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放学后,南柯和沈逸辰,还有几个被他们老子硬塞进来极度厌学的小弟,一起吃了顿食堂饭。
没办法,学校规定每个学生都要上晚自习,回家路远的南柯他们只能在食堂里用餐,那饭食简直可以和猪食媲美。
校长规定全校师生一视同仁,发扬艰苦朴素的风格,不能搞特殊。因为这个,校长每天要承受全校师生的诅咒,不知道喝水会不会呛到。
难为几个富家大少陪南柯一起吃饭了,以往他们都是在学校两旁美食街上搞定肚子的。
吃完饭,几个人就溜溜达达着来到学校后面的围墙。
“我先来。”
南柯把书包扔给沈逸辰,自己跑步助力,三两下就攀上了围墙,一只脚在外一只脚在内。
“来吧,少爷们。”
南柯伸出手,好把下面几个人拉上来。
“不用。”
沈逸辰把两个书包递给南柯,南柯接手把书包扔下围墙外边。
沈逸辰身为沈家少主,教育方式文武并行,身手可比野路子的南柯强多了。都不用南柯拉把手,不用助力,直接攀上围墙。
那帅气利落的身手让下面几个小弟嘴巴张得大大的,果然不愧是老大的朋友,有两下子。
要不是怕引来别人,他们早大声叫好了。
“切,大少爷。”
南柯自比天下无敌第一帅气,没想到同桌不遑多让,有点妒忌地嘟囔了一下。
“你们几个,磨磨蹭蹭,还不快点。”
“噢,来了。”
“好的,老大。”
小弟们就不行了,人高马大的,身手却不咋样。
正当南柯两人要抓住他们的衣服拉上来时,变故出现了。
“南柯,沈逸辰,你们在干嘛?”
随着清越的女声响起,一个梳着马尾辫,穿着粉色运动服的甜美女孩出现了,闪亮的眼睛盯着墙头上的南柯看。
本来还紧张一下的南柯,瞬间心安,露出痞帅痞帅的笑容。
“啊,是班长大人啊,你怎么在这?”
女孩眉毛一皱,看到其中一个小弟手上的篮球,心里就有数了。
“好啊,南柯,你居然带头逃晚自习。”
南柯对这个姑奶奶也是头痛,从开学就盯着他,一旦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就报告指导员。
都大学,居然还有人会告老师这招,也太幼稚了。
然后又常常因为拿他没办法,被气哭,让他哄了好几次。
“好了好了,姑奶奶,你要怎么样当没看到啊!”
女孩眉头一松,露出笑容。
“要是不想我现在就喊出来,我也要去。”
南柯在墙上骑虎难下,最终投降。
“行吧,行吧,姑奶奶,我拉你上来。”
女孩把手放在南柯的手上,眉眼带笑地看着南柯。南柯手一用力,女孩就上了围墙。
沈逸辰和几个小弟看得挤眉弄眼。
老大这个瞎子,居然看不出班长喜欢他。
“我下不来,你接我一下。”
南柯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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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步都走了,最后一步,南柯不会拒绝。
他站在围墙下,双手张开,看着围墙上俏丽的少女,准备迎接跳下的人,心里有一种特殊的悸动,让他的嘴角亦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这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对冒粉红泡泡的少男少女,能闪瞎单身狗的眼。
同时,也刺激到了,在远处跟踪他们的人的眼睛。
沈时渊坐在车里,看着南柯他们爬上围墙后发生的事情,剑眉深深皱起,眼睛暗沉,周身气势杀意凛冽,冻得周围的人抬不起头来。沈武摸了摸皮肤,上面被刺激地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
小夫人,你的前景很不乐观哦。
“继续,跟上。”
沈时渊的声音,一股冰碴子味,吃醋的男人要疯。
“好的,家主。”
围墙上的少女少男此时已经安安稳稳地站在围墙外。
其他人都是轻松喜悦的表情,南柯的脸色却有点异样,他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任何不对。
“怎么了,刺头,还不走啊!”
沈逸辰拍了拍南柯的肩膀。
“没什么,刚才周围好像有东西看着我,有点奇怪。”
从南柯跳下围墙开始,就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锁定了,后背一阵寒凉,说不出的怪异。
沈逸辰听了,也抬头向四周扫视,没发现什么异常。
“可能是流浪猫狗吧。”
“也许吧。我们走吧。”
南柯耸了耸肩膀,他一个大小伙子有啥好怕的,又不是娘们还遭变态窥视。
废弃公园里有一个篮球场,是南柯前几年发现的。
发现这里的还有其他学校爱好篮球的少年,南柯和他们打过几场,双方实力都不差,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南柯一邀请,就有人来应战。
篮球场上,南柯抱着篮球,一个漂亮的过人后,抬手。
“刷——”
橘色的篮球落入框中。
“好棒,南柯加油!”
少女也就是苏倩在球场外为南柯这个进球欢呼。看得其他看客们好笑不已,真是美好的青春,羡慕不来。
苏倩手里拿着毛巾,矿泉水,随时为球场上少年服务。
最后比赛结束,南柯他们一队以微弱的优势赢了比赛。
“南柯,进步了啊。”
对面人高马大的篮球队长给南柯一个大拇指,对打篮球这一行,南柯的身高并不出众,能赢完全靠技术。
“彼此彼此,不要羡慕,我有好搭档。”
南柯看着同样汗水淋漓的沈逸辰,要不是他俩配合默契,今天也不一定能赢。
沈逸辰畅快地笑着,这样考验默契的运动是他从小到大很难体验的,所以他非常喜欢和南柯在一起,感觉非常轻松自在。
“给,南柯,你刚才好帅。”
苏倩把毛巾,矿泉水递给南柯,那含情脉脉的眼睛饱含深意,就差没有直说了。
南柯的脸不自觉地红了,除了姐姐,妹妹,妈,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和女孩相处。
“还好还好……”南柯摸着头发,讪讪地说道。
“天色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家。”
他们打篮球赛结束后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好啊。”
苏倩笑着同意了,虽然比平时晚回家但她一向乖巧,家人会相信她说的借口的。
沈逸辰他们住的地方和苏倩家都不顺路,和小弟们告别后,少年一个人陪着少女回家。
路上,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明天见,南柯。”
“明天见,苏倩。”
小区门口,两人依依不舍地挥着手作别。
回家路上,南柯一蹦一跳地,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
苏倩的成绩和他的成绩都很好,都是本地人,虽然他家穷了点,但是他将来一定可以找到好工作,赚大钱的。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少年,此时根本没发现,这条路上今天居然没有一个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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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八月十五一过,夜间的温度就降了。”
南柯一身短t短裤,风一吹还真有点冷。他停下脚步,摸了摸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同一时间,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南柯的身边,下来一个戴墨镜穿黑西装的高大黑衣男。
南柯还奇怪这天气居然有人穿这么厚了。那墨镜男就快速地朝他而来,戴着白手套的手上有一块白色的手绢。
“呜——呜呜呜——”
白色的手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捂在南柯的口鼻上,然后他就闻到了一股甜香味儿。
受惊的南柯反射性地挣扎,却完全不是比他高大的成熟男人的对手,一点也挣脱不开束缚。
没有任何经验的南柯没有在第一时间屏住呼吸,手帕的香味儿直接吸了进去。还不等他挣脱喊救,眼前突然模糊了起来。
惨了,不会被噶腰子吧,家里人不得哭死。
最后一秒,南柯像瘫软的橡皮泥一样,不甘地倒在西装男的怀里。
“失礼了,小夫人。”
墨镜男沈武迅速将失去意识的少年拉开自己的胸膛,他知道自家家主性子独,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人。
他这次特地带了厚厚的手套,衣服遮得严严实实的,绝不让自己裸露的肌肤碰到少年一分。
将少年像捧珍宝一样捧到轿车边,后座的门刷得打开了。
“给我。”
低沉悦耳的声音随即响起,沈时渊将手臂展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沈武手上的珍宝。
沈武跟了沈时渊大半辈子,还没有从这个唯吾独尊,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男人口中听到这么迫切的声音。啧啧,这么心急啊,老房子着火的架势。清心寡欲这么多年看来还是破功了。
沈武一边心里吐槽,迅速把少年放入家主的手上。
南柯的体重,在沈时渊看来还不如一张纸重。
将少年面对面抱在怀里,感受着少年温热的体温,沈时渊听到了灵魂满足的叹息声,终于还是被他抓到了。
将头埋在少年的脖颈处,闻到了少年人独有的青春气息和淡淡的汗味。
毕竟是打过球的人,还好南柯的汗腺比较淡,如果汗臭味重,不知道沈时渊会不会嫌弃。
不过,凝露院里配方多,小小的毛病都可以轻松解决。
“安排妥当了吗?”
沈时渊的声音从少年的脖颈处发出,略带一丝沉闷。
“已经安排妥当,明天之前,南家人不会发现小夫人失踪的。”
沈武握着方向盘,车子往机场疾驰,也不影响他回答家主的问题。
南家夫妇要养的孩子多,生意做得晚,南柯从小到大都是自己回家的。
小夫人脾气外向讨人喜欢,朋友多,偶尔也会住在同学家,托人带口信回家,这就方便了他们的运作。
只要找个和小夫人同学面容相似的人,化个妆,把口信带回去就可以瞒过南家夫妇。
毕竟,这个时代在大人看来,小伙子比夜不归宿的女娃安全。
绝对不会想到有变态……咳,有人对小伙子下手。
沈时渊倒不是怕南家人,只不过怕节外生枝,影响他带南柯回沈家的时间。
机场那边,沈禄已经等待在沈家私人飞机下面,他手拿着怀表,时不时地看一下时间,又看下机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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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渊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南柯下来了。
沈禄暗自松了口气,家主顺利地把重要的客人带来了。
“走吧。”
沈时渊走上飞机,沈禄他们跟在后面。
很快,豪华的私人飞机划破天际,驶向a城。
从w城到a城,从南到北,对别人只是坐个飞机的事,对以后的南柯来说,却是千难万难的事情,他做梦都想回到这个城市。
午夜回首,只有泪水沾湿了枕头。
飞机上,服务人员都是沈家的家仆。他们已经知道家主抱着上来的昏睡的少年,是以后的家主夫人,都不敢丝毫怠慢。
家主夫人在沈家,是和家主一样的地位。
“去浴室。”
沈时渊抱着少年,下达命令,私人飞机上有浴室,和酒店差不多,都是一个很大的浴缸。
把少年放在浴缸旁的按摩凳上,让仆人把少年身上的衣物都脱干净,当然,还是带手套的。
沈时渊忍受不了南柯身上对他而言劣质的衣物,他要南柯的身上没有以前一丝一毫的痕迹。
被迷魂的南柯像洋娃娃让人摆布,很快就光溜溜的了。
沈时渊拿起南柯手上带着的护腕,正是他在屏幕里看到的,南家大姐送南柯的礼物。
“呵——”
沈时渊冷笑一声,将护腕像垃圾一样扔进衣服堆里。
“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我不想看到这些,夫人也不要看到。你们可以下去了。”
“是的,家主。”
仆人把衣物都收集起来,抱着这些东西都离开了。这些南柯以前的衣物会被洗净,保存在一个地方。应该没有再见天日的机会。浴室的门被关上,浴缸里冒着烟气泡泡的水温度刚好。
沈时渊脱下身上的衣物,状态和南柯一模一样,抱着南柯进入浴缸。
浴缸很大,两个人塞下还有很大的空间。
沈时渊也不是五体不分的富家子弟,他年轻时去外区留过学,参加过武力训练营,该会的事情都会,看他愿不愿而已。
白色的泡泡被抹在南柯的身上。
渐渐地,火气上涌,沈时渊第一次感受到身体被火焰燃烧的感觉。
南柯毕竟十九岁,虽然爱玩爱闹,裸露的皮肤有点暗沉有点糙,却没有一点痘痘瑕疵。被包裹在衣服里的肌肤倒是完全不同,又滑又白又嫩。
“好瘦。以后要多补补。”
沈时渊鼓囊了一句。
南家夫妇忙着做生意,南柯吃的饭都是食堂,食堂的饭菜手艺也不咋滴,再加上现在是生长期,没有营养充分的摄入,南柯即使没瘦得像竹竿,那也差不多了。
不过,该胖的地方却不瘦啊。
(本章情节非常可刑,小说情节)
沈家祖宅
老管家沈寿呆愣地放下手中的座机,好久才反应过来,对面沈禄传来的家主命令。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咔嚓,话筒被挂断了。
沈寿步履匆匆地走出去,他要去三慎堂调配家仆打扫凝露院,然后选择教养嬷嬷给家主检阅。
没办法,凝露院地位特殊,因为上两代家主夫人位置空缺,已经将近百年没有开启了。
虽然院里面的布置摆设过段时间就会更换,也改变不了院落现在空落落的状态。
三慎堂,取名慎言,慎行,慎思之意。平时是惩罚行为不当的家仆之地,里面任职的家仆是沈家最忠诚最有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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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露院院里负责的家仆一脉不会因为院落尘封而断绝,即使没有主人,该有的人员也是一直在选拔培训,就为了有天突降贵客的可能。
“咔吱——”
厚重的黑色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沈禄带着众人进入。
院落在主院中心,在家主住的宸辉院隔壁,两院有一扇小门相连,家主随时可以进出。
凝露院院落不小,毕竟是未来夫人的暂居之地,可以说装修甚是豪华。
整个院子被四面高墙包围,为了未来家主夫人的安全,房子都是一层的,院落中央只有青砖草坪铺地。
现在每个房间都紧紧关闭着,一种让人难以抑制的压迫感萦绕心头。
哎——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这凝露院就像一座华丽的笼子,一旦进入,即使是有翅膀的鸟儿也飞不出去。
“把所有大门打开,仔细清理每个角落,不要落下一丝灰尘。”
“是,管家。”
穿着长裙长褂的男女家仆拿着手上打扫卫生的东西开始打扫,他们必须连夜赶工,务必在家主回来之前把院子收拾妥当。
“兰香,我虽选了你当未来家主夫人的教养嬷嬷,并不算数,还需要家主同意。你自己要加把劲。”
老管家对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笑得温柔贤淑,眼角带笑纹,样貌平凡的端庄妇女说道。
“是的,管家。”所谓教养嬷嬷,既要熟悉药理,能按照家主的意思调理未来夫人的身体,获得家主的喜爱。又要熟读精通沈家家规和礼仪,让未来夫人适应沈家生活,甘愿留在沈家。
凝露院的开启,震惊了整个祖宅。
凝露院的意义所有家仆都懂,意味着他们过不了多久,就要有效忠的第二位主人了。
现在八月半,来年的大年初一说不定这位夫人的名字会被写入族谱,真正伴随在家主左右。
一般少主在还没有成为家主的时候,只能算半个主人,能指挥得动的家仆都是被调配到附院的人,这是少主的权利。
除非家主点头同意,那么少主的权利也可以无限大。
不过再怎么惊讶,他们也只会在心里胡乱猜测。要有家主夫人的消息绝对不会传出沈家祖宅,让山下的旁支听到细枝末节。
第三天凌晨,天上还是黑幕一片,沈家家主的私人飞机就落在了私人机场上。
沈寿带着人接机,就看到家主怀里抱了一个人出来。
真的像沈禄说的还小,脸蛋被藏在家主怀里,身上盖的是家主的外袍,从头到尾被裹住,不留一丝空隙。
飞机飞行的那段时间,南柯被沈时渊动手动脚洗刷了好几遍,身上的味道只留有沈时渊喜欢的味道。
因为被药倒了,南柯不管怎么样都是不会醒过来的。
沐浴结束后,沈时渊怀抱仿佛刚出生羔羊一样的南柯,躺在床上休息,心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蠢蠢欲动。
不过南柯毕竟是成年的男孩子,贸然动作一定会对他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还是把人放在凝露院,好好调理半个月,适应了就可以把他整个吞下,满足自己的念想。
沈时渊自认三十多年都忍了下来,用剩下的一点时间,换取以后的长长久久,是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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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渊精神很亢奋,怀抱珍宝,怎么能睡得着。
他的手指抚摸着南柯睡着后红润的脸蛋,多么希望这小孩能永远这样乖巧顺从地躺在自己怀里。
想来那是不可能的,以南柯以往的性子,醒来后一定会像爪子还未锋利的狼崽子一样,性子不逊,总是妄想逃离他。
“乖乖,乖一点,认命一点,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后果不会是你想看到的。”
沈时渊在南柯的耳边轻轻说道。
被药晕的南柯无知无觉,一点也不知道醒来的自己要经历什么样的事情。完全打破他十九年来树立的三观。
不仅身体难受,心里更是难受,简称身心俱疲。
“家主,机场到了。”
门外,沈禄敲门提醒卧室里的人。
“嗯。”
沈时渊拿起床边自己换身的衣服,黑色丝绸的长袍裹在南柯的身上。
沈时渊满意的点点头,他要让南柯从今天开始只属于他一个人,和过去正式告别。
沈禄看家主抱着小夫人的样子,是不会放手的。他也就不碍眼地上前接手了。
“家主,欢迎您回来。”
“家主,欢迎您回来。”
老管家在沈时渊下飞机后,上前打着招呼。
身边跟着的兰香恭敬沉稳地行了一礼,这也是她第一次和家主离得这么近,如果不是凝露院开启,她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出在离家主这么近的地方。
“凝露院也都打理妥当了。”
沈寿随后说了一句。“很好。”
沈时渊神色如常,如果沈家的仆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就要考虑换人了。
他看了一眼沈寿,自然也看到了陌生的兰香。想来这就是沈寿为南柯挑选的教养嬷嬷人选,让他来过过眼。
“走吧,回主院。”
沈时渊心里有数,没说什么。事关南柯,他不会轻易下决定。
待沈时渊抱着南柯进入第一辆专车,沈寿沈禄兰香才进入下一辆。
车上,兰香掏出帕子,擦了擦有点汗湿的额头。说真的,第一次直面家主,家主的威仪还真不是她一个女子能承受的。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紧张到冒冷汗。
“你是小夫人的教养嬷嬷?不要害怕,只要你好好用心教养小夫人,家主会很宽容的。不过你要是让小夫人破了一点皮,断了一根发丝,那你就等着重回三慎堂吧,以罪仆的身份。”
沈禄作为家主的贴身管家,最知道家主的性子,知道家主对小夫人的看重。无时无刻不抱着小夫人,恨不得粘在一起。
虽然家主还没有直接发话,不过也没有直接拒绝,想来还是信任老管家的眼光的。
兰香工作不出差错,老管家也有颜面。
“是,禄管家。”
兰香能被沈寿挑选出来,自然是个聪明人。她以在心里思索着以后的教养课程,不能轻,怕小夫人不配合,不能重,怕家主心疼。
清晨,凝露院,卧室
沈时渊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乖乖缩在自己怀中的人儿。
有了南柯,晚上他就不愿回到隔壁的宸辉院了。没有媳妇暖被窝,孤身一人多凄凉啊!
“早安,宝贝儿。”
沈时渊亲了一口沉睡的南柯,不舍地说道。让宝贝儿睡太长时间对身体不好,不过南柯醒来可不会这么乖巧地让他摆布。
这个卧室相对其他房间并不大,围廊式的千工拔步床就占了大部分,床对面不远处是一个玉质大香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整座床以金丝楠木为主体,有金银玉石做装饰,搭配镂空精雕,富丽堂皇之气扑面而来。
奇怪的是这床不配床帘帐子,反倒用柔软的锦缎包围住大部分尖锐的角落和主体,像是防着什么。
这一天一夜打扫凝露院,其实有多时间都花在重新装饰这床上,毕竟从制作完成这床已经在家族库房里待了八十多年了。
沈家传统,继承者身份先嫡后长,主脉血脉断绝才会从旁支过继。每任家族继承人诞生,年长者都会让专门的工匠制作两床贵重的拔步床。
一床给孙辈,祝愿家族传承延绵不断。一床给凝露院的主人,希望孙辈遇命定之人,尝情爱滋味。
宸辉院属于沈时渊的床就是老家主的父亲所赠,从小睡到大,而另一架相配的床则被委屈地收藏在库房里。
沈逸辰的床是老家主所赠,另一床则在附院的库房,就是不知道未来会不会用上。
幸运的床睡过自己的主人,不幸的床一辈子在库房吃灰,反正库房很大摆得下。
“把夫人的药给解了。”
沈时渊踏出房门,对等候在外的侍女吩咐道。
昏睡的药效解了,玉质香炉里燃烧的让人身体疲软的香还会发挥作用,就算南柯现在醒来,也是动弹不得的状态。
“是,家主。”
一左一右身穿长裙的两位侍女弯腰福了一礼,其中一人手里捧着装有解药的盒子进了卧室。
凝露院的仆人都是兰香挑选的,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沈时渊大步前往餐厅,其他人已经在等待着家主的到来。
不知道是不是下的药太猛了,直到沈时渊用完早餐,考察完兰香,带着兰香回到卧室的时候,南柯还在睡梦中,只不过眉头紧皱,很不舒服的样子。“去请孟老来看看。”
沈时渊坐在南柯身边,用温热的毛巾小心地贴在他的额头。
很快,孟老就背着药箱过来了。
沈时渊拉出南柯埋在被子里的手,让孟老诊脉。
孟老的手搭在南柯的手腕上,当然隔着一层最薄最薄的丝绸,不影响把脉的那种。
良久,孟老放开搭在南柯手腕上的手,把丝巾放入药箱,下次还能接着用。丝巾做工特殊,是很珍贵的宝物。
“怎么样?”
沈时渊将南柯的手腕重新放入被子中,沉声问道。
“回家主,小夫人年纪小长身体的时候营养没跟上,身体亏损内里虚,现在不好好调养,年纪大点就会病痛缠身。所以他承受不了多种药物的共同侵蚀。”
孟老如实汇报。
他说的没错,南柯小的时候,是由长姐带着,长姐虽有心,但毕竟自己也没真正长大,肯定不如亲妈尽心尽力。
而南柯的双胞胎弟妹又比较闹人,南母自然比较多关注幼子幼女。
一对父母养5个子女负担真的很大,能把他们拉拔长大已经不易,南柯又懂事,小的时候只有特别饿特别难受的时候才会跟父母说,一般都是自己混个水饱。
现在他看着身体健康,是因为他爱运动,正值青春,透支了身体的本源。安眠药和麻药的混合作用就把他身体的隐患提前暴露了出来。
“把香熄灭。”
沈时渊皱着眉吩咐道,他也是从头到尾细细看到南柯资料的,自然知道他的成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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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家主,我会开一些药剂,也也会开一些药膳,双管齐下,调养夫人的身体。”
孟老知道家主对小夫人的看重,自然会尽心尽力。
“下去吧。”
“是,家主”
孟老提着药箱出去了,虽然对国医大手来说,调养身体不足不是什么难题,可那是未来的家主夫人,容不得他怠慢一丝。
兰香看孟老出去,也跟着出去了。
随后,又开口叫住了他。
“孟老,请留步。”
孟老顿步,转身看向紧随其后的兰香。
“是嬷嬷啊,你有何事?”
“是这样的,孟老,您是知道我的身份和职责的。夫人体质差,不知用凝露院的药会不会有伤害。”
孟老摸了摸胡子,沉思了一会儿,他是知道凝露院的药是干嘛用的。那些药用了几百上千年了,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
“这样,你把要用的成品或者药方提前给我看下。”
“好的,谢谢孟老。”
兰香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进卧室,传入沈时渊的耳朵。
虽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真心,但是态度不错。在她还没出错的情况下,沈时渊愿意给她一份信任。
兰香咨询过孟老之后,心里有了底,再次回到卧室,等待着南柯醒来。
“你守着夫人,我去院里珍宝阁找样东西。”
沈时渊起身,趁着南柯还没真正醒来,他要去寻份合适的东西,作为送给南柯的第一份礼物,虽然不见得他喜欢。
凝露院的珍宝阁,里面收藏的东西,虽然同样珍贵,却都是些用于闺房的宝贝,增加情趣用的。
“是,家主。”
卧室里,此时只剩下兰香,和两个垂手而立的女仆。————
唔——头好痛——
南柯从深眠中渐渐醒来,只觉得头是炸裂一样的痛,忍不住想要伸手给自己的脑袋捶打捶打。
一双柔软的手捧住他的脑袋,温柔的手指放在他的太阳穴上,微微使力按摩,缓解南柯的头疼。
“小夫人,还难受吗?”
因为南柯还没正式入族谱,家仆们是不敢直接叫南柯夫人的。家主能叫那是家主,仆人还是要遵守家规的。
叫南柯小夫人,有两个原因。
一个就是南柯年龄相对家主来说是真的小。
第二个,就是给南柯的尊称。
在兰香有技巧地按摩下,南柯的脑袋舒服了不少。这时,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情况。
不是,他被绑架了?
南柯唰地张开眼睛,室内的摆设映入他的眼帘。
古色古香的床,满眼红色的绣花被子,还有给他殷勤按摩的陌生中年阿嬷。
这是什么鬼地方?他为什么在这里?他是穿越了吗?还有,小夫人是在叫他吗?
他想要动弹,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地躺在枕头上,堪比刚出生柔若无骨的小婴儿,连坐起的力气也没有。
啊啊啊——什么鬼啊——
还有,为什么裹在被子里的身体是一丝不挂的,他原来穿在身上的衣服去哪了?
南柯震惊于自己连小内内都消失的状态,脸蛋几乎要和枕头上的颜色一样了。
即使沈时渊再克制,也不是柳下惠转世,有些便宜该占还是得占。
“醒了?”
沈时渊语气里的遗憾谁也没听出来。
他从珍宝阁匆匆选了几样东西,怕宝贝儿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加快了速度。
没想到,终究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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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越走越近,满身的压迫力,骇得南柯汗毛直立,仿佛被踩住尾巴的幼猫,身体的本能告诉他有危险。
沈时渊是谁,是掌权多年的豪门家主,稍微外放些气势,也不是象牙塔里生存的南柯所能抵抗地了的。
南柯从小到大见到的大人物,就是开学典礼致辞的校长,哪里比得上沈家主的威仪。要不是他实在是起不来,挪动不了身体,都恨不得缩到床里最深处藏好。
沈时渊给了南柯一个下马威,在少年的心底种下害怕恐惧的种子。
他的年纪是南柯的一倍,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只有恩威并施,看中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能得到。
他把南柯从w城直接掠回沈家内宅,就没有打算和少年谈纯纯的恋爱。
南柯,是要被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不管这珍宝本身的意愿如何。
沈时渊饶有兴致地看着南柯瞳孔中不断放大的自己。
真好,好孩子,你的眼睛里要一直有我,这样我才会高兴。
“肚子不饿吗?”
沈时渊坐在床沿,看着神情有点怯怯的少年,知道一切不过是表象。只要恢复力气,少年说不定还会露出奶牙保护自己不被猎人伤害。
昨晚被药昏的时候,南柯食堂里吃的食物早就被那场篮球赛给消耗完了,又昏睡了一整夜,哪有不饿的道理。
就算有沈时渊给他喂得流食那也不够。被提醒的南柯觉得自己的肚子正在演奏一场交响乐,脸蛋儿更红了。
南柯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沈时渊暗笑一声,不容拒绝把南柯整个身体从被子里捞出来。
“你,你谁啊?放开我。”
南柯受惊地挣扎起来,却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不死心地用尽自己最大的嗓音嚎道。
可惜听在沈时渊耳朵里,声音可爱堪比幼猫猫叫。沈时渊把南柯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衣袍遮住南柯大半的身体,食指压着南柯有点起皮的唇瓣。
“脏小孩,不洗漱怎么进食。”
南柯觉得这动作这话怎么看怎么的怪异,可虎落平阳被犬欺,反抗不了反抗不了啊!
几个侍女捧着一整套的洗漱用具来到床边。
“来,张嘴。”
沈时渊虽然这样说,手上按着南柯脸蛋的力气并不小,让南柯只能张开嘴巴,乖乖被刷牙,被漱口,被洗脸洗手。
一整套动作,那是个行云流水,看得围观的家仆们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印象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主吗。
南柯却只觉得这一流程侮辱性极大,这个奇怪的男人简直把他当小猫小狗对待。
“变态——”
南柯在沈时渊摆弄他完毕,咬牙切齿地喊了出来。
沈时渊眼里笑意横生,把南柯骂人当成称赞。
“家主,乳粥可以食用了。”
被忽略已久的兰香终于可以出声了。因为小夫人的身体底子不好,她已和孟老,营养师一起研究讨论许久,定出了南柯每餐的餐食计划。
身后侍女捧着红木托盘,上面摆放着是盖着盖子的精美白瓷碗,瓷勺,毛巾。碗里面是加了很多珍贵食材的乳粥,香甜易消化,很是滋补。
“端过来吧。”
那位侍女上前,另一位打开盖子。
沈时渊端起瓷碗,拿起瓷勺,粥的温度刚刚好,可以直接吃。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南柯闻到了乳粥香甜的味道引得肠胃更加热闹,尽管嘴巴里口水已经泛滥,南柯面对靠近嘴巴的勺子拒不配合。
傻子都知道,陌生人的东西不能吃。
“不想要衣服了?”
沈时渊淡淡地说道,他有的是办法让南柯配合。
南柯闻言嘴巴紧紧抿住,脑瓜子飞速转动。他不想一直空着,这样跑都跑不了。他也要吃东西,不吃东西没力气,根本跑不动。
“给我衣服,我自己吃。”
沈时渊挑了挑眉,把勺子重新返回碗里,捧到南柯面前。
南柯眼里闪过欣喜,不用被当洋娃娃了。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刚才连支撑起床的力气都没有,现在就算香灭了,药效在减弱,想拿起勺子自己吃饭,那是做梦。
“铛——”
拿起勺子的手颤抖地朝自己方向前进,不到一半,勺子就不受控制地重新掉落到瓷碗里。
什么鬼?
南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自己怎么跟病猫一样。
“你睡得太久了,身体虚弱,还是乖乖让我喂你吃吧。”
沈时渊可不会告诉南柯,他之所以没力气,是被香药麻的。
睡得太久?那家里的人不就着急死了?
南柯满脸担忧,但他还是知道他现在自身难保,这个抱着他的变态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直男南柯的脑子里可从来没有龙阳之好这东西。虽然觉得沈时渊说话做事实在让他不适应,也没怀疑到他被觊觎的是身心。
“乖乖吃饭,才有力气。”
瓷勺重新回到南柯的嘴边,这次南柯只能张开嘴巴,如同饥饿的小鸟等待鸟妈妈的喂食。
这乳粥极为香甜,高端食物+大厨费心烹饪的美食捕获了南柯的味蕾。少年吞咽食物的速度渐渐加快,上下滑动的喉结在沈时渊看来特别可爱。
可惜现在还不能舔。
沈时渊一勺一勺喂,越喂越有趣。比他喂食猛兽有趣多了。
瓷碗里的粥食很快消失殆尽,南柯看着空碗意犹未尽。“乖孩子,你身体不好,要少食多餐。”
谁说的,小爷我身体强壮,简直胡说八道。
南柯反射性地在心里反驳。
另一边
早高峰过去,南家夫妇的早餐店总算空了下来。
这家店开了这么多年,南加夫妇的手艺愈加精湛,至少对于周围的上班族来说又好吃又便宜。
“叮铃铃——”
店里的座机响了,南妈拿起话筒,就听到对面男人说,他家小三子没上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什么,南柯没上学?不可能啊,他昨天托人来说晚上住x'x'x家了。”
南妈虽然知道自己孩子皮了点,但不至于逃学。
对方了解到这个情况,立刻挂断了电话,南柯可是他们大学的好苗子,有很大的机会读研,那同学也是他们班的,可以去询问情况。
南妈挂断电话,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非常不安。
“怎么了?”
南父看到妻子的异常,关心地上前扶住她。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
南妈飞快地拿起话筒,听到对面的话脸色渐渐惨白。
啪——
话筒被主人摔到了地上。
“快,快去报警——”
南妈抓住丈夫的袖子,拉着丈夫去警局。
“这是怎么了?”
南父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老婆拉着往外走,连店门都没关上。
店哪有自己孩子值钱。
“南柯班主任说昨天南柯逃晚自习,今天也没去上学。昨天来报信的同学说南柯根本没去他家住宿。”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南妈强自镇定,把事情告诉了丈夫。
“什么?!”
这下南父也急了,反握住南妈的手,随便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往警局赶。
警局门口,班主任已经带着沈逸辰,苏倩他们等在门口,每个人的脸色都极度难看。
在警察面前,大家七嘴八舌地把所有事情说了出来。
尽管南柯已经满19岁,他还是个大学生,突然失踪,警局上下也很重视,立刻调取南柯最后消失的路口摄像头。
很遗憾地是,那条路的摄像头都坏掉了,唯一能查到那时路过的黑色汽车,车型普通,牌照也是假的。可以看出南柯的失踪预谋已久,警方暂时查不出南柯失踪后被带去了哪。
大家只能失魂落魄地回了家,等待警察的后续调查。
等警察查到那辆套牌车已经过了好几天了,那车被停在废弃公园里。
最后的线索断了,南家人只能伤心绝望的接受了南柯人间蒸发的事实。
南家父母也没办法,南柯是他们的孩子,但他们还有其他孩子,不可能放下所有,倾家荡产地去寻找南柯。
只能用贴报寻找,过几天就去警局询问的办法继续寻找南柯的踪迹。
随着时间的流逝,南柯在世间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少。除了真心挂念他的家人好友。
沈时渊为了一己之私,真是害人不浅啊!
————
“我吃好了,可以给我衣服了吗。”
南柯的嘴角被雪白的毛巾擦干净,挣扎着离开男人的怀抱。
这次,沈时渊没有阻止。
乳粥效果不错,南柯的肠胃十分舒服,失去的力气也在渐渐恢复。
靠在床架上,南柯扯着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球,戒备地看着沈时渊。这个陌生的男人,到底为什么抓着他不放,而且他的脸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到底在哪看到过?
烦死了!南柯想了一遍,也没找到线索。沈时渊虽与沈逸辰有几分相似,但是没放在一起,根本不可能看出来。
两父子,一个稚嫩,一个成熟。一个青春洋溢,一个威严稳重,差别巨大如鸿沟。
算了,衣服要紧,没有衣服,他寸步难行,其他的更不可能办到。
“好。”
沈时渊看着南柯不断的脸色,大概也能猜出这孩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南柯听到这话,开心极了。
等他看到他的衣服,脸上立刻出现愤怒,羞怯,郁闷的红。
“这是什么东西——”
南柯用大拇指和食指拎着女仆呈上来的衣服,嫌弃之情不言而喻。
没有小内内,只有一件浴袍式的外袍。滑溜溜的丝绸,大红色,外层绣满了大片大片绽放的牡丹,内层却没有一个线头。穿在身上,肯定没有任何不适,但是,但是——
“这么娘们唧唧的衣服我怎么穿啊!”
南柯控制不住地把衣服扔到沈时渊脑袋上。
看得安静当木头人的兰香皱眉,小夫人的确需要好好教授礼仪,对家主过于不敬。
努力当壁花的女仆们头也不敢抬,怕被殃及池鱼。
“不穿这个,那就没有其他了。”
沈时渊没有发怒,这也算夫妻之间的情趣不是,而且幼猫不乖好好教就行。他把头上的衣袍拿在手里,递到南柯面前。
“你确定不穿吗?”
“你——”
南柯要被沈时渊语气里的笑意气死了。可是再不情愿,也没第二件衣服可以穿,他只能投降地接过那衣服。
“可以给我那个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没内裤,在他看来跟裸奔没区别。少年的语气里包含着委屈与哀求。
“什么?”
好可怜!好可爱!
沈时渊明知故问,故作疑问,内心觉得自己的确是变态了。
“我要裤衩子——”
南柯觉得男人有病,咆哮着喊了出来。
“你暂时不需要。”
沈时渊冷酷地拒绝,这个院子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进入,而凝露院的女仆看见了也会视而不见。
南柯简直想把男人给撕了,眼眶都瞪红了,戏弄他很好玩吗?
“这衣服也不想要了?”
手指指着南柯手里的东西,大有不愿意就回收的意思。
南柯下意识地收紧,手指紧紧抓着那艳红的布料,害怕连这一点恩赐都要被剥夺。
“我穿。”
南柯把衣袍展开,把被子掀开,以最快地速度裹在自己身上。
沈时渊觉得少年特别适合这种颜色,这种风格,不过要是皮肤更白皙那就更好了。
南柯则觉得羞耻,没有裤衩子,丝绸又贴身,感觉分外不自在,跟没穿没区别。
“南柯!”
“?”
南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明明他们根本没见过面,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南柯,我是沈时渊,你未来的夫主,你是我未来的夫人。”
沈时渊的手指抬起南柯的下巴,无比认真地说着南柯未来唯一的命运。
说完,南柯颤抖的唇瓣被沈时渊的唇盖上印章,定下永不能反抗的契约。
脑袋动弹不得,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突然被袭击的南柯眼眶都要突出来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他才意识到沈时渊说的意思。夫主?夫人?这个变态是把他当女人看。
“滚蛋——”
南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把沈时渊推搡开去,同时暴跳如雷。
“老变态——你看清楚,小爷是男的——”
他眼眶红红,疯狂地用手背擦拭着刚被陌生男人侵犯的嘴唇,很快本来就已经起皮的唇瓣,立马破皮出血。
一边擦,一边委屈不已,十九年的人生从没告诉他,被一个男人觊觎,要怎么办。
“我知道。”
沈时渊心疼之色一闪而过,大手就要靠近南柯的脸蛋,拉住那只乱动的手。
“啪——”
沈时渊的手被南柯的手用力拍打开。
“你简直有病!”
南柯如同一只被惹怒的小狼狗,奋不顾身地扑到沈时渊身上,紧握的拳头就要砸上男人的脑袋。
可惜,这次南柯没能得偿所愿,紧握的拳头被大手轻松阻拦,然后被整个包裹住,失去破坏力。
那手又一拉,南柯的整个身体被禁锢在沈时渊的怀里。
“宝贝儿,我是在通知你,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改变不了事实。”
沈时渊把南柯的双手反缚在身后。
怕家主受伤,也怕小夫人伤害自己,有眼色的侍女为家主呈上一条一掌宽的丝绸布条。
沈时渊一手抽出绸带,和抓着南柯双手的另一只手配合,迅速打出一个南柯挣脱不了的结。
南柯眼看自己双手就要被缚,要受制于人,也是急了,一口白牙就要咬上沈时渊的肩头。
这下,身边的女仆也慌了,对她们来说,沈时渊是主宰他们的神灵,不可受到伤害。
沈时渊打完结的手迅速捏上南柯的后颈,南柯就像一只幼猫被捏住后颈,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乖孩子,要乖一点。”
沈时渊心疼又暧昧地用另一只手的拇指摩擦着被血丝红润的唇瓣,发出叹息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南柯都快被沈时渊眼里的情感给恶心坏了。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前一天,他还和女孩说说笑笑。过了一天,居然被个陌生男人强取豪夺。
“死变态,等着警察来抓你。”
“呵——我等着,但是你这样连出去都出不去啊~”
沈时渊被南柯逗笑了,好心提醒他自己的处境。
南柯脸色一白,是啊,自己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怎么出去见人。
“所以,乖一点,否则就像刚才那样一辈子躺在床上好不好。”
沈时渊的语气里有认真,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想法。
想起醒来连手指都动弹不得的状态,南柯真的被吓住了,他还想回家,不想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少年难堪地微微点头,那动静微小地要不是沈时渊一直看着他,都要被忽略了。
沈时渊心里一笑,傻孩子,一步退步步退,迟早有一天,你会退无可退。
“听话的好孩子。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南柯才不相信,眼前这个一直威胁他的变态老男人会拿出什么好东西。
直到那礼物放到南柯面前,南柯的脸又黑了几度。
刚想要拒绝,沈时渊的眼神将他压制着不能动弹。
“这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宝贝,整块暖玉雕刻成的精品,戴在身上冬暖夏凉,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给你自己带吧,南柯嘴唇动了动,这句话就要脱口而出,最后还是忍耐了下来。
沈时渊的手里是一个纯粹的玉环,玉质晶莹剔透,玉环下面垂着一个个龙眼大小的玉铃铛。被拿起来的时候有清脆悦耳的声音发出来。
狗铃铛!
南柯的脑海里立刻想到了这个名词。想想走到哪,那声音就到哪,简直想要夺过来摔碎,看他还敢不敢挂到他身上。
可是不行,沈时渊刚才威胁的话还历历在目。南柯僵硬地被沈时渊拉出小腿,透明微凉的胶状物质涂在他的脚上。
然后那一只玉环就被轻松地穿过脚掌,落在了脚踝处。
沈时渊一放手,南柯立刻缩回小腿,期间玉铃铛果然像响个不停。
南柯想要发怒,沈时渊却格外满意。
现在听听这么好听,半个月后想来会更好听。
“乖乖,你要小心啊!这玉价值连城,要是用力过度磕了碎了,把你们全家卖了都还不起的。”
“你……你不是说送给我吗?”
送的东西不是随便他处理的吗?
“傻孩子,只要我愿意,送的也可以变成偷的抢的,相信我,这个后果是你不愿看到的。”
沈时渊首次对南柯露出权势的獠牙。
南柯骇得瞳孔放大,最后声音低落回道,“我知道了。”
沈时渊满意了,时间也不早了,他还需要处理很多事务。
以前孤家寡人,满心扑在事业上。现在有了这个可人的小家伙,觉得搞事业也不香了。
幸好还有时间,他可以慢慢来。
“乖乖,这是兰香嬷嬷,这段时间就由她教导你,照顾你,要乖点,知道吗?”
南柯还沉浸在灰心丧气中,看了看一直守着的兰香。
这不是醒来给他按摩太阳穴的阿嬷吗?看起来好说话的样子,是不是可以放他条生路。
“好孩子,我先回去了,等午膳我再来看你。”
南柯的眼睛亮了,没有这个该死的变态在身边,空气都清新了。
————
从警局出来,沈逸辰和班主任请了假,独自一个人回到了暂住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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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辰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是附院的座机号码,会有他的贴身管家沈喜接听。
沈家只有附院的力量是他这个少主可以调动的。
用沈家的势力查南柯,应该会很容易吧。
沈逸辰一点没想到南柯和他老子有关系,他这次让沈喜查根本不会查到一点踪迹。
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谁的脑洞会有这么大,把这两人联系起来。
同时,沈逸辰也会从这一件事情发现自己沈家少主的力量根本不够,要想办成事情,一定要拓展自己的势力。
放下手机,沈逸辰叹了一口气。
南柯,你现在在哪,是不是因为我这个不祥的人影响,你才会消失。
沈逸辰一拳头砸在窗台上,剧烈的疼痛也没有让他在意。
那些人说他是不祥的人,所以没有母亲,父亲又不喜,现在连唯一的朋友都消失了。
南柯,我一定要找到你。
书房
沈时渊在黄花梨书案上审阅着重要文件。因为今天是南柯第一天在沈家,怕小家伙不习惯,他特地转为居家办公。
以后,居家办公的时间也会渐渐变多。天生的占有欲让他喜欢将珍宝藏于深宅内院,就像巨龙守卫宝藏,不会轻易离开龙穴。
幸好,他以前的人生能完美支持他这个决定。
智囊团沈文和贴身管家沈禄分别站立于书案两侧,为他梳理信息,整理文件。
突然,沈禄暗袋中静音着的手机,响起了接连的震动声。
“沈逸辰电话。”
沈时渊头也不抬,手里的笔继续,对于这个电话他毫不意外。
毕竟是第一个交到的朋友,突然消失,还没办法查到踪迹,肯定会回家找救援。
可惜,要让他失望了。“是的。”
沈禄停下手里的动作等待指示,这个手机里只有两父子的联系号码。
“出去打,该怎么回,你知道的。”
“是的,家主。”
沈禄出了书房门,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通电话,对面立刻传来沈逸辰的询问声。
“禄伯,你现在忙吗?”
“少主,我现在有空,请问您有何吩咐。”
对面的沈逸辰捏了捏拳头,他也不想打这个电话,打了动用沈家的力量不是在向那个男人投降吗,那他离家出走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南柯……
沈逸辰想起与南柯同桌后的经历,那是他自出生以来最快乐无忧的时光。
“禄伯,我有一个好朋友昨晚失踪了,可以请您报告父亲,让他动用沈家的力量帮我调查一下吗?”
说来可笑,居然有儿子没有父亲的直接联系号码,要通过贴身管家传达。
“这个……”
“哦,我知道了,我的事他不放在眼里。”
沈逸辰听到对面迟疑的声音,自嘲而失落地说道。
“没有,少主,家主还是关心你的。只是家主正在进行一次非常重要的计划,对沈家的未来非常重要。”
“呵,沈家现在还能再进一步?”
沈逸辰从小进行的就是精英教育,还是能看出沈家的势力和其他势力处在旗鼓相当的位置,想再进一步,怕不是要从虎口里夺食。
“少主,这次真的很重要,等家主的计划成功,我在给你传达。如果你着急,我的势力多少也能派上点用场。”
沈禄对自己的少主说道,等事情尘埃落定,少主找不找也就没有意义了。
对面的沈逸辰松了口气,禄伯是沈家的家生子,家里势力也很强,要不也不会追随在父亲身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有他的帮助,说不定也能找到南柯。还有,能不找那个男人也好,省的被奚落。
“谢谢你,禄伯,事情就拜托你了。”
说完,沈逸辰就挂断电话了。
沈禄把手机重新放回暗袋里,回到书房继续为家主服务。
————
“小夫人,你要下床吗?”
沈时渊一走,南柯就放松了下来。那个男人太可怕了,有他在,自己都不敢动作。
兰香守在床边,恭敬地询问。
“我?小夫人是在叫我?”
这是什么鬼称呼,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和这个名词连词在一起。
“是的,小夫人。”
“我叫南柯,你不要这么叫我。”
南柯皱着眉拒绝。
“是的,小夫人。”
兰香的回答让南柯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改变这家人对自己的称呼,他当没听见算了。
“快把我松开。”
南柯转身让兰香看到自己被绑在身后的手臂,沈时渊离开时根本没帮他解开,让他跟犯人一样。
“来,把小夫人的手解开。”
兰香接到过沈时渊离开时的命令,今天是第一天,可以让小夫人轻松一点,课程也以简单的为主。
而且家主刚才对小夫人的精神施压已经足够了,继续下去对小夫人的身心发展都不好。
两个侍女上前为南柯解开束缚。
绸带被解开后,南柯立刻甩了甩有点酸胀的手臂。
“鞋子呢?”
总不会让他赤脚走路吧。
然后一双绣花布拖出现在南柯面前。
南柯嘴角抽搐,那变态还真是把他当女人养啊。
怎么办?只能将就着穿,总比赤脚走出去好。关键的是,他要看看自己到底被关在哪个鬼地方。
南柯下床,两只脚穿进布拖,不大不小,很合脚。
虽然南柯的脚在男人看来不大,那也是39码的尺寸,刚好合脚。南柯的心里一沉,那男人不会早有预谋吧。
如果不跑,绝对会被吃干抹净的。
南柯一边想,一边大步往外走,那大红色的袍角飞起来哗哗乱响。
看得兰香皱眉不已。
不过很快,南柯的脚步小了。
麻蛋,没有裤衩子,这样走路,都要曝光了。
侍女赶紧走在南柯前面,让主人自己开门,那是她们做仆人的失责。
屋外,屋檐翘起,如鸟雀羽翼飞起。廊下有精美的木雕彩绘,挂着的铜铃铛随风而动。
而南柯的注意力却只在那四面高高的围墙,连鸟雀都飞不出去的样子。
想要逃走,实在是困难无比。
没关系,总有办法的,他有时间,南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兰香嬷嬷,我可以四处走走吗?”
第一步,先将周围环境摸清楚。
“小夫人请。”
兰香含笑。两位侍女领头。
南柯顺着廊下走过,发现这个院子有前后两进,他的卧室在后一进。而整个院落就只有2个出口。
一个一看就连接着隔壁的院落。
另一个……
“小夫人,请留步。”
兰香叫住了南柯的脚步,身边的侍女早已停下。
“怎么,我不能出去吗?”
南柯转身,然后迅速回转向前。
那他倒要看看,这几个女人能不能拦住他。
兰香叹了口气,侍女们自动上前。
正当南柯的手掌要碰触紧闭的大门时,他的两个手臂被人一左一右拉住了。
是那两个样貌平凡,很少说话的侍女。
南柯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两股力量挟持着远离门口。
他怀疑自己有这么弱鸡吗?男人的力气敌不过算了,为什么女人也可以把他当小鸡仔抓啊!
“你们放开我,知不知道这是绑架,犯法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南柯挣扎着,却根本不是那两个侍女的对手。最后,被带回内堂,坐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小夫人,没有家主的命令,你是出不去这个地方的。您是想让我报告家主吗?”
兰香打破了南柯的幻想。
那个男人,南柯想到早上男人步步压迫,心里一抖,觉得那个男人要是知道了自己要跑的事,自己肯定凶多吉少。
“不要——”
兰香满意地看着南柯低头。第一天,她也不想小夫人难看她,虽然该报的还是要报。
“那好,那请小夫人三思,不要违抗家主的命令。”
南柯知道,自己看走眼了,这个叫兰香的嬷嬷不好糊弄。
“小夫人,嬷嬷。”
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侍女,和站在南柯身边的侍女衣着不同。那女子外套一件雪白的围兜,头上带着白色的帽子,头发都罩在里面,看起来很干净的样子。
最主要的是,她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个有盖的碗,和一块白毛巾。
南柯看着那托盘,都要有心理阴影了,从早上开始,托盘就见了好几次,每次都让他不喜。
这次,又是什么东西。
“端进来。”
兰香看女子的服装,就知道是药房专门熬药的药仆。那托盘上的碗,自然就是孟老配置的给小夫人的补药。
药仆听令,将托盘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放在南柯身边的桌子上。
药仆打开碗盖,黑色的不明液体冒着苦涩的烟气,那味道直冲南柯的天灵盖。
让有中药恐惧症的南柯不自觉地向椅子后边缩了缩。
千万别告诉他这药是给他喝的。
小的时候,他胡乱吃东西,身体出了毛病,是老妈带他去看中医,吃中药调理了一个月。
从此以后,他看中药要倒退三步。
谁知,噩耗从天而降。“小夫人,你该喝药了。”
兰香将药盅放到南柯面前。
“我不喝,我没病。”
南柯立刻退缩,扭头拒绝。
就算有病也不喝。
兰香看过南柯的资料,知道小夫人抗拒喝药,也就不奇怪了。
“小夫人,这是孟老给你开的补药。孟老是大国医,医术了得,他诊出您从小没有好好吃饭,营养不良造成身体内虚。您是不是有的时候……”
兰香用最真诚的语气,说着孟老的诊断结果,说着南柯不为人知的毛病。
毛病虽小但是多。
南柯的眼睛虽然没看,耳朵却也是听进去的。
随着兰香把他的症状一一说了出来,嘴巴渐渐抿得死紧。
莫非这个阿嬷说的都是真的,这些他连家里人也没告诉。
兰香看南柯的脸上有认真思索的迹象,心里微笑,小夫人还挺好说服的。
“来,你来说说,小夫人要是现在不加紧调理,会有什么后果。”
兰香将问题抛给药仆。
那药仆来之前,已经被孟老嘱咐过了,自然对答如流。
“是的,孟老说了,小夫人如果继续内耗本源,过不了几年……”
药仆一一说来,后果不外乎浑身酸痛,骨骼变形,走不了路要瘫痪在床。(没有科学依据,乱编的)
南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完全是被吓住了。他要是瘫痪了也没事,一死了之。可家人是不会放弃他的,瘫痪也不是短期能死的症状,那会给家人造成多大的负担啊。
懂事的孩子想的是家人,这一点,被兰香拿捏住了。
于是——
“嬷嬷,你先放着,我待会喝。”
能拖一会是一会,他还要做好心理准备,那药一看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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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人,你别怕,孟老配的药不会很苦的。而且这药冷了就失效了,里面有百年人参,雪莲花……等名贵药材,浪费实在可惜。”(药材乱写)
哄娃的技能简直满分。
然后南柯还真被说服了。
“你确定不苦?”
“不苦,要是苦了,下午的药您还敢喝吗?”
南柯无语,居然还有下午,那这药躲得过早上,也躲不过下午。
叹了口气,南柯鼓足勇气,端起药盅,豪迈地一饮而尽。
早死早超生,长苦不如短苦。
兰香看着小夫人豪迈地举动,连忙拿起毛巾给他擦药渍。
“慢点,小心呛到。”
“呼——”
南柯觉得这药汁还好,一点点涩一点点甜,没有印象中的又苦又涩又腥又甜。
“有没有换口的东西。”
就算这样,药的味道留在口腔里也不好受。
“小夫人喝口水漱漱,记得不要咽下去,失了药效,还要多喝几贴药呢。”
兰香捧着茶盏递到南柯面前,里面是清水。
南柯喝了一口漱了几下,听话地没有咽下去,他可不希望多喝药,然后吐在了空了的药盅里。
药仆见状,把拿来的东西又放回托盘。
“小夫人,嬷嬷,仆告退。”
从一贴药开出来,煎药,端药,药盅退回药房,在沈家都是由一人负责,中途不换手。
——————
书房。
“家主,文件都已批阅,午膳时间快要到了,您是去凝露院还是?”
虽然答案很明显,但作为贴心的仆人该问还是得问。
沈时渊捏了捏鼻尖,时间到了啊,他有点想念小家伙了。
“去凝露院。”
“好的,我这就吩咐厨房把您的午膳摆在凝露院。”(为啥我写着,脑袋里的画面是皇帝和太监。)
凝露院的餐厅,南柯已经坐在了圆桌前。
吃完药以后,他被兰香带到了书房,听她讲起沈家的千年历史。
又臭又长,幸好兰香讲故事的水平不错,抛开里面讲的是男人的家族史,当小说听也能消磨时间。
时间一点点过去,早上吃的乳粥和药都消化完了,吃午饭的时间也到了。
听说那男人要和他一起吃,瞬间觉得胃口都没了。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时渊不来,饭桌就是空的。他也不能吃空气啊!
只好严阵以待,等待那个有病的老男人。
沈时渊进入餐厅,就看到了南柯如临大敌的模样,像是随时要和人扭打在一起。
“乖乖,肚子饿了吗?”
沈时渊来到南柯身边,一入座,端着餐食的侍女鱼贯而入。
南柯反射性地想要离男人远远的,还没动作,就被沈时渊拉住了手。
“宝贝儿,是想要夫主抱着用膳?”
这话一出,南柯一激灵,立马端正坐好。
想想这画面,南柯的胃就饱了,反胃。
沈家吃饭,习惯用分餐制,而且南柯的菜谱还是特别定制的,两个人的饭菜不仅分量不同,种类也不同。
沈时渊挥退上前来的侍女,自己给南柯布菜。
南柯非常的不自在,又不能反抗。反抗也无效。
南柯不喜欢吃西芹,把沈时渊投喂的西芹放在一边,忽略它。
“挑食的话,下一餐每盘都是它,直到你习惯为止。”
沈时渊的话像一道雷劈在了南柯的头上。
南柯无法,委屈巴巴地把西芹扔进嘴里,没咀嚼几次,就要一口吞下。
“要嚼二十下。”
就连嚼几下都要管。
南柯简直要疯。
“食物不充分咀嚼,伤胃。你还想吃胃药?”
让南柯备受折磨的午餐终于结束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时渊大刀阔斧地坐在太师椅上。
南柯战战兢兢地坐在了他的下首,不知道这恐怖的男人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反正就是不想他好过。
“兰香,夫人早上自我离开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沈时渊问着躬身而立的兰香,眼睛却扫视了南柯一眼。
南柯立刻坐立难安起来,心中忐忑,这嬷嬷不会出卖他吧。
其实,南柯的一举一动都在沈时渊的视线之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监控摄像头随处可见。现代社会,哪还需要人嘴巴来说事的。
南柯早上要破门而出的画面早就被沈时渊看到,罚肯定是要罚的,不过不是今天。
如果下次南柯又有了小动作,那可就要数罪并罚了。
“没有,早上小夫人自您离开后参观了整个凝露院,喝了汤药,还听了沈家的历史。一切正常。”
兰香的话让南柯的心定了,还好这个阿嬷没出卖他,说话算话。
这样,南柯对兰香的人品放心了,心里烙下了这个阿嬷稍微可以信任的印象。
“很好。”
沈时渊满意地点点头,拉着不情不愿的南柯去凝露院后花园散步消食。
说是后花园,没见一朵花。只有大片柔软的草坪,一条穿梭在草坪间的小路,几个随处摆放的石圆凳。
那小路由一块块鹅卵石铺成的,南柯的脚刚踏进一步,脸色就有了变化。
他脚下的布拖底薄啊!在室内那是没啥影响,舒服又柔软。可这是鹅卵石,指压板的滋味有尝过吧,那滋味,啧啧啧——
“怎么了,走这条路相当于脚底按摩了一次,对身体有益,还是你不敢?”
沈时渊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他脚上也换了软底布鞋,但是他走在鹅卵石路上却能做到面不改色。
南柯看了看沈时渊脸上的表情,咬咬牙,觉得自己不能被小瞧。
中了激将法的少年,只能硬着头皮跟在沈时渊后面。
一趟路下来,南柯酸爽地眼泪都要下来了,第二趟觉得脚底板都麻了。第三趟,南柯就停下了脚步,再走一次,他脚要废了。脚废了,还怎么找逃跑的路啊!
于是他决定投降。
“怎么了?”
沈时渊明知故问。
“脚疼,不想走了。”
“我看看。”
沈时渊扶着南柯坐到最近的石凳上,高大的身体蹲了下来,也不嫌南柯脚脏不脏,托起他的脚后跟,上手脱下布拖。
“你干什么。”
这动作让南柯赶紧用两只大腿夹紧衣袍角,都要春光乍泄了。
“脚底红了,要涂药膏,不处理会很疼的。”
沈时渊说得一本正经。
南柯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要不是他给自己这鞋子,还非要让他走鹅卵石路,他怎么会受伤。
“家主,小夫人,我这就让人准备泡脚水和药膏,给您按摩一下,不然明天走不了路了。”
看家主与小夫人调情,自动隐身的兰香总会在需要的时候出现。
南柯想了想,也有道理,再说泡脚多舒服啊!
得到南柯的同意,兰香立刻吩咐了下去。
“你——你干什么——”
南柯被沈时渊公主抱抱起,立刻受惊地推拒起来。
“脚受伤了就安静点。”
沈时渊的臂膀坚硬如铁,南柯脱离不出,只好气鼓鼓地被抱回正房罗汉床上,看着家仆进进出出。
先是一桶里面都是褐色液体的泡脚桶首先出现,那味道和南柯早上喝的中药味道一样。
然后是瓶瓶罐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最后,有侍女扶着一位眼睛蒙着黑色布料的女子进来了。然后又搬来一个绣凳,扶着女子坐在南柯下手,身边的瓶瓶罐罐,触手可及。
???
南柯一脸问号,只不过泡个脚有必要弄这么大的阵仗?他从小到大泡脚就是找个塑料盆,倒点热水,双脚一浸就完事。
“小夫人,这位是按摩手艺最好的女盲医,由她给您按摩解乏,保证您身体舒畅。”
兰香嬷嬷为这位陌生女子介绍。
这不是相当于泡脚店的工作人员吗?南柯不自觉地联想到了老家的泡脚店。
他以前放学时常常看到,有大肚便便的中老年男人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泡脚,有穿着清凉服饰的女子给他们按摩身体。
啊——冒犯了冒犯了——
怎么能把眼前这个气质清冷的大姐姐和他们老家泡脚店的按摩小姐联系在了一起呢。
沈时渊眯了眯眼,手上的茶杯砰一声放在罗山床上的矮桌上。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重。
南柯只觉得一股压力压在他头上。他僵硬地转向沈时渊,黑亮的眼睛里有不解和害怕。
沈时渊被少年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为某个人而让步。
算了,少年人,难免会对漂亮的女性关注一点。就算如此,他以后也绝对没有机会和女性深入交流与接触。
“开始吧。”
沈时渊一声令下,所有人就像机器一样重新运转。
南柯脚上的玉环重复早上的过程,这次是被取下放好,然后双脚被泡进木桶里,有点热的温度让他瑟缩了一下。
“小夫人,这个温度正好。这汤也是孟老为你开的,有强身健体,舒经活络的功效,泡个十五分钟就行了。”
兰香嬷嬷又为南柯解释了泡脚药汤的作用。南柯忍着脚底板传来的一点点刺痛,将双脚完全浸泡。
有侍女拿来靠枕放到南柯后背,让他可以半躺着。
说实话,适应了温度,泡脚真的很舒服,让南柯的脑袋都有点放空,忘记了刚才受到的惊吓。
沈时渊重新拿起了茶盏,喝了几口香煞人的茶水,看着南柯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正不会是南柯愿意看到的。
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南柯昏昏欲睡的时候,双脚被轻柔地抬起,用毛巾擦干,双腿放在长条软凳上。
侍女将白色的乳胶液体涂在南柯的脚上,带着橡胶手套的双手将所有液体均匀地涂开,按摩着让药膏的效用充分发挥。
南柯不知道那一层又一层的药膏有什么作用,但是脚底清凉一片,不再是火辣辣的,因该是消炎止痛的。
他绝对想不到,那些药膏涂在上面的用意,反正以后这双脚是沈时渊喜欢揉捏的部位。
像剥了皮的鸡蛋,滑嫩而柔软。
(这药膏大家不用想了,那是主角才有的待遇。)
“小夫人,醒醒~”
……
兰香嬷嬷的声音不断传到南柯的耳朵里。
女盲医按摩地太舒服了,让南柯无知无觉中睡了过去,而且睡得极为舒坦。也不知道是按摩的作用,还是泡脚的作用。
南柯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从这个豪华的拔步床上醒来。
“居然不是梦!”
南柯拍了拍脑门,要是今天他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就好了,那他还是和同学家人们在一起,过着快乐而自由的生活。
南柯坐起身来,发现身边并没有那个让人讨厌的男人。松了一口气,那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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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现在几点?”
“下午2点。”
那是不能再躺着了,再躺着,他就要变成传说中的神兽了——猪神。
南柯穿上床沿放着的布拖,踩了几下,脚底没有传来任何不适,看来那药膏真的有效。
“带我去洗漱。”
南柯一开始还以为没有洗漱室呢,毕竟早上沈时渊可是床上给他洗漱的。回想那一幕,南柯尬得很。
那做派,还以为穿越到了古代呢。
洗漱室的装修风格虽然依旧是古色古香的做派,那洗漱台,马桶啥的总算是现代的。
把自己打理好,南柯沿着廊下又溜达了几圈。
后院的那条鹅卵石路他已经不想看到了,太阳底下走,又不是自虐。
他是打着运动的旗号给自己寻找出路。
几圈下来,南柯沮丧地发现自己还真成了笼子中的鸟儿,主人不开门,他很难很难出去。
他多希望自己有隐身术或者穿墙术。
对于唯一的两个出口,前大门那是想都不要想,两侍女的大力他记忆犹新,没碰到就要被逮回屋里。再说就是碰到了门,打开的动静不会小。
大门计划pass。
那个小门的话?
“嬷嬷,隔壁是什么院子?”
“那是家主的宸辉院。”
兰香嬷嬷如实回答。
啊呸,还不如不答呢,扫兴。
南柯一听是那男人住的院子就冷下了脸。
自己就算打开小门,那也是自投罗网,看来自己还得从长计议。还是先乖点,麻痹这些人,才好找机会逃出去。
兰香看着小夫人不断变化的脸色,都想来一句。
少年人,我看你脑瓜转的挺快,但是结果可能不会如你所愿。
“小夫人,你运动好了吗?下午的课程要开始了。”
我能说这溜达在我看来不算运动,篮球赛才是运动。
“嗯。”
南柯默默吐槽了一下,还是乖乖跟上兰香。还以为所谓课程是继续去书房,听兰香讲沈家裹脚布那样长的历史。
没想到来到了一个新房间。
“这里是奇趣阁,里面是家主为小夫人从库房搜寻的一些小玩意,夫人想来玩随时可以过来解闷。”
南柯这次可真是开了眼了,这奇趣阁跟个玩具屋一样,四面墙有三面墙贴着一人高的柜子,柜子上放满了一样一样的玩具。
有的“玩具”根本就是古玩,羊脂玉的九连环,象牙球,银制音乐盒……等等。
这些东西南柯就算能见到实物也在博物馆,没想到这些东西居然是沈时渊眼里所谓的小玩意。
沈家真有钱,这是南柯的第一反应。
有钱人居然这么变态,强抢民男,这是南柯的第二反应。
我能逃出去吗?这是南柯的第三反应。
这念头一起,南柯摇着脑袋拒绝深想。
南柯啊,南柯,你怎么这么没意志,家里人一定担心坏了。
“小夫人,这堂课的名称叫鉴宝赏玩。”
兰香让南柯坐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把一些贵重的有历史的玩具挑选出来,放在南柯面前的矮桌上,自己就坐在南柯的对面。
该说不说,兰香嬷嬷的口才是真不错,她拿起一件宝贝,宝贝的年代,制作人,制作工序,制作的原因……那是张口就来。
说话风格也极为风趣,让心情有点低落的南柯不自觉地沉浸到了故事里面。
故事讲完,兰香嬷嬷就把玩物递给南柯,让他上手把玩,教他怎么玩耍才有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节精心安排的课,既放松了南柯的心情,又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了南柯的知识储备。
————
夜晚,凝露阁,浴池
沈时渊靠在浴池边上,怀里的南柯紧闭着眼,乖巧地倚在沈时渊胸膛上。
一看就是又被药倒了,否则早一蹦三尺高逃开了。
沈时渊把玩着南柯细长的手指,这只手并不是柔软光滑的,毕竟南柯爱玩球,平时又调皮,指节处还是有略微粗糙的茧子的。
“乖乖,真舍不得离开你。”
那些蠢货,居然这么简单还出现岔子,不得不让他明天外出去处理事务,如果结果太差,后天他还需要去趟三区亲自处理。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这半个月的时间都会陪在南柯身边,完成教程。后续就能随身带着南柯出差,不必一直待在凝露院。
一个人孤枕难眠的日子现在他已经不想过了。
想到这里,沈时渊眉宇间布满杀气,那个蠢货要处理,老对头也要狠狠处理,真当他沈家家主吃素的。
“家主,暖室已经准备好了。”
屏风外,兰香过来汇报。
“嗯。”
屏风里面传来沈时渊的回应。
哗——
出水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一身浴袍的沈时渊抱着沉睡的南柯出来了。
所谓暖室,就是温暖的房间,在这个房间里,不穿衣服也不会冷。
兰香等在外面,沈时渊进去,就看到按摩床边,跪坐着的两个女盲医。
和下午泡脚按摩的装束一样,只不过这次是两个人。她们身边同样是瓶瓶罐罐。
沈时渊把南柯放在按摩床上,自己坐在不远处的座椅上,观察着接下来的过程。
功能各异的药膏被涂在南柯全身上下,盲医们需要配合着按摩手法,让秘药的药效充分发挥。
这些传承上千年的秘药珍贵无比,只用在凝露院的主人身上,作用嘛,大家懂的都懂。
(我不说,大家都知道,主角待遇。现实中美白啥的半个月见效,肯定是有科技狠活的。)
等做完全身按摩,接下去就是最重要的程序(我不说,你猜。),这程序沈时渊可不会假以人手。
乖乖,真期待那天到来。
抱着全身收拾妥当的南柯重新回到拔步床上,沈时渊定定的看了一会南柯沉睡的脸庞。
飞扬的眉毛经过休整柔和了很多,南柯正在一步步告别过去的自己。
清晨,凝露院
沈时渊起的早,虽然很想和南柯腻在一起,不过毕竟是成年人,该有的克制也是有的,该有的早锻炼也必须完成。
他年岁比小妻子长,不从年轻时保养,时间长了怎么给小妻子幸福。
所以小妻子在被窝里睡得安生时,沈时渊已经和其他日子一样,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
此时,他穿戴整齐,已经在花厅里喝茶了。
“家主,这是我为小夫人制定的课程计划,请您过目。”
兰香站在家主身边,双手递给家主一份她精心定制的计划表,上面是南柯接下去半个月白天的课程安排,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潜移默化。
沈时渊接过,放在矮桌上,开始一项一项认真的看起来,比他审阅能撬动一个区经济的企划案还认真。
说实话,兰香的课程安排完全没问题。只不过,沈时渊有预感,这半个月他可能无法待在凝露院。
那些蠢货捅下的篓子补救起来比较麻烦,时间长不说,还可能要让他跨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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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沈时渊早上的好心情都荡到了谷底。
兰香被家主的气势笼罩,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有何不妥,让家主如此生气。
“给我笔。”
沈时渊平稳心情,既然原先的打算有了变化,那么兰香的计划该动一动。
兰香恭敬地递上笔,只见沈时渊将计划中后期的两项提到了今天。
“今天,按这个来。”
沈时渊把改变的计划还给兰香。
“家主,这是不是有点突然……”
兰香喏喏地说道,本来是循序渐进,现在是突降大雷,小夫人的反应都可以预见了。
“我自有用意。”
沈时渊这话一出,兰香只得遵命。
“是,家主。”
“我今天白天都不在家里,晚上会赶回来的,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务必让夫人好好的。”
沈时渊把今天的日程简单地说了下。
“是的,家主。”
花厅里,沈时渊和兰香正在对话。
卧室里,解开安眠香后自然醒的南柯也正在忙碌。
南柯一睁眼,发现自己还是昨天的状态,不能起床就只能窝在被子里,小心地观察周围。
嗯,那个变态不在,很好。
嗯,其他人也不在,太好了。
南柯把自己整个人小心地缩进被子里,尽量让脚上的玉环铃铛不要发出声音,就算不小心动了,也争取不让声音传出被窝,引来其他人。
对脚上的玉环铃铛,南柯不能弄坏,因为赔不起,只能尝试着把玉环整个脱下来。
南柯小心翼翼捧着铃铛,试了几下,发现玉环被沈时渊他们穿进去的时候轻轻松松,自己上手把脚踝周围的皮都磨蹭红了,也脱不出来。
啊啊啊——混蛋——
最后,南柯只能放弃了,皮红了点还能恢复,皮破了让人发现他做小动作就不好了。
南柯放空脑袋,两眼无神地看着对面的香炉。难道是因为不够滑?
南柯想起南妈的银镯子因为手胖了,取不出来,最后用肥皂水涂抹,千辛万苦取了下来。
而且那变态给他戴玉环的时候也涂抹了胶状液体。
难道要这么做才可以取出来?
那怎么办,自己身边随时都有人跟着,怎么弄到肥皂水啥的。
南柯想了一大通,觉得这个计划不可行。
“小夫人,您醒了?”
兰香送走家主,就带着侍女们回到卧室。
南柯攥紧被子,遮在胸口,看到兰香嬷嬷他就知道自己短暂的自由消失了,他只能再找时间研究玉环铃铛了。
“小夫人,这是今天给你准备的衣服,您要穿上吗?”
“穿——”
不穿怎么起床。南柯咬牙切齿地说道,衣服的颜色款式依旧和昨天一样,能晃花他的眼。
南柯都想问眼前的嬷嬷,你们家就只有这种衣服吗,要不要这么变态啊!
“小夫人?”
“我这就穿。”
南柯可不想让侍女上手,赶紧捏起布料穿上,然后就发现了托盘里还有一块和衣服布料一样的布料。
震惊!!!
拎起那块布料,南柯一阵无语,这是他心心念念想的裤衩子吗,怎么如此不一样。
“这是认真的?”
兰香看着小夫人的表情动作,非常认真的点头,没错,这就是小夫人您想要的。
南柯看着手里的东西,他就两个选择,要么穿,要么不穿?
他还能怎么样啊,不穿漏风。
磨磨蹭蹭,克服心理,终于还是穿在了身上。
哎——南柯,你堕落了——
南柯在心里自我厌弃。随后又振作。
没事,只要你的心是纯纯大老爷们,其他外在的都改变不了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兰香在南柯动作间,看到了南柯带着玉环的脚脖子处的红痕,就知道小夫人在独处的时候做的事情。
对小夫人的反抗精神,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然后,她就对今天的课程担忧了起来。
如果,小夫人实在忍受不了,那么可能只能强制让他接受。
毕竟家主的吩咐,家仆没有质疑的权利。
南柯没有注意到兰香嬷嬷的深思。
他洗漱完毕后,发现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那就是整个院落找不到一面玻璃镜子。
真的好诡异啊!
“嬷嬷,为什么没有镜子?”
南柯好奇地问了出来,这个应该能说吧?
不,还真不能说。
兰香看了一眼好奇的南柯,随后指着梳妆台上的铜镜说道。
“这个不是镜子吗?”
铜镜能和玻璃水银镜相比的?就算铜镜磨得再光亮,那也是模糊的。
南柯真是想不通,就算沈家是世家,那也不必事事按古法来吧。
看着南柯疑惑的样子,兰香总不能告诉他,半个月后的你会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
那这孩子不得炸毛了。
所以兰香并没有说什么。
早饭的时候,没有沈时渊盯着,南柯免不了把自己不喜欢的食物冷处理。
然后兰香会用温柔却不能反驳的笑,将那食物摆在南柯的碗中央,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的情形现在的南柯是不用想的,根本不可能有。
坐在书房里,南柯以为兰香又会给他讲解沈家的历史,毕竟太长了,不是一两天就能讲完的。
谁知,今天的课程并不是这样的。
凝露院的书房布置典雅,巨大的圆形雕花窗户为整个房间提供了明亮的光线。窗户两旁的柜子上,存放着各种古籍,大多跟四书五经有关。
现在是啥年代了,南柯对这些书籍一点翻看的欲望都没有,高中课本都比这些有吸引力。
此时,南柯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书桌上,单手托着脑袋无聊得等待着兰香开讲。
他的身边分别站着两个侍女,跟个门神一样的,就怕他屁股脱离椅子似的。
“小夫人,您对同性之间的爱情可有了解?”
兰香含笑着问道。
什么?同性之间?
南柯嘴角抽搐,原谅他孤陋寡闻,小爷他平时不关心情情爱爱,平时就爱和小伙伴们玩耍打球,根本没恋爱的心思。
就连和女孩子,都是懵懵懂懂,情窦初开,更何况是男男了。
(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男孩子,我们南柯就是如此单纯。)
他疑惑的看着兰香,没有立刻联系到自己身上,迟钝地一逼。
“同性之间也有爱的?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恋爱不是男女之间的吗?”
他用困惑的眼光看着兰香。
看着少夫人天真清澈的小眼神,兰香的心里泛起淡淡的涟漪。
“同性之爱,自古有之。古有龙阳之好,分桃之爱……”
兰香的话简直打开了南柯新世界的大门,第一次听到这个的南柯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随着兰香把典故详细解说,南柯后知后觉地发出灵魂拷问,为什么要跟他讲这个东西?
随后他就想到了昨天那个变态的吻和他说的话。
已知变态是男的。
已知他南柯是男的。
已知那个变态说夫主和夫人。
求解兰香嬷嬷说的用意……
南柯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唰地一声站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闭嘴——我不要听这个——”
南柯是如此的生气,平时他很尊重女性的,人生中第一次用如此语气朝一个年长的女性吼道。
说完这句,南柯就想要离开这个书房,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待。
还没等南柯动作,伴随他一左一右的两个侍女就接收到了兰香嬷嬷的眼神指令,纤纤玉手按在南柯肩膀左右,硬生生让他坐回椅子上。
“你们放开我——”
南柯挣扎,都忘记他昨天也是被这样的力气拽离大门的,所以他也只能被牢牢按在椅子上。
兰香看着不配合的少年,不明白为什么家主要如此急躁,为什不等等几天,让她铺垫铺垫,小夫人好接受一点。
尽管如此,她不得不听命于家主。
“小夫人,不要生气,请您听我慢慢讲解。”
兰香继续讲典故,讲现代社会的同性之爱。
而这些,都不是南柯想要听的。他扭过头,表达出你讲你的,我就是不听的不配合状态。
兰香一边讲,一边心里叹息。
早上的课程还好,还能当故事听听,但是下午的课程,小夫人怕是更难接受。
这一节课,南柯是黑着脸结束的。
同性之爱?爱个鬼啊,鬼才会爱上变态。他一定一定要逃出去。
吃饭的时候,南柯看着摆盘精美的美食,有了吃不下的感觉,总有种养肥再杀的错觉。
“小夫人,您要好好吃饭啊,吃好饭您才能健健康康的,您家人才能安心。”
兰香带着诱哄的语气说道。
南柯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家人是他的软肋。这几天失踪,他们一定急坏了,如果自己再不好,那再见到家人的时候他们一定心疼坏了。
而且,不吃饭饿的是自己,伤的是自己的身体,不划算。
谁叫那变态的心思这么变态的,他虽然吃不垮他,但能咬下一块肉造成点损失也能解解气。
南柯被说动了,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所以对下午的泡脚按摩,喝补药,南柯在兰香嬷嬷的劝说下,都顺利地完成了。下午又睡了一觉,这次兰香嬷嬷带着南柯来到新的房间——春绵阁。
南柯感叹着沈家房间多,花样也多,没发觉自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小兔子。
咔嚓——
门被人从身后关上了,吓了南柯一跳。
青天白日的,干嘛关门啊?
还有,这是什么味道,甜香甜香的。
南柯吸了吸鼻子,完全忘记自己是怎么被带回沈家的。
“小夫人,您请坐。”
还没等南柯反应过来,他就被侍女按在了房间中央的软椅上。
待他看清了房间的摆设装饰,红晕爬上了他的脸颊。
这个房间为什么处处都这么暧昧,而且那些雕刻……(请自行脑补房间装饰,我就不写了)
“小夫人,情和欲乃是人类的本性,您不需要害羞,请看这些。”
兰香从柜子中拿出一大叠东西,放到南柯面前。
这些居然是一本本布娟做成的书籍,打开书籍,里面用精美的刺绣绘画了人类的生命之谜。
南柯一开始脸上红的,然后由红变白再转青,再变得黑得不能再黑。
他唰地扭过头,拒绝看到这些。
他觉得自己的三观被撕的粉碎。
这居然是……
历史俗称避*火*图,而且还是双*男*版的。
可怜南柯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小片片,居然弯道超车,直接升级。
可以想象给他的冲击力有多大。
南柯踉跄地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是软的,爬也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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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眼神示意俩侍女动作。
俩侍女一人扶着南柯的身体,一人扶住南柯的头,强迫他看完那一本本书册。
“放——放开我——”
南柯拼命地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想闭上眼睛,发现根本闭不了,他在被强迫接受自己不想要的知识。(可怜的南柯,妈也不想你这样受苦,哎,都是命。大家也不要问我为啥闭不了,问就是闭不了。)
好不容易南柯看完了这些图册,大致知道了些原理,还以为磨难就此结束。
谁知,兰香居然拿出了一对对,更直观更劲爆的立体陶瓷娃娃。
务必让他了解到详细过程。
(啊啊啊,我写的没犯规吧,头发都要少了。)
这节课过后,南柯是连饭都不想吃了,窝在被子里死活不出来。
兰香知道南柯很难接受,主动请示了家主,得到等待家主回来处理的信息。
夜晚凝露院
沈时渊一身风尘仆仆地赶回了祖宅。
对于早上做的决定,他其实已经有点预测到结果。知道南柯从春绵阁出来,一直待在卧室里没出来,便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
“夫人怎么样了?”
沈时渊脱下外套,把外套扔给侍女,平常他都会在宸辉院休整好才过来的。
“小夫人一直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连晚餐也没进食,现在已经睡着了。”
兰香如实禀报,语气里似有担忧。小夫人把自己裹成一团,非常抗拒,他们这些家仆不敢擅自做主。南柯不是他们的傀儡,是沈家未来的家主夫人。没有家主的命令,以下犯上是要被遣回三慎堂的。
沈时渊一进卧室,就看到床上隆起成的一团,看起来非常的自闭。
他坐在床沿,轻轻拉扯被子。
里面的人果然已经睡着了,被子很轻松就被扯开了,露出南柯藏起来的小脸。
“这么难以接受吗?”
沈时渊的手指抚摸着南柯还带着泪痕的睡颜,眉毛还皱得紧紧的,非常不安的样子。
真的很像一只受到巨大惊吓,惊恐地缩回猫窝的奶猫。
也难怪,一张纯白的纸上滴上第一滴墨汁的时候,是最难以接受的。
“你要尽快接受现实,这样才能好受点,今晚就安静地睡会吧。”
沈时渊嘴里说着残酷的事实,将素色香囊放在南柯的口鼻处。这安眠的效果一起,南柯的睡颜自然轻松起来。
本来按照计划,有他在身边镇压,可以循序渐进让南柯适应,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可明天开始他要跨区离开半月,已经是难以改变的事实,他必须果断采取行动,在出发前找到震慑南柯的工具。
南柯是天真的,但同时又是聪明的,他很快就会发现凝露院上下对他的态度。
以南柯的性子,没有他在身边,不知要闹出什么风波。即使出不了凝露院,也能给教养课程拖后腿,他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家主,小夫人的营养汤已备好,是否现在呈上来?”
兰香进来询问。因为南柯没有吃晚饭,怕他身体受不了,她特意吩咐厨房备下营养汤。
凝露院存在的时间几乎与沈家历史一样长,怎么让不肯吃饭的主人们保持身体健康,是他们长久必解的课题。
“端到浴池。”
沈时渊将少年身上的被子扯开,让少年整个窝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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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露院的浴池,是从宸辉院连接过来的温泉,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沈时渊抱着南柯整个进入温泉池中,黑色衣袍和红色衣袍杂乱地交叠在一起,就如他们的命运一样,永远缠在一起。
兰香亲自端着托盘进来,目不斜视,将托盘放在浴池中专门放东西的地方,方便家主取用。
“出去。”
“是,家主。”
营养汤是乳白色的流质液体,口味十分清甜。
沈时渊喝了一口汤,一手环着南柯,一手轻柔而有技巧的捏开南柯的嘴。
陷入沉睡的南柯有着本能反应,清甜的液体一进入他的口腔,自然地开始吞咽起来。
沈时渊喂得很慢,很享受南柯依赖的乖模样。这是沈时渊第二次以这样的方式给南柯喂食了,第一次在带南柯回沈家的飞机上。
喂完营养汤,沈时渊又开始给南柯清洁身体。
温泉不能长泡,沈时渊计算着时间,在南柯承受不了之前,给两人披上浴袍,再次来到了暖室。
重复昨天的流程后,两人才重新回到拔步床上。
沈时渊叫住了要出去兰香。
“明天开始,我将外出小半月,夫人的教养就全靠你了,务必顺利完成课程,但也不能让夫人受伤,知道吗?”
兰香心里一惊,这就是家主今天突然变更课程的原因吗?
“是,家主。”
沈时渊满意的点点头,兰香这一两天的表现他还是认可的。他需要能哄着南柯听话的嬷嬷,而不是只会严苛对待小妻子的嬷嬷。
“夫人要是有什么任性的地方,及时与我汇报,万不可擅作主张。”
尽管如此,沈时渊还是敲打了兰香一番。
“是,家主。”
兰香慎重地回道,她明白家主的意思。教养嬷嬷在沈家是一项高风险高回报的工作。
做得好,家主不会吝啬好处,家里飞黄腾达不是梦想。
但是做得不好,被逐出沈家,失去沈家庇佑,那真是灭顶之灾。“下去吧,把醒神香拿上来。连夜把惩戒室布置好。”
沈时渊注视着南柯无忧的睡颜,神情莫测。
这——
兰香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家主,又迅速低下头,不敢直视家主。
所谓惩戒室,那是为激烈反抗的未来夫人准备的。但是小夫人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为什么要突然如此。
兰香心里一沉,觉得明天又是难熬的一天,不管是小夫人还是她。
不过,她违背不了家主的命令,只能心里为小夫人默哀一秒。
“是的,家主。”
很快,兰香便去而复返,将醒神香的香囊放在床边的矮柜上。
灯光下,沈时渊抚摸着南柯已经逐渐变得白皙光滑的脸庞,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乖孩子,真期待明早你的反应。”
是把忍耐贯彻到底?寻找机会,伺机而动。
还是激烈反抗?不顾一切。
但是无论南柯有什么样的反应,都在他沈时渊的掌握之下。
————
第二天
南柯从深眠中醒来,脑子还有点未清醒的迷糊。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被八爪鱼束缚了吗?动都动不了。
随后他就意识到不对了。
身后是硬邦邦但是火热的身体,脖颈处传来阵阵深长的呼吸声,刺激地他的皮肤痒痒的。
特别是,后腰处明显有什么东西抵着他。
南柯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双强壮的手臂环抱在他胸口处。
瞬间,他意识到了什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已经十九了,该有的冲动已经有了,所以很清楚自己腰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身后的人是谁?
南柯不用想都知道,除了那个变态还能是谁。
结合昨天被硬塞进脑子里的知识,南柯十九年来树立的三观被打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他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沈时渊对自己身体的觊觎和欲望。
屈辱,愤怒,害怕,恐惧,恶心……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交杂在一起,南柯的脑袋都是嗡嗡的。
少年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理智,找机会逃出去的念头被扔到了西伯利亚。
南柯激烈地挣扎着,但是沈时渊实在是抱得太紧了,他的四肢,身躯被牢牢压住,唯一能动的只有他的脑袋。
(这个有点不符合常理,情节需要,大家自动忽略,不可能压那么死。)
然后,南柯的一口白牙就狠狠地咬在了沈时渊肌肉结实的手臂上。
要不是实在够不着,南柯的第一目标就是沈时渊的动脉。
愤怒,让此时的少年恨不得和男人同归于尽。
黏腻带有铁锈味的液体迅速充斥南柯整个口腔,鲜红的血迹从南柯和沈时渊接触的地方滴落。
沈时渊受袭,肌肉反射性紧绷,小妻子这架势是想把他的肉整块咬下来啊。
在南柯咬上的瞬间,看起来睡着的沈时渊就睁开了眼睛,深沉的黑眸里没有一丝睡意,随后漆黑的眸子闪过满意和笑意。
南柯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南柯身上的安眠香也是他提早解的。
看着自己的血液进入南柯的嘴巴里,即使只被吞咽进一两滴,仍然让沈时渊的心里有了一种,自己与南柯融为一体的兴奋感和满足感。
“乖孩子,我的血好喝吗?”
沈时渊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在南柯的脖颈处响起。
温热的吐息仿佛能灼烧南柯的灵魂。南柯听到这声音,都快要有应激反应了。他的动作一僵,口里的鲜血居然直接被吞进去了一口。
好难喝——好恶心啊——
但是沈时渊语气里的调笑让南柯更生气了,嘴巴不仅不放开,还咬得更用力了。
沈时渊对疼痛漫不经心,不过要是真被小妻子给咬下一块肉,那就不完美了。
这样想着,沈时渊空着的手按上南柯的脖颈,用巧力控制住南柯的头颅,不让他继续用力。
“来人。”
沈时渊的声音响起,等在外边已经有段时间的兰香带着侍女鱼贯而入。
见到了小夫人嘴角都是鲜血,家主的手臂也是鲜血淋漓。侍女们脸色一变,迅速上前,把小夫人和家主分开。
尽管南柯不想放,但侍女拿出了迷香,中了药的南柯浑身无力,不想放开那也不可能。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处在任人宰割状态的南柯被清理一新,重新放回了床上。
南柯的头被枕在了沈时渊的大腿上。
沈时渊的伤口也很快被处理好。
“家主,伤口有点深,可能要留疤。”
兰香懂药理,给沈时渊的伤口消毒,止血,包扎都是她亲力亲为的。
“没事。”
沈时渊的伤口被绷带包扎好,就算洒了药粉,过大的伤口还是让点滴鲜血润湿了绷带。
手指抚摸着绷带,感受着伤口处的疼痛,沈时渊没有要留疤的恼怒,反而更满意了。
这是小妻子给他的印记,留疤最好。
“兰香,夫人袭击家主有什么惩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时渊看着乖巧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南柯,没有受伤的手抚摸着小妻子的脑袋,说得意味深长。
南柯再愤怒,没有力气那是啥也做不成的,只能像一只被抱在主人怀里的猫儿,接受主人的爱抚。
他红着双眼,恨不得用眼刀把变态男千刀万剐。
“回家主,小夫人攻击家主,必须在惩戒室,受戒尺惩罚。”
兰香这才明白家主昨晚吩咐收拾惩戒室的用意,小夫人这顿惩戒是无论如何都免不了的。
一切都在家主的算计之中。
戒尺?惩戒室?
南柯的耳朵被迫接受这两个词汇。
要不干脆打死我算了,也不用受这份窝囊罪。
南柯自暴自弃地想到,他是一点也不怕皮肉上的惩罚,身上的伤害哪有他心灵所受的伤害大。
再说戒尺,能把他的骨头都打断吗?
天真的小夫人,对凝露院的手段和目的没有一点认知。
兰香看着小夫人脸上的硬气和不服气,再次叹息。
当了教养嬷嬷,总感觉她心里的叹息次数超过过去人生的总和。
家主认定的夫人金尊玉贵,怎么可能会像家仆一样受罚。
惩戒室的用意,是震慑,是让小夫人有怕的意识。
“那么走吧,好好教教我的夫人,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这个道理。”
沈时渊不顾自己受伤,把南柯一把抱起,朝惩戒室而去。
惩戒室的装修摆设十分简单。一幅巨大的字画挂在门对面的墙上,上面写着惩戒两个大字,字迹锐利遒劲,一笔一划都带给人压迫感,不敢有丝毫造次。
字画之前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有一个木托,架着一条又长又宽像尺子一样的木条,在古代,被称为戒尺。
八仙桌前是一把雕刻精美的太师椅,尊贵而霸气。
太师椅面前是比椅子低很多的软凳,有着很厚实的坐垫,软凳两边很是奇怪,居然有宽大的扶手,扶手上也有柔软的垫子。
沈时渊把南柯放在软凳上,剩下的步骤就交给兰香她们。
他径自走向八仙桌,拿起那把历史痕迹明显的戒尺,露出怀念的表情。
沈家的这把戒尺,是家主的专属,材质非常的特殊,作用也特殊,用来教子也用来教妻。
沈时渊虽然是老家主捧在手心里的爱子,却也尝过这把戒尺的滋味两次。
第一次在叛逆期,在他留学外区的时候,脱离了老家主的保护,私自参加生死不论的训练营。
最后不仅平安归来,还结识了人生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朋友。
当然,这件事最后还是被老家主知道了。那一刻,老家主是非常地震怒,命人连夜把沈时渊这个孽子从外区押送回沈家。
沈时渊跪在祠堂,接受这把戒尺的惩罚,发誓从此不会再做冒险的事情,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做儿戏。
第二次嘛,就是沈逸辰的出生。
这次老家主原本是不想惩罚儿子的,不管孙子怎么来,那也是自己的孙子,反正目的已经达到。
但是那时家里的几个老古董还活着,用辈分和家规逼得老家主不得不罚沈时渊。
沈时渊拿着戒尺,大刀阔斧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面前的小妻子。
南柯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惩罚,是沈逸辰也没经历过的“荣幸”。
他浑身无力,被兰香和侍女们扶着跪坐在沈时渊面前,双手被放在扶手处,熟悉的丝绸布带一点点缠上他的小臂。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侍女们的手艺果然是练过的,既让南柯动弹不了,整个人被束缚在坐垫之上,又不会过紧,造成身体上的损伤。
“好孩子,知错了吗?”
沈时渊坐在上方,居高临下,用戒尺抬起南柯的脸。
南柯怎么可能认错,都恨不得当面吐他一口唾沫,但是没力气办不到啊。
看着小妻子不服输的倔强样,沈时渊没有继续说下去。
戒尺继续往下,最后来到南柯被迫摊开的手掌。
沈时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问道。
“痛吗?”
废话,这样打怎么可能会有痛感。
南柯奇怪地看了一眼沈时渊,他是又被变态调戏了吗?
“当然不会痛,这把戒尺材质特殊,非常柔软,直接打是感受不到任何痛楚的。”
沈时渊没等南柯回答,自动把原因解释了。
随后他的话锋又是一转。
“但是一旦它碰触到某种液体,结果就完全不同了,你想尝尝这个滋味吗?”
南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死变态,啰里吧嗦,要打直接打吧。
沈时渊点点头,表示接受小妻子的选择,收回戒尺,重新坐回位子,示意兰香继续下一步。
兰香捧出一个小罐子,用刷子沾了一点里面的液体,然后又把刷子刷在南柯裸露的手掌心上。
这种液体非常神奇,一旦沾上皮肤就会快速风干,戒尺拍打的痛就会被放大成千上万倍。
可能戒尺本身打在手心的痛是轻飘飘的,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传到受刑人脑子里的痛。
这种痛让人记忆深刻,又神奇地不伤身体。
真是完美的惩戒手段。
(没有科学依据,请不要深究。)
“兰香,夫人攻击家主,应受多少下手戒。”
沈时渊漫不经心地问道。“回家主,小夫人应每只手受戒5次。”
兰香和侍女们跪坐在南柯身边。
“那还不快把夫人的药解了。”
沈时渊下令,兰香立即给小夫人解了药效。
怕小夫人待会儿会痛得咬伤自己舌头,兰香用丝帕叠成厚厚一块,塞进南柯的嘴巴。
南柯解了药,恢复点力气就想摇头,吐出丝帕,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随后就被沈时渊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打断了。
嗷——
要不是塞了帕子,南柯的痛呼声绝对能响彻整个房间。
真是太痛了,犹如千根细针同时扎在手心里,痛得让他心脏都有点骤停的感觉。
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飙了出来,南柯脑袋一片空白,细密的汗水出现在额头。
“第一下。”
沈时渊冷酷犹如恶魔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经受这样的痛楚,南柯要不是手臂受缚,早就东倒西歪了。
其实沈时渊在南柯受罚前,已经自己尝试过拍打戒尺的力度,尽量做到南柯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而他当年所受的惩罚力度是南柯现在的好几十倍。
那时老家主是真的在行刑,抱着与其让别人弄死,还不如自己打死这个孽障的念头挥舞戒尺的,还是挥在后背,受力面积更大。
让就算子弹打穿身体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沈时渊,脸色巨变,昏死过去。
这样就结束了?没有,被冷水泼醒后继续,直到行刑结束。
沈时渊在行刑后发下重誓,从此以后以自己为重,以家族为重,不再轻举妄动。
沈时渊怜惜地用手帕擦了擦南柯的额头。
“知道错了吗?”
滚蛋,小爷哪来的错,要不是你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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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子也是硬气,沈时渊露出欣赏的表情,但是嘴上还是毫不留情。
“那么第二下,准备好了吗?”
南柯听了这话,身体瑟缩了一下,反射性地想要收回手掌,却被布条捆住根本动弹不了。
熟悉的痛楚再一次袭来。
耳边是沈时渊一声一声的提示。
“第三下……”
“第四……”
……
南柯痛得眼泪哗哗的掉,心里的委屈和害怕是越来越浓,凭什么凭什么他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第一只手的五下被打完。
南柯还是没有服软的迹象,兰香和身边跪坐的侍女都心疼地看着小夫人。
汗水浸湿了黑发,眼睛哭得通红,衣袍凌乱,浑身上下都是被欺凌的美。
(可怜的南宝,心疼三秒)
正当沈时渊要再次拍打戒尺的时候,南柯终于接受了现实,他挨不过剩余戒尺的刑罚。
沈时渊见南柯摇着头拒绝,拿出南柯嘴里被口水浸湿的丝帕,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又不是为了虐打小妻子,只不过是需要有能震慑住他的东西。
只要南柯肯在第一下后服软认错,就绝不会有第二下。
“认错了吗?”
“呜……我……我错了……”
南柯流着眼泪,嘴里说着服软的话。
身边的家仆也是松了口气,立刻上来就为小夫人解开束缚。
沈时渊将南柯整个抱在怀里,也不嫌弃南柯的眼泪沾湿自己的衣襟,轻声安抚害怕的小妻子。“好孩子,别怕,只要你乖乖的,就不会受罚。”
南柯不说话,就是哭。他打心底觉得自己没错,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沈时渊不怕南柯的小心思。毕竟才十九岁,心思都写在脸上,他有绝对的把握和手段将南柯笼在怀里。
经过这番折磨,南柯就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精神萎靡不振,双手还会时不时神经性地抽搐,好不可怜。
于是,南柯第一次清醒地被沈时渊抱着泡了澡,他也实在是没有了挣扎的精力和力气。
南柯手心上的特殊液体遇水就会溶解。
溶解后,皮肤上连一丝红痕都没有,按上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痛感,沈时渊真的是控制了自己的力道。
看着小妻子瑟缩在自己怀里,沈时渊满意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知道怕就好,他就可以安心地离开家里。
早饭,南柯是被沈时渊抱在怀里投喂的。
连睡觉洗澡都在一起了,也不在乎被抱着吃饭这一点。
戒尺摧残后,南柯宛如一只鸵鸟,就想把自己的头埋在沙堆里,不肯出来接受现实。
饭后,他就接到了目前来说最好的消息,那个变态要离开了。
颓废的心一下子就注入了些许活力,南柯这不折不挠的心态堪比打不死的小强。
滚吧滚吧,祝你永远不要回来了
南柯心里为变态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好好吃饭,好好听兰香的话,知道吗?”
沈时渊把南柯的表情看在眼里,临走前手指点了点他的眉心,警告自己眼神活络了不少的小妻子。
知道个屁,我一定要赶快找出逃跑的方法。
沈时渊离开,南柯觉得身边的空气都要香甜很多。
————
沈时渊的离开,让凝露院安静了许多。
南柯表面上非常地听话,让干嘛就干嘛,沈家能罗列成小册子的家规,都一条一条地背了下来。
就连理论课都没再让侍女硬按着观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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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平时的行动,绝对不会经过惩戒室周围三米。
但是实际上南柯从没有放弃过寻找逃跑的机会。
沈时渊不在,南柯晚上的秘密课程全部由兰香代劳。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十天,南柯的教养课程也到了尾声。
再怎么后知后觉,南柯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异样。
“奇怪,为什么我腿上手上的汗毛都不见了?还有是不是皮肤都变白嫩了?”
南柯洗澡的时候摸着自己滑溜溜的脸蛋若有所思,以前几根稀疏的胡渣子居然都摸不到了。
怎么说他都是处在青春期的男孩,雄性激素水平最高的时候,以前汗毛虽不浓密,那也是有的。
而且他身上的皮肤以前都是两截的,短袖短裤外面是被太阳晒成非常阳光的颜色,衣服里面的皮肤要相对白皙一点。
现在全身上下的颜色都统一了,白嫩白嫩的,毛孔不仔细扒拉,眼睛都看不出来。
没见识且被迷晕的南柯不会知道是因为晚上涂抹秘药的原因,还以为自己这段时间被藏在室内,没在太阳底下坚持运动的原因。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没找到逃跑方法不说,自己居然被养得娘们兮兮的了。
这样没有男子汉气概的样子,南柯万分地嫌弃的。
同时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自己晒黑变丑了,那变态应该看不上他了吧。
完全忘记自己被沈时渊掠来的时候,也是晒黑的状态。
“嬷嬷,你去告诉那个变……不是,是沈时渊是吧,我要篮球场,我要打篮球。”
有求于人总不好直呼人变态吧,南柯从记忆里扒拉出那个变态的名字。
那个变态雷打不动,每天傍晚都会和他视频,南柯就把自己当动物园里的猴子,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让沈时渊随便看,互动那是不会有的。凝露院太无聊了,空闲下来的时候,南柯会拼从奇趣阁取来的乐高。
也是那一次,南柯发现了他是可以提要求的。
就算如此,南柯也不想和那个变态说话,而是直接和兰香提,反正这个嬷嬷也可以和变态联系上的。
“小夫人,直呼家主的名字太过不敬了。”
兰香自幼受沈家家仆的教育,对沈家家主的尊敬是刻在骨子里的,听到小夫人直呼家主的名字,皱着眉忍不住劝道。
“哦,那些家规里也没写不能叫沈时渊的名字啊!”
南柯的确把家规给背下来了,都会找理由反驳了。
兰香被南柯的话一噎,的确没写,不过这些也不用明文规定,都是千百年来的潜规则。
南柯咧嘴一笑,很高兴把兰香说服了。
“所以,可以请嬷嬷跟沈时渊说说吗?”
“好的,小夫人。”
兰香强迫自己忽略家主的名字。
远在外区办公的沈时渊就收到了兰香发上来的请求。
繁忙的扫尾工作让沈时渊都有了一丝疲惫的感觉。
看到信息,沈时渊皱起的眉舒展了开来,嘴角露出放松的微笑。
听到小妻子的消息,总会令他心情愉悦。
这是发现了啊,都会明目张胆讨要了。
沈时渊自然同意,只要小妻子不想着离开他,只要不伤害他的身体,能满足的他都会满足。
于是,晚上睡了一觉的南柯发现天井处多了一个简单的篮球框架和一个篮球,青石板上铺了一层橡胶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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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篮球场并不规范。因为凝露院是南柯的暂居之地,不会待很长时间。沈家也有专门的篮球场,解禁以后南柯想去了随时可以去。
现在这个只是简陋的玩耍地方,供南柯发泄精力用的。
南柯不满意也不嫌弃,他主要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打篮球,而是为了晒黑变丑。
就凝露院几个人,他能和谁打比赛,衣服鞋子也不合适。
“哐当——”
“哐当——”
……
一声声篮球落入筐中的声音传来,南柯的投篮技术是没退步,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养尊处优十几天,他的体力流失了很多,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了。
南柯干脆抱着篮球直接晒在太阳底下,秋季的阳光毒辣,没一会白嫩的脸就红彤彤的了。
守候在场外的兰香察觉到不对,立刻出声阻止。
“哎呀,小夫人,你的脸都晒红,快进屋休息。”
南柯无视兰香的催促,还想继续拖延。他才不怕晒伤呢,最好晒伤,晒成丑八怪。
“小夫人,你再不停下,我就要请示家主了。”
见小夫人完全不配合,兰香只能严肃地板着脸。
南柯听到家主这两字,就联想起了他连路过都不想路过的房间——惩戒室。
不甘地放下篮球,南柯气鼓鼓地回到了房间,在兰香几人的安排下涂抹治疗晒伤的药膏补救。
尽管兰香补救及时,南柯的皮肤还是有了晒伤的痕迹,这可是件出格的大事。
兰香非常恼怒自己居然被小夫人这十天乖巧的假象蒙蔽了,临到可以功成身退,居然还弄出了这个篓子。
眼见遮掩不了,兰香当机立断,立刻和家主告罪。三区,玫瑰庄园,贵客套房
沈时渊此时正襟危坐,与南柯联网视频。
当他看到南柯的新造型,眉心狠狠地皱了起来。
他知道小妻子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以南柯记吃不记打的性子,戒尺的威力对他的影响只会随着时间的变化慢慢减弱。
被秘药滋润了半月,南柯的皮肤已经相当的柔嫩脆弱,当然承受不了太阳的暴晒。
尽管被兰香及时叫回,南柯身上裸露的皮肤还是被晒伤了,为了防止二次伤害,兰香不得不在伤口处贴上膏药。
沈时渊对南柯的目的了如指掌,单看他眉宇间藏不住的得意就知道了。
傻孩子,你怎么知道我看上的是你的外表。
而且你有办法弄丑,沈家就有无数种方法帮你恢复过来。
算了,也就这几天了,他这边就可以结束了。以后亲自将小妻子放在身边,就能及时阻止他闹出的幺蛾子。
“夫人,你该乖点的,家规上写着伤害自己的身体要受几下手戒?”
沈时渊似笑非笑地望着镜头里的南柯,尽管有心放过,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
被敲打的南柯听到手戒两字,反射性地缩了缩手掌,那深埋在记忆里的痛楚被沈时渊唤醒了。
南柯眉宇间的得意瞬间消失了,不甘不愿地说道。
“单手五下。”
这不是很清楚嘛。
沈时渊从不否认小妻子的聪明,只是他还太年轻了,年轻到没有一丝心机的时候被他捉住了。
“所以,还敢吗?”
还敢怎么了,你飞回来打我啊!
南柯心里吐槽,却不敢直接表达出来。吃人的老虎不在身边,他的胆子就大了很多,但是也仅限于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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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渊不等南柯的回答,继续说道。
这个消息,对南柯来说宛如晴天霹雳。
老变态回来了,他还有逃走的机会吗?一想到被吃掉的命运,南柯的眼前不觉一黑。
“好了,乖乖,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沈时渊叮嘱了南柯一番,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乖乖听话,等他回来。
切断视频,沈时渊示意早已等候在房门外的沈禄进来。
“有什么事吗?”
“家主,莱恩伯爵邀请您一起共赏玫瑰。”
沈禄带来的是庄园主人的邀请。
这个庄园以玫瑰为名,种植了许多珍贵的玫瑰品种。不过沈时渊对玫瑰无感,他更喜欢牡丹。
但是庄园的主人是他的唯一好友,也是受到他的邀请,沈时渊才放弃入住家里的酒店和庄园。
其他人可没有这个荣幸。
“哦,让他等下。”
沈时渊进入浴室,准备重新一套衣服。
毫不客气地让主人等客人,可见两人的关系之亲密。
月光之下,欣赏盛放的玫瑰,别有一番滋味。更何况还有姿色比玫瑰更娇艳,醉眼朦胧的妖娆美人陪伴。
“亲爱的沈,你总算来了~”
莱恩伯爵端着一杯腥红的葡萄酒,惬意地半躺在沙发上,仿佛金子一样耀眼的长发随意散落,翠绿的眸子带着醉意深情地看着沈时渊。
要是一般人可抵挡不了这个,被三区民众称为“天使”的美人的魅力。
然而沈时渊却能做到不为所动,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
端着酒杯,坐到美人对面。浅浅喝上一口葡萄酒,风味醇厚就像眼前的美人,是葡萄酒中的上品。难怪得到三区最大葡萄酒庄园主人的青睐。
莱恩习惯了沈时渊的无情,主动靠近,如同过去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像没有骨头一样要靠在沈时渊的肩膀。
“诶?”
莱恩瞪圆了半眯的眼眸,诧异地发现这次不一样了,自己被沈时渊一只手拎到旁边,像丢垃圾一样随意。
“我已有家室,以后当洁身自好,不要随便靠近我。”
沈时渊嫌弃地拍了拍并没有被靠上的肩膀。
“什么?!你这个老古板居然有人要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莱恩美人这次是真被惊到了。
这个从少年期就和他结交的老朋友,还以为要和苦行僧一样孤老终生,居然有人能让他破戒,这可是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此时的美人褪去靡靡之色,恢复了本来面目,满脸的八卦。
能成为三区最大军火商家族的首领,怎么可能是善茬。
无非是和沈时渊一样,都挂着面具。
“好奇,正月初一可以来沈家观礼。”
沈时渊想起南柯,深沉的黑眸里有一丝温柔的强势,强势到都没考虑另一方是不是同意。
这罕见的表情,看得莱恩叹为观止。
两人相识十九年,从少年到现在,他很少能看到过好友如此柔软的一面,稀罕呐。
于是,他就更好奇了,连连发问。
“他是男是女?几岁啊?……”
沈时渊对这个唯一的朋友也是毫不隐瞒,这让他回想起少年时在训练营的自由日子,枪林弹雨中为所欲为。
“哎啊啊,想不到老沈你还搞老牛吃嫩草,强取豪夺这把戏啊!果然禁欲久了,干柴烈火烧的就是快。”
莱恩发出啧啧感叹,听了好友的回答,很有八卦被满足的畅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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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赶紧找一个吧,小心得病。”
“哦,这不是有你家的医院吗,还怕治不好小小的毛病。还有,本伯爵很挑的好吗。”
莱恩漫不经心地摇了摇手,让他放弃千千万万朵盛放的鲜花,那还不如杀了他干脆。
认识沈时渊和莱恩的人都觉得世界有的时候真奇妙,一个禁欲如苦行僧,一个滥情如魅妖,居然能成为生死兄弟。
“哦,对了,这次邀请你,也是为了感谢你不赶尽杀绝,帮了我大外甥一把。”
莱恩想起这次邀请沈时渊的主要目的,郑重的感谢。
沈时渊的酒杯碰在莱恩的酒杯上,随意地说道。
“交易而已,不用感谢。”
沈时渊也没想到这次的篓子居然还和自己的手下败将韩家有交集。
沈家以前和韩家等几家并列,同为二区顶级世家,势力范围不同。
韩家的生意以黑暗面为主,沈家的势力涉及灰白,其实很有井水不犯河水的味道。
不过自沈时渊上位,那局面就有了不同,沈家在沈时渊的手段下实力增长了很多,压得其他几家不敢喘气。
而且最主要的是沈家继承人的挑选,家主有绝对的任命权,不像其他几家不仅要和同龄人比,还要和上下辈比,造成的内耗很严重。
言归正传,这次事件涉及到韩家下一辈最有实力的继承人之一,被沈时渊狠狠教训了一把,被剥夺了继承权。
而莱恩有个感情很好的亲姐姐,和韩家家主联姻,生了一个儿子,也是争夺少主之位的有力人选之一。莱恩用部分家族利益交换,换取沈时渊收获的一部分利益,让外甥在韩家有绝对的继承权。
沈时渊之所以说交易,是因为这次收获的利益有部分比较难啃,用难啃的东西换取另外两方甘愿奉上的利益,在沈时渊看来很划算。
一箭三雕,狠狠满足了老狐狸的胃口。
正好,也能早点回家陪伴在小妻子左右。
不过莱恩说得也对,难啃不代表啃不下,只不过多花点时间而已。如果不是看在好友的面子上,沈时渊可不会大发慈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时渊那个变态即将回来,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南柯发现自己居然有一天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
单纯的南柯从没怀疑过自己睡眠质量太好的原因。
南柯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窗户被厚实的窗帘遮住,室内一片昏暗。但是他没有夜盲,还是能模糊地看到家具的轮廓。
他左翻翻,右翻翻,脚上铃铛闹出的动静不小,却没听见兰香嬷嬷和侍女来询问,立刻意识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是啊,他要睡觉,其他人就不用睡觉吗。
而且总归是现代社会,侍女也不用卑微到要在床边榻上打地铺,全天24小时伺候主人的地步,那是机器不是人。
想到这,南柯迅速坐起身来,赤脚下了床。
幸好天气已经有点凉了,他睡觉时身上终于有了睡衣,否则他就要披着被子行动了。
模模糊糊之间,南柯尽量轻手轻脚,减少铃铛的碰撞声。来到窗户边后,小心地掀起窗帘的一角,微弱的光亮从外面投了进来。
南柯大着胆子,朝着窗外看去,外面的天空还是漆黑一片,点缀着许多明亮的星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居然失眠了,哈,太好了!
白天随时有人跟在他身边,想干什么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现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睡觉,最是方便行动。
窗帘被大块掀开,室内立刻亮了很多。不敢开灯,实在是太明显了。
现在,南柯需要完成第一步,让铃铛消声。
聪明的南柯已经找到了办法。他重新回到床上,拿起被子,寻找缝合的地方。
使劲一扯,露出一个小小的口子,里面雪白柔软的蚕丝露了出来。
扯出蚕丝,耐心地一捋一捋往铃铛的缝隙处塞。等每个铃铛里面塞满,外面也用蚕丝包成一团。
南柯动了动脚,没有声音,很好。
第二步,外出探查。
南柯穿上唯一的鞋子,打开一条门缝,眼睛从门缝中向外看去。
除了星光和小虫子,外面寂静一片,没有人影。
可以行动!行动目标,大门。
现在外面凉嗖嗖的,南柯一件薄睡衣哪里抵挡得住,瑟瑟发抖穿梭在院子里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猥琐和鬼祟。
路上很顺利,给了南柯很大的信心,直到南柯想要打开凝露院的大门,刚拉开一点缝隙,就怎么也打不开了。
啊?为什么大门是外面被锁住的,他是犯人吗,居然这样对待他。
见实在是没办法打开,南柯生气地瞪了木门好几分钟。
计划失败。
随后他又振作起来,大门打不开,还有小门。
就是小门通往的地方南柯并不想去。一想到那是沈时渊居住的地方,南柯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但是现在有什么办法呢,他不能坐以待毙,万一隔壁因为沈时渊不在,有漏洞可以让他钻。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沈时渊回来更糟糕的事情了。
南柯自己给自己打气,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说不定他南柯能幸运地逃出生天。
出去后他一定要先找到警局,就算不能抓了那变态,让警察叔叔送他回家也好。
对于沈时渊被抓这件事,南柯就算再天真,也不抱有这样的希望。
他这段时间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需要巨大的财富才可以办到,沈家有多大的势力,是南柯最不愿深想的。
会让他绝望到崩溃。
南柯的心愿很小,只希望可以回到家人身边,抚平这段时间给他造成的心灵伤害。
鬼鬼祟祟来到小门这边,南柯拉了拉门把手,欣喜地发现居然是可以打开的。
从门缝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除了路灯和围着飞舞的小虫子,也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也是,现在这时间,哪有人在外面溜达的。
南柯家是平民老百姓家庭,哪里知道像沈家这样富贵的人家是什么样的,仅有的知识也是从兰香那边获得的,但是也没讲到这个。
南柯在心里暗自嘀咕,沈时渊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了,他觉得自己骑虎难下,除了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咬了咬牙,南柯最后还是决定顺应自己的内心,闯上一闯。
天啊,这地方也太大了吧,跟个迷宫一样,走得他脚都痛了。
南柯第一次来这个院子,东南西北都要靠自己摸索,严重影响他找出口的效率。
凝露院在小土包子南柯看来已经算大的了,他从小长大的南家小院只有凝露院的一小半大。
而沈时渊的宸辉院比凝露院还要大好几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南柯转圈圈都快要绝望的时候,老天终于让他看到了宸辉院的大门。
呼——呼——
好累啊,地方太大,严重消耗他的体力。
南柯弯着腰扶着墙,大口喘气,安慰自己,虽然累了一点,脚疼了一点,至少看到了希望。
休息了一下,积攒了体力,南柯拖着疲累的脚步,靠近大门。
胜败就在此一举了,南柯把手放在小门上。
忍不住闭上眼睛,从不信佛的少年第一次主动祈祷满天神佛,保佑他能脱离苦海。
咔——
细微的开门声响起,南柯没有感受到阻力。
开了,正当南柯欣喜不已,想要整个人钻出去的时候。
不等他看清外面的环境,就听到了有杂乱的人声从不远处传来。
吓得南柯一激灵,立刻抽身关上门,一气呵成。
背靠在门板上,看着天上的黑幕已经变淡,周围的环境也明亮了许多,南柯知道今天的机会已经过去了。
他在路上摸索花得时间太长了,现在大概已经早上五六点了吧。白天,他是没有机会逃离的。
吐了口气,南柯舒缓了一下激烈跳动的小心脏。
没关系,那变态没说今天会回来,他还有机会的。
南柯知道自己必须在兰香和侍女还没有发现他失踪之前,重新回到那张床上。
虽然遗憾,但也没办法。
幸好,南柯回到凝露院的时候,一切都跟他出发前一样。
坐在拔步床上,南柯把铃铛包裹的蚕丝取下来,只取出一只铃铛里面的蚕丝,方便明天早上行动。捏了捏走得通红的脚底板,南柯非常丧气。以前爬座山轻轻松松,现在不就平地走了多点路嘛,怎么就红肿了呢?
一定是鞋底太薄的原因。
另一边,沈时渊披着外袍,双腿随意交叠斜倚在沙发上,对面,是南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凝露院和宸辉院的监控。
南柯为什么会凌晨醒来,为什么会行动这么顺利,为什么最后关头又被阻止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沈时渊提前安排好的。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监控中小妻子忙碌的身影。
“真可爱!”
沈时渊托着下巴,黑眸带着笑意,食指摩擦着唇瓣,看起来非常的放荡不羁,完全和平时古板冷静的家主形象不符。
大概是昨晚和莱恩美人交谈久了,被传染了,也可能是喝了一杯红酒的缘故,释放了一点沈时渊少年时代的性子。
恶劣,随性,霸道。
被老家主强行纠正,深藏在家主面具之下,原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本性。
(我已经想不出南柯能跑出凝露院的理由了,请忽略所有不合理。)
这一天的南柯乖巧无比,就怕自己不小心露出破绽被兰香看出来,然后报告给沈时渊。
那么,他逃离沈家的梦就会直接化作泡沫,消失在空气里。
兰香早已收到家主的命令,将小夫人身上的所有异样都无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半个月的课程即将结束,她这个教养嬷嬷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
但是看着不知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一只脚踏空的小夫人,兰香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家主这次的行为也不知会带给小夫人多大的伤害。
南柯看不懂兰香偶尔流露出的眼神暗示,觉得今天这个兰香嬷嬷看他的眼神有一点点的奇怪。
没被发现小动作的好心情,让他不由自主地忽略了这一点异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后来每一次想起这一天,南柯都会问自己,如果那天他看懂了嬷嬷眼中的深意,他的命运会有一点点改变吗?
大概不会吧,沈时渊决定的事情,从来就改变不了。没有这个陷阱,还会有下一个陷阱等着南柯跳下去。
“乖乖,我明天就要回来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沈时渊依旧在傍晚的同一时间和南柯视频,这次他正式通知小妻子归来的时间。
南柯听到后,心里先是一紧,这个时间离他的跑路计划太近了,要是被逮到……
随后一想,又松了下来,只要没倒霉到直接和沈时渊面碰面,那么明天一定是沈家最松懈的时候,更有利于他逃脱。
明天,明天他一定要早点醒来。
而沈时渊所说的礼物,南柯不屑一顾。
我想出去,我想回家,你可以给我吗?
明知道是不可能被满足的要求,南柯也就不白费口舌了。他抿了抿唇,又害怕不回答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随口说了一句。
“随便。”
沈时渊不在乎南柯语气里的随意,想到回家会收到的礼物,他的心情很好。
“那么明天见。”
与小妻子告别后,沈时渊就切断了视频。
咚咚——
沈禄敲了敲房门。
“家主,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启程了。”
沈时渊老奸巨猾地和小妻子玩了个文字游戏,他的确会在明天到达沈家。
不过不是在南柯认为的白天,而是在南柯跑路的凌晨。而结果就是,他会收到一只主动送上门来的小兔子。
对于这个礼物,沈时渊觉得自己会非常满意。
真是有点迫不及待。晚上睡觉前,南柯给自己下了死命令,一定一定要早点起来。
没有安眠香的作用,脑子很兴奋的南柯在床上辗转了很长时间。强迫自己睡一会,养精蓄锐,熬夜不利于明早跑路。
睡醒之后,南柯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就起来了。
和昨天一样,先观察外面的情况,确定没有变故后把铃铛消声。
一切准备完毕后,南柯小心翼翼地来到小门。尝试了一下,门没被锁住,还是能打开的。
成功了一小半,南柯心里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南柯,你要冷静,不能半途而废。
按照昨天探路的记忆,南柯这次以最少的时间来到了宸辉院门口。
控制住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南柯打开了命运之门。
门外是他逃出沈家的光明,还是……
然而命运并没有眷顾这个孩子,南柯直接被门外的世界吓得脚底一软,绝望地瘫倒在地上。
门外,迎接他的不是想象中通往自由的道路,而是猎人守株待兔的身影。
灯火之下,是南柯最最不想见到的脸。
是沈时渊,那个南柯不认为会出现在这的男人。
“在欢迎我回家吗,乖乖!”
沈时渊俯身,高大的身躯将南柯整个笼罩在阴影之下,大手抚摸上南柯惨白的脸。
“我很高兴收到这个礼物。作为奖励,我们来一次夜游沈家吧,看看这个你以后的家。”
南柯又是害怕,又是绝望,他嘴唇颤抖着,无法开口拒绝。
沈时渊将南柯整个抱起,带他游览心心念念想要离开的沈家祖宅。
沈家真的是很大,院落非常的多,功能又都不一样。
沈时渊对自己的家当然是了如指掌的,他不需要身边仆人的提示,就能为南柯详细介绍沈家的一砖一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南柯越看越绝望,不知道被沈时渊抱了多长时间。
他失魂落魄地发现,自己就算走出凝露院,走出宸辉院,也没办法走出沈家祖宅。
没有家主的同意,高大雄伟的六扇大门能阻挡一切想要离开的人。
然而这还不是所有。
南柯被沈时渊抱在怀里,坐在直升飞机上,听着沈时渊讲述沈家的私人领地范围。初升的太阳将地面上的一切都清晰地映入南柯的眼帘。
那是南柯做梦都想不到的富贵。
他到底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遇到沈时渊这样的魔鬼啊!
泪水因为绝望而落下,沈时渊舔舐着南柯的眼角,品尝着其中的苦涩。
“乖乖,想要离开这里吗?”
沈时渊在南柯耳边说出充满诱惑性的话,勾住了南柯恍恍惚惚的灵魂。
“我……我要怎么做……”
南柯用干涩的嗓音问着抓住他不放的猎人,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被放过。
“想要离开这里,那就取悦我吧!”
取悦我,你就有离开凝露院,离开沈家的机会。不过所有的前提依然是你在我身边。
经过半个月的课程,南柯已经明白所谓的取悦到底是什么意思。
除了僵硬着身体,南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同样也没有同意。
想要什么就自己取吧,只要能让他离开,南柯自暴自弃地想着。
那一夜,宸辉院燃了一天的龙凤烛。
清脆急促的铃铛声,的确是沈时渊人生中听过最美妙的声音。而吃过一次肉的狼,怎么会轻易得到满足呢!他贪婪地想要得到南柯的所有。
————
“大骗子——老混蛋——”
拔步床上,南柯就是在睡梦中也不忘咒骂沈时渊的奸诈。
老狐狸用文字游戏摘取了期盼已久的甜美果实,而作为果实本尊,南柯发现被骗后就算再生气,闹了很久最后也是被轻易镇压的结果。
沈时渊还曾狡辩过,他所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
因为从那天起,南柯的确是离开了凝露院。沈时渊作为家主,违反了家规,让南柯提前搬到了宸辉院居住,与他同吃同住。
沈家是沈时渊的沈家,只要沈时渊下令,谁也反对不了。
家里的老管家沈寿曾经反对过,结果就是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职务都移交给了沈禄。
发现被骗,还要和诈骗犯同吃同睡,南柯自闭到绝食。
绝食有效吗?当然没有。
南柯一闹着不吃饭,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麻倒,看着沈时渊捧起营养汤,捏开他的嘴巴,一口一口帮他喂进嘴里。
这样绝食了一星期,南柯发现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觉得沈时渊这个变态更兴奋了,每天晚上都抱着他不撒手。
死又死不了,还要活受罪,南柯只能选择放弃绝食。察觉到沈时渊眼里的遗憾之色,南柯破口大骂某人变态。
又质问沈时渊,让他离开沈家的承诺怎么还没做到。
关于这个承诺,沈时渊当天就去了a城总公司大楼办公,他南柯就被随身携带出了沈家,晚上再次被带回宸辉院过夜。
南柯反应过来后,简直要被某人的无耻给气哭了,这和他理解的离开意思完全不一样。
天真小可爱哪里是狡猾猎人的对手,没有实力的南柯只能被迫接受现实。
沈时渊有时需要去外地外区出差,南柯也被随身带着走。有些场合实在不方便带着小妻子,沈时渊就挑选了沈秀这个万能管家陪伴南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日子是比在凝露院自由,不过也就是个大一点的移动监狱,还需要他肉偿的那种。
想到自己吃过的亏,南柯狠狠揪出藏在被子里那团已经揉搓成破烂,还带有牙齿咬破痕迹的衣服。
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破烂扔下床,就差踩上三脚解气了。
隔壁待命的沈秀睡得比南柯晚,起得比南柯早,简直可以称为完美打工人。
趁着夫人还在睡觉,沈秀安排处理了许多今天该完成的工作。看夫人昨天的表现,今天肯定是不想待在老宅了。
出色的贴身管家需要在主人还没有想到的时候,提前解决所有问题。
滴滴滴——
电脑上响起提示声,是夫人醒来后手环反馈过来的声音。沈秀迅速抱起桌上的平板,敲响了卧室的门。
“夫人,您起了吗?”
“进来。”
南柯发泄了一下,心里舒畅了不少,披散着头发靠在绣花大靠枕上,等着沈秀进来。
沈秀看到地上家主的衣衫,选择无视。反正已经成为了垃圾,家仆收拾完房间后,这东西就会被拿走销毁。
家主也知道夫人的性子,今天一定会再送过来一件的。
沈家,消耗得起私人飞机的油钱。
(怎么办,我这里越写越想笑,好土味哦~哈哈哈~我不是为了凑数字哦~)
“夫人,您今天想要穿哪套衣服?”
沈秀将平板双手递上,平板上面收录了衣帽间所有的衣物和配饰,可以供南柯挑选。
平板里选择好,会有家仆从专门存放服装类物品的院落里挑选出来,再送过来。平常穿衣服这事,南柯管不了,也不想管,都是沈时渊挑选的。
沈家祖宅有一个院子,养了专门的制衣师傅和绣娘们,专职就是为沈家主脉量体裁衣,做到完全手工定制。
布料,缝制手艺,那是完全挑不出毛病的,就是那个制衣风格,南柯并不很喜欢。
想想当初南柯刚来沈家穿的第一件衣服,看看沈时渊平常的衣着,再看看南柯现在穿的衣服,每一件都展示了家主的喜好。
该说不说,的确是只有世家贵族才能培养熏陶出来的绝顶审美,就是太脱离普通群众了。
南柯可是以普通人身份活了十九年,哪里会喜欢这种古老华贵的风格。
他喜欢的衣服是样式简约,穿着舒服且不影响行动的。
曾经,t恤运动裤是他的标配。
南柯接过平板,随手翻了几页就停住了,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沈秀。
“这个没录错?”
前面几页的衣物和南柯平时穿的纯粹国风装有很大的不同,是只带一点国风气息的现代服饰。
小细节上免不了有沈家的风格,大方向还是南柯以前熟悉的长袖t恤,休闲裤那类。
“没错,昨夜家主特意吩咐我,让家里的师傅们和绣娘,连夜为夫人赶制这一批衣物,希望您这几天能玩得开心。”
因为款式简单,绣花也不复杂,大家一起流水作业,经过一个晚上,终于赶制了出了一批。
沈秀解释了一下原因,大概是家主大人知道自己昨天把夫人得罪惨了,想办法补救。
那我还真得谢谢他。
南柯不爽地翻了翻白眼,不过能穿自己喜欢的衣服那也不错,至少心情愉悦。
快速为自己挑选了一件黑色直筒垂坠感十足的宽松休闲裤,正好能遮挡脚上的玉环铃铛。再搭配上身宽松版的白色长袖t恤,黑灰色的运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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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只存在于深宅大院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一个是活在普通社会乐观阳光的活力青年。
“就是这长发……”
南柯看着镜子里穿戴一新的自己,仿佛看到了九年前的自己。
但是也有很多不同,白皙的肤色,柔和许多的五官,乌黑及腰的长发,处处是沈时渊留下的痕迹。
“夫人用这个,更加帅气。”
沈秀给南柯展示了一下银黑花纹的发带,帮南柯梳好头发后绑好,看起来帅气很多。
“行吧!”
南柯要求不高,只要不显得娘娘腔就行。在外面太特殊了,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不喜欢。
吃完早饭,喝完药,南柯从车库里挑选一辆外表平平无奇的黑色豪车,没有特殊的标记,是从沈家所属汽车公司专门定制的。
外表看着平凡,但沈家车库收藏的怎么可能普通。车里面的空间大,装饰也很豪华舒适,安全性那更不用说。
这次离开,他们是走那条有关卡的山路。
驾驶室里,专门挑选出来的司机开着人生中最平稳的车,夫人的安全是第一位。
“夫人,您接下来的行程是?”
副驾驶上,沈秀还是一身长裙,询问南柯想要去的地方。
南柯坐在后排,侧头看着大片绿色从车窗外掠过,沉默了很久。
“去……就去双子大厦对面那个游乐场吧!”
南柯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能去哪,埋在心里最深处的地方他再渴望,也去不了。
漫长的八年,前两年在二区,后几年在全世界各个地方,都是被沈时渊带着走的,他很少有机会独自出去。
现在要让他主动说一个a城能去的地方,脑子里是一片空白,那个游乐场还是他从记忆里扒拉出来的。沈家的总公司在双子大厦,南柯陪沈时渊办公,曾在顶层待过很长时间。
他只要一看窗外,就能看到大厦对面很远的地方所建造的巨大摩天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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