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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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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若松道:「真真说想和我骑马,让她过来吧」关妙荷皱眉道:「好端端的,骑什么马?」最^新^地^址:^曲真真嫣然道:「没事,昨儿我已经跟哥哥说好啦。

哼哼,要是摔了我,妈你唯他是问,也打他的屁股」说罢一跳一跳走至曲若松身边,与他共乘一骑。

他们兄妹俩关系亲密,以前常凑在一起嬉戏斗嘴、吵吵闹闹,素来瞧的惯了,关妙荷也就没太在意。

马蹄得得,啼声阵阵。

曲真真坐在曲若松身前,倚靠着他坚实的胸膛,问道:「哥,你找我什么事?」曲若松哼了一声,冷冷道:「没什么事,我看着你」「看着我?」曲真真一怔,回过头,仰起小脸盯着曲若松的眼睛,漆黑浑圆的眼珠滴熘熘转动,好像可以透过眼神观察出他的内心想法。

曲若松微微一凛,暗暗收敛心神,冷目相对,一语不发。

兄妹二人对视半晌,曲真真终于先忍不住,「扑哧」一笑,轻轻在他脸上吹了一口气,嫣然道:「哥,我好看么?」「坐好!」曲若松没好气的斥了一声。

曲真真依旧歪着身子靠在他身上,女孩身上特有的清甜香气在鼻息间不住萦绕,青丝碎发随风飘荡,打在脸上麻麻痒痒,令人忍不住绮念丛生。

曲若松大感别扭不自在,厉声喝道:「你自己没有骨头么,东倒西歪的,靠着我做甚?快坐好,要不然摔你下去!」自妹妹出世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这般冷言冷语的呵斥过。

这几句话刚一说出口,就连自己也觉吃惊,微微有些后悔。

本以为曲真真必要反唇相讥,没想到她却并没有还口,身子一正,居然当真乖乖听话坐好,这倒颇有些出乎意料。

马匹颠簸前行,随着众人一路向玄凤庄缓缓行去,但见一路熙攘热闹,泰安城繁华景致尽收眼底。

曲真真虽说身材矮小,体态也略显有些单薄,但终究是豆蔻之龄的少女,不比幼时。

此时与她贴身而坐,只觉女孩两瓣俏臀软绵绵的紧贴着自己胯间,随着马匹上下颠簸偶有摩擦,不禁大觉尴尬。

瞧着妹妹歪着小脑袋,口中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就跟小时候二个人第一次同乘一骑时一模一样。

曲若松心下黯

然,怅然若失。

忽一瞬间,脑海中陡然闪过月夜下她那雪白玲珑的胴体,不自觉心猿意马,血脉贲张。

胯下蓦地一热,肉棒不受控制,竟是「噗」的一声充血胀起,正顶在她臀缝中间!「啊!」曲真真登时惊叫出声,耳根一下子变得通红,迅速回过头瞥了他一眼,眼波如水,似羞似怨,俏丽不可方物。

她红着脸蚊声怒道:「你……你……」刚说了几个「你」字,便住口不言,扭过脸低下头,娇躯轻颤,周身滚烫如烧。

曲若松更是羞惭尴尬无以复加,只恨不得立马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哪里还敢出声辩解,连忙强行收敛心神,放空大脑不做他想。

这一刻只觉有一万年那么长,心脏似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将出来。

偷偷抬眼瞧了一下妹妹,只见她脖颈通红,幸而再没什么反应,稍稍松了一口气。

心中又羞又悔,不住痛骂自己:「该死,该死,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她可是你亲妹子!」气氛尴尬暧昧,正不知如何收场,忽听曲真真低声道:「哥,一会儿到了玄凤庄应该会有好戏,你想不想看?」曲若松一怔,一下子想起了她昨夜的胡言乱语,难不成她是在说自己的妈妈么?一念及此,羞惭稍减,警觉暗生。

于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看什么戏?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敢胡闹惹祸,那我……」本想说几句狠话,不过一来自觉有些过火,二来刚刚才经过一番尴尬,也不大好意思板起脸来教训,所以话到了嘴边,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曲真真幽幽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兄妹二人一时相对无语,只有蹄声得得不断在耳边回响,犹如一柄木槌不断在心房中上下敲击,令人不安。

她这副模样自己有生以来从末见过,曲若松大感茫然,彷佛第一次认识曲真真一般。

看着她纤弱娇小的背影,竟似乎透着些许孤寂落寞,并且还能察觉出一丝丝紧张凝重,就好像即将面临什么大事难以决断一般,浑然没有以往无忧无虑的天真之态。

心中莫名其妙,如坠五里云雾,也不知她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玄凤庄与双狮镖局位于泰安城一东一西,距离不算太远,一行人有说有笑,不多时便已到了门口。

高大的朱门前车水马龙,人流似海,两排大红灯笼高高悬挂两列,灯笼上烫金的「崔」字龙飞凤舞,尽显奢华,极为显眼。

几名崔府仆役用竹竿挑了数挂鞭炮在旁等候,不远处还

有数堆烟花礼炮,只待宴席一开,便要点火燃放。

崔鸿轩的几名得力弟子人人新衣新帽,正站在门前迎接宾客,其中大弟子钱文宜赫然在列。

这些人早已远远瞧双狮镖局一行人,忙不迭迎上前拜见行礼。

其中一名叫祁文宵的弟子对着庄内朗声叫道:「双狮镖局曲总镖头、关女侠夫妇,曲公子及镖局众家朋友,妙仙观韩少侠、曲小姐到!」祁文宵年岁不大,相貌白净文秀,不像是个练家子,更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念书秀才。

昨日在花园中钱文宜口中说的那个「祁师弟」便是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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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武艺在师兄弟中算不上多么出众,不过胜在口才伶俐,为人机敏,所以这些迎来送往的场面上的事,崔鸿轩多交由他来做,颇为得心应手。

钱文宜躲在众弟子之后,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他神色古怪,曲若松微微有些诧异。

钱文宜似乎察觉到目光注视,也抬起头看了曲若松一眼,二人目光甫一对视,立马互相生出厌恶之色。

曲若松哼了一声,也懒得理睬,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便在此时,就听脚步声响,庄内有人朗声大笑道:「欢迎欢迎!曲老弟大驾光临,玄凤庄实在是蓬荜生辉!」笑声雄浑,虽然不刺耳,但隐隐夹带了风雷之声,显然说话之人内功极为深厚。

大门内一群玄凤庄弟子呼啦啦鱼贯而出,众星拱月般将一个身材高大的锦衣中年人拥簇其中。

那人面容坚毅,颔下留了半长胡须,目光炯然有神,耳鬓间虽隐有几丝白发,但瞧起来却是精神奕奕,脾睨之间,电光四射,凛凛生威。

钱文宜、祁文宵等人面色一正,垂首行礼,齐声道:「师父!」这个人就是名震天下的泰山大侠崔鸿轩了。

见崔鸿轩亲自出迎,曲若松、曲真真、韩雪峰三个少年忙上前磕头行礼,还不等跪下,就觉一阵磅礴浩然真气横扫,将三人同时轻轻托起。

「三位贤侄无需多礼」崔鸿轩呵呵一笑,视线在三人身上依次扫过,最后停在了曲若松身上。

微笑道:「曲贤侄这趟京师走镖,大破铁网帮一众跳粱,可着实给你爹爹长脸不少呀」曲若松一揖到地,连说不敢。

偷眼一瞥,崔瑶正俏生生的站在她父亲旁边,一袭水绿罗裙,淡雅中带着端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仙子。

见曲若松朝她望来,便冲他抿嘴微微一笑。

曲若松心中一暖,犹如喝了蜜一般甜丝丝的,如痴如醉。

一想到待会儿二人订婚之事便要公布,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崔鸿轩又上下扫视了一番韩雪峰,说道:「这位韩贤侄便是罗仙子的高徒么?记得以前罗仙子曾说起过收了一个天资过人的徒弟,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了不得,了不得」韩雪峰恭身行礼道:「明月在上,流萤无光。

小子年幼识浅,崔庄主实在过奖了,何以敢当?」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曲真真便在旁插口道:「崔伯伯,他们两个人都夸了,你怎么也不赞我两句?」曲进叱道:「真真,长辈面前不可无礼!」曲真真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接着小鸟依人般挽着曲若松的胳膊,做出十分亲昵的模样。

曲若松一怔,稍觉有些尴尬,可这会儿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将她推开。

崔鸿轩道:「忘了谁也忘不了你这淘气的丫头。

真真侄女是罗仙子的亲传女弟子,自然要远胜过我那几个劣徒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在江湖上名气就要赶上你妈妈啦」目光斜扫,笑吟吟看了关妙荷一眼。

关妙荷俏脸倏地的一红,眼神飘忽,贝齿轻咬下唇,一时间竟好似有些慌乱失措。

曲进道:「崔庄主,可别太过夸奖,宠坏了小孩子」崔鸿轩手捋长须,笑道:「曲老弟,你一个人可占尽了武林中的便宜。

武功了得自不用说了,与关女侠伉俪同心,手创镖局生意红火兴旺,就连这一双儿女都这么给你增光,可真是叫人羡慕嫉妒的很哪!」曲进连连摆手,笑道:「哎哟,崔庄主说这话,那可连我也宠坏了」众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当下崔鸿轩与曲进携手向庄内行去。

曲若松慢吞吞跟在后面,想要寻隙同崔瑶说上几句话,不过身侧都是长辈,一时也找不到合适机会。

再加上从刚才开始,曲真真就莫名其妙的一直挽着自己手臂,作出十分亲昵的情状。

虽说是亲兄妹,但当着崔瑶的面如此这般,却也令他极为尴尬。

眼见崔瑶已随着众人进入内厅,越走越远,自己却腾不出身来与佳人私下交谈,眉头一皱,便要将胳膊抽出。

正在此时,忽然发觉曲真真眼波中竟闪过一丝凄楚神色,彷佛春水吹皱,精瓷破碎。

曲若松一怔,待要细看时,曲真真却已松开手跳到一旁,若无其事的冲他挥了挥手,扮了个俏皮的鬼脸。

回想起她的种种反常情状,曲若松心中突的一跳,也不知为何,一丝

不祥预感忽然间萦绕心头,久久不能平息。

*********众人步入玄凤庄大门,庭院内此时里里外外已是摆了二百来席。

时近正午,各路宾客陆续到来,除了崔府本家亲戚之外,大多都是出了名的江湖豪客。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末见面,一时间招呼引荐,喧声大作。

又有皂衣仆役与窈窕美婢往来穿插其间,伴以笙歌乐舞,嘈杂之声震耳。

放眼望去,诸多宾客中不乏名门大派掌门、各路帮会领袖。

譬如衡山派掌门碧虚真人、丐帮副帮主铁罗汉、保定府言家拳言老拳师父子、江南藏剑楼二公子南宫乘风……等等,竟是武林大半头脑人物尽聚于此,足见崔鸿轩面子之大、江湖地位之高。

这些人中不少都是曲进的故交好友,相聚一堂自然其乐融融。

偶有籍籍无名的江湖后辈前来打招呼,曲进也是同样有说有笑,丝毫不摆江湖前辈的架子。

曲若松心不在焉,孤身坐在席间胡思乱想,对周遭喧闹充耳不闻。

这一日一夜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过与诡异反常,令他恍如置身另一个世界一般,既觉陌生,又觉惶恐。

看着崔瑶正同衡山派几名相熟的女弟子站在一旁微笑闲谈,那股不安之情越来越盛,越来越感觉烦乱难以忍受。

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极为强烈的冲动,这一刻只想拉起女郎的手,带着她赶快一起从这里逃走——可到底在担心什么,却是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正思绪飘飘,耳边突然传来关妙荷的声音,问道:「松儿,看见你妹妹去哪了么?」曲若松一愣,霍然回神。

打眼四下一扫,但见偌大庭院内人头攒动,哪里还能找到曲真真的身影?甚至连韩雪峰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曲若松挠了挠头,诧道:「没看见,刚刚进门的时候真真还在我旁边呢,这会儿也不知去哪了……」关妙荷心下暗恼,正要开口说话,只听门外砰砰两声,接着锣鼓之声大作,几名身着公服的差役簇拥着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昂首步入,崔鸿轩与他手拉手一齐入内,显是极为熟络。

不少泰安本地的豪客都认得,这是刘府尊的亲信幕僚,心道:「刘府尊这是在故作清廉,明明昨天自己都已经来过了,到了今天正日子却不露面,只派师爷来送贺贴。

嘿嘿,他倒真是深谙官场之道,叫旁人拿不到口实」崔鸿轩与那师爷交谈几句,又冲着曲进与关妙荷招了招手。

自古以来走镖生意能否兴旺顺利,官面上的关系那是头等紧要的。

曲进之所以能跟官府搭的上,全要仰仗崔鸿轩从中牵线,此时自然不敢怠慢,忙叫了妻子一同上前寒暄招呼。

被他这么一打岔,关妙荷也就没功夫再继续追问,只好悄悄嘱咐曲若松留意一下,看看这没规矩的丫头到底跑到哪玩去了。

曲若松点头应允,心念电转,狐疑大生——曲真真自小跟随父母出入玄凤庄,一时兴起胡闹倒还可以理解,但韩雪峰可是代表妙仙观的罗仙子首徒,他为人沉稳内敛,怎么也会如此不知礼节?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那边师爷饮了三杯水酒,说过几句场面话后便自行离去。

崔鸿轩满面堆欢,昂首阔步走到群雄身前,揖请各人就座。

众人推让一番,请了衡山派掌门碧虚真人坐了首席,右首是丐帮副帮主铁罗汉,左首本要让曲进来坐,但曲进却说远来是客,硬是让给了藏剑楼二公子南宫乘风,自己一家人只在侧位相陪。

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轮翻斟酒。

「砰!砰!砰!」庄外鞭炮轰鸣,噼啪作响,一朵朵烟花冲天而起,在天空中层迭炸射,缤纷怒放,庭院内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玄凤庄泰山大侠五十寿宴正式开始。

群雄轮番劝饮,谀词如潮。

崔鸿轩高高坐于主位之上,酒到杯干,一连十数杯酒下肚,面色微有些红润。

一众江湖豪杰谈笑风生,畅谈江湖奇闻轶事,不知不觉间,酒宴已是过半。

正自酒酣耳热间,突听院墙外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一个圆滚滚的黑影蓦然间从墙外掷来,「砰」的一声,正砸到主席桌上,滴熘熘的打着转,将杯盏碗碟撞的叮当作响。

席间众人冷不防都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那圆滚滚的东西竟是一颗刚刚被割下来的人头,鲜血滴答四溢,血腥之味浓烈刺鼻。

奇变突生,四下「呛啷啷」兵刃出鞘之声连作,玄凤庄众弟子长剑锵然,剑光闪耀,一齐涌出,分守各处,凝神索敌。

有弟子惊呼道:「这……是祁师弟!」那颗人头双目圆睁,眼角呲裂,一脸惊骇恨怒——赫然正是刚刚还在门外负责迎客的祁文宵!这一下顿时如同炸了锅一般,庭院内瞬间大乱,群雄纷纷抽出兵刃,乱作一团。

就在众人吵嚷不断之时,大殿屋顶上传来一阵阴森刺耳的长笑声:「泰山大侠千秋寿诞,如此盛会,咱们这些孤魂野鬼也来凑一凑热闹吧!特献人头一颗,不成敬意,恭祝崔庄主多福多寿!」声音喑哑诡异,如同刀尖划过琉璃,说不出

的刺耳难听。

他话音方落,四侧蓦地阴风呼啸,幡幔狂舞,长廊檐铃叮当乱响。

猛听得各处屋顶上、大门外、院墙上、庭院角落内雷鸣交迭爆起,呼喝声此起彼伏,齐声应和道:「恭祝崔庄主千秋寿诞,多福多寿!」竟是有几十个人不知从什么地方一齐冒了出来,手持利刃,各式打扮都有。

大殿屋顶上的那个人负手昂然而立,大约四十来岁年纪,一身青衫长袍,下颔五柳长须,嘴角正噙着从容微笑。

他模样文质彬彬,瞧起来像是个中年文雅书生,然而目光阴鸷凶戾,精光电闪,似有无限恨意怨毒。

群雄愕然,面面相觑,不知此人是何方神圣。

丐帮铁罗汉大声怒骂道:「他奶奶的,哪来的贼子,竟敢到此放肆!」「贼子?哈,哈哈……」那青衫人彷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哑声长笑道:「这可真是黑白颠倒、是非混淆了,到底谁才是乱臣贼子?」目光陡然一凛,冷声道:「……郕逆篡夺神器,囚禁天子,幽兄逆伦,罪不可赦,天地俱怒,人神共愤……你们这一干逆贼更是助纣为虐,大逆不道。

事到如今不仅不知羞惭悔过,还敢在此大言炎炎、妄称侠义,岂不可笑?」这几句话运以极强真气说出,虽只是徐徐道来,却也让众人尽皆一震,不少内力稍逊的更是感觉呼吸堵窒,胸中烦闷欲呕。

曲若松亦觉头晕眼花,耳膜鼓胀。

连忙强运真气压制住体内翻涌血脉,心下大惊:这青衫人究是谁,竟凶狂若此!想到妹妹曲真真现在还不知去了哪里、有没有危险,更是焦急担忧,不住叫苦。

忽听身旁藏剑楼的二公子南宫乘风尖声叫道:「你是……瀚社!你是瀚社茅止仪!」听闻此言,庭院中喧声大起,人人失声惊呼。

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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