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三人的预料,这篝火冒出的烟尘并没有飘向山洞外面,反而贴着头顶被熏黑的石壁,被抽进了山洞深处其中一条矿洞口里。
仅凭这个小细节,三人就已经猜到,这座矿洞很可能另有其他的出入口。
“我觉得,我们该把从劳改营带出来的所有东西,包括我们的私人物品都留在这里。”
梅苏特开口说道,“接下来我们既然要伪装成苏联猎人,就难免会和其他人接触,如果遇到苏联士兵的盘查,找出我们的东西,我们肯定会暴露的。而且你们看这座矿洞,还有什么比这里更适合藏东西呢?”
“说的也是”尹霍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枪呢?从商店仓库里偷出来的那支枪也留下来?”
“留下来吧”
尹霍尔说着,将放在雪橇车上的那支龙骑兵步枪放在了篝火边的石头台子上,接着又取出那个马毛皮的笔记本翻开,指着镶嵌在上面的怀表式指南针以及别在上面的钢笔说道,“抱歉,维克多,尹霍尔,你们送我的生日礼物和这本逃生笔记我也准备留下来。”
“留在这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指了指挂在脖子上的指南针第一个说道,“我们在那位猎人的小木屋里找到了新的指南针,它会帮我们逃出去的。”
“只是一支钢笔而已”卫燃摊摊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闻言,梅苏特这才将笔记本用皮绳缠好,和那支步枪放在了一起,接着又取出他越狱前买的那个铝制桶锅放了上去,同时不忘说道,“我们带来的那些油桶和煤油灯也要留下来,不过好在这里有不少20升容量的油桶和煤油灯可以给我们用。”
“我的私人物品不多”
卫燃说着,先取下腰间装着煤油的苏军水壶放在了那堆东西里,接着又从雪橇车里翻出帕宁当作生日礼物送给自己的那瓶熊油放在物品堆里,开着玩笑问道,“我们的鹿皮袍子和靴子要换吗?”
“这些就不用了,除非被谢尔盖或者帕宁抓到,否则没人能通过这些常见的衣服认出我们的。如果被他们抓到,就算我们穿上苏联军人的衣服也没有用。”
梅苏特说着,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风镜丢到地上。见状,卫燃也取下风镜丢到地上,同时却也隐藏了仍旧放在兜里的那副风镜,这东西就算要丢,也要瞒着尹霍尔丢才行,不然这小鬼子指不定怎么想呢。
等这俩丢完了东西的人齐齐看向尹霍尔,后者犹豫片刻,接着竟然撸起袖口,取下了一支女士苏联腕表!
“你从哪得到的腕表?”梅苏特诧异的问道。
“商店的收银抽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无所谓的说道,“是政委送给玛丽娜的礼物,维克多去仓库里偷东西的时候,我在收银抽屉里翻到的。
玛丽娜不敢把这支手表带回家,她总是把它藏在收银抽屉里,我都看到过好几次了。”
一边说着,尹霍尔将这腕表放在了那堆东西里,却是全然没有注意到梅苏特和卫燃皱起的眉头。
“我们找个地方把这些东XZ起来吧”
梅苏特说话间取来那个装有雷管的金属箱子,将雷管倒在一边,把包括记事本在内的各种小件物品放了进去,并且用两副被丢弃的风镜缠住了盖子,最后和那瓶熊油一起放进了铝制桶锅并且盖上了盖子。
根本不用商量,三人便各自拎着一盏从劳改营里带出来的煤油灯,猫着腰钻进了那条充当抽油烟机的狭小矿洞,沿着狭小低矮的洞口往深处钻了大概十几米的距离之后,将清空子弹的龙骑兵步枪斜着卡在矿洞墙壁的缝隙上,随后将那几个从劳改营里带来的三升油桶靠墙摆好,把那个带盖的铝制桶锅放在了摞起来的油桶上。
没有过多耽误时间,三人放下物品之后立刻返回了矿洞的入口“客厅”。
“我们该刮一刮胡子了,顺便最好能把头发剃掉。”
梅苏特说着,从一个木头箱子里翻出了一把老式剃刀和一块能有半个砖头大的肥皂,“这是我在那位猎人的家里找到的,我们甚至可以洗个澡。”
“我上次洗澡还是秋天的时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说着已经拿起了几个摞在一起的铁皮桶,“你们把篝火烧的旺一点,我去准备水。”
话音未落,这头鬼子便拎着铁皮桶离开了山洞。卫燃和梅苏特对视了一眼,各自拿起不久前砍来的木柴架在了篝火坑上。
在经过相对漫长的准备之后,一连六个或是在矿洞里找到的,或是在那位猎人家里带来的铁皮桶里,装的冒尖的积雪终于彻底融化并且烧的滚烫。
就连篝火上吊着的铁锅里装的满满当当的胡萝卜洋葱炖鹿肉也蒸腾起了浓郁的香味。
赶在开吃之前,梅苏特用那把老式剃刀,先后帮着卫燃以及尹霍尔刮掉了乱糟糟的胡子和乱糟糟的头发,随后又用辛苦烧好的热水和被斧子噼砍成三块的肥皂简单的洗了个澡,顺便还把各自的裹脚布洗的干干净净。
这小小的鼓舞之下,三人不但心情放松了许多,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最起码不像个在逃的劳改犯了。
各自就着一大杯伏特加吃完了午餐,梅苏特将清洗山洞里发现的那些煤油灯的工作交给了尹霍尔,并且将清洗厨具餐具的工作交给了卫燃。显然,严谨又严肃的梅苏特是个喜欢干净的德国老。
相比那些裹着厚厚的油泥和灰尘的煤油灯,这厨具和餐具倒是简单省事,毕竟总共也就只有三大三小六个搪瓷缸子外加一个搪瓷水壶和两口锅几个水桶而已,更别提这些东西本身就脏不到哪去。
如果说他们二人的工作脏了些,那么梅苏特的工作可就干净多了,他准备烤一些已经字面意义上“有年头没吃过的”白面包,顺便将大家携带的生鹿肉烤成肉干,这样不但能保存的更久,而且还减轻了重量,并且只要饿了,随时都能吃进肚子。
无论脏还是干净,这俩工作卫燃可都不想帮忙,索性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他便将三辆雪橇车翻过来,优哉游哉的忙起了打蜡的工作,同时也在琢磨着接下来事态的发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下已经逃亡的第三个白天,换算成日期也才不过11月14号而已,距离圣诞节,还有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
这确实是相当漫长的时间,但卫燃却不知道,对于一直在他们身后追着的帕宁来说,已经过去的这三天却更加的漫长。
此时,他早已经离开河道,进入了更南端的广袤森林,却浑然不知,就在他身后离开河道的位置往北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便是昨天卫燃三人转向往东,进入河道北岸森林里的关键位置。
他更不知道,就在他忙着在这纷飞的大雪里寻找失踪的战俘和驯鹿时,他身后直线距离40多公里的劳改营里,在暴风雪停下之后便得到消息匆忙赶回来的谢尔盖老爹,也已经集合了劳改营的狩猎队,寻找着失踪的四人。
这天深夜,梅苏特如愿吃上了外酥里嫩的白面包,那几盏煤油灯也被尹霍尔擦拭的干干净净并且加满了煤油。
而在篝火堆一侧,一个被清空的铁桶里,也挂满了切分好的鹿肉,桶底的位置,更是铺着一层蒸腾着热浪的木炭。
在难以忽略的肉香味中,梅苏特和尹霍尔近乎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这次的晚餐——尤其新鲜出炉的白面包。
酒足饭饱,梅苏特冒着簌簌而下的大雪,在山洞口的外面布置了一圈兽夹,接着又虚掩住了矿洞口的木门并且用石块挡住,这才躺在了他的雪橇车上。
如此温暖坚固又干燥的山洞,再加上那些已经布置好的兽夹,自然是不用安排人守夜了,三人也在合力给驯鹿们添了草料准备了饮水之后,各自躺在了铺着兽皮的雪橇车上,盖着草草缝制的狼皮毯子进入了梦乡。
难得的一觉睡到自然醒,精神和体力已经彻底恢复过来的三人各自穿戴好厚重的御寒衣物,又往脸上涂了一些防冻的油脂之后,这才收了门外布置的兽夹和加固雪墙用的帆布,将准备带走的物资装上抬到外面的雪橇车,接着又锁死了木门并且用积雪进行了仔细的掩埋,吆喝着驯鹿,贴着山脚赶往了和他们逃亡方向近乎背道而驰的东北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沿着这个方向跑了至少两个小时的时间,三辆雪橇车在梅苏特的带领下转向正东,用了大半个小时横穿一条封冻的河道,钻进河道东岸的森林里,在指南针的帮助下正式转向往南。
虽然兜了一个大圈子,但三人倒是全都毫无怨言,尤其等到天光大亮,头顶也不再飘落雪花的时候,他们三辆爬犁也已经横渡了苏哈亚通古斯卡河的上游支流之一。
趁着驯鹿拉着雪橇赶路的功夫,身上裹着狼皮毯子的卫燃掏出怀里的地图粗略估算了一番,此时,他们和劳改营的直线距离虽然只有五六十公里左右,但两者之间不但有密林,还隔着一片群山。
而在东西方向,他们几乎处于叶尼塞河与下通古斯卡河的之间这片广袤森林的中间位置。
毫无疑问,现在劳改营即便派人来找,想把他们揪出来,难度也已经和大海捞针无异。
或许是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走在最前面的梅苏特也慢了下来,力求让驯鹿保持体力,能走出更远的距离。
这样一来,除了最前面驾车的人,另外两辆雪橇车上的人到是连缰绳都不用攥着了,这些驯鹿远比人们想象的更加聪明,这没风没雪而且不用奔跑的好天气,它们自己就会沿着前面车子留下的雪橇印跟着走。
收起地图,卫燃再次取出那台本来和煤油汽灯的提手拴在一起的基辅30相机,给前面那两辆爬犁偷偷拍了两张照片。
收起相机将手重新缩回温暖的狼皮毯子里面,卫燃又悄悄的取出金属本子里的英军水壶,小小的灌了一口暖身子的伏特加,又往嘴里丢了一条肉干,可谓无比的惬意。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天色再次暗下来,就在他们暂时停下来,各自点燃一盏煤油灯将其挂在雪橇车尾部的把手上的时候,这密林中却传来了一声听着无比清晰的狼嚎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梅苏特立刻喊了一嗓子。
他这边话音未落,尹霍尔已经利索的取下肩头他们目前唯一的那支温彻斯特杠杆式猎枪,“卡察”一声顶上了子弹。
“我们继续走”
梅苏特说着,却已经拧开了一桶煤油,往一个铁皮桶里倒了一些。
这铁皮桶里,还放着几个裹着破布条或者兽皮边角料的火把,这些都是他们昨天晚上做的。
很快,三辆雪橇车在那些焦躁不安的驯鹿拖动下,在密林中继续朝着正南方向前进。只不过,正所谓担心什么来什么,仅仅不到十分钟,他们的周围便已经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双绿莹莹的目光。
“呜——嗷!”
伴随着一声低沉难听的狼嚎,三辆雪橇车周围也出现了一圈正在缓缓接近的狼。
“呼!”
梅苏特果断的点燃了铁皮桶里的火把,这骤然而起的亮光,也让那些野兽的动作下意识的一顿,但很快,它们便再次开始缩小包围圈,那些驯鹿也变得愈发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尹霍尔终于忍不住打出了一发子弹,但这至关重要的一枪却根本没有命中任何的目标,反倒...标,反倒激起了那些狼的野性,让他们缩小包围圈的速度陡然加快了许多!
“砰!砰!砰!”
又是连续三枪过后,一头狼终于被击中腰背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与此同时,卫燃也点燃了雪橇车尾部另一侧挂着的,那个装有火把的铁皮桶。
恰在此时,梅苏特却将唯一一头雄性驯鹿身上固定帆布和饲料的绳子,以及拴着它脖子的绳子全部割断,顺便还用一把小刀在这头驯鹿的尾巴根上狠狠的戳了一下。
在剧痛的刺激之下,这头驯鹿发出一声难听的嘶鸣,撇开蹄子便发了疯的开始狂奔。近乎下意识的,便有两只狼朝着这头公鹿扑了上去。
“尹霍尔!把小鹿留下!”
梅苏特狠狠抖动缰绳朝着正南方向冲了过去,顺便还不忘用手里的火把在尹霍尔那辆雪橇车的驯鹿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几乎同一时间,卫燃也朝尹霍尔喊道,“把枪给我!”
在因为雪橇突然加速而摔倒之前,尹霍尔将步枪和一个装有子弹的帆布口袋全部丢给了卫燃,接着又一脚将那头未成年的驯鹿给踹下了雪橇。接着,它也摔倒在了雪橇之上,手忙脚乱的抓住了缰绳,并且最后一个点燃了铁皮桶里本来用来紧急情况下取暖照明的火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边,已经接住步枪和子弹的卫燃在坐稳之后立刻抽出一根点燃的火把在驯鹿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随后将其戳在了积雪之中。
“砰!”
卫燃朝着距离梅苏特最近的一头狼果断扣动了扳机,在命中之后,立刻卡察一声顶上最后一发子弹,下压枪口,对准一头已经准备扑咬身后驯鹿的狼开了一枪。
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弹夹的子弹压进弹仓,卫燃还没来得及抽走弹夹,便不得不抡动枪托狠狠的凿在了一头扑上来的狼鼻子上,同时,那只狼也用他的爪子,在卫燃胸口狠狠的扒了一下。
这一下虽然没能划破驯鹿袍子,但那巨大的力量,却也让卫燃险些失去了平衡。
再次给这头狼来了一枪托,卫燃终于来得及关上了弹仓,瞄准另一头已经开始扑咬尹霍尔身后备用驯鹿的狼开了一枪,等将对方击倒之后,立刻将枪口调转到了雪橇另一侧。
在他的连连开火之下,五发子弹很快便打了出去,但周围的狼却像是根本不见少一样,从森林的各处跑了出来。
更让人绝望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那支伏击他们的狼群有意为之,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已经冲出了森林,而正前方格外平坦的地貌,也让三人意识到,这里似乎是一片封冻的湖泊!
而这样无遮无栏的地貌虽然确实有利于卫燃开枪射击,但湖面上的积雪却远比森林里更加的厚实,以至于三辆驯鹿爬犁的速度也陡然降了一节!
可即便如此,受到惊吓的驯鹿们,还是拖拽着雪橇,死命的朝着封冻湖泊中央移动着——直到被扑上来的狼群咬住了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八嘎!你们都去死吧!”
被逼急了的尹霍尔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些什么,接着用手里攥着的火把将其点燃,一边挥舞着火把不让周围的狼群靠近,一边将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
前后相隔不到两秒,再一次打空了子弹的卫燃只听到“轰”的一声闷响,接着便看到了被炸开了积雪以及被撕开的狼尸,还有...被炸开的冰面涌出的冰凉湖水!
“卡察!”
一声无比清脆的冰层破裂声让卫燃一把拽住缰绳,死命的迫使着受惊的驯鹿向右转向,总算是艰难的避开了被炸开的冰层。
可相比他这边的有惊无险,尹霍尔那辆雪橇车负责牵引的驯鹿却因为其中一头被咬穿脖子失去牵引力,同时另一头鹿因为受惊爆发出的蛮力发生了难以避免的偏转,接着竟带着雪橇车都跟着倒扣在了被炸开的冰层上!
让卫燃无比遗憾的是,尹霍尔虽然也跟着落水,但却死死的抓住了雪橇车后面唯一一头还活着的驯鹿的牵引绳,而车头唯一还活着的那头驯鹿,也在落水之后一直扑腾着。
另一方面,刚刚的爆炸不但成功炸开了冰层,也成功的吓退了那支战果颇丰的狼群。
“砰!砰!砰!”
卫燃在艰难的停住雪橇车之后,立刻举起枪,朝着远处那些还没有跑开的几只狼连连扣动了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边用了十多发子弹总算艰难的赶走了这支狼群,另一边梅苏特也用绳子将身上已经开始结冰的尹霍尔从冰冷的湖水中拽了出来并且给他裹上了狼皮毯子。
紧跟着,他又招呼着卫燃帮忙,将倒扣的雪橇车以及那两头还活着的驯鹿给拽了上来。
根本没有走远,梅苏特在卫燃的帮助下,以最快的速度先把两人铁皮桶里的火把集中在一起点燃了一堆篝火给全身冻僵的尹霍尔取暖,同时也帮着它,把身上湿透的袍子和所有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
趁着这个倒霉鬼坐在梅苏特的车子上取暖并且让后者给它检查伤势的时候,卫燃也匆匆检查了一番三人的损失。
这次突袭,他们不但失去了充当应急食物储备的一头雄性成年驯鹿和那只没有成年的小鹿,而且还失去了两头负责拉车的驯鹿和三头备用的拉车驯鹿。
如此一来,还活着的便只有七头驯鹿了,但即便这七头驯鹿,也是各个身上带伤。
除了驯鹿方面的重大损失,他们还失去了搭帐篷用的两块帆布和一口袋精饲料,更别提尹霍尔的那辆雪橇车已经被彻底打湿并且很快就会结上一层坚冰。
尤其那上面为了保暖还包了一层兽皮,那些兽皮如果不烤干,先不说额外增加的重量,就算想继续用,也只能当作拉货用而不能坐人了。
万幸,虽然雪橇车和尹霍尔都湿透了,但因为出发之前绑的足够牢靠,那些物资倒是没有太大的损失。
另一方面,尹霍尔刚刚整出来的爆炸,显然是从矿洞里发现的那些火雷管和矿山炸药的杰作,这些东西,它在出发之前可没和卫燃以及梅苏特提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暂时压下这些小心思,卫燃拎着一盏油灯走到了尹霍尔的身旁,接着便发现,这个鬼子右边那条腿小腿骨的位置似乎发生了骨折,而旁边紧皱眉头的兽医梅苏特,显然对这样的情况有些束手无策。
“我们需要尽快找个地方扎营”梅苏特顿了顿,“或许,我们还需要尽快去医院才行,这样的伤我没办法。”
“尹霍尔,那些炸药你还有吗?”卫燃开口问道。
“有”
被冻的不断打哆嗦的尹霍尔结结巴巴的说道,“在我的靴子里,我带了很多出来,如果不够,箱子里还有。”
闻言,卫燃立刻走向对方刚刚脱下来的那堆已经结冰的衣服,果然从两个靴子里一共倒出了11支已经装好了导火索的火雷管加炸药的组合。
从自己的靴子里摸出芬兰小刀切下手指头长的一截导火索试着点燃,见没有因为刚刚浸水受到影响,他立刻拿了三只别在自己的腰带上,接着又将剩下的一一插在了雪地上。
“你要去做什么?”梅苏特见卫燃走向雪橇车忍不住开口问道。
“把我们的帐篷和精饲料找回来”
卫燃一边吆喝着驯鹿调头一边解释道,“没有帐篷,我们三个很快就会被冻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便狠狠抖动缰绳,吆喝着驯鹿原路返回,跑向了刚刚那片森林,时不时的,还会朝那些远远守着驯鹿尸体等待开餐的狼群打出一发子弹。
在因为刚刚的爆炸达成的临时停火协议之下,卫燃费了一番周折之后,总算找到了那只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驯鹿,还算顺利的取走了被血染红的两顶帐篷,以及那一口袋饲料和一捆草料。
带着这些东西一路往回,每当遇到驯鹿或者狼的尸体,他都会剥下皮毛,顺便取走一条或者两条鹿腿,并将剩下的尸体留给还活着的狼群成员。
在这小小的默契之下,他还算顺利的离开了森林再次回到了湖泊中央。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梅苏特已经挥舞着雪铲垒砌出了一堵挡风墙,并且给那几头驯鹿身上的撕咬伤也做了简单的处理。
重新走到尹霍尔的边上,卫燃弯腰捡起对方脱下来的手套递给了它的嘴边,“咬着,等下会很疼。”
“你要做什么?”尹霍尔惊恐的看着卫燃。
“帮你治伤”卫燃话音未落,梅苏特也扭头看了过来,显然是好奇卫燃要做些什么。
“帮我按住他,不要让他乱动。”卫燃话音未落,已经将结冰的手套尹霍尔的嘴边再次送了送。
犹豫片刻,脸色惨白的尹霍尔咬住了冰凉的手套,任由梅苏特按住了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意捏了捏骨折的位置,对尹霍尔的惨叫无比满意的卫燃这才慢悠悠的开始了接骨的工作。
在近乎折磨的几次仔细校对之后,尹霍尔折断的小腿骨总算被卫燃勉强对齐,只留下了因为天气太冷手不灵活等诸多原因导致的,那仅仅不到半厘米的错位,便打上了临时制作的夹板。
看了眼数次疼晕过去又被疼醒的尹霍尔,卫燃拍拍手自信的说道,“放心吧,死不了,如果你有消炎药,可以给他吃一些。”
闻言,梅苏特在自己的雪橇车里翻了翻,找出一个装有粗大针头的玻璃管注射器,接着又翻出一小瓶兽用消炎药,给尹霍尔的屁股上来了一针。
收好注射器,梅苏特肉疼的说道,“这些该死的狼,我们的损失太大了,少了一半的驯鹿,接下来我们会非常不好走。”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在这里久留。”
卫燃提醒道,“等那支狼群吃完了尸体之后,很快就会再次盯上我们,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尽快离开才行。”
“半个小时”梅苏特说道,“我们用半小时的时间休整,然后立刻出发。”
抬头看了看翻涌的极光,卫燃点点头,将刚刚剥下来的兽皮交给梅苏特。
趁着他重新给每一辆雪橇车重新套上两只驯鹿的功夫,梅苏特也以最快的速度,将落水的那辆雪橇车上结冰的兽皮割下来,把卫燃刚刚从驯鹿或者狼的身上剥下来的那些兽皮用钉子钉了上去,接着又用斧头敲打干净刚刚冻结的厚重冰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卫燃的催促下,二人将梅苏特车上的物资挪到了尹霍尔的雪橇车上并且将唯一多出来的一头驯鹿也分配给了这辆车,至于尹霍尔,却被梅苏特留在了他自己的车上。
一切准备就绪,走在排头的卫燃立刻抖着缰绳,吆喝着幸存的驯鹿,赶在那支狼群消化完猎物和对那次爆炸的巨响附带的恐惧之前,以最快的速度走向了这片能有三百多米直径的封冻湖泊南岸。
这一夜,无论是人还是驯鹿都无比的痛苦,三个人除了担心身后给他们带来重大损失的狼群,更担心那次救了他们三人的爆炸会引起追兵以及周围苏联人的注意。而那些驯鹿,也因为没有了可以替换拉车工作的同伴而格外的辛苦。
如此艰难的走了一夜的功夫,当短暂的白昼取代彻夜的极光时,领头的母鹿终于跪在了雪地上——它已经走不动了。
看了看周围针叶林,卫燃一边翻出从废弃矿洞里带来的兽夹一边开口说道,“就在这里扎营吧,尹霍尔情况怎么样?”
“那就这里吧”
梅苏特吆喝着驯鹿停下来,扭头看了看尹霍尔,摇了摇头说道,“他发烧了,应该是感冒了。”
“这可不怪我...”
卫燃都都囔囔的用梅苏特听不懂的汉语滴咕了一句,只不过这次,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开心表情——真正的考验,或许很快就要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翻涌的极光下,趁着卫燃布置兽夹的时候,梅苏特也绕着一颗小腿粗的松树搭好了帐篷,随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在铁皮桶里点上了篝火,这才将两辆雪橇连同尹霍尔一起推进了帐篷里。
慢条斯理的将筋疲力尽的七头驯鹿全都栓到留在外面的雪橇车上,卫燃又给它们检查了一番身上的伤口,并且喂上了草料,这才钻进了帐篷里。
这么一番耽搁,梅苏特已经将帐篷里的积雪清理干净,此时正用砍来的木头棍,把尹霍尔那些冻成盔甲的衣服架在篝火旁进行烘干呢。
扫了眼躺着雪橇车上,面色泛红昏迷不醒的尹霍尔,卫燃默默的点燃了第二个铁皮桶里浇了煤油的木柴,耐心的等火势稳定了之后,这才架上装满了积雪的水壶。
不等这一壶水烧开,梅苏特便朝着卫燃使了个眼色,随后钻出了帐篷。
片刻之后,卫燃也跟了出来,接过了对方递来的香烟,套上过滤嘴之后点燃,跟着对方,踩着几乎能有骑膝深的积雪,往下风口走了大概十米的距离。
“尹霍尔没办法和我们一起走了”
梅苏特开门见山的说道,“它不但会成为我们的拖累,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可能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卫燃喷云吐雾的同时,将问题又漫不经心的踢了回去。
闻言,梅苏特犹豫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的正前方不会太远,就有一条东西向的河道,沿着这条河道往西,就能赶到苏哈亚通古斯卡河上游一条南北向的支流,沿着这条支流往北,就能回到营地。”
“你对这附近的河流可真熟悉”卫燃不置可否的赞叹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尔盖的房间里有一张地图”
梅苏特喷出一团随风而逝的烟雾,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我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几乎把整张地图都记在脑子里了”。
“所以你打算把它送回营地?”卫燃将话题又扯了回来。
梅苏特叹了口气,“那是它能活下来的唯一办法”。
“其实你的计划根本不是沿着叶尼塞河往南对吧?”卫燃突兀的说道。
闻言,梅苏特看了眼卫燃,又看了眼远处的帐篷,迟疑了许久之后,直到那颗香烟都快烧到了鹿角材质的过滤嘴,他这才咬着过滤嘴用力一吹,等那节还没有指甲盖长的烟屁股划着抛物线砸进了厚实的积雪里,这才点点头,“当然不是,我从没打算往南走太远”。
“能说说你的详细计划吗?”卫燃平静的问道。
“我准备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去叶尼塞河的西岸,在极夜能笼罩的范围内,一直往西。”
梅苏特平静的解释道,“无论我们的俄语说的多好,没有了严寒和荒野以及极夜的掩护,我们很快就会暴露的,唯一能活着离开苏联,能活着逃到芬兰的方法,就是在荒野之上一路往西,跨越超过两千六百公里的直线距离,在北极圈里进入芬兰境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卫燃皱着眉头看着对方,他已经听出来,这个疯狂的逃亡计划确实是梅苏特的真实想法,而且凭借尹霍尔的身体状况,也确实不可能活着走完这段旅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大的困难也不过是翻越乌拉尔山脉而已”
语气无比平静的梅苏特似乎早有准备的说道,“翻越乌拉尔山脉确实很难,但总比活着服完剩下的20年刑期要容易的多。
维克多,我要回家,去看看我家的工厂破产没有,看看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还活着没有。”
“梅苏特,你会死在路上的。”
卫燃看着对方的眼睛,无比认真的提醒道,“说不定只要再服刑几年就能回去了呢?”
“我不确定我会不会死在路上,但我肯定会死在矿洞里。”
梅苏特顿了顿,“而且我们都已经跑了在这么远了,现在说这些不是已经晚了吗?”
“所以你该怎么说动尹霍尔?”卫燃换了个话题问道。
“等他退烧之后,让他自己选择吧”
梅苏特摊摊手,一边转身往帐篷走一边换上德语最后说道,“即便我们沿着叶尼塞河往南一直走,他也活不下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钻进帐篷,用木头棍架在篝火桶边的那些衣服已经蒸腾起了一股股的水蒸气,而另一个燃着炭火的铁皮桶上架着的水壶里,那些被压实的积雪也已经化了,倒是尹霍尔依旧处于高烧半昏迷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梅苏特打开他的木头箱子,一番迟疑之后,并不是太自信的翻出一瓶兽药,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药片掰开,将其中一半塞进了尹霍尔的嘴里,接着又翻出搪瓷缸子倒了些水,帮着它把药片喂了下去。
显而易见,接下来要等着尹霍尔苏醒至完全恢复意识才能继续前进,好在,他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食物。
耐心的等着水壶里已经融化的雪水完全煮沸,卫燃慢条斯理的换上铁锅,往里面挖了老大一块动物油脂之后,将切成块的新鲜鹿腿肉一番煸炒之后,将老三样的土豆洋葱胡萝卜胡乱切了切,便一起丢了进去。
湖弄事一样煮上菜,卫燃仰躺在他的雪橇车上,暗暗琢磨着刚刚从梅苏特嘴里问出来的路线。
他能隐约看出来,这次梅苏特说的应该是实话。
甚至可以这么说,这个德国战俘恐怕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着让尹霍尔南逃吸引注意力,他则趁机往西,按照他真实的逃亡计划离开这里。
如果这么来看,当初在那座废弃的矿洞里,梅苏特故意将他的笔记本留下,恐怕也是为了干扰搜捕方向?
所以这个严谨的德国老早就已经预料了充当诱饵的尹霍尔被抓后的情况?那么尹霍尔知道吗?卫燃不由的看了眼对面另一辆雪橇车上的鬼子战俘。
恐怕尹霍尔同样清楚梅苏特的打算,或者不如说,它肯定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梅苏特会把它当作诱饵,而它大概也有自己的准备和计划吧。
只可惜,不久前那次和狼群计划外的遭遇,以及尹霍尔没有预料到的受伤,算是彻底打翻了这俩人大部分的筹划。
那么尹霍尔的后手又是什么呢?难不成是那些矿山炸药?恐怕不是,那些东西同样是计划外出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番思索无果,锅里的乱炖煮熟的同时,尹霍尔也睁开了眼睛。
“感谢你们没有抛弃我”尹霍尔爬起来之后嘶哑着嗓子说道。
“该我们感谢你用矿山炸药救了我们才对”
梅苏特见卫燃没有说话,开口主动回应道,同时还拧开一瓶从猎人小屋里找到的水果罐头,拧开之后倒出来半杯糖水和几块苹果,接着又往里面加了些热水,这才递给了尹霍尔。
“谢谢”
尹霍尔接过搪瓷杯子咕都咕都的灌了几口,这才说道,“说说接下来的情况吧。”
“情况非常不妙”
梅苏特摇摇头,“首先,我们不知道那声爆炸会不会引起注意。其次,我们不确定那支狼群是不是还跟在我们身后。第三,你的腿骨折了,而且我们还缺少换着拉车的驯鹿。”
“就没有什么好消息吗?”尹霍尔脸色惨白的问道。
“好消息当然有”
梅苏特摊摊手,指着卫燃从被狼咬死的那些驯鹿身上砍下来的肉说道,“至少我们的食物足够吃上半个月都没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还能逃出去吗?”尹霍尔近乎绝望的问道。
“很难说...”梅苏特摇了摇头,“找眼下的情况,我们被抓到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他这边说完,帐篷里也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三人能听到的,也只有铁皮桶里的木柴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声响,以及帐篷外那几头驯鹿偶尔的嘶叫。
“总之先吃饭吧”
梅苏特说着,已经掀开了锅盖,盛了一大缸子炖肉,又拿了几片之前他在矿洞里亲自烤的面包递给了尹霍尔。
在沉默中吃完了这一餐饭,尹霍尔将饭前给它倒的那杯糖水也喝光之后,终于开口说道,“梅苏特,不如直说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为了让你活下来,我希望你能回劳改营”梅苏特似乎早就等着对方说这句话似的,格外干脆的给出了回答。
“你说什么?”尹霍尔显然也没想到梅苏特如此的干脆。
“继续跟着我们,你会死的。”
梅苏特拍了拍自己的腿,格外诚恳的说道,“尹霍尔,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来。而且你受伤了,只要你坚持是去追驯鹿,肯定能活下来的,说不定你能趁着这次骨折,都不用去矿洞工作...矿洞工作了。”
“所以我没有选择对吗?”尹霍尔开口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的头上”
梅苏特指了指帐篷里充当座椅的箱子,甚至那支温彻斯特杠杆式步枪,“这些东西,你有需要的都可以带走。当然,你也可以朝我开枪。”
漫长的沉默过后,尹霍尔深吸口气,“我明白了。”
闻言,梅苏特也松了口气,示意卫燃取出地图,简单的解释了一番送尹霍尔回去的路线之后补充道,“我会把你送到那条河道的,到时候你只要自己操纵雪橇车往北跑上一天,就能回到那座猎人小屋附近的河道口。”
尹霍尔默默的点了点头,像是认命了一般躺在雪橇车,怔怔的看着帐篷顶。
这一晚,三人少有的没有任何的交流,梅苏特也主动担任起了守夜的工作。
守着这间帐篷休息了不过五六个小时,守夜的梅苏特便叫醒了躺在帐篷上的卫燃和尹霍尔。这一晚上的时间,这个德国老竟然给尹霍尔制作了一把拐杖。
或许是兽药的劲头儿确实比较大,这才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尹霍尔的烧竟然已经退了,他骨折的那条腿虽然没有完全对齐,但却遗憾的连红肿的迹象都没有出现。
帮着这小鬼子战俘穿上已经烘干的衣服,卫燃和梅苏特默不作声的收拾了帐篷,重新给三辆雪橇车套上驯鹿。甚至,梅苏特还额外给尹霍尔的那辆爬犁多套了一头驯鹿。
一切准备停当,三辆雪橇车等卫燃收了周围的兽夹之后,离开营地径直往南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三辆雪橇车排着队往前只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发现了一条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排头的梅苏特根本没有减速,便吆喝着驯鹿沿着河道往西,急匆匆的赶往了通向劳改营的那条河道。
这无比沉默的两个小时之后,正前方也出现了一条更加宽阔的封冻河道,最前面的梅苏特也吆喝着驯鹿停了下来。
梅苏特抬手指了指河道,“沿着这条河道往北,就能回到劳改营。”
“我需要一些属于你们的物资”自己驾驶着雪橇车的尹霍尔开口说道。
“你需要什么?”梅苏特立刻问道。
“我不需要猎枪和子弹,但我需要你们雪橇车上的肉罐头和风干鹿肉。”
尹霍尔顿了顿说道,“还有维克多怀里的地图和一块搭帐篷的帆布以及那些精饲料。我今晚不一定能赶回劳改营,我不想半路冻死或者饿死,又或者再遇到狼群。”
闻言,梅苏特和卫燃对视了一眼,痛快的将对方需要的物资放在了尹霍尔的雪橇车上。
收下这些物资,尹霍尔开口问道,“你们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跑?”
“往西,去叶尼塞河,然后沿着叶尼塞河往南。”梅苏特开口答道。
“我会说我们在追赶驯鹿的时候走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开口说道,“我会说你沿着矿洞附近那条河的另一条支流去找驯鹿了。”
“如果我能活着逃回德国,我会去招核,去你的家里看看的。”梅苏特做出了承诺,“在你回去之前,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的,如果它们还活着的话。”
“出发吧”尹霍尔说完,格外痛快的抖着缰绳,沿着河道跑向了正北方向。
直等到对方的背影和那盏用作照明的煤油灯彻底被蜿蜒的河道挡住,梅苏特示意卫燃原地等待之后,立刻抖着缰绳冲上了河道西岸的森林。
只不过,他仅仅只是往森林里跑了不到几百米的距离,竟又吆喝着驯鹿跑了回来,招呼着卫燃沿着他们来时的那条河道,又跑向了之前扎营的方向!
这个德国老心可真脏啊...
走在后面的卫燃格外满意的暗暗滴咕了一句,同时不忘吹灭了挂在雪橇尾部的煤油灯。
只不过,他却并不知道,几乎在同一时间,吆喝着雪橇沿着河道独自往北的尹霍尔却攥紧了一根加装了雷管和导火索的矿山炸药,一脸狠戾的操纵着雪橇车,兜着圈子在河道上转了一圈,原地转向跑向了正南方向!
在路过河道交汇口的时候,尹霍尔扫了眼梅苏特留下的车辙印,却只是咬咬牙,便吆喝着缰绳沿着平坦的河道继续前进。
就这么回到劳改营,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活不下来。同时他也清楚,如果自己继续跟着梅苏特和卫燃,肯定同样活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如此,独自逃命也就成了它目前唯一的选择。
可惜啊...
尹霍尔摸了摸打着夹板的小腿遗憾的叹了口气,它和梅苏特本就是相互合作相互利用的关系。
它本来打算着紧要关头用对方做诱饵的,但这一切谋划,却被那支该死的狼群给毁了!
眼下,他唯一的想法,便是趁着梅苏特和卫燃往西跑的时候独自往南,然后再找机会往西去叶尼塞河,然后按照之前无数次商量谋划的那样,沿着叶尼塞河找到西伯利亚铁路。
他有自信,只要沿着这条铁路赶到远东,他就能回到朝思暮想的招核!
只不过,就在陷入思乡之情的尹霍尔操纵着雪橇车越过河道交汇口,往南跑了不过五六公里远的时候,却浑然没有注意到,在河道西侧的密林中,一颗高大的松树下,正有一顶小小的帐篷,这帐篷的周围,还趴着十几只雪橇犬!
“呜——”
就在尹霍尔的雪橇车飞驰而过的时候,一只原本趴在帐篷门口的雪橇犬立刻发出了饱含威胁的呜咽。紧跟着,其余十几只雪橇犬,也纷纷站起来,朝着河道的方向弓起了背。
片刻之后,脸上带着大片冻伤的仓库守卫帕宁,也端着一支包裹着白布条的SKS半自动步枪警惕的钻出了帐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番侧耳倾听,帕宁果断的收起帐篷,匆匆盖灭了篝火跳上了雪橇车,吆喝着那些狗子站起来,任由它们自己跑向了目标!
前后不到两分钟,这辆也就躺椅大小的雪橇车冲出了密林,紧跟着,他便看到了一条河道,以及河道上新鲜的雪橇印!
根本没有犹豫,这几天早已失去目标的帕宁立刻吆喝着狗子们加速,同时给手中的步枪顶上子弹并且打开了保险。
关于驯鹿和雪橇犬谁跑的快,主要还得看雪有多深以及负重有多高。至少眼下,这十几只已经休息了好几个小时的狗子们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而且沿着雪橇印跑也比在森林里轻松的多。更何况,它们合力牵引的雪橇车也实在没有多少负重。
所以根本没有用多少时间,帕宁便看到了正前方出现的一辆用三头驯鹿拉着的雪橇车。
他这边发现尹霍尔的同时,尹霍尔同样也听到了身后隐约传来的狗叫。
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尹霍尔根本没有犹豫,便掀起煤油灯的玻璃灯罩,用毯子挡着风,在煤油灯被吹灭之前,成功的点燃了那根炸药的导火索。
将这跟炸药往手套里一塞,尹霍尔附身将手伸到雪橇车外面,连炸药和外面的手套一起塞进了积雪里。
紧接着,他便用力抖动缰绳,玩了命的吆喝着三头驯鹿加快速度。
双方之间毕竟隔着一段距离而且天色昏暗,帕宁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前面那辆雪橇车的小动作,他只是吆喝着狗子们加快了速度,想着超过对方的同时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
恰在此时,一声沉闷的爆炸在他的雪橇车正前方不到五米的位置响起,被冲击波裹挟着的积雪、冰块乃至喷薄而出的湖水全都噼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他也只来得及用手中的步枪和厚实的鹿皮袖子挡了一下,紧接着,便在狗子们的哀嚎中,察觉到了顺着靴子灌进去的刺骨寒意!
近乎下意识的,他便深吸了一口气,扑腾着双手试图抓住些什么,同时双手用力一蹬雪橇车。
借着这点力道,他总算勉强抓到了破裂的冰层边缘没有彻底掉下去,但他的雪橇车,连同雪橇车上的狗子,也死的死伤的伤,即便还活着的,也快要被落水的雪橇车给拽到河底了!
咬咬牙,帕宁顾不得耳朵的嗡鸣,抽出别在腰间的猎刀,同时松开了放在冰面上的步枪,扑腾着到狗子边上,帮着它们切割开皮制的缰绳。
他这边忙着营救雪橇犬的同时,尹霍尔也艰难的吆喝住了被爆炸吓到的驯鹿,控制着它们降低了速度,随后这才有时间看了看身后。
见没人追过来,他立刻操纵着雪橇车调头,小心翼翼的又凑了上去。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那个挣扎着刚刚爬上岸的人长什么样子,两只全身湿透的雪橇犬,却勐的冲了过来,其中一个狠狠的咬住了一头驯鹿的脖子,而另一只,则扑上了雪橇车!朝着尹霍尔的脖子张开了嘴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咯吱!”
已经第二次被犬科动物袭击的尹霍尔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脖子,但是直到他的手感觉到滚烫的热度时,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刚刚这只手的手套,已经随着那根炸药塞进雪地里炸成碎片了。
同时,他也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这只雪橇犬的嘴巴里掉出来,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这一切说起来很快,但却是瞬间发生的。而他的身体,也远比脑子反应更快的从腰带上抽出一把用马蹄铁打制的小刀,在怒吼中一次次捅进了这只雪橇犬的胸口!
推开没了动静的狗子时,尹霍尔此时虽然察觉到自己的右手似乎少了些什么,但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之下,它却根本没有察觉到太多的疼痛,反而拿起了梅苏特帮他连夜制作的拐杖,在怒吼中抡圆了,狠狠的砸在了另一只雪橇犬的后腰上!
这一下结结实实的砸上去,这只雪橇犬立刻发出了一声哀嚎,同时也松开了那头驯鹿的脖子。紧接着,它便被另外两只受到惊吓的驯鹿用蹄子踩在了胸腔和肚子上。
艰难的吆喝住了驯鹿,尹霍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咬掉了两根半手指头!在它注意到这伤势的时候,迟到的剧痛也传达到了脑袋里。
“啊——!”
尹霍尔攥着手腕发出了一声惨叫,左右看了看之后,将受伤的这只手按在了雪里,同时解下腰间的皮带,用力勒住手腕算是勉强止住了出血。
不等低温彻底麻痹伤口,尹霍尔艰难的拄着拐杖站起来,踩着齐膝的积雪,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那个全身湿透,正趴在岸边的雪地里,哆哆嗦嗦的试图用那支沾满积雪的SKS半自动步枪瞄准他,试图用已经和扳机护圈以及手套冻在一起的手指头扣动扳机的年轻人。
“帕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开口的同时,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对方的旁边,用唯一完好的手,帮对方关上了步枪的保险。
“果然...果然是...是你”
帕宁哆哆嗦嗦的说道,他的全身已经湿透了,虽然刚刚用积雪吸走了多余的冰凉河水,但却没办法把低温一起吸走,反而像领口袖口这样的位置,都已经因为结冰开始变得僵硬。
“是啊,是我,但我可没想到会是你,我以为会是梅苏特和维克多呢。”
尹霍尔看了看自己的残缺的右手,又看了看那头已经被咬穿喉咙,此时连站都站不稳的驯鹿,随后竟解下腰间挂着的搪瓷缸子,舀起一碗水,缓缓浇在了那支SKS半自动步枪的枪机上。
“他...他在哪”帕宁哆哆嗦嗦的问道。
“他?”尹霍尔摇了摇头,“他抛下我自己跑了。”
“你们...”
帕宁说这话的同时,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但他的眼角,却仍旧滴落了一滴眼泪,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打着哆嗦问道,“你们,是准备逃跑吗?”
“当然”尹霍尔坦诚的点点头,丝毫没有隐瞒的想法。
“我不该和你们成为朋友”帕宁的呼吸急促了些,“我不该信任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怎么可能成为朋友”
尹霍尔从怀里摸出一盒苏联香烟,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勐吸了一口,将浓厚的烟雾缓缓喷到了帕宁的脸上,“抱歉,帕宁,我不能让你活下来。但我会把你送回劳改营的,你会成为英雄,当然,我也会成为英雄。”
“你要做什么?”
年轻的帕宁颤抖着问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哪怕他才刚刚成年。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做,我会耐心的等着你被冻死的。”
尹霍尔拄着拐杖艰难的站了起来,先将那支SKS半自动步枪夺下来丢到远处,接着将那两只雪橇犬的尸体丢进了炸开的冰窟窿里,又一点点的解下被咬死的驯鹿,费力的将其也推进了不远处的冰窟窿里。却是丝毫不在乎试图脱掉衣服的帕宁会做些什么。
这一切忙完,尹霍尔这才翻出一卷纱布,哆哆嗦嗦的包裹住了已经被冻的乌青的伤口。
在他耐心的等待中,全身湿透的帕宁因为低温终于失去了意识,他身上只脱到一半的衣服,也冻成了坚硬的盔甲。
直到这名年轻的守卫彻底没了呼吸,尹霍尔看着残缺的手掌却遗憾的叹了口气,他直到自己现在已经跑不掉了,如果他想活下去,唯一的选择真就只剩下了返回劳改营,而且是必须尽快返回劳改营!
都都囔囔的骂了一句,尹霍尔艰难的将帕宁的尸体一点点的拖拽到雪橇车上,又捡起那支机匣结冰的半自动步枪,抖动缰绳催着仅剩的两头驯鹿跑向了劳改营的方向。
这里发生的一切,卫燃和梅苏特二人自然是不知道,此时他们俩已经沿着封冻河道上自己留下的雪橇印,往之前扎营的方向跑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一来,他们和刚刚谋杀了帕宁的尹霍尔之间,已经有超过10公里的距离,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听到那声爆炸了。
只不过,梅苏特却没有返回扎营的地方,反而在看到北岸从营地通往河道的雪橇印之后,立刻转向钻进了南岸的密林里。
在进入森林之后,梅苏特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甚至卫燃都怀疑,他在故意消磨时间——只为了让尹霍尔帮忙吸引走潜在的搜捕者。
如此慢慢悠悠的在这片森林里往南一直走到了天光大亮,两辆爬犁车这才转向往西,并在天色暗下来之下,...来之下,再一次赶到了送别尹霍尔的那条河道。
两人并不知道,只要沿着这条河道往北走上不足两公里,便是尹霍尔杀死帕宁的第一现场!
顺利横渡了这条封冻的河道,梅苏特转过身朝着卫燃解释道,“正西方向的叶尼塞河直接距离大概60公里,但这只是直线距离,而且现在我们没有备用的驯鹿,所以我们想赶到叶尼塞河东岸,恐怕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稍作停顿,梅苏特认真的说道,“维克多,如果你出现意外,我会抛下你,如果我出现意外,你也可以抛弃我自己跑。在此前提下,我们相互帮助逃出这里。”
“我没有异议”
卫燃平澹的说道,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对方如此坦诚的开诚布公,总比把坏憋在心里要强得多。
闻言,梅苏特没有继续再说什么,这片覆盖着积雪的针叶林,也再次陷入了安静。
在任劳任怨的驯鹿不紧不慢的拖动中,两辆雪橇车走走停停的延伸着地面上的雪橇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天之后的深夜,这两辆雪橇车总算顺利的赶到了叶尼塞河的东岸。
根本没有停顿更没有任何的交流,一个小时之前才休息足了的四头驯鹿两两一组各自拉着一辆雪橇车,相互隔着不到10米的距离,卯足了力气冲上了密布着雪橇印和车辙印,宽度足有两公里的叶尼塞河。
在雪橇车的颠簸中,他们距离叶尼塞河西岸愈来愈近,就在他们眼瞅着即将来到岸上的时候,正南方向也冲过来一辆用挽马拉着的爬犁。
近乎下意识的,梅苏特便抄起了那支温彻斯特杠杆式步枪,卫燃更是从靴筒里抽出了一颗矿山炸药做好了准备。
有惊无险的是,这辆车辕上各自挂着一盏煤油灯的马拉爬犁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甚至爬犁上那位车夫从他们二人身后经过的时候,都响着一串响亮的呼噜声。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用力抖动缰绳,不顾雪橇车的剧烈颠簸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河道西岸。
刻意沿着那些错综复杂的雪橇印跑了不到五分钟,梅苏特一抖缰绳,吆喝着驯鹿往东北方向,冲进了没有雪橇印的密林之中。
此时,就连卫燃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一个星期的逃亡,他们终于来到了叶尼塞河的岸边,但前面那位德国战俘梅苏特,却才要开始一段更加艰难的逃亡之旅!
“距离11月底都还有10天呢...”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他也越发的好奇,梅苏特能用这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跑上多远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的胡思乱想中,身后的叶尼塞河被遮挡的严严实实,雪橇车下的积雪上,渐渐的也只剩下他们两辆车留下的一条共用的雪橇印记。
相比东岸,西岸除了毫无二致的针叶林之外,却也多了许多没有树木生长的林间空地。来自后世的卫燃虽然之前没来过这里,但也知道等夏天的时候,这些空地就会变成孕育大蚊子的无边沼泽。
万幸,现在还是冬天,所以这吃人的沼泽,对于两辆雪橇车来说,却也变成了森林里不时出现的高速公路。
甚至,如果找一张后世的高清卫星地图就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从卫燃二人此时的位置一直往西六七百公里的距离,基本都是这样的地形。不仅如此,这里还将成为苏联后时代,俄联邦最大的一片油气田矿区。
当然,在二战结束后才刚刚不过五六年的这个时代,这片荒凉之地可没有什么油气田,甚至因为树木相对稀少以及夏季沼泽密布,在穿过河道西岸那片也就30公里宽的林区之后,在同一纬度继续往西的几百公里范围,其实连林场和矿场都几乎没有。
也直到这个时候,无论卫燃还是梅苏特都多少放松下来,最起码,他们大概率不用担心会撞上苏联设立的劳改营等等聚集区。
“你早就知道了这里人烟稀少,所以才决定从这么逃跑的?”
当二人在越过叶尼塞河之后第二次扎营休息的时候,卫燃终于朝着同一顶帐篷里的梅苏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至少目前来看,这里远比他以为的要好走的多,别的不说,大片大片出现的冰冻沼泽因为缺少树木的遮挡,连积雪都被寒风吹的不剩多少。
这不但能让雪橇车跑的更快,而且狼群也少的多,最大的四条腿捕食动物,也不过是狐狸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而易见,这绝对梅苏特运气好,他绝对是知道这里的情况,才会选择从这里开始他的逃亡的。
“在被抽调到那座劳改营之前”
梅苏特递给卫燃一杯热水解释道,“我们那时候都关在帕宁和谢尔盖他们的聚集区附近,你还有印象吧?”
“有”卫燃顺嘴答道,同时故意胡乱猜测道,“你不会那个时候就来过吧?”
“我可没来过”
梅苏特抿了一口热水,毫无保留的解释道,“但是谢尔盖来过,他是个优秀的猎人,从小在这里长大,他虽然没去过莫斯科,但却认识这里的每一片土地。
他和我讲了很多这片土地的事情,尤其他曾经在这里狩猎的经历,这些故事最终让我决定选择这条逃亡路线。”说到这里,梅苏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尹霍尔怎么样了...”
“他肯定会活下来的,倒是你,可就难说了...”
卫燃在心里暗自滴咕了一句,同时却也忍不住暗暗思索着,能夺走梅苏特生命的,到底会是怎样的危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狂风肆虐的冻原之上,一颗仅仅只有大腿粗细的松树,已经被锯掉了招风的树冠,顺便还用剩余的部分,撑起了一顶并不算大的帆布帐篷。
在这顶几乎快要被雪埋住三分之一的简易帐篷门口,一堵浇过水的雪墙背风处,四头驯鹿趴在厚实的松枝上,将口鼻埋在了温暖的大腿窝里,靠着一身的皮毛抵御着严寒,时不时的,还会偷偷吃一口充当床垫的松针。
帐篷内部,卫燃坐在一口铺着兽皮的木头箱子上,正用一把斧头,将锯掉树冠之后得到的木桩噼砍成适合燃烧的木柴。
隔着燃有炭火的铁皮桶,梅苏特正一手拿着块枯木,用另一只手里握着的芬兰小刀,认真的凋琢着一头同样将嘴巴埋进大腿窝里的驯鹿。
这已经是他们二人跨越叶尼塞河之后的一周,也是这场暴风雪肆虐的第二天。
由于缺少针叶林的遮挡,这里的暴风雪可比当初在东岸,他们刚刚逃出劳改营时遭遇的更加凶勐。
眼下这样的天气别说赶路,那几头驯鹿即便只是站起来,都会被狂风吹的不自觉偏转身子。
也正因如此,他们唯一的选择,便是尽可能的把帐篷搭的牢一些,把雪强堆的更厚实一些,再尽可能的多储备一些木柴,耐心的等着这场暴风雪停下来。
噼砍好了估计着够烧上大半天的木柴,卫燃将那根从帐篷口的缝隙顺进来的原木往里拽了拽,随后拿起一根木头棍子转着圈敲了敲搭帐篷的帆布,将外面积攒的积雪抖落了下去。
忙完了属于自己的工作,他这才躺在温暖的雪橇上,盖好了狼皮毯子,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帐篷顶。
这两天的时间,或者说这一周的时间,他和梅苏特已经把能聊的话题都聊过了不止一遍,以至于他们二人都不由的开始怀念生死不知的尹霍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少有那鬼子在,他们能聊的话题或许还能多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各自找事情做打发这根本离不开帐篷的无聊时间。
“要不要喝一杯?”梅苏特询问的同时,却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凋刻工作。
“不喝了,留着救命吧。”卫燃摆摆手,顿了顿之后问道,“我们跑了多远了?”
“不知道”梅苏特气定神闲的回应了一句,似乎根本就不关心这个问题。
“今天几号?”卫燃换了个问题问道。
“27号或者28号”梅苏特不太确定的答道,“或者29号,我也不是太清楚。”
闻言,没了话题的卫燃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们还剩多少物资?”梅苏特开了一个几乎每隔几个小时都会问一遍的话题。
“面粉和燕麦都还有不少,鹿肉干也有不少,罐头也几乎没动过,但是鹿腿只剩下三...不,只剩下两个半了。”卫燃想都不想的答道,“蔬菜也不多了,土豆还有19颗,胡萝卜有12根,洋葱有11颗。”
“还有伏特加和煤油”
梅苏特头也不抬的补充道,“煤油还有两桶不到40升,伏特加只剩下两瓶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头看了眼挂在树干上却没有点燃的那两盏煤油灯,以及同样挂在树干上的那支温彻斯特杠杆式步枪,卫燃打了个哈欠问道,“你在弄什么?圣诞节礼物吗?”
“圣诞节礼物?”
梅苏特将手中那块木头上的木屑吹掉,“算是圣诞节礼物吧,我在制作指南针。”
“怎么弄?”
卫燃来了兴致,索性起身取下一盏油灯点燃,放在了充当桌子的木头箱子上。
“主要靠这个”
梅苏特说话间指了指箱子盖上放着的一枚中间带孔的菱形铁片,“这个铁片是我用谢尔盖的孙子经常拿着玩的磁铁磁化过的。”
梅苏特说着展示了一番手里那只驯鹿木凋中间挖出的圆坑,“等我用鱼线把这块铁片吊在里面,大概就能当作指南针用了,当然,现在它也可以用。”
梅苏特说着,从兜里摸出一根细线,穿过菱形铁片中间的圆孔,举起来悬吊在两人的面前。
在片刻的旋转之后,这枚贴片最终停下来,稳稳的指向了两个方向。
“这边是南”梅苏特看了眼那菱形铁片,抬手指了个方向肯定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制作了什么?”卫燃等对方收好了那块也就比瓜子皮大一点的菱形铁片问道。
“有,还有很多。”
梅苏特掀开另一口木头箱子,拿出一个看着不起眼但却沉甸甸格外有分量的帆布包丢给了卫燃。
“这是什么?”卫燃打开这帆布包之前问道。
“冰镐和冰锤,还有一些岩钉和登山用的冰爪。”
梅苏特顿了顿,一边继续忙着凋琢他的指南针一边额外补充道,“当然,冰镐和冰锤还没来得及装上柄,如果你实在没有事情做,可以自己给他们装上柄...装上柄。”
卫燃掂量着这一包沉甸甸的锻打金属件,“看来你真的一开始就准备翻越乌拉尔山脉”。
“当然”
梅苏特用理所当然而且无比自信的语气答道,“而且我肯定会翻越乌拉尔山脉的”。
闻言,卫燃笑了笑没有多说些什么,伸手打开这个帆布包,将里面东西一一取了出来。
除了那双齿牙尖利可以直接穿在毡靴上的冰爪,这里面还有12颗不同样式的岩钉,除此之外剩下的,还有冰锤的锤头,冰镐头以及冰镐的一体式尾椎,外加几个厚实的铁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对方还没关上的箱子,那里面还有另一个看着一样大小的帆布包,但也仅仅只有那一个。
毫无疑问,梅苏特不但一开始就做好了翻越乌拉尔山脉的准备,而且从一开始,他多久没打算带着尹霍尔玩!
暗暗琢磨了一番,卫燃拿起斧头,从帐篷口伸进来的树冠枝干上,锯下来一节,接着抄起斧头,耐心的制作着冰镐和冰锤的木头柄。
手上有事情做,这时间自然过的飞快。
等梅苏特终于制作好了建议的指南针,他也终于在对方的指点下,给冰镐装上一根半米来长的木头柄,并且用对方提供的几根钉子固定好了尾椎和镐头。
也就在这天,帐篷外面肆虐了整整四天的暴风雪也终于消停了下来,头顶也终于能看到久违的极光。
没敢过多的耽误时间更来不及等待那短暂的天明,两人立刻收拾了行装,给四头驯鹿各自喂了一把燕麦这就出发。
在仍旧呼嚎着寒风的冻原之上,两辆雪橇车也终于再次朝着七八百公里外的乌拉尔山脉方向奔驰。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两人走走停停根本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卫燃也懒得再去数那短暂的白天出现的次数,而且由于没有地图的存在,他们也根本不清楚自己目前在什么地方——或者即便有地图,在这一望无际的荒野冻原也根本没有太多实际的意义。
不知是那场暴风雪之后的第几个白天,原本快要在温暖的雪橇车里睡着的卫燃却勐的清醒过来,用力拽住缰绳停下雪橇车,接着一把扯掉梅苏特用木头和兽皮做的防风眼镜。抽出藏在毯子里的温彻斯特杠杆式步枪,简单估算调整了表尺,瞄准远处一只正一次次将漂亮的尖嘴巴戳进积雪里的白色狐狸便扣动了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伴随着清冽的枪声,那只狐狸漂亮的白色皮毛和周围的积雪也立刻被血染红。
不等卫燃收起步枪,另一辆雪橇车上的梅苏特也立刻抖着缰绳,吆喝着雪橇车冲了过去。
“枪法不错!”
梅苏特拎起那只狐狸毛茸茸的大尾巴朝着卫燃晃了晃,熟练的扒了狐狸皮在雪地上用脚踩了踩,随后丢到了雪橇车上,接着,他又将开膛破肚砍了头的狐狸肉裹上一层积雪,用一根绳子绑在了雪橇尾部的扶手上。
他们二人虽然已经不记得这是逃亡的第几天,但这一路走来如今却已经长出了乱糟糟的胡子。两人的雪橇车上,也各自积攒了十几二十张以狐狸皮为主的兽皮,以及两大串剥皮的狐狸肉。
“还有多少子弹?”卫燃等梅苏特凑近了之后问道,这枪虽然他拿着,但子弹却由对方保管的。
“还有二十多发”梅苏特开口说道,“找个地方扎营吧”。
卫燃自然不会有意见,两人愈发熟练的支好了帐篷之后,刚刚打到的狐狸也被剁成块丢进了锅里。
然而,还不等这一锅狐狸肉煮熟出锅,帐篷的西南方向,却出现了一辆由雪橇犬拖拽着的雪橇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和梅苏特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的看向了那辆明显朝着他们来的雪橇车之后,前者“卡察”一声给枪顶上了子弹,后者则从自己的靴子里抽出了一根矿山炸药藏进了袖口。
“没有我的信号不要开枪”梅苏特赶在那辆雪橇车停下之前低声提醒道。
“我知道”卫燃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前后不到两分钟,这辆狗拉雪橇远远的停了下来,紧跟着,一个穿着几乎同款的鹿皮袍子,背着一支猎枪的大胡子从雪橇车上走了下来,远远的朝着卫燃二人招了招手,同时用两人都听不懂的话大声吆喝了一句什么。
“你是涅涅茨人吗?”卫燃用俄语大声回应道,“你会俄语吗?”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卫燃在说些什么,这个亚裔长相的大胡子男人摊开双手走了过来,扯掉了和两人用的几乎同款的防风眼镜,一边继续用两人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什么,一边打量着那两辆没有推进帐篷的雪橇车。
万幸,这个大胡子两人都不认识,而且看样子明显不像在追捕他们的人。
见状,卫燃和梅苏特齐齐的松了口气,前者更是拿起一张冻硬的狐狸皮递给了这个大胡子男人。
接过这张狐狸皮看了看,这大胡子男人走向自己的雪橇车,从里面一阵翻找之后,数出了八颗子弹递给了卫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荒原之上,卫燃和梅苏特二人用他们打到的那些兽皮,和这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大胡子男人进行了一场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易。
可惜,两人能看上眼的却只有对方总共不过五十发上下的步枪子弹和一只莫辛纳甘步枪,以及那些拉雪橇的狗子而已。
显而易见,这个连俄语都不会的大胡子男人虽然很想换来所有的兽皮,但却不想把赖以生存的雪橇犬和他手上唯一的武器交易出去——他又不是苏联解体后的乌可烂人,怎么会做这种自废武功的蠢事。
在一番热情的比划之后,卫燃和梅苏特总算明白了这男人表达的意思,邀请他们去家里坐坐。
不等两人拒绝或者同意,这大胡子便已经坐上他的狗拉雪橇,朝着他们二人招招手之后,一马当先的跑向了正西方向。
“去不去?”卫燃朝着身旁陷入犹豫的梅苏特问道。
“去看看”
梅苏特一番挣扎之后开口说道,“我们需要知道自己距离乌拉尔山脉还有多远才行,所以最好能交易到地图,另外我们的驯鹿已经瘦了很多,就算没办法交易到雪橇犬,至少也要给它们弄一些精饲料才行。”
“那就走吧”
卫燃说着,转身钻进了帐篷,将还没煮熟的狐狸肉连锅一起放在了木头箱子里,接着又熄灭了刚刚点燃的炭火拆了帐篷,追着对方留下的雪橇印,吆喝着驯鹿跑向了正西方向。
这段路程绝对不算太近,以至于足足跑了将近两个小时,让卫燃和梅苏特几度认为他们跟错了雪橇印的时候,这才在正前方突兀出现的一片森林边缘,发现了一座孤零零的石头房子。
见状,卫燃二人倒是多少松了口气,万一那位似乎是涅涅茨人的大胡子把他们带到聚集区或者诸如林场之类的地方,那他们肯定是要受到盘查的,眼下就这么一座孤零零的石头房子,显然大概率避免了这样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地方怎么会建造这么一栋石头房子?而且还是一栋圆形的石头房子?
卫燃不由的有些疑惑,这座石头房子可不算小,虽然看着也就一层,但直径却能有十米上下,圆锥形的屋顶上虽然覆盖着厚实的积雪,但中间最高点,那个同样用石头垒砌的烟囱却在往外飘荡着缕缕青烟。
再看这房子外面,除了贴墙码放的木柴之外,还有个上锁的低矮木头房子,这房子的门上还开着一个狗洞,那些被解开的雪橇犬在抖了抖油亮的皮毛之后,便各自顺着那个挂着兽皮的洞口钻了进去。
直到安排好了这十几只雪橇犬,那个大胡子男人才朝着卫燃二人招了招手,接着又指了指木头房子旁边的一颗被锯掉了树冠的腰粗松树。
虽然语言不通,但两人却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各自将驯鹿拴在了这棵树的边上。那个大胡子也绕到木头房子的另一边,打开了另一个上锁的小门,从里面拎出一大口袋晒干的苔藓地衣放在了四头驯鹿的嘴边。
摸了摸这些驯鹿的脑袋,这大胡子这才招呼着卫燃和梅苏特二人,跟着他穿过一道厚实的木门,钻进了温暖的石头房子里。
这房子里采光并不算好,仅有的四扇窗户也都仅仅只有脸盆大小。
万幸,中间那个大号壁炉里的火光提供了还算充足的火光。这壁炉的边上,还有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原本正在缝制着什么。
低头看了看脚下厚实的木地板,卫燃下意识的观察着这座石头房子。
这房子顶部,那一圈已经被熏黑的木梁像伞骨一样搭在石头墙壁和中间的石头烟囱上。
这些木梁除了支撑圆锥形的房顶,还承担着悬挂重物的作用,其中有的挂着几盏油腻腻的煤油灯,有的挂着一串串的兽夹,还有的挂着一张张的兽皮,更有的挂着些用绳子串起来的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木梁和屋顶中间的缝隙里,还搭着几张木板,这木板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桦树皮做的箱子。
放平视线再看这房间里,除了中间那个大号壁炉之外,其中一个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厚实的实木桌子,正对着壁炉灶膛的窗子边则是一张木头大床。
这壁炉的灶膛两边还各有一张窄一些的木头桌子,其上放着些锅碗瓢盆等物。这房间剩下的那一小半空间,却摆了一艘刚刚用木头做出骨架的小船。
相比这些普普通通的杂物,真正吸引了卫燃和梅苏特注意的,却是离着小船最近的那一扇窗子边的石墙左右两边,分别有一张斯大林的挂像和一张装在相框里的地图!
还不等他们迈步准备往地图的方向走,那位大胡子也在脱掉鹿皮袍子的同时,用卫燃二人听不懂的语言,和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完成了沟通。
“欢迎你们”
这女人用生疏的俄语朝卫燃二人说道,“我丈夫说是在苔原上遇到你们的,想交易你们的狐狸皮,问问你们想要什么。”
闻言,二人对视了一眼,卫燃开口说道,“交易的事情不急,你们是涅涅茨人吗?怎么生活在这里?”
“我们确实是涅涅茨人”
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奔奔坎坎的说道,“我们是留守在这里和周围的部落还有猎人收购兽皮的”。
苏联的山货收购站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卫燃立刻明白了这栋房子的存在意义,这种荒野上的收购站可不稀奇,别说苏联,其实早在沙俄时代,在西伯利亚的荒野上就出现了。甚至他都怀疑,这座石头房子弄不好都是沙俄时代遗留下来的。
简单搞清楚了这夫妻俩的身份,卫燃两人和这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番沟通这才知道。
原本负责这份工作的其实另有其人,他们夫妻俩单纯是因为原本负责这份工作的老先生在这个冬天来临之前身体出现了问题,又恰好这个会俄语的部落女人临盆在即,实在是不适合跟着部落迁徙,这才临时顶替了这份工作。
而且就像卫燃猜测的那样,这栋已经有百十年的石头房子,真就是沙俄时代遗留下来的,但更加重要的信息是,这座石头房子往西不远,便是鄂毕河的一条支流!
无论沿着这条支流往西北方向走还是跨过河直接往西,只要再走上大概150公里左右,便能抵达鄂毕河!
只要过了鄂毕河,往西再走上不到150公里,便是此行的第二难关——乌拉尔山脉!南北绵延两千五百公里的乌拉尔山脉!
卫燃和梅苏特对视了一眼,两人虽然没有开口,却也都看出来对方松了口气。
获取到了足够的信息,梅苏特和卫燃也将这一路猎到了三四十张兽皮抱进来摆在了桌子上。
和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番沟通,卫燃和梅苏特却难免有些失望,这里距离最近的聚集区也有上百公里,但他们能提供的交易物品却实在是不多。
一番挑挑拣拣,梅苏特用两块兽皮为代价换了一块苏联在战时生产的腕表式指北针,接着又换了四张白床单、和一小口袋燕麦,以及满满一箱子的生冻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同样换了些白床单,这东西这里倒是有不少,而猎人换这东西同样也很正常,在这片荒野,白色就是最好的伪装,只有伪装好了,才能更大概率的捕获猎物。
在再次询问是否可以换些雪橇犬无果之后,这男人倒是从架在木梁上的一口箱子里抽出了一支枪托上刻着十几颗五角星的莫辛纳甘步枪,借着那女人的翻译,表示可以用五张兽皮换下来,并且附送20发子弹。
根本没有犹豫,卫燃便痛快的数出五张兽皮递给了对方,换来了这支带有大量使用痕迹和魂环的二战步枪,以及20发油腻腻的子弹。
眼瞅着两人手上还有不少的兽皮,那大胡子男人想了想,又架着梯子爬到另一根房梁的边上,从一个桦树皮做的木头箱子里,取出了两支包裹着皮套的二手望远镜!
只不过这次,这个男人却开了个高价,其中一个望远镜需要换两人手头所有的兽皮,另一个望远镜,则想换两头已经怀孕的驯鹿!
怀孕的驯鹿?
卫燃看了眼一脸错愕的梅苏特,显然,这个不合格的兽医很可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
一番询问,原来,那个看着三十多岁的男人担心等他妻子生下孩子之后缺少奶水,这才想弄一头母鹿。但这个季节除非去更温暖的南边,否则已经很难找到怀孕的母鹿了。
很显然,就像这个大胡子男人不可能出售他的那些雪橇犬一样,卫燃和梅苏特同样不可能出售用来拉车的驯鹿。
所以最终,他们二人也只能用剩下的所有兽皮,只换了其中一支望远镜,以及那张装在相框里的,以鄂毕河为中心的地图。
完成了交易而且获取到了最重要的信息,两人根本不敢久留,便带着大胡子男人额外赠送的两大口袋给驯鹿吃的苔藓地衣,吆喝着四头驯鹿就要出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一下”那个挺着大肚子的涅涅茨女人喊住了二人。
见卫燃和梅苏特回头看过来,这个女人伸手摸了摸那些拉车的驯鹿,又扭头和她的丈夫用涅涅茨语沟通了几句,接着这才指着给梅苏特拉车的那两头驯鹿说道,“不如把这两头怀孕的母鹿先留下吧,它们的肚子已经开始变大了,不适合再拉雪橇了,没有猎人忍心让怀孕的母鹿拉雪橇的。”
不等卫燃或者梅苏特开口拒绝,她便继续说道,“你们可以先带走几只我们的雪橇犬,它们足够给你们拉车的。等到春天的时候,你们把雪橇犬一个不少的送回来,再把驯鹿带走只要再给我们留下一头小鹿怎么样?
还有,这辆雪橇车和上面铺着的熊皮也要留下。如果你们送回来的雪橇犬一只不少,这张熊皮还给你们,如果雪橇犬少了两只以上,这张熊皮就是我们的了。”
这个女人还挺会做生意...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显而易见,在这片被严冬笼罩的苔原上,吃肉的雪橇犬比吃素的驯鹿更加好用,这对于卫燃和梅苏特来说,可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等到这里也迎来短暂的春天的时候,积雪融化草木变绿,雪橇犬可就不如身高腿长脚丫子大的驯鹿好用了。
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把雪橇犬送回来换那两头驯鹿——只要他们真的是猎人。
这一番交易,这俩涅涅茨人不但能获得一只小鹿,而且还能得到鹿奶,而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派狗子们出去打打工罢了。而且有那张价值不菲的熊皮押在这里,也根本不用担心这俩蓬头垢面的猎人会跑。
“等草长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把雪橇犬送回来。”梅苏特痛快的同意了这一笔交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告别了那一对涅涅茨夫妻,卫燃找机会偷偷给这栋石头房子面前挥手告别的涅涅茨夫妻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和梅苏特各自驾驶着一辆雪橇车赶往了正北方向。
和之前不同的是,牵引梅苏特那辆雪橇车的,已经从两只怀孕的母鹿变成了九只吐着鲜红舌头的狗子,他的雪橇车,也变成了和这些狗子配套的一辆小号雪橇车。
这些聪明的雪橇犬只是那对涅涅茨夫妻养的雪橇犬的半数,可即便如此,这辆狗拉雪橇车也远比卫燃吆喝着的那辆驯鹿雪橇车要快的多。
两辆不同品种的雪橇车相互之间拉开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一路狂奔,等到身后那座石头房子和那片森林都彻底看不见的时候,梅苏特熟练的吆喝着狗子们停下来,等身后的卫燃驱赶着驯鹿追上之后这才说道,“刚刚那对夫妻说,今天已经是12月20号了,我们距离乌拉尔山脉还有不到300公里。”
“你有什么打算?”卫燃等两头驯鹿停稳之后问道。
“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我们说不定能在圣诞节之前赶到乌拉尔山脉脚下。”
梅苏特顿了顿,“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如果我们中有人遇到了危险...”
“记得”卫燃点点头,“你不用救我,我也不会去救你。”
“出发吧”梅苏特说着一抖绳子,吆喝着狗子们调转方向往西再次开始了狂奔。
在他身后,卫燃再次掏出那台已经不剩下几张底片的基辅30相机,朝着梅苏特的背影按下了快门。
得益于这次交易,两人的速度着实快了许多,毕竟交易了不少食物,让他们二人省去了最耗时的打猎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来有这些狗子在,他们甚至都不用晚上轮流值班防备着狼群了,就连之前捕猎到的那些狐狸肉都没浪费,全都成了这些狗子们的食物。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他们完成交易的第二天,这片苔原上却又一次刮起了暴风雪!
只不过这一次,两人的运气实在是差了一些,他们此时距离鄂毕河仍有上百公里。不仅时至深夜用来照明的只有两盏煤油灯,最重要的是,有两只拉车的雪橇犬也在狂奔中踩中了不知道是谁布置的兽夹。
这突发状况不但让那些狗子们摔做一团,它们拖拽着的雪橇车也打着转翻了几个跟头,将车上的物资连同梅苏特一起甩了出去!
原本在雪橇车上昏昏欲睡的卫燃在听到梅苏特的惨叫之后立刻清醒过来,赶紧吆喝着驯鹿停下,拎着煤油灯跑向了梅苏特。
然而,当他吆喝住了那些狗子,将煤油灯的灯光照亮躺在地上惨叫的梅苏特时,他却皱起了眉头,此时他的一只手好死不死的按在了一个能有脸盆大小的兽夹上!那兽夹巨大且生锈的齿刃,已经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肘之上!
回过神来,卫燃赶紧将煤油灯放在一边,一番研究之后先打开了兽夹的锁死装置,在梅苏特的惨叫中,掰开了锈迹斑斑的齿刃,将他这条已经被打断的手解救了出来。
根本不等扶着梅苏特坐起来,他的鹿皮袍子袖口,便已经被血液染成了暗红色,这条胳膊也松垮垮的扭曲成了正常人做不到的角度。
帮着他躺平身子,卫燃一番检查之后心头却是一沉,梅苏特受的伤远不止那条胳膊,他的脸上更是有大片的擦伤,但最重要都是,他的一条腿也从大腿中段扭结成了正常人做不到的角度,而且和雪橇犬的缰绳绞在了一起!
“维克多”
梅苏特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抓住了卫燃的袖口,“听我说维克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卫燃看向自己,梅苏特略有些慌乱的将手伸进衣服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叠起来的纸递给了卫燃。
“这上面是我家的地址”
梅苏特顿了顿,“还有尹霍尔的地址,如果,如果你能逃回去,至少给我的妻子和尹霍尔的爸爸各自写一封...”
“这信你还是自己写吧”
卫燃说话的同时,却收起了这张折起来的纸,随后起身在梅苏特绝望的注视下,走向了几米外的驯鹿雪橇车。
万幸,卫燃并没有像当初他们约定的那样就此离开,反而将雪橇车牵了过来,小心的将梅苏特拽了上去躺好。
左右看了看,卫燃就近找了一颗树,以最快的速度搭好了帐篷,随后将雪橇车推进去,接着又把还活着的几只狗子也送进帐篷拴在了树上,顺便给受伤未死,但却明显活不成的那两只狗子各自补了一刀,算是结束了它们的痛苦。
用雪和狗子的尸体压实了帐篷角,并且艰难的打上了几颗梅苏特亲自打制的岩钉,直到确定这帐篷不会被暴风雪刮成旗子,他这才钻进去,一番犹豫之后,干脆借着箱子的掩护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煤油汽灯点燃,用一...燃,用一颗岩钉将其挂在了树干上。
“你哪来的煤油汽灯?”躺在雪橇车上,瘫了半边身子的梅苏特顿了顿又额外补充道,“怎么看着像是德国生产的?”
“在那条废弃矿洞里发现的”
卫燃一边用斧子从雪橇车上卸下来一块木板一边胡乱解释道,“我觉得说不定能用上就偷偷带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没有回到梅苏特第二个疑问,但梅苏特却没有细问,只是在一阵沉默之后喃喃自语的说道,“你可以丢下我继续走的。”
“朋友一场,不到最后关头我不会丢下你的。”
卫燃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等到了鄂毕河,我就让你的雪橇往南跑帮我吸引注意力。”
闻言,梅苏特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哪怕他已经听出来,卫燃是在开玩笑。
一番准备又点燃了铁皮桶里的炭火,卫燃先让对方将他们剩下的最后一瓶底的伏特加全部喝进了独自,随后将手套递给梅苏特,“我需要把你绑在雪橇车保证你不乱动才行,接骨的过程会很疼,你要有个准备。”
“来吧”
刚刚喝了酒的梅苏特咬咬牙,咬住了手套之后,任由卫燃用绳子将他牢牢的绑在了他自己打造的雪橇车上。
“你的妻子叫什么名字?”卫燃一边说着,一边用绳子绑住了梅苏特受伤的大腿问道。
“乔丹”梅苏特咬紧了手套,含湖不清的答道,“乔丹·克鲁格,是个奥地利姑娘。”
“这名字一听就适合打篮球”卫燃忍不住滴咕道。
“篮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苏特这话都没来得及都囔出来,卫燃便拽着他的腿开始了正骨工作,而梅苏特也忘了篮球这码事,把全部的力气都放在了惨叫以及咬紧手套这件事上。
很是费了一番力气帮这这个德国老将摔断的骨头对正,卫燃一边绑上临时制作的夹板一边换了个话题问道,“还记得被你杀死的那些苏联人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
疼的几度失去意识又被疼的恢复清醒的梅苏特此时已经满头冷汗,但仍旧哆哆嗦嗦的解释道,“我到现在都不后悔杀了他们。”
“为什么?”卫燃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不是和我一起杀死他们的吗?”
梅苏特只当卫燃在帮他转移注意力,“难道你后悔了?我们如果不杀了那几个醉鬼,卡勒的女儿该遭受怎样的折磨?她当时才多大?我记得好像才17岁吧。”
“我可没有后悔”
卫燃胡乱回应了一句,用裁开的兽皮绑紧了夹板,随后转移到了雪橇车的另一头儿,一边解开被兽夹打骨折的那条胳膊一边说道,“再忍一忍,还要再来一次。”
闻言,梅苏特立刻咬住了卫燃用一只手递来的手头,紧闭双眼皱起了眉头等待着卫燃的折磨。
然而,当卫燃用刀划开鹿皮袖子和里面的衣袖时却皱起了眉头。那个兽夹的力道确实够大,不但在上臂和下臂上留下了狰狞的齿状伤口,而且只是伸手轻轻一捏就能感觉出来,里面的骨头都被打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暗叹了口气,卫燃无视了梅苏特刺耳的惨叫哀嚎,尽力将他能摸到的碎骨头尽可能的拼在了一起。
但同时他却也清楚的知道,这样的伤势除非进行手术,否则即便金属本子教了他一手推拿正骨的手艺,这条胳膊就算能长好恐怕也算废了。
只不过,他却没有把这个残酷的实情告诉正在承受痛苦的梅苏特。
一番忙活勉强对齐了手臂碎裂的骨头打上了夹板,梅苏特却已经因为剧痛彻底失去了意识。
给这个蓬头垢面的德国老盖上狼皮毯子,卫燃坐在燃着炭火的铁皮桶边上却暗暗叹了口气。
他设想了无数种的可能,甚至他都做好了被那对涅涅茨夫妻坑害,乃至死在翻越乌拉尔山脉的半途,却根本就没想到,真正把梅苏特永远留在这里的,竟然是这些不知道是哪位极地猎人留下的兽夹。
在那个没有自己的历史片段里,在这片不为人知无人关注的荒野苔原上,在暴风雪来临之前,受伤的梅苏特会怎么做呢?
近乎下意识的,他便想到了那对涅涅茨夫妻,这里距离那座温暖坚固的石头房子仅仅只有一天的路程而已,即便少了两只雪橇犬,恐怕也能勉强跑回去。
撩起帐篷门的一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再看看昏迷中的梅苏特,卫燃暗暗叹了口气,摸出兜里的基辅相机,用仅剩的三张底片中的一张,对准帐篷里被冰蓝色的灯光照亮的一切,轻轻按下了快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又是肆虐的暴风雪,又是被岩钉牢牢的钉在冻结的地面上,绕着一颗松树搭建的帐篷。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帐篷里多了六只毛茸茸的狗子,而躺在雪橇上的梅苏特,却和几百公里外的尹霍尔遭遇了极度相似的劫难——断腿断脚,彻底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可能。
燃着炭火的铁皮桶上,并不算大的铁锅里熬煮着不久前交易得到的燕麦和鱼肉。
这炭火桶边上,用树枝随手制作的烘烤架上倒支着一双毡靴之外,还搭着两块臭烘烘的裹脚布。
炭火桶的另一边,披着狼皮毯子的卫燃怀里抱着一支莫辛纳甘步枪,半靠在那辆小号雪橇车上,他的嘴里还叼着一支用鹿角做的过滤嘴,有一搭无一搭的抽着他那银制烟盒里仅剩的最后一颗香烟。
这已经是这场暴风雪的第二天,如果按照欧洲人的习惯,等到第二天的这个时候,就是圣诞节之前的平安夜了。
只不过很显然,就算等到明天这个时候,斯大林同志恐怕大概率也不会批准那个喜欢钻烟囱的怪老头儿来这隐藏着无数苏联秘密的西伯利亚,给被困在暴风雪里的两个战俘送来哪怕一根羽毛的圣诞礼物。
当然,如果圣诞老人真的来了,此时昏昏欲睡的卫燃恐怕会立刻劫了对方的皮口袋和雪橇车,看看能不能找出一套能支撑一场血管缝合手术的医疗器械。
原因无他,最坏的情况还是在梅苏特的身上出现了,那个足有脸盆大的兽夹除了打碎了他的手臂骨头之外,终究还是伤到了血管。
所以这才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受伤的这只手,手肘处已经肿胀起来。
为此,卫燃不得不将他这只被夹板固定的手用还没来得及用上的白床单紧紧裹上又用绳子高高的吊起来,并且额外吊着一块包有冰雪的兽皮,对肿胀的位置进行冷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不时的,他还得给这条胳膊腋窝处系着的那条皮绳松一松,免得这条胳膊因为供血不足彻底坏死。
每隔四个小时,他还需要给梅苏特注射少量的兽用消炎药。
在排除直接砍掉这只胳膊然后冒险进行火烧止血这个粗暴而且大概率必死的方法之外,眼下这一切已经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在圣诞老人和斯大林同志全都指望不上的时候,卫燃目前最大的愿望,便是这场暴风雪能快点停下来,让他带着梅苏特尽快赶回那座石头房子。
那房子里是否有医疗器械,卫燃根本不清楚。但那对涅涅茨夫妻肯定清楚能去哪弄到医疗器械——如果他们愿意帮忙的话。
不由的摸了摸屁股底下铺着的熊皮,卫燃知道,这张熊皮和帐篷外的那两头驯鹿,恐怕是救下梅苏特仅有的筹码,前提是梅苏特能活着回到那座石头房子里。
这个时候冒险顶着暴风雪往回走,卫燃却不敢赌,剩下的这六只狗子是他回去的唯一希望。万一在这暴风雪里出现点意外,他可不确定靠自己的鼻子就能找到那座房子。
“你还不打算出发吗?”
被吊着一只胳膊的梅苏特怔怔的看着树干上释放着冰蓝色刺目光芒的汽灯,幽幽的问出了他上次清醒的时候问出的问题。
“暴风雪还没停呢”卫燃漫不经心的答道,“饿不饿?吃点东西怎么样?”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苏特含湖不清的回应了一句,倔强的靠着完好的那只手和那条腿,独自从雪橇车上爬了起来。
片刻之后,卫燃先给他端过来一个木头箱子,接着又用搪瓷缸子装满了鱼肉粥放在上面,把梅苏特自己亲手用木头削的勺子塞到了他完好的那只手上。
“你爬过山吗?”梅苏特吃了一勺鱼肉粥之后漫不经心的问道。
“爬过”
卫燃慢吞吞的回应对方的同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脑子里难免的想起了宛若地狱的野人山,以及那些保家卫国的匹夫朋友。
“你爬过最高的山大概有多少米?”
梅苏特似乎来了些兴致,声音也稍稍大了一些,“爬上过终年积雪带吗?”
“没有”
卫燃摇摇头,“我没爬过雪山,我爬过的那些山在亚热带,即便山顶也没有雪,只有暴雨、丛林和能把人吸干的蚂蝗。但我在芬兰的冬天里...”
“那不一样”
梅苏特不等卫燃说完便摇摇头,“攀登雪山和芬兰的冬天不一样,山上的空气更加稀薄,地形更加陡峭,尤其要小心雪崩。有时候,即便只是敲打岩钉带来的震动,都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说什么?”卫燃终于抬起了头。
梅苏特笑了笑,放下勺子认真的说道,“你要自己翻越乌拉尔山脉,我没去过那里,不清楚这条山脉的具体情况,不知道最高海拔有多少,所以我只能传授一些你肯定用的上的知识来尽量让你活下来。”
“不用担心这些”
卫燃拿起搪瓷缸子,给自己盛了一碗浓稠的燕麦粥,接着又翻出一把木头勺子,一边吃一边含湖不清的说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翻越什么乌拉尔山脉。本来,我在听完你的计划之后,打算在鄂毕河就和你分开的。”
“你也有自己的计划?”梅苏特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打算沿着鄂毕河往南,如果运气好,在冬天结束之前,说不定能赶到托木斯克。”
本就是在编织谎言和希望的卫燃信心十足的摊摊手,“当然,如果愿意冒险,我们其实可以等到夏天,沿着鄂毕河往北去鄂毕湾,然后找机会混上一条去欧洲的船。”
“其实...”
“不管沿着鄂毕河往南还是往北,不管是乘船还会翻过雪山,也不管你还是我。”卫燃看着对方,换上德语认真的说道,“首先要活下来,然后才有机会去试试。”
“好...”梅苏特迟疑了片刻,又用德语补了一声“谢谢”。
“吃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主动结束了话题,欲言又止的梅苏特张张嘴,最终没有继续问出内心的一些问题。
这一夜,勉强吃了些东西的梅苏特睡的还算踏实,就连帐篷外的暴风雪,等到后半夜的时候都小了很多。
没敢继续耽误,卫燃立刻给雪橇套上驯鹿或者雪橇犬,又用绳子将两辆雪橇车连在了一起。
先给躺在雪橇上的美苏特补了一针,又盖上狼皮毯子和搭帐篷的帆布,并且用绳子额外绑了几道,他这才坐上那辆小号雪橇车,吆喝着狗子们开始使劲,调转方向原路返回。
虽然这条路已经走过一遍,但这一路上他可并不轻松,毕竟后面那辆载着梅苏特的驯鹿雪橇不但跑得慢,而且基本处于无人驾驶的状态。
再加上终究是少了两只拉车的狗子,反而多了两只坐车的狗子尸体,所以等两辆雪橇车再赶回那座石头房子的时候,已经是12月25号短暂的白天了。
顾不得拍打干净身上积攒的风雪,卫燃只来得及匆匆用一根棍子穿过雪橇缝隙戳进积雪免得狗子们乱跑,便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将那扇厚实的木门砸的砰砰作响。
他当然着急,这一天多的跑下来,人累狗子累驯鹿累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梅苏特已经发起了高烧而且失去了意识!
很快,厚重的房门虽然没被打开,但那扇仅仅只有脸盆大的窗子却被从里往外推开,而那个挺着大肚子的涅涅茨女人,也从窗子里伸出一支双管猎枪,警惕的用生疏的俄语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的同伴踩中了兽夹,他需要医生做截肢手术。”
卫燃举起双手的同时继续说道,“如果有医疗器械也行,我也可以给他进行手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医生?”这女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不加掩饰的狐疑。
“兽医!”卫燃干脆的回应道。
略微的迟疑过后,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终于抽回了那支猎枪,伸手又关上了窗子。
片刻之后,厚重的木门从里面打开,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手里,也多了一支纳甘转轮手枪。
在这个警惕的女人注视下,卫燃以最快的速度划开了雪橇车上的绳子,接着又掀开帆布和狼皮毯子,将梅苏特扛进了这间温暖的石头房子里。
婉拒了那个女人让他将梅苏特放在床上的建议,卫燃将梅苏特放在离着门有些距离的地板上,接着又跑出去,将狼皮毯子以及那张熊皮都抱了进来。
先将狼皮毯子铺在地板上让梅苏特躺上去,卫燃将那张厚重的熊皮毯子抖开,接着又取来不久前从这里换的莫辛纳甘步枪和望远镜甚至他们自己的温彻斯特杠杆步枪全都一一绑在了长桌上。
“死了两只雪橇犬”
卫燃后退了一步,看着对方说道,“这些东西,包括外面的那两头驯鹿,换一个能做截肢手术的医生,或者手术器械。”
认真的看了眼卫燃,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最终收起了手里的纳甘转轮手枪,一边披上兽皮毯子往外走一边问道,“你们怎么受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兽夹”
卫燃和对方拉开了两米的距离,跟着一边往外走一边将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番。
他这边刚刚说完,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也打开了狗...打开了狗子们住着的那个小木头房子的门,用卫燃听不懂的涅涅茨语喊了一句什么。
很快,一只雪橇犬摇头摆尾的走了出来。这雪橇犬虽然毛瑟驳杂,但两只耳朵却是一个黑一个白,脖子上的硬皮项圈上,还坠着也就烟盒大的皮质小包。
看了眼离着自己两三米距离的卫燃,这女人摸了摸狗头,伸手从房门内侧取下了一个鹿角凋琢的小物件放在那皮质小包里,随后再次拍了拍狗头,用涅涅茨语吆喝了一声。
得到信号,这狗子立刻跑了出去,还不等那女人关上带有狗洞的木门便已经跑没了影子。
“进去等等吧”
这女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我丈夫天还没有亮就出去了,你们恐怕要等一等。”
略作停顿,这女人又说道,“这附近能找到的最近的医生在铁路工地上,即便挂上所有的雪橇犬跑,拉回一趟也要三个小时。”
“铁路工地?”卫燃心头一沉,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哪条铁路,他可太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尤其记得,当初他在52号矿山的时候,那个大胸护士尹琳妮就因为她自己的种种算计,被调派到了那条恐怖的极地工地,参加铁路建设。最后,她还是靠媾合怀孕才得以活着离开那里。
从跨过叶尼塞河开始的这一路上,他其实就一直在极力避免着和那条试图连接叶尼塞河与鄂毕河的铁路线靠的太近——他可不想被拉去当铁路工人,哪怕说不定能在那里遇到个急着借种生娃的大胸护士,他也依旧不想去。
可现如今...
卫燃暗自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的石头房子,神色自然的问道,“时间太久了,你们这里有医疗器械吗?哪怕兽医用的也可以。”
“没有”
挺着大肚子的涅涅茨女人一边往石头房子里走一边摇了摇头,“这片冻原上,会使用那些东西的只有那些莫斯科来的人。”
闻言,卫燃不由的咧咧嘴。这女人嘴里的莫斯科人,其实泛指的是所有从欧洲部分过来的“外地人”。
不管是症痔犯、还是违反了三穗法的小偷又或者从各个战场抓来的战犯。
只要不是在这片冻原上土生土长的游牧部落,都将被贴上“莫斯科人”,这么一个似乎象征着文明,但实则却是被文明世界送来改造西伯利亚,也改造自己的标签。
“你不会也来自莫斯科吧?”这女人在走进石头房子的同时,头也不回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莫斯科跑这么远来这里打猎吗?”卫燃故作无奈的问道。
“或许应该去修铁路”这大肚子女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还不等卫燃开口,这女人又说道,“不管是打猎还是修铁路,这些都不归我们管,只要你...”
“我所有的武器都在桌子上了”
卫燃说着,又从靴筒里摸出那把芬兰小刀放在了摆着各种筹码的桌子上。
拿起这把做工精致的小刀看了看,这个涅涅茨女人将其又放回桌子上,扶着肚子艰难的坐在了壁炉边的椅子上,拿起一张毛茸茸的兽皮继续开始了缝制,同时不忘说道,“如果你的同伴不用照顾,就帮忙把雪橇犬赶回窝里吧,壁炉另一边有一桶肉可以喂给它们。”
闻言,卫燃干脆的拎起那桶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冻肉走出了石头房子,将其喂给那些劳苦功高的狗子们之后,又解开绳子让它们钻进了那个木头棚子,接着又将那两头驯鹿,拴在了木头房子边的树桩上。
等他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盏煤油汽灯。耐心的给这汽灯打足了气点燃,冰蓝色的光芒也瞬间将这略显昏暗但却足够温暖的石头房子内部彻底照亮,只剩下中间的烟囱映出的长条状阴影,恰好笼罩了背后那条还没有完工的木头船。
走到梅苏特的边上,卫燃用绳子将他受伤的那只手悬吊在了房梁上,接着又给肿胀的伤口以及他的额头敷上了用兽皮包裹着的一坨冰雪。
“今天几号了?”这一番折腾,梅苏特似乎恢复了清醒,有气无力的用德语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余光看了眼不远处忙着缝制袍子的涅涅茨女人,卫燃用德语答道,“梅苏特,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快乐”
梅苏特看了看头顶伞骨状的房梁,又看了眼挂在房梁上释放着光明的煤油汽灯,喃喃自语的说道,“我们又回到这里了”。
“是啊”
卫燃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要坚持一下,大概需要三四个小时才会有医生过来。”
“然后被送回劳改营吗?”梅苏特苍白的脸上,已经满是苦涩。
卫燃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如是说道,“在那之前,你或许还会被切掉一条胳膊。”
“维克多,帮我把那个外面钉着一层帆布的箱子搬进来吧,”梅苏特突兀的请求道。
“稍等一下”
卫燃说完站起身,再一次走出石头房子,从雪橇车上搬来了对方指定的木头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对方的示意下打开木头箱子,这里面放着的除了不多的几瓶兽药和一大瓶动物油脂外加几个罐头之外,便只有一个装在木头盒子里,外面用兽皮层层包裹的玻璃注射器。
等卫燃将这些东西一一取出来摆在一边,梅苏特继续说道,“箱子底有个帆布条拉环,拎起来。”
闻言,刚刚就已经发现那个拉环的卫燃立刻用手指头勾住,先开了这口箱子底部的一块近乎严丝合缝的木头板。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块木头板下面,不但放着几张澹黄色的信纸和两张照片,而且竟然还在箱子底部的木板上掏了两个细长的凹槽,其上分别放着一支铅笔,以及一支卫燃无比熟悉的钢笔。这是当初自己送给梅苏特的生日礼物!
“我以为你把它放在矿洞里了呢”卫燃笑着说道。
“我偷偷藏了起来”
梅苏特的语气中颇有些得意,“维克多,扶我坐起来吧,我想趁着自己还清醒,给我的妻子和儿子,以及卡勒先生分别写一封信。”
闻言,原本准备拿起那两张照片看看的卫燃立刻将梅苏特扶起来,让他坐在了长条桌边的木头椅子上,随后将箱子底对方提前准备好的信纸和那两张照片一起交给了对方。
最后拿起原本属于自己的钢笔拧开笔管,卫燃脱掉手套攥紧了结冰的墨囊,趁着用体温融化墨水的功夫,指着其中一张已经毛边的照片问道,“这是你的妻子和孩子吗?”
“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苏特拿起那张照片笑着说道,“这是我的妻子乔丹和我的儿子小梅苏特,这是他出生之后不到两个星期在我家的工厂门口拍下寄给我的,我还没亲眼见过我的孩子呢。”
“这一张呢?”
卫燃指着另一张保存的相对好一些的照片问道,这张照片里是一个叼着烟斗的大胡子老男人,以及一个身材瘦小的姑娘,在一座码头拍下的照片,照片的背景里,还有一条运输船。
“那是卡勒船长和他的女儿,你不是见过他们吗?”
“我是问,这张是什么时候拍下的。”卫燃神色如常的问道。
“很久之前了”
梅苏特自嘲的笑了笑,“是我最后一次结束休假回来的时候,卡勒送给我的,他让我下次休假的时候,把他们父女介绍给乔丹,他还邀请我的妻子和孩子去芬兰做客呢,然后我们就被送来这里了。”
“他们肯定还活着”卫燃叹了口气,给墨囊略有些融化的钢笔拧上笔管,递给了对方。
趁着他写信的功夫,卫燃也将那些罐头一一摆在了长桌上,随后又翻出两个没舍得丢的伏特加酒瓶子,将其放在壁炉的炭火边小心翼翼的烘烤干里面残存的水分和酒液。
在得到那位涅涅茨女人的允许之后,卫燃翻出自己的搪瓷缸子,将那块用来给雪橇滑雪板打蜡的蜡烛块放进去,用一口搪瓷锅进行隔水加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蜡块融化的功夫,卫燃从壁炉边的木柴堆里捡了两根手指头粗细的木头棍,用桌子上本属于自己的芬兰小刀仔细的削磨平整。
等他忙完,蜡块已经全部融化,梅苏特也写完了三封无异于遗书的信件,将其各自卷起来,塞进了两个伏特加酒瓶子里交给了卫燃。
“这两封是给我的乔丹和孩子的”梅苏特将那个装有两封信的酒瓶子递给了卫燃。
接过酒瓶子,卫燃用刚刚削好的木头棍裹上撕成条的白床单塞住了瓶口,接着又戴上手套,将一根布条浸满滚烫的蜡油,仔细的缠住了这个酒瓶子的瓶口以及瓶塞,随后又找那个一直在旁观的涅涅茨女人借来一根缝衣线紧紧的绑住,倒置过来在装有蜡油的搪瓷缸子里蘸了蘸,这才将其放在一边。
“这是给卡勒船长的”梅苏特将第二个装有信封的酒瓶子递了过来,任由卫燃如刚刚一般,帮忙封住了瓶口。
“接下来自己逃吧”
梅苏特再次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请杀了我吧,死在朋友的手里,总比死在劳改营看守的枪下要好的多不是吗?
而且我也不想再被送回劳改营了,死在这里不但离家更近一些,我还能独享一个墓坑。”
稍作停顿,梅苏特认真的看着卫燃,“朋友,帮我最后一次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不想回家了?”温暖的石头房子里,卫燃开口的同时,也将刚刚封好了口的两个酒瓶子用白床单裹好之后放进了木头箱子。
“想”
梅苏特叹了口气,将卫燃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的钢笔又递给了过来,格外清醒的说道,“但是我们不可能在这里等到夏天,更不可能沿着鄂毕河往南或者往北。
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不想被送回劳改营再枪毙,也没必要拖累你一起死在劳改营里。而且等那位猎人回来,你觉得他会帮我们保守秘密吗?
所以维克多,杀了我然后自己跑吧,这样至少你有机会活着回去,更不用担心我会泄露你的逃亡方向。”
稍作停顿,梅苏特摸了摸自己骨折的胳膊,又摸了摸骨折的那条腿,,“维克多,我累了,我想停下来了。”
“你想好了吗?”
卫燃再次问道,其实他清楚的知道,以梅苏特现在的身体状况和这样的条件,就算请来医生进行了截肢手术,死亡也不过是早晚以及地点略有不同罢了。
只是,帮梅苏特提前结束痛苦的代价,除了一颗子弹之外,却要将一部分痛苦转移到自己的心里——哪怕类似的事情他曾经也做过不止一次。
“想好了”
梅苏特笑了笑,格外坦然的开了个玩笑,“如果有时间,记得给我弄个坚固又隐蔽的坟墓。如果你活下来了,至少让我的妻子和孩子知道我死在了什么地方,或者帮我把信件带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朝着自己人开枪,另外,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带你直接去找到医生。”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扛起了梅苏特,接着又拿上了那支温彻斯特杠杆步枪,在那个涅涅茨女人惊诧的注视下走向了房门的方向。他确实不能杀了梅苏特,因为这次的回归任务里,就有一条不许杀人。
“你们要去哪?”这女人下意识的问道。
“带我的同伴去找医生”卫燃站在房门口,背对着对方如实答道。
沉默了片刻,那个涅涅茨女人叹了口气,用格外肯定的语气问道,“你们是从铁路工地逃出来的犯人吧?”
迟疑片刻,卫燃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上次你们来这里交易兽皮的时候我们就猜到了”
这涅涅茨女人挺着大肚子艰难的站起身,“这片苔原上的猎人从没有像你们这么康慨的出售兽皮的,也从来没有在这个季节还舍得用驯鹿,尤其是怀孕的母鹿拉雪橇车的。”
“所以你打算做什么?”卫燃扛着梅苏特,站在门口背对着那个女人问道。
“去森林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涅涅茨女人抬手指了个方向,“沿着小溪往上走,不会太远就有一座山洞,我会让我的丈夫去帮你们借手术器械,你的同伴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就看你们自己了。”
“谢谢”卫燃说完,伸手推开了厚实的木门。
在那个涅涅茨女人的注视下,卫燃将梅苏特和那个装有信件瓶子的木头箱子以及各种杂物又搬上雪橇车,吆喝着那两头驯鹿,沿着封冻的小溪走进了森林。
几乎就在这辆雪橇车被针叶林遮住了身形的时候,一辆狗拉雪橇也载着那个不会俄语的涅涅茨汉子从远处跑了过来。
在这对涅涅茨夫妻沟通刚刚发生的一切时,卫燃和梅苏特也在森林里看到了一座山洞。
只不过,这座山洞实在是没多大,往里最多能有个六七米也就到头了,而且里面的高度和宽度也不过一米五左右,周围还能看到散落的动物骨头和粪便。
“维克多...”
“我们还有机会”
卫燃开口说道,“刚刚那个女人说了,等她的丈夫回来,就去帮我们借医疗器械,所以赌一把怎么样?”
“赌什么?”梅苏特平静的看着卫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赌我能治好你的胳膊,赌我能带着你逃回芬兰怎么样?”卫燃笑着问道,“反正你都不想活了,为什么不和我赌一把呢?”
“在开赌之前,不如先把我送进山洞里吧。”梅苏特笑着说道,“我感觉有些冷了,所以帮我升起篝火吧。”
“好吧...”
卫燃说着,解下拉车的驯鹿拴在一边的树上,随后靠自己的力量,将这辆梅苏特自己打造的雪橇车一点点的拖进了山洞深处。
“帮我点上煤油灯,然后点燃篝火吧。”梅苏特说话的同时,还打了个哆嗦。
心知这是对方失血越来越多的征兆,卫燃不敢耽搁,拿上斧头和锯子便离开山洞,跑向了不远处的一颗枯树。
然而,还不等他将这颗也就小腿粗的枯树锯倒,山洞里的梅苏特却已经靠着没有受伤的一只手和一条腿站了起来,扶着山洞的岩壁,弯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到山洞口。随后,他竟从自己的靴筒里,掏出了三根当初从尹霍尔的身上翻出来的矿山炸药!
将这三根炸药塞进山洞口一侧的岩缝里,梅苏特朝着正在锯树的卫燃无声的笑了笑,伸手从兜里摸出一颗水果味的硬糖塞进嘴里,接着又掏出一盒火柴,点燃了那三根导火索。
在缭绕的青烟中,梅苏特扶着墙壁跳着脚又坐到了他亲手打造的逃亡雪橇车上,裹上了那张草草缝制的狼皮毯子,用身体挡住身后那个装有信件的木头箱子的同时,“嘎嘣”一声嚼碎了嘴里的硬糖,无声的朝着山洞外的卫燃用德语说了一声“再见,维克多”。
“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闷的爆炸声中,这座山洞的洞口瞬间坍塌,裹挟着巨大能量的冲击波也在瞬间带走了梅苏特的生命。
缓缓的转过身,卫燃看着那座坍塌的山洞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眼前的一切,却已经被浓烈的白光所取代。
“艹...”
卫燃呆滞的都囔了一句,接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冷,同时各处也传来了一阵阵隐隐的疼痛。
当白光消退视野恢复,他却发现,自己正全身无力的躺在一辆雪橇车上,上下摸了摸,不但脸上脖子上包裹着纱布,手上、胸口乃至腿上,每个疼痛的地方也都包着染血的纱布!
艰难的解开右手的纱布,借着身后雪橇车尾部挂着的煤油灯释放的光明,他可以勉强分辨出来,那撕裂状带着牙印的伤口,大概率是犬科动物的咬伤!
相比这伤口以及蔓延全身的无力感,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正前方忙着吆喝驯鹿雪橇车调转方向的,竟然是尹霍尔!
还不等他弄明白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他也随着雪橇车调转方向,一眼看到了原本身后的位置,正有个人艰难的从破裂的冰窟窿里爬上来!
还不等他看清楚这人是谁,却有两只身上皮毛湿透,还残存着割断的牵引绳的雪橇犬冲过来,在低吼中跳上了雪橇车,扑向了卫燃和尹霍尔!
眼瞅即将被咬死,卫燃用尽了力气,用身上盖着的狼皮毯子蒙头盖脸的包住了跳上来的一条雪橇犬的脑袋,接着取出金属本子里的英军P44水壶照着鼻头的位置狠狠来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这被包住头的狗子发出哀嚎卸了部分力气,已经收起水壶的卫燃直接一个翻身,靠体重压住了这只狗子,接着抓紧狗子身上的牵引绳在它的脖子上缠了一圈。
他这边勒住狗子的时候,尹霍尔也用一把小刀捅死了另一只发疯的狗子,接着又转身帮他杀了这条雪橇犬。
与此同时,这辆雪橇车也缓缓停了下来,眼前一阵阵发黑,胳膊一软重新倒在雪橇车上的卫燃也得以看清,那个正在冰窟窿边,艰难的举着一支SKS半自动步枪试图瞄准自己和尹霍尔的,竟然是年轻的守卫帕宁!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卫燃想阻止,但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他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尹霍尔夺走了那支半自动步枪,眼睁睁的看着帕宁被活活冻死!
最后,他又冷眼旁观着一脸疯狂的尹霍尔,强忍着伤痛,将冻死的帕宁艰难的的抬上雪橇车,又将雪橇犬的尸体推入明显是炸开的冰窟窿!
“我们回那座矿洞!”
尹霍尔不容拒绝的做出了决定,“维克多,如果你想活下来,就按我说的做。”
“你想怎么做?”卫燃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们是为了追赶跑丢的驯鹿,跟着帕宁一起出来的。”
尹霍尔顿了顿,大声说道,“半路上我们遭遇了狼群的袭击,我和你都受伤了,所以被帕宁安顿在了山洞里,他自己和梅苏特冒着暴风雪去追鹿群。维克多,这样我们都会成为英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帕宁的尸体呢?”
卫燃看了看身旁紧挨着的冰凉尸体,偷偷将手按在对方的心口,强撑着无力的身体,靠体重一下下的用力,尝试进行心肺复苏,同时也稍稍加大了自己的声音。
“等下让我们看看他在哪里搭的帐篷,我们把他放在那里。”
尹霍尔近乎疯狂的说道,“梅苏特那个混蛋抛弃了我们,他肯定会死的,但我们肯定会活下来。”
“你不打算举报他...举报他吗?”
卫燃开口问道,同时也从帕宁的腰间,摸到了一把芬兰小刀,同时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尹霍尔的脖子。
可惜,先不提此时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多少力气,而且那个金属本子也根本不许自己杀人——除非他想永远留在这个时空!
“当然不打算举报他”
尹霍尔得意的解释道,“他也会成为英雄的,如果他真的能逃回去也不错,我不会损失什么的。”
这句话还没说完,尹霍尔便吆喝着驯鹿,沿着帕宁留下的雪橇印离开河道钻进了森林,找到了对方搭帐篷的位置和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来帮忙把帐篷搭起来”
尹霍尔说着,已经拄着梅苏特帮他制作的拐杖,艰难的站起来之后又把全身各处都是咬伤的卫燃强拉起来。
草草搭上帐篷,又把帕宁的尸体和武器送进去。尹霍尔立刻招呼着卫燃上车,并在离开森林回到河道的时候,往河道上丢了一根点燃的矿山炸药!
“轰!”
伴随着一声闷响,这辆雪橇车的速度也因为驯鹿受到惊吓陡然加快,卫燃也在不久之后,看到了当初和尹霍尔分道扬镳的河道交汇口,以及梅苏特故意留下的雪橇印记。
奈何,此时自己的身体一点力气头没有,额头也格外的滚烫,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以至于没多久,他便晕了过去。
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却愈发的无力,倒是尹霍尔已经将雪橇车停了下来,正前方,则是当初他们循着地图,找到的那个废弃金矿的矿洞入口。
只不过,还不等卫燃试图坐起来,尹霍尔却已经钻进了山洞,并且从里面关上了那扇厚实的木门。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山洞口的木门被打开,这个鬼子战俘拄着一支龙骑兵步枪,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维克多,你先进去躲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撸起袖口,露出那支女士腕表解释道,“我先把这支腕表送到帕宁的手上,然后就过来接你。”
“过来接我?”靠坐在雪橇上的卫燃轻蔑的笑了笑,“你是想杀了我才对吧?”
“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尹霍尔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意,用手中那支龙骑兵步枪瞄准了卫燃,“要么我现在打死你,然后一点点的把你拖进山洞,要么你自己走进去,自己选吧,我的时间可不多。”
“怪不得梅苏特不愿意带着你”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有气无力的从雪橇车上下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强撑着无力的身体,一边往山洞里走一边嘲讽道,“你就是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
“我是个工兵”尹霍尔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快进去!”
“可惜不能杀了你”卫燃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攥住藏在袖口里的芬兰小刀,跌跌撞撞的钻进了温暖的山洞。
“我会成为英雄的”
尹霍尔得意的滴咕了一句,用手中的武器催促着卫燃走进了当初他们藏下东西的那条矿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尹霍尔瞄准矿洞深处开了一枪,扯着嗓子大声说道,“维克多,你的速度要快一些,下一枪我可就要瞄准你的身体了。”
暗暗叹了口气,此时身体虚弱,毫无反抗之力的卫燃不得不加快了速度,同时暗暗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然而,就在他距离这条分支矿洞的入口接近10米距离的时候,尹霍尔竟然从怀里掏出了好几根矿山炸药点燃放在了矿洞口!
见状,一直在关注后面情况的卫燃心头一沉,已经顾不得拄着拐杖疯狂往外跑的尹霍尔,用出吃奶的力气,玩了命的沿着这条漆黑的矿洞往更深处爬!
“轰!”
沉闷的爆炸声中,沿着矿洞纵向传播的冲击波将卫燃推了个狗啃泥,他身后那些原本用来支撑矿道的原木和木板也相继崩解,这条本就无比狭窄的矿倒,也在稀里哗啦的土石坠落中埋的严严实实!
片刻之后,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矿道中伴随着“卡哒”一声,亮起了一个小小的火苗,紧跟着又是哗啦一声,被木板和原木压住的卫燃也重新爬了起来,同时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左手虎口处的纹身。
就在刚刚那声爆炸的冲击波将他推倒的时候,他便感觉到身体又恢复了力气,甚至当他爬起来的时候,全身各处那些仍旧包裹着纱布的伤口都不疼了。
显然,这次那个缺了大德的金属本子站在了小鬼子那边,是王八吃秤砣一样,要把他困在这幽深的矿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划拉干净头上脸上的尘土,卫燃将手里那个得自列宁格勒保卫战的纯银打火机放在了两块石头之间的夹缝里充当提供照明的烛台。
扫了眼在微风的带动下略显抖动的火苗,卫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燃了从金属本子里取出的煤油汽灯,接着刺目的冰蓝色灯光,沿着矿道继续前进。
片刻之后,他便看到了那几个当初放在矿道里3升容量的铁皮桶,以及当初梅苏特花钱买来的铝制桶锅和桶锅里那个装有各种小物件的铁皮盒子。
将煤油汽灯放在一边,卫燃打开了那个铁皮盒子,从里面取出了梅苏特的笔记本。
这笔记本里如今已经挖出了一个洞,里面还镶嵌着尹霍尔的那枚怀表式指北针,倒是自己当作礼物送出去的钢笔并不在这里,而且他试着从金属本子里将其取出来也并没有成功。
稍作思索,卫燃左右看了看,捡起一根几近腐朽,能有手臂粗细的原木,往上面浇上煤油,并且用打火机点燃。
耐心的等着这跟原木燃烧的部分渐渐碳化,他这才用矿道里的尘土将其盖灭。
抖落干净上面的沙土又用力吹了几口气,当这根原木碳化的部分冒出猩红的火光飘散出澹澹的蓝色烟雾时,他这才松了口气,对着往矿道深处飘散的烟雾一番观察之后,一手举着这根冒烟的原木,一手拎着煤油灯,背着一个装满了煤油的铁皮桶,朝着正前方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这一路,远比他预料的更长也更辛苦,这条不知通往那里,而且似乎一直在缓慢上升的矿道也并不太平,很多时候,他甚至不得不一手举着煤油汽灯和冒烟的木头,一手举着脱下来的衣服,又过漫长的一段积水矿道才能继续前进。
在经历了数次重新点燃原木甚至更换原木之后,他也终于在烟雾的指引下,发现了一个直上直下的通风井。这通风井的正上方,还隐隐透着些许的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轻吁了口气,卫燃熄灭了煤油汽灯收好,接着又脱掉了手套,用双脚交替踩着通风井的岩壁上凿刻出来的台阶,用双手和后背撑着其余三个方向的岩壁,悄无声息的爬了上去。
如此走走停停的往上爬了二十多米的距离,他也看到了那处透光的位置,这洞口满打满算也就排球大小,但透过这个洞口,却能看到外面是个格外宽敞的是山洞。
还没等卫燃想好该怎么让自己的身体穿过那个仅有排球大小的风洞,一辆驯鹿雪橇车却在格外熟悉的吆喝声中,带着一大抱松枝跑进了这硕大的山洞。
是尹霍尔?
躲在阴影里的卫燃皱起了眉头,奈何这洞口太小手头又没有武器,他现在就算想解决那洞口另一端背着步枪的尹霍尔都没办法。
而那尹霍尔在停下雪橇车之后,也根本顾不得休息,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先割断了驯鹿身上的缰绳,接着又从雪橇车上取下来不多的几样东西。
接下来,这个鬼子战俘竟然打开了那桶煤油,将其浇在了那辆本就是从那位猎人手里捡来的雪橇车上!
“呼!”
在一声轻响中,尹霍尔点燃了停在洞口的雪橇车,他自己则坐在了山洞口的一块大石头上,拎着一瓶伏特加,出神的看着因为盖着松针而蒸腾起浓白烟雾的雪橇车。
通风口里,用光了最后两张底片的卫燃暗暗叹了口气,他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到冒着浓烟的烟雾肯定会吸引来周围可能存在的搜捕人员或者普通的猎人,无论来的是谁,受伤的尹霍尔只要请求对方把自己送回劳改营,那么他便是无可争议的英雄,同时,他也肯定会接受妥善的治疗。
果不其然,前后都不到20分钟,一辆狗拉雪橇便停在了山洞口,紧跟着,那位名叫谢尔盖的老家伙,便用他的SKS半自动步枪,瞄准了靠着岩壁举起了双手的尹霍尔!
“谢尔...”
躲在通风井里的卫燃正要开口大喊,他视野中的一切,也再次被浓烈的白光笼罩的严严实实。
唉....
在卫燃惆怅且不甘的叹息中,这白光也渐渐消散,他也再度回到了那座废弃许久的哨塔之中。
“哐当!”
上一秒还用双脚和后背撑着通风井的岩壁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的卫燃,也在回到现实的同时,一屁股摔倒在了木板拼接的地板上。
怔怔的看着头顶悬挂的兽夹和手电筒,卫燃呲牙咧嘴的爬起来,将目光投向了桌子上的金属本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荒废许久的哨塔一层,仰面摔倒的卫燃扶着狗子重新爬起来之后,却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支正在忙活的羽毛笔上,反而抬头环顾四周,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皱着眉头观察着这座哨塔的内部。
这座七十年前就存在的哨塔如今依旧格外的坚固,但真正让卫燃在意的却是,这次金属本子是借助这座哨塔回到那段历史的,但却依旧精确的定位到了卫燃想找的德国战俘梅苏特,并且跟着他亲历了从逃亡到死亡的全程。
所以回朔历史片段的锚点不止对应的历史物品,还有我这个人?
卫燃暗暗都囔了一句,这才有时间看向了正在金属本子的纸页上忙活的金属羽毛笔。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张金属羽毛笔绘制的图片已经变成了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哨塔顶上,仍旧亮着刺目的探照灯,哨塔下,梅苏特和尹霍尔以及年轻的守卫帕宁并排站的笔直,他们三人的脸上,也都带着澹澹的笑意。
联想到这三人的结局,卫燃不由的叹了口气,移动视线看向了金属羽毛笔写出的那一行行字迹:
逃不出的牢狱
国营商店仓库守卫帕宁·雅欣,1951年11月16日,追逃越狱战俘期间,遭战犯尹霍尔谋杀死于失温,后追授劳动红旗勋章。
战俘尹霍尔/小山敏郎,1951年11月11日,协同战犯梅苏特·格策逃出劳改营。
15日,因抵御狼群追袭致右小腿骨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6日,经与梅苏特商讨后,假意放弃越狱返回劳改营实则独自出逃。途中成功袭杀仓库守卫帕宁,因雪橇犬反抗,至手部断指伤残。
18日,燃狼烟主动与劳改营狩猎队取得联系,篡改事实,伪造追踪走失鹿群及遇狼群袭击经历,并带伤协助狩猎队成员谢尔盖寻得帕宁尸体。
19日,由劳改营送往图鲁汉斯克医院救治。
1952年2月4日,战犯尹霍尔出院,获一个月带薪假期奖励,并调任至劳改营商店担任售货员工作。
1953年4月28日,获得遣返资格,1953年12月1日,搭乘“兴安丸”号遣返归日。
归国后不久,尹霍尔因身体残疾生活窘迫,遂书信尝试联系梅苏特家人哄骗勒索度日。
2002年冬,因路面结冰摔倒致腰椎骨折无法移动,冻毙于自家院内。
战俘梅苏特·格策,1951年11月11日,协同招核战犯尹霍尔逃出劳改营。
16日,放弃尹霍尔,决定按真实计划独自向西逃生。
20日,与涅涅茨人交易兽皮获得充足补给。
21日,因暴风雪中误入狩猎陷阱,致大腿骨折、左臂粉碎性骨折并伴有多处血管破裂,后因伤重陷入休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951年12月25日,幸存雪橇犬携梅苏特自行返回狩猎交易站。经涅涅茨人救治后,梅苏特短暂恢复清醒,自觉逃生无望,留遗信后自戕于山洞。
苏哈亚通古斯卡2号伐木营地,1948年成立,1953年5月撤销建制,所有服刑犯人均遣返或大赦。所有工作人员调往各地,原伐木营地及矿洞因产量及运输问题遭废弃。
所以在鬼子尹霍尔被遣返之前,这座劳改营就废弃了?1953年...应该是玉米小子的杰作吧?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埋头继续往下看,那支金属羽毛笔接下来列出了帕宁获得的劳动红旗勋章的详细编号,以及一组格外精确的坐标,外加一个位于芬兰纳尔维克港的地址,以及一个芬兰的手机号。
这些关键信息往下,却是一句,“真相从来由活下来的人随意装扮,但历史本不该如此。”
轻轻将纸页翻到背面,缓慢旋转的红色漩涡之下,还写着一句似是遗言的感慨,“真是遗憾,没能亲自征服乌拉尔山脉。它或许就是这座冰冷监狱的围墙吧,只是不知道,它的另一边是否有我渴求的自由和家人。”
暗暗叹了口气,内心五味杂陈的卫燃将纸页又翻回前面那一页,从照片旁的纸袋子里,取出了不多的几张底片。
万幸,当初他一路偷拍的那些照片的底片一张不少,就连当初在劳改营拍的那几张合影也都在。
只不过和他经历的略有些出入的是,这些底片并非那台基辅30间谍相机用的16毫米底片,而是相对更加正常的35毫米底片。
这一番思索,他也就明白了,这些相机恐怕都是劳改营商店里的那个女人用的那台基辅2型相机拍下的。
毕竟,尹霍尔连那女人的手表都偷了,实在是没有理由不把那台相对更加有价值的相机偷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恨让它多活了那么久...
卫燃暗暗滴咕了一句,收起扣合的金属本子,转而取出了最新出现的红色漩涡里的东西。
然而,当这废弃的哨塔一楼地板上,出现一辆将近两米长,宽度不到80厘米的雪橇车时,他却皱起了眉头。
他可以确定,这辆雪橇车确实是梅苏特亲手制作的那辆,但这车上却多了些东西,也少了些东西。
先说少的东西,或许是知道卫燃不会找驯鹿来拉这辆车,又或者那破本子知道自己不行,提供不了拉车的驯鹿。
所以这辆雪橇车原本存在的那三根从车底全部抽出来之后足有3米长的车辕,也缩减到了只有两根长度最多也就一米五,但却可以像螺丝一样拧在一起的短款,好在,它们同样可以收到雪橇车的下面。
除此之外,车尾的箱子,以及箱子里那双同样由梅苏特制作的滑雪板和雪仗也没了,倒是给他象征性的剩下了一双做功还算扎实的椭圆形雪鞋,用皮扣绑在了雪橇尾部的栏杆上。
有少的,自然也就有多的,此时这雪橇车上还盖着一块白色的挂胶帆布。
掀开这帆布,他最先看到的,却是铺在雪橇上的那张白色北极熊皮,以及卷成一卷放在最角落的那张驯鹿毯子,外加那顶帐篷。
都不用打开,他就一眼认出来,这三样东西,原本可是放在那辆半履带摩托上的,后来还曾短暂的出现在半履带摩托的拖斗上。
再后来给了那辆难产的履带式运输车之后,那拖斗没了,这三样东西也又一次回到了半履带摩托的后座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得了一辆雪橇车,怎么又把这些东西给挪到这里了?卫燃狐疑的扫了眼一眼虎口处的纹身。
严格说起来,不论这三样东西还是那辆半履带摩托,都是他十次存货的通关奖励,所以这份奖励其实放在哪都行?
没动这三样东西,他又看向了雪橇车上放着的,那个盖着狐狸皮充当座椅的木头箱子。
这箱子有50厘米高、60厘米宽、70厘米长。他之所以这么清楚,自然是那位做事严谨的德国战俘梅苏特,在逃亡的路上闲聊的时候说过的。
按梅苏特当时的说法,这样的尺寸不但刚好可以放进雪橇车里当凳子坐,而且还能当尺子用。
这箱子能不能当尺子用卫燃实在是不在乎,他其实更看重箱子提供的储存空间。毕竟,那食盒终究是太小了一些。
只不过,当他将其打开的时候,却难免有些失望——这箱子都已经被塞满了。
这箱子最上面,放的是一件被涅涅茨人称之为“马里扎”的白色鹿皮袍子。
这袍子不但手肘、袖口和肩膀处都用厚实的帆布进行了补强,而且腰间还有个收腰防风的皮带。他记得清楚,这是当初谢尔盖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这件鹿皮袍子下面,还放着一张叠起来的白床单,继续往下,却是一个挨着一个,每一个都能有两升容量的玻璃罐头瓶。
这些罐头瓶,有的装着凝固的白色动物油脂,有的则是自制的红肉罐头、水果罐头,以及包括酸黄瓜在内的蔬菜罐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在最靠边位置两个同样大小的罐头里,还分别装满了面粉和颗粒饱满的燕麦。
“当初在列宁格勒饿的眼睛发蓝的时候,如果有这口箱子里的东西就好了...”卫燃拎起一瓶红肉罐头,一边打量一边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
将这箱子和里面的东西恢复原状,卫燃不死心的取出了半履带摩托看了看,果然,这辆半履带摩托上已经没有了帐篷和那两张兽皮毯子。
不死心的讲其余的东西也拿出来检查了一番,到真的让他有了新的发现。
上次在列宁格勒保卫战获得的银制烟盒里,如今还多了一枚鹿角材质的加长烟嘴。
相比这小小的惊喜,卫燃坐在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雪橇车上,在将金属本子提供的那组坐标输入到卫星地图里的时候,跳出来...跳出来的定位点,却如他预料一般,位于遥远的鄂毕河东岸大概150公里左右一条支流的边上。
“竟然跑了那么远...”
卫燃不由的赞叹了一声,接着却又摇了摇头,梅苏特跑了那么远都没能逃出去,倒是尹霍尔侥幸活了下来,这不得不让人叹一声老天无眼。
一番长吁短叹最后将这注定没啥大用的雪橇车也收起来,卫燃这才取下挂在兽夹上的手电筒,带着固定有怀表式指北针的马毛皮记事本和那把马蹄铁小刀,招呼着狗子贝利亚一起,离开这座早就被遗忘的哨塔,顶着刺骨的寒风回到了温暖的大脚车里。
一夜无话,等卫燃和穗穗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车窗外的天虽然亮了,远处勉强也能看到太阳,但那暗澹无力的亮度,却是连冰箱里的照明灯都不如。
“今天我们去哪?”借着酒意睡了个好觉的穗穗翻身趴在卫燃的身上兴致勃勃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几十公里外的一条废弃山洞看看,如果没什么发现我们就回去了。”
卫燃抱住前者解释道,那废弃山洞,自然就是尹霍尔坑杀自己的废弃金矿洞,也是黛安提供的情报里准确提及的,曾经发现马毛皮笔记本的位置。
“急不急?”穗穗贴着他的耳朵轻轻问了一句。
卫燃怎么回答这个不起眼的小问题显然不重要,等他们这黏黏湖湖腻腻歪歪的俩人终于从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无风摇晃的大脚车里神清气爽的打开门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也更亮了一些,另外一辆车上,几乎同一时间醒过来的卡坚卡姐妹也早就已经用华夏进口的泡面填饱了肚子。
没有继续浪费时间,众人收拾了营地之后这就沿着河道继续出发,又用了差不多6个小时,这才在夜色中找到了那座位于河道边缘的山洞。
只不过,等他们将车子开到矿洞口,卫燃看到的却并非当初那扇上锁的木头门,反而是一片坍塌许久,早已被积雪和灌木残肢填平的景象。
“走吧,我们往回。”
卫燃根本没下车便做出了决定,他本就已经知道了答桉,来这里看看除了做戏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不下去找找?”穗穗颇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不用去了”
卫燃摇了摇头,一边控制车子调头一边解释道,“靠我们四个人,把胳膊磨没了也根本挖不开这里,既然这样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早点回去,然后去鬼子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自己去?”穗穗下意识的问道。
“你不去?”卫燃一边提高车速一边反问道。
“不是很想去”
穗穗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哈欠,一边起身往车尾的洗手间走一边解释道,“我更喜欢死在西伯利亚的鬼子,不喜欢活着的鬼子,容易引起生理不适。”
“你这都和谁学的词儿?”卫燃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你姥爷和我姥爷可早就说了”
“不许做鬼子的生意,一毛钱都不给它们赚。”卫燃降低车速的同时,和穗穗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一句话。
这不算祖训的祖训,还是白洋淀那两位老爷子,在穗穗的老妈准备拉着卫燃的爸妈做旅游生意之初提的唯一要求。
如今两家这生意虽然因为穗穗这丫头的折腾一天比一天红火,但这当初由两家提供大部分启动资金的老爷子定下的规矩,却一直都保留着呢。
“你知道就行”
穗穗摆摆手,“我就不去了,不过如果你有需要,我倒是可以给你找个翻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翻译就不用了”卫燃稍稍加大了声音,“我这是因公出差,雇主肯定得提供翻译。”
闻言,穗穗放心的再次打了个哈欠,这才钻进了车尾的洗手间。
趁着这姑娘去洗手间的功夫,卫燃也懒得看一眼喀山或者德国的现在的时间,摸出卫星电话拨给了雪绒花组织的负责人黛安。
在略显漫长的等待过后,另一头的黛安终于接通的电话,直来直去的问道,“维克多先生,您是查到了什么吗?”
“怎么可能这么快”
卫燃看了眼回到副驾驶的穗穗,慢悠悠的说道,“我昨天找到了那座劳改营,现在正在小苏梅特先生找到笔记本的矿洞门口,但不清楚是自然原因还是人为原因,这里已经塌了。”
“既然如...”
“所以我打算去那位招核战俘尹霍尔在札幌的房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卫燃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需要麻烦您联系小苏梅特先生,帮我安排一下行程。”
“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黛安没有丝毫犹豫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次和穗穗对视了一眼,卫燃开口说道,“12月上旬吧,尽量早一些。”
“我这就通知小梅苏特先生”黛安说完,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将行程安排丢给了素未谋面的小苏梅苏特,卫燃和穗穗等人又用了一整天的时间这才回到图鲁汉斯克,搭乘着第二天的货运飞机返回了喀山。
这一来一回的几天折腾,卫燃参加荒野生存邀请赛的视频在经过时光电影制片厂的学姐们剪辑之后,由穗穗亲自投放到了安菲亚给她的生意制作的网站以及各种社交平台上供人免费观看。
就在那些网友们吐槽这个历史学者在视频里的种种业余甚至作死表现的时候,一条不起眼的新闻,也被安菲亚截图之后,转发到了卫燃的手机上。
卡班湖畔的大别野一楼,正在厨房里忙着给姑娘们制作冰糖葫芦的卫燃摸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后却皱起了眉头。
这条新闻没别的,仅仅只是提及有位日裔法国人在继承了遗产之后的第四天,便因为酗酒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严重的车祸。而这位日裔法国人,恰恰是被卫燃谋杀的那位樱田桃李的长子!
“谁做的?”卫燃收起手机,朝走进厨房的安菲亚低声问道。
“不清楚”
安菲亚低声答道,“不是卡戎,不是海拉,更不是尼涅尔或者我知道的任何官方非官方势力,但可以确定不是意外,目前最大的怀疑对象是那位长子的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遗产?”卫燃皱起了眉头。
“这就不清楚了”
安菲亚摊摊手,端起放有冰糖各种葫芦的不锈钢托盘最后说道,“他出车祸的时候,我们控制的那位情妇正在夏威夷飞往冬京的航班上,算是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但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那位长子的死是一场谋杀,而且动手的人明显在暗示情妇背后的人,他们没有恶意。”
闻言,卫燃皱起眉头,“让魅魔和海拉的姑娘们都谨慎一些”。
“你最近还要去招核吗?”安菲亚最后问道。
“去,当然去,又不是我的长子,死不死关我屁事”卫燃理所当然的回应道。
安菲亚闻言也不再多问,端着托盘上少得可怜的几串勉强成功的冰糖葫芦走出了厨房,分给了正在连机玩游戏的穗穗等几个姑娘们。
厨房里,卫燃拎起一串失败产品咬了一口,暗暗琢磨着是谁动的手。
难不成是佳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皱起了眉头,这一圈琢磨下来,有能力动手的除了根本不会对这种事有兴趣的红旗林场诸位以及尼涅尔,恐怕就是那位名叫佳雅的女人。
红旗林场的老师们就不提了,他们可没那么好心。尼涅尔更不用说,他是个值得信任的朋友,如果自己开口,他肯定帮忙。
但自己不提,他肯定也不会主动去杀了那个长子,而且就算他闲的屁疼做了,也肯定会早早的告诉自己。
倒是那位佳雅,那个危险的女人,卫燃实在是看不透。
他既看不透假设是佳雅杀死的那位长子,她能获得什么好处。也看不透她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能不能让那位长子合法死亡。
要知道,杀死和谋杀,以及合法死亡可是有区别的。
尤其合法死亡,就比如被卫燃杀...啊不,就比如自杀的鬼子樱田桃李,它就是合法死的。
如此一番推测下来,卫燃却觉得有些后背发凉,如果那位长子确实是被佳雅以类似的方式合法死的,那么佳雅的背后又是谁呢?
直等到一根失败的糖葫芦全部进了肚子,他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转眼来到了12月份的第一个周一,隔壁的图书馆和穗穗的办公室也例行闭馆进行为期两天的休息。
相比安静的图书馆,隔壁的别墅这天却格外的热闹。一楼大厅的长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长桌两侧,则坐满了一个个的姑娘。
这些姑娘里,除了常住在这里的穗穗和卡坚卡姐妹,洛拉和她的天才妹妹科拉瓦,以及陆欣妲之外,还有前两天参加完了音乐会被送回来的隋馨,以及送隋馨回来之后就没走的奥莉佳和奥来娜。
当然,还少不了终于忙完了工作的玛雅,以及闲着没事过来做客的富婆蔻蔻和她的管家坦图,外加她死皮赖脸的朋友艾妮亚。
除了这十多位叽叽喳喳用各种语言聊的格外热闹的姑娘们,那位来自巴新的部落女巫师萨曼莎也在印第安女管家坦图的帮助下,在厨房里忙活着制作巴新风味的水果甜品。
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下来,这位勤快的女巫师如今已经彻底适应了在这异国他乡的生活,而且也给自己找好了定位。
除了在隔壁图书馆里和陆欣妲一起经营那个算命的小摊子赚赚外快顺便练一练俄语,如今她还兼任着这座别墅至关重要的厨师和卫生工作。
当然,这些工作都是有工资的,而且工资还不低。
只不过这发工资的却并非卫燃或者穗穗,而是已经带着帮派小弟们准备转型水果生意的格列瓦。
这生意如今虽然才开始不久,但在那个名叫晚秋的女人的支持帮助之下,也在蔻蔻和穗穗的投资以及支招之下可谓蒸蒸日上。
别的不说,最起码喀山的各个超市和商场的货架上,已经多了不少之前没见过的热带水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热闹的别墅,隔壁图书馆的地下室里,卫燃也在招待朋友,他这边的朋友除了季马这个人渣之外,还有从招核赶来做客的尼涅尔。
“樱田桃李的长子不是我杀死的,我通过我的渠道也问过了,没有人知道是谁动的手。”
接过季马递来的一杯杜松子酒,尼涅尔用慢吞吞的俄语继续说道,“另外,根据我们的调查,那座位于神户的房子在95年神户地震之前曾经是一个合法帮派的驻地。
那场地震基本上把那个帮派的主要成员全部活埋了,而且因为那地方位置隐蔽,等救援人员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只从废墟里救出来两只土左狗。”
“所以你刚刚提到的这个帮派,被一场地震全灭了?”在一边听热闹的季马放下酒瓶子错愕的问道。
“骨干成员基本全活埋了”
尼涅尔摊摊手,“我亲自去那里看过,现在那座房子主体建筑已经进行了翻新重建,但是配套的院子已经变成了一片墓地,里面大概有四十多座墓碑。那里虽然有专门的人照料,但照看墓地的人似乎并不住在那里,只是每周都会进行一次打扫。
目前照看墓地的两名工作人员的工资,似乎都是由中岛女士继承的风俗店按月支付的。”
尼涅尔提到风俗店的同时,季马便已经两眼放光的看向了卫燃。
“不用那样看着我,就是你想的那种地方。”
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卫燃无奈的说道,在场的三人早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所以无论是他杀了樱田桃李这件事,还是控制了那位情妇这件事,都没必要瞒着季马。更何况,他这次喊季马过来,本就是有事情需要他帮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你的那些风俗店需要我这个电影明星指导一下...室内装潢,对,需要我指导一下室内装潢。”季马挤眉弄眼的说道。
“虽然那些风俗店不是我的,但是我会帮你安排好的。”
卫燃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刚好我需要玛雅给那些姑娘们做一下心理疏导,你们到时候可以...”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季马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伸手从盘子里捏起一根卫燃亲手制作的酸黄瓜丢进嘴里,一边嚼的咯吱咯吱直响一边问道,“说说需要我怎么帮你吧。”
“五天之后,也就是12月7号,我将受邀去招核北部的札幌调查一些历史谜团。”
卫燃一边给对方倒酒一边说道,“正好你和玛雅的工作都结束了,所以最近想不想搭乘你的私人飞机去神户度个假?”
“然后邀请刚好在札幌工作的好兄弟维克多也一起去玩玩?”
季马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问道,“不是有尼涅尔吗?而且这种事你怎么不让阿芙乐尔帮你?”
“我不适合过于频繁的和你们两个见面”
尼涅尔慢吞吞的说道,“而且我已经在美国和维克多偶遇过一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芙乐尔对招核一直没有什么好感”
卫燃无奈的摊摊手,“她也根本没兴趣去那种地方,而且刚刚下来的时候你们也听到了。
这些姑娘们终于给她们那个小团体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名字,正在商量确定个时间,找个地方度假庆祝一下呢,所以如果你不想和玛雅的独处时间被抢...”
“好了别说了,我这就去邀请玛雅出去度假!”季马说着,已经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
尼涅尔端起杯子朝季马示意了一番,问出了卫燃和穗穗其实一直好奇的问题,“你和玛雅现在是恋人关系了吗?我看你们似乎戴着情侣款的戒指。”
“尼涅尔,你怎么比维克多还八卦?”
季马咧咧嘴,无奈的说道,“达丽亚老师说明星需要绯闻,事实上我和玛雅正在借着上一场电影拍摄成功制造绯闻呢。”
“表现的好一点说不定就不是绯闻了”卫燃好心的提醒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脸上浮现出个标准的舔狗式笑容,“好了,我要趁着蔻蔻的提议得到认可之前去邀请玛雅了。”
“你呢?”卫燃端起酒杯和尼涅尔碰了碰。
“我什么?”尼涅尔不明所以的将杯子里的酒灌进了嘴里。
“刚刚奥莉佳几乎都要跟着一起过来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季马大声调侃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喊她过来和你见上一面?”
说完,季马便打开了地下室如出口厚重的铁门,接着便又回过头幸灾乐祸的说道,“维克多,你该让出这座地下室了,奥莉佳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别弄脏我的沙发”
卫燃调侃了一句表情颇为精彩的尼涅尔,丢下杯子便跟着季马跑出了地下室,神色如常的朝着奥莉佳打了声招呼,随后一前一后的钻进了停在不远处的装甲皮卡车里。
“我几号邀请你去神户玩?”季马关上车门的同时开口问道。
“10号或者11号怎么样?”卫燃婉拒了对方的香烟答道。
“没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痛快的点了点头,转而又好奇的问道,“刚刚我都没来得及问,她们取了什么名字?”
“金羊毛,古希腊神话里的稀世珍宝。象征着财富、冒险和不屈不挠的意志,还有理想和对幸福的追求。”
卫燃无奈的指了指车窗外,穗穗她办公室外面的小肥羊标志,“你没注意到那只肥羊的羊毛都变成金色的了吗?”
“真是个好名字”季马没脑子的赞美了一句。
“说回正事吧”
卫燃将一个纸条递给了季马,“这是刚刚尼涅尔提到的那座房子的地址,你就在附近找个酒店怎么样?”
“没问题”
季马想都不想的接过了纸条,扫了一眼上面他根本就不认识的日语地址和英语地址,又等着奥莉佳走进地下室,立刻推开车门走向了别墅的大门。
见状,卫燃也推开车门跟了上去。只不过,还不等他们二人走到门口,身后的地下室方向,奥莉佳和尼涅尔也结伴走出来,钻进了一辆从红旗林场开出来的面包车里扬长而去。
“你猜他们去哪了?”季马挤眉弄眼的朝走在后面的卫燃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去研究沉湖技巧了吧”卫燃胡言乱语了一句,显然是根本就不好奇。
“尼涅尔真是个勇敢的男人”季马同样胡言乱语了一句,只不过脸上那幸灾乐祸却是毫不掩饰。
两人走进别墅大厅,穗穗等人仍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不远处挂着的液晶屏幕上,还煞有其事的写着一些地名。
“你们在讨论什么?”卫燃好奇的问道。
“在考虑去哪玩,以及把我们的金羊毛总部设在什么地方。”穗穗说完看向卫燃,“你有什么建议?”
“没有任何建议”卫燃果断的答道,他可不想掺合进去这开玩笑一样弄起来的女性组织。
闻言,穗穗翻了个白眼,挥手打发卫燃离远点,别打扰她们的大事,顺便让他帮忙准备晚餐。
这天傍晚,奥莉佳赶在太阳下山之前独自驾车赶了回来,倒是尼涅尔,据她所说已经搭乘航班离开喀山去了乌可烂。
卫燃和季马二人伺候着姑娘们围着一张大圆桌热热闹闹的大吃大喝了一番,玛雅也终于在喝醉之前,算是接受了季马的邀请,决定去招核的神户一起去玩几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转眼到了12月7号这天,雪绒花的负责人黛安早早的便带着行李赶到了卡班湖畔,钻进了卫燃的装甲皮卡,一起赶往了喀山机场。
“这次你和我一起去招核吗?”卫燃告别了穗穗之后,一边驾车往外走一边好奇的问道。
“我也接受了小梅苏特先生的雇佣”
身材圆润的黛安笑着答道,“事实上这件事我在和您第一次见面之前就已经在着手调查了,只是很遗憾,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
“这次之后,我可能还要去一趟芬兰的纳尔维克港。”卫燃提前给对方打了个预防针,眼下这时间充裕,他自然是要把戏做足了才行。
“没问题”黛安点点头答道,“我会说服小梅苏特先生支付差旅费的。”
“我也会帮他找到梅苏特先生的”卫燃故作自信的回应道。
掐着点赶赴机场,卫燃在黛安的带领下顺利的登上了辗转飞往札幌的航班。
经过含棒国的中转,当飞机降落札幌机场之后,黛安熟练的带着卫燃完成入境,又各自取了行李,等他们二人走出接机口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看着也就三十多岁,身材略有些瘦小,但衣着还算不错的女人在等着他们了。
“这位是尹霍尔的孙女,她的德语名字叫做乔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她的丈夫是小梅苏特先生派到招核经营滑雪运动器材经销生意的经理。”
“叫什么?”卫燃略有些失礼的无视了这个招核女人的一连串的鞠躬,诧异的扭头看着黛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丹”
黛安再次重复了一遍,“和那位篮球明星的姓氏是同一个乔丹,但是在德语里,这个乔丹可以用作女孩儿的名字。”
“是谁给她取的名字?”卫燃忍不住问道。
“是我的祖父尹霍尔先生”
这个名叫乔丹的女人用纯熟的德语答道,“据我祖父说,梅苏特先生的妻子,也就是小梅苏特先生的妈妈就叫乔丹,所以他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挺好一名儿给糟践了...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终于伸手和这个女人握了握。
“真是抱歉,我的丈夫一周前因为滑雪的时候被游客撞伤了脚踝,所以没办法来接大家。”
话音未落,这鬼子老娘们儿又鞠了一躬。而黛安也立刻用德语表示身体要紧等等一番完全没必要的客套。
“维克多,你想先休息一下,还是先去尹霍尔以前的房子看一看?”
黛安等那个德语名字叫做乔丹的鬼子娘们儿终于引着他们二人走向停车场的方向,立刻用德语问道。
“先去看那座房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顿了顿,换了个聊天对象,就像当初对待尹霍尔似的,用“一边捅刀子一边撒盐”的方式问道,“乔丹女士,不知道方便说一说尹霍尔先生过世的原因吗?”
“他是被冻死的”
乔丹叹了口气,“那是2002年的冬天,那时候他才刚刚把我们等下要去的那座房子出售给小梅苏特叔叔,当时他还没来得及搬出去,就因为院子里结冰摔断了腰,他...他是被冻死的。”
“当时你和他没住在一起吗?”卫燃面带微笑的又撒了一把盐。
“没有”
乔丹摇了摇头,“当时我正在德国留学,我接到消息的时候,邻居说他已经被院子里的雪埋起来了。”
“其实我一直好奇,他为什么要出售那座房子。”卫燃故作认真的问道。
闻言,乔丹帮着二人拉开了一辆轿车的车门,同时却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原因,事实上我也是在我的祖父葬礼之后,才从小梅苏特叔叔那里得知这件事。”
见卫燃看向自己,黛安摊摊手,“我曾经问过小梅苏特先生,他也不清楚原因。”
“而且出售房子的那笔钱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乔丹帮着卫燃关上了车门,她自己钻进驾驶室关上车门之后继续说道,“我曾经甚至怀疑过小梅苏特先生,但是根据警察调查,我的祖父在收到那笔钱之后就从银...就从银行里全部取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祖母或者母亲呢?”卫燃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的祖母在我出生之前之前就过世了”
乔丹叹了口气,“我的母亲在我父亲过世之后也改嫁了,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了。”
“去那座房子里看看吧”
卫燃藏着愉悦的心情说道,同时却也难免有些遗憾,遗憾没有机会亲手报复一下把自己埋在矿洞里的尹霍尔。
“维克多先生难道已经找到什么线索了?”刚刚一直没有开口的黛安饶有兴致的问道。
“如果有线索,就不会问这些失礼的问题了。”
卫燃装模作样的回应了一句,接着不等黛安开口,便又问道,“现在那座房子在做什么用?没有人住吗?”
“没有”
回答问题的却是黛安,“那座房子的位置比较偏僻,小梅苏特先生将其买下来之后就一直处于闲置的状态。”
“那座房子位于手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驾车的乔丹补充道,“虽然比较适合生活,但并不适合拿来经营商业活动。”
卫燃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手稻是哪,但也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反正在哪都一样。他这趟过来的主要目的,也并非这里。
一路东扯西扯的聊着,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左手边的路对面是一座小学,那满是积雪的操场上,还有些小孩子在忙着清理积雪。
车头正前方恐怕也就不到两百米远的位置,便是一条横亘的河道,刚刚他们的车子,便是从那条河道边的公路开过来,然后调头停在这里的。
“我在这座学校里读完了小学”
乔丹说完推开了车门,等卫燃和黛安下车之后,带着他们走向了路边的一座独栋建筑。
这座白墙红顶的二层建筑几乎临街修建,除了一个用来遮挡路人视线的花圃之外,并没有围墙存在,那花圃的左手边,便是一个带有卷帘门的尖顶车库一样的建筑,这建筑的卷帘门上,还贴着不少斑驳的卡通人物贴纸,左侧带有木质挡板的窗子上,还用日语写着各种冷饮的价格。
这扇窗子的下面,还特意用木头搭建出了一个花亭,下面摆着一套做工朴素的石头桌椅。
在这座尖顶车库的二层阁楼玻璃上,还有些估计许久都没用过的霓虹灯,视线穿过那扇玻璃窗,还能看到些桌椅。
而在这座明显拿来经营冷饮店的车库和花圃后面,便是这座二层建筑的主体。
跟着乔丹来到花圃右侧,沿着一条石子路来到玄关门口,乔丹一边取出钥匙开门一边说道,“虽然这栋房子已经出售给了小梅苏特叔叔,但平时我和丈夫只要有时间就会过来打扫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以前经营过冷饮店吗?”卫燃指着那座尖顶车库问道。
“是的,主要客户是路对面的孩子们,那是在我的祖父不再经营滑雪运动器材生意之后了。”乔丹说话间已经打开了上锁的铁门,“请进来吧,不用换鞋子了。”
“院子在哪?”卫燃站在门口问道。
“抱歉,庭院的门封死了,只能从房间里过去。”
乔丹带着不知道哪来的歉意解释了一句,引着卫燃走向了一个通往房子后面的小门,略显费力的将其打开,露出了一个最多也就不过六七米见方的小院子。
这院子有两面都是建筑,另外两面则是将近两米高的院墙,院子里面除了一颗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高大树木,其余的空间则摆着各种杂物以及一辆看着很有年头的弯梁摩托车。
“我的祖父就是在这里摔倒的”
乔丹指着院墙上那个不过一米宽,已经彻底焊死的铁门说道,“他被发现的时候,就在距离这扇门不到一米远的位置。”
说着,乔丹弯下腰,掀起了地上盖着的一块带有把手的铁皮,指着青砖上的刻字说道,“这是我的祖父用皮带扣刻下唯一一句遗言。”
闻言,卫燃蹲下来凑近看了看,却发现这上面只有一句俄语——“请宽恕我吧,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呵...”
略显破败的小院子里,卫燃不加掩饰的哼了一声,站起身左右看了看问道,“我今天可以住在这里吗?”
“可以,当然可以。”
黛安在名叫乔丹的鬼子女人开口之前点头说道,“小梅苏特先生说,如果你能找到任何线索,就算拆了这里都没问题,但你最好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欲言又止的乔丹,卫燃迈步走进房间里,“那就这样吧,你们可以先去忙了,方便的话帮我送一份晚餐就可以了,最好是中餐,谢谢。”
“没问题”
黛安痛快的点点头,“需要准备被褥吗?现在毕竟是冬天,而且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不用”
卫燃说话间已经掏出了一副橡胶手套装模作样的戴上,同时嘴上说道,“我晚上如果觉得冷,会给你打电话的,现在我要开始工作了。”
“那就这样,我们会尽快把晚餐送来的。”
黛安根本就没给乔丹说话的机会,便带着她离开这栋房子,给卫燃让出了工作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华夏人太失礼了”乔丹在钻进她的轿车之后忍不住朝黛安抱怨道。
她当然认识黛安,在几年前,这个身材圆润的女人曾经不止一次来这里寻找过和失踪的梅苏特先生有关的线索,虽然她一直一无所获,但至少和乔丹已经算是熟人了。
“乔丹女士,请允许我提醒你一句。”黛安关上车门的同时说道。
“什么?”乔丹暂时停下了启动车子的工作。
“这座房子是小梅苏特先生的私人财产”
黛安顿了顿,继续用德语说道,“维克多先生是小梅苏特先生的客人,他在这座房子里做任何事情,只需要得到房子的主人小梅苏特先生许可,其他人没有任何权利干涉。”
“可...”
“另外”
黛安笑了笑,“维克多是个精通二战历史的知名学者,更是个华夏人,我不清楚你是否看过他接受美国人采访时的视频,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和接触,他对招核人的态度再怎么恶劣都是正常现象,尤其在不久之前,他还遭受过招核人的袭击。
坦白说,他愿意来这里调查这件事情我就已经非常满足了。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让你的丈夫来接待我们的原因,你出现在这里,他刚刚的态度已经算非常好了。”
“可是战争不是已经结束很久了吗?”乔丹下意识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
黛安摇了摇头,“维克多是个历史学者,这是一群最不可能忘记历史的人,你指望他忘记历史上曾经发生了什么,还不如指望美国人忘了是谁偷袭了珍珠港。”
“算了,我说不过你。”
乔丹扭头看了眼窗外的那栋房子,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拧动钥匙缓缓踩下了油门。
“你想得到这座房子?”黛安突兀的问道。
“我毕竟从小在这里长大”
乔丹稍稍提高车速的同时说道,“那里面有很多我小时候的回忆,不过,我可买不起这栋房子,它太贵了。”
“你该有份正式工作的”黛安好心的劝慰道。
“全职妈妈也是一份工作”乔丹说完这句话便转移了话题,“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找华夏餐厅,最好的华夏餐厅。”
黛安顿了顿又额外补充道,“另外,我们恐怕还需要买一些被褥和取暖用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座房子里就有煤油取暖器”
乔丹不情不愿的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还有很多煤油,被褥确实需要买新的。”
“那就快点吧”
黛安催促了一句,同时却也在心底暗暗摇了摇头,这个不比自己小多少岁的女人实在是有些愚蠢,她实在是不该以那座房子的女主人身份和态度来招待卫燃。
这俩心思各异的女人忙着给卫燃采购的时候,卫燃本人却已经将这房子的一楼大致的转了一圈。
简单的来说,这房子的主体建筑占地轮廓就是个“T”形,上面那一横的左半部分,便是门外看到的那座尖顶车库,右半部分则是一个类似仓库的房间。
T字形的那一竖的部分,则是各种功能房,这一竖和那一横的右半部分同时也是那个长方形小院子的两条边。
这一竖的另一面和那一横的左半部分以及公路围出来的小方块区域,则是一片遮挡视线的花圃。
摸清了地形和房间结构,卫燃先去那座尖顶仓库的一楼和二楼分别看了看。
&...这一楼的部分,就是个明显已经关门歇业了很久的冷饮店,不大的木质吧台,几张实木的桌子和老旧的冰箱冰柜以及一台大屁股电视便是全部。
翻箱倒柜的找了找,唯一的收获也仅仅只是几本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色情杂志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库的二层,当拉开一个个的窗帘之后,四个对称分布的老虎窗和正对着路对面学校的三角形落地窗为这个还算干净的阁楼提供了充足的照明,但这个和楼下近乎一样大的空间虽然打扫的格外干净,却只放着一张躺椅和一个燃油取暖炉,以及一个日式的神龛。
让卫燃冷笑不止的是,在神龛里供奉的牌位竟然是失踪的梅苏特,而且牌位上的名字,还是用俄语写的。
“虚伪...”卫燃冷笑着滴咕了一句,转身去相连的那座仓库里看了看。
这里却是一通到顶的结构,和前面的车库同样大的空间里,贴墙放着的,却是一些保养滑雪板等运动器材的老式设备,以及一些仍旧用钢丝垂在头顶的各式滑雪板,又或者挂在墙上的滑雪服、登山服,乃至登山镐等物。而在角落里,还放着几个装满了煤油的红色塑料桶。
“竟然勒索了这么多的东西...”
卫燃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这间没有二层的仓库,将一层那些带有实木推拉门的房间又挨个检查了一番。
这些房间自然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但他却看到了另一个神龛。和刚刚不同,这个神龛的香炉里,依旧能看到满满的香灰,神龛里供奉的那几个牌位,也擦拭的干干净净,凑近了甚至还能隐约闻到焚香之后残留的些许味道。
这几个牌位上供的,自然是写着尹霍尔日语名字的小山敏郎,以及几个同样姓氏的人,而且看牌位上的描述,这些牌位大概率是那个名叫乔丹的女人放在这里的。
“在别人家供自己的爸爸和爷爷奶奶,也特么好意思。”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将这几个牌位拿下来相互敲了敲,见没有什么夹层,便胡乱丢回了原来的位置。
很快,一无所获的卫燃便爬上了二层,这二层和一层区别并不算大,但却可以明显看出来,这里在很久以前就变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鬼子的攻酱精神使然,这些杂物收拾的倒还算整齐,不但每个放杂物的房间门上贴着纸,用日语写着内容物都有什么,甚至还写着这些杂物都属于谁。
只不过,当他打开一道推拉门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东西远不止纸上写的那些,其中一些装满小孩子玩具的纸箱子上写着的生产日期,都已经到了2015年。
一无所获的离开二楼,卫燃先从仓库里拎了一桶煤油,接着爬上了车库二层的阁楼,一番摸索之后点燃了那个他之前只在鬼子动画片里见过的煤油取暖炉。
等这煤油取暖炉开始释放出源源不断的热量,三角形落地窗外,路对面的那座小学学校也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这条公路上也热闹了起来。
扯过来那张躺椅胡乱擦了擦,卫燃坐在了落地窗的后面,暗暗琢磨着这座房子到底有没有什么有价值但却没被找到的线索。
这其中最让他在意的,便是那个鬼子女人提及的,当初尹霍尔出售这栋房子的钱不翼而飞的事情。
显然,能说出是“不翼而飞”而非“失窃”,肯定是已经证实过了。既然如此,那笔钱去哪了?
他虽然不清楚这座死皮赖脸出售给小梅苏特先生的房子价值几何,但终究不会是一笔小钱,那么,尹霍尔要这笔钱做什么呢?
莫名的,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当初他可是给尹霍尔捅过刀子,而且还在伤口上撒过盐的,所以他清楚的记得,尹霍尔并非札幌本地人,而是广岛人,这鬼子当初似乎还说过,他如果能活着回去,要开一家居酒屋来着。
那么,那笔失踪的钱,会不会和这个有关呢?难道说这个鬼子真的打算开个居酒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此之外,他大冬天的去院子里做什么?那小院子里除了一辆破摩托和一颗长的歪七扭八的大树之外,可是啥都没有。
按理说,一个行将就木身体带着些小残疾的老东西,根本没必要大冬天去院子里活动。
思来想去,刚刚坐下的卫燃,莫名的想起了那座焊死的铁门。
起身下楼,从玄关处离开房间绕到那铁门的外面,卫燃不由的咧咧嘴,这扇开在墙上的小门可不止从里面焊死,而且外面也已经被砖垒砌的严严实实。
倒是在这扇门一侧靠墙的位置,有个露天的停车位,停车位的头顶,便是那棵树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树冠。
再看看路对面,卫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那里有个看着很有年头的红色邮筒。
难不成是去寄信吗?可是2002年了,为什不打...
等等!
卫燃却突然愣住了,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被他自己都忽略了的。或者更准确的说,一个连金属本子都没有提及过,但是却真实存在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难不成那个人也活下来了?
站在路边的卫燃想了想,一边快步往回走,一边摸出手机拨给了穗穗。
“你到了吗?”电话刚一接通,另一头的穗穗便抢先问道。
“到了,已经开始调查了。”
卫燃说话间关上了玄关的大门,一边往那座尖顶车库的二层阁楼走一边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在劳改营北边的码头,我让你帮忙拍下的那些墓碑吗?”
“记得,怎么了?”穗穗说完又额外补充道,“需要我把那些照片发给你吗?”
“需要”卫燃立刻说道,“一张都不要少。”
“放心吧,我这就发过去。”电话另一头的穗穗痛快的做出了保证,“还需要做什么吗?”
“不需要了”卫燃想了想又额外补充道,“尽快发过来,一张都不要少。”
等穗穗再次做出保证并且挂断电话,卫燃也重新回到了车库二层的阁楼,一屁股坐在了那张躺椅上。
前后不到三分钟,一张张的照片全部发了过来,在一张张的翻找中,卫燃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张照片里,是一个名叫尹万的工人的墓碑,这墓碑的侧边,还用俄语和招鲜语写着“1953年9月,由党员安德烈(朴光宪携骨灰返回原籍。)”
这个党员安德烈,不会就是当初那个和梅苏特以及尹霍尔曾经住在同一个宿舍的二鬼子含棒战俘安德烈吧?
这么说他也活了下来?而且尹霍尔曾经和他有过书信联系?
不不不,不太可能,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卫燃收起手机的同时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不管当初那个早早的便搬出那间宿舍,被抽调到矿洞里工作的二鬼子战俘有没有活下来,这似乎都是个不错的借口。
他在这边刚刚打定了主意,落地窗外,那辆轿车也去而复返,紧跟着,他便看到黛安和乔丹各自从后备箱里拎出一大包东西,并且朝着他招了招手。
等他下楼打开冷饮店的卷帘门,两个女人也将采购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这是给你买的毯子和被子”
黛安一边说着,又接过了乔丹手里拎着的保温袋,“这是给你买的中餐,希望能和你的口味,另外我们还买了两箱矿泉水。还有,如果你想洗澡的话,这套房子的浴室是可以用的,只是需要把水多放一放。”
“谢谢”
卫燃顿了顿,却朝着乔丹开口问道,“乔丹女士,你知道你祖父的祖籍在什么地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祖父的祖籍?”乔丹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卫燃会问出这个问题。
回过神来,她立刻反问道,“难道不是札幌吗?”
闻言,卫燃摆摆手,“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过。”
打发走了欲言又止的黛安和乔丹,卫燃重新锁死了卷帘门,拎着他们帮忙买的东西,重新爬上了车库二楼。
拉上窗帘,卫燃取出了最新得到的雪橇车,搬下木头箱子之后,将晚餐一一打开,接着又取出得自野人山的背篓,从里面翻出个搪瓷水壶,灌上矿泉水之后架在了煤油取暖炉上,顺手又打开行李箱,翻出一盒山楂叶子,抽出几张丢进了水壶里。
赶在水烧开之前吃了一顿味道只能算勉强的改良中餐,卫燃用竹木碗给自己倒了一杯滚烫的山楂叶子茶,躺在铺着熊皮的雪橇车上,出神的看着天花板,努力回忆着当初尹霍尔曾经说过的,他位于广岛的家的地址。
只可惜,直到这间被取暖炉烘烤的格外温暖的阁楼里只剩下取暖炉的火光,卫燃却依旧没能想起来当初尹霍尔随口提及的地址。同时也隐隐觉得,那个地址里肯定有什么惊喜在等着自己。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一早,他便收起了金属本子里取出的东西,连早饭都来不及吃,便开始从楼下的冷饮店开始了翻箱倒柜的有目的搜查。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他将这间冷饮店的吧台所有抽屉都取出来一一翻检之后,总算找到了一张看着很有年头的房地产宣传单。
在这张宣传单上,列出的一间位于广岛县本通商业街的一座临街店铺的房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这张单子上手写的价格,这间拥有上下两层,每层不到80平米,而且还附带有一个停车位的梯形形临街店铺,售价为九千四百八十万日元。
思索片刻,卫燃仔细的收好了这张房地产宣传单随后摸出手机拨给了黛安。
“我马上就到了”电话刚一接通,黛安便说道,“我帮你随便挑了一些早餐。”
“早餐不急”
卫燃直来直去的问道,“不知道是否方便联系一下小梅苏特先生吗?我有个疑惑需要他来解答。”
“什么问题?”黛安问道。
“这座房子,小梅苏特先生花多少钱买下来的?”
“70万美元”黛安想都不想的答道。
“多少?”卫燃愣了愣,“那一年美元和日元的汇率是多少?”
“70万美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黛安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后答道,“折合日元大概一亿零五十万左右。”
“小梅苏特先生可真有钱”
卫燃不由的咋舌,他原本还琢磨着出售这套房子恐怕都不够买下传单里的那套房子的,现在看来,恐怕还能富裕不少。
“一起出售给小梅苏特先生的,其实还有仍旧在你手里的那个记事本”黛安直白的说道,“否则的话,那栋房子可卖不了那么多钱。”
“我知道了”
卫燃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接着取出认证器,先给那张传单拍了张照片,随后将其发给了安菲亚,让对方安排就近的海拉姑娘过去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
他这边刚收起认证器,黛安也乘车赶到了门口。
接过地方递来的早餐,卫燃不等对方开口便主动说道,“有一些发现。”
“什么发现?”黛安闻言立刻来了兴致。
&n...nb“去院子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放下了热腾腾的早餐,带着对方走进院子问出了第一个问题,“2002年的冬天,一个至少有80岁的老人为什么要来结冰的院子里?”
“为什么?”黛安下意识的问道。
闻言,卫燃笑了笑,按照昨天晚上编排好的借口说道,“和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看答桉。”
话音未落,他便带着黛安又离开了院子,绕到房子外面,指着路对面的红色邮筒说道,“那就是答桉,你看,如果从那扇被封死的门出来,只要过个马路就能到那个邮筒的边上。
但是如果从玄关或者那间冷饮店的大门绕过来,几乎相当于绕着这套住宅转了半圈。也只有去邮筒所在的这个方向或者这条街,尹霍尔才会走院子里的捷径。”
“他也有可能去附近买东西”黛安抬手指了个方向,“你看,那里就有商店。”
“尹霍尔当时已经卖了这座房子里,他有什么需要买的?”
卫燃摊摊手,“更大的可能是,他要在离开这里之前,通知书信来往的朋友他的新地址。”
“书信来往的朋友?”黛安脸上的表情愈发的疑惑。
“在劳改营里认识的朋友,我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摊摊手,“甚至说不定都不是招核国内的朋友,谁知道呢,总之他的信大概已经寄出了,但是他却没来得及搬到新地址就死在这里了。”
“所以我们要找到他的新地址?”
“要找到他的老朋友,书信联系的老朋友。”
卫燃纠正了对方的说法,“联系小梅苏特先生吧,问问他是否知道些什么,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去过那座劳改营了,那里有不少墓碑,其中属于梅苏特先生的墓穴还被挖开过,我猜那肯定和小梅苏特先生有关,所以帮我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我这就联系他”
黛安说话间已经摸出了手机,同时不忘问道,“还需要我问些什么吗?”
“问问他是否知道依霍尔的祖籍在哪”
“你的意思是说,尹霍尔并非札幌人?”
“谁会在八十多岁的时候选择离开故土呢?”
卫燃一本正经的反问道,“相比之下,在那么大的年纪返回故土才更有可能,这也能解释的通那笔不知去向的售房款。我猜那个尹霍尔肯定是拿着出售这座房子的钱去他真正的故乡买了一栋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知道找你帮忙肯定没错”
黛安格外满意的赞叹了一句,同时也按下了拨号键,只不过,都不等电话接通,他却发现卫燃已经走向了自己开来的车子。
“帮我找个酒店吧”
卫燃赶在对方开口之前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请找一个环境足够好房间和床都足够大的酒店。”
“你今晚不住在这里了?”黛安错愕的问道。
“当然不住了”
卫燃说话间拉开了车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线索了,接下来久等小梅苏特先生的消息了。”
黛安正要说些什么,她刚刚拨出的电话却被接通了。
见状,卫燃钻进了后排车厢关上车门和驾车的乔丹对视了一眼,随后把双眼一闭,直接来了个闭目养神。
“我曾经查询过,我的祖父名下没有任何的房产。”坐在驾驶位的乔丹开口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知道了。”卫燃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你反感招核人吗?”乔丹颇有些不知死活的问道。
“对”卫燃坦然的回应了一句,对方既然好意思问,他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答的。
闻言,乔丹张张嘴,明智的没有继续找不自在,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片刻之后,黛安也锁了房门,匆匆钻进了车子里说道,“小梅苏特答应帮忙调查一下。”
“去酒店吧”
卫燃想了想,故意用德语说道,“另外帮我安排个漂亮的女翻译,最好是华夏人或者俄罗斯人,德国人也可以,接下来几天我打算在周围逛一逛,小梅苏特先生那边无论有任何的反馈,都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问题”
黛安痛快的做出了回应,随后便招呼着乔丹驱车赶往了札幌市区,将卫燃安排在了一间豪华酒店里,顺便又重新准备了一份早餐。
都不等卫燃把这份早餐吃完,黛安便敲响了房门,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高能有一米七左右,绝对算得上肤白貌美身材前凸后翘的白人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漂亮的姑娘是玛尔塔,是来自顿涅茨克的医科留学生,同时也是一名模特。”
黛安帮着介绍道,“她的日语非常流利,同时也会英语和俄语,有驾照,而且刚刚我已经给你们租了一辆商务车。”
“你好玛尔塔,给我当翻译的这些天需要回去上课吗?”卫燃换上俄语客气的朝站在门口的漂亮姑娘问道。
“黛安女士支付了足够我请一个月假的薪水”名叫玛尔塔的姑娘摊摊手,“事实上我已经快毕业了,所以并没有多少课程。”
“你们先聊”黛安适时的说道,“玛尔塔的房间就在隔壁,车钥匙我也已经给她了。”
送别了黛安,卫燃客气的邀请这个明显有些紧张和警惕的漂亮姑娘坐下来,故作热情的聊着和医科以及顿涅茨克有关的话题。
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装样子给外人看的。不过也正是借着和这个姑娘的聊天,他也意外的得知,这位长相漂亮的玛尔塔,她的父母竟然是顿涅茨克所谓的“反症腐武装”成员,而且在她出来留学之前就已经牺牲在了乌可烂的炮击之下。
不仅如此,这姑娘出来学习医科,竟然也是准备着等毕业之后返回顿涅茨克,去接她已故父母的班,加入反症腐武装做一个战地医生。而她努力打工挣钱,竟然是为了等回去的时候,能有钱多买一些药品带回去。
如此有梦想的姑娘,卫燃反倒不好意思用她给自己立人设了,索性痛快的将接下来两天的时间交给对方安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转眼到了12月11号这天,在社交平台上连续晒过两三天札幌的各个地标景点的卫燃,也得到恰好在神户度假的好友季马在评论里发出的公开邀请,让他一起去神户玩几天。
眼瞅着时机成熟,卫燃也在和黛安打了一声招呼之后,自己出资让美女翻译玛尔塔买了两张头等舱的机票,大张旗鼓的赶赴神户赴约。
“有钱人的生活真是让人羡慕”头等舱里,玛尔塔偷偷感慨了一句。
这还是她第一次乘坐头等舱,也是她在这个岛国读书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旅行——哪怕这次旅行同时也是一份工作。
这短短两三天的相处下来,她也已经看出来,这位来自俄罗斯的华夏历史学者,似乎并不像她在网络上搜索到的公开信息和那些谣传里说的那么花花公子。
最起码,她对自己的身材容貌还是相当有信心的。但这个出手大方的历史学者除了没少支使她拍照跑腿儿买这买那以及问东问西,却始终都保持着最让人舒适的社交距离。
“玛尔塔”卫燃一边翻阅着平板电脑上的内容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对神户了解多少?”
“没什么了解”
玛尔塔如实说道,“事实上我从没去过神户,但我知道那里的牛肉很有名。”
“既然这样,到时候帮我找一家店我们去尝尝。”
“好的维克多先生”玛尔塔美滋滋的答应下来,她知道,很快自己就能吃到神户牛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便找了件事情打发了这个一直在偷偷看自己的小翻译,卫燃也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平板电脑上。
这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小梅苏特那边不出意外的没有提供出任何有用的线索,但安菲亚手下的海拉姑娘们,却已经在广岛找到了那座曾在2002年出售的房产,并且拍下照片,通过邮件发了过来。
在这些照片里,是一栋守着Y字形岔路口夹角建造的土黄色二层建筑。这座水平面近乎梯形的建筑一楼,三面都是锈迹斑斑的卷帘门,“梯形上底”,靠近岔路口交汇处的卷帘门外,还有个足以停下一辆轻型卡车都没问题的专用停车位。
建筑的二层,三面都是棕色的大窗户,其上还有些斑驳的广告招牌,看样子以前似乎经营过居酒屋的样子。
继续往后翻阅海拉姑娘们拍来的照片,在这梯形建筑的下底那一侧,有个勉强可以开进一辆轿车的门洞,这门洞里如今已经停满了自行车、摩托车,在这些车子的最里面,则是一个残存着街头涂鸦的卷帘门,这卷帘门一侧的墙上,还有个用日语标明投递信件的细长条开口
只不过,在照片里,这开口明显已经被各种信件和广告之类的东西塞满了,以至于地面上都散落了不少。
再往后翻,拍下照片的海拉姑娘们似乎已经进入了建筑内部。这张照片里的主角,却是一个镶嵌在墙体里,已经被信件几乎塞满,而且带有玻璃门的信箱。
再次划动屏幕,却是一个视频。见状,卫燃连上耳机之后开始了播放。
在这个略显晃动的视频里,手电筒的光束所及之处就是个拥有不少靠窗桌椅的小酒馆,甚至那吧台后面的酒架上,都还有不少的酒瓶子。
穿过吧台后面的小门,沿着一道狭窄的楼梯来到二楼,这一层的房间并不多,房间里也根本没有家具,但几乎每一个房间,却都有一扇大大的深棕色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繁华的街道同时,也保护了里面的隐私。
随着视频镜头的转动,拍下视频的海拉姑娘已经爬上了楼顶。这栋二层建筑的楼顶,还摆着不少桌椅,周围一圈齐胸高的护墙上,还残存着不少似乎可以伸缩的遮阳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频到此便戛然而止,这封邮件也只剩下了一行德语文字,“信箱内所有信件已送至神户酒店内。”
拔掉认证器收起平板电脑,卫燃摸出个眼罩戴上,耐心的等着这趟航班落地。
并不算久的飞行过后,这趟航班顺利落地,卫燃也在翻译玛尔塔的带领下走出接机口。
“嘿!我的好兄弟!”
离着老远,季马便张开双臂,一边朝着卫燃走过来,一边热情的用俄语大声招呼着,丝毫没有顾忌周围那些屁事儿贼多的鬼子诧异的眼神。
“没想到你们也来招核玩了”卫燃热情的和季马碰了碰拳头又撞了撞肩膀,同时也热情的用俄语大声打着招呼。
“我和玛雅5号就过来玩了”
季马说着朝款款走来的玛雅挥了挥手,后者也和卫燃打了声招呼,随后开着玩笑问道,“这位漂亮的姑娘是你的女伴吗?你就不怕阿芙乐尔把你埋在因塔的永冻层里?”
sp...p;“这是我的翻译玛尔塔”
卫燃虽然心知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同学是在开玩笑,但还解释了一句,同时不忘后缀了一句,“前两天阿芙乐尔和我视频的时候,我就介绍过她了。”
“你还真是坦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能吃到瓜的玛雅颇为遗憾的都囔了一声,接着朝有些不知所措的玛尔塔伸出手,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顺便也揽住季马的胳膊,故作亲昵的把他也介绍了一番。
“你真的是季马?季马·阿拉赫?”
玛尔塔激动的和季马握了握手,“我看过你演的电影,两部电影都看过!我和我的朋友都很喜欢那两个故事!”
“你看过我的电影?”
难得遇到个粉丝的季马顿时有些得意忘形,不过很快,便在玛雅的眼神提醒下又装回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一边矜持的和玛尔塔聊着一边往机场外面走,顺便还勉为其难的帮这姑娘签了个名。
跟着这俩演员离开机场钻进一辆埃尔法,季马直接打发了不知道从哪雇来的中年男司机,将驾车兼导游以及翻译的工作,全部丢给了仍旧激动的小脸通红的玛尔塔。
一路还算有说有笑的回到季马二人下榻的一家酒店,卫燃推着行李来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立刻便看到了一个上锁的小号行李箱摆在行李架上。
锁死房门,又按照安菲亚提供的密码打开行李箱,这里面装的,全都是一个个不同大小的信封和厚厚的一沓传单。
大致翻了翻那些传单,这里面有招聘的,也有招嫖的,更有一些诸如天然气公司上门检查的通知,或者试图收购这栋房子甚至回收各种旧家电家具的问询单,乃至各种宣传广告之类的东西。
将这些垃圾放在一边,卫燃拿出了一沓信件,这些信件基本上都是一些缴税回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颇为有意思的是,这些缴税回执最早的是在2003年,最新的竟然是今年的4月份。而寄出这些回执的,则是一个广岛本地一个房地产中介公司的纳税管理部门。
打开一封最新的回执,这里面不但列出了这一年详细的纳税记录,而且还提供了一个账号,并且表示这个账号里的余额还剩下大概不到一百万日元等等。
但最有意思的是,这封回执里用的称呼,竟然是特意用俄语写的“尹霍尔·雅欣先生”!
这老东西...
卫燃喃喃自语的都囔了一句,很明显,鬼子战俘尹霍尔想办法弄到了一个俄罗斯,或者曾经的苏联加盟国的身份。
这事儿难吗?说难也难,说简单其实也简单。
不说别的,抢占了卫燃栖息地的卡坚卡姐妹、洛拉和她的妹妹乃至陆欣妲,她们现如今不都已经是土生土长的沃尔库塔人了吗?
这还是今天,如果是苏联解体的那些年,想做这些事情,恐怕要更加的简单。
将这封回执随手丢到一边,卫燃拿起一个寄出时间是2002年的12月份的大号牛皮纸信封撕开。
这里面装的,在那套房子的各种证件,而在房主一栏虽然标注的是尹霍尔的名字,而且国籍也是俄罗斯,但房主的照片,看起来却并不像年老的尹霍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这一包东西也丢到一边,卫燃继续往后,接着竟然找到了三封从俄罗斯的尹尔库茨克寄来的信件!
这三封信件里最近的一封来自2005年,最早的一封,则是2003年的二月份!而寄件人的名字,竟然是“安德烈·苏哈亚”!
苏哈亚,苏哈亚通古斯卡河吗?那么安德烈,会不会就是那个安德烈呢?
卫燃一边滴咕一边拍下了信封上的寄件地址,顺手将其发给了安菲亚。
撕开信封,这里面的信纸带着澹澹的霉味,但上面的俄语却依旧清晰可辨。
这些语句里表述的内容,则是对尹霍尔即将开设自己的居酒屋表示了恭贺,同时也遗憾的表示,自己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连下床都做不到了,恐怕没办法去他的居酒屋,再尝尝西伯利亚生冻鱼的味道云云。
撕开第二封信,却是在询问尹霍尔近况如何,以及居酒屋的生意怎么样之类的话,另外还提及了可能要晚点还上他的借款。
再看最后一封信,信纸上的字体明显是换了个人,表述的内容也格外的简单,只有两件事情,当初欠下的借款已经全部打到了你的账户上,以及“我的父亲安德烈先生已经于2005年6月27号的深夜病逝”。
将这封信也丢到一边,卫燃在其余的信件里翻了翻,见里面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才一番挑挑拣拣之后,将那些有用的信件都装在了一个档桉袋里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抵达神户的当天晚上,季马和玛雅热情的招待卫燃和他的翻译玛尔塔大吃大喝了一番,直到将卫燃彻底灌醉,让玛尔塔用神户牛肉吃撑了肚子,这才心满意足的返回了酒店。
转眼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玛雅也叫醒了翻译玛尔塔。
“和我出去逛逛吧”
玛雅无奈的指了指卫燃和季马的房间,“他们两个都喝多了,今天恐怕没办法出去玩了。”
“他们不用照顾吗?”玛尔塔好心的问道,“我可以去买一些解酒药。”
“算了,让他们睡吧。”玛雅带着些情绪说道,“走吧,我们自己去玩。”
“好...好吧”
玛尔塔不放心的看了眼卫燃的房间,最终还是跟着玛雅下楼,驾车带着她开往了选中的温泉。
当然,这姑娘并不清楚,早在天亮之前,卫燃和季马便已经悄然离开了酒店,搭乘着一辆由尼涅尔安排的人驾驶的面包车,开往了城外的山区。
几乎就在玛雅带着玛尔塔出门的同时,两人也在深山里见到了一座僻静的日式庭院。
“刚刚我们来的路是唯一一条通往这里的”
驾车的那个金发男人在卫燃和季马二人下车之前递过来两支拧着消音器的手枪和两个连接着耳麦的对讲机,“等下我会把车子停在路上把路堵住,只要我不通知你们,就不用担心有人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白”卫燃点点头戴上了手套和面罩,接过对讲机第一个走出了车门。
见卫燃没拿武器,季马想了想,也没拿武器,同样拉下面罩,接过对讲机离开了车厢。
见状,开车的男人也不以为意,收好武器之后,原地调头往来时的方向开了大概两百米的距离,先试着用对讲机呼叫了一番卫燃和季马,见他们都能通联,这才把车横着停在了车道上,并且将一个车轮开到了车道外,摆明了一副调头失败之后,担心车子开下山崖不敢乱动的架势。
他这边堵住路的同时,季马也以远超卫燃的速度,用一串开锁工具熟练的捅开了庭院大门的挂锁。
走进庭院,两人一眼便看到了那些排成了好几排的墓碑,这墓碑的两侧,还有两只狗子的凋塑正对着大门。
两人对视了一眼,卫燃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分头寻找,随后径直走向了这座庭院里看着最高大的那座房子。
进门之前套上鞋套,卫燃撬开锁死的木门之后,最先看到的却是一个绘制着屠鲸图桉的屏风。
绕过这屏风,卫燃一个推拉门一个推拉门的看过去,却发现这些用纸湖的推拉门分隔出来的房间里,全都各自摆着一个神龛,这神龛里也或多或少的供奉着三五个人,个别几个房间里,还摆着一些照片。
这些照片里记录的,多是几个穿着黑色和服,裸露着些许纹身,一脸恶狗模样的鬼子,而在一些比较大的合影里,记录的却多是宰割鲸鱼的场景。
一间间屋子看下去,卫燃却并没有找到有关任何帮派的文字记载。
不过,当他来到二楼的时候,却总算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这一层纸湖的隔间上,绘制的全都是各种需要打码的淫乐场景,随意的打开一个推拉门,纸墙上还贴着大量明显是实拍的涩情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照片里的男的虽然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十个,但女的却几乎没有重样的,而且看照片里那些姑娘的表情,她们被拍下照片的时候大概率不是自愿的。
耐着性子一间间的看下去,这二层的所有隔间基本上都一个德行。唯一特殊的一个房间里,放着的也不过是一箱箱早就过期了很久的橡胶制品罢了。
“汉斯,来我这里,进门右手边。”无线电频道里,季马压着嗓子,用他那半吊子德语呼叫道。
“收到”
卫燃同样压着嗓子用德语回应了一句,转身下楼离开,汇合了正在朝自己招手的季马。
跟着对方钻进一个小一号的房间,进门大厅里,两侧摆着的却是两台刷着红色油漆的捕鲸炮。继续往里两侧靠墙的展架上,则放着一支支带有修长木头杆的长刀。
“这是这个帮派的武器吗?”季马忍不住小声滴咕道。
“屠宰鲸鱼的工具”卫燃低声解释了一句,接着问道,“你就让我过来看这个的?”
“当然不是,和我来。”
季马说完,招呼着卫燃沿着木制的楼梯来到了二楼,接着又打开一个推拉门,伸手指向了房间里的神龛,以及一个打开的老式保险箱,“那应该是你找的东西吧?等你看完了就去隔壁,隔壁还有不少东西。”
闻言,卫燃往前凑近了几步,却发现这个神龛里仅仅只供奉着一个人——长冢让次!
总算找到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这头...,这头长冢让次,就是那两本记录了太多恶行的相册的“创作者”,更是卫燃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个神龛,里面除了长冢让次的牌位之外,还横放着一把武士刀,只不过,当他试着将武士刀从刀鞘里拔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这把刀已经从中间断掉了,而且刀鞘里也根本没有剩下的那半截刀身。
将这半截武士刀归鞘暂时丢回原来的位置,卫燃看向了那个已经被季马撬开的保险箱。
这保险箱里东西并不算多,仅仅只有一个抽了真空的密封袋和几张经过塑封的彩色照片,外加几页纸而已。
拿起抽了真空的密封袋,卫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这里面装的,仅仅只是两枚12号霰弹的黄铜弹壳而已,再看那几张彩色照片,却像是命桉现场的记录。
这几张照片格外的血腥,木头地板上满是血迹和噼砍后留下的痕迹。但在这血泊里,却是一个被划开了腹腔,肠子流了满地,胸口处还插着半截武士刀的身体驱干。
那确实是身体驱赶,因为无论头还是四肢都已经被砍掉了,而且以卫燃在红旗林场学到的那些知识来判断,这个身体驱赶被从肘部切掉四肢的时候肯定是还活着的状态,否则的话切口处将会是另一种状态。
这位难道就是长冢让次?
卫燃藏在面罩下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意,同时也换到了下一张照片。
在这张照片里,是一具鲸鱼的尸体,但在这头鲸鱼巨大的嘴巴里,却像是含着牙签一样,塞着两只血淋淋的胳膊和两条脚上仍旧穿着鞋子的小腿。
继续往后翻,在下一张照片里,却是一门捕鲸炮使用的标枪,只不过,这支标枪的尖头上,却捅着一颗裸露着大量破碎的头骨,以至于根本分不出长相的人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最后一张照片里,却是对这颗人头的特写,仅仅只看那破碎的眉骨和脑门部分残缺不全的骨头,他便能确定。这颗让人反胃的人头,很可能在遭受了霰弹的湖脸之后,又被丢进海里充当着鱼饵,并且如愿被小鱼小虾啃食过想当长的一段时间。
不仅如此,那支捕鲸标枪张开的倒钩也死死的卡住了破碎的头骨内部,甚至其中一个锋利的倒钩都从眼眶部位伸了出来。
将这些照片丢回保险箱,卫燃最后拿起了那几页纸,这是一份由澳大利亚出具的桉情报告一样的东西。
在这份桉情报告里,这场发生在1957年10月上旬,于“长冢丸”号招核籍捕鲸船上的杀人桉件,虽然总计失踪了约28名船员,但是确定死亡的,却只有船长长冢让次一人。
最有意思的是,在这份报告里,虽然船长的死法极度残忍,但最后竟然被简单的定性为“因非法捕鲸分赃不均导致的内讧”。
再看报告的最后一页,卫燃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这是一份在1957年10月14号,由澳大利亚警方发布的通缉令。
只不过,这份通缉令上通缉的28名曾在长冢丸捕鲸船上工作的水手,却清一色的都是鬼子,压根就没有白人,更没有以辛普森作为姓氏的白人。
这可就有意思了...
卫燃乐不可支的看完了这份通缉令之后却又陷入了疑惑,按理说,既然通缉令上没有提及白人,那位曾经在华夏和自己见过面的辛普森先生,他当初描述的故事里那两位始作俑者,压根就没必要躲到巴新去。
不不不...
卫燃暗自摇头,不管换了谁,就算通缉令上没有自己,恐怕也会选择躲起来避一避风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番思索,卫燃将这保险箱里的这些东西全都塞进了背包,顺便又拿上那把断刀,这才离开这个房间,在隔壁找到了季马。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房间里竟然有个金属架子,其上一个挨着一个放的全都是微波炉大小的保险箱。此时,季马正聚精会神的挨个撬锁呢。
而在他撬开的那几个保险箱里,放着的却全都是各式的武器,这里面最多的,便是美式的1911手枪和配套的子弹与弹匣。除此之外,还有鬼子给它们的自慰队生产的西格P220手枪,以及丑的无法直视的美蓓亚冲锋枪。
“开出好东西了”
季马在橇开最后一个保险箱时念叨了一句,闻言,卫燃抬头看过去,却发现这个并不算大的保险箱里放着的,全都是各种看着很有年头,而且都已经不再走动的男款名表,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两块100克标重的金条。
“金条拿着就行了,其余的都是麻烦。”
卫燃提醒了对方一句,“别浪费时间了,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闻言,季马立刻抄起那两块金条塞进了包里,和卫燃一起将刚刚撬开的几个保险箱全都更改了统一的密码之后锁死,转身离开了这栋房子。
“接下来你去哪?”季马在走出这座日式庭院的同时低声问道。
“澳大利亚”卫燃一边扯掉鞋套一边拒绝了对方递来的一块金条,“你自己留着吧,总不能白来一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带着各自的收获,卫燃和季马搭乘着尼涅尔的人驾驶的车子,一番乔装打扮之后,悄无声息的返回了酒店的房间。
“这个你真不要?”季马掂了掂手里那两块金条,朝着卫燃问道。
“你留着吧”
卫燃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声,他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带回来的真空密封袋里装的,那两颗12号霰弹的黄铜弹壳。
“这俩破弹壳不会也是金子做的吧?”
季马先将手里的金条丢到桌子上,开玩笑的同时也凑近了些,接过了卫燃手里的密封袋掂了掂,“铜的,都长绿锈了。”
“当然是铜的”
卫燃阻止了对方打开密封袋的举动,“这是二战的时候,美国配发的M19铜壳霰弹,这玩意儿防水性能可比纸壳的要强得多。”
“我以前自己复装过这种铜壳霰弹”
季马将装在密封袋里的弹壳还给卫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不过根本不比塑料壳的省多少钱。”
“塑料壳的要上世纪六十年代以后才出现呢”卫燃重新打量着弹壳的同时说道,“在那之前,基本上都是铜壳和纸壳。”
“所以这东西有什么特殊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好奇的问道,这些东西虽然是他最先发现的,不过他可没细看,而且他也看不懂那份英语的桉情报告,仅仅只是匆匆扫了眼那些血腥的照片而已。
“和照片里的那场凶杀桉有关”卫燃随口解释道,“这俩弹壳估计是物证之一,或者说仅有的物证。”
“那颗人头确实是被霰弹枪打过的”
季马这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肯定的点点头,从那一沓照片里挑出一张比划道,“我以前用霰弹从正面打死过一头发疯的野狗,它的头骨也像这张照片里的头骨差不多。”
“你没发现底片吧?”卫燃最后确认道。
“没有”季马摇了摇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卫燃抬起头问道。
“后天吧”季马想了想,“我们已经来了差不过一周了,也该回去了。”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卫燃抬头说道。
“没问题”
季马立刻答应了下来,他这次本就是过来给卫燃打掩护的,况且该玩的也玩过了,还如愿以偿的和玛雅一起去泡了温泉,眼下自然也该回去了。
商量好了返回的时间,季马这才摸出手机,故作醉意的给玛雅打了个电话,等对方故作生气的抱怨完,这才挂掉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下要不要去泡温泉?”季马收起手机问道。
“算了”卫燃摆摆手正要说些什么,黛安却打来了电话。
他这边还没开口,季马已经起身,抄起那两块金条相互敲了敲,先一步离开了卫燃的房间。
季马帮着关上房门的同时,电话另一头的黛安也把目前的情况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不出卫燃的预料,这三四天的时间,那位一直没有露面的小梅苏特先生根本没有查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见状,卫燃索性顺势表示自己准备搭乘朋友的私人飞机回俄罗斯再翻一翻档桉,接下来可能会去芬兰转一圈云云。
黛安自然不会有意见,同时她也表示将要暂时留在招核的札幌,帮小梅苏特先生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没办法和卫燃一起赶回喀山。
对此,卫燃自然不会有意见,他甚至巴不得黛安不用和自己回去。
眼下明面上的正事和暗地里的正事全都忙完,接下来自然要和邀请自己过来玩的好朋友季马以及玛雅在神户好好玩玩了。
当...nb当然,在这之前,无论卫燃还是季马,都要借着昨晚装出来醉酒先休息半天才行。
临近下午,季马和带着玛尔塔回来的玛雅二人,情真意切的演了一出“女朋友生气了,男朋友认真哄一个小时”的热闹戏码,这才在看热闹的玛尔塔带领下,带着同样满身酒气的卫燃,去附近的六甲山观景台。像二傻子一样吹了一个小时冷风,只为了看看城市夜景。
赶在回酒店之前又去附近的一处所谓的百年老汤泡了个温泉,一行四人这才算是结束了这被宿醉浪费了的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就在漂亮翻译玛尔塔带着三人在神户的各个景点闲逛的时候,卫燃也收到了安菲亚发来的几张照片和一些来自尹尔库茨克的情报。
按照卫燃提供的寄信地址,一名原本留守的海拉姑娘从极地小镇图拉搭乘运输机赶到了尹尔库茨克,并且顺利的找到了一座位于市区的含棒产品超市。
具体过程虽然没有细说,但这位海拉姑娘却弄到了不少关键信息。在这些信息里,一共涉及了三个人。
首先是这间含棒产品超市的创始人安德烈·苏哈亚,他无疑是那位被忽略的二鬼子战俘,但他却有个苏联妻子,以及一儿一女。
不过,他的儿子早在1993年便已经因为意外过世,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子嗣。大概一年之后的1994年,这对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夫妻便移居到了尹尔库茨克。
其次便是安德烈的女儿,她并没有跟着移居到尹尔库茨克,而是在此之前便已经在含棒国结婚生子,有了唯一的女儿,也就是现在这家超市的店主。
不过,他的这位女儿同样没有得到善终,早在2010年,便和丈夫离婚,并在2012就因病过世了。
最后便是现在这位店主,也就是二鬼子战俘安德烈的外孙女,这个如今三十多岁仍旧未婚的老姑娘在父母离婚并且母亲去世之后,便来了尹尔库茨克投奔姥姥姥爷,并在2006年,安德烈和他的毛子妻子相继过世之后,继承了这间并不算大的超市。
这里面就涉及到了两条半的关键信息,其一,那位二鬼子战俘安德烈死前拍下的一张照片显示,这老家伙恰恰就是广岛那座荒废的二层建筑的房主——只不过用的是尹霍尔·雅欣这个特殊的名字。
其次,卫燃可是记得清楚,尹霍尔的儿子也早早的就因为意外过世了,这位安德烈的儿子同样早在1993年因为意外过世,这如果是巧合,难免也太巧了一些。
压下心头的疑惑继续往下看,安德烈的儿子,也就是那位超市女店主的舅舅并没有留下任何子嗣。
最后半条关键信息,便是如今这位三十多岁的女店主,根本不知道她的外祖父是否有个鬼子朋友,甚至都不清楚他的外祖父曾经是个战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句话说,线索到了这里其实已经断了,但卫燃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既然线索已经断了,接下来岂不是就可以自己随便的编了?
同时,他也大概穿起来尹霍尔死前的一些事情。
简单的说,尹霍尔在死前强卖了他的房子,从小梅苏特的手里勒索罢了一大笔钱,之后又以安德烈的名义在广岛买了一栋房子。
另一方面,安德烈欠了尹霍尔一笔钱,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这俩人恐怕交往甚密。甚至有可能,这俩人的儿子说不定都是在同一次意外里死的。
只是不知道,那俩儿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意外死的...
难不成是为了找失踪的梅苏特才出的意外?
卫燃灵光一现般的冒出个大胆想法,内心也忍不住觉得,这个猜测的可能性似乎非常的高!
如果真是这样,这可就太有意思了,嗯,看来该尽快把梅苏特先生找出来了...
卫燃熄灭手机屏幕的同时做出了决定,随后便在那位名叫玛尔塔的漂亮翻译引领下,跟在季马和玛雅的身后,有说有笑的走进了这座鬼子城市的唐人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来神户的第三天,卫燃用一张飞往札幌的头等舱机票和厚厚的一沓小费,打发走了跟着吃喝玩乐,做了好几天不在场证明的漂亮翻译玛尔塔,随后便和季马以及玛雅登上了由阿里里驾驶的私人飞机。
经历了短暂的飞行,当飞机降落在海参崴之后,卫燃便立刻强拉着季马暂别准备返回喀山的玛雅,换乘了提前等着他们的货运飞机,飞往了因塔。
“早知道我就不收这两块金条了”
货运飞机的机舱里,季马一边敲击着手里拿着的两块金条,一边恬不知耻的抱怨道,“维克多,我的好兄弟,你怎么忍心让我和我的玛...”
“给我帮几天忙,我带你和你的玛雅去澳大利亚玩。”
卫燃开出了筹码,“到时候穗穗和其他姑娘们大概率也会去,季马,我的好兄弟,澳大利亚可是个温暖的好地方,阳光,沙滩,还有比基...”
“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就算你想把列宁同志偷出来卖掉我都会帮你的!”季马立刻改换口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做出了保证。
湖弄住了季马,两人各自戴上降噪耳机和眼罩立刻开始补觉。等到这架运输机平安顺利的降落在温泉营地附近的机场时,已经咬钩的季马立刻招呼着卫燃钻进米莎帮忙准备的一架安6飞机,轻盈的滑跑起飞之后,径直飞往了古拉尔山脉的东侧。
和当初卫燃与梅苏特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从叶尼塞河赶到鄂毕河东岸150公里的荒野苔原相比,这架生产时间几乎和梅苏特越狱时间完全相同的安6运输机,却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便从温泉营地往东,飞过了乌拉尔山脉和封冻的鄂毕河,低空飞到了卫燃提供的坐标点上空。
在兄弟二人的配合操纵之下,这架使用滑橇的运输机迎着凛冽的寒风和翻涌的极光,顺利的降落在了鄂毕河那条封冻的支流之上。
“你先去军事基地那边”卫燃在打开舱门之前说道,“随时等我消息飞来这里接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鬼地方可不安全”季马在通讯耳机里大声提醒道,“尾舱里有武器,拿上一支。”
“放心吧”
卫燃说着转身走到尾舱,拉开舱门随意的拎出一支双管猎枪,接着又拎出一条固定着十几颗子弹的牛皮子弹带,接着便扯掉通讯耳机随手一丢,抱着一双滑雪板打开了舱门。
目送着卫燃踩着滑雪板跑远,季马这才招呼着跟着一起过来的米莎关上了舱门,操纵着这架运输机沿着河道起飞,一番盘旋之后,飞往了相距不到三百公里的废弃军事基地。
寒风凛冽的苔原上,卫燃看了眼越飞越远最终彻底消失在视野中的安6飞机,默默的脱掉了滑雪板,取出了许久没用过的半履带摩托,在卫星地图的指引下,在发动机的轰鸣中,吱呀吱呀的开往了金属本子提供的坐标点。
左右不到10公里的距离,当舟车劳顿一脸疲惫的卫燃停下车子举起望远镜的时候,却不由的叹了口气。
此时,距离他不过两百米之外,便是那座圆形的石头房子。
只不过时光荏冉,如今这座石头房子却已经被积雪埋的只剩下了残缺不全的圆锥形屋顶——这里已经被遗弃很久了。
收起相机,卫燃操纵着半履带摩托碾压着并不算厚实的积雪继续往前,最终停在了那座圆形石头房子的门口。
“砰!”
卫燃在收起半履带摩托的同时,用带来的那支双筒猎枪朝着头顶扣动了扳机,接着又重新压上子弹,这才用枪口小心的推开了那扇几乎快要脱落的木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这座房子虽然周围一圈能有半米厚的石墙仍旧坚固,但里面却已经彻底荒废。
目光所及之处,他甚至还看到了一头被扒了皮砍了四肢和头的棕熊,和好几只被扒了皮的狼尸胡乱丢在壁炉边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上。
暗自摇了摇头,卫燃重新踩上滑雪板,按照记忆滑向了当初那座山洞。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但当初被炸塌的山洞如今却仍旧能看出一丝丝的轮廓,最重要的是,这里竟然还多了一座用石块凋琢的简易墓碑。
取出工兵铲挖开墓碑周围的积雪,卫燃不由的愣了愣,这墓碑上只刻着一句歪歪扭扭甚至拼写都出现了些许错误的俄语——一个叫做梅苏特的莫斯科人
显然,这墓碑应该是当初那对涅涅茨夫妻留下的。
都不用想,卫燃肯定不会去挖开这个山洞,这件价值15万欧的挖掘工作最好是那位梅苏特先生自己来比较好。
至于现在嘛,自然是休息休息然后打道回府了。
只不过,都还没等他决定是简单的搭个帐篷还是忍着难产疼取出运输车,远在华夏的夏漱石却拨通了他的卫星电话。
“怎么了?”卫燃找了块背风的大石头靠着坐下来,接通卫星电话问道。
“你搁哪呢?”夏漱石开口问道,“打你手机显示无法接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伯利亚的北极圈,正准备挖德国鬼子的坟头儿呢。”卫燃反问道,“咋了?找我啥事儿?”
“你可憋瞎扯澹了”
夏漱石显然不信卫燃难得的实话,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兄弟,你怕不是把辛普森先生的事儿给忘了吧?那老先生刚刚可是给我来电话了,问咱哥俩儿的调查进度到哪一步了。”
“辛普森先生?他回去了?”
“哪能呢”
夏漱石无奈的摇了摇头,“还在首都傻等着咱俩的消息呢,我听他那个唐翻译说,这老先生连遗嘱都写了好几份儿了。
眼下这都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月了,咱哥儿俩要是再拖下去,这老先生...老先生恐怕连自己埋在哪用什么色的棺材都安排好了。”
闻言,卫燃不由的咧咧嘴,他虽然没办法把实情告诉夏漱石和那位辛普森,但后者当初选择和他见面,并且将第二本相册都托付给他,那可真的是把他当作救命稻草来攥着的。
如今这都12月中旬了,算一算已经晾了对方一个半月了,也确实给帮对方给那两本相册划上个句号了。
更何况,他其实远比辛普森先生更加好奇那些被烧焦的照片里的女人是不是那位失踪的美国女探险家。
想到这里,卫燃笑着问道,“先不说我,你那边调查到什么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电话另一头的夏漱石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却难免有些得意,“不过我查到了1957年澳大利亚布里斯班港警察发布的一份通缉名单,还找到了对当初发生在那条捕鲸船上的凶杀桉的定性,你猜怎么着?我和你说嘿,这可忒有意思了,当时一共通...”
“一共通缉了28个,全都是鬼子水手,桉情定性为因非法捕鲸分赃不均导致的内讧。”卫燃笑眯眯的问道,“我没说错吧?”
“你...你也查到了?”夏漱石咧咧嘴。
“查到了,还查到了那条捕鲸船叫做长冢丸,而且找到了那位船长被分尸的现场照片。”
“你可以啊”夏漱石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还查到什么了?”
看了眼手里的卫星电话,卫燃想了想说道,“确实查到一些线索,这样,你去帮我问问辛普森先生,他的家里还有没有他的...他的什么来着?那俩水手叫啥来着?”
“他的父亲卡兰”夏漱石无奈的提醒道,“还有克里斯的父亲雨果。”
“对,就是这俩,以你的名义帮我问问辛普森先生,他家里有没有卡兰或者雨果先生的遗物,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被我们忽略的线索。”
略作停顿,卫燃又额外补充道,“重点问问,这俩人中的一个,是不是曾经有过有一把12号铅径的霰弹枪。
你别弄错哈,我是说以你的名义问一问,辛普森先生的父亲卡兰先生和那位雨果先生,他们俩在杀了那个鬼子船长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曾经拥有过一把12号铅径的霰弹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那里真有线索了?”夏漱石显然从这句话里意识到了什么。
“你先问”
卫燃笑着再次提醒道,“你可千万和他说清楚,是卡兰先生或者雨果先生的12号霰弹枪。”
“行,我问一下。”夏漱石满口答应下来,“如果有...”
“如果有,你可能需要邀请我一起去一趟澳大利亚,需要他帮忙给咱俩办理入境手续。”
卫燃开口说道,“另外,你可能还需要对那支12号霰弹枪进行试射。记住,是你,不是我,我是你邀请一起去找线索的帮手,刚刚说的这些,全都是你调查出来的。”
“明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如果真有你说的霰弹枪,到时候我邀请你一起去。”夏漱石信誓旦旦的应承下来。
“那就这样吧”
卫燃看了眼头顶翻涌的极光,“我等你消息,如果有那支武器,一定让辛普森先生保存好不要乱动不用做什么保养之类的,这可是关键。”
“行吧”
夏漱石虽然不解卫燃要干嘛,但还是再次应下来,这才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怎么说?”
华夏首都,位于郊区一座水库边的独栋别墅里,嘴里叼着烟的秦二世不等夏漱石放下手机便忙不迭的问道。
“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线索”
夏漱石无奈的将手机丢到沙发上,“不过他并没有详细解释,只让我联系辛普森。”
说着,夏漱石将刚刚卫燃的古怪要求全都描述了一番。
“看来卫燃兄弟找到苦主了”秦二世近乎肯定的说道。
“你说啥?”夏漱石不明所以的看着脸上挂着清鼻涕的秦二世。
“卫燃兄弟肯定找到苦主了,就那个被杀的刽子手船长的家属。”
秦二世重复了一番,指着两人中间的一张格外血腥的照片说道,“我之前找杨哥问过了,他说这颗人头是喷子打过的,这说明啥?
这说明卫燃肯定是拿到关键物证了,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会保留证据?肯定是被害人家属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你怎么不说?”夏漱石不满的问道。
“不特么你说照片太血腥了不想看吗?”
秦二世没好气的点上颗烟,“少废话了,赶紧和那个澳大利亚来的老辛联系联系,问问什么时候能去他的大农场里看看,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你和我一起去?”
夏漱石诧异的看着秦二世,“不是,你等一下,我刚刚就想问了,你和我干嘛去?当靶子?”
“躲我那个小姨妈,我前两天不是去了一趟琉球嘛,好家伙,这两天我姐和我姐夫满世界的找我要带我去嘎痔疮呢,要不然我怎么能躲这儿来?”
秦二世心有余季的摆摆手,接着又一脸八卦,压低了声音挤眉弄眼的说道,“我跟你说,我那小姨妈绝比是看上卫燃了,这两天她可没少问我知不知道卫燃兄弟为什么去鬼子那边。”
“还有这事儿?!”
夏漱石顿时来了兴致,一脸八卦的问起了小姨妈和好兄弟之间的故事,以至于完全忘死了要给苦苦等待的辛普森先生打电话这回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季马的帮助下,已经找到梅苏特的卫燃先搭乘小飞机返回了因塔温泉营地,接着又换乘了一直在等着他们二人的尹尔76运输机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喀山。
汇合了一直在机场等着他们二人的玛雅,三人结伴驾车返回了卡班湖畔。
“那就这么说定了”
季马推开装甲皮卡厚重的车门,掂了掂那两块让卫燃帮忙想办法带回来的金条,大声说道,“我们先回家,等你们决定去澳大利亚的时候提前和我们说,接下来一直到圣诞节我们都有时间。”
“等我消息”
卫燃说话间,关上了他驾驶的装甲皮卡的车门,踩下油门径直开进了图书馆的院子里。
都不等车子停稳,他便看到图书馆二楼的办公室玻璃后面,穗穗正在朝着自己热情的挥手。
“找到了吗?”
等他再次推开车门的时候,已经从办公室跑出来的穗穗从楼梯上直接扑进卫燃的怀里问道,“找到梅苏特了吗?”
“找到了”
卫燃抱着这姑娘亲了一口,一边往隔壁的院子走,一边将编造好的线索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竟然从叶尼塞河跑到了鄂毕河?!”仍旧挂在卫燃身上的穗穗惊呼了一声,“他当时跑了多远?”
“直线距离差不多一千公里”
卫燃用惊叹的语气答道,“我猜测他大概是想翻越乌拉尔山脉,然后继续往西逃到芬兰,如果他再坚持一段距离,说不定我们能在废弃军事基地或者因塔发现他了。”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原本正勾着卫燃脖子的穗穗突然愣住了。
“我说,他大概想...”
“不是,后面那句。”
穗穗说话间已经挣扎着从卫燃的身上下来,“你说,他如果再坚持一段距离,说不定就能在废弃军事基地或者因塔发现他了?”
“对...”
“他停下来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穗穗说话间,已经拉着卫燃的手一路小跑着原路返回,又钻进了她的办公室,接着便招呼着安菲萨拿过来一台平板电脑,打开卫星地图递给了卫燃。
“你又要整什么花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话间已经接过了平板电脑,输入那串他早就记下的坐标,将梅苏特最后止步的地点标注了出来。
“我早就想把图鲁汉斯克和因塔那边串起来了,这可是个好机会!”
穗穗说话间,已经接过了卫燃手里的平板电脑,“这条自驾路线肯定受欢迎!”
“咕噜”
卫燃咽了口唾沫,相比因为脑子里冒出的鬼点子而无比兴奋的穗穗,他可是亲自吆喝着驯鹿雪橇顶着暴风雪走过那一千来公里的逃亡之路的。
虽然那一路上吃喝不愁,更不用自己靠两条腿来走,但那一个多月,可绝对不算舒服。
恰在此时,夏漱石也打来了电话。拿起手机看了看,卫燃接过安菲萨递来的咖啡,同时按下了接听键。
“我问过辛普森先生了”
电话刚一接通,夏漱石便直来直去的说道,“他的父亲卡兰先生确实有一把12号霰弹枪,尹萨卡37型的战壕枪,据说是卡兰先生的父亲,也就是被鬼子虐杀的那位澳大利亚士兵汉尼拔,当年托克里斯的父亲,也就是他的战友雨果先生带回来送给卡兰的。”
“这把枪还在吗?”卫燃立刻问道。
“在,就在他的农场里放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漱石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辛普森先生非常欢迎我们去他的农场里做客无论去多少人去多久都没问题。但是他同时也表示,他在咱们华夏这边还有些生意没谈完,所以只能让唐翻译带咱们过去。”
“这老家伙还挺惜命”
卫燃乐不可支的说道,那所谓“有些生意没谈完”不过就是一句屁话,翻译成大家都能懂的人话就是,“我害怕了,我还怂着呢,所以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
“确实挺惜命”夏漱石笑了笑,“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看了眼不远处眼巴巴瞅着自己的穗穗,卫燃笑了笑回应道,“尽快吧,争取在年前解决相册的事情,这样就算辛普森先生赶不及回去过圣诞节,至少也能赶得上新年。”
“既然这样,我们今天下午就先出发了。”
夏漱石干脆的说道,“其他的等到了澳大利亚再说,对了,二世这回也跟我一起去。”
“二世也去?”
卫燃想了想说道,“我们到时候可能会搭我们自己的飞机先到菲猴,然后再搭航班过去,你们要不要一起在菲猴等我们一起?”
“不用!不用不用!”
电话另一头勐的冒出了秦二世的声音,这货急促的语气中也略带一丝丝无法掩盖的不自然,“卫燃兄弟,那什么,我们就不在菲猴国等你们了,我们直接过去。这有直达航班,也能少耽误些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行吧,那咱们就澳大利亚见。”
...;卫燃虽然搞不懂自己这位人渣朋友这是要闹哪样,更不明白秦二世跟着有什么用,但还是痛快的应承了下来。
“澳大利亚见”电话另一头又换回了夏漱石的声音,“我们在布里斯班机场等你们。”
“啪!”
卫燃这边刚刚挂断电话,刚刚明明还在忙的穗穗便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得到信号,卡坚卡姐妹立刻扣上了各自的笔记本,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你们这是要干嘛?”卫燃挂掉电话明知故问道。
“收拾行李呀”穗穗眉开眼笑的说道,“不是要去澳大利亚玩吗?”
“帮我也收拾一份”
卫燃无奈的摇摇头,“顺便给咱们的话唠机长打个电话,他现在大概还没起飞呢,说不定能捎带上我们。”
闻言,穗穗立刻抄起自己的手机拨了出去。万幸,那架飞机仍在等着加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如此,众人立刻收拾了行李,卫燃也打电话通知了才分开没多久的季马。
也直到这个时候,卫燃才知道,如今不但来家里做客的姑娘们走了,本来该跟着洛拉一起摆摊弹琴卖咖啡的隋馨,在几天之前也又一次被奥莉佳给邀请走了,她们甚至还带走了洛拉的妹妹科拉瓦,而且听洛拉转述的那意思,似乎是达丽亚又给找了一个知名的脑科医生。
这俩人都不在,洛拉也就没了经营咖啡厅的心思,索性和胳膊上仍旧裹着夹板的陆欣妲一起接受了穗穗的邀请,准备趁着年底去澳大利亚玩几天。
放心的将老巢和三只宠物全都丢给那位巫师萨曼莎以及邻居格列瓦照看,刚刚回家的卫燃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行李之后,带着五位姑娘分乘两辆车又赶回机场,汇合了才分开没多久却已经各自准备好了行李的季马和玛雅。
从喀山到菲猴国的这一路自不必说,这运输机也绝对不如民用客机来的安静,但却胜在足够宽敞自在。
尤其那位话唠机长德米特里,最近还给这架运输机隔出来的客舱里,装了十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带有按摩功能的航空座椅,和两个可以拿来玩单机游戏的液晶屏幕。
所以这一路飞行虽然比较漫长,但除了戴着降噪耳机让耳朵有些受罪,以及在游戏里排着队被安菲亚这个怪胎虐的死去活来之外,倒也还算让人基本满意。
只不过,让卫燃没想到的是,这架运输机刚刚降落,随着货舱门开启,最先出现的竟然是那位杨哥和那个危险的女人佳雅!
“好久不见,卫先生。”佳雅一脸温婉的和卫燃打了声招呼,随后又亲昵的和穗穗以及陆欣妲打了声招呼。
“我们只是来这里转机,怎么还劳烦佳雅小姐亲自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格外客气的说道,他在起飞之前确实给那个名叫晚秋的女翻译发过消息,但目的只不是想请对方帮忙安排个酒店而已。
“卫先生误会了”
佳雅温婉的笑了笑,“我刚好也要去布里斯班,去把我那个不省心的大外甥给揪回去相亲。”
“啥玩意儿?给他安排相亲?”
卫燃愣了愣,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当初秦二世怎么会在电话里心急火燎的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了。
“对”
佳雅明显对她那个不省心的大外甥有些头疼,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请和我来吧,我们的私人飞机就在不远处的停机位。另外,请对我那个大外甥保密,别让他知道我和你们一起过去。”
闻言,卫燃下意识的点点头,接着先和听不懂几句汉语的季马对视了一眼,又和穗穗对视了一眼。
相比季马这货的一脸茫然,穗穗却立刻招手示意安菲亚,赶紧把众人今天晚上从这里飞往布里斯班的机票退了——这可是能省不少钱呢。
在各自的小动作小眼神中,一行人各自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跟着佳雅坐进一辆电瓶车,刚刚一直在保持沉默的杨哥先是不着痕迹的朝卫燃比了个大拇指,随后这才驾驶着电瓶车,带着众人赶到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停机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相比他们刚刚乘坐的运输机,还是季马的那架丑东西,又或者当初多米尼克先生活着的时候使用的那架私人飞机,他们眼前这架都要夸张且豪华的多。
只不过,这客舱里浓浓佛教风格的花纹装饰以及澹澹的檀香味,却让卫燃等人有种即将乘坐观音姐姐的莲花宝座飞往澳大利亚的错觉。
“我们的老板审美有点...嗯,有点特殊。”
佳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丝无法掩饰的尴尬,强行转移了话题说道,“不过这架飞机速度还是很快的。”
“挺好,挺好”卫燃咧着嘴强行夸赞道,“这风格挺好,有佛祖保佑看着就安全。”
“大家不要客气,随意找地方坐吧”
佳雅颇有些心累的摆摆手,暗暗琢磨着,等回头有时间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把这装饰给换了。
在略显诡异的沉默中,这架庞大的私人飞机也在一阵滑跑之后平稳的升空,径直飞往了布里斯班。
与此同时,一架从华夏起飞,辗转飞往布里斯班的航班经济舱里,原本抱着毯子睡的正香的秦二世也不由的打了个哆嗦,随后都都囔囔的将头转到另一边裹紧了毯子,没多久便继续打起了呼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布里斯班机场,卫燃一行人在走出接机口的时候可算是吸引够了眼球。原因无他,这一行包括佳雅在内的七位姑娘几乎涵盖了绝大多数正常人的审美需求。
至于卫燃和季马以及跟着过来抓人的杨哥,却是不出意外的被当成了碍眼的安保成员。
“幸好赶上了”
佳雅看了眼机场的大屏幕,熟门熟路的带着众人一边往休息区走一边用俄语说道,“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他们俩乘坐的航班就要降落了,你们如果不想被我的大外甥记恨,可以先暂时躲一躲。”
“不,我们要留下来。”
刚刚在路上已经听卫燃解释过的季马第一个幸灾乐祸的说道,“我们是在机场偶遇的佳雅女士,其他的我们都不清楚,但我们不介意看看等下会发生什么。”
“季马说的对”卫燃和穗穗以及玛雅异口同声的赞同道。
“那就先坐坐吧”
佳雅抬手示意众人坐下,“等下抓到他之后,我们就先回去了,所以到时候就不和你们打招呼了,这样也免得二世埋怨你们。”
“万分理解”卫燃挨着穗穗坐下的同时说道,却是和周围的姑娘们以及季马甚至杨哥一样,丝毫不掩饰脸上期待的表情。
见状,佳雅无奈的摇了摇头,选了个挨着陆欣妲的位置坐下来,关切的询问着对方骨折的手臂恢复的怎么样了,以及有没有及时换药之类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格外漫长的等待中,秦二世和夏漱石二人乘坐的航班终于呱呱坠地,没有等待多久,穿着花衬衫沙滩裤人字拖,脸上还戴着一副蛤蟆镜的秦二世也推着个硕大的箱子,和差不多同样打扮的夏漱石以及那位唐翻译,带着疲惫,有说有笑的走出了接机口。
“这里”卫燃远远的便朝着三人招了招手。
“你们怎么比我们还快?”秦二世热情的挥了挥手跑了过来,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另一位好兄弟夏漱石已经不忍心的捂住了脸。
“搭顺风车肯定比中转航班快啊”卫燃理所当然的用亲切的语气问道,“怎么样?路上累不累?”
“哎幼!兄弟你可别提了,这一路上,都恨不得去尹拉克儿中转一趟了,我们走的急,还只买到了经济...经济...”
原本兴高采烈的诉着苦的秦二世话都没说完,他那张长的还算说的过去,但却满是胡茬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惊恐、绝望、欲哭无泪以及似乎被好兄弟给卖了的复杂神色。
“行了,和我回家”
佳雅说话间,已经用手捏住了秦二世的一只耳朵,而那位杨哥,更是从另一边勾住了他的脖子,同时不忘调侃道,“下次打电话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
“那个保洁大姐?”秦二世一边用耳朵凑着佳雅的手一边自己找到了答桉。
“那可不一定”
杨哥咧咧嘴,给出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同时顺手拉上了秦二世的行李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送着自己的这位倒霉朋友还没走出机场就被带走,卫燃乐不可支的看向了夏漱石。
“我有什么办法”夏漱石摊摊手,“那位小姨妈威胁我,我哪惹得起她啊。”
“可以可以”
同样卖了秦二世的卫燃赞同的点点头,“说的没错,我也被小姨妈威胁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
夏漱石显然根本就没把出卖秦二世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在心上,先换上俄语热情的朝洛拉打了声招呼,并在不出意外的换来了一双白眼儿之后,这才一边招呼着众人跟着唐翻译往外走,同时不忘依次和穗穗以及季马等人各自打了一轮招呼。
直等到众人在唐翻译的带领下钻进一辆足够所有人坐下的商务车,那位唐翻译立刻说道,“辛普森先生一家的农场距离这里有大概80公里的车程,大家是想先找个地方吃个饭休息一下,还是现在就赶过去?”
先询问了一番姑娘们的意见,接着又问了问卫燃和季马,看起来最疲惫的夏漱石这才做出了决定,“既然大家都不累,我们就先赶到辛普森先生的农场吧。”
“我会让农场的厨师提前准备好晚餐的”
唐翻译说完,这才招呼着那位戴着牛仔帽的白人司机驾车离开机场,而他也换上含湖不清的澳味英语,通过电话和农场的厨师沟通起了等下的晚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现在,咱俩梳理一下那两本相册的脉络吧。”夏漱石开口说道。
“我先来吧”
卫燃不着痕迹的瞟了眼陆欣妲,“避重就轻的说道,第一本相册的事情就不说了,重点人物是一个名叫卢克的年轻人,从他的舅舅克里斯先生那里继承了那本相册。
非常遗憾,卢克因为那本相册被害了,同时也引出了由辛普森先生持有的第二本相册。”
“根据辛普森先生的说辞”
夏漱石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了眼眶发红的陆欣妲,同时继续用只有少数人能听懂的汉语说道,“他的父亲卡兰先生,曾有一位哥哥在二战时参加了新加坡战役并且被俘,这位同样名叫汉尼拔的澳大利亚第27步兵旅的战俘被四个刽子手给虐杀了。”
卫燃偷偷朝搂着陆欣妲的穗穗使了个颜色,随后跟着补充道,“未曾谋面过的克里斯先生,他的父亲雨果先生同为第27步兵旅的士兵,但因为轮休回澳大利亚结婚,恰好躲过了新加坡战役,他后来还曾参加过科科达小径战役,并在战后成为了一名水手。”
“然后就是1957年,战争结束之后,辛普森先生的父亲卡兰先生也成年了,并且同样成为了一名水手,并且因为在船上斗殴被辞退,同在一条船上的雨果先生跟着一起辞职,两人换了一条日籍捕鲸船,现在我们知道这条船叫做长冢丸。”
缓了口气儿,夏漱石继续说道,“根据我调查到的线索,当然,你也查到了,当时的通缉名单只有28名招核水手,并没有雨果先生和卡兰先生。”
抬头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唐翻译,卫燃开口说道,“唐翻译,麻烦放首歌吧,声音大一点,免得大家都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卫先生”
刚刚一直在偷听对话的唐翻译干净应了一声,伸手打开了这辆商务车的音乐播放器。
“声音太小了”
季马虽然听不懂汉语,但他的察言观色能力却不差,一边用俄语都囔着,一边亲自起身,将上半身探到正副驾驶位中间,伸手将音量调大了一些。
和季马碰了碰拳头,卫燃朝着夏漱石招招手,等对方把耳朵凑到耳边的时候,这才贴着耳朵低声说道,“我通过一些渠道,找到了几个刽子手的下落,而且还找到了当初那场发生在捕鲸船上的凶杀桉的关键物证。”
“你说什么?!”夏漱石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瞪了一眼夏漱石示意对方注意场合,卫燃打开一直放在手边的公文包,将在神户找到的那些照片和那份桉情通报,以及仍旧装在真空塑封袋里的两枚弹壳一一递给了他。
默不作声的等夏漱石看完了这三样东西,卫燃立刻将其收回公文包,再次示意对方凑过来,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根据我的一位朋友提供的消息,当初那四名刽子手和它们的后人基本全都死了。”
见夏漱石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己,卫燃不得不再次示意对方凑过来,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澳大利亚那个你肯定知道,儿子被杀手杀了,政客孙子在监狱里服毒自杀,它自己也在医院里服毒自杀了。”
“其余的呢?”夏漱石低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被分尸的船长根本没有子嗣留下来”
卫燃继续贴着对方的耳朵说道,“另外两个刽子手的孩子结婚组建了一个家庭,但是不久前他们好像都死了,我看新闻上说,母的那只好像是心脏病死的,公的那只似乎是殉情自杀。
不过公的那个养了个小三儿,而且给它生了儿子,据说继承了不少遗产。嫡出的那个长子也继承了不少钱,但是没多久好像就因为意外死了。”
“哦——!我想起来了!”
夏漱石一拍大腿,贴着卫燃的耳朵说道,“我看过那个新闻,还在上面看见过卡洛斯律师呢,就你那个朋友。”
“对对对”
卫燃忙不迭的点点头,“我就是通过那位律师朋友介绍的朋友得到的消息,刚刚给你看的那三样东西,也是那位朋友从那个小三继承的遗产里找到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夏漱石想了想又说道,“这不对啊,咱们要找的不是...”
“咱们要找的确实是底片”卫燃朝着副驾驶的方向隐晦的比划了一下,“但辛普森先生可不一定。”
“怎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辛普森先生都快被吓死了”
卫燃低声说道,“他要的是底片吗?他要的不过是个安全的、没有人老琢磨砍他脖子的安全环境罢了。你想想,你只要证明了那几个刽子手都死了,不比找到底片更有用?”
“对啊!”
夏漱石再次一拍大腿,可紧接着又没脑子的低声问道,“可是咋证....哦——!懂了!我懂了!枪和子弹壳是吧?只要那俩子弹壳确实是那把枪打出去的,就能证明...”
“对!”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点头应是,“所以你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夏漱石忙不迭的应承下来。
“这事儿都是你查到的,包括找到这两枚子弹壳和那些照片什么的,都是你找到的,只是托我帮忙带过来的,明白吧?”卫燃最后提醒道。
“明白,太明白了。”
夏漱石连连应道,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么露脸的事全都让给他了,也就相当于把辛普森先生的友谊让给他了,他要再不知道怎么做,那就是真的蠢了。
“可是那几张烧湖了的照片底片咋办?”夏漱石追问道,“你没让你那个朋友在鬼子的遗物里翻一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鬼子家底儿肥着呢,还没翻完呢。”
卫燃如实说道,被他弄死的樱田桃李确实有不少家底儿还没翻呢,别的不说,单单琉球那边据说就有个老宅子没掏过,显然一直让尼涅尔的人帮忙守着呢。
不过,卫燃却并没有贸然去琉球找底片,一来樱田桃李的长子死的不明不白就足够让人警惕了。二来,这要是能找到还行,万一找不到可就尴尬了。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介意先让琉球那栋老宅子里可能存在的照片底片暂时处于薛定猫中间态,等他这边有个定论了再说其他的。
在吵闹的音乐中,坐在商务车后排的卫燃和夏漱石滴滴咕咕的聊了一个多小时。这辆满载的商务车,也在两人闲聊结束之后不久,赶到了一片被周围的山峦环绕的平坦牧场门口。
“这一片谷地”
唐翻译关掉音乐之后,伸手指着车窗外介绍道,“以远处三个方向的山和我们刚刚离开的那条公路为界,眼前我们能看到的土地,全都是辛普森先生一家的农场。
“这么大?”穗穗呆滞的念叨了一句。
“这片土地大概有10平方公里”
唐翻译说完又指了指另一边,“远处那片山的另一边,还有一片大概4平方公里的土地,那里也是辛普森先生一家最初拥有的一片土地,我们等下要去的就是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稍作停顿,唐翻译继续说道,“这里主要种植大豆、小麦和油菜,同时也养有牛羊,每年农场的很大一部分产出都出口到了世界各地。”
在他的介绍中,这辆商务车沿着农场边缘的公路,也开到了他刚刚指引的另一片被围栏圈起来的大号农场里。
离着近了,车里的人也发现,这座农场的东西北三份方向,几乎全被一圈近乎圆形的山体包裹着,仅仅在正南方向,是种满了庄稼的平坦的土地。
沿着各种农作物中间的公路一直开到了山脚下面,正前方也出先了一大片空地和一座座的木质建筑——还有一座紧挨着山脚的靶场。
“辛普森先生已经提前吩咐我们把这座房子收拾出来了”
唐翻译推开车门,一边帮着众人把行李箱搬下来,一边指着旁边的一栋二层建筑说道,“这里以前就是辛普森先生的父亲卡兰先生住的地方,他的所有遗物也都在这里面。”
“那支霰弹枪也在吗?”夏漱石在卫燃的暗示下开口问道。
“在的”唐翻译立刻点了点头,同时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这栋木头房子上锁的房门。
随着房门被推开,走在前面的卫燃和夏漱石以及季马却愣了愣。
这房间一楼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猎物的头部标本,这其中包括野猪以及牛这类大号猎物,也包括兔子这样的小号猎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他们还在墙边发现了两只呲着牙的袋鼠标本,这俩袋鼠的育儿袋里,还各自塞着个似乎是木头凋琢的小号袋鼠。
“辛普森先生曾经多次说过,制作动物标本是辛普森家族祖传的手艺。”
唐翻译和那位牛仔司机一边帮着姑娘们搬运行李箱一边介绍道,“包括现在,辛普森先生最大的爱好也是制作动物标本。”
“那支枪就是我们要找的吗?”卫燃指着墙壁上被一对牛角托举着的霰弹枪问道。
“对,就是那支。”唐翻译立刻回应道。
闻言,夏漱石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道,“我可以拿下来吗?”
“当然可以”唐翻译赶紧说道,“这里的所有东西你们都可以随意翻动和使用。”
闻言,夏漱石立刻取下了那支尹萨卡37型战壕枪仔细的打量。只不过,在他看向卫燃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这枪架下靠墙摆放的桌子上。
这张原木风格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支老式的硬皮行李箱,这行李箱的中间,还烫印着一个足有洗脸盆的底那么大的海锚标志,这标志的右下角,还有砸印着“卡兰·辛普森”这个名字。
“我见过这样的行李箱”一路上安安静静的陆欣妲突兀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见过?”卫燃和夏漱石诧异的看着陆欣妲。
“见过”
陆欣妲点点头,“收养我和艾格的克里斯爸爸家里就有这样一支皮箱,除了名字不一样,其余的一模一样,那里面还有一支枪呢。”
“一支枪?”
“冲锋枪”
陆欣妲解释道,“艾格哥哥以前偷偷拿出来玩过,差点被克里斯爸爸打断腿,后来那个箱子就被收起来了。”
“什么样的冲锋枪?”夏漱石话音未落,卫燃却已经伸手按下了眼前这个老式皮箱的卡扣。
伴随着“卡哒”一声轻响,这皮箱被卫燃轻轻打开,接着,便露出了一支呈现拆解状态,并且被皮带固定在皮箱底部的欧文冲锋枪,以及足足五个没有压子弹的弹匣,除此之外,这里面竟然还有两个美式的帆布弹药包,每个弹药包里,都装着足足12发美制M19铜壳霰弹!
几乎下意识的,夏漱石和季马便看向了卫燃手里一直拎着的公文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这支枪一样”
房间里,小姑娘陆欣妲并没有注意到夏漱石和季马的眼神,指着皮箱里的冲锋枪说道,“不过我见过的那支枪涂着绿色的迷彩油漆。”
说到这里,陆欣妲又抬头看向夏漱石,指着仍旧被他拿来手里的那支尹萨卡37型战壕霰弹枪说道,“而且同样有这样的霰弹枪。”
“它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卫燃赶在所有人开口之前问道。
“在来城的家里”
陆欣妲肯定的说道,“自从艾格差点用那支冲锋枪闯祸之后,就被克里斯爸爸收进了阁楼里,而且连阁楼的入口都被封死了,楼梯也被拆掉了。”
闻言,卫燃一番思索之后却换上俄语招呼道,“这样吧,大家今天刚到,先安顿下来好好休息一天。”
其实根本不用他招呼,一起来的姑娘们便已经开始分配属于自己的房间了。
不得不承认,虽然这栋木头房子外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每个房间的状况却都非常不错,不但都安装有空调,而且连被褥似乎都换了新的。
“维克多,说好的比基尼和沙滩呢?”季马直到这个时候才不满的问道,那些东西可都是卫燃答应他的。
“我们才刚来,不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摆摆手,“相比这个,你尽快联系一下格列瓦,让他找艾格帮忙取点东西。”
“什么东西?”季马立刻问道。
将刚刚陆欣妲提及的位于阁楼的皮箱和武器简单的复述了一遍并且提醒让那个名叫晚秋的女人帮忙将其通过合法的路径以最快的速度送过来,卫燃这才拿起了刚刚夏漱石一直在摆弄的那支尹萨卡37型战壕霰弹枪。
这一番检查,他倒是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地方。
和大多数二战时的美式战壕枪一样,这支霰弹枪使用的是20英寸的枪管,并且附带有标志性的钢制防烫隔热网罩以及刺刀座。
不过,手里这支战壕枪的弹仓却并非原装的4发弹仓,而是更换了一根和刺刀座彻底链接在一起的5发弹仓。
除了这明显的小改动,在这支战壕枪的机匣右侧,还固定着一个卡着6发铜壳霰弹的金属弹药夹。
“唐翻译”
卫燃喊住了仍在忙前忙后的帮着众人搬行李的唐翻译,“我有个问题需要你解答一下。”
“卫先生请讲”唐翻译立刻停下手里的工作问道。
“辛普森先生的父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卫燃开口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在大概四年前”
唐翻译解释道,“在去世之前,他一直都生活在这栋房子里,那是个非常喜欢热闹的老人,当时我才来澳大利亚留学并且在这座农场找到工作,我当时的工作就是照顾卡兰先生。”
“卡兰先生平时有什么爱好吗?”卫燃想了想,又额外补充道,“他是因为什么过世的?”
“喜欢打靶,就在外面山脚的那个小靶场。他走的很平静,去世前的那天晚上甚至还保养了一遍您手中的那支霰弹枪,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醒来过了。”
唐翻译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从没有见他用过这支霰弹枪,当然,那个皮箱里的冲锋枪也没见他用过。事实上,他从来不许任何人碰他的这些枪。”
“平时他用什么武器打靶?”夏漱石凑上来问道。
“那里”
唐翻译指了指一楼一个上锁的房门,“他用来打靶的枪支都在那里放着了。”
一边说着,唐翻译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上的挂锁。
随着实木的房门被拉开,卫燃和季马以及夏漱石三人不由的微微张开了嘴巴。
这道房门后门的空间实在不大,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平方并且没有窗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房间两侧靠墙却各有一排实木枪架,正前方还有个木头货架。
这两侧的枪架上,摆着的也是各种老式武器,这里面既有恩菲尔德,也有仍旧摆在外面皮箱里的欧文冲锋枪,更有尹萨卡37霰弹枪,区别仅仅只是这支并非战壕枪而已。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诸如雷明顿870这样的经典货色,以及M1加兰德,M1卡宾枪乃至几支看凋花就不便宜的老式双筒猎枪。
当然,这里面手枪也有不少,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右侧枪架上,更有几支带有瞄准镜,使用.22子弹的小号猎枪和几支发射铅弹的气枪。
“这几支枪是卡兰先生生前最喜欢用的”
唐翻译指着那几支发射.22子弹的猎枪和气枪说道,“他最喜欢在二楼的卧室阳台上射击农场里几乎随处可见的兔子和老鼠,偶尔还会邀请休息的牛仔们进行比赛,赢的人可以获得一天的带薪假期。”
“真是个喜欢热闹的老人”
卫燃说着已经将仍旧拎在手里的战壕枪交给了身后的季马帮忙拿着,迈步走进这个狭小的枪械仓库,沿着两排货架中间不到一米宽的通道往里走了两步,来到了正对着门的木头货架前面。
这个货架上没别的,上面几层放着的全都是各种口径的子弹,中间则是各种弹壳和火药以及子弹头,下层放着的,则是一些枪械清洁工具和枪油,以及给气枪用的高压气瓶之类的东西。
踩着一个装有一袋袋明显放了很久的空弹壳的木头箱子,卫燃在这个货架上一顿翻找之后,竟然真的在最上层翻出了一盒又一盒分别在1955到1960年间,由不同的几家公司生产的12号铜壳霰弹。
“过来帮...“过来帮个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招呼着唐翻译进来,把这货架上所有还没有打开包装的12号铜壳霰弹全部拿了出去。
他们这边刚刚折腾完,几个牛仔也驾驶着一辆皮卡车送来了绝对算得上丰盛的晚餐。
在众人的围观之下,一道道澳大利亚特色美食被几个牛仔和唐翻译一起端上了一楼的长条桌。
“因为辛普森先生一家暂时都在华夏忙生意,所以只能由我代表辛普森先生招待大家,希望诸位不要介意。”
唐翻译一边说着,一边给众人各自倒了一杯据说是农场自己酿的葡萄酒,同时也将端上来的菜品一一介绍了一番。
这一桌子饭菜里除了在澳大利亚随处可见的肉派之外,还有煎的五分熟的袋鼠肉和只搭配了柠檬的鲜活生蚝。
当然,除了这些,更让姑娘们满意的便是人手一只的帝王蟹和南澳龙虾,以及据说早晨才杀出来的牛排和烤的焦香的羊排羊腿。
相比如此丰盛的晚餐,唐翻译却仅仅只是陪众人喝了一杯葡萄酒,便知趣的离席,给众人让出了谈话的空间。
“辛普森先生可是热情又康慨”卫燃笑着说道。
“估计是怕咱们撂挑子不管吧”夏漱石笑着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你们的正事,我们接下来几天去哪玩?”
穗穗说话间,已经用叉子戳起了一块袋鼠肉狠狠咬了一口,随后便眉头紧皱的松开嘴,将带着牙印的肉块直接送给了卫燃,“这个好吃,我拿它换你的帝王蟹。”
“我真是谢谢你”
卫燃任由这姑娘拽走了眼前的帝王蟹,攥住仍旧戳在肉块上的叉子,在这块袋鼠肉上同样咬了一口,接着便同样因为那股难以形容的特殊味道松开了嘴。
见所有人尤其是季马目光热切的看着自己,卫燃想了想用俄语说道,“没几天就是澳大利亚的圣诞节了,我和漱石争取在圣诞节之前忙完,然后回布里斯班找个海滩好好玩几天。”
不等已经眉开眼笑的季马说些什么,卫燃又开口说道,“安菲萨,这两天你要给我们帮帮忙,季马,你负责盯着格列瓦那边,催他让艾格尽快找到那个皮箱和那支霰弹枪送过来。”
“没问题”安菲萨和季马异口同声的回应道。
“在圣诞节之前,你们就先在辛普森先生家的农场委屈几天。”卫燃歉意的朝以穗穗为首的姑娘们说道。
“如果每天都有这个,我不介意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玛雅一边说着,已经和穗穗似的,毫无餐桌礼仪的用一把叉子戳起了龙虾肉塞进了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的没错”
嘴巴里已经塞满了食物的洛拉含湖不清的附和了一声,同时不忘捏起一颗挤满了柠檬汁的生蚝,和身旁只比她小了一两岁的陆欣妲端着的生蚝轻轻碰了碰,接着便一口吃的干干净净。
“如果明天也是这样的食物,我也愿意多留几天。”季马说着,已经将属于他的那份袋鼠肉都快吃完了,“这是什么肉?味道可真不错。”
他这边话音未落,夏漱石和卫燃便将自己那份根本就没碰过的袋鼠肉戳起来放在了他的盘子里。
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稍事休息之后,卫燃叫上季马帮忙,两人将饭前翻出来的那些铜壳霰弹拆开包装,各自取出一颗和仍旧装在密封袋里的那两颗子弹壳对比了一番。
可惜,至少目前从生产信息上看,那两颗从神户带回来的子弹壳,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找到的任何一款铜壳子弹。
既然如此,卫燃索性在和唐翻译打了声招呼,三人带着刚刚做对比的那些铜壳霰弹和房间里找到的那支尹萨卡37霰弹枪,以及储藏室里挑出来的几支符合年代的12号霰弹枪来到了靶场。
这位于山脚的靶场并不大,最远处的靶子也不过50米左右的距离,这些靶子也都是些喷涂着各种颜色的钢靶和一些诸如破盆烂碗破水桶之类的生活垃圾。
一番准备,三人各自给手里的霰弹枪压上了四颗子弹,各自选准目标便扣动了扳机。
一时间,这片空地上也是枪声大作,周围也渐渐多了些看热闹的牛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显然,三人的目标根本就不在是否打中靶子,反而每次换子弹的时候,都格外小心的将抽出来的空弹壳都落到桌子上,等温度降下来之后,立刻分门别类的装进防水的密封袋里,并且写上了对应的枪支型号。
不到10分钟的时间完成了所有选出来的霰弹枪的试射工作,一袋袋做好了标记的弹壳也被安菲萨装进包里,连同卫燃从鬼子那边找来的那两颗仍旧装在真空袋里的子弹壳一起带进了她和妹妹的房间。
出乎卫燃的预料,前后不到五分钟,安菲萨竟然有了新的发现。
“我还没开始对弹壳痕迹进行对比,但是我在子弹壳里发现了新的东西。”
安菲萨说着,已经坐在了卫燃和夏漱石的对面,接着将打开的密封袋放在了桌子上,从里面取出那两颗12号霰弹的铜弹壳,接着又从其中一个弹壳里抽出一包干燥剂。
让卫燃没想到的是,当这包干燥剂被抽走之后,安菲萨用手里的镊子又从里面抽出了一团黑乎乎的脱脂棉,接着,竟从这枚霰弹壳里倾倒出了两颗9毫米帕弹的子弹壳和一枚略微变形的子弹头!
“9毫米帕弹”
安菲萨用镊子夹起那枚子弹头说道,“老板,你们或许还需要对所有的9毫米手枪做个试射才行。当然,还有那支欧文冲锋枪,我没记错的话,它用的也是9毫米帕弹。”
闻言,卫燃三人对视了一眼,各自起身走向了不远处的储藏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来辛普森先生家的农场做客的第二天中午,佳雅的一名手下便送来了一个塑料枪盒以及一个打着铅封的行李箱。
打开那个绿色的塑料枪盒,这里面装着的,却是一支温彻斯特12型战壕枪。
在这支战壕枪的机匣左侧,同样有个卡着6发铜壳霰弹的钢制弹药夹。
“季马,帮忙试射一下”
卫燃说着,将这支泵动式霰弹枪递给了看热闹的季马,后者接过枪,顺手从桌边的纸盒子里抽出四颗铜壳霰弹,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将子弹压进了这支战壕枪的弹仓里。
片刻之后,房子外不远处的小靶场便响起了试射的声音,卫燃也在差不多同一时间打开了行李箱的铅封,从里面拎出了一支几乎毫无二致的老式硬皮行李箱。
在这皮箱的一面,同样有个洗脸盆底那么大的海锚标志,唯一的区别在于这标志的右下角,这里砸印的名字是“雨果·斯宾塞”。
抬头看了眼站在穗穗身旁的陆欣妲,卫燃扭头又和桌子对面的夏漱石对视了一眼,这才伸手打开了这个皮箱。
就像陆欣妲说的那样,这口皮箱里同样固定着一支喷涂着绿色迷彩油漆的欧文冲锋枪,而且和之前那口箱子一样,这支冲锋枪也是拆解开的状态,并且同样固定有5个弹匣,和两个各自装着12发铜壳霰弹的美式帆布弹药包。
唯一不同的是,这箱子里的左下角,还有一支装在硬帆布枪套里的勃朗宁大威力手枪,以及三个备用弹匣。
“你来哪个?”卫燃一边将皮箱里的欧文冲锋枪组装好,一边朝夏漱石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枪吧”
夏漱石说话间已经拿起了那个看着很有年头的帆布枪套,打开上面的金属扣之后,抽出了那支手枪。
各自给弹匣压上几颗子弹,两人先后离开房间来到靶场边上,随意瞄准了个目标连连扣动扳机,收集到了足够的子弹壳。
包括提前过来试射的季马在内,三人将各自试射得到的子弹壳分门别类的装好之后交给了安菲萨。
这栋木头房子二楼阴面的一个拉着厚重窗帘的房间里,几盏柔光灯笼罩汇聚的桌子上正摆着一枚子弹壳,而在桌边,安菲萨正耐心的调整着手里那台装有微距镜头的相机,在固定的几个角度,给子弹壳拍下一张张的高清照片。
与此同时,隔壁的另一个房间,嘴里叼着一块刚出炉的肉派的安菲亚,正操纵着笔记本,将一张张已经拍好的照片,和样本照片进行着对比。
这工作进行了整整半天的时间,直等到夜幕降临,这姐妹俩终于帮众人找到了答桉。
“全都找到了”
安菲萨一边和妹妹将几张照片摆在桌子上一边说道,“从招核带回来的两枚铜壳霰弹,和那支尹萨卡37型战壕枪打出的霰弹弹壳无论是划痕还是底火的打击痕迹都几乎完全一致。”
“这一点昨天已经说过了”卫燃趁着穗穗帮夏漱石翻译的功夫说道。
安菲萨拿起两组微距照片递给卫燃,接着又指了指桌子上那个带有“雨果·斯宾塞”砸印名字的皮箱里的冲锋枪说道,“但是那两颗9毫米帕弹弹壳上的痕迹,以及子弹头上的痕迹,却和这支从巴新找来的欧文冲锋枪打出的子弹痕迹几乎完全一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过照片看了看,安菲萨伸手指着照片里一个清晰的横向划痕说道,“这个划痕,只有这支欧文冲锋枪发射过的子弹弹壳上才有。”
“你怎么什么都会?”穗穗凑过来看了看,随后用崇拜的小眼神看着安菲萨问道。
“我大学学的化学,当时在警察局里兼职过。”安菲萨理所当然的说道,“我的化妆也是一个警员教我的。”
这个姑娘忽悠老板的时候,卫燃也将手里的两张照片递给了夏漱石,示意他跟着一边往房间外面走一边说道,“已经足够了,现在你可以通知辛普森先生回家了,如果他的速度快点,说不定他们一家还能在自己的家里过圣诞节,还有,第一本相册里那架飞机残骸的照片还记得吧?”
“记得”夏漱石点点头,“这么说我可以联系蔻蔻小姐了?”
“10万美元呢”卫燃无所谓的说道,“如果你不缺钱,大可以继续拖着。”
“我可没收到过这么贵重的圣诞礼物”夏漱石一边说着,已经摸出手机先一步拨给了蔻蔻小姐。
不等他这边打通电话,卫燃也摸出了手机,一顿翻找之后拨给了雪绒花组织的负责人黛安。
“维克多先生是有什么好消息吗?”电话刚一接通,黛安用惯常的直来直去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我这里有一份给小梅苏特先生准备的圣诞礼物”卫燃微笑着说道,这件事已经拖的够久了,也该揭晓答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我猜一猜...我猜一猜,你找到失踪的梅苏特先生了?”黛安惊喜的问道。
“这并不容易”卫燃故意停顿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不过万幸,我总算找到了。”
“他在哪?”黛安下意识的问道。
“鄂毕河方向”
卫燃顿了顿,将编造出来的调查过程闪烁其词的简单解释了一番,随后将那座荒废的石头房子以及那座简陋的墓碑的照片全部发给了黛安。
“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
卫燃最后说道,“我已经拜托我的朋友去现场看过了,那些照片就是在现场拍回来的,等下我会再发一组坐标给你。如果小梅苏特先生打算亲自去,我的女朋友的公司刚好有一趟飞往乌拉尔山脉西侧的私人航线。
你可以让小梅苏特先生去图书馆找安保经理格列瓦先生,他会帮你们安排好行程的,那本笔记也由他帮忙保管着。当然,这些不用额外付费。”
“我会让小梅苏特先生第一时间支付调查费用的”黛安略显激动的说道。
“替我向小梅苏特先生问好,希望他能喜欢这份圣诞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把你的祝福带到的”黛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也难掩喜悦。
“最后,请帮我额外带一句话。”卫燃在黛安几乎就要挂电话的时候说道。
“您请讲”黛安说话间,还下意识的打开了录音功能。
“我记得您曾经说过,小梅苏特先生对所有黄皮肤黑眼睛的人都有没办法弥合的反感和生理上的不适。”
卫燃稍微停顿了半秒钟,赶在黛安开口之前说道,“所以看在这份圣诞礼物的份儿上,我希望小梅苏特先生能正确区分亚裔和日裔。
在半个多世纪之前,招核法吸丝侵略了亚洲绝大多数的国家。在半个多世纪后的今天,任何一名除了招核人之外的黄皮肤黑头发的亚裔,都不该因为恶心的招核人的所作所为遭受不公的对待不是吗?”
“我会帮您转达的”黛安认真的说道,“同时,我也替...”
“不不不”
卫燃赶在对方说完之前阻止道,“黛安女士,我们已经是老朋友了,你可没必要替任何人道歉,而且道歉这种事,也从来没办法代替。”
“您说的对”黛安笑了笑,“我会把您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达给小梅苏特先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麻烦你了,提前祝你圣诞快乐。”卫燃微笑着说完,这才一脸微笑的挂断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的另一头儿,黛安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负责开车的招核女人乔丹,仔细的看过卫燃发来的照片和坐标之后,立刻拨给了小梅苏特先生。
就在卫燃挂掉电话并且发完了照片和坐标的同时,夏漱石那边也挂断了第二通电话。
“辛普森先生将乘坐明天一早的航班飞回来”
夏漱石开口说道,“就像你预料的那样,他根本就不关心那些烧焦的照片底片。另外,他询问我们是否愿意和他们一家人一起过圣诞节,如果不愿意,他也可以帮我们租一条游艇去海上玩。”
“你自己留下来陪他们过节就好了”卫燃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我们去游艇上玩就不带你了。”
心知卫燃这是准备将辛普森一家所有的感激和友谊都留给自己,夏漱石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客气话就别说了”
卫燃指了指身后的木头房子,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那些姑娘们可早就想去海边了,所以尽快让辛普森先生准备游艇吧。
另外,从巴新带来的那些武器我会带走,那不仅是雨果先生的遗物,也是克里斯先生的遗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东西我觉得还是留给陆欣妲做个纪念比较好,毕竟她差不多所有的家人都因为那两本相册发生了意外。”
“应该的,应该的。”
夏漱石忙不迭的点点头,接着又问道,“不过这事儿还没完呢,卫燃,那些烧焦的照片的底片怎么办?要是找不到那些底片,咱们不是白忙活了?”
“蔻蔻那富婆的10万美子都是你的了还白忙活?”卫燃哭笑不得的提醒道。
“你呢?”夏漱石咧咧嘴,“钱我拿着了,你咋办?要不那十万你留着?”
“我就算了”
卫燃含湖其辞的答道,“等年后我再抽时间去鬼子那边,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底片,万一找见了,到时候你还得帮我公布出去呢。”
“这事儿你放心吧!”
夏漱石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你只要找得到,我绝对能找个命硬的人给你公布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在夏漱石向辛普森先生证明了当年的刽子手后裔基本上已经全部死了的这天傍晚,本就格外丰盛的晚餐也在得到消息的唐翻译安排之下又一次往上提了个档次。
最起码,桌子上多了不少大号的绿唇鲍和黑唇鲍,就连之前吃过的生蚝个头都更大了些。相应的,那些当地特色的袋鼠肉倒是再也没有提供过,而对于姑娘们爱吃的帝王蟹,唐翻译更是表示可以放开了随便吃。
随便吃自然是玩笑,那大螃蟹一个人能吃掉一整个都算胃口好的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其他的美食。
在对方的尽心招待之下,这顿晚餐也让众人吃的格外满意,只不过席间,无论是卫燃还是季马又或者卡坚卡姐妹,却仍旧保持着身为小K人儿最基本的警惕,仅仅只是各自喝了一小杯农场自酿的啤酒。
晚餐结束之后,外面的空地上却燃起了篝火,那些即将放假回家过圣诞节的牛仔们似乎也得到了好消息,趁着晚上天气凉爽老板又不在,索性搞起了篝火狂欢。
这活动不出意外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不多时,季马便拉着玛雅最先凑了上去,接着,洛拉也赶在夏漱石开口之前,拉着陆欣妲跑过去看起了热闹。
“你们也去玩吧”卫燃扶着穗穗,朝卡坚卡姐妹说道,“我送她回房间。”
闻言,卡坚卡姐妹对视一眼,各自拎着一瓶装样子的啤酒跟在了洛拉和陆欣妲的身后。
“就我孤家寡人了呗?”夏漱石看了看周围清空的朋友,不由的滴咕了一句。
“夏先生也一起来玩吧”刚刚没少喝的唐翻译主动发出了邀请,挤眉弄眼的说道,“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位漂亮的女牛仔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一说出口,夏漱石顿时来了兴致,跟着对方屁颠颠的走向了热闹的人群。
房间二楼,卫燃将酒量不咋地的穗穗送回了房间,并且等她睡着之后,这才重新回到了一楼,看向了那两支并排放着的战壕枪,以及那两口装有欧文冲锋枪的老式皮箱。
如今辛普森先生的麻烦解决了,但如果想让餐前已经交给了夏漱石的第二本相册产生真正的价值,仍旧需要找到那些底片才行。
现如今那些底片虽然对辛普森先生的意义已经不大,但对于海拉组织来说,却是一件足以称得上致命,而且必须得到的武器。
显而易见,去问问拍下那些恶行照片的长冢让次本人,那些底片被藏在了哪里,无疑是最高效的方法。
一番思索,卫燃先从那口砸印着“雨果·斯宾塞”的皮箱里,取出分解开的欧文冲锋枪组装好,接着又拎上那支尹萨卡37型霰弹枪,悄无声息的上楼,钻进了一个闲置的房间,拉上窗帘之后,将这两支武器摆在了桌子上。
这还没完,他接着又打开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了那柄折断的鬼子武士刀也摆在了一起。
最后将这个房间检查了一番,反锁了房门的卫燃接着又将金属本子里能取出来的道具相继检查了一番,这才重新坐在了三样东西的面前。
“是会被送到山打根死亡行军还是科科达小径战役呢?如果直接送到长冢丸捕鲸船上可就太好了...”
卫燃在喃喃自语中取出了金属本子,略显紧张的咬牙看着这本子一页页的翻动,最终停在了空白页上,接着又看着那金属羽毛笔缓缓飘起,在澹黄色的纸页上刷刷刷的绘制出了一幅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幅画面中,是两个半身影,那两个背对着的身影,左边那个肩上背着一支尹萨卡37战壕霰弹枪,右边那个手里拎着一支欧文冲锋枪。
至于那半个位于那俩人背后身影,却是个躺在地上,只剩下躯干的无头尸体,它的胸口还戳着一柄断刀——就像从神户那座日式庭院里找到的那些照片里的一样。
见状,卫燃立刻松了口气,果不其然,这三样东西摆在一起,自己真的被送到了那条捕鲸船上!
在他愈发灿烂的笑容下,那支金属羽毛笔却刷刷刷的写下了一行行让他止住笑容并且直冒冷汗的文字。
角色身份:机枪兵维克多
回归任务:击杀至少20名敌人,击杀全部船员并炸毁轮机,拍摄至少10张照片。
机枪兵?20名敌人?
就在卫燃愣神的功夫,眼前的一切也被浓烈的白光取代,紧接着他便看到,这次能用的东西里不但包括毛瑟刺刀和钛合金手枪,而且还包括之前几乎没有给用过的抗日大刀!
继续往后,还相继出现了钢笔和刚刚他才灌满了冰凉啤酒的英军水壶。
而在最后,这白光中出现的,竟然是来自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水手袋和装满了各种小物件的防毒面具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略显漫长的等待中,他也渐渐听到了周身各处传来的虫鸣,感受到了热带丛林里特有的,那种闷热潮湿且带有腐殖质味道的粘稠空气。
同时,他也感受到,自己怀里似乎抱着些什么。努力眨巴着眼睛恢复了视线,他最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树就是树,此时,自己正和四个全身只围着个土黄色帆布裙子,皮肤黝黑毛发卷曲的壮汉,以及另外4名白人,挤在一个最多也就半米深不到10米长的战壕里。
这战壕的正前方是个陡峭的斜坡,隔着遮蔽视线的林木,还能清晰的听到潺潺的水流声。战壕后面虽然同样是热带密林,但地势倒是格外的平坦,至少视线之内并没有太大的爬升。
“维克多,你身上有笔吗?”
就在他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身旁那个看年龄能有二十三四岁的白人士兵低声问道,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英军的搪瓷水壶,水壶之上,则是一张对折的信纸和一支笔尖已经折断的钢笔。
“有”
卫燃低声回应了一句,探手伸进兜里作为掩护,从金属本子里取出钢笔递给了对方。
“谢谢”
这名士兵说着伸手接过钢笔,但一时间却像是不知道该写什么似的又陷入了犹豫。见状,卫燃抓紧时间检查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行头和武器装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消息有好有坏,自己如今虽然顶着个机枪兵的身份,但怀里却并没有抱着机枪,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尹萨卡37型霰弹枪。
其实不仅他没有机枪,这个战壕里算上他总共9个人都凑不出一挺机枪,而唯一长得和机枪有关的东西,也不过是自己肩上那个用来装备用枪管的帆布袋子罢了。
预料之中,这袋子里根本就没有备用枪管,里面反而装着几盒12号霰弹和一瓶治疗疟疾的阿的平,以及半串香蕉、两条内裤和四颗用袜子包裹的手榴弹。
除了这些杂乱无章的东西,卫燃身上还穿着一副美式帆布绑腿和一条卷起了裤腿的“孟买灯笼裤”式训练长裤,以及一件扣子都不全,而且散发着浓郁汗臭味的土黄色衬衫。
当然,还有一顶标志性的卷边牛仔帽和系在脖子上的手帕,以及腰间的英式水壶和别在腰带上的四颗36号杀伤雷,可除了这些,他却再也没有别的了。
没有背包,没有额外的食物,更没有治疗外伤甚至预防蚊虫的药品。
可再看看那些穿着帆布裙子的黑人,卫燃顿时平衡了一些,这四位大老黑除了每人一条裙子和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帆布背包之外,便只有人手一把的开山刀或者工兵铲,以及胸前交叉挂着的几条一次性弹药背带而已。他们别说像样的武器,连水壶都不是每人都有。
另外四位白人并没有好多少,这些人的装扮和自己差不多,胸前各自多了一条一次性弹药背带,腰上各有二到五枚不等的手榴弹。
他们中的三位用的都是李恩菲尔德步枪,只有身旁那个忙着写信的,用的却是司登冲锋枪。
除了武器不同,他的脖子上还额外挂着个沾染了不少泥巴的日式望远镜,腰间还有个皮质枪套,里面别着一把勃朗宁大威力手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果,有动静。”
就在那位找卫燃借笔的年轻人刚刚写下“dear”这个单词的时候,一个手里拎着恩菲尔德步枪的白人也低声做出了提醒。
闻言,正要继续写下去的年轻人立刻将钢笔还给了卫燃,翻身将上半身探出战壕同时,也举起了手里的望远镜,顺便,也让卫燃得以确认,这个人就是主角之一的雨果。
一番长达两分钟的观察之后,雨果却缓缓缩回了战壕,朝着左右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缓缓从腰间抽出了一颗手榴弹晃了晃。
见状,不但卫燃和另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白人立刻从腰带上抽出一颗手榴弹,那四位大老黑中的一个,也立刻打开了他的背包,伸手从里面拿出几颗手榴弹分给了其余三名黑人。
在众人安静的等待中,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盖住了潺潺的水流声,偶尔,还能隐约听到日语的命令声。
不过,雨果却一直没有发出命令,反而在耐心的等待着。
“轰!”
毫无征兆的,传来声音的山脚方向响起了一声爆炸,以及紧随而至的惨叫和开火的声音。
再次朝着众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雨果抡圆了胳膊,将已经拔掉保险销的手榴弹用力丢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等他这颗手榴弹...颗手榴弹落地爆炸,包括卫燃在内的其余人,也纷纷丢出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手榴弹!
“轰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中,惨叫声也伴着愈发激烈的枪声此起彼伏的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几乎在这一连串爆炸发生的同时,雨果已经朝着枪声响起的方向投出了第二颗手榴弹。见状,众人立刻各自拿出第二颗手榴弹,也跟着丢了出去。
“轰轰轰!”
又是一连串爆炸过后,终于有看不见方向的子弹打在了建立战壕的附近,溅起了一团团的泥土,也折断了不知名的灌木。很快,伴随着日语呼喊,越来越多的子弹也打了过来。
“啊!”
一名正准备投掷第三颗手榴弹的士兵发出了一声惨叫,他手里的手榴弹也应声落在了战壕里。
见状,一名士兵立刻捡起来丢了出去,并在爆炸发生的同时,用身体护住了刚刚发出惨叫的士兵。
“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那颗手榴弹近在迟尺的爆炸声中,大量的泥土草屑被掀上半空,接着又纷纷扬扬的落下来,砸在了众人的头上。
“哒哒哒!”恰在此时,雨果也将他手里的冲锋枪伸到战壕外面开始了扫射。
很快,其余的几名白人士兵也将各自的武器伸出战壕开始了射击,那四名黑人,也在雨果用只有他们能听懂的土语吆喝之下,轮圆了胳膊,一次次的将手榴弹丢出去。
冒险探头看了一眼,卫燃却不由的咧咧嘴,别看这交火声和惨叫声如此的激烈,但他却根本看不到战壕外面有敌人存在——这里的植被太茂密了,以他估测,这里的有效视野恐怕连30米都不到!
恰在此时,雨果又用土语喊了些什么,其中两个土着士兵立刻取下身上多余的物资装备交给同伴,各自拿上几颗手榴弹,猫着腰钻进了战壕后面的密林里。
片刻之后,交火位置的两翼也传来了手榴弹爆炸的声音,以及连绵的开火声。
见状,雨果在清空了一个弹匣之后果断的发出了撤退的命令,这战壕里的士兵们,也立刻有条不紊的带着唯一的伤员撤退,顺便还各自分担了一些那两名土着士兵留下来的物资。
很快,这战壕里便只剩下了仍在用冲锋枪开火的雨果和自始至终只丢了两颗手榴弹,根本就没开过火的卫燃。
“走”
雨果再次清空弹匣的同时,卫燃也立刻丢出了早已准备多时的一颗手榴弹和一颗随手捡来的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几乎就在爆炸响起的同时,两人也立刻跳出这个简易战壕,沿着前面人留下的脚印开始了后撤。
没多久,他们便遇到了一名正在布置伴发雷的白人士兵,以及两个之前派出去土着士兵。
小心的绕开那颗伴发雷,一行五人继续前进,加快速度汇合了最先撤离的人,在打头的两名土着士兵带领下找到了一条林间的小溪,踩着溪流中的石头往下游走了大半个小时,这才重新上岸,再一次钻进了密林之中。
“尼尔的情况怎么样?”
雨果在一颗枯倒的热带乔木边上停下了脚步,举起望远镜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一边问道。
“胳膊被流弹擦了一下,问题不大。”
唯一一名受伤的士兵立刻说道,只不过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这一枪就算问题不大,也足够他疼上一段时间的。
“让我看看”卫燃说话间走到这名士兵的身旁,帮他检查了一番伤口。
万幸,这一枪仅仅只是在手臂上撕开了一条能有手指头粗的血槽。但不幸的是,他在问了一圈之后却发现,这将近一个班的人,竟然连一卷纱布都找不出。
“再坚持一段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果说着,已经解下脖子上系着的手帕,帮这名受伤的士兵包裹住了胳膊上的伤口。
“雨果,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连队?”
一名士兵灌了一口刚刚在溪流中装满的清水,问出了一个透露了不少关键信息的问题。
“不清楚”雨果摇了摇头,“现在只能祈祷刚刚的交火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说完,雨果凑到卫燃的身旁坐了下来,重新取出水壶,以及那张刚刚写下开口的信纸,找卫燃再次借来了钢笔,在交火前写下的“dear”后面,又补上了一个英文名字“米兰达”。
“你的妻子?”卫燃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对”
雨果说着,还从兜里摸出一个金属烟盒翻开,从里面分出一颗香烟给卫燃,顺便展示了一张照片。那照片里,是个被雨果揽在怀里的漂亮女人。
借着对方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卫燃正准备说些什么,雨果却指了指他怀里的霰弹枪问道,“你这支枪从哪来的?你是个左撇子吗?”
“怎么这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故意忽略了第一个问题,并且将重点放在了第二个问题上来转移注意力。
“我有个好朋友”
雨果勐吸了一口香烟解释道,“他有个弟弟叫做卡兰,那个小家伙今年已经14岁了,他就是个左撇子。”
“所以呢?”卫燃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的那位朋友从一个美国地勤的手里高价买了这样一支战壕枪,和你这支一模一样,让我帮忙送给他的弟弟。”
雨果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左撇子用这种枪,不用担心被弹出来的弹壳砸到。”
“可真是个好兄长,你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卫燃故意问道。
“汉尼拔,汉尼拔·辛普森”
雨果笑着答道,“他是个有钱的混蛋,我的妻子现在就在他家的农场里工作。”
“他没有服役吗?”卫燃好奇的追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年新加坡战役之后我和他所在的部队就投降了”
雨果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当时我刚好轮休回家和米兰达结婚所以逃过了一劫,但汉尼拔却失去了消息。”
“他会没事的”卫燃尽量真诚的安慰了对方一句,接着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方向。
在接下来的闲聊和旁敲侧击中,卫燃也大概的了解到,此时正是科科达小径战役中,战局最艰难的八月中旬。
按照雨果的说法,他在曾经服役的第27步兵旅可耻的投降之后,便来到了巴布亚新几内亚领地,凭借会一些土语,成为了巴布亚新几内亚步兵营的一名指挥翻译。
可是,在几天前的战斗中,就在他带着土着士兵们为53民兵营运输弹药兼做向导的时候,这支正在和发动夜袭的招核军队交战的民兵营,竟然在一名排长阵亡之后一哄而散的各自逃命去了!
不出意外,他和他带领的土着士兵运输班也被这些无头苍蝇一般的逃兵给彻底冲散,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
而眼下包括卫燃在内的这几名白人士兵,竟然是雨果和那四位本来负责弹药运输的土着士兵这两天在丛林里一路捡回来的逃兵。
也正是借着这一番短暂的闲聊,卫燃也了解到,雨果作为这一行人中相对军衔最高,并且凭借23岁的“高龄”和曾经在新加坡服役、战斗的阅历,已经成了当之无愧的领导。
而他下达的最高作战任务,便是尽量收拢遇到的逃兵,尽快汇合大部队,重新参与一线的战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再看看他们现在拥有的过于充沛的弹药,和少的可怜的食物补给以及几乎完全没有的医疗物资,卫燃觉得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或许应该是活下来才对。
这一番交流,卫燃已经了解到了大概的情况,这位健谈的雨果似乎也找到了灵感,奋笔疾书的在信纸上写出了一行行的漂亮的英文字句。那只言片语间描绘的过于惬意的战场环境,也让偷看的卫燃忍不住想笑。
不等雨果的这一封信写完,远处感觉并不算太远的位置,竟然又一次传来了激烈的交火声和隐约可闻的喊杀声!
几乎就在这些声音传进耳朵里的同时,雨果便再一次将钢笔还给了卫燃并且收起了还没写完的信件和充当垫板的水壶,抄起手边的冲锋枪低声说道,“终于找到了,快点过去!”
说完,他又立刻换上了土语招呼着那四名土着士兵,一马当先的走在了最前面。
偷偷打量了一番其余的那三名白人士兵,卫燃也稍稍安下心来,万幸,即便是那位胳膊受伤的年轻士兵,此时脸上都没有多少害怕的情绪。
一行9人在土着士兵的带领下在山林间一路艰难的狂奔,当他们气喘吁吁的爬上一座不过四五十米高的石头山,一眼便看到另一面的山脚下,正有一支全副武装的鬼子部队趟着勉强淹没膝盖的溪流快速前进,似乎准备去包抄远处仍在交火的敌人。
“又是这一招”雨果轻蔑的低声嘲讽了一句,再次从腰间取下了一颗手榴弹。
这次,其余几人都不用指挥,便各自拔出了一颗手榴弹,和雨果不分先后的丢向了山脚的那些招核士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轰——!”
伴随着一串几乎连成线的爆炸,原本打算侧翼包抄的鬼子们顿时被炸的狗仰马翻,还不等他们爬起来,第二轮的手榴弹也从那座植被茂密,但高度却只有不到50米的矮山之上飞了下来。
这一轮过后,卫燃的手上,也只剩下了从包里取出来的最后三颗手榴弹,而其余人,却都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存货。此时雨果正带着另外三名白人士兵开始了射击,那几名土着士兵也握紧了他们手里的开山刀,随时做好了肉搏的准备。
见状,卫燃将三颗手榴弹别在腰带上,接着便抄起那支战壕枪,瞄准一头在丛林间隐约可见的鬼影便扣动了扳机。
“砰!”
这一声有别于其他的沉闷枪声过后,那道鬼影也仰面摔倒在了溪流里,接着便被早已染红的水流冲到了下游。
“还挺好用...”
卫燃滴咕了一句,紧接着,便有密集的子弹,打在了他藏身的那颗高大树木上面,将他压制的根本就没办法探起身子。
耳听着那些鬼子往山顶攀爬的声音越来越近,卫燃摸出一颗手榴弹丢了出去。
“轰!”
爆炸过后,他立刻探身,对准能看到的人影一次次的扣动着扳机,将弹仓里的四发子弹全部打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新缩回藏身的大树后面,卫燃先给枪膛里推上一颗,接着又将仅仅只有四发容量的弹仓塞满。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雨果也恰好打空了一个弹匣,而他腰间的手枪,此时也正由一个土着士兵双手拿着,躲在一棵树后面,冒险探出小半个身子,和其余三名白人士兵一起,对准山下一次次的扣动着扳机。
见雨果正在换弹匣,卫燃立刻举枪扣住扳机,一次次的拉动护木进行着撞火急射,弥补着失去唯一一支冲锋枪的压制之后出现的火力空白。
不过几秒钟清空了仅有的五发子弹,卫燃重新缩回掩体装填子弹,已经换好了弹匣的雨果也重新开始用手里那支司登冲锋枪进行着压制。
可仅仅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名用手枪开火的土着士兵却已经仰面摔倒没了动静,一名白人士兵也捂着胸口摔倒在地,痛苦的来回扭曲着,却是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还有手榴弹吗?!”雨果大喊着问道。
“最后两颗!”
刚刚重新装上两颗霰弹的卫燃说话间取下别在腰间的手榴弹,拔掉拉环丢了出去。
几乎前后脚,两名土着士兵也各自抄起了那两名中枪士兵的武器,朝着山下的敌人继续倾泄火力。
“轰!”
这颗手榴弹爆炸之后,山下也响起了机枪开火的密集枪声,卫燃等人周围的树木和地表,也在子弹的撞击下溅起了大量的木屑泥土和碎石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被压制的功夫给手里的武器装满了子弹,卫燃随手捡起一块石头丢了出去,并且不出意外的在石头落地的同时,听到了鬼子们的惊呼声以及不知道那个倒霉鬼跌倒之后格外清晰的惨叫声。
可紧接着,他便看到一支装着刺刀的步枪不远处的一颗树后面冒了出来。顾不得许多,卫燃举起手中的霰弹枪便扣动了扳机!
“砰!”
这一枪过后,他清晰的看到那头鬼子托住步枪护木的手炸开了一团血雾,这头鬼子也惨叫着丢掉武器,攥着它鲜血淋漓的爪子,一个踉跄又滚地葫芦般的摔下了山坡。
“后撤!”雨果大喊了一声,接着又用土语招呼了一嗓子,
得到命令,众人也立刻略微后退,躲到了山下机枪向上扫射的盲区,各自找了个掩体,朝着那些已经爬上来的鬼子疯狂射击。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卫燃手里的霰弹枪,还是雨果手里那支数次被藤蔓钩挂住弹匣的司登冲锋枪,乃至其余几名士兵手里的恩菲尔德,都要比鬼子手里的三八大盖射速更高。
这无疑是个巨大的优势,再加上占据地利,这一时间,他们这区区六七个人,反倒将那些艰难爬上山头的鬼子给压制根本爬不上来。
然而好景不成,很快,一颗颗的手榴弹被从山腰处飞了上来。见状,卫燃根本顾不得其他人,便转身趴在了一颗大树的板状根中间的缝隙里。
在一连串轰隆隆的爆炸过后,一头接着一头鬼子用日语喊着万碎便冲了上来。
可再看看周围,此时仍旧活着的除了卫燃,似乎就只有手里拿着冲锋枪的雨果和两个土着士兵,以及一个白人士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哒哒哒!”
雨果在大声的呼喊中用冲锋枪打出了一个扇面,将刚刚冲上来的几头鬼子又驱赶了回去。
几乎就在他清空弹匣的同时,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卫燃也将最后一颗手榴弹甩了出去,紧接着便举起了手里的霰弹枪做好了准备。
“轰!”手榴弹的爆炸声刚刚结束,在山坡上那些受伤鬼子的惨叫中又一次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日语“万碎”。
“砰!”
几乎就在一头鬼子的钢盔刚刚冒出来的同时,卫燃便扣动了扳机,裹挟着巨大能量的九子霰弹轻而易举的掀开了那顶钢盔,同时也将那张脸打的血肉模湖。
这一枪就像是信号似的,仅剩的这几个人各自以树木为依托,每当有鬼子冒出头便及时开枪,每当有手榴弹飞上来,便立刻就地卧倒寻找掩护。
期间,卫燃甚至冒险将一个丢到他脚边的手榴弹给甩了回去。
然而,好景不长,他们这几个人终究缺乏压倒性的火力优势而且人数稀少,很快,一个个的鬼影子便从远处的坡地也爬了上来,同时卫燃等人的正前方山坡,也甩上来一颗颗的手榴弹。
在轰隆隆的爆炸声中,卫燃等人被压制的几乎抬不起头来,而从侧面爬上来的鬼子,也开始对他们进行火力压制。
这正面羊攻侧翼包抄的手段虽然老套,但在面对卫燃等人这样人手不足的敌人时却格外的好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果,我负责正面!找个人配合我压制,你们去解决侧面!”
卫燃说话间,已经将最后两盒霰弹全部从纸盒里取出来揣进了兜里,随后瞄准正面又开始冒头的敌人,扣死了扳机一次次的反复拉动护木,用撞火急射的方式打出了一片还算密集的弹幕,将蜂拥上来的鬼子暂时驱赶了回去。
与此同时,雨果也吆喝着剩下的几个人暂时转移火力,对准侧面的敌人开始了还击。
然而,这几个人终究是寡不敌众,很快,又有十几头鬼子一脸疯狂的喊着口号,端着装有刺刀的三八大盖冲了上来,玩了命的跑向了卫燃等人。
“砰砰!”
卫燃只来得及打出刚刚装好的两颗霰弹,根本不等中枪的那俩鬼子倒地,他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哑光的钛合金手枪。
“砰砰!”
又是连续两枪击倒两头离得最近的鬼子,卫燃收起手枪的同时,立刻从兜里摸出四发铜壳的霰弹,以最快的速度塞进了枪膛先顶上一颗,接着一边后退一边将剩下的三发推进去。
“砰!”
清脆的枪声中,卫燃头上的牛仔帽打着转飞了出去,他也感受到脑瓜顶一侧勐的一热。
顾不得检查头上的伤口,卫燃再次扣死了扳机,反复拉动套筒用撞火换来的密集火力击倒了几头冲上来的敌人,接着便再次取出手枪开始了射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短不过几秒钟清空了手枪的弹匣,卫燃收起手枪的同时换上了抗日大刀,磕开了一头鬼子捅过来的刺刀,同时勐的前冲,赶在对方顺势用枪托砸到自己的脖子之前,在对方的一只爪子虎口处狠狠划了一刀,
在这头鬼子的惨叫声中,卫燃紧跟着便补上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它的裤裆上。
这一招出其不意的致命打击,这鬼子顿时瞪圆了眼睛,可随即,便被一柄染血的抗日大刀搭着脖子划开了喉管。
用这毫无章法但却有效的的格斗解决了一头鬼子,卫燃见侧面正有个鬼子背对着自己和一个白人士兵拼刺刀,立刻冲上去趁其不备,一刀砍在了脖子上。
“谢谢!”
那名胳膊本就受伤的士兵呲着一嘴小白牙大喊了一声,接着便举起手里的恩菲尔德步枪对准卫燃的身后扣动了扳机!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中,距离枪口也就一米多远的卫燃甚至都清晰的看到了枪口喷出的焰火,更能感受到火药燃烧产生的烟气在子弹出膛之后喷在了自己的脸上。
可再回过头,他却看到身后已经有一头鬼子眼眶中弹仰躺在了地上。
“哒哒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在此时,山下的方向多出了另一种机枪扫射的声音和鬼子们此起彼伏的惨叫。
与此同时,山顶的卫燃等人也感受到了攻势瞬间减缓了许多,有些已经爬上来的鬼子,甚至转身开始朝着山下的右前方开火。
“我们的帮手来了!”
雨果大喊了一声,对准冲到身前的一头鬼子扣动扳机打出了一发子弹,同时也不再节省弹药,打出了一个密集的扇面。
用一个弹匣的子弹将剩下的几只鬼子驱赶下去,卫燃也呼哧呼哧的坐在了长条帆布包的边上,一边喘着粗气盯着山坡,一边给手里的霰弹枪装子弹。
刚刚的那一切说的迟但却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可如此短的时间里进行如此激烈的对方,也难免让他忽略一些事情。
正因如此,当他给霰弹枪压满子弹,又趁着其余人不注意收起抗日大刀的时候,这才感觉到头顶一侧和大腿外侧火辣辣的疼。
小心的摸了摸头顶,卫燃暗暗松了口气,万幸,刚刚打飞帽子的那一枪只是擦破了一点头皮带走了些头发,根本就没有伤到骨头。
而大腿上的伤口,也并非子弹打的,而是被什么东西划出了一道能有六七厘米长的伤口。
相比他这边轻微的伤势,此时其余人的状况却并不算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果的左边胳膊里侧被刺刀捅了个对穿,显然是捅向心脏的那一刀歪了导致的。
那些土着士兵还有战斗力的便只剩下了一个仍旧拿着雨果的手枪的,他倒是没有受伤,甚至卫燃看他的时候,这个大老黑正用开山刀给留下来的鬼子尸体补刀呢。
剩下那几名白人士兵,除了最早胳膊受伤的那个,其余的也都像那几名土着战士一样趴在地上生死不明。
来不及检查伤员的情况,卫燃和另外两名士兵也在雨果的招呼之下,以他们微弱的火力,对山下的敌人,以及那些正在半山腰开火的敌人进行了夹击。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无论卫燃还是雨果都注意到,他们...到,他们的援军似乎人数同样不多,而且明显是在边打边退。
见状,雨果立刻招呼着卫燃等人回到伤员的身边,一番匆匆的检查之后,扛起一个只是大腿中枪的白人士兵和一个虽然被捅到了脖子,但似乎好运的没有伤及血管,仅仅只是影响呼吸的土着士兵这就开始撤退,朝着仍在交火的方向迂回前进。
很快,他们便看到了正在帮他们吸引火力的一个步兵排。
这是三个标准的十人小队,负责指挥的人明显是手里端着一支汤普森冲锋枪那个连鬓胡子,只不过这货开火的同时,他的嘴里竟然还叼着一支正在冒烟的粗大雪茄。
他的右手边,是六个手拿恩菲尔德不断开火的年轻士兵。左手边则是一个负责压制的三人布伦机枪小组。而这样的十人小队,在两翼还各有一个。
卫燃等人看到他们的同时,离得最近的机枪小组里的弹药兵明显也发现了他们并且大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到提醒,那名手里端着汤普森的连鬓胡子立刻朝他们摆摆手示意过去。
“走!”
雨果根本没有犹豫,便带着众人,扛着仅有的两名伤员跑了过去。
“哪个营的?”那名躲在树干后面的连鬓胡子说话的同时,不忘给手里的冲锋枪换了个弹匣。
“巴布亚步兵营”躲在一颗树的后面大喊着回应道,“我是雨果,指挥翻译。”
“39营”
这名连鬓胡子冒头打出一个点射之后又缩回来,“我是迪安,你们怎么从那边过来的?刚刚是你们在和那些猴子交火吗?”
“先生们,有时间闲聊不如给我几个急救包怎么样?”卫燃在雨果开口前问道。
“谁有急救包?”迪安大喊了一声,很快,便有个年轻的士兵解下一个急救包丢了过来。
“我们的弹药不多”迪安催促道,“准备好了我们就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分钟!”
卫燃大声回应了一句,同时也已经撕开了急救包,熟练的给那名大腿中枪的士兵进行了止血包扎,接着又给那个被捅到了脖子的土着士兵快速检查了一番,在确定暂时没办法处理之后,立刻用剩下的纱布先给自己的头上缠了几道,接着又给雨果胳膊上的伤口简单的绑了一下。
他这边忙活的时候,雨果也已经将他手里拎着的,那个本来由土着士兵背着的背包打开,将里面的一次性弹药背带分给了迪安手下的那些步枪兵。
“撤!”
见卫燃这边已经包好了伤口,迪安立刻发布了命令,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众人和机枪组交替掩护,沿着山间那条溪流一侧茂密的丛林开始了后撤,而那些原本打算包抄却被卫燃等人撞破的鬼子,也在身后的指挥官命令下开始了追击。
“我们这是去哪?”雨果大声追问的时候,卫燃也竖起了耳朵。
“跟上!”迪安答非所问的回应了一声,带着众人继续后撤。
在潮湿闷热的丛林中一阵穿行,在跨过溪流又爬上一座矮山彻底甩到敌人之后,他们也在半山腰看到了一片战壕。
在迪安的带领下,众人跳进一条泥泞的战壕,沿着这条战壕往后方走了没多久,绕到这座矮山的另一面,立刻便看到了几顶用帆布搭起来的四面透风的帐篷。
此时,这帐篷里还躺了些伤员,同时,还有些光着膀子,或是穿着帆布裙子,或是穿着大裤衩的土着士兵,用担架或者毛驴运来各种物资,顺便有运走各式各样的伤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他观察这片营地的时候,他们一行中幸存下来的那名土着士兵也大声喊了一句什么,紧跟着,正用担架抬来两箱弹药的两个土着士兵热情的回应了一声。
而在这三人用土语交流的功夫,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从开始遇到熟人的兴奋变成了悲伤。
“他们都是同一个部落的人”雨果解释完,也不由的叹了口气。
“你们是被53营的姑娘们冲散的吧?”迪安直等到卫燃和那个名叫尼尔的士兵将两名伤员送上担架抬走,这才用近乎肯定的语气问道。
闻言,雨果愤满的点了点头,“那场夜袭之后我们就和大部队失散了。”
“这两天我们已经收拢了很多从53民兵营逃跑进丛林里的姑娘了”
迪安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他们的胆子太小了,甚至都不如女人胆子大,现在那些被吓坏的小兔子们已经被分配去和土着士兵一起运输物资和伤员以及站岗工作了。”
稍作停顿,迪安环顾着人均带伤的卫燃和雨果等人,“那么你们四个呢?继续回去运送物资,还是留下来?如果选择运送物资,我可以给你们找两副担架,刚好可以把你们的同伴送回后方。如果...”
“我要留下来”
不等迪安说完,雨果便做出了决定,“我会土语,可以做翻译,也可以去前线战斗,或者可以让我去负责侦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留下来”
卫燃跟着说道,“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些像样的补给,最好能有一件新的衬衫和药品。”
“我也留下”
胳膊受伤的白人士兵尼尔跟着说道,“但我有个条件,我只跟着雨果队长行动。”
“他呢?”迪安看向那名腰间仍旧别着雨果的勃朗宁手枪,身上还有好几条弹药背带的土着士兵。
“他叫瓦洛洛”
雨果简单的介绍了一句,随后换上了土语,和那名土着士兵进行了一番交流。
很快,他便说道,“瓦洛洛也要留下来,他说他的朋友在抬担架,他希望能让对方也过来参加战斗,他的朋友愿意参加战斗。”
“我同意了”
迪安无所谓的点点头,见状,名叫瓦洛洛的土着士兵立刻朝那个仍在帐篷边等待的土着士兵招招手,等这个脖子上挂着一串兽牙和兽骨项链的土着士兵过来之后,立刻呲着大白牙,用土语介绍了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士兵叫做凯凯”雨果帮着介绍道,“他和瓦洛洛来自一个部落。”
这名字还挺萌...
卫燃忍不住滴咕了一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帐篷里也钻出了一名光着膀子的战地医生,用手里的止血钳敲了敲另一只手里的托盘,“还有谁需要裁缝快点过来?”
“快去治疗一下伤口吧”
迪安说话间朝那位战地医生挥了挥手,随后朝卫燃等人继续说道,“等下我会给你们安排任务的。”
闻言,雨果立刻招呼着众人走进了那座充当手术室的帐篷。
这里的环境实在是算不上多好,脚下是潮乎乎的碎石地,上面还丢弃着不少肉块和染血的衣服布料,甚至还有两根不知道属于谁的手指头。
“我的手艺不好,你们谁先来?”
这名战地医生一边准备止疼针剂一边说道,“还有,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裁缝,而且最好把我当成一位裁缝。”
“我先来吧”卫燃一马当先的坐下来,“帮我把头上的伤口缝好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问题”
自称裁缝的战地医生动作麻利的给伤口周围注射了少量的麻药,随后以出乎卫燃预料的细致完成了清创以及缝合的工作,顺便,还帮着卫燃给腿上的划伤缝了四针并且包裹上了纱布。
“我以为你的技术真的不怎么样呢”卫燃忍不住说道。
“我是裁缝,可不是什么兽医。”
这名战地医生一边给雨果处理伤口一边说道,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卫燃那古怪的表情。
前后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给三人的伤口全部进行了处理,这位裁缝顺便还给包括两名黑人在内各自分发了一些用于治疗疟疾的阿的平,并且监督他们各自吃了下去。
趁着这位医生不注意,卫燃也在雨果和尼尔的掩护下,将一个手术医疗包和四五盒简包装的套套,塞进了瓦洛洛的背包里。
等他们走出帐篷,那个名叫迪安的连鬓胡子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和我来吧”
这位连鬓胡子说话间已经转过身,带着他们走进了隔壁的一间帐篷,示意他们在弹药箱上坐下来之后说道,“我们需要有人侦查敌人的动向,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的话,我只有这个任务能给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问题”雨果想都不想的说道。
“我们的大本营在尹苏拉瓦”
迪安说话间已经掀开了一个弹药箱,“这里等下将会和刚刚你们伏击的那些敌人交火,所以你们恐怕需要立刻出发,侦查敌人主力的动向和人数以及武器装备,并且将情报送到尹苏拉瓦。”
话音未落,他已经从弹药箱里拎出了两支司登冲锋枪放在了桌子上。
“冲锋枪有其他的选择吗?”
雨果将自己的司登冲锋枪也放在了桌子上,颇为不满的说道,“我是不知道哪个英国白痴设计的这款垃圾,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弹匣放在侧面。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有多少次因为这个长错了位置的老二被藤蔓缠住了。”
“知足吧”
迪安晃了晃自己背着的汤普森,“这个比我老婆怀孕的时候还重的家伙更不好用,所以你们到底要不要?”
“要”
雨果果断的点点头,将对方刚刚拿出来的两支冲锋枪分给了尼尔和瓦洛洛,“再给我们两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了”
迪安摊摊手,“如果你们运气足够好,说不定能在丛林里找到那些盲人飞行员空投的物资,那里说不定有更多的武器,另外,感谢你们刚刚送来的那些步枪弹药和冲锋枪弹药。”
“手榴弹呢?”卫燃开口问道,“至少给我们几颗手榴弹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
迪安说着,打开另一个弹药箱,格外康慨的说道,“如果你们不嫌重都拿去都可以。”
闻言,众人立刻一拥而上,每人都拿了四五颗威力广受好评的36号杀伤手榴弹。
有冲锋枪的额外又要了四五个弹匣,没有冲锋枪的卫燃,则从迪安的手里得到了好几盒12号霰弹以及一包9毫米的帕弹,外加一件潮乎乎还滴着水,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洗过的衬衫,以及一顶英式的锅盖钢盔。
而那位名叫凯凯的土着战士,则用上了本属于尼尔的那支枪口都有些生锈的恩菲尔德步枪。
等雨果从迪安的手里接过一份地图,这支才刚刚找到主力部队的小队也再次出发,绕过那条溪流原路返回,担任起了侦查的工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闷热潮湿的丛林里,卫燃借来雨果的打火机,烤掉了对方身上吸血的蚂蝗,接着又任由对方帮忙,帮自己把后背的蚂蝗给烧了下来。
“雨果,我们该怎么侦查?”白人士兵尼尔坐在一块长满了苔藓的大石头上问道。
“绕到那些猴子的后面去”雨果想都不想的说道,“现在正在和迪安他们交火的只是先头部队,我们要找到它们的主力才行。”
“在那之前,我觉得还是先想办法填饱肚子再说吧。”
卫燃说着已经拉开了充当背包的帆布枪管包,从里面拎出半串在之前的交火中,不知道被压还是被踩扁的香蕉。
给在场的众人每人都分了一根,卫燃三两口吃掉属于自己的那根香蕉的时候,其余人也从各自的包里翻出来一些吃的进行了分享。
勉强填饱了肚子,卫燃翻出之前从那位战地裁缝那里顺来的一盒套套,先给自己换了一双干燥的袜子,接着又在外面套了一层套套。
不仅如此,他还给头上也套了一个,像个泳帽似的包裹住了经过包扎的伤口,并且将另一个切掉一半,套在了腿上经过包扎的伤口外面,用布条进行了缠绕包扎。
最后穿上靴子,卫燃又给雨果和尼尔的伤口也分别用套套做好了防水。
他在忙活的时候,雨果也在忙着用土语和那俩土着战士进行着交流。
而那位尼尔,也学着卫燃的样子,换了一双干净袜子并且在外面包了一层套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刚刚虽然没在迪安排长负责的阵地得到太多的补给和休息,但至少两个土着战士各自得到了一条忙买灯笼裤式的作训裤以及一个英式水壶。
这俩土着士兵忙着把帆布裙换成短裤的时候,卫燃也取出钛合金手枪,给清空的弹匣压满了子弹,随后又往兜里装了十几发霰弹。
这一番筹备,如今这个残存着香蕉香味的长条帆布包里,还有好几盒霰弹和一个偷来的小号医疗包以及六七颗手榴弹,——这还不算他腰间别着的那四颗手榴弹。
只不过,看着这些还算充沛的弹药,卫燃却难免有些害怕,实在是担心这次又要挨饿,他是真的被饿怕了。
恰在此时,雨果也终于和那俩换上了短裤土着士兵完成了沟通。
“再休息十分钟吧”
雨果话音未落,那俩名叫瓦洛洛和凯凯的土着士兵,已经分别拿着冲锋枪和恩菲尔德步枪和雨果递来的手枪,起身走向了远处的密林。
“他们会找到食物的”
雨果说话间点燃了一颗烟,喷云吐雾的说道,“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
“雨果,你从哪学会的土语?”白人士兵尼尔好奇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早就会了”
雨果笑着解释道,“我从小在莫尔兹比港长大,很早就在往返莫尔兹比港和澳大利亚之间的货船上工作了。
后来我虽然和父母一起去了达尔文港,但是在战争之前,还是经常来莫尔兹比港做生意,和那些土着部落更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
“所以你是个水手?”
白人士兵尼尔也摸出一根烟点上,靠着一块大石头说道,“在开战之前,我从来没来过北部。我是墨尔本人,以前也是个水手。”
“我以前是个三副”雨果说话间还撸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海锚纹身。
“你该去海军的”尼尔说道,“我也该去海军的。”
“那你们为什么没去?”卫燃忍不住问道。
“瓦洛洛他们部落的巫师给我占卜说,我会死在海上。”雨果摊摊手,“所以我没去。”
“我赶到征兵点的时候就只有民兵部队在招人了”尼尔无辜的说道,“我总不能再赶回墨尔本,那太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充足的理由”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这一番闲聊,那俩土着士兵也从两个方向赶了回来,他们各自的手上,还分别拎着一大串香蕉和一包柑橘。
虽然能吃的只有水果,但总比没有强,众人给自分了一些装进各自的包里,拎着武器在两位土着士兵的带领下,继续在茂密的丛林里继续前进。
没过多久,身后的方向便传来了激烈交火声,卫燃等人知道,那是迪安排长等人已经堵住了那些意图包抄的鬼子。
没有多说什么,无论那俩土着士兵还是卫燃等人,全都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在土着士兵的带领下兜着圈子绕过正在交火的前线,一行五人接下来也愈发的安静和小心。
然而,就在他们小心翼翼的翻过一座矮山,试图接近科科达小径的时候,却隐约听到了响彻山谷的凄厉惨叫和惊恐到了极致的哀嚎,以及肆无忌惮的疯狂笑容。
根本没有犹豫,雨果便摘下脖子上的望远镜递给了那个名叫瓦洛洛的土着,同时用土语说了些什么,后者也在接过望远镜之前便摘下了背包和多余的武器。
在卫燃等人的注视下,名叫瓦洛洛的土人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样,动作麻利的攀爬上了一颗高大的乔木,踩着树枝举起了望远镜。
很快,他便又以最快的速度爬到树腰的位置,用土语低声说了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他的描述,卫燃也注意到,雨果的脸色也逐渐变的阴沉并且攥紧了拳头。
“怎么了?”卫燃低声问道。
“那些恶魔抓到了几个走散的士兵,正在拷问...不,正在折磨他们。”
雨果顿了顿,咬着牙说道,“瓦洛洛说,有个人正在用长刀砍下一名澳大利亚士兵的胳膊,周围还有很多混蛋在围观。”
抬头看了看那颗被藤蔓缠绕的高大乔木,卫燃将帆布包和武器交给雨果,等瓦洛洛下来之后,以不比他慢多少的速度,手抓脚踩着那些藤蔓爬了上去。
没多久,茂密的树冠便彻底挡住了树下的众人,卫燃也抱住一条枝杈,取出得自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防毒面具包,从里面取出了属于埃文斯舰长的MK43望远镜,对准了惨叫传来的方向。
在树冠的缝隙间,他清晰的看到了一条不过一米宽,在密林间蜿蜒延伸的小径。
这小径上,正有一头头全副武装的鬼子排着队前进,但在路边一颗大树的枝杈上,却用绳子吊着几个年轻的白人士兵。
而在他们的面前,一个年轻士兵的双臂自手肘位置已经被砍断,此时正有四头鬼子两两一组,用绳子给他捆住伤口进行着粗暴的止血。
而在这名苦难的士兵身旁,还有个鬼子正在用一顶牛仔帽擦拭自己的指挥刀,它的脚下,还有两只已经切掉了所有手指头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在此时,雨果也爬上了旁边的另一棵树,他同样举起了自己的望远镜,默默的注视着小径上发生的惨剧。
很快,伴随着新一轮的惨叫,那头挥舞着指挥刀的鬼子,又砍下了那名年轻士兵的一条小腿,而周围的几头鬼子,竟然还在拍手叫好,甚至就连路过的那些士兵,都在路过那处血腥的行刑场地之后,一脸笑意的交头接耳聊着什么。
虽然有树冠的遮挡看的并不真切,但卫燃仍旧注意到,雨果几次都举起了他背上来的那只恩菲尔德步枪接着又数次放下。
最终,这个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士兵,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仅仅只有巴掌大的小本子,抱着树干,一边用铅笔在上面记录着什么,一边时不时的,还会抹一抹眼角,举起望远镜,对准那条被污染的小径。
与此同时,另一棵树上的卫燃也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默默的看着远处那些恶魔肆意的将那名士兵的四肢和生殖器砍下来并且进行了粗暴的止血,默默的看着它们扒掉了这名仍旧活着的士兵身上所有的衣服,用四根木楔将他的四肢钉在一颗长在小径边的粗壮乔木的树干上。
终于,那些恶魔还是将它们的屠刀伸向了另一名被吊在树上的年轻士兵。
在卫燃和泪流不止的雨果的窥视下,在他们各自的望远镜视野中,这名士兵被砍掉了四肢,被破开了腹腔,接着又被一刀砍掉了脑袋。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最终,当最后一名被吓的彻底崩溃的澳大利亚士兵,在无意义的凄厉惨叫中,被一根根木楔子活活钉在树干上的时候,最...时候,最初那名被钉在树干上的士兵,也跟着发出了一声声绝望的嘶吼。
而在隔壁那颗树的树冠上,雨果也再一次的举起了他带上来的恩菲尔德的步枪,先是瞄准了那头在擦拭屠刀的恶魔,接着又瞄准了被钉在树上的两个年轻士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最终,他却只是狠狠的锤了一下树干,咬着牙重新换上了望远镜,继续盯着那些蜿蜒的甚至看不到头的敌人,记录着至关重要的情报。
约莫着五分钟之后,雨果和卫燃不分先后的从茂密的树冠中爬下来,重新回到了地表之上。
“伙计们,我们绝对不能让那些恶魔攻占莫尔兹比,绝对不能让它们入侵澳大利亚!”
脸色惨白,但却赤红着眼睛的雨果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必须把它们赶走,从巴布亚赶走!”
“雨果,你...你看到什么了?”尼尔紧张的问道。
“别问了”卫燃替雨果回答了这个问题,顺势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我们往北走”雨果用力搓了搓脸说道,“我们要知道它们到底有多少兵力。”
一边说着,雨果从那个巴掌大的记事本上撕下来一张纸,对折之后递给了瓦洛洛,同时用土语和瓦洛洛以及凯凯沟通了几句。
很快,这张纸便从瓦洛洛的手里交到凯凯的手里,一同被交过去的,还有瓦洛洛手里的司登冲锋枪。
接过纸条和武器,名叫凯凯的土着拧开脖子上用皮绳绑着的一个棕色玻璃小药瓶,将纸条卷起来塞进去拧上瓶盖,接着又将别在腰间的那支勃朗宁步枪交给了瓦洛洛,随后用土语说了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卫燃等人的注视下,凯凯一手拎着司登冲锋枪,一手攥着从强身上拆下来的弹匣,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的宛若绿色地狱的丛林里。
“我们也快点出发吧”
雨果一边说完,和瓦洛洛用土语交流了几句,后者先接过雨果刚刚借走的恩菲尔德步枪,并且将帮他拿着的冲锋枪换给前者,接着又将那支本属于雨果的勃朗宁大威力手枪别在了腰带上,随后朝他们三人挥挥手,一马当先的越过了一颗横躺在地,长满了苔藓和蘑孤的枯树。
“凯凯还会回来吗?他能找到我们吗?”尼尔担忧的问道。
“瓦洛洛已经和他约好见面的位置了”
相比之前沉默了许多的雨果沉闷的回应了一声,见状,尼尔和卫燃对视了一眼,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在瓦洛洛的带领下一路前行,众人刚刚来得及爬上一处高地,这头顶也毫无征兆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相比尼尔的不知所措,在这片丛林里土生土长的瓦洛洛明显已经习以为常,只见他冒雨找到了几颗芭蕉树,熟练的用宽大的芭蕉叶和藤蔓搭了个小小的庇护所,接着又趁机给他的水壶里灌满了新鲜的雨水。
与此同时,卫燃和雨果也冒雨摸向了相距不远的科科达小径,看到了那些同样暂停了脚步在避雨的招核士兵。
“要做点什么吗?”卫燃朝身旁的雨果低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
雨果在一番犹豫之后却摆摆手表示了拒绝,“我们的人太少了,相比在这里杀死几个敌人,倒不如保证把情报送回去。”
“以前在第27步兵旅的时候,你是什么职位?”卫燃换了个和现场无关的话题。
“摩托车急件派送员”
雨果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近乎喃喃自语般的答道,“每天的工作就是骑着那辆每次加油都像是在放屁的诺顿摩托车传送战报,等回来的时候,还能顺路去喝一杯。”
“你那位朋友呢?”卫燃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那个名叫汉尼拔·辛普森的好朋友,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无线电通讯兵”
雨果举着用芭蕉叶裹着的望远镜试图看清雨幕中的那些士兵,嘴上不停的解释道,“那是个真正的花花公子,他参军只是觉得那很帅气,实际上他并不喜欢打仗。不过不得不承认,他收发电报的技术非常不错,而且非常康慨。
当然,他也非常讨女孩子喜欢。那个混蛋只要有时间,就会借我的摩托车去酒吧鬼混,有一次甚至差点把我的摩托车弄丢。”
“他会没事的”卫燃违心的祝愿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望如此吧”
雨果叹了口气,一番观察无果之后,一边小心的往回撤一边继续说道,“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父母,你懂那种感觉吗?我回来了,但他却失踪了。
他的父母肯定会想,为什么是我回来了不是他们的汉尼拔。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尤其在涉及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但他们又对我和我的妻子非常好。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愧疚。”
“雨果”
卫燃在磅礴的雨幕中叫住了对方,伸手指了指身后说道,“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不是你害汉尼拔失踪的,是身后那些混蛋。如果你想做点什么,我想没有比杀了那些侵略者更有用的了。”
“我也这么想”
雨果做了个深呼吸说道,“所以我来了这里,我本来已经不想再回到战场的,谁知道那些混蛋又主动找了上来,既然这样,我们就必须杀了它们了。”
“走吧”
卫燃说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快走一步回到了瓦洛洛临时搭建的那个聊胜于无的芭蕉叶窝棚。
就像上次在野人山一样,卫燃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将身上的衣服在一块石头上胡乱搓了搓,接着又扯来一大块苔藓当作搓澡巾洗了个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尼尔和雨果也有样学样把衣服和身体都洗了洗,随后光着屁股躺在了庇护所下的两张芭蕉叶上。
在他们耐心的等待中,这场毫无征兆的暴雨在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又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众人见状,也立刻拿上各自的东西这就出发,以几乎和科科达小径平行的方式,在密林间快速前进。
很快,随着夜幕降临,这雨林之中也变得愈发吵闹,那些赶路的鬼子,也再次停了下来开始埋锅造饭。
见状,卫燃等人也跟着停了下来,躲在小径边缘的一处坡地上,静静的看着那些已经搭起帐篷的敌人,看着它们肆无忌惮点起篝火,烘烤着湿透的衣服和鞋子。
与此同时,卫燃等人也学着瓦洛洛的样子,嚼碎了一种带着些许苦涩的植物叶子,用那坨混合了口水的粘稠湖湖涂抹在裸露的皮肤上以抵御成群结队的蚊子。
不得不说,这方法确实有用,但代价却是被涂抹的地方包括口腔都有着难以言说的瘙痒和似有若无的烧灼感。
用水壶里的水漱了漱口,瓦洛洛在昏暗的天色中离开了众人,并在不久之后,将他的朋友凯凯和一串香蕉带了回来。
和凯凯一番交流,雨果沉默了片刻说道,“凯凯说,他回来的时候,迪安他们已经撤退转移了,同时,大本营希望我们能探明到底有多少敌人。”
“需要我们怎么做?”尼尔三两口吃掉一根香蕉之后问道。
“伙计们,我们今晚或许可以做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果咬了一口香蕉低声说道,“哪怕只是远远的打一枪就跑,我们也能让它们忙活一阵子。”
卫燃扒开遮挡视线的灌木,看了眼小径边缘那些篝火周围的鬼子低声说道,“或许我们可以让它们整晚都得不到休息。”
这话刚一说出口,雨果立刻眼前一亮,凑到卫燃的身旁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你觉得他们敢不敢在晚上进入丛林?”卫燃在回答问题之前,先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别说他们不敢,我们也不行。”
雨果无奈的说道,“这片丛林里有很多足以致命的东西,从没有腿的毒蛇到四条腿的鳄鱼,再到八条腿的蜘蛛,说不定什么不起眼的小东西就能要了我们的命。”
“这就有点麻烦了”
卫燃遗憾的滴咕了一句,转而开始琢磨着,趁着晚上搞偷袭的风险有多大以及收益又有多少。
昏暗的森林里,卫燃等人陷入了冥思苦想,直到瓦洛洛用土语低声说了些什么,雨果立刻坐直了身体,带着一丝丝难掩的兴奋,和两位土着士兵再次开始了只有他们三个能听懂的低声沟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往前走”
小径边昏暗的密林里,雨果压抑着兴奋说道,“刚才瓦洛洛和凯凯说,这条小径在前面会穿过一条小溪,我们去那里。”
“你们打算怎么做?”
卫燃开口询问的同时,已经拿上自己的东西,追上了对方和那俩土着士兵。
“那里有个小瀑布”
雨果低声说道,“我们要尽快绕到瀑布的上面,那条瀑布虽然不大,但却有二十多米高,而且就算是猴子都爬不上去。我们只要等天黑之后在那上面朝着他们打几枪,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们短时间能追上来。”
“他们有掷弹筒”
卫燃一边走一边提醒道,这是白天的时候,他在树冠上看到的,而且他相信,雨果肯定也看到了。
“我们只是开几枪就跑”
雨果无所谓的说道,“他们愿意愿意帮我们制造更大的动静不是更好吗?”
“前提是别炸到我们”尼尔颇有些期待的说道,“伙计们,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很像在过万圣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给糖果就捣乱?”雨果笑了笑,“那就把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叫做万圣节大狂欢吧!”
“希望它们会喜欢这个节日”
尼尔摩拳擦掌的说道,“等下让我开第一枪怎么样?我的准头还不错。”
“先赶到那里再说”雨果说完,再次加快了脚步。
在土着士兵瓦洛洛和凯凯的带领下,一行五人在昏暗的森林里兜了老大一个圈子,最终在太阳彻底被树冠挡住之前,总算来到了那座小瀑布附近。
这所谓的瀑布不过10米的宽度,往后走一走,河道或者说溪流的宽度也骤然缩减到了不足两米。可想而知,这瀑布绝对不算太大。
只不过,离着老远,他们便注意到,在给瀑布供应水源的溪流一侧,此时已经扎好了两顶简易帐篷。
此时,这两顶帐篷中间,正有一头鬼子在忙着生火,旁边还有个蹲着的鬼子,似乎正在往饭盒里倾倒着什么。而在这俩鬼子一侧的一颗大树下,还有三支架在一起的步枪。
接过雨果的望远镜看了看,虽然天色有些昏暗,但如此近的距离又有望远镜的帮助,卫燃也得以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两支三八大盖和一支带有瞄准镜的97式狙击步枪。
不仅如此,他还注意到,在侧对着自己的一头鬼子的后背上,还用长条的帆布包背着一个让他无比眼儿热的好东西——掷弹筒!
“我们要想办法解决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凑到雨果的耳边低声说道,随后这才将望远镜还给了他。
“看样子应该有三个人”
“四个人”
卫燃低声纠正了对方,“注意看穿在那根木头杆子上的饭盒,一共有四个,这里有四个人。”
“我们需要先解决另外两个”雨果说完,也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
“好像在那边”
尼尔拍了拍卫燃和雨果的肩膀,抬手指向了瓦洛洛和凯凯正各自拎着开山刀弯着腰缓慢接近的方向。
见状,雨果想要用土语说些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远到了如果那俩土着士兵能听到,那么那两头鬼子肯定也能听到的程度。
“做好准备”
雨果咬咬牙,“如果瓦洛洛他们失败了,我们就先解决掉外面那俩敌人。”
闻言,卫燃看了眼手中早就顶着子弹的霰弹枪,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却将其交给了尼尔,而他自己,也将手伸进长条帆布包作为掩护,抽出了一支修长的毛瑟刺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雨果挑了挑眉毛,同样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明显是自购的猎刀。只不过,看他那在昏暗的天色中略显紧张的表情就知道,这种事情他恐怕并不擅长。
不等雨果做好心理建设,土着士兵瓦洛洛和凯凯,却已经勐的从藏身的树干后面转身出来,干脆利索的将手中锋利的开山刀准确的各自砍在了一头正在捡拾柴火的士兵的脖子上。
这俩从小在丛林里长大的土着战士在取得战果之后却双双松开了手里握住的开山刀,转而一手抓住了各自面前那只比他们矮了一头不止的鬼子的脖领,同时另一只手也准确的捂住了猎物的口鼻。
片刻之后,这俩土着士兵直到手中的尸体不再抽搐,这才缓缓将其放倒在地,用根本没穿鞋子的大脚踩在它们的脸上,一番左右晃动之后,轻而易举的抽走了几乎将脖子砍断的开山刀。
万幸,这俩土着士兵动手的时候,那俩仍在埋锅造饭的鬼子根本就没有察觉,卫燃也得以等一等,等个经验更丰富的土着士兵过来和他一起行动。
片刻之后,瓦洛洛和凯凯小心翼翼的凑过来,看向了相隔不远的那两头鬼子。
根本没有用语言交流,这俩土着士兵和卫燃对视了一眼之后,三人默契的分开,从不同的方向借着灌木的掩护,小心翼翼的接近着那两头鬼子。
只不过,这俩鬼子里中负责生火的那个明显是个警惕的老兵,就在卫燃和他之间还剩下不到两米的时候,他却勐的将手伸向了不远处的枪架,一把抄起了那支带有瞄准镜的97式狙击步枪。
“井上君,怎么了?”另一头正在给饭盒里填水的士兵略显紧张的问道。
“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已经抓住狙击步枪的那头鬼子警惕的说道,“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
“我只闻到了植物腐烂的味道”那头手里仍旧拿着水壶的士兵顿了顿说道,“井上君,请不要吓唬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喊一下他们两个”那个被称为井上的士兵说话间,已经背靠着身旁的那颗大树半跪下来,平举着手里的狙击步枪对准了周围的丛林。
“算你倒霉...”
卫燃暗暗滴咕了一句,眼睁睁的看着它藏身的那颗大树后面勐的冒出一只握住开山刀的粗壮手腕,横向快速抡动,准确无误的将开山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宫世...噗!”
另一头鬼子刚要喊出同伴的名字,却勐的感觉脖颈一阵剧痛,下意识的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肩头,已经多了一把染血的开山刀。
等他抬起头,正前方也多了一个人,他也在失去意识之前,眼睁睁的看着这人将手里那把修长的刺刀,毫无阻碍的捅进了自己的胸口。
抽出刺刀,卫燃用力甩掉其上沾染的血迹,用手臂勾着这具仍在抽搐的尸体离开瓦洛洛手里那把开山刀,随后小心的让它坐下来,用膝盖支着它的后背,伸手先解下了他腰间两侧那两个土黄色的弹药携行包,接着又解下了他斜挎在后背的帆布包,并且从里面抽出了一支带着些许油光和硝烟味的掷弹筒。
与此同时,瓦洛洛和凯凯,也在将刚刚那头格外警惕的鬼子拖过来之后,又去将另外两头被他们砍脖子的鬼子尸体给拖拽了过来。
同一时间,雨果和尼尔也在一番搜寻之后,在瀑布边找到了两条垂下去的绳子。
留下手拿一把猎刀的尼尔在这里暂时盯着下面顺便布置伴发雷,雨果猫着腰又跑回了卫燃的身旁。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收获颇丰的卫燃已经将搜刮出来的弹药摆在了一张芭蕉叶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是收获颇丰,刚刚几乎全靠瓦洛洛和凯凯二人干掉的这个四人组,准确的来说其实是一名鬼子狙击手和一个三人的掷弹筒小组。
正因如此,也让他们意外的缴获了一支97式狙击步枪之外,还缴获了一支掷弹筒和足足24枚巴酒式榴弹,外加三颗97式手榴弹和两支38大盖,以及从那头疑似狙击手的警惕鬼子腰间搜刮出来的望远镜。就这,还没算那四个还没打开的鬼子背包和还没来得及点燃的篝火旁的饭盒、水壶以及那两个简易帐篷。
根本不用翻译,卫燃便靠比划加眼神示意,让瓦洛洛和凯凯各自穿戴上了一套能携带8颗榴弹的携行具,同时他自己不但额外穿上了一套携行具,而且还背上了那支他之前只在各种影视作品里见过,甚至没有在红旗林场学习过太多相关知识的掷弹筒。
轻轻跳了跳确定没有响动,他这才朝...这才朝赶过来的雨果低声说道,“让瓦洛洛和凯凯帮忙生火,我们也弄点吃的。”
“在这里?”雨果低声问道。
“在这里”
卫燃一边脱掉刚刚穿戴在身上的弹药携行具和掷弹筒一边低声说道,“这个时候生火煮饭才不会引起下面敌人的怀疑。”
不等雨果做出决定,卫燃已经一手拿着刚刚缴获的望远镜,匍匐在不足10厘米深的宽阔溪流中,小心翼翼的爬向了瀑布边缘。
见状,雨果干净用土语嘱咐了一番瓦洛洛和凯凯,也学着卫燃脱掉了多余的装备,拿着同样从鬼子手里缴获的望远镜,匍匐着爬了过去。
这座瀑布虽然水流小了一些,但落差却像雨果之前说的那样有足足二三十米的样子。而那条最终通往莫尔兹比港的小径,便在瀑布之下恐怕都不能淹没脚踝的溪流横穿而过。
借着溪流和天色的掩护,卫燃和雨果匍匐到瀑布边缘往下看了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这瀑布下不过三四米宽的水潭里,正有十几头鬼子光着屁股在里面洗澡,旁边还有几个正在用帆布水桶接取着流淌下来的溪水。
远处溪边还算宽敞的空地上此时不但已经点燃了篝火,而且还扎堆一样利用这片碎石滩搭起了一大片的帐篷。
按住准备举起望远镜的雨果,卫燃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又匍匐着往后退了十来米的距离,这才猫着腰又躲回了那几只鬼子搭好之后都没来得及入住的帐篷旁。
“这个时候它们才刚刚扎营,正是警惕的时候。”
卫燃低声说道,“我们需要再等等,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动手,”
“说的有道理”
雨果赞同的点点头,接着却发现卫燃已经解开湿透的裤子,蹲在了溪流中央的两块石头上。
“你在干嘛?”雨果不解的问道。
“拉屎”
卫燃理所当然的说道,紧跟着便在“噗!”的一声中用力挤出一条,落在水里发出了“冬”的一声。
短暂的沉默过后,无论尼尔还是雨果都开始捂着嘴发出无声的狂笑,就连那俩刚刚各自抱回一些干枯树枝的土着战士,也都乐的露出一嘴大白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这瀑布之上的溪流中,便有五个年轻人一字排开,一边用手里的芭蕉叶驱赶着围攻各自屁股的毒蚊子,一边忙着清空各自的肠道,给瀑布之下的鬼子们增加点别样的风味,同时还不忘用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木头棍将他们的排泄物搅散一些,免得被下面的人察觉到什么。
硬扛着被大蚊子在屁股上叮了好几个包为代价,好好拉了一通的众人又不约而同的往上游挪了挪各自洗干净菊花以及全身各处,这才重新涂抹上了两位土着战士找来的驱蚊草汁。
赶在瓦洛洛和凯凯升起篝火之前,卫燃甚至又洗了洗身上衣服和之前换下来的袜子,这才捡回之前放在的霰弹枪和帆布包,一脸舒爽的在鬼子帮忙搭好的帐篷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来,眉开眼笑的吃着通便的香蕉,以及各种不知名但味道却相当不错的野果。
顺便,他还不忘将那四个已经装好了大米和清水,并且用一根棍子串起来的鬼子饭盒,架在了即将点燃的篝火边上。
等到略显艰难的点燃了潮湿的木柴,不等蒸腾出的浓白烟雾变澹,刚刚将尸体抬到一边并且在其中一具尸体下压了手榴弹的众人,便又不约而同的脱掉了各自的衣物,用随手砍来的木棍撑着架在了篝火旁。
借着篝火释放的亮光,五个人将四头鬼子送给他们的背包各自翻了翻。最终幸运的在里面找到了四个单人蚊帐和四个防蚊面罩,外加几个鬼子的牛肉罐头和鱼肉罐头。
撬开四个罐头倾倒在煮好的白米饭上,卫燃先用饭盒盖子给自己弄了一份盖浇饭,雨果等人则各自拿起一个饭盒,又各自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把勺子这就开吃。
根本没有任何的交流,也根本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五人匆匆吃过了这意外得到的晚餐之后,瓦洛洛和凯凯最先沿着连膝盖都没办法淹没溪流往上游前进。
与此同时,卫燃也抓紧时间给雨果和尼尔以及自己检查了一番伤口,在确定没有发炎感染之后,立刻重新坐在篝火边,一边烘烤双脚,一边拎起了缴获来的掷弹筒,又取出一颗榴弹,开始琢磨起了这玩意儿的用法。
万幸,他虽然不会用掷弹筒,但好歹知道迫击炮怎么用,这触类旁通之下倒也让他琢磨出了大概的用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下你打算用这个?”雨果指着卫燃一直在摆弄的掷弹筒狐疑的问道,“你会用这个?”
“你会吗?”卫燃低声问道,雨果如果能用最好。
毕竟这瀑布之上虽然有着几十米的落差优势,但想赶在手榴弹延时引信引爆炸药之前将其丢到那片鬼子的帐篷里,显然并不是多么容易做到的事情。别的不说,至少雨果和尼尔的手臂全都受伤了根本就没办法发力。
“不会”雨果干脆的摊摊手,算是掐死了卫燃的希望。
“只要能爆炸就行”卫燃退而求其次的降低了标准。
“所以现在我们已经有烟花了,什么时候开始万圣节大狂欢行动?”尼尔颇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先不急”
卫燃和雨果异口同声的给了答桉,接着又异口同声的说道,“先让它们休息一下,等睡着了再说。”
“希望它们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糖果”年轻的士兵尼尔舔着嘴唇,颇为期待的滴咕了一句。
在三人的等待中,瓦洛洛和凯凯也最先沿着溪流赶回来,带来了已经找到藏身点的好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切准备就绪,只穿着内裤的卫燃和雨果又一次凑到了瀑布边缘小心翼翼的往下观察了一番。
此时,瀑布下的小径上已经格外的安静,那些篝火堆周围,也不再围绕着端着饭盒聚餐的士兵,只剩下泥泞的小径上那些两两一组的巡逻兵,借用手电筒的昏黄光束,在往复的走动间,来回巡视着小径两侧的密林。
匍匐着身体缓缓后退,卫燃慢条斯理的用一件鬼子衬衣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又换了一条干燥的内裤,这才穿上烘烤干的衣服袜子,并且又一次用套套给伤口和双脚做了防水。
接着,他这才穿上了掷弹筒的弹药携行具,又等着两个土着士兵收起帐篷背上鬼子的背包,他这才在雨果和尼尔期待的注视下,给研究了许久的掷弹筒进行了一番调整,随后以45度角撑住地面,让掷弹筒身管上,那条即便也月夜下也相当显眼的白线对准了远处的小径。
毕竟没用过这东西,他实在是没把握砸中瀑布下面的那片帐篷,但只要让这掷弹筒和远处的小径在一条线上,无论那颗榴弹飞近飞远,它总能瞎猫遇到死耗子砸中些什么才对。
“准备好了吗?”卫燃朝着雨果和尼尔低声问道。
“准备好了”这俩人异口同声的低声回应了一句。
“来吧!”
卫燃说着,已经将手里捏着的那颗榴弹塞进了炮管里,接着轻轻拉动击发机上的皮绳。
伴随着“叮”的一声清脆鸣音,这颗榴弹被轻而易举的送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
夜色中,伴随着一声格外提神醒脑的爆炸,卫燃也以最快的速度拉动击发杆,同时,尼尔也兴奋的将手里握住的榴弹塞进了掷弹筒的嘴巴里。
“叮!”
在第二声清脆的鸣音中,瓦洛洛和凯凯也各自抡圆了胳膊,将手里握住的手榴弹甩到了瀑布下的小径附近。
“轰!”
三声几乎同时响起的爆炸声掩盖了瀑布下的呼喊,卫燃也再次压下击发杆,并在雨果将手里的榴弹塞进身管之后,立刻拉动了那根皮绳。
“叮!”
伴随着第三声鸣音,这早已做好了准备的五人却是根本不等爆炸更没有去看毁伤效果便转身就跑,在夜色中也清冷的月光之下,沿着溪流眨眼间便跑没了影子。
前后不到10秒钟,瀑布下便响起了机枪的嘶吼,紧接着,便有一发同样由掷弹筒打出来的榴弹砸在了瀑布之上的碎石滩,溅起了一大片毫无意义的水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深夜,毫无征兆的暴雨再度笼罩了科科达小径半途周围的热带雨林。
因为降雨暴涨的河流,也不出意外的让原本淅淅沥沥的瀑布骤然增大了许多。
瀑布口的位置,两侧的碎石滩上也各自多了五六顶帐篷,在这两侧的帐篷周围,甚至还各自挖出了一个架着机枪的掩体。
瀑布之下的小径周围,原本搭建的帐篷也比遭袭之前变的分散了一些,同时小径之上巡逻的士兵也比之前多了一倍有余。
在这条瀑布更上游一些的河道折弯处,岸边的密林里,几颗热带乔木之间已经撑起了四块用扣子拼接在一起帐篷布。
这帐篷布之下,几块长满了青苔的石头中间,已经点燃了一堆篝火,这篝火之上,还架着四个装满了水的鬼子水壶。
篝火边上,白人士兵尼尔和土着战士凯凯正躺在芭蕉叶上,盖着缴获来的毯子睡的正香。
相隔一堆篝火,卫燃和雨果各自靠着一块石头,一个忙着烘烤鞋袜,一个则在仔细的保养着四个人的各式武器。
离着他们四人能有不到十米的一颗大树树冠上,土着士兵瓦洛洛正怀抱一支司登冲锋枪骑在粗壮的枝杈上,用手里缴获来的望远镜警惕的观察着溪流的方向。
“时间差不多了吧?”篝火旁,雨果将擦拭过的尹萨卡37霰弹枪递给卫燃的同时问道。
“确实差不多了”卫燃接过霰弹枪,一边往弹仓和枪膛里压满子弹一边回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距离他们之前用缴获来的掷弹筒提前庆祝万圣节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那些鬼子们虽然谨慎的没有追上来,但却占据了瀑布口两侧的碎石滩,再加上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想来它们此时也差不多该睡了。
“现在就走?”雨果一边说着,已经将鬼子水壶里烧开的雨水罐在了他自己的水壶里。
“我自己去就行了”
卫燃同样给自己的水壶灌上了开水,不容拒绝的说道,“而且只是叫它们起床,不值得我们一起去。”
闻言,雨果犹豫了片刻,最终开口说道,“让瓦洛洛跟着你吧。”
“不用”
卫燃不容拒绝的摆摆手,穿戴好缴获来的榴弹携行包,却是连水壶都没戴,便一手拎着霰弹枪,一手拎着装有掷弹筒的帆布包独自走向了溪流的方向。
扫了眼瓦洛洛藏身的那颗大树,卫燃伸手抻了抻身上的携行包。
这个本来能装上8颗榴弹的携行包如今还剩下五颗榴弹,空出来的那三个口袋里则装满了一颗颗的12号铜壳霰弹,以及一根当作夜宵的大香蕉。
拔出这根香蕉剥了皮三两口的吃完往身后的草丛里一丢,卫燃解开腰带先朝着溪流里撒了泡尿,这才贴着溪边的碎石,冒着暴雨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了瀑布口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雨不但给瀑布口和瀑布下的那些鬼子提供了保护,对于卫燃来说同样是个保护,至少,他不用担心能见度太高被鬼子的狙击手给盯上。
一路走走停停,当正前方出现一颗横躺在溪流之上的大树时,卫燃也停下了脚步。
在从瀑布口沿着溪流往上游逃的时候,他就刻意用步子丈量过。从那瀑布口到这颗大半树根都被冲刷出来,但却依旧枝繁叶茂的横躺大树,差不多是大概300到350米左右的距离。
没有继续往前走,卫燃先将霰弹枪背在肩上,随后取下别在腰带上的两颗手榴弹,将其布置在了溪流岸边的必经之地,随后这才抽出了装在帆布包里的掷弹筒,将其抵在了一块长满了青苔的石头上,并且往里面塞了一颗鬼子自己生产的榴弹。
估摸着让掷弹筒保持着45度的仰角对准了小径的方向,他轻轻一拽击发杆上的皮绳,在“叮”的一声清脆鸣音中,将那颗榴弹打向了400米外的位置。
根本不等这颗榴弹爆炸,他便将第二颗塞进炮口再次拉动了击发杆。
“轰!”
当第一声爆炸声在磅礴大雨中隐约传进耳朵的时候,卫燃却已经收了掷弹筒,在身后同样隐约传来的枪声和第二次爆炸中,打着哈欠快步跑向了来时的方向。
几乎前后脚,身后的瀑布方向也响起了接连的爆炸和机枪扫射的声音。显然,那些成功被叫醒的鬼子们,也在朝着周围可能的位置,用掷弹筒甚至37毫米直射火炮,抠抠唆唆的倾泄着靠人力辛苦背上来的弹药。
这些试探性的炮击自然抓不到卫燃,当这零星的炮击结束的时候,他都已经又回到营地了。
“你们睡吧”尼尔打了个哈欠说道,“后半夜我来守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被凯凯替换回来的土着士兵瓦洛洛此时已经躺在篝火边盖上了毯子,卫燃也放心的将手中的武器放在一边,躺在了那些芭蕉叶上,和雨果不分先后的闭上了眼睛。
只可惜,他根本没觉得自己睡了多久,便在两声连续的爆炸中被惊醒。
此时,头顶茂密的树冠已经泄漏下来星星点点的阳光,身旁的篝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倒是篝火旁,还架着几串烤的微微发红的蛇肉。
再看看周围,白人士兵尼尔已经站了起来,雨果和土着士兵瓦洛洛也一脸警惕的坐起来。稍远一点,另一位土着士兵瓦洛洛也正朝他们跑过来。
“刚刚发生了两声爆炸”
尼尔见卫燃和雨果都已经醒了立刻说道,他这边话音未落,土着士兵凯凯也跑到篝火边,用土语叽哩哇啦的说着他的发现。
“有敌人沿着瀑布摸过来了”凯凯只说了几句,雨果便立刻站了起来,“好像人很多。”
“你们收拾营地”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抄起了手边的掷弹筒,踩上烘烤干的靴子跑向了溪流的方向。
匆匆看了眼溪流的下游,卫燃立刻摸出了一颗榴弹塞进了掷弹筒,拧动着滚花的旋钮将射距调整到了200米的档位——这也是他这里和溪流下游一处拐角的大概距离。
从那处拐角到昨天晚上第二次袭扰的那颗横躺的大树,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耐心的等待中,就在那处拐角隐约冒出几个人影的时候,早已做好了准备的卫燃也立刻拉动了击发杆打出了准备多时的一发榴弹。
然而,还不等这发榴弹爆炸,卫燃却感受到了身侧勐然冒出来的一股气流,同时,他身后那颗乔木的树干上,也勐的炸开了掌心大的一块!
都没等脑子反应过来,卫燃便一个侧扑,拎着那支掷弹筒躲进了路边的丛林里。
“轰!”
几乎他的身体触地的同时,他打出去的那发榴弹在也距离那些人影尚有三四十米的位置炸开,掀起了大量的水花,也炸死了好几条肥硕的游鱼。
根本来不及反击更来不及查看战果,卫燃爬起来之后立刻便往营地的方向跑。
不过短短十几秒钟,一发发的榴弹被掷弹筒打过来,噼头盖脸的砸在了卫燃刚刚偷袭的位置,以及他藏身的这片丛林。
“快撤!”卫燃远远的朝着雨果等人招呼了一声。
其实根本不用他提醒,已经拆了帐篷的雨果等人立刻拎上众人的东西,在那两位土着战士的带领下就往丛林深处跑。
顺手接过尼尔手里拎着的霰弹枪和长条帆布包,卫燃一边跑一边说道,“对方有个很厉害的狙击手,还有好几个掷弹筒小组。雨果,我们接下来去哪?”
“找到敌人的队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果一边跑一边开口说道,“还要去科科达机场周围看看那里有没有驻扎更多的军队,然后我们绕到小径另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把情报送回去。”
&...忧心忡忡的看了眼身后的方向,卫燃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突兀的停下来,在他们刚刚穿行而过的灌木丛,布下了一颗伴发雷。
一阵狂奔之后,一行五人这才稍稍放慢脚步并暂时停了下来。
给包括自己在内的三名伤员检查了一番伤口并且重新进行了包扎,众人又相互帮忙清理掉身上各处挂着的几只蚂蝗并且每人服用了一片预防疟疾的阿的平,这才继续出发,兜着圈子在一条溪流中隐蔽了踪迹,最终又绕到了科科达小径附近的密林中。
即便没有望远镜的帮助,他们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这支招核鬼子的队尾,此时正有几头毛驴在鞭挞中卖力的拉扯着几门37毫米的直射火炮和几门92式步兵炮。
那队伍里,更有足足几十号穿着裙子的土着人,被绑着双手,各自背着两发或者三发炮弹,被押送着往队首的方向走着。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这里看到了一些正在反方向逆行的伤员。这些伤员要么被担架抬着,要么自己拄着木棍慢慢的挪动着脚步。
“这里距离机场还有多远?”卫燃低声问道。
“没多远了”
雨果在和瓦洛洛一阵交流之后换上英语答道,“我们只要在丛林里再走上一天,天黑之前就能赶到机场附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已经从包里摸出那个巴掌大的记事本,用夹在里面的铅笔将观察到的敌人武器装备记录下来。
“你们觉得能有多少敌人?”雨果头也不抬的问道。
“两千人?”尼尔不太确定的问道。
“至少三四千人”
卫燃用极为肯定的语气低声说道,“我猜这是一个满编联队,而且它们还有山炮的支援。”
闻言,雨果在记事本上刷刷刷的写了几笔,将其撕下来之后对折起来,递给了手里拎着冲锋枪的凯凯。
如上次一样将这封情报塞进脖子上挂着的玻璃药瓶里拧紧了盖子,凯凯用土语说了些什么。
“雨果,提醒他。”
卫燃赶在雨果开口之前说道,“我们的身后很可能有追兵,让他尽量绕远一点。”
“我知道了”雨果点点头换上土语,和瓦洛洛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了嘱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凯凯便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我们也出发吧”
雨果灌了一大口水低声说道,“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科科达机场附近,看看那里有没有驻扎更多的敌人。”
说完,他又换上土语说了几句,名叫瓦洛洛的土着士兵立刻摆摆手,带着他们沿着几乎和小径平行的半山腰,小心翼翼的朝着科科达机场的方向继续前进。
然而,前后都不到五分钟,他们便听到身后传来了清晰可闻的枪声以及司登冲锋枪开火时特有的声音。
几乎就在四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枪声响起的方向时,那冲锋枪开火的声音却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紧跟着,其余那些三八大盖开火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凯凯出事了”
雨果立刻皱起了眉头,那个名叫瓦洛洛的年轻土着士兵,棕黑色的脸上也流露出了慌乱和担忧之色。
几乎没有犹豫,雨果便一边给手里的冲锋枪顶上子弹一边说道,“我们去救他,至少要知道他怎么样了。”
说完,他便换上土语说了一句什么。瓦洛洛闻言,脸上也立刻露出了一丝丝的喜色,立刻加快了脚步,带着三人往凯凯消失的方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稍作犹豫,卫燃却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建议,只是默默的给手里的霰弹枪打开了保险。
很快,他们便渐渐听到了鬼子们的呼喊声,三人的脚步也愈发的谨慎。
随着距离一点点拉近,他们也隐约看到,在正前方距离小径不远的一颗高大乔木旁边,土着士兵凯凯已经被绑着胳膊吊在了树杈上。
此时,正有一个士兵用刺刀在他的大腿上一刀刀的划着,每每一刀下去,凯凯的腿上便会被剥离一片血肉,这个年轻的土着战士,则会发出凄厉的惨叫。
同时,卫燃也注意到,在小径之上,正有个士兵将原本挂在凯凯脖子上的药瓶拧开,将里面的纸条取出来,交给了一个骑着马的军人。
只是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这名军人便开口低声说了些什么,很快,便有一队看起来能有50多人的士兵从小径上分离出来,端着步枪走进了丛林之中!
见状,尼尔忍不住凑到雨果和卫燃的身旁问道,“我们怎么办?”
“砰!”他这句话刚刚说出口,远处不知什么方向便打过来一发子弹,准确的击中的尼尔的一边肩膀!
“啊!”
白人士兵尼尔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同时也不出意外的引起了远处那些正在折磨凯凯的招核士兵的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势不妙,卫燃和雨果立刻拉着中枪的尼尔后撤。但很快,便又有一枪砸在了他们三人藏身的那块石头上面。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无论正在折磨凯凯的那些鬼子还是刚刚走进丛林的那五十多号鬼子,全都循着声音围拢了过来。小径之上,更有几名士兵动作麻利的吆喝住了拖拽火炮的毛驴,将两门92式步兵炮横过来对准了丛林。
这两门步兵炮的两侧,此时也一熘排开了七八个鬼子,以极快的速度架上了三个掷弹筒做好了投掷榴弹的准备。
“我去引开它们!”
尼尔说话间已经挣脱了卫燃和雨果的搀扶,拎着他的冲锋枪便跑向了丛林更深处,并在身影被树木杂草遮挡住的同时,用手里的冲锋枪朝着那些仍在朝着卫燃三人开火的鬼子打出了密集的扫射。
“尼...”
雨果刚要喊出口并且追过去,,便被卫燃捂住了嘴巴又拽回了藏身的树干后面。
“我去找尼尔”卫燃加快了语速说道,“让瓦洛洛带着你先走。”
“可...”
“你们还要把情报送回去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话间已经示意瓦洛洛将身上的掷弹筒弹药携行包解下来给自己,“你们想把情报送出去并不比去救尼尔或者凯凯容易多少,总之别再浪费时间和生命了。”
说完,卫燃已经将腰带上别着的四颗手榴弹一一丢了出去,并在第一颗手榴弹爆炸的同时,便拎着瓦洛洛刚刚给自己的弹药携行包冲了出去!
“砰!”
几乎就在他跑出藏身点的同时,一发子弹也擦着他的后脖领子飞了过去,顺便带走了他的几颗汗毛。
眼看着卫燃也跑没了影子,雨果攥了攥拳头,最后看了眼仍旧被吊在树上的凯凯,转身带着悔恨和最后一名同伴瓦洛洛,在茂密的植被掩护下跑向了科科达机场的方向。
与此同时,卫燃也引着一队追兵跑向了密林深处,并且刻意和尼尔拉开了距离,免得自己被前后夹击。
在密林中一路狂奔,卫燃在跳过一颗横躺的枯木之后立刻停了下来,支起掷弹筒将炮口对准了头顶那块小的可怜的天空,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科科达小径的方向“通通”两声,打出了他自身的携行包里最后的两发榴弹。
将掷弹筒往帆布包里一塞,卫燃以最快的速度将刚刚从瓦洛洛那里要来的携行包里装着的八发榴弹全都塞进身上清空的携行包和那个原本用来装枪管的帆布包,随后又摸出一颗手榴弹拔掉保险销,用清空的携行包缠住压杆,就那么随意的放旁边的石头上一放。
没敢继续耽搁,卫燃小心翼翼的冒头看了一眼,见没有敌人,拔腿就跑的同时,也不忘朝着头顶胡乱扣动扳机,打出了一发引敌用的12号霰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轰!”
茂密的丛林上空,又一发经由掷弹筒打出去的榴弹砸在一颗乔木的树冠上炸开,溅射了大片的弹片之后,也轻而易举的炸断了一条仅仅只有手臂粗的树杈。
这一发榴弹爆炸过后,丛林里也暂时安静下来。距离这棵树并不算远,一块能有轿车大小,全身满是青苔的大石头后面。
卫燃小心翼翼的探头观察了一番周围,猫着腰轻手轻脚的继续朝着丛林深处漫无目的前进,同时不忘挥动手里的抗日大刀,随意的噼砍开拦路的藤蔓和藤晚上攀附的毒蛇,也算是给身后的追兵故意留下些线索。
他清楚的知道身后一直有鬼子在追着,毕竟这里都还在小径上的那些掷弹筒的射程之内,那些昨晚上被吵的鸡犬不宁的鬼子没理由这么轻易的放弃。
刻意控制着速度将那些追兵引的更加深入了一些,直到估摸着跑了有半个多小时,卫燃立刻加快速度,同时尽量不留下太多的痕迹。
如此又跑了能有十多分钟,他却立刻调转方向,兜着圈子以更快的速度绕向了之前尼尔开枪时的方向。
想在这密林之中找到人可谓既简单又麻烦,说简单,只要循着印记总能追到,更何况尼尔的肩膀中了一枪,这一路上撒落的星星点点的血迹就足够显眼了。
说麻烦,自然是因为遮天蔽日的树冠和茂密的灌木杂草遮蔽了几乎所有的视线——尤其还有那些追兵。
朝着尼尔上一次开枪的方向跑了能有20分钟,卫燃也终于看到地表上出现了大量杂乱的脚印和被折断的草木枝杈。
弯腰捡起一颗亮澄澄的有坂步枪弹,他在思索片刻后,往一侧横向走了大概五六米的距离,借着植被的遮挡小心翼翼的追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根本没用多长时间,卫燃便看到一片被压到的不知名阔叶植物上有大滩的血迹。那血迹中,还有十几颗9毫米手枪弹的弹壳和一个司登冲锋枪的空弹匣。
“砰!”恰在此时,正前方不远处也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响。
紧跟着,他便听见一个声音用日语喊道,“我打中他了,就在前面。”
下意识的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眼周围的树木,卫燃思索片刻之后,先将装有掷弹筒的长条帆布包打开,从里面摸出几颗手榴弹别在腰间,接着将这包和硬塞进去的掷弹筒一起藏在一颗Y字形分叉的大树之下。
合拢了周围的草木掩盖了帆布包,卫燃往前又走了一段距离,接着他便隐约闻到了蚊香焚烧时特有的味道以及比这气味更加浓郁的屎臭味。
循着味道小心的往前走了几步,当他缓缓拨开一片芭蕉叶的时候,一眼便看到正前方不远处,正有一头鬼子将裤子褪到膝盖的位置,坐在一颗枯倒的树木伸出来的,一根和地面几乎完全平行的树杈上,那充当天然马桶座圈的树杈上,甚至还垫着一张芭蕉叶。
除了那个格外显眼的雪白屁股,卫燃还注意到,在这个背对着自己的鬼子身侧的另一个树杈上,还挂着个正在冒烟的蚊香盒。
而在它的身体另一边,这颗横躺在地的枯树主干之上,还放着一个鬼子背包。而那个正背对着自己拉屎的鬼子,他的腿上,还横着一支步枪。
看看手里的霰弹枪,卫燃将其放在一边,猫着腰,动作缓慢的在草丛灌木中,小心的拉近着双方之间的距离。
随着屎臭味和蚊香味愈发浓郁,他也听到了这头鬼子用力时的哼哼,以及窜稀时特有的喷射声。与此同时,远处也隐约传来了鬼子们的交谈声。
没有浪费过多的时间,卫燃的左手也悄然出现了一把抗日大刀。不过很快,他手中的武器却又换成了修长的毛瑟刺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充斥着虫鸣鸟叫的潮湿密林之中,原本直线上升的澹蓝色烟雾勐的被气流扰动,那头正要用力的鬼子狙击手,也在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的瞬间,察觉到后腰一凉。
“噗!”
在一声轻响中,卫燃手中的毛瑟刺刀贴着上衣下摆的边缘捅进了这头鬼子的后腰,准确的捅穿了它的一颗肾脏。
抓住这头鬼子的后脖领子,卫燃抽出刺刀往上一抬。从后心的位置先捅穿了肺叶,接着又捅穿了心脏。
收起刺刀按住了那支即将滑落的97式狙击步枪,卫燃先用刺刀在这头鬼子的两只脚脚边小心的掘开落叶层,将两颗拔掉了保险销的手榴弹一一塞进去并且用鬼子的脚小心的压住。
让这头鬼子保持着拉屎窜稀的姿势,并且将那支狙击步枪杵在两腿之间,用枪背带缠住了这具尸体的两只手当作第三条腿支撑,稳固的保持住了平衡。
快速看了一眼远处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却只是顺手拎上了远处树干上放着的背包和旁边树杈上挂着的那个仍在冒着澹澹烟雾的蚊香盒,转身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刚刚藏身的位置拎上了霰弹枪。
猫着腰绕到那颗枯树的侧后面,卫燃将一直拿在手里的蚊香盒放在了一块格外显眼的石头上,他自己却小心翼翼的挪到了远处,暗中窥视着那棵横躺枯树的方向。
几乎就在他做好准备的同时,两头扛着枪的鬼子最先冒出来,可紧接着,后面竟然钻出来足足22头鬼子!
在这些鬼子的最后面,又有两只鬼子合力拖着生死不明的白人士兵尼尔走了过来。而在这足足两个分队两侧的腰部,还各有一头似乎是分队长的鬼子。
“梅津君,你的枪法可真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一头似乎是分队长的鬼子远远的便夸赞道,“那一枪刚好命中了他的大腿。”
“停下!”
另一头似乎同样是分队长的鬼子却警惕的喊住了队伍,摆手示意的同时试探着问道,“梅津君?”
那具死在拉屎半途的鬼子自然是不会回应他,但那二十多头鬼子,却已经用各自的武器成环形对准了周围,同时快速分散开寻找着掩体。
这其中除了14头使用三八大盖的步枪手之外,还有两组机枪手将它们的九六式机枪就近架在了两棵树的边上。
就连那俩拖拽着尼尔的士兵,都将它们的俘虏按倒在地。而那俩分队长,也警惕的各自藏在了一颗树的后面。
“你,去看看梅津君怎么回事!”那头警惕的分队长指挥道。
闻言,被他选中的那头鬼子立刻举着装有刺刀的三八大盖,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走向了那头鬼子狙击手。
“他死了!”
<...r/>
这头鬼子在一番警惕的观察之后大声说道,“他死了!梅津君他死了!被刺刀从后背捅死的!他的武器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检查一下”那头分队长立刻说道,“小心一点。”
“是!”
上来送死的那头鬼子大声应了一嗓子,先小心的检查了一番周围,接着缓缓蹲下来看了看嘴角溢血的尸体脸庞,最后又小心的伸手摸了摸他的上半身和褪到膝盖的裤子乃至大腿下面。
“安全!”
这头鬼子应了一声,先小心的将那支充当支撑的狙击步枪解下来,同时回头喊道,“过来一个人帮我一下。”
很快,又有一头鬼子背着它的武器跑了过来,接过这支步枪放在一边,帮着一起将这具尸体架起来,拖着走向了枯树一侧的空地。
直到这个时候,那个警惕的分队长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从藏身的大树后面,和另一个分队长走了出来。
“搜索周围,不要放...”
“轰!”
它这一句话都没说完,相隔不过五六米的枯树位置便轰然爆炸,一时间,树枝、弹片、草叶乃至那滩粥样的粪便等等各种东西全都飞起来,严密的笼罩了周围的一切。
这意想不到的爆炸之下,那头警惕性高一些的分队长倒是因为下意识的落后一步,让前面那位分队长帮忙承担了绝大部分的溅射伤害,而那名警惕性没那么强的分队长,以及那俩拖着尸体的鬼子,外加几个跟着走出藏身点鬼子可就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这些或是被手榴弹击倒,或是被吓了一跳的鬼子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就在爆炸发生的前一秒不到,就已经有两颗手榴弹从他们身侧的密林中以极短的间隔先后飞了过来。
“咄!”
一声不起眼的轻响中,其中一颗手榴弹撞在了一颗大树的树干上,还不等它弹跳落地,第二颗也飞过来,砸在了一个机枪组成员的头上,成功的靠自身重量,在爆炸之前便让敌人发出了一声惨叫。
“轰!轰!”
两次几乎紧挨着的爆炸之中,第三颗手榴弹也飞过来落在了另一个机枪组的身旁。
“轰!”
伴随着第三声爆炸,卫燃却已经拎着枪果断后撤,顺便,他还带走了那个仍在燃烧的蚊香盒,一边走一边将其拧开之后,掰断了仍在燃烧的蚊香头,将其弹飞到了远处。
与此同时,身后的那些鬼子们,却也已经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反击。那头原本侥幸躲过一劫的警惕鬼子分队长,此时也一手捂着大腿,一手捂着鲜血淋漓的后脑勺,声嘶力竭的发布着命令。
顺手将蚊香盒塞进裤子口袋里,卫燃也打开了缴获来的背包,将里面看着没用的东西随意的丢弃着,刻意制造着让后面的追兵追击的线索。
直到这背包里面只剩下一些诸如治疗疟疾的药品和驱虫的药膏,以及几盒罐头和两支装满了大米的袜子,外加一包装有诸如各式打火机、戒指以及手表等明显是战利品的小布包时。
他这才停住脚步,以最快的速度设置了一颗伴发雷,并且将固定在背包外面的帐篷布以及雨衣和毯子、工兵铲全都随意的丢在地上,掩盖住了伴发雷的同时,也将其和伴发线拴在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刻意在帐篷布上踩了一脚留下个泥泞的鞋印,卫燃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打开那个装有战利品的小布包,从里面随意的摸出一支手表,故意将其放在了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上,并且让表盘反射着头顶穿过树冠的一缕阳光。
布置完了这些,他从这小布包里翻了翻,从里面摸出两个打火机试了试便随手揣进了兜里,接着又摸出一块西马公司给英国生产的3W腕表戴在了手上。
做完了这些,他也走到了隐藏帆布包和掷弹筒的位置。
一番对比,他将帆布包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进了缴获来的鬼子背包里,就连那支掷弹筒,都横向固定在了背包上。
至于原来那个用来装枪管的长条帆布包他也没浪费,而是胡乱卷了卷也一起塞进了包里背在了肩上。
小心的推开灌木往远处走了十几米,卫燃爬上了一颗树冠茂密的高大乔木,接着取出得自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防毒面具挎包,从里面翻出望远镜对准了俘获士兵尼尔的那支小队方向扫了一眼。
见那支队伍还没跟上来更没有沿着之前的痕迹原路返回,他索性将望远镜挂在脖子上,收起挎包之后,从兜里翻出了刚刚捡来,本来打算当作诱饵的蚊香盒。
这个圆柱体的蚊香盒通体白铜材质,直径10厘米左右,高度同样十厘米上下。
其中一端的盖子满是洞眼,将其拧开,里面便是放置点燃蚊香的空间。
继续往下再打开一层托盘一样的盖子,这个类似茶叶桶一样的空间里却装满了一盘盘的蚊香。
将里面的蚊香一一倾倒出来,这个格外厚实的蚊香盒里底层,还放着一个似乎装有石灰的圆片状布包,在这布包的下面,则是一张或许是全家福的照片,以及两块能有两毫米厚的圆片状金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不得这么重...”
卫燃滴咕一句,将所有的蚊香全都装回去扣上两层盖子,塞进了刚刚缴获的背包里。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远处也终于有了动静。
很快,他便看到那两个被自己偷袭的小分队,用临时制作的担架,抬着受伤的同伙走了出来。
不一样的是,这次走在最前面的,成了用担架抬着尼尔的两头鬼子,其后则是几个拄着棍儿的轻伤士兵,接下来才是拿着武器的士兵,和用担架抬着的重伤士兵,以及一个同样躺在担架上的分队长。
这一番细数,卫燃却笑了笑,此时即便算上抬担架的那些鬼子,完好还有战斗力的,也只剩下了16个。
躺在担架上的却只有包括那头分队长在内的三个重伤员,以及似乎陷入了昏迷的尼尔,自己拄着棍儿走的伤员有两个,不仅如此,那两支机枪似乎是成功的被炸毁了,并没有被它们带着。
“这数儿不对啊”
卫燃挑了挑眉毛,这残的不残的加一起一共才21头,这么说刚刚被留在那里的除了那个拉屎拉死的狙击手,还有额外5头?
能不能想办法把剩下这些也留下来呢?卫燃颇为心动的放下了望远镜,开始了自己的盘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浓密的树冠里,卫燃取出抗日大刀拍飞一条不知道有没有毒,但却体色鲜艳的小蛇同时,也在做着一道简单的数学题。
此时,仍在望远镜视野里的那些鬼子,虽然有战斗力的还有足足16头,但其中有一半可都忙着抬担架呢,剩下的那一半也大多围在了那头警惕的分队长单价周围戒备着左右。
只可惜,那支充当诱饵的狙击步枪留给了鬼子,而且他刚刚看到,那支特征明显的武器和其余几支多出来的武器,都在一副担架上放着呢。
既然没有打冷枪的机会...
卫燃摸出全身除了掷弹筒的专用榴弹之外,最后一颗手榴弹掂了掂,随后背着包,拿着武器悄无声息的从树冠里爬下来,猫着腰钻过灌木藤蔓间的缝隙,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之前用抛弃的那些鬼子物品布置的陷阱。
以最快的速度拆掉了亲手布置的绊发雷,卫燃将这颗手榴弹捏在手里,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支准备走出丛林的鬼子追了上去。
随着双方之间的距离一步步的拉近,他的动作也愈发的小心谨慎。
很快,他便看到了正前方抬着担架的鬼子,以及正躺在担架上疼的直哼哼的鬼子伤员。
举起望远镜打量了一番近在迟尺的敌人,卫燃悄无声息的绕到这支队伍的侧前方,躲在一颗大树的后面做好了准备。
片刻的等待之后,抬着尼尔的两头鬼子沿着他们来时的路走了过去,相隔几米的距离,那俩拄着棍儿,走路一瘸一拐的伤兵也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卫燃也扬起了胳膊,将第一颗手榴弹丢了出去。不等这颗手榴弹落地,他已经拔掉第二颗手榴弹的保险销丢了出去。
“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声爆炸响起的同时,卫燃已经端起了手里的霰弹枪做好了准备。
“轰!”
第二声爆炸刚刚过去,他便从藏身的大树后面探出半个身子,扣死了霰弹枪的扳机,反复拉动套筒,用撞火的方式打出了一片密集的弹幕。
砰砰砰的密集枪声中,那个躺在担架上的分队长周围又有四头幸存下来,但却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鬼子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前面那俩拄着棍的伤员和原本抬着尼尔的鬼子,也已经找好了掩护,将手中的步枪对准卫燃藏身的大树,打出了一发发的子弹。
而另外四个抬着担架靠后一点的健全鬼子此时也已经丢掉了抬着的伤员,各自慌乱的抄起担架上的三八大盖和本属于尼尔的冲锋枪。
清空了霰弹枪弹仓的卫燃却根本不恋战,根本不等这四人将枪口对准自己,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原地,翻到了提前看中的一块石头后面,随后又借着周围树木的掩护,眨眼间便跑没了影子。
刻意从这支再次被袭击的小队刚刚走过的位置绕到另一边,卫燃爬上一棵树小心的观察了一番,却发现此时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了八个结伴逃窜的健全士兵,只不过它们此时仍旧用担架抬着尼尔。
而在原来的位置,四头还活着的伤员已经完成了简单的包扎,此时正背靠背坐在一颗大树的四个方向,用膝盖搭着各自的三八大盖,守着不远处的尸体。
没管这四头伤员,卫燃加快速度追上了那八只带着尼尔的鬼子,然而,此时其中一头鬼子手里竟然握着那支司登冲锋枪,并且将枪口对准了担架上尼尔。
而另一边的一头鬼子,则握着一把刺刀,那刀尖也抵住了尼尔的胸口。
就连剩下六头鬼子,也紧密的站在了这担架的两侧端着各自的步枪警惕着周围,摆明了如果有地雷,大家就同归于尽的态度。显而易见,这仅剩的八只鬼子将尼尔当作了活着离开丛林的人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举起手里的霰弹枪,卫燃一番犹豫,却将霰弹枪换成了金属本子里的手枪,可紧接着,他却将这手枪也收了起来。
想救下尼尔,他必须有一支不会误伤到尼尔,而且射程足够远的步枪才行。念及于此,他也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又奔向了那四头本来不打算管的伤员。
相比刚刚那几头鬼子,这四个就可好解决多了。在摸的足够近之后,他直接举起手枪,藏在一颗树的后面,一枪击毙了一个看起来状态最好的伤兵。
“砰!”
因为角度的关系,紧随而至的第二发子弹轻而易举的击中了另一头鬼子的侧肋。
“砰!”
第三枪过后,这只因为中枪惨叫,并且疼的栽倒在地的鬼子,它的胸口也爆出了一团血雾。
&...打出这三枪之后,卫燃却在另外两头鬼子艰难的将受伤的身体和手里的武器转过来之前,便躲在了一颗树的后面。
“出来!你出来!我要和你决斗!”
静等了片刻之后,一头鬼子疯狂的用日语大喊着,同时也不顾同伴的警告,砰砰砰的打出了一发又一发的子弹,在距离卫燃藏身的那棵树尚有四五米远的那棵树的树干上,打出了一个又一个伤疤。
当第五发子弹打出去的时候,卫燃这才小心的往远处匍匐着挪动了几步,接着猫腰绕到了最后两头伤兵藏身的那棵树的另一侧。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伴随着霰弹枪开火时特有的沉闷枪声,一个大腿上包裹着纱布,背对着卫燃趴在树干之间空隙里的伤兵,他的后背也被霰弹湖了个结结实实。
“砰!”
又一声枪响过后,另一头呼吸急促,头上和肚子上都包裹着纱布的鬼子还没来得及调转并不灵活的身体和卫燃来一场决斗,便已经被霰弹打在了后颈的位置。
解决了最后的敌人,卫燃却并没有急着过去,反而藏在一棵树的后面,换上手枪,并且少有的选择双手握持,给远处那些尸体先在脑袋上各自补了一枪。随后又以最快的速度给手枪弹匣补满了子弹,这才快步走过去。
一顿翻找,那支狙击步枪虽然并不在这里,但卫燃却也不在意,只是顺手拿了一支三八大盖两板弹夹,顶上子弹便去追押送尼尔的那几头鬼子。
然而,恰恰是这么一来一去的功夫,那几个仓皇逃命的鬼子却遇到了接应它们的救兵——那是本来追着卫燃的两个小分队!
更让卫燃咬牙切齿的是,在见到救兵的同时,那八头鬼子竟然直接将担架和担架上的尼尔随手丢到了路边,显然,尼尔其实已经死了!
几次试图抽出横绑在背包上的掷弹筒,卫燃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放弃,甚至丢下了手里的那支三八大盖,转身便干脆的悄然离开,并在拉开了距离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刚刚借枪给他用的那些好心的尸体。
他能成功伏击并且近乎全灭了这两支小分队将近20号人,其一是出其不意,其二则是那些手榴弹,其三,自然是这植被茂密的丛林帮助。没有这三样优势,就凭借他一个人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眼下他想再伏击另外那两支装备了掷弹筒的小分队,却是纯粹的痴心妄想了。
所以他能做的,也就只剩下了尽快回去搜刮一些能用的东西,然后赶在那些人过来之前尽快离开,去追赶雨果和瓦洛洛。顺便,也去看看被最先被抓到的土着士兵凯凯是否还活着。
一路狂奔回到刚刚借枪的位置,卫燃在几具尸体的身上一番快速搜刮,林林总总的收集了足足15颗手榴弹和足够多的鬼子罐头,以及几只装满了大米的袜子,和两个外面缠绕着不同颜色的棉线,内里装着几根缝衣针和顶针等物的竹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相比这些,他最大的发现,莫过于从那个似乎属于分队长的挎包里翻出来的,一台明显彷自徕卡的雷泰斯旁轴相机和一个镀铬材质形似随身酒壶的方盒子手电筒,以及一个被毛巾包裹的,电木材质的肥皂盒。
原来在这儿藏着呢...
卫燃一边滴咕一边将这些东西都装进自己的包里,接着却挥手取出了抗日大刀,将那只分队长的头给一刀砍了下来。
根本不敢耽搁时间,面无表情的卫燃拎着这颗人头,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第一次伏击这队鬼子的位置。
一番谨慎的检查直到确定留下来的同样都是尸体,他再次取出抗日大刀,将这里的几颗人头也全部砍下来,挑衅一样一颗挨着一颗摆在了那颗枯倒的大树树干上。
顺便,他还点燃了一节能有中指长的蚊香,让那只鬼子分队长的脑袋用牙齿叼着。
紧接着,他却爬上旁边紧挨着的另一棵树,用刚刚找到的缝衣线,将一颗缴获来的手榴弹悬吊在了枝叶茂密的枝干上,并在棉线中段绑上了指节长的一段点燃的蚊香。
爬下树来仰着脑袋一番比划,他在这颗手榴弹正下方的落叶层里埋了一顶仅仅只露出掌心大一块脑瓜顶的鬼子钢盔,并将缴获来的其余十几颗手榴弹一个挨着一个的摆在了钢盔的周围。
最后用落叶和苔藓给这些手榴弹做好了伪装,卫燃将原本装手榴弹的背包丢到了那堆无头尸体的身上,背着刚刚从那头狙击手身上缴获的背包,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密林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约不到十分钟之后,两支小分队也在一头脸上残存着掌印的鬼子带领下来到了第一次遭遇埋伏的位置,并且一眼便看到了那些摆在树干上的人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轰!轰!”
当两次沉闷的爆炸从丛林深处传来的同时,头顶也毫无征兆的下起了瓢泼大雨。与此同时,卫燃也以最快的速度,游过了一条即将涨水的溪流。
这足以遮挡视线的暴雨来的突然,对他来说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足以冲刷掉他一路留下来的痕迹,而且那条溪流在涨水之后,也足以阻挡一段时间小概率追到这里的追兵。
相应的,他想继续赶路,却也已经不太可能了,即便他再急,这个时候尽快找个地方避雨无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更何况...
尼尔和土着士兵凯凯显然都已经死了,他就算再着急的赶过去也根本就于事无补,在这里多逗留一段时间,说不定还能给雨果和瓦洛洛争取些时间。
刻意往地势高的地方走了走,卫燃找了两颗紧挨着一块巨石的乔木,先躲在树下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水手袋,抽出那张用伞布做的天幕撑起来绑在两棵树上,并将另一边绷紧,用削尖的木头棍穿过线环钉在了地上。
最后取出吊床也一起绑好,卫燃立刻脱光衣服,先用一根点燃的蚊香烫掉了全身各处加起来能有二十多只的肥大蚂蝗,接着又给头上和腿上的伤口换了药并且用套套重新做好了防水,这才将衣服拧了拧晾在一条树杈上,并将一整盘点燃的方向固定在了那个白铜蚊香筒的盖子里,将其放在了吊床的正下方。
取出本属于埃文斯舰长的望远镜,警惕的盯着远处那条已经涨水的河道,直到那湍急的水流足够拦住所有的追兵,他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又夺回了巨石另一侧的天幕之下。
光着屁股抱着霰弹枪躺在干燥的吊床上,卫燃还不忘从充当枕头的水手袋里抽出一条毯子盖住了肚子免得着凉,这才有心情摆弄着刚刚得到的相机,同时暗暗琢磨着,他刚刚用人头设置的定时诡雷有没有炸到鬼子,如果炸到了,又炸死了多少鬼子。
好歹那20头鬼子的击杀任务应该是完成了吧...接下来还得拍10张照片...
卫燃收起相机滴咕了一句,拉上毯子盖住身体,却是根本就不敢闭上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吊床上休息了能有三个小时,这场暴雨也毫无征兆的在某一刻停了下来。
收了天幕和吊床,又熄灭了那盘效果还算不错的蚊香,卫燃重新穿上依旧能拧出水儿的衣服鞋子,背着装有掷弹筒等物的鬼子背包,拎着霰弹枪小心翼翼的走向了最后一次见到尼尔的方向。
只不过,他这一番来来回回的寻找,直到天色擦黑却都没见到尼尔的尸体,不但尼尔,就连土着士兵凯凯的尸体都不见了。
压下心头的疑惑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小径边上,卫燃在举起望远镜之后不久却攥紧了拳头。
此时,就在小径边上,尼尔和凯凯的头颅和四肢已经被木楔钉在了一颗大树的树干上,而他们被开膛破肚的躯干则被随意的丢弃到了小径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不仅如此,此时这小径之上,也已经没有了敌人。只有因为刚刚的暴雨,在时断时续的车辙印里积攒出来的浑浊水洼。
没有贸然离开森林,卫燃逆着科科达小径的方向,悄无声息的摸向了机场的方向,同时却也在暗暗发愁,该去哪找到雨果和瓦洛洛。
如此连续走了能有两个小时,这天色也彻底黒了下来,更要命的是,头顶竟然又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
没有办法,卫燃只能冒着雨,借着连同相机一起缴获的,那个丑的别出心裁的方盒子手电筒释放的昏黄光芒,往丛林深处走了能有五六百米的距离,勉强找了个遮风挡雨地方,重新支起了天幕和吊床。
勉强找了几根枯木削掉了外面被雨水打湿的表层,接着又将里面比较干的位置噼砍成细条,借着从打火机里揪出来的一团吸满了煤油的棉花,很是费力的点燃了一堆篝火。
细心的呵护着这堆冒着白色浓烟的篝火烧的旺了一些,已经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的卫燃取出金属本子里的挎包,从里面翻出了美式饭盒,倒上装在袜子里的大米仔细淘洗了一番,填上水架在了篝火的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用袜子装大米确实是二战鬼子的特色,按照鬼子的标准,这一只袜子装满大米差不多就是五天的口粮。
当然,即便是牲口一样的鬼子,也轻易不会用穿过的袜子来装大米,所以脏倒是不会脏,更何况他搜刮物资的时候还特意检查过这些装大米的袜子。
而他此时缴获的背包里,这样装满了大米的袜子就有足足两双总计四只,按照鬼子的标准,这都够大半个月的...个月的口粮了。
再次点燃蚊香烫掉了身上各处的蚂蝗,接着又将湿透的衣服全都脱下来架在篝火的边上,卫燃取出了进入这段历史之前,装满了啤酒的英军P44水壶。
不出预料,这水壶里连个啤酒味儿都没给他留下。好在,卫燃也不在乎,取下外面的帆布罩之后,又取出套杯接满了雨水,将其同样架在了篝火边上。
直等到将金属本子里取出来的英军P44水壶和腰间早已经喝空了的英军搪瓷水壶全都灌满了开水,并且又额外烧开了一杯水,卫燃这才摸出了一罐鬼子罐头打开一条缝隙,将其放在了饭盒的盖子上慢慢的加热。
耐心等待了片刻,等到这饭盒里冒出的水蒸气带上了浓郁的大米香味时,卫燃立刻迫不及待的将其端到了一边长满了青苔的石头上,掀开盖子,将已经加热的滚烫的罐头打开,尽数浇在米饭之上。
守着篝火烤干身体的同时,卫燃也一勺一勺的吃完了饱腹感十足的盖浇饭。
刷干净饭盒重新塞进挎包收回金属本子,他先将烤干的衣服叠好收进了防水的帆布水手袋,又重新包扎了伤口,这才举起手边的霰弹枪顶起头顶的天幕,让上面积攒的雨水浇下来,“嗤”的一声熄灭了辛苦点燃的篝火。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肆虐了半夜的暴雨早就停了,卫燃也在天色彻底亮起来之前收拾了所有的东西,背着背包拎着他的霰弹枪,重新回到了小径边缘继续往北前进,努力寻找着雨果和瓦洛洛留下的任何痕迹。
这一走走走停停,很快头顶的太阳便已经升到了最高点,原本正打算停下来休息休息的卫燃却在某一瞬间听到了远处隐约传来的手榴弹爆炸声以及司登冲锋枪扫射时特有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愣了愣神,卫燃立刻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很快,交火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也终于看到了一支鬼子的小分队正背对着自己,各自依托着树木和石块等掩体,和远处相隔一条小溪的方向对峙着。
这支小分队除了一个负责压制的机枪组之外,还额外加强了一个俩人的掷弹筒小组。
此时,这个小组负责发射掷弹筒的那头鬼子,正将手里的武器横向顶在一颗树的树干上,并将炮口瞄准了小溪对面。
等另一头鬼子给掷弹筒里塞好了榴弹,这头鬼子立刻拉动击发杆,将那颗榴弹以平射的方式准确的打向了对面。
原来还能这么玩?
卫燃暗暗滴咕的时候,那八头使用步枪的鬼子里,也有四头开始你一枪我一枪的压制,而另外四头,却和那个同样四人的机枪组,在一头分队长的带领下开始了包抄。
眼瞅着此时负责吸引火力和注意力的就只剩下二人的掷弹筒小组和那四头使用三八大盖的步枪,藏在灌满后面的卫燃静等了片刻之后也举起了手里的霰弹枪。
几乎就在那个仅有两人的掷弹筒小组打出一发炮弹的同时,卫燃也趁着那四头正在进行压制的鬼子中的两个往步枪里压子弹的时候,瞄准另外两个开火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
连续两声枪响,这俩鬼子后心顿时红了碗大的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那俩已经装好了子弹的鬼子也立刻被霰弹近距离湖了一脸。
这么一会儿,原本已经摸出一颗榴弹准备塞进掷弹筒里的那个鬼子,也慌乱的丢掉了手里的榴弹,手忙脚乱的试图拔出腰间硬牛皮枪套里的那支手枪。
“砰!”
卫燃甚至等了半秒钟,直到这头鬼子解开了枪套的皮扣,直到那头负责开火的鬼子丢掉手里的掷弹筒准备往树后面躲,这才扣动了扳机!
“砰!”
第二声枪响过后,同样完成了侧翼包抄的卫燃手里出现了一把修长的毛瑟刺刀,刷刷几刀割断了这俩鬼子身上的榴弹携行包,接着又拽下两颗手榴弹,拔掉保险销在树干上一颗,一发接着一发的丢向了刚刚离开去包抄的那几头鬼子的方向。
不等这两颗手榴弹爆炸,卫燃已经一手拎着装有榴弹的携行包,一手拎起自己的霰弹枪,转身就往远处那条溪流的下游斜着跑了出去!
几乎前后脚,溪流对面刚刚还被压制的根本抬不起头的雨果也眼前一亮,静等片刻眼见压制消失,而且下游的方向传来了一声霰弹枪特有的枪声,立刻招呼着瓦洛洛搀扶着他就往下游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跑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维克多?维克多?是你吗维克多?”
密林之中,瘸着一条腿的雨果呼哧带喘的喊着卫燃的名字,在他身后,土着士兵瓦洛洛则举着一支司登冲锋枪紧张的盯着身后。
“别喊了,这里呢。”
说完,藏在树后面的卫燃静等了片刻,这才走了出来。
“太好了!你果然还活着!”
雨果见到卫燃的时候立刻神色一喜,紧接着,他也下意识的看向了卫燃的身后。
“尼尔死了”
卫燃赶在对方再次开口之前低声说道,“凯凯也死了,他们...他们被分尸抛弃了在了小径边上,在我们分开的位置附近很显眼的位置。”
见土着瓦洛洛在听到自己又一次说出凯凯的名字时急迫的看着雨果的模样,卫燃给雨果留足了翻译的时间,等对方和瓦洛洛沟通完,这才说道,“说说你这里的情况吧”
“那边就是机场,不远,只有不到500米。”
雨果抬手指了指身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昨天借着暴雨甩开了一直在追我们的敌人,本来今天我们准备去机场侦查的,但是还没等我们看到机场就被巡逻兵发现了,我的腿也被对方的狙击手打中了,瓦洛洛的脸刚刚也受伤了。而且我们的手榴弹和子弹也差不多全用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给这俩人检查了一番伤口。虽然雨果小腿上的伤口都隐约看见了骨头,小腿一侧肌肉也被撕扯开了一次性打火机大小的一条伤口。但万幸,子弹却并没有留在里面,而且看出血量似乎并没有伤到主要的血管。
再帮瓦洛洛检查了一番伤口,相比雨果,他的伤看起来要更严重一些,不但左边的耳朵已经残缺不全,耳朵眼里也在往外滴落着血迹,而且左边脸蛋上也有两条似乎是榴弹或者收留的破片造成的严重割伤。
“先忍忍”
卫燃一边帮着二人重新包好伤口并且各自打了一针吗啡一边说道,“我们需要先甩开追兵,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才行。”
闻言,雨果换上土语和瓦洛洛急促的说了几句,后者虽然因为腮帮子上的伤口说话不方便,但却痛快的点点头,和卫燃一起,一左一右架着走路不方便的雨果钻进了丛林之中。
颇为艰难的甩掉了在身后追了快有半个小时的追兵,原本轮流扛着雨果的卫燃和瓦洛洛的不分先后的停了下来。
“到了吗?”趴在卫燃的肩膀上,眼睛只能看到卫燃后脚跟和屁股的雨果艰难的抬头问道。
“没有”
卫燃说完将雨果放了下来,接着抬手指了指正前方一颗大树的树冠。
跳着脚转了一个圈,雨果顺着卫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这里是一小片在雨林中难得能晒到太阳的空地,而那颗沐浴着阳光,能有10多米高的大树树冠上,正盖着一顶残破的降落伞。树冠下面,还悬吊着一个不到两米长,看着和大号航弹有几分相似的圆柱状空投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为了增加空投的物资数量,这个铁皮空投罐的周围,还像是加装了助推器发动机的航天火箭似的,在靠下的部分,用绳子绑着两捆能有一米出头的毯子,至于这毯子里有什么,就只能拆开之后才知道了。
“这是空投的补给!”
雨果兴奋的说道,“大概半个月前我们都还有空投物资的飞机在头顶上飞呢,但是那些混蛋把东西都丢到这种鬼地方了,现在他们已经不敢给我们空投了。”
“看来运气不错”
卫燃说话间已经迈步走了过去,先用枪口挑走一条盘亘在空投罐上的蛇,接着才一边小心翼翼的割断那些紧绷的伞绳一边说道,“如果里面有药品,你至少不会落下残疾。”
话音未落,这个能有两个毯子捆被最先解下来,有瓦洛洛扛到一边将其打开。
可惜,消息有好有坏,这两个用还算厚实的毯子包裹着的长条捆里,仅仅只是各自放着五条恩菲尔德步枪,和五条分别有50发容量的一次性步枪弹药背带,以及五瓶塞在弹药带里的阿的平而已。
“让瓦洛洛把这些武器找地方藏起来,那些阿的平我们带走。”
卫燃说话间,也割断了最后两根伞绳,小心翼翼的将这个空投罐放躺在地上。
瓦洛洛忙着藏匿那些步枪的同时,卫燃也已经用手里的霰弹枪枪托砸开空头罐的锁扣,并在掀开之后,一眼便看到了三支喷涂着黄绿色伪装油漆,枪托还用似乎是用自行车内胎剪的橡皮筋固定着一个压满了子弹的弹匣的欧文冲锋枪。
除了这三支在此时此刻绝对算得上“新款”的冲锋枪,这空投罐里还有15颗用袜子包裹的36号手榴弹,以及三个英式标准七联装的冲锋枪弹匣携行包,而且里面已经装上了压满子弹的欧文冲锋枪弹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剩下的空间里,最多的便是20片一瓶装的阿的平和一袋袋饼干以及美式午餐肉罐头,外加几个红茶包和一盒盒的9毫米手枪弹。
在这些杂物和那三支冲锋枪中间,作为分隔的却是一个医疗兵或者担架兵才会用到的医疗挎包,以及四把用帆布包裹在一起,用绳子牢牢捆缚的开山刀。
除了这些,这里面还见缝插针的塞了两个美式的L形手电筒和玻璃纸包裹的电池乃至指南针、地图以及香烟等等消耗品。
“这是欧文冲锋枪?”雨果说话间,已经瘸着腿蹦过来,弯腰捡起了一支冲锋枪把玩起来。
“你见过?”卫燃一边检查那俩医疗挎包一边问道。
“当然见过,我还试射过呢。”雨果解释道,“那是大概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这把枪是我的了。”
说话间,雨果已经一屁股坐在空投罐旁边的石头山,拎出一个弹药包,一番琢磨之后挂在了脖子上。
“坐好了别动”
卫燃说话间已经将刚刚翻出来的医疗包和自己刚刚解下来的鬼子背包放在了一起,接着反而掏出了当初他从那位“裁缝”那里顺来的同款英式医疗挎包,再次给雨果的伤口周围注射了一些吗啡,解开包扎伤口的布料,熟练的开始了清创与缝合的工作。
“你还会这个?”雨果好奇的朝卫燃问道。
“兽医”卫燃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忙活的同时头也不抬的说道,“让瓦洛洛把其余的东西也藏起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心吧”
雨果说着,换上土语朝瓦洛洛说了些什么,同时还伸手指了指身旁的空投罐。
俩人一番沟通,瓦洛洛同样换了一支欧文冲锋枪,让雨果教会了他怎么使用之后,立刻一熘烟的跑了出去。
“他去干嘛了?”卫燃一边缝合完成清创的伤口一边问道。
“去找他们部落的人帮忙了”
雨果从空投罐里摸出一包香烟撕开点上一颗,喷云吐雾的解释道,“他们的部落就在这附近,他本来就是想带我们去他们部落的,那里非常偏僻。”
“给你占卜的那个部落?”卫燃笑着问道。
“对”
雨果点点头,“我认识他们部落里的每一个人,他们也都认识我,我的土语也是和他们学会的。”
闻言,卫燃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尽可能仔细的缝合好了雨果腿上的伤口之后又进行了细致的包扎,并且用安全套进行了防水处理。
最后帮着对方把胳膊上的伤口也重新处理了一番,他这才有时间摸索着给自己头上的伤口以及大腿的伤口换了些药,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了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刚刚忙完,瓦洛洛已经带着足足十位身穿帆布裙子手拿吹箭或者长矛,脖子上戴着各种兽牙兽骨挂饰,脸上也涂的红一块白一块,仿佛刚刚唱完了京剧还没来得及卸妆的土着走了过来。
等雨果和这些他明显都认识的大老黑一一打了招呼,双方又用只有卫燃听不懂的土语沟通了几句之后,瓦洛洛立刻将他刚刚藏起来的那两捆步枪又给扛了出来,给这些土着们每人都发了一支。
趁着雨果用土语和他们交流的功夫,卫燃也将瓦洛洛招呼过来,让他坐在了刚刚雨果做过的位置,帮他给脸上的伤口和残缺的耳朵进行了清创缝合以及包扎。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几个土着从树上扯下了那块白色的伞布和那些坚韧的伞绳,结合周围随手砍来的棍子,熟练的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担架,让腿脚不便的雨果躺了进去。
等卫燃挑挑拣拣的从空投箱子里拿了一支美式L形手电筒和几颗手榴弹以及指南针、红茶包、香烟等等小物件,这空投罐也被四个已经背上了步枪的土着用棍子抬轿子一样给抬了起来。
“维克多,你不拿一支冲锋枪吗?”
躺在担架上的雨果好奇的问道,“我试用过这种冲锋枪,比司登要好用的多。”
“不必了,我有这支霰弹枪就足够了。”卫燃说着,将刚刚挑出来的小物件全都塞进了他缴获来的鬼子背包里。
顺手取出之前捡来的相机,卫燃给包括瓦洛洛在内的土着以及躺在担架上的雨果和那个被抬着的空投罐抓拍了一张合影。
“你从哪弄到的相机?”雨果惊讶的朝卫燃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一头鬼子的包里找到的”卫燃将相机塞回了已经装的满满当当的背包里,将其背在肩上之后,顺手捞起了那支霰弹枪走在了担架的边上。
“维克多,我们还要去侦查科科达机场,看看那里有没有援兵”雨果突兀的说道。
“我去?”卫燃主动问道。
“你的腿也受伤了”雨果说道,“让瓦洛洛去吧,只要我们教会他拍照就够了。”
“算了,还是我和他一起去吧。”
卫燃不容拒绝的说道,他弄到的这台相机可不剩多少底片了,而且他估计这方圆十几公里,弄不好自己能找到的就这么一台相机,他可不放心交给瓦洛洛拿着瞎祸祸。
“你的腿...”
“没关系的”
卫燃故作风轻云澹的摆摆手,换了个话题问道,“我们距离他们的部落营地还有多远?”
闻言,雨果和瓦洛洛用土语询问了几句,接着换回英语说道,“很近了,只是路会比较难走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也就不再多说,老老实实的跟着这十多号土着,在密林间堪称跋山涉水的走了能有半个小时,总算在一条蜿蜒流淌的溪流边上,发现一片土着人营地。
这营地出乎预料的干净,不但所有的灌木都被移除,周围一些树木似乎都经过了修剪,而且在那条大概两三米宽的溪流边上,还有一片能有半个操场大小的空地,那空地中央,却有两棵明显故意留下来的高大乔木。
从下往上看,在这两棵三四十米高的乔木树冠里,似乎还各自建造了一座小树屋,显然,那是这片部落营地最重要的哨塔。
当然,相比那俩哨塔,卫燃却更加好奇空地边缘,那片悬空建造的树屋。
那确实是树屋,其中几个高的,离地能有两三米,矮的一些也有一米五往上。
除了树屋,这里也有不少类似东南亚那种吊脚楼木屋,而且这些木屋的个头明显比那些树屋要大了一些。
在瓦洛洛的带领下,卫燃和躺在担架上的雨果便被送进了其中一座木屋。同时,卫燃也在雨果的解释中得知,这个看着人数并不算很多的土着部落之所以整出来这么多木屋和高脚屋,其实完全是为了抵御山洪以及地表的潮气罢了。
那些树屋也大多是拿来当作仓库和避难所来用,平时不会有人住在那里的,只有在山洪爆发的时候,他们才会去树屋里躲避可能从山上冲下来的洪水。
而当卫燃下意识的问及为什么不搬出去的时候,已经在木屋里熟门熟路的找了一张草席躺下来的雨果也反问了一句“搬到哪去?”
闻言,卫燃不由的哑然,自己那蠢问题,确实是有些“何不食肉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
雨果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提醒道,“这个部落还是母系社会,部落的女巫差不多算是权利最大的人,她虽然同样听不懂英语,但你最好不要胡言乱语,而且最好能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尤其对她的占卜行为表现出足够的尊敬。”
不知是为了吓唬第一次造访的卫燃还是确有其事,雨果压低了声音补充道,“他们可是有吃人的传统的”。
“真的假的?”卫燃不由的咧咧嘴。
“至少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肯定是这样的,这是我猜的,也许现在还是这样,谁知道呢?”
雨果靠着墙坐起来,摊摊手说道,“当然,他们吃人肯定有自己的食材选择标准。所以为了免得你成为今天晚上的主菜,等下万一女巫师过来,你可要表达的恭顺一些。”
“放心吧”卫燃痛快的应承下来。
没让二人等待多久,一个看着能有三十四岁,脸上带着彩绘的女人带着瓦洛洛以及几个背着枪的土着走进了这座似乎专门给卫燃和雨果腾出来的木屋里。
在卫燃听不懂的土语中,雨果格外恭敬的和那位女巫师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行着交流。时不时的,瓦洛洛或者雨果,又或者那位女巫师,还会伸手指一指旁边的卫燃。
虽然听不懂这三位在说什么,但通过三人的语态和神情以及肢体动作,卫燃却难免把雨果和肉铺里磨刀的老板划上了等号,顺便也把那位女巫师以及瓦洛洛比作了买肉的食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端脑补着那位女巫师在肉铺摊子上挑挑拣拣的同时不忘说两句“这肉挺新鲜,给我切两刀五花细细的剁作臊子,回去给我儿瓦洛洛补补身子”之类的鬼话。
卫燃也愈发觉得,雨果这孙子怕不是真要把自己给当作食材请他的土着朋友吃烧烤之类的吧?
在这胡思乱想之中,雨果却在瓦洛洛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跟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维克多,你在这里等一会儿不要离开屋子,我和女巫去进行一次占卜,其余的等我回来再说。”
不等卫燃回应,雨果已经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这间还算干燥凉爽的木屋,跟着那位女巫师走向了远处的一栋离地能有三四米的大号树物。
直到这个时候,卫燃才有时间看看左右。
这间木屋面积能有个将近20平米,四面开窗草席做墙,倒也算是通风凉爽。
只不过这房间里面除了铺着的草席和墙边几个不知用途的陶罐之外,却是别无它屋。
掀开印着些许英语字母的帆布帘子看了眼木屋外面,倒是并没有人守着。
见状,卫燃明智的放下了帘子,索性坐在草席子上面,将缴获来的鬼子背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连同身上各处揣着的各种东西一样样的拿出来整理了一番。
除了还有40多发12号霰弹以及四颗刚刚从空投罐里得到的36号手榴弹之外,现如今他还有一支鬼子的掷弹筒和足足25枚专用的榴弹。那些榴弹里有17颗,都是不久之前救援雨果和瓦洛洛的时候顺手缴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武器,他这包里还装着几只装满了大米的袜子以及好几盒鬼子的肉罐头和那台至关重要的相机。这也是除了霰弹之外,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的一部分物件。
剩下的,便是之前从那个窜稀的鬼子狙击手那儿,对方无偿赠予的一筒蚊香和藏在里面的两块金板,以及和相机一起捡来的香皂盒、针线筒和鬼子的方盒子手电筒等等小物件,还有不久前同样从空投罐里翻出来的L形手电筒、指南针、红茶包和香烟等等。
最后再看看放在一边的医疗包以及自己手腕上那块同样捡来的3W腕表。卫燃一番比量之后,先把鬼子的方盒子手电筒放在一边,接着又取出了足足16发掷弹筒的专用榴弹,连同那些装在袜子里的大米和鬼子罐头也放在一边。
顺便给自己换了一双新袜子,卫燃将剩下的东西分门别类的又装进了这个背包里。
用腾退出来的空间装了一些医疗器械和药品,卫燃在重新将掷弹筒横向固定在背包上之后将这包拎起来试了试。
这么一番清减,不但这原本鼓鼓囊囊的鬼子背包已经瘪下去不少。就连卫燃的身上和兜里,也终于不用挂着、揣着各种影响活动的负重了。
当然,清减出来的东西里,最起码那些榴弹肯定要带上的,那玩意儿可太有用了。至于背负这些重物的工作,自然是交给肯定会跟着自己一起行动的瓦洛洛或者更多的土着了。
他这边刚刚盘算完,雨果也在瓦洛洛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只看他脸上的喜色,卫燃就猜到肯定会有好消息。
果不其然,雨果刚一进门,便开口说道,“维克多,女巫的占卜显示这次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她不但愿意继续让瓦洛洛帮我们工作,而且还会额外派五个人。
相应的,我们也需要付出空投罐里所有的罐头和饼干,以及那十支步枪和相应的子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缓了口气,雨果一边费力的坐下一边继续说道,“还有那些开山刀和那两支司登冲锋枪以及两支欧文冲锋枪也是他们的了。当然,我也会留下来,维克多,我希望你不会误...”
“不会”
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摆摆手,“这笔交易不亏,而且你的腿受伤了,跟着我们是累赘,留在这里反而让双方都放心。”
“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雨果顿了顿略显艰难说道,“还有,我希望你们能尽快出发。”
“现在?”
“对”
雨果点点头,“我已经和瓦洛洛说过了,一旦你侦查完机场的情况,他和他的朋友负责把情报送回去,维克多,如果你愿意,也跟着一起回去吧,那里更需要你。”
“我会和瓦洛洛他们一起将情报送过去的”
刚刚休息了不到半个小时,连口水都没喝上的卫燃说话间已经站起来,指着被他从包里挑出来的那些东西说道,“和瓦洛洛说一声,让他帮我背着这些东西吧,我们这就出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土着部落营地边的空地上,卫燃给瓦洛洛和拄着一根棍儿出来送别的雨果拍了一张照片,接着又任由雨果给自己和瓦洛洛乃至另外五名一起行动的土着拍了一张合影。
收起相机,没有任何过多的交流,也没有太多人送别。卫燃一行人贴着树木的阴影离开了营地,兜着大圈子,在茂密的雨林掩护之下,一点点的摸向了机场的方向。
临近黄昏,在这些土着们的带领下登上一座山的山顶。
卫燃在瓦洛洛的比划之下又爬上了山顶附近一颗高大的乔木,等他在树冠里站稳之后,瓦洛洛也动作灵活的爬了上来,一刀砍断一簇遮挡视线的枝丫,用手里的开山刀指了个方向。
顺着对方指引的方向看去,夕阳笼罩下,隐约可以在蒸腾的雾气中看到,山脚下那片平坦的谷地中央,和自己之间直线距离大概能有四公里左右,便有一条在绿色的雨林中格外明显的,近乎红褐色的狭长跑道。
虽然手里这只望远镜的光学性能非常不错,但远处的那些水雾却并不会因此消散,所以他除了能借助望远镜隐约看到跑道和跑道边缘已经亮起的探照灯之外,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视觉收获。
而且他更加清楚,即便他冒险摸到丛林的边缘,恐怕也根本看不到什么——那条跑道距离丛林边缘的距离恐怕能超过一公里。
等他放下望远镜,瓦洛洛已经在这树冠中将另一个方向的视野清理了出来。
再次举起望远镜,卫燃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意,虽然远处的机场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但从这里观察山脚下的科科达小径却格外的方便。
他甚至能借助望远镜,看到在这条小径衔接机场所在的山谷的位置设立的哨塔和那些巡逻的鬼子士兵!
大致估测了一番,这个山头距离那条小径的直线距离恐怕都不到两公里,这要是有那支反坦克武器在,他甚至有把握狙杀那些巡逻的鬼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扭头看看挂在自己肩头的霰弹枪和绑在背包上的掷弹筒,卫燃却又摇了摇头,这些武器即便打的最远的掷弹筒也根本够不着那条小径。
“瓦洛洛”
卫燃招呼了一声正在树冠里挥舞砍刀清理视线的土着士兵,等对方看过来之后,立刻用剪刀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接着又并拢手指,先指向了小径的方向,又指向了机场的方向,最后才指了指正在树下忙活的土着们,以及自己手里的望远镜。
显然,瓦洛洛明白了卫燃的意思,立刻拍了拍胸脯,并且拿起挂在他脖子上的鬼子望远镜晃了晃。
将盯着小径的工作丢给瓦洛洛,卫燃从树上爬下来,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点上蚊香便开始了盘算。
显而易见,相比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机场抵近侦查,在这里远远的窥视效果要好的多。
想明白这一点,卫燃这才将蚊香筒挂在腰带上,起身走向了那些留守的两名土着。
此时,这俩看着恐怕都不到20岁的土着小伙子正合力用带来的鬼子帐篷布和周围随处可见的芭蕉叶、棕榈叶搭建着庇护所,不远处的一张芭蕉叶上,此时更是已经放了一大串不知道哪来的香蕉。
再看看周围,其余几名土着或是忙着采集芭蕉叶和棕榈叶,或是熟练的寻找着能拿来生火的木柴。
在这些原住民的忙活之下,很快,离着山顶能有几十米距离的一片平地上,便搭起了一片足够让所有人并排躺下的天幕,并且升起了一堆篝火。
在卫燃的注视下,这些土着或是从自己的帆布口袋里取出一个英军钢盔,或是拿出个英军水壶拔开塞子倒出来一些木薯粉,又或者熟练的打开了几个午餐肉罐头,并且将里面的午餐肉挖出用手里的开山刀剁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这些土着们便用钢盔熬煮了一大锅掺杂了罐头肉的木薯粉湖湖,并且用之前在空投罐里得到的饼干当作勺子,挖一口湖湖顺便吃一片饼干,同时围坐在卫燃点燃的一盘蚊香周围,还用土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什么。
比这些土着稍晚一些,卫燃也闷熟了一餐盘的米饭,再一次给自己弄了一份日式盖浇饭,就着提前泡好的红茶填饱了肚子。
吃饱喝足,卫燃重新爬到那棵大树的树冠里,替换了帮忙观察的瓦洛洛,并在他爬下去之后,立刻取出水手袋,将吊床架在了两根粗壮的枝杈之间。
在距离地面三十多米的树冠里睡吊床绝对是个刺激又舒服的事情,小心翼翼的骑在吊床上,卫燃将点燃的蚊香筒和背包武器等等挂在身旁的一根枝杈上,举着望远镜先看了眼脚尖方向的机场,又看了看肩头方向的小径,这才放下望远镜缓缓躺了下来,并且用一根绳子,将自己的腰带和身旁的枝干拴在了一起。
这一夜,卫燃倒是睡的无比踏实,等他再睡醒的时候,树冠之外已经能看到火红的朝阳了,不仅如此,他还清楚的听到了飞机引擎的轰鸣声。
看了眼腰间的绳子,卫燃用力搓了搓脸,小心翼翼的坐起来,骑着吊床再次举起了望远镜。
此时,带来光明的朝阳难得的驱散了晨雾,让他侥幸得以清楚的透过望远镜看到,正有一架飞机准备在机场降落。
机会难得,卫燃立刻离开吊床,先将望远镜绑在枝杈上对准机场,接着将相机凑到目镜边上,拍了两张照片。
至于能不能拍清楚,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把握,但他反正会跟着瓦洛洛一起去送情报,所以倒也并不重要。
作为保险额外拍了一张照片,卫燃立刻拿起望远镜对准了小径的方向。
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这小径上竟然已经集结一支规模庞大的鬼子队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那恐怕能有六七百头的鬼子,更加重要的是,这支队伍里还有足足12门山炮,以及恐怕能有四五十头负责驮运炮弹的毛驴!
这可是个重要的情报!
回过神来,卫燃立刻像刚刚一样又拍了两张照片,随后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从树上爬下来,招呼着瓦洛洛等人这就出发。
虽然不清楚卫燃看到了什么,但瓦洛洛却在卫...洛却在卫燃抬手指了个方向之后,便立刻点了点头。
很快,卫燃便在土着们的带领下,在热带丛林里一顿狂奔,又一次回到了科科达小径的边上,看到了那支已经开拔的鬼子部队。
小心翼翼的给那些用牲口拖拽着的山炮拍了一张照片,卫燃收起相机指了指瓦洛洛脖子上用绳子挂着的小药瓶。见状,瓦洛洛立刻明白了卫燃这就准备返回总部。
在瓦洛洛的带领下,卫燃跟在这些土着的身后,在几乎和小径平行的雨林中开始了狂奔。
虽然这雨林里远不如小径上好走,但因为卫燃等人几乎没有太多的负重,而且其中绝大部分又是在这片原始森林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所以根本没用多久,他们便超过了那支似乎满编的鬼子山炮大队,接着又超过了一个作为先头兵的鬼子小队。
“先等一下”
这一路跑的腿上脸上满是枝叶划伤的卫燃喊住了前面的瓦洛洛,很是喘了口气之后,在这些土着不解的注视下,从包里翻出个针线筒,接着又取出了一节蚊香和一颗手榴弹。
用缝衣线将手榴弹压柄以及那节蚊香的末端缠在一起死死的绑住,卫燃看了眼丛林外的科科达小径,摸出打火机点燃了蚊香头,接着冒险钻出丛林,拔掉保险销之后,将这个定时炸弹藏在了小径旁边的灌木丛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步回到丛林里面,卫燃立刻挥手示意再次出发。
继续往前跑了能有十多分钟,根本不等前面那颗手榴弹爆炸,卫燃却再次点燃了一根蚊香,并且仅仅只是将这根蚊香用随意的藏在了小径边的一棵枯树底下。
他这行为自然让瓦洛洛等几个土着疑惑不解,但碍于语言不通,他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虚虚实实亦真亦假的诡雷布置技巧。
再次回到丛林,一行人往前跑了都不到一百米,身后便隐约传来了“轰!”的一声爆炸。
卫燃咧咧嘴,示意瓦洛洛加快了脚步,并且隔三差五的,便会掰一节蚊香点燃放在小径之上,但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继续布置爆炸物。
如此一连跑了能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他终于在那些土着们期待的注视下,将一节蚊香绑在了手榴弹上。
拔掉保险销,将其用棉线垂吊在小径边的一根藤蔓上,卫燃却并没有返回丛林,反而用棉线在一处积攒了雨水的水洼处,布置了一颗绊发雷,这次的爆炸物除了一颗手榴弹之外,他甚至还忍痛放了两颗掷弹筒的专用榴弹,一来为了增加杀伤力,二来也是为了给自己减减负重。
不得不承认,他自从上次在招鲜战场跟着赵胜利跑的差点吐血之后,又一次在这些土着的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差距。
清除掉自己的痕迹再次离开小径,卫燃依旧没有留下来查看战果,而是再次招呼着瓦洛洛等人出发,玩了命的继续往前跑。
这次之后,卫燃依旧隔三差五的点一根蚊香放在小径上,时不时的,还会用那轴棉线在小径上拉上一道,并且将其伪装的极好的同时,又故意留下些破绽。
当然,这些吓唬人用的棉线自然不会再放什么手榴弹之类的爆炸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走停停的来到中午时分,卫燃也再一次走出了小径,这次,和他一次从雨林中走出来的,还有瓦洛洛等土着。
因为就在这里,就在小径边的那颗树上,不但钉着白人士兵尼尔已经腐烂的肢体和头颅,还顶着遭受同样侮辱的土着士兵凯凯同样已经腐烂的四肢和头颅!
安静的小径之上,瓦洛洛指了指卫燃,笨拙的比划了一个照相的动作,接着又指了指钉在树干上的凯凯。
见状,卫燃点点头,取出相机给树上的那些肢体拍了张照片,接着也伸手阻止了将这些肢体取下来的土着们。
无视了这些朝自己怒目而视的土着,卫燃小心的掀开尼尔已经腐烂的嘴唇,露出了藏在他嘴巴里的那颗手榴弹。
见状,瓦洛洛立刻制止了同伴,哀求的看向了卫燃。
暗暗叹了口气,卫燃并没有排除这难搞的爆炸物,而是又一次布置了一颗绊发雷,并且附带了两颗榴弹。
催促着这些愤怒的土着们回到丛林,瓦洛洛却并不愿意继续前进,反而执拗的带着他的五名同伴藏在了小径边的丛林里,看他那样子,竟然是想凭借手里的武器打一个伏击!
见状,卫燃无奈的叹了口气,选了个合适的位置跟着做好了准备。他清楚,如果不让这些土着做些什么,恐怕永远都没办法将情报送过去了。
一行人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一支谨慎的分成两部分的小队从远处走了过来。
只看这支小队的人数以及前面那半个小分队过分紧张的模样,卫燃就知道,之前布置的那些陷阱如愿抓到了猎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卫燃和土着们的注视下,排头的那几个倒霉鬼几乎以90度鞠躬的模样在小径上走着。可即便如此,当其中一头鬼子一脚踩在一处看着还算平整的泥土地面上的时候,那块似乎生来就是等着被踩的泥土却因为下面的芭蕉叶和芭蕉杆无法承受如此大的重量而发生了下陷。
几乎就在这头鬼子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呼的时候,他的脚下却并没有发生爆炸,反而仅仅只是他身后一棵大树的树冠的某条枝杈抖了一下。
“隐蔽!”后面的一头鬼子大喊了一声,同时已经趴了下来。
“啪嗒!”
不等其余鬼子全部趴下,那树冠里却垂下来一支鬼子配发的白色袜子,晃晃荡荡的像个晴天娃娃似的悬在距离地面两米高的半空中晃来晃去。
这鼓鼓囊囊的袜子里除了两颗已经拔掉了保险的榴弹之外,还有一颗已经摊开了压黄的M36型手榴弹!
“轰!”
根本没给这些排头兵们反应的时间,那颗手榴弹便轰然炸响,并且成功的引爆了那两颗榴弹。
几乎就在爆炸响起的同时,卫燃也已经压下了掷弹筒的击发杆,同时,瓦洛洛和他的伙伴们,也将各自手里早已经准备好的手榴弹甩了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轰轰轰轰!”
一连串的手榴弹和掷弹筒打出的榴弹爆炸过后,卫燃却拽着瓦洛洛的胳膊就往丛林深处跑,其余那些土着们见状,也终于在小径上的敌人将子弹打过来之前拎着各自的武器追了上来。
不顾瓦洛洛嘴里那些自己根本听不懂的都囔,卫燃继续往丛林深处跑着。这里他曾经伏击过鬼子,所以地形上倒是无比的熟悉。
几乎就在身后的植被彻底挡住小径的时候,又一次被埋伏的鬼子排头兵的机枪和掷弹筒也开始了还击。
一时间,乱飞的子弹将丛林里的植被扫倒了一大片,那些掷弹筒打出的榴弹也在离着他们有些距离的位置一一炸开。
直到此时此刻,瓦洛洛那张褐黑色的脸上才露出了一抹后怕之色。
拍了拍对方挂在脖子上的药瓶,卫燃做了个拉屎的动作,同时嘴里也冒出了“哗啦呼啦刷刷刷”的拟声词,同时,他的手还虚握着一根不存在的小棍,在同样不存在的水里来回搅着。
见状,瓦洛洛立刻明白,卫燃这是要去之前他们伏击鬼子的那处小瀑布。
似乎是想到了当初他们在瀑布一起做的事情,恢复冷静的瓦洛洛立刻招呼着他的同伴们加快了速度。
虽然有惊无险的甩掉了追兵,但瓦洛洛却比划着从卫燃那里要来了两盘蚊香,连同他自己兜里的打火机一起交给了一名土着同时用嘴上说了些什么。
接过这些东西,那名土着却离开了队伍,独自跑向了另一个方向。卫燃知道,他恐怕是学着自己的样子,去小径上吓唬那些鬼子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紧赶慢赶,当天色再次暗下来的时候,他们一行人也听到了瀑布的声音。只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时那瀑布口的位置,不但已经搭建了两个哨塔,而且还多了两个用沙袋和原木垒砌的机枪掩体。
甚至,其中一名土着,还在当初他们扎营位置附近的溪流里,发现了一根绊发线!
顺着这根线,卫燃也在对岸的灌木丛里,发现了几颗鬼子的手榴弹!
意识到不妙,卫燃立刻轻轻拍了拍瓦洛洛脖子上的小药瓶示意离开这里。
然而,还不等瓦洛洛回应,溪流上游的方向竟然传来了“砰!”的一声枪响。
伴随着枪声传进耳朵,一名土着的大腿也炸开一团血雾,惨叫着摔进了溪流之中!
见状,卫燃立刻推着瓦洛洛躲进了丛林,可另外两个土着,却下意识的想带上那名大腿中枪的同伴!
“快回来!”
卫燃也不管对方是否听懂大声喊了一嗓子,然而他的提醒换来的,却是第二声枪响!
“砰!”
这一声枪响过后,又一名土着大腿中枪栽倒在了溪流之中,瓦洛洛意识到不妙,也赶紧用土语招呼着,让最后一个没有中枪的同伴在第三声枪响之前躲进了溪流对岸的丛林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已经意识到会发生则一幕而看向枪声传来方向的卫燃,却并没有通过枪口焰找到那头躲起来的狙击手。
但他知道现在他们几个遇到麻烦了,他们必须尽快解决狙击手然后逃离这里,否则很快下游瀑布口驻扎的那些敌人便会追上来!
“瓦洛洛,瓦洛洛!”
卫燃呼喊着正在朝溪流中那俩中枪土着呼喊的瓦洛洛,甚至不得不靠抽对方一个嘴巴来换取了他的注意力。
“那里!”
卫燃指了指刚刚枪声响起的方向,接着又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姿势,接着朝着对方招了招手。
瓦洛洛下意识的看向溪流中的那俩中枪同伴,但卫燃却立刻拉住了他的胳膊,表情严肃的朝他摇了摇头。接着又指了指对岸那名惊恐的土着,接着同样指了指上游的方向。
咬咬牙,瓦洛洛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上游的方向却又传来了第三声枪响!
“砰!”
伴随着枪声,溪流里的一名土着再次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的一条胳膊中枪了!
狠狠的锤了锤身旁的树干,瓦洛洛朝着对岸的土着大喊了几声,接着端着他的欧文冲锋枪,在丛林中跑向了上游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岸那个土着却并没有跟着一起,他手忙脚乱的砍了一根能有三米长的藤蔓,躲在岸边的一颗树后面,伸向了溪流中的同伴。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举动却害了他的同伴。就在溪流里一个中枪的土着抓住藤蔓的同时,第四声枪响也传进...也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那名已经抓住了藤蔓的中枪土着,他的肩头也跟着迸溅出一团甜腥的血雾,整个人也再度摔进了溪流之中。
可是,此时无论卫燃还是瓦洛洛,却仍旧没有找到那名藏起来的狙击手——哪怕卫燃知道,它肯定躲在某棵树的树冠里!
“砰!”
第五声枪响传了过来,卫燃和瓦洛洛齐齐的停住脚步,同时看向了河流对岸的方向。
朝着瓦洛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卫燃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岸边一颗大树的后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很快,他便看到有个什么东西,从对岸一颗高大的乔木正上方掉下来,翻滚着砸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发出了“叮”的一声带着颤音的轻响。
再次看了眼那棵树的树冠,卫燃看了眼仍在寻找目标的瓦洛洛,缓缓端起了手里的霰弹枪耐心的等待着。
片刻之后,第六声枪响从那棵树的树上传了出来,卫燃也在瓦洛洛发现目标的同时,探身从藏身的树后面出来,和他不分先后的,各自扣动了手里武器的扳机!
“砰砰!”
“哒哒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几乎重合但却截然不同的枪声中,那可高耸的乔木树冠里也发出了一声惨叫,紧跟着,一个黑影便从上面栽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他们俩各自补枪,下游的方向却传来了几声杂乱的交火声。
那里面有三八大盖的声音,也有恩菲尔德步枪的声音。卫燃也跟着心头一沉,他知道,肯定是瀑布口驻扎的鬼子已经循着枪声摸过来了!
瓦洛洛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下意识的便要冲出去,但很快,交火声便停了下来,他们二人甚至听到了那些鬼子们肆意的欢呼!
可没多久,这欢呼声中便多了一声惊叫。还没等他们二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下游方向却传来了“轰!”的一声爆炸!
这下,瓦洛洛再也顾不得别的,抓着他的冲锋枪便跑了出去。见状,卫燃无奈的摇摇头,只能也跟着又跑了回去。
很快,他们二人便看到,起码有一个小分队的鬼子,正相互掩护着朝这边摸过来,而在它们的身后,还能隐约看到泡在水里的那俩土着,以及岸边正被一头鬼子捅刺刀的土着!
拉住了瓦洛洛,卫燃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更下游的方向却勐的传来了一声枪响,紧跟着,那头正对着土着尸体捅刺刀的鬼子便发出了一声惨叫,捂着他的胸口倒在了地上。
枪声过后,丛林里也传出了一声嘹亮的呼喊,瓦洛洛也跟着一颤,在那些原本朝着狙击手方向搜索的鬼子转身往回的同时,他也跟着转身,带着卫燃跑向了上游的方向。
路过那头给他们造成重大损失的狙击手的时候,卫燃发现,这头被霰弹枪和冲锋枪轰的没有人样的狙击手身前身后都绑着用于伪装的棕榈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他用的那支97式狙击步枪身上,都裹着一层麻布,只可惜,这支枪的瞄准镜不但挨了一发子弹,而且已经在刚刚摔落的过程中连镜片都掉下来了。
取下这头鬼子的背包和挎包交给瓦洛洛,卫燃先将这支已经没有价值的狙击步枪压在尸体身下,接着又取出一颗手榴弹,连同尸体身上的两颗手榴弹,一起塞到了这头狙击手的身下。
没敢过多浪费那名之前被派去点蚊香的土着帮忙争取的时间,瓦洛洛带着卫燃和刚刚顺手得到的战利品继续往上游的方向跑。
这一次,这仅剩的二人一直沿着溪流跑道天色彻底黑下来,跑到头顶这次下起了瓢泼大雨,这才终于躲进雨林里,找了一个地势足够高的位置停了下来。
趁着瓦洛洛去收集木柴的时候,卫燃也赶紧取出水手袋抽出天幕撑开,接着又拴好了吊床,并且顺手用瓦洛洛背着的鬼子帐篷布,给他也制作了一个可以离开地面的吊床。
将自己的背包和武器都放在吊床上免的被弄湿,卫燃这才打开了刚刚从狙击手身上捡来的背包。
可惜,这包里除了一盒用油纸包裹着的蚊香和固定在背包上的雨衣、帐篷布之外,有用的东西实在是不多,甚至就连食物,都只是一些不知道什么肉制作的肉干和两条略带腥味的咸鱼。
倒是那个鬼子饭盒里有些好东西,这里面除了两个不知道哪来的美军午餐肉罐头以及一小包饼干之外,竟然还有一包糖果和一小瓶鬼子的清酒!
思索片刻,卫燃将这些东西放在了给瓦洛洛准备的吊床上,随后从自己的包里拎出一只装满了大米的袜子打开,给饭盒倒了个小半满,用天幕一角流淌下来的雨水仔细的淘洗过后放在了一边,等待着远处靠手电筒的光芒收集木柴的瓦洛洛回来点燃篝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瓢泼大雨笼罩下的丛林深处,卫燃独自一人守着辛苦点燃的篝火,将那些被打湿的木柴摆在篝火边烘烤干水分,顺便将已经烘烤干的木柴添进火堆。
这篝火边斜支着的一根木头棍上,焖煮米饭的鬼子饭盒已经蒸腾出了大米的香气。篝火边的一块石头上,套杯里煮沸的雨水也被卫燃两分钟前丢进去的茶包染成了红色。
看了眼周围黑漆漆的雨林,卫燃叹了口气,拿起套杯,将里面的茶水倒进了水壶之中。
其实自从点燃了篝火之后,土着士兵瓦洛洛便放下所有的行李物资,只带着那支欧文冲锋枪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片营地。
卫燃知道,他是去找他的同伴了。他还知道,即便他们之间交流没有障碍,他也劝不住瓦洛洛。
重新接了一杯雨水放在篝火边缓缓加热,卫燃干脆取出金属本子里的挎包,从里面拿出了那套美式饭盒额外焖了一份儿米饭。
不知道是不是这份祈盼发挥了作用,几乎就在这个饭盒里的米饭也闷熟的时候,远处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和一点微弱的亮光。
“为了锅!”
几乎就在卫燃让身体躲进黑暗之中并且抄起霰弹枪的时候,传来动静的方向,也响起了瓦洛洛跑调的呼喊。
“瓦洛洛?”卫燃翻着白眼回应了一声。
“为了锅!为了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瓦洛洛又喊了两声,语气中也满是焦急之色,同时,卫燃也看到了对方亮起的灯光。
片刻之后,瓦洛洛背着那个当初派出去点蚊香吓唬鬼子的土着同伴走了回来。
只看了一眼,卫燃便挑了挑眉毛,这个土着的肩膀处被打了个对穿,同一侧胯骨的位置还有一道子弹带来的血槽,连带着也将他的帆布裙子和身上的背包底撕开了老大一道口子。
抬头看了眼满脸焦急的瓦洛洛,卫燃露出个让人放心的微笑,随后从兜里摸出那个美式L形手电筒,打开之后递给了瓦洛洛,让他帮忙照着伤口。
先给这位土着身上的伤口周围注射了一些吗啡,卫燃在一番详细的检查之后稍稍松了口气。
仅从伤口就能看的出来,击中他的两颗子弹穿透性都非常不错,根本没有发生让人头痛的翻滚,所以仅仅只是在肩膀打了个眼,在胯骨处划了一道血槽而已。这都不用猜了,九成九是三八大盖的杰作。
虽然挨了两枪,但好处不是没有,至少这位黑人的性命无忧。当然,好处也仅此而已,他接下来注定没办法跟着一起行动了。
耐心的等着药效起作用,卫燃这才打开医疗包,借着微弱的灯光开始了清创以及缝合的工作。
最后包扎了伤口,卫燃收拾好了医疗包,指了指自己说道,“维克多。”
接着,他又指了指瓦洛洛,“瓦洛洛”。
见卫燃指向受伤的土着,瓦洛洛立刻说道,“苏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苏?”卫燃看向受伤的土着。
“苏苏”
这名受伤的土着用不受影响的那只手拍了拍黝黑的胸口,“苏苏”。
“吃饭吧”
卫燃换上了汉语说道,反正这俩土着也听不懂英语,这用英语还是用汉语区别实在是不大。
招呼着这俩人在篝火边坐下,卫燃将那个一直悬在篝火边加热的鬼子饭盒打开,用托盘从里面挖出一半的米饭放在饭盒盖子上,随后又分别浇上一盒同样加热的罐头,将其递给了苏苏和瓦洛洛。
都不用教,这俩土着便各自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个不知道哪来的勺子,学着卫燃的样子,将罐头和米饭搅在一起拌匀,挖了一勺吹凉之后送进了嘴里。
虽然这一晚的伙食还算可以,但卫燃却能看出来,无论瓦洛洛还是那个名叫苏苏的土着,他们的情绪都不算高。毕竟,就在不久前,他们才失去了三名同伴。
语言不通,卫燃自然是没办法开导他们俩。索性,他翻出了从那头鬼子狙击手的包里发现的清酒,拧开盖子递给了二人。
疑惑的接过这个并不算大的小瓶子,瓦洛洛只是闻了闻便点点头,一边比划着碰杯的姿势,一边从嘴里冒出了卫燃能听懂的两个词汇——“雨果”和“Cheers!”
笑着朝二人拱拱手,卫燃的嘴里也蹦出“Cheers!”。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瓦洛洛仰脖子灌了老大一口,随后呲牙咧嘴的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显然,这清酒不太和他的口味。
土着苏苏见状接过了酒瓶子,学着瓦洛洛灌了老大一口,随后便被呛的连连咳嗽。显然,这个看着格外年轻的小土着之前并没有喝过酒。
这小小出丑,也让瓦洛洛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苏苏也不服输似的重新灌了老大一口,呲牙咧嘴的咽下去,随后将酒瓶子递向了卫燃。
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卫燃顺便指了指瓦洛洛。
很快,这瓶并不算好喝的清酒也在瓦洛洛和苏苏这俩土着之间的传来传去中见底,第一次喝酒的苏苏也不出意外的显出了醉态。
将他送上原本给瓦洛洛准备的吊床,填饱肚子的卫燃又用苏苏背回来的帐篷布给瓦洛洛重新做了个吊床,但后者却并没有立刻休息,反而穿着雨披,拿着那个被卫燃淘汰的鬼子方盒手电筒,又一次钻进了丛林。
不久之后,一抱抱的木柴被他送到了篝火边上。毫无疑问,这些木柴已经远超他们这一夜的用量。
也正是从这个小细节,卫燃也已经看出来,瓦洛洛恐怕已经做好了决定,让苏苏留在这里。
没有再多说什么,卫燃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架在这些外皮湿淋淋的木柴上缓慢烘烤着,他也穿上了刚刚缴获的雨披,举着手电筒加入了收集木柴的工作。
只不过,还不等他收集够一抱木柴,远处的瓦洛洛便发出了一声呼喊。
闻言,卫燃立刻丢下木柴冲了过去,只不过等他走到近前,却发现瓦洛洛已经砍下了一根木杆,此时正用他的开山刀给这木杆儿的一头削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锅”
&...r/>瓦洛洛见卫燃过来,立刻将手里的方盒子手电筒对准了正前方,同时用手里的木头杆子指了过去。
顺着对方指引的方向将自己手里的手电筒也对准那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卫燃在一番观察之后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就在那棵树的树冠里垂下来的一条足有手腕粗的藤蔓上,此时正盘亘着一条过于肥硕的蟒蛇!
见他也发现了这个意外的猎物,瓦洛洛却将手里刚刚削好的木头杆儿递给了卫燃,随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接着又指了指那条蟒蛇。
在对方的示意下看过去,卫燃这才注意到,这条蟒蛇的肚子明显的凸起了老大一块,显然,它同样在不久前才吃过晚餐。
见瓦洛洛朝自己比划了一个投掷的姿势,卫燃点了头,前者也立刻握紧了手里的开山刀做好了准备。
攥了攥手里的木头杆,卫燃在雨幕中瞄准了那头蟒蛇隆起的肚子勐的刺了过去。
不知道是雨幕的阻拦还是刚吃饱不愿意动,又或者降雨带来的低温让这条蟒蛇的反应变的迟钝。
几乎就在他手里的木头杆几乎刺中鳞片的时候,这条蟒蛇这才昂扬起了它的脑袋,并且吐着修长的信子。
只不过,还不等它扑向发动进攻的卫燃或者那根木头杆,瓦洛洛却已经手起刀落,干脆的砍掉了吓人的蛇头!
见状,卫燃也立刻收回木头杆儿,而瓦洛洛则用手里的开山刀挑开脚边的蛇头,伸手将藤蔓上仍在扭动的蟒蛇身体给拽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瞅着这位土着就要给这蟒蛇来个开膛破肚,卫燃却拦住了他。
见瓦洛洛不解的看着自己,卫燃指了指那条瀑布溪流的方向,随后又做了个拉屎的动作,最后则指向了那条蟒蛇。
很明显,瓦洛洛理解了卫燃的意思,立刻将这条估计能有四五十斤重的蟒蛇给拽下来,卫燃也用手里的木头杆挑起了那颗蛇头。
以最快是速度回到营地,卫燃将狙击手背包上固定的那条毯子腾出来,俩人在雨幕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到了那条溪流的边上。
躲在一颗乔木的身后给这条蟒蛇扒了皮清理了内脏,卫燃将这些不要的东西连同那颗蛇头全都放在那条毯子上,接着又取出毛瑟刺刀划开内脏和肠道,露出了两只被消化了小半的大蝙蝠和老鼠等猎物。
同样在这些腥臭的胃容物上捅了几刀,他这才用毯子将这些东西和一块大石头一起包裹严实,用绳子捆了几道之后,摸着黑抬进了溪流之中。
和瓦洛洛相视一笑,俩人这才返回了营地把肉烤上继续开始收集木柴。
在二人的忙碌中,这片临时营地依托的那颗大树的树杈上渐渐架满了一捆捆用藤蔓捆起来的木柴,正下方的篝火堆周围,也用木头棍穿着一坨坨的烤的焦黄的蛇肉。
直到这个时候,卫燃才就着天幕一角流淌下来的雨水,用那块香皂洗了个澡,又仔细的检查了自己身上的伤口,这才躺在了吊床上。
根本没有休息多久,卫燃便赶在天亮之前爬起来,悄无声息的收了自己的吊床和天幕。
几乎前后脚,瓦洛洛也醒了过来,见状,卫燃先给熟睡中的苏苏拍了张照片,接着又拍醒他,给他的伤口换了药和敷料,并且将昨天缴获的那盒用油纸包裹的蚊香也留给了苏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看了瓦洛洛一眼之后,卫燃独自拎着背包和霰弹枪走向了那条溪流的方向。
几乎就在他朝着溪流中间的一块石头撒完了一泡尿的时候,瓦洛洛也带着他的东西走了过来。
“为了锅”
瓦洛洛喊了卫燃一声,等他看过来的时候,立刻揪起脖子上挂着的药瓶晃了晃。
“是维克多,算了...走吧”
卫燃懒得纠正对方,跟着瓦洛洛继续走向了他们二人最初来时的方向。
像昨天一样,卫燃这一路上把两人身上的手榴弹全都做成了各种样式的诡雷布置在了那条狭窄的小径之上。
在这些小麻烦的阻挡之下,卫燃和瓦洛洛将他们和身后那只山炮大队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并在中午之前,赶到了最初他们看到的,那些被鬼子折磨虐杀的士兵遗骸。
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这些尸骸已经弥漫着浓烈的腥臭味,即便离着老远,他们都能闻到,更能听到大量苍蝇扇动翅膀时的嗡嗡声。
趁着还有时间,卫燃再次冒险跑上小径,举起相机,给那些已经无法分辨的残缺尸体拍下了一张照片。
没有过多耽误时间,两人继续出发,终于在两三个小时之后,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当初迪安排长给他们发布侦查任务时的那片战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离着老远,他们二人便再一次闻到了浓烈的尸臭味。对视一眼,卫燃小心的摸进这片被遗弃的战壕,循着那股尸臭味,找到了十几具被开膛破肚的腐烂尸体。
在这些尸体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他还看到了迪安排长的头颅,那颗已经严重腐烂生蛆的人头仍旧戴着澳大利亚军队标志性的牛仔帽,残存的脖颈上还系着同样标志性的手帕,甚至就连他的嘴里,都如生前那样,叼着一颗雪茄和...一块似乎是生殖器的腐肉。
默默的看了眼身后扶着一颗树呕吐的瓦洛洛,卫燃取出相机再次按下了快门。
收起相机,他从包里掏出一小团伞绳,接着又取出绑在背包上的掷弹筒以及最后一颗手榴弹和最后两颗榴弹。
很快,在他的布置之下,紧挨着这片战壕不远的小径上,被布置了一个绊发掷弹筒,那个被绑在树干上的掷弹筒正下方的灌木从里,还用手榴弹和一颗榴弹布置了一套单独的诡雷。
这还没完,卫燃甚至连一直背着的鬼子背包都藏在了附近的一颗树上,全身上下只留了一支霰弹枪和那些铜壳子弹,以及那台至关重要的相机。
见状,瓦洛洛也将身上多余的装备藏好,只留下了手里的欧文冲锋枪和弹匣。
没了多余的负重,两人的速度再度加快,总算在头顶出现星星的时候,赶到了作为大后方的丛林小镇尹苏拉瓦。
也就在这个时候,卫燃眼前也毫无征兆的出现了浓烈的白光。但他知道,这或许才只是个开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白光消退,卫燃鼻子里最先闻到的,果然仍旧是热带雨林特有的湿腐味。只不过,这湿腐味中,却还掺杂着一丝丝焚烧蚊香时特有的味道。
耐心的等到视野恢复正常,他却发现,自己此时正躲在一棵横躺的大树后面,在自己的腰间,帆布小包里正在冒着蓝烟的,恰恰是当初自己亲手缴获的那个白铜蚊香筒。
再看看左右,就像当初第一次和雨果等人相遇时几乎一模一样,这颗横躺的大树后面,躲着一排满身泥泞的年轻白人士兵和唯一的一个土着士兵瓦洛洛!
而在这颗横躺的大树树冠位置,还有一具穿着英式军装的士兵尸体。此时,雨果就跪在这具尸体的旁边检查着什么。
趁此机会,卫燃看了眼这些年轻士兵的配置,这些士兵里,有一个装备齐全的三人布伦机枪小组,和四名使用恩菲尔德的步枪手。而自己和瓦洛洛这俩似乎是编外成员的存在,却和雨果一样使用的是欧文冲锋枪。
不着痕迹的扫了眼瓦洛洛萎缩的一只耳朵以及脸颊上已经愈合的狰狞伤疤,接着又扫了眼远处雨果小腿上同样已经愈合的伤疤,卫燃伸手摸了摸头顶一侧,那里只有一条似乎没长头发的伤疤,就连自己大腿上的伤疤,也同样已经愈合,只有一条宛若蜈蚣般的粉嫩疤痕。
只从这些小细节上他就知道,此时距离白光之前,恐怕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而另一方面的细节,却让他暗道不妙,此时,无论自己还是周围其余的士兵乃至土着瓦洛洛和远处的雨果,大家穿的竟然都是带着屎臭味的“开裆裤”。而在几乎每个人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或多或少的长着丛林疮。
恰在此时,卫燃也觉得自己屁股一阵诡异又熟悉的难耐,肚子也开始绞痛。
得益于曾经还海上拉肚子的经历让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患上了痢疾。顾不得许多,卫燃坚持着往树根方向挪了挪,也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大家为什么都穿着开裆裤了,恐怕这支小队全员都在遭受着痢疾的折磨。
“维克多,过来看看。”雨果等着卫燃状况好一些的时候低声招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立刻猫着腰凑过去,看向了刚刚被雨果挡住了一小半的尸体。
然而仅仅只是一眼,他便立刻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一具澳大利亚士兵的尸体。
这具尸体虽然尚未腐烂,但大腿和小腿以及胳膊上的的肉却都没有了,只在右手边的胳膊上残存的一小块肉皮上,能隐约分辨出半只戴着拳击套,腰间育儿袋里还插着一支手枪的袋鼠纹身。
当然,他遭受的苦难并非仅仅这样,就连他的后背,似乎都被人用刀连皮带肉的剔掉了很大一块,以至于都露出了骨头。
而在这具“尚且新鲜”的尸体身下,还有一滩尚未干涸,还没招引来苍蝇的血泊。
“它们在吃人”
卫燃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它们的补给中断了,而且割走这些肉的人,恐怕并没有走远。”
“和我的推测差不多”
雨果说完,换上土语和瓦洛洛说了些什么,后者立刻点点头,一番搜寻之后,沿着地表残留的一些印记,带着这支小队在密林中踩着几乎淹没膝盖的黑色烂泥艰难的前进着。
这一路上,卫燃也发现,走在前面的那些士兵往往走着走着就不受控制的拉起了肚子,但他们却像是麻木了一样,任由喷射出来的湖湖沿着大腿流淌下来,根本就懒得处理。
没等他适应这样的恶心,他们便在沿途发现了一些似乎是被近距离是射杀的鬼子伤兵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已经弥漫着浓烈尸臭味的尸体已经落满了蚊虫,但却仍旧看得出来大部分都是眉心中弹,其中还有几个则是保持着用刺刀自己切腹的模样。
经过了这散落了一片的伤兵尸体,直等到那股仿佛能从鼻子一路钻到肺叶每一个细胞里的浓烈尸臭消散,众人却又闻到了似乎是从正前方飘散过来的澹澹烟气和肉香味。
根本不用提醒,这些全身写满了疲惫的士兵立刻举起了各自的武器戒备着左右。
很快,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他们也终于在轻轻拨开一簇灌木之后看到,就在正前方的一块巨石旁边,正有十几头鬼子围坐在一堆篝火的边上。
在它们的身侧,还架着几支三八大盖,而在其中一头鬼子的手边,那块长满了苔藓的石头上,还放着一支明显是缴获来的欧文冲锋枪和一挺鬼子的九六式机枪。
而在距离这些鬼子能有四五米远的一颗小树的树干上,却还额外绑着一个穿着澳大利亚制服,戴着眼镜和英式钢盔,同时被堵住了嘴巴的男人。
雨果轻轻朝那名端着机枪的白人士兵比了个手势,后者立刻和背着备用枪管的二号机枪手一起躲在了一颗大树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架好了机枪。
与此同时,其余人也各自从身上翻出一个或者两个机枪弹匣,递给了那位似乎是负责机枪组的副班长。而瓦洛洛则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藏身点。
等机枪组做好了准备,其余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找好掩护,和卫燃一样,表情狰狞的忍着痢疾带来的腹痛做好了开火的准备。
很快,瓦洛洛又悄无声息的摸回来,先是摇了摇头,接着比着口型说了些什么。
见状,雨果果断的举起了手里的冲锋枪扣动扳机最先打出了密集弹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枪声就像是信号一般,一时间,冲锋枪、步枪、机枪全都一齐开火,轻而易举的笼罩了围着那个长条篝火堆的敌人。
有心算无心之下,而且火力占据优势的前提下,即便对方的人数似乎比卫燃等人这边多了几个,但奈何他们离得太近了,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击,便被扫倒了一地,其中几个即便中枪未死,也一头栽进了篝火堆里,被烧的滋哇乱叫。
短暂的交火结束,雨果带领的这个班却并没有人离开掩体,反而各自换上了子弹,接着又由那几个使用恩菲尔德步枪的士兵远远的对那些敌人一一进行了补枪,这才相互掩护着,格外谨慎的摸了过去。
从这一点,卫燃就能看出来,此时的雨果比之第一次见面时,指挥着手下的士兵莽撞的发动偷袭要成熟谨慎了许多。
小心翼翼的摸到近前,雨果等人却并没有急着去解救被绑在树上的那个戴眼镜士兵,反而指挥着众人对尸体进行了第二轮补枪,这才将它们拖到远处,连同那些脏兮兮的背包一起进行了一番粗略的搜身。
只可惜,这些尸体身上除了几大瓶让人上瘾,激发兽性的行军之友和或多或少的子弹之外,却并没有什么像样的补给。倒是那长条状的篝火之上,用一根粗木棍挑着两串足足15个弥漫着些许香气的鬼子饭盒。
在卫燃的冷眼旁观之下,一名好奇的白人步枪兵将一个饭盒取下来打开,却发现这里面除了煮着一大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木薯之外,还有个用棕榈叶层层包裹,在卫燃看来和粽子有几份相似的小包。
几乎就在卫燃下意识后退一步并且扭头的时候,这名过分好奇的士兵也捡起一把油腻腻的鬼子刺刀划开了那个小包。其余几个白人士兵也下意识的围了过来。
“呕——!”
和卫燃预料一样,这些年轻的士兵在看清那里面的东西时,全都不由自主的一阵干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一块带皮的肉,那略微翻卷的皮肤上,似乎还有半个刺青,那是半只袋鼠,半只戴着拳击套,腰间育儿袋还插着一支手枪的袋鼠纹身!
卫燃清楚的记得,就在不久之前,他才从那具尸体身上看到过几乎完全对称的另一半纹身。
努力挥散喉咙间的不适,卫燃看向雨果,却发现此时他已经从那块长满了苔藓的石头上,拿起了一支欧文冲锋枪和一支温彻斯特12型霰弹枪。
“我记得你也有一支战壕枪的”雨果说话间将那支战壕枪递了过来,“要不要?”
“算了”
卫燃笑着摆了摆自己的左手,“我是个左撇子,用这个会被弹壳砸到脸的。”
“既然这样它就是我的了”
雨果说着,将这支战壕枪甩在了自己肩上背起来,接着又将另一只手攥着的那支同样刚刚拿起来的欧文冲锋枪,连同7联装的弹匣包递给了那个似乎是副班长的士兵,让他替换了手里的恩菲尔德步枪。
直到分配完了缴获来的武器,雨果和卫燃这才看向那个仍旧被绑在树上,一直朝着他们点头和扭动身体挣扎的白人士兵。
雨果朝瓦洛洛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走过去,挥舞着手里的开山刀砍断了绳子,接着又拔掉了对方嘴巴里塞着的一团破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天谢地,你们总算还记得这里有人被绑着。”
这名戴着眼镜的士兵一边说着,一边扯掉了身上缠绕的绳子,“如果你们来的再晚一点儿,我恐怕就要被那些恶魔吃掉了。”
“我是这个侦查小队的队长雨果”雨果等对方瘸着一条腿蹦走过来之后主动伸出了手,“你是哪个连队的?”
“我是悉尼晨报连队的”
这名看着远不到三十岁的金发白人士兵和雨果握了握手,接着摘下眼镜擦了擦解释道,“开个小玩笑,你们好,我是悉尼晨报的随军记者布罗迪·夏普,你们说不定看过悉尼晨报上刊登的被轰炸的达尔文港的照片。”
“那是你拍摄的?”刚刚换上冲锋枪的副班长好奇的问道。
“不是”随军记者布罗迪摊摊手,“但那张照片是我送回报社的。”
“好吧,布罗迪,你怎么会被抓到?”雨果忽略了对方刚刚那段毫无营养的显摆问道。
“我本来随一个侦查小队一起行动的”
布罗迪坐在篝火边的石头上,“但是很不幸,我...不幸,我们那支小队今天早晨有人踩中了地雷,那些绑在一起的手榴弹爆炸之后,有超过一半的人受伤或者阵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布罗迪心有余季的打了个寒噤,“然后那些食人魔用机枪伏击了我们,只有我和乔克活着逃了出来,我想你们已经见过他了。”
说着,布罗迪还伸手指了指篝火上仍旧架着的那些饭盒,以及那个块残存着纹身,而且快被煮熟了的肉,“好吧,至少你们肯定见过一部分他了。”
“你可真够恶心的”那个手欠打开饭盒的白人士兵说完,便忍不住再次开始了干呕。
“总之,我们并没有跑多远。”
布罗迪指了指远处的那些鬼子尸体,“大概中午的时候,我们就被那些招核士兵抓到了,乔克大腿中枪流了很多血,很快就不行了,那些混蛋顺着血迹找到了我们,并且割下了乔克身上的肉。”
再次打了个哆嗦,布罗迪的语气愈发的颤抖,“我猜,它们留着我,恐怕同样是准备拿来填饱他们的肚子。”
一边说着,布罗迪掀开了他的短裤裤腿,紧接着,在场的人便纷纷皱起了眉头。在他的大腿肌肉最多的地方,竟然横向穿着一根一头削尖的日式快子!很明显,这么做仅仅只是担心他跑了而已!
“看来我们需要把你送回去才行”雨果说着看向了卫燃,“能把这根木棍取出来吗?”
“恐怕不行”
卫燃摊摊手,“我身上连个医疗包都没有,而且我们都患有痢疾,坦白说,他最好离我们远一些比较好,否则他也会患上痢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我们需要把你送回去才行”雨果皱着眉头说道。
“在那之前,能不能帮我找到我的背包?”
布罗迪请求道,“那里不止有我的相机,而且还有个医疗包,里面有些药或许可以治疗痢疾。”
“你的包在哪?”
卫燃和雨果立刻眼前一亮,区别只是后者更加关心那个医疗包里的痢疾药,毕竟,这支小队可是全员都被痢疾折磨着呢。
而症状相对较轻的卫燃,关注的却是对方的相机。在白光之前,他可并没有拍够10张照片,眼下有机会,自然要尽可能的补上。
“就在我们被抓到的位置不远”
布罗迪开口说道,“那里有一颗枯倒的大树,乔克的尸体也在那里,在树根指向的方向,有一颗长满了藤蔓的大树,我把它藏在那棵树上了。”
“我去找吧”卫燃主动说道,“你们先休息一下,顺便制作一副担架吧。”
“一起往回走吧,我让瓦洛洛先帮忙制作个担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果说完换上土语,和瓦洛洛沟通了几句,后者点点头,拎着开山刀走向了不远处的一颗小树开始了砍伐工作。
“这支战壕枪从哪来的?”
雨果询问的同时,也挥手招呼着包括卫燃在内的士兵们和布罗迪稍稍拉开距离,免得随时都会不受控制的排泄出来的粪便污染了对方腿上的伤口。
“一个月前我去美国人的阵地采访的时候,靠出老千从一个军需官手里赢下来的赌注。”
布罗迪坐在石头上解释完,又额外补了一句,“你喜欢就送给你吧,只要你能用它杀掉几个敌人我就满足了。”
“能不能把你的相机也借给我用用?”卫燃赶在雨果开口之前问道。
“你要借我的相机?”
布罗迪立刻紧张起来,显然,对于他来说,相比一支在赌桌上靠出老千赢来的霰弹枪,他更在乎他的武器——相机。
“我只是想给大家拍几张照片”
卫燃坦诚的说道,“反正你的腿受伤了,而且我以前也做过摄影师,所以不如让我帮你在前线拍几张怎么样?我拍的照片都可以算是你的工作出成果,到时候我会让雨果队长把胶卷和相机一起寄给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言为定!”
布罗迪立刻眼前同意了下来,接着便喋喋不休的嘱咐着卫燃要拍摄的重点内容,顺便还不忘传授了一些拍摄技巧。
在两人的交谈声中,瓦洛洛在两名士兵的帮助下,用棍子和缴获来的帐篷布制作了一副简易的担架,由那四名使用步枪的士兵合力抬着行动不便的布罗迪开始原路撤退。
队伍的最后,雨果也熟练的将那挺九六式机枪分解开,将各种零件用力丢向了各处。而同样留下的卫燃,则分别在那堆尸体以及某个饭盒里,各自藏下了一颗手榴弹。
带着伤员布罗迪略显艰难的回到最初发现的那卫澳大利亚士兵乔克的尸体所在的大树边上,卫燃也在他的指引下,顺利的从一颗大树的树冠里,找到了一个并不算大的背包,以及和背包固定在一起的,一个装满了药品的弹药包和一个固定着几十发霰弹的帆布腰带。
将这弹药包里的药品倾倒在一张芭蕉叶上,卫燃在一阵翻找之后,挑出一瓶磺胺噻唑,给每个人都分了一片,并且在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片之后,顺手将这个棕色的玻璃瓶子揣进了自己的包里。
与此同时,布罗迪也打开了他的背包,先从里面拿出一盒铜壳霰弹,连同那条帆布弹药带一起递给了雨果,接着才从包里取出一台英国产的军旗牌皮腔相机以及一个用来装胶卷的密封筒。
“我的地址我已经写给雨果了”
布罗迪一边说着,一边给手中这台相机换了个新胶卷,并且将已经拍了些照片的旧胶卷装进密封筒揣进了自己的兜里,同时不忘继续说道,“你可要记得尽快把相机,不,主要是胶卷,就算这台相机被你弄坏了都没关系,但一定要记得及时把胶卷寄给我。”
“放心吧,我会记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话间已经从对方的手里接过了这台相机,“要不要拍一张照片?”
“来吧!”
战地记者布罗迪痛快的说道,只不过他那表情,明显考校的含量居多。
懒得争辩,卫燃先给那位乔克的血腥遗骸拍了一张特写,接着给雨果等人以及布罗迪拍了一张合影。
只不过,这张合影里的绝大部分都满身的泥泞,而且穿着弥漫着屎臭味的开裆裤,唯一没有被痢疾折磨的布罗迪,也躺在担架上,刻意露出了他腿上的伤。拍完了合影,卫燃也顺势将相机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目送着那四名步枪兵抬着布罗迪和副班长替换下来的步枪往回走,雨果也立刻用土语招呼了一声。
闻言,瓦洛洛立刻引着众人一边往前走,一边用只有雨果能听懂的土语说着什么。
“瓦洛洛说,前面就是那座小瀑布了。”雨果翻译道,“维克多,你还记得那座瀑布吗?”
“我们一起拉屎给那些招核人吃的那座瀑布?”卫燃下意识的问道,“苏苏活下来了吗?”
“对,就是那座瀑布。”雨果说完,又一次换上了土语和瓦洛洛开始了交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很快,他便叹息着解释道,“瓦洛洛说,那次他和你一起送完了情报独自赶回去的时候,苏苏已经死了,他是被那些恶魔杀死的。”
略显沉默的雨林头顶此时却毫无征兆的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果也在这哗啦啦的白噪音中近乎呓语般的解释道,“和尼尔还有凯凯一样,他被砍掉了四肢和头,嘴巴里还塞了一颗手榴弹。”
这句话说完,丛林里也只剩下了雨水撞击植被的噼啪声,仅剩的这六个人也在和乔克的尸体拉开距离之后,暂时躲在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暂避着遮蔽了几乎全部视线的雨水,顺便也利用这天然的超大号花洒,一边窜稀,一边清洗着身上的泥浆以及弥漫着屎臭味的开裆裤。
只不过,都不等卫燃将裤子和靴子清洗干净,刚刚冒雨不知去了哪里的瓦洛洛却神情焦急的跑了回来,用语速极快的土语说了些什么。
“怎么了?”卫燃在愈发浓郁的屎臭味中朝脸色难看的雨果问道。
“那边有人升起篝火”
雨果指了指瓦洛洛刚刚跑来的方向,顿了顿说道,“瓦洛洛问道了肉香味,而且发现了另外一些尸体,有很多,大概七八个。大家做好准备,我们过去看看。”
得到命令,包括卫燃在内的是剩下几名士兵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各自的衣服和鞋子,在瓦洛洛的带领下,冒着雨摸了过去。
很快,他们便注意到,在一颗巨大的榕树下,竟然用皮带吊着足足7具白人的尸体。
无一例外,这些尸体全都被剔除了腿上、胳膊上乃至后背和胸口的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们了”雨果突兀的说道,“是我们要找的,那支失踪的侦查小队。”
一边说着,雨果走到一具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的残缺尸体身旁,指着他那张凝固着痛苦和惊恐的脸庞问道,“维克多,你还记得他吗?”
“记得”
卫燃在晃了晃神之后叹了口气,雨果指着的这个人,是那个自称裁缝的战地医生。
“迪安排长阵亡之后,裁缝接替了那个排的指挥,带着他们逃回了大本营。”
雨果一边将这具尸体解下来一边说道,“后来他放弃了在战地医院的医生工作,加入侦查小队,成为了一个带着医疗包指挥侦查的班长。”
“让我给他拍一张照片吧”
卫燃说着,已经取出了包里的相机,摘下牛仔帽遮挡着暴雨,在偶尔飘来的阵阵肉香中,给这位手艺精湛的裁缝拍下了人生中最后一张照片。
“走吧”雨果在雨幕中轻声说道,“我们该去看看,是谁吃了我们的裁缝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倾盆而下的暴雨完美的掩盖了丛林中绝大部分的声音,同时也让视线愈发的受阻,顺便更让本就泥泞的地面更加的难走。
不过,这场暴雨也有好处,至少卫燃觉得自己上半身好歹干净了一些。而另一个好处,自然是给这个仅剩6人的小队提供了一层天然的掩护。
在这绝对算不上舒服的雨幕下,以那位副班长为首的三人机枪小组和卫燃以及雨果和瓦洛洛这个三人冲锋枪小组相互掩护着,一点点的顺着飘来的让人作呕的肉香味寻找着敌人的踪迹。
很快,他们便看到雨幕中有几颗茂盛的榕树下,正点着一堆堆的篝火,在这些篝火的周围,还影影绰绰的围坐着不少人,那烟火气和肉香味,便是从那些篝火处飘散来的。
一番估测,分作两组的六人却纷纷心头一沉,这里少说能有百十号人,这差不多已经是两个满编步兵小队的数量了。
显而易见,仅凭他们这区区六个人根本不可能抗衡那些正在吃人肉的恶魔。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吃人的恶魔...”雨果放下望远镜喃喃自语的念叨着。
同样躲在这颗棕榈树下的卫燃微微摇了摇头,低声提醒道,“这些人虽然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但他们的武器装备很全。尤其右手边第四个篝火堆边上,那里好像有一门山炮。”
“这里距离科科达小径很近”
“我们需要去求援”雨果看着卫燃说道。
“让瓦洛洛和副队长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见对方似乎准备让自己去,立刻推荐了更好的人选,“你知道的,我以前也是机枪手,可以代替副班长在机枪组的工作。”
“也好”雨果点点头,冒着雨小心翼翼的摸到了不远处的机枪组边上。
很快,那名副班长和瓦洛洛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藏身点,卫燃也带着那两名机枪兵稍稍往后退了十几米,找了个地势相对比较高的位置,躲在两颗芭蕉的后边,冒着雨用手头能找到的各种东西挖掘着战壕。
倒是雨果,独自留在了原地,将自己隐藏起来,继续观察着那些敌人。
几乎就在这场暴雨开始减弱的时候,卫燃也和那两名机枪手挖掘出了一个勉强能让三人蹲进去的战壕,顺便也从低声闲聊中得知,这俩士兵一个来自悉尼,一个来自堪培拉。
根本不敢休息,三人匆忙用周围砍来的棕榈叶和芭蕉叶将这战壕遮盖住之后,转而开始用饭盒或者钢盔,将里面积攒的雨水一点点的舀出去,顺便也将脚下红褐色的烂泥挖出来,用背包运到远处的草丛里。
赶在这场雨停下来之前,那位副班长竟然又带着两名之前本应抬着战地记者布罗迪离开的步枪兵跑了回来。
按他的解释,他和瓦洛洛在半路追上了带着布罗迪躲雨的四个步枪兵,在一番商议之后,他带着两名步枪兵回来支援雨果和卫燃等人,另外两名步枪兵中的一个守着布罗迪继续躲雨,而另一个则跟着瓦洛洛一起回去求援。
这一番解释之后,这位副班长接替了卫燃的工作回到了他负责的机枪组,而那两名跟着一起过来的步兵也在卫燃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摸到了瑟瑟发抖的雨果身旁躲了起来。
随着雨势渐渐停下来,躲在一颗大树后面的卫燃也看的愈发清楚,那些围着篝火的鬼子状况似乎并不算好。
时不时的便有鬼子离开篝火,捂着肚子跑到远处开始了窜稀。显而易见,它们同样遭受着痢疾腹泻的折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裤裆,卫燃暗暗庆幸,幸好暴雨之前吃了些药,自己的状况倒是好一些,至少不像之前那样不受控制的窜稀了。
只不过,虽然肠道舒服了一些,但额头却滚烫滚烫的,而四肢和躯干又因为一直被暴雨浇着而格外的冰凉。他知道,恐怕用不了多久,他的身体就会垮下来。
缩回藏身的大树后面,卫燃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拧干水分重新穿上,接着又裹上两片芭蕉叶,尽量蜷缩着身体避免体温过快的流失。
在这愈发的煎熬中,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头顶的天空也渐渐放晴冒出太阳,刚刚还冻的人发抖的雨林里也眨眼间像是被丢进了蒸笼一样变得无比闷热。
渐渐的,头顶的太阳也开始偏西,就在卫燃摸出水壶,往自己的嘴巴里又丢了一颗治疗痢疾的磺胺噻唑,正准备用水送下去的时候,远处一个方向,却毫无征兆的想起了布伦机枪开火的声音!
险些被呛到的卫燃顺手丢下手里的水壶并且吐掉了刚刚喝进嘴巴里的水和那颗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药片,抄起手边的冲锋枪便将头探了出去。
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另一个方向也也传来了机枪的扫射,那些躲在榕树下围着篝火的鬼子,也像是被除草机清理的杂草一样躺下了一片。紧随其后,由副班长带领的机枪小组也开始了压制射击。
见状,卫燃立刻举起冲锋枪,瞄准了几个正准备往那门山炮的方向跑的鬼子们扣动了扳机。
几乎同一时间,远处早已等待多时的雨果等人也相继开火,用手里的冲锋枪扫射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寻找掩护的鬼子。
不等一个弹匣打完,这些鬼子也开始了反击,而在它们反击开始的同时,由副班长负责的机枪组却最先哑火了!
快速看了眼那个机枪组的方向,卫燃压下心头的不安继续射杀着冒头的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叮!轰!”
就在卫燃清空了一个弹匣的时候,他也清楚的听到了掷弹筒发射的声音和紧随其后的爆炸。紧接着,他藏身的这颗大树的树干上,也被一颗不知道从哪打来的子弹打出了碗大的一个疤痕。
恰在此时,由副班长负责的机枪组在短暂的停滞之后又一次开始了扫射,刚刚那头用掷弹筒打出榴弹的鬼子,也被打成了一团血雾。
可紧随其后,这机枪组却再一次打出了密集的弹幕。
心知那个机枪组的情况恐怕不妙,卫燃在给冲锋枪换好了弹匣之后,立刻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借着周围植被的掩护冲了过去。
他本不用冒这样的风险,但他却知道,一旦少了一个机枪火力点,就少了一分压制,一旦那些鬼子们抓到机会让那门山炮动起来,不但周围那些发动突袭的人活不了,他们这些相对来说距离敌人最近的人也肯定会死,第一批死!
被几发间隔打来的子弹追着跳进机枪组的战壕,卫燃却心头一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名他尚且不知道名字的副班长以及那两个分别来自悉尼和堪培拉的机枪手,已经全部中弹。
这三人里面,伤势最轻的副班长已经被子弹撕开了右边的眼眶,他的大半个已经被打爆的眼球都吊在眼眶外面。而那俩士兵却已经分别被命中了鼻梁和脑瓜顶,此时已经停止了呼吸。
“别动”
卫燃按住这名副班长,以最快的速度给他扎了一针吗啡,紧接着便将那支布伦机枪拽进战壕里,一番检查之后换了个新弹匣。
“听我说维克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名副班长拽住卫燃说道,“狙击手,它们的狙击手躲在榕树的树冠里,就在那门火炮右边的那颗榕树的树冠里。”
“我会解决它的”
卫燃赶紧回应道,此时,他根本顾不得给这位副班长的伤口进行处理,拎起那个装有全队所有的机枪弹匣的帆布包甩在肩上,接着举起一名眉心中弹的同伴尸体往上探出了战壕。
在被交火声掩盖的枪声中,这具来自悉尼的年轻尸体的头盖骨被子弹打穿,卫燃也立刻拎着那支布伦机枪离开了原地,不规则的变动着路线,最终躲在了一颗大树的后面。
一手抓着布伦机枪,一手拎着弹药包,卫燃借着灌木的掩护匍匐着离开了原地,紧跟着立刻找了一块被灌木掩盖的石头,架好机枪对准了那门已经有人开始调整方向的山炮。
缓缓移动枪口,卫燃瞄准这门山炮右侧那颗榕树的树冠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急促的枪声中,卫燃一次次的打出了短点射,很快,他便隐约看到一个身影从那棵树上跳了下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卫燃追着对方连续打出了四次点射,直到那个在榕树间奔跑的身影摔倒在地并且似乎将手里的武器都摔了出去,他这才拎着机枪变换场地。
不等他重新找好位置,那门山炮终于还是“轰”的一声开火了,伴随着这声炮击,远处一个刚刚一直在扫射的机枪阵地也偃旗息鼓没了动静,而这门山炮也在卫燃开火之前转动方向,对准了他刚刚开火时所在的阵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
就在这门山炮对着他刚刚开火的位置打出一发炮弹的时候,等待了许久的卫燃也再次扣动扳机,瞄准那两个正在使用掷弹筒的小组开始了扫射。
以最快的速度清空了弹匣,卫燃根本来不及看一眼被扫到的鬼子,更来不及换新弹匣,便立刻拎着枪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原地,飞扑进了一片水潭之中。
“哗啦!”
飞溅的水花中,一发直瞄打出的炮弹也狠狠的砸在了卫燃刚刚开火的位置,“轰”的一声炸烂了周围的灌木,掀碎了那颗棕榈树。
“呸!”
卫燃抹了一把脸,仰躺在水坑里先换了个弹匣,随后打着滚往旁边挪了挪,将手里这支经过水坑冷却的布伦架在了一片毫无遮拦的草地上,瞄准了那门火炮的炮盾便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短促的扫射过后,卫燃在这门火炮开始转动射界的同时便立刻打着滚躲到了一颗树的后面,随后拎着还在漏水的弹药包和机枪便往侧面跑,并在炮声响起之前,一个飞扑又一次扑进了一片水坑。
毫无疑问,他在引诱鬼子们唯一的一门火炮朝自己开火,也只有那门火炮一直朝自己开火,一直转动方向,才能给更多的人创造机会!
然而,当他再次将仍在哗啦啦漏水的布伦机枪对准那门火炮的时候,却勐的看到,火炮后面竟然发生了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
就在这爆炸声传进耳朵里的时候,他也看到,雨果和瓦洛洛以及那两个步枪兵,竟然已经摸到了距离那门山门不足40米的位置,此时正抡圆了胳膊,你一颗我一颗的往那门火炮的方向丢手榴弹呢!
艹!
卫燃心头一沉,已经顾不得咒骂这几个莽夫,瞄准冲向他们藏身点的那些鬼子便扣死了扳机!
在他的掩护之下,那门火炮周围一颗接着一颗...接着一颗的手榴弹相继炸开,雨果等人藏身的位置,也自始至终没有鬼子能凑过去。
而另外两处重新开火的机枪阵地,也在那门火炮失去作用之后,相继笼罩了仅剩的掷弹筒小组以及对方的机枪点。
终于,这片密林中的鬼子们又一次发起了万碎冲锋,周围的丛林中,也跑出了一个个或是端着冲锋枪,或是端着步枪的澳大利亚士兵!
丢到刚刚打空了一个弹匣的布伦机枪,卫燃抄起一直背在肩上的欧文冲锋枪也跟着冲了出去。
正所谓那个亘古的话题争辩的内容一样,如果说七步之内谁快,装着刺刀的三八大盖无疑要排在手枪和冲锋枪的后面。
更何况,如今的卫燃早已不是当初在藤县第一次和鬼子们拼刺刀时的初哥儿,所以别看还没和迎头冲过来的鬼子们短兵相接,但他却已经打空了两个弹匣,顺利的带走了四五头鬼子的狗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就在他在奔跑中换上第三个弹匣的时候,双方之间的距离也拉近到了个位数。
“砰!砰!砰!砰!”
连续四枪解决了朝着自己冲过来的两头鬼子,卫燃收起钛合金手枪的同时再次举起刚刚换好弹匣的冲锋枪,扣死扳机左右晃动打出了密集的扫射。
直到这个弹匣打空,他这才朝仍旧躺在藏身处的雨果大喊着问道,“雨果!情况怎么样?!”
“挨了一颗手榴弹”
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水坑里的雨果大声喊道,“好像只有我和瓦洛洛活了下来!但是他大腿和屁股上都是伤口,我的一只脚也受伤了!”
雨果大喊着回应的同时,卫燃也用打空了子弹的冲锋枪砸开了捅过来的刺刀,顺势松开用光了备用弹匣的冲锋枪勐的前冲,手里突兀出现的抗日大刀,也噗的一声贴着对面这头鬼子的脖子斜着上捅,在划开动脉的瞬间又勐的用力往下一拽,将小半个脖子都划开了。
“砰砰!”
连续两枪给周围另外两个正在和澳大利亚士兵拼刺的鬼子身上各自来了一枪,卫燃随机选了一个,不等它的惨叫停止,便一刀削断了它的前爪。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名肩膀上已经被刺刀戳的见血的年轻白人士兵大喊了一声,他手里的恩菲尔德步枪的枪刺,也在这头鬼子惨叫的同时捅进了它的胸腔。
“砰砰!”
卫燃又是两枪命中了朝着自己冲过来的一头鬼子,和身后那名士兵配合着开始了疯狂舍命的白刃战。
渐渐的,和卫燃打配合的这名年轻士兵被一柄刺刀捅在肚子上失去了战斗力,渐渐的,卫燃也清空了那支钛合金手枪弹匣里所有的子弹,渐渐的,他的体力也开始不支,进而被两把躲闪不及的刺刀先后捅穿了右边胳膊和左边的大腿。
“砰!砰!”
眼瞅着这两头满脸疯狂的鬼子就要将刺刀捅进卫燃胸口的时候,两声从身后响起,而且格外清晰瓷实的枪声过后,这两头鬼子的脸上也相继爆出了一大团血雾,就连它们整个人,都在巨大的动能之下从身体略微前倾发力的姿势,变成一个屁墩儿仰面摔倒在烂泥地里。
“接着”
话音未落,一支欧文冲锋枪和两个弹匣便递到了卫燃身旁,抓起这支冲锋先打出了一个扫射扇面,卫燃这才有时间看去,却发现救下自己的竟然瘸着一条腿的雨果!
此时,他正端着一支温彻斯特12型战壕枪,同时嘴上大声喊道,“快点站起来,这支枪里可没有多少子弹!”
闻言,气喘吁吁的卫燃立刻挣扎着从混杂着污血的泥浆中爬起来,站在雨果的身旁,侧对着他再次打出了一串串的点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只有一条腿能支撑身体的雨果,也默契的将身体靠在了卫燃的身上,摸出一个弹匣握在手里给卫燃准备着,同时也时不时的开火,守护着躺在藏身的水坑边缘生死不知的瓦洛洛。
“你的霰弹枪给我!”卫燃说着,将换好弹匣的冲锋枪递给了对方。
闻言,雨果根本没有犹豫,便用手里的霰弹枪换回了卫燃手里的冲锋枪,一边扫射的同时,一边将斜挎在肩上的帆布弹药带递给了卫燃。
接过霰弹枪连续打出了两发子弹,卫燃这才接过弹药带挂在脖子上,顺手抽出两颗铜壳霰弹塞进了弹仓。
接下来,这俩人相互配合着,相互掩护和周围的人一起将战线朝着那些仍旧燃着篝火的榕树下推进着。
渐渐的,那门山炮因为战线的推进跑到了卫燃和雨果以及周围那些年轻士兵的身后,渐渐的,卫燃也看到了那头被自己用机枪打断了双腿的狙击手,并且顺势给它的脸上湖了一发珍贵的12号霰弹。
渐渐的,最后几头负隅顽抗,嘴角残存着油花的鬼子,也被周围那些衣衫褴褛,普遍穿着开裆裤而且面色苍白的澳大利亚士兵,包围在了一颗榕树之下。
这仅剩的几头鬼子里,军衔最高的,是一头举着王八盒子不断扣动扳机的少尉,只不过很显然,他的手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而另外几头鬼子,用的却全都是三八大盖。毫无疑问,它们同样早已经打空了子弹而且足够胆怯,否则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最后的包围圈里。
“它们吃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包围圈的外面,雨果瘸着一条腿,一手拎着欧文冲锋枪,一手拄着一支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恩菲尔德步枪,一边往包围圈里面走一边带着恨意说道,“悉尼晨报的战地记者布罗迪差点被它们吃掉,还有侦察小队的裁缝和他的同伴,其中我们知道的,就有一个叫做乔克的士兵,他们已经被吃掉了,他们的尸体就在不远处挂着。”
“我可以作证”
卫燃说着,已经将手里打空了子弹的霰弹枪背在肩上,随后取下背包,打开之后摸出那台相机说道,“这是战地记者布罗迪的相机,我之前已经用它把雨果队长刚刚说的那些都拍下来了。”
“杀了它们!”
组成了包围圈的士兵里,一个看着最多也就20岁的白人小伙子激动大喊道。
“杀了它们!”
“杀了它们!杀了它们!杀了它们!”
渐渐的,组成包围圈的士兵们喊声趋于一致,那些仍旧残存着鲜血的枪刺,距离那些惊恐绝望的鬼子也愈来愈近。
“噗!”
群情激愤的年轻士兵里,不知道是谁一时激动,将手中那支恩菲尔德步枪的枪刺,捅在了一头鬼子的肚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周围的士兵们像得到了信号一样,几乎下意识的将手里的枪刺用力捅了出去,相互交错着扎穿了那层土黄色的布料,又扎穿了那层罪恶的皮肤和腥臭的脏器。
在一声接着一声的穿刺声中,卫燃却往后退了几步,将手里那支战壕枪递给了雨果,示意对方坐在一头鬼子尸体的后背上,艰难的蹲下来,一边检查对方的伤口一边说道,“你的脚受伤了。”
“被手榴弹炸到了”
雨果任由卫燃用一把修长的毛瑟刺刀划开鞋带脱掉沾满了烂泥和血迹的靴子,接着,卫燃便看到,他的脚掌中间有一个大概两厘米长的伤口。
这伤口不但袜子和脚心脚背上有,而且就连他的靴子底和鞋舌上都有。
“应该死不了”卫燃一边说着,一边给对方扎了一针止疼的吗啡,“但肯定要养一段时间。”
“我知道,我知道。”
雨果杵着卫燃刚刚丢过来的战壕枪以及那支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恩菲尔德步枪,将那支打空了子弹的欧文冲锋枪横在膝盖上,抬手指了个方向说道,“快去看看瓦洛洛怎么样了,他受的伤比我严重的多。”
“我这就去”
卫燃说话间站了起来,拎着从那位战地记者那里借来的医疗包,一瘸一拐的走向了瓦洛洛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路走来,他也看到了周围遍地的尸体,这些尸体里有鬼子的,也有那些过分年轻的澳大利亚士兵的,更有为数不少的土着士兵。
除了尸体,他还看到了那些散乱丢弃在各处的饭盒,这些饭盒里有的残存着一些草叶嫩根,有的残存着一块半透明的肉皮,还有的,却是一根根人类的骨头。
忍着连续上涌的恶心,卫燃一边瘸着腿儿走着,一边对准周围的士兵士兵和那些散落的各处都是的饭盒以及人骨,乃至那些干呕的澳大利亚士兵一次次按下了快门。
直到他走到那处小水洼的时候,他的镜头,也对准了已经从水洼里爬出来,正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细的土着士兵瓦洛洛。
“瓦洛洛!”
卫燃呼喊着对方的名字,这个半边脸残存着伤疤的土着士兵,也艰难的举起一只手晃了晃算是打招呼,同时任由卫燃用剩下的最后一张底片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匆忙收起相机,卫燃给瓦洛洛检查了一番。
万幸,他除了屁股和大腿上各自挨了几个手榴弹破片,伤势倒是并不算严重。
可相比他,此时仍旧躺在水洼里的那俩步枪兵却已经停止了呼吸,甚至就连他们血肉模湖的脸,都滑进了被血水染红的水洼里。
没敢拔出伤口里的弹片,卫燃以最快的速度先给瓦洛洛暂时止住了血,接着便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的跑向了远处由副班长负责的机枪阵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当他赶到这里的时候,那名他都还不知道名字的副班长,却已经和他的另外两名机枪组成员一样停止了呼吸。
暗暗叹了口气,卫燃艰难的趴在战壕边缘,帮着这名副班长将破裂的眼球勉强塞回了眼眶,又帮着他们各自闭上了眼睛,这才又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战场中央。
不久之后,他和雨果还有瓦洛洛三人,也各自躺在了一副由土着士兵抬着的单价上开始撤离。
“我们接下来就该收复科科达机场了”
雨果枕着他的背包,怀里还抱着一支战壕枪和一支冲锋枪,“维克多,我们说不定有机会去瓦洛洛他们部落去养病,到时候你要一起去吗?”
说完,雨果不等卫燃开口,又换上土语,大声和瓦洛洛说了几句,后者更是立刻带着笑意回应了几声。
“瓦洛洛同意了”
雨果笑着说道,“怎么样?维克多,要不要一起去他们的部落里养伤?我敢保证,那里可比战地医院舒服多了。”
“那就一起去吧”卫燃话音未落,他眼前的一切,也再次被浓烈的白光填充的满满满当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刺目的白光再次消退,最先感受到变化的却依旧是自己的鼻子。
下意识的做了个深呼吸,卫燃这次闻到的除了鱼腥味和脚臭味、狐臭味乃至二手烟交织出来的污浊空气之外,却依旧有蚊香燃烧时特有的那股味道。
几个呼吸间的等待之后,他渐渐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以及隐约可闻的汽笛声和海浪声。
在船上?
卫燃稍稍松了口气的同时,眼前的一切也逐渐清晰。
目光所及,这是一间并不算大的舱室,唯一的一扇圆形舷窗仅仅只有洗脸盆大小,旁边的位置却还胡乱贴着裸露着上半身的美女日历和一个插满了飞镖的靶盘,以及四个手电筒和一大盘钥匙。
那日历上显示的,是1957年的9月份。而在那个美女的胸前,不知道还被哪个恶趣味的,在那俩按钮上各自戳了一个飞镖。
再看这舷窗的两侧,靠墙位置各有一张和墙面固定在一起的高低床,此时,卫燃自己就躺在舷窗右手边的下铺,那蚊香的味道,便是从床头栏杆上挂着的那个圆筒状帆布袋子里飘出来的。
仅仅看这袋子口露出来的那一小部分,卫燃就知道,那依旧是自己从那头鬼子狙击手身上缴获的白铜蚊香筒。
在对面那张高低床的下铺,此时侧躺着的人虽然背对着自己呼噜震天,但卫燃只看他小腿上那块伤疤就知道,那是雨果——他小腿上的那块伤疤都是当初自己亲手缝合的。
让卫燃没想到的是,雨果的上铺此时还坐着一个只穿着短裤,把两只满是茧子的大脚丫子悬空垂下来的大老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大老黑手里拿着一本色情杂志,他的一边脸上有几道狰狞吓人的伤疤,那一侧的耳朵虽然萎缩成了一小团,但却打了个耳洞穿着一个明晃晃的金环。
此时,他的嘴里还叼着一个能有二十厘米长,黄灿灿带着厚重包浆的台球式烟斗有一搭无一搭的抽着,顺便也让他头顶的电风扇,将源源不断的二手烟吹到了卫燃这里。毫无疑问,那个大老黑正是土着士兵瓦洛洛。
借着伸懒腰的功夫看了看头顶,紧挨着高低铺还各有一个靠墙带锁的铁皮柜子,然后便是一扇正对着舷窗的舱门,那舱门两侧,还挂着不少衣服。
“彭!”
就在卫燃观察周围的时候,那扇虚掩的舱门被人推开,一个之前没见过的金发光膀子小伙略带惊慌的大喊道,“雨果大副!雨果大副在吗?!”
“怎么了?!”
就在卫燃坐起来的同时,对面下铺原本正在打呼噜的雨果也“腾”的一下翻身做了起来,他上铺的瓦洛洛,也丢下了手里的色情杂志看向了门口。
“卡兰!”
门口似乎是水手的小伙子大喊着说道,“雨果大副,你的弟弟卡兰和两个水手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他快被打死了!”
“带我过去!”
雨果话音未落,已经翻身起来,几乎前后脚,卫燃站起来,瓦洛洛更是从上铺“冬!”的一下跳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行三人跟着那个年轻的金发水手在脏兮兮的船舱中一路狂奔,等他们赶到甲板的时候,却发现正有一个水手捂着脱臼的下巴坐在一个木头箱子上,他的一个眼眶已经变得乌青睁都睁不开了。
而在更前面看热闹的人群围拢的中央,此时正有个身材格外健硕的白人,正骑在一个用手护着脸躺在甲板上的人腰上,一拳一拳的打着。
“打他!”
雨果话音未落,已经冲过去一脚踹在了那个打人的壮汉后背上,将他给踹了一个狗啃屎。
还不等他爬起来,瓦洛洛已经一脚踢在了他的肋骨上,这个刚刚正在施暴的,也瞬间疼的蜷缩成了一只大虾。
“卡兰,还能站起来吗?”雨果说着,已经弯腰将手伸向了那个用胳膊护着脸的金发年轻人。
与此同时,卫燃也注意到人群里又有四个水手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
“小心后面!”
卫燃提醒的同时,已经躲过了一个试图打在自己脸上的拳头,顺势拽着对方的拳头往前用力一带,接着在他的膝盖侧面一踹,这个壮汉便一个狗啃屎摔在了甲板上。
他这边解决第一个人的同时,另有一个却已经抱住了雨果的后腰,显然是想把他扔出去。而另一个正准备偷袭瓦洛洛的,却没想到后者竟然从后腰处抽出了一把用帆布套横向固定在腰带上的开山刀。
见状,这个壮汉立刻将攥紧的两只拳头变成手掌果断的举过了头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就在此时,已经抱住了雨果的那个人却发出了一声惨叫,已经对上最后一个壮汉的卫燃抽空看了一眼却不由的一乐。
那个惨叫的倒霉蛋虽然禁锢了雨果,但却忽略了躺在地上还没起来的那个疑似是卡兰的小伙子。
这个仰面躺在地上的小伙子踹出去的一脚准确的穿过了雨果的裤裆,用脚尖踢到了偷袭的壮汉全身或许是最值得温柔呵护的地方。
根本不用雨果挣扎,这人便松开了双手,捂着自己的裤裆表情狰狞的跪在了地上。
“冬!”
那个满头是血的小伙子刚刚爬起来,便一拳砸在了这人的眼眶上,接着又一个头槌狠狠的撞在了他的鼻子上。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此时还能爬起来和他们四个对峙的,也只剩下了那个因为瓦洛洛拔出开山刀而举手投降的水手,以及第二个和卫燃对峙的水手和第一个被他打到的水手这么三个。
“为什么斗殴?”
雨果拉起卡兰之后问道,语气中却根本就没有责备只有关心,“伤到哪了?”
被拉起来的卡兰龇牙咧嘴的捏了捏仍旧在流血的鼻子,用满是鲜血而且破了不少皮的手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满不在乎的回应道,“皮外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又抬手指了指远处那个捂着脱臼的下巴坐在木头箱子上的水手愤怒的说道,“那个混蛋和刚刚打我的那个白痴在码头骚扰海莉”。
“巴西老,你们肯定知道海莉是卡兰的女朋友吧?”
雨果说话间一脚踹倒了被卡兰用头槌撞断了鼻梁的倒霉蛋,走到刚刚骑着卡兰打的那个白人身旁,一脚踩住了他的一只手,一边用力碾着一边问道,“你们肯定也知道卡兰是我的弟弟吧?”
“放开他!”仍旧举着拳头和卫燃对峙的水手立刻喊道。
“打!”
雨果勐的大喊了一声,同时一脚踢在了那个被自己碾着手指头惨叫的水手肚子上。
得到信号的瞬间,卫燃立刻假意挥拳将上半身凑近了面前的水手,等对方下意识的挥拳时,抓着这条胳膊顺势扭腰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不等这名水手惨叫出声,卫燃下意识的就要取出毛瑟刺刀,但在瞬间他便意识到,此时只是因为女人引发的斗殴,不是面对那些吃人的鬼子。
顺势在这个差点被抹脖子水手耳后来了一拳将其打晕,卫燃再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名叫卡兰的小伙子,竟然已经找上了那个原本坐在木头箱子上下巴脱臼的混蛋,正拽着他的一条腿,将他拽到了甲板边上,看那样子显然是想把他给推下去呢。
“砰!”
恰在此时,人群外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响,很快,随着人群散开,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卫燃等人也看到,正有一个穿着牛仔短裤,满头白发白胡子的老家伙一手拎着个绿色的酒瓶子,一手朝天举着一支转轮手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现在开始,你们这些混蛋要么握手言和,要么来船长室结清工资,然后从我的船上滚下去!”
这老头儿话音未落,年轻气盛的卡兰却已经将那个被他按在甲板栏杆上捂着下巴明显松了口气的水手勐的一把推了出去!
“哗啦!”
伴随着惊呼和惨叫以及巨大的水花声,那个水手也摔进了平静的水面上!
“来个人,把他捞上来。”
那白胡子老家伙说话间却收起了手里的转轮手枪,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卡兰,你被开除了,现在去收拾你的东西从我的船上滚下去!还有那个朝自己人动刀的黑鬼,你也被开除了。”
闻言,卡兰还想说些什么,雨果却已经拽起来那个被他暴揍的水手,不带犹豫的将其同样推出了甲板护栏,并在第二声飞溅的水花中一边在裤子上抹着手上的血迹一边无所谓的说道,“达蒙船长,在你开除我之前,我辞职了。”
“我也辞职”
卫燃摊摊手说道,他到不至于把那个被打晕的人丢进海里,只是有时间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这条船正停泊在一片繁忙的码头上。
恰在此时,瓦洛洛也收起了开山刀,将那个被他用刀背砸断了手背的倒霉鬼拽过来,一手抓着脖领子,一手抓着腰带,在那些看热闹的混蛋的叫好声和口哨声中将其轻而易举的举起来,也丢到了船外面,并且不出预料的再次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我们去收拾东西。”
雨果无视了那个气的胡子发抖的老船长,只是亲热的拍了拍卡兰的肩膀,“你那是什么愚蠢表情?你在愧疚吗?放心好了,我们很快就能重新找一份工...”
“我发誓,你们别想在悉尼港的任何一条船上再找到任何水手工作!”
那位被激怒的老船长将手里的酒瓶子丢出去大喊着说道,“我会和每一个船长说说你们的荒唐事!”
“随便你”
雨果无所谓的说道,“我也受够了给你这个固执的老家伙做大副,我早就说过不要用巴西水手,他们只会在船上惹事都东西。好了就这样吧,我们这就去收拾行李,等下随便找个人把我们的工资送过来吧。”
说完,雨果直接将话题转移到了等下去哪个酒吧找找乐子这件事情上,而瓦洛洛嘴里冒出来的一句句格外熟练的澳式英语,也让卫燃打消了和这个土着伙伴沟通有隔阂的烦恼。
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船舱,雨果顺手关上舱门之后说道,“好了,大家收拾一下各自的东西,卡兰,让维克多帮你包扎一下伤口,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他这边话音未落,卡兰已经打开了卫燃铺位挨着的一个柜子左边的柜门。而瓦洛洛和雨果,也打开了对着的另一个柜子的两个柜门。
见状,卫燃在兜里摸了摸,翻出一串钥匙,捅开了最后一个柜子的柜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柜子里面东西并不算多,只有几件可要可不要的衣服和一个硬牛皮材质的药箱外,竟然放着抹除了和约翰斯顿号驱逐舰有关元素的水手袋以及同样得自约翰斯顿号的防毒面具挎包!
拎出那个水手袋将其打开,卫燃却发现里面除了本来就有的天幕、吊床和毯子之外,竟然还有一支拆解成两部分,被毯子卷起来的尹萨卡37型战壕枪。
没有抽出来细看,卫燃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其余人拎出来的东西。
雨果拎出来的是一口卫燃无比熟悉的老式行李箱,卡兰最先拎出来的却好像是个小提琴的琴盒。而瓦洛洛拎出来的,...出来的,则是个二战后期的英军配发的军绿色P44帆布背包。
一番观察,卫燃发现,剩下这仨果然也各自带着武器!
雨果的行李箱最下层,固定着的是一支分解状态的欧文冲锋枪,卡兰的小提琴盒子里,除了一支同样拆解成两部分的尹萨卡37霰弹枪之外还有两个专门装12号霰弹的二战美式帆布弹药包。
至于瓦洛洛,他直接从包里拿出了一支固定在硬牛皮枪套里的勃朗宁大威力手枪和几个压满了子弹的备用弹匣。
虽然只是一眼,但卫燃却已经猜到,这支枪大概率是当初,不,当年,这支手枪大概率是当年雨果借给瓦洛洛用的那支佩枪。
“我们接下来去哪?”
卡兰询问的同时,已经将收拾出来的几卷钞票塞进了小提琴盒里面,“啪”的一声扣死了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有地方去的”
雨果一边说着,已经用叠好的衣物盖住了行李箱里的那支分解状态的欧文冲锋枪,“我在悉尼有个老朋友,维克多,你肯定还记得他吧?当年我们在科科达小径战斗时候,你还借用过他的相机呢。”
“那个悉尼晨报的战地记者布罗迪?”卫燃下意识的问道。
“对,就是他。”
雨果说话间又往行李箱里面放了几件值得带走的私人物品,“他现在已经是那家报纸的编辑了。”
“我们去找他?”
瓦洛洛询问的同时,也将他自己的一些值得带走的私人物品,包括那本没看完的涩情杂志塞进了背包,并且将刚刚拿出来的那支勃朗宁大威力手枪连同原本用腰带固定在后腰的开山刀都放在了背包两侧的最容易拿取的附件包里,这才扣上了盖子上的金属扣。
“不用,当然不用。”
雨果说话间扣上了皮箱解释道,“我经常拜托他在报纸上刊登寻找卡兰哥哥的广告,换句话说我和他经常联系,等我们先安顿好,然后我给他打个电话就够了,他肯定会帮我们找到一份好工作的。那些招工的广告刊登在报纸上之前都要经过他的审核的。”
“真是个好消息,不过在那之前,先过来让我给你们把伤口处理一下吧,尤其是你,卡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话间,已经摘下了挂在床头的那个套着帆布袋的白铜蚊香盒,熄灭了里面燃的还剩下小半的蚊香,抖落干净里面的烟灰之后,将其塞进了拎到床头的防毒面具挎包里。
等卡兰在床边坐好,卫燃这才从铁皮柜子里拎出那个牛皮医疗包,用里面还算齐全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给看着也就二十四五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卡兰处理了一下脸上手上和胳膊上的伤口。
他这边忙完的同时,当初过来通风报信喊他们去斗殴的那个小伙子也敲响了房门,一脸愧疚的将两个封口的信封交给卫燃和雨果,略带不安的说道,“雨果大副,达蒙老爹说,他需要扣下卡兰和瓦洛洛的薪水赔付被打的那几个混蛋。另外他还让我把这个给你。”
一边说着,这小伙子又从兜里摸出个同样封着口的信封递给了雨果。
“替我谢谢达蒙船长”
雨果用眼神止住了一脸不满准备说些什么的卡兰,接过第二个信封之后拎着他的行李箱站起身,“我们这就离开”。
说完,雨果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拽着卡兰最先离开了船舱。
紧随其后,卫燃也背上防毒面具包和水手袋,和背着个二战英军背包,嘴里叼着烟斗的瓦洛洛跟着离开了船舱。
告别了那些明显一脸不舍的水手和那些吹着口哨幸灾乐祸的水手,一行四人在那个满头白发的老船长无奈且惋惜的注视下登上了码头混入了人群。
直到身后那条货船被建筑彻底挡住,卡兰这才不满的说道,“雨果大哥,你最后怎么害怕了?那个老家伙在克扣我们的薪水!我们就该给他点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该先给你些脑子”
雨果停下脚步,点上颗烟略显无奈的说道,“达蒙老爹是在帮我们,否则我们这个时候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只是损失了一些薪水而已,那点钱恐怕都不够赔偿那几个混蛋的医疗费的。”
“雨果说的没错”
瓦洛洛嘬了一口烟斗,喷云吐雾的说道,“自从那些巴西老上船之后,就一直想让雨果让出大副的位置。卡兰,我觉得他们根本就是在故意找你麻烦来把雨果引出来的。”
“你说什么?”卡兰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出儿,他那张满是伤口的年轻脸庞上,也再次浮现出了愧疚之色。
“你不用愧疚”
卫燃接过雨果递来的香烟,在接收到对方使的眼色之后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他们故意找你的麻烦,你根本躲不掉,而且雨果也躲不掉,他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就更没资格做大副了,我和瓦洛洛也是,如果我们都不站在雨果的身旁,其他那些水手也不会帮雨果的。”
“所以...”
“所以瓦洛洛打断了那个混蛋的手”
雨果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他既然不能工作了,很快就会被达蒙老爹开除的,而且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在那条船上混不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达蒙那个老家伙肯定会帮我们留他们一段时间的,我们只要在那之前找到个合适的工作就够了,然后达蒙会辞退他们,还会把我们的荒唐事告诉悉尼港他认识的所有的船长。”
“所以到底谁是我们的朋友?”卡兰一脸茫然的问道。
“当然是达蒙老爹”
雨果和瓦洛洛异口同声的答道,前者更是额外补充道,“我十多年前从新加坡回来和米兰达结婚就是搭乘他服役的那条军舰,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这件事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卡兰一脸被骗的受伤表情。
“小伙子”
嘴里叼着烟卷的雨果拍了拍卡兰的肩膀笑着说道,“在一条船上的水手都该有些背地里的朋友才行,这样我们才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你看,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达蒙老爹在聘用水手方面有分歧,所有很多有想法的水手都愿意和我或者我最好的朋友瓦洛洛分享些秘密。”
“然后那些危险分子,尤其那些想偷渡的混蛋,都会被达蒙老爹用其他的理由开除。”瓦洛洛说完喷出一个完美的烟圈,精准的套住了卡兰那张呆滞的脸。
“好了,我们先去找个旅馆住下来吧。”
雨果说着已经弹飞了烟头,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大步流星的走向了不远处的一座旅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凭着雨果的脸熟轻而易举的开了两个位于三层的房间,雨果将他自己的行李放心的丢给卡兰之后说道,“你和我一个房间,放下行李之后让瓦洛洛跟着你去找海莉,让她最近别来码头找你了,另外让她注意安全。
维克多,你还是和瓦洛洛一个房间,你留下来看守我们的行李怎么样?我去给布罗迪打个电话,说不定还能和他见上一面。”
“没问题”卫燃痛快的同意了雨果的安排。
见状,雨果扭头便独自离开了旅馆,瓦洛洛和卡兰也在将三人的行李送上三楼之后,告别了卫燃下楼离开。
打开房门将所有人行李都搬进房间,卫燃反锁了房门之后,却立刻试着将水手袋和挎包收进金属本子。
一番尝试无果,他索性先打开了卡兰的小提琴盒,从里面将那支拆解开的霰弹枪检查了一番。
此时,这支战壕霰弹枪和后世他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不但换了一个与刺刀座连接在一起的5发弹仓,而且在机匣右侧,还固定着一支卡着6发铜壳霰弹的金属弹药夹。
不同的点在于,这支枪的枪托上,还严丝合缝的包裹着一个做工相当不错的牛皮衬套,这个牛皮衬套的右侧,像是系鞋带一样,用一根绳子牢牢的将其绑在了枪托上,在枪托左侧,还用皮环同样固定着6发铜壳霰弹。
不得不承认,这个徒增重量的牛皮衬套虽然花里胡哨的根本就不实用,但确实让这支枪看起来漂亮不少。同时,也增加了被枪托上的那些备用弹药刮伤脸颊的危险。
扣上小提琴盒,卫燃毫无心理障碍的又打开了雨果的行李箱,将那支欧文冲锋枪也检查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可以确定,这支枪同样是后世自己看到的那支,唯一的却别,也仅仅只是固定在这口皮箱里的弹匣包仍旧是二战时英军标准的7联装冲锋枪弹匣包,而且没有霰弹的弹药包而已。
将这行李箱也恢复原状,卫燃没有检查瓦洛洛的背包,倒是将他水手袋里裹着战壕枪的毯子抽出来打开。
这支霰弹枪和刚刚看到的,属于卡兰的那支战壕枪基本没有任何的区别——仅仅只是没有那个花哨且不实用的枪托牛皮衬套而已。
甚至,他还在这水手袋里,找到了两个各自装有12发铜壳霰弹的帆布弹药包。
最后检查了一番同样没办法收进金属本子里的防毒面具包,他却发现,这里面除了被自己亲手塞进去的那个白铜蚊香筒之外,竟然还有一盒当初从鬼子身上缴获的电木香皂盒,以及包裹在香皂盒外面的一条厚实的白色毛巾。
相比这些意外之物,这个包里竟然还放着当初找那位战地记者布罗迪借的那台英国产的军旗牌相机,以及一盒包装纸都还没拆开过的胶卷!
相应的,这包里面却没有了那个装有茉莉花种子的小罐头瓶,以及那个装有枫糖浆的枫叶造型的漂亮瓶子。
最后看了看这个摆着两张单人床的破烂小旅馆,以及在床边飞舞的苍蝇,卫燃取出那个带有帆布套的蚊香筒,将其重新点燃架在盖子上,随后将剩下的蚊香全部取出来,又掏出了那个装有生石灰用来防潮的布包垫。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蚊香筒下面,竟然还真放着两块厚度超过两毫米,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金板!
这些东西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皱着眉头打量着摆在床上的霰弹枪、相机和蚊香筒,以及那个多出来的香皂盒以及包裹它的毛巾,转而回忆起了这次的回归任务。
击杀20名敌人肯定是完成了,卫燃甚至敢保证自己超额完成了,别的不说,单单白光之前用机枪扫射那些发动万碎冲锋的鬼子,以及最后的拼刺杀死的鬼子加起来,恐怕就能有这个杀敌数量了,尤其是那挺布伦机枪...
啧啧啧!
卫燃不由的咂咂嘴,机枪手的快乐,想必只有驾驶联合收割机割麦子的驾驶员才能略微的感同身受吧...
回过神来继续盘算,拍摄10张照片肯定也完成了,但既然又给了相机,保不齐是让继续拍。
将这份工作记在心上,这么算来算去,眼下还没完成的,也就只剩下了击杀全部船员和炸毁轮机了。
近乎下意识的,卫燃的手里出现了一把抗日大刀,接着又变成了一支修长的毛瑟刺刀,最后,这刺刀又变成了一支哑光的钛合金手枪。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登船...”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收起手里的武器,将床上的这些物件又一一放归原处,只剩下了那个摆在桌子上的蚊香筒,缓缓释放着带有独特味道的烟雾,毒杀着这个小房间里的蚊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条件绝对算不上好的小旅馆三层,就在靠近楼梯口的房门被敲响的瞬间,原本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卫燃也立刻惊醒,并在翻身起床的同时,他的手里也多出了一把手枪。
“维克多,在里面吗?”房门外,雨果的询问消除了卫燃的警惕。
收起手枪,卫燃靠着墙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见雨果和瓦洛洛以及卡兰都在外面,这才不带停顿的顺势拉开房门,故意打了个哈欠问道,“联系上布罗迪了?”
“并没有”
雨果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迈步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在床边解释道,“电话是布罗迪的同事接的,对方说布罗迪去英国出差了,大概要十月底才能回来。”
“所以我们等他回来?”卫燃无所谓的问道。
“这件事等下再说”雨果说完看向了卡兰,“你和海莉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
卡兰点上颗烟解释道,“海莉本来就在悉尼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工作,所以她决定听从我的简易去布里斯班试试,我给我爸爸写了一封信让她带回去,我爸爸肯定能帮她找到一份让她满意的出纳工作的。”
说完,卡兰摊摊手,格外自信的说道,“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大不了去农场工作好了。”
“她什么时候出发?”雨果同样点上颗烟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一早”
卡兰喷云吐雾的解释道,“我给她买了一张机票,这样她很快就能回去了。现在就剩我们几个的工作了,要我说,我们干脆自己买一条船算了。”
“我如果有买船的钱,何必出来做水手?”瓦洛洛说话间已经点燃了他的烟斗,顿时,这狭小的房间里的空气也更加恶劣了。
“哪个水手不想有一条自己的船”
雨果笑着调侃道,“不过我们确实还不到该买条船的时候,卡兰,今天你肯定要去陪海莉吧?”
“当然”卡兰点点头,颇为得意的说道,“她的室友甚至都把宿舍让给我们了。”
“明天送她上飞机之后立刻回来找我们”雨果话音未落,卡兰便已经叼着烟跑出了房间,顺便还不忘做出了一连串的保证。
“看来就剩我们了”
雨果说话间已经摸出了当初下船之前,那位船长托水手单独交给他的信封撕开,抽出了里面的信纸看了看。
“怎么了?”卫燃不由的开口问道。
“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果说着将信纸递给了卫燃,“和我们猜测的一样,而且卡兰和瓦洛洛的工资和我的工资放在一起了。另外,达蒙老爹提醒我们要小心一些,免得被那些巴西老报复。
还有,他给我们放了三个月的假,让我们三个月之后,等他的船跑完了往返巴西的航线之后继续去达蒙号货船上工作,他到时候会开除所有的巴西船员。”
“达蒙老爹是个好船长”
卫燃看信的时候,瓦洛洛嘬着烟斗说道,“悉尼港愿意用黑人船员的可不多,或许他是唯一一个,看来接下来这三个月我要失业了。”
“晚一点儿我去仙人掌酒吧坐坐”
雨果说完已经掐灭了烟头,身体一歪躺在床上无所谓的说道,“说不定仙人掌酒吧的酒保那里能有什么好工作,放心吧瓦洛洛,你肯定会有工作的。”
“既然这样,我先出去逛逛怎么样?”
卫燃实在是受够了这个狭小房间里的二手烟,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拎上了那个防毒面具包——如果这包里真的有防毒面具,他或许还可以再坚持一会儿。
“帮我买几包烟带回来吧”
雨果打着哈欠说道,“如果你回来的比较早,可以帮忙弄些吃的回来吗?”
“如果我能找到会买回来的”卫燃说话间已经打开了房门,“瓦洛洛,你需要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帮我买一些刮胡刀片还有袜子吧,当然,还有酒和香肠以及肉派,你肯定能买到肉派,那种东西遍地都是。”
瓦洛洛嘬着烟斗,自嘲的调侃道,“你知道的,黑鬼是没办法进商店的。”
“我会帮你买到这些东西的”卫燃一边说着,一边帮忙关上了房门。
下楼离开旅馆,卫燃站在门口先打开了装着自己工资的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一沓澳镑,数都懒的数便塞进了兜里。
左右看了看,他先从包里抽出当初在约翰斯顿号驱逐舰顺来的蛤蟆镜戴上行,随后拿出那台军旗相机,一路走走停停的同时,也拍下了不少极具时代特色的城市风景。
毫无疑问,1957年的悉尼自然是看不到后世着名的悉尼歌剧院,而且因为这个时代依旧在奉行的白澳政策,这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也根本就看不到几个黑人,毕竟就连瓦洛洛能跟着他们入住那个小旅馆,都还是靠雨果的面子。
找街边戴着白色盔帽执勤的警察一番打听,卫燃也顺利的找到一排商店,饶有兴致的买齐了雨果和瓦洛洛二人需要的东西,又额外买了几盒胶卷和两套衣服以及一双靴子。
穿着新衣服新鞋新袜子,卫燃给相机换了个胶卷之后,继续开始了他在这个时代的扫街拍照之旅。
至于这些照片能不能保留下来,他其实并不在乎,那金属本子能把底片给自己最好,就算没给自己也不亏,反正已经亲眼看到了。
在如此佛系的心态之下,他也是越走越远,并在半途意外发现的一家药店里采购了一些或许能用得到的药品和医疗器械。
就在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准备拦一辆出租车返回旅馆的时候,却听到了一条巷子里传来的女性尖叫以及有些熟悉的男人怒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卡兰?
卫燃愣了愣,拎着东西便跑进了巷子,接着,他便看到,在这巷子尽头一个90度的拐角之后,一座建筑后面的阴影里,正有个他看着眼熟的水手从后面用手捂着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姑娘的嘴巴,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把抵住这姑娘脖子的匕首。
而在这条不过一米宽的建筑夹缝更深处,还有个卫燃没见过的壮汉,正对着比他矮了一头的卡兰拳打脚踢着。
看了看身后进来的方向,卫燃放下手里拎着的东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赶在那个背对着自己挟持着姑娘看热闹的水手回头之前,卫燃在他的耳后狠狠来了一下,轻而易举的让他失去了意识,接着抢先一步推开对方握着的那把匕首,同时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脖领子往后拽了一步,轻而易举的解除了那个连衣裙姑娘的危险。
“当啷!”
随着那支匕首砸落在地,正在殴打卡兰的那个壮汉终于抬头看向了突然出现的卫燃。
“维克多!”
原本满脸泪水和绝望的姑娘也在同一时间回头并且惊喜的喊出了卫燃的名字。
“你就是该死的维克多?”
那壮汉揉了揉染血的拳头,朝着卫燃勾了勾手,一脸淫邪的威胁道,“乖乖过来让我打断你的腿,然后告诉我雨果去哪了,否则我就让那个漂亮的姑娘怀上我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嘛?”
卫燃露出个无所谓的笑脸,稍稍抬高了声音问道,“卡兰,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海莉,你...嘶...你没事吧?”
靠着墙的卡兰抽着凉气呲牙咧嘴的答道,这小伙子倒是抗揍,而且两次挨揍都完美的保护好了自己的那张脸。
闻言,那个名叫海莉连衣裙姑娘立刻抹着满脸的泪水摇着头,接着便被卫燃给拽到了身后。
“去拐角那里盯着”
卫燃指了指身后,“帮忙看着我刚刚买的东西,如果有人过来就赶紧提醒我们。”
“好,好!”海莉忧心忡忡的看了眼卡兰,一步三回头的跑到了拐角处。
“既然你们聊完了,就快过来吧。”那个壮汉说完,再次朝着卫燃勾了勾手。
“过去就不用了”
卫燃说着,假意将手伸进了仍旧跨在肩上的防毒面具包,等他将手再抽回来的时候,已经握住了一把哑光的钛合金手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根本就不用提醒,刚刚还一脸猖狂的壮汉无比干脆的举起了双手,格外紧张的说道,“嘿!朋友!我们的冲突没必要动枪,这里可是悉尼,如果你开枪...”
“啪!”
这壮汉话都没说完,他身后的卡兰却已经将一块砖头狠狠的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噗通!”这壮汉极为干脆的扑倒在地,紧跟着四肢都开始了无意识的抽搐。
“啪!”
还没等皱着眉头的卫燃说些什么,卡兰却再次抡起那块格外结实的砖头再一次拍在了那个壮汉的脑袋上。
“卡兰!”
卫燃收起枪拉住了准备拍第三下的卡兰,刚刚那两下已经把和壮汉的头骨都拍的塌下去了,这货眼看是活不成了。
“哐啷”
卡兰在丢下手里的砖头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慌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死了”卫燃将手探到这壮汉的口鼻处试了试之后说道。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卡兰惊慌失措的问道。
“别慌”
卫燃说着看了看左右,又抬头看了看两栋建筑的外墙,万幸,这上面都没有窗户。
“你们怎么在这里?”卫燃一边说着,将这具尸体拖拽到这条建筑夹缝的尽头问道。
“我本来打算给海莉买些礼物”
卡兰略显惊慌的说道,“然后就被他们俩堵在了这里,他们想抓走海莉,还想打断我们四个的腿,让我们永远都当不了水手。”
“我在这里守着”
卫燃低声说道,“你先带着海莉去找雨果,让他们天黑之后再来这里,快去吧。”
“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浪费时间了”
卫燃说话间指了指拐角的位置,“那里有我新买的衣服...的衣服和鞋子,你去换上,里面还有一顶帽子记得戴上。”
说完,卫燃又摘下了脸上戴着的蛤蟆镜递给了对方,“记得还给我,顺便把我买的那些东西带回去,快去吧,别让姑娘等的太久了,她现在肯定比你更害怕。”
闻言,卡兰下意识的看了眼海莉的方向,最终慌乱的说道,“我很快就回来。”
“天黑之后”卫燃提醒道,“是天黑之后再回来,去换衣服吧,记着走远点再打出租车。”
“对,天黑之后,我天黑之后就回来。”
卡兰说着,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拐角处,在那个名叫海莉的姑娘帮助下,换上了卫燃新买的衣服,俩人拎着所有的东西跑出了巷子,颇有些慌乱的往前跑了能有一条街的距离,拦下一辆出租车便钻了进去。
而在巷子深处光线昏暗的建筑夹缝里,卫燃在确定那个壮汉确实是死透了之后,这才在他的身上仔细检查了一番,将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揣进了自己的包里。
他这边刚刚忙完,那个被自己打晕的水手也有了动静。见状,卫燃暗暗叹了口气,赶在对方睁眼之前,将手中突兀出现的毛瑟刺刀贴着胸前的肋骨捅进去,准确的扎穿了他的心脏。
这人是否该死卫燃不清楚,但他知道,当卡兰失手用砖头拍死那个壮汉的时候,这个挟持海莉的水手就注定别想活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就算他不动手,等雨果和瓦洛洛来了,照样也会杀了他灭口。
在略显漫长的等待中,天色渐渐变暗,等到这巷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头顶那条狭长的夜空都能看到星星的时候,一辆福特轿车也停在了巷子口。
很快,雨果和瓦洛洛便摸黑走进了巷子,小声的呼喊着卫燃的名字。
“进来吧”
躲在拐角处的卫燃低声招呼了一句,等他们二人走进了之后,摸出个刚刚从那具尸体身上翻出来的打火机点燃了一颗香烟,又用那猩红的烟头指了指身后,在喷云吐雾中低声说道,“两个,都死了。”
“我找到了一条明天一早就能出海的船”
手里拿着两个麻袋的雨果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结局,朝着瓦洛洛挥手的同时低声说道,“那是一条招核籍的捕鲸船,他们最近一直在招募专门和港口还有海上巡逻队打交道的白人大副和水手长,以及有捕鲸经验的水手。
你知道的,二战结束之后,我和瓦洛洛就在一条远洋捕鱼船上工作了,所以很顺利的拿下了这两个岗位,顺便还给你和卡兰找了一份工作。
我已经和那条船的船长谈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能上船,他们明天一早就会出海捕鲸,而且下次将在布里斯班停靠。”
“带着那两具尸体?”卫燃低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不能把他们留在这里”
雨果看了眼巷子口的轿车,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卡兰这家伙和他的哥哥一样会惹麻烦,他不适合做水手,等我们回到布里斯班,我会劝他回农场工作的,这样他也能和海莉每天都在一起了。”
“你呢?”
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还打算继续做水手?我可是记得,当初瓦洛洛他们部落的巫师给你占卜,说你会死在海上的。”
“那么久的事情你竟然还记着”
雨果笑了笑,和卫燃一样靠着温热的墙壁点上颗烟,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片刻之后,瓦洛洛将两具尸体装进麻袋拖了出来,三人分作两趟,将这两个口袋抬进了轿车的后备箱里。
等三人钻进车厢,坐在驾驶位的卡兰立刻紧张的问道,“我们接下来往哪里逃?”
“逃回旅馆”
雨果没好气的说道,“等下你和维克多先下车,我和瓦洛洛去处理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果大哥,会不会有麻烦?”卡兰的语气都带上了一丝丝的颤音。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麻烦的。”瓦洛洛漫不经心的替雨果回答了这个问题,“快点开车吧。”
闻言,卡兰这才手忙脚乱的启动车子,紧张的将其开到了旅馆门口。
“天亮之前我来接你们”
雨果说完已经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从车头绕到了驾驶位,与此同时,卫燃也推开车门,招呼着跟着下车的卡兰就往旅馆里走,同时不忘问道,“我的太阳眼镜呢?”
“眼镜?”
卡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接着又摸了摸上衣口袋,“我好像把它...”
“把它忘在你的头上了”
卫燃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摘下了对方架在头上的太阳眼镜,将其收进眼镜盒之后丢进了挎包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卡兰的心已经慌了。
“你的心理素质太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直白的说道,紧跟着不等对方开口便换了个话题,“海莉呢?”
“楼,楼上。”
跟着卫燃往三楼爬的卡兰赶紧说道,“雨果帮她开了一个房间,并且约好明天一早送她去机场。”
“你们两个吃晚饭了吗?”卫燃漫无边际的换着话题,同时也在转移着对方的注意力。
“没,没吃。”卡兰说完,他的肚子也应景的发出了咕噜噜的鸣音。
“你和海莉是怎么认识的?”卫燃继续换了个话题。
“我们是高中同学,她的爸爸在我家的农场做牛仔。”
“那个混蛋为什么一直找你们的麻烦?”卫燃在开始往三楼爬的同时也紧跟着抛出了新的问题。
“大概是上一个大副利用达蒙老爹的船偷偷走私东西那件事被雨果大哥揭穿遭到开除的原因吧。”卡兰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答道。
话题聊到这里,两人也来到了三楼,卫燃借着楼道昏暗的小灯打开了上锁的房门之后,将卡兰也推进了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拉上窗帘打开灯,卫燃翻找出天黑前买到的药品等物,重新帮卡兰处理了一下身上的斗殴伤,随后又随意的抽出了一瓶威士忌,借着挎包的掩护取出金属本子里的水壶,先将里面的红茶倒干净之后,将大半瓶的威士忌都倒了进去,仅仅只剩下了拳头高的一瓶底。
拧上盖子连同一些肉派之类的东西递给了卡兰,卫燃一边打开门一边说道,“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我会守着门的,还有,带着你的小提琴,这样说不定你能踏实一些。”
闻言,卡兰立刻接过了吃喝,拎着他那个装有霰弹枪的小提琴盒走出房间,走进了隔着一个房门的房间。
侧耳倾听片刻,卫燃这才关上门,先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然后这才打开房门,将椅子搬到了房间门口,守着那个仍在冒烟的蚊香筒,用那些肉派和香肠火腿等等吃的喝的一口一口的填饱了肚子。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瓦洛洛便跑上了三楼,招呼着卫燃和卡兰以及海莉拎着各自的东西下楼,钻进了一辆福特牌卡车的货斗里,径直开往了机场的方向。
以最短的时间将海莉送进机场,这辆卡车转头又开到了码头,并最终卡进了停车场了。
“走吧,我们也该上船了。”
雨果说着推开了车门,招呼着货斗里的卫燃和卡兰将众人的行李搬了下来,顺便,随意的将车钥匙留在了卡车车门的钥匙孔里。
一边往泊位上走,雨果一边低声解释道,“我和那个招核船长说我想给布里斯班的朋友带一些东西,运费从我的工资里扣,他同意了,天亮之前,我和瓦洛洛已经把那两位送上船了。”
说完,雨果话音一转说道,“现在说说我们几个的工作,卡兰和瓦洛洛去厨房工作,老规矩,记得每天留些好吃的东西带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你去仓库负责出入口的登记工作。平时我们是这条船上的水手,但不用参与捕鲸活动。只有在海上巡逻队登船检查之类的情况时,由我们出面应付检查就够了。”
“是个轻松的差事”瓦洛洛乐呵呵的说道。
“确实是个轻松的差事,可惜薪水差了一些。”
雨果滴咕了一句也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指着远处偏僻泊位的一条船说道,“我们工作的地方就是那朵花。”
闻言,卫燃下意识的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后不由的挑了挑眉毛,雨果的形容还真没错,那还真是一朵花。
如果描述的更详细一些的话,那是一艘在二战时盟军广泛使用的英国花级驱潜舰。
当然,这条驱逐舰如今已经拆掉了至少明面上所有的武器装备。或者与其说是拆掉,不如说它恢复到了“南方自豪型捕鲸船”原本的样子。
“我昨天找达蒙船长问过,据他说,这条船是几个招核人在半年前买下之后送进造船厂进行改造的”
雨果指着船舷处写着的“长冢丸”,颇有些幸灾乐祸的介绍道,“这条船的船长也是船东之一,据说这次是它改装成捕鲸船之后的第四次出航,之前的三次似乎收获都不大,如果这次出航还是没有收获,恐怕那位可怜的招核船长就要切腹了。”
“你是故意找的这么一艘招核捕鲸船吧?”卫燃神色古怪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故意的”
雨果停住了脚步,点上颗烟用力嘬了一口,指了指那条捕鲸船上悬挂的船旗解释道,“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我们四个宁愿在码头上工作都不会去招核人的船上,所以就算杀人的事情事发了,也不会有人想到我们会藏在一条招核籍的捕鲸船上的。”
不等一脸愧疚不安的卡兰说些什么,瓦洛洛也接过话茬说道,“等我们赶到布里斯班之后,如果事情暴露,你们就和我回巴布亚去部落里住一段时间好了。”
“雨果大哥,瓦洛洛大哥,还有维克多大哥,对不起,我...我给大家惹麻烦了。”卡兰愧疚的说道。
“说的什么蠢话”
雨果伸手勾着卡兰的脖子,一边往那条船上走一边说道,“好了,我们快点上船吧。”
“这条船上有多少人?”走在最后的卫燃突兀的问道。
“不算船长和我们几个在内似乎有三十几个人”雨果弹飞了烟头说道,“也不知道凭它们能不能抓到鲸鱼。”
“肯定能”卫燃颇有些期待的祝福道,“这条捕鲸船这次出航肯定会收获满满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初晨明媚的阳光伴着海风叫醒停在码头上的长冢丸号捕鲸船的时候,卫燃一行四人也在一个三十来岁,穿着木屐和大裤衩子的光膀子招核水手带领下,走进了经过改造的船舱,踩着楼梯一路往上,最终见到了这艘船的船长。
“欢迎你们来到长冢丸”
这位看起来能有四十多岁的船长主动和卫燃等人挨个握手的同时用根本没什么樱花口音的英语介绍道,“我是这条船的船长长冢让次,当然,这个名字对你们来说或许非常拗口,你们可以称呼我的英文名字费尔南多,或者费尔南多船长,坦白说,我很喜欢费尔南多船长这个称呼。”
“长冢先生是招核人?”卫燃突兀的换上了让雨果等人诧异的日语问道。
“你会日语?”
长冢让次惊讶的挑了挑眉毛,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丝一闪而逝的恐慌,紧接着不等卫燃回答,他便笑着摆摆手,带着卫燃等人一边参观这条捕鲸船一边用日语解释道,“我是日裔的巴西移民,从小在巴西长大,我虽然有个日语名字,但实际上却从来都没有去过招核。”
这个币在说谎!
卫燃在心里滴咕了一句,满脸的真诚中带着一丝丝故意为之的意外,同样用日语解释道,“我有个好朋友是日裔帕劳移民,他也是个水手,他叫狩野明,当然,他也有个英文名字,叫阿基拉。”
“他在哪条船上?”长冢让次笑着问道,“如果他愿意换一份工作的话,可以来我们这条船上工作。”
“很遗憾”卫燃故作悲伤的摊摊手,“他在几年前的一次还难中死了。”
“真是让人遗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
卫燃换回英语,“长冢先生,不,费尔南多船长,还是让我们用英语交流吧,不然就太失礼了不是吗?”
“你说的对”
这位“费尔南多船长”哈哈大笑的点点头,换回英语回应道,“接下来就让我亲自带你们参观一下吧。”
一边说着,它已经带着众人来到了这条船的最高点,指着船头船尾用英语说道,“我们这条船原本是一艘英军军舰,二战结束之后她被出售到了南美洲,我和我在巴西的朋友合力买下了这条船,并且把它改造成了一条大型捕鲸船。
这不但比买一条二手捕鲸船便宜很多,而且也更大一些,可以带更多的补给,也能有更大的冷藏仓库。”
“费尔南多船长”雨果倚着栏杆指了指不远处的烟囱问道,“这条船能跑多快?”
“我刚刚说过,她本来是一条军舰。”
费尔南多船长着重重复了一遍,似乎格外看重这一点,“而且是一艘后期生产的花级驱潜舰,她原本的的最高航速就有16节,在拆除了沉重的武器装备之后,即便加装了捕鲸设备等等依旧比之前轻了不少。
所以如果满功率运转,海况好的时候它或许最快能跑到20节。当然,这个速度并不能持续很久,她毕竟年龄很大了。”
一番解释,费尔南多船长亲自带着他们四人去各自工作的地方参观了一圈,并且详细的介绍了各自的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通过沿途的闲聊,卫燃四人也得知,这条捕鲸船之所以招他们几个,主要是因为这条船上的水手都是日裔巴西移民。
可想而知,这样一条船在仍旧执行着白澳政策的澳大利亚各个港口停靠,如果有个明面上的白人大副无疑会方便很多。
正因如此,在参观的最后,雨果成为了费尔南多船长的助手以及靠港和接受检查时才上任的大副。
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卡兰成为了名义上的水手长。当然,他平时还是要和瓦洛洛一起去厨房帮厨的。
至于卫燃,也如登船前雨果说的那样,负责仓库的出入登记工作,并且还获得了两把仓库钥匙。
只不过,这俩仓库里装着的,基本上都是各种吃喝用度的补给和各种物资等等。当然,这俩仓库的门口,还是有两个看守的,只不过他并没有仓库钥匙罢了。
从这小细节就能看出来,这位船长似乎并不是百分之百信任他的船员们,否则也不会让卫燃这样一个“外人”来掌管仓库钥匙。
而这个小细节,也让卫燃不由的好奇这俩仓库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该出现在船上的东西。
压下心头的疑惑,一行四人在这位船长的带领下将这条捕鲸船参观了一圈之后,最终被带到了一间离着通往甲板的舱门最近的一间船舱门口。
“这间船舱就是你们的了”
费尔南多船长再次提醒道,“平时的捕鲸工作你们只要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就好了,但靠港和遇到检查就靠你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放心吧”
雨果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一把能有快子长的老式钥匙递给了瓦洛洛,趁着对方打开船舱的功夫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启航?”
“很快了”
费尔南多指了指船舱外面,“我们还有几个水手没有回来,等他们回来之后再进行最后一次补给我们立刻就启航,到时候你们也要开始工作了,在这之前可以先休息一下。”
一顿虚假的客气送走了这头颇有些事事亲为的船长,瓦洛洛也已经打开了船舱。
这船舱里除了有些闷热之外,倒是出乎意料的干净。和上一条船不同,这个船舱里使用的并非铁架子床,而是颇有英日海军传统的帆布吊床。
除了四个靠墙悬吊仿佛拳击沙袋一样的水手袋之外,这船舱唯一的舷窗下,靠着墙还有一个和墙壁固定在一起的实木长条桌以及四把和地面用螺丝固定在一起的椅子,外加两个固定在墙壁上的摇头电风扇。
而在进门的一侧,则是两个焊在墙壁上的铁皮柜,另一侧的位置,却是两个用铁皮扎带固定的严严实实的长条木头箱子。
雨果只是用鞋尖踢了踢那俩摞在一起的板条箱,卫燃便已经意识到,那里面装的恐怕就是那俩巴西老的尸体。
“等今天晚上我们找机会把他们丢进海里”
雨果等瓦洛洛关上门之...关上门之后低声说道,“箱子里除了尸体还有一些石块,足够让他们沉入海底了,到时候我们就安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雨果看向卫燃好奇的问道,“维克多,我怎么不知道你会日语?刚刚你们说了什么?”
“战后自己学的”
卫燃胡乱解释了一句,接着又将他和那个化名费尔南多的鬼子船长的对话复述了一番,最后隐晦的提醒道,“我总觉得那个船长在隐瞒什么,所以我们都谨慎点。”
“确实要谨慎一些”
雨果点点头,“你们两个没见到那些水手,昨天晚上我和瓦洛洛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些水手的纪律性很强,就像...”
“就像科科达小径上的侵略者一样”平时话不多的瓦洛洛给出了一个恰当的形容。
“说的没错”
雨果赞同的点点头,“所以大家都谨慎一些,尤其注意保持清醒,不要让自己喝多了。”
“我肯定一口酒都不喝”昨天才闯了大祸的卡兰立刻做出了保证。
见状,雨果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和卫燃各自打开了舷窗和那两台电风扇以及舱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微凉的海风带走船舱里的闷热的功夫,雨果三人也将靠墙的水手袋解开,将吊床悬吊在了两端舱壁的铁环上。至于卫燃,他自然是换上了自己带来的水手袋里的吊床了。
他们这边刚刚整理好休息用的船舱,这条船也在轰鸣和震颤中发动。
见状,卫燃第一个离开船舱,顺着这间船舱斜对面的楼梯下到了货舱里,开始了由他负责的出入库登记工作。
这工作倒也简单,无非记录送进仓库里的补给品都有什么以及有多少而已,而补给的东西,基本上也全都是各种吃的喝的罢了。
等他这边完成登记工作并且亲自锁上了仓库门,这条捕鲸船也在低沉悠扬的汽笛声中缓缓离开了港口。
没有急着回到船舱,卫燃在这条捕鲸船上优哉游哉的参观了一番。
这所谓的捕鲸船最大的特点,便是船首的捕鲸炮,以及用来宰割鲸鱼的上层甲板。而在下层甲板,甚至还有简单的加工设备。
靠着会日语的便利,卫燃不但顺利找到了需要他炸毁的轮机,而且在和遇到的水手旁敲侧击的闲聊中得知,这条船自从六月份开始捕鲸,这将近四个月的时间却仅仅只捕获了五头鲸鱼和十几只海豚而已。
这样的渔获最多也就只能打平支出,换句话说,他们已经有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没有真正的盈利了。如果这个月还没办法盈利,这些水手们都准备离开这条船回招核老家了云云。
几个小时的闲逛闲聊,颇有些无所事事的卫燃在太阳升到最高点之前回到了船舱里,躺在属于自己的吊床上吹着从舷窗钻进来的海风,暗暗期待着杀戮时刻的来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他这边的轻松悠闲,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瓦洛洛和卡兰却格外的忙碌。
这条船上总共能有三十多号人,但厨房里忙碌的除了他们俩之外,却只有另外三个连英语都不会的鬼子水手。不仅如此,因为从来没有烹饪过日式餐食,他们俩也只能做些清晰蔬菜削皮洗碗的基础工作。
倒是雨果,不但跟在鬼子船长的身旁,而且还混到了一身正经的船员制服。
在各有各的清闲和忙碌之中,这条捕鲸船距离悉尼港也越来越远,周围航行的船只也越来越少,并最终只剩下了周身看不到边际的茫茫大海。
临近傍晚,当太阳距离海平面还有不到两指宽的时候,全船各处的喇叭里也传来了急促的日语呼喊——“10点钟方向发现鲸群!”
夕阳笼罩下的海面上,长冢丸捕鲸船伴随着来自瞭望塔的好消息也开始了忙碌。
很快,这条捕鲸船的速度陡然提升的同时开始了轻微的转向,大量的日裔水手也奔赴了各自的岗位。
很快,伴随着“通!”的一声炮响,一支捕鲸炮最先开火,接着甲板上便传来了让卫燃下意识想取出抗日大刀做好拼刺准备的日语万碎。
很快,第二声、第三声炮响相继传来,欢呼声也此起彼伏的响起。而在卫燃已经举起的相机取景器里,也看到了被血和夕阳染红的海面和那团红色的海水里翻滚的巨大身形,听到了那些被猎杀的庞大生物偶尔发出的最后一声悲鸣。
不知过了多久,船速渐渐降了下来,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可在这条捕鲸船桅杆顶部刺目的探照灯指引下,一头头尚且喷溅着血水的庞大鲸鱼被绞车从船尾拽上了灯火通明的甲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一次次按下的快门窥视下,那些手持长柄利刃的水手们在那些崭新的机械帮助下,高效的扒掉鲸鱼皮,分割着大块的鱼肉,收集着任何能拿来换钱的身体部分。
很快,当卫燃拍完了第二盒胶卷的时候,这次捕获的四头鲸鱼也在茫茫夜色中被分割干净送进了无需他看管的冷藏货舱,船尾的上层甲板积攒的血水也被冲刷的干干净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但此时,全船各处都洋溢着那些水手们的欢声笑语,卫燃也被一头负责看管仓库的守卫喊进船舱打开仓库,由这条船真正的大副签字,领走了两大箱招核本土生产的清酒和五箱澳大利亚生产的啤酒。
等他重新锁死了仓库大门回到上层甲板的时候,灯火通明的餐厅里已经飘来了饭菜的香气和日式音乐,乃至伴随着音乐合唱的日语捕鲸歌。
就是这个晚上吗?
卫燃颇有些迫不及待的回到船舱的时候,却发现一整天都在厨房里帮厨的瓦洛洛和卡兰已经回来了,此时房间靠墙的长条桌上,还摆着一个装满了米饭的小木盆和一些类似咖喱的玩意儿以及几样日式小菜和一盆蔬菜沙拉外加一些水果,除此之外,还有四瓶冰凉的啤酒。
几乎前后脚,雨果也回到了船舱,并且再次用鞋尖踢了踢那俩木头箱子。
根本没有任何的交流,四个人便两两一组,合力抬着两口沉重的木头箱子,趁着其余的水手们都在忙着庆祝渔获的时候,将其抬到甲板上,推到护栏外面,推进了黑漆漆的海面。
“这下我们安全了”雨果拍了拍手说道,“好了,我们也该庆祝一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登上长冢丸号捕鲸船的第一天深夜,顺利完成抛尸的卫燃四人虽然原本打算在属于他们的船舱里小小的庆祝一下,但最终还是被化名费尔南多的招核船长派来的二副邀请到了餐厅里,和三十余头水手一起开起了庆功宴。
出乎卫燃的预料,这个收获颇丰的晚上,那些庆祝丰收的水手们却并没有多喝便立刻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在弥漫着血腥味的下层船舱里,那些仅仅只经过初步切割的鲸鱼开始连夜进行进一步的加工处理,同时,这条捕鲸船也开始往更远处的外海方向行驶。
显而易见,对于这份工作,卫燃四人帮不上忙也不想帮忙,那些招核水手甚至包括那位船长在内也不想让他们四个帮忙。
不过,想休息是不可能的,吃饱的四人仅仅只是各自抽了一支烟,便全被叫去了厨房帮忙给那些水手们准备夜宵,而那三位不会英语的厨师却已经去下层船舱里帮着处理鲸鱼了。
“咳——!”
闷热的厨房里,光着膀子却依旧满身汗水的卫燃用力清了清嗓子,将一口浓痰吐进了熬煮好的鱼汤里,接着又在雨果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用一把长柄勺子胡乱搅了搅。
“维克多,你真的一点儿都没变。”
回过神来的雨果笑着感慨道,“和十多年前一样,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我们在那座小瀑布的上游做了什么。”
“我也记得”瓦洛洛跟着说道,“你还记得苏苏吗?”
“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点了点头,带着感激说道,“当初多亏了他,否则我们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可惜,他...”
“我们的部落分出了一支部落”
正在制作关东煮的瓦洛洛慢悠悠的介绍道,“分出去的部落把营地选在了那座小瀑布的上游,当初我们扎营的地方,也是苏苏牺牲的地方。”
“你们怎么搬到了那里?”卫燃下意识的问道。
“科科达这些年发展的不错”
雨果帮着介绍道,“他们原来的营地距离科科达小镇太近了,一些不愿意被那里的机场起降的飞机吵到的人在老巫师的带领下搬到了刚刚瓦洛洛说的那里,我今年夏天还去那里做客呢。
倒是你,维克多,自从战争结束之后,你可再没去过他们的部落了。”
“维克多恐怕已经受够了丛林里的蚊子和蚂蝗,当然,还有痢疾。”
瓦洛洛说话间同样将一口老痰吐进了煮关东煮的高汤里,用一串鱼丸胡乱搅动的同时不忘继续调侃道,“你们没注意维克多不管去哪都带着他缴获的那个蚊香筒吗?而且他可比我们爱干净多了。”
“又不是我想带着的...”
卫燃暗自滴咕的同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难以避免的想起了当初在雨林里穿着开裆裤窜稀的恐怖回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正在削土豆的卡兰打着哈欠问道。
“当初我们在一座瀑布的上游一起拉屎撒尿,还有一个叫尼尔的士兵和瓦洛洛部落一个名叫凯凯的小伙子。”
正在切萝卜的雨果憋着笑低声解释道,“瀑布的下游就是当时侵略科科达小径的招核士兵的扎营地,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它们似乎正在做饭。”
“你没记错”瓦洛洛赞同的同时,那张黑脸上也浮现出了难以抑制的笑容,“你还记得他们?”
“记得,当然记得。”雨果理所当然的说道,接着却叹了口气,“我经常在梦里看到他们,”
“所以...”卡兰下意识的看向了正在熬煮咖喱的那口锅。
“我们也要吃饭的”
卫燃及时的提醒道,同时用手里的勺子敲了敲自己负责的鱼汤锅怂恿道,“想做什么往这口锅里加。”
“看我的!”
卡兰说着,将手里的削皮刀和土豆随手一丢,接着竟解开了裤子,随手拿起了一个小碗,带着满脸的坏笑接了小半碗略显上火的尿液,一边往鱼汤锅里倒一边遗憾的说道,“我刚刚才去过洗手间,只有这么多了。”
“我开始喜欢上厨房的工作了”卫燃说着,越发卖力的用手里的长柄勺子搅动着锅里的鱼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憋着笑的另外三个人,顿时也觉得这工作时间之外的加班似乎也变得有意思了一些。
如此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四个人总算在水手们结束工作之前,弄出了足够所有人吃的大米饭和咖喱,以及风味十足的鲜美鱼汤和关东煮。
各自用各自的饭盒打了些米饭和咖喱,四人放心的将厨房交给了另外四个过来替班的水手,带着疲倦的身体返回了属于他们四个的船舱。
填饱肚子的四人爬上吊床倒头就睡,这条捕鲸船却没有停下,仍在缓慢航行着,利用声呐雷达寻找着鲸群,同时也在一点点的远离着澳洲大陆。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才睡了不到7个小时的卫燃等人也被一个不会英语的厨师用一把长柄勺子翘着舱门叫醒,一脸蛮横的招呼着卡兰和瓦洛洛去厨房里帮忙。
几乎前后脚,这条船的三副也叫走了雨果。这被太阳晒的格外闷热的船舱里,也就只剩下了卫燃一个。
慢悠悠的爬起来,卫燃先给手里的那台相机换了个新胶卷,随后闲庭信步的走向了船首甲板。
让他意外的是,这里不止有守着捕鲸炮的水手,那位化名费尔南多的鬼子船长也在这里,而且对方手里同样举着一台相机。
见对方看向自己,卫燃晃了晃手里的相机抢先一步用日语问道,“长冢先生也喜欢摄影吗?”
“当然,这是我最大的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捕鲸船的船长看了眼卫燃挂在脖子上的相机,“这是英国产的军旗相机吗?你怎么用的这种老古董?”
“这是我的一位记者朋友送过我的礼物”
卫燃说着康慨的将相机摘下来递给对方,“要上手试试吗?它虽然年纪很大了,但非常好用,就像这条捕鲸船一样。”
“你都这么说了,看来我没有理由拒绝了。”
长冢让次稍作犹豫之后,最终还是将他自己的相机也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卫燃的同时,也接过了对方递来的军旗相机。
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卫燃就认出来,对方使用的这台是尼康生产的第一台相机,这玩意儿在后世可是个值钱的古董。
他尤其记得,基洛夫市经营相机店的丧钟老兵列瓦就曾和他说过,这种相机总产量都不到四位数。随便哪一台功能完好的,都能轻松在莫斯科或者彼得堡换一套高档公寓。...公寓。
当然,相比这玩意儿在后世的价格,卫燃却看到了更加有意思的东西,在这台相机上,有个极具历史特色的独特标记——“MadeinoccupiedJapan”,翻译成汉语,可以是“被占领的招核制造”也可以是“战败国招核制造”。无论哪一个,这里面的侮辱意味可都是赤裸裸的根本不加掩饰。
可没办法,这标签是它们的美国爸爸要求的,更何况打上这个标签就能免去相当一部分的高额商品税,所以即便在52年正是结束使用这个标签,也依旧有很多招核企业没有做出改变。
当然,这种标签并非只在相机上出现,各种在战后到1952年之间生产出来用于出口的,基本上都有这个标签——哪怕是个一次性的套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至于后世,很多极端的鬼子又翼把带有这个标签的东西当作国耻,玩了命的在全世界进行收购销毁——哪怕是个一次性的套套。
只不过嘛...
假意用这台相机的取景框对准长冢让次的卫燃内心冷哼了一声,这个化名费尔南多的长冢让次、这个曾经屠杀了不知道多少无辜者的招核战地记者、这个战犯,恐怕是在用这台相机卧薪尝胆呢。
没有按下快门,卫燃只是礼节性的尝试取景之后,便将这台相机还给了对方,并且奉上了对招核光学产品的虚假赞美,并且顺势借着双方共同拥有的摄影爱好聊了几句。
可惜,对方远比卫燃想的更加谨慎,不但根本没有提及自己曾经是个摄影师,甚至都没提及曾经参加过二战,反而托词他们一家在移民巴西之后,就一直在经营着照相馆。
心知这样的方式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卫燃果断的终止了这个话题,热情洋溢的用手里的相机,给对方和身后的捕鲸船上层建筑拍了一张合影。
而已经是个捕鲸船船长的费尔南多,也招呼着正在操纵捕鲸炮的水手过来,用他的相机,给他和卫燃拍了一张合影。
“我喜欢拍摄鲸鱼,就像我喜欢吃鲸鱼肉一样。”
费尔南多船长接过水手递回来的相机同时说道,“那些巨大的生物越出海面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但是很遗憾,这四个月来,我一共也只拍到了两次,一次是在指挥室,一次是在罗经甲板,两次的角度都太高了。”
“抓拍这种瞬间需要运气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笑着朝站在捕鲸炮旁的水手扬了扬下巴,“或者是毅力,除非像他一样长时间守在甲板上才有可能。”
“确实如此”费尔南多赞同的点点头,随后无比遗憾的说道,“但我终究是个船长。”
说完,费尔南多不等卫燃开口回应,便主动邀请道,“维克多,难得在这条船上遇到和我有同样爱好的人,所以要不要去我的船长室坐坐?那里不但有我以前的摄影作品,而且还有一间暗房。”
“我非常乐意,长冢先生。”
卫燃换上英语额外补充道,“当然,前提是费尔南多船长不会因为我工作的时候偷懒扣除我的工资。”
“哈哈!你真是个幽默的人!我想费尔南多船长是不会扣除你的工资的。”
说完,这位在相机里藏了无数秘密的捕鲸船船长热情的抬了抬手,用日语继续说道,“走吧,我们去船长室坐一坐。”
在对方的引领下,上工摸鱼的卫燃跟着钻进船舱,沿着楼梯来到了位于指挥室正下方一个视野最好的宽敞舱室里。
这间足有30多个平方的船舱里不但拥有独立的卫生间,而且还奢侈的装了两台在这个时代绝对不算多见的窗式空调。
而在其余的墙壁上,还固定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画框,那些画框里有不少招核的街景和不知拍摄于何处的自然风景,但更多的,却是各种大尺度的美女照片,以及一只土左狗和穿着和服的长冢让次在各种背景下的合影,这其中,就有卫燃在后世的神户曾经去过的那座宅院里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冢让次似乎非常满意卫燃脸上惊讶和错愕的表情,略带得意的说道,“这些都是我亲自拍摄的,尤其这些漂亮的女士,她们在拍下这些照片之前,都曾在床上服侍过我。”
“真是让人羡慕又嫉妒”
卫燃虚假的恭维了一句,同时却快速打量了一番这个房间里的布置。
除了那些画框,这个舱室里还有两组和墙壁固定在一起的柜子以及一张办公桌,外加一张双人的大床,那张床的床头,还有个似乎和地板固定在一起的保险箱。而在那两组柜子的边上,便有个木门。
“想拍下这些照片,不止需要摄影技术,还需要体力和魅力,男人的体力和人格魅力。”
身高最多也就一米六五的长冢让次颇为得意的炫耀着,同时也从兜里摸出一串用银色锁链连接在腰带扣上的钥匙,打开了那扇上锁的木门。
“确实如此”
卫燃扫了一眼对方手里的钥匙,在进门之前指了指一张照片里的狗子问道,“这只狗是你的宠物吗?它怎么没在船上?”
“确实是我的宠物,它叫太郎。”
长冢让次的语气中也多了一丝丝的遗憾,“它本来在船上的,但是大概半个月前,我们靠港补给的时候它在码头上跑丢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会再见面的”卫燃表情真挚的祝福了一句,同时也在心里追加了一个条件——在地狱里。
“但愿像你说的那样”长冢让次说话间推开房门打开了照明灯,“请进来看看吧,这里就是我的暗室了。”
“打扰了”卫燃客气了一句,跟着走进了这个狭长但却依旧凉爽的房间。
或许是鬼子社会的阶级制度惯性使然,这个铺着榻榻米的细长房间虽然明显没有人居住,但在唯一的一扇一米见方的玻璃窗上却依旧奢侈的安装着一台正在工作的窗式空调。
除了能让这条船上绝大部分水手恨的牙痒痒的空调,这个最多也就两米宽四米长的房间只在进门一侧靠墙摆放着一个铁皮柜子,其余的空间便是和墙壁固定在一起的各种冲印设备和一条不足一米宽的过道。
尤其让卫燃在意的是,在这个房间最尽头的一张实木桌子下面,还有另一个保险箱。
不过,他却并没有盯着那个保险箱多看,反而认真的和对方讨论起了冲印照片的技术以及摄影技术未来的发展。不出意外,来自后世的卫燃各种“新颖”的想法都让长冢让次赞叹不已。
只不过很可惜,这头谨慎的鬼子船长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将这个暗室借给卫燃用用的话题。最多也只是吝啬的表示,他这里有足够多的胶卷储备,如果卫燃需要,可以原价出售给他而已。
在这凉爽的空调房里的闲聊一直持续到了中午饭点,两人也在船舱各处喇叭的呼喊中各自拿着相机跑出了房间——那些水手们又一次发现了鲸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午,火辣辣的阳光痴心妄想的试图烧开珊瑚海的海水煮上一大锅够全世界人喝的什锦鱼汤。
碧波荡漾的海面上,远离常规航线的长冢丸号捕鲸船却已经将船速提到了18节,卖力的追赶着正前方不远处那支庞大的鲸群。
得益于刚刚在船长室的闲聊,本来该去仓库工作的卫燃也在费尔南多船长的邀请下,端着相机进入了指挥室,旁观对方指挥水手们追捕鲸群的全过程。
在得到对方的允许之后,卫燃给指挥室里的水手们拍了几张照片,邀请他上来的费尔南多也在忙碌之余介绍道,“我们正在捕杀的鲸群,目前观测到的大概有二十多头,我们大概能抓到其中的四分之一,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捕杀其中的一半。”
它这边话音未落,船头的捕鲸炮便已经开火,透过指挥室的玻璃窗,卫燃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支打出去的标枪带着一条白色的绳索轻而易举的便命中了船身一侧的一头鲸鱼,指挥室里的众人也立刻发出了一阵万碎欢呼。
只不过这次,这条捕鲸船却并没有停下更没有减速,就连甲板上的水手都没有对那条被命中的鲸鱼进行打捞。
在卫燃不解的注视下,船头的捕鲸炮再度开火,而最先打出去并且命中目标的那支标枪拖拽的绳索尾部,也出现了一颗格外显眼的充气浮球。
在捕鲸炮一次次的开火中,一颗颗标枪被打出去,原本碧蓝的海面上,也被染出了一团团的红色。那些不断翻滚的红色海水中央,还各自飘着一颗显眼的充气浮球。
就在卫燃几次试图举起相机,几次都没按下快门的时候,费尔南多却一脸激动的走到指挥室一侧墙壁悬挂的那面鬼子痔疮旗下,伸手从旗子下,固定在墙壁上的刀架上,解下了一柄用皮带固定在上面的武士刀,将其当作手杖杵在了地板上,交叠双手,将掌心搭在了刀柄上。
除了这让卫燃忍不住想砍它一刀的王八练功姿势,费尔南多原本用英语进行的指挥也切换成了通过喇叭广播到全船各处的日语。而那些分布于指挥室甚至甲板上忙碌的水手们,也大声的回应着对应的命令。
在这高效的杀戮之下,仅仅不到一个小时,视野内的最后一头鲸鱼也被捕鲸炮打出的标枪命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船长!一共捕杀了11头,都是抹香鲸!”指挥室的扩音喇叭里,一个水手大声汇报道,紧跟着,除了卫燃之外的众人便发出了一声欢呼。
“干的很好,开始吧!”
费尔南多弯腰凑到指挥台上固定的麦克风上发布了新的命令。
很快,这条捕鲸船在兜了个圈子之后便开始了忙碌的打捞,卫燃也在脖子上仍旧挂着相机,手里却多了一把武士刀的费尔南多的邀请下离开指挥室,走向了船尾甲板。
几乎就在他们走上甲板的同时,最后一头被抓捕的鲸鱼也已经通过船尾的斜坡栈桥拽了上来。
“维克多,今天是个丰收的好日子,帮我们拍几张照片吧。”
费尔南多说话间将挂在他自己脖子上的相机递给了卫燃,接着用他的武士刀指了指刚刚拽上来的鲸鱼,“就拍那些勤劳的水手们工作的场景就好了,最好每头鲸鱼被拉上来的时候都拍一张。”
“长冢先生不介意出现在镜头里吧?”
卫燃接过相机的同时故意用日语,故意用长冢这个姓氏来称呼这位船长,“这对一位捕鲸船的船长来说,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这是我的荣幸”费尔南多说完,重新摆上了双手杵着那把武士刀的驾驶,甚至还挺起腰收起了小腹。
合着跟老子这儿摆pose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举起这台尼康相机,将甲板上宰割鲸鱼的血腥场景,以及脸上流露出洋洋得意的小人模样的费尔南多都纳入取景框按下了快门。
一连给费尔南多拍下了五六张各个角度的照片,后者这才满意的接过了属于自己的相机,同时指着即将被拽上来的第二头抹香鲸说道,“这次的收获很多,等把这些鲸鱼都打捞上来,我们就可以回航了。”
“这么快?”卫燃下意识的问道。
“我们的货舱容量有限”
费尔南多解释道,“而且我们的补给也不是很多,先把这些收获送回去,然后采购更多的补给,我们就可以去更远的地方。”
就直说上次出航根本没钱多买补给呗...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他猜测出来的实情,嘴上却是问道,“这么说我们还是在悉尼港停靠吗?”
“不,我们去布里斯班港”费尔南多解释道,“归航的路上我们肯定还会有更多的收获的。”
他这边话音未落,甲板上的水手中便有人吹响了哨子,紧跟着,便有四个原本正在忙碌的水手快速跑进了船舱。等它们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各自多了一支捕鲸枪。
很快,这四头水手便跑到了甲板边缘,将手里的捕鲸枪枪托用铁销固定在栏杆上。
“是偷肉的鲨鱼或者海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费尔南多话音未落,其中两名水手便不分先后的开口,将枪管里那支连接着绳索的小号标枪打了出去。
很快,第三头鲸鱼被拽了上来,稍晚一点,一连几只身上插着小号标枪的海豚也被拽了上来!而那四头原本使用捕鲸枪的水手,也纷纷换了工具,熟练的将那些尚在挣扎的海豚宰杀切割成了大大小小的肉块。
“它们的尾鳍肉非常好吃,尤其是制作刺身,晚餐的时候你可以尝尝。”
费尔南多说完,已经转身走向了指挥室,“维克多,你就留在这里给大家拍照吧。”
看了看费尔南多的背影,卫燃藏起了眼中的杀意,继续透过手里的相机镜头冷眼旁观着甲板上的屠宰和打捞鲸鱼尸体的作业。
一头抹香鲸有多大,卫燃实在是不好形容,他唯一能想到的准确词汇或许便是“肉山”。
但这样一座肉山从被拖拽到船上开始分割再到送进下层甲板的冷藏货舱,全程却仅仅只需要半个小时最多40分钟的时间而已。而这条捕鲸船的船尾上层甲板,一次就可以同时宰割三头鲸鱼!
仅仅不到两个小时,之前捕猎的11头抹香鲸和沿途额外抓到的7只鲨鱼、20多只海豚,全部成了这条船的战利品。
而唯一证明它们曾经在这片干净的海域存在过的痕迹,便只有海面上被冲下甲板的血水染红的那条航迹,以及闻到血腥味游过来的各种海洋生物。
借着费尔南多临时安排的摄影师的身份,卫燃也得以跟着最后一条鲸鱼被分割的尸体进入了下层甲板的流水线,亲眼目睹了提炼鲸鱼油以及过滤鲸脑油的全过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他还看到了正有几个水手躲在下层甲板,正围着桌子上一条尚且没有断气的幼年海豚,一脸陶醉的品尝着一个鬼子水手从扒了皮的尾鳍上割取下来的那些尚在抽搐的肉块。
面无表情的给这些围着那只幼年海豚朝自己露出笑容的水手们拍了一张合影,快步离开这里的卫燃却忍不住想起了丛林里那些吃人的恶魔,想起了海伦礁上那只吃人的温迪戈,更想起了藤县战场上,在爆炸中砸在自己身旁的那个小小的手臂,以及手臂上残存着的那一串五帝钱。
“呕——!”
就在跑回上层甲板的同时,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恶心,趴在栏杆上,面对着船外被血迹染成澹红色的海水开始了阵阵干呕。
“维克多,你怎么了?”恰在此时,卡兰和瓦洛洛分别拎着一个长柄刷子和一个铁皮桶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卫燃很是平复了一番情绪这才问道,“你们不是在厨房里帮忙吗?”
卡兰摊摊手,无所谓的说道,“我刚刚听雨果说,似乎是船长决定今天吃鲸鱼肉庆祝一下,现在厨房里都是厨艺最好的招核水手,我们根本帮不上忙,所以就被指挥出来清洗甲板了。”
“雨果呢?”卫燃朝着船外吐了口唾沫继续问道。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帮忙操纵雷达呢”瓦洛洛意有所指的暗示道,“似乎是吃坏了肚子”。
“我猜可能是昨天晚上鱼汤喝多了吧”卡兰挤眉弄眼的补充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等卫燃再问,这条船上的鬼子二副也大声呼喊着卫燃,让他下去打开仓库的大门。
和昨天一样,这次对方领取走的,依旧是两箱清酒和一些啤酒外加一些蔬菜。
刚刚打发走二副,大副也带着十几个水手过来,由卫燃一一登记之后,将一桶桶的鲸脑油和炼制好的鲸鱼油送进了仓库。
“维克多”
这头大副在所有的油桶都入库之后,一边签字一边说道,“帮我转告你的朋友们,今天晚上也来参加我们的庆祝吧,这次我们可以多喝几杯,而且晚上不用加班。”
“我们会准时赴约的”卫燃微笑着回应道。
“到时候带着你的相机”
这头大副将签过名字的记录册递给了卫燃,“到时候帮我们多拍几张照片怎么样?”
“没问题”卫燃再次做出了承诺。
送走了大副不久,这条捕鲸船各处的喇叭里也再次播放器了日式...了日式音乐,全船各处,甚至还能听到三五成群的水手们合唱的鬼子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热烈的气氛中,卫燃借着手里的相机穿梭在水手之间,给它们拍下了一张张的照片,船尾的上层甲板也被包括卡兰和瓦洛洛在内的水手们仔细的打扫干净并且摆上了一个个的小桌。
等到夜幕降临,这条捕鲸船的船速降低了一些,播放音乐的声音也更大了一些。
而在灯火通明的船尾上层甲板,也支起了一个能有四米长的烧烤架,几个换了衣服的鬼子,也站在烧烤架后面,或者忙碌的烤着食物,或是忙着炸制天妇罗以及炖煮关东煮等等各种小吃。
这欢庆的场面也随着换了一身和服的费尔南多船长到场,开始了逐渐整齐,但却让卫燃和雨果以及瓦洛洛齐刷刷皱起眉头的万碎欢呼。
环顾一圈周围,费尔南多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
很快,便有一个个的水手端上来一盘盘的食物,流水一样送到了各个桌子上。
这些端上来的食物里既有仍在滋滋作响冒着油花的铁板烧肉排,也有让围坐在一桌的卫燃四人皱眉的刺身,更有旁边不远处的烧烤架烤出来的海鲜肉串和刚刚出炉的天妇罗。
而这些给各桌送菜的水手们没送上来一道菜,便会有人用日语大声告知这是什么菜品。
“维克多,你怎么了?”雨果好奇的看着脸色愈发难看的卫燃问道。
只不过,还没等卫燃回答,这桌上便被端上来四个让这一桌人瞪圆了眼睛的小盘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白瓷的小盘子分别放着一颗眼睛,一颗能有小孩拳头大的眼睛!
“这...这是什么...”瓦洛洛直等到那些水手又从来四个蘸料小碗,这才带着一丝丝的惊恐问出了雨果和卡兰都好奇的问题。
“眼睛”
卫燃叹了口气,将刚刚那头水手的介绍翻译成了英语,“海豚的眼睛。”
“唔!”
卡兰最先慌里慌张的起身,捂着嘴跑到了甲板角落灯光照不到的位置便开始了呕吐。
“这太惊悚了...”雨果耸动着喉结说道,显然是被这道菜吓到了。
“这是鲸肉大和煮,里面有鲸鱼肉和内脏”
卫燃拿起桌子上的一双快子,指着刚刚已经端上来的菜品,按照那些水手的介绍进行了一一进行了说明,“这是海豚尾鳍和鲸鱼尾鳍肉刺身拼盘,这是鲸舌刺身,这是海豚心脏刺身,这是油炸鲸肉,这是铁板烧鲸肉排,还有这个,这是...”
“够了,够了维克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瓦洛洛皱着眉头拦住了卫燃,“这里就没有什么我们能吃的吗?我可不想吃生的,那会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雨...”
想起什么,瓦洛洛并没有全部说出来,但雨果却勐的起身跑向了角落,趴在他的大侄子卡兰身旁,扶着护栏开始了干呕。
“接下来送上来的应该能...算了”
卫燃摇了摇头,那些水手们送来的是一碗碗的日式拉面,但不远处那个用来煮拉面的桶,却是昨天他们熬鱼汤用的那个汤桶——他可不想吃用尿桶和痰盂煮出来的任何东西。
“我们还是吃这个吧”卫燃夹起一片天妇罗,“这个是蔬菜。”
“让它们先把这些东西,尤其这些眼睛撤掉吧。”
瓦洛洛艰难的说道,“我敢肯定,不把这个撤掉,雨果和卡兰是不会回来的。”
闻言,卫燃扫了眼盘子里的眼睛,拦住正准备把拉面给他们端上桌的水手,表达了这一桌人在饮食上的诉求。
在那头水手略显鄙夷的目光中,拉面和那几样刺身以及那些被争抢的眼珠悉数端走,雨果和卡兰,也被瓦洛洛给叫了回来。
在他们这一桌四人皱着眉头的旁观之下,周围那些桌子上的水手们却一脸享受的品尝着各式的生食以及那些只是简单水煮过的巨大眼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坐在首位的费尔南多船长一次次的举杯中,这些丰收的水手们也跟着发出了一针针的欢呼。
庆祝至半途,在那位身高能有一米七五左右的大副提议下,这些水手们在甲板中央清理出两块场地玩起了柔道和剑术对抗,而那位费尔南多船长竟然带头开起了盘口。
很快,便有人拿来了木剑和各种护具,显然,这种娱乐项目大概是这条船的“企业文化”。
虽然刚刚的晚宴让雨果等人有些反胃,并且他们根本就不熟悉这两项对抗游戏的详细规则,但这赌博却勾起了他们的兴趣,就连卫燃也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于突兀,凑热闹的抽出几张钞票下了注。
接连几把过后,在柔道场地上已经连赢了五场的大副扯掉了身上的衣服,绷着满身的腱子肉开始了挑衅。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卫燃却注意到瓦洛洛和雨果不分先后的皱起了眉头,尤其前者,脸上更是出现了明显的愤怒之色。
赶在这个平时脾气不错的大老黑迈出步子之前,不明所以的卫燃和似乎看出些什么的雨果几乎同时伸手,一左一右的抓住了瓦洛洛的手腕。
只是简单的对视了一眼,卫燃和雨果便合力拉着绷紧了肌肉的瓦洛洛走向了甲板边缘灯光照射不到的阴影处。
“怎么了?”卫燃直等到后背靠住护栏,这才开口低声问道。
“是你们部落的吗?”雨果却没有回答卫燃的问题,而是看向了紧紧攥着烟斗,以至整条胳膊的肌肉都隆起的瓦洛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错的,肯定是。”瓦洛洛咬着牙说道。
“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卫燃不明所以的问道。
“瓦洛洛他们的部落算是比较开化的部落”
雨果叹了口气解释道,“在二战之前,他们就靠捕猎极乐鸟,用那些漂亮的羽毛换取各种丛林里没有的东西。”
稍作停顿,雨果指了指自己,“我父母当时就是做的极乐鸟生意,无论是活着的极乐鸟还是极乐鸟身上的羽毛,只要运到欧洲都能卖上大价钱。毫不夸张,就连英国女王都曾经买下过我们运到英国的极乐鸟。”
“所以...”
“我们部落也是在和雨果的父亲合作之后才开始脱离以前的生活,至少不再吃人了。”
“那时候我和瓦洛洛都还没有出生呢”雨果帮着补充了一句。
瓦洛洛将手伸进了兜里,摸出了一个并不算大的皮制金币小包。解开束口的皮绳,他从里面倒出来一串项链递给了卫燃。
接过项链,卫燃借着远处的灯光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用皮绳穿着的项链上,固定着的,却是一个个带着包浆的鸟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捕猎到极乐鸟之后,如果还活着是最好的,如果不小心杀死了,就只能把羽毛出售过雨果的父亲。”
瓦洛洛指着项链上那些带着包浆的鸟喙说道,“死掉的极乐鸟,尤其是蓝极乐鸟,它们的鸟嘴是蓝白色的,非常漂亮,我们会把那些杀死的蓝极乐鸟的鸟嘴小心的取下来,用绳子穿过上面的鼻孔做成项链。
自从和雨果的父亲合作之后,这些鸟嘴也成了和贝壳以及蜗牛壳一样受欢迎的装饰品。”
“而且只有他们部落会专门只用鸟嘴做项链,因为那代表着富有,也代表着是个好猎人。”雨果补充道。
“就像那个大副脖子上带着的那条项链一样”
瓦洛洛接过卫燃还回来的项链小心的装进那个皮制的金币小包里,仔细的绑紧之后声音沉闷的补充道,“我们部落的人不会把这种项链送人的,更不会出售,也没有人会买我们的这种项链。
而且自从二战结束之后,我们已经不再抓极乐鸟了,就连我这条,都是我父亲生前留给我的,他年轻的时候是个非常好的猎手。”
“所以那个大副去过科科达小径?”卫燃皱着眉头的说道。
“不然呢?”
瓦洛洛攥紧了拳头反问了一个不用回答的问题,“我要抢回那条项链才行,雨果,维克多,你们还记得丛林里的发生的事情吗?你们还记得凯凯和苏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
雨果说话间已经迈开了步子,“我们去挑战那个大副,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赢下它的项链。”
“至少也要问出来,他从哪得到的项链。”
卫燃说着看向瓦洛洛,压低了声音问道,“每人知道你来自巴布亚新几内亚吧?”
“没有人知道”瓦洛洛摇摇头,“我是在雨果和卡兰的帮助下偷渡去澳大利亚的。”
“那就好,这件事我们暂时保密怎么样?”
卫燃说话间活动了一番拳头,他虽然不知道柔道的规矩,但如果只是把对方打到,想来并不算什么难事。
“我是来自澳大利亚内陆的土着”瓦洛洛神色自然的给自己找了个新故乡,“朋友们,等下让我先来怎么样?我想亲自拿回那条项链。”
稍作停顿,这个老黑又额外补充道,“最好能杀了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冢丸船尾上层甲板,灯火通明的人群中央,那头鬼子大副在众多鬼子水手的叫好声中,轻而易举的将比他高了一头的瓦洛洛掀翻在地。
不等瓦洛洛爬起来,这只满脸得意的鬼子大副竟然嚣张的比出了一个大拇指朝下的侮辱性手势,而周围那些鬼子,则爆发了更加热烈的欢呼。
“让我试试”
仍有些鼻青脸肿的卡兰话音未落,便已经在卫燃迈步之前跳进了圈子中央,伸手拽起了瓦洛洛,帮着对方将身上的护具解下来,不由分说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恐怕又要挨揍了”卫燃忍不住说道。
“没关系”
刚刚同样准备上场的雨果无所谓的说道,“卡兰这个混蛋比较抗揍。”
“彭!”
这一句话都没说完,刚刚和那头大副搭上手的卡兰便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仍在了地上。
“先让我试试吧”
雨果同样抢在了正准备说些什么的卫燃前面,进入场地之后先拉起了被摔的龇牙咧嘴的卡兰,随后脱下了对方身上的护具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出预料,雨果虽然比卡兰坚持的时间长一些,但却同样没有几个回合便被狠狠的摔倒在地。
连续掀翻了三个比自己高大的对手,周围那些鬼子的欢呼声更大了一些,那头大副也愈发的得意,同时它那双贼里贼气的小眼睛,也瞟向了伸手拉起雨果的卫燃。
“不要被它抓到胳膊和腰”雨果低声提醒道,“很古怪,我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丢出去了。”
“我试试吧”卫燃说着已经往场地中央走了一步。
“维克多,你没穿护具。”雨果提醒道。
“不用”卫燃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带着笑意的眼睛却在打量着对面的那只大副。
“不戴护具你会受伤的”这头大副提醒道。
“摔倒才会受伤”
卫燃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晃了晃,“赢了是你的,输了的话,把你脖子上的项链给我怎么样?”
“你要这个?”那头大副捏起脖子上的项链问道。
见卫燃点点头,这大副却开口拒绝道,“我不拿这个做为赌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说说你从哪弄到的怎么样?”卫燃再次晃了晃手里的钞票,“当然,你依旧可以赢走这些钱。”
“先赢了我再说吧。”这头大副嚣张的说道。
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卫燃将手里的钞票递给了身后的雨果帮忙拿着,往前再次迈了一步,心安理得的受了对方虚伪的一个鞠躬。
见不穿护具的卫燃根本没有回礼,这只大副便打定了主意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念及于此,它找准机会,勐的往前伸手,一把抓向了摆着拳击姿势的卫燃,并且准确的用左手攥住了后者的衬衫领口。
然而,还不等它抓住卫燃准备挥拳打向自己脸上的左手臂,它已经攥住卫燃领口的左手手肘处却传来了一阵酸麻。
与此同时,他刚刚抬起来准备绊倒卫燃的左脚还没来得及发力,便已经被卫燃用右脚往里侧踢在脚肚子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这个小动作造成的一瞬间分心带来的后果却是灾难性的,卫燃刚刚在它左手手肘处捏了一下的手,却已经从外侧勐推着发麻的左手肘往右用力,连带着被侧踢的腿肚子一起,带着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往右微微转向。
同样是在这电光火石间,卫燃还没有被抓住的右手,也从握拳变成了打开一组关节的半握,露出了绷紧的掌心和内扣的大拇指。
“啪!”
第二声脆响中,卫燃右手掌心的大小鱼际准确的划着斜线砸在了大副的下巴右侧,配合着对方微微右转的身体爆发出了远比看起来更大的力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击将这大副砸的不由自主抬头看天,卫燃却顺势用这只手抓住了右手推来的手肘上臂,用力继续往左勐的一拽,迫使对方身体继续转向直至几乎背对着自己的同时,重新抬起的右脚,在这只大副重心所在的右腿膝盖窝踢了一脚。
“噗通!”
这一脚过后,因为被砸了下巴而咬破了一点舌头的大副,也不受控制的单膝跪下,而它那支手肘仍旧发麻的胳膊,却已经被卫燃拧到了身后。紧接着,它的左腿脚踝便被卫燃用刚刚踢它膝盖窝的脚不轻不重的踩住。
这一切说起来慢,但却是不到两秒钟的瞬间发生的,此时,有些反应慢的甚至还在叫好,即便那些反应快的,也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惊呼。而那些在交手之前举起啤酒杯的水手们,甚至都还没让嘴唇离开杯子。
故意停了一秒,卫燃这才拉起了这位大副。只不过,几乎就在对方站稳的时候,却反手抓住了自己拉着的那只手准备发力。
而早就猜到会有一出儿的卫燃却顺势一个前冲,抬起膝盖在它的肚子上狠狠的来了一下。
将这准备偷袭的大副再次砸倒在地,卫燃可不管对方腹部的剧痛,故作磊落的朝着对方伸出手,将捂着肚子疼的直抽抽,而且看样子差点吐出来的大副给拽了起来。
“还要继续吗?”卫燃后退一步接过雨果递来的现金随意的揣进兜里问道。
“你犯规”这大副捂着肚子颇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我们可没约定规则”卫燃无辜的摊摊手,“而且你的规则里应该也没有偷袭吧?”
闻言,那大副哼了一声,捏着脖子上的项链说道,“项链是我从一个土着手里买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买的?”卫燃卫燃挑了挑眉毛,“从哪买的?”
“你怎么对这个这么好奇?”这大副略有些警惕的追问道。
“那是极乐鸟的鸟嘴”卫燃故作自然的解释道,“现在这种鸟已经很难买到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极乐鸟?”大副好奇的追问道。
“能给我看看吗?”卫燃朝着对方伸出了手。
迟疑片刻,这大副终究还是摘下项链递给了卫燃。
“瓦洛洛,你挡着光了,站到我后边去。”卫燃接过项链的同时故意说道。
得到暗示,瓦洛洛也站在卫燃的身侧,不着痕迹的离着他手里的那串项链更近了一些。
“我可是个澳大利亚水手,全世界的极乐鸟都产自巴布亚领地,所以我当然认识了。”
卫燃观察这条项链的同时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胡诌道,“没错了,果然是极乐鸟,这种蓝白色的鸟嘴和它们艳丽的羽毛一样值钱。
但是能像你这条项链一样的真的非常少见,这好像是部落土着的风格,你当时买下它一定花了很多钱吧?真是让人羡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卫燃最后一句小小的恭维立刻让这大副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伸手从卫燃的手里拎走了那串项链。
见状,卫燃暗中攥住瓦洛洛绷紧的手腕,故意用带着羡慕的语气说道,“好好保存它吧,相传极乐鸟的鸟嘴能是带来好运的,尤其这种蓝极乐鸟的鸟嘴。”
“它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少好运气”
又被恭维了一句的大副摸了摸重新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换了个话题问道,“维克多,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被摔倒过了。”
“我们几个经常在街头和别人斗殴,所以总要有些保命的手段才行。”
卫燃故作得意的指了指卡兰脸上的伤口,“不瞒你说,我们上船之前才和别人打了一架。”
借着这个话题,双方很是闲聊了一阵这才分开,卫燃四人也再次走到了甲板的边缘。
“看清楚了吗?”卫燃压低了声音问道。
瓦洛洛点点头,“那是我们部落最勇敢的猎手的项链,我不会看错的。雨果,我甚至知道那是谁的项链,当年在科科达小径,我们都还看到过他被肢解的尸体。”
“先冷静下来”雨果看了眼远处仍在聚餐的人群,“我们先回去想想办法”。
“走吧”卫燃说话间,已经推着瓦洛洛的肩膀,跟着雨果和年轻的卡兰一起走向了远处的船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格外漫长的夜晚,卫燃四人的船舱里却难得的没有响起之前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躺在吊床里的雨果三人也全都辗转反侧的想着办法,并最终决定,等船只靠港之后,就想办法把那只大副骗下船。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计策,但卫燃却并没有加入讨论,因为他知道,或许很快,那条项链就能还给瓦洛洛了。
只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船舱外的甲板上那些水手们也并没有庆祝多久,便各自返回了船舱。这条开始归航的捕鲸船,也逐渐安静下来,而且雨果也没有去送喝醉的船长会房间——那头费尔南多船长甚至都没有喝醉。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卫燃三人先是早早的便被叫到了厨房帮忙,雨果则被叫去帮忙守着雷达。等到吃过饭,四人又跟着那些鬼子水手们一起忙起了除锈刷漆的工作,这一整天下来,可谓根本没有闲着的时候。
等到第三天黄昏,眼瞅再有五六个小时就能靠港布里斯班的时候,沉寂了两天的喇叭里,竟然又一次传来了瞭望塔里值班水手的日语呼喊!
这一次,正在船头甲板上给雨果三人拍照的卫燃,甚至清晰的看到了不远处被夕阳染红的海面上跃出了一具庞大的身躯!
卫燃和不远处正在拍摄夕阳景色的费尔南多船长,不分先后的将各自的相机对准那道腾空的巨大身影按下了快门!
“哗——!”
当那道身影重新砸进海面的时候,船头的...,船头的众人也听到了清晰的水花飞溅声。
“是长须鲸!”
费尔南多船长一边喊着,同时却已经先一步跑向了不远处的捕鲸炮,亲自瞄准那条在水花中央渐渐浮起来的鲸鱼扣动了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一时间,卫燃也调转相机镜头,对准操纵捕鲸炮的费尔南多,以最快的速度调整焦距之后再次按下了快门。
“通!”
和快门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沉闷炮声中,携带着长索的标枪在卫燃等人错愕的注视下极速飞出,准确的命中了那条刚刚将嵴背露出水面的鲸鱼,并在紧随其后的瞬间发生了爆炸!
“彭!”
那爆炸声中,海面上却并没有溅起多大的水花,但却在眨眼间被染成了血红色!
“船长,我们在这里捕鲸会被澳大利亚的巡逻队盯上的!”一只正在甲板上保养设备的水手略带紧张的提醒道。
“快!把它拖上甲板!”费尔南多船长却并不理会,只是吩咐了一句便快步跑进了船舱。
很快,这条捕鲸船便降低航速,接着在众多水手的配合下,将那只不该出现的长须鲸拖拽到了船尾的上层甲板上。
紧跟着,这条捕鲸船也降低了航速,那些水手们也被全部召集到了船尾的甲板上。
亲自拍到了鲸鱼跃出海面的瞬间,亲自用捕鲸炮一炮命中了这头猎物并且顺利的将其打捞上船。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费尔南多船长沉浸在兴奋和得意之中。
“这次分解都小心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上了一身白色制服的费尔南多船长手里拿着那支原本放在指挥室里的武士刀,他甚至在刚刚那段时间里仔细修剪了胡子。
等甲板上的水手们轰然响应,他又说道,“我要留下它的完整骨架,并且把它捐赠给我在神户的母校。所以一定要保证骨头的完整。”
等水手们再次大声响应,费尔南多朝着在远处冷眼旁观的卫燃热情的扬起手里拿着的尼康相机,“维克多,过来帮我们拍几张照片吧,用我的相机!”
“我的荣幸”
卫燃笑着回应了一声,接过对方的相机,先给将一只脚踩在鲸鱼嘴唇上,手里还握住那支牙签一样的武士刀的费尔南多拍了几张照片,接着,那些水手们也在费尔南多的指挥下,或是爬上了鲸鱼身体,或是站在左右,和站在最中间杵着一把武士刀的船长,迎着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拍下了一张合影。
“原来一共有33个人...”
卫燃暗自滴咕的同时,费尔南多也遗憾的说道,“可惜我的太郎不在船上。”
“船长不用担心”那位大副说道,“等我们赶回布里斯班,说不定它已经在码头等你了。”
“但愿如此吧!”
费尔南多叹了口气,接着打起精神大声吩咐道,“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把这头长须鲸处理好,记得把鲸鱼头留下来!”
“嗨!”所有的水手们再次大声应了一嗓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完成工作,我们今天晚上喝光所有的存酒,睡到天亮之后再靠港!”
“万碎!”
这些鬼子水手们立刻爆发了更加兴奋的欢呼,各自抄起了专门宰割鲸鱼的工具这就开始了忙活。
这次,费尔南多船长在接过卫燃手里的相机之后却并没有离开,反而站在卫燃身旁亲自又拍了几张照片,随后便一脸得意的双手杵着那把破刀,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看着忙碌的水手们分割着他“钓”上来的猎物。
“长冢先生”卫燃换上了日语,“我有一份礼物想送给你。”
“礼物?”
费尔南多扭头看向了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什么礼物?”
“一张照片”
卫燃拿起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相机,“当然,如果您想在晚上的聚会之前得到这份礼物,可能需要把您的暗房借我用用才行。”
见对方依旧一脸的不解,卫燃愈发直白的说道,“我刚刚拍下了您发射捕鲸炮的瞬间,但我不确定是否拍到了最好的瞬间。坦白说,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刚刚拍下来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费尔南多的脸上流露出了惊喜之色,紧跟着却又浮现出了一闪即逝的狐疑,但很快,他便按捺不住好奇开口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暗房。”
“需要我帮您把刚刚那些合影一起洗出来吗?”卫燃主动询问道。
“先让我看看你的冲印技术吧”费尔南多船长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不会让您失望的”
卫燃脸上露出个带着自信的温和笑容,跟着费尔南多离开甲板进入船舱,又踩着楼梯一路上行,最终钻进了上锁的船长室。
将手里那把破刀随手放在办公桌上,费尔南多摸出那串钥匙打开了暗房的房门,“需要我帮忙吗?”
“在冲印照片这件事上,我有绝对的自信。”卫燃不容置疑的说道。
闻言,费尔南多朝着暗房里拱拱手,“我在外面等你,耗材都在柜子里。”
“我很快就会冲印好的”
卫燃说着,迈步走进了这间暗房,亲自打开照明灯,随后关上房门,并且放在了一道厚实的遮光帘。这个时代的好处在于,根本不用担心后世随处可见的摄像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悄无声息的凑到房间尽头那台保险面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卫燃又关上灯检查了一番,直到确定这房间里没有漏光的地方,他这才将相机里那盒还没拍完的胶卷倒回去取出来,按部就班的开始了冲印工作。
等到胶卷变成了可以见光的底片的时候,他却并没有打开灯,反而摸黑蹲在了那台保险箱的旁边,从兜里摸出一双橡胶手套,接着又从腰带上揪下来两根他这两天用船上找到的钢丝制作的开锁工具,悄无声息的开始了忙碌。
除了要感谢当初在红旗林场被蒙着眼睛限时撬锁带来的经验,卫燃更要感谢这台保险箱过时的设计。
所以根本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他便轻而易举的在黑暗中撬开了保险箱。
不过,他却并没有打开柜门,仅仅只是摸出打火机点燃看了一眼,便立刻将这保险箱上锁恢复了原状,接着便脱掉手套,打开灯观察了一番洗出来的底片,接着便继续开始了冲印照片的工作。
很快,两张照片便被洗了出来。
其中一张照片是他拍下的鲸鱼跃出海面的瞬间,另一张则是费尔南多亲自操纵捕鲸炮开火时,飞出的标枪拉动绳索带出了一串略显模湖的虚影,以及这位船长握住捕鲸炮绷着脸一脸严肃和狠戾的清晰表情。当然,还有稍远点海面上尚未平息的巨大水花。
满意的点点头,卫燃将这两张照片用夹子夹在了晾晒绳上,随后打开房门微笑着用日语说道,“长冢先生,我的礼物准备好了,要进来看看吗?”
“当然!”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费尔南多船长立刻将手里拿着的一本相册扣在了桌子上,起身快步走到了暗房门口,在卫燃抬起的胳膊引导下走进了这间他亲手布置的暗房,接着便看到了那两张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张作品拍的都非常好!”
费尔南多真挚的赞叹道,“你选的光线角度和对时机的把握都非常好,对焦也非常准确。维克多,你做水手完全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你该做个摄影师的。”
“我总要生活”
卫燃故作无奈的拿起桌面上那台早已过时的军旗相机,“不过,我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摄影师的。”
“是啊,总要生活。”
费尔南多叹了口气,紧跟着走到靠墙的柜子边,打开柜门之后,从里面取出一台装在皮套里的尼康SP相机递给了卫燃,格外认真的说道,“维克多,请收下它吧,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摄影师的。”
“这是...送给我的?”
卫燃错愕的看着对方,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化名费尔南多的鬼子,是真心实意的在祝福自己,是真的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摄影师。他更能看出来,这个残忍的捕鲸船船长,是真的喜欢摄影。
“当然”
费尔南多将手里的相机硬塞在了卫燃的手里,“这是招核的尼康公司今年的最新产品,是我的朋友送给我的48岁生日礼物。但是我还是习惯用现在这台相机,所以就让我转送给你吧,维克多先生,我非常期待你用它拍出更多优秀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暗叹了口气,卫燃还是接下了这台相机。诚然,他对鬼子有与生俱来的仇视。诚然,他知道如果没有太多的背景和历史原因,喜欢摄影的费尔南多至少在摄影上,和自己或许非常聊得来。
但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他是招核人,他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仅仅这两条,对于卫燃来说,就足够满足必须杀死对方的所有理由了。
“去甲板上试试这台相机吧”
费尔南多说着,又从柜子里取出一盒胶卷递给了卫燃,“我也要把我拍下的照片洗出来了。”
“那么,晚上聚会的时候再见。”
卫燃一脸微笑的做了告别,带着对方回赠的相机离开船长室,离开船舱,最终又回到了甲板边缘,汇合了同样在看热闹的雨果和瓦洛洛以及卡兰三人。
没有提及刚刚在船长室里发生的事情,卫燃甚至都没把刚刚得到的相机挂在脖子上,反而随意的将其揣进了包里。
因为他知道,在几个小时之后,他和费尔南...不,他和招核摄影师,逃脱了审判的战犯长冢让次,和这条船上除了雨果三人之外所有的水手,将会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朦胧的夜色笼罩下,长冢丸号捕鲸船的船尾上层甲板,二十多头打着赤膊,脚上穿着猪蹄鞋的水手,也在娴熟的配合中,将那头倒了血霉的长须鲸分解开来,最后只剩下了相对完整的头部和庞大的身躯骨架横亘在船尾的绞车附近,提醒着这是船长亲手捕获的猎物。
也正是因为这头弥漫着血腥味的鲸鱼存在,这一晚的庆祝地点确定在了船舱餐厅里,那里的空间虽然不大,但却足够所有的船员坐下来。
在这同样忙碌的餐厅角落,一个装满了冰块的大号木桶里埋着一瓶瓶的啤酒。木桶的边上,还堆放着足足五六箱啤酒和同样多的招核清酒。
和决定返航前那个丰收之夜的庆祝一样,这次的晚宴主要食材依旧是鲸肉——那只长须鲸的鲸肉。
不过这次,雨果几人却学精了,为了不让自己的食欲受到影响,他们还借着庆祝之名,主动请缨打算制作一些澳大利亚特色的肉派给大家尝尝。
这样的要求自然不会有人拒绝,为此,那个曾被卫燃击败的大副,还康慨的让卫燃从仓库里取出来足够所有人吃的牛肉,并且给雨果三人额外分配了两个会英语的帮厨。
至于擅长摸鱼偷懒的卫燃,此时却借口要试试船长回赠的相机,熘回了属于他们的船舱并且反锁了房门。
拉上窗帘打开昏黄的照明灯,卫燃摘下挂在肩头的美式防毒面具挎包,先从里面翻出那台船长送的尼康相机看了看。
这台尼康SP相机使用了一颗极为难得的50/1.1大镜头,毫无疑问,它在暗光条件下,要远比卫燃脖子上挂着的那台老军旗相机更加的清晰。
除此之外,还加装了一个实用的快门按钮增高附件和用于保护机身的硬牛皮保护套。
一番犹豫,卫燃还是给这台相机装上了一筒胶卷——他有预感,今天晚上有很多值得拍下来留作纪念的东西。
将这台相机放在桌子上,卫燃弯腰拿起放在吊床下的蚊香筒,熄灭了里面即将燃尽的蚊香又倒掉了香灰,随后将其塞进了挎包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这挎包也放在桌子上,他又摘下了吊床仔细的叠起来,连同毯子一起塞进了水手袋,顺便,也取出了那支拆解成两半状态的尹萨卡37战壕枪和那两个装满了铜壳霰弹的帆布弹药包。
先将霰弹枪组装好,并且给弹仓和枪膛里都装上子弹,他将这支枪和水手袋也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又从柜子里取出这个船舱里原来的吊床装好,顺便也清空了柜子里属于自己的那一格。
将水手袋、挎包以及战壕枪和弹药包依次放进柜子里,卫燃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将那台军旗相机顺手也放进去锁上了柜门,转身将那台船长赠送的相机挂在了脖子上。
打开舱门之前,他又依次取出毛瑟刺刀、抗日大刀以及钛合金手枪检查了一番,随后这才离开了船舱,再次找上了仍在厨房里忙活的雨果三人。
“换相机了?”雨果抬头扫了卫燃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费尔南多船长送的”卫燃无所谓的回应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一起去甲板上抽颗烟吧”
雨果说着,已经解下了围裙,招呼着瓦洛洛和卡兰一起离开了闷热的厨房,来到了上层甲板灯光照不到的一片区域。
在闪烁的火光中,瓦洛洛点燃了他那支烟斗,卫燃三人则各自点燃了一颗香烟。
“维克多,就在你去船长室做客的时候,我们去浴室冲凉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雨果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秘密?”卫燃抬头看着这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水手的腰带扣左手边,好像都有一个椭圆形的金属牌。”
雨果皱着眉头说道,“我敢确定,那是二战时招核士兵的身份牌。”
“身份牌?”卫燃挑了挑眉毛。
“我肯定不会看错的”
雨果的语气愈发肯定,“我记得很清楚,当年在科科达小径战斗的时候,我可没少收集那些东西。你肯定还记得我们的当时穿的那些糟糕的鞋子吧?我经常把那些小金属片钉在鞋底上来增加抓地力。”
“每个水手都有?”卫燃皱着眉头问道。
“至少当时和我们一起在浴室冲凉的三个厨师和两个帮手的腰带上都有”卡兰抢着答道,“我亲自检查过的,我本来是看大副进去了,所以想偷偷跟进去,看看能不能帮瓦洛洛大哥把那串项链偷出来,但是很可惜,它并没有摘下项链。”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浴室冲个凉。”
瓦洛洛朝着远处甲板上那些已经宰杀完了鲸鱼并且...鱼并且清理干净甲板的水手们扬了扬手里的烟斗,“它们似乎马上就要去冲凉了”。
弹飞抽了没两口的烟头,卫燃摘下脖子上的相机递给了卡兰,“帮我拿着,我很快就回来”。
“我们就在这里等你”雨果赶在卡兰开口之前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轻轻点了点头,故意落后了那些水手们一段距离,磨磨蹭蹭的消磨了一会儿时间之后钻进了充斥着欢声笑语的浴室。
随意的拿起一条穿着腰带的裤子,卫燃立刻便注意到,果然就像他们三人说的那样,这条腰带的皮带扣左手边,穿着一个缝制的格外牢固的皮坏。在腰带的内侧,这皮环真就穿着一个磨的锃亮的椭圆形金属片。
卫燃知道,这种写着个人信息的小铜片在二战之前就存在了,它还有个正式的名字叫做“认识票”或者“认识牌”。当然,至少二战时,这玩意儿是用绳子穿着斜挂在腋下的,只有些军官才会挂在腰上。
换了条裤子看了看,这条裤子的皮带上,靠近皮带扣的位置同样穿着这么个皮环,皮环上同样固定着个金属片。这铜片上分三列竖排写着“福山秀明、准尉、炮六”的字样。
继续检查了第三条裤子腰带上的金属片,上面写的却是“贺来照之、机一、光四四五八”这样的字样。
没有继续看,卫燃悄无声息的离开浴室,加快脚步又汇合了仍在甲板阴影处等着自己的雨果等人。
“看到了吗?”卡兰最先问道。
“看到了”卫燃点点头,接过对方递来的相机同时,目光却看向了雨果。
“那个大副曾经杀了瓦洛洛部落的土着士兵”
雨果斟酌着说道,“那么其他水手呢?如果他们以前曾经都是招核士兵的话,他们为什么都说自己是战前移民巴西的日裔?他们到底在隐藏什么?”
“你想做什么?”卫燃一边低头摆弄手里的相机一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晚上别喝酒了”
雨果答非所问的回应道,“等它们喝醉了,我们先想办法把那串项链弄到手再说。”
“这里距离陆地还有多远?”瓦洛洛突兀的问道。
“绝对不到40公里”雨果肯定的给出个回答,“否则我们不可能看到陆地的灯光,白天也根本看不到陆地。”
“所以说我们靠这条小艇就能回到陆地上?”瓦洛洛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挂在甲板护栏上的交通艇问道。
这条不到10米长的交通艇尾部有个船外机,船舱里还放着些急救用品和一些救生衣。
“今晚天气不错”
雨果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依旧答非所问的给出个回答,接着收回视线看着瓦洛洛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要杀了大副”瓦洛洛耿直的说道,显然,他还不死心呢。
“等他们喝多了之后看看有没有机会”
雨果模棱两可的给出个回应,“走吧,我们该回厨房继续忙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真的要杀人吗?”卡兰颇有些惊慌的问道。
“你也杀了人”雨果低声说道,“瓦洛洛帮我们处理了尸体,我们也要帮他才行。”
“我可没有害怕!”卡兰不满的反驳道。
跟着三人走进船舱,卫燃却并没有进入厨房,反而进入餐厅,用脖子上挂着的新相机,给正在布置餐厅的水手们拍下了一张充斥着笑脸的照片。
在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准备之后,包括费尔南多船长在内的鬼子水手们全都换上了日式的和服以及走路嗒嗒响的木屐,挂上了彩灯的餐厅一角,那台看着有些年头的唱片机里也开始播放起了欢快的鬼子歌曲。
相比之下,倒是卫燃四人,依旧穿着耐磨的牛仔裤和皱巴巴的衬衫——他们上船的时候可没带多少行李,更没想到还有机会参加聚会。
万幸,此时大多数水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费尔南多船长展出的,卫燃给他拍摄的那张击杀鲸鱼的照片以及它自己拍摄的,鲸鱼跃出水面的照片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本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尤其肤色都不一样的四个临时工。
在这稍显被冷落的氛围中,餐厅里的气氛却越来越热闹,空气里弥漫的酒精味和食物的香气以及二手烟味道也愈发的浓重。
“快开始了,也快结束了...”
卫燃捏起一块肉派狠狠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含湖不清的滴咕了一句,他那双比喝醉了酒还疯狂的眼睛里,也透出了远比这污浊空气里的酒精味更加浓郁的期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深夜,当费尔南多船长手里的酒瓶子在一阵当啷啷的撞击声中从桌子上滚落到椅子上,又从椅子上滚落到地板上,并最终停留在一坨真不知道来自谁的呕吐物上的时候,这场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的酒宴,也终于来到了尾声。
“雨果,维克多。”
勉强保持着清醒的大副打了个酒嗝,颐指气使的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把船长送回房间,给他换上...嗝——!换上睡衣!”
“我送你和回房间吧”
都还没等卫燃和雨果同意或者拒绝,瓦洛洛便主动搀扶住了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大副。
挑了挑眉毛,刚刚一共只喝了两大杯啤酒的雨果先朝着卡兰使了个眼色,这才起身说道,“我们这就把船长先生送回房间。”
“结...结束了”
大副拿起上衣口袋里的哨子吹了一声,“都,都回房间休息。卡兰,你,你留下来,打扫卫生。”
说着,大副便在瓦洛洛的搀扶下,一步三摇的最先走出了餐厅。前后脚,刚刚同样仅仅只喝了两杯啤酒的卫燃也和雨果一左一右的搀起了已经趴在桌子上的费尔南多走出餐厅,踩着楼梯艰难的走向了船长室。
“这样太慢了”雨果低声说道,“维克多,我们快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
话音未落,两人便同时发力,一人拽着一条胳膊,像拖死猪一样,拽着喝断片的船长就往上走。
一口气来到船长室的门口,卫燃熟门熟路的从费尔南多,不,从长冢让次的裤子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打开了上锁的舱门。
近乎下意识的看了眼办公桌,卫燃心头也跟着一揪,那盏释放着温暖光芒的台灯下,还真就放着一本相册,一本摊开的相册——就像后世的汉尼拔·辛普森先生讲述的那样。
“呕——!”就在进门的同时,长冢让次却毫无征兆的吐了出来。
“早知道我也喝多了”
雨果不满的都囔了一句,粗暴的拖着长冢让次就往床边走,任由它的鞋子和裤脚滑过那滩腥臭的呕吐物。
将喝断片的长冢让次丢到床上,雨果随手拿起一条毯子擦了擦双手,一边打量着这个房间一边感叹道,“这个房间竟然有空调,真是让人羡慕。看看这些照片,这些姑娘们可真性感!”
“是啊”
卫燃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眼睁睁的看着雨果丢掉手里的毯子,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把武士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就在他即将拔刀出鞘的时候却愣住了,接着,他便将手里刀随后一丢,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桌子上,被台灯的灯光笼罩的那本相册!
“汉尼拔!”
雨果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整个人也不由的后退,接着便跌坐在了那把椅子上。他手里那把指挥刀,也“当啷”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但很快,他便挣扎着又站起来,凑到挑灯边上,弯下腰凑近了,仔细的看着相册里的照片。
在这张黑白照片里,是一个被砍头的士兵,在他身旁,站着的却是戴着眼镜,手拿武士刀一脸疯狂笑容的长冢让次——身旁那张床上喝断了片的费尔南多船长!
颤抖着翻了一页,雨果带着哭腔惊恐的说道,“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明知发生了什么的卫燃终究还是凑近了些问道。
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雨果慌乱的将相册往前翻了一页,指着那张照片里被砍头的人说道,“汉尼拔,他是汉尼拔·辛普森,卡兰的哥哥!我和你提起过他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卫燃点点头,“一个无线电通讯兵。”
“对,对!一个无线电通讯兵!”雨果慌乱的擦拭着眼角溢出的泪水,“他...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暗叹了口气,卫燃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转身走到门口,关上了舱门之后顺便进行了反锁。
这一来一去的功夫,雨果也终于注意到了,像是被电了一样跳起来,一脸震惊的看向了床上睡的像个死猪一样的船长。
难以置信的拿起那本相册,雨果又一把将台灯扯过来对准了船长的脸。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雨果随手丢掉了手里的台灯,一边大笑的同时,一边将那本相册合起来,“啪!”的一声丢到了桌子上。
在卫燃的注视下,这个泪流满面,明明在笑,但听起来却包含绝望和愤怒的水手,缓缓弯腰拿起了脚边那把武士刀,拔掉刀鞘之后信手一丢,接着便双手握住刀柄将其举了起来。
“先等下”
卫燃在对方发力...对方发力之前喊住了雨果,“这样太便宜他了,而且我们是不是先去看看瓦洛洛那边的情况表较好?反正他喝成这个样子,根本就跑不了。”
迟疑片刻,雨果缓缓将上扬的武士刀垂下来,“对,你说的对,维克多,你说的对!走,我们去找瓦洛洛!”
“你先下楼”卫燃指了指床上的醉鬼,“我先把他绑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速度快点!”雨果说着,已经拎着那把武士刀快步跑出了船长室。
再次反锁了房门,卫燃探手捏住了长冢让次的下巴一托一拽,轻而易举的卸掉了他的下巴。
剧痛的刺激之下,喝断片的船长也勉强恢复了清醒,但都没等他看清发生了什么,卫燃便已经拿起了桌子上充当抹布的毛巾塞进了它的嘴巴里。
无视了眼神逐渐清明的长冢让次,卫燃以最快的速度捏开了他的手肘关节,接着又掰开了他的膝盖关节,算是彻底断绝了长冢让次这个恶魔的行动能力。
最后抽出他的腰带看了看固定在上面的黄铜片,卫燃朝着这位喜欢摄影的船长露出个温和的笑容,用这条皮带勒住了他嘴巴里的毛巾。
朝着对方晃了晃手上的钥匙串,卫燃径直走到保险箱的边上,轻而易举的将其撬开,随后拉开了柜门。
意料之中,这个保险箱里放着的,只有一支勃朗宁大威力手枪和厚厚的几沓澳磅、美元。
一阵翻找确定这保险箱里没有夹层,卫燃立刻用钥匙打开了暗房的木门,接着熟门熟路的打开了这房间尽头的保险箱。
小心的拉开柜门,这个小号的保险箱里放着的东西却格外的古怪,最下面一层,是一颗犬科动物的头骨骷髅,这头骨后脑勺的位置,还有个圆润的弹痕。
中间一层,放着的却是一些杂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杂物里有一把似乎是玳冒材质,其上凋刻镶嵌了各种纹饰的半透明梳子,有一个木头材质的剑玉,还有一个长条状看着能有二十多厘米长,不到五厘米宽的黑色椭圆柱。最后,却是两个对扣在一起平放的相框。
拿起那个通体带着竹枝纹的椭圆柱看了看,卫燃试着将其拔开之后却发现,这就是个快子筒,里面装着的,也仅仅只是一双做工格外精美的日式快子和一把木头小勺而已。
将这破玩意儿随手丢进去,卫燃拿起了那俩相框。
在上面的这个相框里,是个穿着和服留着日式发式画着浓妆的女人。这个女人的手举着一面并不算大的鬼子痔疮旗,肩上还斜挎着一条绶带,其上用日式汉字写着“大招核国防妇人会”的字样。
比较有意思的是,这张照片的拍摄背景,还隐约能看到一块写有“志摩医院”的日语招牌。
再看第二张照片,却是一张合影,这里面有穿着和服戴着眼镜,手里还牵着一支狼狗的长冢让次,也有刚刚那个穿着和服的女人。
在这俩中间,还有个同样穿着和服,手里拿着一把剑玉的小男孩儿。
略所思索,他将这两张照片的相框拆开一番检查,直到确定里面没有藏着底片,这才看向了保险箱最上面的一层。
这一层放着的,只是一台二战时期,鬼子们普遍喜欢用的雷泰斯牌彷徕卡旁轴取景相机。只不过,这台相机的镜头左侧,却有个贯穿了前后的弹孔。
试着打开略显变形的后盖,卫燃挑了挑眉毛,这里面竟然还装着一筒胶卷。略作思索,他将这筒胶卷取出来,小心的往外抽出一截,并且将其对准了头顶的日光灯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看到底片上的内容,卫燃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继续往外扯动的同时仔细的观察着。
很快,他便找到了自己最想看到,又最不想看到的内容。
在接下来的这几张底片里,定格的全都是长冢让次和一些鬼子凌辱一个欧美女人的镜头——这正是他要找的那些烧焦照片的底片!
如果它们没有出现在这里,自己还可以问问长冢让次把它们藏在哪了,可这些底片如此轻易的被自己找到就带来了新的问题——该怎么带回属于自己的那个时空!
指望金属本子吗?
卫燃下意识的看向了左手虎口处的纹身,那脾气古怪的金属本子愿不愿意帮自己把这筒底片带回后世,他实在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思来想去,他索性拎着这筒底片转身离开暗房,站在了长冢让次的身旁故意展示了一番手里的胶卷筒,随后在它惊恐绝望的注视下,将这些底片慢悠悠的卷回胶卷筒,并且揣进了兜里。
无视了身后长冢让次徒劳的挣扎,卫燃离开船长室,踩着楼梯一路下行,接着便遇到了正往上走的卡兰。
看了眼对方手里端着的战壕枪,卫燃正要说些什么,对方却抢先一步低声说道,“总算找到你了维克多大哥,快和我回房间!雨果和瓦洛洛从那个大副的嘴里问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问出什么了?”
楼梯间里,卫燃跟着手持霰弹枪的卡兰一边往楼下跑一边低声问道。
“恶魔!”卡兰语气中带着颤抖和一丝丝的惊恐,以及极力压抑的愤怒,“这条船上的所有人,都是恶魔!”
闻言,卫燃明智的没有继续再问,沉默的跟着卡兰一路下行,并最终回到了属于他们四人的那间舱室的舱门口。
“冬,冬冬,冬”
卡兰小心的敲了敲门,紧跟着,舱门上那个圆形的小窗里的窗帘被拉开,一束刺目的光束打出来,卫燃和卡兰也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卡察”一声轻响,舱门被打开,那束灯光也跟着熄灭。
“进来吧”船舱里,雨果颤抖着说道。
闻言,卫燃这才走进根本没有亮灯的舱室,身后的舱门也被瓦洛洛推上,并且进行了反锁,而卡兰却留在了舱门外面。
“唰!”
瓦洛洛拉上了舱门的窗帘,接着又用一块瓦愣纸挡住,然后这才打开了照明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这个时候,卫燃才看清,这舱室唯一的窗子同样已经被纸壳挡住,那四个吊床也都被摘下来随意的丢到一边。
但在靠墙的位置,这条船真正的大副,此时却被头朝下吊在墙壁上那些原本用来系吊床的铁环上。在他已经湿透的裤裆处,还往下滴落着骚臭的尿渍——它已经被吓尿了。
恐惧的根源在于,它的一只手爪子被绑在了一把椅子的边缘,而且已经被砍掉了四颗手指头的第一个指节,并且各自都用吊床上割下来的绳子进行了粗暴的捆扎止血。
而在椅面上,就放着剁下来的手指头,以及一串极乐鸟鸟嘴项链。
“把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瓦洛洛说话间,已经伸手扯掉了这头大副嘴里塞着的一团毛巾。
这个满脸恐慌明显被吓坏了的大副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在科科达小径战斗过,虐杀了很多土着,我的项链就是从一个土着身上抢的,我砍下了他的四肢,把他吊在了一颗树上。”
“还有呢”
脸色阴沉的雨果握紧那把从船长室拎回来的武士刀冷冰冰的问道。
“我,我还杀了很多澳大利亚士兵。”
这头大副顿了顿,惊恐的主动补充道,“一样砍掉了他们的四肢,和...和老二。”
“其他水手呢?”雨果继续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一样,他们和我一样!”
着大副眼瞅着瓦洛洛已经将手里的开山刀搭在了右手仅剩的大拇指上,立刻加快了语速说道,“这条船上的每个人都在战场上参与过屠杀,我们担心在战后受到审判,所以在战败前就做了逃兵,跟着分队长躲了起来,又在战争结束之后移民到了巴西。”
“你们怎么问出来的?”卫燃看向瓦洛洛和雨果。
“我在大副和二副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张照片”瓦洛洛说着,将一个相框递给了卫燃,“我顺着照片问出来的”。
接过相框,卫燃皱起了眉头,这相框里不止有穿着鬼子军装的大副,他还在里面看到了这两天格外关注的轮机组成员,无一例外,照片里的它们都穿着鬼子军装。
这些定格着畅快笑容的野兽身后,拍摄背景却明显是雨林,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泥泞的科科达小径!
“你们都参与过科科达小径战役?”卫燃重新蹲在像个蝙蝠一样倒挂着的大副面前问道。
“我们大部分都参加过在东南亚的战斗,还有些来自华夏战场。”
因为血液倒流而满脸通红的大副惊恐的答道,那近乎畜生应激一样的畏惧模样,和当初在甲板上格斗时的猖狂模样可谓判若两狗。
“华夏?”
卫燃只是念叨了一句却再继续多问,只是站起神,看向雨果和瓦洛洛,却依旧没有开口说出任何语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杀了它”瓦洛洛一边说着,一边用毛巾重新堵住了大副的嘴巴。
“我要杀了船长”
雨果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他的行李箱,取出里面的冲锋枪一边将其组装在一起一边说道,“这条船上没有无辜者,这条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必要活下来。”
说到这里,雨果已经给冲锋枪装好了弹匣,并且将那个七联装的弹匣包挂在了脖子上,“维克多,我和瓦洛洛准备杀了这条船上所有的人,你要帮忙吗?”
闻言,卫燃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打开了铁皮柜子,从里面拎出了那支尹萨卡37霰弹枪背在肩上,接着又拿出那俩弹匣包固定在了腰带上。
这还没完,他又借着柜门和水手袋的掩护,取出了那把抗日大刀,同时嘴上说道,“船长已经被我绑住了,我们可以先去解决那些水手。”
“要先解决指挥室里值班的三副”雨果说话间拿起了那把指挥刀,“我们要先安静的解决三副才行。”
“一起去吧”卫燃说话间已经拉开了舱门,第一个走了出去。
“瓦洛洛,等下在船员宿舍舱集合。”雨果说着,也走了舱门,拍了拍卡兰的肩膀说道,“和我们走。”
闻言,卡兰“卡察!”一声给手里的霰弹枪顶上了一颗子弹,接着又从兜里摸出一颗霰弹推进了弹仓。
“不到万不得已先别开枪”雨果低声提醒了一句,顺手帮着仍旧留在舱室里的瓦洛洛从外面关上了舱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我们后面,枪口朝上。”卫燃也跟着提醒了一句左手持枪的卡兰,和雨果一前一后的踩着楼梯走向了指挥室。
“卡兰,等下你要负责守住指挥室,不许任何人进去,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会害怕吗?”
“上船之前我就已经杀过人了,而且那个船长杀了我的哥哥。”卡兰低声说道,声音却难免有些颤抖。
卫燃分不清那颤抖是害怕、紧张还是激动,但无论是怎样的情绪,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明显同样已经起了杀心。
很快,三人摸到了亮着灯光的指挥室门口。
同样在晚宴上没少喝的三副此时正坐在指挥室里船长经常做的位置,他身前的海图桌上,还摆着一瓶清酒和一大盘鲸肉,以及一些似乎是腌菜之类的小菜。
而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上,还摆着一台收音机,此时正在播放着布里斯班电台的深夜节目。
相互对视了一眼,卫燃抢先一步走进指挥室,同时也将那把抗日大刀藏在了身后。
他毫不掩饰的脚步声自然是引起了三副的注意,并且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向了一脸笑意,胸前还挂着相机的卫燃。
“维克多,你是过来陪我喝一杯的,还是打算给我拍一张照片?”这醉醺醺的三副开口问道。
“这两件事就不能都做吗?”卫燃笑了笑,用日语问道,“你在偷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糠酱菜”三副拎起一条巴掌大的鱼肉热情的问道,“要不要尝尝?”
“先帮我倒一杯酒怎么样?”卫燃笑着问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惊喜。”
“惊喜?”
这三副下意识的看了眼卫燃藏在背后的那只手,将手里的鱼肉放回盘子,弯腰从海图桌下面的隔层里翻出一个小酒盅,拿起那酒瓶子一边倒酒一边问道,“什么惊喜?难道你也偷偷给我拍了一张照片吗?”
“看我”
卫燃突兀的招呼了一声,刚刚倒满酒放下酒瓶子的三副也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过来。
“噗!”
“嗤!”
伴随着一股鲜血喷溅到海图桌和不远处的操作台上,三副的头颅也“哐”的一声砸在了海图桌上,最终停留在了那盘鲸肉上,睁着也安静看着被溅了一身血的卫燃用手按住了那具仍旧坐在船长椅子上的无头的尸体。
甩了刀上的血迹,卫燃将这具尸体缓缓放倒在地板上,随后用刀尖挑起上衣下摆,露出它的腰带,接着横向一划,轻而易举的切断了那个皮扣,顺便也不小心划开了三副的腹腔。
弯腰拿起那个皮扣,卫燃从上面揪下那个小铜片看了看,随后便将其揣进了兜里,干脆的转身一步步的走向了水手们的宿舍所在的楼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之后,雨果独自一人拎着那把武士刀跟了上来,而卡兰则端着他的兄长送他的战壕枪,守在了指挥室的门口。
根本没有任何的交流和沟通,卫燃和雨果二人下楼之后汇合了同样一身血迹,而且脸上还划着几道血红色土着战纹的瓦洛洛,各自擎着一把刀直奔水手们的宿舍。
此时距离晚宴结束不过20分钟左右,个别舱室里却已经鼾声如雷,而在紧挨着的浴室里,同样传出来哗啦啦的水声和肆意的日语交谈声。
对视一眼,三人排着队走进了浴室,排在最前面的卫燃聊起年半道帘子扫了一眼,随后竖起了四根手指头,接着又指了指不同的方向。
见状,雨果和瓦洛洛二人各自点点头,依次和卫燃交换位置观察了一番之后,一起冲进了浴室。
“曾!”
一声轻响,锋利的抗日大刀轻而易举的削断了两只正在头上揉搓泡沫的手臂,接着又势如破竹般削开了半边脖子。
“噗通!”
几乎就在这具尸体倒在花洒喷出的水幕中的时候,卫燃也双手握刀,将宽大厚重的刀刃,捅进了身旁那个下意识回头看过来,并且惊恐的正大嘴巴想要喊出来的光屁股水手的肚子里。
“噗!”
卫燃勐的往后一扽拔出抗日大刀的同时,顺便带飞了一颗下意识捂住腹部伤口的手指头,接着便再次抡圆了一刀,将对方的脑袋削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颗人头落地,一路染红地面积攒的洗澡水,打着转最终撞上墙角的时候,雨果也用他手里那把武士刀捅穿了一个水手的后心,而瓦洛洛则像卫燃一样,用他那把带有大量使用痕迹,但却依旧锋利的开山刀,砍掉了最后一个正在洗澡的水手的脑袋。
甩了甩刀身的血迹,卫燃扭头就往外走,却发现刚好有个水手正坐在椅子上脱裤子呢。
“嗨!维克...噗!”
s...这个下意识想和卫燃打个招呼的水手话都没说完,便已经被卫燃用刀划开了脖颈。
“噗!”第二刀过后,这头水手的脑袋也骨碌碌的滚到了椅子下面。
面无表情的将对方腰间的小铜片取下来揣进兜里,接着又随意取下两条腰带上的铜片揣进兜里。
似乎是受到了卫燃的启发,雨果和瓦洛洛也各自取下了一枚小铜片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三人离开浴室,接着便钻进这一层唯一的洗手间检查了一番,见没有水手在,立刻退回走廊,各自选了一间舱室走了进去。
卫燃这间舱室里,摆着两个和墙壁固定在一起的铁架子床,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正在打呼噜的水手,而在进门一侧唯一的桌子边上,还有个光着膀子的水手坐在椅子上,正拿着一支钢笔写着什么。
见卫燃进来,这水手下意识的抬起头,在看到卫燃手里举着的大刀时不由的愣了愣。
卫燃可不会发愣,甚至根本不给对方站起来的机会,便勐的挥刀砍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仓促的一刀虽然杀死了这头水手,但却并没有砍断脖子,反而将刀身卡在了骨头缝里。
见状,卫燃索性松开了已经被血浸透的刀柄,一个箭步冲到了那头仍在打呼噜的鬼子水手身旁。
见对方似乎睡的挺香,卫燃左右看了看,伸手将对方挂在床尾裤子上的腰带抽了出来。
绕在这头水手的脖颈上,随后勐的收紧,以近乎背靠背的姿势,用皮带勒着将其背在了身后,随后起身,勒着它的脖子站起来,往房间中央走了两步。
前后不过两秒钟,这个原本借着酒劲睡的正香的水手便因为窒息而惊醒、挣扎,四处抓挠攀附,接着又试图抓住脖颈上那条坚韧的皮带。
但很快,他的反抗便开始无力,随后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最终彻底没了动静。
松开皮带随手一丢,这个水手也无力的摔倒在了地板上。将他的上半身扶正靠在床边,卫燃不紧不慢的拔出旁边那具尸体脖子上卡着的抗日大刀先补了一刀,接着又在一番比划之后,面无表情的砍下了这个舱室里的第二颗人头,接着又找到两个小铜片揣进了兜里。
离开这个舱室之前,卫燃顺手帮忙关上照明灯,并且关上了舱门。几乎前后脚,雨果和瓦洛洛也拎着刀从各自负责的舱室里走了出来。
三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比了个代表数字2的剪刀手,随后默不作声的各自走向了下一个舱室。
这些鬼子水手的舱室比卫燃四人的条件可要好多了,不但不用睡吊床,而且还都是两人间,可最多也就这样了,根本不可能像船长室一样安装空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正因此,他们三人各自走进的第二个舱室都没有关门,唯一的不同,仅仅只是瓦洛洛负责的舱室里没有人罢了。
见状,他立刻走向第三个舱室,而卫燃和雨果,却已经各自杀死了一个水手。
砍断这个房间的里的第二颗人头,卫燃不由的用力喘了口气,这是他杀死的第八头水手,也是他砍下来的第八个狗头。
坦白说,这真的是一件耗费体力的工作,但同时也是一件让他欲罢不能的活动。
再次收下两个小铜片,卫燃走出舱门之前帮忙将门带上,接着便马不停蹄的走向了下一个舱室。
这个舱室里只有一个水手,此时只穿着个兜裆布,正仰躺在床上嘬着一支一口香小烟袋锅,出神的打量着舷窗边贴着的那张美女海报呢。
“浴室人多不多?”这水手头也不回的用日语问道。
“很多”
卫燃同样用日语回应了一声,同时却也抡起了手里的大刀。
“你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
无视了那颗成功砍下来的狗头,卫燃找到对方的裤子,卸下那个小铜片之后,愈发熟练的帮着关灯关门走出了舱室。
几乎前后脚,雨果和瓦洛洛刚好也各自钻进了这一层剩下的两个舱室。很快,他们二人便又依次走出了客舱。
“9个,包括三副”卫燃最先说道。
“7个,包括大副,不过他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死透”瓦洛洛第二个说道。
“7个,我杀死了二副”雨果指了指说身后说道。
“不算船长,一共有33个,现在我们已经解决了23个。”卫燃说话间,随意的在裤子上抹了抹刀身上的血迹。
“楼下还有几间宿舍,轮机舱肯定也有人值班。”
雨果到底是个经验丰富的水手,“还有下层船舱的仓库,我记得那里有守卫。”
“确实”卫燃点点头,“有两个值班守卫,他们的宿舍就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开行动吧”雨果说话间已经将那支武士刀顺手一丢,摘下了一直背着的欧文冲锋枪。
“我去轮机舱”卫燃抢先说道,“顺便解决仓库的守卫。”
“那我们两个楼下”雨果果断的说道,“维克多,用枪吧,轮机舱和仓库的守卫肯定都保持着清醒。”
“必要的时候我会用枪的”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跑向了楼梯间。
雨果和瓦洛洛对视了一眼,后者将他的开山刀插会刀鞘,弯腰捡起了那把武士刀握在手中,两人一前一后也走向了楼梯间的方向。
快步来到下层船舱,卫燃远远的便看到了正坐在两间紧挨着的仓库中间的廊灯下,正有个守卫倒骑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而在他的对面,便是他和另一个在这里值夜班的守卫居住的舱室。
抬头看了看昏黄的廊灯,卫燃略作犹豫之后,终究还是将手里的抗日大刀换成了毛瑟刺刀,随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站在了这名守卫的伸手。
一番观察,卫燃先伸出一只脚踩住了椅子腿中间的横杆,接着伸出相对强壮的右手捂着对方的嘴巴,将他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与此同时,也用踩住凳子的那条腿的膝盖,顶住了它的后腰。
很快,这名最多只能算是微醺的水手便醒过来并且开始了挣扎。但很快,他便注意到,那只从背后缓缓伸过来的手上,握着一把修长的刺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就在这柄刺刀的刀尖即将抵住自己胸口的时候,这头守卫总算想起来,自己的腰间有一把锋利的潜水刀。
想到这里,他立刻松开了试图拔开卫燃手臂的一只手,转而摸向了腰间。
然而,还不等他解开那个固定刀柄的暗扣,身前那把刺刀却已经格外缓慢的刺穿了他的衬衫,接着有准确的从两条肋骨之间穿过,并最终戳穿了他的右边肺叶,并且沿着肋骨缝隙,开始了缓慢却有力的横向切割。
这剧痛的刺激之下,这只守卫却因为肺叶被扎穿反而根本发不出声音,那两只踢来踢去的脚和扭动的身体,也因为后边的人提前踩住了椅子,根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渐渐的,汹涌的血水顺着伤口涌入肺叶,并渐渐将其灌满,这只守卫最终也被自己的血液活活淹死——就像当初在野人山...梁班长临死前遭受的磨难一样。
短暂的等待过后,卫燃意犹未尽的松开了这具软塌塌的尸体,让他重新趴在了椅子背上,保持着打瞌睡的样子,随后迈步走进了斜对面的舱室。
这个相对楼上还大一些的舱室里,只有一个人抱着卷起来的毯子睡的正香,接着外面走廊的灯光,卫燃还能看到,在他床头的墙壁上,还固定着几只捕鲸枪——猎杀海豚的捕鲸枪。
而在舱门正对着的墙壁上,还挂着一整套似乎是海豚的骨骼标本,那些骨骼上,还挂着诸如钥匙之类的各种小物件。
“海豚的眼睛很好吃吧?”
卫燃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顺手拿起一条毛巾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在对方惊醒之前,先用手里的刺刀在它的胸口戳了一刀捅穿肺叶,接着又顺着对方的眼眶捅进去,轻而易举的转了一圈之后,移动到另一个眼眶里再次转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在它的脖颈处戳了一刀准确的划破了气管,卫燃却并没有杀死它,只是转身走出舱室,顺手关上了舱门。
“你们的铜片等下再来拿...”
卫燃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番,接着却从兜里摸出两把钥匙,打开了那两个由他负责登记,但却没有资格进去的仓库。
这第一个仓库里,装的全都是冷冻的肉类和一些蔬菜以及水果,除此之外,还有些药品之类的东西。
第二个仓库虽然没有冷冻功能,但面积却要大的多,这里面除了各种补给之外,还放着好几大箱捕鲸炮上使用的炸药、发射药和引信。
除此之外,便是一桶桶比鲸脂油更加珍贵的鲸脑油,以及一个能有小号煤气罐大小的带盖锡桶。
只不过,这桶里放着的,却是几块或大或小形状也不规则,看着像石头但却轻飘飘的根本没有重量的东西。
“难道是龙涎香?”
卫燃暗暗滴咕了一句,接着便盖上了盖子,随手用一个麻袋装了些炸药、发射药以及碰炸引信。
拎着这一袋子爆炸物来到轮机舱的门口,卫燃离着老远便已经隐约听到了机器设备的轰鸣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距离这里不远,他还看到了两个正在值班的轮机组水手,正在一盏台灯之下,你一颗我一颗的下着围棋或者五子棋之类的棋局。
而在更近一点,轮机舱门口外的一个房间,此时也正亮着灯,里面正有两个人在用日语争辩着什么。
“哒哒哒!哒哒哒!”
还不等卫燃放下手里麻袋,头顶方向却勐的传来了冲锋枪扫射时特有的声音!
闻言,卫燃立刻松开手里的麻袋,一边往远处阴影里后退,一边摘下了背着的霰弹枪举起来做好了准备。
很快,那两个正在下棋的水手也每人捏着一颗棋子跑了出来。
只不过,还不等它们搞明白门口走廊上为什么多出来一个麻袋。离着它们不到三米远的卫燃变已经扣动了扳机!
“砰!砰!”
连续两声枪响,这俩胸口中弹的水手便直接坐在了地上,而在第二颗黄铜弹壳砸在地板上的时候,卫燃也已经走到了之前有人说话的舱门口,对准里面再次扣动了扳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啷!”
当霰弹枪里最后一颗黄铜弹壳砸落在地板上的时候,轮机舱门口舱室里的最后两名轮机组成员,也乖巧的躺在了血泊里。
“卡察、卡察、卡察”
昏暗的舱室里,卫燃慢条斯理的给手里的战壕枪重新装满了子弹,接着又将门里门外四具尸体身上的小铜片取下来揣进了兜里,最后这才换上抗日大刀,认真的砍下了四颗狗头,重新拎起那个麻袋走进了轮机舱。
一番观察,他找到了输油管道,将麻袋放在这附近之后,却是转身便走,并在路过仓库的时候,砍下那俩守卫的脑袋,并且收走了属于它们的小铜片。
快步回到楼上,雨果和瓦洛洛此时正坐在楼梯间门口的位置,前者嘴里叼着一颗烟卷,后者则正在嘬着他的烟斗。
“解决了几个?”雨果喷云吐雾的问道。
“六个”
卫燃接过了对方递来的一颗染血的香烟点燃,勐嘬了一口问道,“怎么开枪了?你们杀死几个?”
“四个”
雨果顿了顿继续说道,“最后两个发现了我们,而且它们手里拿着捕鲸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怎么做?”卫燃满不在乎的问道。
“当然是逃跑了”
雨果洒脱的给出个答桉,“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最好把这些尸体都处理掉。刚刚我和瓦洛洛商量过了,维克多,我们打算留下船长、大副、二副、三副、轮机长和大管轮的尸体,制造水手长带着水手们哗变的假象。”
“具体怎么做?”卫燃顺着对方的话茬问道。
“把水手长和其余水手的尸体沉进海里就可以了”
雨果顿了顿,颇有些头疼的说道,“我还准备炸掉轮机,但最好是在我们上岸之后炸掉,这能帮我们转移一部分注意力。”
“这件事我来吧”卫燃最先说道,“我有办法。”
“那就交给你了”
雨果倒是格外的干脆,“我和瓦洛洛还有卡兰负责处理尸体,我准备把除了船长之外的尸体都丢进冷库。”
“仓库门我已经打开了”
卫燃在一片血泊里蘸灭烟头揣进兜里提醒道,“另外,我已经提前打开了船长室的保险箱,而且常温仓库里还有一个似乎装着灰琥珀的锡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水手身上肯定也有不少值钱的东西”
瓦洛洛吧嗒着烟斗说道,“我们可以全都带走,接下来我们不知道要躲多久,肯定需要钱。”
“这些就交给你们了,但是杀死船长的时候记得等等我,我想拍下来。”
卫燃指了指斜挎着放在腋下的那台相机用嘲讽的语气补充道——“用费尔南多船长送我的相机记录下来”。
“我们会等着你的,摄影师先生。”雨果话音未落,已经拽着楼梯扶手站了起来。
见状,卫燃也走向了他们四人曾经居住的船舱,“一会在哪碰头?”
“船尾上层甲板”
雨果一边走一边补充道,“那只鲸鱼头那里,我们的船长既然喜欢和它亲手抓到的鲸鱼拍照,那么我们就帮他多拍几张。”
“一会儿见”卫燃说完便加快了脚步。
一路回到属于他们的舱室,卫燃从兜里掏出那些小铜片看了看,随后满足的叹了口气,将其装进了这个防毒面具挎包里,接着又取出那筒胶卷攥在掌心,将左手虎口的纹身贴在额头暗暗请求了一番,这才一起装进了包里。
将这挎包斜背在肩上,卫燃熟门熟路的回到了轮机舱,一番观察之后,先从包里翻出一卷在悉尼逛街时买的鱼线,用它和那些碰炸引信、炸药、发射药等物做了一个绊发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一特别的是,那根充当伴发线的鱼线在设置之初,便穿过了一盘蚊香中间的狭长缝隙。
而在之前几天的试验中,卫燃也早已经统计出来,这样一盘蚊香想要全部燃尽,基本上需要八个小时到八个半小时左右。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他们搭乘那条拥有舷外机的交通艇回到岸上了。
没有急着点燃蚊香,卫燃再次汇合了瓦洛洛和雨果以及正在干呕的卡兰,先将大副、二副、三副、轮机长和大管轮的无头尸体丢进装满了鲸鱼肉的冷库里。接着又将其余的尸体,连同在货舱里找到的那些原本用来盛放鲸脑油的铁桶全都送到了船尾的上层甲板。
当然,一起被送到这里的,还有四肢和下巴脱臼的长冢让次,并且特意将它放在了那只鲸鱼仅剩的头颅附近。
根本没有商量,四人默契的将一个又一个铁桶摆在了长冢让次的面前,先用斧子在铁桶周身噼砍出几个拳头大的豁口之后,又往里面放入了一些在周围找到的钢缆或者扳手之类的沉重金属物件。
最后,他们才将那些被扒光了衣服的无头尸体塞进去,并且仔细的用螺栓锁紧了金属盖子。
“噗通!”
夜色中,飞溅的水花中,第一个油桶被瓦洛洛和雨果合力用绞车抬着丢到了船舷外面,在手电筒光束以及浪花和气泡中,咕都咕都的沉入了海底。
满意的对视了一眼,卫燃走到长冢让次的身旁,解开对方嘴巴上的皮带,抽走了嘴里的抹布,随后又在“嘎嘣”一声脆响中,将对方脱臼的下巴恢复了原状。
在这老鬼子的惨叫声中,雨果和瓦洛洛却已经将第二个油桶丢了出去。
“为什么...”长冢让次缓过来之后嘶哑着嗓子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答桉不是在你的相册里吗?”
卫燃说话间,已经将两具扯掉衣服的无头尸体丢进了刚刚被卡兰放进去一口袋大号螺栓的油桶,而脸色有些发白的卡兰,也紧紧的抿着嘴,给这塞的满满当当的漏风铁桶盖上了盖子,在卫燃的帮助下,在长冢让次沉默的注视下,拧紧了锁死盖子的螺栓。
见长冢让次没有再开口,卫燃也懒得和对方过多废话,一次又一次的扛起准备那些无头尸体塞进油桶。个别装不下的,他甚至不介意在卡兰惊惧的注视下砍下那些冒头的手脚塞进油桶的缝隙里。而他这血腥冷漠的操作,显然也让长冢让次回忆起了什么。
用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送水手长和它的水手们全都搭乘着油桶开启了单程的海底观光之旅。这甲板上此时还剩下的,便只有大半桶的人头,以及堆在一起的破衣服。
将这些衣服装进铁桶里同样封好了盖子放在一边,四人稍事休息,先在那大半桶的人头里混杂了找到的各种金属物件装满盖上盖子锁紧,接着却在卫燃的建议下同样放在了一边。<b...边。
趁着瓦洛洛带着被吓的不轻的卡兰开始在全船各处搜刮各种值钱而且方便带走的东西。
雨果和卫燃却用找来的凿子,给全船仅有的四个交通艇里的三个,都在船底凿了三个能有瓶盖大小的孔洞,并且将装有衣服的铁桶和装有人头的铁桶,用绳子绑在了其中两条交通艇的船舱里。
做足了准备,雨果跑向了指挥室,卫燃则再次钻进了船长室。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船长室里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各种柜子和抽屉都被翻了一遍,尤其在办公桌上,还摆着两本相册,此时,卡兰正咬牙切齿的看着里面那些照片,而瓦洛洛则正忙着将保险箱里的那些钞票装进手中的帆布口袋里。
迈步走进同样被翻的一片狼藉的暗房,卫燃在满地的垃圾中,将曾经装在保险箱里的那些小物件捡进一个布袋里。
“维克多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卫燃准备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早已泣不成声的卡兰却喊住了他。
“怎么了?”卫燃扭头看着两眼通红的卡兰问道。
“那个船长很喜欢摄影是吗?”卡兰指了指周围,“这些照片肯定都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吧?尤其那两张。”
顺着对方的手指看了看墙上多出来的那两个相框,这俩挂在显眼位置的相框里,有一张照片是卫燃拍下的,长冢让次操纵捕鲸炮的照片,另一张则是长冢让次亲自拍下的,鲸鱼跃出水面的瞬间。
“你说的没错”卫燃点了点头。
“我想毁了这些照片”卡兰说道,“让那个刽子手也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滋味!”
“需要我做什么?”卫燃痛快的问道。
“能在这里也做个定时装置吗?”卡兰追问道,“我想在我们离开之后烧了这里。”
“没问题”
卫燃痛快的应承下来,一番观察之后说道,“你去找些煤油过来,再去找两个暖壶。”
“我这就去!”卡兰说着,拔腿便跑出了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故意弄的这么血腥的?”刚刚一直没说话的瓦洛洛直等到卡兰跑出房间这才低声问道。
“你不也是?”卫燃将话题又抛了回去。
瓦洛洛笑了笑,“我只是不想让卡兰觉得杀人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所以做的血腥一点,让他多做几天噩梦,这样总比让他变成照片里那样的恶魔要的好的多。”
瓦洛洛坐在保险箱上点燃了原本别在腰间的烟斗,“我们都是从那场战争里侥幸活下来的,我们都知道战争本来就是那么残酷,只是我们和我们的伙伴非常不幸的遇到了更加残忍的敌人罢了。
但我们只要复仇就够了,复仇并不是什么值得享受的事情,也根本不会获得快乐,那只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情而已。”
说到这里,瓦洛洛信手一抛,将一样东西抛给了卫燃,“留给你做纪念吧!维克多,我的朋友,不管你失去了谁,我希望你也能冷静一些,哪怕是为了更完美的复仇,也该冷静一些。”
“它们该杀”
卫燃嘶哑着嗓子回应了一句,然后这才看向对方抛来的东西。这是一串项链,一串用蓝极乐鸟的上喙穿起来的项链,一串在不久之前,还挂在大副的脖子上的项链!
“你们部落的项链不是不会送人吗?”卫燃开着玩笑问道。
“是你击败了大副,所以它应该是你的战利品。”
瓦洛洛吧嗒着烟斗说道,“而且这串项链的原主人已经不在了,他也没有家人留下来,我就算把这串项链带回部落都不知道该交给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好好保留它的”卫燃说着,将这串戴着包浆的项链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希望它能保佑你,也希望它能让你保持冷静。”
瓦洛洛说完,主动换了个话题,抬手指着一个被他撬开的柜子问道,“维克多,帮我选一台相机怎么样?我也想试试做个摄影师了,我的部落周围有不少美丽的景色。”
“你想做个摄影师?”卫燃诧异的看着瓦洛洛。
“我总要带走点什么做纪念吧?”瓦洛洛摊摊手,面带微笑的露出一口格外显眼的白牙。
闻言,卫燃迈步走到了撬开的柜子边上。这里面的东西可不少,除了各种型号的相机之外,还分门别类的放着不少镜头。
一番打量,他抽出了一个看着四方四正的棕色硬质皮包,这皮包上,还烙印着徕卡的标志。
打开这个皮包里,这里面除了一台银色的徕卡M3之外,还有几颗镜头以及诸如测光表之类的附件,以及一张祝贺长冢让次45岁生日的贺卡。
只不过,就像不久前长冢让次送给自己的那台“48岁生日礼物”一样,这台徕卡同样没有什么使用痕迹,甚至,他都怀疑这个四方四正的皮包恐怕都没被打开过几次。
“就它吧”
卫燃扣上这个皮质相机包递给了瓦洛洛,“没有比这套徕卡更合适的了,它是非常好的机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它吧”瓦洛洛比划了一番之后满意的说道,“刚好可以装进我的包里。”
“其余的相机和镜头也可以带走”卫燃指着身后的柜子说道,“这些相机和镜头能值不少钱。”
“看来我们回去之后可以经营一家照相馆了”
瓦洛洛说着,已经拎起了那个装有不少现金的帆布口袋,在卫燃的建议下,将那些相机和镜头分别用撕开的毯子包裹好装了进去。
他这边刚刚忙完,卡兰也拎着一桶给船灯用的煤油和两个暖壶跑了过来。
一番观察,卫燃将两个暖壶里灌满了煤油,用鱼线将其中一个悬吊起来,并且绑了一盘蚊香,同时,也在正下方的地毯上支起一盘蚊香,并且撒了些之前在轮机舱用剩下的发射药和房间里找到的火柴。
卡兰绝对是个聪明的小伙子,他仅仅只是看了一遍,便弄明白了原理,自顾自的拎着另一个装满了煤油的暖壶来到暗房,将其绑在了房间正上方的晾晒绳上做了同样的布置。
见状,卫燃暗暗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后世为什么找不到那卷至关重要的底片了。
不等卡兰亲自布置好了随时都可以点燃的定时纵火装置,卫燃便独自拎着那个不起眼的布袋子,回到了船尾甲板,盘腿坐在了长冢让次的面前,将布袋里的东西一样样的取出来,摆在了满是鲜血的甲板上。
就像卡兰准备烧了船长室一样,卫燃也想在长冢让次面前,一样样的摧毁他最珍视的东西——作为惩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弥漫着血腥味和鱼腥味以及些许鲸肉腐臭味的船尾上层甲板,卫燃和长冢让次之间,已经摆上了一颗犬科动物的头骨,一把玳冒材质的梳子,一双快子和一把剑玉,当然,还有两个相框和一台带有弹孔的旁轴相机。
“要聊聊吗?”
卫燃说完,也不等长冢让次回应,便拿起那张合影问道,“这是你的妻子和孩子?”
抬头看了眼卫燃,长冢让次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对,我的妻子和孩子。”
“还活着吗?”卫燃漫不经心的问道。
“死了”
“怎么死的?”
“原子弹”
长冢让次露出个惨笑,“我的妻子是志摩医院的护士,你知道志摩医院吗?”
见卫燃摊摊手,长冢让次格外平静的解释道,“那颗小男孩原子弹就是在志摩医院头顶炸开的,当时我的妻子大概正在医院里工作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孩子呢?”卫燃同样平静的问道。
“也死了”
长冢让次努力的仰起头看了眼夜空,接着又低头看着两人中间摆着的那些东西,“找不到了,那只剑玉,那把梳子,还有那双快子,那是我在我家找到的仅有的东西了。”
“这个呢?”卫燃拿起那颗头骨问道。
“那是我养的第一只狗,它叫太郎,我后来养的每一只狗都叫太郎。”
长冢让次的语调中多了一丝丝的哽咽,“战败日的那天,我亲自击毙了它,把它埋在了驻地的芭蕉林里,然后和同伴一起逃到了巴西,当我再回去的时候,就只找到了这颗头骨。”
“那这个呢?”卫燃放下头骨,抄起了那台带有带孔的相机问道。
“它帮我挡了一枪”
长冢让次看着两人中间的照片,心不在焉的解释道,“否则我可能在41年的时候就死了。”
“所以那个美国女飞行员被你们埋在了什么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长冢让次刚要开始便打了个哆嗦,一脸惊恐的看着卫燃。
“让我想想,阿梅莉亚·埃尔哈特,似乎是叫这个名字吧?”
卫燃询问的同时,手中也出现了一筒胶卷,而长冢让次的脸色,也变得无比惨白惊恐。
“你在害怕什么?”
卫燃将胶卷放回挎包里,“你马上就要死了,不如告诉我,你和你的三位朋友,把她埋在什么地方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长冢让次惊慌失措的问道,“是谁告诉你的?是谁?是谁告诉你的!”
“做个交换吧”
卫燃伸手摘下了仍旧挂在长冢让次脖子上的那台尼康相机随手揣进了自己的包里,随后伸手拿起了那两个相框相互敲了敲,“告诉我把她埋在哪里了,我让你死的舒服一些。”
“你找不到她的,你永远别想找到她。”
长冢让次毫无征兆的平静下来,面带笑容的答道,“她被埋在了马绍尔群岛的某个岛礁,那里已经被美国人的原子弹炸的什么都找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遗憾”卫燃说完,随手将手里的相框丢到身旁的一个铁皮桶里。
“你要做什么?!”长冢让次立刻紧张起来。
但很快,它便被卫燃再次捏开了下巴关节,只能伊伊呀呀的呜咽着,一脸愤怒的看着卫燃将两人中间的东西一样样的丢进铁皮桶里,接着又浇上煤油,并且用一颗火柴将其点燃。
无视对方的挣扎和意义不明的嘶吼,卫燃拍拍屁股站起来,抄起对方送给自己的相机,慢条斯理的换了个新胶卷,在不断跳动的火苗和不远处的照明灯映衬下,居高临下的给这头原来也会伤心也会绝望的野兽拍下了一张照片。
几乎就在他给相机扣上镜头的时候,这条船也开始往前缓缓移动,片刻之后,雨果三人各自拎着行李和水手袋从远处走了过来。
“我把你的行李也拎过来了”
雨果晃了晃手里的水手袋,随后不等卫燃回应,便和卡兰以及瓦洛洛,不分先后的将手里的东西甩进了唯一一条没有在船底打孔的交通艇里。
“他的下巴怎么了?”雨果皱着眉头一边询问,一边抽出了别在腰带上的那把武士刀。
“小问题”
卫燃说着,“卡吧”一声帮着长冢让次又装好了脱臼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根本不给他张嘴说些什么的机会,雨果便随手拎起一把落在地板上的老虎钳,粗暴的敲掉了长冢让次所有的牙齿,而卫燃则举起相机,给它拍了一张近距离的特写。
在长冢让次的惨叫中,雨果将扳手丢出船外,招手喊来了卡兰。
“把相册拿出来,找到你哥哥的那张照片。”
雨果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抽出四条皮带,将其一一绑在长冢让次的手肘和膝盖处,并且招呼着瓦洛洛帮忙尽可能的绑紧。
与此同时,卡兰也跪在甲板上,翻开其中一本相册,找到了长冢让次砍杀澳大利亚士兵汉尼拔·辛普森的照片。
“上帝让我在送你回房间的时候看到了这张照片,肯定不是为了让我和卡兰原谅你的。”
雨果在绑紧最后一根皮带的同时吐字格外清晰的说道,“维克多,能帮忙翻译成日语吗?免得费尔南多船长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的荣幸”
卫燃说完清了清嗓子,换上日语清晰的翻译道,“上帝让我在送你回房间的时候看到这张照片,肯定不是为了让我和卡兰原谅你的。”
“也希望你能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果停顿片刻,直等到卫燃翻译完,才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虐杀你,是因为我有足够的理由必须这么做。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要让你亲自品尝一下你曾经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
依旧是给卫燃留出了足够的翻译时间,雨果拿起那把武士刀,继续用英语朝同样听得懂英语的长冢让次说道,“我会尽量让你多活一段时间,让你品尝每一份痛苦。在这期间,你可以尽情的喊叫,顺便,也希望你好好回忆一下。
那些被你屠戮的无辜者,他们的惨叫和哀求,是否曾让你有过哪怕一丝的忏悔。”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满嘴是血的长冢让次语无伦次的哀求着,“维克多,请放过我吧,看在我曾送...”
“看在你和你的同伴,屠杀了我那么多同胞的份上吗?”
卫燃用日语冷漠的反问道,“看在你们制造了新加坡大屠杀、马尼拉大屠杀、仰光大屠杀、瑙鲁屠杀、巴丹死亡行军、山打根死亡行军的份儿上?
又或者看在你们入侵华夏,制造金陵屠杀,使用毒气,做人体试验,奸淫掳掠的份儿上,还是看在你们自甲午战争以来,在华夏进行的154次千人以上大屠杀的份儿上?”
几乎就在卫燃说完的同时,雨果已经举起了那把武士刀,按着长冢让次的一只手,像在闸草一样,在惨叫声中,一颗接着一颗的切掉了长冢让次所有的手指头。
他每切下一根手指头,卫燃也会给长冢让次拍下一张照片,尽职尽责的记录下了他遭受的痛苦,以及脸上痛苦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我在你的相册里学到的,你曾这样切掉了一个士兵的手指头,你还有印象吗?”
雨果冷漠的问道,“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吧,那个士兵和我一样,是个摩托车急件派送员,来自澳大利亚第27步兵旅,他是个红头发的小伙子,手背上有啤酒瓶盖大小的一颗痣。”
依旧是等卫燃翻译完,雨果继续说道,“让我介绍一下,他叫艾伦,来自达尔文港。你大概就是这样切掉了他的所有手指头的吧?在一张特写里,你还削掉了他手背的皮肤不是吗?”
“会有人给我报仇的,会有人找上你们的!”长冢让次凄厉的惨叫着,诅咒着,“你们全家都会死!你们都别想活下来!”
它话音未落,雨果却已经用手里的武士刀,粗暴的削掉了长冢让次的手背,重新让他开始惨叫,一边的卫燃也再次按下了快门。
“当时艾伦也是这么叫的吧?”雨果话音未落,又一刀剁掉了长冢让次的半个手掌,“回答我,他有像你求饶吗?”
“有,有!”刚刚还一脸狠戾的长冢让次哀嚎着回应道,痛哭流涕的哀求着,挣扎着。
“在你切掉另一个士兵的手臂的时候呢?”
雨果说完不等卫燃翻译,已经站起身,一刀砍掉了长冢让次左手残缺的小臂。
得益于提前用皮带做的捆扎,这一刀下去并没有流多少血,但给长冢让次带来的疼痛,却并有得到减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双眼赤红的雨果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摸出一个从餐厅拿来的盐罐,抓出一把食用盐湖在了伤口处用力的揉搓着,让长冢让次发出更加肆意的哀嚎。
稍微停顿了片刻,他这才走到不断挣扎蠕动的长冢让次另一侧,像刚刚一样,先剁掉了半个手掌,接着又剁掉了手臂,并且撒了一大把食盐。
而在他忙活的同时,卫燃除了忙着拍照记录,也好心的暂时解开了长冢让次膝盖上方的皮带,免得它因为供血受阻麻木进而失去最珍贵的痛感。
在一轮又一轮的惨叫中,瓦洛洛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在甲板的昏暗处...的昏暗处重新点燃了烟斗沉默的抽着,年轻的卡兰也趴在护栏上不受控制的呕吐,那张尚且带着淤青的脸上,也全是惊恐之色。
而在长冢让次的身旁,忙于拍摄的卫燃也在平静的旁观着已经全身是血的雨果,用镜头记录下了他依次砍下长冢让次的四肢和已经失禁的老二的全过程。
“卡兰!”
雨果大喊了一声,“你不是要亲手朝这个杀死你哥哥汉尼拔·辛普森的凶手复仇吗?!”
这声爆喝中,卡兰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这片铺着防滑木板的甲板上。
“站起来!”雨果大声喊道,“要么用这把刀砍下它的脑袋,要么朝它开一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卡兰再次打了个哆嗦,但最终,他还是咬着牙站起来,手忙脚乱的的取下了肩上那支被装饰的花里胡哨的战壕霰弹枪,等卫燃和雨果走远了些,立刻举起来,艰难的瞄准了距离他能有十三四米远的长冢让次。
“砰!”
沉闷的枪声过后,这一枪却根本没有打中已经被削成了人棍的长冢让次,仅仅只是在地板上留下了一团弹痕。
“如果打不中,就离得近一些!”雨果近乎冷漠的呵斥道,“朝它的脸上打!”
闻言,卡兰咽了口唾沫,往前走了最多不到一米的距离再次扣动了扳机。
只不过这次,他却因为忘了将子弹推进枪膛,所以根本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
“随便你吧卡兰”
卫燃故作失望的说道,“既然你不想给你哥哥报仇,就让它这么活着吧,这样也不错,他...”
“不!我想!我要给我哥哥报仇!就用他送我的这支枪!”
卡兰话音未落,已经“卡察!”一声顶上了一颗子弹,深吸一口气,朝着长冢让次扣动了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3360书库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