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渊点点头,没说报告的好坏,而是谈起报告后面更深层次的见解。
这样宝贵的经验,沈逸辰如获至宝,听得非常认真,不断地点头表示认同。
这样父慈子孝的场景,还从未发生在沈时渊和沈逸辰这对父子身上过。
老家主要是在天有灵,不知该有多欣喜,这是他一直希望看到的。
————
把韩信义这个杂碎处理掉后,韩熠霆安心地开始了吞并韩家,献祭给克顿家族的计划。
他先和母亲,舅舅在私密电话里沟通了一下,得到了莱恩和母亲莉莉丝夫人的支持。
莉莉丝夫人是上代克顿族长的嫡长女,为了帮助一母同胞的弟弟,登上族长的位子,自愿与当时还是二区顶级世家的韩家联姻。
当时两家各有所求,联姻的夫妻俩相敬如宾,日子过得还算幸福。
没想到韩熠霆刚出生没两年,弟弟当上族长后,和他的好朋友沈时渊相互合作,把二区和三区的其他势力,弄得节节败退。
在两个混世大魔王的威压下,日子过得分外憋屈。
当时,韩家家主起了坏心思,想借莉莉丝的手侵占克顿家族的势力,反击沈家的压迫。
被莉莉丝识破后,双方决裂,最后虽然没有离婚,但是夫妻俩从那年开始分居,这么多年一直这样过。
莉莉丝夫人回到克顿古堡后,立刻成为克顿家族的二把手,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一个隐蔽的会议室里,坐满了身穿黑色西装的人,韩熠霆半躺在会议椅上,嘴巴里叼着未燃烧的香烟。
小明不喜欢他抽烟,他就听话不抽,但二手烟避无可避。
其他人就不同了,香烟可是解压的好东西,整个会议室烟雾缭绕。
韩熠霆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合眼了,眼睛通红,他把握大方向,一方面要把韩家犯法的那些力量剔除,一方面又要在韩家家主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侵占韩家势力。
要不是有沈家和克顿家族的帮助,靠他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同时办到。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西装男。“老大,莉莉丝夫人来了。”
听到这句话,韩熠霆立刻站起身来,朝其他人喊道。
“都给我打开窗户。”
房间里都是香烟味,总不能让自己亲妈吸二手烟吧。
一阵兵荒马乱,会议室大门又被打开了。
先是进来两个高大的女保镖,站在门两侧。
随后,咯哒咯哒的高跟鞋声音由远而近。
金色的波浪形长发,同款翠绿的眸子,娇艳精致的五官,加上烈焰红唇,活脱脱女版的莱恩美人一枚。
“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韩熠霆上前一把抱住老母亲,送上了一个亲密的脸颊吻。
“小崽子,亲爱的妈咪来送温暖啊。怎么说可爱的小明,也是我的半个儿子。给~”
莉莉丝也不废话,她现在极不喜欢这个有那个恶心男人的二区,要不是心爱的儿子,这辈子都不想踏上这片土地。
银色的u盘放在韩熠霆的手上。
“这里面有我这么多年查到的罪证,也有私底下吞掉的势力,都给你。”
韩熠霆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儿子,儿子想要什么,她肯定会帮他办到。
“谢谢亲爱的~”
韩熠霆嬉皮笑脸地想送上又一个香吻。
“小崽子,下次古堡再见了。”
莉莉丝伸手挡住儿子的感谢吻,挥了挥手,就如同来时一样又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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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强制文,强制文,强制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身心不自由的,受不了的退出。情节设定过于狗血,觉得难看的可以立刻退出。
作者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了。
男主1沈时渊(37+8)
男主2南柯(19+8)
男2大一的时候,两位男主才相遇。
文章三观不正,不代表作者三观不正,只是故事。
架空世界,胡编乱造。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上一本书主要写的是平等的爱,这本书写的是不平等的爱,强制型,双男的。
————————————————
宽敞的卧室内,阳光被厚实的窗帘紧紧遮住,不留一丝缝隙,只为了让床上的人儿好眠。
叮铃
沉闷的铃铛声从柔软的被中传出来,唤醒了南柯的神智。
他眨巴眨巴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就像被人殴打了一样,还好,身体还是清爽的。
啊——,老男人昨天吃炸药了啊,把他像煎饼一样反复煎了一个晚上。不是四十一过,奉行养生吗?
南柯脑子在胡思乱想,身体却很诚实,磨蹭着不肯离开温暖的被窝。
隔壁书房批阅文件的沈时渊耳尖地听到了铃铛的声音,知道爱人醒来了,优雅地放下手里的钢笔起身进入卧室。
他是沈家的家主,虽然有庞大的智囊团协助处理事务,最后的方案还需他首肯签字。随着沈家的势力越发强大,事情也越来越多了,消耗了他大量的时间。
这还是在他把部分权力过渡给儿子的情况下。
虽然如此,他只想时刻陪伴在夫人左右,每天会在夫人熟睡的时候处理掉一些紧要的事情。
昨天是他的四十五周岁生日,一想到自己又老了一岁,而爱人却是风华正茂的年纪,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破了平时养生的戒条,孟浪了。
沈氏是出自第二区的豪门世家,自沈时渊继承家主之位后,沈氏不仅爬上了第二区的巅峰,这么多年来势力已遍布全球十二区。
沈家家主的生日自然是万众瞩目。不过除了他本人,他老子还有南柯,没人知道沈时渊的生日并不是公布出来的日子。
在这样的日子里,他只愿意和自己的夫人一起过。
厚重的遮光帘缓缓打开,被纱帘过滤后的柔和光线照亮了整个房间。
“夫人醒了,感觉还好吗?”
沈时渊站在床边,高大挺拔的身体遮挡出一大片阴影。
得到满足的男人心情很好地看着整个窝在蚕丝被中,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爱人,带着红晕的脸蛋上有着刚醒来的懵懂。
不等南柯回答,沈时渊的大掌抚上他的额头。
像是被老男人掌心的温度烫到,南柯忍不住退缩了一下。
“没有发烧。”
沈时渊沉声说道,不高兴爱人的躲避。又想是昨天自己太过分了,最后还是决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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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敏锐地感受到沈时渊的气场变化,都不想说什么了,两人被迫捆在一起8??年了,老男人阴晴不定的性子,着实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这么多年来的教训就是,不要多嘴,让他自己想。多说一句说不定就是火上浇油,干嘛找不自在呢!
“早餐后乖乖让孟老把把脉。”
担心娇弱的爱人有什么不好,沈时渊决定让昨天才诊脉的家庭医生再次过来。
“嗯!”
南柯觉得大惊小怪,要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不舒服。不过听到乖乖两个字,他只能答应。这两个字一出,意味着他要听话,否则就会被当做反抗,戒尺的滋味他不想尝。
“夫人累了,我带你去泡澡解解乏。”
昨天胡闹了大半夜,南柯受不了昏睡过去,沈时渊只来得及给爱人清理一下。
大手掀开盖在南柯身上的被子,露出里面光滑娇嫩的肌肤,上面有着触目惊心的青紫。宽大厚实的白色浴袍从天而降,遮住了南柯看向自己身体的视线,沈时渊像抱洋娃娃一样轻松地抱起自己的爱人。
这力气,这身材,哪里像四十多岁的人。
南柯在心里默默吐槽。
南柯时常觉得沈时渊有大病,喜欢把他弄得跟瘫痪一样,殷勤照顾。一旦他自己动手了,还会不高兴,找到机会就惩罚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想明白了,有人服侍还不好啊,享受就是了。
叮铃~叮铃
没有遮挡物的铃铛清脆悦耳。
一路前行,南柯脚脖子上的铃铛响了一路。
多么像狗铃铛啊,自从来到沈家,这东西就一直挂在他的脚脖子上,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解不下来。
他讨厌这种声音,不管他藏在哪里,只要动作一下,铃铛就会发出声音,他就会被立刻找到。
浴室离卧室不远,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池子,南柯常常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在里面泡澡。
此时的池子里已经放满了乳白色的液体,白色的雾气弥漫了整个房间,空气里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暖香。
南柯被沈时渊那双有力的臂膀放进了池子中。池水的温度刚刚好,乳白色的液体是特别为他调配的,可以解乏,可以保养皮肤,效果十分的好。
看看他身上的皮肤就知道了,他以前顽皮,喜欢在阳光下玩耍打球,晒出了一身非常健康的肤色。
而现在呢,物是人非,被严格管教的他如今一身细皮嫩肉,在太阳底下多待会就会被晒爆皮。
粗糙小伙被硬生生改造成了白雪公主,真真是操蛋的人生。
南柯闭上眼睛享受着老男人的按摩技术,脸上的表情和内心的想法南辕北辙。
“舒服了吗?”
沈时渊给爱人按摩了一遍,在南柯的耳边轻声询问。天之骄子的他在碰到南柯之前,绝对想不到自己学习使用这种技术的一天。
他仙逝的老父亲都没这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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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碰到了南柯,只能认栽。
炽热的吐息让南柯睁开了眼睛,感觉身体舒坦了不少,这液体解乏的效果真是不错,就是副作用太多。泡了会液体,就像被腌渍过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这种香味,还会保持一整天。
娘们兮兮的味道,和沈时渊身上的龙涎香完全相反。
“可以了。”再泡就要皱皮了。
被抱起,被披上浴巾,最后被抱到了一个躺椅上躺好。长长的湿发被拢到脑后,沈时渊拿着吹风机给南柯吹头发。
南柯的头发被保养的又黑又亮,如同上好的丝绸,沈时渊很是喜欢十指穿插在黑发里的触感。
南柯的这头长发也是沈时渊的杰作,他喜欢长发,南柯就不得不留起了长发,就算他不愿意,他所到之处,也不会有尖锐的器具让他割断头发。
沈时渊用漫长的时间,将南柯改造成了他喜欢的样子,而南柯本人的意愿并不重要。
难怪南柯常常吐槽沈时渊有大病了。可这个男人有权有势,根本不是出身普通的南柯可以抵抗的。
他是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主人想让他歌唱,他就要歌唱。
幸好身体被掌控,而精神却是自由的,他可以自由畅享,自由吐槽。
沈时渊不知道吗?狡诈的老狐狸当然知道,紧绷的弦会断,南柯有了逃避的地方就会乖乖待在自己的身边。
头发吹干,换上沈时渊挑选的衣服,那是一件月白色带着凤形暗纹的唐装,和沈时渊黑色唐装上的龙纹图案相呼应。
“饿了吧,该用早膳了。”
镜子里,沈时渊打理好爱人的长发,将他揽在怀里,大手按上南柯平坦的腹部。
“饿了!”
南柯诚实地回答,沈时渊这样磨磨蹭蹭地,他能不饿嘛!
“走吧。”
沈时渊牵起爱人的手,打开房门。门外是两排早已等候着的家仆,由管家沈福带领。
沈时渊不喜欢别人擅自进入自己的卧室,和南柯在一起后就更不喜欢了。除了沈时渊特别吩咐,每天只有在他们出来后,家仆才可以进去,收拾房间卫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家主,夫人,早餐已备好,是否在小餐厅用餐。”
管家沈福弯腰行礼,十分恭敬。
在沈家家宅服务的仆人,都是世代为沈家主脉服务的家生子,经过精挑细选,从小培养的家仆。他们围绕在家主身边,视沈时渊如同看神明,忠心耿耿,不敢有半点不敬。
“小餐厅。”
沈时渊以前无所谓在哪吃饭,一般都在大餐厅用餐。自从身边有了南柯,就开始嫌弃大餐厅的空旷,改在小餐厅用餐的。
现在沈家的大餐厅一般只在族人聚会的时候使用。
沈时渊拉起南柯的手,经过装修风格简约的走廊。
沈家在每个区里都有好几座属于自己的庄园。风格迥异,各有各的特色。怕南柯在一个地方住的烦闷,沈时渊每半年就会换一个地方居住。
这几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庄园里远程处理事务的,十分重要的会议他才会乘坐私人飞机外出。
小餐厅的风格和这座庄园的风格保持一致,每个家具的摆放都有自己的简约美。
沈时渊在主位上坐下,牵着南柯的手稍微一用力,南柯就整个人坐在了结实的大长腿上。
南柯长在水乡,骨架小,身高撑死在172。
沈时渊身材高大挺拔,肩膀宽,腰板直,肌肉不外显,193的身高。
两人相差一个头,沈时渊抱着南柯时,能把他整个人遮住,下巴可以轻松地抵在他的头顶。
南柯已经习惯了整个人被控制在沈时渊怀抱的状态。
一份份热气腾腾的早点放在两人面前,食物的香气让南柯饥肠辘辘,可惜他连吃什么都无法自己决定。
“喝碗粥暖暖胃。”
沈时渊舀了一勺滑蛋牛肉粥放在南柯面前。
看着勺子里绿色的葱花,南柯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吃葱。
“不要挑食。”
沈时渊对他管的严,不喜欢他挑食,他如果不吃下这粥,别的食物都没他的份。
胳膊拗不过大腿,南柯只好勉为其难地张开嘴巴,将勺子一口吞下,温热的粥咕噜一下就吞进喉咙。
“慢点吃,小心烫。”
沈时渊哭笑不得地看着爱人,幸好这粥的温度已经不烫人了。
“不烫~”
平心而论,除了自由,沈时渊真是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比照顾小婴儿还要耐心,不会给他喝烫口的粥的。
除了不喜欢的葱味,这粥顺滑鲜香,火候恰到好处,非常的美味。
怎么能不美味呢!这些原材料都出自沈家专属的牧场农场,纯天然绿色食材,只供给沈家主脉食用。
而制作它们的厨师更是沈家培养的最好大厨,年轻时拿过无数的美食金牌。
沈时渊看着南柯一口一口吃下自己投喂的食物,心情好了很多。
一小碗粥喝完了,其他的食物消除了嘴巴里的葱味,南柯微皱的眉才放松开来。
等觉得吃得差不多了,南柯才用手推了推沈时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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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饱了——”
骨节分明的大掌摸上南柯有点凸起的腹部,的确是饱了。
沈时渊有点遗憾地放下碗筷,投食的乐趣让时间过去得分外快。
管家将这份冷掉的食物收回,又重新上来一份新的餐点,分量比刚才那份多得多。
沈时渊每天的活动量可比南柯大多了,需要摄入更多的营养。
南柯被放在沈时渊身边的椅子上,托着腮看着沈时渊动作优雅,又非常快速地将早餐消灭干净。
吃完早餐,洗漱一下,沈时渊又拉着南柯在花园里散步消会食。
“家主,孟老来了,已在会客厅等候。”
“走吧,去会客厅。”
会客厅里,孟老坐在椅子上,身边放着一口古色古香的小箱子,里面放着他行医需要的东西。
孟老的年纪已经不小,发须居然还是全黑的,精神饱满,红光满面,看起来很有仙风古道的气质。
他也是沈家培养的专属医生,而且不止他一个人为主脉服务,只不过他的医术精湛,更得到沈时渊父亲的信任。
沈家旗下有好十几家高级私人医院,雇佣了很多医术精湛的医生。
“家主——夫人——”看到沈时渊他们过来,孟老作为家臣也要起身。家主和夫人的平安脉都是三天一请的,今天突然又叫他来,肯定是家主又做了什么。
沈时渊可不知道孟老在心里诽谤他。
“孟老不用多礼。”
沈时渊抱着南柯坐在孟老旁边,幸好椅子宽大,可以装下两个人。
两张椅子中间是茶几,正好可以让孟老把脉。
白皙的手腕放在药枕之上,孟老在上面铺了一层轻薄的丝绸之后,才伸手把脉。
夸张!是不是古代太医给后宫妃子把脉也是这样啊。
南柯看着孟老闭着眼,一脸认真听诊的样子,忍不住又开始发散思维。
孟老保养的这么好,医术果然高超。有这么个大师在,难怪老男人都四十五了,脸上还是没有一点皱纹,肌肉结实,皮肤紧致,和九年前没有一丁点变化。
突然,南柯的眼前一黑,是沈时渊的大掌蒙在了他的脸上。
“在看什么?”
沈时渊不喜欢南柯长时间将视线放在别人身上。
“在看孟老驻颜有术。”
南柯老老实实回答。
“呵,放心,你老公就算到了这个年纪,也能满足你。”
这种话也能在别人面前说的啊!
南柯抓着沈时渊的大手往下拉。
这时,孟老的诊脉也结束了,沈时渊顺势放下手掌,南柯这才重获光明。
“家主,夫人请放心,夫人身体康健,就是有一点虚,还需再吃几天补药看看。”
孟老将东西飞快地收拾好,给沈时渊汇报。
“嗯,辛苦孟老了。沈福,送送孟老。”
“是,家主。”
他俩一走,有家仆双手举着檀木托盘进来,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白玉碗,里面的液体还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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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有点冲鼻的药香,南柯只觉得嘴巴里都是苦味,忍不住哭丧着一张漂亮的脸蛋。
“沈时渊,我没病,为什么每天要吃苦药啊!”
“孟老不是说你有点虚,再坚持几天,等好了就可以停掉了。乖,一口喝掉,就给你吃颗梅子缓缓。”
沈时渊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南柯。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虚。
南柯用控诉的眼神看向沈时渊。
“乖,快点喝,凉了还要再去煎一副。”
装着药汁的白玉碗被强硬地放在南柯面前。
南柯没办法,一手捏着鼻子,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将药汁直接灌进嘴里。
呕
药汁又苦又涩,让南柯忍不住反胃了一下。
一颗小小的梅子塞进他的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快替代了喉咙深处的苦涩。
终于得救了!
门外,孟老正和沈福交待着什么。
“告诉家主,夫人肝郁脾虚的症状好了大半。这两天继续用那个药方。”
“好的,孟老。”
沈时渊长年如一日地限制着南柯的自由,不肯放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样的结果就会让南柯心情抑郁,闷闷不乐。如果不加治疗就会变成重度抑郁症。
沈时渊不愿放手,自然也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于是想到了许多办法。
比如换房子居住,比如喝药,比如生日特权……
前段时间,察觉到南柯的病情有点复发的迹象,沈时渊就让孟老开了疏肝解郁的药。
而这种事情,沈时渊从来没告诉过南柯,南柯一直被蒙在鼓里,还真的以为自己身体虚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雪白的真丝手绢抵在南柯的嘴角,掖了掖遗留在上面的零星几点药汁,纯洁的白色立刻被褐色污染。
弄脏的手绢被丢弃在托盘上,家仆见状掀开方盒的盖子,里面居然是一块还冒着热气的湿毛巾。
沈时渊再次拿起湿毛巾给南柯擦了擦嘴角,药汁沾过后免不了有黏腻的感觉。随后擦了擦南柯的指尖,最后才是自己拿过梅子的手指。
“好了,时间不早,陪我去书房吧!”
作为站在全球顶端的世家家主,沈时渊的时间可以说是异常珍贵,而他却愿意每天花费不少的时间消耗在照顾南柯起居上面。
在整个沈家看来,这是家主对夫人的无上宠爱。
给你要不要啊!南柯在心里不断翻着白眼。
他不追求富贵,想自由决定下一餐吃什么,有钱就吃点好的,没钱吃路边摊也行。想去哪里就可以直接去哪里,穷游有穷游的玩法。想打球就打球,想抽烟就抽烟。
他想念生养他的水乡,想念家里的父母,大姐,大哥,小弟小妹,还有小外甥。想念家里只有几平的小房间,那是独属于他的空间。
而不是整天和沈时渊绑在一起,打着为他好的旗号,由他决定自己的一切。
一种发自内心的烦躁与倦怠爬上了南柯的眉宇。
南柯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心病。
“怎么了?”
沈时渊皱了皱眉,南柯现在就像一只陷入自闭的猫咪,这种状态不行,会加重病情。
他轻柔地询问着爱人,对外人毫无温度的黑眸此时却盛满了情意。
“没……没什么……”
南柯扭过头,不自在地否认,他有点害怕这双仿佛要溺死他的眸子。
“我们去书房吧!”
扯了扯沈时渊的衣角,南柯只想赶紧离开。
“嗯!”
大手包着小手,沈时渊拉着南柯去书房。
这所宅子的正式书房在前面一栋楼,是沈时渊和智囊团处理事务的地方,不仅有书房,还有远程会议室,和其他零碎的房间,供沈时渊办公用。
卧室套房里的小书房属于私密的空间。
“家主,夫人!”
“家主,夫人!”
书房门口,一男一女站在两侧等待主人的到来。看到沈时渊牵着南柯过来,立刻恭敬行礼。
男的西装革履,带着金边眼镜,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斯文干练的模样。他是沈时渊的贴身助理沈文,是沈时渊智囊团的主管,协助处理沈家明面上涉及的所有产业。
女的穿着雅致的青色长裙,五官平平,音色平平,气质却温文高雅。她是沈时渊特意挑选出来陪伴南柯左右,是南柯的贴身管家沈秀。
夫人的贴身管家不需要出色的外貌,只需要专业齐全的技能。
文能处理沈时渊划拨给南柯的资产,武能开车,格斗,开枪,甚至在必要的时候给南柯当挡箭牌。上的了厅堂,能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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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心理学,能察觉出南柯的需求和心理状况。精通医药,能在南柯生病的时候能找到病因。
可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就是可惜南柯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沈时渊腻在一起的,展现沈秀优秀技能的机会不多。
书房的大门被两人推开,里面是个巨大房间,三面墙上都是到顶的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一本本书册。
奇怪的是,书房的左右两侧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左边一侧,正正经经的家具,一股子老干部气息,沉稳,霸气,古老。
“和我待在一起,还是去你自己那边?”
在一个房间里,沈时渊抬头就能看见南柯,满足了他的占有欲,他还是好说话的。“我自己待会。”
南柯并不想和办公状态的沈时渊待在一块。沈时渊和沈文的交谈内容不在南柯的理解范围之内,被抱在沈时渊怀里,听着天书,他会无聊到想睡觉的。
才醒来不久,他还不想再次睡着。
“那好吧。沈秀,照顾好夫人。”
“家主放心。”
吻了一下南柯的额头,沈时渊径直走向书桌,大刀金马地坐上真皮覆盖的办公椅,双手摆放在宽敞的实木书桌上,拿起插在笔筒里的钢笔,等待着沈文给他展示今天需要他定夺的文件。
右边一侧,是属于南柯的地盘,充满年轻的气息,休闲,舒适,慵懒。
毛绒绒的雪白地毯,让南柯光着脚也不会受凉。根据南柯体型定制的懒人沙发躺椅,不管是躺着还是坐着,都不会觉得腰累。
不远处,摆放着巨大的液晶电视屏,插上游戏盘,插上游戏手柄,南柯就可以舒舒服服地玩游戏了。
这里南柯能玩的东西很多,古有各色材质的九连环,鲁班锁,现代有乐高积木,拼图,想要其他玩具只需要跟沈秀提下,随时有人送过来。
躺椅后面摆放着许多最新鲜的购物杂志,等待着南柯选购。
南柯的购物欲并不强,不像女人喜欢华服首饰。就算选购了感兴趣的豪车,他也只能坐不能开,因为沈时渊不允许他做危险的事。
一想到只能在车库里落灰的各种豪车,小市民出身的南柯立刻没了购买的兴趣。
最终,这些购物杂志的下场大多是过期换下,又重新换上一批。
南柯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体一歪,懒懒地半躺着。
“夫人,您想玩会游戏,还是确认一下上个月慈善助力的结果?”
沈秀谦卑恭敬地跪坐在沙发旁边的蒲团上,等待着南柯下达命令。
一上一下,一懒散一谦卑,形成鲜明的对比。
刚开始那一年,南柯很不理解沈家仆人的思维。在他看来,都解放多少年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封建糟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一年又一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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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千年的世家,势力错综复杂。主脉是天,旁支是地,而依附沈家生存的家生子们则是侍奉天地的奴隶。
千百年的洗脑,封建思想早刻在他们的基因里,不是小小的南柯可以改变的。
南柯随手一指摆放着的羊脂玉九连环。
沈秀立刻双手递给他。
温润细腻的触感,这在外面哄抢的珍宝,在沈家只不过是被人玩耍的玩具。
南柯闭上眼睛,双手动作,没过几分钟,白玉环就一个个分离了出来。
一个玩具把玩上几年,就可以像南柯一样闭着眼睛解开。
“没意思,打会游戏好了。”
南柯在十几张最新的游戏盘里拿出一张感兴趣的。
沈秀把游戏盘插进液晶屏,把一个游戏柄双手递给南柯,自己拿上一个陪玩。
沈时渊的控制欲表现在方方面面,南柯打的游戏都是经过他筛选后,让旗下的游戏公司特别制作。
游戏不能联网,要么单机,要么对抗。
幸好,游戏公司的脑洞比较大,策划制作的游戏每一盘都有特点,没让南柯觉得千篇一律,是他坚持玩得最久的游戏。
沈时渊对此很高兴,大笔一挥,海量的资金和资源投资到了这家公司。
让效益低下,快要破产的游戏公司起死回生。作为回报,公司上上下下的人绞尽脑汁策划游戏。
尽管被沈时渊枪毙了大部分策划,留下制作出的游戏盘还是满足了南柯的需求。
几年下来,这家公司已经成为沈氏旗下的又一匹黑马,制作出的游戏扬名海内外,赚得盆满钵满。
幕后功臣南柯,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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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懒散的模样立刻变得认真无比。
沈时渊在批阅文件的时候,会一心两用,注意着爱人的变化。
南柯卡关时眉头紧皱,嘴里念叨着什么,冲过关卡时会翘起嘴角,手抚摸着下巴,拳头挥挥。
看到爱人如此有活力,没有东想西想,沈时渊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碰到让他不喜的方案只会退回去重做,而不是写上犀利的评语,轻点换人失去晋升的资格,严重点还会一撸到底。
沈文就看着家主大人直接把手上的文件放到退回重做的那堆,没说其他刻薄的话。
他不禁推了推鼻尖上的眼镜。
虽然不知道看到过几次了,他还会觉得不可思议,爱情真是神奇的东西,能让魔鬼变成凡人。
遥想当年,还没有小夫人的时候。家主是铁血无情,狠辣果决的主,让他不高兴的人和东西都是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每时每刻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就怕做错事情后,会有灭顶之灾。
有了小夫人后,家主身上倒是多了不少人性。那些受到无形庇佑的人,无不对小夫人的存在感激涕零。
就像现在,小夫人打游戏,发出嘈杂的声音,家主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很高兴。
高兴得连处理事务的节奏都快了不少。
要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是少主,少不得戒尺鞭子伺候,还要跪一夜祠堂。
哦,虽然少主和小夫人同龄,但听说接手的二区事务办得很不错,应该没时间也没兴趣打游戏吧!
“还有么?”
沈时渊将最后一份文件放在通过的那一堆,揉了揉因为长时间看文件有点酸涩的眼角。
“今天必须完成的就是这些。其他的可以延续一日。”
沈文收回有点外放的思绪,冷静回复。
“把这些拿下去,该重写的重写,过半个小时再拿其他文件过来。”
“是,家主。”
沈文将两堆分类的文件捧起,退出了书房。
沈时渊离开座位,来到南柯的身边,懒人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南柯明玩游戏的手都不停顿一下,眼睛更不可能离开屏幕,他明知道是沈时渊,也不愿意放下游戏手柄。
沈时渊倒也没生气,只要南柯不拧着性子一定要离开他身边,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他的耐性涵养都很好。
难怪沈氏上下都说,家主大人对待小夫人,就像养儿子一样,还是溺爱型的。
少主大人倒是从没有这个待遇。家主对少主完全是上司对下属的公事公办,没有一点亲情的存在。
这不得不说一个沈家公开的秘密。
少主是家主成年后试管出来的,只为应付老家主的催生,沈家的稳定。
家主和少主虽然都是独生子,待遇真真是云泥之差。
老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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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主手段再过人,一直压着旁支不敢动作,也磨灭不了旁支的妄想。
索幸,在老家主的努力下,终于在知天命之年收获了家主这一根独苗,自然千宠万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造成了家主唯我独尊,天性凉薄的性子。
老家主担心家主重走他的老路,在家主还没成年就开始选妃,想让他一成年就结婚生子。
谁想到家主对此毫无兴趣,还另辟蹊径。搜寻高颜值高智商的女性,让她们自愿献出卵子和子宫,试管出了少主。
这种有违天理的事在沈家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让当时还存活着的老古董们差点心脏骤停。
没想到家主还宣告沈家上下,主脉是天,不容置疑,想要继承人他随时可以制造出来,这个资质不好还能换下一个。
这让旁支的人连妄想都没有了。没有了希望,旁支从此以后多了不少花天酒地的人。
南柯再不愿意,一盘游戏的时间总是有限的。屏幕上出现了大大的结束语。
白皙修长的手蠢蠢欲动想拿另外一盒游戏盘,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由分地把它拉扯过来。“长时间玩游戏看屏幕,眼睛不好。”
沈时渊看了一眼沈秀,沈秀立刻心领神会,把游戏盘和游戏手柄拿走。
虽然她是南柯的贴身管家,但是沈时渊的命令她不能反抗。
说到底,南柯有限的自由也是在沈时渊允许的范围之内,他从来是身不由己的。
想到这,南柯不高兴地动了动嘴角,想要说什么又没力气说。
“我们去花园走走,松散松散眼睛。再吃个点心,喝个茶水好不好。”
沈时渊的提议,南柯没啥兴趣,花开得再好,也不在他的痒处。
不过,茶啊!他不自觉地想起遥远的记忆,那年大一,有篮球队的兄弟给他上供学校外边最火爆的珍珠奶茶,那甜腻的味道记忆尤新。
“我想喝奶茶。”
南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沈时渊的眼睛,他说不上是想念奶茶的滋味,还是想念大一的时候自由的生活。
奶茶?那种游牧民族喝的咸奶茶?
世家大族出身的沈时渊人生里不会出现甜腻的充满添加剂的不健康饮料。
“你可能喝不惯那种味道。”
沈时渊客观地指出,想喝奶茶还不简单,他就怕爱人喝不惯哭鼻子。
“为什么?”
南柯疑惑了,外面的奶茶不健康,沈时渊可能不会让他喝,但是奶茶不就是奶+茶叶+糖吗,家里还能没有,甜的有什么喝不惯的?
随后他想到什么了,露出畅快的笑容。
“沈时渊,你好老土啊,居然不知道我说的奶茶是什么,哈哈哈~”
南柯笑得扑倒在沈时渊的怀里。
跪坐在一边的沈秀头垂得更低了,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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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渊最在乎什么,最在乎和南柯年龄差得大,将近十七岁,要是别人触及到这个雷点结果可想而知。
而现在在雷点上蹦跶的是自己的小爱人。沈时渊只能无奈地拍着他的后背,还要担心这个小坏蛋笑岔气。
“听到夫人说的了,还不快去准备。”
沈时渊对沈秀挥了挥手,让她赶紧去准备南柯需要的东西。
“是的,家主。”
沈时渊拉着南柯逛着花园,还报复性地多走了几圈,让穿着薄底软鞋的南柯脚底疼痛,受不了求饶。
花园亭子里,沈秀已经摆放好了茶点,小火炉上的茶壶里沸腾的是南柯要求的奶茶。
说实在的,就算用最贵最好的牛奶泡煮沈家家主喝的珍贵茶叶,也是一种暴殄天物,那可是长在悬崖上的古茶树上采摘的茶叶,一年只能晒干一斤沈家家主独享的好茶叶。
沈秀为家主和夫人各倒了一杯奶茶。
“好喝~”
浓郁的奶香,清新的茶香,恰到好处的甜,完美符合南柯的味蕾。
沈时渊不习惯奶香,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一饮而尽。
没办法,夫人喜欢,他不习惯也得喝。
沈秀等南柯喝光那杯奶茶,又往里面倒上一杯。
沈时渊大手盖在杯子上,没有续杯的想法。
“秀娘,你也喝,沈时渊不喜欢随他。”
南柯看茶壶里还有一半的奶茶,示意沈秀也喝,他喝不了第三杯,不要浪费了。
沈秀知道家主大人在这种小事上随小夫人的,于是也给自己来了一杯。
别说,名贵茶叶煮出的奶茶非同凡响,别有滋味。
有小夫人在,她这个沈家家仆才有这种待遇,感谢家主遇到了夫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夫人,这是上个月的分红报告,请您查阅。”
喝完奶茶,休息时间就过去了。他们再次回到书房,还是一人一边,相互不打扰的状态。
沈秀将u盘插入显示屏,上面立刻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报告。
对于看不懂的人来说,数字文字密密麻麻,让人觉得眼花缭乱,犹如看天书。
而对于看得懂的人来说,上面的每一笔都代表着巨额的财富,足以让人脸红心跳。
在场的三个人都精通金融知识,而南柯多年耳濡目染下来,就算对金融不感兴趣,还是能看懂内容的,毕竟他数学从小就很好。
上面所报告的都是那些沈时渊作为家主划拨给夫人的专属资产,每个月的分红报告。
这些资产,南柯是没有权利变更的,他能支配的就是那些分红。虽然如此,这些分红加起来的数目非常可观,每个月至少有一个小目标。
这报告从两人成婚后开始递上,南柯一开始对于账上的数字毫无兴趣,他平日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从沈时渊账上划拨的,又离不得他半步,根本用不到。
既然用不到,又做不到浪费挥霍,那就只能让这堆钱在银行躺着落灰。
沈秀是沈时渊放在他身边的眼线,好听点叫贴身管家,职责之一就是为他管理名下所有的财产。
每个月都会按时向他汇报,都被南柯兴致缺缺地打发了。
成婚后,沈时渊发现爱人有时会百无聊赖,神魂都不知道去哪儿了。为了让他有事做,没空想这个那个,特地让沈秀拿了许多悲惨人生的资料放在南柯面前。
南柯打开以后就被上面的故事弄得红了眼眶。天真的少年,刚成年就被某人禁锢在身边,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依然保持着天生的善良和仗义。
这世界真是有太多太多的悲惨,震动了南柯心里那根恻隐之心的弦。
在下次看分红报告的时候,他忍不住问沈秀,“既然这些钱都是我的,那我可以全权支配吗?”
沈秀早已得到家主大人的吩咐,笑得十分真诚,“当然可以,夫人。”
“那你把这些钱都捐给慈善机构吧,让他们做善事,总比让这些钱生锈好。”
南柯指着文件上的数字说道。
沈秀佩服家主大人的料事如神,夫人果然和设想的一样,可怜的夫人,您如何能逃脱老狐狸的魔掌,他把你的每一步都算得清清楚楚。
按照事先的剧本,沈秀继续,“可是夫人,那些慈善**都是些挂羊头卖狗肉,暗地里都吞没了善心人士的善款,根本没有用到求助人身上,您确定要全部捐出去吗?”
怕南柯不信,沈秀第二天还给他看了许多的黑料,吓得他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怎么办,我怎么样才能帮助那些可怜的人,我有钱也花不出去吗?”
南柯紧皱眉头,没想到把钱花出去也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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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以以自己的名义,创建一个私人慈善基金会,筛选出真实的案例帮助那些可怜人,如果您怕救助金用不到求助人身上,我会派人每月每年回访。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南柯觉得可以,既然别人不能让他放心,那他自己来不就可以了,反正有沈秀帮着他处理这些事务。
“可以,就这么办!”
“那好,我就去申请,请您给慈善基金会取名。”
取了名,就有了归属感。再亲自筛选目标,收到回馈,天真的少年就会把感情投入到这个基金会上,舍不得剥离,万一发生点什么……
“就叫曙光吧!”
曙光,希望他能找到逃离沈时渊的曙光。而那些悲惨的人,会有属于自己的曙光。因为这个隐晦的希望,南柯开始了筛选目标的工作,其实他完全可以把这种事交给沈秀处理。
可是南柯在沈时渊身边太无聊了,正好可以消磨时光。
看到悲惨的故事他会伤心流泪,那些人得到解救好转的结果,南柯又会欣喜不已。
随着南柯越来越投入事业,新成立的曙光慈善,因为和其他慈善强烈的对比,打破了慈善界的潜规则,被那些败类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被联合攻击。
漫天的脏水被泼在曙光公司的头上。
当第二个月,南柯想要筛选目标的时候,沈秀告诉她曙光公司被针对举报了,很可能被摘掉挂牌,还要付大量的违约金,而针对曙光的正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
少年还是第一次发现社会怎么这么难,花钱做好事也要被针对。而且罚款也太多了,虽然是不劳而获的钱,他也肉疼啊!
“秀娘,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事情吗?”
看着少年天真的眼睛,沈秀的良心在痛,可是没办法,家主的命令最大。她只能昧着良心,告诉自己家主也是为了夫人好。
“可是可以,但你不一定愿意。”
沈秀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说!”
作为沈时渊的枕边人,少年身上居然有了一分家主的气势。
“那就是求助家主,让他以辉玉财团的名义反制那些臭东西,那些东西就不敢妄动了。”
沈秀说完这些就垂下了眼眸,不去看少年顿变的脸色。
“沈时渊,你算计我!”
南柯听到沈秀的话,聪明的他已经想到了前因后果。那老男人下了好大一盘棋,就是要让他去求他。
“你出去,我想静静。”
南柯又看了看垂手而立的沈秀,没好气地把她驱逐出卧室,难怪那老男人今天破天荒没把他带在身边。
沈秀知道家主大人的目的达到了,行礼告退,守在卧室门口。
过了很久,房门被打开,眼眶红红的南柯还是不忍心倾注了他心血的公司被破坏,放不下那些让他有成就感的慈善事业。
他最终还是向沈时渊投降了。
老狐狸等待着小兔子自投罗网,不把他吃干抹净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走吧,带我去见沈时渊。”
沈秀看着南柯难看的脸色,叹息了一声,家主的一箭三雕终究还是成功了。
在南柯答应了许多不平等条约后,曙光慈善迎来了曙光,打击曙光公司的都得到了破产的代价。
上流社会都知道了这家私人慈善公司是沈家主母主持的公司,得到辉玉的庇护,从此以后没人敢冒大不韪冒犯曙光。
曙光也成为了私人慈善界的标杆,每一笔善款都用到了该用的地方,将私人慈善界的风气扫荡得焕然一新。
南柯接过沈秀递过来的鼠标,认真的看上面的报告。
做慈善真的太烧钱了,分红代表着他能投入的数额。他能做的就是让那些分红多一点,至少不能少,影响曙光的运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哈,泽华的游戏做得越来越好了。”
南柯把报告拉到末尾,其他公司的分红每个月都差不多,就这个游戏公司的分红逐月增长。
意味着南柯下个月对慈善的投入更多了,算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都是夫人您的功劳,您给了他们许多的建议。”
沈秀不着痕迹地奉承了一下。
这家游戏公司的确是个会下金蛋的母鸡,不过如果不是当初因缘际会让南柯看中了他们开发的游戏,就不会得到沈时渊的大笔投资,这家原本要破产的小公司说不定早已消失不见了。
有了大笔的投资,公司上到老总下到清洁阿姨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输出脑洞,被沈时渊打回来无数次也不放弃,越战越勇,游戏技术,游戏内容就进化了无数遍。
结果显而易见,多少年了,南柯还会每天玩会游戏,甚至还会对不满意的地方给予建议。
有了资金扶助,这家公司迅速膨胀,在游戏界已经是鼎鼎大名了。而游戏公司的老总非常有眼色,抱紧沈时渊和南柯的大腿绝不放手,说东绝不敢往西。
如此识趣的人,让家主龙心大悦,每年都是大笔的投资,甚至把这家公司划拨到夫人的名下,为慈善事业立下汗马功劳。
“嗤——”
南柯听到这话,发出嗤笑声。这里面的缘故,他们不是最清楚的吗?
“给我纸笔!”
既然游戏公司这么给力,他上午玩的那款游戏心得可以写下来,让游戏公司再改进改进,和他心意了,沈时渊的投资力度更大。
————我是午后时间线————
“夫人,这是曙光反馈过来的,上个月爱心助力后的追踪报告。内容有点多,听我为您解释。”
沈秀起身将另外一个u盘插入。
巨大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个,饱经风霜,却带着满足的,幸福的,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笑容。
“韩雪梅,女,6岁,靠奶奶捡垃圾为生,身患严重血液疾病,父母倾家荡产只能维持基本生存,筹不到手术费用。曙光爱心助力后,被送进沈氏医院治疗,免费为其治疗,已经出院一个月了,身体恢复的很好。”
“刘力,男……”
……
沈秀一个一个给南柯讲解。
曙光的业务范围很广,有生病贫困筹不到治疗费用家庭,有贫困失学儿童,有山区建希望小学,有补助留守儿童一日三餐。缺水地方打水井,战乱地方捐粮食捐药品。
只要需要爱心助力的地方,都有曙光的身影。
南柯拄着头,听着沈秀轻柔而又干练的叙述,嘴角勾起喜悦的弧度。
真好,有这么多人获得了救赎。
尽管他知道,沈秀能报告的案例都是救助成功的案例,那些失败的案例不会递到他身边,破坏他的心情。他依然会很高兴看到这些。
“这么高兴。”
沈时渊忙完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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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南柯温顺地靠在沈时渊的胸膛上,继续聆听沈秀的报告。八年之前,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依靠在和他性别相同的男人身上。
过去和现在,南柯的人生被分割成了截然不同的两部分。沈时渊的双手交叠放在南柯的腰上,鼻尖是南柯发上的残留药液的香味。
他不在乎沈秀嘴里的别人,也不在乎南柯把钱用在哪里,这些钱对他只是九牛一毛。曙光只是沈时渊眼里南柯愿意向他靠近的一个棋子。
想到那次,南柯第一次愿意主动亲近,沈时渊在南柯看不到的背后露出势在必得和志得意满的笑容。
那浓浓的算计和偏执,让不经意瞄到这一幕的沈秀吓得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被沈时渊的眼神警告。
夭寿啊,我的家主大人~您真是太恐怖了
“秀娘,你是不是说得口渴了,要不要喝口水,或者改天?”
南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沈秀说得太多了,浪费太多口水。
“啊?不用,剩下两个案例就结束了。”
沈秀反应飞快把屏幕往下拉了拉,给出合理的解释。
“那行吧,你继续。”
南柯没有怀疑,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好的,请看这一个,为……”
可能是昨天晚上被沈时渊闹得太过,也可能是沈秀叙述的太平板,靠在沈时渊怀里的南柯,感受着体温的晕染,原本清亮的眼神渐渐迷离,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落入了周公的怀抱。
哒哒
沈时渊的手指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轻轻敲了敲,示意沈秀停止。
收到指令的沈秀立刻停下了嘴,身体像雕像一样静止。
要是打搅了小夫人的睡眠,她离失业不远了,还要去三慎堂接受严苛的惩罚,那真是太要命了。
沈时渊感受着南柯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模样,还打起了可爱的小呼噜,露出了一个从没人见过的笑容。
这只被他捕获,被他捧在手心里娇养的雀鸟,离安心待在他搭建的鸟笼的日子不远了。
等时间过去了五分钟,南柯陷入了更深的睡眠,沈时渊一只手空出,摊开手心。
沈秀接到指令,弯腰,悄声从摆放着玩具的那边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素色的香囊。
她双手将盒子奉上。
沈时渊拿出香囊,在南柯的鼻尖放了一会儿,又放回了盒子里。
吸到药香的南柯立刻安静了,连小呼噜都不打了。
这药是沈家祖上传下来安眠的香,闻到香气的人会进入深层次的睡眠,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坏处,反而会因充足的睡眠帮助身体恢复。缺点就是不管怎么折腾都不会醒来,除非闻到另一种醒神香。
这些秘方都是沈家自古传下来的,是主脉才能使用的东西。而被用上这些东西的人,从来只有那些被迫留在沈家后院的主母。
由此可见,沈时渊对南柯的霸道,是由根子上传下来的。
“乖孩子,好好休息会。”
沈时渊吻了吻南柯光洁的额头,怜爱之意都在其中。
他轻松地抱起南柯,一路回到卧室。
早上凌乱的卧室已经被打扫地一丝不苟。
把南柯放进温暖的被褥,沈时渊就去了隔壁继续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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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12区处处有辉玉财团的分公司,每个分公司的负责人都西装笔挺地在屏幕后面,情绪激进,口若悬河,阐述着他们公司未来三个月的规划。
沈时渊坐在老板椅上,全程很少发言,只会在一个规划的结束,说同意或驳回。
沈时渊同意,对面的负责人强压喜意,不敢过分激动。他做得好,下次轮转他就能调到实力更强的分公司任职,运气好说不定可以回总公司。钱途历历在目,哪能不激动。
沈时渊驳回,对面的负责人就失魂落魄,犹如丧家之犬。可以预见下次轮转,要么还在原地晋升无望,要么被打发到偏远区域,陪当地土人挖矿。
沈时渊的话,就如古代帝王的圣旨,一言决定沈家上下每个人的未来。
现在,这位家主大人他一半的注意力在会议上,另一半的注意力怀中熟睡的人儿。
沈时渊离不开自己的小夫人,想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又怕他睡多了影响晚上的睡眠。就把还陷入药效,不会受到周围嘈杂环境影响的南柯抱在怀里,一起参加会议。
时间到了,再把他唤醒,刚好能在会议尾声。
南柯睡得脸蛋红扑扑的,整个人埋在沈时渊的怀里,身上盖着沈时渊的一件外套,只露出黝黑的发顶。
那些负责人不是第一次碰到家主抱着小夫人参加会议的状况。这位神秘的小夫人,沈家上下没人不知道这位和家主年龄相差较大的小夫人深受家主宠爱,最初对他不敬的人,坟头的草已经三尺高了。
有这位小夫人在,家主的冷酷都收敛了几分,让他们这些人有了死里逃生翻盘的机会。
如何应对这个状况他们早已熟练。
长话短说,用最短的时间,最精炼的话语说出自己的目的。
保持语调,不能因为情绪太激烈而提高几个分贝,要克制。
全程正襟危坐,不管发言还是等待发言的人,不让自己的视线投入到小夫人身上。
“家主,时间到了。”
身后像木头一样站着,只看手表,低头垂目的家仆附在沈时渊的耳边轻声说道。
沈时渊点头。
家仆切断了所有视频。
那位刚好报告完的负责人看到视频切掉,虚弱的瘫软在椅子上,随后露出欣喜的笑容。
太好了,得救了,小夫人醒了,家主就算对他报告的有一点不满意,也会宽容的放过他。
他可是偷看到了家主眉头皱了好几次,有被蠢货蠢到的烦躁,被牵连到那可就太冤了。
和他有同样心理的还有几位没轮到汇报的负责人。
沈时渊拿过家仆递上的香囊,同样放在南柯鼻尖。
有了唤醒的解药,南柯慢慢苏醒过来。
他只觉得自己睡得很好,除了身体有点酥软。
“乖乖,睡得好么?”
沈时渊将外套放到小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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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再等我下,会议很快就能结束。今天晚餐有佛跳墙,已经炖了十几个小时了,汤汁浓郁,软烂入味,肯定合你的口味。”
沈时渊诱哄着。
会议?
南柯坐起身来,紧张地环顾四周,幸好屏幕都是暗的。
他不是第一次被沈时渊抱着睡着参加会议,不管多少次也还是会怕自己被看到,那种感觉太丢脸了。
总有种自己是祸国殃民的妖妃,沈时渊是宠爱妖妃的昏君的既视感。
“放心吧,他们不敢直视你的。你再不过来,这会议就不能继续下去了。”
沈时渊把小妻子坐直的身板拉过来,轻声抚慰。完蛋,那种既视感又来了。这国怎么还不亡啊!!!
南柯内心吐槽,身体却抗拒不了,只能躺平。
沈时渊身后的家仆很有眼力见把屏幕朝上,等视频再次开通,大家伙就只能看到雪白的天花板。
“继续。”
对面传来家主冷酷威严的声音。那个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的负责人又重复报告了一遍。
沈时渊听着那人的报告,眉头微微皱起,有点小错误,也不是不能救,以往他肯定是要驳回的。
气氛有点静止,那个负责人脑门上的汗珠不断冒出,滴落在眼睛里,他都不敢眨眼。
生死就在家主的一念之间。
“回去再修改一下,修改好传给沈文。”
沈时渊最后还是决定放他一马。
对负责人来说,那简直是天籁之音。
“是,家主。”
负责人这才敢从兜里掏出手帕,擦拭自己布满汗水的脸,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知道自己可能过不了的负责人,再次感谢小夫人的存在。
接下来还有四位,两位直接过关,一位也是修改后再上交。
另一位嘛,沈时渊实在看不过眼,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
这种程度,就是神仙也拯救不了对方。
南柯只能在心里给对方画上个十字架,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
“多吃点。”
圆桌上,沈时渊将一小碗佛跳墙放在南柯面前。
沈家的家规包括食不言寝不语,可惜碰上南柯,这条规定早不知被丢弃在哪了。
至于那条要营养均衡,不能挑食的规定倒是执行个彻底。
即使南柯再喜欢佛跳墙的滋味,他也只能喝一小碗。剩下的都赏给庄园有头有脸的人。
南柯不想说话,闷头吃饭。
小的时候父母都没有把他管得这么严,没想到长大了倒是每天经历这种管儿子一样的管法。
休息好后,南柯的胃口也开了。对沈时渊夹过来的菜,来者不拒。
沈秀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照顾小夫人本来是她的职责,而她的大部分工作都被家主大人给抢走了。
她常常有种要失业的感觉。
————————
晚饭过后,沈时渊拉着不情愿的南柯去了狮园散步。
沈时渊年轻时有养大型猛兽的爱好,他所在的庄园,都会养驯养好的猛兽,供他玩耍和喂食。
这个庄园养的是两只狮子。
南柯非常不喜欢这个地方,除非沈时渊硬拉着他才会来到这里,这会让他想起沈家祖宅养着的那批狼狗。
自从逃跑时被几只凶猛的狼狗扑倒在身下,垂涎地看着他仿佛要把他撕碎,他就有心理阴影了。
从此以后对宠物敬而远之。
想想以前,他上大学那会儿还有喂食流浪猫狗的爱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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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南柯才肯靠近这里,虽然还会下意识地躲避在沈时渊身后。
饲养员提着两桶大块碎肉跟在沈时渊他们左右,方便家主想要喂养。其实,这点肉量根本喂不饱两只狮子的大胃口。家主前来,他们会提前喂得半饱。
沈家有特殊的驯兽方法,驯化出来的猛兽既能听从听主人的命令,也保持着野性。除了主人和饲养员,其他人不能靠近,除非有主人的命令。
水池边,两头威武霸气的雄狮正悠闲地趴伏着。金黄色的鬃毛有着金属般的光泽,如同一件华丽的战袍披在身上。身后那根有着毛球的长尾巴时不时晃着。
随着他们的靠近,深邃而明亮的金色眼睛犹如王者般冷静地盯着他们看。
“花球——花点——”
沈时渊呼唤两只雄狮的名字。那名字属实有点配不上这样霸气的身材。
听到主人的呼唤,两头雄狮眼里闪过喜悦,粗壮有力的四肢,迈着欢快而稳健的步伐朝他们而来。
南柯的瞳孔缩了缩,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他分明看到了狮子的爪子如铁钩般尖锐。
这让他忍不住想起被狼狗压倒的压迫感,虽然身体没受到什么伤害,却留下了不小的心理伤害。
沈时渊拉住南柯,看出小妻子的害怕,他有一点点懊恼当初使用的手段太过。
他放狼狗追捕逃跑的小妻子,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谁让这只刚入笼的鸟儿不安分地想逃离他的身边。而且,他并不想真的伤害南柯,放出狼狗群时他已经下达了不能伤人的命令。
以前做的事造成的伤害,现在弥补起来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所幸,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沈时渊把南柯揽在怀里,坚硬的胸膛贴在南柯的后背,让他不能继续向后逃避,大手包住南柯冰凉带着湿意的手,在他耳边柔声安抚。
“不用害怕,有我在它们不会伤害你的,你看它们多漂亮多乖啊!”
训练有素的猛兽乖乖停在围栏内,等待主人的投喂和抚摸,就像只听话的大猫。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龙涎香,南柯的心脏才安稳了下来。
沈时渊给南柯和自己带上手套,手把手让南柯拎起大块碎肉扔到狮子面前。
碎肉顷刻间消失在狮子张开的血盆大口里,尖锐的獠牙让人胆寒。
“咕~”
吃下美食的狮子没有满足,咕哝地催促着主人快点。
沈时渊握着南柯的手继续给两只狮子喂食。肉块很大,两个塑料桶很快就空了。
“看到没,这两只大猫很乖的,所以不用害怕。”
沈时渊脱下手套,大手按住南柯的肩膀上。这些猛兽在他眼里只是体型大点的猫咪。
南柯默默不说话,在主人面前它们当然乖,在他面前可不一定了。
吃饱喝足的两头狮子,又乖乖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伏在地上。
“想要摸摸吗,狮子的鬃发蓬松厚实。”
这次,南柯疯狂摇头拒绝,喂食不用近距离接触,中间有围栏,他还能狠狠心办到。摸皮毛就算了,这么近距离接触,发生什么躲都来不及。
沈时渊看小妻子拒绝,也不强求,要治好他的心理毛病并不急于一时。
“家主。”狮园外,管家沈福匆匆而来,看到沈时渊连忙行礼。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这么匆忙。
“老宅那边,有少主的消息传来。”
沈家这对父子关系实在淡薄地可怕。
一个没有老子的联系方式,要联系只能通过祖宅管家传信。
一个在儿子身边安插眼线,除非危及生命的事情,否则三个月才会听家仆汇报一次。
沈逸辰这个小可怜,没成年的时候住祖宅的附院,由家仆教养长大。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能看到住在主院的父亲。
成年之后,因为帮助过南柯逃跑,被沈时渊无情地赶出了祖宅,除了过年不允许他进入祖宅。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沈时渊可不想在外面听儿子的事情,而且时间也不早了。
客厅里,水晶灯明亮的灯光把室内照射地如同白昼。
真皮的沙发座椅上,沈时渊交叉着大长腿,手里捧着一杯清茶。
南柯不喜欢喝茶,安静地坐在沈时渊身边,听好大儿的事情。
“说吧,那小子怎么了。”
“少主半年前和白霖玉小姐交往,关系已经稳固,白霖玉小姐现在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少主想与白小姐结两姓之好,请您允许,婚期想要定在下个月。”
沈福不提少主沈逸辰和白霖玉鸡飞狗跳的恋爱过程,家主大人也不想听小儿女的酸臭恋爱史。
半年前沈逸辰有恋爱的苗头,就被身边的人报告给了沈时渊,同时附带一份关于白霖玉从出生开始的信息。
家世清白,性格清冷聪慧,配上沈逸辰飞扬跋扈的小霸王性格没什么不好。
而且还只是恋爱,能不能成还不知道,毕竟那也是一场不愉快的开端。
沈福简洁干练地把祖宅传来的信息叙述了一遍。
“啧,居然成功了。”
沈时渊喝茶的动作一顿,深邃的黑眸看了一眼同样震惊的南柯,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同样是强取豪夺,境遇如此不同……
“沈时渊你居然要做祖父了,那我不是——”
南柯的关注点就不同了,这是他听到这个事情后闪现脑海的第一个想法。
八年了,他可能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内心深处清楚地知道,他是没办法也没能力离开身边的这个男人了。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而他被拴在男人身边,日子过得千篇一律,被隔离在普通人群外,就算他逃出去能适应外面的生活吗?就像一只被娇养多年的金丝雀,离开金笼也飞不远了。
他的人生,自碰到沈时渊,已经彻底改变了。
长年累月的洗脑,他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会抑郁会难受,是因为他这只本该自由飞翔天空的鸟儿对命运的不甘心。
“呵呵,没错,你不但一个月后会喝上一杯媳妇茶,一年半载后还会有一个叫你祖母的婴孩。”
沈时渊听了南柯的话,心情瞬间舒畅,黑眸闪过喜悦,离摘得那颗最甜蜜的果实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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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渊的话让反应过来的南柯恼羞不已,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有天会成为一个孩子的祖母。
“你是我沈时渊名正言顺的妻子,我们签过婚书,拜过祠堂,名字写入族谱,你我死后会同葬合棺,名字会刻在同一块木牌上放入祠堂,生生世世在一起。”
沈时渊不容南柯逃回乌龟壳,躲避事实。将小妻子抱到怀里禁锢,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破事实。
他的话犹如一个恐怖故事,也像一把锋利的剑,戳破了那张摇摇欲坠的纸,吓得南柯白了脸色。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咳咳——”
南柯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口水呛得他发出剧烈的咳嗽。
“好了好了,不要激动,你不喜欢,那就不要让他们进祖宅,不见他们。”
沈时渊轻拍着南柯的后背安慰,周围围着的家仆端水的端水,端手帕的端手帕,一阵的兵荒马乱。
“夫人,闻一下就舒服了。”
沈秀捧着一个小香炉过来了,放在南柯的鼻子下。
香炉里燃烧的香可以让人放松平缓心情,犯病期的南柯常常需要用到。
闻着好闻的香味,南柯被刺激的情绪舒缓了下来,他虚弱的靠在沈时渊的肩膀上。
“乖乖,气性这么大做什么,不高兴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
南柯沉默,要不是沈时渊不做人,他怎么会如此。
“沈福,告诉沈逸辰,不用回祖宅了。”
沈时渊对沈福冷漠地说道,说他迁怒也好,沈逸辰的事害南柯犯病,他不会让他好过。
沈福脸上凝固了一下,他们单知道家主对少主没有父子之情,却不知对血脉后代也这么冷酷。
沈家是延续千年的世家,有自己的运行法则。
不同于普通人,只要在民政局登记成功,就有夫妻共同财产,孩子也是婚生子。
对沈家少主夫妻来说,被家主承认,在祖宅举行婚礼,签婚书,拜祠堂,入族谱,才是沈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可以住进祖宅,生下的孩子才会有继承沈家的权利。
否则就跟古代的外室一样,名不正言不顺。
家主是唯一的例外,他那时身边没有少夫人,小小少主是他应付差事交差的。老家主爱子心切,只能同意。
可沈福只是依附沈家的下人,连劝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听命从事。
“是……”
“等等——”
南柯从沈时渊的怀里挣脱,喊住了要回复的沈福。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家主的命令要听,夫人的命令也要听,只有两个人命令相反,沈家家仆才会只听家主命令。
南柯白了一眼沈时渊,四十好几的人还这么任性。
他是沈家的当家主母,当然知道沈时渊说的意思,他的话简直要把沈逸辰一家打落无底深渊。
这个唯我独尊长大的男人从来不会自省自己,让他生气的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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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渊,我没不高兴,你让沈逸辰回祖宅吧,那个白小姐和孩子是无辜的。”
南柯抬头对视着沈时渊的眼睛,沈逸辰被赶出祖宅是他的原因,现在不能因为他再迁怒他的妻儿。
“沈福,听夫人的。允许沈逸辰一家婚前一个月住进祖宅,发请帖,请所有族人参加婚宴。”沈时渊对南柯的事情非常在意,对其他的事倒是无所谓,南柯愿意他就同意。
“是,家主。”
沈福心里松了一口气,小夫人真是沈家的救星。
虽然家主以前说他想要多少个孩子就可以有多少个孩子。可现在成年的下一代也就少主一人。
少主的资质出色,能继承延续家主的事业,从他出生起,就彻底摧毁了旁支的野望。
如果少主和少夫人婚事出了差错,主脉会被旁支看笑话,说不定还会造成不必要的动荡。
他的爷爷自从他当管家后,私下和他说起过,当年老家主没有家主和家主诞生后的腥风血雨。这不是他们依附主脉的家仆想看到的。
“这下高兴了吗?”
沈时渊点了点南柯的鼻尖。
南柯一把抓住捣乱的手指,很痒不知道啊!
“沈时渊,我们什么时候回祖宅?”
沈时渊思索了一下。
“后天一区要召开全球区域会议,我必须出席,时间是四天,会议结束再回祖宅。”
沈家势力在二区登顶,然后遍布全球,但和沈家一样的家族也有好几个,每三年要开一次会议,划拨变更势力范围,这是家主必须到场的场合。
如果让那几个家族有了借口,他们沈家会被围攻,那就有点棘手了。
南柯一想到那枯燥的,听不懂的会议,还要被关小黑屋,情绪立刻低落起来。
沈时渊不肯南柯离开自己身边,又不喜欢给别人看到南柯,总是把他拘在属于他的休息室里。
和沈秀大眼瞪小眼,无聊地等待沈时渊会议结束,想想就烦躁。
“乖乖,你忍耐一下,我尽量减少会议时间,会议结束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沈时渊也想把南柯带在身边,和开远程视频会议一样,把他抱在怀里。
可那几只和他一样的豺狼虎豹,视线太过放肆,十分让他不悦,而他也不能打破几个家族的平衡,只能委屈自己的宝贝了。
“不,这次我不去。”
南柯咬了咬唇瓣,下定决心。
“我要行使我的生日特权。我要自己先回祖宅。”
至少祖宅地方大。
所谓生日特权,就是沈时渊在南柯抑郁后,为缓解他病情的一个手段。
在南柯每年生日的时候,会允许他许一个愿望。这个愿望不能是和沈时渊离婚,彻底离开沈时渊身边。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不能干涉他的行动,时间五天。
条件是身边要有人时刻守护着,沈秀要贴身跟着。
沈秀会观察他的所有行动,要是有违反约定的事,会被秋后算账,用戒尺打手心。
打手心之前会涂抹增加皮肤敏感度的药膏,不伤身体却会体验极致的痛感。
南柯前几年的生日特权也无非是暂时离开沈时渊身边,去其他地方散心。
今年七月初七生日后,他还没有使用过这个权利。
沈时渊的面色凝重起来,南柯离开他身边,简直就是他的逆鳞,就算只是一天,他也忍受不了。
其实南柯不知道,他每次离开,身边跟着的人都会通过监控,把画面实时传送过来。他一分一秒都没离开过沈时渊的视线。(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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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看沈时渊面露不悦,久久不说话,心里的期盼降到谷底。
说到底,所谓生日特权也是沈时渊给予的,他想给就给,想没收就没收。
为了五天呼吸自由空气的机会,南柯不得不使用他从前觉得不屑用,嫌恶心的撒娇手段。
沈时渊果然抵挡不了南柯的撒娇,暗沉沉的眸子如同猛兽紧盯着南柯,随时要噬人。
南柯强自镇定,怕退缩一下这个权利就消失不见了。
沈时渊看着小妻子固执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一声,将他紧紧按在怀里。
“可以,明天我去一区,你回祖宅。乖乖,你要听话,不要和沈逸辰胡闹知道吗?不然戒尺的滋味你是尝过的。”
南柯听到沈时渊同意,心里一松,不禁露出喜悦的表情。听到戒尺,笑容又僵硬了。
那把戒尺打在手心的滋味……
乖乖,不要让我抓到绝对不能违反的把柄,那么从此以后,一点点你认为的自由也会失去的。
“哇,沈时渊,你干什么?”
南柯突然被沈时渊抱起,害怕掉下来,条件反射地环住他的脖子。
“乖乖,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对男人不能说不行。”
沈时渊露出邪肆的笑容,抱着小妻子回卧室。
“沈时渊,你不是养生吗?你……”
南柯挣扎起来,却挣脱不了铁一样的手臂。
老婆都要跑了,那还管养生不养生的。
————我是南柯受难的分割线———
第二天
南柯又重复了一遍昨天的流程。
吃完早餐后,南柯乖乖坐在客厅里,等待沈时渊做离别的嘱咐。
“乖乖,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沈时渊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但是看到南柯眼底脱离束缚的喜悦,就知道这分别的五天里,是不会安分地等待着他回去的。
“知道!”
南柯如同乖宝宝一样,现在不乖,等着被沈时渊带走啊!
“来人。”
沈时渊吩咐一声,有家仆双手捧着一个木盒,恭敬地放在家主能顺手拿到的地方,然后打开木盒。
木盒里面是一个黑色水晶材质的手环,手环有两指粗,圈口一看就是南柯的尺寸。
离开,还要带狗项圈。
南柯心里有点生气,这是有多不放心他啊!
“手伸出来吧!”
沈时渊拿起手环,对南柯说道。
知道不带,沈时渊是不会放他离开的,南柯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沈时渊,我可以带上手环,你能不能把这个消下音。”
南柯点了点脚尖,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这个铃铛从最初就被戴在他脚上。以前他还会塞棉花想让铃铛没有声音。后来每次这么做,沈时渊不仅会用戒尺惩罚他,还会把他身边的家仆送到三慎堂受刑,最后逐出沈家。
自从他被提留到观看家仆受刑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再也不碰这个铃铛了,随便它会不会响了。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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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渊为什么会把铃铛套在小妻子的脚上,是为了无时无刻提醒南柯,他是属于沈某人的。
而现在他手里的手环也有这个作用,就同意了南柯的请求。咔嚓——
黑色的手环被戴在了南柯白皙的手腕上,没有沈时渊的指纹,没有人能打开这个手环。
“放心吧,这个手环只是检测你的身体情况,遇到危险会自主发出求救信号而已。”
沈时渊解释了一下。
切,还不是定位系统。
“好了乖乖,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还有啊,不能离开沈秀一步,知道吗?”
“知道。”
管家已经把两人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其中以南柯的行李最多。
庄园私人飞机场里,已经停了两架印着沈家家徽的私人航空飞机。
他们现在的庄园在四区,离二区近一点,南柯回祖宅的时间在傍晚,而沈时渊到一区首都都要半夜了。
“乖乖,记住了,你的放风时间从今天算起。还有记得晚上主动和我视频。”
沈时渊把南柯送上飞机,最后嘱咐道。
“知道,知道!你该走了,要晚了。”
南柯嫌弃沈时渊的磨磨蹭蹭。
“没良心的小东西。”
沈时渊吻了吻南柯的额头,恋恋不舍地下了这架飞机。
南柯从飞机窗户里看到沈时渊上了另一架飞机,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老东西!小气鬼!”
沈秀眼里含笑,小夫人还是很有活力的,这个世界也只有他敢诋毁家主。
“夫人,您要休息会吗?”
“吓,秀娘啊。”
南柯听到沈秀的询问,自由的喜悦让他忘了还有沈秀这个贴身监工守在他身边。
“你可不要跟沈时渊告状。”
“不会,这不在您不能违反的规定里。”
沈秀说道一本正经,其实南柯说的话已经通过监控传到了沈时渊那边。
家主才不会在意这种小事,说不定还乐在其中。
“夫人,您要休息会吗?还是打会游戏?回祖宅,要傍晚了。”
沈秀再次询问,要坐六七个小时的飞机,不做点事情消磨时间,会很无聊的。
这架豪华飞机里设施一应俱全,卧室,娱乐室,工作室等等,应有尽有。
“唔……我还是睡会吧,吃午饭了叫我。”
南柯昨天被翻来覆去,咕哝了大半夜,就算泡过药浴,还是有点手脚发软,需要继续躺回床上。
沈秀为南柯打开卧室房门,掀开被褥。被褥都是从庄园带上来的有南柯熟悉的味道,会让他好眠。
南柯拒绝沈秀给他脱衣服,把她赶出了卧室。
沈秀站在门外,打开视频,上面正是南柯卧室的监控。
床上隆起了一个大包,南柯整张脸蛋缩在棉被里。视频的一侧还有几行数字图像,那里反应的是南柯的身体状况。
从数值里看出南柯已经陷入睡眠,沈秀悄无声息地进入卧室,拿出熟悉的素面香囊,可以帮助南柯修复身体。
药效发作后,沈秀才出了卧室,她尽职尽责地盯着视频监控。
南柯和沈时渊飞往目的地的时候,沈逸辰已经得到了祖宅管家的回复,而且还知道了南柯傍晚会到达的时间,老头子要过几天才回来。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事情顺利,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宝贝儿,收拾行李,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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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辰,你家在哪啊?怎么好像好偏僻的样子,这路上也不见其他车辆。”
驾驶房车的司机水平高,房车也高级,白霖玉坐在上面如履平地,就连晕车的毛病也没有犯。
她习惯性地打开车窗,微风吹进来带来了清甜的桂花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她有点好奇,世人口中神秘又强大的沈家祖宅怎么会在深山老林里。
沈逸辰坐在老婆身边,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剥着圆滚滚的橘子。桔黄色的果肉被完整的剥出,掰成两半放在白霖玉手中。
“吃吧,你不是最近爱吃酸的嘛!”
白霖玉享受着未来老公的殷勤服务,一小瓣桔瓣放入口中,立刻被汁水充沛,酸甜酸甜的桔子吸引了注意力。
沈逸辰看妻子喜欢,又剥了一个。多了就不行了,容易上火。
他一边剥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
“上个路口开始就是私人领地了,禁止其他车辆进入。沈家其他人进出不是这条路。”
啊?私人领地?
白霖玉咀嚼着桔瓣,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不是那些虚假的豪门神剧里才会出现的名词嘛!
a城作为第二区的首都,居然还有私人领地的存在?是她身在d城孤陋寡闻了,还是沈逸辰在和她开玩笑?
“艺术来源于生活。”
看着妻子怀疑人生的表情,沈逸辰叹息着说道。
他自己的人生,南柯的人生,哪一个不比小说更出奇。
白霖玉被沈逸辰的回答一噎,瞬间觉得嘴里的橘子不香甜了。
她和沈逸辰因缘际会,因为一场酒后乱性命运纠缠在一起,虽然过程一波三折,他们最终定了情,未来也将迎来两人的爱情结晶。
她以为人生已经圆满,没想到可能只是走了一半。
本来和沈逸辰这个世界百强公司总裁结婚,家里人已经有了齐大非偶的感觉。现在告诉她,可能她们普通人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沈家是座无法攀越的大山。
瞬间亚历山大。
想想电视剧里豪门狗血剧情,白霖玉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说不定会非常精彩。
“怎么了,害怕了?”
沈逸辰摸了摸妻子额头的乌发,柔声安慰。
“放心吧,既然家里老头子答应给我们举办婚礼,一切都不是问题。”
未来丈夫坚定的语气让白霖玉心里一松。
“逸晨,伯父伯母会喜欢我吗?婚后我们要住在山里吗?你们家亲戚多,是不是关系很复杂?”
白霖玉真想说,自己现在后悔来得及吗?复杂的人际关系她根本搞不定。
沈逸辰看出妻子的不安,将还未显怀的她抱在怀里。
“小玉,我跟你说过了,我们家虽然亲戚很多,但是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因为我们是主脉,他们是旁支,属于天然压制的关系。”
白霖玉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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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是亲爹,但是我妈不是亲妈,你今天就能看到他了,他是个很和善的性格。我亲爹眼里只有我小妈,其他人都是透明人。所以你不用害怕他讨厌你,他会直接无视你。既然他同意了,说明你就能胜任少夫人的位子,没人胆敢违背他的。”
沈逸辰说了一大堆,在南柯的身份上省略了一点,其他真是千真万确。
“婚后,我们还是住在市区别墅里。那里才是我们的家,只有你,我,未出世的宝宝。你到了祖宅,坚持一下,一个月后我们结婚了,就能搬出去了。”白霖玉不知道沈家祖宅是怎样的洪水猛兽,但是她知道沈逸辰不会骗她的。为了回他们自己的家,她一定会克服困难。
初为人母的白霖玉被沈逸辰鼓动地充满斗志。
“路程还远,你靠着我再睡会吧!”
“嗯。”
怀孕的人是嗜睡的,未来丈夫的怀抱也很舒服,白霖玉的眼皮渐渐地合了起来。
沈逸辰抱着自己的妻子,深邃的眼眸充满浓郁的柔情。
谢谢你,小玉,给了我一个家。
沈逸辰出生就是个工具人,身份尴尬,幸好他血缘上的老子没有把他当成一次性工具,用过就舍弃。
虽然在他的成长道路上没有给过一丝亲情,但也给了他优越的生活,卓越的教育。
即使后来他被驱逐出祖宅,大学毕业后考量了一下,还是将整个二区的沈氏事业都移交给了他,让其他看好戏的人翻不出浪花来。
能在人海中认识你,是命运对我的优待。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沈逸辰把妻子散乱的鬓发撩到脑后。看着她清丽红润的脸庞,想起了他们的初遇。
第一次见面,她是沈氏酒店临时招聘的钢琴手。
他出差去d城主持招标,入住酒店,被悠扬的钢琴声吸引,又在看到的第一眼,认定了她。
即使她有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兼未婚夫,也不能阻止他。
该说沈家的血脉真是奇特。
痴情的人只对一个情有独钟,不管对方喜欢不喜欢,都要占为己有,比如老头子。
无情的人是真的无情,只看重家族的延续,比如他的祖父。
沈逸辰从来没想到自己属于痴情那一挂,还以为会和祖父一样,以家族为己任。
幸好那个渣男眼瞎,看不见真正美好的人,才让他有了撬墙角的机会,虽然使的手段不够光明。
幸好命运没有放弃他,没有家的他从此以后就会有属于自己的家。
真好。
房车开过一座山,就来到了一个沈氏旁支,沈氏家仆的生活聚集地。
一座座豪华的四合院遍布山脚,有的有人住,有的主人家在外地。
房车又开了一路,来到一个空旷的飞机坪,他们需要乘坐直升飞机前往山腰处的祖宅,开车太慢了。
而且自从有了南柯逃跑的历史,祖宅通往山下的路就设了很多关卡,没家主命令谁也开不了门。
“醒醒,小玉,睡久了不好。”
白霖玉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丈夫叫醒了。
“啊,到了吗?”
“没呢,我们要换交通工具了。”
沈逸辰给妻子用热毛巾擦了擦脸,说了句白霖玉无法理解的话。
“换什么交通工具?”
“你看,就是这个。”
白霖玉觉得自己睡觉还没清醒,怎么还出现幻觉了,谁家回家要乘直升飞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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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霖玉透过直升飞机的窗户往外看,发出赞美的声音。
从飞机上往下看,一颗翠绿的明珠被包围在一栋栋四合院中,四合院被排列成八卦的图案,在外面就是群山环抱。
“坐好,我们马上到了。这么惊讶啊,白老师以前的矜持呢。”
沈逸辰开起了玩笑,第一次见面,白霖玉给人的感觉就是清冷,相处起来也很有距离感,很少看到妻子好奇宝宝的模样。
白霖玉做了一个违反淑女的动作。
“我是人,不是仙女,碰到我无法理解的事情当然会破功啊!”
“那你以后破功的地方多了。”
沈逸辰若有所指,沈家奇葩的事情多了。
白霖玉眉毛皱起,拉着丈夫的衣袖,“告诉我还要注意什么,我不想被人看笑话。”
沈逸辰摸了摸下巴,把直升飞机的隔离升上,还真有一件要紧事,他还没给妻子打预防针。
“白老师,你对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有歧视吗?”
白霖玉嘴巴不禁张了开来,手指颤抖地指着沈逸辰。
“你……你该不会……”骗婚吧。
沈逸辰抓住妻子的手。
“想什么呢,不是我。”
“哦。”
那还好,她还以为自己要变成同妻了。
“是我老子和小妈。”
白霖玉呆呆地看着丈夫,她虽然常听学生说起某男星和某男星cp,却没想到离自己这么近。
“哦,我不歧视同性爱,恋爱不分性别。”
沈逸辰看妻子眼里没有歧视和厌恶,松了一口气。虽然南柯和小云相处的时间不会长,但结婚那天总会给老头子和南柯敬茶。
要是妻子被老头子看出异样,说不定他又要被扫地出门了,这次可能连沈氏总裁的位置都保不住,可能还会派他们夫妻去挖矿。
幸好。
于是,他又抛下一个炸弹。
“我小妈和我同岁,以前还是大一同班同学。”
白霖玉觉得今天她的下巴要保不住了,豪门就是豪门,果然玩得花。
不仅有龙阳之好,还有老牛吃嫩草,一枝梨花压海棠。
沈逸辰看了一眼隔离,幸好早有准备。
老婆,你说什么真话啊!你还不知道他们的过程,还有强取豪夺,见色起意,老房子着火,一箩筐的成语可以形容他们。
沈逸辰揉了揉妻子的脸颊,还是不说了,今天说得太刺激,对宝宝不好。
“少主,少夫人,祖宅到了。”
飞机的喇叭响起。
“准备好了吗,我们要下去了。”
“嗯。”
沈逸辰将飞机的隔离拉开,透明的窗户能看到不远处站着几个人,他们的身后还有两辆黑色的豪车。
“少主,少夫人,路上可好。”
沈禄是祖宅的管家,比沈时渊大两岁,是老家主专门挑选出来陪沈时渊一起长大的家仆。
既然能做祖宅的管家,自然是沈时渊信任的人。沈时渊对儿子无感,沈逸辰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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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啊,禄伯。这是我未婚妻,这一个月就拜托你了。”
新年过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沈禄慈爱的看着眼前已经真正长大的少主,露出欣慰的笑容。家主的无情终究没有摧毁少主的人生,沈家后继有人了。
“不用,不用,这是我的职责。你们路上辛苦,早点回附院休息,那里已经整理好了。”
沈禄给沈逸辰打开第一辆豪车的后面,做出邀请的动作。
沈逸辰把妻子小心地搀扶进车里,自己也坐了进去。
沈禄关上车门,自己坐进了前排的位置。
后面一辆车则放着他们的行李。
“禄伯,夫人的飞机什么时候到?”
沈禄摸出怀里的怀表,打开算了算时间。
“再过6个小时,晚饭之前可以到。”
“哦,那我们晚上去接机。”
“相信夫人看到少主一定会很高兴。”
白霖玉一边听着丈夫的谈话,一边观察着车窗外的风景。
说是在半山腰,可是从车里看根本看不到山外的情况,都被花草树木给遮掩住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啊!
汽车开了十分钟,白霖玉的眼前才出现建筑。
四扇大两扇小的朱色大门布满铜钉,门头上是两个巨大的繁体字,威严肃穆之气直面而来。门两侧还有两座石狮镇宅。
白霖玉家里有渊源,能认出这两个字是沈宅的意思。
这样宏伟的大门预示着沈家悠久的历史,雄厚的财力。
此时中间的两扇大门被打开了。
车辆被停在了门对面空旷的场地上。
“欢迎回家,少主,少夫人。你们先进。你们的行李有仆人送过去。”
“沈家繁文缛节多了点,到附院,我找本册子你看看就好,不用在意上面的东西。比如,这中间两扇大门就主脉可以进出,这两边的大门走的一般是旁支,那两扇小门出入的就是家里的仆人。”
沈逸辰扶着未婚妻迈过有点高的门槛,往右边走去。
沈家以左为尊,家主的主院在中间靠左边,少主的附院就在右边。
白霖玉一边走,一边有林黛玉第一次进贾府的错觉。
“逸晨,你从小生活在这里不觉得压抑吗?”
附院是沈逸辰的天下,可以由他任意指挥。
他不喜欢有仆人跟在身边,仆人们放下东西就退出了房间。
白霖玉一口一口喝着温热适口奶香浓郁的甜牛奶,视线在那本写着沈家家规的本子划过。
果然是繁文缛节多得吓人。她忍不住问一下丈夫的感受。
“小时候还好,因为从小在这长大能适应,自从成年后搬出去,那就有点受不了了,还是在外面过自己的日子舒坦。”
沈逸辰喝着自己的茶,和妻子谈着自己的真实感受。
其实,南柯根本不用因为他被驱逐出祖宅而自责。每次过年两人相遇,南柯都会用歉意的眼神看他,其实他真不用。
从w省回来,他已经不想回到这个只有冰冷的地方。在他眼里,沈宅是捆住人心的牢笼,不是温暖的家。
沈逸辰从沈宅解脱,而南柯深陷牢笼,一饮一啄,真是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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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木的原型,是他们去年住过的一座庄园。南柯在那住了半年,很熟悉,拼起积木来很有感觉,差不多把下午的时间分了一半给这个活动。
“夫人,祖宅到了。”
沈秀从外边进来,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雕花木盒。
南柯看到木盒,露出喜悦的笑容。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他熟,是能让铃铛变哑巴的特殊蜡烛。
他乖乖伸出两条长腿,露出雪白的脚脖子和上面的铃铛。
沈秀打开木盒,从里面掏出两块稠帕,一根蜡烛,一副手套,一个打火机机。
小心地把有点厚度的稠帕塞进环里,把娇嫩的脚踝脚腕完全包住,沈秀才带上手套,用打火机点燃蜡烛。
灯芯处燃起诡异的绿色火焰。
“夫人,不要动哦,蜡液要是滴在裸露的皮肤上会很麻烦的。”
南柯重重的点头,乖的不能再乖,脚完全不敢动。
他曾经看到过,被粘上这种蜡烛油的皮肤整块脱落,非常的痛苦。三慎堂出品,专门折磨人的。
被蜡烛油包裹的铃铛就不会有声音发出,而且遇水遇热都不会脱落。
透明的蜡烛油小心地滴在铃铛上,遇冷迅速凝结。
“夫人,您试试看。”
沈秀把蜡烛拿开,让南柯试试效果。
晃晃
“好了,没有声音了。”
南柯高兴极了,没有那讨人厌的声音,他觉得吃饭都有胃口了。
沈秀这才把燃烧的蜡烛塞进试管,没有氧气,蜡烛就会熄灭。
“我自己来。”
南柯截胡沈秀手里的袜子和鞋子。
他一个男人又不是没有手,穿袜子穿鞋当然要自己来。
沈时渊是有病,喜欢照顾瘫痪。他有手有脚的,被迫让沈时渊伺候,他忍了很久了。
袜子是透明的白袜,鞋子是绣着翠竹的青色软底布鞋,和他身上青绿色的唐装配套。
“好了,秀娘,我们走了。”
————
在南柯飞机降落的前一个小时,整个沈家祖宅就接到了通知,安静的主院瞬间忙碌起来,转准备迎接家里最尊贵的小祖宗。
“少主,少夫人,我们走吧!”
这次,沈逸辰他们坐在第二辆车,第一辆加长版的豪车空着,这是沈时渊的专车。
“不是去飞机坪吗?”
白霖玉疑惑地问道,接机不去机场去哪里。
“不,去山另一边,那里有一个私人大型飞机场,专门停放大飞机。”
哦,那是我没见识。
白霖玉觉得,下次碰到疑惑的事,还是不要大庭广众之下问出来,丢脸,显得没见识。
和她清冷女性的标签不符。
车队到达机场等待的时候,正好一架飞机从他们头顶划过。
南柯是被一群人簇拥着下飞机的,最外围一圈是戴墨镜,黑西装,白手套,人均身高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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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一圈是身穿长衫长裙的男女家仆,是沈秀的助手和下属。
中间才是一身清爽绿色唐装的南柯,丝绸上绣着的竹子如同他本人一样挺拔出色。“哈,今天是颗嫩竹笋啊!”
这是沈逸辰见到南柯的第一句话。
熟悉的调侃语气,让南柯有了一种回到两人同桌那段时光的错觉。
让他忍不住想要回嘴过去。
“不像你,越来越像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金边眼镜,黑西装,发油涂的连苍蝇腿都要打滑。
白霖玉偷看这个她以后名义上的后妈,只觉得他真是年轻,一点也不像比她大一岁的感觉。
眉目清秀,唇红齿白,葱绿少年的模样。不知道沈家家主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
丈夫今年27,他父亲的年纪不会低于四十,无法想象。
还有就是两人的确像是同学,感情看起来不错。
“咳,少主,怎么可以对夫人无礼。”
沈禄提醒了一下两人,周围都是家主的眼线,太亲密会让人吃醋的。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拉开距离。
“夫人,旅途安康,这是我未来的妻子,白霖玉。”
白霖玉虽然觉得气氛怪怪的,但是南柯辈分在那,小辈应该主动打招呼。
“你好,夫人,我是白霖玉,逸晨未来的妻子。初次见面,很高兴见到您。”
“白小姐,你好,我是南柯。很高兴认识你。”
南柯露出疏离的笑容,和刚才一开始与沈逸辰的亲密活宝完全不同。
他和别人都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太过亲密,是沈时渊规定的禁忌。
白霖玉有点无措,她是不是表现的不好。
沈逸辰捏了捏妻子的手,示意她不要在意,回去再说。
“夫人,夜晚清冷,小心着凉,我们回祖宅吧!”
沈秀将披风披在南柯的肩上,也是为南柯解围。
“是,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可以共进晚餐了。”
沈禄也岔开话题,看了一眼沈逸辰,你没和少夫人说吗?
沈逸辰露出苦笑。
他能和妻子说他老子是变态,不仅强迫民男,还时刻监视。
那她还不得以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啊,怎么敢和他过一辈子。
“逸晨,你家人是不是不喜欢我?”
白霖玉出神地望着前面,孕妇本来就想得多,而且今天一整天的经历都不断打击她的三观,南柯冷淡地态度有点让她难过。
新嫁娘哪个不希望得到夫家喜爱。
“夫人没有不喜欢你,只不过我亲爹爱吃醋,他不喜欢别人靠近夫人。”
沈逸辰把妻子抱进怀里,柔声安慰。他点到为止,不希望妻子深入了解老头子的恋爱史,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了,想要立刻报警。
“是这样吗?那夫人不是很辛苦。”
白霖玉勉强接受丈夫的解释。现代信息时代,新闻里有这样报道的人。忍不住蹙了蹙眉。
那真不是一般辛苦,简直要人命。
沈逸辰虽然不在祖宅住,但是过年的时候回来,有一次看到过南柯情绪不稳定,被迫喝药的情景。
“父亲很爱夫人的。”
习惯了就好,不对等的实力,如果反抗,受伤的也只会是弱势的一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被簇拥着回到主院,看着雕栏画栋,古色古香的摆设装饰。
南柯身体不觉僵硬。
这讨厌的地方,就像有一条条透明的丝线束缚着他,让他不能动弹。
一个个身穿浅色长裙的妙龄少女双手捧着毛巾,脸盆,水杯,水盆进来。
这场景完全是古代世家豪门给主人洗漱的场景,可是现在是现代社会,居然还有如此可笑的一幕。
世家,真是繁文缛节的污浊之地。
“夫人。”
还有这可笑的称呼。
沈秀看到南柯的眼神变化,意识到这小祖宗又犯病了。
飞快地从随身带着的香囊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入南柯的嘴里,让它自然吞咽。
“来,喝口水。”
南柯不自觉地咽下去,同时也回过神来。蹙眉,他怎么觉得自己状态不对头。
“秀娘,我是不是生病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是糖丸,我看您心情不好,吃点甜的润润口。可能是家主不在身边,您想他了?”
沈秀插科打诨,说了连她也不信的冷笑话。
南柯舔了舔嘴巴,是糖的味道,点点头。
听到沈秀离谱的话,南柯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白眼,说什么鬼话啊!
终于糊弄过去了。
沈秀心里给自己擦了擦汗水,孟老搓的药丸这次效果很好。幸好她,有先见之明,熬药太明显了,还是抹蜜的药丸实用,还容易糊弄生病状态的小夫人。
南柯站起来,自己洗手,漱口,擦脸。
“走吧,不要让沈逸辰和白小姐久等了。”
其实沈家规定要结婚的夫妻住在主宅,他们可以在主院和长辈共进晚餐,也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食用。
南柯想,他是第一次见这个未来儿媳妇,还是有礼貌一点比较好,于是邀请了夫妻俩一起吃晚饭。
小夫妻想着亲近南柯,很荣幸地应邀了。
“让你们久等了,你们肚子应该饿了,坐吧,很快就能上菜了。”
家宴在小餐厅,中间是一个圆桌,房间两侧有桌椅茶几,小夫妻两已经在了,看到南柯进来,连忙站起相迎。
南柯招呼他们坐下,小夫妻才在他对面坐好。
沈秀在来的时候已经吩咐家仆上菜了,所以很快有仆人端着菜品上菜。
沈家祖宅实行的是分餐制,每人一份,每份有多个餐盘盛两三口的量。
这么做干净卫生,就是显得家庭氛围有点冷漠。
“动筷吧!”
菜肴放好,南柯拿起筷子,小夫妻才上手。长辈动筷,小辈才允许动筷,这是礼貌。
上菜的女仆没有下去,而是站在他们身后静立,这时有女仆上前作势要给小夫妻布菜。
“不用,你们出去。”
被沈逸辰出声阻止挥退。
白霖玉发现了,沈家住宅不仅装修是古老的,连里面的人都是古董,有一股腐朽的味道。
这一个月好难熬哦!
白霖玉嘴里发苦,她咋找了这么要命的家庭,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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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命令的女仆立刻退出房间。
“秀啊,你也可以下去,肚子不饿啊!”
“少主,家主让我服侍夫人用餐。”
一时之间,房间里虽然只剩四个人,相对无言。
“吃吧!”
快点吃完早点结束,南柯很久没跟除了沈时渊之外的人吃饭了,他也不自在。
小夫妻动筷,互相给对方夹食物,两人的口味有点互补,一个不喜欢的,一个能接受。沈家的晚餐样样美味,可也有让人不喜欢的菜品。
南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惨了。
他面前的食物都是营养师配置,大厨另外烹饪的,沈时渊要求他每样都吃。
他不在身边,沈秀就是他的接班人,南柯碰到不喜欢的菜,只能苦涩地咀嚼,然后吞入腹中。
白霖玉偷偷关注了南柯,看到他的细微表情,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喜欢可以不吃,怎么会有人把菜当药吃。
好可怕,每样都要吃。
白霖玉越看越别扭,连自己碗里的饭菜都不香甜了。
知道自己才来这里一天,所有事情都不清楚,白霖玉不敢轻举妄动,准备回去问老公。
“快吃吧,吃完饭你该回去休息了。”
沈逸辰叹息一口气,把妻子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在沈家祖宅少看,少说比较好。
他已经可以想象这一个月的日子有多难熬了。
总算吃好了。
三个人默默放下筷子。
“回去吧,明天开始你们自己在附院开火吧。逸晨,家里有趣的地方很多,多带你未婚妻逛逛。”
他明天开始也要外出,才不在这鬼地方多待,浪费他剩余的放风时间。
“是的,夫人,我们这就告辞。”
沈逸辰拉着妻子告退。
在廊道的灯光下,小夫妻手拉着手,漫步走。
两人之间的气氛亲密无间,能荡出蜜来。
回到卧室,门一关上。
白霖玉再也忍受不住了。
“逸晨,你们家家规这么变态的,每道菜都要吃?”
沈逸辰拉着妻子坐到床沿。
“我们不用,在这里你想吃什么就可以点什么。”
“那为什么……”
白霖玉的下巴抬了抬主院的方向。
“夫人身体不好,父亲让营养师为他配餐,为了健康规定夫人每样菜都要吃。”
沈逸辰这样解释。
“真的?强迫人吃不喜欢的东西会让人心情不好,对身体也不好吧。”
白霖玉想不通啊。
“你放心,夫人的身体父亲很看重的,三天要把一次脉,不对劲早就发现了。”
“这样啊!那我不用三天把一次脉吧。”
“你想什么呢,你身体健康,一个月一次就好,如果身体不舒服就要告诉我,知道吗?”
“知道。”
“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沈逸辰等妻子陷入沉睡,从床铺的暗柜里拿出一个熟悉的东西,素色的香囊。
让妻子闻下安眠香,不会因为在陌生的地方突然醒来,然后发现他不见了。
这香对孕妇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沈逸辰起床,穿好衣服,出了附院,重新回到主院。
主院花厅里,南柯正在灯光下摆弄玩具。沈秀在他身边陪玩。
“还没睡?”
“你不是也没睡,来找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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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辰看沈秀站着不动,活像木头人,连忙拜托。
沈秀没说话,眼睛看着南柯,意思是看他的意思。
“秀娘,麻烦你在门口待会呗。”
沈秀看了一眼南柯,又看了一眼沈逸辰,眼里闪过千言万语,被两人完美忽视。
两个笨蛋,到底知不知道她只是明眼上的视线,隔离她,暗地里,身上的监控不知有多少。一样能传到家主的眼睛里,耳朵里。
叹气,算了,想想办法让家主少生点气。她不想失业。
沈秀走出房门,为里面两个笨蛋把风,两眼放空,脑子转啊转。
花厅里,沈逸辰坐到南柯对面,隔着一张八仙桌。
“给我根烟。”
南柯朝沈逸辰伸手。
他家里其他人不喜欢抽烟,考上大学后他才开始偷偷抽,那时完全是为了耍帅,现在却格外怀念烟丝的味道。
沈逸辰从兜里掏出一包未开封的黑利,打开包装,扔给了南柯一根,自己也抽一根。
那仅仅一个月的同学时间,也是他们一个月的烟友时间。
那个时候多快乐啊,想干嘛就干嘛。
“哈,熟悉的味道,这么多年还没变啊!”
南柯不敢抽,因为这是沈时渊明令禁止的。
他怂,只是把玩着烟,时不时放在鼻尖闻一下,过过瘾。
“你怎么不抽?哦,忘了恭喜你,当爸爸了。”
南柯看沈逸辰也是和他相同的动作,还奇怪他烟瘾不是比他还大么。随后又想到怀孕的白霖玉。
沈逸辰这小可怜多期待一个完整的家庭啊,当然会想当一个好爸爸了。
“嗯,也恭喜你要当祖父了。”
沈逸辰嘴巴留情了一点,没说祖母。
“切,当初怎么会想到我们今后会是这种扭曲的关系。”
南柯把腿盘起放在椅子上,双臂枕在脑后,看着窗户外的黑暗。
沈逸辰也被南柯说得无言,良久才开口。
“南柯,对不起。”
“沈逸辰,你对不起我啥啊?”
“对不起,那年我不应该任性,转到w城的大学,让他看到了你。”
那年,他19岁。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爱来到这个世上,是因为利用。
他在沈时渊去其他区办公的时候,修改了志愿,特意填了遥远的w城,也就是南柯考上的大学。
沈时渊过了两个月回二区,知道他在w城,特意有天去看了放学的他。
同时也看到了南柯。
孽缘从此开始。
“我曾恨过你,让我远离了家乡,远离了亲人朋友,只能困在这深宅大院里度过一生。”
南柯悠悠地说道。
“后来,我知道了你的身世,又因为我害你被驱逐出祖宅,我就决定我们之间的仇一笔勾销。”
“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被摧残的烟扔在沈逸辰身上,南柯下了椅子,不想被沈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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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谅其他人,而谁又能帮他,解救他呢!
门被从里面打开,沈秀诧异地看着出来的南柯,怎么这么快就谈完了,他还没想出办法来呢。“啊呦,我的活祖宗,谁惹你不高兴了……”
南柯摸了摸眼角,知道肯定红了,才会被沈秀看出来。
他恼羞成怒的拉着沈秀离开。
“回去了,睡觉。”
————
沈家主院的浴室是一口天然的温泉,包含各种矿物质,对身体十分有好处。
南柯泡了会,在自己还没晕乎之前,上岸,擦干身体,包裹着湿发,披上睡袍,走出了浴室。
外面,沈秀已经准备好了吹风机。
等南柯躺倒在躺椅上,开始给小祖宗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里,一个含糊的声音几乎让沈秀错过。
“待会,给沈时渊打个视频电话。”
视频电话?哎呀,小祖宗总算想起来了,家主那边没接到视频,肯定不会休息的。
“好好,头发很快好了。”
沈秀狗腿极了,只要小祖宗肯主动,家主大人一定会心花怒放,放过南柯刚才和少主独处的错处。
头发吹好,沈秀拿了一个投屏仪,放在南柯面前,接通沈时渊的视频后,立刻退出房间,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乖乖,这么晚才想起跟我视频啊,我还以为你离开我身边后,乐不思蜀。”
视频那头,沈时渊已经换好了睡衣,慵懒地斜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红酒杯,嘴里说的话酸不拉几的。
会和他儿子独处说悄悄话,却忘记了他们早上的约定。
幸好最后还是记起来了,也没做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算了,难得肯主动,他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沈时渊,如果当初你没去w城,我们的孽缘会不会就不会有。”
南柯曲起膝盖,双手环抱,脑袋托在膝盖上,询问对方假如。
孽缘?
沈时渊可不喜欢这话,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乖乖,对你可能是孽缘,对我来说却是再完美不过的缘分。相信我,宝贝,只要你在这个世界上,命运总会让我遇到你,而你的未来永远只会在我怀里。”
被沈时渊如狼似虎的眼睛注视着,南柯绝望地红了眼眶,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啧~忘记小妻子情绪不稳定了,又被气哭了啊!
罪魁祸首沈时渊,恨不得能穿过屏幕,吻去宝贝儿珍贵的泪珠。
“乖乖不哭啊,你说的假设不存在,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这话一说,泪水更多了,看着哭成泪娃娃的小妻子,沈时渊再坚硬如铁的心也只能投降。
“乖乖不哭啊,你继续哭,明天的放风时间又要浪费了。”
“放风?我是犯人吗?”
南柯听到这话,不高兴地反驳。
“没,你怎么会是犯人,我才是你的囚犯。”
你哭了,我难受,你生病了,我更难受。我所有的心神都被你牵住。
沈时渊在南柯看不到的地方,给沈秀发信息,让他照顾好脆弱的哭包小妻子。
接收到家主信息,沈秀想吐槽,弄哭是你,照顾是我。
“好了乖乖,别哭了,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把视频关了吧。”
南柯点头,把投屏仪的电源关掉。
沈时渊看着暗下来的屏幕,有点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乖乖啊,你说我是你的孽缘,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孽障,永远不能也不愿突破不了的一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好不容易把精神崩溃,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怜孩子安抚下来。
沈秀又是忙碌着给这活祖宗擦汗,擦脸,换睡衣,又是热敷眼睛。刚才这一顿哭,明早起来必定眼睛要肿。
最后还把南柯整个塞进被子里。
看着精神萎靡不振,乖乖蜷缩成一团的南柯,沈秀在心里默默叹息。
这贴身保姆的工资真是不好拿啊,平时太空了,会担心一不小心就失业。
忙起来那就是灾难,不仅要照顾好孩子的情绪和身体,还要让雇主满意。不满意也能随时被开。
“夫人,要我陪你一起睡吗?”
南柯摇摇头,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人陪。
“那我出去了,我给您留一盏小夜灯,有需要随时叫我,我在隔壁随时待命。”
沈秀给南柯掖了掖被角,温柔地像叮嘱小孩子一样叮嘱他。
陪着眼前这个孩子八年了,感情怎么可能不深厚,自然心疼他所遭受的磨难,只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好好的。
沈秀离开了,留下一盏光芒微弱的夜灯,驱散室内的黑暗。
南柯缩在被子里,看着床对面燃起袅袅轻烟的香炉,呆呆地看着,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
随后,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明天,明天一定要振作起来。
奇怪明明被子很柔软,明明鼻尖闻到的是熟悉的龙涎香,为什么睡不着啊。
南柯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就算把自己卷成毛毛虫一样也睡不着。
为什么啊?南柯眼睛怔怔地看着帐子上精美绝伦的刺绣。
“夫人,我能进来吗?”
门外,响起沈秀的声音。
“进来。”
只见沈秀捧着一个木盒子进来了,脸上是熟悉的温婉笑容。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在隔壁听到声音,猜到您可能是无法入睡。想起家主的吩咐,给您带了一样东西来。”
沈秀双手捧着木盒放到南柯面前。
“放那,打开看看。”
南柯半坐着,指了指床边的矮柜。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夫人。”
沈秀放下盒子,打开盖子。
南柯看着里面的东西沉默了。一件黑色丝绸衣衫被整齐地叠放着。那熟悉的颜色,熟悉的纹路,不就是沈时渊昨天身上的衣服吗?
干嘛啊,让他睹物思人?他可一点也不想想起这个人。
“盖上,你出去。”
南柯又缩回被子里,眼不见心不烦,催促着沈秀离开。
沈秀离开后,南柯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南柯的眼睛的余光扫过矮柜上的盒子,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想明白了什么。
良久,他咬牙切齿地爬了起来,把盒子里的衣服拿了出来,团吧成一团,塞进被子里。
鼻尖再次闻到和卧室香料相似,沈时渊身上才会有的龙涎香时,一种他没发现过的安心笼罩了他。
尽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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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失去,就会让他非常不习惯,难怪会失眠睡不着。
嗷呜,南柯突然一口白牙咬住布料,他也不嫌脏,沈时渊一天要换好几套衣服,也脏不到哪去。咬住布料,就像咬住沈时渊的肉,让不爽的心情出了一口气。
情绪宣泄出来,闻着熟悉的味道,睡意渐渐找了上来,南柯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想起了一切孽缘的开始。
——————
八年前,w城,某大学
身为w城最好的大学,能在里面上学的都是天之骄子,至少会读书。
放学了,几千名大学生浩浩荡荡地涌出校门,青春洋溢的脸上藏不住喜悦。
今天八月十五中秋节,大学下午全校放掉了,可以和家人好好过个节。(这个世界中秋不放假)
平时可没有这个待遇,毕竟这所大学学习抓的很紧,不能放松,可不能把将来的社会精英苗子给折了。
“刺头,今天不去打球吗?”
校门口,沈逸辰拉住了一手拿着篮球,大步往前走的南柯。
他这学期刚到这个城市,好不容易碰上看得上眼的朋友,不想早早回那个冰冷的暂住地。
“大少爷,你还没断奶啊,今天过节不知道啊!我姐姐一家好不容易来家里,今天没空。”
南柯白了一眼同学,啥都不懂,眼睛仿佛长在头上的大少爷,不知道咋就缠上了自己。难道教会了他抽烟?
想想大少爷被第一口烟呛地直咳嗽,还不忘请教他下一步要怎么做,他就想笑。
沈逸辰听了这话,脸色控制不住的难看起来。
“我没妈,爸有没有也差不多。”
亲爹根本没把他当儿子看,只是一个好用的工具。
那真是好惨哦!
南柯听了同学的话,不自觉地想起老妈最近看的豪门风云录,在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大段爱恨情仇。
“好啦,今天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回家过节,明天我们翘了下午的课去外面打球?”
仗义的南柯想了个弥补的办法,一点也没把指导员发现后会恼羞成怒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谁啊,他同学谁啊,他们可是这次大一阶段考试的第一第二。
指导员再生气,也只会好言劝说几句,还能少块肉不成。
“那好吧,明天一定。”
“一定!”
南柯伸出拳头放在沈逸辰面前,沈逸辰握拳也砰了一下。
“拜拜,明天见了,大少爷。”
“再见,刺头。”
和沈逸辰道别,南柯满脸灿烂的笑容,今天是团圆节,回家肯定有好吃的,姐姐不知道会烧什么。
沈逸辰笑着和好朋友挥手道别。
“滴滴——”
手机的声音从书包里传出来,沈逸辰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会打他手机的只有沈家的人。
沈逸辰摸出手机,接通放在耳边。
周围的人见此不禁露出艳羡的表情,那可是最新款的手机耶,大学生能有几个人有,而且这个同学手上拿着的,可比电视上放的还要精致。
难怪刚才那个帅哥同学要叫他大少爷,取的外号还真对。
“喂——”
“少主,看前面,家主等着你,快过来。”
手机里,传出禄伯的声音,让沈逸辰的瞳孔收缩,说不上是害怕还是喜悦。
那男人今天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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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渊一身黑色唐装,有力的双臂拉紧缰绳,骏马便听话的停下。
沈禄作为家主的贴身管家,时刻在生活上为家主服务。
他双手捧着托盘,上面放着柔软雪白的毛巾,干湿都有。
沈时渊一跃而下,将黑马交给等候着的饲养员,拿起托盘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脸和手。
“有事?”
今天沈禄的眼神总有一种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的味道,要不是从小陪伴长大的家仆,深受他信任,早就交给三慎堂严刑拷打逼问了。
哪里会有让他屈尊降贵发问的机会。
“家主,少主他……”
沈禄知道家主对少主的存在漠不关心,但毕竟是家主的血脉延续,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那个蠢东西,不是在w城过得好不自在,不想回来,提他做什么。”
对沈时渊来说,认不清自己位置的都是蠢货。
沈逸辰虽然是让他应付老头子催生的道具,但他也没想着要换掉他少主的位置,除非资质差得让他看不过眼。
也从来没拦着他探寻自己的身世来历,没想到居然在几个小人背后鼓动下,拒绝接受现实,离家出走。
那时正值沈时渊开拓和稳定全球市场的关键时候,他没空管才拖了下来。
要是他当时在沈家,说不定早把这个蠢东西给划到旁支,和那些拎不清的做一堆。
“家主,今天是八月十五,去年过节……”
沈禄点到为止。
沈时渊这才记起,去年这个时候,老头子感觉自己活不长了,特地叫他们父子去别院聚餐。
饭后,老头子用枯瘦的手拉着他的手,请求他好好对待自己的工具人儿子,不要做孤家寡人。
过了一个月,老头子就死了,沈家主脉也就只剩他们这对不像父子的父子了。
沈时渊抿了一下唇,把擦手的毛巾扔在托盘上。
看了沈禄一眼。
“你倒是对那个蠢货很有感情。”
否则怎么会冒着让他不高兴的风险委婉提醒他。
“不敢,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少主。”
沈禄低头垂眸,十分真诚地说道。
沈时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走吧,希望那个蠢货对得起你的苦心。准备一下去w城,见见我们沈家的少主。”
“是,家主”
沈禄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总算家主还是松口了,他真怕有天少主的位置不保。如果这样,那孩子也太可怜了,亲情亲情没有,地位地位也没有。
——————
w城大学正门对面不远处,一辆低调的黑色车辆停在路边,大门开了就能第一时间看到出来的学生。
“家主,再过2分钟,就放学了。”
沈禄坐在副驾驶室里,开车的是沈家守卫力量的负责人沈武。
沈时渊坐在后排中央,能轻易透过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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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分钟就过去了。
放学铃声响起,大学生们像嗷嗷待遇的恶鹰,汹涌而出。
沈武和沈禄看得有趣,毕竟他们都是沈家家学培训出来的人才,从没有经历过普通人的生活。
“少主出来了。”
沈禄眼尖地发现少主,拿出手机,就要拨打数字按键。
“等等。”
沈时渊突然出声阻止。车前排的两个立刻静止,不知道好端端的家主为什么又不让了。
沈武小心地瞟了一眼倒视镜,正好看到家主大人晦默如海的目光,这目光里包含了浓烈的欲望。
让人不觉心里打颤。
顺着家主的视线,沈武看到了一个充满活力的帅气少年,正和少主打闹。
他舔了舔牙齿,预感到自己的活计要来了。
对面,南柯和沈逸辰笑笑闹闹。
车里,气氛凝重,只听到沈时渊食指敲打在扶手上的声音。
一声一声,动人心魄。
“好了,可以打了。”
当两个少年分开,沈时渊收回手,放回到了腿上。大拇指和食指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摩擦了几下,想要擦去那个蠢货拉在少年手腕上,留下的痕迹。
“好的,家主。”
沈禄拨通了少主的电话,接通的手机里传来少主的呼吸声。
沈禄通知了一下,对面的呼吸声骤停,然后就被挂了电话。
咚咚——
沈逸辰做好心理准备,才快步走到黑车的旁边,敲打车窗。
随后,车门平移开来,露出后排俊美神秘的男人。
沈逸辰看着眼前这个和镜子里的他有5分相似的脸。从小到大要不是有这几分相似,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亲爹的种了。
直到那份调查报告摆在他面前。
“父亲大人。”
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也是两父子从小到大的相处模式。
“嗯,你还想在这里读到大学毕业?”
沈时渊在看到少年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对蠢儿子兴师问罪的兴趣。
他反而觉得他不在沈家的时机正好。
沈逸辰被沈时渊问得呆了一下,随后就想到了新学校新老师还有新同学,于是就下定了决心。
“是,我要靠自己考上二区最高学府的研究生。”
本来沈家对他的规划,是大一经推荐留学一区最高学府,学习金融知识。而现在,他想要决定自己的人生。
“也行,随你,记得新年回祖宅。”
这时,沈时渊出乎意料的好说话。一点没有沈逸辰想象中的强迫他回家,把他硬塞回贵族学校。
“好的。”
沈逸辰觉得自己有点晕乎乎的,事情顺利地可怕。
“我走了。”
沈时渊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父亲大人慢走。”
沈逸辰看着车门关上,黑车驶离自己的视线。他一脚轻一脚重地回自己暂住的公寓,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家主,现在回a城吗?”
副驾驶上,沈禄小心翼翼地询问。这剧情和他一开始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不,去沈氏酒店,我要住一晚。”
“好的,家主。”
沈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家主要住沈氏酒店,而不是直接回家,不过身为下人他不会违抗主人的命令。
沈氏酒店是沈家的产业,在每个城市都有,而且顶楼都会留有一套家主的私人套房,以便必要时家主入住,虽然这个必要的时候很少。
“还有通知家里,把凝露院收拾出来,把人员配置好,明天我要带一位尊贵的客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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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让前排的两人瞳孔一震。
沈武是震惊中带着了然,没想到啊,还以为家主要打一辈子光棍,居然老树开花,要有妻子了,而且还是年龄那么小的,还和少主关系不错。
啧啧,好复杂的关系。
沈时渊似有预感,黑眸看向沈武,沈武嘴角扬起的细微弧度一僵,缓慢平复。
咳——失礼,怎么能笑话家主呢,该罚该罚。
沈时渊心情好,不跟这个武夫一般见识。
“沈武,给我他的详细资料,让人跟着他。”
“遵命,家主。”
沈武严肃地回应。
沈禄后知后觉,才知道家主刚才看少主的功夫,看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
凝露院是沈家未来家主夫人住的院子,主要是教养他们如何成为合格的妻子。
没错,沈家延续千年,家主夫人有男有女,有自愿也有被迫,都会暂住在凝露院。
直到他们真正成为家主夫人,才会和家主住在一起。
从沈家的历史来看,被迫的占大部分,所以凝露院有许多专门的教养嬷嬷,帮助未来的夫人接受现实。
难怪刚才家主这么好说话。
坐在酒店的沙发上,沈时渊的手里已经握着南柯从小到大的资料。
沈家的势力也迅速渗入南家住着的小院。
————
南家是本地人,住在城郊的小院,用靠近马路的房子做买卖赚钱。
南家夫妻俩生财有道,养活了南柯在内的5个子女,虽然条件还是清苦点,却一点也没落下孩子的教养。
南柯的大姐二哥都是大学毕业,南柯已经成功考上大学,底下的弟弟妹妹成绩都很好,今年高三,上大学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
“爸妈,姐,姐夫,小宇,我回来了。”
南柯人未到,跳跃的声音就进了小院。
正在厨房忙碌的几个大人听到了,摇摇头笑了笑,都十九岁了,还是个小孩子样。
倒是在客厅里忙着赶作业的小外甥听到二舅的声音,立刻放下笔,迎了出来。
太好了,救星来了
“二舅,快点,帮我看看这道题怎么做。”
许明宇热情地拉着南柯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有遗传到他妈的脑子,看到数学题就头大,而二舅的数学就很好。
“哎哎,好吧。”
南柯放下篮球,就坐到了小外甥的对面,看到一大片空白的数学题,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
不是,难题就算了,基础题都不会做这可怎么办。
南柯自己从没为学习担忧过,没想到倒是担忧起了小外甥的学习。
“你这数学有问题啊,这么多不会,要不你有空了就来外婆家我给你补补课。”
“好啊,好啊。”许明宇忙不迭地同意,外婆家有好吃的,好玩的,就算有南柯舅舅补课那也很好,至少他能听得懂。
南柯认命地给小外甥讲解起来。
大家齐心协力下,厨房里端出一盘一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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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好,十五的月亮又圆又大,大家就决定在院子里聚餐,顺带赏月。
等南柯讲得差不多了,大人们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们了,连最晚回家的双胞胎都在啃瓜子了。
看舅甥俩好了,大家才到院子里,围坐在圆桌边,喝着饮料,吃着美味的饭菜,过个快乐的团圆节。
唯一的遗憾就是,远在其他城市的二哥没办法回来,工作太忙了。
天色渐暗,院子里的灯打开照明。
“小柯,这是姐姐给你补上的生日礼物。祝你十九岁生日快乐。”
吃得差不多了,大姐把一个包装好的盒子递给南柯。
南柯可以说是大姐养大的,他出生后的一年,双胞胎就来了,南母身体不适根本照顾不了三儿子,只能拜托大女儿。
那时候大姐还要读书,实在是不容易。大姐出嫁他还想当陪嫁一起过去。
两人关系好,每年南柯生日大姐就会回来,这次实在没办法赶回来才错过的。
今天八月十五,正好回娘家过节给弟弟补上礼物。
“谢谢姐姐。”
南柯高兴地收下了,他不在乎礼物价值多少,只要有心他都高兴。
南柯被弟弟妹妹起哄,打开盒子后是一副运动护腕,护腕上还绣着他的名字,一看就是大姐的手笔。
“知道你爱打篮球,就送了你这个,你喜欢就好。”
“非常喜欢。谢谢大姐。”
院子里,南家人开开心心过着节。他们不会知道,这场景被如实地通过镜头录了下来,传到了沈时渊那边。
如果南家家宴在室内,沈家的力量可能还要费点周章。可能老天也在帮他们,南家的院墙根本抵挡不了窥探的目光。
————
酒店里,沈时渊面前是丰盛的晚餐。他挥退仆人,整个餐厅只有他一人。
陪伴他的是电视屏幕,那里正放着南家院子里温馨的画面。
越看,沈时渊越觉得空虚。以前,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见到南柯后就有了,他迫切地需要将人困在自己的怀里。
放下筷子,沈时渊面前的餐食没怎么动,他已经没有继续进食的欲望了。
他现在所有的欲望都在录像里那个和家人打闹玩耍的少年身上。
沈时渊注视着少年的一举一动,没错过南家大姐说的话。
十九岁啊,如果自己早点来w城,说不定就能见到你,也能给你办个有意义的生日会了。
当然理智告诉沈时渊那是不可能的,南柯的资料里有,他的生日农历七月初七,在暑假里,他那时还在农村乡下和小伙伴玩耍。
沈时渊的世界高高在上,南柯的世界普普通通,没有沈逸辰这个交点两人的命运就如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叉的那一天。
“好宝贝,好好过你在南家的最后一个节日吧,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年,你都只会在我身边,在沈家,和我一起过。”
看了一眼视频里的少年,沈时渊再次拿起南柯的资料,上面一张就是他的照片。照片里,少年穿着校服,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屏幕,眉宇飞扬,笑容恣意快活。
指尖摩擦着少年的照片,沈时渊心里不悦,他不喜欢少年这个表情这个笑容,这个笑意味着少年是大家的,不是他独属于一个人的。
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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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南柯和沈逸辰,还有几个被他们老子硬塞进来极度厌学的小弟,一起吃了顿食堂饭。
没办法,学校规定每个学生都要上晚自习,回家路远的南柯他们只能在食堂里用餐,那饭食简直可以和猪食媲美。
校长规定全校师生一视同仁,发扬艰苦朴素的风格,不能搞特殊。因为这个,校长每天要承受全校师生的诅咒,不知道喝水会不会呛到。
难为几个富家大少陪南柯一起吃饭了,以往他们都是在学校两旁美食街上搞定肚子的。
吃完饭,几个人就溜溜达达着来到学校后面的围墙。
“我先来。”
南柯把书包扔给沈逸辰,自己跑步助力,三两下就攀上了围墙,一只脚在外一只脚在内。
“来吧,少爷们。”
南柯伸出手,好把下面几个人拉上来。
“不用。”
沈逸辰把两个书包递给南柯,南柯接手把书包扔下围墙外边。
沈逸辰身为沈家少主,教育方式文武并行,身手可比野路子的南柯强多了。都不用南柯拉把手,不用助力,直接攀上围墙。
那帅气利落的身手让下面几个小弟嘴巴张得大大的,果然不愧是老大的朋友,有两下子。
要不是怕引来别人,他们早大声叫好了。
“切,大少爷。”
南柯自比天下无敌第一帅气,没想到同桌不遑多让,有点妒忌地嘟囔了一下。
“你们几个,磨磨蹭蹭,还不快点。”
“噢,来了。”
“好的,老大。”
小弟们就不行了,人高马大的,身手却不咋样。
正当南柯两人要抓住他们的衣服拉上来时,变故出现了。
“南柯,沈逸辰,你们在干嘛?”
随着清越的女声响起,一个梳着马尾辫,穿着粉色运动服的甜美女孩出现了,闪亮的眼睛盯着墙头上的南柯看。
本来还紧张一下的南柯,瞬间心安,露出痞帅痞帅的笑容。
“啊,是班长大人啊,你怎么在这?”
女孩眉毛一皱,看到其中一个小弟手上的篮球,心里就有数了。
“好啊,南柯,你居然带头逃晚自习。”
南柯对这个姑奶奶也是头痛,从开学就盯着他,一旦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就报告指导员。
都大学,居然还有人会告老师这招,也太幼稚了。
然后又常常因为拿他没办法,被气哭,让他哄了好几次。
“好了好了,姑奶奶,你要怎么样当没看到啊!”
女孩眉头一松,露出笑容。
“要是不想我现在就喊出来,我也要去。”
南柯在墙上骑虎难下,最终投降。
“行吧,行吧,姑奶奶,我拉你上来。”
女孩把手放在南柯的手上,眉眼带笑地看着南柯。南柯手一用力,女孩就上了围墙。
沈逸辰和几个小弟看得挤眉弄眼。
老大这个瞎子,居然看不出班长喜欢他。
“我下不来,你接我一下。”
南柯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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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步都走了,最后一步,南柯不会拒绝。
他站在围墙下,双手张开,看着围墙上俏丽的少女,准备迎接跳下的人,心里有一种特殊的悸动,让他的嘴角亦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这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对冒粉红泡泡的少男少女,能闪瞎单身狗的眼。
同时,也刺激到了,在远处跟踪他们的人的眼睛。
沈时渊坐在车里,看着南柯他们爬上围墙后发生的事情,剑眉深深皱起,眼睛暗沉,周身气势杀意凛冽,冻得周围的人抬不起头来。沈武摸了摸皮肤,上面被刺激地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
小夫人,你的前景很不乐观哦。
“继续,跟上。”
沈时渊的声音,一股冰碴子味,吃醋的男人要疯。
“好的,家主。”
围墙上的少女少男此时已经安安稳稳地站在围墙外。
其他人都是轻松喜悦的表情,南柯的脸色却有点异样,他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任何不对。
“怎么了,刺头,还不走啊!”
沈逸辰拍了拍南柯的肩膀。
“没什么,刚才周围好像有东西看着我,有点奇怪。”
从南柯跳下围墙开始,就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锁定了,后背一阵寒凉,说不出的怪异。
沈逸辰听了,也抬头向四周扫视,没发现什么异常。
“可能是流浪猫狗吧。”
“也许吧。我们走吧。”
南柯耸了耸肩膀,他一个大小伙子有啥好怕的,又不是娘们还遭变态窥视。
废弃公园里有一个篮球场,是南柯前几年发现的。
发现这里的还有其他学校爱好篮球的少年,南柯和他们打过几场,双方实力都不差,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南柯一邀请,就有人来应战。
篮球场上,南柯抱着篮球,一个漂亮的过人后,抬手。
“刷——”
橘色的篮球落入框中。
“好棒,南柯加油!”
少女也就是苏倩在球场外为南柯这个进球欢呼。看得其他看客们好笑不已,真是美好的青春,羡慕不来。
苏倩手里拿着毛巾,矿泉水,随时为球场上少年服务。
最后比赛结束,南柯他们一队以微弱的优势赢了比赛。
“南柯,进步了啊。”
对面人高马大的篮球队长给南柯一个大拇指,对打篮球这一行,南柯的身高并不出众,能赢完全靠技术。
“彼此彼此,不要羡慕,我有好搭档。”
南柯看着同样汗水淋漓的沈逸辰,要不是他俩配合默契,今天也不一定能赢。
沈逸辰畅快地笑着,这样考验默契的运动是他从小到大很难体验的,所以他非常喜欢和南柯在一起,感觉非常轻松自在。
“给,南柯,你刚才好帅。”
苏倩把毛巾,矿泉水递给南柯,那含情脉脉的眼睛饱含深意,就差没有直说了。
南柯的脸不自觉地红了,除了姐姐,妹妹,妈,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和女孩相处。
“还好还好……”南柯摸着头发,讪讪地说道。
“天色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家。”
他们打篮球赛结束后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好啊。”
苏倩笑着同意了,虽然比平时晚回家但她一向乖巧,家人会相信她说的借口的。
沈逸辰他们住的地方和苏倩家都不顺路,和小弟们告别后,少年一个人陪着少女回家。
路上,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明天见,南柯。”
“明天见,苏倩。”
小区门口,两人依依不舍地挥着手作别。
回家路上,南柯一蹦一跳地,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
苏倩的成绩和他的成绩都很好,都是本地人,虽然他家穷了点,但是他将来一定可以找到好工作,赚大钱的。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少年,此时根本没发现,这条路上今天居然没有一个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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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八月十五一过,夜间的温度就降了。”
南柯一身短t短裤,风一吹还真有点冷。他停下脚步,摸了摸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同一时间,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南柯的身边,下来一个戴墨镜穿黑西装的高大黑衣男。
南柯还奇怪这天气居然有人穿这么厚了。那墨镜男就快速地朝他而来,戴着白手套的手上有一块白色的手绢。
“呜——呜呜呜——”
白色的手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捂在南柯的口鼻上,然后他就闻到了一股甜香味儿。
受惊的南柯反射性地挣扎,却完全不是比他高大的成熟男人的对手,一点也挣脱不开束缚。
没有任何经验的南柯没有在第一时间屏住呼吸,手帕的香味儿直接吸了进去。还不等他挣脱喊救,眼前突然模糊了起来。
惨了,不会被噶腰子吧,家里人不得哭死。
最后一秒,南柯像瘫软的橡皮泥一样,不甘地倒在西装男的怀里。
“失礼了,小夫人。”
墨镜男沈武迅速将失去意识的少年拉开自己的胸膛,他知道自家家主性子独,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人。
他这次特地带了厚厚的手套,衣服遮得严严实实的,绝不让自己裸露的肌肤碰到少年一分。
将少年像捧珍宝一样捧到轿车边,后座的门刷得打开了。
“给我。”
低沉悦耳的声音随即响起,沈时渊将手臂展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沈武手上的珍宝。
沈武跟了沈时渊大半辈子,还没有从这个唯吾独尊,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男人口中听到这么迫切的声音。啧啧,这么心急啊,老房子着火的架势。清心寡欲这么多年看来还是破功了。
沈武一边心里吐槽,迅速把少年放入家主的手上。
南柯的体重,在沈时渊看来还不如一张纸重。
将少年面对面抱在怀里,感受着少年温热的体温,沈时渊听到了灵魂满足的叹息声,终于还是被他抓到了。
将头埋在少年的脖颈处,闻到了少年人独有的青春气息和淡淡的汗味。
毕竟是打过球的人,还好南柯的汗腺比较淡,如果汗臭味重,不知道沈时渊会不会嫌弃。
不过,凝露院里配方多,小小的毛病都可以轻松解决。
“安排妥当了吗?”
沈时渊的声音从少年的脖颈处发出,略带一丝沉闷。
“已经安排妥当,明天之前,南家人不会发现小夫人失踪的。”
沈武握着方向盘,车子往机场疾驰,也不影响他回答家主的问题。
南家夫妇要养的孩子多,生意做得晚,南柯从小到大都是自己回家的。
小夫人脾气外向讨人喜欢,朋友多,偶尔也会住在同学家,托人带口信回家,这就方便了他们的运作。
只要找个和小夫人同学面容相似的人,化个妆,把口信带回去就可以瞒过南家夫妇。
毕竟,这个时代在大人看来,小伙子比夜不归宿的女娃安全。
绝对不会想到有变态……咳,有人对小伙子下手。
沈时渊倒不是怕南家人,只不过怕节外生枝,影响他带南柯回沈家的时间。
机场那边,沈禄已经等待在沈家私人飞机下面,他手拿着怀表,时不时地看一下时间,又看下机场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辆黑色的轿车直接开到了他的面前,驾驶室里沈武先下车,为后座打开车门。
沈时渊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南柯下来了。
沈禄暗自松了口气,家主顺利地把重要的客人带来了。
“走吧。”
沈时渊走上飞机,沈禄他们跟在后面。
很快,豪华的私人飞机划破天际,驶向a城。
从w城到a城,从南到北,对别人只是坐个飞机的事,对以后的南柯来说,却是千难万难的事情,他做梦都想回到这个城市。
午夜回首,只有泪水沾湿了枕头。
飞机上,服务人员都是沈家的家仆。他们已经知道家主抱着上来的昏睡的少年,是以后的家主夫人,都不敢丝毫怠慢。
家主夫人在沈家,是和家主一样的地位。
“去浴室。”
沈时渊抱着少年,下达命令,私人飞机上有浴室,和酒店差不多,都是一个很大的浴缸。
把少年放在浴缸旁的按摩凳上,让仆人把少年身上的衣物都脱干净,当然,还是带手套的。
沈时渊忍受不了南柯身上对他而言劣质的衣物,他要南柯的身上没有以前一丝一毫的痕迹。
被迷魂的南柯像洋娃娃让人摆布,很快就光溜溜的了。
沈时渊拿起南柯手上带着的护腕,正是他在屏幕里看到的,南家大姐送南柯的礼物。
“呵——”
沈时渊冷笑一声,将护腕像垃圾一样扔进衣服堆里。
“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我不想看到这些,夫人也不要看到。你们可以下去了。”
“是的,家主。”
仆人把衣物都收集起来,抱着这些东西都离开了。这些南柯以前的衣物会被洗净,保存在一个地方。应该没有再见天日的机会。浴室的门被关上,浴缸里冒着烟气泡泡的水温度刚好。
沈时渊脱下身上的衣物,状态和南柯一模一样,抱着南柯进入浴缸。
浴缸很大,两个人塞下还有很大的空间。
沈时渊也不是五体不分的富家子弟,他年轻时去外区留过学,参加过武力训练营,该会的事情都会,看他愿不愿而已。
白色的泡泡被抹在南柯的身上。
渐渐地,火气上涌,沈时渊第一次感受到身体被火焰燃烧的感觉。
南柯毕竟十九岁,虽然爱玩爱闹,裸露的皮肤有点暗沉有点糙,却没有一点痘痘瑕疵。被包裹在衣服里的肌肤倒是完全不同,又滑又白又嫩。
“好瘦。以后要多补补。”
沈时渊鼓囊了一句。
南家夫妇忙着做生意,南柯吃的饭都是食堂,食堂的饭菜手艺也不咋滴,再加上现在是生长期,没有营养充分的摄入,南柯即使没瘦得像竹竿,那也差不多了。
不过,该胖的地方却不瘦啊。
(本章情节非常可刑,小说情节)
沈家祖宅
老管家沈寿呆愣地放下手中的座机,好久才反应过来,对面沈禄传来的家主命令。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咔嚓,话筒被挂断了。
沈寿步履匆匆地走出去,他要去三慎堂调配家仆打扫凝露院,然后选择教养嬷嬷给家主检阅。
没办法,凝露院地位特殊,因为上两代家主夫人位置空缺,已经将近百年没有开启了。
虽然院里面的布置摆设过段时间就会更换,也改变不了院落现在空落落的状态。
三慎堂,取名慎言,慎行,慎思之意。平时是惩罚行为不当的家仆之地,里面任职的家仆是沈家最忠诚最有用的力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同时也保存着所有沈氏家仆最完善的资料,连家仆自己忽略遗忘的东西也会记录在案。
凝露院院里负责的家仆一脉不会因为院落尘封而断绝,即使没有主人,该有的人员也是一直在选拔培训,就为了有天突降贵客的可能。
“咔吱——”
厚重的黑色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沈禄带着众人进入。
院落在主院中心,在家主住的宸辉院隔壁,两院有一扇小门相连,家主随时可以进出。
凝露院院落不小,毕竟是未来夫人的暂居之地,可以说装修甚是豪华。
整个院子被四面高墙包围,为了未来家主夫人的安全,房子都是一层的,院落中央只有青砖草坪铺地。
现在每个房间都紧紧关闭着,一种让人难以抑制的压迫感萦绕心头。
哎——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这凝露院就像一座华丽的笼子,一旦进入,即使是有翅膀的鸟儿也飞不出去。
“把所有大门打开,仔细清理每个角落,不要落下一丝灰尘。”
“是,管家。”
穿着长裙长褂的男女家仆拿着手上打扫卫生的东西开始打扫,他们必须连夜赶工,务必在家主回来之前把院子收拾妥当。
“兰香,我虽选了你当未来家主夫人的教养嬷嬷,并不算数,还需要家主同意。你自己要加把劲。”
老管家对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笑得温柔贤淑,眼角带笑纹,样貌平凡的端庄妇女说道。
“是的,管家。”所谓教养嬷嬷,既要熟悉药理,能按照家主的意思调理未来夫人的身体,获得家主的喜爱。又要熟读精通沈家家规和礼仪,让未来夫人适应沈家生活,甘愿留在沈家。
凝露院的开启,震惊了整个祖宅。
凝露院的意义所有家仆都懂,意味着他们过不了多久,就要有效忠的第二位主人了。
现在八月半,来年的大年初一说不定这位夫人的名字会被写入族谱,真正伴随在家主左右。
一般少主在还没有成为家主的时候,只能算半个主人,能指挥得动的家仆都是被调配到附院的人,这是少主的权利。
除非家主点头同意,那么少主的权利也可以无限大。
不过再怎么惊讶,他们也只会在心里胡乱猜测。要有家主夫人的消息绝对不会传出沈家祖宅,让山下的旁支听到细枝末节。
第三天凌晨,天上还是黑幕一片,沈家家主的私人飞机就落在了私人机场上。
沈寿带着人接机,就看到家主怀里抱了一个人出来。
真的像沈禄说的还小,脸蛋被藏在家主怀里,身上盖的是家主的外袍,从头到尾被裹住,不留一丝空隙。
飞机飞行的那段时间,南柯被沈时渊动手动脚洗刷了好几遍,身上的味道只留有沈时渊喜欢的味道。
因为被药倒了,南柯不管怎么样都是不会醒过来的。
沐浴结束后,沈时渊怀抱仿佛刚出生羔羊一样的南柯,躺在床上休息,心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蠢蠢欲动。
不过南柯毕竟是成年的男孩子,贸然动作一定会对他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还是把人放在凝露院,好好调理半个月,适应了就可以把他整个吞下,满足自己的念想。
沈时渊自认三十多年都忍了下来,用剩下的一点时间,换取以后的长长久久,是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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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渊精神很亢奋,怀抱珍宝,怎么能睡得着。
他的手指抚摸着南柯睡着后红润的脸蛋,多么希望这小孩能永远这样乖巧顺从地躺在自己怀里。
想来那是不可能的,以南柯以往的性子,醒来后一定会像爪子还未锋利的狼崽子一样,性子不逊,总是妄想逃离他。
“乖乖,乖一点,认命一点,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后果不会是你想看到的。”
沈时渊在南柯的耳边轻轻说道。
被药晕的南柯无知无觉,一点也不知道醒来的自己要经历什么样的事情。完全打破他十九年来树立的三观。
不仅身体难受,心里更是难受,简称身心俱疲。
“家主,机场到了。”
门外,沈禄敲门提醒卧室里的人。
“嗯。”
沈时渊拿起床边自己换身的衣服,黑色丝绸的长袍裹在南柯的身上。
沈时渊满意的点点头,他要让南柯从今天开始只属于他一个人,和过去正式告别。
沈禄看家主抱着小夫人的样子,是不会放手的。他也就不碍眼地上前接手了。
“家主,欢迎您回来。”
“家主,欢迎您回来。”
老管家在沈时渊下飞机后,上前打着招呼。
身边跟着的兰香恭敬沉稳地行了一礼,这也是她第一次和家主离得这么近,如果不是凝露院开启,她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出在离家主这么近的地方。
“凝露院也都打理妥当了。”
沈寿随后说了一句。“很好。”
沈时渊神色如常,如果沈家的仆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就要考虑换人了。
他看了一眼沈寿,自然也看到了陌生的兰香。想来这就是沈寿为南柯挑选的教养嬷嬷人选,让他来过过眼。
“走吧,回主院。”
沈时渊心里有数,没说什么。事关南柯,他不会轻易下决定。
待沈时渊抱着南柯进入第一辆专车,沈寿沈禄兰香才进入下一辆。
车上,兰香掏出帕子,擦了擦有点汗湿的额头。说真的,第一次直面家主,家主的威仪还真不是她一个女子能承受的。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紧张到冒冷汗。
“你是小夫人的教养嬷嬷?不要害怕,只要你好好用心教养小夫人,家主会很宽容的。不过你要是让小夫人破了一点皮,断了一根发丝,那你就等着重回三慎堂吧,以罪仆的身份。”
沈禄作为家主的贴身管家,最知道家主的性子,知道家主对小夫人的看重。无时无刻不抱着小夫人,恨不得粘在一起。
虽然家主还没有直接发话,不过也没有直接拒绝,想来还是信任老管家的眼光的。
兰香工作不出差错,老管家也有颜面。
“是,禄管家。”
兰香能被沈寿挑选出来,自然是个聪明人。她以在心里思索着以后的教养课程,不能轻,怕小夫人不配合,不能重,怕家主心疼。
清晨,凝露院,卧室
沈时渊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乖乖缩在自己怀中的人儿。
有了南柯,晚上他就不愿回到隔壁的宸辉院了。没有媳妇暖被窝,孤身一人多凄凉啊!
“早安,宝贝儿。”
沈时渊亲了一口沉睡的南柯,不舍地说道。让宝贝儿睡太长时间对身体不好,不过南柯醒来可不会这么乖巧地让他摆布。
这个卧室相对其他房间并不大,围廊式的千工拔步床就占了大部分,床对面不远处是一个玉质大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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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这床不配床帘帐子,反倒用柔软的锦缎包围住大部分尖锐的角落和主体,像是防着什么。
这一天一夜打扫凝露院,其实有多时间都花在重新装饰这床上,毕竟从制作完成这床已经在家族库房里待了八十多年了。
沈家传统,继承者身份先嫡后长,主脉血脉断绝才会从旁支过继。每任家族继承人诞生,年长者都会让专门的工匠制作两床贵重的拔步床。
一床给孙辈,祝愿家族传承延绵不断。一床给凝露院的主人,希望孙辈遇命定之人,尝情爱滋味。
宸辉院属于沈时渊的床就是老家主的父亲所赠,从小睡到大,而另一架相配的床则被委屈地收藏在库房里。
沈逸辰的床是老家主所赠,另一床则在附院的库房,就是不知道未来会不会用上。
幸运的床睡过自己的主人,不幸的床一辈子在库房吃灰,反正库房很大摆得下。
“把夫人的药给解了。”
沈时渊踏出房门,对等候在外的侍女吩咐道。
昏睡的药效解了,玉质香炉里燃烧的让人身体疲软的香还会发挥作用,就算南柯现在醒来,也是动弹不得的状态。
“是,家主。”
一左一右身穿长裙的两位侍女弯腰福了一礼,其中一人手里捧着装有解药的盒子进了卧室。
凝露院的仆人都是兰香挑选的,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沈时渊大步前往餐厅,其他人已经在等待着家主的到来。
不知道是不是下的药太猛了,直到沈时渊用完早餐,考察完兰香,带着兰香回到卧室的时候,南柯还在睡梦中,只不过眉头紧皱,很不舒服的样子。“去请孟老来看看。”
沈时渊坐在南柯身边,用温热的毛巾小心地贴在他的额头。
很快,孟老就背着药箱过来了。
沈时渊拉出南柯埋在被子里的手,让孟老诊脉。
孟老的手搭在南柯的手腕上,当然隔着一层最薄最薄的丝绸,不影响把脉的那种。
良久,孟老放开搭在南柯手腕上的手,把丝巾放入药箱,下次还能接着用。丝巾做工特殊,是很珍贵的宝物。
“怎么样?”
沈时渊将南柯的手腕重新放入被子中,沉声问道。
“回家主,小夫人年纪小长身体的时候营养没跟上,身体亏损内里虚,现在不好好调养,年纪大点就会病痛缠身。所以他承受不了多种药物的共同侵蚀。”
孟老如实汇报。
他说的没错,南柯小的时候,是由长姐带着,长姐虽有心,但毕竟自己也没真正长大,肯定不如亲妈尽心尽力。
而南柯的双胞胎弟妹又比较闹人,南母自然比较多关注幼子幼女。
一对父母养5个子女负担真的很大,能把他们拉拔长大已经不易,南柯又懂事,小的时候只有特别饿特别难受的时候才会跟父母说,一般都是自己混个水饱。
现在他看着身体健康,是因为他爱运动,正值青春,透支了身体的本源。安眠药和麻药的混合作用就把他身体的隐患提前暴露了出来。
“把香熄灭。”
沈时渊皱着眉吩咐道,他也是从头到尾细细看到南柯资料的,自然知道他的成长经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孟老,夫人的身体就交给你了,务必要让他健健康康的。和我一样,每过三天给他把一次脉。”
“是的,家主,我会开一些药剂,也也会开一些药膳,双管齐下,调养夫人的身体。”
孟老知道家主对小夫人的看重,自然会尽心尽力。
“下去吧。”
“是,家主”
孟老提着药箱出去了,虽然对国医大手来说,调养身体不足不是什么难题,可那是未来的家主夫人,容不得他怠慢一丝。
兰香看孟老出去,也跟着出去了。
随后,又开口叫住了他。
“孟老,请留步。”
孟老顿步,转身看向紧随其后的兰香。
“是嬷嬷啊,你有何事?”
“是这样的,孟老,您是知道我的身份和职责的。夫人体质差,不知用凝露院的药会不会有伤害。”
孟老摸了摸胡子,沉思了一会儿,他是知道凝露院的药是干嘛用的。那些药用了几百上千年了,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
“这样,你把要用的成品或者药方提前给我看下。”
“好的,谢谢孟老。”
兰香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进卧室,传入沈时渊的耳朵。
虽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真心,但是态度不错。在她还没出错的情况下,沈时渊愿意给她一份信任。
兰香咨询过孟老之后,心里有了底,再次回到卧室,等待着南柯醒来。
“你守着夫人,我去院里珍宝阁找样东西。”
沈时渊起身,趁着南柯还没真正醒来,他要去寻份合适的东西,作为送给南柯的第一份礼物,虽然不见得他喜欢。
凝露院的珍宝阁,里面收藏的东西,虽然同样珍贵,却都是些用于闺房的宝贝,增加情趣用的。
“是,家主。”
卧室里,此时只剩下兰香,和两个垂手而立的女仆。————
唔——头好痛——
南柯从深眠中渐渐醒来,只觉得头是炸裂一样的痛,忍不住想要伸手给自己的脑袋捶打捶打。
一双柔软的手捧住他的脑袋,温柔的手指放在他的太阳穴上,微微使力按摩,缓解南柯的头疼。
“小夫人,还难受吗?”
因为南柯还没正式入族谱,家仆们是不敢直接叫南柯夫人的。家主能叫那是家主,仆人还是要遵守家规的。
叫南柯小夫人,有两个原因。
一个就是南柯年龄相对家主来说是真的小。
第二个,就是给南柯的尊称。
在兰香有技巧地按摩下,南柯的脑袋舒服了不少。这时,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情况。
不是,他被绑架了?
南柯唰地张开眼睛,室内的摆设映入他的眼帘。
古色古香的床,满眼红色的绣花被子,还有给他殷勤按摩的陌生中年阿嬷。
这是什么鬼地方?他为什么在这里?他是穿越了吗?还有,小夫人是在叫他吗?
他想要动弹,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地躺在枕头上,堪比刚出生柔若无骨的小婴儿,连坐起的力气也没有。
啊啊啊——什么鬼啊——
还有,为什么裹在被子里的身体是一丝不挂的,他原来穿在身上的衣服去哪了?
南柯震惊于自己连小内内都消失的状态,脸蛋几乎要和枕头上的颜色一样了。
即使沈时渊再克制,也不是柳下惠转世,有些便宜该占还是得占。
“醒了?”
沈时渊语气里的遗憾谁也没听出来。
他从珍宝阁匆匆选了几样东西,怕宝贝儿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加快了速度。
没想到,终究是错过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南柯脸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逆着光,从门口走进来。
那男人越走越近,满身的压迫力,骇得南柯汗毛直立,仿佛被踩住尾巴的幼猫,身体的本能告诉他有危险。
沈时渊是谁,是掌权多年的豪门家主,稍微外放些气势,也不是象牙塔里生存的南柯所能抵抗地了的。
南柯从小到大见到的大人物,就是开学典礼致辞的校长,哪里比得上沈家主的威仪。要不是他实在是起不来,挪动不了身体,都恨不得缩到床里最深处藏好。
沈时渊给了南柯一个下马威,在少年的心底种下害怕恐惧的种子。
他的年纪是南柯的一倍,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只有恩威并施,看中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能得到。
他把南柯从w城直接掠回沈家内宅,就没有打算和少年谈纯纯的恋爱。
南柯,是要被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不管这珍宝本身的意愿如何。
沈时渊饶有兴致地看着南柯瞳孔中不断放大的自己。
真好,好孩子,你的眼睛里要一直有我,这样我才会高兴。
“肚子不饿吗?”
沈时渊坐在床沿,看着神情有点怯怯的少年,知道一切不过是表象。只要恢复力气,少年说不定还会露出奶牙保护自己不被猎人伤害。
昨晚被药昏的时候,南柯食堂里吃的食物早就被那场篮球赛给消耗完了,又昏睡了一整夜,哪有不饿的道理。
就算有沈时渊给他喂得流食那也不够。被提醒的南柯觉得自己的肚子正在演奏一场交响乐,脸蛋儿更红了。
南柯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沈时渊暗笑一声,不容拒绝把南柯整个身体从被子里捞出来。
“你,你谁啊?放开我。”
南柯受惊地挣扎起来,却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不死心地用尽自己最大的嗓音嚎道。
可惜听在沈时渊耳朵里,声音可爱堪比幼猫猫叫。沈时渊把南柯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衣袍遮住南柯大半的身体,食指压着南柯有点起皮的唇瓣。
“脏小孩,不洗漱怎么进食。”
南柯觉得这动作这话怎么看怎么的怪异,可虎落平阳被犬欺,反抗不了反抗不了啊!
几个侍女捧着一整套的洗漱用具来到床边。
“来,张嘴。”
沈时渊虽然这样说,手上按着南柯脸蛋的力气并不小,让南柯只能张开嘴巴,乖乖被刷牙,被漱口,被洗脸洗手。
一整套动作,那是个行云流水,看得围观的家仆们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印象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主吗。
南柯却只觉得这一流程侮辱性极大,这个奇怪的男人简直把他当小猫小狗对待。
“变态——”
南柯在沈时渊摆弄他完毕,咬牙切齿地喊了出来。
沈时渊眼里笑意横生,把南柯骂人当成称赞。
“家主,乳粥可以食用了。”
被忽略已久的兰香终于可以出声了。因为小夫人的身体底子不好,她已和孟老,营养师一起研究讨论许久,定出了南柯每餐的餐食计划。
身后侍女捧着红木托盘,上面摆放着是盖着盖子的精美白瓷碗,瓷勺,毛巾。碗里面是加了很多珍贵食材的乳粥,香甜易消化,很是滋补。
“端过来吧。”
那位侍女上前,另一位打开盖子。
沈时渊端起瓷碗,拿起瓷勺,粥的温度刚刚好,可以直接吃。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南柯闻到了乳粥香甜的味道引得肠胃更加热闹,尽管嘴巴里口水已经泛滥,南柯面对靠近嘴巴的勺子拒不配合。
傻子都知道,陌生人的东西不能吃。
“不想要衣服了?”
沈时渊淡淡地说道,他有的是办法让南柯配合。
南柯闻言嘴巴紧紧抿住,脑瓜子飞速转动。他不想一直空着,这样跑都跑不了。他也要吃东西,不吃东西没力气,根本跑不动。
“给我衣服,我自己吃。”
沈时渊挑了挑眉,把勺子重新返回碗里,捧到南柯面前。
南柯眼里闪过欣喜,不用被当洋娃娃了。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刚才连支撑起床的力气都没有,现在就算香灭了,药效在减弱,想拿起勺子自己吃饭,那是做梦。
“铛——”
拿起勺子的手颤抖地朝自己方向前进,不到一半,勺子就不受控制地重新掉落到瓷碗里。
什么鬼?
南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自己怎么跟病猫一样。
“你睡得太久了,身体虚弱,还是乖乖让我喂你吃吧。”
沈时渊可不会告诉南柯,他之所以没力气,是被香药麻的。
睡得太久?那家里的人不就着急死了?
南柯满脸担忧,但他还是知道他现在自身难保,这个抱着他的变态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直男南柯的脑子里可从来没有龙阳之好这东西。虽然觉得沈时渊说话做事实在让他不适应,也没怀疑到他被觊觎的是身心。
“乖乖吃饭,才有力气。”
瓷勺重新回到南柯的嘴边,这次南柯只能张开嘴巴,如同饥饿的小鸟等待鸟妈妈的喂食。
这乳粥极为香甜,高端食物+大厨费心烹饪的美食捕获了南柯的味蕾。少年吞咽食物的速度渐渐加快,上下滑动的喉结在沈时渊看来特别可爱。
可惜现在还不能舔。
沈时渊一勺一勺喂,越喂越有趣。比他喂食猛兽有趣多了。
瓷碗里的粥食很快消失殆尽,南柯看着空碗意犹未尽。“乖孩子,你身体不好,要少食多餐。”
谁说的,小爷我身体强壮,简直胡说八道。
南柯反射性地在心里反驳。
另一边
早高峰过去,南家夫妇的早餐店总算空了下来。
这家店开了这么多年,南加夫妇的手艺愈加精湛,至少对于周围的上班族来说又好吃又便宜。
“叮铃铃——”
店里的座机响了,南妈拿起话筒,就听到对面男人说,他家小三子没上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什么,南柯没上学?不可能啊,他昨天托人来说晚上住x'x'x家了。”
南妈虽然知道自己孩子皮了点,但不至于逃学。
对方了解到这个情况,立刻挂断了电话,南柯可是他们大学的好苗子,有很大的机会读研,那同学也是他们班的,可以去询问情况。
南妈挂断电话,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非常不安。
“怎么了?”
南父看到妻子的异常,关心地上前扶住她。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
南妈飞快地拿起话筒,听到对面的话脸色渐渐惨白。
啪——
话筒被主人摔到了地上。
“快,快去报警——”
南妈抓住丈夫的袖子,拉着丈夫去警局。
“这是怎么了?”
南父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老婆拉着往外走,连店门都没关上。
店哪有自己孩子值钱。
“南柯班主任说昨天南柯逃晚自习,今天也没去上学。昨天来报信的同学说南柯根本没去他家住宿。”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南妈强自镇定,把事情告诉了丈夫。
“什么?!”
这下南父也急了,反握住南妈的手,随便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往警局赶。
警局门口,班主任已经带着沈逸辰,苏倩他们等在门口,每个人的脸色都极度难看。
在警察面前,大家七嘴八舌地把所有事情说了出来。
尽管南柯已经满19岁,他还是个大学生,突然失踪,警局上下也很重视,立刻调取南柯最后消失的路口摄像头。
很遗憾地是,那条路的摄像头都坏掉了,唯一能查到那时路过的黑色汽车,车型普通,牌照也是假的。可以看出南柯的失踪预谋已久,警方暂时查不出南柯失踪后被带去了哪。
大家只能失魂落魄地回了家,等待警察的后续调查。
等警察查到那辆套牌车已经过了好几天了,那车被停在废弃公园里。
最后的线索断了,南家人只能伤心绝望的接受了南柯人间蒸发的事实。
南家父母也没办法,南柯是他们的孩子,但他们还有其他孩子,不可能放下所有,倾家荡产地去寻找南柯。
只能用贴报寻找,过几天就去警局询问的办法继续寻找南柯的踪迹。
随着时间的流逝,南柯在世间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少。除了真心挂念他的家人好友。
沈时渊为了一己之私,真是害人不浅啊!
————
“我吃好了,可以给我衣服了吗。”
南柯的嘴角被雪白的毛巾擦干净,挣扎着离开男人的怀抱。
这次,沈时渊没有阻止。
乳粥效果不错,南柯的肠胃十分舒服,失去的力气也在渐渐恢复。
靠在床架上,南柯扯着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球,戒备地看着沈时渊。这个陌生的男人,到底为什么抓着他不放,而且他的脸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到底在哪看到过?
烦死了!南柯想了一遍,也没找到线索。沈时渊虽与沈逸辰有几分相似,但是没放在一起,根本不可能看出来。
两父子,一个稚嫩,一个成熟。一个青春洋溢,一个威严稳重,差别巨大如鸿沟。
算了,衣服要紧,没有衣服,他寸步难行,其他的更不可能办到。
“好。”
沈时渊看着南柯不断的脸色,大概也能猜出这孩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南柯听到这话,开心极了。
等他看到他的衣服,脸上立刻出现愤怒,羞怯,郁闷的红。
“这是什么东西——”
南柯用大拇指和食指拎着女仆呈上来的衣服,嫌弃之情不言而喻。
没有小内内,只有一件浴袍式的外袍。滑溜溜的丝绸,大红色,外层绣满了大片大片绽放的牡丹,内层却没有一个线头。穿在身上,肯定没有任何不适,但是,但是——
“这么娘们唧唧的衣服我怎么穿啊!”
南柯控制不住地把衣服扔到沈时渊脑袋上。
看得安静当木头人的兰香皱眉,小夫人的确需要好好教授礼仪,对家主过于不敬。
努力当壁花的女仆们头也不敢抬,怕被殃及池鱼。
“不穿这个,那就没有其他了。”
沈时渊没有发怒,这也算夫妻之间的情趣不是,而且幼猫不乖好好教就行。他把头上的衣袍拿在手里,递到南柯面前。
“你确定不穿吗?”
“你——”
南柯要被沈时渊语气里的笑意气死了。可是再不情愿,也没第二件衣服可以穿,他只能投降地接过那衣服。
“可以给我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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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好可怜!好可爱!
沈时渊明知故问,故作疑问,内心觉得自己的确是变态了。
“我要裤衩子——”
南柯觉得男人有病,咆哮着喊了出来。
“你暂时不需要。”
沈时渊冷酷地拒绝,这个院子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进入,而凝露院的女仆看见了也会视而不见。
南柯简直想把男人给撕了,眼眶都瞪红了,戏弄他很好玩吗?
“这衣服也不想要了?”
手指指着南柯手里的东西,大有不愿意就回收的意思。
南柯下意识地收紧,手指紧紧抓着那艳红的布料,害怕连这一点恩赐都要被剥夺。
“我穿。”
南柯把衣袍展开,把被子掀开,以最快地速度裹在自己身上。
沈时渊觉得少年特别适合这种颜色,这种风格,不过要是皮肤更白皙那就更好了。
南柯则觉得羞耻,没有裤衩子,丝绸又贴身,感觉分外不自在,跟没穿没区别。
“南柯!”
“?”
南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明明他们根本没见过面,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南柯,我是沈时渊,你未来的夫主,你是我未来的夫人。”
沈时渊的手指抬起南柯的下巴,无比认真地说着南柯未来唯一的命运。
说完,南柯颤抖的唇瓣被沈时渊的唇盖上印章,定下永不能反抗的契约。
脑袋动弹不得,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突然被袭击的南柯眼眶都要突出来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他才意识到沈时渊说的意思。夫主?夫人?这个变态是把他当女人看。
“滚蛋——”
南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把沈时渊推搡开去,同时暴跳如雷。
“老变态——你看清楚,小爷是男的——”
他眼眶红红,疯狂地用手背擦拭着刚被陌生男人侵犯的嘴唇,很快本来就已经起皮的唇瓣,立马破皮出血。
一边擦,一边委屈不已,十九年的人生从没告诉他,被一个男人觊觎,要怎么办。
“我知道。”
沈时渊心疼之色一闪而过,大手就要靠近南柯的脸蛋,拉住那只乱动的手。
“啪——”
沈时渊的手被南柯的手用力拍打开。
“你简直有病!”
南柯如同一只被惹怒的小狼狗,奋不顾身地扑到沈时渊身上,紧握的拳头就要砸上男人的脑袋。
可惜,这次南柯没能得偿所愿,紧握的拳头被大手轻松阻拦,然后被整个包裹住,失去破坏力。
那手又一拉,南柯的整个身体被禁锢在沈时渊的怀里。
“宝贝儿,我是在通知你,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改变不了事实。”
沈时渊把南柯的双手反缚在身后。
怕家主受伤,也怕小夫人伤害自己,有眼色的侍女为家主呈上一条一掌宽的丝绸布条。
沈时渊一手抽出绸带,和抓着南柯双手的另一只手配合,迅速打出一个南柯挣脱不了的结。
南柯眼看自己双手就要被缚,要受制于人,也是急了,一口白牙就要咬上沈时渊的肩头。
这下,身边的女仆也慌了,对她们来说,沈时渊是主宰他们的神灵,不可受到伤害。
沈时渊打完结的手迅速捏上南柯的后颈,南柯就像一只幼猫被捏住后颈,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乖孩子,要乖一点。”
沈时渊心疼又暧昧地用另一只手的拇指摩擦着被血丝红润的唇瓣,发出叹息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南柯都快被沈时渊眼里的情感给恶心坏了。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前一天,他还和女孩说说笑笑。过了一天,居然被个陌生男人强取豪夺。
“死变态,等着警察来抓你。”
“呵——我等着,但是你这样连出去都出不去啊~”
沈时渊被南柯逗笑了,好心提醒他自己的处境。
南柯脸色一白,是啊,自己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怎么出去见人。
“所以,乖一点,否则就像刚才那样一辈子躺在床上好不好。”
沈时渊的语气里有认真,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想法。
想起醒来连手指都动弹不得的状态,南柯真的被吓住了,他还想回家,不想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少年难堪地微微点头,那动静微小地要不是沈时渊一直看着他,都要被忽略了。
沈时渊心里一笑,傻孩子,一步退步步退,迟早有一天,你会退无可退。
“听话的好孩子。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南柯才不相信,眼前这个一直威胁他的变态老男人会拿出什么好东西。
直到那礼物放到南柯面前,南柯的脸又黑了几度。
刚想要拒绝,沈时渊的眼神将他压制着不能动弹。
“这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宝贝,整块暖玉雕刻成的精品,戴在身上冬暖夏凉,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给你自己带吧,南柯嘴唇动了动,这句话就要脱口而出,最后还是忍耐了下来。
沈时渊的手里是一个纯粹的玉环,玉质晶莹剔透,玉环下面垂着一个个龙眼大小的玉铃铛。被拿起来的时候有清脆悦耳的声音发出来。
狗铃铛!
南柯的脑海里立刻想到了这个名词。想想走到哪,那声音就到哪,简直想要夺过来摔碎,看他还敢不敢挂到他身上。
可是不行,沈时渊刚才威胁的话还历历在目。南柯僵硬地被沈时渊拉出小腿,透明微凉的胶状物质涂在他的脚上。
然后那一只玉环就被轻松地穿过脚掌,落在了脚踝处。
沈时渊一放手,南柯立刻缩回小腿,期间玉铃铛果然像响个不停。
南柯想要发怒,沈时渊却格外满意。
现在听听这么好听,半个月后想来会更好听。
“乖乖,你要小心啊!这玉价值连城,要是用力过度磕了碎了,把你们全家卖了都还不起的。”
“你……你不是说送给我吗?”
送的东西不是随便他处理的吗?
“傻孩子,只要我愿意,送的也可以变成偷的抢的,相信我,这个后果是你不愿看到的。”
沈时渊首次对南柯露出权势的獠牙。
南柯骇得瞳孔放大,最后声音低落回道,“我知道了。”
沈时渊满意了,时间也不早了,他还需要处理很多事务。
以前孤家寡人,满心扑在事业上。现在有了这个可人的小家伙,觉得搞事业也不香了。
幸好还有时间,他可以慢慢来。
“乖乖,这是兰香嬷嬷,这段时间就由她教导你,照顾你,要乖点,知道吗?”
南柯还沉浸在灰心丧气中,看了看一直守着的兰香。
这不是醒来给他按摩太阳穴的阿嬷吗?看起来好说话的样子,是不是可以放他条生路。
“好孩子,我先回去了,等午膳我再来看你。”
南柯的眼睛亮了,没有这个该死的变态在身边,空气都清新了。
————
从警局出来,沈逸辰和班主任请了假,独自一个人回到了暂住的公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喜,你帮我查一下,南柯,十9??岁……”
沈逸辰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是附院的座机号码,会有他的贴身管家沈喜接听。
沈家只有附院的力量是他这个少主可以调动的。
用沈家的势力查南柯,应该会很容易吧。
沈逸辰一点没想到南柯和他老子有关系,他这次让沈喜查根本不会查到一点踪迹。
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谁的脑洞会有这么大,把这两人联系起来。
同时,沈逸辰也会从这一件事情发现自己沈家少主的力量根本不够,要想办成事情,一定要拓展自己的势力。
放下手机,沈逸辰叹了一口气。
南柯,你现在在哪,是不是因为我这个不祥的人影响,你才会消失。
沈逸辰一拳头砸在窗台上,剧烈的疼痛也没有让他在意。
那些人说他是不祥的人,所以没有母亲,父亲又不喜,现在连唯一的朋友都消失了。
南柯,我一定要找到你。
书房
沈时渊在黄花梨书案上审阅着重要文件。因为今天是南柯第一天在沈家,怕小家伙不习惯,他特地转为居家办公。
以后,居家办公的时间也会渐渐变多。天生的占有欲让他喜欢将珍宝藏于深宅内院,就像巨龙守卫宝藏,不会轻易离开龙穴。
幸好,他以前的人生能完美支持他这个决定。
智囊团沈文和贴身管家沈禄分别站立于书案两侧,为他梳理信息,整理文件。
突然,沈禄暗袋中静音着的手机,响起了接连的震动声。
“沈逸辰电话。”
沈时渊头也不抬,手里的笔继续,对于这个电话他毫不意外。
毕竟是第一个交到的朋友,突然消失,还没办法查到踪迹,肯定会回家找救援。
可惜,要让他失望了。“是的。”
沈禄停下手里的动作等待指示,这个手机里只有两父子的联系号码。
“出去打,该怎么回,你知道的。”
“是的,家主。”
沈禄出了书房门,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通电话,对面立刻传来沈逸辰的询问声。
“禄伯,你现在忙吗?”
“少主,我现在有空,请问您有何吩咐。”
对面的沈逸辰捏了捏拳头,他也不想打这个电话,打了动用沈家的力量不是在向那个男人投降吗,那他离家出走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南柯……
沈逸辰想起与南柯同桌后的经历,那是他自出生以来最快乐无忧的时光。
“禄伯,我有一个好朋友昨晚失踪了,可以请您报告父亲,让他动用沈家的力量帮我调查一下吗?”
说来可笑,居然有儿子没有父亲的直接联系号码,要通过贴身管家传达。
“这个……”
“哦,我知道了,我的事他不放在眼里。”
沈逸辰听到对面迟疑的声音,自嘲而失落地说道。
“没有,少主,家主还是关心你的。只是家主正在进行一次非常重要的计划,对沈家的未来非常重要。”
“呵,沈家现在还能再进一步?”
沈逸辰从小进行的就是精英教育,还是能看出沈家的势力和其他势力处在旗鼓相当的位置,想再进一步,怕不是要从虎口里夺食。
“少主,这次真的很重要,等家主的计划成功,我在给你传达。如果你着急,我的势力多少也能派上点用场。”
沈禄对自己的少主说道,等事情尘埃落定,少主找不找也就没有意义了。
对面的沈逸辰松了口气,禄伯是沈家的家生子,家里势力也很强,要不也不会追随在父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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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禄伯,事情就拜托你了。”
说完,沈逸辰就挂断电话了。
沈禄把手机重新放回暗袋里,回到书房继续为家主服务。
————
“小夫人,你要下床吗?”
沈时渊一走,南柯就放松了下来。那个男人太可怕了,有他在,自己都不敢动作。
兰香守在床边,恭敬地询问。
“我?小夫人是在叫我?”
这是什么鬼称呼,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和这个名词连词在一起。
“是的,小夫人。”
“我叫南柯,你不要这么叫我。”
南柯皱着眉拒绝。
“是的,小夫人。”
兰香的回答让南柯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改变这家人对自己的称呼,他当没听见算了。
“快把我松开。”
南柯转身让兰香看到自己被绑在身后的手臂,沈时渊离开时根本没帮他解开,让他跟犯人一样。
“来,把小夫人的手解开。”
兰香接到过沈时渊离开时的命令,今天是第一天,可以让小夫人轻松一点,课程也以简单的为主。
而且家主刚才对小夫人的精神施压已经足够了,继续下去对小夫人的身心发展都不好。
两个侍女上前为南柯解开束缚。
绸带被解开后,南柯立刻甩了甩有点酸胀的手臂。
“鞋子呢?”
总不会让他赤脚走路吧。
然后一双绣花布拖出现在南柯面前。
南柯嘴角抽搐,那变态还真是把他当女人养啊。
怎么办?只能将就着穿,总比赤脚走出去好。关键的是,他要看看自己到底被关在哪个鬼地方。
南柯下床,两只脚穿进布拖,不大不小,很合脚。
虽然南柯的脚在男人看来不大,那也是39码的尺寸,刚好合脚。南柯的心里一沉,那男人不会早有预谋吧。
如果不跑,绝对会被吃干抹净的。
南柯一边想,一边大步往外走,那大红色的袍角飞起来哗哗乱响。
看得兰香皱眉不已。
不过很快,南柯的脚步小了。
麻蛋,没有裤衩子,这样走路,都要曝光了。
侍女赶紧走在南柯前面,让主人自己开门,那是她们做仆人的失责。
屋外,屋檐翘起,如鸟雀羽翼飞起。廊下有精美的木雕彩绘,挂着的铜铃铛随风而动。
而南柯的注意力却只在那四面高高的围墙,连鸟雀都飞不出去的样子。
想要逃走,实在是困难无比。
没关系,总有办法的,他有时间,南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兰香嬷嬷,我可以四处走走吗?”
第一步,先将周围环境摸清楚。
“小夫人请。”
兰香含笑。两位侍女领头。
南柯顺着廊下走过,发现这个院子有前后两进,他的卧室在后一进。而整个院落就只有2个出口。
一个一看就连接着隔壁的院落。
另一个……
“小夫人,请留步。”
兰香叫住了南柯的脚步,身边的侍女早已停下。
“怎么,我不能出去吗?”
南柯转身,然后迅速回转向前。
那他倒要看看,这几个女人能不能拦住他。
兰香叹了口气,侍女们自动上前。
正当南柯的手掌要碰触紧闭的大门时,他的两个手臂被人一左一右拉住了。
是那两个样貌平凡,很少说话的侍女。
南柯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两股力量挟持着远离门口。
他怀疑自己有这么弱鸡吗?男人的力气敌不过算了,为什么女人也可以把他当小鸡仔抓啊!
“你们放开我,知不知道这是绑架,犯法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南柯挣扎着,却根本不是那两个侍女的对手。最后,被带回内堂,坐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小夫人,没有家主的命令,你是出不去这个地方的。您是想让我报告家主吗?”
兰香打破了南柯的幻想。
那个男人,南柯想到早上男人步步压迫,心里一抖,觉得那个男人要是知道了自己要跑的事,自己肯定凶多吉少。
“不要——”
兰香满意地看着南柯低头。第一天,她也不想小夫人难看她,虽然该报的还是要报。
“那好,那请小夫人三思,不要违抗家主的命令。”
南柯知道,自己看走眼了,这个叫兰香的嬷嬷不好糊弄。
“小夫人,嬷嬷。”
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侍女,和站在南柯身边的侍女衣着不同。那女子外套一件雪白的围兜,头上带着白色的帽子,头发都罩在里面,看起来很干净的样子。
最主要的是,她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个有盖的碗,和一块白毛巾。
南柯看着那托盘,都要有心理阴影了,从早上开始,托盘就见了好几次,每次都让他不喜。
这次,又是什么东西。
“端进来。”
兰香看女子的服装,就知道是药房专门熬药的药仆。那托盘上的碗,自然就是孟老配置的给小夫人的补药。
药仆听令,将托盘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放在南柯身边的桌子上。
药仆打开碗盖,黑色的不明液体冒着苦涩的烟气,那味道直冲南柯的天灵盖。
让有中药恐惧症的南柯不自觉地向椅子后边缩了缩。
千万别告诉他这药是给他喝的。
小的时候,他胡乱吃东西,身体出了毛病,是老妈带他去看中医,吃中药调理了一个月。
从此以后,他看中药要倒退三步。
谁知,噩耗从天而降。“小夫人,你该喝药了。”
兰香将药盅放到南柯面前。
“我不喝,我没病。”
南柯立刻退缩,扭头拒绝。
就算有病也不喝。
兰香看过南柯的资料,知道小夫人抗拒喝药,也就不奇怪了。
“小夫人,这是孟老给你开的补药。孟老是大国医,医术了得,他诊出您从小没有好好吃饭,营养不良造成身体内虚。您是不是有的时候……”
兰香用最真诚的语气,说着孟老的诊断结果,说着南柯不为人知的毛病。
毛病虽小但是多。
南柯的眼睛虽然没看,耳朵却也是听进去的。
随着兰香把他的症状一一说了出来,嘴巴渐渐抿得死紧。
莫非这个阿嬷说的都是真的,这些他连家里人也没告诉。
兰香看南柯的脸上有认真思索的迹象,心里微笑,小夫人还挺好说服的。
“来,你来说说,小夫人要是现在不加紧调理,会有什么后果。”
兰香将问题抛给药仆。
那药仆来之前,已经被孟老嘱咐过了,自然对答如流。
“是的,孟老说了,小夫人如果继续内耗本源,过不了几年……”
药仆一一说来,后果不外乎浑身酸痛,骨骼变形,走不了路要瘫痪在床。(没有科学依据,乱编的)
南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完全是被吓住了。他要是瘫痪了也没事,一死了之。可家人是不会放弃他的,瘫痪也不是短期能死的症状,那会给家人造成多大的负担啊。
懂事的孩子想的是家人,这一点,被兰香拿捏住了。
于是——
“嬷嬷,你先放着,我待会喝。”
能拖一会是一会,他还要做好心理准备,那药一看就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兰香听出南柯语气里的弱势,再接再厉。
“小夫人,你别怕,孟老配的药不会很苦的。而且这药冷了就失效了,里面有百年人参,雪莲花……等名贵药材,浪费实在可惜。”(药材乱写)
哄娃的技能简直满分。
然后南柯还真被说服了。
“你确定不苦?”
“不苦,要是苦了,下午的药您还敢喝吗?”
南柯无语,居然还有下午,那这药躲得过早上,也躲不过下午。
叹了口气,南柯鼓足勇气,端起药盅,豪迈地一饮而尽。
早死早超生,长苦不如短苦。
兰香看着小夫人豪迈地举动,连忙拿起毛巾给他擦药渍。
“慢点,小心呛到。”
“呼——”
南柯觉得这药汁还好,一点点涩一点点甜,没有印象中的又苦又涩又腥又甜。
“有没有换口的东西。”
就算这样,药的味道留在口腔里也不好受。
“小夫人喝口水漱漱,记得不要咽下去,失了药效,还要多喝几贴药呢。”
兰香捧着茶盏递到南柯面前,里面是清水。
南柯喝了一口漱了几下,听话地没有咽下去,他可不希望多喝药,然后吐在了空了的药盅里。
药仆见状,把拿来的东西又放回托盘。
“小夫人,嬷嬷,仆告退。”
从一贴药开出来,煎药,端药,药盅退回药房,在沈家都是由一人负责,中途不换手。
——————
书房。
“家主,文件都已批阅,午膳时间快要到了,您是去凝露院还是?”
虽然答案很明显,但作为贴心的仆人该问还是得问。
沈时渊捏了捏鼻尖,时间到了啊,他有点想念小家伙了。
“去凝露院。”
“好的,我这就吩咐厨房把您的午膳摆在凝露院。”(为啥我写着,脑袋里的画面是皇帝和太监。)
凝露院的餐厅,南柯已经坐在了圆桌前。
吃完药以后,他被兰香带到了书房,听她讲起沈家的千年历史。
又臭又长,幸好兰香讲故事的水平不错,抛开里面讲的是男人的家族史,当小说听也能消磨时间。
时间一点点过去,早上吃的乳粥和药都消化完了,吃午饭的时间也到了。
听说那男人要和他一起吃,瞬间觉得胃口都没了。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时渊不来,饭桌就是空的。他也不能吃空气啊!
只好严阵以待,等待那个有病的老男人。
沈时渊进入餐厅,就看到了南柯如临大敌的模样,像是随时要和人扭打在一起。
“乖乖,肚子饿了吗?”
沈时渊来到南柯身边,一入座,端着餐食的侍女鱼贯而入。
南柯反射性地想要离男人远远的,还没动作,就被沈时渊拉住了手。
“宝贝儿,是想要夫主抱着用膳?”
这话一出,南柯一激灵,立马端正坐好。
想想这画面,南柯的胃就饱了,反胃。
沈家吃饭,习惯用分餐制,而且南柯的菜谱还是特别定制的,两个人的饭菜不仅分量不同,种类也不同。
沈时渊挥退上前来的侍女,自己给南柯布菜。
南柯非常的不自在,又不能反抗。反抗也无效。
南柯不喜欢吃西芹,把沈时渊投喂的西芹放在一边,忽略它。
“挑食的话,下一餐每盘都是它,直到你习惯为止。”
沈时渊的话像一道雷劈在了南柯的头上。
南柯无法,委屈巴巴地把西芹扔进嘴里,没咀嚼几次,就要一口吞下。
“要嚼二十下。”
就连嚼几下都要管。
南柯简直要疯。
“食物不充分咀嚼,伤胃。你还想吃胃药?”
让南柯备受折磨的午餐终于结束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时渊大刀阔斧地坐在太师椅上。
南柯战战兢兢地坐在了他的下首,不知道这恐怖的男人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反正就是不想他好过。
“兰香,夫人早上自我离开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沈时渊问着躬身而立的兰香,眼睛却扫视了南柯一眼。
南柯立刻坐立难安起来,心中忐忑,这嬷嬷不会出卖他吧。
其实,南柯的一举一动都在沈时渊的视线之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监控摄像头随处可见。现代社会,哪还需要人嘴巴来说事的。
南柯早上要破门而出的画面早就被沈时渊看到,罚肯定是要罚的,不过不是今天。
如果下次南柯又有了小动作,那可就要数罪并罚了。
“没有,早上小夫人自您离开后参观了整个凝露院,喝了汤药,还听了沈家的历史。一切正常。”
兰香的话让南柯的心定了,还好这个阿嬷没出卖他,说话算话。
这样,南柯对兰香的人品放心了,心里烙下了这个阿嬷稍微可以信任的印象。
“很好。”
沈时渊满意地点点头,拉着不情不愿的南柯去凝露院后花园散步消食。
说是后花园,没见一朵花。只有大片柔软的草坪,一条穿梭在草坪间的小路,几个随处摆放的石圆凳。
那小路由一块块鹅卵石铺成的,南柯的脚刚踏进一步,脸色就有了变化。
他脚下的布拖底薄啊!在室内那是没啥影响,舒服又柔软。可这是鹅卵石,指压板的滋味有尝过吧,那滋味,啧啧啧——
“怎么了,走这条路相当于脚底按摩了一次,对身体有益,还是你不敢?”
沈时渊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他脚上也换了软底布鞋,但是他走在鹅卵石路上却能做到面不改色。
南柯看了看沈时渊脸上的表情,咬咬牙,觉得自己不能被小瞧。
中了激将法的少年,只能硬着头皮跟在沈时渊后面。
一趟路下来,南柯酸爽地眼泪都要下来了,第二趟觉得脚底板都麻了。第三趟,南柯就停下了脚步,再走一次,他脚要废了。脚废了,还怎么找逃跑的路啊!
于是他决定投降。
“怎么了?”
沈时渊明知故问。
“脚疼,不想走了。”
“我看看。”
沈时渊扶着南柯坐到最近的石凳上,高大的身体蹲了下来,也不嫌南柯脚脏不脏,托起他的脚后跟,上手脱下布拖。
“你干什么。”
这动作让南柯赶紧用两只大腿夹紧衣袍角,都要春光乍泄了。
“脚底红了,要涂药膏,不处理会很疼的。”
沈时渊说得一本正经。
南柯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要不是他给自己这鞋子,还非要让他走鹅卵石路,他怎么会受伤。
“家主,小夫人,我这就让人准备泡脚水和药膏,给您按摩一下,不然明天走不了路了。”
看家主与小夫人调情,自动隐身的兰香总会在需要的时候出现。
南柯想了想,也有道理,再说泡脚多舒服啊!
得到南柯的同意,兰香立刻吩咐了下去。
“你——你干什么——”
南柯被沈时渊公主抱抱起,立刻受惊地推拒起来。
“脚受伤了就安静点。”
沈时渊的臂膀坚硬如铁,南柯脱离不出,只好气鼓鼓地被抱回正房罗汉床上,看着家仆进进出出。
先是一桶里面都是褐色液体的泡脚桶首先出现,那味道和南柯早上喝的中药味道一样。
然后是瓶瓶罐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最后,有侍女扶着一位眼睛蒙着黑色布料的女子进来了。然后又搬来一个绣凳,扶着女子坐在南柯下手,身边的瓶瓶罐罐,触手可及。
???
南柯一脸问号,只不过泡个脚有必要弄这么大的阵仗?他从小到大泡脚就是找个塑料盆,倒点热水,双脚一浸就完事。
“小夫人,这位是按摩手艺最好的女盲医,由她给您按摩解乏,保证您身体舒畅。”
兰香嬷嬷为这位陌生女子介绍。
这不是相当于泡脚店的工作人员吗?南柯不自觉地联想到了老家的泡脚店。
他以前放学时常常看到,有大肚便便的中老年男人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泡脚,有穿着清凉服饰的女子给他们按摩身体。
啊——冒犯了冒犯了——
怎么能把眼前这个气质清冷的大姐姐和他们老家泡脚店的按摩小姐联系在了一起呢。
沈时渊眯了眯眼,手上的茶杯砰一声放在罗山床上的矮桌上。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重。
南柯只觉得一股压力压在他头上。他僵硬地转向沈时渊,黑亮的眼睛里有不解和害怕。
沈时渊被少年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为某个人而让步。
算了,少年人,难免会对漂亮的女性关注一点。就算如此,他以后也绝对没有机会和女性深入交流与接触。
“开始吧。”
沈时渊一声令下,所有人就像机器一样重新运转。
南柯脚上的玉环重复早上的过程,这次是被取下放好,然后双脚被泡进木桶里,有点热的温度让他瑟缩了一下。
“小夫人,这个温度正好。这汤也是孟老为你开的,有强身健体,舒经活络的功效,泡个十五分钟就行了。”
兰香嬷嬷又为南柯解释了泡脚药汤的作用。南柯忍着脚底板传来的一点点刺痛,将双脚完全浸泡。
有侍女拿来靠枕放到南柯后背,让他可以半躺着。
说实话,适应了温度,泡脚真的很舒服,让南柯的脑袋都有点放空,忘记了刚才受到的惊吓。
沈时渊重新拿起了茶盏,喝了几口香煞人的茶水,看着南柯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正不会是南柯愿意看到的。
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南柯昏昏欲睡的时候,双脚被轻柔地抬起,用毛巾擦干,双腿放在长条软凳上。
侍女将白色的乳胶液体涂在南柯的脚上,带着橡胶手套的双手将所有液体均匀地涂开,按摩着让药膏的效用充分发挥。
南柯不知道那一层又一层的药膏有什么作用,但是脚底清凉一片,不再是火辣辣的,因该是消炎止痛的。
他绝对想不到,那些药膏涂在上面的用意,反正以后这双脚是沈时渊喜欢揉捏的部位。
像剥了皮的鸡蛋,滑嫩而柔软。
(这药膏大家不用想了,那是主角才有的待遇。)
“小夫人,醒醒~”
……
兰香嬷嬷的声音不断传到南柯的耳朵里。
女盲医按摩地太舒服了,让南柯无知无觉中睡了过去,而且睡得极为舒坦。也不知道是按摩的作用,还是泡脚的作用。
南柯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从这个豪华的拔步床上醒来。
“居然不是梦!”
南柯拍了拍脑门,要是今天他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就好了,那他还是和同学家人们在一起,过着快乐而自由的生活。
南柯坐起身来,发现身边并没有那个让人讨厌的男人。松了一口气,那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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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现在几点?”
“下午2点。”
那是不能再躺着了,再躺着,他就要变成传说中的神兽了——猪神。
南柯穿上床沿放着的布拖,踩了几下,脚底没有传来任何不适,看来那药膏真的有效。
“带我去洗漱。”
南柯一开始还以为没有洗漱室呢,毕竟早上沈时渊可是床上给他洗漱的。回想那一幕,南柯尬得很。
那做派,还以为穿越到了古代呢。
洗漱室的装修风格虽然依旧是古色古香的做派,那洗漱台,马桶啥的总算是现代的。
把自己打理好,南柯沿着廊下又溜达了几圈。
后院的那条鹅卵石路他已经不想看到了,太阳底下走,又不是自虐。
他是打着运动的旗号给自己寻找出路。
几圈下来,南柯沮丧地发现自己还真成了笼子中的鸟儿,主人不开门,他很难很难出去。
他多希望自己有隐身术或者穿墙术。
对于唯一的两个出口,前大门那是想都不要想,两侍女的大力他记忆犹新,没碰到就要被逮回屋里。再说就是碰到了门,打开的动静不会小。
大门计划pass。
那个小门的话?
“嬷嬷,隔壁是什么院子?”
“那是家主的宸辉院。”
兰香嬷嬷如实回答。
啊呸,还不如不答呢,扫兴。
南柯一听是那男人住的院子就冷下了脸。
自己就算打开小门,那也是自投罗网,看来自己还得从长计议。还是先乖点,麻痹这些人,才好找机会逃出去。
兰香看着小夫人不断变化的脸色,都想来一句。
少年人,我看你脑瓜转的挺快,但是结果可能不会如你所愿。
“小夫人,你运动好了吗?下午的课程要开始了。”
我能说这溜达在我看来不算运动,篮球赛才是运动。
“嗯。”
南柯默默吐槽了一下,还是乖乖跟上兰香。还以为所谓课程是继续去书房,听兰香讲沈家裹脚布那样长的历史。
没想到来到了一个新房间。
“这里是奇趣阁,里面是家主为小夫人从库房搜寻的一些小玩意,夫人想来玩随时可以过来解闷。”
南柯这次可真是开了眼了,这奇趣阁跟个玩具屋一样,四面墙有三面墙贴着一人高的柜子,柜子上放满了一样一样的玩具。
有的“玩具”根本就是古玩,羊脂玉的九连环,象牙球,银制音乐盒……等等。
这些东西南柯就算能见到实物也在博物馆,没想到这些东西居然是沈时渊眼里所谓的小玩意。
沈家真有钱,这是南柯的第一反应。
有钱人居然这么变态,强抢民男,这是南柯的第二反应。
我能逃出去吗?这是南柯的第三反应。
这念头一起,南柯摇着脑袋拒绝深想。
南柯啊,南柯,你怎么这么没意志,家里人一定担心坏了。
“小夫人,这堂课的名称叫鉴宝赏玩。”
兰香让南柯坐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把一些贵重的有历史的玩具挑选出来,放在南柯面前的矮桌上,自己就坐在南柯的对面。
该说不说,兰香嬷嬷的口才是真不错,她拿起一件宝贝,宝贝的年代,制作人,制作工序,制作的原因……那是张口就来。
说话风格也极为风趣,让心情有点低落的南柯不自觉地沉浸到了故事里面。
故事讲完,兰香嬷嬷就把玩物递给南柯,让他上手把玩,教他怎么玩耍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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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凝露阁,浴池
沈时渊靠在浴池边上,怀里的南柯紧闭着眼,乖巧地倚在沈时渊胸膛上。
一看就是又被药倒了,否则早一蹦三尺高逃开了。
沈时渊把玩着南柯细长的手指,这只手并不是柔软光滑的,毕竟南柯爱玩球,平时又调皮,指节处还是有略微粗糙的茧子的。
“乖乖,真舍不得离开你。”
那些蠢货,居然这么简单还出现岔子,不得不让他明天外出去处理事务,如果结果太差,后天他还需要去趟三区亲自处理。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这半个月的时间都会陪在南柯身边,完成教程。后续就能随身带着南柯出差,不必一直待在凝露院。
一个人孤枕难眠的日子现在他已经不想过了。
想到这里,沈时渊眉宇间布满杀气,那个蠢货要处理,老对头也要狠狠处理,真当他沈家家主吃素的。
“家主,暖室已经准备好了。”
屏风外,兰香过来汇报。
“嗯。”
屏风里面传来沈时渊的回应。
哗——
出水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一身浴袍的沈时渊抱着沉睡的南柯出来了。
所谓暖室,就是温暖的房间,在这个房间里,不穿衣服也不会冷。
兰香等在外面,沈时渊进去,就看到按摩床边,跪坐着的两个女盲医。
和下午泡脚按摩的装束一样,只不过这次是两个人。她们身边同样是瓶瓶罐罐。
沈时渊把南柯放在按摩床上,自己坐在不远处的座椅上,观察着接下来的过程。
功能各异的药膏被涂在南柯全身上下,盲医们需要配合着按摩手法,让秘药的药效充分发挥。
这些传承上千年的秘药珍贵无比,只用在凝露院的主人身上,作用嘛,大家懂的都懂。
(我不说,大家都知道,主角待遇。现实中美白啥的半个月见效,肯定是有科技狠活的。)
等做完全身按摩,接下去就是最重要的程序(我不说,你猜。),这程序沈时渊可不会假以人手。
乖乖,真期待那天到来。
抱着全身收拾妥当的南柯重新回到拔步床上,沈时渊定定的看了一会南柯沉睡的脸庞。
飞扬的眉毛经过休整柔和了很多,南柯正在一步步告别过去的自己。
清晨,凝露院
沈时渊起的早,虽然很想和南柯腻在一起,不过毕竟是成年人,该有的克制也是有的,该有的早锻炼也必须完成。
他年岁比小妻子长,不从年轻时保养,时间长了怎么给小妻子幸福。
所以小妻子在被窝里睡得安生时,沈时渊已经和其他日子一样,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
此时,他穿戴整齐,已经在花厅里喝茶了。
“家主,这是我为小夫人制定的课程计划,请您过目。”
兰香站在家主身边,双手递给家主一份她精心定制的计划表,上面是南柯接下去半个月白天的课程安排,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潜移默化。
沈时渊接过,放在矮桌上,开始一项一项认真的看起来,比他审阅能撬动一个区经济的企划案还认真。
说实话,兰香的课程安排完全没问题。只不过,沈时渊有预感,这半个月他可能无法待在凝露院。
那些蠢货捅下的篓子补救起来比较麻烦,时间长不说,还可能要让他跨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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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沈时渊早上的好心情都荡到了谷底。
兰香被家主的气势笼罩,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有何不妥,让家主如此生气。
“给我笔。”
沈时渊平稳心情,既然原先的打算有了变化,那么兰香的计划该动一动。
兰香恭敬地递上笔,只见沈时渊将计划中后期的两项提到了今天。
“今天,按这个来。”
沈时渊把改变的计划还给兰香。
“家主,这是不是有点突然……”
兰香喏喏地说道,本来是循序渐进,现在是突降大雷,小夫人的反应都可以预见了。
“我自有用意。”
沈时渊这话一出,兰香只得遵命。
“是,家主。”
“我今天白天都不在家里,晚上会赶回来的,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务必让夫人好好的。”
沈时渊把今天的日程简单地说了下。
“是的,家主。”
花厅里,沈时渊和兰香正在对话。
卧室里,解开安眠香后自然醒的南柯也正在忙碌。
南柯一睁眼,发现自己还是昨天的状态,不能起床就只能窝在被子里,小心地观察周围。
嗯,那个变态不在,很好。
嗯,其他人也不在,太好了。
南柯把自己整个人小心地缩进被子里,尽量让脚上的玉环铃铛不要发出声音,就算不小心动了,也争取不让声音传出被窝,引来其他人。
对脚上的玉环铃铛,南柯不能弄坏,因为赔不起,只能尝试着把玉环整个脱下来。
南柯小心翼翼捧着铃铛,试了几下,发现玉环被沈时渊他们穿进去的时候轻轻松松,自己上手把脚踝周围的皮都磨蹭红了,也脱不出来。
啊啊啊——混蛋——
最后,南柯只能放弃了,皮红了点还能恢复,皮破了让人发现他做小动作就不好了。
南柯放空脑袋,两眼无神地看着对面的香炉。难道是因为不够滑?
南柯想起南妈的银镯子因为手胖了,取不出来,最后用肥皂水涂抹,千辛万苦取了下来。
而且那变态给他戴玉环的时候也涂抹了胶状液体。
难道要这么做才可以取出来?
那怎么办,自己身边随时都有人跟着,怎么弄到肥皂水啥的。
南柯想了一大通,觉得这个计划不可行。
“小夫人,您醒了?”
兰香送走家主,就带着侍女们回到卧室。
南柯攥紧被子,遮在胸口,看到兰香嬷嬷他就知道自己短暂的自由消失了,他只能再找时间研究玉环铃铛了。
“小夫人,这是今天给你准备的衣服,您要穿上吗?”
“穿——”
不穿怎么起床。南柯咬牙切齿地说道,衣服的颜色款式依旧和昨天一样,能晃花他的眼。
南柯都想问眼前的嬷嬷,你们家就只有这种衣服吗,要不要这么变态啊!
“小夫人?”
“我这就穿。”
南柯可不想让侍女上手,赶紧捏起布料穿上,然后就发现了托盘里还有一块和衣服布料一样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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