,眼眸如寒冰般散发着冷冽的光芒:“赵队,去村长家。”
“哦,好!”
几人带着发愣的游秦迅速赶往村长家。
那边的姜时跟着跑上山,眼看村长还想跑,立马腾空画符:“缚!”
金光一闪,前面跑着的村长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倒,手脚仿佛被绳子紧紧捆住一般。
“放开我。”
姜时怕跟上次一样发生自爆的事情,就打算先搜魂。
只是一旦搜魂,这人也会变得痴呆,所以以往她都不愿意这么做。
不过这人他值得。
姜时的手刚放在他的脑袋上,就被人一脚踢开。
来人穿着一件黑色斗篷,完全遮住了他的脸,姜时看不清他的面容,无法得知他的生平。
对方一脚踢开她,就去拽地上的村长。
姜时回身一个飞踹,对方只能松开手,全力对付她。
黑袍男丢出一张雷咒,很快就有一道道的雷落下。
“天道再上,邪道,诛!”
姜时丝毫没有闪避,反而当即就画下诛杀咒。
两咒一出,电闪雷鸣,下起了滂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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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男被逼的倒退了几步,他被救无心恋战,只为了把人带走,眼下得知依然没有了机会,就单脚用力朝着树枝一跺,一跃就轻松的到了大树上:“你要,就给你。”
姜时一看不好,连忙往另一个方向跑。
身后传来嘭一声爆炸声,等她再回头,黑袍男消失了,至于村长,漫山遍野都是
这一次的动静,山脚下的陈颂听到了。
他紧紧拽着李霁初的手问道:“是不是有爆炸声?”
“好像是打雷的声音。”
陈颂松开他的手就往山上跑:“霁初,跟赵队看着他们。”
“是!”
游秦看着陈颂跑去的方向,也想跟着去,被他给拦住了:“小弟,咱就别去添乱了。”
“我...”
“如果这时小时搞不定,那没人能搞定。”
游秦垂下眼眸,安静的蹲在角落。
雨越下越大,等陈颂跑上山的时候,姜时正鼓着脸,气冲冲的走下山。
越想越生气,这什么人啊,动不动就炸人身体,上辈子是颗地雷吧?
陈颂看到她,连忙跑过去把她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小时,你没事吧?”
“我没事,人跑了,不对啊,你怎么不撑伞啊....”
“我担心你,而且你也淋湿了...”
“别说了,那个狗邪道,想抢人,抢不走就放雷,被我破了阵法,就把人给弄炸了。”
她一说完,就抬头看到陈颂定定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发现你真的没事,那就好了。”
姜时一把抱住他:“讷,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没事。”
李霁初看到两人回来,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只是他总觉得上了山之后的老大有点不对劲,好像...内心变得很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庆等人回到局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写报告,最后这活被陈颂揽去了,连游广生也被他们带走了。
王标看着离去的车辆,心头一直在打鼓:“赵队,你说我们会不会...”
“我反正不会,你我就不知道了。”
王标讪讪的闭上嘴。
游广生最终还是被枪决了。
他被执行前,姜时去看了他。
“你想见他吗?”
“他不会见我的,他说见我的时候,就是把我杀掉的时候。”
“可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游广生抿了抿嘴点头,他想见他,他想知道那个一直保护他的人是怎么样的
姜时在他面前剪了个纸人,很快游秦就被拖到纸人上。
看着一人一纸人在审讯室聊的很开心的陈颂,有点好奇:“这种在国外说是叫做精神分裂,那么在你们玄门中呢?”
“心魔吧。”
游广生跟游秦聊完后,眉眼都在笑,他对着在外面等着的两人招招手。
姜时带着陈颂推门而入:“聊完了吗?”
“嗯,秦哥哥很好,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游秦被他夸的很不自在,背过身不想看他,结果与姜时面对面,看到她眼里的笑,脸颊都开始红了。
“诶,白纸红了。”
“游广生!!”
“啊?我说错了吗?”
“哈哈,没有,广生不会错的。”
姜时笑完才把此行的目的问了出来:“你们要合体吗?”
“我可以跟他并存?”
“你本来就是他的一部分,我现在把你跟他的魂魄融合,你们死后,就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了。”
游秦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别急着答应,毕竟你们成为完整的一个人,到时候游秦身上的罪,也会落在广生头上。”
游广生拍着胸脯道:“广生不怕,以前是秦哥哥保护我,以后我保护他。”
“你呢?”
游秦犹豫道:“能让我在外面吗?痛苦我来受。”
姜时扑哧一声笑了:“不用,你们下去洗清罪孽就好了。”
“那好吧。”
游广生被枪决的那天,天空下起了窸窸窣窣的小雨。
说来也怪,这雨只落在他的尸骨上,好像老天爷在心疼他一样。
“人世一遭,尽是苦楚,愿你来世金玉满堂,财富丰盈,名利双收成。”
在姜时的祝福下,游广生拉着游秦的手,走在金光下,走着走着,两道人影合二为一
善渊看着解决完游广生魂魄的姜时,不停地转动:“小师祖,你身体怎么那么虚了?”
“灵力耗尽了而已。”
一旁的陈颂连忙刚送到的牛奶递给她:“你喝这个试试看有没有用。”
善渊一看,是牛奶,眼睛都亮了:“小子,哪来的牛奶?”
“我们分区的监狱的犯人养的奶牛。”
姜时一口气炫完,擦了擦嘴角:“不会是你提议的吧?”
“反正都是开荒,养牛也可以的。”
善渊啧啧一声,不搭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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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颂看着他离开,才小声问道:“你怎么会用光?”
“我赐福了,以前我身体不行,也做不到,别说赐福,用点术法都得猛磕奶糖,所以也做不到,现在稍微好一点了,所以我希望他下辈子能过得顺遂一点。”
陈颂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
“小时,不好了!!”
李霁初从门外跑进来的时候,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想出去,又暗暗着急,想留下,又觉得尴尬。
陈颂被看个正着,脸色有点发烫。
姜时看着他,则眼眸闪了闪:“轻晨是不是出事了?我看到你的夫妻宫开始在变化了。”
李霁初连连点头:“是,我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上她了,照理说她的签约应该完成回来了,我打电话过去,她只是一句话我有事在忙,我...”
“我跟你去一趟香江。”
陈颂看着两人:“我上报后,给你们买票,尽快安排。”
他带着李霁初匆匆离开后,姜锦欢期期艾艾的敲门进来了。
“怎么了?”
“我最近联系不上轻晨,我想问问你能不能联系上?”
姜时摇头:“大概率是出事了.”
姜锦欢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眼神坚定道:“你是不是要去香江,我也去。”
“行,把外婆也带上吧。”
“也好。”
于是姜时带着于秀英、姜锦欢还有善渊,再次启程去香江。
李霁初是当事人的丈夫,他要去,陈颂是上司,也得去。
于是北城公安局这边就只剩下刚来报到的赵庆。
“不是,把我调过来,你们全跑啊...”
在游广生案子之后,赵庆业在等上面的安排,谁知道一纸调令把他调到了北城市局。
至于王标,也拿到了调令,不过是去下面镇上的派出所。
游家园的村民在那天之后,就开始做噩梦,之后好像变得越来越倒霉,以前他们怎么对游广生的,别人就怎么对他们。
天理昭彰,不是不报,是等到气运没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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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静雅一脸遗憾道。
“没事,这次我们来是为了找轻晨。”
“轻晨?她还没回去吗?”
叶静雅很是吃惊,随后就变成了懊恼:“她说很想家人,等签约后就会回去,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出国了...”
“不带我们去一趟,她之前住的酒店。”
“好。”
叶静雅很快准备了两辆车带着几人前往香江东方酒店。
李霁初看着酒店大堂,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太豪华了。
豪华到,有点不真实。
他知道两边贫富差距很大,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大。
“轻……轻晨来香江就住这?”
姜锦欢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香江这边就看这种虚的,而且记者很多,她穿差一点,住的破一点,铁定上报纸头版,甚至还会影响销量。”
李霁初内心震撼:是他格局小了。
“我想问下慕轻晨住哪一间”
“不好意思,我们不会透露顾客信息。”
“我们有急事。”
“一间房只能住一个人,叶小姐,你该知道酒店的规矩。”
“我们不住人,我们找人,她有危险。”
“叶小姐,我们酒店不是什么人都住得起的。”
前台满脸不屑,语带讥讽,眼神高傲的望着叶静雅身后在等待的几人。
姜时侧头道:“静雅,去2114号房,你问她,顾客三天没出门,死在酒店,她们负得起责吗?”
她的话,让前台脸部表情僵了僵。
叶静雅不也耐烦的敲了敲桌子:“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前台还想说什么,可叶静雅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不得不打了内线。
很快出来一个身材高挑,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
“叶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抱歉抱歉。”
“李经理客气。”
寒暄的时候,前台就凑到男人耳边嘀咕了几句,不过姜时、陈颂、李霁初三人听得一清二楚,连善渊都听清了大半。
于秀英就姜锦欢看她的表情,也猜到她在告状。
“经理,叶小姐带了一堆乡巴佬进来,还点名要查顾客信息,我不给还威胁我。”
姜时直接翻了个白眼,撞了一下陈颂。
对方默契的掏出证件:“我是大陆的警察,来这是因为我们的同志在你们酒店失联了,原本不想声张,不过你们的工作人员误会了。”
前台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李经理见多识广,当即明白了情况,也怪不得叶静雅这种富豪千金会愿意带着人来。
“我帮你们查。”
“不用,2114号房。”
李经理连忙带上房卡:“我带你们去。”
转头还给前台使了使眼色,让她去联系人。
姜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李经理,我劝你最好别闹大。”
李经理笑得很和善,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女士,并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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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只是了,你但凡今天说出去,反正倒霉的是你们酒店。”
姜时也不管他怎么做,只是快步走到电梯口等着。
陈颂跟李霁初紧紧跟着她
于秀英被姜锦欢挽着手臂:“小时,我们去可以吗?会添乱吗?”
“去吧,在这里我更不放心。”
李经理一听,脸色一黑,不过很快就带着笑,打开了电梯门。
来到二十一层后,几人陆续走电梯。
姜时首当其冲,快速往前走。
李经理心里看着很疑惑,她都不看下房间号吗?难道因为经常来?
可这里的常客他都认识,眼前这人明显不认识,不过她香江话说的很地道,都听不出口音,倒是身边那几人能听出来。
姜时寻着黑气,先是疾步而行,后来索性小跑了起来。
直到来到酒店走廊的最后一间房,肉眼看不见的地方门口萦绕着一圈又一圈的黑气。
李霁初跟着过来,只觉得周身不舒服,气温也低了不少。
陈颂则站在善渊身旁,仔细看着于秀英。
李经理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里怎么回事?那么冷。
结果就看到姜时抬脚要踹门,连忙跑过去:“别别别,我有钥匙。”
手忙脚乱的掏出房卡,结果什么用都没有。
越打不开,他就越急,越急就越打不开。
“没用的,今晚就是最后一夜,他们不会让任何人破坏的。”
李经理擦了擦脑袋的冷汗:“我来踹。”
就怕这群人伺机报复。
姜时做了个请的动作,就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
只见他抬起脚蓄力一踹,门丝毫未动,倒是他的脚生疼生疼,面部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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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经理无奈只能挥了挥手,他一个大男人都不行,何况这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既然她说要踹那她去踹吧,反正谁疼谁知道。
结果下一秒就打脸了。
只听哐当一声。
姜时一脚就踹穿了门板。
李经理下巴都快惊掉了,回头发现一个个都很镇定,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连叶大小姐都抱着双臂冷冷看着。
原来小丑是他自己?
不行,他要找回颜面。
挣扎站起来,大声道:“我来开。”
姜时刚拍完裤子上的碎屑,就看到李经理准备伸手穿过她踹的洞,去打开门锁。
“别...”
姜时刚要开口,李经理就笑嘻嘻的回头:“不碍事,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他感觉有东西在触摸他的手,那东西,绝对不是人类的。
那触感冰冰凉凉,感觉好像在摸尸体
对了,是尸体。
跟他奶奶走的时候,碰触到的皮肤触感,一模一样。
“有...有东西摸我...”
姜时上前一步道:“松手!”
“我没抓,我拿不出来!!”
李经理快哭了,他刚以为摸到尸体就害怕的缩回手,结果有股力道一直拽着他,
姜时没搭理他,只是将他往后一拽,轻轻松松,他的胳膊就从洞里穿了出来,不过被划了几道伤痕,想到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扭着脖子喊道:“外婆,你给看一下。”
“放心交给外婆。”
姜时看到于秀英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药品跟纱布,这才回头又一脚踹在门口。
哐当一声。
房门被踹开,屋内黑漆漆的,不见一丝光亮。
叶静雅看了一眼走廊边的窗户道:“差点以为是晚上了...”
时间也显示是在五点,太阳刚落山的时候。
“小时,轻晨在里面?”
李霁初很是着急,可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伸长着脖子询问道。
姜时在走到屋内,就感觉一阵风袭来。
她快步朝里面走去,整个人被黑暗掩埋,其余几人在门口静静等待。
就在以为好久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所有人注意力被这声音吸引的时候,屋内的姜时伸手握住了黑影,使劲一捏,咔嚓声音。
“啊——”
凄厉的惨叫声让众人打了个激灵。
“小时!”
“轻晨!”
陈颂跟李霁初站在门口,一人注意着屋内,另一个人则在警惕刚刚的脚步声。
来人是刚刚那名前台,她一脸焦急的跑过来,看到经理胳膊上的伤痕,愣住了:“你怎么受伤了?”
“刚刚出了点事情,不是,你怎么上来了?”
“不是你打电话到大厅,让我上来一趟吗?”
“不可能!”
李经理刚脱口而出,就觉得不对劲:“几号房打过去的?”
“2114,不然我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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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颂捏了捏拳头,脖颈上的铜币在发烫,他知道小时在战斗,他不能添乱。
跟同样焦急的李霁初使了使眼色,开始侦查四周的情况。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2114房旁边没住人吗?”
“住人了啊。”
住人了?
可他们一点动静都没听到,难道所有人都不在酒店?
李经理看两人怀疑的模样,咽了咽口水,指了指屋内:“要不开个灯....”
他话音刚落,走廊上方的灯在头顶不停地闪烁。
“怎...怎么回事?”
前台吓得说话都开始哆嗦。
陈颂把于秀英跟善渊护在一旁,让姜锦欢跟叶锦雅不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太远,以防发生什么。
屋内的姜时,刚走两步,就有身影朝她扑过来。
“尘归尘,土归土,鬼门开,魂归去,走!”
她的手迅速结印,鬼门一开,恶鬼想逃,结果尽数被铁链拖走。
很快房内就恢复了安静。
温度也开始慢慢回升。
姜时有点乏力的从挎包里掏出奶糖,一颗又一颗。
直到觉得缓和了一点,才去开了灯。
当屋内的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走廊被吓到的几人都惊叫了一声。
“陈颂,进来吧。”
听到姜时的叫声,陈颂就扶着人进了屋,他眼尖的看到地上的糖纸,粗略一看,起码有三十多颗。
李霁初跑进来,眼巴巴的望着姜时:“轻...轻晨呢?”
叶静雅指了指屋内的一道门:“这是套房,那间是睡觉的地方。”
李霁初一听,连忙跑去打开门,就看到慕轻晨躺在床上,暗暗松了一口气:“轻晨,别睡了,我来带你回家了。”
“别碰她,不然她可能会醒不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刚伸出手的李霁初连忙缩回了手:“小时,轻晨是怎么了?”
“她的书在香江卖的很好,对吧。”
姜时望向叶静雅,一副笃定的神情。
“非常好,一开始出来在报纸刊登的时候,大家都没注意,等发现的时候,发现已经在学生间流传了,出游都是去找山洞组织去寻宝,你们可能不知道,她的故事是有个十二岁的孩子通过树林的山洞,去到不一样的世界冒险,说实话,我也爱看。”
前台震惊,指了指房内的人道:“她就是那个作者时光?”
“对。”
“我一直以为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作者....”
姜时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她三天没出门,你们酒店没发现吗?”
李经理已经直起身,脸上带着那一贯的笑容:“我们酒店人来人往很多人,并不会特意留意其中一位。”
叶静雅不客气的打断他:“不对,你们有roomservice,别说她不吃,你们也不打扫房间吗?”
前台这时候出声:“这个我倒是特意查了,2114房的顾客在办理入住的时候就交待了,直到她退房前,都不需要人打扫房间,至于叫餐,她没叫过。”
“善渊,这种情况你怎么处理?”
姜时叫名字的那一刻,善渊就汗流浃背了,有种回到小时候被师傅抽背口诀的感觉
“小师祖,我是道医,医生...她这种情况,我不懂。”
“嘶~”
姜时想过这一行没落,没想到没落到这种地步。
李霁初看着一动不动的慕轻晨心如刀绞:“小时,轻晨到底什么情况?”
“简单的说就是她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对方在对付她、”
“什么?谁?我杀了他!”
李霁初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当下哐当一下,给碎了。
他因为太过于愤怒没察觉,倒是陈颂眼眸闪了闪。
原本靠在墙壁上的李经理,瞬间站直了,夭寿了,这伙人,一个个都是大力士啊,不能得罪千万不能得罪。
不对啊,他们酒店好像开始就把人得罪了
“可她为什么没醒?”
“那就是复杂的说法了。”
“区别是什么?”
“区别就是她被人许了阴桃花,那人刚死没多久,已经在梦中找到了轻晨,今天是他们举行婚礼的日子。”
“什么?”
李霁初更生气了。
姜时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快六点了,就对叶静雅道:“静雅,可能需要麻烦你帮我们叫点吃的。”
“酒店就可以。”
“也行,但是我要黄纸、朱砂。”
“好,我打电话安排。”
“谢谢。”
叶静雅摆摆手,一个电话的事情,只要能跟她交好,都不是事。
李经理想让前台去安排,被姜时拦住了:“别了,她把轻晨的身份信息告诉了别人,她准备的吃食我不敢吃。”
“她也有份?”
“我不知道...”
前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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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她的追求者,我没告诉她信息啊。”
“他们原先不知道是谁,毕竟酒店龙蛇混杂,可你明确告诉了他们是谁,你觉得既然知道了,要了解她的信息很难吗?”
“我....我不知道,我根本不想参与进来,我都是被经理打电话叫上来的。”
李经理反驳:“我没有!”
“哦,我让鬼打的。”
“什么?”
原来刚刚进门的时候,姜时遇到了好几只恶鬼,他们都在守着自己的未来少夫人。
其中有一个生前是做口技的,索性就把前台也叫了过来,就怕出现纰漏。
李经理最近抽了抽,又抽了抽,他现在去拜个大师还来不来得及?哦,眼前就有一个
能让鬼打电话叫人上来,那随随便便弄个灯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姜时摸了摸鼻子,那她倒是没做,不过是鬼门大开的时候,影响到了而已。
“霁初,要将轻晨救出来,有两个办法。”
“你说。”
“一个是我把她强制拉出来,但是她被困住了,我强制拉出来的话,她的魂体会受伤,之后的日子里就会经常生病。”
“那我选第二种。”
“我还没说。”
“你肯定不想她变成病秧子。”
姜时抿着嘴,沉默良久道:“第二种确实她不会,但是你可能会。”
“我?”
“是,我把你送去她的梦里,你是她的丈夫,只有你的出现,他们的阴桃花才不会算数,但是...”
“不用但是,我去。”
陈颂拍了一下李霁初的脑袋:“听小时把话说完。”
姜时看他着急的样子,轻叹一口气:“你进去,也是魂体状态,那个男人如果打你,一旦魂体受伤,不是那么容易就治好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李霁初难得认真又严肃的模样:“小时,我秦楚会付出什么,但是我要去。”
姜时没再劝她。
等到叶静雅喊人把东西带来后,她就开始在房间布阵。
于秀英看着紧闭的房门,对于眼前的吃食毫无胃口,更是小声的问陈颂:“小时这样没事吗?”
“没事的,上面都知道的。”
善渊摸着胡子,劝说道:“老头子我都没事,小师祖是不可能有事的。”
于秀英眼皮抖了抖,这是把小时当偶像了吧?
“没事的。”
陈颂再三保证,她才放心了一半。
“吃完了吗?”
姜时把房门打开后,就对着李霁初问道。
“吃饱了。”
李霁初拍了拍肚子,哪怕死,他也是个饱死鬼。
“那行进去吧。”
姜时把他还有善渊一起喊了进去了,随后扭头对着陈颂道:“这边要麻烦你了,不能让任何人靠近,不然我们都有危险。”
陈颂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比之前更严峻。
等姜时进了屋,他就把大门锁住后对着几人道:“为了避免不给小时添乱,就委屈下大家暂时在这里。”
前台指了指自己:“我也要在?”
“尤其是你。”
“......”
李经理尴尬的摸着后脑勺:“我不出去,有人会找我的。”
“那你打电话回去告知一下其他工作人员,顾客难搞,暂时走开不。”
李经理脸颊抖了抖,连连称是,心里无奈的很,他怎么就掺和进来了呢
姜时进了屋,掏出刚画的符递给他:“这个符你拿好,它会跟着你进入轻晨的梦里,如果符咒变成灰了,就赶紧往回跑,不认识路也不要紧,看地上,红色的朱砂路,就是回头路,别走错。”
“好。”
李霁初郑重的接过,紧紧握在手心,脸上肃穆又沉重。
“你躺到轻晨边上。”
“好咧!”
李霁初一听,麻溜的脱鞋上床,看到头顶的灯光,一脸幽怨:“小时我睡不着啊。”
“善渊,扎晕他。”
李霁初:“......”
他扭头就看到善渊手中捏着的长长的金针,朝着他缓缓走过去:“放心,我手艺很好的,你不会感觉到疼的。”
姜时在边上嘴角抽搐,这小老头整个大恶人一样。
善渊一针下去,李霁初就晕了过去。
等他收起手中的针,姜时打了个响指,手中的香无火自燃,香火往上飘的时候,她直接插到了香炉里。
“善渊,把朱砂倒在两人身边。”
“好,我还以为会是红线。”
“红线易断,朱砂他们碰了会烧穿魂体,这可是会魂飞魄散的,再不怕死也不敢。”
“原来如此。”
善渊拿起朱砂,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把朱砂在两人身边倒了厚厚一层,深怕自己倒少了,到时候情况紧急,会看不到。
姜时回头布完阵回头,看到床上粗粗的两条,眼皮子跳了又跳,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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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祖,我倒得可以吧。”
“可...”
太可了。
姜时索性移开了视线,就当没看到。
“善渊,等下如果霁初的脸色变得不对劲,你立马用金针封住他的心脉。”
“好。”
善渊收起了笑容,拿着金针在一旁严阵以待。
“轻晨!轻晨你在不在?”
李霁初前面黑漆漆的,他找不到方向,只能不停地向前跑。
他跑着跑着,手心一直握着的符咒突然开始发烫。
“符咒烫了,肯定是遇到了什么。”
他索性继续往前跑,嘴里不停地大喊:“轻晨,你在不在?我是霁初。”
“霁初?”
慕轻晨的声音响起后,李霁初就发现好像天亮了一般,四周的黑暗一点点褪去。
一直担忧的那个人此时正躺在一张床上,她眼里被恐惧占领。
等看着来人后,眼泪在眼底打转,害怕也一点点褪去,只剩下浓浓的担忧:“霁初,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是不是...”
李霁初内心很担忧,慕轻晨呈大字状,绑在床上,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知道要赶紧把人带走。
跑过去一边安慰,一边给她松绑:“傻瓜,我没事,是小事把我送来找你的,别担心。”
“小时...小时来香江了?”
“可是...可我已经死了啊....”
李霁初把她抱起来,一边查看身上的伤势,一边回她的问题:“你没死,我们都在你的梦里。”
慕轻晨从震惊中缓过来:“我没死?”
“没有,轻晨你只是睡着了,你能站起来吗?”
“我试试。”
慕轻晨咬了咬唇,缓缓起身,刚走两步,就跌倒在地。
脚腕上,两个黑手印,触目惊心。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李霁初深吸两口气,才轻轻转动她的脚腕:“疼吗?”
慕轻晨想要说不疼,可他一转动,就疼得五官扭曲在一起。
李霁初看她如此,果断放弃让她自己走的打算,蹲下身:“你上来,我们赶紧离开。”
慕轻晨趴上去,可脸上的担忧依旧没褪去:“我们真的可以离开吗?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放心好了,我可以带你出去的。”
李霁初背起慕轻晨就往外走,视线一直在找寻朱砂。
“放开她,那是我的对象!”
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突然出现,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慕轻晨看到他,身子就抖了抖:“霁初小心。”
“没事的。”
李霁初想起姜时说的话,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跟轻晨是拿了结婚证的合法夫妻。”
“那又怎么样,我爱她,她爱我那就行。”
“我不爱你,别胡说,你是谁我都不认识!”
慕轻晨听他的话,一张脸由白转红,气得牙痒痒。
“你都答应做我女友了。”
“你只会虐待我,打我,还想我爱上你?你在痴人做梦。”
“你骗我!你居然骗我!!好好好,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
轮椅男突然站起身,身子越来越膨胀,一步一步逼近两人。
他手一挥,李霁初的脖子就被他死死掐住了:“敢抢我女人,死!”
李霁初对着他挥拳,可明明都是魂体状态,他却打不中他。
男人手一甩。
李霁初连同慕轻晨直接飞了出去。
他脑袋磕在地上,头晕晕的,回头一看,发现慕轻晨已经过去了。
爬过去轻拍她的脸:“轻晨,你醒醒。”
“死!”
轮椅男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噗~”
他当场就吐了一口血。
在房间的善渊突然看到李霁初嘴角流血,大喊一声:“小师祖,他出事了。”
姜时立马掐诀。
“霁初,手中的符咒丢出去。”
姜时的话突然在李霁初的耳边响起,他连忙把一直抓在手心的符咒丢了出去。
符纸一碰到那膨胀的男人,就发出滋的声音。
他身体迅速缩小,黑气不断地往外冒。
“跑!”
姜时话落,李霁初就背上慕轻晨跑了起来。
“左边!”
她话音刚落,李霁初就急速转了个弯,身后男子的攻击落空,碰到了地上的朱砂,惨叫声再次响起。
“跑。”
李霁初看到朱砂,跑得更快了。
“不!准!走!”
凄厉的惨叫声,轮椅男不甘心的怒吼声,只让人浑身发毛。
身后的大风吹得呼呼作响。
“恶鬼当诛,杀!”
一道道光剑从李霁初头顶飞过,刺向身后。
李霁初视线跟着往后瞟,差点没吓死。
原来那个轮椅男身边突然多了好多人,一个个面容扭曲,有的断手断脚,有的脑袋掉了,有的肠子流出来了,可依然如此,还不忘追着他。
他们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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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魂体状态,李霁初都觉得能闻到烤肉味了。
他知道这是姜时在帮他,把身后的慕轻晨往上颠了下,脚步都加快了许多。
“啊!!”
在惨叫声中,李霁初看到朱砂到头了,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他想也没想,就跳了进去。
“咳咳~”
一直盯着床上两人的善渊,看到他突然睁开眼,连忙伸手把脉。
“还好,只是受了点轻伤。”
“轻晨呢?”
“我在这。”
慕轻晨浑身都疼,听到李霁初喊她,怕他太担心,忍着疼回了一句。
“你阴气入体,我先给你扎两针。”
“好,小时呢?”
善渊朝着一边的姜时看了一眼,就把金针插入她头顶。
李霁初看到坐在椅子上拿着巧克力生吞的姜时。
她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左手握着一块超大的玉佩,似乎看起来有点狼狈。
他不敢出声喊姜时,也不敢跟扎针的善渊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心里有点难受。
自以为能力出众的他,切身体会到毫无用处的感觉。
要不是姜时,别提把轻晨带出来,哪怕是发现问题,都难。
一小时后,善渊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收了针:“你脚腕上的鬼手印要等小师祖,之后我每天都给你扎针,让你的五脏六腑的阴气早点排出,你也要多晒晒太阳。”
“谢谢道长。”
慕轻晨看着姜时的惨白的脸色,既心疼又后悔:“都怪我,要是我小心点,就不会着道了...”
“轻晨,没事了。”
李霁初拥抱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希望能给她一点力量。
姜时连续吃了五块巧克力,才转动了自己的脖子:“霁初,出去帮陈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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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我们要来带走少夫人。”
看到房门依旧紧闭,外面的人不耐烦了,把房门敲得砰砰直响。
“开门!”
陈颂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指着沙发道:“经理帮忙推过来,堵门。”
李经理听到外面的声音,脸色变了又变:“怎么会是玄武帮?”
“玄武帮?”
叶静雅脸色也不好看:“他们是香江出门的黑帮,无恶不作,没想到轻晨居然跟他们有关系。”
“轻晨是出版吧,顶多跟出版社,报社有关,怎么跟黑帮扯上关系了?”
陈颂看了一圈四周,连忙把于秀英扶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外婆你坐好,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别害怕。”
“外婆战场都上过,这种小场面,不怕。”
前台跟李经理原本的注意力全部在外面,听到于秀英轻描淡写的说上过战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惧意。
完球了,这活人到底是干嘛的,连个老太太都是上过战场的。
太可怕了
“别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了,给我砸门。”
没一会,大门就被砸的木屑乱飞。
“靠,这群龟孙。”
他打电话到保安室。
“到2114,有人在搞事。”
外面的玄武帮的人已经把门给砸了大半,保安的电话也打了回来。
“经理,2114走廊没人啊。”
“你说什么?”
李经理头皮发麻,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没有人,2114的住客在门口挂了免打扰的牌子。”
“啪嗒!”
他急忙挂断了电话,太可怕了,这保安居然敢耍他,明明2114门口那么多人在砸门,怎么可能没人。
太可恶了!!
他扭头望向陈颂,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位大陆来的同志,外面真的是人吗?”
“不然呢?”
“我就知道保安是耍我的。”
前台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经理,那个电话说什么了?”
“保安说没人!怎么可能没人,那我们见到的算什么。”
“算...”
“啊!!鬼啊!!”
陈颂没说话,只能堵着门:“有功夫尖叫,不如来堵门。”
李经理一听也是,连忙跑过去帮忙堵门。
可惜对方人太多,门很快就被他们一脚给踹开。
“你们什么人,为什么在这?”
李经理战战兢兢道:“你们别乱来,老板是法国人,不是你们可以得罪的。”
“笑话,玄武帮做事,还要看你们脸色?滚开,我们接少夫人回去结婚的。”
他们全力推翻了沙发,齐齐往里冲。
陈颂一拳就把为首的黄毛给打翻:“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洪哥!!”
“给我打。”
十几个人全部冲过来,姜锦欢让叶静雅看着她外婆,冲过去也帮忙对付那么些人。
“回去!帮你外婆。”
“可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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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颂冷眼扫过她,厉声道:“外婆重要。”
姜锦欢无奈往后退。
李经理跟前台在角落瑟瑟发抖,这群人各个身手了解
不管是哪一方他们都惹不起。
黄毛男爬起身,摸了下嘴角的血,呸了一声,就掏出匕首:“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让你见血了。”
陈颂眼眸一扫,黄毛男只觉得一股盛气凌人的压迫感袭来。
下一秒,他手中的刀就插到了他的大腿上。
“啊!!”
“马哥!”
所有人的刀子全部都亮了出来。
陈颂不怵他们,一个一个全部撂倒在地上。
只是他身上多多少少也被刀子割伤了。
李霁初就在这时候冲了出来,看到这群人,心中的怒火被熊熊燃起,上前就是一个飞踹,把刚刚爬起来的黄毛给踹翻:“狗东西,敢动刀子。”
“老大你没事吧?”
“小时呢?”
“她...”
“你看着这里。”
陈颂连忙跑进去,推开门就看到在猛磕巧克力的姜时:“小...小时...”
他声音都在抖动。
姜时抬头,对着他咧嘴笑了笑,别看她吃的猛,却吃的很优雅:“我没事。”
结果看到他胳膊上的刀痕,眼眸瞬间就冷了:“你受伤了。”
“我没事,我...”
“外婆,帮我把他包一下。”
“好。”
于秀英一听,拿着背包就过来了。
姜锦欢跟叶静雅跟在她身后,发现慕轻晨已经醒了,也松了口气。
姜时冷着脸走到外间,一脚踩在黄毛脸上,使劲碾了碾:“来找你们少夫人是吧,我就是,带我走。”
李霁初:“???”
陈颂探头:“小时...”
“他们敢伤你跟轻晨,这个小帮,也没必要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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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
姜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而且,轻晨的阴桃花还没解。”
“小时,只要没危险,你就别去了。”
慕轻晨被姜锦欢搀扶着出来,眼神里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不会,静雅你先回家。”
叶静雅一愣,想到她还要在香江生活,确实不适合去,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好,有事你打电话,我不出门。”
姜时原本不打算带上李霁初跟慕轻晨的,可又担心这个什么乌龟帮抓他们当人质,于是索性一群人一起去。
黄毛男身上的伤没止住血,就被李霁初拽着衣领,打开了酒店房门。
恰好跟再次来确定2114房间安全的保安打个正着。
“你们怎么回事?这门刚才是好好的啊...”
保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吓得都屏住了呼吸。
很快反应过来,一个个都吓得流汗浃背,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鬼啊!!!”
惨叫声吸引了酒店的住客,一个个打开房门偷看走廊的情况。
李经理看到这种情况,脸色铁青,忍不住唾弃道:“刚刚那么大的动静都没人出来,现在倒是都出来了。”
姜时眨了眨眼:“哦,难道我没说我刚才来的时候,布置了隔绝阵法么。”
“你什么时候布置的?”
“啊?就边走边布置,不是吧,你们这都不知道的。”
“......”
李经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不过还是出于职业道德,很快脸上就带着笑意,只是怎么看都有点苦大仇深的样子。
“那个门是这个乌龟帮弄坏的,我帮你们去要钱。”
“不...”
李经理在她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同意了。
“车在哪?”
“那...”
黄毛指着一辆送货车,一脸痛苦的指了指自己大腿上的伤:“能给我止个血吗?”
他都开始双眼模糊,仿佛都能看到太奶的身影了。
“那不行,你伤了我的男人,那你就得受着。”
“我...”
姜时一把挽住陈颂的胳膊:“别说你不认识他。”
黄毛彻底炸了:“我伤他个屁,我的伤是他捅的才对。”
“我不管,反正命令是你下的。”
“......”
陈颂左手插兜,身姿笔挺的,外人看起来他一张脸棱角分明,清隽又沉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姜时说是她男人的时候,自己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谁来开车?”
‘我来吧。’、
慕轻晨把随身的包递给李霁初,就坐上了驾驶位:“我在香江考过驾照。”
黄毛半路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可姜时压根不会让他死,看他受不住了,就给一巴掌。
来到玄武帮总部的时候,黄毛都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巴掌。
他都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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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帮的帮众看到黄毛被丢进去的那一刹那,全部都严阵以待。
只是看了半天,都没有人下来,一个个面面相觑。
黄毛指了指里面,想说人已经进去了,可他失血太多,直接晕过去了。
一伙人急忙把人抬去医院。
话说到姜时这边,她给几人拍了隐匿符后,就光明正大的走进了玄武帮。
帮会的后院里,站了不少人。
他们一个个都伸长着脖子,视线都望着正中央的一口棺材。
前面放了一张供桌,上面的香正冉冉升起。
有个穿着道袍的男人,正在施法:“红线出,姻缘至,结!”
姜时手一甩,那香就断了。
道士噗一声,吐出一口血,目露凶光:“谁破了老道的阵法!”
“出来!”
姜时只揭下自己的隐匿符,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一下,玄武帮的帮主跟其他人,吓得全都举起了手中的枪。
“歪门邪道,借了别人的运道把人害死,又把自己当救世主,来给人配阴桃花,你是觉得世间就你懂玄门?”
“竖子尔敢!!”
“我敢啊,你的阵法不就被我破了。”
玄武帮帮主一听,快步上前:“你说我儿子是怎么死的?”
“洪帮主,不要听小儿胡言。”
姜时摊手:“本事没我大,就拿年龄来说事,真不要脸。”
洪帮主扯开老道欲想拉他的胳膊:“你闭嘴!”
扭头望向姜时的眼光,凶残又嗜血:“这位小姐,你说的是真的?”
“我修道之人,不打诳语。”
“那不是和尚吗?”
姜时背着手,指了指老道:“他,早死之相,他却没死,你,命中有一儿一女,现在却变得无儿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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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帮主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当初我让你给我聚气,没要你让我无子无孙。”
“你不但无子无孙,你那个儿子死后强硬拉活人配阴桃花,死后,要在地府泡个几百年,洗清楚罪孽才能去投胎。”
“什么?”
洪帮主因为太过于震惊,身子都往后踉跄了两步。
刚好踩到被他甩了一巴掌的道士男脸上,痛的他发出猪叫。
这一叫,全面吸收了洪帮主的怒意,拽着他的衣领大声质问:“余正楠,你说,是不是真的。”
“不,她骗人的,不是...”
“天道在上,我有说半分假话,就天打雷劈。”
道士都还没来得及甩锅,姜时直接指天发誓,把他都给看不会了。
“你不就是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想说我骗人的,想让洪帮主那个儿子,死后也是孤零零,现在我发誓了,你敢么?”
余正楠被问的哑口无言,最后在玄武帮的枪口对准下,也跟着指天发誓。
“老道若有半分...半分私欲,天打雷劈...”
洪帮主挑眉,这发誓发的有水平。
姜时垂眸冷笑,嘴巴动了动,手指一转。
轰隆隆,一道雷直直地劈向余正楠,将他劈的黑黢黢的直冒烟。
刚坐起来的余正楠,就这么华丽丽的躺在了地上。
四周鸦雀无声。
这个雷彻底把人吓到了。
“洪帮主,看到了了没,我们修道之人可不敢乱发誓。”
看着那黑炭一样的道士,洪帮主余光瞥到棺材里儿子,脸上变得更加阴沉,不过面对姜时,态度要好上不少:“这位...”
“我叫姜时,你可以喊我姜道长。”
“姜道长,我儿...”
“他的运被余正楠借去了一部分。”
姜时看着洪帮主,摇了摇头,他这个玄武帮帮主,也是打上来的,年轻的时候,为了保护老大,好几次死里逃生,后来安稳后娶了媳妇,生了儿子,他就不想让他们接触进来。
只是没想到儿子生下来经常出事。
“余正楠是在你危难之际遇见的,你们香江人都信风水。”
“是,我遇到他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挺狼狈的,他没钱,我受伤,他说我注定能达成所愿,贵人之姿,但是期间太多曲折,我不信,偏偏那时候被人砍了,手差点废了,是他给我布局才没事,所以我很信他,没想到...”
“他当初认识你,就是冲着你的运道来的。”
“运道?”
“你是个有运道之人,只是现在没了,被他窃取了,你的不够,他就拿你儿子的。”
洪帮主嘴巴张了又张,张了又张,最后气的一拳砸在供桌上。
“他是个短命之相,所以跟人做起了交易,有人要运,他就把你的分给别人,他抽取那人的寿命。”
洪帮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主悬着的心是彻底死了,绝望的闭了闭眼,摸了摸棺材里儿子的面庞:“那我儿子...”
“他怕你儿子死后被地府的官差发现,所以就想出跟活人结阴桃花,这样他的会被恶鬼抓走,他的罪可能不太容易被发现了,哪怕被发现,那也得洗清罪孽之后,那至少也得几十年,要是对面是个拥有功德之人,那得更久。”
“王八蛋!!”
洪帮主气得对着地上的余正楠重重甩了几个巴掌。
出完气,他才无力,乞求的望着姜时:“道长,能不能帮帮我儿?”
姜时斜了他一眼:“你手上有人命!”
洪帮主身子一僵:“确实有人命,但是有时候身不由己,而且我们帮不碰毒,是底线。”
“是吗?去酒店找人的黄毛可是在酒吧散药丸。”
“什么?”
洪帮主猛地一回头,就看到有人很是心虚的要开枪,被一直监视情况的陈颂一脚给踹飞了。
因为他的隐匿符没有被揭开,这一脚,在场的玄武帮众人都以为是姜时踹出的。
“隔...隔空打牛...”
姜时嘴角抽了抽,轻咳一声:“但凡要动手的,自己掂量掂量。”
她一张拍在供桌上。
咔嚓一声,桌子裂成两截。
这威慑力十足,吓得众人再也不敢有小心思。
“洪帮主,你杀人,所以你妻子被人报仇,死在血泊中,这是报应,你手下人拿着你的名义卖药丸,你却毫无察觉,是你能力不足,你儿子差点被余正楠做成了鬼奴,那是果,一切都是你。”
“是我...”
“你的儿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解除他跟余正楠的契约,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
“怎么做?”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福虽未至,祸已远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洪帮主喃喃自语许久,明白是何意后,就直接跪在姜时面前:“麻烦道长帮小儿解开契约。”
“我有一事要问你。”
“道长直说就是。”
“是谁让你去找的慕轻晨?”
“是杂志社的冈门泰松,他得知我儿子在找女人结阴桃花时,推荐了她,还说她人美心善,只是可惜早死...”
洪帮主说完,拳头捏的咯吱咯吱直响:“这个冈门泰松居然骗我!”
“真的不知道吗?你那个黄毛手下,还能去酒店把人房门砸了抓人?”
这时候有人咬了咬牙,出来澄清道:“道长,我们老大死了儿子,最近都没管事,是几个长老...”
姜时对于真假,她不在意,香江的混黑社团一直存在,还跟几大富豪有关系,她一时间还真的不太好出手。
不过那位冈门泰松,就不一样了。
“冈门泰松,樱花国人。”
“是...”
姜时冷笑,对着陈颂的方向道:“他们樱花国找人安插特务被我们发现,结果发现慕轻晨一个大陆人居然在香江赚外汇,还让他们报社没了生意,最后还不肯买断...”
“特务?”
“嗯,他是樱花国派到香江的,用文化来侵蚀你们的大脑,让你们对大陆有厌恶,瞧不起的情绪。”
“真的可以?”
“可以,或许老一辈会唾弃愤恨樱花国屠杀的行为,可一代一代被洗脑,他们就会觉得樱花国才是美好的地方...”
玄武帮的各位想到那个画面就抖了抖,太可怕了,这条线得埋多深多长啊。
隐匿下的陈颂跟李霁初则是面容凝重,之前小时就有提到过,上面开会讨论过这个问题,也做了相应的战略安排,没想到香江已经有了
还敢如此正大光明。
“想找冈门泰松报仇吗?他可是算计了你的儿子。”
洪帮主咬牙切齿道:“要!哪怕有大使馆护着,我也要他死无全尸。”
姜时转了转眼珠子,掏出一张符道:“我有一张噩梦符,你要不要买?”
“噩梦?”
“这个符纸烧了后给人喝下,就每日每夜的会做噩梦,他的精神变得越来越差,不敢闭上眼睡觉,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害怕,人也会日渐消瘦。”
洪帮主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还是道长会玩,一刀捅死他算是便宜他了,就要看着他慢慢被折磨,痛苦不堪。
姜时举起了一根手指:“这个价格。”
“一百万,好,等天亮我就去通知银行。”
姜时看了看手指,她叫的是十万啊
果然香江人的有钱,是她想不到的。
“对了,你们那个黄毛带人把酒店门砸了。”
“我赔!”
“黄毛被我丢在门口。”
“谢谢道长把人送回来。”
“慕轻晨是我的人,她以后还会来香江。”
“放心,只要我洪某在位一天,就不会让人找她麻烦。”
姜时这才点头,给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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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轻点脑门,一根黑线慢慢浮在半空。
这根线的另一端,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余正楠身上。
“邪道,当诛!”
玄武帮的人,只看到姜时的手一挥,一道金色的光飞出,地上躺着的余正楠噗嗤一下,又吐了一口鲜血。
整个人也瞬间老了二十岁。
“洪帮主,他要死了,还有你儿子想见你。”
“我...我还能见我儿子?”
“可以。”
洪帮主喊人把余正楠这人丢到冈门泰松家门口,他则一个人跟姜时呆在院子里。
姜时只是手指在他眉心一点:“你找个人带我去吃饭,我饿死了。”
“好好....”
他的视线一直注意在半空,他的儿子,他见到了。
“爹地。”
“你可以站起来了...我儿子站起来的样子好帅。”
所有人只知道姜时凭空出现在玄武帮后院的,结果离开的时候,身后跟了一群人。
“原来撒豆成兵是真的...”
“怪不得那个神棍比不过,这个才是有真本事的。”
第二天一早,姜时就带着陈颂,从酒店来到玄武帮。
“我该送他走了。”
洪帮主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他双眼猩红,不断地道谢:“谢谢道长。”
姜时当着他的面,开启了鬼门关,送走了他儿子。
离开的时候,她是拿了支票,毕竟一百万现金太不现实了
等回到北城没多久,叶静雅就打来电话告知梅川日报的冈门泰松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至于那个余正楠,在被丢出的第三天,就死了,但凡跟他有交易的,全部都遭到了反噬,其中自然也包括洪帮主。
不过他已经不在意了,只是断了一只手而已,是他应得的报应罢了。
“死者的鼻子跟胸腔都有淤血,初步推断,是被人捂死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三人回到北城的时候,何适跟赵庆正在案发现场勘察。
得知有凶案,三人都没休息下就出现场了。
“说实话,看过香江,再看看我们这,真的体会到什么是贫富差距鹅。”
李霁初开着车,忍不住感慨。
陈颂眼神闪着热血澎湃的光芒:“会好的。”
他一直相信国家会带着人民好起来的。
姜时靠在他身上打哈欠:“好,一定会好,你们多抓点特务,不要让他们阻碍我们发展就是了。”
“好。”
“嘶!老大你答应的倒是爽快,也要有线索啊。”
陈颂摸了摸姜时的手背:“小时不是帮我们把玄武帮的洪坤拉过来了,之后樱花国在香江的动静,他会看着,还会告知我们。”
李霁初嘿嘿一笑。
想到洪坤把支票给姜时问她住处时,得知在内地时,表情就有点愕然,等知道是官方的人时,是彻底傻眼了。
那表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我还以为你会彻底灭了玄武帮。”
“本来这么打算的,但是发现樱花国那个冈门泰松也在算计他,不过放心,他的报应也来了,先是老婆死去,现在是儿子,很快他的手就废了,我也没帮他,只是告诉他真相而已。”
姜时咧嘴笑了笑:“我告诉他做善事是真的,他不涉毒,但是开了夜总会,总有不愿意的姑娘,现在他得掂量掂量。”
李霁初哦豁一声:“那小时你是拯救了不少姑娘啊。”
姜时切了一声后道:“之后你跟轻晨多晒晒太阳。”
“这七月的太阳,得热死。”
“早上十点前,下午三点后,晒晒背。”
“记住了。”
一到案发现场,三人都收起了笑意。
“小何什么情况”
何适听到陈颂的声音,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被人捂死的,怀疑是熟人作案。”
姜时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尸,就移开了视线。
她随性的朝着人群望了望,发现有个男人正紧张的望着警察。
对方的目光不经意跟她对视,吓得扭头就跑。
都不需要她喊,陈颂就冲了出去。
男人只觉得一阵压迫感传来,下一秒背后一疼,身子就被踹飞了。
等起身,手腕上就多了一副银手镯。
“同…同志,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跑什么跑!”
“我…我怕你们乱抓人,你看看现在就不乱抓了。”
陈颂呵了一声:“老实点。”
赵庆问完目击者就看到陈颂抓了个人回来,心里的震惊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市局破案那么强?案子都没问,就发现凶手了?”
李霁初在边上噗嗤一声笑了:“赵哥,你也是市局的。”
“哦,对,我也是……”
但赵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拖后腿的。
“警察乱抓人了!”
被铐的男人扯着嗓子大喊。
姜时走到他面前,给了一个笑容,然后趁着他不注意,朝着他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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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一个女士钱包掉在了地上。
“你的?”
“我…我的。”
姜时捡起来打开一看,笑了:“这里面有张黑白照,你猜是谁?”
“是…是我媳妇!”
“胡说八道!”
人群中挤出来一个穿着牛仔连衣裙的女士,她脸颊绯红,一脸的怒意:“我看个热闹,你就偷了我的钱包,还污蔑我。”
“什么?偷东西!”
围观群众连忙翻起来自己的衣服。
“啊,我的工业票没了。”
“我的二十块钱……”
“我的全国粮票。”
陈颂连忙在男人身上摸了摸,最后从衬衫内侧缝的袋子里,翻出了来不少钱、票。
“那是我的!”
看他还在狡辩,有人连忙大喊:“同志我的粮票背后贴了个小纸条,上面有粮油厂三个字。”
“我的写了名字。”
陈颂随手翻了翻,果然找到了写着名字跟贴纸条的粮票。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
“来,丢失的到我这来登记。”
李霁初拿着记事本,一边登记,一边把赃物还回去。
那位丢钱包的女士跟姜时道谢后,望着被盖上白布的尸体,犹豫再三后,决定开口。
“同志,这死者我认识。”
赵庆连忙掏出笔记记录。
“她叫柳茯苓,跟我一个胡同口的,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弟弟跟妹妹,哥弟两人都结婚了。”
“父母呢?”
“下放的时候没回来。”
女士说到这,就叹了口气:“其实我都觉得这个姑娘傻,当初她家是开中药店的,因为古方被人举报,一家人都得下放,她哥哥,弟弟都赶紧划清了界限,还发报纸断绝关系,就她还跟着一去下了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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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下乡的时候,她母亲是怀有身孕的。
因为条件太辛苦,孩子早产了,母亲因为因为身体太虚弱,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没能救回来。
她父亲因为伤心过度,也病倒了。
要照顾生病的父亲,刚出生的妹妹,还要下地干最重最累的活。
“你们肯定不知道那时候她多大。”
赵庆看过尸体,已经是中年人了,就开口道:“二十五左右吧。”
“二十五?呵呵,她下乡的时候十四岁,现在才是二十五左右……”
“不是吧,她看起来好像四十多啊。”
“那是她傻,为那个家做牛做马,结果呢!”
女人脸上带着怒其不争的轻蔑。
柳茯苓下乡的时候十四岁,他弟弟十三岁,母亲离去的时候十五岁,熬了八年,才被平反。
回来的时候,已经二十二岁了。
在北城过了三年,不就在二十五岁。
回来后,她家的药店还给了他们。
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靠着这药店,带着妹妹过完余生的时候。
哥哥跟弟弟来认亲了。
而她的父亲居然原谅了。
柳茯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父亲就这么原谅了他们。
“茯苓,你也别怪爹,咱们这药店,以后还得交给他们来打理。”
看着自己亲生父亲,一脸无奈的表情,柳茯苓指了指自己:“那我算什么?”
“茯苓啊,你是女儿,你年纪也大了,马上要嫁人了,这就等于是泼出去的水。”
柳茯苓一直都知道父母偏爱哥哥跟弟弟,可没想到他们做出这种事情,父亲还能这么轻易的原谅。
可她没办法,因为她没地可去。
只能认命。
也就是这个认命,让她变成了柳家的牛马。
她哥哥娶了媳妇,嫌弃单位发的房子小,洗衣服不方便,就每周把衣服拿回来给她洗。
她弟弟找媳妇的时候,彩礼拿不出来,是她卖了母亲留给她的首饰填补上的。
妹妹上学的学费是她出的,书本铅笔橡皮,甚至衣服也是她买的。
家里的饭是她在做,屋子也是她在收拾……
直到今年过年。
有人给她介绍了一门亲事。
双方谈彩礼的时候谈崩了。
柳茯苓也是在这时候知道,她一直照顾的父亲,并没有打算给她出彩礼。
“茯苓,你跟了我们那么多年,一直有我们的照顾,这彩礼再让你爹出,就不太合适了,对你哥哥还有弟弟不公平。”
柳茯苓看着她爹张张合合的嘴,如遭雷劈,耳朵嗡嗡作响,她茫然的起身要回房,结果发现房门被锁上了。
“小妹,你干什么呢,让我进去。”
“你都要嫁人了,这房间以后就是我的了,太好了,我再也不用跟你这个老女人住一间房了。”
老女人。
房间是我的了
这几个字眼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压垮了她。
从小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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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母亲不在后,她怜惜这个妹妹。
小时候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把口粮剩下来给她去换米汤,那时候的大米多精贵,每一次都只能自己舔碗底。
她生病了,自己劳心劳力的照顾。
长大一点,父亲都不想让她去读书,是自己好说歹说,最后承诺由她出,才让父亲答应的。
后来,她的学费,她的衣服鞋子,都是自己买布给她缝的。
想不到这十年的付出,换来她这般的嫌弃
那一晚,她发了疯一样,找到家里的斧头,把那扇门直接给砍了,还把那个妹妹拖出来,狠狠打了一顿。
姜时在边上幽幽的看了她一眼。
陈颂眉头一皱:“不知道这柳茯苓跟你何关系?知道的这么清楚。”
女子扯了扯头发,神情起初有点不情愿,不过很快就被不自在取代了:“我是柳茯苓的前大嫂。”
“前大嫂,因为跟她哥哥今年四月份离婚了。”
姜时对着她比了个大拇指,这年头勇于离婚的女人就不多,还敢光明正大说出来的更少,她佩服她的勇气。
她被姜时看得有点害羞,一张脸微微发烫:“其实我原本不想多嘴的,不过我后来想,这些事情,哪怕我不说,你们也能查得到,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你们能帮我找回钱包,我也不想你们多花时间。”
“谢谢,你提供的信息确实节省了我们很多的时间。”
她留下个人信息准备离开时,姜时在与她擦身而过时,说了一句话,让她先是呆愣在原地,随后变得异常激动,她终于可以跟女儿在一起了。
“这次之后,柳紫芙会跟你的,准备好她的房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大,死者身份确认了,就是柳芙苓。”
赵庆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人对女儿不待见到这种地步:“这人失踪都没觉得不对劲吗?”
“据她父亲所说,那天她打了柳云苓后,就离开了柳家,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这什么父亲啊。”
“她那个妹妹才不是人呢,知道她姐姐死了后,她就在那说活该,老女人终于死了,再也没人逼她读书,让她穿难看的衣服了。”
“那他那个大哥还有弟弟呢?”
“他们表示无所谓,反正不关他们的事情。”
陈颂在一边摇头:“这家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典型。”
很快他话锋一转,问道:“小何说死者死亡时间是在昨天晚上九点左右,他们有不在场证明吗?”
赵庆听到这个问题,一脸的无奈:“互相说在家看到对方,我们也问过四周邻居,表示那时候都睡觉了。”
正吃着曲奇饼干的姜时,抬头看了几人一眼道:“我去问那个老的。”
赵庆马上把资料递给她:“好,姜队你去。”
陈颂把资料截过来,又拿起纸笔道:“走吧。”
看着姜时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在前面,陈颂则身姿挺拔的跟在身后,赵庆忍不住拍了拍李霁初的胸脯:“兄弟,怎么看陈队都是跟班的架势,还那么甘之如饴。”
“那是,小时的跟班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你还真别说...”
审讯室里,柳老头看到两名警察进来,就立马正襟危坐,脸上尽可能的表现和蔼慈祥。
“柳方海,你倒是挺奇特的,自己名字是中药名,到了儿子那一个叫做柳前进,一个叫柳强国,反而两个女儿名字都是中药。”
柳方海眸光缩了一下,对她的话全当没听见。
“结果,用了中药名的女儿,没法继承你的药店,反倒是两个跟你断绝关系的儿子可以,你还真别说,我差点都怀疑你女儿是不是亲生的了。”
姜时调侃的话,让他脸色一黑。
“不过可惜,这柳茯苓,还真的是你的女儿。”
柳方海不知道她卖什么关子,一张脸崩的直直地,抬眸平静的望着她,看似平静,可眼底一闪而逝的恼怒,却很好的被两人捕捉到。
“两位同志,茯苓死的时候,我就在家,我几个孩子能作证。”
陈颂手指有力的在桌面敲了两下:“你们都是嫌疑人,供词不可信。”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查案是你们警察的职责。”
柳方海直接扭过头,不看两人,也是用这种方式来避开他们看到他眼里的不安。
姜时嘴角勾起,眼神里是肆意的嘲讽:“哎,陈颂,你说最先会反水的是谁?是熟能生巧的两个白眼狼儿子,还是一直被洗脑的柳云苓。”
陈颂在她开口时,就知道意图,配合她道:“我想是儿子吧,毕竟早就举报过父亲一次,现在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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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柳方海一直在偷偷注视着两人,当听到举报自己的是儿子时,他不淡定了,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
姜时回头戏谑的看着他:“我说是~你~儿~子~举~报~的~”
柳方海全然没有顾及她的语气,只是被她一字一句说出来的内容震惊到了:“是他...是他...”
“没错的,是他,以后等你老了,连医院都不会送你去。”
“不可能。”
柳方海怒了!
他指着姜时就破口大骂:“你这个贱蹄子少污蔑我儿子,他们最孝顺了,他们说要给我养老的。”
“对对对,他们最孝顺你了。”
“你不知道,你这种没人要的贱女人知道什么,他们会给我买好的。”
“你女儿付的钱。”
“我们那么久不见,他们知道我的尺码,给我买衣服了。”
“你女儿买的衣服,被他们要走了。”
柳方海一顿,脸上怒意更深,指着姜时怒吼:“他们还知道我爱吃肉,经常给我买。”
“付钱的是你女儿,做的也是你女儿。”
“他们还...”
他支支吾吾还了半天,就是没下文。
“还什么,说啊,让我听听他们多孝顺。”
柳方海说不出话来,猛地抬头,指着姜时冷笑道:“妇人之仁,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我们柳家注定要男儿当家的。”
“哦~柳家注定要男儿当家~”
明明是重复他的话,可柳方海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姜时托着腮,眼神都得带着厌恶道:“不就是你爹是入赘的,等你娘死了,你爹就把你改姓回柳,你们讷真真是一家子白眼狼。”
说完手一挥,就拉着陈颂出了门:“有的话,你亲自问。”
审讯室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柳方海听到了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阿爹...”
“为什么?为什么...”
“阿爹,我好疼啊....”
“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吗?阿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柳方海抬头看到那道熟悉到不能再不熟悉的人影,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它拼命的挣扎,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可没人进来。
嘀嗒!
嘀嗒!
血滴落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崩的紧紧的。
他害怕的不敢睁开眼睛,可一旦闭上,那无声的恐惧,快速跳动的心脏,更瘆人。
“阿爹~我来找你了,我的好阿爹。”
柳茯苓趴在他肩膀上,原本无法察觉到的重量,在这一刻只觉得千斤重。
耳边传来的阴风,让他止不住的颤抖。
“阿爹,你知道被不能呼吸有多痛苦吗?”
“你…你想干什么!”
柳方海再也受不了,强忍着害怕瞪她。
“我!要!你!死!”
柳茯苓说完话就桀桀桀的大笑,审讯室的灯一闪一闪。
赵庆刚好拿着资料过来,递给门口的陈颂道:“这灯接触不良了啊,要不我去修修?”
姜时看了他一眼,索性抬手在他脑门上拍了拍。
原本正撩起衣袖准备大显身手的赵庆僵在了原地。
那…那个飘荡在半空的人影是什么东西?
不对!
那不是…柳茯苓吗?
他要疯了,他知道姜时的能耐,可没想到她居然会让鬼亲自来审问犯人。
怪不得她是审讯专家……
“我不要看到了,你帮我关掉!关掉!”
赵庆后悔不已,让自己多嘴,只能捂着眼大哭。
“关不掉。”
“哈?”
“半小时。”
“……”
陈颂轻咳一声道:“你去问问柳云苓,为什么如此恨她姐姐。”
“问过了。”
赵庆一脸委屈,索性背过身当看不见。
“怎么说?”
“是柳方海从中作梗…”
柳茯苓怎么也没想到,她父亲卑劣到此。
在她妹妹毫无记忆之时,柳方海就在她耳边呢喃,让她小心她姐姐,那个人会夺取她的一切。
长大一点后,柳茯苓对她颇为严格,这让柳方海更有挑拨的空间。
“你姐姐就是故意的,别的孩子都能玩,就你不行。”
“你看看,我就说她在偷吃,你还不信。”
柳方海看着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给柳云苓吃上新米,她只能舔妹妹吃过的饭碗,只觉得可笑。
即便如此荒唐的说法,柳云苓信了。
上学这件事,对于小小年纪的柳云苓来说,那是不好的事情,可柳茯苓不答应。
“你瞧瞧,那个女孩子会去读书,就她特殊。”
柳方海阴阳怪气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脑海。
回到北城后,柳云苓的成绩跟不上,她不想继续上学,可柳茯苓不答应。
那一刻,她恨不得这个姐姐去死
李霁初拿着资料站在一旁:“这一家都是畜生啊。”
赵庆扭头,双眼冒着精光:“老弟,你问完了?”
这眼神差点没让李霁初以为自己是砧板上的肉:“问完了,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小时,姜队,姜同志,给他也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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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庆嘿嘿一笑,看起来要多憨厚就有多憨厚,可这心是白切黑的。
姜时看了他一眼道:“他不用。”
“为什么!!”
赵庆不干了,凭什么他不用,要害怕一起来啊。
“他能看得到。”
“啊?”
姜时指了指李霁初道:“他在香江见到死去的人了,阴气还没散。”
“......”
赵庆同情的看着李霁初,好家伙,这人也是够倒霉的,去香江找老婆还能被死人缠上。
就在他一脸同情的时候,审讯室的柳茯苓已经死死掐着柳方海的脖子。
“喘不上气的滋味,好受吗?”
“哈哈哈,柳方海,你可真是我的好爹,那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陈颂看着她疯癫的模样,眼眸闪过一丝担忧:“没问题吗?”
“不会的,她没用尽全力,她只是想让他体验一下濒临死亡的绝望感。”
赵庆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他杀的?”
“嗯,他养的牛马跑了,怎么甘心,总要找回来。”
“牛...马....”
赵庆表情有点皲裂,没想到她那么直白,也不知道隔着窗户,里面的柳茯苓能不能听到。
李霁初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又看着审讯室里暴怒的柳芙苓:“这家子怎么就逮着她一个人欺负啊...”
“柳茯苓的容貌像柳方海的母亲,他父亲是入赘的,从小父亲就告诉他要学会忍耐。”
可柳方海需要吗?
并不需要。
他父亲却不厌其烦的告诉他,家里是母亲做主,不能闹,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么憋屈的生活,直到他母亲的父母死去
他父亲得到了家里的话语权后,就决定带着他改回自己的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柳方海被柳茯苓掐着脖子,感觉快死的时候,她才松开手,好不容易可以喘息,正在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她又掐住了他的脖子。
只是他不知道是,那脖子是他自己掐的。
“柳茯,小时候都是他母亲看着的,所以有些习惯也像他母亲。”
“就因为这?”
“这还不够吗?柳方海的父亲看到她就觉得厌恶,连带着他本人,也想到以前自认为屈辱的时光。”
“这家子人,真的都
赵庆对着脑袋指了指,示意这家子人脑子都有点毛病。
李霁初想到柳家那两儿子的口供,果断地同意:“这两个儿子,简直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知道为什么举报柳方海吗?”
“为什么?”
“柳方海让他们背药材,他们记不住,被骂了,气不过,可笑的是,柳茯苓想学都不能学。”
就在柳方海第七次感觉到死亡要来临的时候,姜时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救...救我...”
姜时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冷着脸问道:“你是怎么杀了柳茯苓的?”
“我没...”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他又感觉到自己被掐住了脖子,这次与之前不同,直到他白眼,才松开手。
“咳咳~”
他趴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眼泪都被咳出来了。
“哈哈哈,我养柳茯苓那么大,她居然敢走,怎么可以!!”
“她走了,谁来做饭,谁来洗衣服,家里的地都没人扫了。”
姜时冷哼一声:“那你的好儿子呢!”
“厨房这种地方,我们男人怎么可能进去。”
“你爹就进去过。”
“你说什么?!”
柳方海望向姜时的双眼猩红,一脸的凶光。
“我~说~你~爹~进~去~过~”
姜时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最后还补了一句杀人诛心的话:“你爹,还给你妈倒茶递水,还给她洗脚。”
“住嘴!你这个恶妇,给我住嘴。”
“你爹自己是个吃软饭的,岳父岳母一死,就要还宗,你妈因为你忍了,结果你变成刺向她的尖刀,你忘记了么,她临死前有多后悔。”
“你!!”
柳方海气的不断地喘气,赵庆都怕他当场被气死。
“当初生你的时候,就难产,为了你伤了身子,结果生出个什么玩意,居然问她涂家的家产在哪里。”
柳方海脑海里突然想起母亲临死前,他跟父亲两都在逼问药店的房契在哪里。
母亲眼里悔恨让他抖了抖,可最终还是被诱人的财富给蒙蔽了双眼。
断气前,她笑了,笑的那么果断决绝。
到后来,他才知道,母亲把房契全部都捐出去了。
涂家药店变成了国家所有,她用最后的行动告诉他们父子,她家的东西,只要她想,一辈子都不可能是柳家。
姜时拽着他的衣领,眼神凌厉:“你忘记了吗?你母亲问你父亲,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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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方海被她的眼神吓到了,想往后退,可他发现自己的衣领正被她紧握在手中,只能用粗哑的声音道:“我不...”
“好一个不知道!”
姜时一把丢开他,嫌恶的拍了拍手:“你自己的儿子自己教。”
“什么?”
柳方海还没回过神来,眼前冒出一个拿着拐杖的老妇人,她气质儒雅,仪态端庄。
是...是他的母亲
父亲厌恶她这般惺惺作态,可又不得不伏低做小去讨好她。
“得崔判恩准,允许魂魄涂朝颜亲自教导不孝子涂方海。”
“我不姓涂,我姓柳!!”
可他的大喊大叫,无人在意。
“老身,谢过大人。”
涂朝颜朝着姜时谢过恩,就一步一顿,走到涂方海面前。举起拐杖,不带一丝犹豫,就重重打在他身上。
审讯室只剩下砰砰的教子之声。
连柳茯苓都震惊了。
可很快,被思念给取代,那慕孺之情溢于言表。
等打的涂方海出气多,进气少,躺在那眼神迷离才停下手。
“老身可否等这孽子死,才回去?”
“可。”
“老身想去教导那不孝子孙。”
“随意。”
随着两人话落,涂朝颜的身影消失在这审讯室。
没一会,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嗷嚎
赵庆完全看傻眼了。
谁家破案是这么破的?
父杀女,那就叫上他老母来管儿子
姜时看着半空的柳茯苓:“涂朝颜原本是想让你继承涂家药店的。”
柳茯苓点头:“大概是,小时候她一直教我学药材,整个家里,也只有她亲自教我,以前我不懂,后来离开了柳家才知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也因为这,整个柳家只有她的名字是中药名。
柳云苓,这个名字就是她取的。
所以父亲才这般恨她。
想明白这些,她突然释怀了。
原来不是自己不值得,而是自己早就拥有了
“在你们案子的档案上,我的名字可以叫涂茯苓吗?”
“你...”
“他们要还宗,我偏不如他们愿,我生是涂家的人,死也是涂家的鬼。”
姜时看向陈颂,他直接点头:“好,这个我可以给你做主。”
“谢谢。”
涂茯苓站在门口,看着打着那几个混蛋的时候,想到了小时候。
“涂朝颜,朝颜,也叫牵牛花,可入药,味苦、寒、有毒,可用于利尿、驱虫...”
“茯苓,味甘,性平,用于水肿尿少,祛湿...”
“我啊,是朝颜,味苦,但是我们的茯苓不一样,味甘,你的生活会比我顺遂幸福。”
涂茯苓眼泪不由得在眼眶流转,原来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父母可能是被自己的丈夫害死,她猜到了,可她忍了
姜时看这柳云苓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叫云苓吗?”
“难听死了。”
“云苓是茯苓的一种,能养心安神、利水渗湿、补气健脾,作用很广,她亲手把你带大,希望你跟云苓一样,做个有用之人,不要在牛棚蹉跎岁月。”
“她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在养...”
柳云苓张大了嘴巴,看着姜时放下的照片,久久都无法合上。
那张照片是柳茯苓死后的照片,写着她真实的年龄。
二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就跟四十多岁一般苍老
案子很快就被判下来,涂方海杀女,直接被判死刑。
那两个儿子,虽然没有参与杀人,但是做伪证,被关了一个月。
放出来后,两人瘦了十几斤,苍老如老年人,当初举报的事宜也爆出来,四周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药店也把两人开除了。
老大的女儿柳紫芙也跟着母亲离开了
至于柳云苓,她没有了疼爱她的姐姐,父亲也死了,两个哥哥也不想养她,把她当拖油瓶踢来踢去,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姐姐对她有多好,可一切都晚了
“她一直不放心你,留在地府等着你,走吧。”
“谢谢你帮老身跟崔判说话。”
“客气,魂灵不平事,我该管。”
看着涂朝颜牵着涂茯苓朝着光亮走去,走着走着,一个回到了青年的模样,一个回到了儿时
等鬼门关消失后,姜时抬头看着天空闪烁的星星,身后突然多出一道人影,他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她。
七月底,姜时收到洪坤的电话感觉很是意外。
“姜道长,有件事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告知你。”
“何事?”
“冈门泰松在他精神崩溃的时候,透露了一件事情,我觉得对你们国家很重要。”
“我们是一个国家的。”
洪坤一顿:“不好意思,我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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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继续说。”
“冈门泰松混乱的时候说,他已经把几个男婴秘密送到你们那,准备培养起来...”
“好,知道了,谢谢你。”
姜时挂掉电话,就深吸了一口气,这樱花国可真是可耻啊。
陈颂得知消息后,就立马向上汇报,随后就带着李霁初跟老严开始排查。
姜时则坐镇公安局。
“同志,我想报案...我爹失踪了,能不能帮帮我们?”
来报案的是个中年男子,他一脸憔悴伤心,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妻儿,脸上满是担忧。
赵庆不由得皱眉问道:“你们不该去找你们管辖区的派出所吗?”
“去了,人家没接...后来听说这边可以,我们就天没亮赶来了...”
三人看赵庆蹙眉的模样,越发的紧张了:“我...我们要先到镇上,然后坐车到县里,最后才能转到这...”
姜时出来恰巧看到这一幕,拍了拍赵庆的肩膀:“老赵同志,你板着脸的样子吓到人民群众了。”
赵庆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我是在想,为什么你们派出所没接?”
“我们镇上最近遇到了上门偷东西,把人杀了的事情,所以一时间顾不上我父亲...”
赵庆这才恍然大悟:“你们说,既然来了,我们接了。”
“好好,太好了,是这样的,我父亲是在前天吃完午饭后不见的,他身子骨不好,我们四周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人...”
姜时看着三人:“你们就没去看一下你们派出所那个被杀人的死者吗?”
“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三人很快反应过来,震惊的望着姜时,异口同声道:“那是我爹/爷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到姜时笃定的表情,三人更加不能接受了。
“不可能的,我爹是走丢了,不会死的。”
男人不断地摇头,怎么也不肯相信。
“梁满仓,是不是,我们走一趟就是。”
“你知道我是谁?”
姜时没有笑,只是平静的点头:“我知道...”
梁满仓憔悴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意,她知道自己,难道死的真是自己的父亲?
最后是赵庆开车带着姜时去了当地派出所,车后座坐着局促不安,又心神不定的梁满仓夫妇。
至于他们儿子,则是自己骑着自行车回去。
“那车子真的不需要绑在车顶?”
“不了不了,这自行车还是我们问村长借的,要是剐蹭了,我们赔不起。”
80年,有趁着改革开放这波风,早早成为万元户的,可大部分还是跟梁家一般,依旧过着贫苦的生活,甚至因为天气异常,粮食收成并不是很好。
所以自行车对于梁家来说,还是比较珍贵的物件。
一到当地派出所,姜时就感觉有点闯空门的错觉。
办公室比较小,拘留室还是拿杂物房改的,要是遇到穷凶极恶的犯人,这摇摇欲坠的大门说不定都关不住。
看到门口站着四人,刚从外面走访回来的民警王孟才挠了挠头,犹豫的开口问道:“你们是...”
赵庆回头连忙掏出工作证:“同志你好,我们是北城公安局的。”
“这...是有事吗?”
姜时看到王孟才紧张的模样,笑了笑:“你们辖区发现的那具尸体,就是这位梁满仓同志的父亲。”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还在确认尸体的身份,想不到市局的同志已经知道了。”
赵庆看了一圈四周,好奇的问道:“没人吗?”
“我们派出所只有三个同志,我刚从命案现场回来,其他两位去走访了。”
姜时看到一旁痛苦恶毒梁满仓,打断了两人的话题:“我们能看看尸体吗?”
“可以,不过尸体不在这,就在旁边的废弃房子里,你们跟我来。”
派出所太小了,不太方便停下一具尸体。
废弃的房子破破烂烂的,也是庆幸现在没下雨,不然这房子典型的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这尸体就面目全非了。
一到主厅,一股臭味就扑鼻而来。
要是何适在这,就能发现尸体已经开始腐烂。
“呕!”
梁满仓夫妇一入内,就感觉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忍不住当即干呕了起来。
“不...不可能是我爹,他前天才消失...”
“现在天气热,尸体烂的快,而且他是死后被人用床单裹着的。”
王孟才倒是多少了解一点情况,就给两人解释道:“虽然开始腐烂,不过面容还是能看出个大概得。”
梁满仓张了张嘴,看着躺在木板上的尸体,绝望中又带着一点希望,他点点头道:“好。”
明明不到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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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刹那,他哐当一下跪在了地上。
那张脸已经开始发胀,可他却知道那就是他爹
他爹真的死了。
梁满仓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爹...爹...”
王孟才目瞪口呆,刚刚他的表现还以为这女同志是说假话的,谁知道居然真的是眼前男子的父亲。
“同志,同志,求求你告诉我,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梁满仓老泪纵横,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爹好好的,再次见到他怎么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王孟才手足无措的看着直对他磕头的梁满仓:“梁同志你起来,你别这样,咱们好好说。”
“我爹明明身体很健康,他怎么会惨死,求求你告诉我。”
“你应该也听说了,我们所最近遇到一起报案,是关于有人上门盗窃,结果把人捅死的案子,他就是。”
“不可能,我爹有家,怎么会被上门的人捅死?你骗我的。”
“是真的,我们会偶尔巡逻,刚好在案发现场附近遇到慌慌张张跑出来的犯人,他身上带着血,我们一喊,他就跑。”
“他人呢?我要杀了他,为我爹报仇!”
王孟才很是无奈道:“我们追嫌犯的时候,他跑进筒子楼,上面刚好有对夫妻吵架,从房间丢出一把菜刀,砸到了他脑袋上,当场死亡。”
赵庆不可思议道:“不是吧,那么巧?”
“是的啊,巧的不能再巧,真的不可思议到极点,我们都问过那对夫妻,完全不认识死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梁满仓结结巴巴,怒不可遏道:“那我爹就是他害死的?”
“是吧,死者身上有血迹,又从案发的房子出来,看到我们就跑,不是心虚是什么。”
王孟才越说越笃定。
梁满仓扑腾一下,再次跪在了地上痛苦大喊:“爹,对不起,儿子不能给你报仇了。”
姜时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就从来没发现过你爹身体不舒服吗?”
“什么?”
梁满仓错愕的抬头,很快变得很愤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爹身体很健康,不可能出事的。”
赵庆看着他想打人的样子脱口而出:“是不是身体有问题,解剖一下就好。”
“解剖?什么意思?”
“就切开身体,能看到身体是不是有病。”
赵庆是经常看何适在解剖猪,嘴巴比脑子快。
“你特么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我爹已经被人害死,你还要切开他的身体,你是什么畜生啊。”
“老满,你冷静点!”
梁满仓的妻子死死拽着他,就怕他冲动下打人。
可她的力气太小了,完全不敌,直接被甩开了。
姜时上前伸出右手一使劲,对方就被死死摁在地上:“不需要解剖,你们村有赤脚大夫,你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王孟才擦着额头的冷汗,这位老哥太猛了,这村里的人,尤其是老人,可讲究了,要的就是一个落叶归根,有副全尸,这人居然当着人儿子的面要解剖,真的是不怕死啊。
“我去喊人吧。”
梁凯精疲力尽的靠在门口,他是刚赶到现场不久,两条腿此时都软趴趴的,听到要找赤脚大夫,想了想还是自己去吧。
“赵哥,你骑车送梁凯去吧,他腿都快抖成筛子了。”
众人一看,哪怕再强撑,他两条腿还是在微微抖动。
赵庆原本还有点尴尬,听到这话,立马点头,不过走之前还是对着梁满仓道歉:“梁同志,我没有恶意的,在我们局里,查案解剖尸体是必要的,因为这样才能确定死因,还有具体的死亡时间,并非有意冒犯的。”
梁满仓呆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伤心。
“他说的是真的,人会说谎,但是证据不会,尸体也不会。”
“老满,你冲动了。”
“我...”
王孟才出来打圆场:“没事的,我们知道你肯定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不有更好的办法知道这位同志说的是不是真话。”
赵庆带着梁凯回到村里,很快就骑着自行车带着赤脚大夫回来了。
梁凯又被带来了,只是这次他坐在自行车前面的横杠上,一脸的憋屈。
“我就是赤脚大夫,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问我的?”
姜时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问道:“梁满仓的父亲是不是去找你看过病?”
“是,他一直觉得身子疼,就去找我了,我发现他症状不对,不断地咳嗽,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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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吗?”
“他不想去的,不过我刚好要去开会,就带着他去了一趟,还告诉他不收他钱,他才肯去的。”
“你是个好大夫。”
“力所能及,能帮到人就好。”
梁满仓很着急:“那我爹他...”
“他肺部有很大的阴影,确定是肺癌。”
“什么?”
梁满仓抱着脑袋,痛苦不已:“真的有病,我这个儿子怎么当的,我怎么做儿子的!”
越说越痛苦,越痛苦就越恨自己,对着自己框框就是两巴掌。
“有病可以治,该死的凶手,为什么杀了他!”
梁满仓不明白,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姜时清脆清醒的声音响起:“真的可以治吗?”
“可以!”
姜时摇头:“他知道治不好的,家里太穷了,他的病就是个无底洞,为了不拖累你们,就决定偷偷离开。”
他漫无目的的走出了村,来到镇上。
这时候他发现不知道该去哪里,他身无分文,因为病痛,完全走不远,胸口也开始喘不过气。
他四处走动,看到一幢平房晚上没有开灯,鬼使神差的尝试推了推门。
那大门居然直接就被推开了。
他想着在这里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就离开。
谁知道这房子也被贼惦记上了。
一进门就开始翻箱倒柜,声音太大,吵醒了他父亲。
出来查看时,与贼碰个正着。
那贼因为害怕,又看他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当场把人给捅了。
看到死人了,慌慌张张往外跑,结果遇到正好巡逻的王孟才跟他搭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梁满仓听完全部经过,悲恸大哭:“爹,你怎么这么傻!”
梁凯也跟着跪了下来:“爷爷,我们再穷,也不能不让你看病啊。”
看着王孟才给人安排尸体认领,赵庆一脸感慨:“这怎么会那么巧...”
想要不拖累家里,就那么巧走到那家里,那盗贼恰巧那天去,那对夫妻恰巧那天吵架丢下菜刀,巧到匪夷所思。
姜时只是眨了眨眼,望着半空的老人笑了笑。
前面是巧合,后面的菜刀就不算是了,顶多是罪有应得。
你捅他一刀,他死后魂体跟在他身侧,影响了磁场,让菜刀不偏不倚砸到了贼人的头上。
“老赵啊,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自有因果。”
赵庆回去的路上都在细品这句话,自打认识姜时后,整个世界观都颠覆了。
“你个贱人,还我孩子。”
“你有病啊,要找孩子回家去找,来这干什么!”
“为什么来这,你没点数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袁满月头疼的看着正在争吵的两人。
原来半小时前,她正在给人示范针法,结果突然跑进来一个年轻女子,二话不说对着她其中的一个学生就是一巴掌。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她扯她头发,她抓她脸蛋。
剩下的几个学生被吓得大叫了一声。
今儿个这课是上不成了,只是两人不断地扭打,推搡,丝线,绣花针落了一地
她很是心疼。
姜时就在这种情况下,被赵庆送了回来。
听到动静,立马跳下车,长腿迈进了陈颂家里。
“干什么呢!”
扭打中的两人哪里会听,正打的难分难解。
姜时上前一步,直接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膝盖窝。
对方直接被踹的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赵庆,把人抓起来。”
“是!”
停好车的赵庆连忙掏出手铐,对着还想打人的女人果断送上了一副银手铐。
“你干什么?”
“你涉嫌谋杀她孩子,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你个贱人真的杀死我孩子,我杀了你!”
赵庆死死押着女子,她手不能动,就用脚踢,恨不得让女人马上死。
“你凭什么抓我,放开我。”
被姜时压制在地上的女人凶狠的唾骂姜时。
“就凭她是警察。”
袁满月冷着脸站在最前面:“崔淑英,你个人的问题连累到我们上课,这些丝线全部被你们弄乱,不能再用,桌椅也有摔烂的,我会列出清单,该赔偿的你就得赔偿,还有,以后你不用来了。”
崔淑英愤恨的视线像机关枪似的扫过了院子里的众人,被押出门的时候,被还不忘对着袁满月愤愤地落下一句“你算狗屁的老师,没能力的老太婆”!
姜时直接脱下脚里的袜子塞到了她嘴里:“最可真臭,那就再臭点吧。”
原本很生气的袁满月,看到她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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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外婆小心。”
崔淑英呜呜的大叫,想吐出嘴里的袜子,可一张嘴,就只想干呕。
“哈哈哈,贱人,你也有这种下场...”
姜时平静的看了她一眼:“还有一只,你要不要?”
“不要...我不说了。”
一到警局,姜时就让赵庆把崔淑英关进审讯室,随后就去旁边问另一位闹事者。
“文少芳,你知道那里是在上课吗?”
看到姜时一脸冷意的模样,文少芳理亏的缩了缩身子:“我知道,但是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我的孩子不见了,我太着急了...”
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想到女儿,再也隐忍不住,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崔淑英是我丈夫大哥的媳妇,我跟她是妯娌...”
原本以为两家是相安无事的存在,顶多就是偶尔因为公婆有点口角。
去年七月份,她怀孕了。
一个月后,崔淑英突然去了乡下,说是想念她娘家的父母
文少芳也没在意,没有她在,自己的日子反而还舒服很多。
直到今年坐完月子,她婆婆说要把孩子带到乡下,给亲戚认认脸,她起初不答应的。
可丈夫、婆婆都哄她。
想着顶多折腾一点,也就答应了。
婆婆让她在家再多坐几天月子,一直告诉她,女人坐月子等于第二次生命,她希望她能有个好身体。
当时的文少芳感动极了。
七天后,丈夫抱着孩子回来了。
看着怀里的孩子,她起初很心疼,好好的白白嫩嫩的女儿带出去,回来变得瘦瘦小小,以为是这几天没吃好。
“直到我看到孩子大腿内侧的胎记不见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庆咽了咽口水:“孩子被调包了?”
文少芳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孩子不见了...”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去袁家闹?”
文少芳戳了戳手指:“我原本要去乡下找我孩子的,结果走到一半,发现没带钱,就准备回去取,结果听到我婆婆跟我公公说我还在闹,那孩子当初都给了崔淑英,我再闹都没用的,还说我还闹,就让我丈夫跟我离婚。”
“崔淑英去学刺绣,还是我丈夫托人弄的关系,没想到她那么狠。”
文少芳擦着眼泪,想到孩子不见了,就觉得心好像被针扎一样疼。
姜时仔细打量着她,因为之前跟人打架,头发凌乱,脸上也被抓伤了,眼底青黑,一脸的憔悴。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学刺绣的不是你吗?”
文少芳咬了咬下唇:“我针线活不好。”
“是吗?”
姜时挑眉,一脸的不信,指着她衣服口袋上的花道:“这可不像不好的样子。”
文少芳抿了抿嘴没说话。
其实当初她闹过,可丈夫说她的手艺没有崔淑英好,自己去了也白去,人家不会收的。
姜时看她依旧低着脑袋,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样,索性当场拆穿了她最后一丝臆想。
“你其实早就猜到了对吧,你丈夫跟崔淑英有染。”
文少芳听到后,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赵庆记录口供的手不由得一划,纸都给划破了一个小口子。
一张脸都快拧巴在一起了,这特么是什么人啊,跟嫂子有染,还把自己孩子给带走了。
“等等!”
他突然抬头望向姜时:“孩子是她丈夫带出去的,带出来的换了一个人,那孩子,不会是崔淑英的吧?”
文少芳不可置信的抬头,眼里有震惊也有恐惧:“不...不会吧...”
姜时扶额:“你为什么就不信自己的感觉?你明明早就察觉他们有问题了。”
“我...我以为是我没有孩子...”
文少芳一直以为只要有了孩子,他丈夫的心就会定下来,谁知道他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姜时长叹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丝丝无奈:“你的孩子死了。”
“死了?”
“嗯,崔淑英的孩子就是你丈夫的。”
文少芳再也受不了。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这么说吧,崔淑英跟你丈夫有染,怀了身孕,那时候就想好代替你的孩子了。”
“......”
文少芳想问为什么,可她发现喉咙口好像堵了块巨石,让她都有点喘不上气来。
“你丈夫爱她,当然要有最爱人的孩子。”
文少芳嘴唇张张合合好一会,才指了指自己:“那...那我的孩子是什么?”
“在他眼里,是障碍物。”
“障...障碍物...哈哈哈,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是障碍物....”
文少芳哈哈大笑了起来,眼角的泪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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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有一份体面的正式工岗位,要知道售票员是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当的,而且你父母疼你,会给你带好吃的,但是崔淑英可是没工作的,父母家也在乡下,并不能帮她什么,所以啊,做你的孩子,可比做崔淑英的孩子要好多了,到时候等你把人培养成才,他们来摘桃子就可以了。”
赵庆在边上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吐出一个“靠”字,太恶心了,突然反应过来,全程有个人一直没他的身影,不由的问题:“不对啊,那崔淑英丈夫呢?他不知道呢?”
姜时凉凉的声音响起:“这家里唯二不知情的就是你,还有那个大伯哥。”
“你是说我公婆也知道?”
“知道啊,不然为什么故意说照顾你的那些话,别看明面上是向着你,私底下就是为了给他们打掩护。”
文少芳抱着脑袋猛拔头发:“太好笑了,哈哈哈,这一家子人怎么那么可笑,不喜欢我可以不娶我啊,我的孩子啊...”
她自问对得起这个家,出手也大方。
每次有人托她带东西,给的东西,她都会带回去分给他们。
前不久,她父母给了她一块天蓝色碎花布,她还给了那出嫁的小姑子。
想到小姑子,她脊背一僵,抬头不敢看姜时的眼睛:“那个小姑子也知道吗?”
“知道啊,说了唯二不知道是你跟大伯哥,当然也包括那个小姑子。”
文少芳抱着脑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乱如麻,又心如刀绞。
她此刻甚至都不敢问一下孩子的下落
姜时看她如此,索性让赵庆看着她,而她则去看看崔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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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破口大骂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婴儿的啼哭声。
“啊呜~啊呜~”
那哭声,带着一股阴森感,如同鬼魅,在审讯室里不断地回荡。
崔淑英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僵着身子,循着声音转动着脖子,回头就看到一个婴儿在半空啼哭,她身上却污秽不堪。
一挥动胳膊,附着在胳膊上的黄色之物,啪嗒一下,掉落在地,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崔淑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越看越胆战心惊。
那婴孩大腿内侧有一个爱心胎记。
是她!
是她回来了!
她害怕的猛拍桌子:“放我出去,她来了,她来找我报仇了,放我出去...”
姜时砰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她是谁?”
这声音,吓得崔淑英一哆嗦,还想反抗的时候,女婴飘了下来。
在地上如蛆一样蠕动,所到之处,全是一片污黄之物。
崔淑英吓得大喊大叫:“别过来,你别过来,是你爹把你丢马桶溺死的,找我没用。”
姜时在听到她这话后,原本就冰冷的眼眸,此时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你们把她送人也好,凭什么溺死她,还是在马桶里。”
崔淑英眼睁睁看着婴儿爬到她脚边,只能抬着两条腿,一边盯着地上,一边痛哭流涕:“因为溺死在马桶,嘴里都是粪水,就不能跟阎王告状了。”
姜时把拳头捏的咯咯直响,慑人的目光一直町在她脸上:“你也是当妈的,怎么会如此狠心。”
“这不怪我!!要怪就怪文少芳,她凭什么跟庆祥在一起,凭什么!”
“凭他们是夫妻。”
“那又如何,不被爱是她文少芳,她就是个十足的蠢货。”
说到文少芳,崔淑英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她自以为大方,每次出车,就那点小恩小惠想收买我们,那么大方,有本事给我们好的东西啊,可她给不起,只能那些不要的破烂玩意给我们,可她又哪里会知道,她心心念念想要给庆祥生个孩子好笼络他,可庆祥只觉得她无趣,在床上如死人一样,叫一下都不肯。”
她跟钟庆祥的大哥是媒人介绍认识的。
两人在此之前只见过一面,那一面,她就心动了。
等到结婚当天,她才知道,自己搞错了对象。
跟自己结婚的是另一个人。
原来相亲的时候,钟家父母怕大儿子木讷,就喊了小儿子一起陪着。
崔淑英以为是活跃的钟庆祥,就答应了
钟庆祥看到她,那俏丽的身影,一直无法从脑海里挥去。
结婚当天,看到化了妆穿上红裙子的崔淑英,他看呆了,心也沦陷了。
“我男人是做杀猪的,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杀猪去了,身上一股子猪臭味,不像庆祥,是电影放映员,工作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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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比较,她越发喜欢钟庆祥。
那时候,他还没结婚,一家子住在平房。
有一天,她从外面买菜回来热得不行,看到家中没人,就去厕所洗澡,刚脱完衣服,作为小叔子的钟庆祥因为尿急冲进了厕所。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这天之后,两人有空就开始欢愉。
钟家父母发现不对劲,索性给小儿子娶了个媳妇。
因为钟母因为坐车认识的文少芳,觉得她家条件不错,就找人上门说媒。
一来二去,就成婚了。
成婚前一天,崔淑英是哭得梨花带雨。
钟庆祥跟她再三保证,只爱她。
婚后,文少芳想搬出去,可钟庆祥为了见她,死活不出去。
时间一久,钟父钟母也发现这儿子依旧没改变,焦头烂额,索性咨询了那个早两年嫁出去的小姑子。
“不能说,不然大哥跟小嫂子一定都会离婚的,这事情传出去,还怎么见人。”
两人一想,也确实如此。
索性将事情瞒到底。
有时候还会给两人打掩护。
直到文少芳怀孕。
钟庆祥更加肆无忌惮,没过多久,崔淑英也怀孕了。
为了自己的爱人,为了让自己疼爱的孩子有个好的将来,两人心一横,就有了李代桃僵的计谋。
“我公婆以为我们是把孩子送人了,笑话,怎么可能把这么个炸弹留着。”
“所以是你跟钟庆祥一起把孩子丢进粪桶的。”
“是啊,她母亲不但霸占了我最爱人妻子的身份,居然还给他生了孩子,这种孽种活下来干什么,不如去死。”
崔淑英嘴里刚吐出恶毒的话,那婴儿已经爬到了她腿上。
她犹如触电一样,不断地扭动:“下去,你给我下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时没管她,只是眼眸带着冷意的推开大门。
“赵哥,去把钟庆祥抓回来,连同他的父母还有小姑子,算了连那个大儿子也找来吧,别把他蒙在鼓里了。”
赵庆身子抖了抖:“除了老大,全都是帮凶?”
“对,孩子被他们溺死在马桶了。”
文少芳听到后,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你说什么,溺死在哪里?”
“马桶,他们觉得婴儿嘴里被塞了污秽之物,死后就不能告状了。”
“啊!!崔淑英钟庆祥你们这两个畜生!”
“尸骨在哪,我...我要给她收敛。”
“好,到时候我让他们亲自带你去找她。”
“谢谢...”
钟家人来到警局的时候,除了老大钟庆国,全都抖如筛糠。
“警察同志,抓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钟桂英想到自己丈夫一家的眼神,她就害怕。
姜时面色平静,眼眸却透着隐隐的冷色:“不知道?不知道还知道回去问她要东西转移视线,哦,对了,你还觉得她是个蠢货,丈夫跟大嫂有染,她还给你们东西。”
钟桂英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连带着钟家父母也是,两腿一软,要不是赵庆拉着他们,差点跌坐在地上。
至于钟庆祥,则低着脑袋,一下子看不清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钟庆国回头看着自己的父母跟妹妹,最后视线落在钟庆祥头发:“你跟淑英有染?是不是真的?你回答我!”
钟庆祥抬头,眼神带着歉意跟愧疚:“大哥,我...”
“畜生!”
钟庆国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气得浑身发抖,脸都涨红了:“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
“老大,你...”
“闭嘴吧你们!”
钟庆国指着几人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们从小疼弟弟,我知道,结果他跟我老婆搞在一起,你们还帮着他,好,好得很,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们,就当我爹娘早死了。”
钟父生气了,板着脸怒斥道:“钟庆国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你的父母...”
“现在想起来是我父母了?当初他跟我崔淑英有染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他要我妻子,你们帮忙瞒着,以后要我命,你们是不是还递刀子?”
钟庆国咬牙切齿道:“这样的父母我可不敢要。”
说完就要走,被姜时拦了下来:“你等下,还有事情没完。”
“什么?”
钟庆国虽然生气,不过也没把怒意发在外人身上,只是捏着的拳头青筋暴起。
“现在你家那个婴儿,是崔淑英跟钟庆祥的,他们为了自己的孩子有个好的将来,把文少芳生的孩子给丢马桶里溺死了,然后抱着自己的回来。”
“靠!”
钟庆国气得又一拳打在钟庆祥的脸上。
钟父钟母心疼的要去拦,被赵庆拦了下来,倒是钟桂英愣愣地站在那。
“你这个畜生,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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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庆祥一脸委屈地扭头望向父母:“爸妈,我没事,你们就让大哥打,是我不好。”
“打什么打,孩子没了就没了,再生就是了。”
“钟庆国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你弟弟也很难熬的。”
随后两人转头望向姜时跟赵庆:“同志,误会了,这是家事,家事。”
赵庆在边上都觉得开眼了,这家人有什么大病呢。
姜时连个正眼都没给他们,只是推了一下赵庆:“还愣着干什么,这三人是帮凶,全部关起来,至于钟庆祥跟崔淑英,戴上手铐去找尸体。”
“不是!我们是家事啊。”
姜时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对奇葩的父母:“死了人,不是家事,带走。”
赵庆毫不怜惜的把人拖走,倒是钟桂英全程没再说一句话。
一路上,钟家父母扯着嗓门还在大喊:“庆国,你别告你弟弟,是我们,是我们让你弟弟跟你老婆睡一起的,也是我们让他换孩子的...”
何适拿着工具箱很快就赶来了:“小时现在就去现场吗?”
“对,不过我们这次要让他们带着我们走一遍去时的路。”
赵庆回来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踉跄。
狠,果然还是姜时狠啊。
这是要把钟家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哪怕没死刑也不能再翻身。
姜时望向一旁还在喘着粗气的钟庆国:“你要一起去吗?”
钟庆国一愣,指了指自己:“我?”
“妻子跟弟弟怎么算计你的,一路怎么走的,亲眼见见,多好啊。”
“你还真是往我伤口上撒盐...”
钟庆国低垂眼眸,最终点头,咬牙切齿,却眼神异常坚定:“我去,哪怕不为自己,为了那个惨死的侄女,我也要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崔淑英跟钟庆祥虽然是坐在车上被带过去的,可姜时总是时不时停车,带两人出去指认现场。
“你们是坐这辆车,确定吗?”
“确定。”
“车上孩子哭了吗?你们被嫌弃了吗?你们当时有没有脑袋靠在一起?有没有手拉手?”
赵庆:“……”
巴士售票员看了一眼戴手铐的两人,原本都要移开视线了,听到姜时的话,又把视线挪了回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有印象。
“同志同志,我认识他们俩。”
“哦?你看到他们亲嘴了?”
售票员一脸惊恐,她不是,她可没事。
陈颂拍了拍姜时的脑袋:“坐巴士人来人往的,同志为何对两人独独留有印象?”
姜时鼓了鼓腮帮子,算了,看他刚忙完回来,还给他们做司机的份上,就让他拍一下脑袋吧!
售票员指了指两人道:“那时候怀疑他们是人贩子来着,一上车就顾着在那低低说话,孩子拉屎了也不管,臭气熏天,别提多恶心了。”
文少芳在一边听得心如刀绞,身子晃了晃,她的孩子原来死前是这么痛苦。
钟庆国原先想避嫌的,看她如此痛苦,小声安慰道:“你别憋在心里,不然身体会憋坏的,反倒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文少芳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大伯哥,好似第一次认识他一般,随后视线望向那对低着脑袋的狗男女,她觉得大伯哥说的太对了。
直接冲过去对着钟庆祥就是一脚。
“嗷呜!”
那一脚来的猝不及防,公安局的同志当然都察觉到了,可他们全当没看见。
当钟庆祥被踹到了下体,痛苦的蜷缩着身体的时候,赵庆才装模作样的上前:“文同志,来来来,消消气。”
他也不敢动手啊,又不是犯人,而且男女授受不亲,随性递给她一个军用水壶:“喝口水消消气,为了个畜牲不值当。”
文少芳拿到水壶,刚打开盖子,就把水全倒崔淑英脸上了。
“你们两个畜牲,你为了嫂子把亲生女人溺死,你这个畜牲,我打死你们!”
原先还只是用手打,现在直接拎起水壶打的邦邦响。
赵庆眼皮子直跳,不是,那是他的水壶……
最后只能扭头看向姜时:“小时,你管管她。”
姜时嘴角抽搐,她怎么管,这可是杀女之仇。
她甚至都看到钟庆国假装劝说文少芳,结果暗中偷偷踹了两脚…
陈颂扶额,无奈地看着姜时:“小时……”
“行行行!“
姜时耸了耸肩,上去勾着文少芳的脖子就往后拖:“打死狗男女,你也得赔命,你是准备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对这跟烂黄瓜念念不忘啊,你死了,墓志铭都要写:对钟庆祥念念不忘而丧生。”
现场所有人:“……”
文少芳原先还在不停地挣扎,听到她说哪怕自己死了还要跟这个烂人有瓜葛,顿时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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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闹了?”
“不闹了。”
“那我松开了?”
“好。”
姜时松开手,文少芳才看到手中的水壶绳子被她打断了,一时间有点不敢看赵庆,只能快速的塞回他手里。
赵庆看着瘪了几处都水壶,心痛的不要不要的。
一路上走走停停,反反复复好几次,终于到了崔家村。
“二叔,你家大女儿回来了。”
村口处说闲话的几个婶子看到带着手铐的崔淑英,连忙喊了个小孩去她家里报信
可刚喊完,姜时他们带着人就到了。
崔母连忙从厨房出来,两只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小豆子,你说啥?”
刚一迈出客厅,就看到院子里站着的女儿。
她手腕上明亮亮的手铐,吓得她当场腿软。
“淑英!”
崔淑英抬头,头发还湿漉漉的,脸上还带着伤,狼狈不堪的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又默默低下了头。
“淑英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妈。”
“我的淑英啊。”
崔母跑过去想抱着她,结果不小心绊倒了,爬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女儿哀嚎。
“怎么了,鬼哭狼嚎的?”
堂屋门帘后出来一个女人,一脸不耐烦,看到地上坐着的崔母,一脸的嫌弃。
等视线落在崔淑英手铐上时,也愣住了:“这是…犯罪了?”
姜时没回答,看着这老房子眼眸闪了闪,望向崔淑英的神情戏谑中带着厌恶:“崔淑英,可真够狠的,把孩子溺死后,尸体就埋在你嫂子的床底下。”
“什么?”
崔家村看热闹的村民吓一跳,崔母也吓傻了,崔大嫂则看向自己房子连忙离开了两步。
“我说这几天总能闻到一股臭味,而且阴森森的,原来是你崔淑英啊。”
“那是你咎由自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崔大嫂怒了:“崔淑英你有病啊,你把尸体埋我房……尸体?”
原先还在发火的她,等回味过来说的是什么的时候,脸上全是惧意。
“不是死老鼠?是人?”
陈颂揉了揉眉心:“老赵,去挖石头吧。”
“谁敢动!”
人群中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喊了一声,他怒视着姜时等人,最后又瞪了一眼崔淑英,好似在说你给我等着。
随后走到人群中间:“我家不能动。”
陈颂拧了拧眉,想上去理论,被姜时拦住了。
“不能动?”
“是。”
“也行,反正尸体在你家,倒霉的是你家,我们回去结案。”
文少芳想说什么,看到姜时对她眨眼睛,顿时明白了,不再说什么。
“你咒我们!”
崔父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姜时就要动手。
“我是警察,你敢动手我马上开枪。”
姜时歪着脑袋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背包,挑衅的看着他。
赵庆默默地移开了视线,那里头全是吃的,哪来的枪。
“你……”
“别你你你,这挖尸我们还不乐意呢,要不是你女儿跟别人老公有染还把人女儿溺死,我们还不想管。”
村民全都吓了一跳,什…什么?
有染?
还溺死别人的女儿?
造孽啊!
姜时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反正你家也已经开始倒霉了,正好,别挖,到时候一家子都去陪那个死去的孩子。”
“你……”
陈颂站出来对着崔父道:“同志,我们是公安局的,来查文少芳女儿溺死一案,麻烦配合我们。”
崔父还想拒绝,崔家村的村长跑了过来:“二叔,杀人是要吃花生米的,你难道要陪着你这个女儿一起枪毙!还要拉着你的儿子一起?”
“那……”
崔父想说什么,结果姜时不搭理他了,对着赵庆道:“赵哥,你带着钟庆祥把尸体挖出来。”
“我不去!”
一直没说话的钟庆祥终于说话了,他面目狰狞,连五官都在拒绝。
“拒绝无效,当初怎么埋进去的,现在就怎么给我挖出来!”
赵庆拎着他就跟拎小鸡仔一样,问明位置后就去挖尸了。
何适拿着工具箱默默跟在身后。
崔大嫂想去看见,被姜时喊了一声:“孟娇。”
“什么?”
孟娇一回头,发现是那个跟公公斗嘴的警察,心里纳闷她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时候,就听到她说出来一些毛骨悚然的话。
“你去家里的角角落落看看,会有惊喜。”
崔淑英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时,她怎么会知道?
孟娇看她表情连忙冲进去,结果在柜子后面看到了一张鬼画符的黄纸。
“这是什么?”
她拿出来递给姜时,不明白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哦,断子绝孙符。”
孟娇还没回过神来,坐在一旁抽烟的崔父猛地起身:“你说什么?”
“断子绝孙咯~”
姜时欠揍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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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看到连忙把人拉到一边后讨笑道:“同志,我们读书少,不清楚这些,不知能否告知一二。”
“不是我说的。”
姜时两手一摊,指了指崔淑英肩膀上的婴孩道:“是她说的。”
这在所有人眼里就变成她指着崔淑英说的。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她,尤其是崔父,愤恨的望着这个女儿:“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不是断子绝孙符?”
崔淑英看着他脸上生气的模样,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是我,你能把我怎么样?呸!卖女儿的畜生。”
崔母跟催大嫂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她。
“当初不就是为了把我嫁出去好换彩礼给你儿子结婚,我嫁人的钱拿的开心不?我过得不幸福,你们也别想好过!”
“啪!”
崔父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崔母流着眼泪,指着她悲痛欲绝道:“我们拿了你彩礼?那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嫁妆是你哥给你打的46条腿,是,你从小就说我们偏心儿子,可咱家就你一个女儿,除了让你小时候带一下弟弟,他们有的,你什么没有?”
“你别说别人怎么样怎么样,咱们家穷,你也是知道的,后面你结婚,我都偷摸着存点鸡蛋送给你,我也怕你在婆家被人瞧不起,还把你嫂子嫁过来的嫁妆拿去给你,为此我跟你嫂子还吵了好久,结果你是这么对我们...”
崔大嫂在边上抿着嘴,扭过脑袋不看她一眼。
“小时,挖到了!”
文少芳跌跌撞撞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具已经烂到不能再烂的尸骨,只是大腿上那个印记居然还很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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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的小叔子有染,把小叔子的孩子溺死,李代桃僵。
还给自己家下断子绝孙咒。
画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从这天起,崔淑英的名字成为了崔家村小孩子的噩梦。
你在调皮,我就去让崔淑英来找你
你再不好好听话,崔淑英就要来抓你了。
案子很快就进入了尾声,只是在执行枪决前,听说崔淑英跟钟庆祥两人狗咬狗,还疯了,经常跪下来对着空气磕头,嘴里喊着对不起,磕得头破血流也感觉不到。
钟父钟母被关了三个月就放了,只是出去后,儿子单位分的房子被收回,去找大儿子,对方早就搬家了,去了哪里,没人告诉他们。
钟桂英知道的最少,被关了一个月就放出去了。
她丈夫想跟她离婚,她怎么也不愿意,一直在纠缠吵闹,只是所有人都不待见她,包括她自己的孩子
文少芳回了娘家,可四周人的指指点点让她受不了差点崩溃,回钟家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同样被人指指点点的钟爱国,两人对视一眼,选择一起搭伙过日子。
这个走向是谁也没料到的
不过两人在决定之前,还特意去孩子的坟墓前烧纸告诉她。
当看到灰烬最后变成一个√时,哭的再也不能停下来
“怨气已散,魂则归矣,去吧!”
姜时一挥手,把婴孩送进了鬼门关,顺带送了一点功德给她:“稚子无辜,愿你下辈子平安顺遂。”
这边的案子了了,他们才有精力问陈颂关于特务的事情。
“樱花国确实有偷偷准备培养自己一些后代,准备渗透到各个地方,老严跟霁初已经带人去把人带回来了,不过这是一场长期的战斗,我们这边拔除,那边就会把人偷偷送进来...”
众人沉默,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温水煮青蛙般一点点渗透,以这样的方式来降低国人的底线,直到没有底线。
回去的时候,袁满月提着两个大西瓜进门,手上还拿着两件刚做的衣服。
“小时,那天谢谢你。”
“外婆,你客气了,先不说你是陈颂的外婆,就是普通群众遇到事情,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袁满月其实有点后怕,她没想到自己学生居然会如此不堪:“幸好有你,不然要是以后再爆出来,我都不敢想还有没有人来我这学习。”
“不会的,外婆是手艺人。”
“看来我以后招学生得找你们把关一下。”
“可以!”
袁满月又说了几句就走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嘱咐陈颂:“你别留太晚,现在抓流氓罪挺严的。”
“知道了外婆。”
姜时对他挤眉弄眼:“听到没,流氓罪。”
陈颂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你嫁给我,就不需要担心了。”
“结婚哦...”
“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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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麻烦,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不会做饭,也懒,平时还忙,也不想有孩子...”
姜时说这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陈颂把她拉到怀里,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告诉你一件事。”
“嗯?”
“之前我去做了个小手术?”
“受伤了?”
“没有。”
陈颂把脑袋搁在她头顶,眼睛看着半空:“我去结扎了。”
“什么?”
看着她难得惊讶的模样,陈颂发出低低的小声。
姜时感受他胸腔强有力的跳动,心头慌乱不已:“你怎么会...”
“是我不想要。”
“你...”
“我很忙,没时间照顾孩子,我不想以后跟你结婚,把教孩子的责任丢给你,而且孩子不是生下来就好,还要教,万一是第二个陈军望,我怕我会一枪崩了他。”
“所以,我们的姜时同志,你愿意嫁给我吗?结成革命的友谊,一起寻找光明的未来,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对你好。”
姜时听着他的话,嘴角不由得上扬,眼眸闪着璀璨动人的光芒:“陈颂同志,你知道的,对我说的话是会被约束的,所以你怕吗?”
“我怕你不要我。”
回答他的是,姜时踮起脚尖,附上的红唇。
陈颂眼眸微睁,随着她的靠近,眼底射出灼烈目光
“警察同志,我都说了好多次,这是骗子,这位大爷就是不信,非要汇款。”
北城银行的柜台人员指着身旁年过六十的老人很是无奈,头发都快被他拔光了。
自打去年各地银行开始恢复,好多人都开始来银行办理存款。
局里发了工资跟奖金,赵庆想着索性来办理存折,主要是怕他大大咧咧的掉钱。
姜时听说他要来,索性跟着一起来了,之前香江拿到的钱,她大头捐给了国家,索性趁着这次机会去一下外商银行。
只是没想到一到这,就遇上事。
老人很固执,板着脸对所有人道:“我是汇给我儿子的,不要你们管。”
“张大爷,咱们一个胡同的,都知道你儿子不在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张大爷愤怒的眼中,一抹忧伤一闪而过:“放屁,那就是我儿子。”
“大爷,你别闹了,你儿子不在了,你不能汇款,那是骗子。”
“骗什么骗,那是我儿子!”
张大爷板着脸,一点都不想理他,只是固执的要汇款。
赵庆想了想对着张大爷道:“大爷,要不你让我们调查一下,如果是真的……”
“你闭嘴!我不想听,我现在就要汇款。”
赵庆:“……”
姜时从他身后探出脑袋,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大爷,你怎么认定他就是你儿子?”
张大爷看是个姑娘,语气倒是好了一点:“我们有通信的,他就是我儿子。”
工作人员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大爷,你儿子……”
“你闭嘴!”
姜时摆摆手,示意她先别着急,随后望向张大爷道:“大爷,你们通信很久了吗?”
张大爷脸部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很快就释然点头:“是,我们通信好久了,最近他出了点事,所以我给他打点钱怎么了?!”
姜时点头:“没毛病”,他陪你度过那段晦暗的时光,他有难,你出点钱。
张大爷一愣,眼眶顿时有点湿润:“小同志,你都知道?”
“知道,大爷,你辛苦了。”
“不...不辛苦...我...我很光荣,我儿子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
张大爷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噎了。
是,他很光荣,可那也是他的儿子啊。
意气风发的去执勤,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身血。
妻子受不了刺激,病了。
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照顾她,他不敢倒下,要是自己也倒下,那妻子怎么办?
就在他熬不下去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寄错的信。
说来也巧,那封信也是寄给父母的。
半年后,他妻子还是没熬过去走了。
对方的信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跟他通信一年了,直到上个月,他没再写信,我就怕他出事...”
“大爷,我带你去找他。”
张大爷面色凝重,眼神带着警惕:“找他?小同志你别诓我!”
“大爷,我也是北城公安局的警察,给你写信的人现在就在北城医院。”
“什么?那你快带我去。”
张大爷看到她手中的工作证,疑虑就消了,听到说写信这人在医院,就急得不得了。
“大爷等我同事办完存折,开车带我们去。”
“好好,那我等着。”
张大爷也不肯坐,就站在门口等着。
群众看到连忙让开道:“警察同志你先来。”
赵庆连连道谢:“谢谢大家。”
“不用不用,张大爷的儿子是民兵队的,当初为了保护群众被狼给咬死了,我们也担心他受骗。”
“不会的,我们会看着他的。”
“好好,我们相信警察。”
工作人员给赵庆办理存折的速度很快,走时还交待让他们照顾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好张大爷。
姜时脸上笑容灿烂的站在张大爷边上:“大爷,大家都很照顾你。”
他不自然的转过了身子:“哼。”
一到医院,他就着急的问:“在哪呢?人在哪呢?”
姜时带着他来到一间病房:“就在里面。”
张大爷直接推门而入,看到一名中年女人愣愣地回头。
他呼呼的转头瞪着姜时:“你框我!!跟我写信的明明是个男的。”
“大爷,你别着急啊!”
姜时安慰他两句,就走到中年女子面前道:“婶子,我们来找你儿子,他在哪?”
“他...他被弟弟带去厕所了...”
没一会,有人进来了。
听到动静,张大爷猛地起身走到两人跟前:“你....你不就是小齐?”
原本低着头情绪低落的中年男子听到声音,抬头发现居然是他,闪过惊喜,随后又被担忧取代:“张大爷,你身体不舒服吗?”
姜时往嘴里塞了一颗奶糖:“他是来找你的。”
“小齐是给我写信的人?”
“大爷是发生了什么吗?”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赵庆指了指两人:“你们认识?”
小齐听到写信,就恍然大悟。
张大爷爷是到了今天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跟我儿子都是民兵队的。”
原来当初两人同在一个队里,那时候刚好接到举报,有野狼进村觅食,他们民兵队要去灭狼。
小齐是刚加进队的新人,对很多事情都不舒服。
小张负责带他。
上山巡逻后,他们很快发现了野狼。
那时候他们以为是落单的狼,谁知道在捕杀的时候,居然发现是一群。
这时候,轮到有危险的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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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张一把推开了他。
他活了。
但是另一个死了。
小齐恨自己的无能,也恨害死了小张。
这时候他得知小张母亲因为受不了刺激病了,父亲过得很煎熬。
索性故意寄了一封写给父亲的信。
“其实一模一样的信,他寄了十二封,而你在第十二封的时候,才看到...”
张大爷张了张嘴,心里很是酸楚。
“你从街道拿到的补偿,有一半是小齐的工资。”
姜时说完又指了指小齐打了石膏的腿:“这伤,是他为了救个新人而受的伤,已经快出院了。”
你死了!
我成为你,照顾你父母。
张大爷闻言,沉默地往外走。
直到走到门口,他才停下来:“我知道那封信不是我儿子,他不在了,我就是受够了家里静悄悄的,你的信让我痛苦的生活有了一点希望...”
姜时走出去的时候,他正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原本想抽烟的,看着四周人来人往的病人,又收了起来,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大爷...”
“当初我就是在北城医院送走我老伴的,所以我好怕来医院。”
姜时没有打断他,任由他把心中的苦闷说出来。
“我其实想过被骗的可能,但是万一呢?万一他真的出事,万一他真的是个好人呢?”
张大爷抹了一把脸后,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这钱不多,就两千,你帮我给他,还有告诉他,我不怪他,我儿子是个好的,我知道的。”
看着他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姜时又追了上去,把手帕还给他:“我不做传话筒,要说你自己说。”
张大爷的悲伤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瞪了她一眼:“我说你怎么不知道尊老爱幼。”
“我是幼,你可以爱幼。”
“呵~”
张大爷看着又被塞回来的钱,又走到了病房门口,只是有些犹豫。
这时屋内的声音传来
“小齐,那就是恩人的父亲吗?”
“是啊,娘,是他儿子用生命救了我,可惜我都帮不了他什么,写的信还是拜托朋友转寄过来的,就怕他起疑。”
“应该的,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弟,你看到了,以后到哪里都得负责,不然自己死了不要紧,要是连累别人,那是会痛苦一辈子的。”
“我知道了娘。”
姜时看着张大爷晦暗不明的眸光,悠悠然道:“小齐至今尚未娶亲,他觉得是自己害了你儿子,他不配过的太好。”
张大爷沉默了许久许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似乎也把他心头的郁闷给吐了出来。
“小齐,你愿意把老头子我接回去一起照顾吗?”
张大爷突兀的话,让几人一愣,姜时倒是反应过来,他觉得自己没多久能活,小齐照顾了自己,那等他百年归老后,就能劝这人好好为自己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活了。
小齐没想太多,听他的话,不住地点头:“我早就想了,就是怕你不答应。”
张大爷看着他笑的牙齿都露出来了,想到自己的儿子,当初也是笑的那么傻
姜时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拉着赵庆离开了。
“不瞒你说,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些个群众为什么那么担心张大爷了,真是好人啊...儿子也很伟大。”
因为他儿子舍己救人,也是为了保护群众的命。
别看大爷倔的很,可也是个有善心的老头。
姜时跟陈颂的结婚申请打上去了,她就没再管了。
反倒是陈颂一家人开始准备各种东西。
袁满月甚至让袁志行跟袁志尚两人,一个设计婚服,一个设计首饰,半点不能马虎。
怕两人跟他们住一起不习惯,还去看起了楼房。
一个个忙的很。
反倒是当事人姜时,依旧两点一线的上班,下班
另一位当事人,则进山了。
据群众提供消息,有人在龙山上遇到樱花国人探访。
那边虽然人迹罕见,可有着丰富的植物资源,想到之前的收购药方,就很难不让人有所怀疑。
“老大,那些个狗玩意,来这山里干嘛啊?”
陈颂看着层峦叠嶂的深山,眸光带着寒气:“上头找专人去申请药方的专利时,有些被打回来了。”
“是被樱花国偷走了?”
“嗯,不少,所以上头让我们来确定一下,没事还好,要真的是偷偷被带走,他们去培养,以后损失的是我们。”
“靠!这些玩阴的狗东西。”
两人在山里转悠的时候,姜时这边带着何适跟赵庆去案发现场了。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捅死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屋内有个男子被捆在椅子上。
他身后站着一个女人,不断的挥着手中的刀,防止有人靠近。
察觉到不对劲,就把刀架在男人脖子上。
面露疯狂,精致的五官此时都扭曲在一起:“你们再敢靠近,那他就是死!”
菜刀划过男人的脖子,细细的血珠冒了出来。
男人害怕的直摇头,想要大喊,可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身子更是被绑的结结实实,想挣扎都没用。
民警没办法,只能慢慢往后退。
姜时三人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赶到的。
她平静的望向握着刀,状若疯癫的女子:“云舒,我是北城公安局的警察,叫姜时,我来了。”
“你能做主?”
“能!”
云舒拿着刀警惕的看着姜时,就在众人以为要成功的时候,她手中的刀一把插在男人大腿:“你骗我!!你跟他们一样,骗我放下刀,就不会给我做主。”
男人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双眸有几秒的涣散,很快摇了摇脑袋,告诉自己不能失去意识,要挺住
姜时目光一直在云舒身上:“我能做你的主。”
说完对着身后的民警道:“你们让开,我过去跟她详说。”
“不行,我们得保证你的安全。”
姜时眼眸扫过说话的男人,冷哼一声:“林听的叔叔,你是保证我的安全,还是保证让云舒马上死。”
男人瞳孔微缩,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她发现了,这人留不得。
很快就又换上了笑容:“同志,我...”
“请叫我姜队。”
“嗯?”
赵庆指了指姜时:“我们公安局的队长,局长不在,一切她说了算,还有,你要是犯了错就早点自首,别说我没劝过你啊。”
说完,他就退到一边,跟何适研究起了四周的环境:“小何,你说这是发生了什么?”
“桌子上有酒,说不定是想做些什么,结果被反杀。”
“那还真是弱...”
男人额头青筋暴起。
云舒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可笑:“要做戏给我滚出去,来个能做主的,不然我马上杀了他。”
手起刀落,又是一刀戳在大腿上。
林听痛得当场晕了过去。
“林听!”
男人急了,给四周的人使眼色,让他们从屋后包抄。
姜时一脚把他给踹飞了。
赵庆看着被踹晕的男人,在边上凉凉道:“怎么就不听劝呢。”
何适幽幽的看了一圈四周惊讶的众人:“大约蠢而不自知,以为是个人都能随随便便当上公安局的大队长。”
云舒看着一直趾高气昂的男人突然被踹飞出去,心里只觉得痛苦无比,这才把手中的菜刀丢到一边:“你踹人,我信你。”
姜时点头:“你确实该信我,不然你就不会只砍他大腿,而是直接剁烂他的烂黄瓜。”
赵庆只觉得下体一阵发凉。
狠!姜队还是那么狠!
四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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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闻言哈哈大笑了几声,眼里满是痛苦:“我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可是没有!
她遇到的都是互相包庇的畜生
缓缓走到姜时面前举起了手:“铐上吧。”
“哦!”
姜时拿出手铐,直接铐在了那个被踹飞的男人手上:“好了。”
“......”
赵庆跟何适对视了一眼,又迅速移开了视线,不要管别人怎么想,他们的姜队做的事情永远是对的。
“萌萌,给那个烂黄瓜止止血,别流血过多死了,太便宜他了。”
属于该片区的民警面面相觑,想说什么,可看着他们副队长直接被踹飞又有点不敢。
最后还是人群中有个刚到这不到三个月的民警出了声:“同志,我们怎么办?”
“除了你,都是帮凶,带走吧。”
“靠!”
这下捅了马蜂窝。
一个个都开始反抗。
然后姜时一脚一个,不出三分钟,就把在屋内的五个民警全部都给踹飞。
赵庆悠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就说自首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云舒看着这一幕,捂着脸哭了:“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到你们,我父母我弟弟,我大哥大姐都死了,他们都是畜生啊,我家人没有了,没有了...”
何适看着她的模样问到:“尸体还在吗?”
“在...就在这里的地窖...这里曾经是我家,被林听叔侄给霸占了。”
云舒指着那五个民警:“他、他、他,全部帮着林听叔侄来对付我家人,我一家五口人,全死在他们手里,哈哈哈,因为林听看上了我弟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来到警局审讯室时,云舒脸上还带着没干的泪痕。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云舒,以前一直在南方农村当知青,高考恢复后,考上了海城大学。”
赵庆看着她,脸上带着点不忍:“那你前途无量,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考上的。”
云舒点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也是因为考上大学后,我没回家,所以才幸免于难,可我家人却遭殃了。”
当初下乡是云舒自动要求的。
她跟大姐云霜是双胞胎,两人仅差一分钟。
姐姐生出来体弱多病,她却壮如牛,从小到大,感冒都少有。
直到下乡政策下来。
她知道姐姐如果去了乡下,那等于是去送死,可也不能无视政策。
最终她让姐姐去顶替妈妈的岗位,她下乡。
弟弟那时候还小,不考虑在内。
她要下乡,一家人都不放心。
给她的衣服被子是重新缝制的。
别看外面看起来打着补丁老旧,可内里的棉花都是新弹的,还在被子跟衣服缝里,都缝了一百块,就怕她粗心大意掉钱。
知青点的知青都说她傻,明明可以自己去顶替工作,结果不去,只能下乡。
可事情不是这样的。
姐姐也很痛苦,但是她身体太弱了,哪怕在城里上班,也老是生病,工资除了剩下的五块钱给爸妈,一半拿来看病,一半全寄给她了。
原本以为高考恢复,好日子就要来了。
可偏偏这时候出事了。
云霜只记得那天她去参加高中同学的婚礼。
那个天天笑眯眯,扎着两条麻花辫,长相甜美的姑娘,嫁给了一个五十三岁的老男人。
回门那天,她同学说要请她去国营饭店吃饭,还提议带上云小弟。
就是那一次她们遇到了林听。
这人全程都盯着云小弟,目光露骨到让人厌恶。
吃完饭他们就匆匆离去了。
结果第二天放学路上,云小弟遇到了林听。
“他跟小弟说,只要跟他玩一玩,就不会在找他了。”
云小弟虽然没懂他话里的意思,但是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吓得跑回家就跟父母说了。
云父云母气的在家破口大骂。
之后的一个月,两人是轮流去接云小弟上下学。
林听看得见,摸不着,让他脾气越来越暴躁。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摸进了云家,对云小弟实施了侵犯。
一个男人,对一个十五岁的男孩。
这种事情说起来骇人听闻,前所未有。
云家人因为云小弟的事情,睡眠质量都不太好。
就偏偏那一天。
云父云母还有云霜跟云老大,四人睡的跟猪一样。
第二天醒来看到云小弟趴在地上,后庭都是血,脸颊红肿,声音也哑了。
吓得要找人去医院。
云小弟不同意。
最后还是云老大给他上药的。
那天起,云家愁云惨淡。
他们去报警,被林听的叔叔用莫须有的罪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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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鹰。
对于穷凶极恶的犯人,警察才会有上的手段,用在了云家父母身上。
等放出来后,两人精神已经有点问题。
云老大一怒之下,准备对林听套麻袋。
可他们哪里知道林听到叔叔一直找手下监视他。
发现他准备报复,就把他打了一顿。
被人发现的时候,他的手脚全断了,彻底变成了废人。
所有人都倒下了。
就剩下云霜一个病秧子。
可偏偏林听食髓知味,又找上了门。
听着云小弟的惨叫声,云霜忍不住拿起了菜刀。
云舒满眼通红,咬牙切齿:“这个蠢货,她是病秧子啊,有什么用,上去不还是被一脚踹飞,那个畜生还拿菜刀在她脸上划了几刀,觉得她扫了兴致。”
云霜那时候其实已经谈了个对象,对方家里条件好,因为这事,她主动选择了分开。
赵庆听到后来,是直接把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
朗朗乾坤,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你们家附近就没人听到,帮你们报警什么的吗?”
“谁敢去?当初我爸妈被送回来,精神状况就不行了,林听那伙人还故意带着他们在四周溜达了一圈,是你,你敢出头吗?”
后来,云小弟再也受不了。
趁着云霜照顾两老的时候,用鞋带把自己勒死了。
“他是真的狠下心去死啊,你把鞋带绑在床梁上,如果想活,站起来就可以,可他没有...”
云小弟死了。
林听很愤怒。
在他葬礼上,冲了进来。
当着他们的面,对着尸体发泄。
云大哥气得晕了过去,云父受了刺激中风了,云母已经不认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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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倒下的却是她。
但是距离倒下也不远了。
她开始咳血,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林听不想让我弟弟的尸体下葬,他用他的尸骨还有爸妈的性命威胁大姐,把房契过户到他名下,家里的东西被他搜刮完分给了那些手下...”
赵庆觉得这次笔录异常难记录,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你何时知道的?”
云舒知道他不是对自己,所以也不在意。
说到家人,她的眼泪就要落下,仰头睁大了眼睛,只是声音还是带着哽噎:“是大姐那个男友给我寄了一封信,我才知道的家里出事了。”
“不是分手了吗?怎么还给你写信?”
“之前有提到,云霜上班后,工资有一半是寄给我的,后面我去读大学,她也怕我在外受欺负,依旧寄给我...”
云霜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也不想这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妹妹回来,只是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去找到这个前男友。
她怕对方看出来,那天故意一直捂着嘴。
“小舒在学校我怕她受欺负,这是我之前偷偷攒下来的钱,你之后每个月都寄一点给她,这是她的地址。”
对方一头雾水,看她一直咳嗽,心中满是疑惑:“为什么找我?”
云霜一直低着头,不让他看到眼中的泪水,声音也是尽力平稳:“嘿,家里出了点事,我们要去乡下一趟,怕妹妹有急事。”
看她不愿意说,也没在做过多的纠缠。
只是等她离开后,他悄悄跟在了身后。
看到了她瘦弱的身子背起了大哥,看到了她脸颊上的伤疤,也看到一直喊着害怕的云母……
他终于明白她是真的走不开。
回去后,他越想越替云霜不值,家里的重担落在她一个瘦弱的女子身上,那个妹妹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在学校读书,还要她的钱。
索性提笔,一封信告知了家中人的近况。
云舒在那低声道:“要不是他,我还一直蒙在鼓里...我幸好回来了...”
半空中,有个脸上有疤,身体瘦弱的女子却在哭泣:“原来是他...小妹不该回来的...不该的....”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姜时,终于开口了。
“云霜一直在自责吧。”
云舒带着哭腔嗯了一声:“她觉得是自己答应同学去国营饭店吃饭,这才会遇到林听,这才有后面的悲剧。”
所以云霜哪怕身体在难受,她都一直撑着,就怕那口气松了,她的命就到头了。
姜时看着半空中悲痛不已的云霜,默默补充了一句,也是这种愧疚,让她无法去地府。
活着的时候不敢死。
死后也不敢去投胎
“我后面跟学校请了假,回来后发现家里多了很多陌生人,自己家人都没看到,才知道信中所言是真,我不敢轻易出面,因为上学为了节省时间看出,头发都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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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庆疑惑的问道:“你是云家的孩子,没把你认出来吗?”
云舒满脸的苦涩:“不瞒你说,我跟云霜虽然是双胞胎,但是我们不像,我甚至跟爸妈也不太像,我比较像我外婆,小时候因为这有人说我不是云家的孩子,我还特别生气,遇到这件事反而幸亏不一样,不然我都不能报仇。”
她个子也就一六五左右,身材偏瘦,双眼有神,带着点英气,装扮成的男生,清秀俊朗,非常符合林听的口味。
他一见到她,就心动了。
林听强硬的把她带回了云家,这正合她意。
“我可以跟你做朋友,但是你不能强迫我,我希望我们能长久的相处下去。”
林听一听有戏啊,他也不喜欢用强的,再加上云舒故意抱了抱他,这让他感觉到了希望。
“那你好好在这待着,别想乱跑,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云舒挺狠的,直接把棍子捏到他手里:“你不放心,索性你现在打断我的腿。”
林听一看,立马哄人:“乖,你不跑就不会了。”
他晚上是不敢在这过夜的,走之前强硬的态度吻了云舒的脸颊才离开。
云舒感觉到一阵恶心,可为了查看云家的情况,她忍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在熟悉的家中摸索。
直到去了地窖,看到家里人的尸体以及被屎尿包围着的大姐。
“从小到大,云霜可要干净了,她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罪...”
云霜已经虚弱的连说话都费力,可看清来人是云舒时,她嘶哑的声音大喊:“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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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云舒抱着她想把人救出去。
云霜却一直在推她,让她离开。
可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喊了两声,就再也没睁开眼。
云霜死了。
死在了云舒的怀里。
就好像生下来,云舒哭,她抱着哄的模样。
“后面我一边应付林听,一边调查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会旁敲侧击那些个手下,还找到了姐姐的日记,她的苦无处诉说,又怕熬不下去,只能写在本子上,一开始本子上的字被泪水浸开,后面是纸张上开始有了血迹,她啊,怕别人发现她的笔记本,还是藏在衣柜后面的墙壁里,那个地方,是小时候爸偷偷藏钱,我们偶然发现的。”
云舒脸上的痛苦被恨意裹挟:“我那天恨不得当场捅死林听,可我知道我跟他力量悬殊,他叔叔以前是保卫科的,还带着他一起练擒拿,我不能正面刚,我又经常被他们看着,只能色诱。”
赵庆心里堵得慌:“为难你了...”
云舒摇摇头:“为难什么,只要能报仇,不在意的。”
“但是你还是被人发现了。”
云舒点头:“是我不谨慎,林听太大快了,我灌醉他,就用了好大劲,他还会耍酒疯,绑他的时候,就发现他跟牛一样。”
“为什么不直接捅死他?”
“捅不死,看他刀,他会情绪激动,绳子不会。”
“嗯?”
“他会觉得用绳子很刺激。”
“靠!变态!”
“我绑他太久了,那几个走狗刚好来给他送药。”
“什么药?”
“壮阳的。”
“外强中干啊...”
后面就是她被人发现,然后她那林听的命做要挟。
那些人不敢动手,就喊了林听的叔叔。
“你们来,我是真的很意外,这个片区,林听他叔叔说了算,谁也不敢反抗。”
赵庆扭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姜时:“小时,这人不是个副队长吗?权力那么大?”
“这个派出所所长是他的老丈人,副所长是他师傅。”
云舒替姜时解答了他的疑问。
赵庆猛地一锤桌子:“这些个毒瘤居然还在,特么的。”
随后反应过来:“不对啊,那谁给我们打的电话?”
“那个新来的,他是被人丢到派出所历练的。”
姜时眉眼没动,一直看着云霜。
“那小子,做了好事啊。”
“嗯,也是他在拖延时间,等我们到,不然那个畜生的叔叔早就包抄了。”
姜时解释完,对赵庆道:“你去把云霜的同学魏香茹抓来,在阳光路111号。”
“是!”
赵庆没问为什么,一听任务,直接就去抓人了。
云舒跟云霜难得的同频,有点呆滞的看着她。
“是她故意把你姐姐带去国营饭店的,因为在这之前,她家是林听的折磨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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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她是无辜的...”
“落差感吧,她跟云霜是同学,云霜的对象家世好,样貌也周正,在她看来对云霜也好,反观她自己,她父母为了让林听别折磨她家,把她嫁给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
“昂,林听的师傅。”
云舒怎么都没想到真相会如此。
她想到云霜日记本里的对自己的恨,想到那斑驳的血迹,结果一切是别人的算计
“姐,不是你的错,不是你...”
云霜飘在半空,喃喃自语:“不是我...原来不是我...爸妈哥哥弟弟,你们看到了吗?不是我....”
那愧疚感太沉重了。
姜时吐出一口浊气,走到云舒面前,在她额间点了点,沉默地走出了审讯室。
没一会就有两道哭声传来。
何适面对五具尸体是忙的焦头烂额。
看到姜时走进来,头也没抬:“尸检报告要等下,你先别进来,刚刚那具巨人观的尸体爆开了,我身上全是味道。”
“萌萌,一具是自杀的,三具是饿死的,还有一具是中风死的。”
何适点头:“这些人生前都受过虐打,我会一五一十的写出来。”
“好,那你慢慢检验,我去抓人。”
何适看姜时离开的背影,长叹一口气,凶手太残忍了
赵庆被派去抓魏香茹,那么片区的所长跟副所长只能她亲自去,这一刻她想陈颂了,他不在还得自己开车,可她不会,想到这就头大。
往嘴里塞了两板巧克力后,她才坐上去,操控着灵力躯赶车子,怕对方得到风声跑路,还用上了疾行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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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怒目圆睁,不怒自威的模样,让身边拿着袋子的女子身子抖了抖。
可偏偏姜时毫无反应:“北城公安局姜时。”
她左手晃了晃工作证,右手明晃晃的掏出手铐。
“一个小小干事,就想抓我,你……“
姜时这人不爱听人废话,能动手就尽量早都动手,这不手铐直接给戴上了。
“秦振华,你被捕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快放了老子。”
“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林听跟他的叔叔已经被抓,你觉得你收拾东西能逃的了?做梦呢!”
秦振华从得到消息到收拾东西,以为自己速度够快了,谁知道还是被抓了。
姜时冷笑一声,当她的疾行符是玩呢!
也懒得听他废话,随手拿起桌上的抹布就塞进了他嘴里。
“唔!唔!”
秦振华快被恶心吐了,不断地挣扎。
姜时一个横扫,他啪叽一声摔落在地,随后就被人这么拖着上了车。
四周那异样的让秦振华怒火中烧,他从来没这么屈辱过,看姜时的眼神都跟淬了毒一样。
“这就生气了?这就觉得是耻辱了?怎么你们对别人可以,到你头上就受不了了?恶心。”
姜时把人丢进车后座,就望向拿着行李袋的年轻女子。
“是我拉你上车,还是你自己上车。”
女子指了指自己:“我也要去?”
姜时似笑非笑的指了指秦振华的嘴:“怎么,你也要来一下?”
女子连连摆手,全身心都在拒绝:“别别别,那是内裤...”
姜时表情出现了一丝皲裂。
什么?
她说那是什么?
内裤?
放在桌子上擦桌子的是内裤?
女子反倒是淡定多了:“婆婆说的,穿破的内裤不能丢,可以擦桌子洗碗...”
姜时此时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索性把人推上车,去抓另一个人。
“姜队,你怎么来了?”
赵庆看到姜时从车上下来,眼珠子瞪得浑圆。
“你抓魏香菇,我抓她丈夫。”
“我来的时候,大门就紧闭,刚问完人回来,就在屋内,没出去。”
姜时哦了一声,上前就一脚把门给踹出了一个洞。
“对待同志要温柔有耐心,对待畜生,使劲打,留口气就行。”
赵庆表示学到了,上前看了一眼门板的厚度,一脸汗颜,这个再怎么学,他也不会啊。
打开门后,两人就看到魏香菇夫妇坐在客厅吃着饭。
别说,伙食真好啊。
有鱼有肉有虾子,白米饭香喷喷的
“靠!老子在外面饿着肚子喊你们半天,你们装聋作哑在屋里吃香的喝辣的!”
赵庆气得当场就掀翻了桌子。
姜时一脸幽怨:“你干嘛呢!这么多吃的,多浪费啊。”
“不会浪费的。”
赵庆一把就抓起地上的食物,往两人嘴里塞:“不理我是吧,吃!给我全吃完了。”
姜时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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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能让他受处分,于是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哎!那个魏香姑,你敢饭吐出来,我就让你吃你吐出来的。”
魏香菇被赵庆拽着衣领,双眸带泪,委屈的看着两人。
张嘴试图求饶,赵庆眼疾手快就塞了一手的饭。
另一边的张援朝,被赵庆踹了一脚,此时正躺在饭菜上。
脸上有盘子碎片刮过的血痕,衣服全部都是汤汁,狼狈极了。
“你....你们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带出来的徒弟跟你学的十成十,还能让他侄子给你娶了个小娇妻,你断头饭都吃上了,不是早就预料到的,带走。”
临走时,姜时看到他家客厅的柜子上摆着一座雕像。
停住脚步,上前查看了一下,外面雕像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内里更有乾坤。
她手上一用力。
手中黑漆漆的木雕,瞬间变了样。
一座白玉观音出现在眼前。
讽刺!
“杀人的时候不怕,过后倒是装腔作势来拜菩萨了。”
姜时走到张援朝身旁,说的话如同霜降般让人不寒而栗。
“张援朝,你注定是下阿鼻地狱的,你的家人也会因为你,永不超生。”
“你说什么?”
“你再给我说一遍!!”
张援朝再也不复之前的装腔作势,双眸赤红,目眦欲裂,恨不得当场把人杀了。
姜时噗嗤笑出了声:“哈哈哈,太好笑了,这时候来顾及家人了?做恶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家人了,怎么,你把人关起来变得疯疯癫癫的时候,就不考虑家人了?”
赵庆闻言呸了一声:“装给谁看呢!”
“他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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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所长,一个副所长,还有个副队长
全部一起都被关了起来,真真是热闹啊。
“姜队,陈局不在,我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没事,有事的话,大不了我回长蒲村当闲人去,外婆会给我养老的。”
赵庆:“???”
什么玩意?外婆给你养老?
听听!!你倒是好好听听,说的什么鬼话。
不过规矩姜时还是懂的,人抓回来了,还是要上报一声。
“首长好!”
“小时同志,难得啊,以往都不愿意搭理我们。”
“首长,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抓了...”
等她说完,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直到她举着电话的手都酸了,对面才出声。
“小时,你干得好!这件事我们知道了,你直接处理就是,有谁不服,找你放人的,让他们来找我。”
“现在找我放人?这么蠢的行为,我会怀疑对方怎么坐上高位的。”
首长哭笑不得:“小时,有时候不想捞人也没办法,毕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那就烤了吃掉,秋后的蚂蚱不怕,可蝗虫成灾就可怕了。”
姜时讲完就挂了电话。
那头的首长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有点恍惚,还是第一个人敢这么挂他电话的,很快就想到刚刚说的话,怒火一下子涌上头,一个小小所长,就这么为所欲为,那要是再大点权利
想想,他都觉得可怕。
姜时得到准许后就直接去见云舒了。
“人,我抓回来了,云霜,是你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我们?”
“被他们迫害过的人,虽然去了地府,但是没看到他们收到惩罚一直不肯去轮回转世,索性我让他们上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云霜迟疑了几秒后问道:“我能去找香菇吗?”
“当然!”
一时间,整个公安局都出现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赵庆都觉得叫声渗人,然后站在审讯室外举着拳头大喊:“给我狠狠揍他们。”
姜时嘴角抽了抽:“你都看不到,你加什么油?”
“不一样,我这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做的一切,有人支持。”
云舒站在走廊上,听着叫声眼睛都模糊了:“谢谢你们,这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她以为最好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可谁知道居然峰回路转
要是姐姐他们能早点遇到她,就好了
赵庆看着她,一拍脑门:“哎呦!你要不要通知你那个姐姐的前男友?”
姜时瞪了他一眼:“通知啥,他知道了能怎么样?”
“他不是担心云霜吗?”
“担心云霜,就把她妹妹喊回来?神经!”
赵庆被说的哑口无言。
云舒点头:“他确实对我姐有好感,不过也只是如此而已,他见到我姐毁了容,背着我哥回家,没想过上前搭把手,理智上,我很庆幸他没上前,不然会连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累到他,可情感上,我无法苟同,起码问一句怎么了,可他不敢,怕我姐姐缠上他,不过我依旧很感谢他能写信告诉我,警察同志,我写封感谢信感谢他,可以吗?”
“好,我帮你寄,顺便帮你姐要回钱。”
云舒一愣,嘴角动了动:“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魏香菇看到云霜的第一眼,没有畏惧,只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云霜,哈哈哈,太好了,终于有一样,我比你强了。”
“你的脸被毁容了,这么丑,我倒是要看看还有没有男人要你。”
“哦,不对,你不毁容也没人要你,太好了,哈哈哈!”
魏香菇恶毒的话从嘴里蹦出来的时候,云霜起初有点不可置信,后面就觉得她好可怜。
“你没有人爱你。”
“你说什么?”
“我妹妹,可以为了我,傻乎乎的回来帮我报仇,连大好前程都不顾,这样的感情你有过吗?”
“你!”
“你连名字,都取得那么随意,你妈生你的时候,第一眼看到地上的香菇没有收,就把你叫香菇了。”
“你闭嘴!”
“你从出生那刻起,就是个笑话,你到底都是个没人疼没人爱,一辈子只会被人压榨的可怜虫。”
“你闭嘴你闭嘴,我杀了你!”
魏香菇气冲冲的扑过去想掐她脖子,结果扑了空,自己跌坐在地。
她这才意识到云霜死了。
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她的魂魄。
“你...你....啊!!!鬼啊!!”
魏香菇喊完就被吓晕过去。
林听、林听的叔叔,秦振华,看到突然冒出来的身影,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可他们知道这些人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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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抖如筛子。
张援朝这人本身就是个迷信之人,不然不会在除四害禁止封建迷信的岁月里,还在家中藏了观音像。
看到那一个个被自己杀死的身影时,是直接吓得大小便失禁,晕倒后再次醒来就变成了嘴歪眼斜。
“你问我为什么嫁给秦振华?”
姜时跟赵庆在审问秦振华的现任妻子,林芳菲。
“我父母跟林听他们家长辈是堂兄弟,林家村好多都是这种沾亲带故的关系。”
那时候林听的叔叔被大队推荐了工农兵大学,跟秦振华的女儿是同学。
知道秦振华家有背景,就想方设法勾搭上了。
甚至不惜做上门女婿。
到了派出所后,就跟着张援朝。
动荡的岁月里,他们跟人勾结,两人栽赃,革委会搜刮,最后赃物平分。
日积月累,搜刮到的东西已经在家里都摆不下了。
秦家跟张家见东西多,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找的都是平房,虽然房子上厕所不方便,可在家里建个私密的房间藏东西,那绝对不会让外人知道的。
两家的门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为的就是怕有人砸门。
姜时那一脚,是张援朝都没想到的,所以他才会呆愣在这,任由赵庆把餐桌掀了。
林芳菲长得不错,读书也不行,又不想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就偷偷从林家村跑了出来。
林家村的人各个当林听一家是贵人,地址是他家人在炫耀的时候记下的。
“我出来后,找到了林听,他见到我就把我带到叔叔那,他们叔侄两说我来了,就请问好好吃一餐饭,当天就把我灌醉了,等我醒来,就什么都没穿,躺在秦振华身边,一个都有老人味的老人了,可我没有办法,他给我买了衣衣服,手表。”
林听这两叔侄还蛊惑她,做多是分开腿的事情,可回到林家村不但要下地干活,还要被指指点点。
“我就这么留下来,嫁给了他,不过他那个娘一直不喜欢我,甚至比我这个乡下人还抠门。”
林芳菲没想到,原来当官的家人也会如此。
那老太太舍不得吃大米,藏着藏着结果都变成了红色,猪肉舍不得吃,结果长了蛆
“这些都没事,不过偏偏她觉得这些东西没坏,非要我煮给他们吃,这不,老太太跟秦振华的儿女吃了中毒进了医院。”
林芳芳目光如死水一样,毫无波澜:“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的,我看到林听都跟秦振华上床,还说他们到时候弄个男孩过来,不过很快就听说那个男孩死了。”
赵庆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你是说,林听跟秦振华是那种关系,他不是跟你是夫妻吗?”
“夫妻又怎么样?他男女老少,荤素不忌。”
“靠!”
赵庆原本以为自己想多了,结果发现是自己想少了,这秦振华是真恶心啊
“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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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太恶心了!!”
赵庆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小一个派出所居然关系那么混乱。
姜时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你呢?”
“望风的是我。”
“......”
赵庆觉得这秦家真不是个东西。
姜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你当初确实是被林听叔侄送给秦振兴的,但是他们问过你的,你答应的,还有你知道你婆婆节省,所以故意那么做,甚至还把肉在老鼠药里滚了滚,但是最重要的是,云家的房子是你想要的,你想要那套房子好安顿你爸妈。”
林芳菲被拆穿,索性不再伪装,环抱双臂道:“是我要房子,我觉得我没问题,至于怎么做,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庆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不经意还咬到了舌头,这能成为秦振华妻子的,果然不是善茬,全特么的都不是人!
“真的没有吗?”
林芳菲听到一声尖锐的声音,可却不是眼前这名女警察的,狐疑的她一转头,僵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本该死的人,居然出现在她眼前,还是飘着的,
“你...你...”
你了半天,也说不出后面的话。
“尸体是你帮着处理的,你甚至还看到好几个没彻底断气的,你直接把那些人埋在了你家院子里,为了掩人耳目,还挖了个池塘,养了鱼,让那些鱼吃腐肉,等到过年,那些鱼就会被你们当人情送出去,他们吃了各个赞不绝口,觉得鲜美...”
“呕~”
赵庆听到鲜美两个字,就忍不住干呕。
变态,全都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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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援朝整个人都变得阴郁,五官扭曲,睚眦欲裂,盯着姜时一动不动。
“你的钱用在他们身上,你的罪就会平摊过去,谁用的多,谁就多受着。”
“不可能!”
“张援朝,你是用别人性命换来的钱,来养家人,那是鲜血染红的钱,每花一分,老天爷都会记得的,那些钱让他们在乡下造起了砖房,买了电视机,录音机,今年还买了电风扇,别人吃黑面馍馍的时候,你家吃的是大米饭,有鱼有肉,从不间断……”
姜时停顿了一秒后,眼眸变得犀利:“你家人难道真的不知道?不是的,他们都知道,你们一家都享乐是用别人的生命来达成的。”
“你!你的父母、兄弟、儿子,情人,全部都不得好死,永世不能轮回。”
“不——”
张援朝大喊,想要去抓姜时的衣袖。
她抬脚直直接敲在他肩膀上。
哐当一声。
张援朝直接跪在地上,发出巨响。
疼痛让他五官拧在一起,他只觉得整个人都痛麻了。
想站起来,肩膀上的那条腿却重如千斤。
“跪着吧,等到你死为止。”
姜时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赵庆看着地上那膝盖边的两个裂纹,咽了一次又一次的口水。
这姜时一人能干翻一队吧?
等离开审讯室后,他发现张援朝要站起来,可挣扎了两下,还是没能站起来。
他想了想,又走进去尝试把张援朝拉起来。
事实证明他没想错。
这张援朝就跟钉在地上一般……
秦振华家中的池塘水抽干了,何适在池塘底发现不少残肢。
赵庆觉得不可思议:“不是会清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
“总得给自己留点证据。”
“我去!这林家还真都不是省油的灯。”
“至于往年清理的也很简单,等到尸体就剩下白骨,她就打捞上来,磨碎了给秦振华吃。”
“你说什么?”
赵庆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用手指掏了掏。
“秦振华眼眶黢黑,说明这个重欲,他一张嘴就有恶臭味,手掌心发黑,因为吃了那些伴有怨气的尸骨。”
姜时说完看他还有点茫然,就又开口解释:“用简单的话来说,他该死了,而且会死得很痛苦,他现在就会骨头疼,只是痛个几分钟,之后就会变成几小时,直到每时每刻都在疼,一碰就跟针扎一样,穿不了衣服,也躺不了,更别说站着。”
“那他能干嘛?”
“当然是忍着。”
这起案子轰动一时。
有人原本想救,可闹太大了,谁都不敢冒头,只是把姜时给记恨上了,可他们不敢,只能对云舒出手,要求所有涉案人员全都严惩。
秦振华、张援朝、林听叔侄、林芳菲以及魏香菇几人直接被判了死刑。
他们谋得的不义之财全部被追回。
可这些年几家人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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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都没难过多久,就全部入狱。
不是知情不报,就是掺和其中。
连那些跟着林听作恶的人也全部被抓,判了三十年不等。
云舒的判决还没下来时,全国各大报纸发行了一篇文章《是什么让有良好前途的大学生,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这年头大学生精贵,一下子吸引了民众的注意。
一看吓一跳。
光天化日,居然还有这么为非作歹的恶人。
什么?居然还是干部?
民众变得义愤填膺,胸膛有股火一直都无法消散。
不久,报社就收到了几麻袋的信件,都是为云舒请愿的。
这时候云舒所在的大学也发布了文章,他们一开始批评了云舒的所作所为,可又觉得情理之中,同时也希望她不要放弃学习,学校一直等着她。
最终她被判了一年,不过在监狱表现良好,半年就出来了。
云霜一直很心疼她,直到她被放出来,才心甘情愿的离开。
云舒出狱的那天,整个公安局的人都在门口等着她。
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
一片一片落在她身上,好像代表着她以后就是清清白白做人一样。
“怨气散,执念消,魂该归,走!”
云霜落泪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云舒,我打小不能跑不能跳,眼界有限,你替我活的精彩些,可好?”
“好。”
鬼门一开,前尘往事了。
此时这人世间,只剩下云舒一个人了。
可她又仿佛身后站着许许多多人。
那些素昧蒙面却为她一次又一次请愿的好人,不愿放弃她的老师,来接她的同学
这事之后,她还是去学校办理了退学,半年后,她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刑警学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小时,老严来电,陈局跟霁初受伤了。”
“马上去医院。”
赵庆开车带着她到医院时,李霁初正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伤哪了?”
李霁初听到赵庆的声音,立马就要报过去:“兄弟,亲人啊!”
医生一张脸黑的不能在黑:“病人,请你不要乱动,你身上都是碎片渣,还没取完呢。”
姜时探头,看着他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就移开了视线:“霁初,你遭受到暗器了吗?莫非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暴雨梨花针?”
“小时!!你是不是看了香江报纸上的连载故事?”
李霁初头疼,指了指隔壁:“你男人在隔壁呢!”
“哦!”
姜时回头对着医生道:“医生,你好好取,他不怕疼。”
“姜!时!”
听着李霁初咬牙切齿的声音,姜时缩了缩脖子,直接打开了隔壁的门。
病房里静悄悄的,床上躺着一个裹着纱布的男人。
这是陈颂?
不对吧?
她退出,再次打开,合上,再打开
病床上的陈颂忍不住了,低低的喊了一声:“小时。”
姜时傻眼了,这确确实实就是陈颂的声音,可他怎么裹成球了?不是有自己的铜币吗?
越想越不对劲,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跑到病床前:“你怎么变这样了?”
陈颂感觉她声音不对劲,挣扎要爬起来:“别动,你说怎么回事?到底哪里受伤了?”
姜时此时的眼眸深邃黝黑,眸光中带着七分冷峻,三分猜疑,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他。
“你坐下,别生气,听我说。”
“行!”
“我们在山上遇到了个小孩...”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在山里会遇到小孩,这就代表问题很严重。
跟着孩子回到寨子里,居然住了不少人。
趁着黑夜,他们潜伏进了寨子。
“跟樱花国有关?”
“是以前逃难到山里的普通人,但是最近被樱花国的人找上了,我们进寨子的时候,樱花国人正在威逼利诱,要对方的传家宝。”
“传家宝?”
“延年半夏汤。”
“外婆提到过这个可以治疗咳嗽引起的哮喘,但是配方在很多年前就丢了。”
“在那个寨子里,之所以被发现是因为寨子里有人下山去卖药材,看到有人哮喘发作,就开了药,结果真的缓和了,吃了几次,发作次数明显减少,因为这,泄露了踪迹,被盯上了,也是因为这,我们收到消息有樱花国特务。”
姜时蹙眉,想不到这里还那么复杂。
陈颂拉了拉她的手:“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只能出手,他们眼见要被抓,就把村民喝水的杯子丢过来,碎片四溅。”
“我看到他胳膊上都是玻璃渣。”
“那寨子的人特别喜欢吃橘子罐头,家家户户喝水的杯子都是那罐头剩下的玻璃杯。”
“那你呢?”
陈颂身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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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杀了他们吗?”
“估计不太能。”
“什么?”
“大使馆的人知道我们抓到人了,估计会把人遣送回归。”
姜时低头看着他脸上的纱布,小声问道:“你毁容了?”
陈颂摸了摸脸上的纱布,犹豫了几秒道:“有可能...”
“那不行,我要杀了他们,你就一张脸好看了,脸都没了,还能有啥。”
陈颂只觉得膝盖一疼,不过手上还是死死拉着她。
姜时怕弄疼他,也不敢挣扎:“不是,我真的很生气,他们把你优点弄没了。”
“小时,我脸会好的,有你外婆还有善渊,会好的。”
“那我也要杀了他们。”
“你把秦振华给抓住了,有人在等着抓你辫子,你...”
“那我回长蒲村,外婆会给我养老。”
陈颂坐起来把人揽在怀里:“我知道你不喜欢应付这些,所以一直是我在周旋,但是我们国家现在太弱了,技术也不行,他们要回去可以,但是我们可以要求他们赔偿的,对我们有用。”
“哦!”
姜时鼓了鼓腮帮子,她也确实知道国家很难,上次机械厂想买发动机,结果直接发了一台老式的过来,一看才发现已经接近报废边缘。
夜深人静时,姜时拿着罗盘,贴上隐匿符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她怕陈颂起疑,一大早就拿着粥去医院看他。
甚至还有点心虚,不敢正眼看他。
陈颂无奈又带着点感动跟心疼:“小时,你忘记了,你一旦用了你的能力,脸色会特别白,用的越多,就越白,现在就跟死人一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时尴尬的摸了摸脖子,最后索性承认:“我是去做了一点事情,不过不会影响到我们的。”
陈颂摸了摸她的脸:“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强,但是我怕你被人盯上,而且看你这样子,我也心疼。”
“我只是在他们...”
“不要告诉我,也不要说出去,你烂在心里,知道吗?”
“你怕有人偷听还是会审问你?”
“不管是哪种,小时,我都不想你出事。”
“好。”
陈颂在医生给他换完药后就选择了出院,他不习惯呆在这里。
医生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安排他出院了。
“还是霁初好啊,昨天就被轻晨接回家了。”
“你不怕你外婆担心了吗?”
“问过医生,没事了...”
姜时拉着陈颂往外走,手上还拿着一个袋子。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姜时连忙把陈颂往边上推了推,她自己跟那人撞个满怀,手中的包跟饭盒全部都掉在了地上。
撞她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连忙把东西捡起来递给她:“对不起!”
说完又匆匆跑开了。
“哎,别在过道乱跑,都是病人。”
那人仿若没听到一样,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小时,你没事吧?”
陈颂被推开后,一回头,就看到姜时被撞到了。
“刚刚过道太窄了,前面还有病人,我只能把你推开。”
姜时的解释换来了陈颂的手,越握越紧。
“你不用紧张,我没事的,来的路上吃了巧克力了,而且以前都是你护着我避开拥挤的人群,我护你一次怎么了?”
“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陈颂,你永远都不会是。”
姜时说完,视线就回到了走廊尽头:“刚刚那人要出事,我们去看一下,不对,你先回去。”
“不行,我不放心。”
“......”
姜时回头看了一眼满头纱布,只露出眼睛的人,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医生怎么这么包扎?
其实她不知道是,这是陈颂自己要求的,他怕吓着她
姜时拉着陈颂在医院穿梭,直到来到急症室门口。
男人正不安的来回走动,脸上的担忧,眼底的焦虑,让他一刻都不能闲下来。
半小时后,手术室大门被打开了。
医生看到门口等待着的男人时,叹了口气:“竹青,我们尽力了,她还是没能挺过来。”
竹青呆愣在原地,他眼神空洞的往前走了两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最后是在医生的帮助下,慌乱的爬起来,走到门口,他笑着望向医生:“小雨在等我。”
“竹青,怀雨她...”
医生最后想说傅怀雨走了,可看着他比哭还难过的笑,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小雨,你又偷懒了,病房的病人又多了。”
竹青走到手术台上,看着妻子紧闭的双眼,忍不住想上前抚摸脸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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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我跟你说,昨天我遇到个病人,他脸受伤了,说怕自己对象嫌弃,让我给包起来,我想他对象一点都不好,如果是我受伤,你一定不会嫌弃。”
站在门口的姜时眯了眯眼,扭头看向身边的人。
陈颂摸了摸她的手,就这么陪着她站在门口。
医生在一边看着两人,叹了口气。
“小雨,你起来好不好,天热了,我给你买了北冰洋,还给你买了棒冰,可甜了,你最爱吃甜的了...”
门口有个男人听到竹青的话,捂着眼睛直掉泪。
路过的护士看到他这般模样,一脸的嫌恶:“这人不是跟傅怀雨在一起的野男人么。”
“竹医生那么好,结果还不要他,活该自己生病。”
“你说傅怀雨是不是报应啊,我奶经常说辜负真心的人,就该吞一千根针,结果她就出事了。”
“肯定是,竹医生技术好,人长得好,还温柔,她还对不起她,就是活该!”
门口哭泣的男人再也听不下去,站起来瞪着两人,双眸血红:“你们知道什么,你们凭什么那么污蔑她!”
护士被他吓了一跳,等听到他的话后,一脸的不屑:“事实还不让人说了,有本事别做啊。”
“就是就是,做了还不让人说,可笑。”
“你...你们这样说一个死去之人,不觉得很过分吗?”
男人气得胸膛不断地起伏,可他依旧在控制自己。
“所以我们才说她是报应。”
姜时这时候走到几人身旁,看了一眼男人,又望向那三个护士道:“事实?难道你们亲眼见到他跟那名傅怀雨女士抱在一起?亲在一起??”
“咦,你这人怎么那么低俗,我们怎么可能会见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们说的那么真,还以为你们躲人家床底下看到的。”
“空穴来风,肯定是有什么才会被人那么说。”
几人梗着脖子,一点都不觉得有问题。
姜时拉着陈颂的手晃了晃:“姐夫,你看她们,死丫子嘴硬。”
原本还静静看着姜时的陈颂,听她这么喊,身子僵住了,眼皮直跳:“姜时你别胡说八道!”
望向四周惊讶的众人,只觉得头疼。
“什么?你跟姐夫?太不要脸了吧?”
“你怎么好意思出来的,还这么正大光明?”
听到一句句骂声,陈颂无奈的看着姜时,好像在说让你胡说,这下被骂了吧。
姜时看他明明不赞同,还配合自己,就朝他挑眉一笑。
“呕,怎么还在那调情,贱不贱?”
“快快快,有人耍流氓,我们喊保安把人抓起来。”
陈颂脸色黑如锅底:“你们可以骂我,但是不要骂她。”
“哎呦,还维护上了。”
“够了!”
被传是第三者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扭头向姜时道谢:“同志,不该为了我辱没自己的名声。”
“啧啧,你们是一个个都不长嘴。”
姜时鼓了鼓腮帮子,对着几位护士道:“他是我未过门的丈夫,我们合法合规也很有道德。”
护士哑然:“……”
虽然但是,可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其实你们一个个都很好,能仗义执言。”
姜时的话锋一转,护士被说的呆滞了几秒,随后变得扭捏:“我…我们也没做什么……”
“对啊…我们只是看不惯。”
“是,你们看不惯,很有正义感,可是就如刚才所见,我只是跟我对象开玩笑,喊他姐夫,结果被你们一个个指指点点。”
三人脸颊羞红,不过还是很不服气:“你这个玩笑很过分,谁家好人会这么喊!”
姜时大方承认道:“是啊,没有好人会那么喊,那是我想让你们看到的,我是故意的,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看到的,都是别人要给你们看到的。”
几人顿住了,指了指边上还眼睛通红的男人:“难道他也是?”
姜时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你们还真好笑,没骗到竹青,反而骗了四周人,平白无故让人背上骂名,死后也已经被人骂,一个个干啥呢!”
“竹青全都知道了?”
“……”
姜时此刻表示很无语。
竹青这时候走出来,眼睛满是痛苦,行动迟缓,眼角还带着泪,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悲伤:“这位同志说的对,苏叶,我都知道了。”
苏叶一顿,一脸懊恼:“原来我们一直在自欺欺人。”
竹青视线扫过姜时跟陈颂,看到两人交握的手,眼里的眸光暗了暗:“原来你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对象,你很好,怪不得他怕你嫌疑。”
陈颂呼吸都停住了。
倒是姜时不在意的笑了笑:“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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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闻言越发的痛苦,望着半空呆滞好好一会,才垂下眼帘:“我知道的,我是医生,在发现她生病后,我就再也不能拿起手术刀了……”
他跟下乡知青,被分配到傅怀雨所在的清明大队。
傅怀雨的父亲是赤脚大夫,从小她就跟在父亲身边学习。
清明大队的大队长,收到消息后,果断选择要他,还让他成了一名赤脚大夫。
他们赤脚大夫经常要下乡救人,人手一直不够。
竹青的到来,恰巧缓解了压力。
两人也是在接触中,渐渐有了好感。
一次暴雨,村子发生山体滑坡。
作为赤脚医生,他们走在了最前端,傅怀雨也一直跟在父亲身后。
他们救了一个又一个被困的村民。
与时间赛跑的间隙,谁都没时间休息。
傅怀雨的父亲最先病倒了。
之后的大半个月里,是竹青带着傅怀雨救人,还教她不少的医学知识。
等灾难过去,两人虽然都瘦成了皮包骨,可却异常的满足,两人也确定了关系。
竹青的老师被平反后,他也就是要跟着回去的。
那时候整个大队的人都在恭喜他,但是傅怀雨就被指指点点。
有嘲笑她痴心妄想的,居然想嫁北城的大学生。
也有嘲笑她不切实际的,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的。
直到要走的前三天,竹青拿出了一份工作委任书。
“小雨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但是事情没确定下来之前,我不敢赌。我跟老师提了要求,把你也带过去,我想跟你结成革命友谊,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你可以考虑一下,不管同不同意,这份工作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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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竹青不声不响居然办了件大事,甚至不管傅怀雨是不是答应嫁给他,工作都是她的。
一时间,她成了全大队人人羡慕的对象。
傅怀雨原先就喜欢竹青,还以为他是那种拍拍屁股不管的登徒子,没想到他一切都安排好了。
离开前,双方举行了婚礼,怕傅家人不放心,还特意去领了结婚证。
那时候村里办了酒席就当婚礼成了,鲜少有人去领证的,他们也是在这时候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领证这回事。
后来村民有样学样,结婚的时候都要办结婚证。
在知青回城时,这结婚证还起了关键性作用。
婚事虽然仓促,但是该有的礼节,竹青全部都考虑到了。
婚礼后,傅怀雨跟着竹青来到了北城。
一个跟着老师继续完成学业,一个上班。
竹青从学校出来后,直接到了北城医院。
“直到半年前,小雨开始不断地流鼻血,越来越频繁,出血量还很大,我带她检查也没找到明确的出血点,她不让我看结果,就说没事,是上火引起的,一次两次我信了,可她次数太多了...”
那时候他意识到不对劲。
傅怀雨的鼻血很难止住,她的凝血功能出现了问题。
“这时候她说她不想跟我过日子了,她喜欢上了别人,还把苏叶带到了我面前。”
竹青想到那画面,眉头微蹙,脸上满是痛苦,心口也是沉甸甸的,忍不住气血翻涌:“她那个笨蛋,完全忘记我们结婚的时候,苏叶你就来过,你是他的堂弟啊,她以为那次婚礼很匆忙,我没注意到。”
苏叶听到这,肩膀忍不住抖动了起来:“姐夫...我姐是怕你伤心啊,她不想看你难过...”
护士傻眼了,刚刚姜时的姐夫她们还在嘲笑,想不到这时候居然是真的姐夫!
竹青嘴唇蠕动,情绪难以控制,他的小雨没了
“我知道,所以她说要分开,我答应了,她偷偷看医生,我知道,医院哪有什么秘密,每次都是她前脚刚走,后脚我就到了,我看着她开始掉发,我无能为力,只能给她买帽子,她不想我知道,那我就当不知道,她想吃家乡的菜,那我就学,她说想看北城的日出,来北城那么久,都没好好看过,我就找借口说心情不好让她陪我,你看,明明说对我没感情了,结果我一说心情不好,她就答应了...”
“姐姐说,那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日出,只是她觉得那么重,让你背上山,背下山很对不起你。”
“她跟猫崽子一样轻。”
竹青看着空荡荡的身后,心也空荡荡的:“她怎么就走了呢...”
“姐夫...我姐她...痛的不行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她一直很想你。”
苏叶这话一落,那几个护士也跟着落泪,她们怎么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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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半空中的人影着急了。、
“苏叶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要说,你是要逼死他啊!”
“怎么办啊!可惜我死的太突然了,我写的信一直在柜子里,都没机会让你给他...”
“竹青,傅怀雨柜子里有封信,她想说的话都在信里。”
姜时的话,让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有了一点光亮:“真...真的?”
“是,她的柜子,你知道吧。”
“我知道。”
竹青丢下一句话,就想跑去找信,可刚跑两步就摔倒了,他一直处于僵硬状态,手脚都有点麻木。
“姐夫,我去,你在这陪着我姐。”
“好...好...”
竹青郑重的点头。
傅怀雨急忙飘到姜时面前:“你是不是可以看到我?是不是?”
姜时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只有陈颂一直看着她,注意到她突然点头,就猜到是看到了什么,心里默默叹可口气,有时候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傅怀雨又惊又喜,急匆匆的指着竹青道:“你帮我看着他好不好,我知道的,他家人不在了,如果我也走了,他会想不开的...”
这里人太多,姜时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姐夫,信来了!”
竹青接过后,手完全不听使唤,用了几次才打开信封。
看到信纸上的字,歪歪扭扭,竹青就痛苦不已。
他的小雨是忍着剧痛才写下这封信的。
傅怀雨的信不长,仅仅半页,可读这封信,竹青几乎用光了所有的气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阿青,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就知道没能瞒过你。
对不起,让你再一次经历生死离别
虽然很残忍,但是我只能希望你能接受现实。
当初看到你救病治人的模样,深深打动了我,为你吸引,我希望你能继续坚持你的理想。
拿着你的手术刀,救助更多的人
竹青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信纸上,反反复复的看,声音哽噎道:“小雨你好狠啊!”
她不在了,他连拿起手术刀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救病治人。
她希望他活着,可他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姜时在他崩溃前,在他耳边低语道:“有个叫傅怀雨的想跟你说些话。”
“什么?”
竹青带着希望的眼眸盯着姜时,想从她脸上看出真假。
“你先办理后事,葬礼那天我会出席。”
“你...”
“我是北城公安局的姜时,你不用怕我会食言。”
陈颂也适时开口:“你帮我处理的伤口,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北城公安局的陈颂,到那边就能找到我们,所以你不用怕我们骗你。”
竹青抿了抿嘴,最终做了决定:“好。”
姜时对着三位护士道:“三位姐姐,希望以后你们继续能为不平之事仗义执言,但是可不可以先了解一下真相?”
三人羞愧难当,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甄别真相。
姜时这才带着陈颂回家。
路上陈颂小声询问道:“如果没有你的出现,他会怎么样?”
“一个月后,在傅怀雨的墓碑前自杀了。”
陈颂沉默,他能明白竹青为什么这么做,如果是他,或许也会
三天后,姜时带着拆了纱布的陈颂来到竹青家。
再次见到他,原本憔悴的容颜越发的憔悴,脸颊也凹陷了,胡子拉碴,看到姜时的那一刻,他猛地站起来,把傅怀雨的父母吓了一跳。
“同志,你真的来了?”
“我自不会食言,麻烦你找个安静的房间。”
“好,跟我来。”
说完还不忘跟傅怀雨的父母解释道:“爸妈,他们是小雨的朋友,有点事跟我聊。”
“去吧去吧。”
如果姜时一人,他们还会有所怀疑,可身后还跟着陈颂,虽然脸上有伤,可他身姿笔挺,正义凛然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就没放在心上。
“这里是书房,不会有人进来的。”
竹青把人领进门后,马上就把门锁上了,就怕他们后悔。
姜时走到他面前,也不多言,食指在他眉间一点,就拉着陈颂退到一旁。
竹青刚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就看到半空飘着的人影。
“小...小雨...是你吗?真的是你...”
“阿青。”
傅怀雨一落地,竹青就扑过来想把人拥入怀中,只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他扑空了。
“阿青,我已经死了,我们阴阳相隔了。”
“小雨...呜呜...”
竹青痛苦的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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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雨伸手想摸了摸他,可她的手穿过了他的身躯,只能讪讪的缩缩回手:“阿青,好好活着好么?”
“你好残忍,小雨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阿青,你知道么,当初看到你帮村民治病,只是简单听诊了一下,就知道病因,很快就把人治好了,我觉得你身上都闪着亮光。”
竹青摇头:“不是的,一直是你,你才是我生命的光,我下乡的时候父母不在了,老师也下放了,是你一直让我感觉到温暖。”
傅怀雨望着他,眼眶含泪:“阿青,你该让更多人知道,你的手可以救更多人,我不想成为那个罪人。”
竹青很痛苦,尤其是这几天看着她躺在棺材里,每时每刻都如刀绞。
“答应我,让我看到你成为权威,站到最顶点。”
“好不好?”
“阿青~”
竹青恨恨地闭上眼:“小雨,你是这么容易拿捏我...”
傅怀雨松了口气:“我会在下面等着你。”
竹青慌了:“你...你不能留下吗?”
傅怀雨很是为难的望向姜时。
竹青是眼带希望的看着她。
姜时正靠在陈颂身上吃大白兔奶糖补充能量,察觉到两人的视线扯了扯嘴角:“她是魂魄,留下来对你的身体不太好。”
“我不在乎。”
“那还是不要了。”
两人异口同声。
陈颂看着他们,不忍心的开口问道:“小时你有办法帮帮他们吗?”
姜时努了努嘴,这对象怎么帮着别鬼,还能不能要了?
不过还是点点头:“能是能,不过需要付出代价,你未必能承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竹青不在意代价,只要可以,他都愿意。
此时就迫不及待的点头:“你要我的命吗?没关系,你拿去。”
姜时嘴角抽了抽:“别乱我门口碑,我不要你的命,我可以帮你争取傅怀雨在这人世间多陪你一个月……”
“就一个月?”
“不要?那算了。”
“要要要!”
姜时抿了抿唇,从口袋掏出一枚雨滴型玉佩:“傅怀雨,你暂时留在这里,这样也避免了阴气侵蚀他的身体,不然你呆在他身边,会越来越倒霉…”
“我不在意。”
竹青都没等姜时说完,就要去接她手中的玉佩。
姜时凝视了他几秒:“你不在意,但是你的倒霉会连累别人,轻则受伤,重则死亡。”
“我……”
“同志,我就待在这玉佩里,不会跑的。”
傅怀雨连忙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就怕对方一不高兴,连这一个月的机会都没有了。
姜时索性把玉佩放桌子上:“代价就是你得给我一千。”
“一千?“
“玉佩是专门让香江的人找到,这个钱得你们给,雕刻费用一千。”
陈颂看竹青表情有点皲裂,帮忙解释道:“这玉佩是小时一点点打磨出来的雨滴形状,为了让你妻子平安呆在里面,还用了某种能量,那几天,我都是每天给她买各种补品,不然你们看到的姜时,面容比你还憔悴。”
竹青连连摆手:“我不是不付这个钱,我是以为你口中的大代价是要我的命。”
陈颂面色不变,语气带着点凉意:“这玉还得付两千,她虽然买的是原石,但是香江送过来,运费不少,都包含在里面了。”
“我懂,只是没想到居然如此大费周章,竹青谢谢两位。”
他说完就在书房的抽屉翻了三千五递给姜时:“运输费我自己付就行。”
姜时接过钱,最后提醒了一句:“一个月,你的玉佩就不能呆了,到时候鬼门自动打开,你若不去,竹青将立马死亡,连带着你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傅怀雨眉头一皱,不明所以:“为什么?”
“因果轮回罢了。”
丢下这句话,姜时就带着陈颂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陈颂迟疑的问道:“真的那么严重吗?”
“因为她留下,就会被怨气啃噬,久而久之,她的家人运道就会受阻,一个月是极限。”
陈颂心里默默记下了。
一个月后,姜时没去找竹青,他去了。
看到他在傅怀雨墓碑前,默默擦拭上面的照片,他知道人走了。
从那之后,他再没娶妻。
他一生荣誉无数,救死扶伤为己任,病患拿不出医药费的时候,他甚至还会偷偷垫付。
死后,他的徒弟把他跟亡妻合葬。
事迹也被很多电视电影翻牌。
当然这是后话了。
陈颂还在忙着山中那个村子的事情。
配方保住了。
对方更是大义的把它捐给了国家。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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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怕有人对他们不利,派了警卫员站岗保护,甚至还专门在不远处分配了一套房子给他们。
姜时看着房子里进进出出的病人越来越多,她索性又去买了一套房。
“你也买房了?”
姜锦欢看到她拿着房契,忍不住惊呼一声。
“也?”
于秀英眯了眯眼,在两人身上打转:“你也买了?”
“买了!我在羊城给妈妈买了一套房,那边租房太乱了,还是自己有房子安心点。”
于秀英点头:“好在那个儿子在那,不然我还挺担心的。”
“以后这房子就专门让看诊用,我们搬去新房子。”
“什么房?”
“我不习惯住楼房,人太多了,还是买了这种房子,距离这里两条街,外婆你骑个自行车不到五分钟吧。”
姜锦欢眼皮子跳了跳:“这房子不好买啊,我之前想买,都没人出售。”
“昂,我问国家买的。”
“……”
姜锦欢嘴角抽搐,好家伙,她想少了,居然还能跟国家买。
那房子确实不少人盯着,结果发现有人搬进去了。
心善的,只能感叹遗憾。
爱惹事的,直接去举报了。
可现在又不是几年前,那封信没一会就到了姜时手上。
“举报我贿赂?我贿赂谁?”
陈颂两手一摊:“不知道,还有告诉你一个事情。”
“不好的事情别说,我不想听。”
“好事。”
“樱花国的川上苦茶子,被遣送回去后,就一直看到有人找他索命,他再也不敢睡觉,精神萎靡不振,结果开会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吓得跑出去,抢了首位的刀,砍死了某个部长,据说是中了邪,要驱邪,结果当天他又被吓到,一把火把自己家给烧了。”
“挺好的,可喜可贺,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去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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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颂坐在一旁给她扇风,一边看着前方:“霁初,你媳妇喊我们没说啥事吗?”
“就说挺紧急的。”
“放暑假不去香江,怎么还去学校?”
姜锦打着哈欠,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明年就毕业了,她觉得很多东西都学不够,所以要趁着时间多学习,反倒是你姐,没想到一直在香江。”
“她炒股赚了钱,准备在那买房。”
“啧啧!”
三人说话间,就到了学校门口。
慕轻晨拿着扇子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他们连连招手。
“小时,你身上好凉啊。”
一看到姜时,她就抓住了姜时的胳膊,冰冰凉凉的,太舒服了。
陈颂直接上去把人扒开:“你丈夫在那。”
“哼!还没成亲呢,你们俩。”
慕轻晨冷哼一声,小气的男人,不过很快就变了脸色。
顺着她的视线,三人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穿着一双奶白色小皮鞋的女人。
她正跟身边的男人说着什么,不知是说到什么好笑的话,发出咯咯的笑声。
“怎么了?”
李霁初看着那对两人,摆明是在谈对象,只是自己妻子神色不对劲,不由得小声问道。
慕轻晨摸了摸脖子,脸上带着几分犹豫:“我不是很确定,但是我感觉很有问题。”
“什么?”
“你们跟我来。”
跟着她到了图书馆,发现里面依旧是坐满了人。
不过三人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等着她收拾完东西出来后,才去找了个餐馆。
“你们看,这是谁?”
慕轻晨从挎包里掏出一张报纸,指着上面的照片问三人。
照片上是新生生机勃勃的脸庞,不过她指的是人群后一个畏畏缩缩的女人,她的手更摸着肚子,看起来好像怀孕了。
“这是……”
“跟刚才那个女人像不像?”
“这……”
李霁初揉了揉眼,使劲看也没看出点什么。
陈颂摇头:“不确定,这两人身材轮廓都差别太大了。”
慕轻晨不信邪,又望向姜时:“小时,你觉得呢?”
“同一个人,毋庸置疑。”
“我就知道!”
慕轻晨一拍桌子,响声惊动了四周,她连连道歉,才激动的拉着姜时的手:“小时还是你懂我。”
陈颂把她两分开:“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
慕轻晨龇了一下嘴,这人有毒,她不过是想拉小时的手,怎么了!还这么防她。
不过她还是收起了笑容:“这人是突然出现的,那个男同学我不认识,是隔壁中文系的同学,不过我见过他之前有对象……”
李霁初不确定的问道:“你觉得男同学脚踏两条船?”
“那肯定的,但是…你们不觉得这女人很蹊跷么?我就怕她是特务,所以……”
陈颂跟李霁初是抓特务的,发现问题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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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摇头:“她不是特务。”
“啊?我搞错了?”
“但是她确实有问题。”
“啊!”
慕轻晨觉得自己一颗心一上一下的:“怎么回事?”
姜时看了三人一眼:“先吃饭吧,有些事情,适合人赃并获。”
慕轻晨跟李霁初是咬牙又切齿:“你这么吊人胃口太过分了。”
陈颂倒是乖觉的去点了菜,还随手拿了三瓶北冰洋。
“我的呢?”
姜时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撇了撇嘴。
“我喝你的就好。”
“靠!”
陈颂话一出,就惹得边上两人直抗议。
“陈颂,我说你差不多得了,你现在好像啥。”
陈颂幽幽的看了李霁初一眼:“当时是谁紧张的睡不着觉,大半夜喊我跑步。”
“老大我错了。”
几人吵吵闹闹的吃完饭,姜时还请他们看了一场电影,不过另外两人是如坐针毡,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一出电影院,在姜时的指引下,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我记得是职工院吧,好多老师住在这。”
慕轻晨还蛮吃惊的,直到姜时带着他们来到一幢两层的房子前,还带着一个院子。
他们先后跳进了房子,透过院子的窗户往里看,发现那名女子眼里全是恨意,盯着沙发上躺着的男人。
“陈发,你还记得你在乡下的妻子吗?”
沙发上的男人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他很抗拒提到这个妻子。
“陈发,你忘记杏花树下的杏子了吗?”
“记...记得...”
“她在哪?”
“死...死了...”
“为什么死的?”
“她...她阻止我前程,该...该死!”
女人看着陈发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点恨意,胸口的怒意都快掩盖不住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慕轻晨感觉到很惊讶。
陈发这人她虽然不认识,但是多多少少听说过,是出了名的热心肠,同学有困难他都会帮,可如今居然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屋内的问话还在继续。
“她怎么死的?”
陈发很不愿意说这个话题,全身心都在抗拒。
女人连忙给他按摩太阳穴,语气里全是柔情,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这是为了套话:“杏子是谁?”
“我...我不要的黄脸婆。”
女人听到这话,气得捏紧了拳头,可她怕吵醒陈发,只能暗暗隐忍了下来。
“杏子怎么死了?”
“她怀...怀孕了...生下孩子后,被我推下山,摔...摔死了。”
“孩子呢?”
“踩死了。”
女子腾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大喊:“你说什么?孩子怎么了?”
“踩死了,怎么了?”
陈发被她尖锐的声音惊的酒彻底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拿着菜刀的女人,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北杏你干什么?”
“我杀狗!”
陈发四周看了看,别说狗了,连狗毛都不存在:“狗?狗在哪?”
女子看他转头,抡起菜刀就砍了下去:“陈发你还我女儿命来!”
“啊!!”
菜刀砍中了陈发的肩膀,还卡住了,一时间居然不能拔出来。
她索性放弃菜刀,拿起桌上的碗,砸在地上。
瓷器碎片四溅,她弯腰捡起一片抵在陈发的喉咙口:“陈发,你把我女儿埋哪里了?”
陈发痛的面容扭曲,哆嗦着声音道:“北...北杏,你发...发什么神经...”
“陈发,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是谁!”
女人撩起衬衫下摆,露出肚子上的疤痕:“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当初被你推下山,我的肚皮被树枝戳中,要不是因为我怀孕胖了不少,我早就死了。”
陈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肚皮上的疤痕歪歪扭扭,触目惊心,咽了咽口水:“你...你是杏子...”
北杏扯着他的衣领怒吼:“我名字甚至都没有改过,你居然完完全全不记得,我,至始至终,都叫北杏!”
这下子,陈发害怕了。
顾不得肩膀的疼痛,不断地求饶:“北...杏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这一次,我一定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你也知道我现在多为你着迷。”
看着他摇尾乞怜的样子,北杏就觉得恶心,抬手就是一巴掌:“陈发你这个畜生,虎毒尚不食子,结果你居然踩死自己的女儿,你这个王八蛋。”
北杏想到女儿,就痛不欲生,对着陈发不停地扇巴掌。
陈发忍着疼,张了好几次嘴,才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北...北杏,你打了我,就不能生气了哦。”
北杏硬生生被他的无耻给气笑了:“哈哈哈,陈发,你无耻到令人作呕。”
“对对对,我无耻,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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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发当着她的面,不断地对着自己扇巴掌。
别说北杏看傻眼了,连屋外自诩见过不少烂人的慕轻晨都傻眼了。
姜时却直接踢开门,大步走了进去:“我是你,就不会分心,他不过是想捡地上的碎片,好杀了你。”
北杏还没来得及想她怎么出现的,陈发捡起碎片就朝着她胸口刺过去。
陈颂上前就是一个飞扑,把人压在身下。
惨叫声响彻天际。
姜时忍不住轻啧了两声:“陈颂,那地上是碗的碎片。”
陈颂眨了眨眼:“那不怪我。”
说完还顺势把肩头的菜刀给拔了下来,又是一阵惨叫。
北杏看着一个个冒出来的人,连连后退:“你...你们...”
慕轻晨小跑着进了屋,抬了抬手:“那个,同志可能是我多管闲事了,是我找的警察。”
“警...警察?”
“对,除了我,他们三个都是,你别怪我...”
慕轻晨还没说完,北杏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同志,求求你们,帮我找找我女儿的尸骨,我想让她入土为安,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北杏下跪的速度太快了,几人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那腾腾的磕头声响起,四人才反应过来,要把她扶起来。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李霁初脱口而出:“不是,这位女同志,你女儿什么时候不在的,如果是在山上,说不定都被狼吃了。”
“霁初!”
慕轻晨连忙捂住嘴,这货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
北杏跪着的身子一瘫,所有的精气神都消失了:“我的女儿...我连尸骨都不能带回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李霁初跟慕轻晨两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姜时身上。
陈颂上前一步隔绝了两人的视线道:“我们会带着陈发去案发现场。”
李霁初跟慕轻晨很是遗憾没有得到姜时的确认答案。
陈发被人从地上拽起来的时候,胸前的白衬衫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霁初你先送你洗媳妇回去,我跟小时送他去医院包扎,你到时候来医院找我们。”
“是!”
慕轻晨有心想继续,可也知道上山可能会给他们添麻烦,索性跟姜时挥手告别。
北杏整个人仿若失魂一样,浑浑噩噩任由姜时拉着她。
一到医院,医生看到陈发手腕上的手铐,就抓紧清理伤口。
“抓紧时间清创,不要妨碍同志办案。”
等李霁初驱车赶到医院,四人已经等着了。
上车时,姜时把陈颂往副驾驶上推了推:“你上去坐。”
“好。”
上车后,陈发的眼珠子就咕噜噜的转动,对着身边的姜时一顿卖惨:“警察同志,你能不能松开我的手,好疼……”
“啪!”
他话还没说完,姜时就是一巴掌:“疼什么疼,你女儿比你更多了都没喊疼,你好意思的。”
陈发青筋直跳,忍着怒意解释道:“她还是个婴儿…”
“啪!”
又一巴掌。
“你还知道她是个婴儿啊,你还好意思说。”
陈发气得直磨牙:“你是警察也不能随意打人!”
“啪“!
又是一清脆的巴掌声。
“我打的是畜牲,别玷污人这个字眼。”
陈颂恍然,原来是知道这人会出幺蛾子,借机打一顿。
李霁初在那憋着笑,这小时说话也是损,那陈发都被气得脸色铁青。
车子到山脚就只能自己爬上去。
陈发最后是被李霁被当死狗一样,给拽上去的。
全程全是他暴怒声。
“你是吃屎长大的啊,那么沉。”
“黑心黑肝的玩意,这点山路还要你大爷我拖着你,真丢人。”
陈发:“……”
他是无言以对。
这警局的人都这么暴躁的吗?
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到青山的山头。
“就是在这把杏子推下去的。”
李霁初看着深不可见的崖底,觉得两腿有点软:“你可真狠啊。”
姜时望向一旁她拉着的北杏:“你很幸运,这么高都没摔死。”
北杏麻木空洞的眼神,有了一丝反应,她清楚记得树棍插进肚子的感觉,很疼很疼。
“嗷呜!”
此时已经是半夜,狼嚎声一阵阵响起。
陈发被吓得两腿直哆嗦:“有狼,快!快走。”
李霁初心里没底,可面上不显,把他给拉起来:“给我站好,狼来了,第一个就把你推出去,让你也体会体会你女儿经历的。”
北杏闻言猛地回头:“是它们吃了我孩子?”
姜时拉着她手道:“跟我来。”
“去哪?”
“找你孩子。”
姜时拉着她,在山道上走,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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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似乎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让人不寒而栗。
“小时,拿着!”
陈颂把手电筒递给她后,站在她身侧,以防山洞有什么动物跑出来。
只是等他们全都进了山洞,什么也没有。
“那里土包里,就是你孩子。”
北杏顺着姜时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很小的土包,不是她指着,压根看不见。
“孩子?”
“对。”
北杏冲过去就用手扒拉,被姜时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别拦着我。”
“这种活让凶手做就好。”
陈颂已经一脚踹在才陈发的膝盖骨上:“挖。”
陈发想反抗都不能,姜时更是以孩子尸骨脆弱为由,让他徒手挖出来。
一小时,他的手指早被磨的鲜血混合着泥土,尸骨也终于被挖了出来。
他亲眼看到那小小的尸骸,哪怕做好了准备,还是被吓到了。
北杏扑过去趴在地上,把那些断骨搂紧怀里:“我的孩子…呜呜呜…妈妈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
她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山洞传开,伴随着一阵阵回声,越发让人揪心。
李霁初都移开了视线。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北杏抱着孩子满脸泪水。
“你要谢的是山脚那个村子的老婆婆,她上山采药看到你孩子的尸体,觉得可怜,又怕被野兽吃了,随性埋在了山洞。”
“好。”
陈发被带下山的时候,已经吓得三魂七魄都不稳定了。
姜时权当没看见。
对着半空小小身影道:“你瞧,你妈妈是爱你的,她是为了你,才有活下来的勇气。”
那身影的手脚全断了,听到她的话脸颊绯红,只是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陈发背脊一寒,他听到婴儿的笑声了,他孩子来寻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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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杏抱着老奶奶已经泣不成声,她的孩子是她收敛点,现在还给自己改了名,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是她给的…
陈发因为谋杀妻儿,灭绝人性,直接被判了死刑。
自打他从山上被带下来,他耳边一直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那声音如索命一样。
让他夜不能寐,日不安生。
直到枪决时,他看到了那道身影,手脚尽断,面容扭曲…
子弹穿过脑门,他眼里都还带着惊恐。
人一死,就被一条粗铁链给牢牢锁住,带入了地底。
姜时拍了拍孩童的脑袋:“你也该走了,下辈子,他会用命来偿还你所欠的债。”
“咯咯咯!”
鬼门一开,孩子自动飘了进去,飘着飘着,她的手脚一点点长出来了,脸上也变得白嫩。
“原来是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吾今日赐福与你,下辈子平安喜乐。”
一道光飞入婴儿的身体,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
当天晚上,远在青山脚下的姚杏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有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来跟自己道别。
妈妈,我走了。
虽然我到这个世上的时间不多,但是我知道你爱我,足够了。
真希望下辈子,还是做妈妈的女儿。
妈妈,要幸福!
第二天姚杏起床,只发觉哭湿的枕头……
“小时,我们村确定要去参加秋季广交会了。”
长蒲村村长打电话来报喜的,村子终于能发展起来了。
“那你去羊城的话,我让锦欢她们照顾你们一下。”
“会不会很麻烦?”
“不会,小时候是你们照顾我的,锦欢很开心能帮上忙的。”
“那就好那就好。”
“叔,好好干,争取今年村子全部都住上新房子。”
“哈哈哈,那大家伙不得开心死。”
姜时刚挂下电话,就有人来报案了。
“警察同志,我…我听说你们这管杀人案?”
李霁初拿着枣泥糕进来,听到眼前报案人的话,止不住点头:“对,出事了吗?在哪里?我们马上出警?”
报案人犹豫着咬了咬唇:“就是我发小妈妈死了,我总觉得有点蹊跷……”
“怎么蹊跷?”
“就好像很突然,说不上来。”
李霁初垂眸想了想后道:“你等下。”
他连忙跑进办公室:“小时,有人报案,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出命案了。”
姜时慢腾腾的从椅子上起来,看着他们手中的东西鼻子闻了闻:“好香。”
“有你的份。”
姜时这才笑眯眯的跟着李霁初来到报案口。
报案人是位十七八岁的姑娘,扎着马尾,穿着蓝白衬衫,下身是一条同色长裙,家里条件应该算尚可。
“我就是感觉不对劲,我没证据,算了,我还是不报警了。”
报案人发觉姜时犀利的眼神,顿时有种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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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们跟你走一趟。”
“什么?不不不,我不报案了。”
姜时跟李霁初立马一脸严肃道:“小同志,报案不是儿戏,你来报案,我们都会出警,万一是真的呢?”
“我...我就是怕...”
报案人被他们严肃的样子给吓到了,无意识的抠着自己的指甲。
姜时伸手救了她的指甲:“你带我们走一趟吧,不会牵连你,让你跟你发小做不成朋友的。”
“谢谢,我就是...就是怕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这才把说出了真相。
“我叫冯雪跟小意是住在筒子楼里的,一起长大,五天前,她妈妈病逝了,明明我在她在死的前一天,还看到她去买菜买排骨,怎么会病死呢,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是回光返照?”
李霁初不确定的望向姜时,看她冷淡的模样,讪讪的闭了嘴。
“你看到的不仅仅是这样吧。”
姜时说出来的话是肯定语气。
“是...”
冯雪抿了抿嘴,犹豫片刻后,点头道:“小意家里经常是她爸爸做饭的,我有时候会在她家吃饭,有一次看到许叔叔给阿姨的水里倒了东西,我一开始以为是糖,后来发现那杯水只有阿姨有,阿姨还说那水有点苦味,是不是水不干净。”
“苦味...”
“对,我一开始没多想,直到她突然过世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到那个场景,我就越来越不安,我想去告诉小意的,结果去了她家,发现她爸爸把他父母都接过来了。”
“有什么问题吗?”
冯雪又开始抠指甲:“我们家属区都知道,小意的爸爸是入赘的,她妈妈一死,就来这一出,肯定是有问题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时拍了拍冯雪的肩膀道:“你很棒,不是所有人都敢来报案的。”
冯雪脸色一红:“真...真的吗?”
“当然,你没做坏事,你只是为了保护小意。”
听到有人认可、夸赞自己,冯雪很是高兴,可一想到小意,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随后慢慢褪去:“你们真的不会说是我吗?”
“不会的,放心。”
冯雪为了怕被人看到会产生怀疑是她报的警,回去都不肯坐他们的车。
临出门的时候,姜时喊上了赵庆跟何适。
“小时,你一喊上小何,我就觉得真的是有问题。”
李霁初一看到何适,就想到她最近喜欢拿着骨头在那捣鼓,瘆人的很。
赵庆揉了揉太阳穴:“又有尸体了吗?我发现果然是大城市啊,凶杀案都五花八门的。”
何适卸了他一眼:“你为什么来,没点数啊,你们那的可更邪门。”
姜时看着他们斗嘴,在边上咯咯的笑着。
李霁初无奈的看着三人,到底有没有人给他解答问题啊。
姜时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李霁初同志,好好开车,别我们还没到现场,就出车祸了。”
“知道了。”
冯雪跟柳意的家人都在轮胎厂上班,住的筒子楼大半在这个厂里上班,小半在旁边电厂上班。
车子一停到家属区门口,就有人探头了。
姜时跳下车一看,嘿,这不巧了么!
柳意的奶奶!
李霁初刚停下车,就被她拉着问道:“这位同志,你们是干什么的?”
赵庆长相凶悍,看着她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就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我们干什么还要跟你报备?”
许母被吓得连连后退:“没...没...”
姜时饶有深意的收回了视线,如果她知道去的是她宝贝儿子那,会是什么反应。
何适拿着工具箱下来后,四人齐齐朝着里走。
许母想上前看戏,又害怕赵庆,只能气恼的直跺脚。
“萌萌,等下我们对付男的,你去验尸。”
何适瞪大了眼珠子,合着要硬闯啊。
李霁初扶额,又来了,倒是赵庆抖了抖肩膀,来活了。
“请问这里是柳念家吗?”
“是...但是我妈妈她已经...”
眼前眼睛红肿的姑娘,就是冯雪口中的小意,她满眼哀伤的望着来人,发现并不认识:“你们是...”
姜时果断地掏出工作证:“警察,接到群众报案,怀疑你母亲死于非命,特意前来调查。”
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咔嚓”一声,东西摔碎的声音。
有个男人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你们说什么,你们说我老婆死于非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不对啊,我老婆明明是生病死的,怎么会是意外呢?是不是有人眼红我们家?”
他脸上的表情由伤心转为气愤,最后更是咬牙切齿。
要不是知道他有嫌疑,几人都感觉会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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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把工作证在他面前晃了晃:“警察办案,请你让开,不然我们有理由怀疑人就是你许嘉顺杀的。”
“不是!”
许嘉顺直接拒绝,面上气恼,心里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真的露馅了?
四人还没进门,遛弯的许母回来了。
看到门口站着的四人先是一顿,随即扒开人群挤了进来:“哎,你们怎么是来我家啊?有什么事情吗?”
许嘉顺气愤又委屈的扯了扯她的衣角:“妈,他们说我媳妇是被人害死的,要检查。”
许母一听不好了,躺在地上就嚎啕大哭:“哎呦喂,我的儿媳你太可怜了,人刚死,就被人说闲话,你可太惨了。”
“你让我们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很惨了,我们...”
姜时看着她哭闹,冷哼了一声:“赵哥,许母无故阻挠警察办公,怀疑是帮凶,带走。”
许母看到赵庆拿出手铐,指着姜时大骂:“你放屁!”
“我放你吃。”
“......”
许母愣住了,谁家吵架是这么吵的,她一下子接不上话了。
四周的邻居看她如此,都在捂着嘴偷笑。
自打她来到这后,天天到处占人便宜,还逢人就吹儿子出息,搞得谁不知道她儿子不过是个倒插门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吹的。
现在还忍得警察上门,果然一家子不是个东西。
柳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迷糊了,还没反应过来,许母就对着她大喊:“小意,你快把他们赶出去,他们连个死人都不放过,太恶毒了。”
“奶奶我...”
姜时却站到她面前:“你要改姓许?”
柳意慌乱的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
“生快叉烧都好过生你。”
姜时移开视线,对着何时道:“你去验,谁阻止就带走。”
“如果是我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道花白的身影从人群里挤出来,他声音洪亮,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背着手装腔作势的走了过来。
他老神在在道:“如果是我……”
“谁啊?柳念的爹?”
赵庆挑着眉,看着老头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不是,许嘉顺的爹。”
“……”
赵庆嘴角抽搐:“这架势还以为是哪个大人物,合着是死者的公公?”
“对。”
姜时跟赵庆压根不把人放在眼里,着实让许父气得不轻,颤抖着双手,指着两人:“你…你……”
“快退后,万一讹人呢,这种老不死的我可见多了。”
赵庆看老头气上不来的样子,连忙拉着姜时离他远远的,一副你就是死了也跟我们无关的模样。
柳意看着爷爷奶奶被指责,另一边的人已经带着人去检查自己母亲的尸骸。
四周邻里的指指点点,让她脑袋一阵发懵,再也无法忍受,怒吼一声:“够了!”
她走到人群中,怒指着姜时道:“我不知道你们来干什么,这是我家,请你们出去。”
人群说话声先是停顿了一秒,随后爆发出更大声音。
“看到了吗?不读书的下场,说话都听不懂。”
“警察说生块叉烧都比生她好,我觉得没说错,母亲死了,尸骨未寒,她已经想着跟许插门姓了,要不要太急了点。”
“不对啊,柳念父母呢?”
柳意没想到,她的话起不到任何作用,结果换来了更多的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
四周邻里在询问的柳念父母,此时更赶来了。
手里拿着元宝,还有各种纸扎,看起来有点瘆人。
“怎么这么多人?”
“外公外婆……”
柳意听到声音,朝着来人委屈的喊了一声。
结果没等到安慰,却看到两人挂了脸:“你喊错了,我们才是爷爷奶奶。”
柳意身子一僵,整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嘉顺看到两人,想出去,可看到手中的手铐,踮着脚大喊:“爸妈,我……”
“柳念的父母是吧,我们接到报案,有人看到许嘉顺给柳念下毒,特意带法医来检查。”
“什么?”
许嘉顺呆愣在原地:“什么?是谁?谁冤枉我:”
姜时跟赵庆看都没看他一眼:“你们女儿尸骨未寒,他们许家就已经要让柳意改回许了,甚至要问她要房契。”
柳父闻言抬头望向柳意,眉宇间都是落寞跟伤心,头发彻底白了,衣服也有点皱巴,跟许父完全不一个状态。
“他们说的是真的?你给了他们房契?还要姓许?”
柳意满脸涨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是我爸,他照顾我那么辛苦,给他怎么了?我本来就是许家的孩子。”
“啪!”
柳父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气得浑身发颤,脸上满是忿怒:“他照顾你辛苦?把你妈算什么?”
“妈她自己要强,还逼着我读书,我就想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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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捂着脸又羞又愤,一股脑全说了。
“活该?!”
柳母原本就因为女儿死了精神不济,如今听到孙女这么说,一颗心都死了:“她为了生你大出血,为了照顾你,放弃跳舞的梦想,结果换来一句活该,好好好,我今儿个倒是知道什么是白眼狼了。”
“我没让她那么做。”
姜时看他们还要吵,走到中间道:“她确实不如叉烧,但是,你们不打算让给柳念讨回公道吗?那毒药,日日侵蚀她的五脏六腑,很痛苦的。”
“能看出来?怎么看?”
姜时看了一圈四周,还是没把解剖说出来,只是淡淡道:“去警局,而且许嘉顺已经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情了。”
“你…你是说他……”
“对啊,你能在轮胎厂做宣传主任,应该不蠢。”
柳父握了握柳母的手:“念念那么惨,我们要为她讨回个公道。”
“好。”
许嘉顺一家急了:“爸妈,你们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检查,那是解剖,解剖,把她肚子剖开,你们想让柳念死无全尸吗?!”
姜时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果然懂挺多,你是早就想好了让他们放弃的念头了,是吧,可惜……”
可惜,已经晚了。
何适已经去检查了。
“小时,死者的嘴唇发黑,喉咙水肿,初步怀疑是被毒死,至于什么毒,要回去进一步检验才能得知。”
柳父柳母身子晃了晃:“毒…毒死……真的被毒死……”
连四周的邻居都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想不到许插门那么狠毒。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死者柳念,消化道各段都出现了水肿,充血的情况,她的胃彻底坏死,我检查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苦杏味,她死于氢氰酸中毒。”
李霁初恍然大悟:“冯雪说,那天柳念觉得水有点苦味,是因为被下了苦杏仁粉,所以是苦的。”
柳父柳母得知这个结果,直接瘫软在椅子上。
柳母更是扯着柳父的衣服捶打:“都是你,都是你,还我念念,我的念念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审讯室里,许嘉顺如坐针毡,他想了无数种可能来推卸罪责。
哐当一声,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他表情骤然僵住了。
“你……你不是死了吗?”
“你为什么在这?”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许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啊!”
许嘉顺发出惊恐的惨叫声,一抬头,就看到柳念趴在天花线,发着桀桀桀的笑声。
她的眼角嘴角,全是血。
“你…你们……鬼啊!”
姜时站在门外,面若冰霜,眼神平静的看着许嘉顺被两魂魄纠缠着。
打开门时,进去的那位是他的第一任妻子。
也是被他用苦杏仁粉一点一点毒杀而死。
看着他惊恐的模样,她扭头去找柳意。
“已经确定你父亲以及你口中的爷爷奶奶是杀死你母亲的凶手。”
柳意不信:“不可能,明明是妈妈看不上爸爸,爸爸很辛苦,每天给我做饭,做家务,还要忍受妈妈的冷言冷语,是妈妈活该。”
“那你问过柳念为什么这么做吗?“
“我为什么要问她。”
“也是,你是许嘉顺的孩子,基因遗传,一样的灭绝人性。”
“你说什么!”
“你母亲是轮胎厂的一枝花,她在宣传部做的很好,有一年下乡汇演的时候被你爸爸看着,他故意把你妈拦下来,让人看到了他们在私会,名声很重要,你母亲被人指指点点,于是你父亲决定让你母亲跟你父亲成婚。”
柳意咬着下唇,不做任何评价。
“你父亲也是听你母亲的同事说到她父亲是轮胎厂的副主任,家里的哥哥在外当兵,她是娇宠着长大,有钱的很。”
“不准你诋毁我父亲。”
姜时依旧语气平静:“柳念的父亲怕女儿受不了乡下的苦,就让许嘉顺当上门女婿,他想都没想就同意,把他的大儿子留在了乡下,交给了父母。”
听到大儿子,柳意眼眸闪了闪。
“苦杏仁粉是你口中的爷爷奶奶给的,你口中说的爸爸很辛苦,要做饭什么的,因为他是上门女婿啊,又没工作,他不做,谁来做?”
“你爸在你们家属区是出了名的软饭男,别人都喊他许插门,因为他是什么都不会做,大字也不识,还爱管闲事,到处说人闲话,整个楼都人厌恶他。”
柳意砰一声砸在桌子:“你不要说了,我不要听。”
姜时薄唇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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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怎么了,你少瞧不起乡下。”
“没怎么,他们打算让你嫁给村里的老鳏夫,四十二岁了,彩礼都收了。”
“你说什么?”
柳意听到四十二岁,身子都吓得发冷。
姜时却不再跟她多说了,把她留在了拘留所。
“贱人!你骗我的是不是!”
“你告诉我啊。”
许嘉顺很快就招了。
第一任妻子,叫卢芳草,是他们镇上,家里条件都不错。
他长相还算不错,主动跟她相识。
婚后第三年,卢芳草死了。
因为有个孩子在手,家里的房子被他霸占了,又因为运动期间,他害怕东窗事发,果断卖了房子回了乡下。
这才有机会认识柳念。
“你问问为什么卢芳草三年,柳念要十八年,你以为我愿意?她经常跟着单位跑宣传,搞活动,哪里有机会,而且她父母时不时来看她,那就更少了,好在最近因为柳意读书的问题,她一直在找人帮忙,才有时间留在家里。”
因为柳意,她放弃了很多,也因为柳意,她没了命。
可柳意,却一直巴不得她去死
柳念得知后,哭得肝肠寸断。
卢芳草在边上想安慰她,可想到自己的儿子,安慰的话也着实说不出口。
“我那个儿子,比你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走的时候,儿子还小,又因为跟着许嘉顺父母在乡下长大,什么恶习都给沾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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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一点,到处炫耀自己有个在大城市的母亲。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一次都没去过大城市,内心的阴暗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开始到处惹是生非,打架、偷东西,都是小事。
村子里有人骂他一句,他当天晚上就跑到人家地里,把种的菜全给拔了,还把鸡都给拧断了脖子。
要知道在农村,一只鸡对一家人来说有多重要。
可他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他居然也想着跟他爹一样做上门女婿。
把目标对准了镇上供销社主任的女儿。
他刚找人去对付,就被人发现当场打了一顿后,被抓去农场改造。
一出来,就又被主任套麻袋打了一顿,伤到了命根子,走路也变得一瘸一拐的。
他伤好后,就打算放火烧了主任一家,刚点着火,就下起了大雨。
后来许父许母怕他被人枪毙,才把他带回去的。
直到现在,还在家里做着到北城的美梦。
“说起来,这苦杏粉还是他磨得。”
“你们一家都参与了?”
许嘉顺点点头:“我去哪里搞这种东西,只有老家才有。”
“毒死卢芳草的苦杏粉,也是你父母提供的?”
“对,我每天下一点点,怕下太多,死状有蹊跷会被人发现。”
“卢家父母后来怎么样了?”
“我怕他们一直缠着我们,就把他们举报下放了,后面我拿着卖房子的钱给爸妈造了新房子,日子也过的不错...”
姜时敲了敲桌子:“没事,他们接到消息赶来北城揍你了。”、
“......”
许嘉顺望着他,满眼的疑惑:“到底是谁看到我下毒的?,明明我做的很隐秘。”
“是……老天爷!”
许嘉顺好像没听见,开始自言自语的猜测:“是张婶吗?她家窗户打开能看到我家,不对!我家窗户没开门。”
“是…刘叔?来我家闹过…也不是,那时候我才刚下药。”
“是不是小雪?”
“谁是小雪?”
“冯雪,电厂主任的女儿,跟柳意是朋友,一直喊柳意好好念书,要不是她,我还不能让柳念回来,是她吧!”
姜时知道他想报复,脸上带着笑意:“你能看到她们吧,是我找过来的,你觉得是谁告诉我的?”
她的反问让许嘉顺脸色煞白,因为他看到卢芳草跟柳念飘到他面前,七窍流血,就这么飘在他面前。
“是~我~啊~还~我~命~来~”
“啊!”
许嘉顺哪怕再不信,可看到两人的魂魄,都不得不信。
这一行人中,除了柳意,全部都被关进了大牢。
她被允许离开警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接她。
不对!
原本冯雪来过,打算接她。
但是被姜时劝了回去。
“你不要见她了,她自私愚笨,如果知道是你告诉了我们,会报复你。”
冯雪惊呆了:“我...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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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她妈妈的死是活该。”
活该两个字,让冯雪背脊发寒,明明阿姨那么好,怎么会被说活该?
她不理解,想不明白
“柳念很感谢你,但是你以后不要找柳家的任何人,你回去吧。”
冯雪离开的时候,三步一回头,她很想冲进去问问柳意到底是为什么,可她知道,如果真的是那个说活该的柳意,自己下场会很惨。
柳意是离开的时候是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属区,但凡见到个人,就对她指指点点。
她觉得很是屈辱。
打开家门时,发现屋内的柳父柳母,眼泪再也止不住:“外公外婆,你们怎么不去接我...”
两人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自顾自的打包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
“许意,这房子我们还给轮胎厂了。”
“那我怎么办?”
柳父拉着一包衣服,就牵着柳母的手往外走:“你姓许,跟我们没关系,房子里关于念念的东西我们搬走了,还有,这房子今天晚上就会有人来收回去。”
“外公外婆,你们不要我了?”
“要不起。”
“外公外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别不要我。”
“我们只要柳家的孩子。”
“我姓柳。”
“你姓许。”
“我已经没有妈妈了...”
“没事,以后你没有爸爸,也没有外公外婆,更没有爷爷奶奶。”
柳父不断地扎刀,只要想到女儿辛辛苦苦生下她,结果换来活该两个字,就觉得心寒。
“不要啊...”
她的呼喊声,换来的是头也不回的两人。
那两道身影,头发花白,背脊也弯了,只是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很决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柳意拿着自己的东西出来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想到了冯雪。
不由分说,拿着行李就找上了门。
“啊,是小意啊,你等下,我去喊小雪。”
冯母看到她眼神闪了闪,很快就回屋叫了冯雪,不过自家女儿的交友情况,也没多干预。
听到柳意来找她,冯雪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心虚,难道自己去找警察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她走出门的时候,就看到柳意双眼通红的来回走动,察觉到她出来,就连忙上前握着她的手:“小雪,我家没了,你能不能让我在这住下?”
冯雪愕然:“什么?”
“我外公外婆不要我了,家被他们还回去了,我没地方可去,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冯雪震惊不已,嘴巴张的大大的:“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
柳意流着眼泪,只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她:“都是柳家那两老不死的,女儿没教好,还怪我。”
她的话如钉子一样钉进了冯雪的心,想到姜时的话,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小…小意,我家不方便。”
“什么?你也不帮我?”
“不是我不帮,你也知道我家人口多,我哥还带了对象回来,那个你等下…”
柳意咬牙切齿地看着冯雪一溜烟跑回了屋等看到她出来的时候,脸上表情顿时就变了。
“这个,是我平时偷偷攒下来的,你去住招待所吧。”
冯雪把五块钱塞到她手里,看着她离开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人她着实有点不敢面对。
冯母一脸揶揄:“那不是你的好姐妹,怎么说家里不方便了。”
冯雪又尴尬又羞愧:“妈,对不起啊,以前一直觉得是你们对小...柳意有偏见,我现在才知道,她...她居然会觉得柳阿姨是活该被杀...还喊柳爷爷他们是老不死...原来警察同志说的都是真的。”
“警察?”
冯雪暗道不好,在自家母亲的死亡凝视下,才老实交代:“我...是我看到柳意的父亲给柳阿姨下毒...”
冯母连忙捂住她的嘴,左右张望了一下,迅速关上了窗户。
“冯雪你听好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嗯...”
冯雪也懊悔自己一时嘴快,把真相说了出来,明明警察告诉过她。
冯母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以后交友要谨慎,好了,去看书吧。”
“好。”
两人说完就去忙碌了,全然没发现窗户外一直有道人影在那。
姜时正吃着陈颂买回来的驴打滚:“这个好吃,善渊跟外婆都能吃。”
于秀英一拍她脑门:“你怎么把你外婆说的跟没牙的老太太一样。”
“差不多差不多。”
“小师祖,可这差远了,小老头我的牙口可好了。”
陈颂在边上深深地看着她,把她给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今天开了一天会,结果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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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讨论决定,等赵敬田跟孙伟铭回来,让老严带着他们再建个小队。”
“可以啊。”
陈颂嗯了一声,有点烦躁的坐在她身边:“我们的结婚申请,上面还没批。”
“哦。”
“你就哦一下啊。”
陈颂都快被气笑了,怎么全程就他一个人在着急。
“因为之前那个所长的事情,这些人想找我茬,可又怕我,这时候我们两人的结婚申请报告被他们知道,总要刁难一下。”
“道理我都懂...”
姜时捏了捏他的手:“一是我杀过去,二是增加我们的威望。”
陈颂反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算了,我可以等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天空的星星,只看到远处有颗流星划过。
姜时猛地站起来:“不好,出事了。”
一边往嘴里塞驴打滚,一边对着于秀英大喊:“外婆,我出现场了。”
于秀英正在炮制药材,听到她的喊声,连忙跑出来:“哎,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阿花看好外婆。”
陈颂连忙跳上车道:“去哪?”
“轮胎厂家属区。”
姜时此时脸上早没了轻松的模样:“我给你的车,贴疾行符。”
“好。”
陈颂一脚油门,车子轰一声,就飞了出去。
车子开到家属区门口的时候,已经围满了不少的人。
还没等车子停稳,姜时就跳下了车,吓得陈颂脸色都白了。
姜时无暇顾及太多,看到有人从眼前跑过去,连忙拉住她就问道:“婶子,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着火了,冯家着火了。”
陈颂停稳车,连忙跑过来:“姜时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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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把陈颂推到她面前,就掐指算了算,她越算,脸色越难看。
陈颂察觉到她脸上不对劲,扶着她往外走,还小声问道:“怎么了?”
“冯家大门被锁起来,放火的人是柳意。”
“你们白天查的案子?”
“对。”
“那...”
姜时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两人连忙躲到了角落,贴上了隐匿符后,快速朝着冯家跑去。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雨来!”
她双手掐诀,咒语一出,天地间风起云涌。
轰隆声响起后,一道道闪电落下。
豆大的雨滴倾泻而落。
诡异的是,冯家屋顶上方黑云密布,这场雨,只下在她家。
救火的街坊邻里,全部都傻眼了,驻足在原地不敢上前。
一场大雨后,冯家的火终于熄灭了。
混杂在人群中的柳意,看到这一幕怒火冲天。
她觉得贼老天不公,凭什么下雨救冯雪一家,是这个贱人把她家搞得一团乱,她该死。
“哎,这个冯家的大门怎么落锁了?”
“天啊,这是有人放火要烧死他们一家,快快快报警。”
柳意一听转身就想跑,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刚跑两步,整个人就好像被人踹到一样,飞了出去。
“啊!!”
惨叫声盖过了议论声,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
“这不是柳家那个白眼狼吗?”
“我记得她之前想让冯家那个女儿收留,不会是她放得火吧?”
“快快快,抓起来。”
柳意想爬起来,可她现在一动,就生疼生疼,痛的她眼泪鼻涕一把流:“不是我不是我...”
可没人信她,有人去打电话报警,有人去撬锁救冯家的人,有人则把她团团围住。
那边的陈颂抱着姜时快速的跑回车里,他们来的匆忙,忘记带吃的了。
一上车,他给人固定好安全带,就一脚油门开走了。
原来借法下雨,让她耗尽了能量,当场就吐了一口血。
此时的一张脸,白得瘆人,要不是还有呼吸,他都觉得自己要失去她了。
最后他是敲了一户人家的大门,问他们买了点吃食。
陈颂一点点把鸡蛋掰碎了喂进嘴里,仔细看,他的手都在发抖。
“我没事。”
“你先看看你的脸再说。”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好,她都这样了,自己还生气:“是我不好,忘记给你带吃的了。”
姜时摇头:“我以为跟以前一样,顶多累点。”
在她吃了五颗鸡蛋,十块桃酥后,她的脸色才有点缓和。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带奶糖了。”
奶糖小,随身就能放,而且刚刚吃鸡蛋跟桃酥,她差点噎着,效果还没奶糖来的好。
“我没事了,你扶着我去找冯雪。”
“你别去了,我去。”
“没事的,赵哥马上就来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陈颂一张脸铁青铁青,可最终还是拗不过她,扶着她下车。
他发现她真的很轻,那腰肢,就自己巴掌那么大,小小身躯的她,承受那么多,他更加的心疼了,也更加自责了。
再回到家属区的时候,赵庆跟李霁初已经在给现场的群众录笔录了。
看到陈颂扶着脸色苍白的姜时回来,两人面面相觑,想起群众说刚刚老天爷显灵,只对冯家下雨。
现在想来,全是小时的功劳,又看看她苍白没血色的脸庞,两人顿时肃然起敬。
“我不知道...我们看时间差不多就去睡觉了,谁知道屋里全是黑烟...”
冯母的脸颊黑漆漆的,两只手指也起了泡。
冯父抹了一把烧焦的头发:“我们想尝试打开门,发现打不开,窗户那边火势大,又去不了,原本以为我们只能等死了,想不到居然下雨了...”
说到这,他抱着儿子长叹一口气,两行清泪落下。
发生大火的时候,冯雪被她爸妈护着,她没受什么伤,只是她吓坏了。
看到姜时的时候,她跌跌撞撞的跑到她面前:“是不是她?是不是她?”
从发生大火到现在,她脑海里一直有道声音挥之不去。
“是,她知道了是你。”
冯雪呆立在原地,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是我!是我引狼入室,我差点害死爸妈,我怎么那么蠢。”
她对着自己一巴掌又一巴掌。
“小雪!小雪!你在干什么?”
“妈,是她,是她,是柳意放的火。”
冯母抱着她,不让她伤害自己,眼底的心疼怎么都化不开。
姜时此时全靠陈颂支撑着,对着李霁初跟赵庆道:“你们去找柳念的父母吧,柳意带回警局慢慢审。”
“好,你跟老大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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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颂我真没事,就是灵力耗尽了,其实最快补的方式是灵器,但是我没钱,香江那边的品质不好。”
“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不用特意去找,不要给人留下话匣子,善渊找了几次就被人盯上了,他现在都不干了。”
“好。”
陈颂对着她笑了笑,心里想的确是,他自己不去找,但是得问上面要,你要让人干活,总得出点力、
姜时最后是被他抱着回房间的。
于秀英一直在房间等着她回来,眼尖的她,很快就发现她脸色不对劲,反正睡不着,索性去厨房炖起了鸡汤,还特意去把善渊送来的人参一起放进去了。
“你好好休息,明天如果你脸色不好...”
“你还笑!”
陈颂原本想说的话,全部都淹没在她的笑容里。
“小时,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自己。”
姜时起身抱着他:“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等他离开的时候,脖子都是红的,还同手同脚
柳意被带到警局关押的时候,还愤愤不平。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觉得气温越来越低,脖子感觉越来越沉。
她越坐越不舒服,不断地转动着脖子。
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在吹自己的脖子,猛地一回头,看到一张七窍流血的脸庞。
“啊!!鬼啊!!”
柳意吓得差点背过气去,那个脸庞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每一天晚上,她都在诅咒她,恨不得她快点死去。
“小~意~”
“滚啊!你给我滚开!!”
柳意看到自己的母亲,只觉得害怕,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她终于在这一刻意识到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鬼。
柳念伸出双手,阴森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柳~意~”
“别喊我!!你别喊我!!”
“啪嗒!”
一只手落在她面前的地上,吓得她一激灵。
她抬头就看到柳念的脑袋在三百六十度转动,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声音越发的瘆人,甚至还带着回应。
“你走!!你走开啊!你不是我妈,我妈不会吓唬我的...”
她哭嚎的声音,丝毫没让柳念感觉到心疼,只是转动着脑袋朝她扑过去。
第二天警察打开门的时候,柳意声音嘶哑,眼睛肿的眯成一条线,两只手的指尖全部都磨破,胳膊上全是血痕。
她看到警察的那一刹那,情绪激动,想哭,结果流出来的是血泪:“是我,是我,是我放的火,冯雪那个贱人,是她害我到这种地步,她得死,我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冯雪跟冯父冯母听到她声嘶竭力的哭喊声时,又气又恨。
柳父听到后再也忍不住冲进去,对着她一巴掌:“外人看到你母亲有冤屈,都肯伸出手,你呢?你干了什么?”
“外公?”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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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突然蹲下身护着脑袋,嘴里不断地喊着求饶的话,确实把人给弄的愕然。
姜时吃着巧克力,看了她一眼,对着相关的几人道:“故意的,以为装疯卖傻能够逃避,不可能的,带走。”
“警察同志谢谢你,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了。”
冯雪眼眶含泪,要不是老天爷照顾她一家,他们都得死在柳意手中。
父杀妻,女放火。
这案子又接着案子,着实让人吃惊。
许嘉顺毒杀两人,情节恶劣,直接被处以枪决。
许父许母助子杀妻,直接被判二十年,连在老家的许嘉顺儿子,也被带走关了十年。
柳意因故意纵火,故意毁坏国家财产,意图谋取他人性命,也被判了二十年。
等他们放出来后,完全跟时代脱节,连农村都无法融入,四个人挤在天桥底下,靠捡垃圾为生,许嘉顺的儿子更是对三人拳打脚踢,他们过的生不如死。
直到这回事,柳意才想起母亲的好。
可惜为时已晚。
八月底,天气依旧炎热,每个人都看着日历盼着天气快点凉下来。
“小时,小何,城西街发现尸体。”
“好!”
几人连忙准备好各自的东西,赶往现场。
一到现场,就闻到一股恶臭味,几人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脚步。
“不是,这么臭,还那么多人围观?”
何适拉着姜时,望向一旁看热闹的人,一脸的佩服。
“可能爱看热闹的心,已经战胜了嗅觉。”
“那这心够大的啊,这尸臭味可是洗不掉的。”
何适的话一出,四周的群众吓得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发现还能闻到,又退了几步,给警察留足了空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看到尸体,几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惨!
太惨了!
尸体身上开始腐烂。
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伤痕,无一处完好。
随着何适蹲下身检查,他的衣角被掀开,看到肚子上的脚印伤。
何适轻按他身子,眉头再也不曾舒展:“肋骨断裂。”
“右侧手臂骨折。”
“左手中指、无名指,小指骨折。”
“左腿膝盖骨浮肿,右脚掌底下有两枚钉子。”
何适起身对着姜时三人道:“初步推断,死者是被人殴打致死,具体死因要回去解剖才知道。”
办公室里,赵庆跟李霁初介绍着死者的情况。
“死者叫黄志财,今年51岁,是城西街的陶粪工人。”
今天早上,城西街的邻居去公厕上厕所,结果里面臭气熏天,还有苍蝇在乱飞。
她们把情况报告给了街道居委会。
居委会干事接到投诉后,打算先去厕所看一眼。
这一看,就发现了黄志财,他被发现的地方,距离公厕不到一百米。
“这是他的尸检报告,死者死了两天一夜,身体开始腐烂是因为现在天气炎热,他躺的附近有草丛,但是直接贴近地面。”
几人拿到尸检报告一看,顿觉得不可思议:“他体内器官全部破裂?”
“对,凶手很残忍,他身上的伤,都是生前造成的,也就是说凶手对死者进行了壕无人性的凌虐,左手手指骨折是被人用钻块砸断的。”
“靠!”
李霁初跟赵庆忍不住爆粗口,这凶手太惨了。
可没想到何适接下去的话,更残忍。
“他右侧手臂上有几个手指印,对比过大小,是两个人的,也就说,一个人握着他的上臂,一个人捏着他的手腕,然后用重物砸下去才导致的骨,但是,他的肩膀两处都有拉伤,是生前造成的。”
“你是指在砸断手之前,有人一左一右拉扯着他,导致胳膊受伤?”
何适深吸一口气:“不是两个,是四个。”
“四个?”
“砸断手在后,拉扯在前,他的脚腕上也有手指印,也就说,他被人从四个方向拉扯。”
几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人?”
三人商量的起劲,回头发现姜时正低着头,往嘴里塞饼干。
发现耳边没声音了,回头就看到他们望着自己:“你们查凶手,我要去找黄志财的母亲。”
“对,他有一个母亲,可是...他母亲七十多了,卧病在床,不可能是凶手的。”
“昂~他不放心他母亲。”
这句话让原先想说什么的赵庆,默默地缩回了脖子。
这找凶手的事情,他们干,关于死者的心愿的事情,她去。
没毛病。
姜时出门的时候,陈颂刚回来,身后还有老严跟学习回来的赵敬田、孙伟铭。
“你来的正好,我要去死者家里一趟。”
“好,老严你跟老赵老孙,先搬到新的办公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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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黄志财家里,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
她听到声音,费力的扭头望过来。
“啊...啊...”
陈颂跟姜时闻了闻,空气中有股臭味传来。
黄志财看了一眼,就知道什么情况:“肯定是我没回来,我娘没憋住拉肚子了,同志不会污了你们的手,隔壁的婶子收了我的钱,会帮忙的。”
“好,你等下。”
姜时跟陈颂出门就敲响了隔壁的大门。
“什么事情?”
“她叫林婶子。”
黄志财在一边给姜时介绍。
“林婶子,黄婶子她拉肚子...”
“关我屁事!”
姜时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嘭一声,甩上了大门。
黄志财看着紧闭的大门,一脸的呆滞:“我付了钱的....她答应的好好的....”
陈颂拍了拍姜时的肩膀:“再敲一次。”
只是,大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林婶子脸上的怒意并没有减少:“干什么干什么,对面老不死的事情跟我什么关系...”
“警察,黄志财被人谋杀,我们查到他生前给你钱,让你照顾他母亲。”
林婶子的话被卡在喉咙口:“死...死了?”
“是!他被人谋杀,但是以你目前的情况,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带你去警局一趟。”
林婶子慌了:“不是不是,我没有,给老,给老太太换洗是吧,马上去马上去。”
等一小时后,她才一脸讪讪的走到两人面前。
“也不是我不愿意,同志你们也看到了,是她不配合。”
姜时斜了她一眼:“是你一直骂她老不死,她才会排斥你,别忘了,你是拿了她儿子钱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今天但凡换个人,林婶子就叉腰骂回去了,可眼前的两人是警察。
她不敢。
“林爱花,你拿了黄志财的钱,却虐待他母亲,这件事我们会告知你们街道办的主任。”
“别,我把钱还了,你别说。”
林爱花连忙跑回家,没一会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张一百。
“这是他给我的钱,全在这了,真的...”
姜时跟陈颂都没接那个钱,不然被反告一口,有理难说。
“林爱花,你知道两百块,对于黄志财来说是什么意义吗?”
姜时扭头对陈颂道:“你去把主任叫来。”
“你...”
“不放心我?”
“不是,我怕你一拳把人打进墙壁,拔下来的时候,全身骨头都断了。”
林爱花觉得这两人就是魔鬼。
居然当着她的面说这么残忍的话。
哪怕之前有点小心思,此时也全部都息鼓了。
“婶子,你儿子让我来看你的。”
林爱花没敢离开,站在大门口,看着黄家这破房子,结果听到这话,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甚至连身边的温度都觉得变低了。
她揉搓着手臂,心里忍不住的嘀咕,不是吧,难道黄志财那个掏大粪的真的回来了?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难道变成了鬼,来报仇了?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姜时在那边看着张嘴说不出话的黄母,很是担忧。
黄志财站在门边,刚伸出手,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又缩回了手。
“娘,儿不孝,不能侍奉你到终老...”
“明明答应过你,养你老,然后把你跟父亲合葬的,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留在世间,是儿不孝。”
“娘啊...你该怎么办?”
黄志财无力的跪倒在地上,眼神痛苦,一路跪着来到他母亲的床前。
姜时看得眼睛发酸。
黄母眼角滑下一滴泪,指着黄志财的方向啊啊了两声。
“娘,你能看到我?”
黄志财既欣喜又欣慰,可隐隐带着一股不安。
“啊啊~”
“你真能看到我?”
姜时默默移开了视线。
除了跟她一样是玄门中人能看到外,就是婴儿跟老人最容易见到了。
一个太纯净,一个行将就木
黄母就是后者。
“林爱花!”
陈颂此时带着干事来到了黄家。
这才发现房间简陋,屋内除了一张破椅子,破桌子,就是一个煤炉,用来烧水的,旁边还有一小口破铁锅,家徒四壁。
反而黄母的房间,家具比较多。
除了床,居然还有个衣柜。
林爱花刚刚一直想走来着,结果被那一阵阵冷意给吓到了,现在是完全走不了了。
她期期艾艾的走到陈颂跟刘干事面前,一脸紧张:“我...我在这里。”
“黄志财给了你两百块,让你白天帮忙照顾他母亲,有这回事没?”
“没...”
她刚说出一个没字,就感觉脖子一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她不着急的摸了摸后脖颈。
突然意识到,这股凉意,好像有风朝着她脖子吹。
一回头,身后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姜时还在床边,而陈颂跟刘干事在她对面,顿时一股凉意从脚直窜脑门,也不敢再说假话:“是...他拜托我照看他母亲。”
“那你做了吗?”
“我...没...”
姜时看着黄志财在她身后吹凉气,脸颊抽了抽:“她不但没,还虐但黄志财的母亲。”
“林爱花!”
刘干事看她心虚的模样,气得怒喝一声。
“这不怪我啊,这老...这黄志财的母亲,拉的屎太臭了,还每次拉的一床都是,我既要打水给她清理,还要清理床褥,我...”
“你知不知道黄志财一个陶粪工人,一个月才二十五块钱,两百块就等于是他八个月的工资,他就是希望有人照看他母亲,结果你在做什么?”
刘干事是真的太生气了:“他的工资除了给他母亲买药看病,全给你了,结果你不照顾,还虐待他母亲,你知不知道,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
林爱花这下子是彻底慌了,她没想到居然还是烈士的家属:“我不是故意的,我把钱还给他,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她看刘干事还怒火中烧的样子,就跪着对另外两人磕头:“两位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敢了,饶过我这次吧。”
陈颂跟姜时全部都移开了视线:“刘干事,你带下去处理。”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处理。”
林爱花最后是被刘干事强硬拖走的,那哭声惊动了四周的邻里。
这平房式的大杂院里的人,一个个都冒头看着这稀罕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陈颂望着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满脸愁容:“黄志财的父亲上过战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姜时给黄母倒了杯水,两人合力喂了下去,才解释:“是上过,不过不是正规军,他觉得自己不是解放军,就运动开始的时候,为了帮忙以前的战友,受到了牵连,上台当典型的时候,被石头砸死了,她母亲一激动就中风了,女儿嫁了人,被丈夫那边逼着断绝了关系,哪怕后来平反,也没来看过。”
“那个战友?”
“托街道办给了黄志财五百,还让多照顾照顾,可惜黄志财跟他爹一样,不愿意接受那笔钱。”
姜时对着半空沉默的黄志财道:“你母亲能看到你。”
“真的?”
“嗯,她时日无多了。”
黄志财一愣:“你是说...”
“你是她生的,你出事了,她感觉到了,如果没有你,她早就不想活了,她每天这么躺着很痛苦。”
黄志财再次跪在床头,捂着脸放声痛哭:“娘...”
每次他觉得娘身体变差的时候,都会跟她唠叨。
“娘,好死不如赖活着,得活着的。”
“我这个世上只有娘你一个亲人了,所以娘,你要好好活着,不然我怕我活不下去了...”
姜时弯腰对着黄母道:“婶子,我们把你送去医院,你再坚持坚持好吗?”
黄母口不能言,只是眨了眨眼。
这一刻,黄志财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他的娘亲都知道,那林婶子虐待她的时候,得多痛苦,说不出话,只能默默承受。
他硬生生把娘留下,让她承受痛苦,他枉为人子
黄母一到医院,就断了气。
“娘!”
黄志财看着母亲,是泣不成声。
“志财啊,你娘终于解脱了。”
“娘,姜同志说,等抓到打死我的那些人,案子了结后,就送我们一起离开。”
“好,那为娘的,就再等等你。”
刘干事接手处理黄母的尸体,姜时跟陈颂就先回了警局。
在局里的赵庆跟李霁初,很快就把锁定了嫌疑人。
等他们一回到警局,有三男一女正嚣张的翘着二郎腿。
“不过是个臭挑粪的,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查的。”
“就是,妨碍我们出去玩。”
四人中有一人还戴着蛤蟆镜,其他三人以他为首。
陈颂过去就是一脚:“坐好了,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家。”
“牛气什么,不就是...”
四人刚想对陈颂破口大骂,就看到姜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她的前方站着那个被他们打死的掏粪工。
“这...这不是那个臭挑粪的吗?”
“他...他不是死了吗?”
“你也看到了吗?”
四人拉着李霁初大声问道:“你看到没?”
“什么?”
“那个臭挑粪的。”
李霁初朝着他们所指的方向眯了眯眼,在他们期盼的目光中摇了摇头:“没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别耍花招,坦白从宽,老实交代。”
“没有?”
“啊!!!”
四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比一个高。
原本嚣张的态度,全部被恐惧所取代。
赵庆鄙夷的呸了一声:“原来他们也会怕啊。”
姜时两手一摊:“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做恶事之后还得意洋洋,结果又被吓得惨叫求饶。”
在亲眼见到黄志财后,四人终于老实交代了。
原来那天他们喝了酒,回去的路上跟黄志财擦肩而过,闻到他身上的恶臭味。
“站住,你臭到我了。”
“不好意思,我刚挑完粪。”
“呕,你这个臭挑粪的,太恶心了,给我打。”
谁也不曾想到,这起凌虐的原因仅仅是路过,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到了。
黄志财五十一岁了,这四人中女孩子年龄最小,才十七岁,其他三人分别是二十、十九跟十八,正是血气方刚,有使不完的牛劲的时候。
完全没法比。
黄志财被四人抬起来,裆部撞大树。
惨叫声越发刺激到了他们的神经。
一个拉扯着往左边,一个拉着往右边,剩下两人更是抬着腿去另一个方向,说是要试试什么是五马分尸。
中途,黄志财因为反抗跑了一段路,结果踩到了两根钉子,又摔在了地上。
四人看着他痛苦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
他们之中年龄最大的那位,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另外三人看到也加入了进来。
甚至,还砸断了他的手脚。
“钉子是你们的?”
赵庆想到黄志财脚底板的钉子,就心里说不上的难过,他明明有机会的逃走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人否认,姜时也确定钉子不是他们的。
“不是,他们还没脑子到用钉子。”
“我马上去查。”
赵庆跟李霁初出去两小时就带了个人回来。
“是他放的,他发现他家的桃子树经常有人偷摘,就想放钉子治治人。”
这户人家的桃子树,每年都没等到成熟,就被人偷摘的差不多了
他是家具厂的员工,看到钉子就有了主意,谁成想居然造成了间接害死了人。
因为他,家具厂进行了排查,发现很多员工会把好的钉子混在报废的钉子里带回家,损耗率因为这件事倒是减少了。
他哪怕赔上了钉子费用,还是被那些混淆钉子的员工记恨了。
厂里没有辞退他,但是边缘化了,那些人就暗暗给他下绊,一下子变得举步维艰,最后索性辞职去收破烂了。
妻子不理解,不明白,觉得他丢人现眼,跟他离了婚,哪里知道后来因为经济飞速发展,它反而赚了不少钱…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四人中那个有蛤蟆镜的男人姓赖,家里条件不错,还有点背景,原先还想抱他。
姜时直接把四人罪恶的行为告知了报社。
文章一出,赖家人连大门都出不去。
跟黄志财一样的掏粪工人得知他的遭遇,自发前往赖家,把当天掏的粪全都倒在了赖家门口。
“我们这些掏粪工人确实被人瞧不起,味道臭,我们也认了,他都避开了,结果还把人折磨至死,瞧不上掏粪工,那我们倒是要瞧瞧这些粪在你家门口,没有我们这些掏粪工人,你们会怎么办?!”
赖家两老的气得都快当场撅过去。
可偏偏这些掏粪工人轴的很。
得知赖家人还想给那个赖蛤蟆找路子,就天天上门。
一去就去一个月。
四周的邻里是苦不堪言。
但面对那些工人,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全部都怪在赖家人头上,甚至还有人背地里喊这些人是赖屎包。
直到赖蛤蟆被宣布死刑那天,这些个工人才没有来。
当然,其他三人的家里也没放过,赖家是这一个月里,每天都不间断,这三户倒是要好一点,属于三天去一趟,五天来波大的。
陈颂得知后,拍了拍姜时的脑袋:“是你?”
姜时鼓了鼓腮帮子:“别瞎说,不是我。”
她只是跟萌萌说黄志财惨状的时候,恰巧被几个掏粪工人听到了而已,她可什么都不会干。
“干事帮你们安葬好了,街道办那边每年会安排人给你们扫墓,不枉你们来一趟人间。”
“谢谢同桌!”
黄志财搀扶着他母亲,毫无留恋的走进了光幕。
金秋九月,天气依旧感觉不到一丝凉气。
B队在公安局已经正式成立,目前正在调查一起扒火车站案件,忙的不可开交。
反倒是姜时这边,要安逸很多。
“天下太平,下班回家陪老婆。”
李霁初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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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我…我感觉到生命有危险,可以报警吗?”
姜时跟赵庆瞪了李霁初一眼,乌鸦嘴,每次说不忙的时候就会忙,结果每每还是犯。
“可以可以!”
李霁初讪讪道,三两块啃完了苹果,连芯子都不放过,一擦嘴巴,就去记录情况了。
没一会,他一张脸拧巴在一起跑了回来。
赵庆看到连忙凑过去:“案情很严重?”
“不是,是觉得很稀奇,反而觉得是这名女同志多想了。”
姜时啃着苹果不吭声,李霁初看了就开始自己的高谈阔论。
“她说她去那家个体户饭店吃饭遇到了那女的,去逛友谊商店也看到那女的,连去动物园看猴子也能看到那女的,她觉得很害怕。”
“这么巧?”
“是啊,但是她对象觉得这些地方都是大家会去的,让她别多心,她想了想也是,结果今天去电影院又看到那女的了。”
“哦豁,缘分啊。”
“这位报案的同志都要吓哭了,她觉得自己被特务盯上了。”
“这听起来不像是特务啊。”
陈颂突如其来的发声,吓了李霁初一激灵:“哎呦,老大,你神出鬼没的吓死人。”
“谁让你背对着门口。”
“是是是,怪我。”
李霁初摇了摇脑袋,看了一眼接待室,小声的对几人问道:“你们觉得,像不像绑架,那人是在摸底,把她的生活习惯摸清了,就能下手了。”
姜时一脸嫌弃:“你是不是看香江那边报纸连载了,我记得上面就有恶人绑架男主的故事。”
“小时啊,给点面子,看破不说破。”
陈颂看着两人一脸无奈:“别闹了,去布控吧,尽早把事情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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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薇瘪了瘪嘴,那边的门票不好买,好不容易排队买上票,结果就发生这些事,让她不敢前去。
“没事,你去好了。”
“不不不,我一个人,我害怕。”
“我们跟你们一起去。”
“但是我没票啊...”
“不碍事。”
姜时当场给萧月仙打去了电话。
对方一听,当即表示会给她留足四张椅子。
余薇是又感动又带着崇拜:“你们居然认识萧班主,到时候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我老喜欢她了。”
李霁初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不由得乐了:“这时候不怕了?”
“那还是怕的,但是那可是萧班主诶,我爷爷他们都在夸的萧班主,要是他们知道我认识萧班主,不得夸我是个大宝贝。”
姜时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六点了,连忙道:“别贫了大宝贝,不解决这个问题,你不会吓得睡不着觉么!”
余薇这才缩了缩脖子,表示收到。
姜时让她跟她对象按照往常的节奏走,他们这边则先去萧家园等着。
陈颂开车的时候问道:“会太血腥吗?”
“不会。”
“那就行,不然我怕到时候你被人投诉。”
姜时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没有案子,不过那人也确实是想跟她偶遇。”
李霁初跟赵庆闻言面面相觑:“那我们去干嘛?”
“当然是...做倒爷。”
四人很快就到了萧家园。
“小时,好久没来了。”
萧月仙看到姜时,十分的热情,上前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又瘦了。”
“哪有~”
姜时看到她脸色红润的模样,也安心了不少:“萧姐姐,你能给我两张票,让我两个伙计去门口倒卖吗?”
“行。”
“你都不问下为什么?”
“小时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
她亲自带着几人去拿了六张门票:“等你们干完事,可以再进来看。”
“谢谢萧班主。”
“萧姐姐,你等下不忙可以一起来,说不定有灵感。”
姜时的话让萧月仙一顿,随后点头:“好,那我先去安排。”
“班主慢走。”
看她离开后,姜时才对着李霁初跟赵庆道:“你们去门口卖票,对方是一个六十多的婶子,她会想要门票又怕被骗,你们可以先卖给别人一张,对方检票没问题后,她才会跟你们买票。”
“好~”
两人离开后,姜时则是坐在位置上,吃着萧月仙给准备的茶点。
陈颂打量着四周,以防万一。
七点半准时检票,八点好戏开场。
余薇找到位置的时候,看到她后面居然坐着的是姜时跟陈颂,悬着心的是安稳了,甚至还对着两人颔首当做打招呼。
很快有个男子拿着票进来了,他的位置在姜时左边,不过中间空了一格。
没一会就有位婶子拿着票坐到了姜时左手边,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抬眸看到前面的余薇时,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就低下了头。
等李霁初跟赵庆跑进来的时候,已经咿咿呀呀唱上了。
运筹帷幄统雄兵,斩关杀敌显奇能
洪州解围军威振,今日一战破天门
这次曲目唱的是《大破天门阵》,穆桂英一出场,底下的观众就开始鼓掌喝彩。
姜时都忍不住感慨:“想不到萧姐姐这儿子,进步那么快。”
他已经成为了萧家园的台柱子。
可台上的表演再精彩,那婶子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余薇身上。
姜时往她边上凑了凑,小声道:“婶子,你吓到她了。”
“你...”
“慕荷婶子,等戏完,咱们好好聊。”
姜时的话,让慕荷脸色白了又黑,最终在她的注视下轻点了脑袋。
“这是她喜欢的,你也应该看看。”
台上的戏很是精彩,可台下的慕荷有种如坐针毡的错觉。
等谢幕后,她也没敢离开
“小时,包厢准备好了。”
萧月仙来叫姜时的时候,余薇激动的不行,可当看到慕荷时,不由自主的躲在了她对象身后。
慕荷看到她的举动,眼里划过一抹忧伤,很快又低下了头。
到包厢的时候,李霁初跟赵庆是直接躲到了角落,努力缩小了存在感。
姜时望着一直低着脑袋不说话的慕荷,叹了口气:“婶子,你知道的,她不是她。”
“她是。”
“她是,也不是...”
慕荷抬眸的瞬间,眼眶就红了:“你都知道?你全都知道?”
“你透过她,是在看她,可她又不是她...”
赵庆在边上听得眼冒金星:“小时,你到底在说哪个人,我真的晕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余薇似乎有点明白了,上前一步道:“婶子,你是透过我看别人吗?我跟她很像吗?”
慕荷摇头:“不是像,你就是她。”
“她是...”
“是我自己选的家人,她叫祝余,一个留洋回来的大小姐,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
“谁?”
“我的未婚夫。”
余薇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你们两人争一夫?”
慕荷看着她活泼的模样,仿佛看到了祝余,脸上神情不自觉的变得柔和:“不是。”
当初未婚夫卢修远带着祝余回到家,看到她时,一张脸拉的要多长就有多长。
“我以为他生气,是我的出现,让他颜面无光。”
“不是吗?”
“不是,他是在谴责盲婚哑嫁的陋习,他要的恋爱自由、婚姻自主,那时候内忧外患,他们一心只想投身革命当中,报效祖国。”
他们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祝余有一次来找,发现慕荷被困在那小小的宅子里,决定帮她走出去。
“她真的很好,带我识字,帮我找女校校长说情,让我去上课,带我脱去旧时的枷锁,她是我人生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
可革命的成功,会牺牲很多人。
卢修远潜伏去了敌方,好秘密发送消息给祝余。
在一次监听消息时,对方居然也在监听。
他们甚至听到自己开会的声音。
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卢修远被抓了,他被打的满身是血,更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被执行了枪决,卢家怪我没看住他,是阿余出来,用她瘦弱的背,帮我挡住了所有的谴责跟不公,她毅然决然的带走了我。”
慕荷说到余薇的时候,眼神里闪着光芒,只是很快就黯然了。
可因为卢修远的原因,祝余这位跟他一起回国的同学,早被人注意到了。
“我救不了她...原来对方早就注意到阿余了,我察觉后就经常拿学校的问题去找她,可是她还是被带走了,阿余没有再回来,我想去给她收尸都不行,他们把她的尸体挂在那暴晒了三天三夜,最后一把火烧了,阿余她...她死无全尸...”
慕荷想到那个画面,泪如雨下,她的阿余就这么没了。
等抬头,看到眼睛都哭红了的余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冒昧的行为让你感觉到害怕。”
“不...不用...”
余薇慌张的摆手,她现在不怕了。
“婶子,我跟她真的很像吗?”
“是一模一样。”
慕荷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穿着学生服,一个穿着洋装,两人头挨着头,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众人看着照片上的祝余,又望向余薇,视线不停地转动。
“你们真的是一模一样。”
余薇连连摆手:“我不是她,我没那么伟大。”
慕荷淡淡一笑:“你的后背是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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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余薇脱口而出的话,等她反应过来,自己也被吓到了。
指了指自己道:“我真的是祝余?不是吧?我很娇气的,我没有那么的伟大...”
李霁初跟赵庆不由得开口:“小时,怎么回事?”
陈颂想把余薇的对象给带出去,被拦了下来。
“算了,他也算是其中一位当事人。”
慕荷只是笑了笑,就移开了视线,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余薇身上。
“人死后会转世投胎,余薇你上辈子确实是祝余。”
“什么?”
余薇震惊了,她倍感压力,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自己就是祝余的时候,仿佛身上有了枷锁。
“但是那是你上辈子的事情,你现在是余薇,也只是余薇。”
慕荷听到后眼底闪过一丝忧伤,不过很快被笑容取代。
一直站在余薇身边的男人,此时指了指自己:“那我不会是那个卢修远吧?”
“是,但是你只会是齐飞扬,你只是你。”
对方一顿,不过他确实没有余薇那般纠结,很快就释然了,确实,上辈子的事情,太天方夜谭,不如过好当下。
“你们出了这道门,就不会记得今天的事情。”
余薇很诧异:“为什么?”
“上辈子的事情是上辈子,知道了只会变成你们的负担,但是因果在,所以就帮你们了了。”
慕荷对着姜时道谢,随后对余薇点头:“是我太像阿余了,打扰了你,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我不介意的,真的。”
慕荷只是笑笑,挥手送别两人,心里道,阿余,你不介意,但是我介意,我希望这辈子,你能无忧无虑。
等出了包厢门,余薇跟齐飞扬面面相觑:“我们怎么在这?”
“我只记得我们来看戏。”
余薇摸了摸脸,发现脸上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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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针可闻。
赵庆跟李霁初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开口打破了沉默:“小时,那个余薇来一趟,然后又忘记,这不是白用功吗?”
慕荷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只是此时她望向姜时的眼眸幽深如海:“同志,你是为了我,对吗?”
看到她点头承认,慕荷笑出了声。
“想不到我前半生有阿余,临死还能遇到你帮我完成心愿。”
“!!!!”
众人震惊又带着不解,明明慕荷看起来身子骨还很硬朗,怎么变成临死前了。
“小同志,你是神婆吧。”
姜时往嘴里塞奶糖的手一抖,一脸严肃:“对,我是。”
李霁初跟赵庆在角落里偷笑,想不到她一个警察,居然被当场了神婆
慕荷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小同志,等我走了。你能帮我把这个送给她吗?”
姜时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对耳环,一玉佩。
“这是阿余送给我的,那时候她觉得时机不对,把这个送给我,让我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可以还钱,不过我不舍得。”
那时候她不明白,阿余明明可以走的,可她没有走。
直到后来,她走上了阿余那条路,才知道,阿余之所以不离开,是为了她。
如果阿余走了,留下她,那么死的必然是她
“好,我帮你送到。”
姜时把她的东西仔细收好后,才对着她道:“你现在应该去医院。”
慕荷笑中带泪,摆摆手:“不了,生死有命,见到阿余,我够了。”
“你的胃很疼,你还要装作没事发生,她都不在了,何苦呢。”
“阿余那时候就这样,明明身上被打进了钉子,疼得很,可为了保护我,在我面前装作若无其事,我真的比不上她,起码你看出我的疼,她没有...”
“你用她困了你自己一辈子,她走后,你接过她的棒,你也替她看到了祖国的发展。”
姜时看她不为所动,从挎包里掏出一把奶糖塞到她手中:“你只是在她尸体上吐了口水,她不会怪你的。”
慕荷拿着奶糖的手抖了抖,她的双眼被泪眼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李霁初扯了扯赵庆,他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看到对方摇头,才蹙眉不解的看着她。
陈颂思索的望着姜时:“是为了跟敌军投诚?”
姜时看了一眼失落痛苦的慕荷,眼底透着一股忧伤:“你那么做是为了让敌军相信你,后来你多次为我军提供消息,只是安定后,你消失了,他们找过你,没找到,以为你被敌军发现处死了。”
李霁初惊呼一声:“你做了情报员?”
“是,慕婶子你的情报救了很多人,”
慕荷直接否认:“什么情报员,我不过是贪生怕死罢了。”
现在的几人,明白她是走不过这个坎,那是她最好的阿余,可她还是亵渎了她。
慕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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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有个穿洋装的女子站在她面前,她在她面前转动着身体,清脆的声音响起:“阿荷,我来接你了。”
“阿余...”
慕荷望着前方一脸幸福,抬起手跟着她的阿余走了。
“快,送她去医院。”
萧月仙发现她眼神涣散,连忙大喊。
李霁初跟赵庆手忙脚乱的要把她抬出去时,姜时摇头:“来不及了,她已经魂归地府。”
萧月仙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怎么那么傻。”
“她一直胃疼,很疼很疼,疼到吐血,说来你们不信,再没见到余薇前,她几乎都是躺着的,除了去医院拿药,也是在那时候,遇到了余薇,她跟祝余一模一样,她太想知道是不是她,医院的止痛药不多,没关系,她有麻沸散,脸色不好,没关系,祝余教过她化妆,她想知道她是不是她,而且...当初投靠敌军前,慕荷做过忍痛特训,哪怕再疼....”
慕荷迫切的想了解她,于是余薇去了哪里,她就跟去哪里。
她看到余薇每天开心的大笑,性格也很活泼开朗,她看到余薇的家人虽然会骂她,可更疼她,也看到了齐飞扬。
想不到这辈子,他们还在一起。
慕荷看着齐飞扬把余薇捧在手心疼,她打心眼祝福他们。
她不过是想在离开前,多看她一眼,确定她真的过的很好。
“她...”
姜时沉默了几秒:“嗯,她爱她,只是不自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陈颂跟上级汇报了慕荷的事情后,她的尸骨被埋进了陵园。
萧月仙想把她的事情改编,去咨询了姜时。
岂料她当场就去问了在地府的本人,得到一个可后,萧月仙满意的离去。
萧家园一个月后,上映了一部叫做《双生花》的新戏。
余薇收到了邀请的时候,特别开心,拿着门票跟爷爷炫耀。
曲终人散时,她久久无法回神,心里空落落的。
回到家,看到床上突然出现的手帕,先是一愣,等看到上面绣着的荷花时,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打开后,看到自己从未见过,却又熟悉的首饰时,内心只觉得痛苦。
她无力地趴在床上,任随泪水漫流,为什么她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可那是什么,她不知道
自古痴男怨女情不尽。
“小时,有个案子想找你帮下忙。”
老严带着卷宗,疲惫的来找姜时。
“怎么回事?”
“前段时间,有人扒火车摔下来的时候,摔死了,我们查此人身份的时候,查到了玲珑村,在里面遇到了一件怪事。”
李霁初给老严递了一个苹果后问道:“什么事?”
老严直接把卷宗丢给他们,自己则在一边啃起了苹果,他是真的饿了。
李霁初一开始还漫不经心的,一打开,有张照片掉落了下来,他弯腰起来后,直接来了一句卧槽。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我看看。”
赵庆接过照片不出两秒,也是一声卧槽。
老严被他们手中的照片吸引:“不对啊,我们没拍照啊。”
照片中是个姑娘,只是她的嘴巴居然被线给缝了起来。
“那你的照片哪里来的?”
赵庆跟李霁初不由得摸了摸胳膊,两人脑子里不由得想到鬼
姜时直接夺过照片看了两眼:“是人。”
“人啊...”
两人刚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就变成了惊恐:“什么?你说是人干的?”
老严捏了捏眉心:“我们看到的时候,觉得很诡异就想让这家人把线拆了,小时,你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吗?”
“缝嘴巴,全家旺。”
“靠,还真有这种说法啊。”
老严太阳穴直跳,没想到居然真的有。
“没有,不过是这家人打着玄术的口号,害人罢了。”
“亲生的?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姜时沉默了。
几人很是惊讶:“难道我们猜对了,真不是亲生的?”
“不是,是亲生的,只是她以为不是亲生的。”
“????”
在几人的疑惑中,陈颂开车送他们前往玲珑村。
“想不到居然在隔壁省,怪不得老严那么疲惫。”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的目的地。
原本以为借着玄学糊弄人的玲珑村,会十分的落后,可偏偏通往这个村子的路是修过的。
“你们也是来找神婆算命的吧,我跟你们说,你们这次来对了,咱们村的神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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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初跟赵庆嘴角疯狂的颤抖,把这辈子最伤心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勉强压下自己的嘴角。
这玲珑村的人,居然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姜时面前弄玄学,真真是找死。
姜时面无表情道:“十算九准,万一是那不准的呢?”
“不准不收钱。”
“算一卦多少钱?”
“不好说,看你的运道,你们要知道,逆天改命这个事情,难的很。”
“那具体什么价呢?我怕我们带的钱不够。”
“哪能啊,你们一个个衣着不菲,肯定不差钱。”
来的时候怕打草惊蛇,四人直接穿的是便服。
姜时跟李霁初的衣服,都是叶静雅公司出品,不管面料,剪裁都非常衬人。
两人站在那,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脑门上就差刻着我有钱快来宰我,几个字了。
“你们夫妻还有司机跟打手,我是不会看错的。”
姜时跟李霁初:夫妻?
陈颂:我跟小时才是一对,怎么是司机?
赵庆:我特么是打手??
眼前之人简单的一句话,就得罪了四个人
姜时他们铁青着脸,跟着他来到一间石墙瓦房面前,红色的大门,经过日晒雨淋,变得斑驳。
一入内,几人就纷纷皱起了眉。
大门正对的是一张供桌,上面放了不少的祭祀品。
前面有三张蒲团,供人跪拜用。
大门的左边是一排的蜡烛,火焰随着他们的到来,不停的晃动,让人不由得一阵恍惚。
右边则放了一口锅,里面有不少的黑色粉末,是让人在里面烧元宝纸钱用。
“你们就这么正大光明,不怕被人举报?”
“谁敢啊,神婆可是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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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咱们村没人敢的,但凡有说神婆不是的,可是会被降下天罚的。”
李霁初被陈颂碾到最前面应付村长:“那你是?”
“好说好说,我是玲珑村的村长,蔺正威。”
“村长啊,村长好啊。”
李霁初心里那个苦啊,他也没想到村长会误会啊。
蔺正威被恭维的很开心,还暗暗觉得有钱人家的小伙就是有眼光。
“不知道是谁要算?还是你们都要?”
“都要。”
“那行,四位等下,我去请神婆。”
蔺正威笑着撩起供桌右边的帘子,后面赫然是道门,他打开门,就往里走。
没一会他又回来了,只是身后跟着一个老妇。
她的眼睛瞳孔中间是白色的,给人一种很吓人的错觉。
“你们要算什么?”
姜时低着头走到她面前:“帮我算算,我跟我丈夫能不能白头到老。”
李霁初被拉过去的时候,是满面愁容,他太苦了,真的太苦了,背后都被人要盯出窟窿来了。
神婆要了两人的生辰八字,就开始卜算。
“天作之合,姻缘天地,你们...”
姜时鼓了箍嘴,看向一旁的李霁初:“霁初,我们还是算了吧,我更喜欢陈颂,他长得比你好,比你高。”
李霁初眼皮子直跳,指了指:“我没那么差,我的衣服穿的比他好。”
姜时横了他一眼,走到陈颂面前仰着头,拉着他的胳膊不停地晃:“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一定好好对你,让你吃上软饭。”
“我肠胃确实不太好,适合吃软饭。”
赵庆在边上捂眼睛,谁来救救他?他怎么遇到这样的同事?
神婆跟蔺正威嘴巴张得大大的,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给弄的愣在了原地。
两人视线不断地往李霁初跟陈颂身上瞟,最后默契的定格在了赵庆身上。
这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姜时一脸傲娇的拉着陈颂来到神婆面前:“我要算他,跟他婚后生活是不是会很和谐。”
神婆看了一眼陈颂,视线无意识的往李霁初身上转,总觉得这人绿油油的。
不对!
她这是遇到砸场子了吧?
可是
眼前的姑娘,好像真的很喜欢她拉着的那个男人。
这人的皮相确实好
神婆眼转子滴溜溜的转,瞬间有了想法:“姑娘,这位非良配,你跟了他,会有数不尽的苦难,他空有皮囊而已,除非....”
“除非什么?”
陈颂的声音冷如冬水又不失威严,蔺正威又被吓一跳,不过也以为是妨碍他做小白脸,不对,他不白,小黑脸,所以生气。
“除非我做法事,帮你正缘,让天地允许你们的姻缘,不过这价格就不低了。”
姜时双眼亮晶晶的,激动的握着她的手:“只要能成功,多少钱都不是问题,我就喜欢他的脸。”
神婆听到多少钱都不是问题,连忙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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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正威很有眼色,当即就去搬道具。
李霁初跟赵庆在边上直抽抽,这人是玩上瘾了啊。
神婆的开坛做饭很简单,她从帘子后面拿了一张供桌,上面放了香炉跟一些黄纸。
点上火,就开始装神弄鬼。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她刚一晃手中的铃铛,就嘭一声。
铃铛碎裂。
神婆看了一眼手中的铃铛,有了片刻的呆滞,很快反应过来,慌张的跪地求饶:“老君我错了,不过是看他们恩爱有加,想帮他们正缘。”
“嘭!”
“嘭!”
“嘭!”
接连发出三声爆炸声,眼前黄纸碎片横飞。
“啊!!正威!救命啊!!”
神婆从纸屑堆中往外跑,头发被烧焦了,身上的道服也变得破破烂烂。
蔺正威拦住她,眼神满是怒意,这才让她恢复了点理智。
姜时啧啧两声:“你这是失败了。”
“我...我哪里是失败,是太上老君知你不知廉耻,所以连我一同受罚。”
神婆死鸭子嘴硬。
姜时冷哼一声:“我这人最最厌恶的,就是拿着玄门之事装神弄鬼,欺骗众人。”
她手中的符纸往两人身上一丢,瞬间把他们绑了,可偏偏身上是看不见绳子的。
“你...你....”
在两人惊恐声中,姜时对着李霁初道:“霁初,你去把村里第四间房,把那个被缝嘴巴的姑娘带来,赵哥,你去河边那块地上,把那对夫妻带过来。”
“好咧。”
两人接到命令就往外跑,陈颂连忙补充:“允许你们使用武力把人带来。”
“是!”
姜时这才踹了一脚蔺正威:“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玩意,跟袁妙到处行骗,连玲珑村的人也骗,还让神婆告诉蔺桂兰,不是亲生的女儿缝嘴巴,也能旺全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庆跟李霁初确实把人带来了。
不过身后还跟着一堆人。
“天啊!他们居然敢这么对神婆,不怕死啊。”
“别过去,万一老天爷雷劈他们呢!我们过去不得受牵连。”
“对对对。”
蔺正威怒意冲天,指着姜时就破口大骂,结果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过是骗骗那群蠢货,要你多管闲事。”
“缝个嘴巴而已,我天天跟神婆看这家人的热闹,谁让这家人那么不识趣,跟我老婆抢接生婆。”
“这蠢货还谢我们,还给我们红包,还以为老子的女儿是她女儿,给她布票工业票就算了,还给她钱,哈哈哈,有人帮老子养女儿可太好了。”
一道人影冲过来,扯着蔺正威的衣领,大声质问:“你骗我对不起?你老婆早死了。”
蔺正威呸了一声:“你老婆才死,神婆就是老子媳妇。”
神婆睁大了双眼,惊恐的望着他:“正威,不过是一个蠢货,你和他们说那么多。”
话音刚落,她就死死咬住了下唇,明明自己要他闭嘴的,怎么会这样…
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视线嗖的飘向姜时:“是你!是你!”
秦正威却完全不在意:“你们出不去的,哈哈哈,进了玲珑村,没有老子的允许,谁能出去,哈哈,咱们镇的党委书记,可不会放过你们。”
姜时上前踩着他的脑袋:“不过他的一条狗,帮他敛财,党同伐异的畜牲,死到临头还敢嚣张。”
刚刚质问蔺正威的女人已经瘫坐在地,她的脸色惨白,惶恐不安的望向身后,那个嘴上被缝了针的弱小身影就站在那。
她双手死死捏着裤子的缝,双眼凶光闪闪,竟充满了怨毒,可她不能说话。
姜时朝着她挥挥手:“蔺野草,你过来。”
蔺野草同手同脚,局促不安的走过去,全程没看地上的女人一眼。
姜时摸了摸她的嘴角。
伤口长期被缝在一起,伤口流脓结疤,那几条线跟她的肉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了。
“我等下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后,就帮你处理伤口,你,要跟我走吗?”
蔺野草不断地点头,脑袋仿佛要断了,也还在点,她知道这是自己离开玲珑村唯一的机会。
“霁初,你看好她,有但凡有人接近,就把他爪子剁了。”
李霁初一脸正色,给她行了个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就拉着蔺野草到了姜时身后站着。
“你要带我女儿去哪?你是什么人?”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去拉蔺野草,就被陈颂扯住了衣领往后丢:“现在觉得她是你女儿了?早干嘛去了。”
“那是他们骗我的,他们骗我的。”
“呸!老子可没骗你,我们只是说野草跟你不太像,你信了,你居然信了,哈哈哈。”
“是你们一直说她长得丑。”
“谁家小孩生出来不都是跟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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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也加入了指责的行列:“蔺晨啊,你媳妇真不是个东西,这么折磨你女儿。”
“最毒的女人啊。”
蔺晨被村民指指点点,气的脸红脖子粗,上前就是一巴掌:“王红旗,都是你这个毒妇。”
“小时,那时候咋说来着,缝嘴巴,全家旺?养女也一样?”
“现在怪媳妇,早干嘛去了,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姜时轻啧两声:“蔺正威你跟神婆一样,骗村民,不信你们的就弄死。”
“弄死怎么了,玲珑村那么多人,死几个,怎么了。”
蔺正威不能动,可他已经被脖子伸的直直的:“来我婆娘这算命的,有怀疑的,我们就随口说点血光之灾,半路把人打一顿,或者地上抹点油,没人会不信的。“
“蔺正威你给我闭嘴。”
一声怒斥声从村民的身后响起。
众人这才发现镇上的那个人到了。
他穿着男士衬衫跟西装裤,肚子突出,皮带都快系不上了。
“你们在干什么,聚众斗殴,带走。”
突然窜出一伙人,把姜时等人团团围住。
“哈哈哈,老子就说你们走不掉的。”
蔺正威越发得意,姜时直接一脚踩在他脸上。
他直接磕了一嘴的泥,疼痛跟屈辱使得他怒喊:“书记,弄死她这个贱人,贱人!”
书记一看也满脸不快:“当着我的面还敢动脚,不知死活。”
陈颂从怀里掏出证件:“我们是警察,今天但凡敢顶手的,全都带走。”
“警察算个屁,今天我要你们有去无回。”
就在所有人拿着武器靠近的时候,姜时右手在空中快速画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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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脸上带着对未知的恐惧,不停地挣扎,可绑着自己的那道线,明明看不见,却感知到越挣扎,绑得越紧。
姜时不再管这些人,只是走到神婆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刘玲,你幼年时偶遇一神婆,她骗了你家人,导致你家人未能及时就医,不治身亡,你那时候恨透了她,现在呢,你成为了你最讨厌的那个人...”
刘玲微愣,很快就咯咯咯的笑了,她想到了父亲。
她记得那年冬天格外冷,生病,奶奶找来神婆为他看病。
神婆给父亲喂了一碗水,就收了二十块,她还依稀记得。那一碗水中,全是符纸点燃后的灰烬。
父亲是中午看的神婆,人,下午就不行了,到晚上直接断了气。
奶奶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神婆算账,才发现人已经跑了。
雪天路滑,当天晚上,奶奶没回来。
爷爷带着小叔去找奶奶,结果找回来一具冻的硬邦邦的尸体。
这之后没多久。爷爷也跟着去了。
家里就剩下她跟母亲,以及小叔。
小叔子扛起了这个家,一次出工,栽在地上再没起来。
只剩下孤儿寡母。
最终母亲丢下她跑了。
她成了人人可欺的孤儿,成了人人口罩的扫把星。
为了活下去,她从村子里跑了,兜兜转转,认识了蔺正威。
她以神婆的身份骗了他。
两人从此开启了行骗的日子,一开始还是小打小闹,后面遇到了书记。
他有要对付的人,他们夫妻都会出手,当然他们两人也会以这样的方式对付村里的人。
蔺正威很快就成为了村长,没人敢反抗,也没人敢说不。
刘玲望着天空低笑,她成了她。
她还记得,那个神婆的眼睛,也如她一样,变得浑浊,看不真切
书记想说什么,被赵庆死死押着:“小时,我们直接动手,可以吗?”
“行,怎么不行,你以为他是怎么当上富荣镇的书记的?哦,如果我们不来,他还会往上升。”
“什么?这个畜生还好上升?”
姜时望着地上不断挣扎的书记,脸上的冷意已经快凝结成冰:“付耀忠。你不会以为你对付廖雄的手段,没人知道了吧。”
正在挣扎的付耀忠,也是立即停止了挣扎,眼神惊惶的望着她大喊:“你闭嘴!”
“廖雄,公社的干事,他原本跟你在抢主任的位置,那时候恰巧政策下放,大运动开始...”
以前的富荣镇,每个人都带着生活的盼头过日子,廖雄不想打破这种情况。
可付耀忠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觉得不搞运动不行,既然没人有问题,那他就找出个问题来。
于是特意找了蔺正威跟刘玲。
见对方不搭理他们,两人索性心一横。直接在廖家墙角埋了符纸。
廖雄成为了第一个被公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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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剃了阴阳头,他的家人被带去游街。
最终被混在人群的蔺正威丢了石头,砸到脑门,当场死亡。
有一就有二,富荣镇,再也不是以前的富荣镇。
欢声笑语没有了。
有的是一个个如雷达的眼睛。
运动结束后,玲珑镇的路也修上了,不少人也造了新房子。
这也成为了付耀忠做出的成绩
他此时虽然是躺在地上,可他背后站着十几个冤魂。
陈颂直接一通电话捅到了上面。
组织上很震怒,委派县委配合处理。
七天后,四人才疲惫的离开了玲珑村,一同离开的还有蔺野草。
她的父母想阻止她离开,可他们帮着蔺正威做个恶,自顾不暇
善渊跟于秀英以及后来才加入的荀老三人,看到蔺野草嘴上的线,既震惊又愤怒。
“不怕啊,小草,奶奶跟两位爷爷会帮你的。”
蔺野草感激的对着三人下跪磕头。
把人看的鼻子都发酸。
老严看着调查结果,沉默无声,许久后,他问道:“那照片是怎么回事?”
“是蔺正威的亲生女儿。”
“什么?”
“蔺正威女儿出生后,他怕自己有把柄,会被人威胁,就把她丢在了镇上卫生所的产房里。”
也不知道是孩子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产房的孕妇家人,以为生的是双胞胎,就一起留下来了。
运动开始前,这家人就因为工作原因去了省城。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知青下乡的时候,这家人选择让蔺正威的女儿下乡,地点就是在玲珑村。
她看到蔺野草的时候,想帮她脱离苦海。
村子里都是蔺正威的眼线,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监视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蔺正威很生气,他知道这人是自己的女儿,那时候他都偷偷打听过了,也是怕她去别的大队受苦,才让书记把人送到自己村。
他都没想到女儿居然会背叛知道,索性告知了她真相。
女儿很震惊,看着蔺野草,只能在心里说对不起。
蔺正威很快给她搞到了回城指标,她离开前,找了镇上照相馆的师傅来拍照。
可能出于愧疚,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她看到蔺野草的那一刻,还是让师傅把她拍了下来。
照片是被她偷偷丢到蔺野草割猪草的背篓里。
“你去调查的时候,村民都防备着你,可蔺野草也知道,那是她唯一的机会,所以她偷偷塞到了你的资料中,那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的反抗。”
尘埃落地后,付耀忠、刘玲、蔺正威三人全部被枪决。
其他村民按照参与程度,都下放了。
最多的五年,最少的一年。
“小时,那位拍照师傅,就这么看着吗?”
姜时递给他一颗奶糖道:“你让他怎么做?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家人,他让他如何去冒险?”
大家都知道,这付耀忠的事情绝非个例
众人都觉得有种无力感。
好在蔺野草治疗过程还算顺利,只是拆线的时候,鲜血淋漓,让人都不忍心下手。
养伤期间,她一直抢着干活,甚至都想着帮三人洗脚洗衣服了
最终,三人一致决定,把她留下来,当学徒。
包吃包住,一个月先给二十块。
也不敢一下子给开太多,就怕贪欲毁了一个人。
原先打算让她住在四合院里的,但是她不肯,怕自己的容貌吓到病人。
前院的房间太好了,来往的病人又都是有身份的,现在的生活已经够好了,她不敢去打破。
最终是姜时让阿花在后院搭建一个简单的小屋,她才同意。
这天起,她的名字改成了变成了一味中药,叫南星,她跟着姜时姓了。
南星虽味苦,可药用价值高,用途广,三位希望她跟南星一样。
十月份,长蒲村村长给姜时打来了电话,他们已经去羊城参加广交会了。
“村长叔,我去不了了。”
“不碍事,我们可以的。”
最终只能拜托姜锦欢姐弟俩,好好照顾他们。
她刚挂完电话,李霁初带着一个女人找了过来。
“姜同志,我上次订婚。你随了礼,我是来退还这份礼金的。”
李霁初很是惊讶:“怎么还有来退还礼金?”
“我跟飞扬都觉得,两人不适合结婚。”
余薇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里并不忧伤,反而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对着姜时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知道。”
“是,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
李霁初眼神都有点震惊,反观余薇却是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要怀疑这余薇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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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李霁初嘴角抽了抽:“你都不问问去哪里?”
“警察同志不会害我。”
“那还真的谢谢你,如此信任我们警察。”
“我是信姜同志。”
“......”
李霁初总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但是他没证据。
“你明天把齐飞扬也带上吧。”
“他...”
“毕竟是记者,有些事,可以让他报道出来。”
余薇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很快就点头答应了。
看着她离开,姜时才对着陈颂大喊了一声:“陈局,明天我要去晋城。”
“还得出省?我也要去。”
李霁初果断举手,赵庆在边上也是一脸期盼。
何适在门口探头:“我能去否?”
陈颂是一脸黑线:“你们打算让A队唱空城计吗?”
姜时双臂枕在脑后:“都去吧,不然还以为我跟你们不好呢。”
何适跑进来抱着她。一脸的谄媚:“那不是,我跟你天下第一好。”
“七张票?”
“对。”
余薇跟齐飞扬拿着简单的行李坐上火车时,脸上不单单有愕然,还有对未知目的地的紧张。
“晋城很近,不远的,主要是七个人,坐车也不方便。”
姜时给两人递去一把大白兔奶糖,一边给两人解释。
“没想到他们也去。”
“因为那个地方是一个让人敬佩的地方。”
李霁初跟赵庆却很是不解,既然小时要带他们走这一趟,为何之前要消去他们的记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姜时看着两人皱成川字的眉头,就猜到他们在想什么,索性给他们解了惑。
“之前是慕荷要了去她的因果,她走之前不想因为她的出现,让余薇背上沉重的枷锁,所以我去除了那些记忆,现在是余薇要去找真相,了却她的因果。”
“真复杂啊。”
一到晋城,姜时就带着六人去了平县下面的陶家村。
这个村全是木质结构房屋,可他们一路上行色匆匆并没有多加停留,直到爬到山顶,看到一座泥塑雕像。
她的容貌跟余薇有八九成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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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孩子陆陆续续从房子里跑出来,每一个脸上都带着笑意。
当经过姜时他们身边时,看到余薇那一刻,全部都停下了脚步。
“是老师的老师。”
“啊,快去告诉老师,老师的老师出现了。”
还没等余薇反应过来,孩子们又跑了回去。
没一会,一个脸上带着沧桑的女人快步走出来。
她看到余薇那一刻,眼泪再也没有止住。
“你真的是老师的老师……”
“她不是,不过是她的后人。”
对方一愣,回过神来:“对对对,瞧我糊涂了。”
她身后的孩子,一个个都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余薇,把她看的很心虚。
“孩子们,你们先回家,不然回去晚了,家里人要责怪的。”
“老师再见,老师的老师再见!”
孩子们很听话,她们朝着众人挥挥手告别。
李霁初摸了摸脑袋:“全是女孩子?”
“因为从古至今都是学堂无罗裙,弃婴塔里无男婴。”
她的话让不少人脸色变了又变。
不过她不在意,望着山脚的方向自言自语道:“这里确实是女校,只招女孩子的学校,起初是间小木屋,是老师一手一脚一点点搭建的。”
学校搭建后,她去山脚下跟人沟通,可村民一个个都不同意。
女孩子都要帮家里干活,没有人肯答应缺少这份劳动力。
后来,女孩子是晚上偷偷来学校上课的。
每一次,都是她在山腰接孩子,上完课又把孩子送下山。
就这么过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镇上的陶瓷厂招女工,要求是满十六岁,又识字。
名额还不少。
那些偷摸上课的学生中,有不少是担心家里小妹顺道一起来的,哪里想,居然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们有了机会。
最后被招进厂的女工,陶家村就有三个。
一下子吃上了商品粮,引起了全村人的注意,也有人眼红去举报陶瓷厂有人给开后门。
这时候才彻底揭开晚上偷偷上课的事情。
看到有利可图,送来上课的学生就多了。
学生家长也帮着修葺了教室,先是一间,后来又扩建了一间。
有一次她出去采买课本,半路上捡到一个被丢弃的三四岁女孩,她把孩子捡了回来。
这时候才发现孩子一直发着高烧,腿也是长短脚。
“老师并不在意我的情况,她救了我,还给我取了名字,那之后我就叫慕余。”
“你叫慕余?”
“是,老师叫慕荷,老师的老师叫祝余。”
慕余……
余薇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可太快了,还没等她想清楚,就消失了。
“老师说,祝老师是她的人生导师,带她走出了困住她的世界,没有祝老师,就没有老师,所以她带着我们做了这座雕像。”
慕余对着雕像一脸虔诚的鞠了个躬:“这里的孩子都很懂事,不会乱摸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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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老师病了,我们救不了她,她也慢慢让我接过了她的衣钵,高考恢复,陶家村有两个孩子考上了中专,所以来这学习的孩子更多了,时间也变成了下午,只是……”
慕余病了。
她开始吐血。
胃疼。
最终没办法去了北城。
“不知几位来此,所为何事?”
姜时把齐飞扬推了出去。
“我是报社记者,我想写你老师的生平,可以吗?”
慕余微笑的眸子里含着一丝激动:“太好了,我最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身体支撑不住的时候,那学生该怎么办,你们算是帮我很大的忙。”
陈颂摸了摸姜时的脑袋,原来这才是把齐飞扬叫来的真正理由。
李霁初上前毕恭毕敬道:“老师,你们接受资助吗?”
“你们是...”
“我妻子也建了一所学校,所以我想她知道了,应该是很想为孩子出一份力的。”
“真...真的?”
老师来到这后,所有花销都是她在出,课本,铅笔、粉笔等,可以说到了节衣缩食的地步,不然也不会一直胃疼,哪怕到她这,也是如此。
不过她比老师好一点,镇上有给她开工资,不过不多,一个月也才20块钱,又要吃又要买课本文具,实在是杯水车薪。
如果能改善学生上课的条件,她想,老师知道了,也会很欣慰的。
“我...我可以帮你们弄些常见的医药备用。”
何适在背后弱弱的举手,她是医生,药物她熟,到时候她在北城去买一些,尤其是女性用品,月事带之类的,她想应该用得着。
赵庆挠头,他能干啥?完了,他好像就真的是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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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来到一间小木屋前。
他们的视线一直被雕像跟那两间教室给占据了,完全没发现在围栏边上的小房子,居然放着一张床,跟一张桌子,木窗户下搭了一口简单的灶。
这里以前是慕荷住的地方,现在是慕余的。
“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
“是,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问。”
“她不是你。”
“我知道,我是余薇,不是祝余,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不是!可是,为什么我心会疼?”
姜时回头看到慕余被荷适他们围在中间,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又把视线放在了雕像上:“你知道那雕像里是什么吗?”
“泥土?”
“石头?”
“木头?”
看到姜时都否决了,余薇气馁:“你直接告诉我吧,我猜不到。”
“是祝余的尸骨。”
“什么?”
“那时候慕荷离开后,包里面还有祝余的尸骨,她不想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埋骨荒野,谁也不知道她这途中经历了多少,才能全须全尾的把尸骨完好又不被人发现的带到这。”
“她...”
“这个地方,是当初祝余带着她识字看游记的时候提到的,游记中,这里的女子大字不识一个,作者很惋惜,她看到后,说如果她将来完成任务后,一定来这开一所女校。”
余薇身体晃了晃,大脑嗡嗡直响。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这一次,她抓住了。
有个穿洋装的女孩子,敲着穿罗裙姑娘的脑袋:“笨,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胡说八道,真正意义是,如果一个姑娘,哪怕没有才学,但能明辨是非,也是一种美德。”
她叉着腰,挺直了胸膛:“不过是封建礼教取来约束女子罢了,当不得真,若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去开一所女校,让女子增加眼界,有多种选择的机会,而不是一辈子困在后宅,女子从来都不比男儿差。”
姜时看着余薇发愣的模样,拍了拍她肩膀:“祝余的魂魄在这,有学生敬重她,有了功德,你才会这辈子无忧无虑,家庭和睦。”
余薇抬头时,脸上满是泪痕,喃喃自语:“是我欠她的....”
“她们没有谁欠谁,只是...有更重要的使命罢了。”
这一晚,她们都留在了山上。
没地方睡,就在教室里凑合一晚。
隔天,所有人是被姜时叫醒的。
太阳刚刚出来,金色的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照耀在这充满希望的山间。
新的一天来临。
余薇一晚上没合上眼,也是在这一晚,她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不怪我让你心烦意乱那么久吗?”
“与你有什么关系,是我去找的你,而且我实话告诉你,我自小就会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我会跟齐飞扬在一起,是因为他给我一种熟悉感,我想这是因为上辈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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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颇为诧异:“你记起来了?”
“嗯,你太残忍了,怎么可以让我忘记她。”
余薇从怀里掏出那对耳环跟玉佩,直接带上:“想不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我这边。”
回到北城,当李霁初他们得知余薇居然恢复了记忆,都惊讶不已。
“小时,你的能力下降了?”
所有人都在觉得姜时白费力的时候,陈颂却担忧她的身体。
“是她的情感,让她记起一切,也是这个原因,余薇她甘愿成为祝余。”
自打带上那对耳环跟玉佩,余薇就真正的变成了祝余。
她去了外交部。
现在她已经陪着科研考察团去了国外。
那边有最新的机器,最新的技术,但也畏惧我们国家的崛起。
她要站在最前端,用自己擅长的事情,继续为国家奋斗。
齐飞扬关于慕荷的文章也在报纸上发表了。
《山里女娃的守护人》
文章一出,所有人都感动慕荷用小小的身躯,守护着那么多的山区女娃。
有人自发给学校修建教室,也有给学生捐笔记本铅笔的,更有捐款的。
更重要的是,慕余等到了接班人。
那是她曾经的学生,现在毕业后,回到了这里。
报社把所有的捐款以及信件递给她时,还告诉她慕荷过世的消息。
她几度晕厥。
第一次孤身一人跟着报社的同志,离开了居住几十年的小房子。
当有人猜测她见过外面的繁华再也不想回去时,她又回到了那个山顶,继续着以前的日子。
公安局一队的成员,不止一次的问姜时,慕荷跟余薇会如何?
其实她也不知道,因为慕荷在下面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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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初跟赵庆在边上打赌:“老赵,我赌小时答应。”
赵庆一挑眉:“我也想说答应的。”
“那不行,我先说的。”
姜时忍不住翻白眼:“你们两个凑一块,秒变三岁小孩。”
这次是三人异口同声道:“那你答应吗?”
“萌萌,你先说说你堂姐啥情况。”
“我堂姐上次骑车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醒来后,就一直说有人要害怕,还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我们怀疑她见鬼了。”
李霁初跟赵庆面面相觑:“这么容易见鬼?我们也摔过好多次啊。”
何适摇头:“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看不到啊。”
“行吧,我跟你走一趟。”
何适一把抱住她:“小时你可太好了。”
李霁初挑眉,一脸嘚瑟:“老赵你输了,你给我洗三天臭袜子。”
“放屁,明明我也说小时会答应的。”
姜时揉了揉耳朵:“那赵哥你输了,跟我们一起去吧。”
“你们两个去不行?”
“万一她真遇鬼了,你好帮我挡刀。”
“!!你个黑心肠的。”
“哈哈哈!”
李霁初在那捧腹大笑。
下一秒,他就体会到什么是乐极生悲。
“霁初,既然你那么开心,这次的出警报告就你写。”
“靠!姜时你个狗东西,我都不出现场,怎么写报告。”
陈颂寒着脸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就看他一个人在那抓心挠肺:“你骂谁呢!”
“......”
何适堂姐家在部委大院,她父亲是林业局的。
登记完,就步行入内。
赵庆都忍不住感慨:“怪不得都说大院子弟条件好,瞧瞧,这里有食堂、水房、澡堂、还有个卫生所...”
“我堂姐就在这卫生所上班。”
“呦,你们两姐妹都是医生啊。”
姜时也忍不住感慨:“萌萌啊,你家条件确实不错,也难怪让陈述心动,为了不成器的儿子,看着你犯浑。”
何适两手一摊:“别提他了,已经离开干休所了,他那个宝贝儿子下调去地区供销社做主任了,回不来了。”
姜时忍不住咋舌,这陈述为了儿子一起欺压孙子,想不到最终一场空。
别人家的小孩去下放,要的是功绩,他家的是直接边缘化。
现在改革开放,已经有了不少个体户卖东西,像她外婆,宁可去个体户杂货店买肥皂什么的,宁可贵哥一两毛,也不想供销社看那些人的脸色。
看来,他以后日子可不会好过。
“婶婶,我把人带来了。”
“萌萌,婶婶谢谢你。”
何适敲开门,就出来一位面容憔悴的女子,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在听到她的话后,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泪光。
“心月在房间,你们跟我上楼。”
打开何心月的房门时,何适这个知情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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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把人绑在床上,嘴里还塞着东西?窗帘也全部拉起来了,这...不太好吧。”
何心月的母亲闻言,在边上擦着眼泪:“我不帮着她,就会跑出去,我压根追不上她,上次她没看住,跑出去,差点跳河,嘴里不塞东西,就一直大喊有鬼,吵得四周邻里不得安生,我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
这房子是两层小楼,带厨房和小院,坐北朝南,房间通透。
刚才上楼的时候,姜时看到是三间房,而卫生间在一楼,书房也在一楼
“那也不至于拉上窗帘,明明怕鬼,这么黑,不就更怕了吗?”
何心月母亲叹了口气,走过去打开窗帘:“你们自己看。”
她一打开,原本目光呆滞的何心月,被光亮刺痛了眼睛,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后,就不停地蠕动,拿脑袋撞墙,发出咚咚的声音。
何适连忙跑过去把窗帘拉上。
何心月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庆看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行为太诡异了。
姜时面色平静的走过去:“我给你解开绳子,但是你如果敢跑,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似乎怕她不信,她左手在床的靠背上重重一捏,就揪下来一块。
“那是木头啊....”
何母捂着嘴,越发相信大伯哥说的话,随后想到什么,连忙道:“我去给我丈夫打个电话,他一直很着急。
“去吧。”
姜时挥挥手,毫不在意。
等人离开后,她先生拿掉了何心月嘴里的布:“她走了,你别害怕。”
“不...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他们说,到死也要拉着我一起陪葬。”
姜时点头:“确实,杀了人,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等姜时给何心月松绑,带下楼时,何母正坐在客厅的红木椅子上发愣。
见到何心月下楼,她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怎么给她松绑?”
“快快快,给她绑回去。”
“快快快。”
姜时避开她的手,眼眸平静,跟她的咄咄逼人又冰冷的目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但给她松绑,我还要带她出去。”
“不可以!”
“我说不可以,你听到没有。”
何适跟赵庆都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到了,反倒是何心月,正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时眯了眯:“你在命令我?!”
何适连忙跑过去:“婶婶,你干什么呢?我们会看好堂姐的。”
何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现有点激烈,尴尬的咧了咧嘴:“你们是不知道,心月去外面真的很会惹事,我都去道歉好多次了,我就是怕它做啥事,真的。”
姜时不为所动,甚至眼神逐渐冰冷:“是怕她去做啥事,还是觉得她出现会让你们丢脸,你自己清楚。”
“你怎么说话呢?你妈没教过你怎么跟长辈说话。”
“我姓姜。”
“什么?”
何适扶额:“婶婶,小时的意思是,她姓姜,跟我们何家没关系,你也不是她的长辈。”
“好啊来着撒呀,也不看看……”
“让她去!”
何母还没说完,门口就进来个男人,他戴着眼镜,因为着急回来,头发凌乱,仔细看黑发中生了不少白发。
站在门口微喘气。
“同志,你就是帮萌萌的那位姜时同志吧,我妻子因为心月的事情心力交瘁,多有得罪。”
“可是……”
“没有可是,让她们去。”
何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姜时看了她一眼,就带着何心月离开了何家。
等看到她们背影,何母才忧心忡忡的问道:“老何,不会出事吧?”
“应该吧。”
“真是扫把星,害死了……”
“祝银夕,你再说这种话试试。”
何父何母在屋内争吵,全然没发现,姜时四人去而复返。
等到屋内静下来,四人才再次离开。
何适全程都魂不守舍,时不时望向何心月。
小时刚说堂姐杀人,叔叔婶婶还说堂姐是扫把星,可明明刚才进门的时候,婶婶看起来还很着急,可怎么突然就发怒了?
她不明白,脑袋就跟浆糊一样,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反观何心月,一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她一出现,大院原先在散步说话的人看到她,都纷纷拿着东西离得远远地,避之不及。
赵庆小声问何适:“你这个堂姐看着也没不对劲啊。”
何适摇头:“有的,她之前洗澡突然大喊大叫,说流出来的是血,那时候我父亲在,把他都吓到了,他就简单说了一下我的事情,不然他们也不会知道小时这个人。”
姜时带着她们在大院随意逛着,直到来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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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滴答滴答的声音,何心月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
何适连忙上前安慰她:“姐,你冷静一点,跟我深呼吸。”
“姐...”
何心月一把推开她,抱着脑袋,双眼都充满了血,面部狰狞:“啊!!!”
“姐,我是萌萌啊,你看看我,看看我!!”
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被何心月死死掐住:“你想我死,你想带我走,不可能的,要死你先死。”
“姐....”
何适被掐的满脸发紫,喘不过气。
“赵哥,动手。”
赵庆听到命令,连忙上前,手肘撞向何心月的手臂,对方吃痛也不松开。
“死...给我死....”
“啊!!杀人了!!”
“这个疯子怎么又出来。”
“谁把疯子放出来的,快喊何...”
姜时把准备出去喊人的那位大婶拦了下来:“婶子,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你别拦着我,得救人啊。”
“婶子,我是警察,我同事会救人,而且你去把水龙头拧紧,就好了。”
对方一看她掏出的证件,连忙进去把刚才没拧紧的水龙头给关上了。
那边的赵庆也一脚踹开了何心月。
何适在边上摸着脖子大口喘气,她惊魂未定,泪眼模糊:“姐...”
何心月缩到了角落,一下一下的撞着墙壁,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些什么,可没有人听得懂。
“小时,我姐到底怎么了?”
赵庆在边上也是眉头紧锁,不过视线一直在何心月身上,就怕她突然又发作。
“抱歉,刚刚是为了应征一件事,吓到各位了,很是不好意思。”
姜时话音刚落,刚刚那位大婶突然窜到了她面前:“这娃怕滴水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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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许静,是大院的妇女主任,你喊我许姐就好。”
随后她指了指何心月道:“这姑娘是咋回事?现在这是...”
她指了指脑子,示意脑子有问题。
何适转了转脖子,发现不疼了,才靠在姜时身上:“小时,我姐是怎么了?她...”
姜时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姐是不是还有个亲妹妹?”
“对,何心,两年死在了医院,可惜了,那医院还给他们赔了不少钱。”
何适突然反应过来:“小时你的意思是我姐的病,来自她?”
“嗯,两人是双胎。”
“对,两人长得可相了,除了何心她身体从小就不好,脸色差很多,两人基本上是一模一样,每次都靠着她们穿不同颜色的衣服来区分的。”
许静也想起来了:“对,我记得何心爱翘喜欢爱穿红色,另一个就常年穿黑色,”
说着望向缩在角落撞墙的何心月,她正穿着一件红色波点连衣裙。
众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脑海里浮现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死的难道是何心月?
不对,不对!
何心那个病秧子,怎么可能就有她那么大力气。
众人视线不约而同的飘向荷适,她脖子上是被掐红的痕迹,一切都说明蹲在角落的女人并不是别人。
别说别人,连何适这个表妹都有这种错觉。
她僵着身子,双眸通红,扭头看着姜时,语气带着恳求道:“小时,你说,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对不对?”
姜时摸了摸她脖子:“还疼吗?”
“不疼,就是被吓到了。”
“那就好,其实....”
何适握着她的手一脸郑重道:“小时,你说吧,我受得住。”
姜时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今天你找我,就发现你眉心发黑,是因为你牵扯了点因果,为了帮你避开这个劫,我选择让她掐你的方式,但是不会让你受到危险,只是可能有点受伤。”
“小时,我是不是不该找你?”
“并不是,我是警察,有问题找警察是最明智的。”
“那是...”
“或许你自己也不记得了。”
这边的动静还是没能瞒住何父何母。
两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看到缩在角落的女人,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你就这么治疗我女儿的?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
许静看不下去了:“何妈妈,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是担心心月,可你也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吧,我们可看在眼里呢,这警察同志都找出心月为什么会发疯的原因了。”
“可不就是,要不是警察同志,你们还在抓瞎。”
“都是当干部领导的人,难道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问清楚事实真相吗!”
何父一看势头不对劲,连忙出面道歉:“对不起姜时同志,确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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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一副你懂的模样。
姜时直接翻了个白眼:“何鸿安,你们这种说话夹枪带棒的在我面前不好使,你不就是觉得是我的错,不该带她出来,怎么合着你忘记是你同意我带出来了!”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想说你只是觉得我们会好好看好何心,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惹我她,全是我们的错。”
何鸿安被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全然没听清楚刚刚姜时喊的名字是谁。
“怎么,找我之前,没打听打听我姜时的脾性吗?以为我跟萌萌一样性子软,好糊弄!”
何适在边上鼓了鼓腮帮子,感觉有被扎到心。
此时围观全程的许静跟那些大院家属,都张大嘴巴,一脸的震惊。
她说谁?
何心?
不是何心月?
真的不是谁错了吗?
何鸿安的注意力全在姜时这,脸颊抽了抽,很快就堆上了笑容,开口解释:“姜同志,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
何母祝银夕却蹲在了女儿面前,搂着她,只是双眸低垂,以为无人看到,眼神里全是厌烦。
姜时冷笑了一声:“赵哥,今天让你亲手抓一抓干部领导,何鸿安与祝银夕涉嫌谋杀何心月,给我带走。”
“什么?!”
何适已经傻眼了。
死的真是何心月!
还是叔叔婶婶动的手。
望着呆滞的叔叔,还有眼里愕然的婶婶,她只觉得彻骨的寒冷。
四周的家属也都觉得背后发凉。
当初何心,不对,何心月出事时,整个大院的人都去看过他们,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一个个都觉得他家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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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鸿安也终于回过神来,指着姜时怒骂道:“黄口小儿,你……”
刚一伸手,就喜提一副银手镯。
“话挺密,留着去警局慢慢说。”
“萌萌,你就这么看着我被抓?”
可他话刚说完,就看到何适手中的手铐已经铐在了祝银夕手上。
“……”
要死,引狼入室了。
许静咽了咽口水:“那个姜同志对吧,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对了,许同志可能你这边要代表大院干事跟我们一起去一趟。”
“我吗?”
“对的,何心月父母平时做的那些事情可能需要你说一遍。”
“好好好,我跟你们去。”
许静说完就喊了个邻居帮忙把水瓶带回家,顺道带句话。
因为抓了两个人,所以李霁初开车来接。
回警局的路上,何适跟李霁初两人各开一辆车。
一路上,何心都在喃喃自语,可因为太安静了,她的话断断续续的还能听清楚不少。
“我错了……”
“该死的是我,姐姐别死…”
许静听后嘴巴张张合合好多次,最终化为一句叹息声。
这边的车子很平静,那边的车子却有点闹腾。
“放开我。”
何鸿安不停的挣扎,还拿身体去撞击开车的李霁初。
赵庆连忙踹回去一脚。
祝银夕看着他的行为开始了念叨:“警察怎么可以打人,不是都说是为人民服务,你这样子……”
赵庆最终忍无可忍,脱了鞋子,把脚上的袜子往两人嘴里一塞,这才平静。
只是下车后,两人晕乎乎的,说话一股子臭味。
姜时都忍不住退避三舍,直接把陈颂揪过来,让他去审问。
陈颂:“……”
真是亲女友啊,真亲啊……
审讯室里,何鸿安很是不安。
照常理来说,他被抓,肯定有人会找过来,哪怕领导不来,那自己的哥哥也会来。
偏偏到警局好久,都没见一个人,这样的反常,让他坐立难安。
要是他领导知道他怎么想,肯定指着他脑袋大骂猪头,也不看看抓他的是何人。
那可是姜时!
但凡她经手的,就没出过一次错,甚至连你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你扒出来,谁敢冒头?
那不就是找死。
“祝银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你们做的事情,老实交代。”
“我...我要见萌萌。”
“她是你的家人,不方便来此。”
祝银夕放在桌子上的两只手,不停地互相扣着,大拇指上都出血了。
姜时靠在门后背上,离她远远地,看她不肯多说,索性画了道真言符打入她体内。
“祝银夕,为什么杀死何心月。”
姜时清冷的声音,穿过她的耳膜,脑海里的想法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她在我肚子里,就抢阿心的营养,害的阿心生下来老是生病,可偏偏她居然还跟阿心炫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跑步多舒服,知道阿心成绩不好,居然还考了好大学,还望向跟萌萌一样做医生,也不看她配不配。”
说到何心月,怨恨之色都快从她嘴里溢出来。
“何心月真是你的女儿?”
“我也希望不是,可她偏偏就是,她一直害阿心掉眼泪,做姐姐的都不知道让让妹妹。”
“你们做了什么?”
“知道黑死病吗?”
陈颂抬眸望去,一脸冷意,眼眸中更是连半点温度都没有:“鼠疫是会传染的。”
“对啊,所以她被传染了。”
祝银夕在那呵呵的笑着。
笑的人遍体生寒,毛骨悚然。
不是要当医生么,那他们就让她去接触感染了黑死病的病人。
当然,如果她做好防护就能减少感染的几率。
可这对父母,为了让何心活的痛快一点,他们没有告诉何心月,那位病人是感染了黑死病的。
果不其然,就如他们所料。
何心月中招了。
她很快就开始流鼻血,不管大小便,全是血琳琳的,没多久就开始神志不清。
医院连忙把她隔离,可惜,她最后还是走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上报名字的时候,居然说的是何心。
等医院找到那名病人时,已经感染了好几位,好在还有救,那次事故中,唯一走的就是何心月。
医院很是自责,对何家做了相应的赔偿,也处罚了相关人员。
祝家父母听村里老人说,生双胎就会有强弱,只要把其中一人杀死,另一人就会慢慢成长起来。
他们奉为真谛。
何心变成了何心月后,她的身体居然慢慢变好了。
起初何鸿安跟祝银夕越发觉得自己作对了,不然何心怎么会活蹦乱跳,笑得那么灿烂。
他们从未怀疑过,以前的柔弱是何心假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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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睡觉,都能感觉到床边有道模糊的身影。
洗澡的时候,水一会热,一会冷。
她开始变得不正常。
更要命的是何心月是一名医生,何心无法胜任这份工作。
她去医院只能一次次请假。
优秀员工没有了。
荣耀更没了。
何鸿安跟祝银夕在这时候,开始变得不耐烦。
当再一次洗澡发出惨叫时,三人开始了争吵。
也是在这时候,何鸿安跟祝银夕知道了一切都是何心伪装的。
她知道什么叫做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也知道自己示弱,父母会站在她这边。
利用这种方式,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打压何心月。
可她太优秀了。
哪怕在这种环境中,也依旧考上大学。
何心太恨了,指着何鸿安跟祝银夕破口大骂:“你们为什么要多一个她,何适说的没错,我们两个人,父母的爱就会平分,如果只有一个人,就只会疼一个。”
那时候何适才五岁,被父母抱着来她们家玩。
她亲眼看到,何适父母是怎么宠爱她,就差把她捧在手心里了。
“她有哥哥。”
“哥哥保护她,可何心月只会给我抢夺你们的关注。”
何鸿安跟祝银夕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可惜为时已晚。
何心越来越不对劲。
几乎到了疯癫的地步。
他们被人指指点点,就越发想念何心月,越发惦记她的好,心里想,要是死的是何心就好了。
甚至起了歹毒的心思。
“我们想再来一次心月的事情,人死了,还能拿赔偿,刚好我大哥来看到她发疯的模样,提到姜同志,我们就决定是她了。”
两人就想着等姜时见过何心后,就把人弄死,最后全推给她。
“我们为了让人相信何心真的疯了,就带她出去逛逛,然后让银夕故意穿心月喜欢的衣服去吓她,果然直接吓得跳到了河里。”
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就会半夜爬起来在何心房间滴水,那声音让原本状态就不太好的何心,情况更加糟糕。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姐姐以前就很讨厌滴水的声音,后来因为这个把家拆了。”
姜时跟着何适去看何心的时候,祝银夕就打电话给了何鸿安。
打完电话后,她坐在椅子上发愣,想到那是从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就心软了。
看到姜时准备把人带出去那一刻,她想阻止,可何鸿安出现了。
计划不得不实施。
他们在家焦急地等待,这时候听到有人来告诉他们,何心出事了。
这完全就是正中下怀,两人压了很久才压下扬起的嘴角,一脸的担忧的跑出去。
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他们被抓了。
何适得知一切后,身子晃了晃:“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这些...”
姜时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最后她是被她父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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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初跟赵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是何心月才会羡慕小何吧,何心为什么要去妒忌她?”
姜时没回答,只是带着两人去见了何心。
“你叫什么名字。”
“何心月。”
“你不是何心吗?”
李霁初一脸疑惑,怎么变成何心月了?
何心满脸愤怒:“我是何心月,你别胡说。”
姜时拍了拍桌子,何心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她以为自己就是何心月。”
“没错,我就是何心月。”
“什么?”
李霁初有点茫然。
“这么说吧,何心月死后,何心渐渐出了问题,她发现很多东西自己都搞不定,开始幻想要是何心月在,那多好,于是,有一天,她就真的把自己当场了何心月。”
“......”
“她有时候清醒,有时候模糊,所以她很痛,她开始分不清真分不清假,当然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她见到了何心月。”
“卧槽!”
李霁初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给震惊了,这事情走向都变得诡异了。
“双胎,有着天然的感应,何心月死后,因为执念没有离去,何心感受到了,迷迷糊糊之际,她真的看到了何心月的身影,可惜没人信她。”
姜时这才望着半空的何心月道:“如今真相已经大白,你还担心她吗?”
何心月五味杂陈的看着何心。
她之所以没走,是因为担心妹妹,担心她身体羸弱无法照顾父母,可谁知道真相居然是如此。
妹妹疯了,父母是杀死她的凶手
可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我想离开了,可以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何心月只觉得一秒钟都不想待了,这些人让她作呕。
为了这样的人的担忧,简直是可笑。
“可以,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去陪你,你还要看到他们受到报应吗?”
“不必,看他们多一秒就觉得恶心。”
何心月说完又沉默良久:“你说萌萌当初为什么那么说?”
“她那时候五岁,你也知道她的父母很疼她。”
“嗯。”
“何心问她,为什么她的父母那么疼她,小小年纪的她想了想,觉得是因为她是大家的小宝贝,唯一的小宝贝,何心就觉得唯一的意思是她没有姐姐,没有人跟她争宠。”
何心月笑得比哭还难看:“萌萌小时候就软软糯糯可可爱,她的几个哥哥也很疼她,其实我也很羡慕她,有疼爱她的爸妈跟哥哥,可是我一个都没有...”
甚至她的家人还合谋害死了她。
她的离开很平淡却又很决绝。
一个月后,何鸿安跟祝银夕因为谋杀以及故意瞒报鼠疫等多种罪证,直接被枪决。
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关进疯人院的何心居然一头撞墙,自杀身亡。
“哎,做父母果然不能太偏心。”
许静从审讯室出来,也知道了个大概,打算回去以何心月父母为案例,好好开展一次为人父母要一碗水端平的活动。
“许同志。”
“哎呦,姜时同志,你来的正好,我录完口供后,你们那个赵同志说我还不能走,是为什么啊?”
姜时递给她一把糖:“许同志,是我说的,等你录完口供等我一下。”
“啊,是有什么事情吗?这糖我就不吃了。”
“吃吧,甜甜嘴,心情也会好一点,不然我不敢说下面的话。”
许静没办法,只能当着她面吃了一颗。
姜时这才点点头,确认她状况还可以才说出了原因:“其实是为了你的养女。”
“你知道我有养女?”
“哦,也是,我都来录口供了,你们知道我有养女也不稀奇。”
想到她连何鸿安跟祝银夕做的那些事都知道,自家的那些知道也不足为奇了。
“你家那个养女是你丈夫战友的遗孤。”
许静点头:“对,珍珍来我家好几年了,我可没亏待她。”
姜时莞尔一笑:“嗯,你没亏待她,甚至对她很好,不过我建议你,带着你亲女儿去一趟医院。”
“什么?”
许静愣在原地,大脑好像有根弦断了,眼底闪过一丝诧色。
“你女儿长期被下药,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
“我马上去,谢谢你。”
许静只要想到自己跑慢点,女儿就会出事,奔跑的速度都加快了。
陈颂看着她离去,才忧心的问道:“这样让她走,真的可以吗?”
“我们去就打草惊蛇了。”
许静跑回家就看到林珍珍板着脸,发现她进来,脸上瞬间变成了笑容。
她的心咯噔一下,以前从来没发现这个养女那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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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做人这套,她比较熟,当即带着笑意道:“珍珍,吃饭了没?”
“没有,在等妈妈跟爸爸。”
“珍珍真乖,不过我要得笑笑出去一趟,等下你爸回来,你们父女两先吃。”
“你们这是...”
林珍珍双眼在她跟林笑笑间转动,好像在看她们有什么猫腻。
“哎!还不是何鸿安那一家子的事情,何心月,哦,不对,那是何心,她被关起来了,情绪有点激动,警察让我带个熟人去跟她见见面,毕竟我是咱们大院的妇女主任不是。”
“我也可以。”
林珍珍鼓了鼓腮帮子。
许静当没发现她的小伎俩,摸了摸她脑袋:“她啊,发起疯来会打人的,刚才还在水房掐她堂妹的脖子呢,我可舍不得你被人伤害。”
林珍珍这才喜笑颜开,拉着她的胳膊撒娇:“妈,你最好了。”
林笑笑全程一言不发的看着两人亲昵的互动,仿佛自己就是个局外人,一股难言的悲伤涌上心头,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眼底的失落也被敛去。
许静在一边用余光看着两人的表现,这才看到林珍珍时不时挑衅的看着林笑笑。
她的心如刀割一般。
原来自己也不过是另一个祝银夕罢了。
最终还是强忍心中的怒火,拍了拍林珍珍的脸温柔道:“珍珍,我先走了。”
“好,妈妈妹妹再见。”
等彻底原地了她的视线,许静一张脸才冷了下来。
林笑笑以为是因为带出来的不是林珍珍,所以母亲才挂脸。
全程都低着脑袋,谁都没看到她眼底的痛苦,可又清晰的感觉到她非常的排斥许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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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笑愤怒的看着许静,她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骗她,把她带来医院。
许静很着急:“笑笑我知道这些年为了林珍珍,你受了很多委屈,你听妈的话好不好,看医生,警察跟我说,你出事了,我不敢赌。”
林笑笑看着她的模样,眼中带泪,可却笑了,悲凉从她脸上一点点浮现出来:“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是想让我再一次清晰的知道自己是个累赘,就不该出生,是吗?”
许静捶着自己的胸口,眼眸里翻涌着痛苦跟悔意:“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怎么会是累赘?怎么会不该出生?林珍珍是你爸战友的遗孤,我们只能好好对她,万一...”
“我知道!”
林笑笑甩开她识图来抓她的手,愤怒的指着自己:“因为这个原因,朝阳的卧室必须的她的,我只能住朝北阴暗的小房间,她必须穿新衣服,我只能穿旧衣服,她的雪花膏是最好的,我只能用几毛钱一个的蛤喇油,她说害怕下乡,结果你们就要让我下乡,要不是我自己找到一份临时工的岗位,我是不是就得去乡下?”
“笑笑,我知道你生气,可是就一次,听妈妈一次好不好,咱们看看医生,等看完后再说。”
许静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渴求,这是她从未看到过的。
一时间有点回不过神。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医生在检查身体了,这时候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冷着脸任由医生检查。
“你是不是少尿,有时候还会尿血,乏力、食欲不振,伴随着脱发失眠,来月经也很少,哪怕来了,也是来个一天就没了?”
林笑笑看了一眼惊愕的许静后,点点头:“嗯,我...怎么了吗?”
“冒昧的问下,你现在才21岁,有风湿吗?”
“没有啊。”
许静在一旁焦急的问道:“医生,我女儿是怎么了?”
“你这种情况很像是服用过量的雷公藤导致的。”
“雷公藤?那是什么?”
“一种药材,好多乡下的农民一到刮风下雨会膝盖疼,就会自己采这种药来吃。”
许静脑袋嗡嗡作响,她听出来了,她的女儿中毒了
林笑笑反而接受度比她良好的多:“那我现在是会死吗?”
“暂时还不会,但是这个药你不能再吃了,它会造成你体内肾脏的负担,而且会让你再也不来月事,不孕不育,你年龄不大,不需要这个。”
“谢谢医生...”
林笑笑走出医院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许静,只觉得烦躁。
“笑笑...对不起...是妈妈没保护好你,是...是林珍珍下的毒。”
“你怎么确定?”
“警察说她有问题,而且我刚才发现她一直在挑衅你,甚至回来的时候对你板着脸,对我们就一直笑...”
“原来你不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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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笑只觉得失望,明明一眼就能看到的东西,结果这么多年都看不到。
她扭头就走。
“笑笑你去哪里?”
“去哪里?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家等死啊,不然还能去哪里,你又不让我住宿舍,说什么父母在,我去住宿舍是跟别人抢资源。”
许静强硬的拉住她:“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回去,你跟我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
“走,咱们去警局。”
“你知道去警局她就会被抓,这时候许主任你就不害怕了吗?”
许静完全忽略她的阴阳怪气,让她坐好好,骑上自行车就朝着警局方向去了。
“小时,回去吗?”
“先等等。”
陈颂往她手里塞了个肉包子:“那你垫垫肚子。”
等她吃了两个包子,跟一个茶叶蛋时,许静的身影才出现。
“你来了。”
“谢谢你,同志,要不是你,我哪里会知道我女儿被下毒了。”
姜时抬眸望向她身后的林笑笑,神情带着点慵懒:“你要报警吗?”
“我们报!”
许静脱口而出的话,并没让姜时多看她两眼,她的视线一直在林笑笑身上:“你才是当事人,她的话不重要。”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人这么不给许主任面子。”
“这里是警局,讲究的是证据,不是面子,刚还抓了一个何主任呢。”
林笑笑被她轻描淡写的样子给逗笑了,也是第一次有人那么在意她的意见:“你问我,那当然要报警,我可是要被人毒死的人,我不会以德报怨的。”
姜时这才起身转了转脖子:“赵哥,霁初,抓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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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珍珍听到开门声,扭头从电视上移开视线,看到进来的是许静,笑得别提多灿烂了,
林笑笑缓缓站出来时,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恼怒,不过很快就被更甜美的笑容替代了:“妹妹,你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发现两人双双冷眼看着她时,笑容差点挂不住,心里都快把林笑笑骂了几百遍。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房间的男人。
“小静,何鸿安家怎么样了?”
他刚洗完澡,脑袋上湿漉漉的,他胡乱摸了几下。甩了甩头,突然看到门口站着的姜时跟陈颂等人,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小静有客人怎么不说,快去倒茶。”
姜时扫了他一眼,走到林珍珍面前:“警察,你涉嫌一桩投毒案,跟我们走一趟。”
林珍珍脸上闪过惊慌,这才发觉许静跟林笑笑一直没动。
“胡说八道!珍珍怎么可能下毒,你们不能抓人,我是气象局的...”
姜时甩了甩手中的工作证:“林副局我们警局要抓的人,你保不了。”
林天杨脸色一变:“她是遗孤。”
“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白眼狼罢了,带走!”
林天杨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咔嚓一声,一副银色的手铐落在了林珍珍手上。
“我没下毒!!你们污蔑我。”
林珍珍死活不肯走,她放声大哭,声音惊动了四周的邻居。
“怎么回事?珍珍怎么在哭,快瞧瞧去。”
“可不能让林家那个女儿欺负了珍珍去。”
“珍珍那么好,哭得惨肯定是委屈了,快快快。”
原本还气势冲冲的众人,刚到门口看到姜时跟赵庆这两道熟悉的身影,全僵在了原地。
姜时视若无睹,对着李霁初道:“霁初,去二楼最大的主卧,那间被林珍珍抢走的朝南大房间,搜。”
“搜什么?”
“药份,雷公藤,长期服用会导致闭经,肾脏衰竭。”
“好咧!”
李霁初嗖一下就蹿上了楼。
林天杨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林珍珍脸色惨白,她们知道了?她惊恐的望向许静跟林笑笑,这才发现她们母女俩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妈...我没有...”
哭喊声没有引起许静的一丝怜悯,眼眸中的怒意反而增加了很多。
她立马转移目标:“爸,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他们污蔑我...”
林天杨刚一伸手,就听到姜时戏谑讽刺的反问:“你确定?”
这时候有人反应过来。
“不对啊,珍珍不是说自己住朝北的小房间很是阴暗吗?”
“警察怎么说是朝南的最大主卧?”
“警察骗人?”
“不可能!这两警察可厉害了,一眼就拆穿了何心的伪装。”
怀疑的视线,让林笑笑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难受极了。
许静呵呵一笑:“朝北?林珍珍你真的是可以啊,太可以了,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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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杨拉着她:“小静,你别冲动,珍珍不是那样的人。”
许静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林天杨,你到现在都不问一句林珍珍下毒的对象是谁,你是知道还是知道?”
“不是,这不是假的...”
“是真的。”
“什么?”
“我们去过医院了,林珍珍下的是雷公藤,对象就我们的亲生女儿林笑笑。”
林天杨脑袋轰的一声,如遭雷劈,他愣愣地看着心虚的林珍珍,脸颊抽动了一下,仍然不相信:“珍珍,你妈说的是假的,对吧?”
林珍珍刚想说不,结果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就是我,那又怎么样!”
陈颂一直看着姜时,察觉到她的手指在半空转圈圈时,就默默地把她挡在身后,不让别人察觉。
“林珍珍!”
“喊什么喊,你们说把我当亲生女儿,结果有好的男人,只会介绍给林笑笑,你们可太虚伪了。”
许静表情裂了:“你对笑笑下毒,就为了男人?”
“广播站的欧展鹏,人长得好看,也不嫌弃我没有爸妈,结果你们却直接把她介绍给林笑笑,你们也太偏心了。”
许静气的浑身发抖,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林珍珍,你可真没有良心。”
她满眼猩红扭头望向林天杨:“你看到了,她说的是什么话,为了个浪荡子想下毒毒死我们的亲生女儿。”
林天杨呆愣在原地,看着林珍珍一张一合,一一细数他们夫妻的不是,脑袋嗡嗡作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四周的邻里终于发现不对了。
“珍珍,你误会了,欧展鹏不是个东西。”
“对啊,他在乡下有媳妇,孩子都七八岁了,结果考上个中专,去了广播站工作,他一直对女同志献殷勤,你觉得谁会把孩子介绍给这样的男人。”
“不可能!要真是这样,林天杨跟许静怎么会把这种男人介绍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们骗我!”
林笑笑抱着双臂:“是啊,我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会把这样的人介绍给亲生女儿。”
“笑笑...”
许静慌里慌张的想去拉她,被当场给避开了。
林天杨到此时此刻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亲生女儿,看着林笑笑一脸平淡,瘦弱的身体,心头一梗,呼吸都仿佛不顺畅了。
“你们是一家人,所以你们有好资源就只会给林笑笑介绍,那不如让她不能生孩子,看谁还敢要她。”
“就差一点,就一点....可恶啊。”
许静上前又是啪啪啪三巴掌:“你是要她不能生?你明明是要她的命。”
“放屁,我妈说了,这个量只会不孕不育。”
姜时拍拍手:“你们林家还真是迟钝啊,她都见过她妈妈,见过奶奶,结果你们全部都不知道,你们两这做父母的,跟何鸿安家也没差。”
“你别乱说,何鸿安他们是杀女讹钱。”
姜时斜了一眼林天杨:“有区别吗?你们怕别人说你们不公平,不善待林珍珍,就无条件的溺爱她,让林笑笑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委屈,现在还养出了个杀人犯,你们直接说区别在哪?”
许静跟林天杨被说的面红耳赤,林笑笑倔强的移开了视线,只是眼底满是泪水。
“你们看,林笑笑的人生,就如她的名字一样,都是个笑话。”
“不...不是的,我们是希望她能每天都笑哈哈...”
可这些年林笑笑过得日子,一点点浮现在脑海里,让两人越发的愧疚。
四周的邻里都傻眼了。
原本以为这个家委屈的是林珍珍,结果恰恰相反。
一直以来受委屈的是林笑笑这个亲生女儿,甚至现在还被人下了药,可能会导致不育不孕
“这...老林,许主任,你们糊涂啊!”
在他们议论纷纷中,李霁初拿着一包纸跑下楼:“小时,找到一个粉包,你看是不是这个。”
姜时接过闻了闻:“就这个。”
林珍珍就这么在议论声、指指点点中被带走了。
姜时刚要离开,扭头对着众人问了个问题:“各位做父母的,我冒昧问一句,一碗水端平那么难吗?”
先有何心月,再有林笑笑。
明明都是亲生的,可偏偏做出厚此薄彼的事情
林珍珍因为是遗孤,原本有优待,虽然下了毒,毕竟没出人命,所有有人想把她捞出来。
“她父亲不在了,我不多说,但是她的爷奶一直灌输给她林天杨害死她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亲的思想,她母亲还教她用药,你们不去查一下吗?”
“这人,不管是不是遗孤,犯错了就是犯错了,我不会放的。”
“姜时、陈颂,你别忘记了,还有人押着你们的结婚申请。”
两人顿时脸色一冷。
姜时更是一脚踹翻了人:“我姜时的婚姻,可不是你们可以威胁人的手段。”
陈颂直接给他戴上了手铐:“你的目的不纯,跟我走一趟。”
来人怎么也没想到,进来不到半小时,就被捅到了上面。
调查很快下来,原来林珍珍生母在她父亲不在后,果断拿着东西离开了,后面再嫁,成为了北城某厂采购主任的媳妇。
她偶然间得知亲生女儿被气象局的林天杨收养,就默默的接触了她。
甚至想把她嫁给现任丈夫的儿子,可惜被林天杨许静给否决了,两人心生怨恨,这才有了这一出。
至于林珍珍爷奶,因为当初是林天杨带着他们儿子骨灰回去的,所以一直责怪他没救儿子,最后变成他害了儿子
林珍珍这事再也没人敢插手,直接被判了十年。
林何两家的案子给天下所有的父母敲响了警钟。
林笑笑在林珍珍被抓后的第二天,趁着许静跟林天杨回单位,直接收拾东西搬离了这个家。
“这是有我外婆还有善渊跟另一位专家驻守,他们会帮你的。”
姜时把林笑笑介绍给于秀英:“外婆,这就是笑笑。”
“好好,你在这里安心住着,有阿花看着我们,不用担心有人找你麻烦。”
难得感受到温暖的林笑笑,此时是泣不成声:“谢谢你,姜时,谢谢外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具尸体已经泡胀,初步估计大概死了三到四天,身份不明,目前只能确定为死者是女性,还是名孕妇。”
何适一边观察,一边给李霁初跟赵庆解说尸体情况。
只是两人脸颊抽动,甚至有点不忍心看尸体一眼:“怎么会有这么凶残的凶手。”
陈颂在一边看了两人一眼道:“尸体的脑袋跟四肢被人砍断了,可能要在这条河里打捞一下。”
姜时拿着口供递给陈颂:“发现死者的是附近的伐木工人,他家媳妇怀孕了,但是条件不太好,就打算来河里抓条鱼回去给她媳妇补补,他还担心有人说闲话,所以特意天没亮就来抓鱼,谁知道看到有个人影趴在河里,他以为是溺水的,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刚把尸体翻过来,居然是个没头没手没脚的孕妇。”
说到最后,还有点不忍心:“那人到现在,嘴唇都还在哆嗦。”
李霁初指了指那名发抖的工人,小声问道:“跟他有关吗?”
“没有,他跟他媳妇从小就认识,哪怕明知道他家条件一般,她媳妇心甘情愿的嫁过去,婚后他丈夫想着法子给她弄吃的,尤其是怀孕后,不过...”
“不过怎么了?”
李霁初跟赵庆都身子一僵,就怕有什么问题。
“他看到孕妇被杀,有阴影,算了,让他去找善渊看看吧。”
陈颂摸了摸她脑袋:“我们要准备打捞残肢。”
“不先问问我?”
“让他们先打捞吧,不能事事靠着你。”
李霁初跟赵庆跟鱼一样钻入河底。
“这里有只手。”
赵庆从河底捞出一只断指,在水里泡的发白,不过还是看出是只女人手臂,指骨细长,指甲也被修的浑圆,看起来生前很注意细节。
“我发现一只脚。”
“......”
可最后的脑袋怎么也没找到。
李霁初跟赵庆都唇色发白了,手掌心的皮肤都皱巴巴的。
两人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小时...我们没找到脑袋....”
“我来吧。”
陈颂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看着姜时扑腾一声,跳下河。
没一会,她就浮了起来。
手中捏着一个头骨。
只是那个头骨上缠着石块。
李霁初他们看到她手中的头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凶手怎么会跟这名死者有如此大的仇恨?”
“萌萌,很重。”
“好。”
何适哪怕再多好准备,接过头骨的时候,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下坠。
还是李霁初跟赵庆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这里的石块起码有三十斤了。”
陈颂则把衬衫脱下来披在姜时身上:“还好吗?”
“我没事。”
姜时半道下车回去洗澡换衣服,陈颂他们则先回警局。
“你们知道不会砍肉刀子又比较钝的人,砍肉会怎么样?”
“下刀的地方,没一个是相同的。”
“是,这个凶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是如此,能砍断死者的四肢跟头颅,是这么硬砍下来。”
李霁初跟赵庆从宿舍换完衣服,就到解剖室去找何适,听到这些话汗毛竖起来。
“是生前砍还是死后。”
“靠!”
李霁初都要跳脚了,回头看到是陈颂,忍不住吐槽:“老大,你这问的好瘆人啊。”
何适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尸体上,并不在意他们在闹什么:“是先死的。”
“怎么说?”
“我看过死者的头颅,她的后脑勺有伤口,这是致命伤。”
“凶器是什么?”
“是摔伤的。”
“后脑勺着地,引致颅骨爆裂。”
等姜时回来的时候,李霁初跟赵庆已经在联系云山的派出所。
“老大,派出所那边回复,没有人失踪。”
赵庆也回来了:“伐木场那边也表示只有一个孕妇,就是发现尸体的那家,我打电话询问的时候,她正好在那买卤味。”
“不是没钱吗?”
“素的,要点汤,买回去跟鱼一起炖着吃,她说那样好吃。”
“从云山附近开始往外扩大范围。”
“是!”
何适抽空出来了一趟:“孕妇怀孕快五个月,婴儿已经成型,还有,她生前有跟人发生过关系。”
李霁初跟赵庆忍不住抓头,这什么人啊,那么残忍。
“小何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继续了。”
她说完就又回去继续详细检查,就怕漏掉什么。
姜时在门口听了以后,就知道因为没有尸源,所以他们无从下手。
“这案子还真该来我们这,如果是二队,可能都没头绪。”
“小时,为什么这么说?”
“转孕珠知道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转运珠,知道啊,黄金做的金子带上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转运,偏偏香江那很多人信这些。”
赵庆拍了拍李霁初的脑袋:“你小子,老婆老跑香江那边,你倒是也跟着洋气了,不过人的运气靠一颗珠子就能转?那我国人每个人都囤,不得让全世界都臣服我华国?”
陈颂在边上抽了抽嘴角,这运道是这么转的吗?
姜时更是无言以对:“我说的是转孕珠,孕妇的孕,不是运气的运。”
陈颂三人都呆愣在原地:“你...说的什么?”
“有一种传言,能被怀上的婴孩都是有气运且不错的人,随着降生,气运会伴随着人的经历变高或者变低,所以自古就有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做起了一道生意。”
“什...什么生意?”
赵庆跟李霁初异口同声问道,声音都不自觉的有点哆嗦。
“有人觉得,只要跟怀孕中的女人发生关系,就能夺取婴儿的气运,但凡气运夺的多,就能起到逆天改命的机会。”
“卧槽!!”
陈颂冷着脸问道:“那婴儿呢?”
“被转走运道的孩子,一般是不要了。”
“不要了...”
三人脑瓜子嗡嗡作响,他们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居然是这般。
“其实这个生意一直没停止过...”
在古代,富豪甚至都是光明正大挑选孕妇。
大运动期间很多人被关进牛棚,有人就想到了这种方式。
“不怕被抓吗?”
“不怕,拉拢就好了。”
办公室都陷入了沉默,直到电话铃声响起,众人才回过神。
“什么?你们那有位孕妇好久没出现了?好好,我们马上去。”
李霁初挂掉电话朝着另外三人喊道:“老大,云山附近有个派出所打来电话,说罗云村的村长来报案,他们那有个孕妇失踪了。”
“那就走,去看看。”
四人来到罗云派出所时,有个民警正等着他们。
“陈局长,你们可算来了,这村长都快急哭了。”
“他在所里吗?”
“在呢在呢,你们说要来,我就去把他带来了。”
罗村长现在是坐立难安,时不时起身看看门外,等听到脚步声,就慌忙跑到门口:“是不是来人了?”
“来了,北城的公安来了。”
罗村长看到姜时等人时,脚都在微微发颤。
李霁初一脸笑意道:“村长,别紧张,你说说这孕妇是怎么回事?”
“好好,是这样的,76年的时候,我们村来了不少下乡知青,当然也有个女知青叫金子,高考的时候没考上,索性嫁了村里的罗阳。”
“这两年不是知青都回城了吗?”
罗村长听到赵庆的疑惑,叹了口气:“那也得她有地方回啊。”
原来金子之所以下乡,是因为她母亲生小弟的难产,最终导致一尸两命。
父亲再娶,继母带回来一个儿子,她就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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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房间,变成了那个继子的,她不同意,父亲就一脸鄙夷:“谁让你妈生你的时候没让你多个把,要不是你弟弟不在了,你也住不了那么久。”
金子知道父亲要儿子,哪怕母亲身体不适合怀孕,也硬是让她怀了,孩子还没出生,因为母亲想吃杏子,可以缓解孕吐,他就单方面认为是个儿子。
可儿子死了,活的好好的居然是个女儿。
他恨得不行。
继母到来后,她的生活越来越差,最后更是被他们报名下乡。
“那时候我问她要回城吗,她拒绝了,她说妈妈不在了,家也就没有了....”
父亲不管,母亲不在,没有娘家撑腰的她,被罗阳一家死死拿捏了。
直到今年年初,她怀了身孕才稍微好一点,不过也只是仅仅一点而已。
“现在都是家庭承包,我们这些靠地吃饭的,可紧着呢,罗阳的地,都是金子在打理,可这几天,我都没看到她,觉得很是奇怪,我想去问罗阳的,他怪我多管闲事,还说我跟他老婆有染,要我掏钱。”
罗村长无奈地摇摇头:“我都五十多岁了,能做金子爹了...”
此时民警接过话茬:“罗村长一开始是悄悄来问的,我陪着他去了一趟罗家村,发现那个罗阳说话颠三倒四的,一会说金子回家探亲去了,一会说金子去医院待产了,我们就更加怀疑了,这时候接到你们的电话询问有没有孕妇失踪,我们就一起想到这位金子同志。”
“你们迄今为止都没见到过这位金子同志,对吗?”
“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罗家村看到村长带着几个身穿的制服的人回村,一个个好奇不已。
赵庆嘴角抽了抽:“果然不论在哪,都是喜欢凑热闹。”
姜时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村民,突然停住了脚步,对着其中一个探头探脑,眼神躲闪鬼祟的男人大喊了一声:“罗阳!”
男人一听,扭头就跑。
姜时马上追了出去。
民警看到也想追,被李霁初拦了下来:“不用追,你都不知道小时给他一拳会发生什么!”
“什么?”
赵庆探头,指着姜时道:“三七分吧,小时三拳,罗阳头七。”
民警包括罗家村的村民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什么,他说的什么?
李霁初很不服气:“那你可错了,明明是一九开,小时一拳,让罗阳下九泉。”
陈颂脸颊抽了又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罗阳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罗刹,他只有一个念头,可能事情败露了,他不能被抓到,他要去找那人救自己。
下一秒,他就被一根竹竿穿透了大腿根。
最后竹竿带着他,直直地没入一根大树中。
他连惨叫声都没发出一声,就直接晕过去了。
村民的面部有一瞬间的扭曲。
姜时拍了拍手中的灰,扭头对村民问道:“那竹竿是谁的,被弄脏了,我赔。”
“不用不用,一个竹竿而已,不碍事的。”
“那...好吧...你们记得换一跟,他...晦气。”
“好好,换,我们这树干竹竿多的是。”
姜时这才放心,扭头对着陈颂道:“把他父母也带走。”
李霁初倒吸一口冷气:“这家人都参与了?”
陈颂斜了他一眼:“傻了不是,媳妇那么久没见,他们也不吃惊,可见是知道了什么,不管有没有参与,包庇是跑不了的。”
他们兵分两路,跟着罗村长去抓人的抓人,带着罗阳去医院的去医院。
医生看着病人刚醒,警察就进来了,欲言又止,几度张嘴,最后还是沉默了。
“你要不先别走,我怕他太激动伤口崩了,你可以及时抢救。”
“......”
医生很是无语,不过最终还是站在了角落。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动手!”
罗阳感觉到下肢的疼痛,怒火中烧,指着姜时就是破口大骂。
“哦,你看看这个。”
姜时一言不合就丢了一张照片在他身上。
黑白照片上是一颗被泡胀的头颅,旁边还放着几大块石头。
他的反应,连医生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般的人看到这么恐怖的照片,会害怕,胆小的甚至会尖叫发抖。
可他居然先瞳孔缩了缩了,才把照片丢在了地上,嘴里大喊着:“这什么玩意,你有病。”
“罗阳,你的戏很假,这个脑袋是你的媳妇,金子。”
“放你的狗屁,我婆娘回娘家待产去了,我...”
陈颂冷眼望着他:“罗阳,我们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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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阳被噎了一下,眼神带着慌张,不敢与姜时陈颂直视,最终只能望向无辜的医生。
姜时凑过去,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罗阳,你可以矢口否认,不过没关系,有人会让你亲口承认的。”
说完在他伤口上使劲一捏,顿时血流不止。
医生嘴角抽搐,这年头的警察如此凶残的吗?
“你...你...我要...”
罗阳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僵在了床上,盯着半空的双眼全被恐惧霸占了,跟之前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可谓是天壤之别。
“别...别过来....”
罗阳想跑,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的手铐正铐在床头,他不断地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医生看着不断涌血的伤口,很是头疼:“你们按着他,我给他包扎。”
“等一下吧,你现在包扎也没用,他还是会挣扎的,那你不是白包扎了。”
医生:别说,还真是有理
“我们去外面等着吧,炸了有点惨。”
姜时索性带头出了病房,陈颂看医生还在震惊的模样,直接提溜着他的衣领给带了出去。
把惨叫声隔绝在了门后。
罗阳不断地挣扎,惊恐的大喊:“你们别走,放开我!放开我!!”
可换来的是紧闭的房门。
他眼里写满了绝望。
“别过来,别过来...”
他不敢抬头看半空,只能低着脑袋,突然一颗泡发涨的脑袋跌落在地上,嘴唇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只看到鲜红的下颚以及白色的牙齿。
“罗阳,我来找你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金子,不怪我!!是你自己没站稳摔死的,跟我什么关系。”
“对!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的问题。”
罗阳说着说着,就把自己说服了,他抬头恶狠狠的望向半空。
那里有道人影,没有脑袋也没有四肢。
“金子,你爹妈都不要你,是我!!是我要了你,你不好好谢谢我,居然还敢拒绝我的要求,不过是让你帮着人转运,你居然还敢骂我。”
“呸!”
罗阳指着她,如往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金子啊金子,你下乡要不是我,早就饿死了,你还敢拒绝,要不是你,我现在就吃上商品粮了。”
他刚吼完,吧唧一声。
两条已经完全肿胀,伤口发烂的胳膊,掉落在床上。
翻过来后,五指不断地扣着床单,往他身子的方向爬。
罗阳仿佛被掐住了脖颈,再也骂不出来。
“啊!!!”
“滚啊!!”
他抖动着身子,试图把她的残肢抖下去,可换来的是又掉落两只脚。
两只脚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脓水伴随着走动,不断的往下流。
罗阳害怕的往后缩,可他的身后是一堵墙,再怎么缩也没用。
“金子,金子,你听我说,我是爱你的...”
“我...”
“咯咯咯~”
一道婴儿声的笑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求饶。
他艰难的望向半空,只见婴儿的脑袋从金子的肚子里顶出来。
看到罗阳那一刻,婴儿就迅速从肚子里钻出来,一边哭一边朝着他爬过去。
“别过来,别过来...”
他突然想起姜时离开前的那句,会有人让他招供的,顿时反应过来。
这一切是那个女警搞的鬼。
“我说!我说!!你们开门啊!!”
罗阳已经站起来了,两条腿都被鲜血染红了,胳膊上也被手铐磨破了,可他完全感觉不到,只是焦急的用手边的东西砸门:“我招,你们回来!”
就在那些断手断脚即将碰到他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
罗阳亲眼看到那些手脚退到了床边,才暗暗松了口气,随后想到地上的脑袋,弯腰一看,就看到脑袋突然咕噜噜的滚到了床底下。
就在他心安的时候,突然全部都飘到了半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不过也不敢上前。
“我...我说...这个脑袋是我媳妇金子。”
医生默默地在那给他重新包扎伤口,不过手中的速度并不快,这种在第一现场听犯人讲述案件的机会,不可多得,他才不要走。
“她怎么死的?”
“她自己摔死的。”
刚说完,脑袋就忽的飘到他眼前,他脸色大变,连连改口:“是我推了她,她没站稳摔在了地上,跟我没关系的。”
“吧嗒!”
脓水一滴一滴的滴到了他的脑门上,他不得不再次改口:“是我...是我...是我,凶手是我....”
“你要带她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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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不耐烦的指了指半空:“别给我废话,我知道你去了什么,再说一次谎,就别怪我不客气。”
罗阳心如死灰。
原来她真的能见到金子,那他的隐瞒毫无意义。
“金子怀孕初期,我就给她找好了买家。”
医生听得手一抖,怪不得那个警察故意拍打他的伤口,他活该。
“买家是谁?”
“我...”
“想清楚了再说话,不管买家是谁,你该知道的,我都能知道。”
罗阳此时已经有点麻木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种情况,自己就仿佛好像跳梁小丑。
“是橡胶厂的老书记,他以前下放到罗家村,没出半年就被接回去了,因为我不想上个偷懒上山,看到他在抽烟,那可是好东西,就凑了过去,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他被接回去的非常突然,很多人感觉很奇怪,也有问他原因,他只告诉了罗阳一个人。
“我就是在那时候知道原来跟孕妇睡,可以转运,不过孕妇肚里的孩子得死掉,不然运道回去,会容易反噬。”
姜时呵呵了一声。
陈颂在一旁记录他的话,只是握笔的手非常用力,可见他也在忍着怒意。
医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罗阳一圈:“你是人?”
“废话,我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畜生。”
罗阳听到是姜时开腔,是连气都不敢生:“我在金子怀孕的时候就想好了,还跟那老书记联系了,他也答应了,于是我就骗金子,要带她离开罗家,她以为是真的,就兴冲冲的跟我走了。”
直到看到老书记的那一刻,她才知道真相。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书记叫陆上进,被带到北城公安局的时候,还仰着脑袋。
陈颂敲了敲桌子:“陆上进,你知道转孕珠吗?”
“我……我不知道。”
他肉眼可见的慌了,连带着脑袋也不再抬得那么高。
“不知道也没事,有些人想跟你说说怎么回事。”
姜时面无表情的拉起陈颂揪往外走,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扭头望向他:“陆上进,好好享受你的转孕珠吧。”
两人一出门。
原本就有点紧张的陆上进,看着一个个拔地而起的婴孩,呼吸都停顿了几秒。
惨叫声连二队都惊动了。
“怎么回事?”
老严一只手拿着英雄笔,另一只手上全是墨水,他刚给钢笔灌墨水,听到惨叫声,弄一手。
李霁初摇着脑袋,一脸的不可置信:“老严我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
“不是吧,真有人信啊。”
“是啊,所以小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所有人都知道姜时最讨厌别人打着玄门的口号去骗人了。
尸源是找到了,可这个案子着实是触目惊心。
转孕珠不但出现信息闭塞的乡下,还在橡胶厂这种吃商品粮的工人干部身上。
经陆上进交代,他一共转了三次。
“我不知道是假的,是布青教我的。”
“布青?”
“对,以前在大学做老师的。”
姜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布青已经回樱花国了。”
陆上进眼神里全是震惊:“你说他回樱花国?”
“特务。”
“特……”
陆上进震惊过后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着猛捶自己的脑袋:“我这个蠢货,害死了同胞!我有罪啊……”
可惜为时已晚。
通过陆上进,陈颂顺藤摸瓜,牵扯出不少跟布青来往的人,这才发现实施转孕珠并不在少数,且一个个还都是干部……
上头得知后,大为震怒,要求严惩。
罗阳、跟他同流合污之人、陆上进以及其他实施转孕珠的人,全部被枪决。
罗父罗母也被关了十年。
“小时,我把金子的尸体补好了,她会满意吗?”
“婴儿呢?”
“在她肚子里,我不敢动。”
姜时看着半空的人影询问道:“可以吗?”
金子点头又摇头:“能把宝宝拿出来吗?我不是个好妈妈,我希望孩子的下辈子可以过的好一点了,我不配做他孩子妈妈。”
可那小小的身躯死死拽着母亲的衣角,哇哇的哭着,她是个好妈妈,一直是。
“你知道罗阳要牺牲孩子的时候,你跑了,但是你肚子太大了,被他们追上了,到死,你的手都捂着肚子。”
“你本来可以活下来的,这些,你的孩子都知道,她想跟着你,只要有你在,她就觉得很幸福。”
金子掩面哭泣,慢慢蹲下身,把那道小身躯用力的搂进怀里:“妈妈在的,不管去哪里,妈妈都带着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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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大手一挥:“尘归尘,土归土,今生母女缘分了,许你来生一段情。”
金光入体,承诺至。
鬼门一开一闭,世上再无金子。
“你说他们一直循规蹈矩,在外面连抱一下都没有?”
“没有,不然早就检举他们在工作场所不检点,用流氓罪的名义抓他们了。”
“那屋里呢?”
“领导,我们没有透视眼,也不敢进去。”
“…可恶啊!原本还想用林珍珍去跟军区搞关系,该死!”
想到林珍珍就不由得想到林笑笑,对方目前就在姜时外婆家的中药馆。
善渊在里面,他们也不敢出手。
毕竟谁都会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善渊又是好手,脾气又古怪,他们不想堵。
姜时跟陈颂早就察觉有人盯梢,不过两人也不在意,有些东西她不让看,别人绝对看不到。
姜时的名声越来越大,尤其是破案效率高,还没冤枉,这让二队的人很少焦虑。
恰巧此时有人来报案。
“同志同志,我儿子快死了,救救我儿子。”
来人是位四十多的中年女性,她一脸焦急的喊道。
“你儿子呢?”
老严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心里一沉,不会已经遇害了吧?
还没来得及多想,女人就扯着老严往外跑。
说来不巧,刚到门口,就遇见吃完饭回来的姜时几人。
“老严,出现场啊。”
李霁初打了个招呼,给他递了两颗李子。
姜时看了一眼女人,神情严肃:“老严,带个医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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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适摇摇头:“今天局里回来另一个法医,陈局让我看看能力行不行,不行就给调回去,行的话,我就可以轻松一点,不用两个队轮着转了。”
“那...”
“同志,你跟我走吧。”
她越是着急,老严就越是怀疑她有问题:“你儿子到底怎么了?”
“我...”
姜时摇头:“她不敢说的。”
女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这个女同志,自己就成功了。
老严冷哼一声:“把心眼子耍我们这了?”
对方脸颊抽了抽,还在犹豫的时候,姜时直接替她说了:“她儿子死了。”
平铺直述,不带任何感情。
女人却崩溃大哭:“不可能,你别咒我儿子,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有气。”
老严沉着脸,拜托李霁初去喊赵敬田跟孙伟铭。
姜时眨了眨眼:“霁初别喊了,老严我有空,跟你走一趟。”
“行。”
一路上这位来报案的中年女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一直在变化,可每一次抬头,都是五官扭曲,睚眦欲裂的模样,阴鸷的眼神在姜时身上打转。
直到来到一处胡同口,前面是平房,后面是新建的楼房。
“瑛子,你去哪里了,你婆婆一直在喊你。”
“我...我去找人了。”
她脸上带着惶恐不安跟一丝尴尬,快速的进了其中一间平房。
谁知道下一秒,就传来一声声的呵斥声:“好你个卢云瑛,儿子生病了,也不在家看着,居然还出去。”
“那个,妈,我是找人来看耀祖。”
“看什么看,我都给他请了虎妖猪妖镇住了,马上就会好了。”
“可...”
“可什么可,那么多衣服,你还不快去洗。”
姜时跟老严就是这个时候进了屋。
院子里放了两大盆的衣服,两人一看就知道卢云瑛是靠给人洗衣服赚点钱。
“你们是...”
卢云瑛的婆婆眯了眯眼睛,看到两人,一脸的不善:“卢云瑛,你是不是在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妈,我没有。”
姜时拦住要打人的婆婆:“警察,怀疑你们在搞封建迷信。”
“什么???”
卢云瑛脸色蹭一下变白了,看到她婆婆肉眼可见的慌张:“没,我们怎么会....”
姜时冷色道:“蔡花同志,你孙子生病,不给他看医生还在脸上画了两只动物说能镇住他,但是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不哭不闹,甚至连点声音都没,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蔡花跟卢云瑛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就往屋里跑,这时候才发现孩子脸色惨白,身体都僵硬了。
“耀祖!!!”
“你醒醒啊...”
老严跑进去,急的大喊:“还不送医院!”
“对对对。”
几人慌手慌脚的把孩子送到了医院,可惜晚了
“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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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云瑛滑落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怀里的孩子。
蔡花反应过来,拉扯着卢云瑛连连问道:“什么意思?谁咒我孙子,我要这个畜生赔我家耀祖的命。”
卢云瑛胆怯的望向姜时,看到她眼里的戏谑,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好哇,是你啊,我要...”
蔡花刚一伸手,就多了一副银手镯:“蔡花同志,你利用封建迷信害死你孙子,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同志,你等下等下...”
有两个男人跑进来,是蔡花的儿子跟丈夫。
“耀祖死了...耀祖死了...”
蔡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指着姜时道:“都是她咒的耀祖,我...”
姜时都没搭理她,转身望向身后的医生问道:“医生,能看出孩子大约死亡时间吗?”
“尸体已经僵硬,有尸斑,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凌晨三四点。”
姜时两手一摊:“那个点,我都在睡觉,也不认识你们,我去诅咒?那我咒你马上死,你死不死?”
“你...”
“同志同志,不好意思,我妈她...”
“老严铐上。”
“咔嚓。”
“.......”
蔡花家四口人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转孕珠的事情刚发生不久,上面正在打击封建迷信,你妈妈却因为封建迷信害死你儿子,你们作为家属的也不阻止,还顺着她?”
姜时冷眸凝视着他,让他莫名有种压迫感,脑袋开始直冒冷汗:“我...我真不知道。”
“你知道他临死前多痛苦吗?三四点的时候你们睡的正香,他呢?小小的身躯在那痛,也说不出话,甚至到死了都没人知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严站到姜时身边,望向卢云瑛:“你早就发现了,对吧?”
“我...我没有...”
“不,你有,你来报案,说让我救你儿子,但是小时说要找医生前往的时候你明显就慌了,其实你那时候就打定主意让我们警察背下这个罪名。”
卢云瑛抱着她儿子,不住地摇着头,眼神时不时望向蔡花。
“小时只是陈述了一下你儿子死了,你就把这个矛头对准她,因为你知道你婆婆是个迷信的人,你一直害怕她,受她压迫,你不敢自己出面。”
姜时蹲下身,摸了摸耀祖的脸,冰冰凉凉的,紧闭的双眼完全看不出他生前有多痛苦:“卢云瑛,你有心思来算计我们,却不敢为你儿子去争取一下看医生的权利,我不懂你到底你到底在想什么。”
卢云瑛此时只觉得手中孩子千斤重,她看到了。
真的看到了。
凌晨时分,她从梦中醒来,只觉得心慌慌的,就跑去婆婆房间看耀祖。
那时候的耀祖,整张脸都青了。
她颤抖着手摸了摸孩子的鼻子,完全感觉不到呼吸。
当时的她心痛又害怕,跑回房间,看到丈夫在边上呼呼大睡,只觉得脑袋乱哄哄的,一坐就是天亮。
“我给家里人做了早餐,浑浑噩噩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转孕珠的时候,我就想去报警,我孩子死了,总得好好安葬,但是我又怕我婆婆说是我害死的...”
“放屁!卢云瑛你特么在放屁,谁让你到我房间的。”
她突然仔细打量卢云瑛:“好啊,我说怎么会镇不住,原来是你在搞鬼,卢云瑛你这个贱人我要你给我孙子陪葬。”
蔡花冲过去对着卢云瑛的脸就是左右开弓,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医院走廊。
姜时踢了一脚在旁边发愣的卢云瑛丈夫:“怎么,你就这么干看着?”
他这才一脸羞愧拉开蔡花:“妈,你别闹了。”
“你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毒妇。”
姜时望向一边的老头:“怎么,你也不管?”
卢云瑛的公公被她点羞愤不已,只能过去冷眼冷雨:“蔡花你再闹就回去。”
原本叫嚣着的大娘瞬间老实了。
姜时这才望向卢云瑛:“其实你只要一直敢反抗,你的儿子就不会死,他高烧不退,硬生生被你们耽误治疗的。”
说到这,她环视了四人一圈:“这孩子的死,你们四人都要负责,但最该负责的是你,王同志。”
她口中的王同志是指卢云瑛的公公,三人滴溜溜的看着面露震惊,脸色红白交织的他。
“这是你妈教给她的方法,当初她病了,你妈就那么做,你们的目的其实是舍不得送去医院,但是她熬过来了,当真了,你却一直以此沾沾自喜,还拿这个裹挟她,说她的命是你妈给的,你可真真是虚伪又无能的一人啊。”
蔡花定定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里喃喃自语:“假的...原来是假的...”
这一天,对于蔡花来说她的世界坍塌了。
等到孩子下葬后,这一家,甚至嫁出去的两个女儿,都被要求思想教育。
街道处尤为关照王老头。
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姜时看到有个白发苍苍,佝偻着背的老人一直盯着她。
“老人家,有问题,可以去北城公安局找我,我叫姜时。”
老严塞了个写着公安局地址的纸条给他:“老爷子,我们小时很厉害的。”
看着两人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纸条,他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隔天早上,姜时准时上班。
有个熟悉的男人朝她挥手:“姜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你不是那个给罗阳包扎伤口的医生?”
“想不到姜同志记性这么好。”
陈颂拍了拍手掌:“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郁言,跟小何一样,是一名转过来的法医。”
李霁初一脸兴趣:“预言?你能预言什么?”
“不是这个预言,是抑郁的郁。”
赵庆咧了咧嘴:“小老弟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来当法医啊,你可不知道,我们的小何天天拿着别人的脑袋骨研究。”
“我老师一直说公安局在招法医,那天看到姜同志她审问犯人,感觉很有兴趣,就申请了。”
李霁初撞了一下陈颂:“老大,是冲着小时来的。”
陈颂横了他一眼:“还闹呢!”
只是今天的姜时有点沉默,几人望向她时,发现她正踮着脚尖看外面。
“同志,我还是来报案。”
“老人家,你终于来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人听到姜时的话笑了笑:“瞒不过小同志。”
“我叫林竹君,行将就木之际,看到你们在医院,我想或许你们能帮助我。”
老人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坦然,对于生死,他并不惧怕。
“林同志所求的,不是自己。”
“是。”
林竹君脸上的笑意淡了三分,有股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是我那些孩子们,其实一切事情要从我年轻的时候说起……”
别看他今年六十多,身材枯瘦,背也弯了,他年轻的时候,长的周正,在他们村里不少人想着嫁给他。
偏巧,他喜欢村里地主家的女儿。
那姑娘长的白净,大眼睛高鼻梁,笑起来眉眼弯弯。
两人一见钟情。
只是很快,他去做了一名建设兵团的小兵。
除了守护疆边,还要大力发展农业。
心爱之人的一封信,成为了他的慰藉品。
只是他识字不多,很多时候是让自己的同乡帮忙看信回信。
可后来,心爱的姑娘再也没有来信。
兵团任务重,一般很难请假,除了回去结婚,几乎没有人会请假。
他一直拜托同乡给他写信去问缘由,信一封一封寄出,都渺无音信,直到同乡申请结婚。
不知道为什么,陈颂感觉不太妙,不由得问道:“他不会……”
林竹君眼里闪过痛苦,不过很快就又带上了笑容:“是我想少了,那时候我还想它结婚,我索性也请假回去看看,还能参加他婚礼。”
理由都想好了,回去找对象,怕对象跑了。
他有对象的事情,整个兵团包括领导都知道。
干什么都不能阻止别人成婚,领导直接同意了。
他跟同乡是同一辆车,但是不同位置,可为了给同乡惊喜,他没告诉他。
下车后,他直奔那姑娘家,结果发现同乡也在那。
到了此时他才知道,同乡跟同乡对象在一起了,而且还要结婚了。
“第二天我还是去参加了他的婚礼,他看到我很惊讶又恐慌,不过我只是吃了饭就回了兵团。”
那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往来。
后来同乡回城了,他留了下来。
兵团的领导知道他跟对象吹了,一直帮他介绍,不过他都是笑着答应见一面,回来就拒绝了,那个人在他心里占据太重的位置,腾不干净,对别人不公平。
直到他年龄大了,父母花钱给他买了一份工作,这才回去。
他原本以为跟同乡也好,跟她也好,都不会再有交集。
可偏偏三人就是那么有缘分。
他去供销社买桃酥时,遇到了那个姑娘。
她变得不再白净,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忧伤,看到他时,眼神里有责备,又夹杂着一丝不明情况的恨意,可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转头走了。
第二天,厂子里迎来一个新的主任。
“我没想到他摇身一变变成了食品厂的车间主任,处处找我麻烦,后来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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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日子变得举步维艰,可好在他只敢耍一些无关痛痒的招,钱还是会准时到他手里。
这时候他听说兵团那边出事了,跟境外的人发生了冲突,老领导夫妇俩在冲突中丧生了,留下一儿一女。
他给兵团打了电话,领养了两人。
后来冲突不断,不断听到噩耗,他家的孩子越来越多。
他的工资太少了,不得不打零工,同乡知道后,以他接私活为由把他开除了。
“我没想到它那么恨我。”
林竹君是真没想到,好在孩子们听话,也会帮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哪怕那场运动来了,他也没有受到波及,反而用乡因为那个媳妇的关系,被连累了。
他很快做了一个决定,就是跟她划清界限,登报离婚。
“她一个千金小姐,天天被人拉着审判,还要去扫厕所,剃阴阳头……”
他不忍心,把她接了过来。
同乡得知后气得很,可偏偏他收留了不少建设兵团的遗孤,没人敢去动,只是要求女人每天准时去扫大街。
“误会解开了吗?”
李霁初听得好着急啊,明明都还爱着对方,因为同乡的干预,居然错过了那么多年。
“嗯,那时候我才知道同乡给她写信说我在建设兵团有了新的对象,要跟她分开。”
“靠!狗东西。”
“那她怎么会跟你同乡结婚的?”
“她那时候很痛苦,村里都在传我不要她了,这时候同乡的父母上门求取……”
“原来早有预谋。”
“嗯,她母亲早逝,父亲注重名节,让她二妈给她准备了婚礼,据说嫁妆很丰厚,同乡也是靠着她的嫁妆,才能买工作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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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一直惦记着她的彩礼,家里的柴米油盐,甚至小姑子结婚的嫁妆都要她出。
一拒绝对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同乡又偏袒他母亲。
“在供销社偶遇那一次,是同乡母亲逼着它给小儿子买衣服,她生气跑开了,撞到了我。”
回去后,同乡的母亲一阵添油加醋,他原本就心虚,这一次化为了实质的愤怒。
他打了她。
那之后他们再也不曾从她手里捞到一分钱,谁也不知道她的钱去了哪里。
直到运动开始,同乡更是第一个跟她划清关系的。
她父亲家被搜刮干净,她的东西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再怎么逼问,她只是说全花在同乡家来。
为此,同乡把家里的手表、衣服,全部丢掉。
他们想留,她就拿出清单,最终连买工作的钱也给还了回去。
“我把她接回去后,他们一家一直盯着我们,我领养的孩子上学都被他们搅和,后来都是我妻子教他们的,直到运动结束,他们就想起我妻子的钱财,就开始闹。”
自打领养的孩子中有两个考上大学,他们闹得更凶。
要不是学校认可他们,说不定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只没想到自己的体一天比一天差,最近更是被医生说时日无多。
上个月,妻子出门买菜,被他们撞了一下,摔断了腿,他们更加堂而皇之的上门。
“我怕我走了之后,我的妻子孩子再也没了保障,我...我不知道去哪里求助,直到昨天看到你们在医院....”
姜时笑眯眯道:“这个案子我们接了。”
“真...真的?”
“我从不说假话。”
“好,谢谢你小同志。”
走到门口时,发现何适更跟二队的人介绍郁言。
“萌萌,郁言,走,出现场了。”
姜时一声喊,身后的李霁初一哆嗦:“不是吧,又有命案啊?”
二队的三人一脸同情的看着新来的郁言。
这家伙真不走运,一来又有命案。
“老严,你们出现场吗?”
“今天不出,刚结束手头的案子。”
“好,那车子我们开走了。”
“行。”
林竹君听着一头雾水:“同志,我没说有命案啊。”
李霁初胡乱抹了一把脸:“林同志,你放心,我们这位小时同志,她说有命案,就百分百有命案。”
“啊?那...那死的是谁?”
林竹君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他只是想为妻儿有个保障,没想到居然还会遇到死人的事情。
“很快你就知道了。”
不是姜时卖关子,而是她现在说,没有证据也没有说服力。
林竹君家是一套平房,当初被开除后,他就用积蓄买了这套房,平时修修自行车什么的,好在街道办的人看他支援过边疆,还收留了不少兵团小兵的遗孤,给他办了资质证。
他平时就在家门口支个小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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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是他领养的其中一个孩子在管理,看到他回来,连忙起身:“爸,你去哪里了?妈可担心你了。”
“不碍事不碍事,你忙你忙。”
“这些人是....”
看着从车子上下来的六人,他一脸困惑,难道他们的父亲认识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吗?
“我们是北城公安局的。”
“爸,你报警了?”
四周的邻居在他的那声惊叫声中,纷纷侧头注视。
林竹君连忙拉着他进屋:“回屋再说,同志屋里请。”
“怎么了,叫什么?”
随着几人的进屋,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妇人出来,当看到林竹君时,脸上很是温柔,当看到身后的陈颂六人时,笑容僵在了脸上:“竹君,这是...”
“妈,爸他报警了。”
“报警?你怎么去报警了?”
“吴忧,你别急。”
林竹君握着她的手,轻拍了三下后,才扭头望向姜时他们:“这是我的妻子吴忧。”
“吴同志好,等下那位会上门,我们会进行逮捕,提前告知一下,你们不要被惊扰。”
姜时说完就安排赵庆跟李霁初在门口等着:“人一来,第一时间就赏赐他们银手镯。”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一出一刻钟,门外就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林竹君,我们来看吴忧了,快开门。”
当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他们欢欢喜喜进门的那一刻,赵庆跟李霁初就扑了上去:“别动!警察!”
等他们反应过来,来的四个人,全部都被戴上了手铐。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去告你们。”
姜时冷眸扫过四人一圈:“你们为了钱财,杀死吴大为跟他的妻子,尸体还被埋在你们家,忘记了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吴忧瞪大了眼眸,看着慌慌张张的四人,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林竹君察觉不对劲,连忙扶住她,一脸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以为父亲是有新媳妇后,不想跟我有关系了,我没想到他居然不在了,我真的没想到....”
陈颂看着他们心虚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你们家在哪,带路。”
“我们家不在这。”
“对对对,我们家在很远的地方,去不了的。”
吴忧恨透了这家人,咬牙切齿道:“我认识,我给你们带。”
“你这个毒妇,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好。”
“当初让我儿子休了你就是对的。”
“贱人,你想害死我们啊。”
姜时被吵的脑袋瓜子嗡嗡的,一脚踹在了一个男人的膝盖窝:“刘闻钦,你杀人还侮辱别人是吧。”
“你个婊子!”
赵庆当场脱下袜子,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李霁初有样学样,刚好,两人四只袜子,一人一只。
世界终于安静了。
郁言看傻了
这些人查案那么虎的吗?他好喜欢,怎么办
一旁的吴忧跟林竹青原先很是愤怒,结果看到他们的举动,所有的愤怒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觉得很解气。
连他们的儿子林一鸣,都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就该如此,大快人心。
林竹君跟林一鸣扶着吴忧,带着他们前往刘闻钦的家。
四个人戴着手铐,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
“这被抓的,不是一直撒泼打野的刘家么?”
“刘家?那个有事就去敲诈林家媳妇的那个刘家?”
“可不就是,我跟你说,这刘家可真不是个东西,当初....”
刘闻钦听着路人对他们家指指点点,一张脸又青又白,嘴里的恶臭味,让他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你晕了也没事,大不了拖回去。”
他被气的胸膛不断地起伏。
这人就是魔鬼,肯定是。
他不敢晕,一点都不敢,可最终还是咚一下,直接把自己给气晕了。
姜时从他的衣服上扯下来一块布,包在右脚上,随后就这么拖着人,赶在了最前面:“晕倒的下场看好了,我们是不会抬的。”
刚说完,就听到咚一声,刘闻钦的脑袋撞在了石头上,庆幸石头不大
李家人看着这一幕不断地咽口水,结果一股酸臭味让他们反胃,只觉得人生充满了黑暗。
“就是这里。”
刘闻钦现在住的地方,要比林竹青家小的多,这也是他们不断上门骚扰的原因之一。
当李霁初上前敲门时,刘闻钦悠悠转醒,他的母亲、弟弟跟妹妹正发出呜咽的声音,希望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屋内的人别开门。
可偏偏李父不懂他们的意思。
一打开门,就被李霁初扑了上去:“老大,要不把你的袜子也脱下来?”
李父看到自己的媳妇儿女嘴里全是袜子,不住的摇头:“我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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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言把自己的袜子脱下来:“用我的。”
李霁初发现他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妈诶,他们不会是招了个变态吧。
不过还是让他把袜子塞到李父嘴里,他媳妇说了,香江那边的电视一直在说一家人要整整齐齐,他就有样学样吧。
郁言把袜子塞到李父嘴里后,就退到了一边,只是脸上的兴奋劲儿还没完全褪去,太好了,他成功融入了这个警局。
陈颂:“......”
总觉得这些人对把袜子塞人嘴里,好像有种莫名的情有独钟
“爸,老二还没回来,他...”
一个女人突然走出来,她看到被抓着的刘闻钦一家,吓得转身就要跑。
“沈佳佳,人又不是你杀的,你跑干嘛。”
姜时的喊声让她身子一顿:“杀...杀人?”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好像确实跟自己没什么事情,慢悠悠的走到了几人面前:“他们范什么事情了,你们....”
下一秒姜时就让她品尝到了银手铐的滋味,随着指了指刘闻钦的家人:“不要叫啊,不然你得试试臭袜子的滋味。”
“你不是说不抓我的吗?”
沈佳佳不敢喊,可也觉得很委屈,这人怎么骗她。
“也没啥,毕竟他们为了钱杀人,那钱刚好又拿来给你花了,所以就先这样吧。”
沈佳佳,嘴巴一张一合:“@#¥#%……”
“你在干嘛?”
“我骂他们。”
“他们听不到啊。”
“我怕吵到你们,给我塞臭袜子。”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时在刘家转了一圈,最后视线锁定在前院的那口井。
“井底?”
李霁初打开上面盖着的木板子,往下探头:“有水,不是枯井。”
陈颂望向姜时:“尸体在下面?”
“嗯。”
姜时的一个嗯字,引来沈佳佳止不住的干呕。
原来刘闻钦一家是不喝自家井水中的水,但凡喝水,都去水房花钱买水。
可沈佳佳有时候遇到家中没水,就会嫌弃水房远打水不方便,直接就在这口井水中取水。
当初刘家人说这口水脏,她还嗤之以鼻,可现在
越想越觉得恶心。
“霁初,去机械厂借一台抽水机。”
“是!”
李霁初跑远了,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好在没人敢乱说话,毕竟刘家一个个嘴里塞袜子的场面太震撼了。
直到拖拉机的声音传来,众人才敢小声嘀咕。
“真的死人了?”
“我跟你说,那个站在前面的女同志叫姜时,是北城公安局的队长,很多案子都是她破的,还没发生冤案呢。”
“你怎么知道?”
“我妈是她外婆的病人,她外婆把她的案子都从报纸上剪下来贴在本子里,厚厚的一大本咧。”
“那么厉害?”
“对啊,没看到边上几个人都有拿她当头头的意思?”
“那怎么命令别的是另外一个男的?”
“厂子里不就有书记跟车间主任啊。”
“也是。”
姜时嘴角抽搐,这些人还真是看的精准。
“同志,谢谢你们。”
“一切为了人民服务。”
开车的是司机看到陈颂他们对自己敬礼,他也连忙回礼。
“这是我们厂子的邵工,他会帮忙抽水。”
“谢谢你们了,辛苦了。”
邵工笑了笑,立马开始抽水。
两小时后,机器停止了,邵工脸色有点难看的指了指水井:“我看到尸骨了。”
李霁初连忙卷起袖子道:“我下去。”
姜时把最后一片云片糕塞嘴里,拍了拍手道:“不用,我下去。”
她刚说完,右手撑着井边,就跳了下去。
几人吓得连忙跑到井口惊呼一声:“小时!”
井底还有水,姜时踩在井底冰冷冰冷的,她朝着上面大喊了一声:“我没事,你们丢绳子袋子下来。”
随后她望向井底,轻声道:“你们一直被困在这里无法出去,今天我来带你们走。”
“谢谢你!同志谢谢你!”
袋子很快被丢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把骨头一块一块放进去,连指甲盖大小都不敢放过。
“还有吗?”
“我感觉到我的全了。”
“我的也全了。”
“呜呜呜...”
“你没有是吗?你等等。”
姜时趴在水底,用手一点一点摸过去,中途被石头磨破了手掌,也没发现。
直到在井壁的洞里找到了一片指甲大小的骨头碎片,才轻呼一口气:“找到了。”
“嗷嗷嗷~”
“不用谢,你们的死去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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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就把碎片仔仔细细放进了袋子后,才扯着嗓子大喊:“陈颂,往上拉。”
“好,我先把尸骨拉上来,你等下。”
只是他刚拉了一半,整个人脸色就变得难看。
他发现姜时居然拖着那个袋子,一点一点往上挪,她是怕撞到那些骨头。
“霁初,帮忙拉快点。”
“好。”
李霁初一过来,瞳孔微缩,马上就加入了进来,只是眼眶有点湿润。
等拉上来后,李霁初接过袋子:“小何,郁言。”
两人连忙上前。
陈颂则把姜时抱出井口,发现她浑身湿透了,手心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我送你回去换衣服。”
“不用,出来的时候我带了换洗的制服,不过沈佳佳,我借你的房间换下衣服。”
“呕,好!”
沈佳佳吐得脑袋发晕,听到她的喊话呆愣了好一会才答应。
“在哪里?”
“车后座有个布包。”
“你等着。”
陈颂丢下一句话就跑到车子里一通翻找,看到后又急忙跑回来。
姜时换衣服的时候,他也全程守在门外。
打开门的时候,他脸上的抑郁之色还没褪去。
姜时踮脚看了眼外面,发现外人瞧不着,才伸手拉了拉的胳膊:“小哥,不生气。”
“我不是小哥。”
“哦,那我喊郁言去。”
陈颂脸色越黑了:“我是心疼你手上的伤,还有你浑身都湿透了,我....”
姜时凑到他面前:“我知道的,但是有些东西得我去做,所以,我的小哥,能笑一笑不。”
“别闹,喊小何给你包扎一下。”
“好咧,谢谢我的小哥。”
陈颂嘴角抽了抽,只是耳朵莫名红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里有三具尸骨。”
“三...三具?”
吴忧目光一直盯着地上的白骨,听到三具的时候,怎么也不敢相信。
“对,还有一具骨头太碎了,可以猜测是婴儿的尸骨。”
“他...他又有孩子了?”
吴忧拉着林竹君的胳膊:“我父亲又有孩子了?所以他是不是还是不想跟我说话?”
“小忧,不是的。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是他的女儿,不会的,他不会不疼你的,是没办法。”
吴忧是泪流满面:“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觉得好难过,我小时候没有了妈妈,现在连爸爸也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以后没有爸爸了...”
陈颂右手拉着姜时,左手拿着袋子,里面全是换下来的衣服,一出来,就看到这副场景,只能叹可口气:“小何,你的医药箱在吗?”
何适转头看到姜时手上的伤,愣了愣:“有,在车上。”
“好,你跟郁言仔细检查,有缺失的话,在下井看看。”
“明白。”
郁言回头看着姜时手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大惊失色:“她怎么弄成的?”
李霁初在边上帮他们把骨头一一放出来:“井底大概有砂石,而且刚才把尸骨拉上来的时候,她一直小心护着袋子。”
“她臂力那么强?不过,为什么啊?”
“嗯,她很强的,她那么做,是不想这些尸骨受二次伤害,死已经很痛苦了,死后的尸骨还一直被井水泡着,她不想他们拉上来的时候,尸骨还被撞得四分五裂。”
郁言抬头看了一眼在车上一脸乖巧的姜时,心里似乎对这一份工作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何适把尸骨大概拼凑了一下,心中了然,这三具尸骨没有一具是残缺的。
“尸骨很全,没有缺失。”
“行,那把人带走。”
回到警局的时候,姜时的两只手被包的跟猪蹄一样。
“小时,你的手...”
老严他们刚好要出发去现场,在门口跟他们相遇时都怔愣了。
姜时也是一脸黑线:“爱的负担。”
“噗!”
李霁初跟赵庆差点没喷血,一本正经说这话真的合适吗?
尤其是当事人正一脸严肃的押着犯人时,让人有种不可思议的反差感。
谁也没发现他耳朵又一次不由自主的红了。
“刘闻钦,你们到底怎么杀人的?”
“没有!我没有,我不知道怎么有尸体在那边的,是不是那个女警察,如果不是她杀人,怎么会知道尸体在那。”
陈颂原本就因为姜时受伤在生自己的闷气,结果这人还攀咬姜时,这下子是直接捅了马蜂窝了。
“不知道是吗?来,跟我来。”
“你带我去哪?你放开我!!放开我。”
姜时刚去食堂打了饭回来,就听到刘闻钦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她循着声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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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就看到陈颂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刘闻钦则被绑在两具尸骨中间。
何萌跟郁言在也带着怒意的拼凑孩童的尸骨。
她咽了咽口水:“那个,你们要不要先吃饭?”
一边说,还一边甩了甩手腕上挂着的篮子。
“你的手!”
陈颂连忙把篮子取下来,看到她手腕都红了。
“没事没事,萌萌,郁言,走,我们先去吃饭。”
刘闻钦听到他们要离开,疯狂的挣扎:“别走!我招!我招!!”
姜时朝着半空眨了眨眼:“不行呢,有人说要找你谈谈话。”
何萌一听,立马脱下手套,喊了一头雾水的郁言出去了。
“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一队的审讯特色,你等下就知道了。”
郁言想说我有了解,结果刚走两步,传来更凄惨的叫声,让他都好奇对方看到了什么、
陈颂还不忘去喊了在审讯的李霁初跟赵庆。
还顺便叫上了林竹君一家。
“这样真的可以吗?”
“吴婶林叔,没事的,吃吧。”
林竹君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听着刘闻钦的惨叫下饭。
不知不觉间,连饭都吃了两碗。
最后一脸羞赧道:“不...不好意思。”
姜时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是不是很愉悦,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林竹君脸上皱纹都堆在了一起:“是啊,前所未有的舒畅。”
姜时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没办法治好你的病,但是可以让你减轻痛苦,你到走之前,都不会那么痛了。”
林竹君老泪纵横:“谢谢你,我们无亲无故,你却...”
尤其是她的手,让他十分的自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说,你们是怎么杀人的?”
看着如死狗一样的刘闻钦,陈颂跟姜时丝毫不带怜悯。
“那时候出事后,我就跟吴忧划清界线离了婚,谁知道他居然把田地捐出去之后,就成为富农,也没关到牛棚,甚至搬到了城边儿,受到街道办的监督,每天只是去挑大粪而已。”
刘闻钦指了指自己,一脸的不甘:“反倒是我,被人指指点点不说,甚至在厂子里都被边缘化了,这时候吴忧却跟林竹君好了,她果然背着我偷人。”
“是你把他们拆散的吧。”
“那又如何!!谁让林竹君不识字,是他活该。”
姜时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不屑:“刘闻钦你是有绿帽癖吧,你明明知道吴忧没有出轨,却非要说她出轨。”
“你懂什么!!”
刘闻钦咬牙切齿道:“你跟我过日子,心里却一直是那个林竹君,她早就给我戴了绿帽。”
“活该。”
“你...”
刘闻钦刚从牙齿缝里蹦出个你字,就看到三道惨不忍睹的白骨,朝着他嘎吱嘎吱的走去,他连忙移开视线,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既然吴忧要给我戴绿帽子,我索性趁着夜色跑去找吴大为,谁知道被我发现他居然偷偷在院子挖洞藏小黄鱼。”
他动心了。
不过话说回来,谁见到一箱子的小黄鱼会不动心?
“我原本是打算趁他离开后,偷偷挖走的,谁知道挖到一半跑回来了,手中还拿着草...”
原来他是想伪装的,谁知道被刘闻钦发现了。
两人打了起来,最后他赢了。
“我把他打死后,太害怕了,又因为有小黄鱼,就只能回家告诉我爸妈。”
他弟弟也在。
索性一起来了。
他们拿走了小黄鱼,又怕吴大为是尸体被人发现,只能搬回家。
这时候,吴大为的妻子醒来。
几人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也给打死了。
尸体丢在吴家,他们不放心,这时候想到了想到了家长的那口井。
索性一做二不休,把两人拖回家丢到了井里。
那年头,不见几个人很正常。
街道那边
这之后,他们虽然有了小黄鱼,可也不敢用,每一天甚至有点胆战心惊的,可刘闻钦的弟弟到了婚假的时候,对方嫌弃刘家。
他们心一横,就去黑市卖了一条小黄鱼。
只是这一露就引起了麻烦、
“小弟被人盯上了,他开始赌博,还带着我一起...”
一家人有两个人沾上了赌博,再多的钱都用。
刘父刘母为了儿子,再次盯上了吴忧。
“他父亲有那么多小黄鱼,我们不信作为女儿的她会没有,我们真的不知道吴大为的媳妇已经怀孕了...”
姜时眼眸闪着寒光:“他搬到城边儿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我...”
“因为他担心吴忧这个女儿,可又因为自己的身份,只能捐了家产,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至卖了老宅,拜托街道办的领导帮他找间破房子。”
吴大为哪怕变成了骨头,姜时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他当初卖了大房子,买下破房子,在别人眼里是大傻子,可他知道只有如此,才能保命,也只有如此,才能偷偷接济他的女儿,为此,他甚至对街道办的人都说是他这样的人,不配住好房子。
可最终还是丢了性命。
他的女儿被他耽误了大半生,到老才知道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而的另一个孩子,甚至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你要报仇吗?”
姜时的话好像充满了蛊惑性,可他依旧坚定如初:“我要!哪怕要我魂飞魄散我也可以。”
“我也是!”
“啊呜啊呜!”
旁边的一大一小也站了出来。
姜时双手掐诀:“恩怨情仇,自己了,去!”
一道光卷起了吴大为一家三口,齐齐飞入刘闻钦体内。
“他们,日日夜夜浸泡在冰凉的井水中,那种冷如彻骨的疼痛,你会日日夜夜体会,他们死时的绝望,会每时每刻包围着你,刘闻钦,他们会伴随着你,直到你生命的终结。”
姜时脸色苍白,可双目如炬,眼神坚定,她,要助他们完成自己的仇怨。
“啊!!!”
刘闻钦的惨叫再次传来。
可他的叫声,一会是男,一会是女,甚至偶尔会变成婴儿的啼哭声。
吓得在隔壁审讯室的几人瑟瑟发抖,再也不敢隐瞒。
原来刘闻钦一家,早就把吴家当成囊中之物,结果发现她跟林竹君暗生情愫时,一个个都很愤怒。
他们让刘闻钦跟林竹君交好后,暗中破坏,其他人则在老家出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林竹君得知一切真相后,沉默许久。
“怪我!要是我能多识字该多好。”
就不用白白浪费那么多年,就不用只跟你相处这么点时间,或许你的父母也不会死……
他的自责跟愧疚几乎把他压弯了腰。
想到妻子之前的种种遭遇,又想到她父亲惨死,甚至连出生都没机会的孩子
一切的一切,明明只要自己多识得字就好了。
越想越痛苦。
一旁的吴忧也不遑多让。
她在想,如果自己早点死了,会不会不一样。
刘闻钦就不会把主意打到她家,父亲也就不会死,他也不会一直欺负竹君,那他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家庭。
两人钻入牛角尖,怎么都出不来。
姜时嘿了一声,引得众人侧目。
“林老爷子,吴婶子,你们这就不该了,有错的是别人,不是你们。”
“是我呀!要是我识字,他们就钻不了空子了。”
“不是,是我不该被生下来,那我妈就不会因为生我而伤了元气...”
吴忧几乎哭到晕厥,想到一切都是她的错,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姜时蹙眉,斩钉截铁的告诉两人:“不可能,哪怕林老爷子你识字,他们也会想方设法不让你们在一起手法会更残暴,比如让吴婶子失去清白,你会说你不在意,你也能做到,可别人呢?千夫所指的时候你能自处,那婶子呢?”
吴忧一想到那种场景,就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还有,吴婶子,你是被父母疼爱中生下来的,他们是爱你的,他后来娶的那位,也是询问过你的,她原本是照顾你的佣人,你忘记了吗?”
“错的是他们,不是你们!他们不会任何理由而放弃的,只要吴家有钱,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去做恶,可吴家有钱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银行也有钱,他敢去抢吗?不敢的,不过是欺善怕恶,又贪财的恶人罢了。”
吴忧怔愣的坐在那,林竹君默默地牵着她的手。
“我让你见个人。”
姜时直接让吴忧见到了她父亲跟继母,以及那个没出世的孩子。
“忧忧...”
“爸。”
“忧忧,对不起,我有愧你妈妈,当初答应过她好好照顾你的,结果害得你哭了大半辈子。”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是爸的忧忧,我希望你一辈子都没有忧愁,怎么会舍得不要你...”
“悠悠,对不起,阿姨让你没有安全感。”
“对不起,我忘记了...”
从审讯室出来的那一刻,吴忧嗓子都是沙哑的,可她确是开心的。
“竹君,他没有忘记我,没有。”
刘闻钦以及他父母跟弟弟,因为杀人抛尸,抢夺财产,直接被枪毙。
只剩唯一一个出嫁的女儿还活下来。
但是用吴大为所得购买的东西全部得偿还,她丈夫选择跟她离婚。
回到了乡下。
至于沈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佳,她父母不得不归还彩礼,以及给她买的金手镯。
丈夫家的房子被收了回去,娘家也回不去,最终只能去乡下找小姑子。
当初瞧不上农村人,现在她只能去做农村人。
送走吴大为一家三口后,姜时跟陈颂驱车前往医院,林竹君的病最终还是发作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送走吴大为那一家。”
姜时撑着下巴,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不破釜沉舟,怎么入体,总要付出点代价。”
“什么大家?”
“我给了那孩子一点功德,不然就魂飞魄散了。”
陈颂没问会不会对她有影响,因为他明年,哪怕有,她做都做了,再说也没意义。
只是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姜时每天都得喝鸡汤,把她都差点给喝怕了。
“你们来了。”
林竹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全程一直带着笑。
“嗯,知道你进医院了,来看看你。”
“谢谢你们。”
吴忧擦着眼角的泪珠:“姜同志真的谢谢你,我家老头跟我说了,要不是你,他的身体肯定会很痛,可他现在感觉很轻松,都是你出手的。”
“举手之劳。”
吴忧摇摇头,她知道这样做不容易的,跟林竹君对视一眼后道:“我父亲给我留了些东西,我打算送给你。“
“别别别,你们自己留着。”
“不行!”
”那要不你们送我一块玉佩或者玉手镯吧。”
“有有有。”
姜时无奈的对着陈颂道:“报备一下?”
“好,回去就帮你上报!”
两人在病房跟他们说了一会话后,就离开了。
刚走到一半,姜时就看到有个小女孩,一间一间病房看过去,嘴里哭喊着:“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妈妈~”
“妈妈你在哪里?”
“妈妈,宝宝来找你了...”
她找了一间又一间,双眼渐渐失去了光彩。
姜时拉着陈颂就这么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找了一间又一间。
“妈妈今天不在这...”
小女孩擦了擦流出来的眼泪,握拳给自己打气:“宝宝不哭,妈妈明天就来了,明天就能看到妈妈了…”
“你妈妈不在这。”
小女孩抬头,看到姜时正温柔的看着自己,连忙飘到她面前:“你能看到我,对不起?”
“对。”
陈颂把姜时挡住了一半,就好像两人在说话一样。
“姐姐,姐姐,我妈妈不见了,我找不到妈妈了,能不能带我去找妈妈……”
“你的妈妈不在了,你忘记了吗?”
“不可能!妈妈说会等我的,她会等我的。”
姜时无奈的只能把她先带回了警局。
“小时,我…我也想看到。”
陈颂在医院发现她跟空气说话就知道又遇到了什么,可他看不见,只能帮她遮挡一二,可他总觉得好像进入不了她的世界。
姜时刚把女孩放出来,听到他的话,诧异道:“一直?”
“嗯。”
“不怕突然看到被吓到,或者被当脑子不好啊。”
“吓到不会,但是如果是被当脑子有问题,那我也要跟你一起。”
“呼~”
姜时戳了戳他的酒窝:“那你找个玉佩,我给你刻,这样不伤害你的身体,也能让你看到。”
“我有一块了。”
说完他从脖子里取下玉佩还有那枚铜币。
姜时摸了摸:“你还真一直带着啊。”
“我不想你担心。”
姜时捏了捏他的手心后,在他眉头轻点,他当即就看到有岛小小的身影飘在半空,正一脸好奇的打量两人。
“姐姐,姐姐,我妈妈在哪里?”
“你妈妈转世投胎了。”
“对啊对啊,我们说好了,她去转世投胎,我还是会继续做她的宝宝,可为什么我找不到她……”
陈颂看了她一眼后,惊讶的问道:“她不去投胎没事吗?”
小女孩缩了缩脖子,她不愿意听到这个话题。
姜时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还知道躲啊,你看看你的魂体透明到什么情况,你快要魂飞魄散了,知不知道。”
“我想妈妈…宝宝找不到妈妈……”
陈颂迟疑的问道:“她几岁?”
“三岁了,再不去投胎就要消散了。”
“找不到妈妈所以投不了?”
“嗯。”
小女孩好像做错了事一般,乖巧的站在地上。
姜时从陈颂桌子的抽屉里,掏出贴了隐匿符的罗盘。
“乾坤借法,助我寻人,走!”
手上的罗盘迅速转动,直到指针定在西北方向。
“走!”
打开门就看到李霁初跟赵庆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你们在干嘛?”
“我们就是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所以想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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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竹君案子的时候,吴忧父亲继女一家三口都在,你们受到了影响,多晒晒太阳就好。”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在里面搞什...呜呜~”
赵庆话没说完,就被李霁初捂住嘴巴,他刚一挣扎,就看到姜时跟陈颂两人阴鸷的眼神,顿时打了个哆嗦,他这张嘴啊,可真该死啊。
“别闹了,我跟小时要出去。”
“老大我也去。”
“我也要。”
姜时扶额,叹了口气:“一起吧。”
郁言在角落看的都快把墙角皮给抠下来了,他也想去,可是他今天要跟二队出现场,可恶啊。
何适在边上欲言又止了许久,最终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别扣了,再扣你得赔钱了。”
郁言低头一看,发现还真被他挖了个洞,两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直到老严来叫他们
“往前开。”
“左拐。”
“前行。”
“右。”
直到车子停下来,李霁初看了一眼眼前一间间平房,脱口而出:“人在大杂院?”
赵庆看着一间间砖房,倒是觉得这里有人情味。
车子停下来不远处的房子就有一棵显眼的歪枣树,窗台上码放着早上刚洗的鞋子。
“哎,你们把车停着干嘛呢,别人还走不走了。”
胡同口本来就狭窄,车子一停。走路都费劲,别提提车的大家伙了。
“不好意思,大爷,我马上挪走。”
李霁初把车开出去了。
姜时才看了眼手中的罗盘,稳稳当当停的就是眼前这户人家,她刚想进去,就被刚刚说话的那个老大家给拉住了:“哎,我说你干啥呢,你们谁啊?怎么直接闯别人屋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时笑着指了指面前的屋子:“我找这户人家。”
“你找谁?我可是这胡同的侃爷,谁都认识。”
大爷转溜着眼珠子,总觉得这几个不是好人啊。
“回答不上来?我就觉着你们不对劲。”
“哎,老大,刚停完车的时候,看到有个大胖小子上公厕,蹲太久,腿麻了,站起来不小心往后退,踩到自己拉的了,笑死我了。”
李霁初在边上笑得合不拢嘴。
笑到一半,发现一个个面容尴尬,摸了摸脑袋:“不好笑吗?”
“好笑。”
姜时点头:“但是我笑不出来,因为那人是张大爷的孙子。”
“谁是张大爷。”
姜时眼神朝着面前的大爷使了使。
李霁初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他们也太巧了吧。
张大爷听到两人的谈话,一拍脑门:“哎呦,我忘记我家孙子了。”
他一边跑,一边冲着屋内大喊:“炮爷,有人上你家砸场子来了。”
赵庆摸了摸脑门:“炮爷?以前放炮的。”
陈颂摇头:“不是,一般炮爷就。。脾气跟炮仗一样的大老爷们。”
“好家伙,还以为是放炮的。”
说话间眼前的大红门就被打开了,穿着背心,踢踏着布鞋的男人走了出来:“谁喊你家炮爷。”
刚吼完就看到面前站着的一女三男,他眉头微蹙,细细打量了几人:“你们几位在我家门口干嘛?”
“炮爷,我叫姜时,是一名警察,来你们这个院找个人。”
“找谁?”
“说不上名字,得亲眼看一下。”
炮爷想了想,指了指姜时:“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那小时你小心。”
炮爷脸上满是错愕,望着姜时的眼神夹杂着一丝打量,这女同志,好似不简单啊。
姜时只是笑了笑道:“谢谢。”
她拿着罗盘在大杂院内,走来走去,直到停在了一间房面前。
屋子里还能听到细微的争吵声。
“一个大姑娘不好好上班,还想着辞职卖衣服,那可是个体户,你丢不丢人。”
“制衣厂的工作我可以卖掉。”
“你敢!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托关系给你找的工作,要是没这个工作,你就跟巧巧一样,在乡下都回不来。”
“又不是给我的,你们是给大哥找的,结果他自己有能耐上了工农兵大学!”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什么时候跟柯北峰结婚?”
“结什么结,人家喜欢的是巧巧。”
“哎,我说....”
姜时站在门外,把她们母女两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我去上班了。”
对方一撩开门帘,看到外面站着的人一愣,她抬头看了看门牌,没错啊,是自己家,这才安心:“同志,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
“我?”
“嗯。”
“可我要上班。”
“没事,我送你。”
“谁啊。”
不等她拒绝,屋内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吓得她拉起姜时就往外走。
炮爷看到她出来,才摇着扇子,一边喝着茶壶的水:“原来找老傅的女儿啊。”
说完他略显不屑的往外走。
“我只是去上个班,你让我坐这个车?”
看着眼前的四轮车,她眼皮疯狂的跳动,要是今天她坐了,下午那闲话都不知道传成啥样了。
“傅婳不怕,我们是警察,有事找你帮忙,为了显示我们尊重你,故意带你去跟你们的厂长说这个事情。”
警察同志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答应了呗。
果不其然,车子一驶入制衣厂就引起了轰动。
等厂长恭恭敬敬把人送走,还嘱咐傅婳好好协助警察同志的工作时,闲话一下子变成了称赞。
一到警局,傅婳就大方的问道:“你们找我什么事情?”
“不是我找你,是有个人找你。”
“什么?”
傅婳刚问完,就发觉姜时指了指她眉心,随后她就看到半空中突然出现的一个小女孩,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嘴上还一直喊着自己妈妈。
“你谁啊?”
她被吓得一蹦三尺高。
姜时拍了拍她肩膀,指着委屈的直落泪的小女孩道:“她叫刘湉,是你前世的前世的女儿。”
“哈?”
傅婳呵呵呵笑了几声,想往外走,这几个人搞什么,说我前世的前世有个女儿,不可能的。
“她找了她妈妈两世,再不完成执念,她就会消散了,也就是魂飞魄散,再也没有转世的机会了。”
傅婳想走,可姜时的话却让她定在了原地,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眼睛发酸。
“妈妈,宝宝很乖的,一直在等妈妈...”
刘湉看傅婳依旧没回头,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不要她了,她的妈妈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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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婳终于转了身子,她错愕的看着已经哭到打嗝的小女孩:“云省的丰收大队?”
她等姜时回答的时候,紧张到呼吸都忘记了。
“是。”
傅婳身子晃了晃:“真的?”
“你再三跟我确定,你心中就该知道了不是吗?”
她只觉得不可思议,眼里有扫过一丝害怕:“不...不可能的...”
“傅婳,你猜到了,不是吗?那个地方,是你下乡的地方。”
“不是的,不是的...”
“因为你们有因果没有断,所以她被你牵引了过去,只是她是魂体,不敢靠近你。”
刘湉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呆滞的看着傅婳,她听懂了,她的妈妈真的不要她了,她开始变得无措,乞求的望向姜时:“姐姐,是不是宝宝做错了,所以妈妈不要宝宝了?”
“不是,是她已经转了两世,不记得你了。”
刘湉扣着自己的食指:“是宝宝不好,宝宝答应过妈妈会找到她的,是宝宝没做的。”
傅婳想走的,可那道孤独的身影,让她揪心,最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的,不如你自己看。”
姜时把罗盘往半空一抛,双手迅速结印,嘴里念念有词:“断因果,知前世,现!”
一道微光洒落,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女子,她的衣服属于旧社会的样式,最为显目的是她那双脚。
三寸金莲。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姑娘,眼神里带着悲伤。
不过很快,她就抱起床上的孩子,给她穿上了漂亮的小裙子,梳了好看的头发后,就把她搂在怀里许久许久,直到孩子张开眼,咯咯咯的笑道:“娘。”
“等下有人来吃饭,宝贝你不要出去,可以吗?”
“好。”
她把人安顿好后,就悲壮的往外走。
“嫂嫂,他们到了。”
“那就上菜。”
她艰难的走到前厅,脸上的表情一开始还带着痛苦,很快就变得平静,直到看到樱花国士兵坐在那,她脸上就切换成了笑容。
“各位,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一盆盆菜被端出来的时候,他们直勾勾的盯着那些饭菜。
有肉有菜,太香了。
“你先吃。”
“好。”
“等等。”
她刚想伸手,就看到有个士兵抓着那个孩子出来了:“让她吃。”
“你们放开我女儿。”
“怎么你们的菜他们吃不得?”
说话之人是个汉奸,帮他们翻译,帮他们带路,现在更是狐假虎威。
女儿懵懂的吃下饭菜后,就跑到女人怀里。
小女孩脸色变得难看之时,女人一把抱起她,将她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胸口,小声地哄着她:“宝宝乖~不要叫。”
“娘~”
“乖~”
对面的人看没异样后,又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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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暖思淫欲,就在他们对女人动了心思的时候,就开始腹绞痛,一个个瘫倒在地上。
女人这才松开自己的女儿。
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胸口,没有多少气息。
“宝宝,阿娘很快就来找你,别走远好不好?”
“阿娘的好宝宝,不疼不疼~”
对面的士兵还有力气的,咬着牙拿起枪,对着她胸口就是一枪。
她的身子晃了晃,可抱着孩子的手很稳很稳。
嘴角的血不断地落下来,跟女儿的血混杂在一起,最后还是不停地说着:“宝宝,别走远,来世还做阿娘的好女儿。”
“阿娘对不起你...记得来找阿娘啊,下辈子还做阿娘的好宝宝,阿娘带你去放风筝啊...”
等我们的兵冲进来时,整个屋子的人都死了。
有人试图把她跟女儿分开,可没有人能掰动她的手。
当他们准备把她们埋在后山时,发现那边早就立起了一块块墓碑。
原来这个房子的男人,早就被樱花国的士兵给害死了,他们贪图美色跟口腹之欲,才把女人都留了下来。
刘湉眨了眨眼,拉着姜时的手道:“宝宝没有说谎,妈妈说会等我的。”
傅婳看着光幕中,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就这么跟那些贼人同归于尽,嘴巴微张,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她,已经满脸泪水。
光幕中的画面陡然一变。
陈颂眼眸一缩:“这是长征路!”
他跟一旁没说话的李霁初、赵庆纷纷站起来,对着光幕中的人敬礼。
傅婳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在队伍中,每走一步都很费力,可她依旧用尽全力地追,那双脚,格外的扎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傅婳都捂住了嘴巴,她怕自己叫出声音来。
那个人依旧有着一双小脚,每一步都在跟自己说:“不掉队,不当俘虏...”
一路上,她靠着自己的努力,居然没有掉队,甚至还时不时照顾自己的伤员。
直到晚上准备宿营时,头顶出现了三架敌机。
她想也没想,就把其中一个伤员扑倒,护在了身下。
“呯〞的一声,她的后背血肉模糊。
她眼含着泪,抬头看到了一道小身影:“阿娘你起来啊,不能睡,宝宝还没出生呢。”
“我...妈...”
她想说我不是你的妈妈,可她太累太累了,眼皮好重。
“妈妈,不能睡不能睡。”
“妈妈...”
在刘湉一声声的叫喊中,她还是失去了性命,只是死之前她叫了一声:“宝宝...”
傅婳很想抱抱刘湉,她伸着手,却穿透了她的身体。
“妈妈...”
刘湉很委屈,她明明一直喊妈妈不要睡觉的,可她还是睡着了
姜时拉着傅婳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对...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刘湉笑着摇摇头:“妈妈记得我的,你看,刚刚就记得了,还有宝宝记得就好了,宝宝能找到妈妈的。”
她稚嫩的话,让现场的几个大人很是动容。
赵庆眼圈都红了。
李霁初移开了视线,嘴里一直在痛骂樱花国的那些畜生。
陈颂眼里也带着悲伤。
此时半空中的场景又变了。
那个熟悉的人影,此时是骨瘦如柴,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穿梭在滂沱大雨下的山林里。
“草药呢...”
那破雨水迷了眼睛,她也没停下来。
直到找到后,才松了口气,跑下山。
这时候几人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个临时避难所。
“我找到了柴胡还有野巴子,能退烧的,你们快给他们煮了喝。”
“已经发生山体滑坡了,你不能再上山了。”
“没事没事。”
她摆摆手到帐篷里换衣服,直到撩开裤腿,上面一片血红。
“幸好没摔断腿。”
她轻轻按了一下骨头,之后就拿布擦了擦。
因为村子发生暴雨跟山体滑坡,已经彻底跟外面断了联系。
被救下来的村民,很多都开始发烧,可用的西药太少了,她家人在世时,曾经教过她,这些植物能退烧,所以她才会去给村民找草药。
不断地有村民出事,她不得不一次次上山。
只是她的腿越来越肿,敷了药也没用。
一熬就是五天。
道路终于在他们被困的第六天挖通了。
能用的装备有限,也就表示一次性能救的人有限。
等她被带出去时,她已经开始发起了高烧。
村民这才发现她那肿如馒头的右腿。
“妈妈,你醒醒,这一次不能睡觉了。”
刘湉焦急地趴在她旁边,看到医生把她的腿锯掉了,流着眼泪安慰她:“不怕不怕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妈妈没有脚也是很棒的。”
“妈妈,你得醒醒啊。”
手术后,当所有人都以为她能熬过去的时候,她的身体不行了。
原来那时候上山采药的时候,她也发着烧,再加上伤口化脓,最后变成了肺炎,没多久就不在了。
“我以为她手术后会好起来...”
“谁不是呢。”
赵庆跟李霁初看着那姑娘被入殓安葬,觉得很不可思。
刘湉抿着嘴很不开心,她扭头看着姜时:“姐姐,我每次找到妈妈的时候,她都要走了,那这次我走了,她就可以好好活下去,对不对?”
“你说你每一次都是我要死的时候,你才赶到?”
刘湉自责的拔着自己的食指:“是宝宝没用,找妈妈每次都要找好久好久。”
“你怎么会没用呢?宝宝你很棒的。”
傅婳只是太心疼她了,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妈妈离去,她一定很痛苦。
想到姜时说,她马上会魂飞魄散,就很着急:“同志,你能不能救她?我...我不想她消散。”
“我救不了。”
“什么,你...”
“能救她的是你。”
“我?怎么救?你说?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你转了两世都没成婚生子,她完全没办法到你肚子里。”
傅婳急了:“那不行啊,哪怕我现在找个人结婚,她也不能马上到我肚子里。”
姜时回头朝着李霁初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先不着急,你先说说你跟柯北峰什么时候结婚?”
“结什么婚,他喜欢的是巧巧,我不可能跟他结婚的。”
傅婳说完就觉得头疼:“我不结婚生子,是不是救不了宝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你别胡说啊,我可没这么说,我可以让刘湉去地府等你的,但是她只能投胎成为你的女儿,所以这是她关心的问题,不然执念不了,她去不了。”
傅婳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胡同口有很多大杂院,柯北峰是住隔壁那间大杂院的,我跟他还有巧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从小家里人都说,她跟柯北峰是有婚约的,长大后要给她媳妇的。
别人如何,她不得而知,反正她当真了。
她从记事以来,就开始粘着柯北峰,当然巧巧也是一起的。
直到初中毕业,柯北峰因为政策关系要下乡,她家也需要人下乡,她果断地选择了一起前往,哪里知道,出发的时候,巧巧也在同一辆车上。
到了丰收大队,柯北峰就一直帮着巧巧干活。
起初她还没反应过来,家里寄给她的东西,她都会给柯北峰一半,可接下来,那些东西都会出现在巧巧那。
不管是桃酥还是肥皂票,甚至连鞋票都是。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可次数多了,她就觉得奇怪了。
直到再一次收到父母寄过来的工业票,她这次留了个心眼,在票后面不起眼的地方写了个名字。
前一天晚上刚给到柯北峰,第二天早上她就发现出现在了巧巧那。
她当场就抢过那个票去质问柯北峰。
“我只是把你当妹妹。”
傅婳听到这话的时候,只觉得恶心,东西倒是都拿了,最后来一句我把你当妹妹。
她当场就让他还东西,表示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甚至连巧巧都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你之前都没发现?”
“他们在北城非常的收敛,每次见面都会喊我,所以我才会会错意。”
她在大队的第三年,传出队里有两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巧巧为了能离开农村,委身嫁给了大队长的儿子。
柯北峰转头又来找她。
这可彻底把她恶心坏了。也是在这时候,家里人来信给她找了工作。
回来后收到大哥的信才知道,工作原本是找给他的,结果他自己考进了肥皂厂。
“回来之后,我跟我妈说起了柯北峰的事情,也让他们别再说娃娃亲之类的话,可我那个大姐,偏偏就说柯北峰是个好人,说我嫁给他是我的福气。”
姜时递给她一颗奶糖:“那你把这个福气给她。”
“她说她没下过乡,像柯北峰这样下过乡的男人配不上她。”
赵庆恍然大悟:“原来当初你家是你姐姐没下乡啊。”
“是啊,所以她觉得处处高我一等,加上后来柯北峰回城后,就一直来骚扰我,说什么他已经有体会吗的工作了...”
“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已经开始找房子,等我找到合适的就搬出去,我不会嫁给柯北峰这样的男人,要找一个不会阻止我进步的男人,我现在还在读夜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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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庆鬼使神差的走上前指了指自己:“你看我怎么样?”
李霁初嘴巴张的浑圆:“老赵...”
姜时摸着刘湉的脑袋,跟她一起,看着两个当事人,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样。
陈颂默默地走到姜时身旁。
傅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赵庆,他个高快大,国字脸,很周正:“我不认识你。”
“我叫赵庆,目前是北城公安局的一名正式员工,我想将来也会是,我的对象可以做很多自己的事情,反正我也经常不着家。”
傅婳:“......”
这话她没法接啊,听起来就好像守寡一样。
赵庆摸了摸头:“我...我的意思是,我有自己的工作,我很喜欢这份工作,我觉得很自豪,你也可以有自己的理想,自己想做的事情,这种感觉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的。”
“不阻止我读夜大?”
“我能接你上下学吗?”
傅婳脸色一阵火热,还没确定呢,怎么就谈到接上下学了。
“这是我们的姜队,有她在,没人会乱来的,她能把我踹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姜时脸黑了,不是,你有病吧,你找对象,怎么还拉上她,要是好话也就算了,怎么还说这种话。
傅婳看着她脸直抽抽,还要对着她笑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望着眼巴巴看着她的刘湉,她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那你送我回家。”
赵庆愣了一下:“你答应了?”
“那没有,你要跟我谈对象,总要先问问我爸妈的意思。”
“好...哎!我要准备点什么...”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傅婳觉得,可能他真的不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谁也没想到,一起案子不但让刘湉完成了心愿,还让赵庆找到了媳妇。
他每天在办公室笑的跟两百斤的傻子一样。
还买了一堆的吃食给姜时,美曰其名,感谢她做媒。
到了把刘湉送入地府等待的那天,又哭得比傅婳还要惨,最终被姜时一脚踹出了房门。
“宝宝,你在下面乖乖的,不要乱跑了,知道吗?”
“好。”
“等我结婚了,打算生孩子了,让姜时姐姐告诉你,你再投胎到妈妈肚子里,好不好?”
“好。”
姜时等她们母女俩道完别,就当着她的面,送走了刘湉。
明知道她们还会再见,可傅婳依旧无法阻止流泪的冲动。
刘湉进入鬼门关,踏入黄泉路,在即将关门的那一刻,她回头冲着傅婳大喊:“妈妈,不要因为宝宝而结婚,你要遇到真正喜欢的才结婚,不然宝宝不会来的。”
“宝宝...”
傅婳跑过去,只扑个空,跌落在地上。
姜时把她扶了起来:“你也听到她说的,她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喜欢的,不是因为她而结婚,她不想这样子出生,也不想给你压力。”
傅婳似乎习惯了有道身影一直喊着自己妈妈,此时却变得空荡荡,就如同她的心一样。
“我怕她等的很久,会失望...”
“她看到你不幸福,才会失望,她等了你两世,不介意再多等几天的。”
“我...”
“这年头,很多都是媒人介绍见一面就结婚,我希望你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他也喜欢你的,不然一辈子很难熬。”
傅婳擦干眼泪点头:“谢谢你,我知道的你的意思,赵庆如果对我不好,我不会跟他一起的。”
“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不然为啥跟他在一起?”
“也是...”
赵庆开启了漫漫追妻路。
自打七月份《庐山恋》上映后,一度成为全城热议的话题。
姜时不是在出现场,就是在出现场的路上,难得放假跟陈颂一起去了电影院。
当看到电影里亲了脸时,都能听到人群中倒吸冷气的声音。
姜时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屏幕上,偷偷把手指塞到了陈颂的手心,他眼睛闪烁着晦暗不明的亮光,可又怕被别人发现,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结束后,两人往外走的时候,都能听到四周的人讨论周筠的服饰。
“她的衣服真的好好看,我好喜欢。”
“我可跟你说啊,周筠的洋装都是从香江入手的,那价格可不便宜,穿的人也不多,可惜买不到。”
“北城就有一家店面是卖香江的衣服的,一定有。”
“那我们快去。”
姜时看着她们急匆匆的身影,歪头笑道:“看来锦欢跟轻晨会很忙啊。”
陈颂只是护着她往外走,半路还去给她买了瓶北冰洋。
“你说我们的结婚申请什么时候会下来。”
姜时喝着北冰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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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颂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只有我一个人在意。”
怎么听都感觉有点委屈的意思。
“我在意的啊,可我总不能冲进去告诉那些人,我们的婚姻,我已经禀天告地,他们无权做主。”
姜时两手一摊,她在这世间生存,总要遵循这世上的法律法规。
“你是说...”
“对啊,天道早就承认你的我的丈夫了,所以对方同不同意,完全不用在意,只要我不接触,你到死了,你也是我的人,他们干预,只会被反噬而已。”
陈颂一脸惊喜,拉着她就要去好生庆祝一番。
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两人把她的话全部听了去,面面相觑后,一人回去汇报,一人则继续跟着他们。
只是一出来,就听到有人大喊:“不好了,出事了,有人砍人了。”
一人群纷纷逃散开。
姜时跟陈颂想也没想就望着人群反方向跑去。
就看到一男子拿着柴刀,左右挥动着,地上还躺着一个女人。
有人想靠近阻止他,结果不慎被砍伤。
陈颂连忙抓住一个想靠近的人:“你退后,交给我,我是警察。”
对方看到他挺拔的身姿,默默退到了一边。
姜时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女人,大步朝着前面走去,有人想拦住她,被她笑着摇头拒绝了。
“滚啊!”
男人的柴刀砍过来,陈颂抬腿把他的刀踢落在地。
下一秒,男人就被姜时一脚给踹飞了出去:“狗东西,出事就砍女人,有本事管住自己下半身啊。”
姜时拿起柴刀,就丢了出去,正中裆部,对方在一声惨叫跟群众的惊呼声中,成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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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躺在地上,几乎被砍成块的两人,何适第一次感觉到不适,更别提刚入行没多久的郁言了。
“我擦,这是把人剁成排骨啊。”
“这都不用仔细看,都能知道是被人硬生生砍死的。”
郁言嘴上是这么说,不过检查的手没停下来。
何适走到全程面无表情的姜时身旁问道:“凶手抓住了?”
“嗯,老赵在医院看着。”
整个屋子血腥味太重了,遍地都是血,触目惊心。
陈颂询问了四周的邻居,刚回来,就看到姜时脸色铁青的样子,从口袋里要出一把杏干给她:“你先出去透口气,这边交给我。”
“我不是恶心这个,我是恶心这家人。”
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个个都没什么胃口吃饭,尤其是看到肉的时候更觉得恶心。
“小时,你今天不回来吃饭,我跟满月做了些吃的,给你们送过来。”
原本两人看完电影,是打算回去吃饭的,所以她们做了不少的菜,可偏偏出了案子。
等打开饭盒,看到里面的红烧肉,李霁初跟赵庆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陈颂也一脸菜色的看着自家外婆:“外婆,今天现场有点惨烈。我怕他们吃不下...”
姜时凑近看了一眼,直接夹了一块:“好吃。”
“......”
李霁初跟赵庆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直接跑进了厕所。
于秀英着急的拉起她的手把脉:“你没事吧,我看看你...”
“外婆我没事。”
姜时想收回手,被她给瞪了一眼,只能任由她把脉。
把完脉后,于秀英就把饭盒放了回去,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咱不吃这个了,你的胃一直不好,我给你煮好克化的食物,乖。”
随后她一脸歉意的看着李霁初跟赵庆:“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了,等下我给你们煮些中药回来。”
“别,外婆你太客气了。”
于秀英这才拉着袁满月一起离开了警局。
“小时,我开车送她们回去,你去医院问一下那个受害者,我听到民警打来电话,她醒了。”
“好。”
陈颂连忙把两位老人拉上车:“外婆,小时没事吧?”
“她以前没东西吃,早就落下了胃病,我这些年一直给她用食补,可她的身体还是亏的厉害,你有空看着她,让她准时准点吃饭,她饿不得,也吃不了那些难消化的。”
“好,我知道了。”
陈颂把两人送到后,就驱车前往医院。
看他离开,于秀英才开口:“这两孩子,没一个胃是好的。”
“那老姐姐,咱俩以后盯着点,让他们好好吃饭。”
“那肯定的,就是这审批啥时候能下来。”
“哎...”
医院里,姜时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女人长叹一口气。
“兰素英,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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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道...”
兰素英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的脸被人砍了一刀,从左眼直接贯穿到右边嘴角,她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
身上也被砍了三刀,最严重的是右脚的伤。
被直接砍断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几乎只剩下一层皮连着脚掌。
“砍你的是谁?”
“李...李文彬。”
“是你什么人?”
“丈...丈夫...”
姜时砰一声,敲在床头柜上:“胡说,他明明是你弟弟。”
记录口供的赵庆手一抖,最后依旧面无表情的继续记录。
“你...”
“家中死掉的是你们什么人?”
“是...是我儿子,他...他交的对象,还有...还有李文彬的父亲。”
“李文彬为什么要杀死你们?”
“我...我不知道,他就是个变态。”
“他是变态,那你是什么?”
兰素英睁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姜时,这个表情跟之前遇到的李文彬,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你跟李文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
姜时的话,让她身子一抖,没想到身份居然被拆穿了。
“至于你家里死去的那个,是你们两个的亲生儿子,也是你们两人的亲生女儿。”
赵庆眼冒金星,这关系太绕了:“小时,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们的儿子,在上大专的时候,遇到了同样考上大专的女儿,他们相爱了,还准备结婚。”
“他们不知道?”
姜时走到兰素英面前,与她对视:“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
“你撒谎,你知道,你甚至还觉得这样很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庆觉得今天的询问很煎熬,因为他觉得这关系太乱了,完全梳理不通。
兰素英发现这两位警察真的全部都知道了,索性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她跟李文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
她的母亲,是李父的第一任妻子,因觉得她粗鲁,很快就把她丢在乡下去当了兵。
只是他受不了种田的苦,更受不了当兵的苦,为了摆脱这种苦,他跟一名护士好上了。
那护士的父亲是首长的警卫员,原本以为跟她女儿成婚,能得到帮助,只是把他送到了铁路局做一名普通的工人,这让他很不甘心。
甚至因为他的汲汲营营,首长很厌恶他。
岳父自知女婿不太行,主动选择了离职。
李父得知后很生气,把怒火发在了妻子身上。
妻子失望,原先带着李文彬离开,可偏偏这个儿子据说说她不懂事,父亲很辛苦,责怪她不体谅父亲,就知道拖后腿。
她气得直接选择了离婚,孩子也没要。
在李文彬十五岁那年,兰素英母亲病逝,独自一人来找父亲。
恰巧李父跑火车去了,家里就剩下李文彬。
两人就这么好上了。
李父回来的时候,家里多了个女儿,也没说什么,也不管这对儿女,回来就吃个饭喝个酒。
父亲经常跑火车,这越发方便了这对儿女。
冬天的时候,兰素英生下了一个女儿。
李文彬怕被父亲打死,选择把女儿丢在了城外。
好在她被好心人收养长大。
李父察觉两人关系不对的时候,是在一次跟车回来,屋内的靡靡之音,他一个过来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一脚踹开了大门,发现女儿跟儿子就这么搅合在一起。
最终两人成婚。
还能省下一笔彩礼跟聘礼。
隔年儿子出生。
直到儿子十六岁,考入中专。
他遇到了一个女同学,两人惺惺相惜,互相爱上了对方。
毕业后,他被分配到邮电局,就打算跟女同学结婚。
等上门的那一刻,兰素英就觉得这同学似曾相识。
直到去澡堂洗澡的时候,她看到她后背上的齿痕,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一天,她笑的格外开心。
瞧瞧,当初被丢掉的女儿,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又回来了。
她背上的牙齿印,是她咬的,她知道李家容不下她。
甚至她还记得,自己咬的很深很深
“你没说?”
“是,我没有,我为什么要说?”
兰素英不但没说,还在女同学上门时,给儿子制造很多机会。
当看到儿子跟女儿上了床那一刻,她非常的满意。
那天破天荒的,给李文彬跟李父买了白酒。
这样的关系一直到今天
兰素英咯咯咯的笑着,让路过的医生护士觉得瘆人。
“女儿怀孕了,怀了我儿子的骨肉,我好开心,我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了两人的关系。”
“你们不知道,他们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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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庆嘴巴张的大大的:“你这是图啥啊...”
“图啥?我图的就是李家死绝。”
原来当初兰素英跟她母亲过得更不好。
因为是孤儿寡母,注定了被人指指点点,甚至有混账男人半夜钻她们的房。
哪怕母亲挥动柴刀砍了来人,对兰素英来说,也是无法改变的阴影。
她母亲在世时,那些人怕她母亲砍人,可她母亲走后,那些人就肆无忌惮的把目标对准了她。
只有握着柴刀,她才有安全感,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睡了,也不记得每天来敲门的有谁,她只记得她手中的刀就没停止过挥动。
是村长怕出事,告诉她父亲在北城,还给她买了车票。
到了北城,她看到了高楼,看到了好多村里人不曾有的自行车,还看到餐餐吃肉的李文彬。
同样是他的孩子,自己在乡下差点被人凌辱,可他的儿子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
当她意识到李文彬那恶心的眼神时,她想到了报复的办法。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李父。
李父得知后气得破口大骂:“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你跟李文彬要死就死的远点,别来我眼前。”
“你们两个乱伦的玩意,生出的东西也跟你们一样乱伦,真让人作呕,恶心。”
“两个畜生,怎么不去死。”
李文彬看着自己的妻子,又看着儿媳或者是女儿,因为情绪激动已经下肢流血,儿子站在那,面露痴呆的模样,他拿起柴刀就砍在了自己父亲身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兰素英脸上还带着笑容,只是怎么看都觉得无比瘆人。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受不了刺激,甚至连儿子女儿都给砍死了,我吓得往外跑...”
“当然,我往外跑,还有一个心思,就是他必须死。”
她怕自己被他杀死后,他跑了,她不答应。
“你为什么那么恨他。”
兰素英阴鸷的眼神瞪向赵庆:“是你,你不恨他?”
“可是你的女儿、儿子无辜的。”
“恶魔的种罢了,生下来也是恶魔,不然怎么会姐姐弟弟在一起,遗传的,不如死了得了。”
说完这句,她就沉沉的睡去。
这一天,是她一生中,睡的最安稳的一天。
李文彬醒来后,一直嚷嚷着要杀死那个贱人。
陈颂给他录口供时,发现他早就知道女儿的身份了。
他之所以失控,是觉得自己的脸面被丢了,甚至还被父亲、妻子玩弄。
回到警局,已经是后半夜了,桌子上放着于秀英再度拿来的凉茶。
“你外婆说这个压惊的,大家都喝一碗吧。”
姜时分了一碗给赵庆跟陈颂,她自己也喝了一碗,剩下的全送给还在验尸的何适跟郁言了。
李霁初这才抽空给他们说了一下他查到的结果。
“我给兰素英母亲所在地打去电话,民警直接把老村长拽到了警局,你们可能不知道,兰素英母亲一直被李家那两老的给虐待...”
老村长也没想,时隔多年,还能听到兰素英的名字。
“他父亲真不是个东西。”
原来李家穷,一直娶不上媳妇,直到遇到了逃难过去的一户外姓人士。
婚后没多久,女方才知道李家娶不上媳妇,不单单是因为穷,还因为他们家有人发过疯。
严重起来,直接拿刀砍人。
李父离开的那一年,他的爹爹就开始发病了。
兰素英的母亲没办法,既要顾着孩子,又要照顾婆婆,还得照顾发病的公公。
可发病的男人,才不会管你是谁,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有挨打的份。
她被打了一次又一次。
婆婆从最初的心疼,到后来的麻木,最后甚至觉得因为她,儿子才会离开,丈夫才会发病,觉得她就是个不幸之人。
在公公又一次发病,把婆婆也打了之后,她被赶了出去,连带着兰素英。
寡妇门前是非多,尤其是被赶出来的。
村里人更是人人都能欺之。
流言蜚语没能击垮她,是婆婆的训斥让她抬不起头。
她的死,兰素英没说,因为她是被公公杀死的。
那天晚上,那人再一次发病了。
婆婆被打的苦苦哀求,最后只能往兰素英家跑。
“她母亲把她藏到了缸里,她独自面对李家那两人...”
老村长想到那个画面,两条腿都打哆嗦,电话都有点拿不住。
“是有人想摸进兰素英家才发现出事了,院子里全是血...”
赵庆也傻眼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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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婆婆被砍成一段段的,至于兰素英的母亲,手臂也被砍断了,有病的那位,是自己砍自己。”
“等等,你说那个老不死的自己砍自己?”
“对...”
老村长他们听到惨叫声赶到的时候,都吓傻了。
老李家那个疯子,拿着柴刀一刀一刀的割自己的肉,一边割一边笑。
胆小的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
老村长也是摇摇欲坠,可没办法,他还得维持大局。
“李三,你在干什么?”
他一嗓子下去,李三直接把柴刀砍在了自己肚子上,拔出来又砍上去,直到彻底断气。
“妈呀!这家人有病啊,怎么动不动砍人啊。”
赵庆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家人,就全是祸害。
姜时往嘴里塞了片云片糕,才淡淡道:“兰素英回来的时候就秉承着报仇的心,哪怕原先只有一点点,可李文彬明知道她是姐姐的情况下,还跟她发生关系,她就知道这个家烂透了,没救了。”
“那也不用这种方式啊,那女儿...”
“她确实是无辜的,可兰素英布那么认为,她只觉得这是李家的孩子,骨子里就坏透了。”
何适跟郁言出来交报告,听到这,对视一眼道:“其实亲人之间确实有一种吸引力,老的那个被砍了十八刀,儿子被砍了十二刀,女儿被砍了八刀,但是刀刀都砍在肚子上。”
陈颂都感慨了一句:“看来李文彬也遗传了这个病。”
“兰素英也有。”
众人沉默许久,才长叹一口气:“怪不得小时说这家子都有病...”
合着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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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非常的关注,时不时就来警局门口询问案情进展。
李文彬被判处死刑的消息通报后,众人才觉得心安。
兰素英则是被下放到了农场,不知情的民众还指责警察乱判案,指责判的不公。
直到一则《柴刀下的恩怨情仇》出现在报纸上。
民众终于反应过来。
有人道歉,有人反思,也有人把怒火转到兰素英身上
“小时,我们的审批上面同意了。”
姜时笑眯眯的看着陈颂,她都那么说给监视的人听了,要再不同意,就过分了啊。
陈颂是笑的合不拢嘴,当他们把消息告诉于秀英跟袁满月时,两人表示尽快完婚。
但是善渊表示不行。
“小师祖结婚,怎么也得挑选个黄道吉日。”
这一选,直接到了十一月份,陈颂差点没吐血。
姜时看着他一脸怨念的模样,笑的不行:“先领证,然后婚礼到十一月份办。”
善渊伸着脖子道:“小子便宜你了,告诉你,我们小师祖可不能随便被人欺负,不然我拿针扎你。”
“嗯,扎他。”
陈颂看着幸灾乐祸的姜时,只觉得心拔凉拔凉的,这下真是亲媳妇了
“小时,你再不出去,陈颂都要在门口站出一个坑了。”
于秀英看着来回踱步的陈颂,连忙在门口喊姜时。
“来了。”
陈颂看到姜时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一直扎着辫子的头发也放下来了,眼睛都移不开。
“这个糖拿着,看到工作人员什么的,分一分,知道不?”
陈颂连忙摆手:“外婆,有的,我外婆给准备了。”
“多带点,说不定遇到的人多呢。”
陈颂这才左手接过布袋,右手拉着姜时出了门。
“小时,你今天真好看。”
姜时一脚跳上副驾驶,揶揄的看了他一眼:“陈颂同志,你今天也特别精神,板正。”
“舅舅给我的。”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笑了。
这一天,他们等很久了。
直到工作人员盖完章,两人才暗暗松了口气:“这次很顺利。”
“再有人阻拦就过分了,我得画个圈圈诅咒他们。”
陈颂带着浅浅的笑容给人发喜糖,姜时站在门口望着半空喃喃道:“阿爹阿娘,我今日成婚,你们看到了吗?”
天空突然升起一道彩虹,她一愣,随后红了眼眶。
“来,笑一个。”
照相馆里,两人拍下来了第一张合照。
“我们要洗两张。”
“不是三张。”
“对,三张。”
陈颂也没问为什么是三张,反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加急下午就能拿到,不过得多付一块钱。”
“给。”
付了钱,陈颂就带着姜时去逛百货大楼。
“小时我给你买手表。”
“我有了。”
“衣服。”
“锦欢跟轻晨承包了。”
“那我给你买首饰。”
“你舅舅承包了。”
陈颂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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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好的人也太多了...”
两人往外走,有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就在要撞到陈颂怀里时,姜时一个箭步,抱住了她:“同志,小心点,我丈夫以前是部队,会打人的。”
陈颂一脸严肃的点头:“对,我怕直接给你来个过肩摔。”
那人脸色惨白的退后两步:“对不起,我...”
“同志,有问题可以去北城公安局找警察,男人靠不住的。”
女人猛地抬头恶狠狠的看着姜时:“男人靠不住,你还跟他结婚。”
“那是我因为我足够优秀,他不行,我就踹。”
陈颂嘴角抽了抽,心拔凉拔凉的,不过还是一脸委屈道:“小时,你不能丢下我。”
女人脸上的表情皲裂了,她以前是男人有本事,没想到是个吃软饭的。
可不对啊。刚才这男人明明掏钱特别大方
“我们的婚姻是受国家保护的,所以...”
“对不起。”
她扭头就要走,结果发现手腕被姜时拉着:“我已经道歉了。”
“我说了,有问题可以找警察。”
“我不需要。”
“她一直想让你们姐妹两反目成仇,你确定你们还能熬下去?”
“你怎么知道?”
“黄静希,你妹妹知道你要随便找个人嫁了的事情吗?”
“不用你管!”
黄静希以为她是知道自家事情的人,整个人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前咬她两口。
姜时反而面色平静,语气平淡:“你母亲的死有蹊跷,你不听听吗?”
“你说什么?!”
一句话让她瞬间冷静了下来,还跟着上车回了警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大,你跟小时不是去领证吗?怎么回来了?”
李霁初看到陈颂跟姜时回来,立马发出了惊呼。
陈颂只是笑笑,他并没有觉得小时这么做有什么不好。
倒是黄静希一脸尴尬的对着姜时:“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你们今天领证。”
“无妨,你的案子重要。”
“你真是个好警察。”
来的路上,姜时已经告诉她两人的身份,让她越发的尴尬跟愧疚,一路上一直在道歉。
一到审讯室,她就一脸焦急的问道:“我妈到底什么情况?那时候我在乡下,等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过世了,我从乡下回去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你没怀疑过吗?”
“我妈的身体一直一般,生小妹的时候,就差点去了,还是医生把她救回来的,那之后,就一直在静养...”
黄静希其实有想过的,可又觉得人心应该没那么坏,可这时候,她动摇了。
“是不是她!”
姜时没回答她,只是反问道:“她给你介绍的对象,你不嫁便是,为何要选择别的男人,哪怕用碰瓷的方式毁掉你自己的名声?”
黄静希擦了擦眼泪:“我妈在的时候,有给我找了一个对象,只是现在那个对象娶了别人,我不甘心,想找个条件比他好的,可以养我跟我妹妹的...”
陈颂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觉得能在百货商店出手阔绰的,家庭条件就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在那边等目标。”
黄静希苦笑道:“实不相瞒,我去了好几天,今天第一次出手,结果就遇到了你们。”
姜时递给她一颗巧克力:“那你应该庆幸。”
黄静希看着手心的巧克力,眼睛瞬间模糊了:“我爸当初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巧克力回来,可最后一颗都没给我们,全给了她过来的那个女儿,小妹很想吃,我厚着脸皮问他要,他没给,还骂了我一顿...”
曾经奢求不到的东西,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到了她手中。
她擦了擦眼睛,抬头笑着对姜时道:“我能留给我小妹吗?”
姜时又在她手心放下了三块:“都有。”
“不用,这个很贵的,是洋玩意,我...”
“他给我甜嘴的,你也试试这个味道。”
“谢谢...”
黄静希看了两眼,最终还是没舍得吃,把巧克力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口袋后才问道:“我妈妈...到底什么情况?”
“口说无凭,我想她亲自跟你说。”
“什么?”
黄静希震惊的看着姜时:“你别开玩笑,我妈妈死了!”
可下一秒,她的额头就被她的手指轻点了一下。
正回过神看到半空的那道虚影,她猛地站起身,连身后的椅子倒了也没察觉。
姜时过去扶起椅子,朝着半空挥了挥手,就拉着陈颂开门出去了。
“希希...”
“妈!!”
黄静希听着熟悉到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能再熟悉的声音,眼泪情不自禁的流溢出来:“妈,你是不是怪我没有照顾好妹妹,所以你连我梦里都不来,妹妹说她梦到你了,说你在梦中喊她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可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啊...”
“你是不是怪我让妹妹生病了...”
黄静希揪着自己的衣领,哭得直不起腰。
陈颂跟姜时透过玻璃窗看着她如此难过,都长叹一口气。
“希希,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没有,妈妈很好,是我没有保护好妹妹,对不起,对不起。”
“希希,有你这样的女儿,是妈妈的骄傲。你把小妹照顾的很好,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姐姐,”
黄静希的情绪,终于从爆发到慢慢平静,只是她的双眼红肿,嗓子沙哑,说话也带着重重地哭腔。
“妈妈,你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位女同志让我亲自问你。”
“希希啊,这个事情交给警察,好不好?”
“不可以!妈妈的仇我要报。”
“是你父亲后娶的那位,她跟她弟弟故意气我,等我缓不过气来,就拿走了我的药,看着我断气,才去喊一声。”
“原来真的是她...”
黄静希虽然早就有所猜忌,可等母亲亲自诉说时,她还是觉得很难过。
明明是她害了自己的妈妈,可父亲却把她娶了,独爱她的女儿。
自己跟妹妹明明是她的亲生女儿,却被弃如草芥。
“妈妈,你给我找到未婚夫,他也娶了她的女儿...”
“妈妈都知道了,是妈妈不好,没有好好替希希找未婚夫,他不过是个薄情寡义之人罢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黄静希拼命的摇头:“不是的,是妈妈你跟他妈妈是好姐妹,你以为哪怕你不在了,她的姐妹也会照顾好我,也会对我好,可偏偏她对你好,是因为父亲。”
“她对妈妈好,是因为妈妈的父亲,跟你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一人一魂在房内说了许久的话。
久到陈颂出门一趟,把照片都给拿回来了。
“领证之日遇到这事,也是少有,你们要不先回去,这里交给我给老赵。”
李霁初吃着喜糖给两人提议道。
“不用,我们现在去抓人。”
姜时话音刚落,房门就打开了。
黄静希顶着一对红肿的双眼,尴尬的看着几人:“那个,我……”
“要抓人吗?”
“要!”
说来也巧,等姜时几人到黄家,正在举行婚礼。
“我看婚礼要等等。”
女人看到黄静希,一张脸直接被气红了,指着它破口大骂:“好你个死丫头,见不到你妹妹过好日子是吧,结婚之日带人来上面挑衅。”
全程黄父就平静的坐在那,好似跟他无关一样。
“你!”
黄静希被气的想要还嘴。
“你什么你,还有你,算什么东西,敢来黄家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姜时按住了黄静希,掏出工作证,一脸平静道:“我是人,是北城公安局的一名警察,来这边是来抓艾芳艾同志的。”
艾芳就是那名趾高气昂的女士,她听到说是来抓她,脸都绿了:“你凭什么!”
“凭我们是北城公安局,艾芳涉嫌谋杀江如云,带走。”
就在她没给姜时好脸色时,陈颂就不耐烦了。
李霁初一听利索的给戴上了手铐。
黄父终于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指着几人怒吼:“公安局没证据就能抓人?好大的胆子!”
姜时直接给他也铐上了:“你叫什么叫,我姜时抓人,能没证据。”
“你就是姜时!”
黄父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得尖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我不是难道你是!”
说完扭头对陈颂喊道:“艾芳打着黄万州的旗号,不但收了不少钱,还给她弟弟搞了个好工作,私下收了不少的好处,陈局啊,一起带走吧,省的打草惊蛇。”
“带走。”
艾芳的女儿此时已经石化在原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去拉丈夫的手,发现他已经被他母亲拉到一边说话了。
“哦,对了,还有这位继女,也带走吧。“
艾芳恶狠狠的瞪着黄静希:“你抓我还不够,连你妹妹也不放过。”
“我妹妹只有静姝,她算个什么东西。”
“你这个扫把星。”
姜时拍了拍黄静希:“你跟杀人凶手说什么废话,还不快去楼梯下那个小黑屋,把你妹妹找出来。”
“小妹怎么在那!”
“当然是怕她毁了她女儿的婚礼。”
黄静希连忙跑到楼梯口,就看到外面挂着一把锁,她从厨房找了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骨刀就砰砰的砍。
当木门被砍碎,她从缝隙里看到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着急的手都无法集中力道。
一旁的宾客有看不过去的想插手,结果突然出现一只穿着小皮鞋的脚。
对方一使劲,那道门就碎成了渣。
原本还闹哄哄的客厅,瞬间就安静了。
绝对的武力面前,所有的辩驳都是废话。
“我没杀人,你不能抓我!”
黄一可想哭都哭不出来,明明今天是自己的婚礼,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把风的那个吗?别说无关,你可关系大着呢。”
姜时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赵庆直接上手铐。
“你们仨一家人就整整齐齐去监狱吧。”
“黄万州,当初我跟如云说的是我儿子娶她女儿,你这个继女我可不认。”
黄静希都被气笑了:“陆婷,你别提我妈,恶心又晦气,你家那个烂货别掰扯我,呸!”
“黄静希。”
姜时看着一个个冒出来的人,十分不耐烦:“有意见就全带去警局,在这当什么好人,早干嘛去了。”
陆婷一家瞬间哑火。
只能把气出在黄静希头上。
可她搂着黄静姝,眼神阴鸷又冰冷,他们只能讪讪的缩回了目光。
黄万州被人带出门,还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么惹上姜时这个煞星了。
他们现在所有部门都说,惹谁都不要惹姜时,被她盯上别说穿的内裤颜色了,就是祖宗十八代都能被挖出来。
“姜…姜同志,艾…艾芳真的杀了我亡妻。”
姜时挥了挥手,陈颂李霁初还有赵庆立马凑过来问道:“怎么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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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视线齐刷刷的打量着黄万州,那视线赤裸又冰冷还带着厌恶跟嫌弃。
他此时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让自己多嘴。
“人生三大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我不是!”
“我没有!”
“我不会!”
看着连连否认都三人,姜时满头黑线:“不过啊,亏妻者百财不入,你还想娇妻…不对,老妻在怀,不可能的。”
老妻艾芳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说她,等她出去一定要她好看。
还在那暗暗发誓要报仇。
黄万州直接被带去了相关部门审讯,而艾芳则是带到警局。
审讯室里,一下子挤满了四个人。
姜时看着一旁的李霁初跟赵庆,她不理解,真的不理解,这两人干什么凑热闹。
问就是想亲眼看看破坏她领证的下场是什么。
“我不想跟你废话。”
“那你放我出去。”
“有个人想亲自跟你谈谈。”
李霁初跟赵庆对视一眼,来了来了,这次这么直接开大了么。
在两人期待中,艾芳看到半空中的人影,直接尖叫连连。
黄静希抱着黄静姝,听到她的惨叫,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下来:“小妹你听,妈妈的仇可以报了。”
“姐姐,真的是妈妈吗?”
“是啊,妈妈很温柔,让我好好照顾你,让我们相依为命。”
“我不要成为姐姐的累赘,姐姐,其实我觉得我应该去死……”
“你说什么胡话,你死了我就没家人了,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屋内的江如云还不知道小女儿被眼前的艾芳折磨的,对生活早就失去了希望,要是知道肯定拼上转世的机会也要带走她。
“江如云,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
艾芳敲着桌子,对着姜时几人大喊:“你们看到没。”
姜时往嘴里带了一块巧克力,随后还分给了另外三人,语气敷衍极了:“装疯不可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装疯?”
“我没有!”
“江如云,明明她就在这,为什么你们看不下?”
艾芳突然反应过来:“鬼!啊,鬼啊!”
江如云桀桀桀的笑着,她的身子匍匐在地上,可整个脑袋三十六度转到背后,慢慢爬向艾芳,一边爬一边发出嘎嘎嘎的声音。
饶是见过几次的李霁初跟赵庆都觉得毛骨悚然。
“江如云你这个病秧子,你给我滚!”
“艾~芳~还我命来!”
“还什么还,要怪就怪你自己,居然把我找去照顾你,我还真得谢谢你,还不是你,我还不能带着女儿找到老黄那么好的男人。”
当初江如云身体不好,所以就找了个保姆照顾自己,顺便做一餐饭。
结果这一做,就把自己做死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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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芳脸部狰狞,陷入疯狂:“你死了,整个家就是我的了,只有你那个不长眼的大女儿敢跟我作对,没关系,我会出手的,这不,她的未婚夫变成一可的了。”
她一直觉得这个女儿能带给她幸运。
当初能找到保姆工作,也是女儿的关系。
江如云看到她就想到自己女儿,索性请了自己。
那天下药,也是她把风。
甚至跟黄万州发生关系,也是女儿买了白酒让他喝醉。
自从嫁给黄万州后,她果断的给女儿改了姓。
原先看不起自己的娘家人也巴巴的凑过来对自己好。
那个小的三天两头要吃药,可她太难杀了。
明明自己不断的骂她,不给她饭吃,也不给她吃药,可硬生生活到了现在。
前不久,她刚给大的物色了一户人家,对方是一家子十几口人住平房的混混,打算等女儿婚事完了就把人卖了。
可自己怎么就出事了。
女儿怎么就不旺自己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黄一可听说母亲全招了,她也一股脑全说了。
原来她父亲死后,她活的很憋屈,好衣服买不起,想吃的也买不了。
直到看到江如云。
她说话温温柔柔的,看到自己肚子饿,就随手给了一个苹果跟桃酥。
要知道这些东西可金贵了。
看她想找个人照顾她,她果断地说服了自己的母亲。
后来也是她故意买浓度高的白酒,那可花了她所有的钱,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天晚上,她母亲跟继父果然春风一度。
可继父碍于江如云的存在,不能娶她母亲。
她就建议直接杀了取而代之。
姜时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以为黄万州是真分不出酒吗?”
“什么意思?”
“喝醉了的男人是不行的,不然能问问在场的男同志。”
陈颂跟赵庆被问的一愣,是这样吗?
倒是早已是人夫的李霁初果断点头:“确实,喝醉了完全不行,除非没醉。”
黄一可一脸惨白,她以为她们母女俩是谋划之人,可最后才得知,所有的一切黄万州早就看在眼里。
甚至杀妻这事,还推波助澜了。
怪不得他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女俩欺负他的女儿,原来,不过是有意为之。
“为什么?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所有人都不理解。
直到他亲口解释。
“亲生女儿又如何,不过是个破鞋子罢了。”
原来他跟江如云成婚那日,她并没有落红。
这让他顿生羞辱感,觉得妻子不忠,在婚前跟人发生过关系。
他甚至暗暗猜测过是不是江如云的堂哥,可事实上,不过都是他的臆想,两人清清白白,江如云更是洁身自好。
后来她身体常年不太好,房事更是很少,他为了前途一直隐忍,直到遇到不安分的艾芳母女。
一个有心爬床,一个有心泄火。
两人一拍即合。
“脑子有坑啊,他嫌弃江如云不是完璧之身,那艾芳呢?她都有一个孩子了。”
黄万州只觉得江如云是在欺骗他,可艾芳却是明明白白告诉她,自己有孩子,她坦坦荡荡。
“他还怀疑过黄静希跟黄静姝两姐妹不是他的孩子。”
“那就不是好了,以后我跟小妹姓江!”
黄静希知道后特别生气,为了这种荒谬的猜想,居然杀了母亲,还任由后娶的那位虐待她们。
姜时看到黄静姝脸上泛着死气,把她带到了办公室。
“原本看你身体不好,并不想让你见见你母亲的。”
“什么?”
“你母亲一直没走,她不放心你们姐妹俩。”
看到江如云,黄静姝并没有很激动,更多的是自责:“妈妈,我已经连累你了,我不想连累姐姐了。”
她其实知道的,姐姐可以离开黄家的,可她没走,完全是因为她。
“姐姐太累了,我不想她那么累了。”
“可你也走了,她怎么活啊,她会怪自己的……”
姜时叹了口气:“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身体不好是因为你一直不动,加上艾芳给你吃些有的没的,你跟你姐去你外公家调理调理,每天散散步看看世界,就不会这么虚脱了。”
“真的?”
“等等,我外公……”
“你们外公家里有点钱也有点海外背景,所以当初下放了,那个黄万州才会这么想弄死你妈,怕连连累,我已经打电话去海城了,他们坐车赶来了,你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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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你姐姐照顾你,保护你,你不想成为你姐姐的支柱吗?”
“我…我可以?”
“为什么不?”
这一天,黄静姝身上的死气终于飘散……
黄万州的调查很快下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艾芳居然瞒着自己,用自己的名号给很多人找了工作,那些人工作不认真就算了,还到处敛财。
这些钱,他还偏偏也花了……
犯了流氓罪、怂恿别人杀妻,贪污受贿等等罪责,数罪并罚,直接判死刑。
艾芳因为流氓罪跟杀人,受贿等,跟黄万州同一天执行枪决。
也算是另外意义上的夫唱妇随。
黄一可作为帮凶也下放了五年,出来后发现陆家也倒了,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已经头秃,啤酒肚,再也不是印象中的周正模样。
她无处可去,只能找他。
陆家人把气全撒头上,过得苦不堪言。
她每一天都在后悔。
可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杀死江如云,她的本性不过就是自私的白眼狼罢了。
江静希跟江静姝跟着外公去了海城。
在那里,两人开始了新生活,一个学起了画画,另一个则开了一家花店。
江静姝真如姜时那般所言,游遍祖国大好河山,用画笔记录了所有的美好。
她的画在国际上知名度很高。
可偏偏她的画只摆放在一家不起眼的花店
“今世因,后世果,已蹉跎,勿回头,积福荫,是正道。”
姜时在送走江云可的时候,送给了两姐妹一句话,之后就打开了鬼门关。
只是她没想到回到家的时候,于秀英没好气的看着她。
“你跟小颂领个结婚证,也能领个一天一夜啊。”
“有案子,嘿嘿。”
姜时把照片塞给她后,就赶紧回了回房间。
“阿爹,阿娘,我很好,你们等我攒够功德...”
在地府的两个鬼差,突有所感,看着降落的照片,老怀欣慰:“便宜这臭小子了,搁以前,那得三书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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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正啃着馒头,听到叫声,一抬头发现是姜锦欢跟慕轻晨。
“你们怎么从羊城回来了?”
“你领证我们当然要来,还有你放心,还有方盛在,长蒲村那些人有人照看着的,他们还让我拿茶叶给你呢。”
“那等下去打个电话感谢他们。”
“你何止要感谢他们啊,还有何苗糖糖那些人,都记挂着你的婚事呢。”
“小何苗跟糖糖早就知道了,还寄了礼物过来了。”
“你有数就好。”
于秀英说着还给她把脉,发现胃依旧是那般,暗暗叹了口气。
姜时这时候发现两人之后都没怎么说话,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你们两人有事就说,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可不会问的。”
姜锦欢跟慕轻晨对视一眼,笑了笑,又眼带忧伤道:“我们有个同学,今年自杀了。”
“自杀?你们不是都快要毕业了吗?这时候自杀?”
“是啊,还有半年爱紧张分配的问题就毕业了,现在好多人都在紧张分配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她会自杀。”
慕轻晨也点头:“那是个很热心的同学,我们之前有事回去晚了,水壶都是满的,就是特斯拉给我们打的,还会给我们准备课堂笔记,英语角每次的活动都很积极。”
“这么好的孩子居然自杀?”
“是,她真的很好,以前上学大多数学的是俄文,大家英语口语都一般,她就很积极的帮助大家练习,我跟轻晨也参加过一个学期,很有用,今年因为服装厂的原因,已经不住校了,在校时间也少了很多,英语角也没参加了,昨天才听同学说她自杀了,我们都觉得她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所以……”
姜时咽下嘴里的馒头道:“所以你们怀疑她不是自杀,想让我去看看?”
“对,她是五天前在家自杀的,同学去吊唁,一家子死气沉沉的。”
“行,你们先去,我等下去局里说明情况再去。”
“好,这是地址。”
姜时回到局里就跟陈颂说明了情,随后就拽着李霁初一同前往。
“你拿回来的茶叶,便宜老赵了,出门的时候我都看到他用陶瓷杯泡茶呢。”
“你轻晨给你带了,你好计较这些。”
“嘿嘿。”
李霁初这时候想到郁言,面容有一瞬的扭曲:“那个郁言,每次看我们出警都目光卓卓,我都被看怕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叫郁言吗。”
“为什么?”
“因为他父母不能开口说话,他们怕孩子生下来跟他们一样,所以取名郁言,欲言。”
“怎…怎么会……”
“他从小被人指指点点,也没人跟他说话,他就自己跟自己说,越是这样,越被人当怪物,直到他遇到牛棚里的老师,他是个心善的,看他们被欺负,就偷偷给送了点野菜,他们就教他学习。”
李霁初心情苦涩,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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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面对病人,因为要说很多话,可又不得不说,他喜欢学医,又喜欢稀奇古怪的事情,可又不愿意面对人,所以法医很适合他。”
“那他为什么喜欢出警?”
“他其实是个话唠,可是又害怕别人跟他说话,法医不一样,基本上都是别人听他说。”
“……”
明明有点心酸,怎么听到这只觉得有种荒谬感。
“他是个正常人,只是自己喜欢跟自己说话,我也是个正常人,只是喜欢跟空气说话,他觉得是同类。”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李霁初的心情有点难以言表,好在车子终于到了。
姜时不需要进门,就看到房子里萦绕着淡淡的黑气。
姜锦欢跟慕轻晨一直在翘首以盼,看到两人,连连招手。
“小时,这家就是我的同学,明天就要入土了,所以……”
客厅中间停着一口木棺。
旁边是哭成泪人的母亲跟奶奶,父亲坐在小板凳上一言不发的烧纸,爷爷坐在角落无声的抽着旱烟。
一家子没有生机。
姜时看了一眼,丢下活该两个字扭头就要走。
“你说什么!”
原本在烧纸的男人,抬起猩红的双目,面目狰狞扭曲:“你说什么!”
“我说活该。”
姜时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杀了你。”
男人拿起板凳冲上去就砸,下一秒姜时一脚把他踹飞,最后精准无误的跌落棺材中。
“小时!”
姜锦欢跟慕轻晨被这一陡然发生的变故给吓坏了,李霁初则掏出手铐当场把棺材中的男人给铐上了:“敢袭警,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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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为大?然后呢?她抢去的东西就当真是她的了?”
姜时睥睨的看着眼前的老太:“老而不死,视为贼也,你们两个很好的诠释了这个意思,老不死。”
“没天理!警察上门打人了。”
“叫,你继续叫,正好让这四方邻里看看你们是什么牌子的畜牲。”
姜锦欢跟慕轻晨都傻眼了,她们太了解姜时了,绝对不是有的放矢之人,也就表示它们同学可能真的不咋地。
“小时,人明天就要入土,要不就……”
“不是人死了,做过的恶就会消失的,这些恶会伴随着你们永生永世。”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给我滚!”
老太太跟老头气得就拿扫帚赶人。
“哟,这么热闹呢!”
一道讽刺的女音响起,眼前的两位老人顿时僵在了原地,扫把一丢,直接缩回来原来的地方。
姜时抱着胸看着几人:“确实挺热闹,虽然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只是真相,但是真相不应该被掩埋。”
对方一顿,随后哈哈大笑:“你这话我爱听,可惜啊,有些人以为自杀就能博取同情,掩埋真相,那是不可能的。”
“张思玥,让畜牲死的事情还是交给国家,一竿子过去,砰,脑浆四射,多省事。”
姜锦欢跟慕轻晨看着这样的姜时,有点害怕,倒是李霁初开始摩拳擦掌:“小时,你要抓谁,你指哪,我抓哪。”
姜时看向一旁发愣的女同志,她的手在她腰间一抹,一把杀猪刀出现在手中:“你的未来前途无量,他们不配脏了你的手。”
“我没有未来了,我妈死了,没有了……”
张思玥泪如雨下,双眼蹦出狰狞阴鸷逼人的光芒:“我要他们全部给我妈陪葬。”
“玥玥,你别闹了。”
有个男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他边跑边喊。
“张大春,你可真是畜牲!”
“我是你爹!”
“有你这样的爹,不如去死。”
张思玥最恨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她满脸泪痕的望着姜时:“同志你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张思玥你够了,张木兰已经死了,你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姜时没搭理他,指着姜锦欢跟慕轻晨道:“这是张木兰的同学,她们更该知道。”
“好!好,同学好啊!”
“张思玥闭嘴!”
张大春看自己说不动,只能对着满脸惊愕的姜锦欢跟慕轻晨道:“同学,你们能不能……”
“不能!”
姜时手铐直接铐住后,大喊了一声:“霁初,袜子!”
“好咧!”
李霁初在几人狐疑的视线中,脱掉自己的鞋子,脱下自己的袜子后,屁颠屁颠给他塞嘴里了。
“呕!”
现场瞬间传来几道干呕声,还有张思玥的狂笑声。
另外那四人,早已经吓得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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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臭袜子堵住的那人是我爸,亲爸,不过,只会委屈自己的老婆孩子罢了。”
张大春是个好人,一个彻彻底底的烂好人。
小时候,张思玥母亲给她的东西,转头就到了堂妹手中。
每一次张大春都会说,张木兰可怜,她没有,她想要,就让她给。
从半个鸡蛋,到后来的衣服,最后甚至连录取通知书也要她让。
“你说什么?高考录取通知书?你才是张思玥?那死的那个是谁?”
“死的当然是我的好堂妹,我大伯的女儿,张木兰啦。”
张思玥眼眶含着泪,就是倔强的不肯落下来,她痛苦的指着张家那四个人:“她们抢走了我的录取通知书,张大春这个畜生,说张木兰自己是一辈子都考不上的,反正我能考一次就能考第二次,让我让给她。”
她眼中带泪,脸上却一直带着笑,走到低头不语的张达身边:“我的好伯伯,还把我锁在房间里,让张木兰代替我去取了通知书,改了我的名字,成功去考了大学。”
张思玥一脚踹在他身上,她那时候发现已经无力回天,家里人都防着她,只有她妈妈想救她,可她太瘦弱了,只能连带着她也被关了起来。
第二年,她以为自己能考上大学,那就算了。
“可他们...他们怕自己的好女儿,好外孙女被拆穿,阻止我高考,在我饭菜里下药,我拉了一天一夜。”
隔一年,他们把她的准考证给藏了起来。
一次又一次,为的就是不让她去高考,
每一次,她的父亲总是说,玥玥,咋就算了,木兰家里条件差,就让让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张思玥双目欲裂,恶狠狠地看着这一家子人:“凭什么让我让。张木兰自己考不上就偷别人的,一家子烂货。”
她弯腰把张达从棺材里拖出来:“你抢走了我的人生,为什么还要欺负我妈,为什么!!你这个大淫虫,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王八蛋。”
张思玥哪里会想到,去年高考前,张伟这个畜生居然跟他爹说,想跟妈妈发生关系。
她那个爹虽然很痛苦,可在他大哥的苦苦哀求下,居然同意了。
“你们这一家子烂东西。”
她妈妈怎么也接受不了,拿起菜刀砍了张伟的命根子,甚至连张大春的也没放过。
张思玥痛苦的望着姜时:“你知道我妈妈为什么死吗?”
“今年你也没能成功高考,她很绝望,去找了张木兰,要她说出真相,让她把真相还给你,张木兰害怕了,她跑回家告诉了爷爷奶奶跟她爸妈,你爹知道后,把她拖回了家。”
“是啊,到现在,他还在帮着他的家人。”
张思玥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张木兰不是自杀的,是妈妈捅死她的,自杀的是我妈,她一根绳子吊死在这一家畜生门口,我赶来的时候,只看到一具尸体。”
他们甚至要对尸体出气。
张大春还让她忍忍。
张思玥怎么可能忍。
她拿起菜刀就砍了人。
“你以为这四个人为什么那么怕我,因为他们身上还有伤啊,我砍得。”
张思玥一脚踹翻张达:“我的好伯伯,你的第三条腿被我妈砍断了,剩下的两条,那就别要了。”
她一脚踹在了他的腿窝。
喀嚓声传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啊!!”
张达一声惨叫,趴在地上,右腿变得软趴趴的。
张思玥上前一拽,他痛的五官扭曲。
这时候众人看到左腿上绑着绷带,大约是之前被她砍伤的。
“张思玥,我求你,你放了你大伯,木兰已经死了,你行行好。”
张木兰的母亲跪地求饶,被她一脚踹开:“我妈求你们让我去参加高考的时候,你是什么态度?嗯?我的好伯母?”
她被吓得浑身发抖。
当初她母亲跪地求饶的时候,她居高临下傲慢的看着她,甚至经常不小心踩到她的手指。
每一次回去,两只手都变得红肿。
“今天就轮到了哦,我的好伯母。”
张思玥说的话,让人毛骨悚然。
下一秒,她的鞋子就踩在她的十根手指头上。
“我的好伯母,为了这一天,我把我的鞋底都钉上了针。”
“啊!!!”
张思玥一脚,她的十根手指,鲜血淋漓,再无一块好肉。
“爷爷,奶奶,还有你们,倚老卖老...”
“玥玥,爷爷奶奶错了,以后不敢了,你别怪我们。”
张家老两人吓得脸色惨白,突然瞥见一旁正在看戏的姜时以及看傻了的三人组。
连忙跑过去跪到姜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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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藏恶鬼,眼中无良人,阿弥陀佛。”
姜时一边说一边退,别人的因果,她才不插手。
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补了一句:“那个谁,别弄死啊。”
就在张家人要开口大骂的时候,只见她突然一只手捂住双眼一只手捂住耳朵:“哎呦,哎呦,怎么回事,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肯定得了间接性失明。间接性耳聋。”
李霁初嘴角抽搐,这人不能看乱七八糟的东西,绝对不能,不然就会变得戏精。
下一秒,他就伸着手大喊:“媳妇,媳妇你在哪,我的眼睛...”
慕轻晨跟姜锦欢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就这么当警察的吗?
“哎,我在这。”
两人伸手,一人扶住了一个。
张思玥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想到自己的妈妈,又哭了:“爷爷奶奶,你们该死了,我妈在等你们了。”
“畜生,你这个畜生。”
两人望向被铐着的张大春,又看了一眼张达,悲恸大哭:“我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苦?你们的命苦什么,你们可是有好大儿呢,你们是一家,我跟我妈才是外人。”
爷爷奶奶不疼爱她,只对张木兰好,她认识了,可为什么自己的父亲,那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要这么无条件的对张达好,甚至对方要母亲,他都给了。
“要怪就怪你爹,是他欠我们的。”
“那你们找他去啊。”
“哈哈哈,张思玥,没办法的,改不了的,你是他的种,体内流着他的血,你就该替他偿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都是张大春欠阿达的,是他该做的。”
两老人啐了口唾沫。
姜时翻了翻白眼:“哎呦喂,这里有人当别人是傻子呢,张达自己要去河里抓鱼,还骂张大春是个跟屁虫,让他滚,结果他掉水里了,就说是张大春推的。”
张思玥怔愣的后退一步:“你说什么?”
“就你家那几个人真恶心啊用这个让张大春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不过你爹确实个蠢的,也是心甘情愿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欠了这个张达一条命,其实啊,是张达自己落水,害怕被爹妈骂,估计骗他的,当然了,这件事,有人后来告诉你爷奶了,他们不信而已。”
姜时摊手,这家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
“霁初,放了张大春。”
李霁初把臭袜子拿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对方干呕声,不过不重要了。
“张思玥,跟我们走一趟。”
两老人一听立马来劲了,指着她恶狠狠道:“对,就是要抓她。”
“算了,这群人,全部带走吧。”
“......”
回到警局,赵庆给张家人去录制口供。
“你应该让霁初把人带回来,郁言能接手。”
“他还得验尸呢。”
“也是...”
张木兰的尸体还没下葬,何适跟二队出去了,郁言正一个人在检验尸体。
“妈...妈妈...”
张思玥看着半空的人影,眼珠噙满泪花,闪烁着惊喜的神色。
“玥玥,以后妈妈不在你身边,要保护好自己。”
“妈,你怎么那么傻...”
“玥玥,是妈妈不好,妈妈没用,一直帮不了你,但是他们再也不能阻止你了,你下辈子可以过得很好很好很好。”
“我不好,我是没妈的孩子了,我没有妈妈了,你别走啊,妈。”
“玥玥,这是妈的命,找了个不值得嫁的男人,所以啊,玥玥你如果要结婚,就擦亮眼睛,对方不合适,咱们马上离婚,新时代的女性,离婚不丢脸了,当然,你选择不结婚,妈妈也暂停的,只要我的玥玥能过得开心就够了。”
张思玥哭到最后,眼睛都看不清:“妈,是玥玥不好,你走了还要记挂我...”
“玥玥是妈妈的女儿啊,以后啊,玥玥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想说的,记得说给妈妈听,妈妈都知道的。”
“好,妈妈我明年还是会考大学的,如果考不上,那我就去做个体户。”
“玥玥去做,一定会成功的。”
姜时把她母亲送走后,才轻拍她的肩膀:“有妈妈爱的孩子很幸福。”
“谢谢你。”
赵庆跟李霁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很是惊讶:“我看她出手也不像是会被人欺负的样子啊,那一脚可真狠啊。”
“张思玥是早产儿,身子骨一直不大好,也是从今年开始她知道自己得换个法子了,就一直在偷偷练习,可偏偏她母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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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玥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选择登报跟张大春断绝父女关系。
当张大春看到报纸的那一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他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补偿的机会都没有,可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张达跟他妻子,因为盗取他人录取通知书,被关押了八年。
出来后才知道父母在他们坐牢的第二年就离去了。
两人看着日新月异的社会,再也无法融入,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最后双双在张木兰墓碑前自杀了。
反倒是张大春活下来了,他在一家商场做了保安。
每天话不多,但是兢兢业业,最后因为追小偷而猝死
那一年,恰巧是张思玥从公安大学毕业的时候。
李霁初喝着茶,看着二队办公室,一脸的好奇:“你们发现没,二队最近好忙,老大都跟着他们出去了好几次。”
赵庆抬头:“我知道,他们二队遇到了杀人案,七天里,发现了三具尸体,忙的很。”
姜时拿着文件进来,看到就是两人悠闲的模样,摇了摇头:“两位,你们刚一庆幸,就有案子了。”
“什么?”
“南兴村出现了三具命案,对方怀疑也是同一个凶手,但南兴镇没有法医,就两个民警,完全顾不过来,就转到我们这了。”
李霁初一听大喊一声:“郁言,出现场了。”
郁言拿着工具箱跑出来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好了。”
“走。”
四人先驱车来到南兴镇派出所,民警正等着了。
“你们来的正好,尸体我们放在医院。”
“医院?”
“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南兴派出所太小了,压根没有尸检的地方,只能暂借医院的停尸房。”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庆跟李霁初倒是习以为常:“了解了解,我们马上走。”
停尸房里,当值的保安打开了裹尸袋:“就这三具,没错吧。”
“对对对,就是这三具。”
郁言戴上手套就开始尸检。
“这三具尸体,生前都遭受过虐待,不过...”
“不过什么?”
赵庆望着尸体一脸的焦急。
李霁初把人往后拉:“你急什么,听郁言慢慢说。”
郁言完全没听到两人在说什么,他翻动着尸体,神情认真又严肃:“这三具尸体死亡方式不一样,初步估计两具是被人勒死,一具是捅死,凶手是两个人。”
民警微微一愣:“居然是两人?我跟小孙还以为是一个人干的。”
就在他暗自发愣的时候,就看到郁言把人肚子给剖开了,无法承受的他,跑出了停尸间。
李霁初跟赵庆也跟着出来了,把空间留给了郁言。
“想不到小伙子如此胆大。”
姜时看了眼一直守在门口的保安:“大爷你一直守在这?”
“我叫秦爱国,你喊我秦大爷就好。”
他笑着介绍了自己,又指了指里面道:“警察同志让我们好好看着,我就专门守在这了,那时候还觉得稀奇,死人都要人看着,是诈死啊,没想到你们居然在分尸。”
赵庆跟李霁初一脸惊恐,分...分尸?大爷你说的太恐怖了,两人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大爷,这是解剖,能准确知道死者什么时候死的,也能...”
姜时打断两人的话:“霁初,你留在这看着郁言,赵哥,你跟我还有小汪一起去南兴村了解一下情况。”
“是!一定保证郁言同志的安全。”
姜时扭头对着秦爱国道:“大爷,我们去忙了。”
“好好,慢走不送。”
赵庆内心狐疑,不过还是憨憨的跟着出了医院,等上了车才小声问道:“小时,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姜时揶揄的看了他一眼:“这时候才想起来问啊。”
“那个...嘿嘿,多嘴了。”
姜时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赵哥,其实这案子到最后,你会想,还不如不接过来...”
赵庆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三人死有余辜?
南兴村里,村民大多数都在地里干活,有几个小孩身上背着一个竹箱子,里面放着棉被:“棒冰了,好吃的棒冰了。”
小汪民警指着那几人给姜时他们解释:“两位同志,他们是从镇上批发的棒冰,大热天,大家都愿意花个几分钱吃棒冰,勤快点的多走几个村,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个二十多。”
赵庆很吃惊:“那确实不老少了。”
小汪笑道:“是的啊,现在可以买卖了,大家都有盼头了,只要勤快点的,不至于过的太差。”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有道愤怒的声音:“你还没给钱呢!”
“你再给我说一遍,你家小爷我吃东西,从不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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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敢怒不敢言,只能红着眼眶自认倒霉。
听到吵架声,有大人拿着锄头冲出来:“宣发达,你连孩子都欺负,你要不要脸。”
“你再说一遍?”
“你还横!你有本事继续横!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那几个跟你一样的混不吝都死了,我看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不提这事还好,可眼前的人偏偏提到这事。
宣发达原本就害怕,被他一说,怒火攻心,就要出手。
在他一脚就要踢到人肚子上时,姜时一脚就把他踹开了,甚至咔嚓一下,有断掉的迹象。
“啊!”
宣发达吃痛的抱着腿大叫:“你...你...”
叫声吸引了不少南兴村的村民。
姜时掏出工作证:“警察,我们调查凶案来的,见到你连孩子的东西都抢,就出手了。”
宣发达一张脸难看极了,尤其是看到赵庆的大块头,以及他手中转圈圈的手铐,瞬间变成了哑巴。
“你说那死的三个混混啊...”
“不知道不知道。”
“死了好啊,活着也是个祸害。”
说话间视线还不断地落在在地上躺着的宣发达身上,一个个都在想,要是他也死了,那就大快人心了。
小汪站在中间道:“乡亲们,如果有什么线索,欢迎大家提供。”
“没有没有,那几个死了好啊。”
“他们在的时候是乌烟瘴气,现在觉得呼气的空气都是香的。”
“那不是,还有点臭。”
埋怨嫌弃的视线再次落到宣发达身上。
赵庆若有所思。合着那三名死者真不是好人、
姜时倒是抱着手臂,低头看着面色惨白,双眸愤恨的宣发达:“你猜,你会不会就是下一个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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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发达,挥了挥拳头。
姜时侧了侧身就避开了。看着他的模样,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不过她还是低下身,抬腿对着他的脚就是一拧。
“啊!”
“我们走吧。”
赵庆一愣:“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留着讨嫌?小汪同志,听说你们镇上的馄饨很好吃,是不是啊?”
小汪呆愣的点头:“对,南兴镇的馄饨是出了名的好吃。”
“那走。”
宣发达看着三人来了又走,气得好像就是为了洗刷他一般,跳起来破口大骂:“死三八你们耍老子呢!”
刚吼完就发现自己能站起来了,又想到那死三八说的那句,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慌的不行。
“警察同志我错了……”
可惜,赵庆已经一脚油门离开了。
“别走啊……”
村民看他模样,鄙夷又带着的惧意思了,当场就散开了。
“姜队,我们真去吃馄饨啊?”
“可凶手还没抓到……”
“我要是凶手,看到警察还动手啊。”
三人吃完馄饨,不忘给在解剖的郁言还有保护他的李霁初各带了两碗。
谁知道送完餐出去,发现保安已经换人了。
今天晚上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不透一丝月光,徒留几颗星星闪烁着。
凌晨一点半。
南兴村静悄悄的。
这个点的村民照理说就该睡觉了。
可偏偏有人影快速的往其中一家跑,速度极快,好似走了无数遍。
半小时后,又来了两人。
他们蹑手蹑脚的进了屋,手中也没蜡烛,快速的闪进了卧室。
来到床边,其中一人就拿起手中的菜刀,另一人则扯过被子把人蒙住了脑子。
刀子落,惨叫起。
只是因为被子蒙着脑袋,只听到呜呜呜的闷叫声。
“速战速决,不然警察发现了,就便宜他了。”
“不行,他必须下跪磕头。”
被砍的就是宣发达,他被人两人扯下床的时候,肚子上已经被砍了一刀。
皮肉向两片翻开,血已浸透了被子。
他哆嗦着躺在地上,嘴里一直喊着求饶的话,脸色铁青,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放过我……”
他这话彻底激怒了两人:“放过你?你们当初怎么没想过放过别人,畜牲,给我磕头。”
宣发达的脑袋被人按着,重重的砸在地上。
在静谧的黑夜里,发出砰砰的巨响。
“原本以为今天不能取你狗命,谁知道你居然赶走了警察,你是活该啊。”
宣发达后悔的很,可他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成为下一个。
因为太黑,他甚至连两人的面容都没瞧清。
“老秦!把他拖去女儿坟前,我要他不得好死。”
老秦。
老秦……
宣发达迷离的眼神突然睁开:“秦…秦叔,是不是你?”
他的提问换来了秦爱国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阵拳打脚踢:“你也配喊我叔,狗杂种,你怎么不早点死。”
最后他被人提着两条腿,硬生生拖到了墓地。
拖过去之前,他的嘴被塞满了泥。
另一个人则手拿柳条枝,一边走,一边在后边抽。
仿佛好像他就是生产队的驴一般。
直到来到一个小土坡前,他们才停下来。
这里别说墓碑,连个简单的木头都没有,唯一能辨别的是一块石头。
宣发达被秦爱国死死压在小土坡前,此时的他已经头晕目眩,脸上毫无血色,肚皮上的伤口全被泥沾染了。
“给我磕头!”
秦爱国上去一脚踹在他背上。
宣发达毫无招架之力,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说话啊,当初不是很能喊,现在怎么哑巴了。”
秦爱国扯着他的脑袋大声质问,手中的刀子,就在落下之际,赵庆跳了出去。
“秦同志,别弄出人命。”
姜时无奈的摇头,慢慢走出来,这人真是沉不住气。
秦爱国眯了眯眼睛,发现是在医院遇到的那两个警察,倒是坦然:“我知道你们迟早会发现的,没想到这么早,你们要抓我,可以,我们跟你走,但是这人的命我要带走。”
“秦同志,为了这种畜生,挨枪子不划算啊。”
“你知道什么!”
黑暗中那拿着柳条的女人,使劲地抽打宣发达:“你就会站在那轻飘飘的来一句,你别做傻事,你又怎么知道这些年我们怎么度过的,我们活下来就是为了报仇。”
“可...”
“老赵,赵哥!秦爱国生了重病。”
“什么?”
“他们的女儿被四个畜生沦落糟蹋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庆闻言,脸上很是纠结:“小时,我们是警察。”
姜时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
她上前一步,对着想捅人的两人道:“秦同志,你们要发泄,请随意,我会吊着他最后一口气,让他等到该有的法律惩罚。”
秦爱国僵在原地,手中的刀直接砸向姜时:“你为什么不让他死,为什么!!我就想亲眼看着他死。”
她侧了侧身,柴刀与她擦肩而过,砰一声,直接插进了土里。
赵庆连忙把柴刀拔出来,收在自己的腰侧。
姜时眼神坚定:“我想告诉那些对着秦燕云指指点点,说她自己不检点,说她不该晚上穿着裙子出门,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那些人,她是无辜的,她很好,她没错,有错的是别人,那些人该死。”
黑夜中,如泣如诉的抽泣声传来,让人听得鼻头发酸。
赵庆看地上躺着的宣发达都带着怨气。
“我的小云是无辜的。”
“是,她是无辜的。”
“她都要谈婚论嫁了,是他们,是他们把她拖到了草垛,欺负了她一晚上...”
只要想到那一晚女儿的遭遇,他们就心如刀绞。
“我们一开始没发现,等发现找过去的时候,小云...小云就躺在那,浑身是血,我跟她爸连忙把人背回家...”
黑暗中,老妇人痛苦的脸上满是泪水,她双眼满是恨意。
“我跟小云换衣服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好肉,身下也流血不断,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想带她去卫生院,她不断地挣扎...”
那个画面,让两人哪怕现在想起来,都心痛的不能呼吸。
后来,秦燕云身上的血止住了,两人稍微安了心。
他们怕被人发现,只能轮流去上工,问起来,就是另一个人生病了。
只剩下一个人,完全没办法守着她。
一不留神,她就不见了。
“第一次看到她拿着菜刀,打算捅自己,被我拦住了,之后的我们更小心了,她每天洗澡的时候都拼命的拿丝瓜络搓自己,搓的身子上上下下全部都是伤痕,她说自己太脏太脏了,她受不了,一点都受不了。”
秦爱国一脚踹在宣发达肚子上:“这几个畜生,到这种地步还不肯放过小云,他们到处说小云的闲话...”
宣发达几人平时正事不干,就喜欢聚在一起搞事跟吹牛。
“那个秦燕云的滋味可真好。”
“一晚上服侍我们四人,也真是便宜她了。”
“下次再把人带出去爽一下。”
他们猥琐恶毒的话,传到了村民耳朵里。
虽然一个个都厌恶四个混混,可不妨碍村民喜欢听他们吹牛。
这些话一出,秦燕云成了众矢之的。
再加上这段时间,她不敢出门,所有人都在说她变成了破鞋,甚至还可怜她的未婚夫。
“小云明明才是受害者,怎么偏偏在他们口中变成了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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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爱国双眼悲伤又茫然。
明明平时都厌恶这四个人,怎么转头就说起他们的女儿,好似他们的女儿才是罪恶的源头一般。
赵庆呆滞的看着两人:“你们的女儿...”
“她死了...我们想了很多办法让她努力活着,可村民一句一句的话,连出嫁的大女儿跟二女儿也知道了,他们跑来问怎么回事,我们不得不告诉她们...”
秦爱国把妻子搂在怀里,脸上的悲伤被讽刺的笑容取代:“她们居然让小云嫁给四人中的其中一个,她们是想让小云死啊...小云,也确实死了...”
秦燕云还是知道了一切,她原本每一天都觉得行尸走肉,连自己家人都这么说她,直接让她连最后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半夜,她看了两眼守在她床边的母亲,毅然决然的出了门。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空荡荡的床,当即就察觉不对劲了。
等两人急匆匆的跑出门,就看到不少的村民火急火燎的往村头跑。
他们对视一眼,也跟着跑了过去,结果看到自己的女儿挂在了村头的大榕树上。
两人哆嗦着上前,耳边嗡嗡作响,村民的话一句也听不见。
“小云...”
“小云别怕,爸妈带你回家。”
一直以为力气很大的秦爱国,使劲了好几次,都没能放下尸体。
村民想帮忙,都被他撞开了。
那是他们的小云,这些人口口声声骂着小云,怎么可以让他们碰小云。
“小云,我的小云...”
两人死死抱着秦燕云的尸体,哭得涕泗滂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小女儿死在了大榕树上,村民怕她会回来报仇,都不敢说什么,可偏偏我的身子骨不争气,出了事。”
他一边看病,一边看着宣发达四人继续快乐的活着。
他们继续喝酒打牌,继续高谈阔论。
只有他们的女儿,失去了生命。
他们的恨意不断地滋长。
恨两个女儿的无情无义,恨村民的指指点点,更恨欺辱他们女儿的畜生。
“我的身子越来越差,我知道看不到他们得到报应了,所以我们选择自己来。”
因为两个女儿的无情无义,他们很是失望,实施计划的时候,只是让她们帮忙找一份在镇上的工作。
“你们在家种地不行吗,偏要来镇上。”
“小云死了,我住不下去。”
“行了行了...”
看着两人不耐烦的样子,秦爱国的心一抽一抽的。
最后得知医院要找保安,索性就介绍他去了。
“他们四个经常到镇上偷鸡摸狗,我现在的身体只能选择一个一个来...”
他等好久,才等到他们要去偷东西,三人潜进屋,其中一人在外把风。
“杀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直到今天,我看到你们警察去医院,我就知道会出事,想着今晚一定要弄死他...”
姜时叹了口气:“两位同志,你们全程似乎都没说到秦燕云的未婚夫。”
秦爱国跟他妻子身子僵了僵,脸上表情也变得极其不自然:“不过是薄情寡义的人罢了,小云出事,他就退婚了。”
“是吗?”
两人斩钉截铁道:“是。”
“郁言,也就是那位法医,他说杀死三人的有两种手法,你们说是什么?”
“我捅死的。”
姜时笑笑,没有说相信也没说不信。
这让他们着急了。
“真的是我们,跟别人没关系的。”
赵庆看两人的反应,顿时就明白了,那个未婚夫或许也参与了。
“我杀的,真的是我杀的。”
秦爱国猛地抽过去,拽着姜时恳求道:“你抓我啊,我反正要死了,把我带走啊。”
“秦同志,不但是你,还有你的妻子,李桂梅,也要一起带走。”
秦爱国一张脸扭曲,眼神满是痛苦地望向妻子:“阿梅,我把你扯进来了...”
“只要能给小云报仇,我不介意的,到时候我跟你一起走。”
“阿梅...”
“小云没有了,你也要走了,我本来就没活下去的盼头了。”
赵庆在边上听得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心情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尤其是那个小土坡
让他觉得心酸又苦闷。
“我们跟你走。”
小汪看着审讯室的秦爱国跟李桂梅,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只是还没多久,就进来个男人:“我叫穆青,是秦燕云的未婚夫,人是我杀的,我来自首。”
秦燕云出事的第二天,他就知道了。
他想去报仇,可更担心燕云。
“我说跟她结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娶她,我不介意这些,她不同意,她觉得我是在同情她,可怜她,甚至把我赶出了秦家。”
那之后他只敢偷偷去看她。
看着她变得越来越憔悴,看着她身上多了好多的伤口。他无能为力,只能在一边默默地心疼。
“小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真的爱她,没有她,我只觉得痛苦,所以我选择了杀人,那三人全是我杀的。”
郁言的法医报告,直接说明了他的谎话。
“勒死的两人是你干的,捅死的那个,是秦爱国下的手。”
在证据面前,他们的坚持很是苍白。
“有个人想见见你们。”
姜时把三人放在同一间审讯室的时候,秦爱国痛苦地看着穆青:“你为什么要来,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来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来啊,说是我杀的就好了啊。”
“秦叔,小云不在,我也很痛苦...”
“你们怎么那么傻?”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哭泣的三人猛地朝着声音来源望去。
半空中是那道魂牵梦萦的身影,他们每天都在想着她。
“小...小云...”
“爸妈,阿青,对不起,我活着让你们担心,死了。还连累你们。”
“小云,小云。”
穆青激动的扑过去,结果直接摔在了地上,他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为什么会这样...”
“阿青,别这样,我已经死了,你真的不该为我脏了自己的手。”
“不脏的,一点都不脏,他们活该,就该死。”
“你的手是用来拿粉笔的,你是老师啊...”
“做老师有什么用,我父母因为做老师被学生举报死了,那时候只有你帮我,现在连你也丢下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姜时看着屋内三人痛苦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到派出所门口坐着看着天空。
郁言默默地坐到她身边。
“我们玄门中人,讲究的是因果报应,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郁言眨了眨眼:“我也会。”
姜时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父母还好吗?”
“嗯,好。”
“那就好。”
赵庆也受不了那沉重的气氛,走出来抽烟,看到两人坐在门口,索性也坐下。
三人就这么沉默地坐着。
直到小孙买了午饭回来。
姜时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我去审讯室扫尾,你们先吃。”
“好。”
小汪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三人,只觉得头皮发麻,看到姜时进来,连忙把战场交给她。
“秦可云,你该走了。”
穆青脸上死气沉沉,恳求的问道:“能让小云陪着我吗?”
“我不要!”
秦可云都不需要姜时回答,就残忍的拒绝了:“穆青,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你该放下我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对不起...”
秦爱国别开眼,这两个孩子明明感情那么好,为什么会这样。
“爸妈,大姐二姐...她们是因为心里不平衡,你们别恨她们了,我走了,我在下面等着你们。”
“小云...”
秦可云这才决绝的转过头,任由自己的眼泪留下来。
姜时让赵庆把三人带走后,才问道:“确定不留下来吗?”
“我只要留下来一天,他就一天都走不出来,我希望他能过自己的日子,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啊,是个学识很高的人,一直以父母为榜样,哪怕父母因为学生举报而死,他都没想过放弃教书育人的理想,可因为我,他就放弃,那样我不会原谅自己的,他该为自己而活。”
姜时都替她难过,明明都被人害死了,可居然还保持善心,哪怕对自己的两个姐姐也是。
“你先走,你父亲应该很快就会下去了,到时候我让人带你去接他。”
秦可云痛苦地点头,可眼里还带着一点期望:“我爸他真的没希望了吗?”
“你别看他现在说话很正常,还能去杀人,他其实是靠着杀死那几个人来强撑的。”
“我好像真的很失败...”
姐姐恨她,父母因为她也快要死了,未婚夫也要面临牢狱之灾。
“你两个姐姐...”
秦可云因为是早产儿,出生的时候,体重不足两斤。
赤脚大夫都说她活不过十八。
可李桂梅跟秦爱国不相信。
他们给她身体不好,找麦乳精喝,大女儿二女儿只能干看着。
夏天的时候怕她热着,冬天的时候怕她冷着。
关注也在她身上,对于另外两个女儿关注自然少了,这让她们心里极度不平衡,甚至暗想要是这个小妹死了就好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可她偏偏活下来了。
因为身体不好,下地的活,都是两个女儿在干,好在秦爱国有点眼界,咬着牙都让三个女儿都上学了。
这在村子里是几乎看不到的。
上了学,识了字,还嫁到了镇上,可她们心里恶毒怨恨压根没有少一点。
“凭什么那么对我们,我们就不是他们的女儿吗?”
秦家两个女儿被带到警局的时候,气愤不已。
姜时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语气凉凉:“那你们是不是忘记李桂梅早产的原因了?”
两人脸色刷一下变白了。
“秦可云之所以生下来会早产,是因为你们下雨天非要出去玩,结果不小心着凉发烧了,李桂梅跟秦爱国担心你们,带着你们去医院的时候摔跤了,所以才会早产。”
“你们恨秦可云,可为什么不想想造成这一切是为什么。”
两人后没后悔,姜时不知道,也不想管,她确定的是,秦可云对于两人的愧疚感没有了。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父母跟穆青。
秦爱国的身体,在带到警局后,急转直下,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直到宣发达被枪决的消息传来,他才咽了气。
“爸,这次换我来接你了。”
秦爱国看着亲可云笑着跟她挥手,想到以前都是自己去接她们三个放学。
李桂梅在监狱听到秦爱国走的事情后,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被狱警发现她溺死在脸盆里。
当得知她是自杀时,所有人都默默地流泪了。
明明只要自己抬头,就能活下来,不必再体验窒息的感觉,可她却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穆青得知后,一夜白了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穆青是在三年后的夏日里,过世的。
夏天有许多学生会去河边游泳,有个孩子落下水脚抽筋了。
他见到后,就一头扎进去把人托到了岸边,自己却沉了下去。
姜时得知的时候,苦涩一点点在胸口蔓延开。
自打秦可云死后,穆青就换着法子折磨自己,他要去陪她。
可又偏偏怕她不原谅自己。
大雨天淋雨发烧,最后被同事逼着去了医院……
不吃饭,让自己胃痛加剧,他想这样自己就能早点去陪小云了。
偏偏被学校领导得知了他胃不好的事情,就叮嘱食堂给他做白面馒头,可以养胃。
一次又一次。
直到学生落水。
他终于找到了正大光明去陪她的理由。
死后,他看到小云一直在他身边。
“笨蛋。”
秦可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轻轻拉住他的手:“阿青,我来接你了。”
9月底的天气依旧没有转凉的意味。
叶静雅从香江带了不少二世祖来北城。
在游玩的过程中,一个个都看上了陈颂外婆的手艺。
有人拿着照片让袁满月绣图。
她最后选择了三张不一样的照片,收了定金就开始忙碌,好在对方也不赶时间,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就好。
“小时,这次来想问你有没有护身符卖给我?”
叶静雅拉着姜时,窃窃私语。
“你的破了?”
“没有,是我一个uncle,他医院比较邪门。”
“给我照片跟八字。”
叶静雅拿出照片,姜时就察觉到这人最近比较倒霉:“印堂发黑啊。”
随后就掏出铜币卜算了起来。
姜时看着结果发愣,叶静雅看着以为大事不妙着急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沾上什么鬼东西了?”
“不是,人为。”
“人为?难道是竞争对手?”
“也不是。”
“嗯?”
姜时拍了拍她肩膀:“让你叔叔去那间病房盯着,那个插鼻子的机器,一到晚上,扫地的大爷就会拔掉。”
“哈?”
“大爷觉得浪费钱,就拔了,那个你最好让你叔叔今天自己顶着去,不然又得多个人死掉。”
叶静雅愣了好久,才震惊的望着她:“你…你…你是说……”
她反应过来后,立马跑去香江饭店前台打电话。
等她回来,她脸上都满是不可思议。
“小时,我那个叔叔说……抓到那个保洁了,他觉得插头不拔,是…是浪费电……”
姜时也没想到会离谱到这个地步,医院的插头也敢拔。
等她缓和过来,才问道:“这次带那些公子哥来,是为了什么?”
“我的厂子赚钱了,他们眼红内地市场了,想来开厂,就让我给个门路,我已经介绍给你们经贸局的人了,我听说可能会开个舞厅或者游戏厅,具体就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姜时这个对生意一窍不通的就更不知道了,两手一摊:“上次追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锦欢那个怎么没来?”
“他敢来?不怕他老婆打断他的三条腿。”
“结婚了啊?”
“嗯,家族联姻,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真心喜欢你姐姐的,可惜他爸妈看不上,觉得内地人……”
后面的话叶静雅没说,哪怕现在改革开放了,可大陆比香江还是差的远。
姜时明白,内地现在在发展,可还是比香江要差一点,可她相信,内地不会一直差的。
“既然你来了,我带你去吃个喜宴。”
“有人结婚?”
“对,我们局二队有个叫郭北方,明天要举行婚宴,就在国营饭店。”
“那我给一千,够吗?”
姜时嘴里的牛奶直接喷了出去:“他会被带走的,不能犯错误啊。”
“嘶!这么严。”
最后她跟着姜时去百货大楼买了两罐麦乳精。
陈颂早就留好了位置,招呼两人落座后,他就闲聊了起来。
“叶小姐,听说你们那边刑侦的仪器很先进。”
叶静雅咯噔一声,美眸瞪了一眼姜时,原来是鸿门宴啊。
姜时捂嘴偷笑:“静雅,你如果有办法,那你之后在这里可是背景超多的,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都有人帮你兜着。”
叶静雅也知道这么回事,可是仪器这种东西,她真不好说:“我回去帮你们问问,不行的话就出出趟国吧。”
姜时眼冒星光:“带上我。”
“你不行!你去了就不会让我买了。”
“……”
“哪怕买,也是最差的。”
“可恶啊,我想炸了他们国家。”
陈颂连忙捂住她的嘴:“这话你也敢说。”
“别人又听不到。”
“原来你还知道啊。”
只是对于国家有多弱,再次有了直观的感受,她也没法炸了一个国家,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婚宴对于叶静雅来说,并不是很稀奇。
但是结婚半道上,冲进来一个女的,打了孙伟铭一巴掌,这让她觉得稀奇。
“郭北方,你好的很啊,前天还在给我写信说要娶我,今天就跟人结婚了,我要去告你!”
姜时看了一眼,就自顾自的吃起了饭,她饿不得,还顺便给一旁的陈颂跟叶静雅夹菜。
李霁初几人看到有样学样。
别人都停下筷子看戏,只有他们,在干饭!
郭北方捂着被打的右脸,眉头再也化不开:“这位同志,我不认识你,你这是在侮辱警察。”
“好啊,现在还不认账,你玩弄我感情是吧。”
她怒吼着抬手就要扇巴掌,被郭北方直接给拦住了:“你不要胡搅蛮缠,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前天在信里还说要跟我结婚,做一辈子的夫妻,现在就不认识我了!”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信,重重刷在了他脸上:“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是不是!”
一张照片从其中一封信中滑出。
照片上,是郭北方穿着制服的样子,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新娘看到后,慢慢蹲下身,捡起照片:“郭北方,这是我们确认关系后我带你去照相馆照的,我说要给我爸妈看看你的模样,结果你寄给别的女人了?”
心里眼里闪烁着泪花,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给她来这么一出。
她视线扫过四周,里面有自己亲人,有自己的好友,也有自己的同事。
这一刻她觉得一辈子都到头了。
“好你个郭北方,你乱搞男女关系,我恨死你了。”
新娘丢下照片转身就要跑,郭北方死死拉着她:“媛媛你听我说,我没有,真的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告诉我信怎么回事?照片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
郭北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媛媛,我真的不认识她。”
这时候底下的众人已经反应过来,尤其是文媛的哥哥文淳,他两步蹦上去,捡起地上的信当着大家伙的面就看了起来。
往下下翻看,捏着信纸的左手越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好好好,郭北方你好得很,居然敢干这种事。”
他怒吼一声,对着郭北方的脸就是一拳。
“啊!”
“你怎么打我儿子啊!”
现场当即一片混乱。
只有姜时那一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老严跟赵敬田,还有孙伟铭,看看被打的郭北方,又看看还在吃饭的一队众人,一时间不知道上前还是吃饭。
这时候姜时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推搡了一下陈颂:“老陈同志,你可是局长,你的手下被人打匿不管?”
陈颂:“.......”
再度心塞,这可是真是亲老婆。
他擦了擦嘴角,起身走到人群中大喊了一声:“都给我住手,聚众闹事是要被关警局的。”
中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十足的喊声,加上他正气凛然的气质,不少人都停手了。
除了文淳正拽着郭北方的衣领,不断地挥着拳头。
郭北方全程没有还手,只是不断地闪躲,可还是挨了好几拳,脸上都挂彩了。
陈颂直接捏住他的手腕:“文淳,怎么也得给当事人一个辩解的机会。”
“证据都在这,你给我放手,我今天非打死这个畜生。”
“你打死了又能怎样?”
“我出气了。”
说话间,这两人打了起来,还是拳拳到肉的那种。
姜时在边上看得满头黑线,这人劝人别打架,就是自己上啊:“陈颂,让他打,反正打死了,他也得死。”
陈颂跟文淳原本谁也不让谁,一听这话,当即就各退一步。
郭北方在他父母的搀扶下,爬起身,手上还捏着那些信,他指着上面的字对文媛道:“媛媛,这不是我的字,你看看,真的不是我写的。”
文媛扭着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看他,她的父母更是把她护在身后。
“这不算什么,你可以换只手写。”
文淳冷眼扫过他,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还没嫁过来,打了北方,这样的媳妇谁敢娶。”
郭北方的家人冷哼一声,想把他拉走:“儿子走,妈到时候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妈,你别闹了,我只要媛媛。”
“要什么要,你配啊。”
“我儿子不配?我呸,你们文家有这种胡乱打人的人,看谁敢娶,而且都跟我儿子结婚了,都是破鞋了。”
姜时拿着一杯水,就直接泼在了她脸上。
“你!”
“不好生意啊,小郭,我弄到你妈了,要我道歉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郭北方头疼眼疼,心更疼,脑瓜子嗡嗡嗡的,看到姜时,眼里蹦出希望的光芒:“姜队,你知道的对不对,我不是这种人。”
郭母想说什么,就听到他拉着她介绍道:“妈,这是我们公安局的姜队。”
她的气焰瞬间就灭了,扯了扯嘴角:“姜...姜队长,想不到是个女的啊。”
“咦,难道我不像个女的?哦,那可能我是男扮女装,成了吧。”
姜时阴阳怪气的话,让她尴尬的只能到一旁生闷气。
老严过来拿过郭北方手中的信,一封一封看了起来。
郭北方欲哭无泪的拉着老严的袖子:“严队,我真的没有...”
“确实不是你写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
文淳冷哼一声:“他是你管着的,你当然护着他。”
他们说话之际全然没发现人群中有个人,听到信不是郭北方写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冒冷汗。
陈颂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老毛病又发作了是吧,老严是这方面的高手,你觉得我们是吃素的啊。”
文淳讪讪道:“我不是质疑你,我就是...我就是不信郭北方。”
老严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中的信:“我说不是小郭写的,是因为这信中的语气还有说话的习惯,都不是他的,字迹你可以说他换手,但是字里行间说话的习惯、语气不好改。”
他指着其中一封信给文淳:“这里面写着我今天在警局吃的很好,但是小郭经常说的是公安局的菜不错...”
“就凭这?明明同一个意思。”
“小郭的口头禅是这东西不错,他不说很好,而且小郭写的的时,经常让人分不清是丽还是的,这是书写习惯,哪怕换了手也不太容易改变的,这些信中没有一处是有这个毛病的。”
文淳接过老严递过来的信,随手翻了几封,发现确实如他所说,可他还是不信,指着照片道:“那这个呢?”
郭北方看着照片摇头,他真的不知道。
姜时过来抢过照片,弹了弹:“这好像是小郭同志入职的制服。”
老严点头:“是,这是最新的制服,他当初拿到后特别的开心,还跟我说要穿给他对象看。”
姜时笑眯眯地晃着照片,对着郭母道:“想起来了吗?这张照片。”
郭母已经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脸色变得铁青,当看到她拿着照片问自己,直接变得面如死灰,可想到什么,她一张脸又马上堆上笑容:“这是我儿子的照片,我当然认得。”
郭北方狐疑地望着她:“妈,我记得当初我给你看过照片的,你...”
“你什么你,你在质疑你妈?”
“不是,妈,这个照片除了你,我就给过媛媛...”
“怎么,就不能是那个破鞋把你照片弄丢了?”
文淳指着她恶狠狠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郭母叉着腰,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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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时候有个男人从人群中被姜时踹了出来,他惊恐的看着四周的人。
“正新!”
郭母看到地上的人是自己的小儿子,连忙扑过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姜时颔首,对着那个来闹婚的女子道:“李春玲,跟你写信的是他。”
刚刚打起来的时候,李春玲就躲到了角落,现在听到有人喊她,才反应过来:“你说跟我写信的是他?不可能的,明明是郭北方,怎么会变成郭正新了?不可能的!”
“陈颂,把地上那人翻过来,让大家看看他的长相。”
“不用,我来。”
文淳把郭母拎起来丢给郭北方,就强硬的掰着郭正新的身子,他怎么反抗都没用。
毕竟也是从军队里退下来的。
郭正新跟郭北方两兄弟,长相天差地别。
郭北方,长得周正,棱角分明,眉眼带着点硬气。
郭正新的一张脸圆圆的,眼睛狭小,最重要的是脸上长满了痘,有的还带着脓包,让人作呕。
“你们真的是两兄弟?”
姜时翻了个白眼:“你都不知道?”
“我今天刚回来...”
“郭北方是大哥,长得像母亲,郭正新是弟弟,长得像爹,他爹丑,没办法。”
郭母心疼的摸着他的脸。
郭正新推开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姜时:“你太没礼貌了。”
“你有礼貌,你拿你哥的照片,你的名字去跟人谈对象,你可真有礼貌。”
郭正新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的电灯,眼泪从眼角滑落:“我来看我哥的时候,遇到了春玲,她笑的那么明媚,我当即被她吸引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郭正新第一眼就认定了李春玲。
那时候她正在相亲,照常人来看,男方吃商品粮没工作稳定,可她偏偏没看上对方。
“我想找个警察,能保护我的,让我有安全感。”
他脑海中瞬间就闪过一个念头。
要用郭北方的身份,跟她交往。
他找了媒人去说亲,可见面的时候,就以出现场为借口,后续就是一直以书信来往。
“地址不是北城啊。”
“我说警局派我去系统的学习了,反正之前我跟说他们那有两同事就被派出去学习了。”
赵敬田跟孙伟铭摸了摸脖子,这还有他们的戏份啊
“后来我哥找了对象,我就回信告诉他,妈想他了,寄照片给她瞧瞧,他就寄了一张,妈完全不自动这件事情,因为照片我直接寄给了春玲。”
郭正新原本今天特别开心,以后春玲就不能记挂大哥了,可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跑来质问。
李春玲整个人好像被抽了力气,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我给我朋友看过郭北方的照片,她是办理婚姻登记的,那时候我以为是他骗我感情,谁知道居然是你在玩弄我...”
“不是,春玲,我是真的爱你的,我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郭正新爬过去,想抓她的脚,被她一脚踢开了:“你走开,要是知道是你跟我谈对象,我当初都不会同意。”
“你够了!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我儿子会出这种馊主意,全是你。”
“我?狐狸精?你看看你的儿子,谁会看上他。”
“呦,被拆穿之后,就开始否认了,好一个骚狐狸。”
“也就你觉得你儿子不错,他在我这,什么都不是。”
“急了,你急了。”
“你...”
李春玲气的浑身发抖,她一脚踹开郭正新,一脸歉意的走到文媛面前:“对不起,毁了你的婚礼,今天的婚宴,我...我会赔偿的。”
文淳扯了扯衣服,直接拒绝:“不用,要不是你,我妹妹今天就掉火坑了,这点钱不算什么,能认清郭家人的真面目,才是最重要的。”
李春玲咬了咬唇,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这个信封上,是我厂子的地址,你们如果要赔偿,可以到这里找我,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说完扭头就要走,随后想到什么,就跑到郭正新面前道:“你接近我就是一场骗局,我没从喜欢过你,以后也不会,所以,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看着她迅速跑出饭店大门,郭正新想追,却被他母亲拦住了:“你追什么追,她都瞧不上你。”
郭北方痛苦地看着两人:“妈,你真的不知道吗?”
郭母愣了愣,摇了摇头:“我确实不知道,你也知道的,我大字不识一个,虽然我疼正新,可这么荒唐的事情,我还是做不出来开,只是刚刚那位警察说这些的时候,我想到了有段时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正新心情特别好,吃饭也在笑,睡觉上厕所都笑着,我问他是不是谈对象了,他就否认...”
知子莫若母,他的表现怎么能瞒过她。
尤其是李春玲进来时,他一闪而过的慌张,后面打架,他甚至连出头不敢。
“他从小拿他哥当目标,如果他没问题,瞧着他哥被人打,早就冲出去了。”
郭正新怯懦的喊了一声:“大哥,对不起...”
郭北方很是无力的抬头,文媛失望极了。
从一开始愤恨到被他母亲骂时的不堪跟愤怒,到得知他是冤枉的时候,心里还是在为他辩解,他不知道,他不过是被蒙在鼓里,他是无辜的。
可偏偏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做。
文淳站出来对着来参加婚宴的宾客道歉:“各位百忙之中抽空而来,结果让你们看了一场闹剧,婚礼今天就取消了,礼金到时候来我家退,我们就先走了,大家就吃好喝好,钱我们文家会付的。”
他一说完,就搂着文媛往外走。
郭北方连忙追上去:“媛媛...”
文媛拍了拍她大哥的手,示意她没事后,才转身走向郭北方。
“北方,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以后我们就当陌路人。”
“媛媛!”
文媛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北方,我今天一开始真的很生气,我以为你是脚踏两条船的人,最后真相说明我眼光并没有那么差。”
“那你为什么要取消婚礼?”
文媛望向他身后扶着郭正新的郭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因为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还没嫁过去,就被口口声声骂破鞋、
明明是她儿子的错,却偏偏骂别人是狐狸精。
“北方,你家这样,我不敢嫁,明明是你们的错,却指着我骂破鞋,我都可以想象嫁过去的日子会有多不堪。”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文媛还是摇头拒绝:“不用了,全程你都没为我说过一句话,任由你母亲指着我骂,咱们就算了吧,改天去办理离婚登记。”
说完就不顾他怎么劝,也不搭理郭母怎么骂,头也不回的跟着家人离开了。
现场闹哄哄的,宾客们索性都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聊天,话题当然是在新郎新娘身上。
有人说新娘心太狠,也有人说新郎活该。
只是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后,文媛跟李春玲之后的日子会不好过,指指点点完全免不了。
叶静雅对着回到位置上继续吃喝的几人,不由得感慨:“这个新娘我喜欢,做事果断不犹豫。”
姜时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那你把她带走啊,我们的大善人叶静雅小姐。”
“啧~就她那个哥哥,我就觉得悬。”
那文淳出手可是一点都不含糊,要不是陈颂拦着,就快把人打死了。
姜时看了一眼呆愣的郭北方,就移开了视线:“其实文媛不嫁过去才是好事,她嫁过去跟她那个母亲也处不来。”
原本的命运中,北城公安局很忙,文媛确实跟郭北方的婚礼都是非常简单,没有大办。
李春玲是在婚礼后去警局找的郭北方,闹得非常大。
事情真相大白后,郭北方调到了分区。
文媛为了他特意报考的北城公安局,因为这事后,她跟着调了过去。
郭母得知后,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在了她头上,一直找她麻烦。
直到她怀孕被郭母推到流产后,她选择了离婚。
她哥得知后,冲去把郭北方打了一顿,一条腿硬生生给打断了,他原本是退下来做公安与副局长的,岗位自然也就没了,甚至还坐了牢。
李春玲还被人举报跟别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反倒是郭正新日子过得不错
陈颂看着她嘴角带笑的模样,给她倒了杯水:“你在笑什么?”
“笑你要有接班人了。”
“还真瞒不过你,文淳调令下来了,回来我们局,负责老严他们队,我专门负责你这个队。”
“不是来监视你我的吗?”
“行得正坐得直,欢迎来监督。”
叶静雅在边上轻啧几声:“你们这做事可真麻烦。”
“今天这酒席吃的值不?”
“值,下次有这种活动还叫我,不过要是瓜子多点就好了。”
“你当看戏呢!”
两天后,姜时就看到文淳带着文媛来报到了。
“大家好,我们又见面了。”
赵庆哦豁一声,指了指两人:“你们不怕尴尬啊?”
“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怕什么。”
陈颂上前握手:“文淳,欢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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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你失望的。”
文媛则成是两小队的行政人员,信件档案收发以及服装等问题,全部都她负责。
只是还没交流多久,就接到了群众报案。
“城北发生一起伤人案,伤者已经死亡,城西有人报案隔壁有恶臭味传来,怀疑有死人。”
“文淳你带二队去城北,我们去城西。”
“是!”
二队成员,一起出发。
好在现在有两辆车。
文媛看着所有人都离开,就帮着收拾收拾办公室。
“想不到文家兄妹两都回来。”
李霁初都忍不住感叹一声,这也太尴尬了,郭北方全程都看着文媛,可惜对方一直正视前方。
“郭北方要被调走了。”
陈颂给姜时手心塞了几颗李子后,就漫不经心的回了他的话。
“被文淳调走的?”
“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大概是知道文淳要来。”
“真可惜,听老孙说他还挺能干的。”
赵庆耸耸肩:“没办法,谁让他有这样的弟弟跟母亲,他爹呢?”
“在乡下,郭北方的母亲嫌弃他丑就没让他来。”
姜时啃着李子,看着车窗随意道:“他们不在,郭北方那个爹倒是开心,半夜还去找母猪。”
“等等?找母猪?是我以为的那个找母猪?”
“就是猪肉猪尾巴的那个母猪,他喜欢母猪,还把母猪搂在怀里亲,跟母亲发生关系。”
“......”
众人沉默几秒后,都忍不住发出干呕声:“啊啊啊!!姜时太恶心了,我以后不吃猪肉了!!”
万一吃的那头猪是别人的最爱,那还了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赵庆更是夸张的合着双手,问自己嘴里的味道:“我今天吃的猪肉,应该没有精华的味道。”
“......”
姜时嘴角抽搐,把手中咬了一半的李子硬塞给陈颂,太酸了,他哪里找的这玩意。
“嘶~”
陈颂被酸的直接眯了眼,嘴上还是再问:“你说的是真的?”
“昂,其实郭北方的父亲确实其貌不扬,他能娶上媳妇,也是凑巧遇到掉河里的郭母,搁现在还有人因为这个强迫结婚,那以前就更加了,郭母漂亮,村里人都骂他癞蛤蟆,好在没出什么龌龊之人。”
“小时你错了,龌蹉的是他本人。”
“是……”
郭母性格要强,嫁给郭父可以说是一辈子的污点,她平时对郭父不是鼻子不是眼的。
每天喂猪,扫猪圈是郭父最轻松快活的时候,有一次趁着郭母回娘家,他强硬的跟母猪发生了关系。
那之后他一发不可收拾。
有时候大半夜还会去找母猪,问就是怕母猪饿着。
要知道这年头,母猪可金贵了,宝贝的很。
尤其是前几年,养猪要先给公社还指标,多出来的才是村里的,母猪更是留着生小猪。
“幸亏这母猪没他娃,不然生个人脸猪耳的,不得吓死人。”
郁言义正言辞:“生不出来的,物种不一样。”
几人闲聊间,就到了案发的居民楼。
“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就这家,郑国明家,你们仔细闻,是不是有臭味。”
报案人就在大门口等着,看到他们就把人带到其中一间房子门口。
赵庆使劲闻了闻,摇摇头:“没闻到啊。”
李霁初走过去凑近闻了闻,确确实实闻道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但不敢确定。
郁言拿着工具箱脸色闻了闻,笃定道:“确实是尸臭味。”
“则,你狗鼻子啊。”
“这个跟我在停尸间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如果萌萌在,她也能闻到。”
陈颂转头望向报案人道:“房屋的主人呢?”
“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好,霁初开门。”
李霁初从腰间取出一根铁丝,两三下就开了大门。
报案人都傻眼了,警察还这么办案?
陈颂给他解释道:“不能踹门吧,万一不是尸体,对不起屋主。”
“也是……”
几人进屋后,里里外外都搜了一圈,只闻到一股臭味,但是并没有发现尸体。
郁言在卧室转了几圈:“这里的味道最大,应该在这里。”
几人只能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卧室。
“你们在干什么?”
来人穿着一件背心短裤,脸型瘦长如马脸,一双眼愤怒的看着现场的人。
他就是屋主郑国明。
站在门口的姜时拦住了他:“我们是北城公安局的,接到报警,怀疑你房间有死人。”
“放屁,我……”
“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做出拒绝或者攻击的动作,我会马上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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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明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老大,没有。”
赵庆把衣柜门都拆了,也没看到尸体。
李霁初看着床上床底,也没发现。
郁言摇头:“不对,味道那么重,一定在这里。”
陈颂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了眼前的娃娃上面。
那是用碎花布拼凑的人形娃娃,看起来大约有一米五。
他扭头发现郑国明呼吸变得急促,当即指着娃娃大喊:“在那个娃娃里面。”
郑国明看郁言带上手套要开拆,想要扑过去阻止。
姜时的手指勾住了他的背心:“你现在顶多就是个侮辱尸体罪,你要动手,就是袭警。”
郑国明回头不可置信想看着她:“你知道什么?”
“我同僚会调查,你急什么。”
报案人更是害怕的躲在了角落,他怕被报复。
“滋啦”一声后。
娃娃被拆开了,露出里面的棉絮。
郁言翻了翻,一个已经风干了的脑袋出现在眼前。
“啊!真的有尸体...”
报案人原本特别害怕,只是处于看热闹的心理,一直暗戳戳的在门口关注着动态。
直到头颅出现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
郑国明这才发现他,咬牙切齿道:“是你报的警。”
吓得对方直哆嗦。
姜时一拍他脑门:“干什么干什么,人家这是好市民,发现有问题及时报警,不现在是嫌疑人,还当着警察的面威胁人。”
“我没杀人。”
“我也没说你杀人啊。”
审讯室里,姜时撑着下巴望向郑国明:“死者身份是谁,你说,还是我说?”
郑国明抬头看了她一眼,老实交代:“事到如今,我没什么不能说的,她是我同学的妻子,也是我最爱的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陈颂眉头紧锁,每个字都认识,怎么组合在一起,有点骇人听闻的感觉。
“你…同学的妻子?”
郑国明笑了笑,一副你们不懂的模样:“是啊,爱玲跟展博好了,他们结婚了,婚礼我也去参加了,可我忘不了她,我甚至为了见她一面,半夜偷偷爬进来他们家。”
一次又一次,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自虐。
“人是你杀的?”
“怎么可能…爱玲压根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她一直把我当成是她丈夫的好友,直到她怀孕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彻底死心的时候,她出事了。
“展博为了让她方便上班,给她买了自行车,她上班途中,为了躲避突然跑出来的孩子,摔了一跤,大人小孩都没保住。”
一尸两命。
他看到爱玲被送进棺材下葬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放下她。
于是趁着下葬没几天,土还松的时候,上山把尸体挖了出来。
“我给她洗了澡,用酒精擦了又擦,然后才把她用布缝起来,我察觉味道有点大的时候,就连忙出去买花露水了,可还是晚了,你们赶来了……”
“那是因为你经常跟尸体睡在一起,所以自己闻不出来。”
郑国明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
展博被带到警局的时候,还一头雾水,听闻郑国明挖了他妻子尸体出来,做成了玩偶,夜夜抱着她,只觉得是天方夜谭。
看着妻子尸骸的时候,只觉得荒谬到了极点。
最终爱玲的尸骨被他接了回去,好生安葬。
至于郑国明,他没有见他。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可他却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他无法面对。
郑国明因为盗窃尸体,被关了五个月,出来后四周邻里对他指指点点。
他受不了别人异样的视线,直接跑羊城打工去了,后面再也没人见过他。
这个案子破了,文淳那边的也查的差不多了,因为凶手是当场被抓。
李霁初拿着青桔子递给姜时,小声道:“二队那边的案子也很邪乎。”
赵庆往嘴里丢了一瓣:“同一天的两个案子都那么离奇?“
“可不就是,我跟你们说,那案子凶手是死者的媳妇,情杀,不过你们怎么也猜不到是怎么死的,小时别说啊。”
姜时笑了笑,吃着桔子不加入话题讨论。
“怎么死的?”
“那个凶手用水熬了一大锅糖,然后灌在了他丈夫喉咙里。”
“靠!”
赵庆惊讶的差点被桔子呛着。
李霁初挎着一张脸:“小何,你咋全说了呢。”
何适一脸诧异:“不能说吗?”
“能,不过没想到那么狠。”
“我不同意,主要是这家人一起欺负人,她之所以用糖,是因为她怀孕了,想喝杯白糖水,结果被婆婆骂了整整一个月,她丈夫也在边上帮着婆婆,指责她喝糖水浪费,说她不配。”
仇恨日积月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只是偏巧遇到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九月底一个寻常的午后,文媛带着一个女子进来。
“我去给你们拿信的时候遇到她在警局门口一直徘徊,问了才知道,她想寻人,又怕警察不管,可她实在太担心了,索性带进来让你们问问。”
“辛苦你了。”
“我这算得了什么,你们才辛苦。”
姜时接过信后,就把人带到了询问室。
“我...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我...”
姜时递给她一杯子水:“慢慢说,不着急。”
她深吸一口气,缓和一下心情,才继续:“我叫方艳红,是水木大学的一名学生,这是我学生证明。”
李霁初接过后看了几眼点头。
“我...我75年的时候,在陶源大队下乡做知青,在那边,我遇到了一个好心的知青大姐,她教我下地的时候怎么保护自己不受伤,教我做腌菜,教我怎么在粮食不够的时候,别饿着自己,她还教我不要忘记学习,她说什么都能背叛我,只有学习不会,我们约好了,一起要考到北城来。”
“她说这里是首都,很多政策都是从这里开始的,高考恢复后,她告诉我有人可能会盗取我的录取通知书,让我天天去邮局露面,除了我,谁都不能给,高考前,也是她让我不要随便吃别人的吃的,只是没想到,我考上了,她没有。”
李霁初不可思议的看着姜时:“这可真是贵人,不过,不吃别人的东西是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考场发生了几件事,有人考前随意吃了东西,拉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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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考生的父母,他们下了巴豆。”
“这么恶毒?”
“嗯,还有人考着考着做不出题目崩溃了,把别人旁边考卷给撕了,还有把人准考证给偷走的。”
姜时跟李霁初齐齐叹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机会,明明很多人都为了学习而努力,可偏偏有人自己考不上也不让别人考上。”
方艳红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我跟她约好的了,可是77年高考恢复到今年,过去三年了,她都没出现,我给他写了好多信,一开始她有回信的,可直到一年半前,她不回我了,我以为她心情不好,所以我也没在意,只是告诉她,我在北京见到的一起事情,也把报纸上的文章剪下来寄给她,结果被退回了,再寄就是查无此人。”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居然没有了,我去派出所报警,对方不受理,表示不在他们管辖内。”
李霁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还是耐心问道:“你去陶源大队看过吗?”
“我去不了,我身上的钱,只够买去的车票。”
方艳红跟父母早就断绝了关系,学校的补贴,她虽然省吃俭用,可存下的钱,她之前就寄了一部分给那个知青,现在手上根本就没多少。
“没事,我们走一趟。”
“真的吗?你们肯接?”
方艳红激动的眼泪落了下来,她不断地给两人道谢,她都已经做好被赶走的准备了,谁知道柳暗花明。
“嗯,你现在开学了,不方便请假,等我们有结果了,我们去找你。”
“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等她离开,李霁初才蹙眉道:“总觉得她口中的那位知青,好像知道什么,在帮她避开那些危险一样,小时,你们玄门中有这样的吗?”
“有啊,不过不会那么细,只会偶尔在重要的时刻做下干预,哪怕这,有会有损阴德,谁会一直去做。”
“嘶~那你...”
“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有人罩着。”
“......”
文媛很快就给四人定了车票。
“听说有人报案,不是本地的,他们接了?”
“去林省的陶源大队,哥,你要打听可以直接问他们。”
文淳很无奈:“我也不想问,可上面有人不放心姜时,尤其是现在两人还领证了,所以...”
文媛直接翻了个白眼:“那么不放心,也没见他做什么事情。”
“快了...”
至于快什么,文淳没细说,文媛也没问,只是盼着这种日子早点过去。
唯一庆幸的是,姜时跟陈颂都心知肚明,但是没有给他们脸色,依旧坦诚相待
郁言看着李霁初跟赵庆收拾东西,一脸委屈,他也想去。
李霁初挑眉,拍了拍他肩膀:“小郁言,你跟着小何看家啊。”
姜时看了他一眼:“霁初,我没让你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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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庆在那抱着肚子偷笑,该,让你嘚瑟。
“不带这么玩的,小时。”
“轻晨在北城,你去干嘛?”
“那老赵那个也在北城呢。”
“她那个不去香江。”
“......”
这下子轮到郁言拍李霁初的肩膀了:“霁初,好好看家。”
“臭小子,学坏了。”
火车上,众人刚落座,就看到文淳正坐在那看报纸。
“你怎么在这?”
赵庆看着他的时候,都有点傻眼。
姜时跟陈颂不在意的落座。郁言则双眼好奇的在几人之间徘徊。
赵庆回过神来,明白是什么意思,翻了个白眼,才坐下,嘴里还小声嘀咕:“真没意思。”
“小时,这是外婆让我盯着你喝的药。”
“能不能不喝啊,真的好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
“那你也喝,反正你胃也没好到哪里去。”
“......”
文淳觉得有点牙疼:“你们两个,能不能别那么亲密,考虑一下我孤家寡人的感受。”
姜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拍了拍陈颂:“哎,我们都不嫌弃他告状,他嫌弃我们不想吃药。”
文淳嘴角抽搐:“姜同志,当我没说,你也知道我这是没办法。”
陈颂喝了两口药后,把剩下的递给姜时,冷言道:“小时的事情,你最好少管,要汇报随便你,但是你敢管,剁了你的爪子。”
“这么多年战友,这点事情都信不过我?”
“丑话说在前面。”
“得了...”
几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就这么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才到林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陶源大队,在陶源镇。
几人从省城坐车到市里,最后到陶源镇的时候,都下午四点多了。
“我这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方艳红说来不了,这一趟又费时,还费钱,转车还好几趟。”
赵庆活动着胳膊,跟着陈颂几人往招待所走,郁言都有点嫣儿吧唧的模样。
这一晚,一个个累的倒头就睡,第二天吃完饭就先去了镇上的派出所。
“你们也问陶源大队的张语彤?我们真没查到这个人。”
民警头疼的看着几人。
陈颂闻言立刻问道:“谁还问过?”
“有个自称水木大学的学生来过电话,也寄过书信,但是以为真的有人失踪,就去调查了,结果发现五年前没这个人的踪迹,这就是纯纯的恶作剧。”
民警想到那时候他们走访,又调查档案,完全没这个人,完全就是白用功,每天都忙死,还被人耍的团团转,所有后来这人来电话,他们直接当面训斥了一顿。
“真没有?”
“真没有。”
姜时拉了拉陈颂的衣角:“走吧,我们去陶源大队。”
“哎,你们去陶源大队的时候,别说是去查张语彤的,上一次去,他们就不耐烦了,我估计那个女学生,也去骚扰过。”
“非常感谢同志你的提醒。”
离开后,陈颂、赵庆还有文淳三人面色变得浓重,反倒一旁的姜时显得有点事不关己,而郁言全程没说话,低着脑袋。
陶源大队,后山种满了桃树。
据说世代以种桃子为生。
一到桃子丰收的季节,就把桃子摘了卖给供销社,大部分卖给罐头厂。
他们到的时候,村民正在上山摘最后一波桃子。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村头有几个干不了活的老人,把他们拦了下来。
“大爷,我听说你们这桃子不错,我们是来实地考察,准备收购的。”
“收桃?哎!那你就来对了,咱们这的桃子啊,老甜了,尤其是那个软桃,我这种没牙的老头都能吃。”
老人说起大队的特产,倒是滔滔不绝,变着法子夸。
半道上,路过空了的房子,姜时问道:“你们村人那么少,还空的?”
“不是,这是以前下乡知青住的地方,大队长故意安排住在村头,就怕靠近后山的桃树林,万一有人心术不正去霍霍了,那还了得,后来不是可以回城了,这不就空了。”
“我能看看吗?”
“能啊,不过都空了没啥好看的啊。”
“这不收桃子,总得找个地方暂时放放。”
“行。我带你们去看。”
“别啊,大爷,你带着我们局长去找大队长,这种放桃子的地方我们随便看看,万一不合适,放你们仓库也行啊。”
大爷一想也是,就带着陈颂、文淳跟赵庆赶往后山,郁言跟姜时则留下来观看知青院。
推开篱笆门,就是晾衣杆,上面已经有厚厚的灰尘了。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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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你不会是...”
“嘘,跟我来!”
姜时拉着他来到女知青睡觉的地方。
“我把墙踹了,你等下快点验尸。”
郁言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她把床往另一边推,随后一脚踹在了墙壁上。
那土坯墙瞬间就裂了个口子。
又连踹两脚后,才指了指墙里面:“你看,是不是在里面。”
郁言连连摇头:“你说在里面就是里面。”
他目光坚定,一副我信你的模样,手上的工具箱已经放下了,开始套上手套。
姜时看他如此,只能继续踹墙壁。
难为她穿了一双小皮鞋,此时已经全是灰
等到正面墙被踹翻,里面的尸骨也露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
有村民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来,看到白骨的时候,吓得魂儿都不见了:“死...死人了....”
“郁言,快。”
“好。”
姜时戴上手套,帮着他把尸骨搬出来。
郁言翻动着白骨,脸色也变得凝重:“小时,这起码死了七八年了。”
“嗯。”
很快发现尸体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陶源大队。
那边的陈颂三人也听到了风声,明白是姜时发现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们大队有事,今日就不招待几位了。”
“不碍事,不过我们还有同伴在你们大队。”
大队长望向老头,看到他点头,才冷着脸道:“那你们自便。”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三人的目的地居然也是知青院。
看到他们进去的时候,大队长脸色阴沉的可怕:“你们在干什么?”
姜时抬眸看了他一眼:“抓起来。”
“谁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队长话音一落,四周村民拿起武器,可还是不及陈颂跟文淳速度。
两人一左一右,直接把他摁在地上。
赵庆掏出手铐,茫然的看着两人,也太默契了一点。
姜时看着村民,一脸冷笑:“你们不会真以为法不责众吧?不可能的。”
村长被压在地上,伸着脖子大喊:“别听她的,快上,不然大家一起死。”
他一喊,忍得众人纷纷举起武器对准了姜时。
来的四人中,只有她是女的,甚至连桃园都没去,自然而然归结于她是最弱的。
就在准备挟制她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只见姜时一脚踹飞了其中一人。
那人直接撞到了知青睡过的木床上,当场碎成了无数片。
要不是村民知道这里死了人觉得晦气,这些木床早被带回家了。
其他人看到被踹飞的人,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直接被震撼住了,想上前又不敢。
有几人跑过去想扶起那人,结果换来了更悲惨的叫声。
“哎呦,别动我....”
“他好像腰断了。”
“嘶...”
文淳到这时候才切身明白她的武力值多么恐怖如斯,也明白上头为什么那么担忧。
这么一个人不是自己阵营的人存在,怕是要寝食难安。
姜时走到被摁在地上抬头都费力的大队长面前,一把扯着他头发,让他看着自己:“张语彤对你掏心掏肺,你却对她掏心掏肺。”
大队长被扯得眼睛细长,看人都有点模糊:“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放心,你很快就知道了。”
姜时起身往村民那走,她走一步,他们退一步。
“张语彤来到陶源大队当知青,是来学习并且建设你们大队的,可你们呢,因为她想教孩子认字学道理,你们就觉得她是妖魔,你们就打算让陶易阳去接近她,腐蚀她的思想。”
姜时回头轻蔑的看了一眼大队长:“我说的没错吧,陶易阳,你答应去接触张语彤的条件是下一任大队长就让你当。”
陶易阳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她们已经查的这么清楚,只是他怎么可能认罪,嘴硬道:“我不认识,我们大队没这个人。”
“是吗?既然如此....那就别走了。”
姜时双手迅速结印,随后喊了一声:“陈颂、文淳,松手。”
陈颂连忙拉着文淳退到她身后。
所有人的眼神,一瞬间从茫然到惊恐。
连嘴硬的陶易阳,此时也满脸惊恐之色。
“张语彤...”
这里除了文淳、赵庆跟郁言看不到半空飘着的张语彤外,其余人都看到半空中被开膛破肚的她。
只是偏巧郁言专注在尸骸上,赵庆也习以为常,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这让文淳抓心挠肺,百思不得其解,可偏偏还要装作一副我不在意的模样,就快把他憋死了。
“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障眼法,对,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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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易阳惊恐的去拉这间房门,可怎么拉都拉不开。
“语彤,跟我没关系的啊,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都是他们,他们怕你教会那些娘们道理,他们管不住那些娘们,才会逼着我接近你的,我是欣赏你的。”
“我去!陶易阳你这个墙头草,当初还是你说可以用美男计。”
“你们放屁,我那么爱语彤,怎么可能听你们的,全是因为你们。”
陶易阳此时只看到村民跟张语彤,完全看不到姜时等人。
没有外人在场,他毫无畏惧,直接站到了村民的对立面。
“语彤不过是教那些娘们什么是娶妻不贤毁三代,嫁夫不好毁一生,你们那时候就觉得她在教坏那些娘们。”
“我们说错了吗?老祖宗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偏说不是那个意思,后面还有什么不告就娶,告诉我婆娘说她生不出孩子没有错,祖上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呸,我婆娘回去后,还拿着她的话当圣旨呢。”
“可不就是,以前我娘跟我婆娘吵架,我们说句家和万事兴,我婆娘就算了,结果她非说不是,扯什么父爱就母敬,母敬儿子就安了,儿子安家就万事兴了,胡说什么呢,明明是我婆娘闹事。”
陶易阳指着几人,一脸谄媚的对着滴答滴答往他走的张语彤告状:“你们不过是怕你们婆娘明白了完整的道理,不听你们的话,就说她在搞事,还说等我娶了她,没事就打她一顿。”
"陶易阳你这个畜生,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你不过是垂涎张知青的美色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文淳看着狗咬狗的陶源大队的村民,默默咽了咽口水,拉着赵庆低语:“这...这是怎么了?”
赵庆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指着姜时道:“我们姜队啊,可是有一手的绝活,这叫催眠,..”
“催眠?”
“对啊,刚刚姜队不是在他们面前晃啊晃,就是为了催眠他们。”
陈颂赞赏的眼神望去,让他说的底气越发的足。
那边陶源大队的几人,已经把所有的作案过程都说了出来。
张语彤来到陶源大队后,每天就去晒谷场教大家识字,她是通过讲故事的方式去传授的。
从一开始村民的不乐意,到后面吃完晚饭,早早的等着。
她感到很欣慰。
可那些成家的男人却感觉到了危机。
每天回去,他们媳妇会跟他们说今天学了什么字,张知青讲了什么道理,还说伟人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如果打媳妇,可以寻求妇联的帮助。
一天天下来。
村民觉得恐慌。
他们觉得张语彤是来拆散他们家庭的。
于是找到了陶易阳,他是大队长的儿子,只是人懒散,也不干活,大队上的村民都不想让他做下一任大队长。
村民开口,他就牢牢抓住了机会。
谈完条件后,他就利用自己的姿色,去接近张语彤。
别看他是地地道道的的村民,可他长得周正,最重要的是他皮肤比较白皙,或许跟他家人不让他下地有关。
他的模样确实能唬住人。
只是唬住了别的女知青,却没唬住张语彤罢了。
因为他的示好,知青点的知青对张语彤并不友好,不过她也不在意,继续每天的教课,当然,也会教陶易阳。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已经忍得村民的怒火。
接下去的日子,她几乎在手把手教陶易阳识字。
他的名字是她一笔一划教会他的,也是她告诉他,要看报纸了解政策,这样才能带着大队富裕起来,她也会把自己从城里带来的桃酥送给他。
那时候的张语彤只希望他见识到外面世界的精彩,能够读书识字,发奋图强。
直到村里有户人家喝了小酒,打了他媳妇。
张语彤得知后,要带着那名妇人去找镇上的妇联帮忙时,大家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把人拦了下来。
并以强硬的态度,让她嫁给陶易阳,从此安安分分做个农家妇人。
到这一刻她才知道,村民对她的恶意有多大。
晒谷场的教课,明明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可偏偏去的都是小嫂子。
那是因为他们不屑。
识不识字,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他们觉得目前的生活足够了。
张语彤果断拒绝了嫁给了陶易阳的要求。
她被关了起来。
知青院的知青,只当她去大队长家享福去了,一个个唾骂又鄙夷。
陶易阳想用坏了她清白的方式逼迫她,被她硬生生咬下肩膀上的一块肉。
他恼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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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厨房拿了刀子
他父母闻到血腥味来查看的时候,地上全是被挖出来的人体内脏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故意放出消息,张语彤拿到了回城指标。
知青点的知青越发的瞧不上她,怨恨她。
村里也流传了好一阵子她为了回城出卖身体的谣言。
恰巧一场暴雨,知青点的房子漏雨。
陶易阳的父亲就以修葺房子为由,把张语彤砌进了墙壁。
那面墙旁边,正好是她生前睡过的床铺。
“别过来,啊!!!”
陶易阳不断地挥动着双手,试图阻止张语彤的靠近。
“你不能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你被抓那些婆娘还来劝你,让你好好跟我过日子,让你跟我生娃,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只怪你多管闲事。”
陶易阳的话字字扎心,句句入骨。
可村民却都这般以为,口口声声在谴责张语彤的多管闲事。
姜时此时指着最先被她踹飞的人道:“那个人就是打媳妇的那位,就是他带着村民把张语彤抓了,文淳,我踹的没错吧。”
文淳咽了咽口水,何止没错,要不是碍于身份,他都想上前踹两脚。
姜时挥了挥手,让陶源大队的人,能看到他们几人的存在。
“陶易阳,张语彤生前的财物,拿着可真趁手啊。”
她的话,让原本痛哭流涕的陶易阳心中咯噔一声,望着半空中依旧往她方向爬的张语彤,他瞬间明白了,一切都是眼前女人搞的鬼。
“你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我们是北城公安局的警察,接到方艳红的委托,特意来此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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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易阳啐了一口唾沫,眼神阴鸷,说的话也恶毒无比。
姜时笑了笑,下一秒就一脚踹在了他膝盖骨上。
惨叫声中伴随着咔嚓一声,他的腿彻底断了。
“你拿着张语彤的财物去贿赂知青办的干事,让他把张语彤的资料抽出来,对方看到那碎花布,又听到闲言碎语以为你们真的太谈对象,查也没查就答应了。”
文淳喃喃自语:“果然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随后不解的问道:“知青都回城了,张语彤家人就没觉得奇怪吗?”
陶易阳听到后咯咯直笑:“有什么奇怪的,她父亲死了,母亲再嫁,继父有个女儿本该轮到她下乡的,她母亲为了讨好继父,直接把下乡的名字换成了她,要知道她来的时候才十五岁。”
因为年纪小,正是充满了一腔热血。
也是因为年纪小,做事就没那么周全。
半空中的张语彤,已经走到了陶易阳面前,流了一地的血:“你后悔吗?”
“什么?”
“七七年恢复高考,其实你原本可以去高考的,你很聪明,我一教就会,你可以走出大山,丢掉陶源大队这个包袱,你可以做人中龙凤,你可以见识不一样的世界。”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陶易阳疯了一样扑向张语彤,只是扑了个空不止,还被掉落的肠子给缠住了脖子。
没一会,他的脸就变得铁青。
在文淳眼里,他就是在掐着自己,心里越发觉得姜时恐怖。
言语间,就能让人自我了解。
刚想开口,说警察不能杀人,就看到陶易阳松开了手。
他发现陈颂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带着轻蔑跟嘲讽
陶易阳怎么会不后悔,尤其是在有些知青拿到录取通知书那一刻,他的后悔之意达到顶峰。
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自己没有杀死张语彤,自己是不是也会上报纸,收到县委的嘉奖
其实他也报名参加高考了。
但是因为报考的人太多,公社现在镇上举行了一次筛选,他直接给筛下来了。
有一些他会的题目,还是当初张语彤教的。
他恨村里人,也恨知青。
于是他就开始暗中搞破坏。
他趁着去镇上交粮的时候,就说些有的没得话,比如考场上的每个人都是竞争对手,少个人,就少个竞争对手之类的话。
果不其然,有考上的父母听到后,暗中使坏。
他也以大队长的名义给一些知青拿了录取通知书,半道上就撕烂埋土里了。
只是可惜,居然还是让方艳红拿到了通知书。
想到那个人,他就觉得无比烦躁。
这人经常自言自语,有时候是对着空气,有时候是对着身边,所有人都怕她。
可偏偏这样的人,居然最后考上了水木大学。
这之后,她居然还往大队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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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他回信了。
只是每一次,看着她信中说的水木大学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寄过来的报纸内容,他越发的后悔。
直到寄过来的信件中,有关于一些凶案的内容,他不敢再回复了。
甚至邮递员再来送信,他直接告知陶源大队查无此人。
他以为信被退回后,她会死心,没想到居然还找了派出所民警,现在还引来了北城的警察。
陶源大队发现白骨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村民一个个都前来一探究竟。
看到状若癫狂的陶易阳,似乎明白死的是谁。
“死的是不是张老师?”
有个女人拉着赵庆不停地问,她双眸一定不定的看着他,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姜时淡漠的看了一眼:“你不是早该知道的吗,当初她为了帮你,被抓走,结果你却任由她被知青点的人误会,你但凡替她辩驳两句,她也不会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
她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地:“真的是张老师...怎么会是她...是我害了她...”
不断地有村民跑过来,其中不乏有当初听过课的,得知死的是张语彤时。
有人伤心,有人难过,也有人木然,更多的是在推卸责任
张语彤看着这一切,恍然如梦。
回到北城后,方艳红得知她早就死亡的消息,哭得撕心裂肺。
“那我那些年遇到的是什么?”
“是她的执念,是她的不甘,恰巧你跟她身世差不多,甚至连出生的月份也不一样,所以你看到了,但是在外人眼里,你是对着空气在自言自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方艳红整个人都呆滞了:“她...她早就不在了?”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还给我回信...”
“是陶易阳伪装成她给你回信。”
“那她现在在哪里?我能不能见到她?”
方艳红拉着姜时的手,急切又带着恳求的语气问道。
姜时望着半空的人影,只见对方摇摇头:“我助她考上大学,她帮我脱困,我跟她已经两不相欠。”
“她不在了。”
方艳红无力的垂下两只手,低喃道:“不..不在了...”
“我们打算把她尸骨送回家,你要去吗?”
姜时见她太伤心,索性转移了话题。
“她...有家可以回吗?”
“总得试试,毕竟那是她的母亲,不是吗?”
方艳红郑重的点头:“我要去!最后一程我要送,之前没能一起去,我已经很自责了。”
“好,明天早上的车票。”
“谢谢,多少钱,我给你。”
“情谊抵千金,不收你钱。”
“我...”
方艳红怎么离开的,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第二天再见到她的时候,一对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张语彤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她知道她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她不该为了自己浪费时间的,可她总觉得心里暖暖的。
“鸡蛋给你,敷敷眼睛。”
方艳红羞赧的接过姜时递给她的鸡蛋,在眼部四周滚动。
陈颂给她泡了奶粉,李霁初则小声问道:“你们真的那么大胆,直接那么去了,对方不会把我们赶出来吧。”
“赶出来?为什么?难道是要吃牢饭?”
“噗嗤~”
文淳在边上一个没注意,刚喝的水全喷了:“姜时同志,你还挺出人意料的。”
李霁初嫌弃的擦着脸上的水:“文副局,你下次对准小时喷啊,对准我算什么本事。”
“我怕被她踹出火车....”
“呵呵~”
方艳红看着他们说笑,紧张的心也慢慢平稳了下来,她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让语彤姐好生安葬。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姜时他们居然是直接拉着棺材来的。
她甚至都看到列车员惊恐又惊骇的眼神。
郁言一脸兴奋的看着姜时:“下次还有这样的活嫁给我。”
赵庆:“#@¥%....”
他一点都不想。
最后几人还是火车站服务员帮忙叫了牛车。
方艳红这时候才知道,张语彤的继父居然是肥皂厂的副主任。
棺材被赵庆跟李霁初浩浩荡荡的抬到厂子门口的时候,所有厂子工人都停下脚步。
“你们...”
“北城公安局,来找韩木贤韩副厂长。”
“我帮你们去喊人。”
“不用,我们自己去。”
“别别别,你们抬着这个...我怕...”
“他都不怕,你怕什么,还有要怪也怪不了你,不是吗?”
赵庆一张脸扭曲:“同志,你让开吧,我快扛不住了,不然你来搭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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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溜烟跑了。
姜时就带着赵庆几人,在肥皂厂溜达了一圈,让更多的人看到。
直到肥皂厂的厂长跟张语彤的继父韩木贤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张语彤来见她的继父。”
韩木贤脸上横肉一抖,面容愤怒又透着几丝尴尬:“语...语彤?她不是成亲了吗?”
“谁告诉你她成亲的?”
“是...”
“谁?”
姜时黑黝黝的眼神,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顿生一股压迫感:“她母亲跟我说的,我都忘记了...”
“是吗?”
“是啊,肯定是。”
姜时脸上顿时变得严肃:“韩木贤,为了让你女儿不下乡,你们让还在读书的张语彤下乡,结果她下乡半年就枉死,你现在还想推卸责任?”
“不是,这跟我什么关系,全是她母亲...”
“因为你在她耳边说,你担心你的女儿,如果下乡的是语彤就好了,还说会给她多少钱,可你们给的是她父亲死后的抚恤金,那本来就是她的钱,甚至给的还是个零头,我们怀疑你虐待英雄的后裔。”
韩木贤脸色此时难看极了,还试图狡辩,一开口却是另一番话语。
“她爹死了又跟我什么关系,谁让他爹那么蠢非要去救火,结果把自己给害死了,那是活该。”
围观的工人发出一群惊呼声,厂子都惊愕的瞧着他。
而他还没察觉,依旧吐露着真话。
“要不是看在那笔钱的份上,我还不想娶她妈呢!她能替代我女儿下乡,那是她的荣耀,她死了,只能怪她命不好,至于给她一百块,那一家是我大发善心了,要不是她妈求情,我连十块都不想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肥皂厂的所有人工人,看着眼前的韩木贤只觉得十分陌生。
他平时看起来都笑眯眯的,一副和煦慈善好相处的模样,可没想到背后居然那么的黑心。
“张语彤死了死了,你们还带来,不就是给我难堪,你们可真不是要脸,做什么警察啊,你们也去死好了。”
“该说不说,张尚那个蠢货死得其所,那些钱,我给我父母造了房子,我女儿出嫁买了四大件,那可都是脸面。”
厂长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模样,虽觉得怪异,可还是及时出声:“韩木贤,你闭嘴!”
“呦,是你啊,要不是你,厂子的位置就是我的了,还有啊,你也是赶上好时候了,要是搁在那时候,光学俄文,我就能把你搞下去,别提你还跟老毛子买机器。”
厂长一听,脸色黑如墨:“你想搞我?”
“搞你就搞你,还得挑时候啊,我都已经把你新买的机器设计图卖给了别人,马上啊,你就要完蛋了。”
厂长一听还了得,气得直接给了他一拳:“韩木贤,你知道新机器事关厂里那么多工人的生计,你考虑过没。”
“我凭什么考虑?他们听你的,又不听我的,反正我拿到钱了。”
“靠!韩木贤你个王八蛋,我打死你。”
“厂长辛辛苦苦花大钱买的机器,是为了厂子好,你居然给卖了。”
“你这个叛徒,我打死你。”
姜时一看工人们群起激昂,连忙后退几步,以免殃及池鱼。
没一会,就听到韩木贤的惨叫声不断地传来。
一声响过一声。
这时候有个中年女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到门口的时候,有点不敢上前:“那...那真的是小彤...”
来人就是张语彤的母亲。
众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这件事中,韩木贤有问题,可她作为张语彤的母亲,更是难辞其咎。
“我问你们,这真的是小彤?”
李霁初切了一声,拍了拍赵庆的胸脯:“老赵,你看,有人假惺惺的来哭丧了。”
“早干嘛去了,我是不懂,自己的亲女儿不疼,去疼继女,为了不让继女下乡,结果就让自己亲生女儿下乡,这真的是亲生的吗?”
方艳红看着她的脸,点头:“她跟语彤姐真的很像,应该是亲生的。”
李霁初呵了一声:“这不得不让我想到了小时,都是亲生母亲不爱,爱养女。”
陈颂拍了他的脑壳。
姜时倒不在意,反正对她而言,她的父母只有在地府的那两人。
“你当初放弃她的时候,就没资格这般问了,我们来,是为了让她下葬,我们会葬到她父亲墓碑旁,至于这里...”
几人看着韩木贤还在被打,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他们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小时就是来把事情闹大的。
这不,韩木贤被打的奄奄一息,但是因为出卖图纸的问题,他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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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母倒是没被带走,可她为了继女昧了亲生女儿的抚恤金这事被传的沸沸扬扬。
继女也受到了影响,但凡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她的孩子在学校也受到了影响。
更是因为抚恤金的事情,她还被带走调查,要求退回。
她把气全部都撒在了张母身上,回家跟她大吵一顿,推搡中,不小心把她推倒在地,脑袋磕在了桌子角。
看着鲜血流出,继女吓得直接跑了。
张母到死都没想到,自己百般讨好的继女,居然会不管她。
血腥味引起了邻居的注意力,送到医院后,不治身亡。
继女也因为杀人被逮捕,最后直接枪毙了。
“语彤姐,谢谢你为我做的,我会一辈子记得你的好。”
方艳红看着她的尸骨下葬,再次泪如雨下。
她的父亲娶了后妈,想昧下她母亲的嫁妆就给她报名下乡。
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答应,于是偷偷给后妈的儿子也报了下乡,趁着下乡前一天,就把她母亲买的房子跟家具卖了,第二天买收房收家具的时候,她已经在飞驰的火车上了。
她们两个,一样被家庭抛弃,可结局不一样。
全部因为有张语彤的帮忙。
这份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哪怕她后面成为了院士,参加电视访问,都还提到张语彤对她的恩情。
“清清白白来,堂堂正正走。”
鬼门一开,张语彤毫无留恋的离开了,带着她的热血,带着她的期望。
从此,世间还记得她的,除了姜时,还有一个叫做方艳红的女知青。
她还记得,那天,发着高烧的方艳红,看到她,明明很虚弱,但是还是笑意盈盈道:“同志,我叫方艳红,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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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秀英很无奈的拉着姜时逛百货商店。
“这是枕巾,红色的喜庆,买一套?”
“陈颂外婆给绣了六对,说是六六大顺...”
“那我给你买耳环、项链。”
“陈颂舅舅给了我几套,而且我就两只手,一个脖子两只耳朵,用不着那么多。”
于秀英猛拍脑门:“要命了,你这怎么好像陈家嫁女,不行,外婆得再给你备一份。”
小老太说完就不管她了,跑去买被套。
姜时索性转悠着去买了一些巧克力跟饼干。
“清欢,你看这个手表怎么样,喜欢吗?”
“梅花牌的,有点贵,算了。”
“不贵,你戴上好看。”
“不要不要。”
女生拒绝的跑开了,跟姜时撞个满怀。
“哎呦,这位同志,对不起。”
姜时刚想说没关系,一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又看了一眼身后追来的男人,脸一下子变得冷冽又肃穆。
“清欢,怎么了?”
“刘一,我...我不小撞了这位女同志,她好像生气了...”
“没事没事。”
被喊刘一的男子,立马把她拉到身后,对着姜时的笑意也收敛了:“同志,我未婚妻不小心撞到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你不要计较。”
姜时冷眼扫过他,最后视线又回到这个叫奚清欢的女子身上:“他是你的未婚夫?”
奚清欢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可还是不假思索的点头:“对,他是我的未婚夫。”
姜时点了点头,就立马转身离开了。
把两人弄的一头雾水。
“这人怎么回事?”
“可能脑子有病。”
两人说完莞尔一笑,就又去买东西了。
脑子有病的姜时找到于秀英,一脸尴尬道:“外婆,我遇到案子了。”
于秀英瞧着她模样,嗔怪道:“外婆还能拖着你不成,你去忙吧,反正你在这也帮不上什么。”
“别买收音机,手表这些,我有了。”
“知道了知道了,碍事。”
姜时走出商场后,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迅速的回到警局:“老赵、霁初,走,有案子、”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嗯,跟外婆去百货商场的时候遇到两个人,身上有案子。”
李霁初跟赵庆一听,顿时收拾东西,嘴上还不忘调侃:“那这两人真不走运。遇到了火眼金睛的姜队长。”
“别打趣了,快走。”
“喊老大不?”
“没他,你不会办案了?”
“那不是...”
姜时跟文媛说了一声出现场,三人就马上离开了。
看着她来去匆匆的样子,她都觉得佩服:“这个姜队,精神头真好,要是我休息的时候,我都不想动。”
“所以她是姜队。”
文淳出来倒水,听到她的话,不由得打趣。
文媛对着他冷哼一声,就去跟陈颂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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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想到,这一队的报告,会变成他的专利
“这还有点远啊...”
李霁初没想到姜时说的地方居然在两省交界处,那个村落比较偏僻。
车子到苑门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四点多了,正是村民下工的时候。
一出现,就吸引了村民的注意力。
“那...那是车?”
“天啊,我长那么大,第一次见到车。”
“对对对,我以为大队长家的自行车已经了不得了,想不到还能见到四个轮子的车。”
姜时下车后,就有目的的朝着村中走,村民一个个跟在身后。
“诶,那不是傻子家吗?”
“这...难道是傻子的亲戚?”
“胡说八道什么,傻子一家人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哪里来的那么豪气的亲戚,瞧见那个女的没,身上的衣服看着就是不便宜,那身段...”
李霁初跟赵庆恶狠狠的回头看了一眼,瞬间吓得他们打了个激灵,哪里还敢有什么小心思。
直到姜时停在一座破旧的黄泥屋前,才停下脚。
她站在门口大喊了一声:“你好,我找肖辞。”
没一会,就听到一道脚步声。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面容憔悴沧桑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蹙眉看着眼前的女人,又望向身后看戏的村民,冷意落在了脸上:“你说你找谁?”
“我找你儿子,肖辞。”
男人冷笑一声:“那你应该知道我儿子傻了。”
“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是谁害的他。”
“你知道?”
“知道,我是北城公安局的姜时,此次来找你们父子俩,是为了给他讨回公道。”
“真...真的?”
肖辞父亲老泪纵横,七七年的时候,儿子突然变傻到现在,他报过警,也闹过,最终都是不了了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李霁初跟赵庆拿出工作证给他看:“你放心,我们真的是北城公安局的。”
“好啊,我家小辞的事情,终于能真相大白了,不然我怕我死不瞑目啊。”
有眼皮子浅的,看着老肖这模样,瞬间红了眼眶。
“老肖,你快把小辞放出来,让警察同志瞧瞧,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对,咱们可都是看着小辞长大的,没想到居然变这样。”
李霁初跟赵庆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就看到肖父去而复返,他身后跟着一个大高个男人。
约莫估计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一张脸棱角分明,长得看起来不错,只是身上脏兮兮的,脸上露出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肖辞就躺在大地大哭:“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肖父看着他的模样,难过的移开视线,只是嘴上还在哄着:“小辞乖,阿爸马上给你做饭吃。”
“我不,我就要吃。”
闹着闹着,他就当着众人的面抓起地上的泥往嘴里塞。
姜时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把奶糖:“肖辞,吃这个。”
肖辞转头看了她一眼,害怕的连连后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甚至因为害怕,直接躲到了鸡笼子里。
大大的身子,挤在了那个小小的鸡笼里,两只母鸡在外咯咯咯的大叫,不停地啄他脑袋。
肖父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蹲下身子哄着他:“小辞,不怕,那个姐姐是好人,给你吃糖,甜甜的,很好吃的。”
“我不吃,呜呜呜...”
姜时看了一眼手中的奶糖,若有所思,索性又从包里掏出一张报纸包着的桃酥:“那你吃桃酥吗?”
肖辞看到她手中已经没有了奶糖,才停止了哭闹,呆滞的点头:“吃。”
他刚想起身,发现自己被困在了鸡笼,怎么都站不起来,又开始嗷嗷大哭。
村民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小辞这孩子,这几年一直哭闹,老肖没办法,上工的时候,就把他锁在笼子里,下工后,就要赶紧给他做吃的,就怕他饿了什么都往嘴里塞。”
“明明以前那么乖的孩子,成绩还那么好...”
“这孩子以前可孝顺了,他妈走的早,他跟父亲相依为命,以前下课放学就帮着他父亲干活,做饭洗衣服都是他,别看他现在脏不溜秋,以前可爱干净了。”
李霁初跟赵庆听到都觉得可惜。
肖辞最后在他父亲的帮助下,才成功脱离鸡笼,他小跑到姜时面前:“姐姐,我饿了。”
“给你。”
“谢谢。”
明明已经痴呆的人,却还挺有礼貌
李霁初看着蹲在地上啃桃酥的肖辞,狐疑道:“他一直这样?”
“七七年的时候,他去报名高考,明明都过了筛选,哪里知道被发现晕倒在河边,醒来后就痴傻了,他母亲也因为照看他时,摔倒丢了命…”
村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着这对父子忍不住叹气,老肖命太苦了,年轻时,父母饿死了,只剩下姐妹三人,好不容易娶妻生子,大儿子出生夭折,就活了这么一个。
眼见着有出息了,结果就出事了,连媳妇也走了。
要不是还有大哥小妹照看一把,估计都要带着孩子跳河了。
村里人都说他命硬,害死了所有亲人。
别人当没当真,大家伙不知道,他却当真了。
他不让大哥小妹来找他,哪怕他们送了粮食,他也只留下一些,就怕克了他们。
原本以为一辈子就如此的时候,警察居然上门来了。
“混小子,还愣着干嘛,去收拾收拾东西,跟几位同志去申冤啊。”
老肖的大哥听到有人找二弟的麻烦,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过来了。
得知不是找事,是给侄子申冤,他恨不得上前答应,可偏偏这混小子还在发愣,气得他差点拿烟杆抽他。
老肖一抬头,看到熟悉的人,眼里闪着欣喜:“大哥,我……”
“你什么你,快去收拾东西。”
他作势要打他,走到他面前推了一把后,望向姜时道:“同志,我不放心二弟,能一起去吗?”
赵庆摸了摸脑袋:“能挤一挤,不过不能再多了。”
“好好,我收拾东西去,等我。”
老肖看着来也匆匆的大哥,顿时感觉有了核心骨,他先用绳子把肖辞绑在院子的石头上,随后解释道:“小辞只有绑住了才不会乱跑,没事的,我现在去收拾东西,你们等我下。”
“好。”
姜时看着低头啃桃酥的肖辞,他脚腕上是被麻绳勒出的血痕,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全是伤痕……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这么好的房子,我们就不进去了,万一弄脏就不好了。”
老肖跟他大哥看着眼前的四合院,顿时露了怯。
姜时在门口喊了一声:“外婆,善渊,有个病人。”
“小师祖,你大晚上的不睡觉……”
善渊骂骂咧咧的屋内出来,他跟蓝天那小老头还在下棋呢。
于秀英听到动静,跟袁满月从隔壁房子出来。
发现地上蹲着一个人时,还吓了一跳。
“小时,这是……”
“受害者,外婆你跟善渊能治治他脑子吗?”
善渊一听,立马过来,也不嫌弃肖辞身上脏,丢给他一个桔子,就给他把脉了:“嗯?脑部有瘀血,能治。”
老肖跟他大哥原本被这一变故给整懵了,在听到能治两个字时,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
“大…大哥,他说什么?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掐我一把试试。”
老肖大哥直接在他隔壁拧了一把。
“哎呦,大哥,疼,不是做梦,真的不是做梦,小辞能好了……”
“几十岁的人了,给我稳重点,别让人看了笑话。”
“笑话就笑话呗,只要小辞能好,都不是事。”
姜时脸上带着笑意,指着屋内道:“里面是医馆,你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谢谢!谢谢!同志太谢谢你了!”
老肖看着屋内干净的石板路,脱下了自己脚上的草鞋,还顺便脱掉了肖辞的,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不能脏了这么干净的路。”
于秀英想说没事,张了张嘴,索性把话咽了下去:“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吃的。”
“我也去。”
“谢谢两位外婆。”
两人跑回袁家就去张罗了,姜时指着后院的洗澡间:“肖辞要检查身体的,你带他去洗个澡,这样医生才能看清有没有内伤。”
“诶!诶!好……”
姜时把三人交给善渊后,就问蓝天要了三套衣服。
“外公,先借我三套衣服,明儿个给你买新的。”
“不用不用,我衣服都是志行志尚准备的,我都穿不了,对了,我那还有三双穿旧的布鞋可以给他们穿,你放心,我都给洗干净了的。”
“谢谢外公。”
“一家人,客气啥。”
李霁初把衣服拿进去后,两兄弟抱着肖辞又是一顿哭,把他都看的心口堵得慌。
“小时。”
陈颂接到袁满月的电话,立即赶了过来。
“陈颂,是这样的……”
她把情况给人说了一遍。
陈颂沉迷些许后,才问道:“所以你一直没吃饭?”
“外婆在准备了。”
陈颂看着她不说话,倒是把人看心虚了。
“我这不是情况特殊,包里的东西都没有了。”
“是我的错,应该给你多备一点的。”
“……“
赵庆在边上挠头,这跟陈局什么关系,明明是小时自己不吃饭的……
“这…这是肉?”
老肖看着白斩鸡跟鲫鱼汤,连连摇头:“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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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是给你的,是给肖辞的,他不养好身体,怎么治病。”
“这…可…可我实在拿不出钱来了……”
老肖一双眼瞬间通红,他大哥在边上颤颤巍巍的打开一块手帕,里面有些钱,是他偷偷攒下来的,可怎么看都不太够。
“不用,你们的钱到时候凶手会掏。”
“真的?”
“我是警察,不骗群众。”
“那…那我们在这吃。”
老肖拿着一碗饭递给肖辞,就跟他大哥默默的蹲到了角落。
阿花一双大眼睛上下打转,拿着她的饭碗也跟了过去。
差点没把老肖跟他大哥吓得呛着。
倒是肖辞,睁着眼睛狐疑的看着阿花,最后实在忍不住上手戳了戳。
“嘿嘿……”
众人看着这一幕,心酸中又带着几分搞笑,又怕过去惹得他们不自在,只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善渊,明天能让他暂时清醒吗?”
“嗯?”
“凶手要结婚了,我们要去抢亲。”
“咳咳~”
陈颂听到后不停地咳嗽,自打带着棺材大战副厂长后,现在还要带人去抢亲,他们这业务范围是越来越广了。
善渊眼睛亮晶晶的:“我得去现场看着。”
这么刺激的事情,可不能少了他。
“那你要保证让他明天清醒。”
“一定!”
老肖跟他大哥端着饭碗很茫然,儿子/侄子还能去抢亲?这是天方夜谭啊。
这一晚,三人留在了这座四合院,阿花守着他们。
好在之前留在这的病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清欢,我来接你了。”
刘一手捧绸缎大红花,笑容喜庆的出现在门口。
奚清欢坐在房子里,笑容羞赧,她同学拦在前面:“刘一,可不能随便让你娶了我们清欢。”
“就是就是,起码你对着伟人保证以后会好好对我们清欢。”
刘一看着墙上贴着的伟人照片,笑着道:“我刘一保重,一定会对奚清欢同志好,对她一心一意,不会骗她。”
四周的人顿时鼓掌。
姜时几人到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那可能要让奚清欢女士失望了,刘一同志你对她可是一直是欺骗。”
姜时的话,让现场欢乐的气氛荡然全无。
众人都疑惑不解的看着来人。
“是你!”
刘一看到她的面容,就想到在百货商店,她莫名其妙的一幕,顿时就来气,想不到还追到家里:“你这个女同志好不要脸,清欢不过是撞了你一下,你就如此记仇,你这般活着到底有何意义。”
奚清欢刚还觉得眼前之人好生熟悉,经刘一提醒才想起来眼前之人是谁。
她面露不悦道:“这位同志,今天是我的婚礼,我们不欢迎闹事的,请你离开。”
姜时对着她略表歉意:“我确实是来破坏你婚礼的,而且我也不会离开。”
“你走不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打女人?”
“不妨碍我的婚事,我打你都是轻的,清欢会懂得我的良苦用心的。”
说话间,刘一含情脉脉的望向奚清欢,一副我都是逼不得已的作呕模样。
“那我呢?”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众人还疑惑是谁时,奚清欢已经猛地站起身。
“肖辞!你还有脸见我!”
她满脸写着愤怒,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肖...肖辞...”
刘一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却是一副害怕又心虚的模样,他脸上甚至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肖辞嘴角带着浅浅笑意,从大门口走出来,他身后跟着文淳、陈颂还有善渊。
“清欢,这人是来砸场子的,我们快把人赶走,不然要误了及时。”
刘一强硬的拉扯着奚清欢的手腕,她惊呼一声。
姜时一脚踹开他的手:“我是北城公安局的姜时,现在怀疑你跟一宗杀人案有关,跟我走一趟。”
奚清欢握着自己的右手腕,震惊的回头:“杀人?你涉及杀人案?你杀了谁?”
“杀我。”
“你都没死,我怎么杀的你。”
姜时直接绕到肖辞前面护着,他可碰不得,脑子上面还有针呢。
“所以你是杀人未遂,他这些年吃的医药费,手术费,全部有你承担,你现在跟我走一趟。”
“放屁,你说你是警察就是警察,我还说我是首长呢!”
刘一绕开姜时就向往走,被陈颂拦住了:“看好了,这是工作证明,还有,你冒充首长,罪加一等,文淳带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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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喊霁初来。”
“我来,我来!”
文淳的手铐铐住刘一的那一刻,奚清欢已经变得呆若木鸡。
她看一眼肖辞,又看一眼刘一,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肖辞,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时拍了拍她脑袋:“他来是希望你能及时止损,不想你真正嫁人后,发现一切都是骗局,你有权知道一切的真相,所以你要不要换下衣服,跟我们去一趟警局。”
今天的奚清欢身穿一套红色连衣裙,头上戴着大红花,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精致又动人,可偏偏她所嫁非人
“好...”
奚清欢最后是在同学的帮助下,才换上自己的衣服,出门的时候,脸上泪痕都没干。
“爸妈,我...我去一趟警局,我得知道事情真相。”
奚父奚母摸了摸她脸蛋:“爸妈陪你去。”
“好...”
她依偎在母亲怀里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直在颤抖。
一到警局,善渊就先带肖辞去办公室治疗了。
审讯室里,姜时直接问道:“刘一,你知道这些年肖辞是怎么过得吗?”
审讯室外,奚清欢捏紧了拳头,她觉得站在这里,就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
“不!你要知道,这些是你造成的。”
姜时说完,就直接打了个响指。
眼前的刘一,警惕精明的双眸瞬间变得空洞。
陈颂刚上前解开了他的手铐,他就躺在地上大哭:“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姜时站在门口,把她提前让李霁初准备的东西倒在了地上。
刘一看也没看全塞进了嘴里。
奚清欢都看傻了,那里有泥土、有烂菜叶,还有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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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却毫无察觉,抓起地上的东西,嚼得咯吱咯吱响。
他发现走不出那个圈圈,一旦踏出,脚腕就被勒得生疼,仔细看还能发现上面出现了一圈红印子。
突然他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很快就又摇摇晃晃起。
他踮着脚尖,双手弯曲向前,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怯生生的喊了一句:“阿..妈...”
下一秒,他瘫倒在地,眼睛里留着泪水
陈颂回头看着姜时。
“肖辞那次发烧了,他母亲想背着他去卫生所看赤脚大夫,可他太重了,个子又高,他母亲没背动,还摔倒了,他明明被傻了,可看着母亲一动不动的时候,还是好像有所感觉。”
审讯室外的奚清欢捂着嘴,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怎么会这样,明明是肖辞跟刘一说不要跟自己处对象了,他怎么会变傻?
刘一明明穿着的是干净的衬衫,可不知怎么的,此时已经皱巴巴,上面也变得污秽不堪,脚上的皮鞋、袜子,此时也掉落在一旁。
一双裸露的脚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疤痕,尤其是脚腕上的勒痕,已经快潜入肉内。
姜时这才打了个响指。
刘一空洞的眼神开始一点点恢复,可身上的疼痛却一直存在,以及那些记忆
甚至口中的那股腐烂味,也挥之不去。
“你...你们!!!”
姜时居高临下,用睥睨一切的态度看着他:“你当初为什么那么做。”
刘一睚眦欲裂,双目猩红,明明不想承认,但是嘴上却全说了:“他不死,我怎么有机会接近清欢,我告你们,清欢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都是肖辞,要不是他存在,清欢怎么会看都不看我一眼。”
奚清欢是下乡的知青。
刘一也是,不过他家是在山城,他甚至比奚清欢早一年下乡。
他一直自视甚高,别说农村里的土老帽,连知青点的知青,他都瞧不上。
直到奚清欢的到来。
她扎着两条黑黑的麻花辫,脸上经常带着笑容,最要的是,她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北城人。
甚至下乡,还是她自己要求的。
父亲是制糖厂的车间主任,母亲是酒厂的宣传部干事。
有个姐姐已经嫁人,下面还有个弟弟在读书。
她的出现,让他有了回城的希望。
可刘一怎么也没想到,奚清欢居然跟肖辞走在了一起。
肖辞是大队的一名成员,可又不一样。
他读过书,还会开拖拉机,长得高挑又周正,不干活的时候,经常拿着书本在看书。
好在这两人谈恋爱是偷偷摸摸的。
刘一看在眼里,嫉妒之意怎么也化不开。
七七年五月底的时候,她父母寄来了课本,让她好好看书。
虽然没有明说,可大概也猜到了一点,可能要恢复高考了。
她跟肖辞两人没日没夜的看书复习,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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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喜极而泣,携手去报名。
刘一当然也去报名了。
可他连公社的那轮筛选都没过,但是他瞧不起的肖辞却考过了。
嫉妒让他冲昏了头。
看着他跟奚清欢约会完就在半道上拦住了人。
趁着不在意,就打破了他的脑袋。
他以为他必死无疑,就回到知青办,提议知青提前去县城熟悉环境,不然到时候水土不服怎么办?
知青一听,全部都响应了。
奚清欢原本想喊肖辞的,可他是当地人,知青点的知青都很排斥她,只能选择跟他们一起前往。
刘一跟几个没考过的知青留下来上工赚工分。
知青跟村民本来诸多矛盾,又恰逢没考上心情不好,谁都没在意村里出了什么事情。
只有刘一知道,肖辞不省人事,卫生所的赤脚大夫看不好他,直接被送去了省城医院。
等到高考完,奚清欢都没见到肖辞。
这时候刘一拿出了一封信,里面就十个字:我们分手吧,我要结婚了。
上面的字,是刘一偷偷看肖辞的笔记模仿的字体。
奚清欢不疑有他,觉得自己遭受到了背叛跟欺骗。
她都没等到录取通知书的到来,就先回了北城。
刘一在这期间不断地写信安慰她。
奚清欢感动于他的陪伴,教他文化课,第二年,他考上了北城的一所大专。
毕业后,被分配到了邮电局。
这几年里,奚清欢早就习惯了他的陪伴,两人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甚至在他毕业后像她求婚时直接答应了。
“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幸福,我家兄弟姐妹多,我经常跟我爸妈挤在一间屋子里,上厕所都得抢,可清欢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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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小时是跟姐姐一起住的,可她大姐已经嫁出去了,她一个人独占一间房。
他都想好了,等他跟奚清欢成婚后,到时候就仔细观察她小弟的行为习惯。
如果他对自己好一点,那他就让他多活几年,如果他给自己脸上,那他不介意早点让他见阎王。
那之后只要他装模作样几年,榨干奚父奚母的钱,这个家不都是他刘家的,到时候还能把父母接过来养老。
他的计划想的别提多全面。
当然,如果没遇到姜时,他的计划确实是成功了。
甚至在奚清欢给他生了一儿一女的情况下,嫌弃她身材走样,日渐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甚至还觉得当初她嫁给自己之前,早就与肖辞有染。
愤恨的他,趁着改革开放的风气,频频出入夜总会、舞厅,最后还嚣张的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当着奚清欢的面恩爱。
最让奚清欢无法忍受的是她怀胎十月的一对儿女,居然因为父亲有钱而向着他,指责自己样貌丑陋,连给外面的女人提鞋都不配。
愤怒悲伤交织的她,拿着菜刀砍死了所有人,她自己也跳楼自杀了。
那时候的肖辞,早就化作白骨。
奚清欢在得知刘一所做的一切后,一股凉意直接从脚底直窜脑门。
“他是冲着我来的...是我害了肖辞,当初他的成绩比我好多了,我都能考上大学,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是一名大学生了。”
“欢欢...”
“爸妈,都是我,都是我,要不是我的出现,肖辞肯定是大有作为,可他亲眼看着母亲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他清醒过来后,那得多痛苦,全是我,爸妈,全是我...”
奚清欢痛苦地垂着自己的脑袋,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真相是这样。
她怎么那么蠢,怎么就不能去亲口问问肖辞?
怎么就让刘一这个恶魔钻了空子
她现在甚至都想,要是肖辞真的跟她分手就好了,那样起码他过得还算不错。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你们话,执意要下乡的。”
“欢欢,不是你的错,不是的。”
“肖辞...肖辞到底怎么样了?”
李霁初站在一旁看着她,摇摇头:“不知道,正在医治,他去抢婚,不是,去揭露真相的时候,脑袋上是插着金针的,只是被头发挡住了,所以你们见不到。”
奚清欢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任由父母拉扯,却好像失了魂一样,嘴里一直在呢喃着:“我错了,我害了肖辞,还差点害了弟弟,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姜时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已经崩溃的她。
奚父奚母抱着她泪流满面:“欢欢,不是你的错,怎么会是你的错,你别吓唬爸妈啊。”
“把她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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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奚父奚母看到姜时,心情很复杂,因为她自己的女儿才会变成这样,可也是因为她,救了自己的女儿,他们沉默许久后,才长叹一口气:“同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一家就完了。”
他们都能预料到,但凡清欢跟刘一成婚,他们就不会对他设防。
到时候儿子一出事,他们为了寻找慰藉也好,找寄托也罢,绝对会越发宠爱清欢,而刘一是她的丈夫,也会爱屋及乌。
都不用想,到时候下场会是什么,而清欢万一发现他的那些事,绝对是拼的鱼死网破的地步。
想到这些,两人不禁寒毛直竖。
心里的那一点点怨恨,荡然无存,对姜时,只是数不尽的感激。
“欢欢交给你了。”
“放心好了。”
姜时扶起奚清欢就往陈颂办公室走,那里正是善渊给肖辞看病的地方。
“善渊,肖辞怎么样了?”
“小师祖,一切都正常,不过他脑部淤血比较大,所以要多是扎几次。”
“现在清醒吗?”
“一刻钟,等血块消失,就会好了。”
“让他跟奚清欢说些什么。”
善渊的金针拔出后,原本紧闭双眼的肖辞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着目光呆滞,一直在说着对不起的奚清欢,他颤抖着手,想要抚摸一下她的脸,最终又缩回了手。
“欢欢,不是你的错,不要拿别人做的恶事来惩罚自己,你没错的。”
“对不起...对不起...”
“奚清欢,我是肖辞,你听我说,你没有错,你很优秀,所以才会吸引了刘一的目光,你不要拿他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奚清欢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眼前的男人,从模糊到清晰,是她一直恨着的肖辞。
两人双眸都是悲痛交织。
“欢欢,你很棒,你不要因为别人来惩罚自己,你要变得很优秀。”
“你为什么不怪我,明明都是我,他才会对你动手。”
“你优秀又哪里来的错?明明是就是刘一心术不正。”
“肖辞,肖辞,对不起,那时候如果我答应你,把我们的关系公开,会不会你就不会出事了?”
肖辞终于还是忍不住抬手擦干了她眼角的泪珠:“欢欢,当初不公开关系我也是同意的,那时候之前跟村民的关系剑拔弩张,我们是不想激化矛盾,后面的事情,是我们无法预估的。”
“你应该骂我的,这些年,你太苦了。”
肖辞看着她的目光,痛苦带着一丝眷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不知道真相,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这只是我的命罢了...”
奚清欢哭得声嘶力竭,最后一把抱住了他:“肖辞,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任你的,我该亲自去问你的。”
只是眼前的肖辞眼前的清明渐渐消失,他眼神变得木讷,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也跟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阿爸,我要阿爸...”
奚清欢慢慢抬头,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
“他被刘一击中了后脑勺,脑袋里有血块,这些血块没消失,他就不会好。”
奚清欢抓着他胡乱挥动的手道:“肖辞,肖辞,我带你去找阿爸,乖。”
肖辞这才安静了下来。
姜时从怀里掏出大白兔奶糖,他再一次变得躁动不安。
“怎么回事?”
“当初刘一就是说你想吃大白兔奶糖,把他支开的。”
奚清欢几度哽咽,最后抱住了肖辞:“对不起,对不起,我会照顾你的。”
这一刻起,她把肖辞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她父母得知后,无奈又欣慰。
无奈的是女儿小小年纪,就背上的这样的责任。
可又欣慰女人遇事不躲避,勇于面对。
“你明天要来找我哦。”
肖辞扯着衣角,一脸娇羞的看着奚清欢。
“好,明天给你带烤鸭。”
看着她离开,姜时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善渊更不会告诉她,肖辞这个病不出一个月就能好
老肖得知事情真相后,捂着眼睛默默抽泣,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变成这样是因为一个女人,还是跟村民不对付的女知青。
可要怪她吧,她没有错,可不怪她,又咽不下这口气,更对不起死去的媳妇。
老肖的大哥在边上抽着焊烟,他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这个侄子明明是最有出息的一个,可偏偏遇上这种事。
姜时从怀里递给老肖五百块:“这是奚清欢父母给的,你们先拿着,刘一父母在北城,他们会帮你们要回医药费。”
老肖愣愣地看着她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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