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悔婚[后悔离婚]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39. 第 39 章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去查查昨天那个男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哪儿来的,越快越好。”

“余小姐都跟您离婚了,您查人家的事干什么?”

“……你管得着吗?”

“我们替您办事,您心里怎么想的要是我们一点也不知道,您不害怕坏事吗。”

“……”

“您是不是后悔跟余小姐离婚了?”

闻博延被高阳的

打破沙锅问到底弄得脸臭,他的脸原本是绷着的,但被高阳最后一句直戳脊梁骨的话立刻扯松了,脸上显出了一种想掩饰但掩饰不住的,被人拆穿、抓包的难为情。

老北街的天是亮得比别处早的。

一大早余芷已经晨跑回家,舅舅也被老爷子一趟一趟的“骚扰”,搅得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满脸起床气地走进冷冰冰的厨房做早饭。

因为林家不养闲人。

一家三口吃了早饭,余芷就自己上班去了。

佟安欣的餐厅现在是把余芷给捆绑住了,财务有余芷的影子,行政有余芷的影子,连后厨余芷也有半只脚被拖着陷进去了。

虽然这不是余芷想象中的生活,但她是愉快的。

余芷按时到了餐厅,早餐时间已经在收尾。后厨里有一张长板桌,桌子早被后厨小徒弟收拾得干干净净。

余芷一来就被人傍上换了雪白的厨师服,又推又捧地坐上了陆陆续续挤上人的大桌。

余芷自小喜欢看书,从前是什么书都看,在过去住御景大厦的几年时间里,她看的书到现在也算没有白费。

厨艺做好了是一门艺术,也应了那句无论做什么事业到最后拼的都是文化。因为有大量饮食文字的堆积,余芷对饮食中的艺术有些积淀,她能跟后厨的大师们聊到一块儿去,就全凭了这些积淀。

现在后厨开发新菜品的会议,余芷已经是不可缺席的一员。是余芷提出的论季节与餐桌的联系,论温度湿度对味觉的影响,对人的视觉的影响。

也是她提供了这些理论标题背后的实际想法。

原来后厨创一道新菜的方法也有许多考究,但有了余芷的加入,这些考究显然更是深入,更是彻底,并附上了强大的文化底蕴。

也更有了创新菜的新思路,新灵感与一套完整的依据。

在佟安欣这个老板,觉得自家的菜品如今简直逼格拉满。佟家连锁管理层也都次次采纳会议上的逻辑,作为格式化全面推广。

下午佟安欣拿着新整理的会议记录看,担心起了余芷什么时候会离开她。

“此人非池中之物,我当如何应对啊。”

余芷坐在沙发上喝水,差点被佟安欣耍宝的腔调呛到。

“不用飘啊,最多佟总给你涨工资,社保公积金顶格。不过你得给我签一份终身劳动合同,你这辈子呢生是我佟总一个人的人,死是我佟总一个人的死鬼。”

“你才死鬼。”

“好呐,我就是你的死鬼。”

“……”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休息,玩闹,楼下餐厅里打来一通电话,“安欣姐,”

“叫佟总。”

“佟总,小余姐在吗?”

“她是我的,你找她干嘛。”

“不是我要找她,是一个男人找她。”

“……”

“就是,我看他好像是上次咱们在酒吧遇上的那个男的。”

“哪个男的啊?”佟总带人上酒吧的次数多了去了,遇的男人也多了去了。

“就那回啊,我们不是跟人打起来了吗,小余姐给了那女的一耳光那回。那个给对方撑腰的那个,长得特别帅,眼睛长在天灵盖上,带保镖的那个,今天上财经报的那个。”

“……”这说的是谁已经不能更明确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闻博延跟高阳按时到的公司,辗转两个地方,两个会议,再回公司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整体落地窗外的太阳一寸寸正,又一寸寸向西斜。

强烈的光线映出一道光注,落在办公室的巨幅山水画上,从画的山头落到碧蓝的江水中去。

闻博延一心二用地坐在宽大深沉的办公桌上,一半大脑审阅手中的一份又一份的文件,最后用一支黑色钢笔落下签名。

而一半大脑在更全面地回忆着余芷从昨天白天到夜里在他记忆中的画面。

有一个画面是很清楚的,那个男人对他动手,她二话不说,但他们要对那个男人动手她就会站出来拦着不让他们靠近。

闻博延嘴里骂着余芷身边的林季,老男人,年纪大,担心余芷上当吃亏,但实际上他担心的是什么?

心头的那股非要见余芷的冲动是什么?

在昨天以前他只是想见余芷的面,但从未想过余芷身边会出现其他人。

这种强烈的危机感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所以这一刻他回忆起来的是满心的燥热。

况且他明知道那个男人其实没有他希望的那么老,40岁的男人从外形到外貌,非但不老,还有一种闻博延想起来就窝火的一种另类魅力。

余芷不一定能发现这种魅力,但同为男人的闻博延是将那么一个人上上下下都回味分析了一次,认定那肯定会是年轻女孩子会上当的类型。

签字的钢笔被闻博延“啪”得拍在桌子上,惊得在一旁协助他工作的高阳并两个年轻助理都吓一跳。

“怎,怎么啦?”

闻博延甩开钢笔,手指捏了半天眉头。冷白修长的手指骨节凸起的明显,他捏得用力。办公室里除了高阳,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

但最后的结果老板只说换一支笔。

董事长要换一支笔,这点小事,很快就得到了满足,但签字的人脸色一点也不见宽松。冷素的几根手指捏着笔,与平常办公无异,但今天签出的字跟平常迥然不同。

不是一气呵成的遒劲有力,而是犹犹豫豫的飘忽无力。

到最后字也没有签完,闻博延丢下一堆正务和一堆人的希望,带着康武离开了公司。

闻博延到餐厅的时候餐厅已经进入下午休息时间,不能点菜也没有厨师值班。

不过来之前闻博延就对余芷的工作有所了解,她在餐厅工作,但不掌勺也不侍候客人,闻博延知道这个情况的时候倒有点失落。

这意味着即便花钱,即便用陌生人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再吃到余芷做的饭菜,也意味着余芷离了他也很有本事,意味着他没有再可以牵制她的东西。

她不可能再听他的话。

一个再没有理由向他低头的人,原本主意又太大,即便是从前她也没有真心的顺从过他。

一刻乖,一刻拧。一刻顺,一刻反。

这么一个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现在能用什么办法到达目的?

用什么办法才能填补上胸腔里的那个空洞?

闻博延带着康武在餐厅里坐下,点了30块钱一杯的果汁,要服务员帮他找余芷出来。并说明他们认识,就告诉余芷有一个姓闻的人在餐厅等她,他会一直等,直到她过来为止。

闻博延是全忘了过来服务的人曾经见过他。

用佟安欣的话说,闻博延这个人,眼睛长在天灵盖上,所以他不记得,但记得他的人有很多。

余芷把自己对闻博延的猜测告诉佟安欣,闻博延在楼下等着,想着办法,佟安欣在楼上骂,大骂他是有什么毛病,才会干出余芷猜测的这种事。

当初跟余芷结婚为的是跟人置气,现在离婚了跑来搅扰人还是跟人置气。

佟安欣将桌子上的一份财经报揉了进垃圾桶,因为报纸上有个人简直大出风头。“人模狗样不当人。”

“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还啊?”

“老虎不发威,当病猫啊。”

佟安欣直白的解决办法,要么她下去把人撵走,今后在餐厅门口立个牌子:闻博延与狗不得入内。

要么就干脆凉着他呗,看看他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会等到什么时候去。

余芷垂下青黑的眼睫,原本开开心心的脸色不免沉下来。

但垂着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对闻博延这个人她早免疫了。

余芷接受佟安欣的第二项建议,凉着,不管。

新菜品命名的事,常常都是交给余芷这个有文化的人的干的。在佟总办公室烧脑一下午后,她换下白色厨师服,拢着厚外套从餐厅一道后门下班回家了。夜里又挤到老爷子书桌对面查资料,翻书,连垃圾也没空出门扔。

脑子里唯一划过与闻博延有关的事,是可惜了没能拿走的御景大厦她的那柜子书。

至于餐厅里下午发生的事,佟安欣闷着不打扰余芷,余芷也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闻博延从下午一直等到晚餐时间,30块钱一杯的果汁康武喝到打嗝。

服务生对闻博延的回答是不知道余芷上哪儿去了,刚才还在呢,电话关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电了。

闻博延何许人,他当然不会不知道这种谎话的目的,但他不愿意让人看出来他知道。

那么他心甘情愿接受这种戏耍。

晚餐的时候闻博延叫服务生拿菜单,点了晚餐。

闻博延的态度是大度的,但存心要戏耍他的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心眼。

佟安欣撸着袖子,指甲描得亮闪闪的手指上握着一袋盐,一袋糖,一代辣椒面站在出菜口守着。

“这是那位闻先生点的菜?”

服务生小姐姐点点头,知道老板要干嘛,她有点害怕,“安欣姐。”

“你叫我什么?”

“佟总。”

“乖。”

一盘好好的小炒牛肉,成了盐腌牛肉。

下一道火腿春笋成了糖霜泡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下下一道融入了初春特色的玫瑰野菜虾堡成了变态魔鬼荤素辣条。

闻博延吃东西斯文,小尝一口不对劲便知道有问题了,苦了康武一口虾下去辣得头顶冒烟。

“这怎么回事呀?”康武丢下筷子,怀疑人生。好歹入驻维亚的餐厅,怎么会有这么不人性的口味。

餐厅的格局设计的颇具隐私感,其间不少植物,屏风,艺术品,但要认真看别桌的客人倒也不是问题。但其它桌的客人都吃的很满意,很自在。

闻博延没有回答康武,只是错开康武已经尝到的那一道菜,尝了别的,不是齁咸,就是齁甜。

康武辣得直灌下一整杯白水,闻博延叫他别吃了,也放下筷子。

佟安欣早远远的在观望,看到闻博延放筷子,却没有痛苦表情有点失望。她假模假式地走过去。

“哟,这不是闻总嘛。原来是你大驾光临来我们餐厅吃饭呢,难怪我说今天餐厅的灯都要比平常亮些。”

闻博延淡淡地瞧着佟安欣,佟安欣问他菜怎么样,怎么不继续吃了,她还等着他给点评价,提出点宝贵建议以后好改进呢。

“都很好,没什么可改进的。余芷呢?你告诉她我在等她。”

“啊,你找小鱼?”

闻博延点头。

“我没

听错吧,你不是都跟她离婚了吗,有半年多了吧,你找她有什么事?”

“……有些私事。”

“那不巧,她早下班了。小鱼可是我们餐厅的高级顾问,早九晚五的。那就祝你们用餐愉快了。”

佟安欣拍拍手转身就走。

“等一下。”

背后低沉的男声这么喊了一句,佟安欣才不管,她继续走,然后很快就被一条胳膊给拦了。“我们闻总让你等你一下。”

佟安欣被突然出现的胳膊吓得肩膀一跳,“你干嘛,我很忙的,他让我等一下我就等一下啊,起开。”

佟安欣才不惯他们毛病,拐开康武的胳膊就跑得没影了。

闻博延在餐厅浪费了大半天时间,又在老北街的门外浪费掉一整个夜晚。

时间还早的时候,闻博延站在门口等,站在树下等,靠在车边等。

今天他有备而来,冷色西装外是一件同色系的大衣。

但夜更深了,已经深过余芷会出门的时间,林家的大门还是闭得紧紧的。

一道门之内的小楼里灯光早全部熄灭了,闻博延还是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他开始抽烟,开始觉得身上冷。

雾气从脚下升腾起来,手指上香烟的烟丝混着雾气飘零。

孩子走失,不在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会被怎么对待?这是不可想象的事。

白天,闻博延在餐厅里等,知道余芷就在某一处他看不见的地方工作、休息,这尚可忍受。

那么夜里呢?

他要查的事情还没有答案。

那么余芷是否真跟那个老男人在同居就是有可能的事。不是有可能,就是他亲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眼所见的。

一个男人带着余芷进一个卧室,躺一张床,这种画面只是想一想,闻博延已经接受不了。

香烟在指尖明灭,闻博延不停地在林家大门前踱步,大衣罩风。

夜风萧瑟了一条街,淹没了一个人不安宁的脚步声。

最后毫不嫌地脏,闻博延在林家大门的台阶上坐下。

香烟的白雾不时从口中溢出,模糊了一双英气的眉。

他抽了许多烟,有违礼地将烟头全扔在了林家的门下。

余芷系着围裙的画面晃出来,忽而在看的那个人是他,忽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他看到余芷脖子后的那颗小痣,看到余芷躺在他怀里的样子。

她将他的手掀开,一副想撇开他的样子。他将人拉回怀里,告诉她,他习惯用枕头放手,现在她占了枕头的位置,但是他得放手,她就该乖乖地躺在他怀里。

夜走过凌晨,气温越发的低下去,闻博延不停抽烟的手指早冻得发僵。康武看不过,劝少抽点烟,告之老北街有家宾馆条件不太好,但离这儿很近,他们可以去哪儿等,明天早上一早再过来,也不会错过时间。

闻博延仰起脸,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深不可测,但一双眼睛都布着红色的血丝。

康武看得心里发酸。

“她明天早上会不会又溜了?”闻博延双眼灰暗地问。

他的眼睛在发红以外也有点湿,像是被这方的雾气浸湿的,又像是有什么极伤心的事触动了他冷硬身体里的心。

“不会,余小姐又不知道您会在这儿等她。”

康武说的是有道理的,闻博延点了下头,认可,低回脸去,灯光将他的头发在额上拉下一排阴影。

冻僵的手指丢掉燃尽的烟头,一贯英气骄傲的人此时此刻竟有一种莫名的破碎感。

整个人像被什么砸碎了。

康武看得一颗心跟这方的夜色一样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翌日清晨,天色还昏暗,余芷出门晨跑,早早便在门口守着的闻博延才再次见到人。

闻博延这样的人从来没有试过想见一个人会难到这种地步。

昨夜的寒气像一把刮骨刀,刮掉了他身上的温暖,也刮掉了他身上的一半理智。

余芷出门晨跑,穿的是运动裤,短上衣,头发精神地绑起来顺在背后。

她拉伸着手臂从家里出来,走过家门口,折进去河边的小路里,却不知道背后跟了人。

“余芷。”

余芷全没有会碰到闻博延的准备,这声音穿过晨雾从背后暗暗撞来,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背后的脚步声已经抵来。

余芷转身,闻博延已经抵在她跟前,因走动而掀起的大衣衣摆才刚垂回腿边。

余芷惊诧,往后退了一步,沉下一张原本轻松的脸。

闻博延因为一夜未眠,也没有舒服的地方让他得以休憩,他的脸上也是冷沉的。只是冷沉的脸颊之上的那双眼睛不似往常有力神深邃,而有点软散的颓唐。

晨风吹,雾气一点点消散,俩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看着对方,站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闻博延颓唐,余芷倒不然,一双眼睛有力得很。闻博延想起脸上挨的巴掌,咀嚼那天夜里余芷是不是就用了这种眼神看他。

嫌弃,讨厌,怨恨……

闻博延没有受过谁这种眼神,但他倒是立刻习惯,全盘接收,不予计较。

“那个,我不是来找你茬的。”闻博延脱口解释。“我就是来问问你是不是真就这么草率?”

余芷皱起眉。

“我说的是那天那个男人,他都多大年纪了?你不是跟外公一块儿住?他不管你?”

“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余芷截断对方的一堆提问。

两个人已经离婚半年多,他有什么资格来管余芷的私事。

他的确没有资格。

闻博延无言以对了,空气再次静默,离得近,余芷身上的洗发香,体香,吐息,被晨风一股股带出来,撒到闻博延面前,撒进他的鼻息里。

其实俩人一前一后离得最近的时候余芷的发丝扬到过闻博延的胸膛。

隔着衣料,他也体会到那浅浅的掠动。

半年了,余芷的头发都变长了。

闻博延衣料掩映下的喉结滚了滚,俩人已经很近了,他蓦地又朝余芷近了两步上去。

闻博延一近,余芷立刻警惕,往后退了一步。两个人位置站得不正,余芷这一退鞋子就踩上了墙跟。

余芷无可退了,闻博延却没管余芷的退路,一步便将余芷退开的距离找补回来,笼到面前。

男人身体高大,大衣颜色深沉,身上有明显的香烟味,这种强势的抵近,带着几分压迫人的力量,他一弯腰,呼吸触近,余芷便惊了。

“闻博延,你要干什么!”

“余芷,”

“你走开。”余芷拧脸就要挣走,闻博延出手一把握住余芷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胳膊,捏上后手指还不安分地一滑,余芷惊得顺手就朝他身上甩出手掌去,这一下手指尖刮到的是闻博延的下颌。

这近似耳光的一下,打得闻博延整个人清醒了,脸颊也被扇得侧了过去。

余芷压住心口惊心的跳动,闻博延侧回脸来,冷白的皮肤在晨光下更是清冷。他几乎有半个身体罩着余芷。

余芷打了人,还是扭脸要挣开,闻博延仍不放手,空着的胳膊也抬起来,拦在余芷要走的方向将人圈了起来。

男人的体温,香烟味,团团包裹上来。

闻博延从前也抽烟,但向来抽得不多,他也对自身的清洁有很高的要求,余芷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闻到过这么浓的香烟味。

闻博延圈着人,俩人一副纠缠的态势,余芷心里开始慌了。闻博延清醒了,但不愿意从刚才的清醒状态克制自己。

他还弯腰朝她抵近,“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闻博延的脸就在余芷的头顶,余芷尽可能地将脸侧向墙壁。

“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他道。

“至于那天那个男人,无论你跟他有什么原由,我都可以当没有发生过,有什么困难,我会替你解决。好好考虑一下行不行?”

余芷的脸紧压着,她没有回答,头顶的碎发在后者的气息下浮动,温温柔柔,香香软软。

在闻博延看不到的呼吸下,余芷整个过程一直沉着眸子,头顶上的人在说话,她在琢磨。

他话毕,她已经有了些判断。

她仍然埋着脸,与人拉开距离,“我怎么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跟我回去,我好好补偿你。咱们像从前一样生活。”

余芷在他怀里立刻便点了点头。这个点头显然得来的太便宜了,但闻博延见状也便立刻将人放开,也将胳膊从墙面撤走。

因为这个姿势他根本看不到余芷的脸。

余芷得了自由,耳侧的头发被晨风扯着浮动,她抬起手顺。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举动,闻博延被余芷的点头一时冲昏了头,立刻有所响应。

余芷的头发长了许多,碎发也长了许多,闻博延伸手,是一种想要帮忙的意思,是一个男人温柔的爱护。但余芷立刻警惕地一把就将乱飞的头发压住,将方才甩上肩膀的马尾也掀到背后去。

这个小小的举动是一种生怕与后者有所沾染的补救,就像裙摆从腿上掉下来,再不阻止便会沾上脏兮兮的灰尘,再不阻止就会沾了地上的污水那样的及时挽救。

余芷的利落动作,那种甩来的眼神间流转的信息让闻博延心头才刚刚升起的那股愉快,立刻卡在了胸膛里的一处。

他清楚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热脸贴冷屁股,什么叫厌恶。

余芷细白的手指也缩在身前,像生怕与他有所牵连。闻博延干巴巴垂下手去。骨节素冷的手指落的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豫,他脸色也难受,清瘦的喉结在衣领上滚了滚。

闻博延的自尊心受了伤,但在余芷,他的这一点点自尊心受挫算得了什么。

余芷问出自己的猜想,“那么,这次你打算维持多久?”

闻博延没有回答,也从受挫里走出来,对余芷的问题愣神。

余芷放开手指,悲哀地想发笑。

所以他连想都没想过就要利用她?

“闻博延,你可不可笑,你凭什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对我说这种话?”

“不是肆无忌惮,如果你愿意,今天就可以去办复婚手续。”

“……”

“不是不明不白,是复婚。”

“不愿意,你找别人吧。”

余芷回得相当干脆,一扭身便摆脱了男人的近身纠缠。几步就跑到家门口,推门就消失了。

余芷今生第一次的婚姻便是捡了别人从手指缝里漏掉的便宜。她没有想过时效,没有想过结局,只一心投入其中,不计得失,不计回报。

闻博延对她的轻视,就是她收起所有自尊心的爱慕,得到的结果。

这怪不了谁。

但她有过了这样的经验,已经不需要人教,无师自

通地判断了闻博延的心思。

那通不了了之的谈话过后,余芷依旧做自己该做的事。至于闻博延的意想天开,她还没有清楚的应对办法。

也并不会因为今晨的任何话改变自己的猜想。

甚至下班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收了许多花,余芷也还是清醒地知道这些迷人眼的障碍背后是什么丑模丑样的真相。

余芷刚踏出餐厅就有维亚的人拿着一小束颜色非常艳的玫瑰花朝她走过来,“小余下班啦,这是有人要我转交给你的。”

花被塞到手指上,余芷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接了,有点尴尬,“你确定这是给我的?”

来人笑笑,“那当然确定了。”

“是谁啊?”

“不认识,神秘追求者?”女人一脸羡慕的蜜笑。

余芷眸色渐深,但对人弯了弯嘴角。

说完人就走了,这是维亚管后勤调配的一个姐姐。余芷还继续往还走,步子依旧,迎面又来一个人,是酒店的前台小姐姐,手上同样拿着一小束相同模样的玫瑰花,花很漂亮,从花朵的形状,到娇艳欲滴的颜色都是余芷平常会喜欢的。

来人说了差不同相同的话后就回岗位去了。

余芷再往外边去,酒店大堂经理也给了她相同的一小束玫瑰花。

酒店门口的泊车员,下台阶后的清洁员大姐,酒店广场引车大叔。

余芷走过的一路,所能遇上的各色人都塞给她一小束相同的娇艳玫瑰花,直到她看到康武。

清晨余芷丢下闻博延就走了,被丢下的人满脸灰暗地回了公司。

老北街的宾馆,康武委婉地说“就是条件不太好。”,那是康武从点评里看到的评价,也是从宾馆房间的价格判断出的。

但它的位置就在十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钟车程的一条小街里,是康武能劝动闻博延找地方休息的条件。

在那个条件简陋的宾馆里闻博延一夜未眠,又或许他本身就无法入眠。

被余芷厌恶地丢下后,闻博延只能上车,因为一通通电话的催促他回了公司。

进办公室了,却无法开展工作。

办公室窗明几净,董事长办的人早准备好了一天的工作计划,但这些计划的中心人物完全不在状态。

他进办公室,衣裤还是昨天的那身。他把自己靠坐在深沉的办公桌沿上,助理在汇报一天行程,他手指揉头,不知有没有听。

人还是那个人,高高大大,衣裤虽然都没有换,但看起来还是干净得紧,人也仍旧矜贵英俊,只身上多出了些烟草味。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像一堵城墙,一夜就被风给吹旧了,架子在,但没了从前的威风,挺拔。

高阳将汇报的人叫停,先打发走这些手下人,自己凑近。

“董事长?董事长?”

“你还知道我是董事长?”闻博延从手指下侧脸出来。

“……”

“我现在需要休息,别来烦我。”

闻博延从桌子上起身就走了,推开办公室背后休息室的门,进去便没再出来。无论还有多少工作,都只能后延。

从前有多激进的人,最近,尤其是这几天似乎是进入了一种弥补期,弥补从前太过激进而留下的遗憾,开始了一种消极待工的状态。

今天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高阳将总算查清的信息一一汇报。

余芷在酒店外的广场上看到康武,她不知道这算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他们已经查清了林季的身份。

那个男人不是什么野男人,他是余芷的舅舅,亲舅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