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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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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缩了缩脖子,她能有什么办法,主子不歇午觉她还能强迫不成?

顾夏撂下毛笔,接过朱嬷嬷递来的热巾子擦了擦手,说:“描了会儿字,不想竟忘了时辰。”

“今儿雪大,天暗得比平日早些,主子可莫要再写了,仔细伤眼。”朱嬷嬷拿回巾子,又给顾夏倒杯茶递过去。

顾夏接下抿了一口,茶温果然刚刚好:“嬷嬷费心了。”

喜儿也在朱嬷嬷的示意下,将屋里的灯都点起来。

朱嬷嬷将托盘上的罩子打开,里面是一碟子点心:“小厨房做了些糯米糍粑,主子可要尝尝?”

顾夏惊讶:“米已经蒸好了?”

朱嬷嬷笑着点头:“主子吩咐给爷准备的梅花酿自然要排在第一位。”

顾夏想了想,说:“我去瞧瞧。”

“好好好,奴婢领您过去。”朱嬷嬷听了,又是一喜,“已经下酒曲了,您过去,正好再给撒些梅花,您起的头,您结的尾,有始有终,这酒定然出得极好。”

顾夏笑笑未答。

因着下雪,梧桐院里早早就点起了灯。

等顾夏从小厨房里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

此时正是风雪最盛的时候,顾夏沿着廊屋往回走,才几步的路程,就被迎面而来的风雪浇了满头,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进到里屋,朱嬷嬷直接领着顾夏去了屏风后头,解开她被雪打湿的披风,又除去她身上被寒风吹得凉飕飕的衣裙,和沾了雪沫的绣鞋。

等顾夏换好衣裳出来,喜儿立马将姜汤端了过来。

顾夏不喜欢姜汤的味道,摇摇头拒绝了。

朱嬷嬷劝道:“姜汤驱寒,您刚吹了风,还是喝上一碗吧,免得寒气侵体。”

“才这么一会儿,不妨事的。”顾夏仍旧拒绝。

她是真不喜欢姜的味道,太辣了,况且她在尚书府缺衣少碳那么多年都熬下来了,这么点凉意根本不算什么,她可没那么娇弱。

朱嬷嬷苦劝无果,也没有办法,只得吩咐丫鬟再备两个火盆进来。

喜儿眨了眨眼,看向顾夏的目光幽深又耐人寻味,若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主子第一次这样强硬地拒绝朱嬷嬷……

是件好事,这说明主子已经当自己是主子了,而不像原来那般,只当自己是个看客。

顾夏中午没有歇息,入了夜就开始犯困,晚膳的胃口也一般,只吃了几块糯米糍粑就饱了。她本是想等苏御回来的,可四周安静的过分,她靠着大迎枕边等边看书,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苏御是在她睡着之后回来的,携着满身寒气和酒气。

看到世子回来,喜儿想叫醒顾夏,却被苏御抬手制止。

“今日郡主可曾来过?”

喜儿颔首应是。

这会儿的喜儿,站得笔直,神色冷峻,与在顾夏面前卖乖讨巧的模样完全不同。

喜儿明显还有话要说。

苏御却摆了摆手:“你先退下。”

“诺。”

炭盆前,苏御将自己的两只手烤得暖暖的,才走到顾夏身边去抓她的手。

顾夏被热乎乎的手扰着了,不情愿地挣脱开来,嘟囔了声,翻个身又继续睡。

苏御笑了笑,却不放弃,抬脚半跪在罗汉床上,又去抓她的手,还捏了捏。

顾夏被他闹醒,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了酒气。

“爷,您回来了?”

顾夏想抬手揉揉眼睛,可两只手还被握在一双大手里。

苏御将她扶起来:“总算将你叫醒了,怎么睡在这?”

“我等您呢。”顾夏彻底清醒,忙站起来,“您可是喝多了,叫醒酒汤了吗?”

“朱嬷嬷会安排的。”苏御看着她,也站了起来,摊开手,说,“你为我宽衣吧。”

顾夏这才发现他穿得整整齐齐,连最外面的大氅都没有脱去。

怎么回来也不脱衣裳?顾夏纳闷。

跳动的烛火衬得苏御肩宽腿长,身形挺拔。

顾夏莫名感到脸热,慢腾腾伸出手帮他褪下大氅,再解开腰带,脱去外罩的大衣,便停了手。

“夜里凉,衣衫单薄会感染风寒,其他的等您吃了醒酒汤……便先沐浴吧。”

“好,听你的。”

突如其来的温存令顾夏无所适从,她低着头,将脱下来的衣服都挂到屏风上。

苏御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

“爷……”顾夏想转身。

“不要动,让我抱会儿。”苏御轻轻说道,他的声音透着点倦怠。

顾夏侧了侧头,苏御额前的碎发从她的颈侧擦了过去,发丝柔柔地挠在她的肌肤上,像是一种微妙的撒娇。

……他,莫不是喝醉了?

这时丫鬟端了醒酒汤过来,在屋外请示。

顾夏忙将苏御推开,唤人进来。

苏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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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地挑了挑眉,晃悠悠走到罗汉床边坐下,低头垂目,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完全没有去接醒酒汤的打算。

顾夏见状,只得将醒酒汤拿过来,干巴巴道:“爷,吃碗醒酒汤吧,会舒服一些。”

苏御嗯了声,依旧没有去接。

顾夏犹豫了一下,舀了一勺醒酒汤凑到苏御唇边。

苏御张开嘴喝下。

他果真是醉了。顾夏心想。

一个喂,一个喝,一口一口,一碗醒酒汤很快就见了底。

那丫鬟从进门就把头埋得低低的,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可汤一见底,她就知晓了,迅速将碗收了下去。

“我去叫水。”顾夏柔声说,“您先沐浴,今日早些休息。”

苏御抓着顾夏的手,又“嗯”了一声,却不放开。

顾夏也不催促,对待一个可能并不清醒的人,她格外的有耐心。

苏御目光深沉,突然抬起手,摸了摸顾夏的脸。

顾夏下意识想躲,但很快便克制住自己。

苏御的手抚过她的下巴,突地按住她,然后凑上去。

很急促的一个吻,唇齿间还弥漫着梅花酒的味道。

就在顾夏以为今夜又是一番折腾的时候,苏御停了下来。他闭着眼,平息了半晌,才将她放开。

“你也累了,早些上床歇息,不必等我。”说罢,苏御下了罗汉床,自个儿去外面吩咐丫鬟备水。

顾夏:……这哪里有半分醉了的样子!

悸动

晨光微熹,为檐上的青瓦罩上一笼笼轻烟。

苏御站在偏厅的漏窗前,望着院子里的景色。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堆积在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一抹亮色自东方喷洒而出。

喜儿恭敬地垂首站在苏御身后半米远的地方,低声说着昨日梧桐院里发生的事。

“……属下觉着主子潜意识里已经对梧桐院有了归属感,对世子您也是,只是……身份使然,令她不敢逾矩,也畏惧交心。”

说到这,喜儿偷偷抬眸看了苏御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苏御微垂着眼,看着漏窗外的一株红梅,梅花的蕊心里,落着一点雪。

一阵无声的沉默后,苏御转过了身,看着喜儿,淡声问道:“后罩房那个婢女的事,你可查清楚了?”

喜儿颔首:“已经确认她是顾盼的人了。”

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对,喜儿皱了皱眉,又解释说道:“她一直都是主子的贴身婢女,直到确认了主子要入王府之后,顾大姑娘那边才寻上了她,以利诱惑她监视主子的一举一动。”

喜儿越说越觉得背脊发凉,声音不觉更低了。

“早前因为您与顾大姑娘有协议在先,所以长安

忽略了这点,只当顾大姑娘寻上主子的贴身丫鬟是为了关怀,此番细细探查才从另一个丫鬟口中寻到了蛛丝马迹……”喜儿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说话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

“等长安回来,让他自己去领八十罚棍。”苏御依旧淡淡道。

八十罚棍,这惩罚不可谓不重,但喜儿还是松了口气:“是。”

顿了顿,喜儿又说:“昨日我仔细看过小叶的伤势,她脸上的红肿是被扇出来的巴掌印,额头上的伤口估摸着是被杯子砸的,那夜她去的又是容华院,因为您宿在梧桐院便如此大动干戈,只怕那顾大姑娘对您……”

喜儿说着抬起头,便看到苏御脸上毫不掩饰的淡漠,他似乎并不惊讶,也不生气。

“你认为她喜欢我?”苏御问道。

喜儿闻言,面露犹豫之色。

苏御静静看着她,也不出言催促。

“是,属下以为顾大姑娘对您,不仅仅只是交易,所谓的交易,是她用来接近您的手段。”

苏御笑了一下。

喜儿见状,忙又低下了头,她有点不敢看苏御这时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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