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古念叫着明德神君，即使万千酸痛，迷茫，疑惑旋转在古念的心头，即使她已经无法思考这方面的种种逻辑，即使今日给她的冲击无疑让她不得宁静……

她也不得不暂时接受这个现实，继续走下去。

“念儿。”

明德神君安之若素，声音宛如清幽弦乐，给古念安抚。

“师父是太乙山之人？为何藏匿与此洞府，外面却无人知晓你的名讳？”

古念问道，她今日想要把一切不懂的全部搞清楚。

“为师并非太乙山之人，只是元神大伤，在此修养。为师是魔族之敌，以前没有任何魔族可以奈我何，但是如今我只吊着半条命，若是被魔族知晓我还未死并且藏匿于此，定会趁机杀来。”

古念将明德神君讲的这些消化了片刻，疑惑道：“既然之前没有魔族可以伤的了你，为何师父还会受这么重的伤？”

明德神君听到此话，蹙起了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忆，“我是被堕战神所伤，他不属于魔族，曾经是上届仙族，但自愿堕落成为祸害，为师为了除掉他，伤了元气。”

堕战神这个名字古念倒是听过几回，但却从不知是什么人，每次修士说起这名字时都很神秘，唯恐别人听到似的。

“我曾经听修士谈起过，他到底是什么人？”

古念问道。

明德神君扯了扯嘴角，目色发暗，想了一会说：“他青面獠牙，身长九尺，凶暴残忍，丑陋不堪，浑身恶气，饮人血为乐，抽人筋下酒。”

明德神君描述的自己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然后继续说：“仙族视他为唯一的祸害和敌人。”

古念的眼睛越睁越大，听着如此的描述，但是突然脑中一闪，她想到她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分明听到了有声音告诉她去寻找这个世界的反派，并且感化他。现在想来那反派极有可能是那堕战神……只是那声音到底是谁，还不一定。

“师父，那这个堕战神如今在哪？”

古念问道。

明德神君回答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

古念有些惊讶，“所以如今天下之恶是魔族之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