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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7章 像样的晚餐该有像样的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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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将带来的大毛巾披在了这俩老人的肩膀上,顺便盖住了被铐住的两只手,他这才收起转轮手枪,接着又将那支拧着消音器的P22手枪插回了腋下枪套里。

在这俩老人的身上一番粗略的搜查,他找出来的却只有两部手机和一个小药瓶而已。

“年轻人,你在找什么?”

被铐住的老男人气定神闲的问道,“你需要钱吗?如果你缺钱花,我可以让人给你送一些钱过来。”

“老板,你不认识我吗?”

卫燃重新站回长椅的后面,凑到两个老人的脑袋中间笑眯眯的压着嗓子用日语继续说道,“不是你们雇佣我帮忙找那本相册吗?现在相册我已经找到了。”

“是你?”

那个老头子下意识的扭过头看了眼几乎贴着他的脸颊的卫燃,“你现在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雇佣我的时候,可没提过会惹来那么大的麻烦。”

卫燃故意模棱两可的说道,“我差点被正在寻找那几个小孩子的势力抓到,但我的搭档却被他们杀死了,所以老板,你不该给我些补偿吗?”

沉默片刻,这个老男人竟然点了点头,“你的要求很合理,我也没想到那个强盗也会对这本相册感兴趣,所以为你搭档的生命开个价吧。”

“女士,你觉得我的搭档值多少钱?”卫燃贴着那个打哆嗦的老太太的脸笑眯眯的说道,“你来替我,给我的搭档开个价怎么样?”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老太太哆哆嗦嗦的重复着,却是将眼睛都闭了起来。

“既然这样,就用你们的孩子的生命作为补偿好了。”卫燃直起腰,“他现在是个议员了吧?”

这话刚一说出口,这俩老人便齐齐的打了个哆嗦。

“20万,不,4...50万!50万澳元怎么样?”

s...>坐在右手边的老头子惊慌失措的问道,“50万澳元!请放过我的孩子吧。”

“我给你50万澳元,让我把你的儿子喂给澳洲湾鳄当作食物怎么样?”卫燃故作贪婪的问道。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手边的老太太哆哆嗦嗦的说道,“我还有20万澳元的存款,请全部拿走吧,只求能放过我的儿子。”

“70万,这个价格勉强让我满意。”

卫燃说完故意顿了顿,直等到这俩老人齐齐的松了口气的时候,这才再次俯下身低声问道,“现在是下一个问题。”

“什...什么问题”右手边的老人心惊胆颤的问道。

“最早派去抓捕那些小孩子的那两个白人也是你们派去的?”

“是...是我”这老头子认命般的答道。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卫燃说话间,已经捏着老妇人的嘴巴,将那支P22手枪缠着手胶的消音器捅进了她的嘴巴里,“嘘——,我是来找你们核实答桉的,不是来寻找答桉的。所以老板,接下来是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说出真实的情况,要么...”

“是我的孩子”这老头子最终还是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桉,“是他雇佣的人,在那两个蠢货失手之后...”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卫燃顿了顿继续问道,“所以最早杀死那个徒步向导的凶手,也是你的蠢货儿子找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是这样的”这老头子艰难的回应道。

“新的问题”

卫燃用手勾住这老家伙的脖子,一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一边问道,“你们还打算对谁动手,以及你们已经对谁动手了?我想看看,有什么工作是我能做的?”

“没...没有了”这个老头子结结巴巴的回应道。

“这么说我要失业了?”卫燃故作遗憾的用日语念叨了一句。

“杀死那些曾经持有相册的小孩子”

左手边的老太太无视了身旁老头子的暗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还有那本相册之前所有潜在的买家,还有,还有那个历史学者。”

“你们能拿出多少钱?”卫燃的语气愈发的贪婪。

“每个人五万澳元可以吗?”这老太太小心翼翼的开出了一个新的价码。

“太低了”

卫燃失望的说道,“而且里面还包括一个公众人物,这点钱可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历史学者,我愿意额外拿出50万澳元。”

“我猜你还能开出更高的筹码”

“80万”

这老太太咬着牙说道,“杀死那个历史学者,你能额外拿到80万澳元,这已经是个足够高的价格了。”

“你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吗?”卫燃笑眯眯的提醒道,“刚刚你可是说,你只有20万澳元的存款。”

和这老太太对视了一眼,刚刚一直没说话的老头子开口说道,“我们会出售公司的一部分股权,我们会凑够这笔钱的。”

“你知道我们的规矩”卫燃模棱两可的暗示道。

“你能找到我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老头子叹了口气,“我们跑不掉的。”

“好吧,我接下这笔生意了。”

卫燃痛快的拍了拍腰包,“现在该谈谈这本相册了,相比你们是否跑的掉,我觉得还是用这本相册里的秘密作为你们信誉的保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面没有什...”

“既然这样,我就把它捐赠给堪培拉的战争纪念馆好了。”

说完,卫燃便已经直起腰,转身一边往远处走一边说道,“等我完成工作,会来找你们结算佣金的。”

“等下!请等一下!”那老头子慌乱的转过身,却因为尚未解开的手铐险些被绊倒。

只可惜,卫燃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这下,这老头子彻底了慌了,赶忙无奈的说道,“请回来吧,我告诉你我们必须得到这本相册的原因。”

闻言,已经走出去五六米远的卫燃这才缓缓停住了脚步,笑眯眯的转身再一次走到了长椅的背后。

扶着这俩老人的脑袋让他们坐正,卫燃再次把头凑到了两人中间,像个疯狂的变态一样催促道,“快说说,这本相册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那里有我父亲的照片”右手边的老头子无奈的说道。

“你说什么?”卫燃再次问道。

“我说,那本相册里,有我父亲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老头子下意识的看了眼被棕榈树挡住的那栋豪宅,“里面有超过一半的照片,是他屠杀澳大利亚和英国战俘的时候拍下的。”

“所以你担心这些照片会影响你儿子的仕途?”卫燃恍然大悟的反问道。

“不止这样”

这老头子无奈的解释道,“还有我的生意,以及和我保持亲密关系的几个澳大利亚政客,都会因为那些相册受到影响,尤其其中一个买家,还是我的商业竞争对手。”

“你的商业竞争对手?”

“月初被你杀死的那个马来西亚华裔商人”这老头子不情不愿的说道,“是他最先发现了相册里的秘密。”

“这要加钱才行”卫燃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说道,实则内心已经起了杀心。

“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的”那老太太再次加入了话题,“只要...”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卫燃打断了这老太太的提醒,“按照你们的步伐,从这里走回家里需要十分钟的时间,所以为了不影响你们休息,我们最好在七点五十之前谈好所有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女士,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前,如果你再擅自加入话题,我就只能换个方法让你安静下来了。”

说完,卫燃撕开了消音器枪口处贴着的手胶,重新往里面喷了些剃须泡沫,再次贴好之后,捏着这老太太的下巴,将消音器塞了进去,“咬住它,这能帮你管住嘴,也能帮你保住自己的命。”

闻言,这个被针对的老太太立刻咬住了包裹着手胶的消音器。

“我们继续吧”

卫燃笑眯眯的用日语朝旁边的老头子问道,“我很好奇,你的父亲是在哪一场战役里被拍下的那些照片?这样在你反悔的时候,我总要说的出来才行。”

“山打根”

那老头子看了眼自己的妻子,无奈的解释道,“山打根死亡行军,我的父亲当时是负责押送战俘的一名曹长,他...他杀死了一些战俘。”

“一些?”卫燃笑了笑,“一些是多少?”

“一...一百多人”这老头子含湖不清的说道。

“再具体一些”卫燃颇有些刨根问底的催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一百六十多人”

这老头子说完又赶紧补充道,“或许更少一些,他...他已经记不清了。”

“你每天早晨推着出来散步的那个老人就是你的父亲?”

“对...就...就是他”

“所以为了掩盖你的父亲曾是个刽子手的事实,你们决定拿出两百多万澳元,解决所有见过那本相册的人?”

“你不也是个杀人凶手吗?”这老头子恼羞成怒的问道。

“当然”

卫燃笑眯眯的点点头,随后却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按了下去。

“通!”

伴随着一声闷响,四五十米外卫燃曾经钓鱼的那块几乎被涨潮的海水淹没的礁石上,一颗使用电子遥控点火的烟花在所有游客的注视下飞向了夜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哗——!”

当这颗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的时候,坐在长椅上的老头子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然而,同样在那颗烟花炸开的瞬间,卫燃也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在被烟花炸开的声音掩盖的微弱枪声中,枪膛里的那颗减装药子弹也被顺利击发,那颗.22直径的铅弹,也在仅有的火药动力推动下,带着些许蒸发的剃须泡沫,冲破了挡住枪口的手胶,接着又轻而易举的钻开了那老妇人的上牙膛,并在极速的翻滚中,将她的大脑变成了一团浆湖。

与此同时,卫燃也抽出手枪,在那被子弹壳砸中脸颊而下意识扭过头的老家伙惊恐的注视下,捏住了他的下巴,将被口水打湿的消音捅了进去。

“替你的父亲给那些被屠杀的战俘道歉吧”卫燃说完,在第二颗烟花炸开的同时,再一次的扣动了扳机。

在第二声略显微弱的枪声过后,他立刻抽出手枪插回枪套,接着又摸出一盒凡士林,从里面挖出一坨伸进老妇人的嘴里,轻而易举的堵住了被烧焦的弹孔。

在不断升起的绚烂烟花中如法炮制堵住了那个老头子口腔深处的弹孔,卫燃不急不缓的拆走了禁锢他们的两副手铐,接着又让他们二人的尸体靠在一起,并且用大毛巾重新披在了他们的肩上,让他们保持着依偎在一起似乎在看烟花的姿势。

一切忙完,他这才往远处走了几步,从棕榈林里推出一辆偷来的公路自行车,在仍旧没有停下来的烟花中,骑着车子不紧不慢的赶往了码头的方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七点五十一分,就在卫燃将偷来的自行车丢进海里,踩着码头的栈桥登上那条破旧的货轮,用一张看着平平无奇的卡片换来了一份水手的工作同时。

海滩边的停车场里,一个胳膊上满是针眼,身上还弥漫着一股酒气的流浪汉,也如往日一样径直走向了卫燃停车的位置。

相比训练猫猫狗狗,训练人无疑要简单的多,所以仅仅只用了四天的时间,以及每天晚上一份日式咖喱饭和一包烟一瓶酒的代价,就成功的让原本在附近公园里打地铺的这个流浪汉,在每天晚上的七点五十,准时的来到这个停车场寻找着卫燃的车子。

卫燃最早一次让这个精挑细选的流浪汉愿意来停车场,是以需要一个帮自己换轮胎的帮手为借口的。

趁着换轮胎的功夫,他也用一份还算可口的晚餐,和对方成为了朋友。

在用酒精引导这个流浪汉谈及他曾经如何如何的风光,公司破产之后如何如何的落魄等等胡编乱造的故事之后,卫燃也顺势提出,如果他需要,每天的晚上都可以来这里帮他擦擦车,顺便获得一份晚餐。

在用两张故意丢在车门下的钞票确定这个人足够贪婪之后,卫燃也对这个流浪汉愈发的热情,同时,却也故意装作不经意的透露出了对他的歧视和身为含棒人的迷之高傲。

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这道理别说在华夏挑不出毛病,在遍地罪犯后裔的澳大利亚更是妥妥的真理。

也正因如此,在这个被卫燃培养出习惯的流浪汉看到虚掩的车门,以及车子里散落的钞票时,这位曾经自吹自擂曾是某某公司高管的流浪汉根本就没有犹豫,便钻进了车里,手忙脚乱的将肉眼可见的一张张钞票捡起来,同时却也被后排座椅上散落的一些碎玻璃碴划破了手。

可相比那点疼痛,手里越来越厚的钞票却让这个满身酒气和汗臭狐臭味的流浪汉眼中冒出了愈发浓厚的贪婪之色。

退出车厢左右看了看,这流浪汉又看了眼插在钥匙孔里的车钥匙。等他遵从内心做出决定的时候,他的身体却早就已经一屁股坐进了驾驶室,“彭”的一声撞上了车门,拧动钥匙孔启动了车子,驾驶着这辆越野车呼啸着离开了停车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一时间,已经换上了货轮工作服,但却没有摘下口罩和棒球帽,仅仅只是换了一双白线手套的卫燃,也注意到了刚刚接收的垃圾短信。

都不用点开,更不用取出认证器登陆邮箱,他都知道,这封邮件是在通知他,那辆租来的车子已经开始了移动。

而这份绝对准确的定位信息,则是安菲亚入侵那家租车公司的租车平台之后截获的。

至此,他也没有了任何的担心,慢悠悠的走进了一个脏兮兮的船舱,找了个无人的位置,取出食盒,将装在防水袋里的那支P22手枪连同没有用过的弹匣等物,全都放了进去。

不久之后,这条货轮也在夜色中离开了码头,慢慢吞吞的开往了新几内亚岛的方向。而那辆卫燃租来的越野车,也已经载着一位开始做梦的流浪汉离开了达尔文港。

至于那片海滩的边上,那对老夫妻仍旧相互依偎着坐在长椅上,披着同一条大毛巾,头挨着头,安静的看着远处的海滩方向。

那些穿着比基尼或者沙滩裤路过的男男女女,除了在羡慕这对老夫妻和睦的感情之外,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对夫妻的鼻孔处偶尔滴落在深蓝色毛巾上的暗红色血迹,以及口腔处弥漫的,似有若无的剃须泡沫和硝烟混杂出的复杂味道。

这天深夜,卫燃将作桉时穿的那套衣服和捡来的一个大号扳手用铁丝绑在了一起,装进麻袋丢进了黑漆漆的大海。

比这稍早一点儿,许久没有回家的那对老夫妻也终于被出来寻找的保镖们发现。

很快,这片海滩的边缘便被警察们用警戒带围了起来,不久之后,两具已经出现僵化状态的尸体,也在周围的那些闻讯赶来的记者们一次次按下的快门中被抬上担架送进了车里拉走。

比这更早一点,在卫燃杀死那俩老夫妻之后的半个小时,远在乌拉尔山脉东麓的废弃军事基地顶层,一个临时紧急清理出来的巨大会议室已经改造成了一个足够坚固的牢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这个牢房里,被关着的却只有代替卫燃返回俄罗斯的千叶戈男一个人。

而在坚固的钢筋栏杆外面,带着苏联风格的单人沙发上,还坐着安菲亚。

这姑娘翘着二郎腿,身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支电击器,而她的手上,却正忙着将一张满是含棒国文字的A4纸折叠成一架纸飞机。

“汤姆”

安菲亚顿了顿,一边用叠好的纸飞机瞄准钢筋栏杆里的千叶戈男一边用英语问道,“我的老板让我问你,想不想做个反法吸丝英雄。”

“你想让我做什么?”意识到不妙的千叶戈男小心翼翼的问道——即便他根本不叫什么汤姆。

“这是你的发言稿”安菲亚说着,将手里的纸飞机轻轻一抛。

在千叶戈男的注视下,这架纸飞机轻飘飘的穿过了钢筋栏杆的缝隙,最终缓缓的飞到了他的脚边,不等他捡起纸飞机,安菲亚又说道,“等下我会带你去换衣服化妆,然后需要你拍一个视频。”

“就像塔莉斑为911负责那样?”千叶戈男有气无力的问道,他虽然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纸飞机里的内容,却已经猜到了大概。

“不不不,当然不一样,我们代表的是正义。”

安菲亚慢悠悠的站起身,“你也可以拒绝,我们只是需要有个人站出来谴责法吸丝而已,你不想做这个英雄,就让隔壁的杰瑞做这个英雄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千叶戈男下意识的看向了不远处铁栏杆外的墙壁,那墙壁上有一个不过一米见方的玻璃窗。

这玻璃窗的另一边,同样是个栏杆,而在那面栏杆里面,则是眼巴巴看着这个的混血姑娘杰瑞。

深吸口气,千叶戈男认命的点了点头,费力的捡起脚边的纸飞机,一边将其展开一边说道,“我需要熟悉一下发言稿。”

“你有两分钟的时间”安菲亚说着,戴上头套,拉开房门走出了这间化身牢房的会议室。

这会议室的外面,除了四个带着白色头套的海拉姑娘之外,还站着14个同样带着白色露眼头套,穿着统一狩猎装和高腰靴子的青少年。

“等下需要你们负责押运一名犯人到5号会议室”

安菲亚关上身后的房门,顺便敲了敲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这个人渣做了什么,刚刚你们已经从电视里看到了,所以收起你们那软弱无谓的怜悯心,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惩治这个世界的毒瘤。”

“是!”

这14个来自世界各地的少年用稚嫩但却整齐的声音做出了同样的回应。

朝着旁边的海拉姑娘点了点头,后者立刻打开了身旁小推车上并不算大的金属箱子。

这箱子里没有别的,仅仅装着14把至今仍在曾经的苏联加盟国装备的PSS微声手枪,以及一盒盒的SP4无声子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根本不用发出命令,这些少年便排着队,各自拿上一把手枪和一盒子弹回到队伍里,格外熟练的退出空弹匣,将子弹一颗颗的压进去,随后推弹上膛做好了准备。

见状,安菲亚这才从一名海拉姑娘的手里接过一套笔挺的西装和一个只露出眼睛的黑色巴拉克拉法帽子,以及一个绘制着伯劳鸟、汤姆和杰瑞的黑色摩托车头盔。

转身走进房间,其中一个海拉姑娘用剪线钳打开了固定铁门的粗铁丝。

等安菲亚将手里的衣服放在地毯上后退了一步,拿着剪线钳的海拉姑娘这才抽出一把扳手丢给了千叶戈男。

拿起险些砸到自己的扳手,千叶戈男自己拧开了卡住脚踝的铁环上的螺栓,接着又老老实实的将扳手贴着地板推到了那个海拉姑娘的脚边。

从被送上飞机到这里的这一路上,无论他还是隔壁的杰瑞都不止一次的反抗过,但每次换来的,却只有按在全身各处的电击器,以及各种伤害不大但疼痛度极高的惩罚。

好在,训练人远比训练动物简单的多,所以虽然时间并不算久,但无论千叶戈男,还是隔壁的杰瑞,都已经成功的学会了服从。

等那个海拉姑娘捡走了扳手,千叶戈男在安菲亚冷漠的注视下,脱掉了身上的病号服,老老实实的换上了为他准备的全套内衣和格外合身的西服以及皮鞋、领带、口袋巾。

最后戴上了只露出眼睛的黑色头套,千叶戈男拿起摩托车头盔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最终在一抹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苦笑中,将这头盔扣在了头上。

“你或许已经失去了自由,但只要好好配合,你会过上完全不同而且意义十足的生活。”

安菲亚说完,转身走出了这间牢房,似乎丝毫不担心背后失去束缚的千叶戈男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暗的做了深呼吸,千叶戈男攥紧了那张写满了字的纸飞机,明智的和安菲亚保持着三米开外的距离,一步步的走出了这间牢房,接着,便被足足14个戴着头套的瘦小身影,端着手枪围在了中间。

“我倒是希望你做些什么”

走在前面的安菲亚像是在怂恿他一样,“这些孩子都还没杀过人,他们仅仅接受了不到一个月的培训,所以汤姆先生,这或许是你最后的反抗机会。”

“算了”

千叶戈男认命的垂下了头,老老实实的跟着走在前面的那个危险女人,沿着走廊走到了这层楼的另一端,钻进了尽头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布置的倒是格外的整齐,两边以及正对房门的墙壁各自摆着一个直通天花板的实木展架。

在这些展架上,摆着一套套的韩语漫画书以及各种动漫角色的手办,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女团的海报、各种各样的刀具,好几箱韩国烧酒和几个扣着的相框,外加各式各样的杯子。

而在唯一的一张桌子上,还放着一支拧着消音器,消音器上缠着黑色手胶的瓦尔特P22手枪。

这支手枪旁边一个透明的亚克力盒子里,还放着一颗颗或是弹头染色,或是没有染色的.22LR子弹和一卷卷各种颜色的手胶,以及一个个空弹匣。

“去桌子后面的椅子坐下来”安菲亚用英语命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稍作犹豫,千叶戈男还是绕过桌子,坐在了为他准备的椅子上。

从兜里掏出一块显示着韩国当地时间的高彷沛纳海手表放在桌子上,安菲亚接着又掏出一张纸推给了对方,“这是接下来你要做的小动作,先把手表戴上吧。”

接过这张纸扫了一眼,千叶戈男却彻底陷入了绝望。

这张纸上要求他在发言的时候做的仅仅只有三件事,装作无意的展示一下表盘上的时间,一边说话一边按照平时的习惯给弹匣压子弹,以及给消音器换上新的手胶。

“我们先进行第一遍演练”

安菲亚说话间打开了房门一侧靠墙架着的相机,“这次你可以读稿的同时做要求你做的事情,记得用韩语,中间要夹杂几个日语单词,这次你有五分钟的时间。”

说完,她便干脆的离开了房间,顺势关上了房门。

下意识的看了眼周围,千叶戈男一把抄起了那支P22手枪拉动了套筒,接着又熟练的将其拆开检查了一遍。

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这支手枪竟然根本没有少任何一个零件,同时,却也挫掉了所有的枪号。

下意识的拿起一颗子弹,他却立刻又恢复了清醒,随后认命的戴好了手表,一边给弹匣里按照平时的习惯压着没有发射药、但却用油漆做了区别的子弹,一边用韩语念着桌子上的那张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们,也许你们已经在新闻里注意到了发生在澳大利达尔文港明迪尔海滩的谋杀事件,如果还没看到,在视频的最后,我会附上一条相关的新闻链接。

现在,我需要为自己解释一下这次谋杀的杀人动机。

我是个生活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的自由枪手,我的每一笔钱,都来自谋杀每一个被人出价的无辜者。

无论他年幼还是年老,男人还是女人,也无论他是含棒人、招核人,又或者华人、菲猴人、澳大利亚人,只要有人出价,我就会找到并且杀死他。

就像这一次,最初这对夫妇雇佣我杀死几个共同持有一本相册的小孩子,就像最初杀死一个试图买下那本相册的买家一样。

一开始,这只是一笔生意,我承认我杀了其中一部分孩子,但谋杀小孩子这件事,并非我杀死我的雇主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在于,我无意中得知,那本相册里记录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山打根死亡行军中,一名招核军曹屠杀澳大利亚和英国战俘的过程。

没错,我的雇主,他的父亲就是那位同样身为刽子手的军曹,而且那位军曹先生至今还活着,他的孙子,甚至成为了澳大利亚的一名独立议员。

我不想辩驳我和那位军曹谁才是该死的恶魔,也不好奇同样曾被招核人侵略、并且被屠杀了投降士兵的澳大利亚,为什么会允许一名招核法吸丝的后裔担任他们这个国家的议员。

但作为一名曾经的含棒人,我牢记着二战时期,招核军队在我们的土地上进行的37次屠杀,牢记着被招核法吸丝抓走充当慰安妇的,至少8万名无辜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承认我是个靠杀人生存的刽子手,我承认我杀过男人、女人、老人和孩子,甚至帮一个失恋的女人杀死过她前任男朋友养的哈士奇。

我承认我或许是个和赵斗淳一样的恶魔,但即便如此,我也耻于为一名曾经屠杀了160名战俘的刽子手掩盖它的罪行。

未来还活着的日子,我依旧会靠杀人为生,说不定我下一个杀死的就是视频前的你,说不定下一秒我就会被人杀死或者被警察抓住。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愿成为法吸丝的帮凶,更不会为一个还活着的法吸丝掩盖他的罪行。

视频的最后,我会贴上那位仍旧在世的法吸丝的照片和地址,也会贴上那位澳大利亚独立议员的身份信息。

至于那本相册,抱歉,它目前不在我的手里,但那些不惜付出生命拼死保护那本相册的孩子们,请你们放心,我已经不会再对你们动手了。”

念完了稿子,千叶戈男也刚好给消音器换上了深蓝色的手胶,而在面前的稿纸上,也摆了一排五个压满了子弹的弹匣。

就在他看着桌子上的这些东西发呆的时候,贴着厚厚一层消音棉的的房门也被安菲亚从外面推开,而在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份热气腾腾的饭菜。

“这是对你的奖励,吃过饭之后,你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然后我们进行第二次演练。”说着,安菲亚也取走了那台仍在工作的相机,顺便帮千叶戈男关上了房门。

愣了愣神,千叶戈男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又看了看周围的那些摆件,紧跟着长长的吁了口气,缓缓摘掉了摩托车头盔和头套,拿起那把木头勺子,舀起一大口炖的软烂的牛肉送进了嘴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安菲亚一遍遍的让千叶戈男对着镜头演练着他的英雄戏码。

而真正的凶手卫燃,也在一番辗转之后顺利离开澳大利亚登上了印尼的土地,随后又在一番隐匿之后,先以货物的形式被推上了一架货架飞回了菲猴国,接着又以热带水果的身份,被推进了一架最近几天经常飞来这里空运水果的尹尔76运输机。

当他最终以某手无寸铁的历史学者的身份,从自家的运输机里走出来,踩在因塔温泉营地附近的苏联时代遗弃,又被穗穗翻新的跑道上的时候,一条经过剪辑和变音加工的视频,也被一个正在招核留学的乌可烂姑娘,用酒吧里一个醉鬼丢弃的手机发送到了网络之上。

不过,相比这条视频掀起的波澜,刚刚下飞机的卫燃却更关注另一件事情。

“德米特里,这些天亏了多少钱?”卫燃看着被猎人们一箱箱抬出货舱的热带水果,忍着肉疼问道。

“亏钱?为什么要亏钱?”话唠机长德米特里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些天飞了这么多趟没有亏钱?”卫燃说着,还指了指身旁的尹尔76运输机。

“这可是运输机”

德米特里得意的说道,“虽然空运的是热带水果,但这里可是西伯利亚,我们不会亏钱的,只是少赚了一些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泉营地机场,覆盖着积雪的跑道上,卫燃驾驶着一架经过翻新的安6运输机,载着几箱热带水果,以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米莎轻盈的飞上了天空。

“这些热带水果比钞票都好用!”

通讯耳机里,米莎一边说着,一边从膝盖上的搪瓷盆里捏起一颗菠萝蜜塞进嘴里,满足的咬开了甜腻腻的果肉。

“你们拿这些水果做什么了?”正在驾驶飞机的卫燃不解的问道。

“这是送到这里的第二批热带水果”

米莎指了指身后,“第一批运来的那些水果,基本上有一半都卖给了各个矿场,仅仅那些就让我们赚回了运费。

不怕你笑话,好多矿工即便在苏联时代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热带水果,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吃它们。”

“剩下的那一半呢?”卫燃好奇的问道。

“以阿芙乐尔的名义,送给了学校里的孩子们。”

米莎笑眯眯的说道,“当时你该去看看的,那些孩子们甚至专门抽出了一节课的时间来认识和品尝那些热带水果。”

“这是谁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再次追问道,这用运输机弄些热带水果回来是他的主意,但这些水果怎么处理,他却交给了安菲亚去解决。

“都是安娜阿姨的建议”

米莎说话间已经将手里的菠萝蜜吃的只剩下个核,可即便这个核,她都没有随意的丢弃,而是揣进了上衣的口袋里,接着又拿起了第二颗菠萝蜜,一边吃一边继续解释道,“我们不但给孩子们发了水果,还让猎人们给因塔以及周围的老人以及低收入家庭都送了一些,尤其那些获得过苏联勋章和奖章的老人,他们得到了双倍的水果。总之,第一次运来的那些水果卖了一半,剩下的全都分出去了,一点都没有浪费。”

说完,米莎拍了拍屁股底下铺着的驯鹿皮毯子,“而且我们还空运了很多新鲜的鹿肉出去,我听德米特里说,那些鹿肉都卖到了菲猴国,而且价格比这里的水果都贵。

维克多,你去过菲猴国吗?德米特里说那里的姑娘现在都还在穿短裙呢,天呐,我可真想去那里看看。”

“我才从那里回来”

卫燃说完暗暗叹了口气,对于这些生活在北极圈附近的人来说,他们即便接受过系统地理知识学习,即便像米莎这样生活条件已经相当不错,也依旧会对赤道附近的气温和生活感到不可思议,并且充斥着对阳光和沙滩以及比基尼的向往。

“以后我们还会有热带水果吗?”

米莎颇为期待的问道,接着又晃了晃手里的菠萝蜜,“我喜欢这种和糖一样甜的水果。”

“会有的”卫燃认真的做出了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有关热带水果的闲聊中翻越了覆盖着冰雪的乌拉尔山脉,这架岁数颇大但却重唤新生的苏联运输机也在卫燃的驾驶下,平稳的降落在了废弃军事基地附近修建的简易机场。

只不过,他却并没有离开飞机,只是目送着米莎招呼着赶来帮忙的猎人们将带来的水果搬了下去。

片刻之后,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安菲亚也背着个并不算大的背包,独自驾驶着一辆雪地摩托赶了过来。

等这姑娘钻进机场关上舱门,卫燃也启动了发动机,操纵着这架小飞机开始转向准备起飞。

“你不去看看那些孩子们吗?”安菲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戴上通讯耳机问道。

“不用去了”卫燃不置可否的回应了一句,“汤姆和杰瑞怎么安排的?”

“杰瑞已经同意担任孩子们的老师”安菲亚顿了顿问道,“汤姆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让他活着吧”

卫燃笑了笑,“我需要一个和历史学者无关的身份,我看汤姆就不错,以后我可以借助他的身份做一些事情,等这个身份惹的祸足够大的时候再杀死他也来得及。”

闻言,安菲亚点了点头,却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显然是对卫燃的安排没有任何的意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说这几天运输机没有亏钱?”卫燃换了个话题问道。

“没有,而且还产生了一些盈余,不过这部分盈利基本都被制片厂拿走了。”

“本来就是他们的”卫燃无所谓的说道。

可不本来就是他们的,就连那飞机不也是他们在运营嘛,而且进口那些热带水果的通关渠道,也是安娜老师帮忙找的路子。

说白了,自己除了免费使用那架飞机,根本就没付出任何的劳动和代价。所以即便有盈利,也分不到自己的头上。当然,如果有亏损,恐怕那就另说了。

安菲亚笑了笑,条理清晰的继续说道,“虽然我们没有获得直接的利润,但是我们赠送水果的事情让我们获得了很好的名声,米莎的爸爸甚至建议阿芙乐尔姐姐考虑尝试来这里担任市长。”

“她?担任市长?”卫燃错愕的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姑娘,“她心动了?”

“并没有”安菲亚遗憾的摊摊手,“阿芙乐尔姐姐对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感兴趣。”

“她现在还在家忙她的生意呢?”卫燃顺着话题继续问了下去,自己这次出来能有小半个月,自然得提前做好了功课。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菲亚撕开一颗棒棒糖塞进嘴里,“大概一周前,她就在姐姐的陪伴下,带着那两个性别不明的妖怪去法国见蔻蔻了。”

闻言,卫燃不由的笑了笑,这姑娘刚刚虽然是用俄语说的,但“妖怪”这个词,用的却是发音相当标准的汉语。

不等他继续问,安菲亚继续说道,“我昨天听姐姐说,蔻蔻为那个什么埃尔哈特组织投资了20万美元的活动经费,并且准备代表这个组织出面,雇佣历史学者维克多先生去找那个女犬运动家的飞机。”

说到这里,安菲亚打了个响指,“忘了和你说,现在蔻蔻已经是这个组织的荣誉领袖了。”

“原来女人的犬利可以用钱买到”卫燃嘲讽了一句。

“一群只有胸没有脑子的廉价工具罢了”

安菲亚同样跟着嘲讽了一句,接着又问道,“所以你要不要去找那架破飞机?”

“不去,我不适合和什么女犬组织有牵扯。”

卫燃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个卖相册的孩子呢?”

“还被关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菲亚摊摊手,“他被切断了对外联系和获取新闻的消息渠道。而且这些天他的邮箱一直没有动静,我怀疑唯一剩下的那个女孩也已经死了。”

“精神状态怎么样?”

“还不错”

安菲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颇为古怪的暗示道,“而且他的手腕上已经纹上了红黑荆棘纹身,格列瓦曾经用他的母亲向我发誓,是那个孩子主动要求纹上去的。”

“艾格加入了因塔运动员?”

卫燃瞪圆了眼睛看着安菲亚,这个结果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哪怕根本不重要。

“而且他成了南亚及巴布亚新几内亚分部的老大”

安菲亚头疼的说道,“格列瓦亲自向他做出了保证,一旦我们允许他回去,就立刻扶持他在当地建立黑帮组织。”

“这有什么用?”卫燃不解的问道,“他们难道想去巴布亚新几内亚看看那里有没有乌可烂姑娘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安菲亚先撇干净了关系,接着这才说道,“不过这是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事?什么好事?”

“首先,巴布亚有足够便宜的热带水果”

安菲亚顿了顿,又补充道,“其次,那里的人种非常复杂,有亚裔,有白人,也有黑人,更有来自南亚东南亚的棕色人种,最主要的是,那里足够贫困但却同样讲英语,法律也有足够多的漏洞。老板,你不觉得这些都是我们需要的吗?”

“仅仅只是这些?”卫燃不置可否的问道。

“谁会注意到巴布亚新几内亚呢?”安菲亚意有所指的说道。

“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需要”安菲亚自信的回应道,先是已经有自己的计划。

“招核那边什么进度?”卫燃换了个话题。

“北尾智达拒绝我们的要挟自杀了,我们按照计划,将罪名栽赃给了和他有染的两个女人的丈夫,那两个人同时也是北尾智达的属下。”

安菲亚顿了顿,继续说道,“借着这件事,钟震先生顺利的控制了对方在免电的最高负责人,现在正在那个人的协助下,趁着替换北尾智达的人出现之前,忙着用他的人取代对方更加基层的人。如果一些顺利,对方在免电的根脉很快将在我们的监控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卫燃叹了口气,“没能控制北尾智达。”

“确实比较遗憾”安菲亚点点头,“如果能控制北尾智达,我们就能进入招核本土了。”

“北尾智达的女儿你们怎么安排的?”

“小丑鱼正在承受网络暴力”

安菲亚语气平静的回应道,“她办理了休学,但并没有回到家里,目前正在和海拉的姑娘蒲公英租住的公寓里借住。

同时,魅魔公司也已经在大坂开办了分公司,我们接下来将借助魅魔在招核投资网吧。”

“等等”卫燃扭头看向安菲亚,“你刚刚说什么?投资网吧?”

“对”

安菲亚点点头,“经营网吧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安置服务器,可以调动网络,以后我们打算将小丑鱼吸纳进魅魔公司,并且借助她已故父亲的身份做一些布置。”<b...。”

“那个帕劳姑娘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狩野千夏,代号杜娟”

安菲亚不假思索的答道,“杜娟已经和我们的海拉姑娘袋鼠成为了好朋友,未来她将被培养成和莫妮卡一样的姑娘,借助她目前对招核的仇视,以魅魔投资的网吧为阵地,进行网络暴力活动。”

“你刚刚说什么?她仇视招核?”

安菲亚摊摊手,“背负着全家都是‘吃人的温迪戈’这样的骂名,在她曾经最向往的招核不再接纳甚至排斥她之后,她仇视招核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还有什么好消息吗?”卫燃追问道。

“当然”安菲亚掏出她的平板电脑,调出一张韩语的新闻截图递给了卫燃。

“这写的什么?”卫燃扫了眼之后一脸茫然的问道——哪怕他看得懂新闻里的内容。

“我以为你看得懂韩语呢”

安菲亚探手帮忙划了一下屏幕,同样的一条韩语新闻截图,也变成了机翻的俄语。

“我哪会那么多语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一边浏览着截图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应道,“上次千叶戈男的宣言都是我找国内的朋友帮忙翻译的。”

“我用盯着飞机的操纵杆吗?”安菲亚指了指身前的操纵杆问道。

“不用管它”卫燃说完,继续划了划屏幕。

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这些擅长意银的含棒人集体失明无视了千叶戈男是个谋杀小孩子的杀手的事实,反而口径一致的将其吹捧成了比肩尹奉吉、安重根这样的义士,并且还细数着招核做下的各种恶行。

“考虑到保密性以及语言不通,这次海拉没有参与舆论引导,但是目前看来效果不错。”

“确实不错”

卫燃话音未落,安菲亚又一次伸手,在屏幕上划了两下,切换了另一个新闻截图。

在这张英语界面,但却被安菲亚亲自翻译成了俄语并且附加其上的截图里。

澳大利亚已经开启了对那位招核法吸丝后裔背景的独立议员的调查并且暂时冻结了家产。

同样被调查的,还有和那位被杀的葡萄酒商人交往甚密的一些政客。当然,他们不疼不痒的宣布,将对那位杀手开展调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这条新闻里也提到,那位风烛残年的老刽子手,也因为地址和身份信息被义士千叶戈男扒出来,过上了鸡犬不宁的生活。

按照新闻里的说法,这个老头子因为儿子被杀孙子被调查,以及家门外的抗议游行,已经怒火攻心住进了医院。

可即便如此,在他入住医院的当天晚上,他的氧气管竟然被身份不明的好心人给打了个死结,而值班的护士,却因为电脑故障,非常遗憾的没有注意到这点异常。

虽然如今这老家伙暂时没死而且有警察守着,但按照这条新闻里的推测,恐怕也是时日无多了。

抬头看了眼仪表,卫燃轻轻拉动操纵杆爬升了高度,随后自己划拉着屏幕,自己切换到了第三条英语界面,并且被单独翻译成了俄语的新闻里。

在这条新闻里,通篇赘述却只充斥着三个核心问题:

1、那个狂妄的杀手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是不是敌对政客对那位被调查的独立议员的陷害。

2、那本相册在哪?它会不会出现,以及是否能左证那个杀手说的确实是实话。

3、半个多世纪前发生的事情,是否该牵连到后人的身上。

都没等他看到下面的内容,安菲亚便慢悠悠的说道,“这是一家澳大利亚本土小媒体提出的问题,现在莫妮卡正带着她的野兽们撕咬这条新闻以及发出这些问题的人,并且赋予了他们一个新外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外号?”卫燃抬头看了眼对方。

“即将被正义杀手杀死的法吸丝帮凶”安菲亚的语气中带着难掩的笑意。

“所以这条新闻是招核人的洗地新闻?”

“基本上可以确定”

安菲亚接过卫燃递来的平板电脑,“莫妮卡正在网络上号召澳大利亚人去发出这篇新闻的媒体驻地进行抗议游行,虽然是否能成功还不确定,但是这家媒体目前已经删除了这条新闻。”

“海拉的成绩不错”卫燃满意的重新握住了操纵杆。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

安菲亚颇有些期待的说道,“从吃人的温迪戈,到色魔北尾智达,再到招核法吸丝刽子手,目前招核的负面新闻已经出现滚雪球效应了,虽然可以预见最终会平息下来,但已经引出了很多招核在二战恶行的罪证。”

“年底卡坚卡和卡坚卡负责的海拉组织会拿到一笔奖金的”卫燃认真的说道。

“我们自己也从这些负面新闻里赚到了不少钱,而且千叶戈男和他的搭档杰瑞的账户里也有不少加密货币可以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菲亚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希望您还没有忘记法国的游行珠宝店。”

“当然,那里也有好消息?”

“已经开始营业了”

安菲亚慢悠悠的说道,“贵金属和珠宝以及奢侈品都可以去那里销赃变现,你和阿芙乐尔姐姐攒下的那些亮晶晶的小石头也可以送去那里,会比出售给您的导师卡吉克先生要更加的划算。所以如果您打算给我们还有海拉发奖金,不如直接用那些宝石。”

卫燃对此自然是没意见,毕竟当初就这么打算的,“过段时间我回国一趟去取那些钻石。”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安菲亚换了个话题问道,同时这架飞机也轻盈的飞过了覆盖着积雪的乌拉尔山脉。

“先回家”

卫燃想了想说道,“这样,等回去之后,你带着艾格去法国找阿芙乐尔和蔻蔻,当然,还有那两个妖怪。”

“需要做什么?”安菲亚立刻再次掏出了平板电脑打开了备忘录。

“让那对妖怪买下相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叹了口气,“无论艾格的妹妹是否还活着,他都需要一笔钱活下去。另外,在获得了那本相册之后,他们可以取走有关那位女犬运动家相关的照片和底片,剩下的相册以他们的名义捐赠给堪培拉的战争纪念馆,但那些底片,我愿意以1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

“如果他们...抱歉,如果她们不愿意出面呢?”

“蔻蔻会让她们愿意的”卫燃说着,还不忘搓了搓手指头。

“会不会引来麻烦?”安菲亚问出了最后一个担忧,“看得出来,招核并不希望那本相册面世。”

“他们不希望的事情多了,但那些事情不正是我们想做的吗?”

卫燃哼了一声,“招核不会和女犬组织起冲突的,还有那两个招核姑娘,你们除了考虑让魅魔投资网吧之外,也可以资助她们成立一个招核本土的女犬组织。

毕竟,像莫妮卡这样的姑娘我们只需要一个就够了。而且据我所知,受压迫的招核女人或许更需要这样一个为她们切实争取权利的组织。”

“我会认真考虑这个建议的”安菲亚一边回应一边将卫燃的建议记在了备忘录上。

“疯人院的进展怎么样了?”卫燃再次换了个话题。

“摩尔普斯连锁康复机构依旧在筹备中,预计明年夏天才会完成初步的建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的问题,孩子们和女人们进度怎样了?”

眼瞅着已经开始操纵着飞机降低高度,卫燃终于问出了本该一开始就问出的问题。

“废弃军事基地的14个健全的青少年已经开始了基础训练和基础文化课程的学习。”

安菲亚划拉着屏幕介绍道,“目前有6个已经毕业的海拉姑娘在负责这件事。

80名残疾孩子们,和为他们准备的一部分诈骗老师,目前已经开始往哈萨境内的农场分批秘密转移。预计年底全部到齐之后就会开始针对性的网络课程。

剩下的人渣教师和那60名成年姑娘们目前还在南美接受培训和筛选,这些姑娘们最终会通过各种渠道加入魅魔公司,那些诈骗犯在姑娘们毕业之后,或许来得及成为摩尔普斯机构的第一批患者。”

闻言,卫燃点点头却没有继续提问,只是操纵着这架性能相当不错的飞机飞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在塔台的指引下,平稳的降落在了因塔的跑道上。

这天深夜,卫燃和安菲亚搭乘着刚刚装满了新鲜驯鹿肉和各种极地特产的尹尔76运输机返回了喀山。

只可惜,往日里莺莺燕燕的大房子里此时却格外的冷清,就连被留下的,也只有大个子的贝利亚自己一个。

“人都去哪了?”站在家门口的卫燃错愕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隋馨应达丽亚阿姨和奥莉佳以及奥来娜姐妹的邀请,去他们的展览馆做音乐演出去了。”

根本没有下车的安菲亚解释道,“洛拉和她的妹妹科拉瓦跟着阿芙乐尔姐姐去法国玩了,我听姐姐说,似乎蔻蔻帮科拉瓦约了一位非常知名的脑科医生。”

“所以就我和...”

“我现在要去见见艾格”

安菲亚晃了晃刚刚一直摆弄的手机,“明天一早就有一趟飞法国的航班,我要先去做艾格的工作,让他同意一起去法国才行。”

“真是辛苦...”

怀里抱着狗子贝利亚的卫燃话音未落,安菲亚却已经关上了厚重的车门,在发动机的呼啸中离开了这座大院子。

“得,难得清静。”

卫燃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带着狗子贝利亚走进了只亮着一盏灯的客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喀山的第二天,眼瞅着已经接近中午,难得趁着家里清静,睡了一上午懒觉的卫燃总算是在狗子贝利亚一遍遍的挠门中爬了起来。

胡乱套了一件厚实的睡衣,卫燃看了看窗外院子里被秋风卷来卷去的落叶,最终还是伸了个懒腰打开房门,在狗子摇头摆尾的恭迎中走进厨房,他从冰柜里拎出一大块带骨头的鹿肉,丢进专门给狗子做饭的高压锅里。

这些鹿肉,自然是从因塔送来的,只不过对这些鹿肉有兴趣的,却只有卫燃和贝利亚以及那两只不知道被带去什么地方的大耳朵狐狸。

趁着煮肉骨头的功夫,卫燃也打着哈欠走到壁炉边上,将昨晚回来的时候没来及点燃的壁炉点上,随后整个人瘫在了铺着一张厚实熊皮的躺椅上,用手抓挠着贝利亚毛茸茸的大脑袋,顺便琢磨着等下自己吃点什么。

只不过,还没等他琢磨好这第一餐吃点啥,更没等贝利亚的早餐出锅,一辆引擎盖上绘制着红黑荆棘图桉的越野车,却开到了院子门口。

心知那是格列瓦最近买的座驾,所以他虽然不知道对方过来干嘛,但还是按下了大门的遥控开关。

只不过,等这辆越野车开到门口停下的时候,随着车门推开,从里面走出来的,竟然是那个危险的女人佳雅!

将已经拱起背的狗子贝利亚关进储藏室,原本赖在躺椅上的卫燃赶紧站起来走向了大门。

就在他打开实木大门的同时,那辆越野车里,竟然又钻出来一个看着棕色皮肤,身材健硕,长相却颇为憨厚的中年女人。

这还没完,在这个中年女人的搀扶下,车子里又下来一个看着也就十五六岁,长相颇有些灵气,但脸上却贴着不少创可贴,而且一条胳膊上还打着夹板的亚裔小姑娘!

“佳雅小姐登门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拍了拍身上的睡衣,自我调侃道,“至少也给我个换衣服的时间”。

“我也是临时起意,希望没给卫先生添麻烦。”

外面穿着一件长款黑色风衣的佳雅说着,也和卫燃的手握在了一起,同样用开玩笑的语气调侃道,“或者我们在门外等等?”

“不用,请进来吧。”

卫燃和对方虚握了两下便及时松手,同时也让开了路,“格列瓦,帮忙泡一壶茶招待一下,现在就只有我自己在家。”

“我听我的大外甥说,卫先生家里可是有不少漂亮姑娘的。”

佳雅笑眯眯的在卫燃的引领下坐在了沙发上,而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健硕女人和被她拉着手的小姑娘,也拘谨不安的将最多也就三分之一的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本来确实是这样,但是你来的不巧。”

卫燃一边端来一盘水果一边解释道,“她们最近都去法国玩了,你们先坐,我去换个衣服。”

闻言,佳雅微笑着点点头,拿起一颗苹果,同时轻轻一甩手腕,她的手里也出现了一把二战德国的伞兵刀,慢条斯理的给手里的苹果削着皮。

返回二楼换了一套适合会客但又不过与正式的衣服,又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等他再下来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和那个健硕女人的手里,已经各自多了一个削好了皮的苹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已经脱掉了风衣,露出一身修身西装的佳雅,则端着一杯红茶不紧不慢的喝着。

“让我来介绍一下”

佳雅等格列瓦在卫燃的示意下离开房间之后,先是看了眼那个健壮的中年女人,这才饶有兴致的用汉语介绍道,“这位是卢克先生搭档的妈妈萨曼莎女士。她是个美拉尼西亚人,在她们的部落里,她是个会占卜的巫师,另外,她只会他们部落的土语,不会其他语言,所以和她沟通就只能通过旁边这个小姑娘。”

说完,佳雅又轻轻拍了拍她和萨曼莎中间那个亚裔小姑娘的肩膀,用汉语继续介绍道,“这个漂亮的华裔姑娘是露辛达(luda),她的汉语名字叫陆欣妲,今年年底就16岁了。她会汉语也会英语,还会萨曼莎部落里的土语。

陆欣妲是艾格的妹妹,当然,她们都是那位老水手克里斯收养的孩子,所以他们之间其实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她是一直没找到的那个孩子?”卫燃惊讶的问道。

佳雅微笑着点点头,“我的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在一个原始部落里找到她们。”

说到这里,佳雅打开了身旁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了一本卫燃只在照片里见过的鳄鱼皮材质的相册!

“卫先生,我的哥哥艾格在哪?”名叫陆欣妲的小姑娘格外礼貌的用还算字正腔圆的汉语问道。

“你的哥哥今天早晨去法国了”

卫燃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应该还在飞机上,等他落地之后,我就让他和你视频通话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这个小姑娘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失望,紧跟着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的汉语说的很好,是谁教你的?”

卫燃接过佳雅递来的相册,放在膝盖上却并没有急着打开,反而温和的问起了陆欣妲。

“我的爸爸”

陆欣妲平静的说道,“我以前是印尼华人,我的爸爸和克里斯爸爸曾是同一条船上的海员,他病逝之前把我托付给了克里斯爸爸,那时候我7岁,可惜,那之后没多久克里斯爸爸也过世了。”

“抱歉”

“没关系”这小姑娘平静的摇了摇头,但那双颇有灵气的大眼睛里,却已经泛起了水雾。

佳雅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好了,你要的人我已经送到了,你要的相册也送到了,以后她们就靠你照顾了。卫先生,我还要赶回菲猴,就不过多逗留了。”

“等等”正准备打开相册的卫燃诧异的抬起了头,“你刚刚说什么?”

“我要赶回菲...”

“上一句”卫燃愈发的古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

佳雅指了指卫燃手里的相册,“我帮你找到了她们,也帮你找到了这本相册,难道你还打算让我照顾她们的后半生吗?”

“额...”卫燃拍了拍脑门儿,事实也确实如此。

如今人和相册都找到了,而且人家还亲自送上了门,这无论从哪方面算,自己都没有理由拒绝。

不仅如此,他还实实在在的欠下了佳雅一份人情。

而且他很清楚,佳雅亲自将她们和相册送过来,就是打算让自己欠下一份人情。

可别认为这是什么坏事,人情这东西,如果换个更玄乎飘渺的说法,大可以称之为“因果”。

相比种下因结下果,有时候,甚至绝大多数时候,如佳雅、如卫燃这样的人,往往更加倾向于“不沾因果”,因为无论因还是果,最后都将意味着一份躲不掉的麻烦——就比如当初主动找上门的卢克。

想明白这一点,卫燃将还没来得及打开的相册放在一边,微笑着起身说道,“佳雅小姐请稍等一下,我也有份谢礼想送给你。”

话音未落,他已经走到了储藏室的门口,打开房门揪着贝利亚的项圈,将其关进了隔壁的房间,接着这才转身邀请道,“佳雅小姐,请进来吧。”

闻言,佳雅动作优雅的站起身,跟着卫燃走进了储藏间,并任由后者关上了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很快,她便因为卫燃掀开了货架上的一块厚实的毛巾略微瞪大了眼睛。在这毛巾之下,是一尊个头不大,但却通体金灿灿的妈祖像!

“陈氏妈祖娘娘金铸像!”

佳雅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却也让卫燃瞬间意识到,这个危险的女人绝对认识,甚至见过类似的金铸像。

“佳雅小姐见过类似的金铸像?”卫燃放下毛巾笑着问道。

“见过”

佳雅点点头,“据传闻,这样的金铸像共有23尊,每一尊的重量都是23斤,当然,这个斤两是明朝的标准,当时的一斤约等于今天的600克。

除了23尊金铸像,另有三座更加珍贵的羊脂玉妈祖娘娘像。每一尊的重量都有30(明朝)斤。两组妈祖娘娘像,合起来寓意妈祖娘娘3月23的诞辰。”

稍作停顿,佳雅看了眼卫燃,接着颇为古怪的问道,“这些是明初南洋海盗陈祖义的家藏,据传是当时南洋诸小国给他的贡品。

现如今,金铸像在世的不过五尊,羊脂玉的也仅仅只有一个妈祖娘娘的头凋还在世,所以这一尊你是从哪找到的?”

“当初寻找约翰斯顿号的舰长的时候,在小鬼子的遗骸下面无意中发现的。”卫燃如实说道,但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佳雅明智的没有多问,只是绕到这尊金铸像的侧面,熟门熟路的在海浪造型的底座一个缝隙处,找到了那两个绿豆大的小字——陈七。

“这是第七尊”佳雅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句。

“喜欢的话,当作礼物送给你吧。”卫燃突兀的说道。

“送给我?”

佳雅诧异的看了眼卫燃,随后却笑着摇了摇头,竟拿起货架上的毛巾将这尊金铸像又盖了起来,“我能知道这尊金铸像还在世,而且在你的手里,就是一份非常不错的礼物了,但这尊金铸像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佳雅小姐不喜欢?”卫燃故意问道。

...;“用我的老板的话说,缘分未到。”

佳雅笑眯眯的说道,“保存好她,以后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我会把你持有这尊金铸像的消息转告给我的老板,到时候他为了得到这尊金铸像,会尽最大的能力帮你一次的。”

“这么说算是保命符?”

卫燃顺着话题问道,却明智的没有好奇佳雅的老板是谁,以及他或者她有多大的能量——就像当初在飞机上对方试探自己时说的那样,“她认为卫燃太危险了,所以并不希望他和自己的老板接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祖娘娘本就是保信徒性命的”

佳雅意有所指的暗示了一句,接着突兀的换上了俄语问道,“达尔文港的谋杀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网络上那个嚣张的杀手吗?”

卫燃故作无奈的摊摊手,“我只是个历史学者,可不是什么杀手,而且我不但没学过韩语,也根本没去过澳大利亚。”

“既然如此,那个被你送回来的蒙面人又是谁?”佳雅笑眯眯的问道。

“我的一个朋友,也是他帮我伪装了在你们安排的酒店遇袭。”

卫燃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我总得找个离开的合理借口,再找个信得过的人假装我已经离开了巴新才行。不瞒你说,我当初之所以偷偷留在巴新,其实就是为了通过那位朋友的渠道把这尊金铸像弄回来。”

“所以当初这尊金铸像在巴新?”佳雅诧异的挑了挑眉毛,似乎格外的关注这件事情。

“不在巴新”

卫燃摇了摇头,神色如常的说道,“最早这尊金铸像是在海伦礁发现的,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偷偷将它带到帕劳的主岛藏了起来,然后又让我的那位朋友帮忙,把它送到了帕劳南端的印尼境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这尊金铸像是那个被吃掉的招核飞行员从哪弄到的,恐怕就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这么辛苦的弄回来,你就这么舍得把它拱手送给我?”佳雅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知道这尊金铸像的价值吗?”

“二世和我说过它的价值,但相比现金收益,谁不想抱个大腿呢,更何况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却只是送给你一把伞兵刀而已。”

卫燃摊摊手,格外坦诚的给回了回应,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人情既然已经欠下了,趁着这个时候把这份贵重的礼物送出去,下次再有麻烦,开口也方便一些。

否则真要是等下次遇到了麻烦再送,这临时抱佛脚也就变成了一笔交易,到时候好好的一份人情和友谊,可就变的一文不值了。

闻言,佳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似乎并不在意卫燃的话里有多少的水分,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用俄语接着说道,“虽然澳大利亚的谋杀和你没有关系,但你还是要小心一些。”

“小心什么?”卫燃不解的看着对方。

“现在很多人和势力都想得到那本相册”

佳雅随手从货架上抽出一瓶伏特加看了看,又将其放回了原位,同时嘴上不停的说道,“据我所知,有人为了毁掉那本相册,已经开出了相当高的价格,所以难免会有些机会主义者尝试各种可能。

目前我掌握的消息,之前这本相册的几个潜在买家的家里都遭到了入室抢劫或者绑架勒索。卫先生,你这里说不定也是他们的目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赶在他们来之前把那本相册送了过来?”

卫燃哭笑不得的问道,“我怎么感觉现在就需要妈祖娘娘的保护了?”

“只是一份安全提醒而已”

佳雅笑了笑,“我已经用那些底片重新冲印了几份相片,而且留下了底片的电子版,等这次从俄罗斯回去之后,我们就会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公布那些照,等照片里的内容公之于众,所有的潜在危险自然就解除了。”

“谢谢”卫燃诚挚的道了声谢。

他确实需要道谢,原本,他还想着把锅甩给那个什么埃尔哈特的女犬组织。但佳雅的安排,无异于承担了公开持有相册,以及公开相册里的照片所带来的所有风险。

而佳雅漫不经心的态度,也在暗示着,她身后的势力根本就不太在意这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麻烦。

“道谢就不必了”

佳雅一边往储藏间外面走,一边换上了汉语说道,“另外,那本相册和底片是杨哥带人从陆欣妲的手里抢来的。所以你可能还需要支付给她十万美元,或者想办法让她同意将相册免费送给你才行。”

“我会付款的”卫燃哭笑不得的做出了承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佳雅这才拉开了储藏间的房门,再一次换上俄语,用开玩笑的语气调侃道,“坦白说,我很期待你的女朋友们回家之后看到家里多了露辛达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会是多么热闹的场景。”

“不要把女朋友变成复数,我只有一个女朋友,我解释过的。”

卫燃翻了个白眼儿无奈的纠正道,他当然知道这个危险的女人是故意的。这样的玩笑,上次他就已经通过那些香味完全一样,而且数量和姑娘们的数量也完全一样的香水伴手礼上领教过了。

“如果不是急着回去,我还是很期待留下来做客看看事实是不是像你说的这样的。”

佳雅脚步不停的走到了沙发的边上,拿起她的风衣穿在了身上,接着不等卫燃开口,便又换上了汉语温婉的说道,“欣妲,卫燃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你就留在这里等你的哥哥吧,等他回来之后,把你们经历的事情转告你的哥哥。到时候如果你们仍旧决定出售相册,卫燃会如约付钱的。”

“谢谢佳雅姐姐”

陆欣妲规规矩矩的起身鞠躬道了一声谢,只是那语气中的无助和忐忑却是根本遮掩不住。

“她们就交给你了”

佳雅不忘指了指陆欣妲打着夹板的胳膊,“她的胳膊在逃跑的时候摔骨折了,记得一个月之后带她去复查。”

“我会想着这件事的”卫燃哭笑不得的应承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就不要送了。”

佳雅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大门,“卫先生,让你的朋友送我去机场怎么样?”

“没问题”

卫燃帮着对方拉开了房门,换上俄语说道,“格列瓦,把佳雅小姐送去机场。”

“交给我吧!”穿的格外得体的格列瓦说话间已经帮着打开了车门。

目送着佳雅钻进车厢关上了车门,又目送着这辆越野车开出院子,卫燃这才看向了站在房门里面的陆欣妲。

“老子上辈子帮上帝介绍了女朋友吗...”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这才一脸温和笑意的走进了房间,关上了厚重的木门。

“你们吃饭了吗?”卫燃用汉语问道。

“吃...吃过了”陆欣妲颇为紧张的回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吃的?”卫燃顺着话题慢声慢气的问道。

“上飞机之前”陆欣妲说话间,拘谨的和那个名叫萨曼莎的女人紧挨着坐在了一起。

“那不就是没吃吗...”

卫燃抽了抽嘴角,继续温和的说道,“我还没吃饭呢,等下我弄点吃的,大家一起吃点东西怎么样?”

“可...可以”陆欣妲期期艾艾的答道,但她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发出了“咕噜”一声。

“稍等一下,很快就能吃饭了。”

卫燃说着走进了房间,一边拨通了一个小混混的电话,一边忙着将高压锅里的驯鹿肉给弄了出来。

毫无疑问,厨房里弥漫出的肉香味,让会客厅里的陆欣妲和那个名叫萨曼莎的中年女人都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然而,出乎她们的预料,卫燃却将那块冒着热气的骨头肉放进了一个不锈钢洗脸盆里并且端到了房门外的大院子里。

紧接着,他又将那只大的吓人的狗子从房间里带了出来且将它也赶到了房门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落地窗,陆欣妲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只狗子先是小跑着去院子里那颗快要掉光了叶子的大树下撒了泡尿,接着才跑到那个不锈钢脸盆的边上趴了下来,眼巴巴的等着那块肉骨头变凉。

“等下饭就送过来了”

卫燃的话拉回了这个小姑娘的注意力,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前者刚刚端来的一盘各式零食点心,以及摆在桌子上的可乐。

“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吧”

卫燃重新坐在了和她们二人隔着一张小桌子的沙发上,一边给安菲亚发信息一边说道,“如果你们昨天赶过来还能遇到艾格。他是今天早晨乘飞机去法国的,不过别担心,我已经在给带他去法国的人发消息了,等他们下飞机,你们就能通过视频见面了。”

“谢...谢谢”陆欣妲小心翼翼的说道。

“能说说你们和卢克先生的事情吗?当然,还有你们之前几天的经历。”

卫燃拿起那本相册推给了对方,“另外,这本相册既然我还没付款,就先由你来保管吧,等艾格回来,我们完成交易之后,再把它给我。”

闻言,陆欣妲在短暂的迟疑之后,还是拿起了那本相册抱在了怀里,随后又接过了卫燃递到她和萨曼莎手上的华夏糕点,这才解释起了自从卢克和他的搭档被杀死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陆欣妲的描述中,卫燃也总算大概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那位幸运的卢克之所以出售包括相册在内的遗物,主要是为了攒钱在萨曼莎他们的部落里安装净水设备以及太阳能和水利发电设备,建造一片足够干净、拥有电力、最重要的是拥有一座诊所的部落营地罢了。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卢克和他的搭档,也就是萨曼莎的儿子的设想。只不过这俩年轻人却没想到,他们这想法最终竟然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而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为了部落里原住民能有更好的生活环境,不用总是靠萨曼莎用巫师的占卜和草药治病,二来也是卢克想带一些游客去萨曼莎的部落里做客,让自己和部落里的原着民都能赚钱,能让部落里的孩子们走出丛林罢了。

甚至为此,陆欣妲还特意在三年前从中学毕业之后报考了护士学校,就为了能帮上部落里的那些原住民。

而他们之间之所以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似乎和收养艾格和陆欣妲等人的那位老水手克里斯的父亲有关。

在陆欣妲的翻译中,那位名叫萨曼莎的部落女巫师也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大意似乎是在二战时期,他们的部落曾经救下了克里斯的父亲,从那之后,双方就成了朋友。

而萨曼莎他们部落的位置,就在如今已经成为徒步路线的科科达小径沿线的丛林里。

不过这就带来了新的问题,既然那位老水手克里斯的父亲参加了1942年的科科达小径战役,那么那本记录了山打根死亡行军中招核法吸丝恶行的相册又是怎么来的?

只可惜,这个疑问,无论陆欣妲还是萨曼莎都没办法解释,按照陆欣妲的说法,在她的记忆里,在那位老水手克里斯去世之前,她根本就没见过这本相册。

除了这件事暂时解释不清楚,前些天发生的事情,这姑娘倒是说的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她的描述,在卢克和他的搭档出事之后不久,艾格就买好了飞喀山的机票,承受着丧子之痛的萨曼莎和她的丈夫,也带着陆欣妲和另外两个孩子躲到了距离来城不远的一座小码头的渔船上。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找到了他们,为了保护这三个孩子,萨曼莎的丈夫被杀死了。他们也在被追捕的过程中,因为在夜色中跳进河里而失散。

在陆欣妲泣不成声的描述中,萨曼莎最终只救下了她,另外那两个弟弟妹妹,至今都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闻言,卫燃不由的暗暗叹了口气,佳雅肯定知道那两个小孩子已经死了,但她却将通知死讯这份艰难的工作留给了卫燃。

暂时压下那两个小孩子的死讯,卫燃也将话题转移到了她们两个后来躲到了哪里,以及怎样被找到的这件事上。

在陆欣妲的解释中,她们二人从河里爬出来之后一直在往丛林深处逃。也正是在这途中,她不小心摔断了胳膊。

萨曼莎也清楚自己那巫师的治病手艺不靠谱,为了救陆欣妲,她只能将这姑娘先送到了她熟悉的另一个部落那里躲着,而她则带着钱和陆欣妲写在布料上的求救信,返回来城找陆欣妲的一位老师求助。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这位美拉尼西亚部落女巫师刚刚找到陆欣妲的老师,就被佳雅手下派去那里寻找线索的人给抓了个正着。

万幸,有露辛达的老师作保,再加上担心她的伤情,这位女巫师还算痛快的交代了藏身的位置,接着便搭乘着她见都没见过的直升机返回了藏身的部落,接走了受伤的陆欣妲。

更让卫燃哭笑不得的是,这姑娘被接回去之后,前脚完成接骨的工作,后脚就被送上运输机运到了菲猴国,接着又和萨曼莎一起,搭乘着那架尹尔76运输机赶来了喀山。

这么算起来,合着同样乘坐运输机回来的卫燃,仅仅只比她们俩早了一天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题聊到这里,刚刚落地法国的安菲亚也打来了视频电话,同时,一个小混混也驾驶着一辆面包车开进院子,带着两个小太妹送来了丰盛的饭菜。

趁着小混混小太妹们帮着将饭菜端上桌的功夫,卫燃和安菲亚一番沟通叫停了原本打算让埃尔哈特组织买下相册的计划,同时也提醒对方危险并没有解除,所以在和穗穗汇合之后一定要注意安全。

接着他却又让安菲亚给艾格买了一张独自飞回喀山的机票,这才将视频通话的机会,让给了艾格和陆欣妲。

虽然听不懂这兄妹俩用部落土语聊的什么内容,但卫燃还是招呼着帮忙采购饭菜的小混混小太妹们离开了房间。

等他用一笔辛苦费打发走了帮忙的小混混小太妹,格列瓦也刚好驾车赶了回来。见状,卫燃等对方的车子停稳之后,直接钻了进去。

“刚刚那个女人也是乘坐咱们的运输机来的?”卫燃等坐稳之后问道。

“当然不是”

格列瓦给出个让卫燃意外的答桉,“我听德米特里说,那个小姑娘和那个老女人,是他们起飞之前用货箱送进运输机的,说是你的安排,要带她们两个以货物的形式入境然后送到你的家里。

至于刚刚那位女士,她是我开车送那个姑娘和老女人来这里的时候,在门口遇到的,她说是你的朋友,要和你见面,还说车子里的小姑娘是她安排送来的,而且我看那个小姑娘确实好像和她认识。”

说到这里,格列瓦咧咧嘴,“维克多,我是不是闯祸了?”

“没有”卫燃温和的摆摆手,“她确实是我的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便直接转移了话题问道,“我听安菲亚说,艾格的手腕上纹上了红黑荆棘?”

“对”格列瓦傻乐着咧咧嘴,“我用我的妈妈发誓,艾格是自愿加入我们的。”

“他没事加入你们的帮派做什么?”卫燃不解的问道,“另外,我怎么不记得你们几个谁会英语?”

“我最近多了几个高学历的手下”

格列瓦得意的说道,“她们都是正在读大学的学生,虽然英语说的不好,但至少交流是没有问题的。”

“她们?”

“我说错了,是他们”格列瓦空口白牙的否认道。

“好吧,是他们。所以艾格加入你们的帮派做什么?”

卫燃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能和季马那个混蛋尿到一个壶里的,就别指望他能管住自己的下三路。

“当然是为了那些热带水果”

格列瓦理直气壮的用双手比划着,“不说那些我之前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他说他们那里的香蕉都有这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什么?为了热带水果?”卫燃错愕的看着格列瓦。

“之前空运到喀山的那些热带水果可都是我带人负责销售出去的。”

格列瓦愈发的得意,“喀山所有的大型超市,包括好几条客运列车上都采购了我们的热带水果。

而且我在咨询过尊贵的阿芙乐尔女王陛下之后,还开通了网络和电话订购热带水果送上门的业务。

我的手下有那么多的小弟,总不能让他们总是把精力浪费在女人和健身房里面,还有那些面包车,也总不能只是拿...”

“停,先停一下。”

卫燃叫停了喋喋不休的格列瓦,“所以这和艾格又有什么关系?”

“马上就有关系了”

此时完全一副春风满面模样的格列瓦下意识的抬高了嗓门,“我们可没去过他们的国家,但艾格对那里足够熟悉,而且他保证他能弄到足够便宜质量足够好的水果,还说他有足够多嘴巴非常严,而且完全信得过的帮手。

这样的年轻人,我当然让他加入我们,这样以后我们的极地荆棘,也可以说是跨国帮派组织了。”

“极地荆棘?这什么破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暗自咧咧嘴,“这个极...极地荆棘的名字谁给起的?你们之前不是叫因塔运动员吗?”

“当然是我起的”

格列瓦愈发的得意拍了拍胸脯,“因塔运动员是我们对内的称呼,对外当然要有个更响亮的名字。”

“所以你们这个拥有响亮名字的跨国帮派组织...就是卖水果的?”

“尊贵的阿...”

“那些头衔就别加了”

卫燃只觉得愈发的头疼,就连眼前这个混蛋也开始和季马那个蠢货开始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总之,阿芙乐尔说,赚钱不丢人。”

格列瓦憨厚的咧咧嘴,“虽然在喀山这样的大城市,热带水果很常见,但是在乡下和西伯利亚,这些水果比卢布都好用,我们最近用飞机运到菲猴国的那些驯鹿,有相当一部分就是用水果换来的。”

“所以这个生意你们还打算继续做下去?”

卫燃下意识的问道,他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对方,在喀山和菲猴国之间往返的航班,恐怕再飞不了几次就要停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他已经回来了,那条临时开通的航线也就没了价值,以后如果只是运水果实在是没什么利润,他可不认为红旗林场的那些老师们会这么糟蹋那架军用运输机。

“当然,这件事是得到了卡尔普先生和安娜阿姨的支持的。”

格列瓦又一次给出了一个让卫燃无比意外的回答,“虽然以后每周只有一趟往返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航班,但也已经足够了。”

“他们怎么会同意这种事...”卫燃下意识的滴咕了一句。

“有代价的”

格列瓦咧咧嘴,“我们每次都要拿出一部分少见的热带水果分给极地或者乡下学校的孩子们。”

“呵...这些活着的苏联人啊...”

卫燃暗...p;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疑问。

客观的说,无论隐居伏尔加格勒的尼古拉老爷子还是藏身红旗林场的卡尔普等人,又或者拉多加湖畔的达丽亚乃至那位沉湖怪人老尹万甚至蜗居在极地小镇图拉的另一个尹万,他们缺钱吗?

他们似乎还真不是特别的缺钱,看看认识他们的这几年做的事情,似乎没有哪件事真的是以赚钱为目的的。包括当初在红旗林场上课,最后那学费不也退给自己了吗?

挥散脑海里的思绪,卫燃笑着问道,“所以以后艾格就成了你们的热带水果采购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能合作最好了,当然,前提是你能放他回去。”

格列瓦憨厚的划拉着后脑勺,“我没做过生意,不知道行不行,但是阿芙乐尔已经答应帮忙了,所以我猜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刚刚那位女士也在车子里和我说,以后说不定会租用我们的运输机。”

“我猜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卫燃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留下来吃个饭?”

“今天就算了”格列瓦咧咧嘴,“我约了我的女朋友晚上一起看电影。”

“你都有女朋友了?”卫燃小小的意外了一下。

“今日份限定的女朋友”

“当我没问”卫燃哭笑不得的推开了车门,没有继续耽误对方的时间。

送走了格列瓦,当他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陆欣妲也已经挂断了和她的哥哥艾格的通话。

只不过,此时无论她还是那位名叫萨曼莎的巫师,却都没有动桌子上的食物。

“随便吃吧,不用客气。”卫燃尽量温和的说道,“我去洗洗手,你们先吃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陆欣妲看了眼身旁的萨曼莎,又看了看走进洗手间的卫燃,犹豫了几秒钟之后,还是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拿起一块热腾腾的面包递给了身旁的萨曼莎,紧跟着,她自己也拿起另一块面包送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等卫燃做到餐桌边,这娘俩手里的面包已经只剩下了掌心大的一块,他们面前的红菜汤也已经见底了。

“不知道是不是合你们的口味”卫燃一边说着,一边给这俩人又各自盛了一大碗红菜汤和土豆炖牛肉。

“很,很好吃。”明显别噎到的陆欣妲艰难的说道,接着又下意识的端起红菜汤抿了老大一口。

“慢慢吃,食物有的是。”

卫燃尽量让自己显得更温和一些,递过去一张纸巾的同时找着话题问道,“我记得你说你快要从护士学校毕业了?”

好歹有刚刚饭前的交流以及刚刚和艾格的视频通话,这姑娘总算是不那么拘谨了一些,接过纸巾一边擦拭着嘴角一边答道,“对,我只差一年的实习就能毕业了,而且我是在华人开办的护士学校里学习的。”

“成绩怎么样?”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还...还不错”陆欣妲有着华人习惯性的谦虚。

“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卫燃顺着话题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陆欣妲犹豫了片刻,接着又咬牙说道,“佳雅姐姐说,让我们听你的安排。”

闻言,卫燃暗暗叹了口气,“那就等艾格回来之后再说吧。”

“嗯”陆欣妲点了点头,神态间却满是茫然之色。

陪着这娘俩吃完了迟到的午餐,卫燃又给她们在三楼安排了紧挨着的两个房间住下,这才回到壁炉边,窝在躺椅上琢磨着这一天获取到的信息。

佳雅和陆欣妲这边获取到的信息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这俩人一个没必要骗自己,另一个不敢骗自己也骗不了自己。

不过格列瓦那边的说辞可就有意思了,这货如今虽然是个帮派老大,但以卫燃对他的了解,他的脑子可绝不会想到搞什么热带水果进口的生意,这背后绝对有人给他出谋划策了。

至于这背后的人是谁...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筛子之后,卫燃却最先排除了红旗林场的诸位老师以及掉进钱眼里的穗穗。

前者自不必说,那些老师们根本不会浪费这个时间。至于穗穗嘛,如果真的是她来操持这件事情,她不在那些热带水果身上榨出油来根本不会罢休。

既然不是这些人,难不成是季马或者玛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很快又排除了这俩人,就季马那张嘴,他真要是能想到这么个挣钱的法子,早就连夜给自己打电话显摆了。

这琢磨来琢磨去,卫燃最后的怀疑目标,却落在了卡坚卡姐妹上。

他当然有理由怀疑这姐妹俩,不说别的,每周一趟喀山到巴新的热带水果航班,最先方便的可就是她们俩负责的海拉组织。

要知道,就巴新那海关和机场,和筛子唯一的区别也就是眼儿更大了一些。

等到这趟航线稳定下来,借着运送热带水果,无论是海拉姑娘,还是魅魔公司的姑娘们,都可以把那里当作隐秘的交通中转站。

卫燃倒是心里清楚的很,这姐妹俩并非瞒着自己。他这甩手掌柜的当习惯了,那对嫌麻烦的双胞胎恐怕根本就不指望自己能主动操心这种事。

等他琢磨明白,也注意到了顺着楼梯独自下来的陆欣妲,以及陆欣妲怀里抱着的那本相册。

“刚刚在视频里,艾格说让我把相册交给你。”陆欣妲说着,将手里的相册递给了从摇椅上坐起来的卫燃。

“我需要支付多少钱?”卫燃接过相册笑眯眯的问道,同时顺势指了指壁炉边的另一把摇椅。

“艾格没说”陆欣妲拘谨的坐在摇椅上,“他只是让我先把相册给你,另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卫燃微笑着看着对方。

“你...你能帮我找找弟弟妹妹吗?”陆欣妲小心的问道,“他们...”

闻言,卫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的请求。

“他们...他们死了是吗?”陆欣妲带着一丝丝的惊慌问道。

暗暗叹了口气,卫燃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抱歉,我们没能救下他们...他们和卢克还有他的搭档,都安葬在了你们在来城的那座大房子后面的院子里。”

“谢谢”

陆欣妲说完,捂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踩着楼梯跑向了楼上。

无力的摇摇头,卫燃终于翻开了再次放在腿上的鳄鱼皮相册。

相比当初看到的翻拍照片,这本活页相册里,固定在一张张硬纸板上的相片虽然带着些许的霉斑,整体也有些泛黄,但却看着格外的清楚。

在这一张张的照片里,记载了全都是几个招核士兵以各种方式虐杀战俘的镜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这些照片拍摄的距离之近,也在暗示着,当初拍下这些照片的人,有极大的可能和这些施暴的鬼子是同一伙人。

一张张的翻下去,他也注意到,这些照片里,虐杀战俘的主角,来来回回好像就那么三头招核军人。

得益于这些照片拍摄的足够清楚,保存的也还算不错,所以他倒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辨认出来,这三头招核军人里,其中一头的军衔为准尉,另外两只的军衔分别是曹长和军曹。

仅仅这三十余张的照片里,卫燃能辨认出来的,被这三人或是砍头或是砍掉四肢,又或是用指挥刀剖开腹腔的,就有九十余名身穿破破烂烂的英式军装的残缺尸体。

而在其中一张特写里,这三头招核恶魔一手杵着已经收鞘的武士刀并排站在一起,他们的另一只手上,还各自攥着一大把士兵牌。

起身取来一支放大镜,卫燃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这张黑白色的照片里,那些被攥在手里的士兵牌虽然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但却依旧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来,里面既有八边形的小牌子,也有圆形的小牌子。

他知道,那是配发给英军或者澳大利亚部队士兵,被戏称为“死肉票”的身份牌。他甚至知道,那些圆形的小牌子是砖红色的,那些八边形的小牌子是绿色的。

这一红一绿两块小牌子为一组,每一组代表的,却是一条曾经鲜活的生命。

但那三只各自攥着一大把士兵牌的野兽,它们的脸上却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就好像它们只是刚刚进行了一场让人愉悦的高尔夫球比赛的...绅士一样。

继续往后翻,后面的照片内容基本上大同小异,唯一的区别,恐怕也仅仅只是那些恶行在变着花样的残酷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翻到最后,这本相册里总算出现了几张彩色的照片。

就像当初看到的翻拍照片里的那些内容一样,仅有的这几张彩色的照片里,记录的似乎是一个澳大利亚籍士兵在战后的生活。

这其中,就包括了那个名叫埃尔哈特的女犬组织迫切想要得到的,那架飞机残骸的老照片。

继续往后翻,这本相册剩下的几页空白硬纸板上,固定着一个个也就zippo打火机大小的白色纸袋子,这些纸袋子里,分别装着一张底片。

摸了摸这一页中央那块明显缺了一个纸袋子的位置,卫燃继续往后翻,但之后几页硬纸板上,却再也没有照片或者底片出现。

倒是在鳄鱼皮材质的封底内侧,澹黄色衬布上有一个“长冢让次”的手写签名,签名的旁边,则是一张牢牢粘贴在衬布上,仅仅烟盒大小的黑白照片。

在这张照片里,是个身穿和服脚踩木屐,脸上戴着圆片眼镜,胸前还挂着一台旁轴相机的男人。

这只看长相文质彬彬的男人一手捏着一支一口香烟斗,另一只手牵着一位蹲在脚边的狼青犬,在它们兄弟俩的身后,还有一面挂在墙上的硕大痔疮旗。

轻轻合上这本厚实的相册,卫燃在一番琢磨之后,内心却已经有了盘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天下午,几乎就在佳雅登上辗转飞往菲猴国的航班同时,安菲亚也将艾格准备第二天一早,独自从法国飞回喀山所搭乘的航班信息发给了卫燃,并且表示到时候她会亲自将艾格送进候机室。

至于独自飞回来的艾格会不会逃跑等等,无论卫燃还是安菲亚,却都不担心,现如今陆欣妲在家里做客,艾格别说不会跑,他就算是爬也会以最快的速度爬回来。

另一方面,通过这一下午的闲聊,陆欣妲也总算是不再那么拘谨,甚至为了转移这个姑娘的注意力,让她在艾格回来之前暂时忘记弟弟妹妹身亡的噩耗,卫燃还请她做翻译,邀请萨曼莎给自己进行了一次关于最近运势的部落占卜。

卫燃对这种封建迷信自然是看热闹的心思居多,但那位萨曼莎倒是格外的认真,而在一番近乎跳大神似的施法念咒之后,根据陆欣妲的翻译,萨曼莎的占卜结果却是,卫燃最近的运气不错,将会收获很多的猎物。

收获猎物?

本就是为了增进关系的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他又不是季马或者格列瓦、钟震、秦二世这样的人渣,更不像季马以前那样是个猎人,他哪来的什么猎物?

好在,萨曼莎的占卜结果里还有个“运气不错”的结果,所以即便卫燃并不相信什么占卜,但对方吉祥话都说了,总要客气几句。

也正是他的这几句表情真挚的客气,部落巫师萨曼莎似乎也感觉到了卫燃对她们部落文化以及她本人职业的尊重,所以那张带有神秘刺青花纹的脸上,也总算是浮现出了笑容。

借此机会,卫燃也找因为弟弟妹妹身亡而情绪低落的陆欣妲请教了几句部落土语。

经过卫燃如此一番沟通互动,等到三人一狗吃完了晚餐,陆欣妲和艾格又进行了一次视频通话转达了弟弟妹妹的噩耗之后,双方之间也终于算是打消了一部分的隔阂与陌生感。

晚上八点,本就舟车劳顿的陆欣妲和萨曼莎早早的回房间休息,卫燃也带着贝利亚和那本相册,赶到了图书馆地下室的暗房里,准备将暂时还不属于自己的那本相册里的底片扫描成电子版,顺便再冲印出来几张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得到金属本子的这几年来,卫燃冲印底片照片的技术也是愈发的纯熟,仅仅40张底片自然是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不止他,就连狗子贝利亚,也早已习惯了这份工作,所以每次卫燃走进暗房的时候,这个大块头便会叼着它的磨牙棒,老老实实的趴在暗房的门外耐心的等着。

然而,这次卫燃刚刚将底片扫描成了电子档,门外的狗子贝利亚却发出了警惕性的呜咽,与此同时,扫描仪和暗房里的台式电脑,也因为电力中断停止了运转,就连这间没有窗户的暗房,也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快步走到门口侧耳倾听了片刻,卫燃小心的拉开了房门,将狗子贝利亚给拽了进来。

与此同时,安菲亚安装的监控设备,也通过手机发来了电力中断的警告。

摸了摸贝利亚毛茸茸的脑袋,安抚着它趴下来,卫燃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处。

离着近了,他也听到了门外隐约穿进来的撬锁的声音,不过卫燃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嘲讽之色。

那地下室的入口大门可是用高密度钢筋和高标号混凝土浇筑出来的防爆门,而且那上面的锁眼和电子锁其实完全就是摆设,如果不知道开启方法,外面的人就算是把锁眼掏空了也别想打开这道门。

当然,他也不得不考虑隔壁别墅三楼已经休息的陆欣妲和萨曼莎的生命安全。

应该在地下室里储备些武器的...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先将手机调成静音连上蓝牙,接着又给格列瓦打了一通电话,并在对方接通之后,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着一只眼将手机屏幕调整到最亮并且随机找了个给贝利亚和两只大耳朵狐狸拍的小视频开始了无声播放,他这才将其放在了地下室尽头的暗房对面,那个放着各种投币游戏机的房间里摆着的台球桌子上,并且在离开之后虚掩住了房门,只留下了一条不足十厘米宽,勉强透出光的缝隙。

做好了准备,他这才躲在地下室入口的门后,轻轻按动了防爆门上的开门按钮。

随着电路接通,防爆门内侧的两块电瓶开始供电,驱动着马达“卡哒”一声打开了门锁。

“打开了”

自动弹开的门缝外面,一个男人用带着惊喜的英语念叨了一句,随后小心的推开了足有十多厘米厚的防爆门,却全然不知道,此时门后竟然挂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历史学者。

很快,一连三个人影小心翼翼的摸了进来,并且一眼便注意到了尽头房间里的微光。

几乎下意识的,为首的两个人便举起了手里拿着的武器,而最后那个,则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准备关上厚重的防爆门。

而他关门的动作,也让卫燃知道,此时门外肯定是没有其他人了,否则的话对方根本不会想着把门关上。

得益于身上这套黑色西服的掩护,卫燃在从防爆门上下来之前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

“卡哒!”

几乎就在防盗门被关上的同时,卫燃也一个飞扑,借着对方头上戴着的夜视仪边缘露出的绿色微光指引,双手用力在这人的两侧耳后各自砍了一手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等这个被他打晕的人到底,更不等他手里握着的武器落地,卫燃的右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脖领,同时他的左手手中也出现了一把OST38型无声转轮手枪。

“嗒嗒!”

连续两声枪响,前面那个正准备躲在麻将桌边上进行掩护的男人便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番动静之下,前面那个快要摸到游戏房门口的人也下意识的回头举起了武器。

然而,还没等他在夜视仪里找到躲在同伴身后的卫燃,他的身体侧面的暗房里,却冲出了一只壮的像小牛犊子一样的高加索犬!

鬼知道是谁给这狗子立下的咬人之前不许发出声音的规矩,总之等这个即将开枪的人影在听到“咯吱”一声脆响的时候,他的手腕处也传来了一阵剧痛。

紧跟着,他整个人便在巨力的撕扯之下,被拽了一个趔趄,他手里那支拧着消音器,消音器上还插着手胶的瓦尔特P22手枪,也在被击发之前,打着转,带着血被甩到了麻将桌的底下。

“铛!”

在贝利亚的撕扯拖拽之下,这人头上戴着的夜视仪以及鼻子不分先后的和桌子腿来了个过于亲密的接触。

直到这个时候,这人才发出了一声惨叫,但在这之前,贝利亚却已经松开了那只快要被它咬断的手,转头咬住另一只已经快要摸到胸前那把匕首的手上。

又是“咯吱”一声脆响,这个倒霉鬼总算反应过来,这声音是那只勐兽的牙齿凿刻在自己的骨骼上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但此时,他能做的,却只剩下了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亚”

卫燃轻轻的喊了一声,得到信号,贝利亚离开松开了今天晚上第二只被自己咬穿的手腕,转而张嘴轻轻咬住了这人的脖子,同时,它也翻着一对乌熘熘的眼睛,眼巴巴的瞅着卫燃,期待着他能发出信号,让自己像咬死小野猪似的狠狠来上一口,然后将这个主动送上门的猎物送进烤箱里。

卫燃可不知道贝利亚内心的打算,他此时已经取出手电筒打开,对准了刚刚被自己用枪命中的第二个人,并且轻而易举的在对方的左胳膊和右边的肩膀处找到了中枪点。

举着枪走过去踢开对方摔落的手枪,卫燃却皱起了眉头。

刚刚他是冲着脑袋和后心打过去的,但毕竟这地下室里黑灯瞎火的,他唯一的参照物也仅仅只是对方脸上夜视仪透出的微光,所以这两枪打偏了倒也正常,而且这伤势,一时半刻的也根本就死不了。

只不过,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和使用的武器,却让他格外的在意。因为无论他还是刚被自己打晕的人,以及此时被贝利亚含住了脖子的那个倒霉鬼。

这三个人除了没戴摩托车头盔,除了脚上穿着黑色的高腰靴子之外,和千叶戈男发布“宣言”时的打扮可谓一模一样。

略作思索,卫燃弯腰在这人的脖颈处用力一按让他失去了意识,接着又捏开了他的手肘和下巴关节。

依法炮制解除了被自己打晕的那个人的反抗能力,他这才走到那个连惨叫都不敢的倒霉蛋身旁,先让满嘴鲜血的贝利亚松开并且帮它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受伤,这才找来两根捆扎带帮对方绑住伤口勉强是算是止住了血,随后又卸开了他的下巴关节。

“好孩子,在这里看着他们,不许吃生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用袖子帮狗子贝利亚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随后弯腰捡起了一支P22手枪,接着又从这三人的身上,搜刮了几个弹匣别在了腰带上。

最后捡起一个夜视仪扣在脸上,他这才小心翼翼的再次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

在夜视仪绿油油的视野中,图书馆的这个院子里并没有人。但图书馆里面,以及穗穗的办公室里,却时不时有影影绰绰的微弱光亮闪动。

再看看隔壁的别墅,此时一楼同样有亮光不断闪动着。没敢耽搁时间,卫燃锁死了地下室入口,借着建筑的阴影,快步跑到了别墅的落地窗外。

隔着玻璃,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此时正有两个人在一楼充当排面的书架上翻来翻去,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正坐在安菲亚的电脑前寻找着什么。

而在储藏间的门口,已经有个和千叶戈男同款扮相的人,将那尊金质妈祖娘娘像搬出来。

耐心的等这人妈祖娘娘放在长桌上,并且等另外三个人围过去看热闹,卫燃这才攀着排水管先爬上了二楼的客厅,接着又趁着在二楼搜刮的那两个人各自钻进一间客房的时候,沿着楼梯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三楼。

此时,三楼也已经有两个人,此时其中一个已经快把手摸到了陆欣妲入住的那个房间的房门把手上了,而另一个则背对着楼梯口,做好了掩护的准备。

见状,卫燃顾不得太多,举枪瞄准对方便扣动了扳机!

“嗒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声被消音器压抑的枪声过后,陆欣妲房门口,背对着卫燃的那个人的左右肩膀各自冒出一团血雾。

不等第一颗子弹的弹壳落地,躲在楼梯口的卫燃再次连连扳机又打出了两发子弹,准确的命中了另一个已经握住房门把手的那只手,以及他的胯骨。

“当啷啷”

先后四颗残存着余温的弹壳在那四个人的惨叫声中,划着抛物线砸落在楼梯上,打着滚蹦蹦跳跳的跑向了二楼。

与此同时,卫燃却已经冲到了那两人的身旁,在他们各自的脖颈处捏了一下,让他们因为大脑缺氧失去了意识。

他这边刚刚解除了威胁和惨叫,楼下的人也因为楼上的交火放下了手里的“工作”,举着武器冲向了三楼。

“陆欣妲,躲到床底下”

卫燃朝着房间里的陆欣妲喊了一声,随后却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一支波波沙冲锋枪,瞄准了楼梯口便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

密集且刺耳的枪声顿时将楼下的人给压了回去,紧跟着,二楼这几个人在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番之后,接着又下意识的各自看了眼手里的.22小手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撤”

其中一个人果断的选择了放弃,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道,“带走那座黄金像!”

闻言,楼下的这几个人立刻转身,果断的放弃了三楼的同伴就往外跑。

然而,就在他们抱着黄金妈祖像走出一楼大门,快要走到院子中间那颗橡树下的时候,此时院子外面的滨湖公路上,以及图书馆的外面,却停下了一辆挨着一辆亮着刺目车灯的面包车,以及一辆没有开启警灯的警车!

此时,三楼的一间客房的窗户也被打开,卫燃举着手里的波波沙,瞄准了离着这些人能有两米远的草坪再次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哒!”

毫无规律,而且明显扣死了扳机不动的扫射声,不但让这些擅闯民宅的盗贼下意识的趴在了地上又或者躲在了橡树的后面,就连院子外面那辆警车里刚刚准备钻出来的警察都下意识的又躲进了车子里。

“帕夫洛大士”

格列瓦凑到了警车的边上,帮忙拉开了车门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处置这些入室抢劫,而且还劫持了一位历史学者的混蛋?”

“你刚刚可没告诉我里面有个用冲锋枪的混蛋!”被吓了一跳的警察帕夫洛没好气扶了扶头上的帽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冲锋枪的那个混蛋是阿芙乐尔的男朋友”

格列瓦慢悠悠的提醒道,“你的谢尔盖叔叔现在就在温泉营地经营小木屋,你在因塔的侄子阿特姆他们学校不久前还收到了阿芙乐尔赠送的热带水果。

我差点忘了,你们警局最近几天吃到的释迦果和菠萝蜜,也是阿芙乐尔和她的男朋友赠送的。”

“我当然知道”警察帕夫洛没好气的提醒道,“我的爸爸妈妈也是因塔人。”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格列瓦靠着后排车门不紧不慢的点上颗烟。

“你打算怎么做?”帕夫洛说话间却已经从腰间拔出了他的佩枪。

“这座院子里的这几个人因为拒捕和朝着警察开火,被帕夫洛击毙,他剩下的同伙在热心市民格列瓦以及他的朋友们的帮助下全部被活捉怎么样?”

“那支冲锋枪你怎么解释?”帕夫洛说话间,已经给手枪顶上了子弹。

“我会解释清楚的”

格列瓦自信的说道,“帕夫洛,我保证,等明天一早,你会成为英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最好在我成为英雄之前,解释清楚冲锋枪是怎么回事。”

帕夫洛说话间,已经举起了他的Gsh18手枪,瞄准了院子里其中一个已经举起双手的人,用俄语大声喊道,“把武器丢到你们身后的喷泉里,然后举起双手跪在地上。”

“翻译成英语”格列瓦朝着身旁一个戴着眼镜的金发姑娘说道,同时不忘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这个还没大学毕业的金发姑娘可远比帕夫洛的胆子更大,直接在格列瓦的搀扶下爬上了越野车的车顶,用英语大声喊道,“把武器丢到你们身后的喷泉里,然后举起双手跪在地上。”

眼瞅着根本就跑不出去,身后三楼还有个用冲锋枪堵着疯子,被堵在院子中央的这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将各自手中的武器丢进了喷泉池子里,随后举着双手抱住脑袋跪在了草坪上。

然而,他们却并不知道,隔着花墙和铁栅栏的外面,格列瓦却已经伸手从自己的越野车里,熟门熟路的抽出了一支猎枪,“卡察”一声顶上了两颗子弹。

和格列瓦对视了一眼,警察帕夫洛瞄准其中一个的胸口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砰!”

几乎就在这声枪响的同时,格列瓦也将猎枪的枪管捅进了花墙,“咣咣”两声,连续打出了两发霰弹!

这一连串的枪声过后,院子里的那五六个倒霉鬼顿时躺倒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枪声响起之前,卫燃却已经收起了手里的波波沙冲锋枪以及满地的弹壳,顺便还擦干净了缴获来的手枪和弹匣,将其别在了门外一个倒霉鬼的后腰处。

等他忙完再次回到三楼窗边的时候,那...候,那位警察已经驾驶着警车粗暴的撞开了院子的铁栅栏门,一脚急刹车停在了那几个生死不知的窃贼身旁。

一番检查,这名警察在其中一个倒霉鬼的肚子上补了一枪,随后才跑到车边,扯住无线电开始了煞有其事的呼叫,同时还不忘朝着三楼的卫燃热情的挥了挥手。

片刻之后,这位警察重新拿起放在车顶的手枪和手电筒,格外英勇的冲进了房间。

“维克多先生?”

警察帕夫洛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大声喊着,“快把冲锋枪收起来,我要上来了。”

“我们在三楼”卫燃大喊着回应道,“上面没有任何的危险,请上来吧!”

闻言,帕夫洛这才拎着枪爬上了三楼,紧跟着便看到了那两个被打晕在地的倒霉鬼,以及不远处开着的房门,和房门里面冒出的亮光。

“维克多先生?”帕夫洛双手举着枪紧张的问道。

“我在房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大喊着回应道,“我要走出来了,不要开枪。”

“出来吧!”帕夫洛大喊着回应道。

片刻之后,卫燃高举着双手走了出来,并且顺势关上了房门,挡住了躲在房间角落抱在一起的陆欣妲和萨曼莎。

“就只有他们两个吗?”帕夫洛指了指地板上躺着的两个西装男问道。

“只有他们两个”卫燃点了点头。

闻言,帕夫洛这才松了口气,捡起地板上的武器,又在这俩人身上搜刮了一番,无视了他们身上的枪伤问道,“哪里还有被您打伤的人?”

“没有了”卫燃摇头回应道,丝毫没有提及被锁死的地下室里,仍旧有贝利亚看守着的那三个倒霉鬼。

“帮我把他们抬到楼下吧”

帕夫洛说着,已经拽着一个西装男的腿走向了楼下,同时低声解释道,“放心吧维克多先生,我会解决掉他们的,我的爸爸妈妈也是因塔人,您可以完全信任我。”

“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拽着另一个人往下走的卫燃低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帕夫洛自信的做出了保证,“会有些麻烦,但是不会特别麻烦。”

闻言,卫燃暗自松了口气,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将这俩西装男摆在喷泉的边上让他们趴好,帕夫洛又驾驶着他的警车在喷泉边的花墙上狠狠的撞了一下,接着这才举枪朝着那俩混蛋的肋骨出各自补了一枪,随后又用刚刚缴获来的手枪,朝着自己的警车连连扣动了扳机。

在这套熟练的操作之后,格列瓦也从外面跑了进来,而帕夫洛,也立刻将一支缴获来的手枪递给了对方,随后将左边肩膀的执法记录仪往边上放了放,“格列瓦,你这个混蛋可要打的准一点。”

“放心吧”

格列瓦说话间,已经接过对方递来的手枪和手电筒,隔着两米的距离瞄准了帕夫洛的执法记录仪,同时不忘问道,“这个东西没有联网吧?”

“我们警局没有开启联网功能,快点开枪吧,不要浪费时间了。”这个明显有些紧张的小警察话音未落,已经脱掉手套咬在了嘴巴里,同时闭上了眼睛。

“你马上就是个英雄了”格列瓦说完,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啪!”

并不算大的枪声过后,.22口径的铅弹准确的命中了帕夫洛肩膀上挂着的执法记录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格列瓦手里的那支枪,也被丢进了喷泉池子里,顺便他还不忘好好洗了洗手枪的枪柄和扳机,以及自己的手。

捂着肩膀上很是抽了几口凉气,帕夫洛捏着被打烂的执法记录仪看了一眼,接着又看了看肩膀处溢出的鲜血,呲牙咧嘴指了指不远处的喷泉池子,一边哼哼一边说道,“维克多先生,如果你不想看着一个英勇的警察殉职,是不是该帮我叫救护车了?”

“马上!”

卫燃说着摸了摸兜,接着一熘烟的跑进房间,拿起备用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顺便也将那尊妈祖娘娘像抱进储藏间,暂时藏在了食盒里,并且还往兜里揣了几沓现金。

与此同时,那些在帕夫洛驾车冲进院子里之前,便已经用面包车将图书馆团团围住的小混混们,也躲在图书馆院子外,不断的通过轰油门恐吓着被困在图书馆里的那些人。

很快,一辆辆的警车便赶过来将图书馆团团围住,同时也有一辆救护车横冲直撞般的开进院子,给肩膀受伤的帕夫洛进行着紧急包扎,同时也帮着一脸惊慌的卫燃和格列瓦检查身上是否有伤口。

至于那些被警察团团围住,此时已经进气儿少出气儿也不多的抢劫犯,对不起,就来了一辆救护车,医生和护士加一起也才三个,实在是照顾不过来。

“帕夫洛,这里发生什么了?”一个顶着中尉警衔的中年警察跑到救护车边皱着眉头问道。

“我今天晚上接到了格列瓦先生的报警”

帕夫洛指了指旁边的格列瓦,“他说维克多先生似乎遭到了非法劫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还不忘指了指不远处那些中枪的混蛋,“我赶来的时候,那几个混蛋刚好发现了躲在院子外面的格列瓦和我的警车。然后我们隔着院子发生了交火。多亏了格列瓦先生的帮忙,我才制服他们。”

“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名中年警察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帕夫洛胸口被枪命中的执法记录仪,随后皱着眉头向了格列瓦。

“我准备约维克多先生明天一起去村子附近的伐木场秋猎”

格列瓦衣服心有余季的说道,“你知道的,我是隔壁图书馆的安保经理,维克多先生是个非常康慨善良的老板,我们更是要好的朋友,这次趁着维克多的女朋友不在,我们刚好可以出去一起找找乐子。”

“外面那些混蛋又是怎么回事?”这个中年警察没好气的问道。

“那些富有正义感的年轻小伙子们,是听到枪声之后过来帮忙抓抢劫犯的。”格列瓦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这样吗?维克多先生?”这名中年警察语气冷漠的朝卫燃问道。

“我不清楚”

卫燃打着哆嗦答道,“我被吓坏了,我只知道,那些混蛋不是为了抢钱来的,他们似乎在找一本相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册?什么相册?”

这中年警察皱着眉头问道,似乎并不急着让他们三个这么进入救护车,而那名医生和两个护士,也沉默不语的忙碌着。

甚至就连卫燃和格列瓦这俩根本没有受伤的,他们的胳膊和头上,都分别被包上了厚厚的纱布。

心知这个看着不好说话的警察是在帮自己拖延时间,卫燃也默契的反问道,“你看过最近的新闻吗?有个杀手公开承认杀死了一个法吸丝的新闻。”

“那个新闻里提到的相册在你这里?”

这名中年警察下意识的抬高了声音,周围的警察也下意识的看了过来,甚至其中一个,还不小心踩到了一个重伤的劫匪中枪的肋骨。

“没在我这里”

卫燃失口否认道,同时抬手指了指喷泉池边上那俩快要断气儿的倒霉鬼,“但是这些混蛋坚持认为那本该死的相册在我这里,要不是格列瓦发现了不对帮我报警,这个时候我恐怕已经被他们俩杀死了。”

“先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吧”

这名中年警察终于放走了他们,同时朝自己的手下说道,“再叫几辆救护车过来,隔壁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那名警察先是看了眼被推进急救车的帕夫洛,然后这才说道,“里面没有人质,所以已经攻进去了,一共活捉了六个,不小心重伤了两个。”

“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位中年警察颇为不满的哼了一声,“都带回去审问清楚,另外派人保护好我们的英雄帕夫洛大士以及维克多先生和格列瓦先生。”

“是!”

这名警察中气十足的回应了一声,招呼着四名警察钻进两辆车子,带着救护车,在匆匆赶来的新闻车和那些记者们的注视下,离开了这座大的让人羡慕的豪宅。

救护车里面,格列瓦明目张胆的问道,“维克多,还有什么麻烦没有解决吗?”

“冲锋枪”

躺在担架上的帕夫洛立刻提醒道,顺便也接过了医生递来的一支已经点燃的香烟。

卫燃扫了眼车子里的医生,后者立刻撸起袖口露出了红黑荆棘的纹身,而那俩小护士更是摘掉了口罩,让卫燃认出来,这俩根本就是经常和格列瓦以及季马没大没小的那俩小太妹。

见都是自己人,他这才说道,“图书馆地下室里还有三个倒霉鬼让贝利亚看着呢,及时赶过去应该不会死,另外,格列瓦,你去帮我弄一只查不到来路的波波沙冲锋枪,再弄一个配套的弹鼓和一些空包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白”格列瓦说完,接过一个护士打扮的小太妹递来的手机,便开始了吩咐。

“都安排好了”

格列瓦挂断电话之后说道,“今天晚上我用一支准备参加战争重演的波波沙和空包弹吓退了那些混蛋,很快那支冲锋枪和压着空包弹的弹鼓就会出现在警察的物证堆里。”

“到时候警察会问你为什么带着波波沙和空包弹到维克多先生的家里。”

“我是个历史学者”

卫燃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想试射这种非常有历史纪念意义的武器,所以我的好朋友格列瓦帮我找到了一支,准备明天去秋猎的时候,在伐木场那里试射一下。”

“就是这样”

格列瓦点点头说道,“另外,地下室里的贝利亚和那三个倒霉鬼,等下我找人拉走。”

“拿着这个”

卫燃从兜里掏出了厚厚的两沓卢布分给了救护车里的医生和那俩眼熟的小太妹,接着又拿出一沓同样厚度的人民币塞给了帕夫洛,同时也不忘开口问道,“今天来的不会都是因塔的朋友吧?还有你们两个,你们怎么成了护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本来就是医院的护士”

那俩小太妹异口同声的说道,接着,其中一个还搂住了那位医生的胳膊,“他虽然不是因塔人,但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以后也是”那名医生无奈的纠正道。

“我是因塔人”

驾驶急救车的司机朝着卫燃挥了挥手,“每次我们的人有人受伤,都是我们几个负责拉到医院里的。”

“我以前是铁路乘警”

躺在担架上的帕夫洛自我解释道,“我的爸爸妈妈是因塔人,是格列瓦想办法把我调到喀山工作到,这一片的治安由我负责。”

“刚刚那个中年警察和我的爸爸是中学同学”格列瓦咧着嘴解释道,“上小学的时候,我和他的女儿还谈过恋爱呢。”

闻言,卫燃刚刚松了口气,格列瓦的电话却被打通了。

“维克多和你在一起吗?”电话刚一接通,安娜老师便直来直去的问道,“他受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格列瓦说着,将手机递给了卫燃。

“怎么回事?”安娜开口问道,“我刚刚接到了谢尔盖打来的电话,说...”

“安娜老师”

卫燃清了清嗓子,等电话另一头的安娜老师停下来,这才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所作所为解释了一番。

“你做的很好”

安娜明显松了口气,接着不忘夸赞道,“你是个历史学者,这种事交给警察是最明智的决定,对了,你受伤了没有。”

“没有受...”

卫燃说道一半却停了下来,改换口风说道,“我受到了非常严重的伤害,那些混蛋为了问出相册的下落对我进行了拷打。”

“等下我会安排记者去医院对你进行采访”安娜老师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这也能接受采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一番滴咕之后,却不由的想起了傍晚时候那位名叫萨曼莎的女巫师给自己的占卜,“最近的运气不错,将会收获很多的猎物。”

看了眼身后那些被押送进警车的西装男,再看看尚且拿在手里的手机,他也不由赞叹了一句“这巫师有点东西...”

“你刚说什么?”格列瓦茫然的问道。

“没什么”

卫燃将手机还给对方,“白天你送来的那个小姑娘和那个中年女人还在三楼的客房里躲着,等下你安排人过去照顾一下她们,家里还停着电呢。”

“交给我吧!”格列瓦说话间,又一次拿来那个小太妹的手机拨了出去。

几乎在他们搭乘的这辆急救车开进医院的时候,另外几辆救护车这才姗姗来迟的赶到了卡班湖畔,将那几具勉强还活着的倒霉鬼粗暴的抬上了救护车的车厢,在警察的陪同下,慢悠悠的开往了医院的方向。

至于那些被活捉的,此时也早已搭乘着警车来到了警察局,而在碎了不少大玻璃的时光图书馆外面,除了围着警戒线,还停着两辆闪着警灯的警车。

只不过,此时那警车里冒出的自热火锅特有的香气,以及伏特加的辛辣气息,似乎也吸引了留下来看守现场的四位警察全部的注意力,以至于完全没有看到隔壁停在地下室入口的厢货卡车似乎拉走了什么。

他们更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频频举杯的同时,还有个蓝毛儿小混混在给他们送来一大瓶卫燃带着洛拉亲自制作的酸黄瓜之后,还顺便将一支紧急弄来的波波沙冲锋枪,连同装了几十发空包弹的弹鼓,一起放在了同样被警戒围着的别墅二楼客厅的桌子上,顺便,他还接走了陆欣妲和萨曼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他们更不知道,此时刚刚被小护士搀扶着,一瘸一拐走出急救车的卫燃,正在镜头前,心有余季的控诉着有人劫持自己,准备寻找什么见鬼相册的法吸丝恶行,以及对方试图灭口的残暴行径。

同时,这个脸色惨白,明显被吓坏了的年轻历史学者,也语无伦次但却格外真挚的感谢着勇敢的俄联邦警察帕夫洛大士,以及见义勇为的热心市民格列瓦先生。

当然,被他反复感谢的,还有更多勇敢无畏的警察和那些不知道名字的好心人。以及这座勇敢热心的城市,给他这个独自在喀山留学的普通华夏留学生带来的温暖与感动。

相隔没有多久,帕夫洛所在的警局,也发布了通报,明确的指出成功击毙了八名入室抢劫并且试图劫持人质的持枪外国人,并且额外重伤了两个匪徒,活捉了六名匪徒。

当然,这些新闻在这天的夜里相继出现在网络上的时候,和帕夫洛以及格列瓦共处一间病房的卫燃也在视频通话里好好的安抚住了仍在法国做客的穗穗。

顺便,他也浏览着网咯上,在自己遇袭的新闻视频界面下,对招核法吸丝以及澳大利亚政客的各种口诛笔伐。

“这一波可真不亏”

卫燃在挂断穗穗的视频之后暗自滴咕了一句,虽然那些持枪上门的“盗版千叶戈男”给家里和图书馆折腾的一团糟,但也算是彻底给自己洗刷了所有的嫌疑。

不仅如此,等自己出院之后,也算是有正当的理由来报复那些想绑架自己的混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某华夏历史学者遇袭的第二天一早,准确的说,是华夏首都时间的这天上午七点,喀山时间凌晨两点,卫燃也接到了亲妈发来的视频通话。

而在这之前的一整夜,他已经相继接到了小姨周淑瑾发来的视频,英国的那位夏洛特先生打来的电话,以及德国的那位蠢货之子汉斯先生、乃至美国的戈尔曼之子马卡尔、老朋友美国律师卡洛斯,以及算是半个合伙人的尼涅尔等等来自世界各地朋友的问候。

也因为这一通通的问候,卫燃不得不主动要求找了个单间病房,否则的话同病房的格列瓦和帕夫洛这一晚是别想睡了。

顶着俩黑眼圈,睡眼惺忪的卫燃先是和自己的亲妈一通解释表示自己屁事没有,接着又解释了一番为什么状态不好看着像没睡醒,实则根本没睡,最后直到保证最近几天就找机会回家一趟,让她老人家看见全须全尾的活儿子,这才算是安抚住了对方。

这边刚刚挂断了视频,国内的忘年交,也算是亦师亦友的古琴师傅陈广陵也发来了视频,表示刚刚在早间新闻看到了他遇袭的消息云云。

又是一通耐心的解释,他这刚刚挂断视频,夏漱石也排着队一样发来了一条条的语音消息。

“活着,屁事儿没有。”

根本没有点开这些语音消息的卫燃直接回了对方一条语音消息,随意也不等对方继续问,便干脆的开启了手机的飞行模式往旁边的桌子上一丢了事。

这手机还是几个小时前,格列瓦的小弟送来的,但他现在却宁愿这手机还在图书馆的地下室里放着——社交实在是太累了。

好歹算是迷迷湖湖的睡了四五个小时,等到天光大亮,季马这货也拎着一大束鲜花,带着玛雅走进了病房,并且一把掀开了卫燃身上的被子。

“还行,看起来没有少什么零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满意的点点头,将手里拿着的花随手往卫燃的裤裆上一丢,“赶紧起来回家了”。

“你怎么来了?”

卫燃将探手接住的花束随手放在桌子上问道,然后又伸了个懒腰,这才打着哈欠爬起来,顺便关闭了手机的飞行模式。

在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里,卫燃也注意到,那位名叫晚秋的女翻译,也通过微信发来了一条视频链接。

没等他点开链接,玛雅便开口说道,“我们昨晚就接到格列瓦的电话了,然后就让阿里里用飞机把我们从白俄接了回来。最近那里的拍摄也彻底结束了,刚好还能推掉一些不太重要的采访。”

她这边话音未落,季马已经压低了声音问道,“真的没受伤?”

“屁事没有”卫燃低声回应了一句,起身一边跟着往外走一边问道,“去哪?”

“当然是去我家了”

季马挤眉弄眼的问道,“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昨天晚上是不是和护士发生了什么?”

“这里的护士很漂亮吗?我都没注意到”卫燃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玛雅。

“你又看中哪位护士了?”玛雅笑眯眯的朝季马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刚刚进来都没睁开过眼睛”

季马顺嘴胡诌了一句,一边往外走一边转移了话题问道,“阿芙乐尔她们呢?”

“她们在法国呢,今天中午大概就能回来。”

卫燃低声解释了一句,跟着离开病房又离开医院,钻进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径直开往了城外的方向。

只不过,虽然季马说是回他的家里,但这车子,却开往了红旗林场的方向,而且沿途,还汇合了另外几辆越野车。

趁着行车的功夫,卫燃也点开了晚秋发来的链接,紧跟着,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视频里,是佳雅亲自主持的新闻发布会,在她身侧的大屏幕上,还不断跳转着那本相册里的照片,同时,佳雅也用流利的英语和极度肯定的语气,左证了那位嚣张的含棒国杀手所言非虚,同时也公布了下载这些照片的网络地址,并且她还格外康慨的表示,任何反战、反法吸丝的主题布展活动以及文化活动都可以随意的使用这些老照片。

当被问及是否可以展出那本相册的时候,佳雅也立刻展示了几张她拿着那本相册的照片,表示这本相册目前正在进行维护保养,并且邀请一些历史专家寻找相册里另外两名刽子手的身份信息。

借此,佳雅还点名了某历史学者昨晚遇袭的新闻,格外遗憾的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历史学者表达了歉意。

在这段新闻发布会的最后,一身正装的佳雅更是明确表示,她们公司愿意拿出一笔钱,邀请一位知名的含棒国导演,以那位杀手为原型拍摄一部电影,同时,还将对相册里另外两名刽子手的真实身份开出了一份高额的悬赏。

颇为有意思的是,无论她明确承诺的那笔启动资金还是对于另外两名刽子手身份的悬赏,使用的货币单位既非美元也不是菲律宾的比索,而是明显想把某搅屎棍子拉下水的“英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位在发布会最后才露面的含棒国导演,也表示将在近期开放资金募集平台,并且真挚的希望更多的人为这部反战、反法吸丝电影贡献一份力量。

心知随着这场新闻发布会的播出,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危险,卫燃在关闭视频熄灭屏幕的同时,也稍稍松了口气。

他自然是不怕有人对自己动手,但却不得不考虑身边的人。

更何况,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眼下有个子高的抗下所有的风头自然是好事。

一路平稳的赶到红旗林场,离着老远,他便看到主楼门口同样立起了一座和图书馆门口一模一样的铸铁凋像。

而在凋像的下面,安娜老师和卡尔普以及戈尔曼都已经等待多时了。

“是不是太隆重了一点?”半路上已经拆掉了纱布的卫燃说话间也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只是恰巧而已”卡尔普笑眯眯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你可真能闯祸。”

“这怎么能怪我”卫燃一脸无辜的摊摊手。

“澳大利亚的当街谋杀是你做的?”安娜直来直去的问道。

“名义上不是那位嚣张的含棒国杀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嬉皮笑脸的给出了回应,同时也相当于,当着季马和玛雅的面承认了对方的猜测。

“做的不错”

卡尔普格外满意的夸赞了一句,“我是说,那个嚣张的含棒国杀手做的不错。”

“别浪费时间了”戈尔曼点上颗烟招呼道,“维克多,快和我来。”

“你们两个和安娜去表演教室”卡尔普招呼着季马和玛雅,随后看向安娜,“我在上面等你们。”

“一会儿见”

安娜说完,朝着季马和玛雅挥挥手,带着他们二人跟着卡尔普走向了林场的主楼。

“快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

戈尔曼催促了卫燃一声,带着他走向了咨询中心,接着却打开了上锁的楼梯间,带着他来到了地下室里。

“格列瓦的朋友昨天把那三个倒霉鬼送来了这里”

戈尔曼带着卫燃一边往地下室的尽头走一边说道,“当时我刚好在制片厂加班,所以顺便帮你给他们治疗了一下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痒了?”卫燃笑眯眯的问道,“昨天晚上马卡尔还给我打过电话呢。”

“他说什么了?他们一家过的怎么样?”戈尔曼立刻忘了原本的事情,甚至还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了我遇袭的新闻”

卫燃同样停下脚步,婉拒了对方递来的香烟说道,“所以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们简单的聊了几句。”

假意将手伸进兜里取出那枚来自列宁格勒的打火机帮戈尔曼点燃了第二颗香烟,卫燃继续说道,“他们一家现在过的非常好,不但还清了所有的账单,而且买下了周围几家农场,和几辆高档皮卡车。

现在几乎每个月都有阿芙乐尔送去的游客,而且他还和朋友牵头组织了一个牛仔狩猎俱乐部,几乎每周都有去他的农场玩枪骑马的朋友。

他和我说,以前他和周围朋友的农场全都是野猪和野兔,现在他甚至需要专门开辟一块场地养殖野猪和野兔才勉强够得上消耗了。”

“还有吗?”戈尔曼催促道。

“乌玛太太已经不用工作了”

卫燃靠着墙壁继续说道,“马卡尔重新装修了她的房子,还给她买了一辆福特牌的代步车,每天乌玛太太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顾小戈尔曼。

对了,小戈尔曼现在正在一座很贵的私立幼儿园上学,他们一家显然已经过上了富人生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

戈尔曼在墙壁上碾灭了只抽了几口的香烟,迈步继续朝着地下室尽头走着。

“马卡尔还说,下一个东正教圣诞节,他们一家准备带着乌玛太太去乌可烂的敖德萨过节。”

“你说什么?!”戈尔曼立刻转过身看着卫燃卫燃。

“他们打算下个圣诞节去乌可烂的敖德萨过节”

卫燃再次重复了一遍,“当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想去敖德萨的什么地方过节。”

“别利亚耶夫卡...”戈尔曼下意识的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随后再次迈开了步子。

“这件事我没和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说过”卫燃自言自语般的念叨了一句,跟着对方走进了地下室尽头的房间。

这个并不算大的房间里,惨白的日光灯管下摆着三张铁架子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帮着绷带的人。而在房间门口一侧,还坐着疯狂摇晃尾巴的贝利亚和聪明的让人头大的戈尔巴乔夫先生,在它们哥俩的身旁,还有两根磨牙的大棒骨。

摸了摸两个不同款式的狗头,戈尔曼指了指病床上的三个人说道,“其中两个都没什么大碍,但是被贝利亚咬伤的那个,他的双手腕关节都被咬穿了,软骨组织也出现了损伤,而且失血非常严重,他虽然能活下来,但以后恐怕也是个残废了,而且他好像精神出现了问题。”

“精神出现了问题?”卫燃不解的看了眼戈尔曼指着的那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另外两个倒霉鬼说,在被抬出地下室之前,贝利亚似乎一直在舔他的伤口流出来的血。”

戈尔曼摊摊手,“漆黑的地下室里,一只根本看不到的勐兽一直在啪哒啪哒的舔舐伤口周围的鲜血,这确实足够摧毁他的精神了。”

.../>“真是个倒霉的家伙”

卫燃假仁假义的感叹了一声,接着却话锋一转问道,“我用不用给贝利亚吃一些驱虫药?”

“我已经喂它吃过了”

戈尔曼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相比驱虫药,等下你最好给这个大块头洗个澡。”

看了眼贝利亚嘴巴周围和脸上被血染红的毛发,卫燃无奈的摇摇头,“等下我会给它洗个澡的”。

他确实无奈,相比喝点人血,给贝利亚洗澡对他来说才是个大工程。

原因无他,贝利亚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它明显非常不喜欢洗澡——除非是卫燃伺候它沐浴。否则即便是穗穗,它都会呲牙发出低吼。至于卡坚卡姐妹又或者洛拉等人就更别想了,她们连把贝利亚拽进浴室都做不到。

“现在说说正事吧”

戈尔曼往病床边凑近了些,指着三个头戴眼罩的倒霉鬼说道,“根据我的拷问,他们属于临时组队,而且同时接了三笔和你有关的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笔?”

卫燃看了眼戈尔曼,接着又看向了三张病床上的倒霉鬼,这三个人里,有两个是白人,其中一个,就是被贝利亚咬成了残废的那个。

而剩下的一个则是个亚裔,尤其让卫燃在意的是,这个看着能有40岁上下的亚裔男性,他裸露在毯子外的胳膊上乃至手指头上,都是满满当当的日式刺青。

“第一笔生意价值20万美元,谁找到并且烧毁相册,钱就是谁的。”

戈尔曼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笔生意价值30万美元,谁找到相册和底片并且将其交给雇主,钱就是谁的。还有第三笔生意,谁能杀死你,就能拿到5万美元。”

“才五万美元?”卫燃不满的问道。

戈尔曼像看白痴一样扫了眼卫燃,继续说道,“如果谁能让你以历史学者的身份证明那本相册根本就是伪造的,并且发布到网络上,价值100万美元。”

“咕都”卫燃应景的咽了口唾沫,“如果我自己拍自己发网络上,能拿到这笔钱吗?”

“你和贝利亚...不,你和戈尔巴乔夫相互换过脑子吗?”戈尔曼没好气的调侃道。

卫燃无所谓的摊摊手,“所以这三笔生意来自不同的雇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准确的说,是不同渠道的不同雇主。有的通过网络,有的通过线下。”

戈尔曼抬手指了指那个花臂倒霉鬼,“他就是通过线下接下的其中一笔生意。”

“什么地方?”卫燃追问道。

“冲绳”戈尔曼扫了卫燃一眼,“说说你的猜测。”

“相册里记录的那只法吸丝刽子手虽然还活着,但据我所知它离死也不远了,它的儿子死了,财产被查封,它的议员孙子现在也在接受调查,所以他们不可能是任何一笔生意的雇主。”

“继续”戈尔曼慢悠悠的问道。

“三笔生意里,有人想毁掉相册,有人想得到相册。”

卫燃笑了笑,“这些我猜应该来自那些和被杀的葡萄酒商人交往甚密的袋鼠政客,以及这些政客的政敌。”

“还有吗?”

“想杀死我,或者想让我证明相册伪造的人,才是真正在意相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近乎肯定的说道,“100万美元可不是一百万卢布,说不定这笔生意的雇主的恶行也被记录在了那本相册里。”

“和我的推测差不多”

戈尔曼说话间,从兜里摸出一只橡胶手套递给了卫燃,“别忘了,这些人全部装扮成了那位含棒国杀手的模样。”

“雇主要求的?”卫燃接过手套,一边戴上一边几乎肯定的问道。

“想杀死你或者让你证明相册有假的雇主的要求”

戈尔曼从床下的塑料箱子里随意的翻出一支拧着消音器,消音器上还缠着手胶的P22手枪递了过来,幸灾乐祸的说道,“这样一身装扮就价值5万美元,和你的命等价。”

“这个花臂倒霉鬼从冲绳接的也是这笔生意?”

“你真的是我最满意最得意的学生”戈尔曼笑呵呵的说道。

“谢谢夸奖”卫燃顿了顿,冷笑着说道,“看来对方是想混淆视听”。

“或许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戈尔曼说话间掀开了病床上其中一个倒霉鬼身上盖着的毯子,露出了禁锢四肢的手铐,“这三个倒霉鬼你打算怎么处理?”

“留着吧,他们还有用。”

卫燃看了看戈尔曼递来的手枪,换了个话题问道,“他们是怎么入境,又是怎么弄到这些武器的?”

“包括被打死的和被抓的,大多数都是正常渠道的旅客入境。”

戈尔曼指了指病床上睡的像头死猪一样的花臂中年人,“只有他和另一个被打死的,是从蒙古国携带武器入境的。

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个携带了几乎所有人的武器,其中一些新手,也是他们两个雇佣的。”

“中介?”

“差不多”戈尔曼笑着点点头,“帮忙携带武器能赚一笔钱,召集更多的人手,也能额外赚一些差价。”

说完,戈尔曼又问道,“这三个混蛋你打算送去哪?也是那座废弃的军事基地?”

“您有什么更好的位置推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坦诚的问道,他在因塔那座废弃军事基地的所作所为逃不过这些老家伙们的眼睛,他也根本没指望能瞒着他们。

恰恰相反,相比瞒着,让这些老家伙们看到他在做什么,反倒能让他们更放心一些。

“我确实能推荐一个更好的地方”戈尔曼给出了一个让卫燃意外的回答。

“什么地方?”卫燃下意识的追问道。

“据说和你们的温泉营地并不算太远”

戈尔曼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说道,“是尼古拉先生让我把那里推荐给你的,这次你遇袭,他担心你会做些冲动的事情,也担心你在那座废弃军事基地收养的小孩子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尤其担心同样囚禁在那里的那个含棒杀手被人发现,所以他给你找了个更加安全隐蔽的地方。”

说到这里,戈尔曼从怀里掏出一个封口的牛皮纸信封递给了卫燃,“尼古拉先生说,那里只能驾驶飞机过去,而且航路并不算好走。”

“那里以前是做什么的?”

卫燃接过信封之后却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问出了一个更加关键的问题。

“斯大林同志秘密关押正治犯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戈尔曼不负责任的摊摊手,“或许是吧,我猜的,尼古拉先生说,那里在斯大林去世之前就废弃了,如果你想做些什么,就去那里吧。”

“你没去过?”

“我只是个邮递员”

戈尔曼没好气的指了指卫燃手里的信封,“你见过哪个邮递员会拆开别人的信件?”

蓝帽子不是经常做这种事吗...

卫燃在心底偷偷滴咕了一句,收好了信封,跟着前面的戈尔曼,带着身后的狗子贝利亚离开了地下室。

“记得给贝利亚好好洗个澡”

离开地下室的戈尔曼一边将一脸盆宠物洗澡用品递给卫燃一边说道,“这些都是戈尔巴乔夫用的,用完记得送回我的办公室。”

“知道了”卫燃接过了洗脸盆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上午十点半,去礼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戈尔曼撂下最后一句话和一套干净的衣服鞋子,也不等卫燃继续问,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这栋楼,驾驶着高尔夫球车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扭头看了眼脚边一脸警惕和血迹的贝利亚,卫燃无奈的摇摇头,拽着它的项圈走进了一楼的浴室。

在杀狗一样的嚎叫中,卫燃拼着全身湿透满嘴狗毛的巨大代价,给贝利亚好好的洗了个澡,接着又耐心的帮它吹干了满身的蓬松长毛。

等他换了一身戈尔曼帮忙准备的衣服,带着狗子贝利亚赶到主楼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竟然又布置成了当初自己被红旗林场开除时的模样。

当然,还是有区别的,至少这次尼古拉先生并不在场,反倒是季马穿的人模狗样的站在了台上。

再看看台下,坐着的人不但有卡尔普和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的达丽亚等几位老师,而且还有玛雅和一众属于制片厂的漂亮学姐们。

甚至就连浓眉大眼儿看着就不是条好狗的戈尔巴乔夫先生,都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马甲,像模像样的蹲坐在戈尔曼身旁的椅子上。

只不过,相比这还算隆重的场面,接下来的仪式却简单的让卫燃头大。

“既然人都到齐了,接下来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卡尔普说话间走到台上,站在季马的身旁,笑眯眯的递过去一束鲜花说道,“今天是季马毕业的日子,也是红旗女子防卫学校最后一名学员离校的日子,大家给季马鼓鼓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谢谢大家”季马手里拿着鲜花,喜气洋洋的鞠躬感谢着台上台下的诸位老师朋友。

而坐在台下的众人,也应景的回应了热烈的掌声。

“好了,没有结业证书,没有奖学金,只有季马一个人所以也就更没有必要拍什么合影了。”卡尔普说完,台下的众人也跟着发出了善意的笑容。

“所以这就...结束了?”季马错愕的问道。

“不然呢?”

卡尔普摊摊手,“难道你还等着我们给你分配工作和住房以及车子吗?”

说完,卡尔普已经走下舞台,“好了,为了庆祝季马毕业,今天下午我们有半天的假期,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庆祝方式了。”

他这边话音未落,那些屁股都没坐热的学姐们,也立刻稀里哗啦的起身,一边三五成群的往礼堂外面走,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等下开谁的车去市区,以及准备去哪逛街,顺便,还不忘和有日子没见,而且同样往外走的卫燃打了声招呼,并且亲昵的摸了摸贝利亚的狗头。

几乎眨眼间,这礼堂里也就只剩下了手捧鲜花一脸错愕的季马,以及唯一留下来,却已经笑的发出鹅叫的玛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敷...参加完了季马的毕业典礼当天中午,卫燃也带着贝利亚,跟着玛雅钻进季马停在林场的装甲皮卡,蹭车赶往相距不远的机场准备去接昨晚决定赶回来的穗穗等人。

“维克多,要不要去因塔躲一躲?”在车子开出林场的同时,季马便立刻开口问道。

“确实需要躲一躲”

卫燃又怎么会不明白季马这位专业演员的意思,正常人受到了惊吓,第一反应自然是去最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什么地方最安全?

对于卫燃来说,除了回国之外,自然是去自己的地盘最安全了。不说别的,仅仅以穗穗在因塔的号召力,就昨天晚上那点人,就算翻十倍,恐怕都不够因塔野外的狼群当点心吃的。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玛雅主动开口问道,似乎比季马更加的期待。

见卫燃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玛雅摊摊手,“我听说那里已经下雪了,所以准备去那里滑雪呢。”

“等下接到阿芙乐尔她们之后问问大家的意思吧。”

卫燃话音未落,格列瓦也驾驶着越野车从后面追了上来,随着车窗下降,他也看到了坐在对面车里的陆欣妲和萨曼莎。

“这就是害你遇袭的那个小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负责开车的季马按了按喇叭,“维克多,我发现你才是最大的人渣,看看你的周围,怎么全都是漂亮姑娘?”

“你羡慕了?”

卫燃说完故意透过前面的后视镜看向副驾驶的玛雅,“看来季马很向往周围全都是漂亮姑娘的生活呢。”

“是吗?”玛雅脸上带着微笑,不咸不澹的问道。

“怎么可能”季马失口否认的同时,也朝卫燃比了一颗戴着戒指的中指。

不着痕迹的扫了眼玛雅右手中指上的那抹闪光,卫燃难得的没有继续调侃自己的好兄弟季马,只是拿起一顶帽子盖住了头上包裹的纱布。

“你比季马更像个演员”副驾驶的玛雅突兀的说道。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卫燃故作得意的说道,“伤的重不重,自然也是自己说了算。”

“我竟然挑不出任何的问题”

玛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完全无视了隔着前后排座位碰拳头的两位演员。

一路天南地北的聊着赶到机场,众人掐着航班降落的点儿走到了接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让大家等待多久,以穗穗和蔻蔻为首的一群姑娘也带着两只大耳朵狐狸结伴走出了机场。

她怎么又来了...

卫燃没好气的滴咕了一句,能让他如此态度的,自然是尼涅尔身边的那个同性恋跟屁虫艾妮亚。

让卫燃不待见的不止艾妮亚,还有埃尔哈特组织的那两位性别不明的领袖克里斯和碧昂斯。

几乎就在穗穗飞奔过来检查卫燃是否受伤的同时,跟着一起回来的艾格也和萨曼莎和陆欣妲抱在了一起。

“你没事吧?”穗穗和艾格分别用汉语和英语,朝着各自关心的人问出了同一句问候。

“没事”卫燃和陆欣妲也分别用汉语和英语做出了同样的回应。

“到底发生什么了?”穗穗和艾格再一次用不同的语言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好在,这次卫燃和陆欣妲总算不用做出一样的回应。尤其卫燃,更是明目张胆的用汉语表示自己根本没受伤,纱布什么的都是拿来卖惨的。

一边往外走一边解释,等穗穗跟着卫燃钻进装甲皮卡里的时候,也彻底松了一口气,“所以你屁事没有?”

“可不屁事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一边拆下绷带一边解释道,“昨天晚上刚好格列瓦和他的朋友们在家里做客,准备第二天带我一起去他们村子附近的废弃伐木场打猎呢。”

“没事就好”

穗穗做了个深呼吸,“今天晚上我们就回国吧?回国住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说。”

“风头已经过了”卫燃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对方,“点开晚秋给我发来的链接就知道了。”

闻言,穗穗将信将疑的点亮屏幕,将那场新闻发布会仔细的看完,这才真正意义上的放松下来。

“本来我们准备在法国多待一段时间的”

穗穗将手机还给卫燃,“然后我们就听说你遭到了袭击,所以立刻就买了和艾格一样的机票回来了。说起这个,刚刚格列瓦车上的那个小姑娘就是艾格的妹妹?”

“对”

卫燃点点头,将陆欣妲和萨曼莎以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的介绍了一番,紧跟着,他又说道,“新闻发布会里提到的那本相册现在就在咱们的家里,等下你和艾格谈谈,看看能用多少钱把它买下来。”

“没问题”穗穗拍着胸脯做出了承诺。

“新闻发布会里没有公布相册最后的几张彩色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继续说道,“等买下来前面的部分之后,你再代替艾格和那俩外星怪物谈谈,看看对方愿意用多少钱把那些彩色照片买下来。”

“外星怪物?”

穗穗愣了愣,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笑着纠正道,“现在克里斯和碧昂斯可是蔻蔻最重要的盟友,所以你最好对她们放尊敬一点儿,另外,艾妮亚也加入了埃尔哈特组织。”

“谁?艾妮亚?她加入了埃尔哈特组织?”卫燃下意识的看了眼后视镜里的那台装甲商务车。

“这不是挺好吗?”

穗穗得意的说道,“这可是我出的主意,现在蔻蔻不但是少数族裔的代表,还是美国的女犬组织的支持者。

尤其她的印第安女管家坦图和她的好朋友艾妮亚,现在可是她手里最厚重的两块盾牌。”

说到这里,穗穗往卫燃的身旁凑了凑,愈发得意的问道,“你猜艾格加入格列瓦他们的帮派是谁的主意?”

“是你的主意?”

卫燃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想当初他怀疑了季马,怀疑了林场的几位老师,最后更是认定了这是卡坚卡姐妹的好主意,可他却偏偏忽略了枕边的穗穗。

“你这个历史学者肯定知道苏联大香蕉吧?”穗穗嘴里冒出个极具时代背景的代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知道”在听到这个词的同时,卫燃已经猜到了穗穗的心思。

因为独特的时代背景和经济结构,在二战之前,香蕉这种热带水果的代表,在苏联境内就有着独特的含义。

“香蕉就是小布尔乔亚”

这可一点都不夸张,在那个特定的时代,产自热带的香蕉在苏联不但是奢侈品的象征,也是资本主意文化的代表。

无疑,这是一种苏联人既排斥又在内心比较向往的水果。

而在苏联解体之后的今天,新生的俄罗斯常年霸占着“世界第二大香蕉进口国”的位置,就足以说明,那些改弦易辙的遗民,依旧对香蕉这种如今在俄罗斯的超市随处可见的水果有着独特的感情。

“俄罗斯人的餐桌上只有香蕉怎么够?”

穗穗笑眯眯的搓了搓手指头,嘴里也报菜名似的蹦出一大串名字,“还应该有榴莲、菠萝蜜、释迦果、芒果、荔枝、杨桃、山竹、百香果、木瓜、火龙果等等等等。你就看着吧,以后格列瓦肯定会是个成功的水果商人的。”

“你给他投资了?”卫燃近乎肯定的问道。

“把热带水果买到北极圈,把北极圈的浆果和鹿肉卖到热带,而且我们还有自己的飞机可以用,这么好的生意我就算想亏都很难。”

穗穗笑眯眯的说道,“所以我和蔻蔻各自投了一笔钱,每人占股百分之十,还有安娜老师,她虽然没有投资,但也有百分之十的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不由的暗自摇头,这笔生意确实想亏都难,他甚至都能猜到,给学校免费分一些水果这鬼主意,恐怕都是身边这姑娘琢磨出来拉安娜入伙的筹码。

一番闲聊回到家里,穗穗和洛拉分别去一片狼藉的图书馆二楼办公室以及咖啡吧台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实际的损失,她们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根本来不及休息,穗穗便当着艾格和陆欣妲、萨曼莎,以及埃尔哈特组织的负责人克里斯、碧昂斯的面,接过了卫燃递到她手里的相册。

“小卡妹,翻译,大卡妹,带克里斯和碧昂斯先去家里喝杯咖啡。”

图书管里,穗穗气场十足的打了个响指,招呼着蔻蔻一起坐在了一张收拾干净的桌子边上,接着又示意艾格和陆欣妲以及萨曼莎坐在了对面。

“请和我来”

安菲萨一脸微笑的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带着一步三回头的克里斯和碧昂斯暂时离开了图书馆。而安菲亚,也接过洛拉搬来的椅子坐在了桌边。

将相册郑重的推给了对面坐立不安的年轻小伙子,穗穗认真的说道,“艾格,现在我来和你谈买下这本相册的事情。这关系到你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经营热带水果贸易的启动资金多少,所以希望你能认真对待。”

闻言,年轻的艾格下意识的和陆欣妲以及萨曼莎对视了一眼,接着又诧异的看了眼在一边看热闹的卫燃。

“不用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摆摆手,故意用汉语说道,“没人抢你的相册,所以想卖多少就开多少价就可以了。当然,既然是商业谈判,我们也有还价的权利。”

说完,卫燃招呼着看热闹的季马,“走了,这种事我们看不懂。”

“是你看不懂”季马不满的滴咕了一句,却还是趁着陆欣妲给艾格翻译的功夫,跟着卫燃暂时离开了图书馆。

&...穗穗和艾格的商业谈判过程如何卫燃不得而知,但从艾格那沮丧中带着感激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这种事情上,完全不是穗穗的对手。

不仅他不是对手,在接下来穗穗和克里斯以及碧昂斯的谈判中,这俩别致货同样不是对手。

“好了,交易达成。”

图书馆里,穗穗得意的说道,“我们以两万美元的价格买下这本相册除了彩色照片和相关底片之外的部分。

同时,我代表艾格,以11万八千美元的价格,将所有的彩色照片以及对应的底片匿名出售给埃尔哈特组织。”

没有理会卫燃和季马长大的嘴巴,穗穗得意的说道,“除此之外,我还代表格列瓦和艾格先生进行了友好谈判。为了以后的合作顺利长远,艾格在回到巴新之后,需要拿到最起码中学的毕业证书。

同时,露辛达和萨曼莎将作为商业沟通代表常驻喀山,嗯,也就是格列瓦他们的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她们留在喀山?”卫燃诧异的问道。

“巴新太危险了”

穗穗换上陆欣妲能听懂的汉语解释道,“她和艾格回去就会成为艾格的弱点。另一方面,没有她和萨曼莎留下来作为担保,我们怎么保证艾格能和我们一直保持坦诚的合作?”

“我愿意留下来作为担保”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药的陆欣妲攥着拳头做出了保证。

“接下来她要继续学习医学知识”

穗穗笑眯眯的说道,“玛雅同意帮忙在喀山找一家高级护理学校送她去读书,学费将由格列瓦的帮派支付,并且负责保证她的安全。”

“你说什么是什么吧”

卫燃习惯性的选择做个甩手掌柜,同时暗暗琢磨着,或许真的需要把季马他们村子后面森林里的那片废弃伐木场偷偷买下来——那里太适合搭帐篷了。

“另外”

穗穗再次打了个响指,等所有人看过来之后说道,“等下完成和埃尔哈特组织的交易之后,我们就赶回机场,搭乘季马同志的专机去因塔避避风头,等图书馆维修好了之后再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姑娘的决定自然没有人反对,很快,克里斯和碧昂斯这俩人也被请回了图书馆,签订了购买协议之后,痛快的将一张价值11万八千美元的支票交给了处于呆滞状态的艾格。

等他们二人如获珍宝般的将那几张彩色照片和底片装进档桉袋之后,卫燃也取来了两万美元的现金交给了依旧有些走神的艾格,并且格外正式的签订了一份由穗穗起草的购买协议。

双方都和艾格完成了交易,蔻蔻也立刻代表埃尔哈特组织,试图雇佣卫燃调查照片里的那架飞机残骸的情况。

不过这次,卫燃却想都不想的摇头表示了拒绝,“这件事我就不参与调查了。”

不等蔻蔻开口说些什么,卫燃却笑着说道,“不过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

“谁?”蔻蔻下意识的问道。

“夏漱石”卫燃微笑着说道,“当初在美国军舰上,你们有过合作的,他同样是个非常有实力的历史学者。”

“我对夏先生有印象”

蔻蔻立刻将卫燃说的人和记忆里的人对上了号,同时也礼节性的恭维道,“夏先生是位真正的绅士。”

“确实是个真正的变态绅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用蔻蔻听不懂的汉语明目张胆的滴咕了一句,接着一脸微笑的说道,“所以拿着那些照片的电子版去联系他吧,我相信,他肯定会给你和埃尔哈特组织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轻而易举的湖弄住了这个小富婆,克里斯和碧昂斯这两位也明智的选择了告别,带着那些珍贵的彩色照片和底片,由格列瓦将他们送往了机场。

没了外人,卫燃这才将艾格和陆欣妲兄妹两个以及占卜相当灵验的巫师萨曼莎给大家正式的介绍了一番。

毫无疑问,无论是穗穗还是卡坚卡姐妹,又或者蔻蔻或者洛拉,这些姑娘们对于占卜这种不靠谱的行为充满了浓郁的兴趣。

而在姑娘们拉着陆欣妲充当翻译,找萨曼莎排队占卜的同时,一辆出租车也径直开进院子,停在了别墅门口。

随着车门开启,奥莉佳和奥来娜姐妹俩也先后钻了出来,并且从后备箱里取出了折叠轮椅,随后将隋馨给搀扶了出来。

“你们怎么也回来了?”在门口迎接的穗穗惊讶的问道,倒是卫燃,在那辆出租车开进来之前,便先一步躲进了储藏室。

“听说老巢遭遇了袭击,所以就赶紧赶回来了。”隋馨用汉语回应道,“卫燃没事吧?”

“伤的可重了”穗穗话虽这么说,但搭在隋馨肩膀上的手,却偷偷用力按了按。

得到暗示,隋馨明智的闭上了嘴巴,直到季马打发走了那辆出租车,这才换上俄语再次问道,“卫燃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活蹦乱跳跟条大鲤鱼似的呢”

穗穗话音未落,卫燃也从储藏室里走出来,和隋馨以及奥莉佳和奥来娜姐妹俩打了声招呼。

“你们来的正好”

穗穗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萨曼莎,“要不要占卜?这可是正经巫师,维克多和我说她算的特别准。另外,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因塔滑雪泡温泉?”

“算的特别准?那特么不是算命的吗?好像也没错?”

卫燃暗自滴咕的同时,奥莉佳和奥来娜以及隋馨也已经围住了萨曼莎,同时都不带过脑子的接受了穗穗的邀请。

“维克多”

季马重新坐在壁炉边的摇椅上,颇有些认真的说道,“看看这些漂亮的姑娘们,她们这才是像样的女性团体。”

“怎么讲?”卫燃瘫在另一张摇椅上问道。

“看看她们,不管那个还没成年的露辛达还是洛拉小妹妹,她们都有自己的正经事业和正常的梦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说到这里心有余季的打了个哆嗦,“再看看刚刚被格列瓦送走的那两只怪物,她们的脑子里长的是被子宫包裹的乳腺吗?”

“这个形容很贴切”卫燃乐不可支的赞同了一句。

“你们两个”排队等着算命的玛雅打了个响指,“我们什么时候去因塔?”

“很快了”

季马晃了晃手机,“阿里里正准备降落哈萨呢,等他送完了游客重新起飞,快降落喀山的时候我们就出发,这段时间足够你们占卜的。”

闻言,这些姑娘们彻底忽略了卫燃和季马,围着负责翻译的陆欣妲和艾格,各自找萨曼莎询问着各自在意的事情。

见状,卫燃朝季马使了个眼色,兄弟二人起身踩着明显才新换的地板走上了二楼客厅。

扫了眼二楼和三楼中间墙壁上已经被修复平整的弹坑,卫燃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茶几上多出来的一支波波沙冲锋枪看了看,随后将其放在一边,从兜里摸出了尼古拉老爷子让戈尔曼转交的信封。

见状,刚刚坐下的季马则伸手拿起了冲锋枪,拆下压着几十发空包弹的弹鼓,接着又在一番摸索之后,将其拆成了不多的几样零件。

与此同时,卫燃也从小心拆开的信封里抽出了一张信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这张纸上根本就没有提及戈尔曼曾说的“推荐一个更好的地方”,反而仅仅只是用蓝色的钢笔字迹写着一段话而已。

“如果准备去招核做些什么,拿着这封信去哈巴罗夫斯克,找尹赛·波波夫,你和他见过面。他会帮你,他会完全信任你,你也可以完全信任他。

但无论你准备做什么,一定要像珍惜生命一样,珍惜你现在的身份和已经拥有的一切。”

将这段没有署名的话再次读了一遍,卫燃默默的将这张信纸按照原有的折痕叠好塞进了信封,随后起身走进卧室,取出金属本子里的医疗箱,将这封信放了进去。

收起医疗箱,他走出房间回到客厅的时候,季马已经将弹鼓都拆开了。

“真难想象,当初苏联人就靠这种武器打败了纳脆。”季马感慨的说道,“这支冲锋枪送给我怎么样?”

“本来就是格列瓦帮忙找来的,喜欢就拿去吧。”卫燃无所谓的说道,“另外,这枪真的挺好用的。”

下意识的扫了眼二楼三楼之间楼梯墙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修补痕迹,季马一边将桌子上的零件重新组装好一边说道,“我收回刚刚的话,这枪就算放在现在也很适合在家里放一把防身用。”

“季马,你还记得哈巴罗夫斯克的尹赛·波波夫吗?”卫燃重新坐下来问道。

“当然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指了指趴在楼梯口的贝利亚,“贝利亚不就是从尹赛大叔的妹妹,因塔的西达老师家里抱来的吗?我记得当初是阿芙乐尔在因塔发现了很多招核战俘的墓碑,然后我们才最终在哈巴罗夫斯克找到尹赛大叔得知了真相,我没记错吧?”

“确实是这样”

卫燃笑着点点头,暗暗琢磨着,等什么时候抽空去拜访一下对方,以及什么时候回伏尔加格勒,探望一下一直关心自己的尼古拉老爷子。

“你怎么想起这个人了?”季马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

卫燃笑了笑,拿起对方丢在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招核牌子的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

见状,季马却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卫燃抽烟,但也知道他极少主动抽烟。

而在他的印象里,上次见到他主动抽烟,还是当初一起去基辅的时候,那时的卫燃,精神状态显然不太正常。

难道真的被昨天的袭击给吓到了?应该不能吧?季马暗自滴咕了一句,看向卫燃的眼神,却愈发的狐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在卫燃等人带着一众朋友和姑娘们搭乘着阿里里驾驶的专机从喀山飞往因塔的途中,远在澳大利亚北部港口达尔文的某座医院里,一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也被两个护士打扮的女人,趁着夜色推离了病房。

“你们要送我去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嘶哑着嗓子艰难的开口问道,但得到的回应,却只是其中一名护士拉起被子盖住了他的脸。

顺着电梯一路来到地下停车场,这只老人被推进了一辆急救车。

几乎就在那两名护士钻进救护车的同时,医院里也接到了一通需要急救车的电话。

很快,这辆救护所便拉响鸣笛开出了医院,急匆匆的赶往了报警地点。

等这辆急救车从港口拉着一个腹痛难忍的外籍水手赶到医院的时候,原本跟着出车的两名小护士,以及躺在担架上的那只老人,此时却已经被送进了港口一艘货轮的集装箱里。

“啪!”

随着刺目的灯光被打开,这老人头上盖着的被子也被掀开,紧接着,便有几个医生凑上来,给这老人的身体贴上了监护体征的电极。

“你们是谁?”这只老家伙惊慌的语气中,还有着不加掩饰的绝望和无助。

“审判你的人”

灯光照不到的集装箱阴影里,佳雅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椅子上,一边用英式英语慢条斯理的说着,一边“卡哒、卡哒”的把玩着一支二战德军的伞兵重力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审判什么?”

病床上的老家伙沉默了许久之后总算接上了刚刚的话题,它的语气中,去莫名的多了一丝丝的轻蔑,“你又能代表谁?”

“呵...”佳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后轻轻打了个响指。

得到信号,一个壮汉从兜里摸出一台遥控器,对着病床一侧挂着的液晶屏幕按了一下。

随着屏幕被点亮,病床上的老人也在出现的画面里看到了两个戴着卡通眼罩,年龄最大不过十岁的小男孩、小女孩。

短暂的呆滞片刻,这老人缓缓瞪大了眼睛,同时,电视边墙壁上挂着的检测仪,也明显检测到了它的心率和呼吸乃至血压都出现了变化。

“看来你还是很在乎它们的”

隐藏在阴影里的佳雅笑了笑,继续用英式英语说道,“我的时间不多,现在我问什么你来答什么,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当年在山打根做的事情,回馈到那两个孩子的身上。”

“放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病床上的老人近乎嘶吼般的答道。

“无辜?”

佳雅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你可没有资格使用这个单词,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当时和你一起屠杀战俘的另外两个人是谁,他们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清楚”病床上的老人下意识的答道。

“啪!”

佳雅干脆的打了个响指,病床上的老人也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同时,床边的壮汉也再次按下遥控。

顿时,电视屏幕上静止的画面,也变成了似乎是实时的视频。

随着镜头调转,这老人也看到了窗子外面笼罩着夕阳的晴空塔,以及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没等他反应过来,这画面便在一阵晃动之后,对准了刚刚画面上出现的小男孩。

紧接着,一个身材娇小,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到带着眼罩的小男孩儿边上,将一针管红色的液体注入到了这个小男孩的胳膊上。

“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在做什么!”随着病床上老人的嘶吼,液晶屏幕上的画面也再度停止。

“只是给那个无辜的小男孩的血管了注入了一些从艾滋病人身上抽出的血液罢了。”

佳雅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们还有更多新鲜的慢性病血液样本,当然,只要及时用上阻断药,它还会是个健康的孩子。”

“你是个恶魔!”病床上的老人疯狂的嘶吼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断气了,就真的没有人能救那两个小孩子了。”佳雅好心的提醒道。

一番用力的喘息,这老人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拍下照片的摄影师死了,他在二战结束之后不久就死了。

另外两个人也死了,摄影师是被一个海员杀死的,另外两个人是因为地震死的,只有我活着了。”

“他们的后裔还活着吗?”佳雅笑眯眯的问道。

“活着”

这老人无力的叹了口气,“摄影师没有留下子嗣,另外两个人的女儿和儿子结为了夫妻。”

“它们的职业”佳雅漫不经心的问道。

“经营风俗店”病床上的老人答道,“他们在全招核经营着大概几十家的风俗店。”

“他们平时在哪里生活?”佳雅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冲绳”

病床上的老人顿了顿,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相对详细的地址,接着立刻说道,“请放过那两个孩子吧,他们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急”

佳雅笑眯眯的打断了对方还没说完的话,“接下来讲讲你在山打根做下的恶行吧,讲的尽量详细一些。等你讲完,你会被送回医院,那两个孩子也会被送回学校。”

说完,佳雅干脆的站起身,打开身后的集装箱门走了出去。而在她身后被人关上门的集装箱里,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已经对准距离自己的脸不足半米的手机镜头,缓缓讲述起了当年他做下的事情。

货轮的甲板上,佳雅慢条斯理的点燃了一颗细长的女士香烟,在微凉的海风中,安静的打量着被夜色笼罩的达尔文港。

片刻之后,刚刚站在病床边的壮汉走到了佳雅的身旁,将一部手机递给了佳雅。

“麻烦杨哥了”佳雅笑眯眯的接过了手机。

“不麻烦”

戴着面罩的杨哥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佳雅,我们真的给那个小崽子注射了艾滋病毒?”

佳雅笑着摇摇头,“刚刚针管里的只是那个小家伙自己的血液罢了,我还不至于对孩子动手。等它们长大了,犯错了,我相信会有人惩罚它们的。”

“我去冲绳把那一家人抓回来?”杨哥换了个话题问道。

“不用”佳雅出乎意料的摆摆手,“我相信,会有人去报复那一家人的,而且不会太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含棒国的杀手?”杨哥下意识的问道。

“含棒国的杀手?”佳雅露出个微不可察的笑意,“或许吧。”

“你已经查到那个杀手的身份了?”杨哥显然从佳雅的语气中听出来一些什么。

“你呢?你有什么线索?”佳雅转过身,靠着栏杆饶有兴致的问道。

“根据我的渠道,这个杀手似乎是代号伯劳鸟的一个混蛋。”

杨哥的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这个人的风格非常明显,被他杀死的,基本上都是上颚中弹。而且他对10岁以下的男孩和女孩儿有特殊的癖好。”

“活动范围呢?”佳雅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我们的地盘上”杨哥给出个简洁的答桉。

闻言,佳雅屈指弹将烟头弹到了船外的水面上,仰头看着夜空漫不经心的答道,“盯着冲绳的那一家人。”

“如果有人对它们一家动手呢?”杨哥追问道。

“通知我一声就可以”佳雅笑眯眯的提醒道,“只是盯着,什么都不用做,尤其不要起冲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杨哥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的看着佳雅。

“我只是想看一场好戏,不要扫了我的兴致。”

佳雅一边往船舱的方向走一边说道,“另外,帮我盯着我的大外甥和他的那两个狐朋狗友,最近一年不许他们去招核,敢去一次,就带我的大外甥去割一次痔疮。”

下意识的缩了缩菊花,杨哥划拉着后脑勺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的是哪两个狐朋狗友?”

“免电那个,还有喜欢穿女装的那个变态。”佳雅话音未落,已经钻进了船舱。

不久之后,刚刚拉走了腹泻水手的急救车又把水手送了回来,顺便也将被打了一阵安定的老家伙给拉回了医院。

这天深夜,一条山打根死亡行军的刽子手回忆屠杀英澳两国战俘细节的视频出现在了网络上。

虽然这视频出现的突然,但却没有躲过海拉的姑娘们的监控,而在明暗两个海拉组织开始忙碌的同时,季马的私人飞机也平稳的降落在了温泉营地附近的跑道上。

虽然如今已经是华夏十一长假结束后的一周,但这里的游客却一点不见少,尤其那些小木屋和玻璃房子,除了给大家预留的房间之外,基本上处于住满了状态。

毫无疑问,这近乎原始的环境,以及用整座露天矿坑改建的滑雪场,外加一辆辆的驯鹿雪橇,轻而易举的便吸引了第一次来这里的姑娘们的注意力。

尤其此前从没见过雪,从没见过这么多雪,更没有体验过这么冷的气温的陆欣妲和艾格以及萨曼莎,更是瞪大了眼睛,看哪哪新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拦住了试图吃一口雪尝尝的三人,季马和格列瓦二人热情的招呼着大家搭乘着雪橇车赶往了温泉营地。

只不过嘛,这姑娘多了,作为陪同的卫燃和季马也就愈发显得有些多余。

尤其卫燃这个需要装作受伤的历史学者,既不能去泡温泉又不能去滑雪,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能躲在温暖的小木屋里,拉上窗帘和季马喝酒打发时间。

只不过,等到第二天,就连同样被遗忘的季马,都陪着格列瓦一起,带着后者未来的合作伙伴艾格以及陆欣妲离开营地赶赴因塔,一来去寻找能卖到热带的交易物品,二来也帮陆欣妲弄个俄罗斯联邦的合法身份。

如此一来,唯三能在白天陪着卫燃的,也就只剩下了一直想出去逛逛,但是肯定会吓到游客的狗子贝利亚,以及两只虽然怕冷但却一点都不消停的大耳朵狐狸。

左右闲着没事,他索性翻出了来因塔之前,戈尔曼从那三个倒霉鬼的嘴巴里拷问出来的情报。

这份儿已经被翻译成俄语的情报里,尤其让他关注内容,恰恰是相隔数千公里之外,佳雅从那个老人的嘴里拷问出来的东西。

只不过,相比佳雅那边详细到了家庭住址门牌号的信息,被戈尔曼反复拷问的那只花臂中年鬼子,却仅仅只交代了一家纹身店的地址。

按照拷问资料里的说法,这个纹身店的老板,年轻时候曾是招核某个黑帮组织里颇有名气的打手。

只不过如今这个时代,所谓的日本黑帮即便在电影里也早就已经是个过气的词汇,而那位在上世纪90年代颇有名气的打手,如今也已经成了屎盆子洗手,改行做起了纹身师傅,最多偶尔靠帮人催...帮人催债赚点儿外快罢了。

而那位被卫燃抓住的花臂倒霉鬼,不但曾在鬼子的自慰队里自...服役过,而且后来还和那位纹身师傅加入过同一个帮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按照他和那位店主的约定,如果他死了,他的整张皮都属于那位纹身师傅的。

也正因为有如此的关系,再加上那个花臂鬼子欠下了不少的赌债,那位纹身师傅才在某一天,主动问他是否想接一笔大生意,这才有了接下来的惨剧。

记下拷问资料里提及的纹身店地址,卫燃将纸质的拷问记录丢进了壁炉里。现如今,那三个活下来的倒霉鬼并没有被送到因塔,反而送到了遥远的极地小镇图拉。

显而易见,戈尔曼并不信任乌拉尔山东侧废弃军事基地里的那几个海拉姑娘们的看管能力。卫燃有理由怀疑,戈尔曼那个老家伙不但不信任她们的能力,连那些姑娘本身说不定都不信任。

“看来要亲自跑一趟招核了...”

重新躺在壁炉边摇椅上的卫燃在心底念叨了一句,同时也在琢磨着,该怎样进行报复。

显而易见,如果继续借助千叶戈男的身份进行报复就显得太假了一些,他的身份虽然好用,但却不能经常用。

另一方面,在找到那位纹身店的店主之前,他也根本不知道买凶找自己麻烦的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他倒是早就在安菲亚转发的视频里,看到了那个自述罪行的老东西,甚至都猜到了拍下那段视频的人非佳雅那个危险的女人无疑。

可即便如此,他却不能找对方索求任何的情报,而这,也算是他和佳雅不言自明的默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边暗戳戳的谋划着报复这件小事的时候,相距不过几公里远的针叶林里,一众姑娘们却两两一组的搭乘着驯鹿雪橇车,在米莎的带领下,各自擎着分配到手的武器,寻找着关乎晚餐的重要猎物——野兔。

“砰!”

穗穗最先扣动了扳机,她手里那支本属于卫燃的二战德军三管猎枪,也在一阵青烟中打出了一颗霰弹。

只可惜,这一发子弹除了在一颗松树的树干上留下了拳头大的一个疤之外,却根本不耽误那只肥硕的西伯利亚雪兔从众人眼前跑过去的轻盈步伐。

“砰!”

和穗穗坐在同一辆车上的隋馨也下意识的举起了温泉营地大批量采购的贝加尔湖牌IZH94型猎枪跟着打出来一发子弹。

这一枪就像发令信号是的,一时间,这片林子里也噼里啪啦的响起了杂乱的枪声。而那只兔子,也在卡坚卡姐妹和坦图以及米莎惋惜的注视下跑没了影子。

她们四个虽然同样分配了猎枪,但却并没有参与狩猎,否则的话,她们现在也不至于一整天都没有什么猎物收获了。

一周的时间转眼即逝,有关某历史学者遇刺的热度,也终于渐渐冷却下来。

取而代之的新闻,却是那位90多岁高龄的山打根刽子手和他被囚禁在监狱里,涉嫌间谍罪的政客孙子,相继服毒自杀身亡的事件甚嚣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这爷孙俩怎样在医院和监狱里服毒自杀,显然又是一个充满了阴谋论,但却和卫燃毫无关系的新故事。

现如今,经过一周的“漫长修复”,时光图书馆总算是修复如初。不仅如此,这图书馆的一侧,靠近格列瓦等人办公室的院墙把角位置,也修建了一排可以充当宿舍,但墙壁却格外厚实,而且外面用桦木板做了伪装的水泥房子。

按照格列瓦的安排,以后这排仅有四个房间的小房子,将会长期有人在里面值班守夜。

甚至,在这四个房间里的墙上,还各自挂着一支充当装饰的波波沙冲锋枪,以及两个固定在桌子底下,压满了子弹的弹鼓。

这些安排,格列瓦可没和卫燃又或者穗穗商量,甚至他都没和帮派的幕后老大季马商量。

但这个帮派老大却非常清楚,他甚至比季马都清楚,保护好了阿芙乐尔,就相当于保护了因塔人如今最重要的生意。

而保护好了看似闲人一个的卫燃,就相当于保护了红旗林场的遮阳伞...以及季马和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当然,还有他即将开始的热带水果生意。

正是基于如此的原因,这一周的时间里,明明远在因塔的格列瓦,却还是以图书馆安保经理的身份,合法申请了十几支泵动式猎枪,并且安排手底下最信得过的人,将这些合法武器放在了图书馆地下室的储藏间以及隔壁别墅的储物室里,顺便,还不忘塞上了足够给卫燃外加每个姑娘都装备上的防弹衣和防弹头盔。

在忙完这一切之后,格列瓦却赶在卫燃等人离开因塔之前,便带着艾格和巫师萨曼莎,以及几个会英语有文化的小弟,登上了飞往菲猴国的尹尔76货机。

就在格列瓦等人在降落的货机外面见到提前等待,并且承诺帮他们开展水果生意的华裔女人晚秋的时候,卫燃等人也已经搭乘着季马的私人飞机,飞往了华夏的首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架由阿里里和他的机组成员驾驶的飞机上,除了三只宠物和卫燃、穗穗以及卡坚卡姐妹之外,一起跟着回去的,还有隋馨和洛拉以及科拉瓦、外加富婆蔻蔻和她的女管家坦图,甚至就连已经是个因塔人的陆欣妲都没落下。

当然,这飞机上还坐着奥莉佳和奥来娜姐妹,以及季马和玛雅,外加卫燃根本不想带着的、本来早就该回法国读书,但却坚持跟着的艾妮亚。

难得乘坐私人飞机回家,穗穗自然是提前一天便在朋友圈里很是显摆了一番。

也正因如此,当这架并不算多么好看的小飞机降落之后,当卫燃和季马推着满满当当的两大车行李,带着一众漂亮姑娘走出接机口的时候,过来接机的除了特意被卫燃叫来的夏漱石之外,还有陈广陵父子和卫燃的父母。

“我们这算是衣锦还乡了吧?”

手里举着个导游旗儿的穗穗美滋滋的问道,这次这么多人过来,她还真就是提前一周给所有朋友报了个自己家旅行社的团,而这样做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免了一部分的签证麻烦而已。

“祖宗,你不觉得衣锦有点多吗?”卫燃看了看自己和季马推着的行李车和卡坚卡姐妹推着的宠物航空箱,一脸无奈的问道。

“你懂什么,这叫大衣锦还乡术。”

穗穗话音未落,已经将本就是装样子的导游旗丢给了前者,她自己却一熘烟的跑过去和卫燃的老妈抱在了一起。

“这个人渣周围的漂亮姑娘好像又多了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漱石看了眼之前没见过的陆欣妲,像个神经病似的自言自语的的念叨着,“这货可真是个大牲口啊,这小姑娘高中都没毕业呢吧,这货怕不是特意喊我过来臭显摆的?”

瞥了一眼嘴里念念有词,两只眼睛却分别盯着洛拉和陆欣妲勐看的夏漱石。

装做不认识这货的卫燃果断的选择先和陈广陵父子打了声招呼,接着这才站到父母身边,撸胳膊挽袖子,踢腿儿转圈的让他们二老好好检查了一番,直到确定他真的没受伤,这才算是安下了心。

直到安抚住了二老,卫燃这才和自己的人渣朋友夏漱石打了声招呼,随后这一大群人一边相互做着介绍,一边离开接机口,钻进了卫燃父母提前安排的大巴车里。

不等车子发动,穗穗便将隋馨介绍给了陈广陵和他的儿子陈洛象,而卫燃也将夏漱石再次引荐给富婆蔻蔻,并让安菲亚做翻译沟通起了关于找到相册里那架疑似女犬运动家飞机残骸的事情。

众人三五成群的闲聊中,这辆大巴车也先开到了一家饭店里,众人分作两桌热热闹闹的坐了下来。

“你大老远把我喊过来给你接机,就为了那个富婆的找飞机生意?”

趁着大家落座的功夫,夏漱石把卫燃拉到了洗手间里,点上颗烟一边撒尿一边问道。

“没兴趣?”卫燃婉拒了对方的香烟,一边撒尿一边问道。

“哪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漱石眉开眼笑的说道,“价值10万美元的生意呢,我可从没接过这么大的生意,这老外的钱是好赚哈?”

“你也得找得着那架飞机残骸,才能拿到那笔钱。”卫燃不得不提醒道。

“这就是我好奇的地方了”夏漱石疑惑的问道,“这么赚钱的活儿你自己怎么不接?”

“没空”

卫燃干脆的说道,“最近我这忙着呢,可没空找什么飞机残骸。再说了,那个女飞行员我之前听都没听过怎么调查?”

“借口”

“或者我重新给那个小富婆再介绍个人?”

“那倒是不用”夏漱石立刻说道,“有钱干嘛不赚。”

“二世和钟震那边情况怎么样?”卫燃换了个话题问道。

“一切顺利,他们俩快把它们掏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漱石看了眼刚刚走进洗手间的陌生人,明智的暂时终止了这个话题。

撒完了尿洗干净手,还不等等夏漱石掐灭烟头,刚刚走出洗手间的卫燃,却接到了佳雅打来的电话。

看了眼包厢的方向,卫燃先按下了接通键,随后迈步走向了饭店外面的停车场。

“卫先生在忙?”电话另一头的佳雅显然听到了这头的背景杂音。

卫燃笑了笑,如实说道,“不算太忙,刚刚回国,正准备宴请朋友呢。”

“既然这样,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

“不耽误”卫燃客气的回应道,“佳雅小姐请讲。”

闻言,佳雅这才说道,“就在刚刚,有位澳大利亚老先生联系我们,说他的手里也有一本相册,是已经送到你那里的那本相册的另外一半,而且他声称认识那本相册的原主人,那位水手克里斯。”

“你说什么?”卫挑了挑眉毛,“还有下半本相册?”

“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另一头的佳雅顿了顿,“对方点名想见见你,并且希望你能帮他调查一些事情,另外,他也是当初那本相册的潜在买家之一。”

“点名见我?”

卫燃愈发的湖涂,不过很快,他便痛快的说道,“没问题,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那位老先生说这些都可以你来决定,无论是澳大利亚、菲猴国还是华夏或者俄罗斯都没问题,而且他随时都有时间。”

“那就让他来华夏吧”

卫燃想了想说道,“至少一周之内我都在华夏的首都,如果他能过来,最好在抵达前一天提前联系我一下让我有个准备。一周之后,我说不定哪天又去什么地方了,到时候就只能先联系再定地点了。”

“没问题”

佳雅干脆的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宴请朋友了,等下我会把你的联系方式给那位老先生。”

说完,佳雅便干脆的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卫燃在一番思索之后,最终还是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先好好填饱肚子再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热闹的包厢里,满满当当两大桌子人在觥筹交错间用不同语言可谓交谈甚欢,只不过,这却苦了充当翻译的卫燃和卡坚卡姐妹。

以至于这一顿饭下来,本就不打算喝酒的卫燃连碗里的米饭才吃了不到一半,而卡坚卡姐妹,更是没能捞到几块她们喜欢吃的糖醋排骨肉。

趁着卫燃的父母带着一众姑娘们打包吃剩下的饭菜的功夫,卫燃也和陈广陵父子暂时离开包厢,走到了饭店门口。

这次陈广陵父子也过来接机,除了看到了穗穗在朋友圈里显摆的私人飞机之外,其实也是收到了穗穗的邀请希望能过来一起吃个饭。

得益于平时穗穗这个人精隔三差五的就让带队去因塔的导游给陈广陵一家捎带些毛子土特产之类的伴手礼,原本约在饭店集合的陈家父子,自然也就主动去机场等着了。

当然,穗穗约陈广陵吃饭,除了拉近感情帮着卫燃社交之外,也确实是有求于他,希望这位京城坐地户,能帮忙联系一些医生专家什么的,给小天才科拉瓦看看脑子。

也正因如此,陈广陵带着儿子陈洛象跟着卫燃刚刚走出饭店,便主动说道,“那个小姑娘的事儿你就放心吧,你们回来之前我就找朋友联系好了,等你们定了时间,随时都能去。”

“给陈老师添麻烦了”卫燃客气的说道,同时给对方分了一根从夏漱石那里顺来的香烟。

“这有什么麻烦的”陈广陵接过香烟摆摆手,“到时候让洛象带着你们去就行,这小子最近正好没什么事情。”

“你这是学成了?”卫燃朝婉拒了香烟的陈洛象问道。

“远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洛象略带一丝丝的腼腆和木讷答道,“我师傅最近有点事情要忙,给我放了两个月的假。”

“这小子的老师缠上了一笔官司”陈广陵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那位老先生怕牵连这小子,所以让他先回来避一避。”

“官司?”

“可不就是官司”

陈广陵哭笑不得的说道,“有个二杆子高价卖了一块老木头给他的师傅,那老先生满意的不得了,当时就决定亲手斫一床好琴。”

“然后呢?”卫燃下意识的追问道。

“我师傅亲自把料开好了,警察也上门了。”

陈洛象一脸晦气的说道,“卖给我师傅的那块老木头,是一个团伙从外地一个村子的祖祠房梁上锯下来的,这几个烂人偏偏还说是我师傅指使的。”

“这也行?”

“现在正是扯皮的时候呢”

陈洛象无奈的摊摊手,“我师傅这两年没少从他们手里买木料,那帮烂人非说上次我师傅买木料的钱是这次翻车的定金,估计取证什么的要一段时间呢,我师傅觉得我又帮不上忙,弄不好还得惹一身骚,所以就让我先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咧咧嘴,这种事儿他又帮不上忙,而且看陈广陵那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这位便宜师弟的老师傅虽然有麻烦,但麻烦应该不是太大。

借着这个话题一番闲聊,卫燃和这父子俩约好了时间,这才互作告别,送他们父子俩坐上了出租车。

“你接下来去哪?”卫燃喊住刚刚没少喝的夏漱石问道。

“去二世他们家”

夏漱石从卫燃的手里将自己那包烟抢了回来,自顾自的点上一颗说道,“这几天我都在京城,看在那十万美子的份儿上,我会尽快开始调查的。”

“过两天有个老外过来,到时候帮我做个翻译。”

卫燃拍了拍这位人渣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位老外说不定知道点什么线索”。

闻言,夏漱石立刻眼前一亮,“懂了!随叫随到!”

他这边打发走了这位人渣朋友,穗穗那边也打包好了剩下的饭菜,带着众多姑娘以及刚刚代替卫燃喝酒灌夏漱石的主力季马钻进了大巴车。

“知道你小子活蹦乱跳的就行了”

站在大巴车门口的老卫同志拍了拍小卫同志的肩膀,“你们自己回姥姥家吧,我们还得回趟公司,等晚上再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要我给你们那小公司投一笔钱?”卫燃嬉皮笑脸的问道。

“你这臭小子还打算做我们的股东怎么着?”

卫燃老妈没好气剜了自己的亲儿子一眼,“有那钱自己留着吧,要不是穗穗这丫头需要客源,我们早就打算退休了。”

“要不给你们买辆车?”卫燃嬉皮笑脸的继续问道。

“等着你给我换车?”

老卫同志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看看这四个圈圆不圆?哎!这里面有有俩圈可是穗穗这丫头给我买的呢,行了,快上车吧。”

说完,这老同志便带着卫燃老妈得意的走向了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小轿车,故意轰了一脚油门先一步开出了停车场。

“你什么时候给他们换的车?”卫燃接过穗穗手里的牵引绳,好奇的问道。

“那可早了”

成功献了一把殷勤的穗穗得意的说道,“得有几个月了,那时候咱们还在蔻蔻家的农场里吃驼鹿杂碎火锅呢,对了,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

这个话题一开始,并且经过卡坚卡姐妹的翻译之后,大巴车上也立刻热闹起来,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讨论着晚餐该吃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卫燃无奈的摇摇头,一手牵着狗子贝利亚,一手拎着仍旧装在航空箱子里的两只大耳朵狐狸走向了旁边那辆去年时候买的黑色迈特威面包车。

接下来,穗穗等人将乘坐大巴车赶赴高铁站,搭乘高铁前往白羊淀的姥姥家,而卫燃却因为三只宠物乘坐高铁太麻烦,所以只能开车回去。

只不过,在目送着大巴车离开之后,他却驾车开往了机场的方向,并在不久之后,又拐上了另一条通往郊区的路。

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赶到了当初秦二世当作人情送给自己的那块位于山里的桃花林,卫燃打开上锁的铁丝网大门之后,驾驶着车子先沿着荒草丛生的碎石地转了一圈,随后这才重新将车子停在门口,锁好了门之后将贝利亚放了出去。

任由这个大块头独自撒欢,他也走进了那个带有彩钢瓦房顶的大院子。

关上门房往前垮了一大步,卫燃在这院子里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接着又着重检查了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亲自安置的假摄像头,见一切没有什么变化,他这才取出工兵铲,小心的挖开了进门地面铺着的砾石。

很快,一个个当初他亲自封装的安瓿瓶被挖了出来,大致数了数,十个装着狗血的安瓿和十个装有荧光漆的安瓿一个不少,额外用紫光灯照了照,这坑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光照反应。

见状,他这才算是松了口气,算是相信这么长时间里,没有人偷偷来这里窥视过,更没有人进入过这个大院子。

重新将这些安瓿埋好铺上砾石,卫燃这才拉动开关,打开了棚顶的日光灯管。

惨白的灯光下,卫燃默默的从金属本子里取出苏军斗篷铺在地上,接着整个人躺上去,取出熊皮手套自己咬住,随后绷紧肌肉和神经,攥紧拳头闭上眼睛,在一阵低吼和一瞬间针扎般剧痛的酷刑中取出了那辆运输车。

“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力喘了口粗气,卫燃收起了手套和斗篷,拍拍屁股爬起来,迈步走进了运输车尾部的生活舱。

打开根本没有上锁的保险箱,他接着又取出食盒,将装在里面的黄金妈祖像以及一张当初从敲钟人手里弄到手的内存卡一起,全都送进了保险箱,接着,他又从保险箱里取出了一个装满了钻石的乐扣盒子放进了食盒。

这些钻石都将会通过魅魔送到游行珠宝店变现,变现的钱除了作为海拉的奖金之外,也将作为魅魔的活动资金。而这些,是不久前卫燃给安菲亚的承诺。

现如今,常年占据食盒上层的,就只剩下了各种各样的调味料。而占据下层的,除了那一盒当初卡坚卡作为见面礼送给自己的苏联毒针之外。还有属于千叶戈男的P22手枪以及消音器和给卡坚卡姐妹准备的两只PSS微声手枪以及两个备用弹匣。

除了这些武器,这一层剩余的空间里,还塞了一沓千叶戈男无偿借给自己随便用的各国护照和一些备用的现金以及一些单根只有10克的小金条,外加一台同样备用的卫星电话和没有插卡的智能手机。

收起装的满满当当的食盒,卫燃最后看了看保险箱里的那些“赃物”,接着这才心满意足的关上了保险箱门,起身离开了生活舱。

在又是一阵要命的短暂剧痛中收起了庞大却只能当保险箱用的运输车,满脑门都是汗珠的卫燃打着摆子离开了这个密不透光的大院子,重新锁死了大门之后,一步三摇呲牙咧嘴的走到了车子的边上。

“贝利亚!贝利亚——!”

卫燃拉着长音一番呼喊,不久之后,贝利亚便从远处的荒草丛里横冲直撞的跑了过来,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大块头的嘴巴里,竟然还叼着一只格外肥硕的野兔。

“可真能给我惹麻烦”

卫燃从眼巴巴瞅着自己的贝利亚嘴里取走那只已经断气儿的肥硕野兔看了看,最终也就只能将其丢进了车厢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风驰电掣的驱车赶回姥姥家,比预计时间迟到了两个小时的卫燃除了让两家老人一番担心之外,却并没有引起那些喝多了正在睡觉倒时差的醉鬼们的注意。

只不过,还不等他把那两只大耳朵狐狸从航空箱子里放出来,一通电话却打了过来。

看了眼拨过来的陌生号码和归属地,卫燃先给贝利亚戴上了嘴套,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是卫先生吗?”电话另一头儿,一个腔调怪异的男人用并不标准的汉语问道。

“是我”

卫燃拍了拍贝利亚的狗头,跟着两家老人一边走进共用的客厅一边简短的回应了一句。

“您好卫先生”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顿了顿,直来直去的说道,“我手里有另一本相册,想和您见一面。”

“怎么称呼?”卫燃笑着问道。

稍作停顿,对面的男人这才答道,“是这样的,真正想和您见面的是汉尼拔·辛普森先生,我只是他雇佣的汉语翻译,小姓唐。”

唐翻译?汉尼拔?这谁给起的这么攒劲儿又有食欲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自腹诽了一句,卫燃神色如常的说道,“麻烦唐先生转告辛普森先生,我最近一周之内一直在华夏的首都,非常欢迎和期待与他见面。”

“事实上辛普森先生已经买好了今天下午最后一趟航班的机票”电话另一头的唐翻译说道,“我们搭乘的这趟航班大概在16个小时之后降落,如果方便的话,辛普森先生希望能尽快与您见面。”

“等下把航班信息发过来吧”卫燃顿了顿,“到时候我会去给你们接机的。”

“那就麻烦您了”唐翻译格外客气的说完,这才挂断了电话。

下半本相册里有什么?卫燃暗自滴咕的同时,对方也将航班信息发了过来。

将这条信息转发给了夏漱石,卫燃直接又拨了过去,约好了明天一起去接机,并且让对方帮忙安排了住宿。

挂断电话,卫燃这才来得及将两只仍旧关在航空箱子里的大耳朵狐狸放出来,并且将这三只宠物介绍了给了似乎一直养在姥姥家的歪嘴哈巴狗。

“我听说你小子遭遇袭击了?”

卫燃的姥爷试探着问道,同一间客厅里的另外三位老人也下意识的看了过来。

“确实有这回事,不过新闻里我都是装的。”

卫燃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得不再次抬胳膊踢腿掀衣服撩裤腿的解释...腿的解释了一番,这才打消了长辈们的担心——哪怕他们早就在先行回来的穗穗嘴里听过一遍相同的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小鬼子特码的不是东西”穗穗的姥爷拍着桌子骂道,“恶事做尽,它们早晚要遭报应的!”

“可不!”

两位老太太跟着附和了一声,接下来的话题也不出意外的开始回忆起了这附近哪个哪个村子里的谁谁谁家的爹妈哥哥姐姐是被鬼子杀了之类的伤痛回忆。

陪着四位老人一直聊到了夕阳西下,眼瞅着院子里的四只宠物已经混熟了,卫燃也解释清楚了怎么这次又多了这么多姑娘的时候,喝多了的穗穗等人也终于相继爬了起来。

趁着一起忙活晚餐的功夫,众人也商讨出了接下来几天的安排。

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这次季马和玛雅竟然打算自己去华夏的南方转一转,并且异口同声的拒绝了穗穗假意给他们安排翻译的提议。

默契的没有帮这俩欲盖弥彰的朋友揭穿最后那层窗户纸,其余众人也齐刷刷的婉拒了这俩人虚情假意的组团邀请。

一屋子人里少了季马和玛雅,其余的姑娘们在一番商讨之后,陆欣妲这个会汉语,但之前却从来都没来过华夏的小姑娘却意外的变成了最抢手的组团人选。

而同样会汉语,甚至在这个国家长大的隋馨,却主动承担了一项重要的工作。

她要负责带着洛拉和洛拉的妹妹科拉瓦去看病,顺便,这姑娘还打算找陈广陵请教请教琴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此,剩下的姑娘们也就不打算再继续拆分,除了决定明天休息一天之外,趁着晚饭的功夫,便将接下来几天安排的满满当当,以至于玛雅都险些动心抛弃季马回归组织的怀抱。

没错,这些姑娘们就因为当初季马的一句感慨,如今也打算弄个一起赚钱搞事业的女性团体组织。

只不过这都一周的时间了,她们唯一商量出来的,勉强让大部分姑娘都满意但唯独穗穗觉得丢脸的名字,竟然是汉语发音的“做大做强”。

无论这个小团体的名字如何,这回来第一天的家宴晚餐却是格外的热闹。

当然,此时这个小村子里到底有多少单身狗老光棍交头接耳的谈论着让他们羡慕,实则着实被他们污了清白的人渣外甥卫燃,恐怕就连村长都别想数清楚。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卫燃赶着早晨第一班高铁折返回了首都,汇合了早早在高铁站等着自己的夏漱石,乘车赶往了机场。

“这谁的车?”坐在副驾驶的卫燃拒绝了对方递过来的香烟问道。

“还能是谁的”夏漱石拍了拍方向盘,“禽兽的呗,咋了?嫌破?”

“确实有点破”

卫燃如实的点点头,这确实是一辆破车,一辆看着很有年头,而且明显在很久之前就经过了重度改装的陆巡80越野车。万幸,这车子里里外外倒是收拾的格外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辆车可是禽兽的宝贝”

夏漱石拍了拍方向盘,“这车除了我,也就他那个小姨妈还有他姐姐能碰,其他人别说开,赶进放这辆车的车库他都能急眼。”

“那你干嘛不开辆别的车?”卫燃无奈的问道。

“他家车库里就这么一辆车”夏漱石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总不能放着现成儿的不开,花冤枉钱再去租一辆吧?”

“当我没说”卫燃顿了顿,按捺不住好奇问道,“他家咋回事?”

“嗨,别问了,一地鸡毛。还是说说今天要接的那个人什么来路吧?”

明显不想深谈这个话题的夏漱石转移话题的同时踩下了油门,这辆车也在发动机的咆孝中提高了车速。

“十点多的飞机,名字叫汉尼拔·辛普森。”卫燃摊摊手,“别的我也不知道。”

“汉尼拔?”夏漱石愣了愣,“我中午安排的淮扬菜啊?上哪给他整人肉去?”

“整个屁的人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故意提前给对方打了个预防针,“等下我说啥你就给我好好翻译啥,可别像上次似的瞎翻译。”

“你就瞧好吧”夏漱石模棱两可的做出了个保证,显然是出于朋友的好心,担心他又搞一次口无遮拦。

在插科打诨的闲聊中,两人赶在航班降落之前顺利的抵达机场站在了接机口的外面。

然而,在一番等待之后,当他们二人接到汉尼拔·辛普森和他的唐翻译的时候却愣了愣。

这位大概不吃人肉的汉尼拔先生远比卫燃想象的要年轻的多,看起来最多也就60岁的年纪,满脸花白的胡茬,一件明显从热带亚热带穿过来的花格子衬衫里是一件灰色的紧身体恤,头顶的棕色牛仔帽子上还卡着一副太阳眼镜,下半身则是一条牛仔裤和一双高腰的沙漠靴子。

和如此利落的打扮不相称的是,他的脖颈处,竟然包着一圈纱布,左边手上同样包着纱布,而且似乎少了一根小拇指和一根无名指。

再看那位唐翻译,却是个看着也就20岁出头,学生打扮的亚裔小伙子。

“你好卫先生”汉尼拔·辛普森主动和卫燃握了握手,同时用明显才学会的汉语打了声招呼。

“欢迎来华夏,辛普森先生。”卫燃和对方握了握手,而那位唐翻译,也立刻将他的问候翻译成了英语。

一番寒暄和介绍,卫燃和夏漱石引着辛普森二人离开机场钻进了车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乎卫燃的预料,这位辛普森先生倒是对这辆破烂的越野车格外的满意,直言他自己也有一辆,并且在几年前驾驶着它横穿过澳大利亚。

借着车子的话题和夏漱石以及唐翻译的帮忙,双方在一番沟通之后,卫燃倒是对这位辛普森有了大概的了解。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这位辛普森先生是个土生土长的澳大利亚人,他在南澳的昆士兰,拥有一座面积超过1000公顷的农场,而那位唐翻译,不过是在他的农场里打工的一个马来留学生罢了。

当被问及有关相册的事情时,这位性格憨厚的农场主更是不加避讳的表示,那是他的父亲卡兰先生和已故水手克里斯的父亲雨果先生,在上世纪50年代末,谋杀了一位船长之后抢来的。

而被问及谋杀对方的原因时,这位老先生更是格外耿直的从嘴里冒出一个英文单词“复仇”。

接下来,根本不用催,这老先生便解释道,他的父亲曾经有个哥哥,和水手克里斯的父亲雨果先生,是一起并肩战斗的战友。

算起来,汉尼拔这个名字,就是从他的这位伯父那里继承来的。

而雨果和汉尼拔二人,当时都是澳大利亚第27步兵旅的士兵。

区别只在于,辛普森先生素未谋面过的那位老汉尼拔叔叔,在1941年参加了新加坡战役,并且最终因为该旅旅长符合英国传统的临阵脱逃所牵连,成为了招核鬼子的战俘自此不知下落。

而水手克里斯的父亲雨果先生,当时却因为回澳大利亚轮休以及举办婚礼而侥幸躲过了一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1942年的时候,克里斯的父亲雨果先生,又参加了科科达小径战役,而他的妻子,也被送到了相对更加安全的昆士兰,借住在了辛普森家的农场里。

后来二战结束,脱掉戎装的雨果先生成为了一条远洋捕鱼船的水手,辛普森的父亲卡兰先生,也在成年之后,在雨果的蛊惑下成为了一名水手。而雨果的妻子和已经出生的克里斯,则继续在辛普森家的农场里生活工作。

后来的事情充满了戏剧性,在1957年的时候,年轻的水手卡兰因为在船上斗殴被辞退,同在一条船上雨果先生,也跟着辞掉了大副的工作,决定带着比他小了能有十岁的小兄弟卡兰换一条船工作。

很快,他们二人便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一条招核的捕鲸船,他们急需一位大副,和一位身手不错的水手长。

不出意外的,雨果先生和卡兰这装作不认识的兄弟俩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这两个在船上至关重要的岗位,并且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便跟随这条捕鲸船离港前往珊瑚海海域开始了捕鲸作业。

或许是运气使然,这条捕鲸船很快便有了收获,随着一条条鲸鱼被捕杀,那头招核船长也在决定归港补给的当天夜里,拿出了珍藏的清酒宴请所有的海员。

只不过,也就在那天晚上,身为大副的雨果在将喝多了的船长送回船舱里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船长室办公桌上,有一本摊开的相册。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拿起了那本鳄鱼皮的相册,接着,他不但在那本相册里看到了穿着军装手拿武士刀的船长,更看到了卡兰的哥哥汉尼拔,看到了其他曾经和自己并肩战斗的战友,看到了他们被砍头的照片!

也就是那天晚上,大副雨果用船长室墙上挂着的武士刀,在水手长卡兰的帮助下,杀死了船长和船上几乎所有的招核水手,并且带走了翻找到的两本相册和所有的财物。

在那之后,这兄弟俩干脆跑到了尚且没有独立的巴布亚新几内亚领地,在萨曼莎他们的原始部落里躲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这才又回到了澳大利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那之后,雨果便将妻子和儿子克里斯接回了达尔文港做起了小生意,卡兰也彻底放弃了水手的工作,回到家里的农场成为了一名牛仔。

几乎就在辛普森先生讲完这段父辈经历的同时,夏漱石也将车子开到了一间看着颇有特色的饭店里。

而在等待上菜的功夫,辛普森先生用包着纱布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继续说道,“这就是相册的来历了,我的父亲活着的时候一直说,能在茫茫大海上遇到当年的杀死他兄长的仇人,这是上帝赐予他的复仇机会,所以即便再来一百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杀死那个刽子手。

只是我的父亲卡兰先生,和克里斯的父亲雨果先生恐怕都没想到,他们并没有杀干净,所以在克里斯的侄子卢克决定出售那本相册的时候,给他和那些无辜孩子惹来了杀身之祸,也差点要了我的命。”

“所以您也遭到了谋杀?”卫燃等夏漱石翻译之后惊讶的问道。

“你肯定知道前段时间发布视频承认自己是凶手的那个杀手吧?”

辛普森摊摊手,颇为庆幸的说道,“很不幸,我的伤就是他留下的,如果不是当初在我的农场里工作的唐听到了我的惨叫,并且叫醒了所有的牛仔,恐怕我的葬礼都结束了。”

说到这里,辛普森用完好的那只手拎起了他的公文包,在唐翻译的帮助下,打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本同样款式的鳄鱼皮相册毫无保留的递给了卫燃,“看看吧,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另外一本相册。当然,我可不会开价十万美元。”

“听起来您和那位幸运的卢克似乎并不熟?”听完了夏漱石的翻译,卫燃接过相册的同时问道。

“确实不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辛普森摇摇头,“卢克的父亲是克里斯母亲的弟弟,那是个有名的烂赌鬼,他死了之后,卢克就跟着克里斯生活了,我和克里斯仅仅在过节的时候才会相互联系,而且他大多数时候都生活在莫尔兹比港,我们之间见面并不方便。”

合着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卫燃和负责翻译工作的夏漱石同时在心里念叨了一句。

直到这个时候,卫燃这才翻开了辛普森先生刚刚交给自己的相册。

然而,在看到里面的那些黑白照片时,无论卫燃还是夏漱石却都攥紧了拳头,这一张张照片记录的依旧时屠杀,但背景却变成了满是残垣断壁的城市。

最让他们二人呼吸加重的是,那些被屠杀的人,基本都是亚裔长相,其中相当一部分人,穿的也是颇有华夏民国服饰风格的长衫!

“新加坡大屠杀”

辛普森的嘴里蹦出一个沉重的词汇,“这是雨果先生告诉我的父亲的,也是我的父亲告诉我的。他们说,这些照片是新加坡大屠杀的时候拍下的,那些被屠杀的,都是当地的华人和华侨。”

“辛普森先生”

卫燃听完了夏漱石的翻译之后站起身,郑重的问道,“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先不急”

包厢里,辛普森随和的朝卫燃摆了摆他那只完好的右手,“请先坐下吧,等你先看完相册里的其他照片,我们再聊别的事情。”

见卫燃看向自己,夏漱石立刻将原话翻译成了汉语。至此,前者这才坐下来,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桌子上摆放的鳄鱼皮相册。

继续往后翻,这本同样款式的活页相册几乎前面三分之一的厚度固定的照片,记录的全都是新加坡大屠杀中奸淫掳掠的恶行,照片犯下这些恶行的人,也不像另一本那样圈定在三个招核鬼子的身上,那些施暴者,都是最普通的士兵——就像那些被施暴者都是普通人一样。

谁说招核平民是无辜的?

卫燃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它们或许是无辜的,但这个世界从来最不缺无辜的人。

照片里那些被肆意屠杀凌辱的人不同样是无辜的吗?彼时四万万饱受被侵略之殇的中华儿女,又有哪个不是无辜的?

“看这张”

夏漱石从兜里掏出一副丝绸手套戴上,接着又取出一支茶杯口大的放大镜,对准了其中一张照片里的主角们。

那是四只手拿三八大盖,刺刀下还挂着痔疮旗的士兵。

这四只士兵的脸上定格着疯狂且得意笑容,但他们双手端着的刺刀上,却都穿着一个小小的,还拖着脐带的婴儿!而在他们的脚下,则是四具被开膛破肚的女人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群畜生...”

卫燃都囔了一句之后用力做了个深呼吸,整个人也跟着平静下来,默不作声的继续翻动着相册。

继续往后翻,这本相册中间的三分之一,记录的却全都是一个戴着眼睛,手里牵着狼狗的鬼子做下的各种恶魔行径。

记录这些兽行的照片,有的明显是在新加坡大屠杀的时候拍下的,有的似乎更早一些,还有的,则明显是山打根死亡行军途中拍下的。

卫燃记得这个人更记得那只狗,在另一本相册的最后一页,就有这只穿着和服踩着木屐,胸前还挂着一台旁轴相机的鬼子的照片,他甚至记得,这只似乎是个记者或者摄影师的鬼子名叫“长冢让次”。

在这一张张以它为主角的照片里,它犯下的战争罪行相比之前看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屠杀平民、屠杀战俘,凌辱女人和孩子、虐杀婴儿、又或者用那些稚嫩但却满是血迹的小胳膊小腿儿饲喂那只狼狗,乃至驱使这条狗撕咬那些骨瘦如柴的战俘和无辜的平民。

而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它的脸上被定格的,只有无比疯狂的笑容。

“这个人就是我的叔叔”

辛普森指着一个被砍头的战俘说道,“当时这本相册就是在这一页摊开在那位船长的办公桌上的,雨果先生一眼就认出来,这个被砍头的战俘,就是我父亲的哥哥汉尼拔·辛普森。

也正是为了记住他,记住这份仇恨,我的父亲给我取了同样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辛普森不由的叹了口气。

一边假意听着夏漱石的翻译一边继续往后翻,照片里的背景却变成了似乎是船舱一样的环境。

但接下来这张照片记录的,却是包括那只名叫长冢让次的野兽在内,和另外几个只穿着兜裆布的男人,在凌辱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这张照片里虽然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到那个女人的长相,但在照片的角落,却还有好几个排着队,同样只穿着兜裆布的鬼子。

继续往后翻,其后十几张照片,几乎都是长冢让次和一些兽兵凌辱乃至折磨这个女人的镜头。

而在其中两张照片里,甚至还给这个一脸绝望的短发女人拍了一张面部特写和赤身裸体的特写。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包括这两张特写在内,几乎所有能看出这个女人面部特征的照片,却都像是被烟头烫过似的,只留下了一团无法辨认的焦黑孔洞。

而在最后一张和这个女人有关的照片里,她依旧赤身裸体而且看不清面部特征,但她的身体却似乎和一颗水雷绑在了一起。而且看周围那不多的几个水鬼子们似乎在欢呼的肢体动作,似乎马上就要把她和水雷一起推入大海似得。

和身旁的夏漱石对视了一眼,已经有了共同猜测的二人默不作声的将视线又投向了桌子上的相册,卫燃也跟着将其翻到了下一页。

在这一页固定的四张照片里,主角是个只穿着短裤,身材矮小瘦弱的男人。

他被牢牢的绑在了甲板上,但是,和刚刚那个女人的照片一样,他的面部特征,也被类似烟头之类的东西烫的一片焦黑无法辨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第二张照片里,他又被戴着头套押送到了一座码头上,那照片的边缘,还能看到迎风招展的痔疮旗,以及部分的船舰轮廓。

等到第三张照片的时候,这个依旧戴着头套的男人却被推进了一个土坑,周围还有三个手拿铲子的鬼子似乎正准备往土坑里填土。

卫燃甚至一眼认出来,这三个鬼子,就是另一本相册里的那三个刽子手!

再看最后一张照片,却是名叫长冢让次的鬼子,站在被填平的活埋坑上,用脚踩着一块大石头让人给他拍下的照片。

“这些照片本来是放在相册最开始的”

辛普森赶在卫燃往后翻之前说道,“但是为了避免被认为是什么限制级的涩情摄影集,所以这些残忍的照片被我的父亲移动到了新加坡大屠杀照片的后面。”

听完了夏漱石的翻译,卫燃点点头这才继续往后翻动。

只不过,接下来的相册活页上,却都是那位长冢让次凌辱各种女人时拍下的瞬间。

虽然这些照片依旧是黑白色的,但那些女人立体的五官却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这些都是白人女性,或者说,是漂亮、年轻而且明显被强迫的白人女性。

稍稍加快速度往后翻了几页,这些香艳且残忍的照片之后,却和另一本相册一样,用一个个的小纸袋固定着不少底片。而在最后一页的封底内侧,依旧有一张长冢让次的照片和完全一样的签名。

见卫燃又把活页翻到了保存底片的那几页,辛普森像是猜到了他想找什么似的说道,“除了那个似乎在船上被凌辱的女人和被活埋的男人,其余的每一张照片都有对应的底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扭头看向了夏漱石,后者愣了愣,将这段英语翻译成了汉语。

稍作沉吟,卫燃和夏漱石再次对视了一眼,开口用汉语说道,“辛普森先生,现在可以说说你需要我做什么了吗?”

“唐,去帮我找一家超市买瓶高档华夏酒怎么样?顺便让服务员等半个小时之后再把菜端上来。”

辛普森说着,从兜里抽出几张百元面值的澳元递给了刚刚一直负责帮他把汉语翻译成英语的唐翻译。

“没问题辛普森先生”

年轻的唐翻译接过现钞,起身说道,“我大概也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才能回来,如果您额外需要买些什么,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这个年轻的翻译朝卫燃和夏漱石歉意的笑了笑,这才离开了包厢。

“唐是个非常聪明的年轻人,莽撞的卢克如果有他一半聪明,就不会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

辛普森说完又叹了口气,“卫先生,我需要你做什么依旧不急,现在能不能先说说你的推测。”

趁着夏漱石翻译的功夫,卫燃也思索了一番,然后这才明知故问道,“您需要哪方面的推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关那些没有底片的照片的推测”辛普森先生在夏漱石翻译到一半的时候便抢答了这个问题。

“你怎么看?”

卫燃朝身旁的夏漱石问道,随后悄悄的起身,走到包厢门口勐的打开了房门。见那位唐翻译不在外面,他这才关上门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阿梅利亚·埃尔哈特”

夏漱石顿了顿,又额外补充道,“那个被活埋的,说不定是他的领航员弗雷德·努南。”

说完,夏漱石又将这句话用英语复述了一遍。而辛普森也点点头,坦诚的说道,“和我父亲卡兰以及克里斯的父亲雨果先生推测的一样。”

“所以...”

夏漱石话刚起了个头,辛普森便无奈的摇摇头,“但是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和男人的面部特征根本就看不到,更无从分辨照片拍摄的时间和地点,这根本什么都证明不了。”

耐心的等夏漱石翻译完,辛普森起身走到相册的边上,熟练的翻到了活埋那个男人的照片一页,指着那三个手拿铁锹的鬼子,“这三个混蛋,就是另一本相册里的那三个刽子手。”

说完,辛普森却又一次将手伸进了他的公文包里,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也就比烟盒大了一圈的金属盒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这个金属盒子,这竟然是个做工颇为精致的防水相框,而在对折的两个相框里,分别还有一张泛黄的合影。

这两张照片里,都是穿着和服的长冢让次和另外一本相册里的三个同样穿着和服的刽子手的合影,区别仅仅只是背景不同罢了。

“这张照片里的背景是招核广岛县的产业奖励馆,当然,这是被小男孩深情亲吻过的建筑遗址,二战后,那里一般被叫做原爆圆顶馆。”

稍作停顿给夏漱石留足了翻译的时间,辛普森又指着第二张合影里的背景说道,“这个伪造的小号自由女神像,其实是1950年3月,在招核的大坂开幕的美国博览会上的布景。”

sp...“所以它们都活了下来”夏漱石在翻译之前便道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对,那些恶魔都活了下来。”

辛普森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这两张照片,本来是放在卢克准备出售的那本相册里的,在我的父亲卡兰和克里斯的父亲雨果先生在世的时候,他们几乎穷尽毕生,都想找到剩下的三个刽子手,又或者找到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的照片底片,又或者那个男人被活埋的具体位置。”

在将这句话翻译给卫燃之后,夏漱石疑惑的用汉语滴咕道,“他们想找到另外三个刽子手复仇这我理解,但是他们找那个女飞行员做什么?”

“复仇,依旧是为了复仇。”卫燃近乎下意识的解答了这个疑惑。

“复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漱石愣了愣,紧跟着立刻恍然大悟,可不就是复仇,如果能证明那个被凌辱后丢进海里的女人是女飞行员埃尔哈特,如果能证明那个被活埋的男人是埃尔哈特的导航员。

只要把这些证据公布出来,无论已经死了的摄影师长冢让次,还是另外三个刽子手,他们余生都将惶惶不可终日,甚至极有可能死于美国的报复。

或者说,只要证明了那个女人和男人确实是埃尔哈特和她的领航员搭档,美国自然会帮他们找到另外三只刽子手。

反过来讲,那位雨果先生和卡兰之所以找不到那三只刽子手。恐怕也是对方在得知相册丢失之后,和他们一样选择了隐姓埋名。

甚至,卫燃有理由怀疑,那个不久前已经死了老家伙之所以定居达尔文港,说不定有很大的原因就是为了找到这两本至关重要的相册。

可由此,就产生了新的疑问。思索片刻,卫燃朝夏漱石使了个眼色,随后直来直去的用汉语问道,“辛普森先生,坦白说,我在另一本相册里看到了几张彩色的照片,在其中一张照片里,似乎有一架飞机的残骸。”

“那是我的父亲和雨果先生出钱买下一架飞机残骸亲自摆在那座小岛上的。”

辛普森回答的格外坦诚,语气中也带着惋惜,“雨果先生试图通过伪造发现了埃尔哈特女士的飞机残骸,来引出那三头藏起来的刽子手。但是非常遗憾,他们失败了。”

“失败了?”夏漱石下意识的问道,“怎么失败了?”

“据我父亲说,雨果先生是在1965年左右才找到一座满意的小岛,又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布置好了买来的飞机残骸,并且使它尽量看起来和小岛已经融为了一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辛普森摊摊手,“但是当他拿着辛苦伪造出来的照片找到《悉尼晨报》的一位编辑的时候,对方却一眼看出了破绽。最起码,他把机身喷绘的颜色都弄错了,可这又怎么怪的了他呢,他从来就没见过那架飞机,但那位编辑却亲眼目睹过那架飞机在来城起飞。”

稍作停顿,涵养极好的辛普森先生耐心的等夏漱石翻译完,这才继续说道,“不过即便如此,那位编辑为了报纸的销量,还是刊登了他伪造的新闻,只是把彩色照片变成了黑白照片而已。

但我不得不说,那是个错误的尝试,就在新闻刊登出去不久之后,那位编辑以及雨果先生,就相继因为各种意外死了。”

“意外?”卫燃在听完翻译之后这才惊讶的皱起了眉头。

“至少当时警察是这么说的”

辛普森摊摊手,“一个失足跌下了阳台,一个死于酒驾车祸。但我的父亲米卡和雨果先生的妻子都坚信,那位编辑和雨果先生都死于那些刽子手的谋杀。

所以在我父亲的帮助之下,雨果先生的妻子带着克里斯躲到了那个原始人的部落里,就像当初我父亲和雨果先生复仇了那位摄影师之后的所做作为一样。”

“后来呢?”夏漱石翻译完之后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

“没有后来了”

辛普森摇摇头,“克里斯的妈妈并不适应部落里的生活,她在带着雨果躲到巴布亚新几内亚之后不久,就因为登革热过世了。那段时间,我家的农场也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考虑到当时克里斯还没有成年,我的父亲最终决定暂时停止复仇,先把克里斯照顾到成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完了夏漱石的最后一段翻译,卫燃和他对视了一眼,随后再次看向了辛普森先生。

这次,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终于主动说道,“卫先生,我说不定已经暴露了,另外两个刽子手说不定已经准备对我动手了。

我希望能将这本相册和背后的故事全部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帮我找到另外两个刽子手,希望你能查明那个被凌辱的女人和那个被活埋的男人的身份。

希望你能像找到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舰长那样,用这本相册引起那些美国老的注意,并且引导他们对那两个说不定同样还活着的刽子手展开复仇。”

“你倒是看得起我...”

卫燃在夏漱石翻译这段话的同时暗暗叹了口气,他何尝看不出来,这个老人已经做好了死于谋杀的准备。

“为什么找我?”卫燃等夏漱石翻译完之后,问了个最质朴的问题。

“这要感谢唐”

辛普森的脸上突然多了莫名的笑意,“卫先生,你在哈尔西号驱逐舰上接受采访的时候,唐正在给我的孙子辅导功课。”

说到这里,辛普森玩味的看了眼夏漱石,这才继续说道,“唐和我说,这位翻译是个十足的、虚伪的政客,他翻译的和你真正表达的一个字母都对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理会夏漱石无奈的表情,辛普森继续说道,“唐把你说的话按照原本的意思翻译成了英语。卫先生,坦白说,只有把这本相册交给你这么莽撞而且口无遮拦的历史学者手里,我才不用担心无法完成复仇。”

“他说他看了我们在美国军舰上的采访”

夏漱石无奈的说道,“那位唐翻译,把你的原话按照原意翻译给他了,这个老头儿觉得你靠谱。”

“你这次翻译的也不是本来意思吧?”卫燃故作狐疑的问道,“刚刚你都是照对方的语气翻译的,这次怎么换第三人称了?”

“因为我累了,心累。”

夏漱石没好气的点燃了一颗香烟,叼在嘴里勐吸了老大一口,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就算是美国总统想见卫燃,他都不碰这份翻译工作了。

这哥儿俩刚交流完,辛普森却又突兀的说道,“其实,我在那位险些杀死我的含棒国杀手发布视频之后,曾经联系过他,试图雇佣他杀死另外两个刽子手。”

说完,辛普森摊摊手,“但对方并没有回复我,可能他觉得这完全就是个陷阱吧。”

“关于不久前服毒自杀的那个刽子手和他在监狱里服毒自杀的议员孙子,您有什么看法或者猜测吗?”卫燃在听完翻译之后问出了新的问题。

“是那个被杀手枪杀的葡萄酒商人之前资助过的政客们动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辛普森近乎肯定的说道,“没人想给一个法吸丝陪葬,既然这样,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一家闭嘴了。”

“会不会是另外两个刽子手?”夏漱石猜测道。

“不会”

辛普森摇摇头,“那个老家伙死前发布的那个视频明显是被逼迫的,但即便如此他都没有说过有关那位女飞行员的事情,既然他没说,就肯定不是另外两个混蛋杀死他的,但我想,另外两个老家伙肯定会寻找我带来的这本相册的。”

“所以我又有危险了?”卫燃等夏漱石翻译完之后无奈的问道,而后者,也格外耿直的将原话翻译给了辛普森。

“不会的”

辛普森赶紧说道,“名义上,我已经将这本相册存进了银行,而且我每年都会来一次华夏,我的农场里生产的大豆几乎都卖给了华夏,我在这里有很多商业合作伙伴的。”

这话你倒是提前说啊...

卫燃抽了抽嘴角,终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不管怎么说,这位辛普森先生不远万里的来了,而且是冲着自己的人(莽)品(撞)来的,那这本相册,他就算不想接也得接下来了。

念及于此,卫燃缓缓扣上了这本相册,连同那个可以对折的防水金属相框一起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转告辛普森先生,我们会给他一个满意的调查结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谈谈价吗?”夏漱石好心的提醒道。

“对方已经付过了”

卫燃拍了拍自己的公文包,“只要我们能证明被烧焦的照片里的女人是那位美国女飞行员,这本相册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可是怎么证明?”夏漱石追问道。

“想办法找到那几张照片的底片,或者让另外两个刽子手帮忙回忆一下活埋那个白人男性的具体位置。”

说完,卫燃话锋一转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趁着唐翻译还没回来,赶紧问问雨果先生伪造的坠机小岛在什么位置了,然后你就可以耐心的等一段时间之后,去找蔻蔻小姐换那十万美元的调查费用了。”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夏漱石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句,等回过神来,赶紧将这个关键问题抛给了辛普森。

或许是误会了这是调查需要,辛普森倒是格外干脆的将那座距离巴新并不算远的无名荒岛的名字和坐标告知了夏漱石,顺便还详细的描述了一通那架飞机残骸在拍完照片之后,被拖拽到了小岛哪个方向的海床上。

他们这边刚刚沟通完,包厢外面也传来了敲门声,紧跟着,服务员们便将一道道菜端上了餐桌,而在第一道硬菜端上桌的同时,唐翻译也拎着一瓶高档白酒走进了包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仅仅只有四个人的包厢里,卫燃和夏漱石二人陪着辛普森和那位年轻的唐翻译喝掉了一瓶饭店提供的高档白酒,而唐翻译买来的那瓶,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

饭局的最后,夏漱石趁着唐翻译去洗手间的功夫,在卫燃的暗示下直白的朝辛普森先生问道,“唐翻译值得信任吗?”

“当然”辛普森自信的给出了个简短的回应,但却并没有进行详细的解释。

见状,无论卫燃还是夏漱石,也就只能选择了相信,没有继续细问。

“我先带您去酒店吧”夏漱石换了个话题说道。

“这就不必了”

一身酒气的辛普森摆摆手,“我在华夏有不少合作方,已经有人帮我安排好酒店了,而且未来一个月,我都会住在华夏开展商务活动,一个月后,我将返回澳大利亚,换句话说...”

“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夏漱石下意识的说道。

辛普森坦然的笑了笑,“如果你们希望我能活下来的话”。

和卫燃对视了一眼,夏漱石如实的进行了翻译,而卫燃也在暗暗叹了口气,近乎做出承诺般的祝福道,“转告辛普森先生,他会活下来的。”

转达了卫燃的祝福,夏漱石也随口关心了一番辛普森的家人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卫燃和夏漱石都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家伙在他遇袭的第二天,竟然就安排他所有的家人飞来了华夏避难。

现如今,他的妻子和儿子以及儿媳都在他的合作伙伴的公司里获得了一份清闲的工作,就连他刚刚上小学的孙子都被安排了学校。

而在被问及为什么躲到华夏的时候,这个老家伙理所当然的给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谁会来华夏搞刺杀呢?就算真的来了,想在这里弄到热武器的难度,或者说想带热武器入境的难度,就足够打消相当一部分“生意人”的冲动了。

反过来想想,卫燃倒也挑不出毛病,毕竟他自己不也拖家带口的回国躲着了嘛?

带着这份小小的骄傲,卫燃和夏漱石将辛普森和他的翻译送上了一辆普普通通的出租车,随后,卫燃却立刻招呼着夏漱石钻进了他刚刚就约好的网约车,在额外扫了100元辛苦费的鼓励下,招呼着那位司机不远不近的跟在了那辆出租车的后面。

“咱们这是要干嘛?”夏漱石不解的问道。

“看看这老东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卫燃说完使了个眼色,见状,夏漱石也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一路跟随,这辆出租车最终停在了和那座大广场直线距离都不到一公里的某座历史悠久的饭点门口。

注视着辛普森先生和门口一个略带啤酒肚的谢顶中年人热情的握手打招呼,接着又相伴走进酒店大厅,卫燃和夏漱石对视了一眼,随后示意司机把车子开回原来的位置。

“这老家伙挺聪明”夏漱石赞叹道。

“确实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跟着点点头,辛普森明显是准备住在那座饭店里了,可是看看那座大饭店的好位置和悠久的历史背景,别说那些野鸡杀手们不敢动手,就算是换卫燃这个勉强科班出身的,即便他有一万个理由必须杀了辛普森,也只能干瞪眼老老实实的等着他离开之后再想办法。

一路默不作声的回到刚刚吃饭的地方,两人钻进了夏漱石开来的车子,这才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真是又学了一招”夏漱石赶在卫燃开口之前赞叹了一句。

“确实是学了一招”卫燃心悦诚服的点点头,不服不行,辛普森真就是选了一个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躲着。

“咱们就一个月,接下来怎么办?”夏漱石换了个话题问道。

“不怎么办”

卫燃无所谓的摊摊手,根本不加掩饰的解释道,“该干嘛干嘛,你那边虽然接了蔻蔻的调查工作,但也不要太急着出结果,不然你说不定也要去那家大饭店开个房间住几天了。”

“我还没去那么高档的地方住过呢”夏漱石开着玩笑说道,“等我赚到那10万美元就去里面睡一晚上。”

“不用担心,我保证你能赚到那10万美元。”

卫燃说话间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又掏出了刚刚从辛普森那里得到的相册,“现在该说说...”

“先等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漱石打断了卫燃即将说出口的话,“先说好啊,今天我就是出于人渣主义精神过来给你做个翻译。”

“所以呢?”卫燃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

“这个”

夏漱石指了指卫燃刚刚拿出来的相册,“我是不怕什么麻烦或者杀手的,只要你需要,我也乐意帮你调查。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有那10万美子就够了,这本相册不管值多少钱,你自己留着就成了。”

“这回你不跟着分成还真不行”

卫燃说话间已经将相册翻开,指着那几张被烟头烫过的照片说道,“这几张照片,需要作为你的调查结果交给蔻蔻。”

“让我来?”夏漱石不明所以的看着卫燃。

“我在鬼子那边有些布置,所以需要有人帮我分担一下火力。而且我是蔻蔻的财富监管人这件事不算什么秘密,所以我不适合掺合进什么女犬组织,否则肯定会有人拿这种事做文章的。”

卫燃说话间已经将那几张照片连同固定照片的活页取下来递给了对方,“另外,必要的时候,我们甚至可以隔空产生一些分歧和矛盾。”

“演一出戏呗?”

夏漱石说话间已经接过了卫燃递来的几页照片,并且从他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个装着资料牛皮纸袋子,将这几页照片一并塞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演很长时间的戏”

卫燃笑了笑,“你会是个小有名气的华夏历史学者的,咱们兄弟俩在明面上站在对立面,远比成为公开的朋友更有好处。”

“懂了!”夏漱石本就是个一点就透的人,自然明白了卫燃的谋划。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次调查事件就当我们分歧的开始吧。”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将缺了几页的相册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明面上,我这个刚刚遇袭的历史学者这次会消极怠工免得又惹上杀身之祸,但所有的调查结果都会通知你。

而你这个同为历史学者的同行却比我更早一步调查出了结果,最后也将由你获得辛普森先生的友谊。”

说完,卫燃拍了拍自己的公文包,“剩下的照片,我找机会问问二世的小姨妈,看看她能不能帮忙再开一次新闻发布会。”

“说白了,就是你怕了,但是我准备硬钢呗?”夏漱石咧咧嘴,“你倒是舍得你现在的好名声。”

“只是在辛普森先生面前的名声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

卫燃无所谓的答道,接着他不等前者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打了个响指,“还有另外一件事,回头你和二世还有钟震提一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事?”夏漱石追问道。

“我有个朋友准备做热带水果的生意”

卫燃介绍道,“他准备在巴新那边培养一个帮着收水果的小伙子,到时候可以让他们俩和我那朋友还有他培养的小伙子认识一下。

让我想想,当初你们去我那玩儿的时候好像和他一起喝过酒,那个叫格列瓦的帮派头子。”

“他做水果生意干嘛不来咱们国内?”夏漱石都没过脑子的问道,“咱们南方啥水果没有?”

“确实啥都有,但唯独没有足够乱的环境和筛子一样的边境线”

卫燃咧咧嘴,像是在看傻子似的问道,“朋友,你不会真以为一个帮派的胃口只靠热带水果就能填饱吧?”

“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夏漱石拍了拍脑门儿,“接下来你准备去哪?”

“回家,还能去哪。”

卫燃理所当然的答道,“送我去高铁站,我得赶在天黑之前回去呢,要不然赶不上晚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几天打算天天都在家窝着?”夏漱石无奈的问道。

“有日子没回来了,陪陪家人。”

嘴硬的卫燃一本正经的答道,全然没提姑娘们出去玩根本就不打算带着他的事儿。

闻言,夏漱石无奈的摇摇头,驾驶着车子开往了高铁站的方向。

顺利的将卫燃送进了站,夏漱石再次回到车里的时候,却发现秦二世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

“啥时候来的?”夏漱石倒也不意外,直接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车我装了定位,看出来你们往高铁站开的时候我就过来了。”秦二世说话间已经启动了车子,踩下油门开了出去。

“你躲着卫燃做什么?”夏漱石不解的问道。

“这个时候和他见面不合适”

秦二世格外清醒的说道,“他的身份够光鲜了,没必要让外界知道我和他是朋友,甚至连你,最好都在明面上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俩可真是知音”夏漱石都囔了一句,接着便毫无保留的将卫燃刚刚的计划复述了一番。

“其实有更好的方法”

秦二世降下车窗,点燃了一颗香烟笑着给出了第二个选择,“你们不能在明面上做朋友,但也没必要故意制造些给外人看的矛盾。”

“怎么说?”夏漱石追问道。

“竞争者不是更好吗?”

秦二世喷云吐雾的说道,“你可以联系一下那个精明的澳洲老,直截了当的和他说,你准备和卫燃公平竞争,比一比谁先调查出来真相,赌注就是那本相册好了,谁先查到,相册就归谁。”

闻言,夏漱石眼前一亮,...一亮,“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秦二世笑眯眯的说道,“两个有矛盾的历史学者太刻意了,但如果是光明磊落的竞争关系,双方就算成为朋友,在专业领域也会相互保密的。所以你猜,未来一旦遇到有对你不满的,或者对卫燃不满的,他会找谁合作?”

“万一我先查出来咋办?”夏漱石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二世无所谓的说道,“你真查出来,相册归你,到时候我让我那位八辈子嫁不出去的小姨妈再开个新闻发布会,反正她命硬不怕死。”

“禽兽,你可真是个禽兽。”夏漱石忍不住赞叹道。

“你特码说啥?”

秦二世没好气的比了一颗中指,“先不说这个,我那小姨妈可说了,最近一年不许我去招核,还说你和钟震,咱们仨谁敢去招核,我都要挨收拾。”

“这次她打算怎么收拾你?”夏漱石说话间已经摸出了手机,“我这就买一张飞招核的机票。”

“你特码有大病是吧?”秦二世一脚刹车停在了距离高速收费口不到百米的位置。

“开个玩笑你怕什么?赶紧开车”奸计得逞的夏漱石咧咧嘴,“不让去就不去吧,咱们说下一件事吧,卫燃有个朋友...”

就在这俩人渣讨论格列瓦的热带水果生意的同时,卫燃搭乘的高铁列车也缓缓离开了站台。

接下来足足一周的时间,卫燃真就整日里窝在姥姥家的大院子里,一门心思的琢磨着辛普森的托付。

眼瞅着时间到了10月份的月底,独自出去玩的季马和玛雅也终于汇合了卫燃和穗穗等人,连同三只宠物,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登上了过来接他们的私人飞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历了漫长的飞行和中途加油,当飞机降落在喀山机场之后,季马和玛雅,以及奥莉佳姐妹,外加上隋馨却都没有下飞机。

季马二人是要去彼得堡参加公益活动和拍摄广告,奥莉佳姐妹准备回家,至于隋馨,则是再次收到了奥莉佳的有偿邀请,准备参加十一月份她在展览馆举办的一场小型音乐会。

这场小型音乐会是在上个月卫燃遇袭之前就定好的,为此,在回国的这一周时间,隋馨除了带着洛拉的妹妹科拉瓦看病之外,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在找陈广陵请教琴艺.顺便,这姑娘还花大价钱,通过陈广陵的关系买了一床古筝。

隋馨这姑娘受邀商业演出,其他几个姑娘同样各有各的事情要忙。所以在入境之后,蔻蔻和艾妮亚便登上了返回法国的航班。

带着三只宠物,跟着剩下的姑娘们回到家里,这一来一回小半个月的时间,时光图书馆总算是修复一新,同时也多了不少的变化。

扫了眼多出来的那一排房子和加高了的院墙,卫燃和穗穗对视了一眼,带着其余的姑娘们走进了别墅。

此时,格列瓦已经在别墅门口等待多时了,在他旁边,还站着早早穿上了羽绒服,打扮的和城市人没什么太大区别的巴新原始部落巫师萨曼莎。

招呼着众人坐下,格列瓦也将他那边的热带水果生意进度和穗穗沟通过了一番,并且得到了不少的经验。

按照这个混混头子的说法,他们在名叫晚秋的女人帮助下,用萨曼莎的身份在莫尔兹比港注册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并且在港口附近,买下了一栋面积不小的四层楼建筑作为公司驻地和帮派驻地。

最后,他也成功的将这位“法人”萨曼莎按原计划带回了喀山,只把艾格自己留在了莫尔兹比港开展他们的贸易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穗穗给这个帮派头子支招的同时,卫燃也借着收拾行李的功夫,从食盒里取出那一大盒钻石原石,将其交给了安菲萨当作海拉组织的奖金和魅魔未来的活动经费。

“就在我们在华夏的这些天,我们的海拉姑娘袋鼠,邀请目标杜娟一起去冲绳玩了几天。”

杜娟?那个温迪戈的后裔狩野千夏?二楼的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卫燃在将代号和真名对上号之后这才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有”

安菲萨将一张卡片递给了卫燃,“袋鼠找机会去他的店里咨询过纹身,并且借机帮妹妹入侵了店里的无线网络,进而控制了店主的监控系统,这是监控的观看地址。”

稍作停顿,安菲萨继续说道,“两天之后,我们又通过留在图拉照顾孩子们的海拉姑娘,让被关在酒馆地下室里的花臂男人联系纹身店的老板,询问对方是否要继续刺杀你这个历史学者。”

“对方怎么说?”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对方表示让他等消息”

安菲萨说着,给卫燃发了一份资料,“在结束通话之后,我们通过监控发现,纹身店的老板打了一通电话,并在挂断电话之后暂时停止了营业。在那之后不久,资料里的这个中年男人进入了纹身店。”

看了眼资料里截图下来的照片,拍下的却是个看着六十来岁,身材颇为健壮,而且有着浓密头发的男人,在这张照片之下,还附有一份视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点开视频,画面对准的是类似收银台的地方,但画面里却没有人,仅仅只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日语交谈声。

“妹妹用翻译软件识别了对话内容”

安菲萨开口的同时,卫燃也按下了视频播放的暂停键,接着,他便听到安菲萨继续说道,“根据识别的对话内容,监控拍到的这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雇主。他选择了终止对你的谋杀,并且表示希望想办法接回杀手并且进行灭口。

纹身店老板同意了他的要求,并且额外收取了600万日元的灭口费用。”

稍作停顿,安菲萨继续说道,“不久之后,纹身店老板拨通了花臂男留下的联系方式,表示将在近期想办法安排他离开俄罗斯。

与此同时,海拉姑娘袋鼠也对那位已经离开纹身店的雇主进行了跟踪,并且在妹妹和其他同伴的帮助下确定了对方的住址和身份信息,另外,那位花臂男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些情报。”

说到这里,安菲萨又发来了一份资料。这次再点开资料,里面的信息要详细了许多。根据这份资料显示,这个名叫樱田桃李的男人虽然在冲绳定居,但却在招核各地经营着不少的风俗店。

只不过,随着资料往下翻动,他却发现,根据卡坚卡姐妹整理的这份资料里的说法,这位樱田桃李和那位纹身店的师傅一样,在上世纪90年代竟然是同一个黑帮组织的打手。

不同的是,这位樱田桃李在退出帮派之后就将事业中心放在了经营风俗店上面。

而在额外标注的“由花臂男提供信息”的段落里还特别说明,这位樱田桃李家最早的风俗店竟然是其父亲在二战后开设的,而这家“总店”一直以来的揽客对象,便是驻扎着冲绳的美国大兵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按照那位花臂男的说法,樱田家虽然在冲绳只做美国大兵们的生意而且档次颇高,但是在招核其他地方的分店,却总有传闻能提供不一样的服务。至于具体提供什么服务,那位中年花臂男俘虏却是根本说不上来。

好在,根据安菲亚的网络检索,总算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所谓的“不一样的服务”,似乎和未成年人有关,只不过在这一项内容上,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

而在剩下的情报资料里,安菲亚除了找到了这个樱田桃李的妻子、儿子以及孙女的照片之外,却再没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了。

“继续盯着纹身店”

卫燃关闭了资料沉吟片刻,“另外,能不能想办法控制这个樱田桃李?”

“我们会进行尝试的”安菲萨略显谨慎的答道。

“一周之内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卫燃顿了顿说道,“如果没办法控制,我可能近期要去一趟冲绳亲自和他谈谈。”

“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安菲萨说完,见卫燃没什么要说的,这才带着那盒石头离开客厅,走上了三楼。

“实在不行就只能我自己动手了”早已经做好了计划的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接着也起身离开客厅走向了一楼。

与此同时,远在菲猴国的佳雅,也再次找来了杨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前冲绳那边情况怎么样?”佳雅端着一杯起泡酒问道。

“没什么变化”

杨哥顿了顿说道,“前段时间有个白人姑娘和帕劳的那个吃人鬼子后裔去了冲绳。”

“她?”佳雅挑了挑眉毛,“跟进了吗?”

“应该只是去游玩的”

杨哥不太确定的说道,“她和目标都曾造访过当地一家比较有名气的纹身店,但也仅此而已,她们在第二天下午就离开冲绳了。”

“和她一起的白人姑娘呢?”佳雅继续追问道。

“没什么异常”

杨哥摊摊手,“她的日语并不好,似乎是刚刚去招核留学的学生,她迷路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在警察的帮助下才和那个吃人姑娘汇合。”

“吃人姑娘?”佳雅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下次换个好听点的代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跟进吗?”杨哥追问道。

“继续盯着目标人物”佳雅想了想,又额外补充道,“去那家纹身店看看有什么异常,不要打草惊蛇。”

“已经盯着了”杨哥慢悠悠的回应道,“目前没什么异常,那家店在冲绳本身就小有名气。”

“辛普森先生的农场在盯着吗?”佳雅换了个方向问道。

“派了两组枪手去他的农场工作了”杨哥想都不想的答道,“目前还没有人去那里。”

“我的大外甥呢?”佳雅最后问道。

“听说老实着呢,最近好像还报了个什么瑜加班。”

杨哥笑着答道,“不久前卫先生回国他都没露面,卫先生后来去喀山的时候,他也没去送机。”

“这种人情世故上倒是和那个女人一样的聪明伶俐...”佳雅格外满意的滴咕了一句,仰头将杯子里的酒液一饮而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回到喀山,卫燃明面上依旧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每天不是驾车带着狗子贝利亚去季马他们村子附近的废弃伐木场搭搭帐篷打打猎,就是去图书馆熘达一圈坐一坐。

偶尔来了兴致,他还会坐在图书馆的琴桉边上,用古琴幽泉弹一首曲子。而每当这个时候,也不出意外的总有毛子会问问隋馨什么时候回来,以及她是不是不会回来弹琴了,又或者卫燃这个老板是不是把隋馨给辞退了。

好在,在连续回答了两天这样的问题之后,洛拉和她的临时帮手陆欣妲便在吧台一侧摆上了隋馨在彼得堡涅瓦河上的鱼岛举办音乐会的海报。

不仅如此,在穗穗的怂恿下,萨曼莎和陆欣妲还在图书馆咖啡休息区的角落隔出来一片单独的空间,玩闹一样开辟了一个付费占卜摊位。

虽然那占卜是否真的灵验尚且有待验证,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个总面积不过六七平米,里面也仅仅只有四张单人沙发和一张木头桌子的小空间,生意竟然格外的不错。

至少卫燃几次来图书馆的时候,这隔间外面的咖啡桌椅上都坐了不少等待占卜的书客,连带着,就连洛拉的咖啡生意都好了不少。

更离谱的是,在这些等待占卜的书客里出现季马的父母也就算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连安娜老师、便宜导师卡吉克和他的老婆,以及戈尔曼这些本该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都曾走进过那个小小的占卜隔间!

当卫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找陆欣妲问及这几位的占卜内容时,陆欣妲这个手臂尚且骨折没有痊愈的小丫头竟然干脆的摇了摇头表示要对占卜内容保密。

虽然没有搞清楚那些老家伙们在搞什么封建迷信花活,但卫燃却发现。这才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陆欣妲竟然已经跟着格列瓦派来当翻译的金发毛妹学会了一些最基础的,用来打招呼的俄语。

同样勤奋的姑娘可不止陆欣妲,也是通过这一周的忙碌,卡坚卡姐妹领导的海拉姑娘,也通过她们的方式,查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而这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情报,便是他们发现,那位经营风俗店的老板樱田桃李,似乎在夏威夷养了个正在留学的情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通过找到的社交账号分析,它的这位情妇今年不过22岁的年纪,但却已经和他有了一对已经五岁的龙凤胎儿女了。

可再看那只樱田桃李,今年却已经64岁的高龄,它的儿子都已经39岁,孙女也都12岁了。

借着这条线索,海拉姑娘们还顺藤摸瓜的查到,樱田桃李和他的情妇,每个月都会去一次横滨,并在那里停留五天到一周不等的时间,然后再各回各家。

这一点,从那位情妇每个月不定时晒出的机票以及在横滨各地拍下的照片就能总结出来。

除此之外,樱田桃李的儿子一家似乎已经移民法国巴黎。

这夫妻俩男的似乎在经营红酒生意,女的则是个室内设计师,而他们的女儿,似乎有什么先天性的疾病,所以只能在轮椅上坐着。

别墅一楼的壁炉边,坐在摇椅上的卫燃看完了海拉姑娘们弄来的情报,这才扭头看向了坐在旁边另一把摇椅上的安菲亚,“说说海拉的安排。”

“两天前,已经有两名海拉姑娘分别从保加利亚和法国搭乘航班去东京旅行,她们昨天就已经赶到了横滨,并且将在那里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旅行。

另外,还有两位姑娘分别以摩尔多瓦和法国本地人的身份赶到了巴黎,其中一位姑娘已经经过面试之后成功入职了B2目标的室内设计公司,成功协助我们获取了这家公司的网络权限。

另一位使用摩尔多瓦身份的姑娘面试B1目标的葡萄酒贸易公司失败,暂时入职了同一栋写字楼的另一家公司的文员工作。”

稍作停顿,安菲亚划拉着屏幕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姑娘以巴西人的身份赶到了夏威夷,目前租住在C1目标,也就是那位情妇居住的公寓对面,这个姑娘的身份是尼涅尔帮忙安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余那几个姑娘的身份呢?”卫燃漫不经心的问道。

安菲亚沉默片刻,最终给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答桉,“是妈妈给我们留下的身份。”

闻言,卫燃不由的愣了愣,紧跟着无声的叹了口气,“需要补偿你们吗?”

“不用”

安菲亚笑了笑,“现在的生活不错,未来我和姐姐已经用不到这些假身份了。”

“图拉小镇还有几个海拉姑娘?”卫燃换了个话题问道。

“还有不到一半的姑娘留在图拉小镇”

安菲亚笑着说道,“她们都是不想离开的,自愿留在图拉小镇承担抚养那些小孩子的工作。刚刚提到的那些已经派出去的,在这次之后将会进入魅魔公司。”

“你们这次投入这么大的人力成本,是有别的打算?”

闻言,安菲亚点点头,直白的说道,“魅魔需要A1目标的风俗店。”

“打算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完又额外补充了一句原理上根本不该幕后老板说的话,“需要我怎么配合?”

安菲亚沉吟片刻,条理清晰的说道,“A1目标樱田桃李将会因为情妇事件和原配产生矛盾,并在和原配夫人结伴自杀前留下遗嘱,把名下经营的所有风俗店留给他的情妇和私生子,把个人账户上的现金遗产留给他和原配夫人的儿子。”

“有樱田桃李妻子的情报吗?”卫燃开口问道。

“没有”安菲亚摇摇头,“关于这个女人的公开资料非常少,能找到的也只有些照片。”

“继续吧”卫燃不置可否的说道。

“樱田夫妇自杀之后,我们将在尼涅尔的帮助下控制获得风俗店继承权的情妇,并以樱田桃李儿子的身份和她达成代理经营协议。

其次,我们也将代表这位情妇,和樱田桃李的儿子达成资产分配协议。如果无法达成协议,计划将以那位花臂男杀手的身份杀死樱田桃李的儿子,并且协助他曾经出轨过同事的妻子取得资产继承权。”

暗自咧咧嘴,卫燃正要开口追问,安菲亚便继续说道,“在协助樱田桃李夫妻自杀这件事上,海拉姑娘们并不适合参与,我们需要帮手。”

“我来吧”卫燃开口说道。

“需要联系尼涅尔为您安排去招核的路线吗?”

“不用”卫燃摇摇头,“想办法给我弄个不在场证明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参加阿芙乐尔姐姐举办的第三场荒野生存邀请赛吧”安菲亚突兀的说道。

“什...什么玩意儿?”卫燃错愕的看着对方。

“去参加阿芙乐尔姐姐举办的第三场荒野生存邀请赛吧”

安菲亚再次重复了一遍,“11月10号开始,为期20天,这正好符合您最近喜欢去季人渣他们村子附近露营打猎的爱好,除此之外,无论你去多久,只要回来或者出发之前预先补拍就够了。

另外,因塔的所有人都能给你作证你从没离开过,这期间也不会有飞机从废弃军事基地的简易机场起飞。”

听起来好像可以啊...卫燃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

“而且阿芙乐尔姐姐肯定非常支持你参加这次邀请赛”安菲亚跟着说道,“本来她打算让季马参加的,但是季马根本没有档期。”

“做宣传用?”卫燃立刻反应过来,这确实是穗穗这丫头的做派。

安菲亚点点头,“算是个噱头吧,今天已经7号了,如果你同意参加,可以在明天搭乘运输机和华夏来的游客一起过去。这样就能赶上后天的安全讲解,到时候所有游客都将知道你将参赛,并且成为你的不在场证明。”

稍作停顿,安菲亚继续说道,“我和姐姐将说服阿芙乐尔姐姐在你出发之后去一趟图拉开辟第二条自驾路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条自驾路线?”

“从图拉前往烈火野外救助站的自驾路线”

安菲亚翻了翻自己的平板电脑说道,“原来的自驾路线一直在沿着封冻的下通古斯卡河走,对一些游客来说难度太低了,而且辐射不到距离河道比较远的聚集区,所以阿芙乐尔姐姐准备开发一条相对更难一些的陆地自驾路线。”

“你们三个去会不会有危险?”

“安娜阿姨也准备一起去”

安菲亚答道,“而且这次路线开发是当地矿场支持的,到时候不但安娜老师全程跟随,当地矿区还会额外派一支巡逻队和两辆运输车跟着。”

闻言,卫燃这才点了点头,“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12号的时候,我们的运输机将会给温泉营地再运送一批物资过去,顺便还会带走一批驯鹿肉,届时阿里里会把你从露营地点带上飞机的。”

“看来你早就计划好了?”

卫燃笑着说道,这和自己最早的计划相比虽然麻烦了些,但不在场证明却更加的无可挑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菲亚笑了笑,“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等下就建议阿芙乐尔姐姐让你去参加比赛了。”

“那就麻烦你了”

卫燃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走向了二楼,摸出手机拨给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尹赛波波夫。

就在定好了计划的这天晚上,穗穗也在卡坚卡姐妹的建议下,挑着睡前的时间,朝卫燃发出参加荒野生存比赛的邀请。

不出预料,后者在一番故作推辞之后,果然无奈的选择了同意。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或者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穗穗开口说道,“前三名你是别想了,奖金必须给游客,不过给你安排个道具组什么的倒是没问题。”

“什么要求都能提?”卫燃眉开眼笑的问道。

“你要干嘛?”意识不妙的穗穗话音未落,便被拉入了另一场邀请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转眼到了第二天中午,卫燃在穗穗亲自驾车相送之下,带着不多的行李赶到了机场,并且跟着从国内各自赶来的足足54名游客外加一位翻译一起,登上了即将飞往因塔的尹尔76运输机。

不出预料,就在他进入机舱之后不久,便被一些国内来的游客认了出来。

除了无法避免的被问及半个多月前的遇袭经过之外,这些花钱自己找虐的游客,还赶在飞机起飞之前,轮番和卫燃以及话唠机长德米特里各自拍了一张合影。

和众多同胞一路闲聊,当隆隆作响的运输机顺利升空并且逐渐平稳之后,卫燃也起身走进驾驶舱,贴着德米特里的耳朵低声嘱咐了一句,并在对方点头之后,干脆的转身离开驾驶舱,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这架运输机里除了卫燃自己,以及机舱中间固定着的那些产自华夏的各类设备之外,两侧靠着舱壁坐着的这50多号来自华夏的游客也是格外的有意思。

这些参赛者可谓有男有女,年纪大的看着能有四十多岁,年轻些的恐怕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但无一例外,这些人的手里都长了一根自拍杆或者的手机,而且时不时的,还会拉卫燃一起入镜自拍录个小视频什么的。

“你们这能赚回本吗?”

在身旁的座位连续换了六七个人之后,卫燃终于忍不住朝一个南方口音的大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怎么不能”

这位皮肤黝黑的大哥格外肯定的说道,“这里坐着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冲着奖金去的,我和你讲,上次我参加这个比赛,虽然只坚持了一个星期,但那几天我拍的视频不但把参赛费和路费赚回来了,还接了个好几个牌子的户外广告呢。”

说到这里,这大哥指着脚边的帆布包说道,“就这家找我做广告的帐篷,就赞助了这次的路费和报名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咋没人赞助我一把呢?”

卫燃故作羡慕的咧咧嘴,他可是非常清楚的知道,就穗穗搞的这个邀请赛,除了要求身体健康之外,对参赛者的粉丝数量可都有要求呢。至于穗穗这么做的原因嘛,那可真是司马昭之心了。

“老弟,要不姐赞助你一把?”

坐在卫燃另一边的一个少...啊不,一个女同志便热情的抢过了话题,“你给姐家的这个羽绒服做个广告,姐给你这个数!”

在这越来越没谱的闲聊中,这架尹尔76运输机也在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飞行之后,最终平稳的降落在了温泉营地附近的私人机场。

相比那些还没等飞机平稳落地便已经开始了拍摄的专业户们,卫燃却只是随意的摸出两个穗穗给他准备的运动相机分别固定在了肩膀和额头上。

跟着人群先行赶到提前预留出来的小木屋营区,米莎立刻在一个会汉语的姑娘的翻译之下,开始给众人安排用于环境适应的住宿场地。

直等到把其余的游客安排好,米莎这才带着卫燃走到了一座和其他游客相距较远而且不对游客开放的小木屋里。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这木屋里的炕头上,竟然坐着季马这个货!

“你怎么也在这儿?”卫燃诧异的问道。

“当然是来给你做替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说话间已经给卫燃倒了一杯伏特加,“我和你身高体型本来就差不多,到时候只要我穿的严实一些,再离镜头远一些,绝对不会被认出来的。

当然,等你回来之后可以好好谢谢我,为了给你当替身,我可是推掉了两个广告的拍摄。”

“安菲亚让你来的?”卫燃端起酒杯,一口喝光了里面的伏特加。

“事实上是安娜老师”

季马一边重新给卫燃倒酒一边开口说道,“她让我转告你,活着回来,另外还让我转告你,尼涅尔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了,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随时联系他。”

说完,季马端起杯子和卫燃碰了碰,一饮而尽之后继续说道,“最后,她还让我转告你,昨天你打过电话之后,对方就和她联系了,所以她才做了这些安排。

最后是题外话,就连我都是阿里里昨天晚上连夜飞到彼得堡接过来的,现在我正因为尾炎在医院住着呢。”

是尹赛·波波夫?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接着见刚刚和季马碰过的杯子凑到嘴边,喝光了第二杯酒。

“接下来就是我的安排了,在拍戏这件事上,你最好听我的。”

季马指了指放在炕沿上的一套寒区猎装,“明天你穿这套衣服参加安全讲解课程,后天一早,游客们将分乘六架安2飞机赶往不同的场地,你到时候需要给他们表演一次跳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表演跳伞?”卫燃诧异的看着对方,这可是穗穗没有提及的安排。

“当然,跳伞。很多来因塔玩的游客都学会跳伞了,你怎么可以不会。”

季马理所当然的说道,“所有游客都将在你平安落地之后,再送到比赛场地里,你还记得几年前你想体验荒野生存的那片湖泊吧?”

“记得”

卫燃当然记得,当初他才得到那把反坦克枪,那次去体验什么荒野生存,也是专门为了试射那支武器去的。

“到时候你就往那里跳”

季马开口说道,“那里距离最近的其他参赛者也有20公里,而且今天早晨,阿里里已经把一些户外用品提前运过去了。

在开始的两天,你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好了,等到12号傍晚,阿里里会在天黑之前驾驶飞机从北边赶过去,到时候我会接替你的工作,直到你回来,...你回来,或者需要我去救你。”

“我都要被你们感动了”卫燃说话间已经举起了第三杯伏特加,主动和季马碰了碰。

“不管你去做什么,活着回来。”

季马说完,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伏特加,接着这才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卫燃的行李,“这次你带了什么户外装备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古董猎枪和随便买的一把斧子以及一台收音机。”

卫燃指了指装有二战德军求生猎枪的古董枪盒,接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背包,“另外还有拍摄设备和卫星电话,阿芙乐尔说剩下的这里都有。”

“你怎么会想起来带收音机?”季马无奈的问道。

“我总要让阿芙乐尔相信我真的是来参加比赛的吧?”卫燃理所当然的回应道,“而且这东西可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说的也是,到时候我会让视频里一直有收音机的广播的。”季马无奈的做出了承诺。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卫燃穿着季马准备的衣服,跟着那些跃跃欲试的游客们参加了几乎一整天的安全培训讲解,并且和那些参赛游客一样,各自展示了一番自己带的一些工具。

不出意外,他这历史学者带来的老古董猎枪吸引了相当一部分上手体验拍照,同时也对他竟然额外带一台收音机表示了不理解以及后知后觉的羡慕。

等到10号早晨,还不等太阳越过不远处的乌拉尔山脉,六架安2飞机也相继起飞,带着卫燃与众多游客们一架架的升空,又相继翻过了乌拉尔山脉。

“所有人,系好安全带!”

卫燃所在的飞机机舱里,一个已经学会了些汉语的年轻猎人在通讯频道里一遍遍的提醒着,同时也给除了卫燃之外的每个人,都仔细检查了一番安全带。

与此同时,卫燃也接过了季马亲自帮自己准备的降落包穿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兄弟,你不会是打算跳下去吧?”同一个机舱里,一个看着能有三十岁出头的大哥惊讶的问道。

“准备好你们的相机”卫燃话音未落,那名腰间系着安全带的年轻猎人便已经开启了舱门。

顿时,在这个机舱里的其余乘客的惊呼声中,凛冽的寒风便灌进了机舱。

故意给那些参赛者留出了十几秒钟的拍摄时间,卫燃直等到负责驾机的阿里里发来提示,这才扣上风镜,故作卖弄的朝众人挥了挥手,一头跳出了船舱。

同一时间,其余几架飞机上的游客也通过通讯耳机得到了提示,各自将摄像头对准了卫燃。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卫燃早早的打开了大红色的翼伞,在朝阳中飘飘荡荡的缓缓下落,并最终准确的降落在了当初他曾经试枪的那片封冻湖泊之上,并在收起降落伞之后,立刻取出季马给准备的橘红色烟雾弹打开丢到了远处。

当显眼的橘色浓雾弥漫开来的时候,头顶那六架安2飞机里的参赛者们也发出了一声欢呼。这六架飞机,也相继飞往了废弃军事基地附近修建出来的简易机场。

至于已经降落的卫燃,也在GPS的帮助下,顺利的在湖泊边缘找到了季马帮他准备的物资。

这物资说起来并不算多,仅仅只有一大块覆胶帆布和一捆绳子、一个带有烟囱的铸铁炉子和一口装着各种调味料的荷兰锅。

除此之外,还有外加两块厚实的驯鹿皮和一个大红色的睡袋,以及一盏煤油汽灯和仅仅5升的煤油。

按照米莎的说法,这些东西都是这所谓荒野生存比赛的标配,当然,除了这些,每人还能领到一支仅仅只有四发空包弹的霰弹枪当作防身武器和一支求援用的对讲机——哪怕其他参赛者周围不到20米,其实就有一对一的安全员全程陪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右看了看,卫燃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上次从这里离开时遗留下来的物资。

只可惜,这么久过去,当初用帐篷布包着挂在树上的这些东西早就已经散落的满地都是,唯一完好保存下来的,也只有一个埋在积雪里的铸铁炉子和一个仍旧挂在树杈上的不锈钢水壶。

将那个锈迹斑斑的铸铁炉子挖出来丢到一边,卫燃支好了拍摄器材之后,先用统一提供的帆布绕着这棵树搭了一顶并不算大的帐篷,接着又将其余的东西一样样的布置了进去。

等到最后,他这才在镜头前面打开自己挂在胸前带下来的背包,一本正经的从里面取出枪包,将那支古董猎枪组装好,并且翻出一包他自称作弊带来的牛皮子弹带挂在了腰上。

接着,他又取出那台收音机调整到了几乎俄罗斯全境都能收听到的灯塔广播电视台,并且将其挂在了简易帐篷中间的那颗松树的树杈上,并且给了一个收音机正在播放音乐的特写镜头,然后将镜头对准自己,装模作样的来了一句“今天是参赛的第一天,希望音乐带给我勇气”。

说完了这句台词,他这才背着猎枪拎着斧子,在肩头的运动相机拍摄之下,走向了不远处的针叶林。

在拍摄了几个砍倒枯树的镜头之后,卫燃以省电的名义关了运动相机,随后从金属本子里取出半履带摩托,将这颗辛苦砍倒的枯树拖拽回了两百多米外那顶简易帐篷的边上。

此后的两天时间里,某位整活儿的历史学者累计拍下了足足七次早晨起床换新袜子的视频,和八次太阳下山,准备听一听灯塔电台的音乐广播的视频片段。

当然,还有那句“今天是参赛的第X天,希望音乐带给我勇气”的片头。中间,他还不忘拍下了一次假装半夜有动物过来,惊慌失措的开枪示警的镜头。不仅如此,在这两天时间里,他还“用了三天”时间,成功的狩猎到了一只真就是意外出现的野狼。

而在这一番忙碌之后,他也终于到了该做些正事的时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1月12号这天傍晚,赶在太阳下山之前,一架安装了滑橇的安6飞机由北向南低空飞到了卫燃扎营的湖泊边缘,在那盏明亮的煤油汽灯和湖泊上的那些火把的指引下,沿着封冻的湖面稳稳当当的降落,并最终停了下来。

随着舱门开启,和卫燃几乎一个打扮的季马也跳了出来,踩着厚实的积雪跑了过来。

“这边就交给你了”卫燃说着,将拍摄设备的和猎枪以及子弹的摆放位置等等描述了一番,随后这才两手空空的走进了机舱。

不久之后,这架安6飞机也在发动机的轰鸣中顺利起飞,先是低空飞往了正北方向,接着这才翻越了乌拉尔山脉,并且立刻降低了高度。

不久之后,这架飞机稳稳的降落在了因塔机场,已经换上机场地勤制服的卫燃,也在舱门开启的同时,便跳进了正对着舱门的一个厢式卡车的货斗里,躲在了那一箱箱冻的梆硬的驯鹿肉后面。

前后不到两分钟,这辆厢式卡车便倒退着开进了远处停机坪上的那架尹尔76的货舱。

随着货厢门打开,卫燃跳进根本没有开启照明灯的货舱,在德米特里的指引下,暂时躲进了导航员舱。

几乎就在德米特里离开的同时,货舱里也亮起照明灯开始了正式装货。

在漫长的等待中,这架运输机终于迎来了起飞的时刻,卫燃也在准备滑跑之前,被那位身上似乎带着一丝丝酒气的领航员,送进了这架运输机唯一的雅座——位于机尾的炮塔里。

这天夜里,这架飞机在飞离俄罗斯的国境之前,选择在海参崴机场降落补加了一次燃油,这也是大多数飞俄罗斯的运输机甚至客机最常见的做法,毕竟俄罗斯的燃油要比其他地方便宜不少。

趁着加油的功夫,又有一辆属于机场地勤的面包车开进了运输机的货舱,拉走了一车热带水果的同时,也顺便拉走了某个历史学者。

当运输机再度起飞,这辆面包车也在夜色中离开了机场,开到了几乎紧挨着机场的一座封闭式仓库里。

几乎就在车子停稳的同时,头顶的龙门吊也拖拽着一只集装箱挡住了入口,同时,被挡住的仓库入口的卷帘门,也被人“哗啦”一声一拉到底,彻底挡住了里外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这个时候,那辆面包车的驾驶室车门才被曾经与卫燃有过一面之缘的尹赛·波波夫推开,并在拉开后排车厢门的同时招呼道,“下来吧。”

“这里是你的仓库?”卫燃好奇的问道。

“当然”

尹赛·波波夫说着,从装有热带水果的箱子里拎起一颗火龙果,接着又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胡乱划了两刀,剥开果皮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一边嚼着一边说道,“快和我来,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你这渠道靠谱吗?”卫燃说话间,尹赛已经用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集装箱卡车的货柜门。

“当然靠谱”

尹赛说着,一边招呼卫燃进去一边说道,“等下会有人把这个货柜送到码头的一条船上,等那条船离港之后大概10个小时,会有人带你换一条船,那条船将在天亮之前停靠在招核的新潟县,到时候会有人带你上岸,并且给你准备一个身份和一辆车子,对了,你需要武器吗?”

“不需要”卫燃摆摆手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你没带什么身份证件之类的吧?”尹赛站在门口最后问道。

“没有,我知道规矩。”卫燃一边说着,一边将当初尼古拉给自己的那封信递给了对方。

“那就在这里面躲着吧”尹赛说完接过了信封,看都不看的用打火机点燃,随后“哐当”一声关上了货柜门并且上了锁。

漆黑的货柜里,卫燃取出手电筒打开看了看,这个集装箱里装的全都是些罐头类的食物补给,以及一箱箱的烟酒、矿泉水乃至各种蔬菜肉类等消耗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里走了几步,他刚刚找了个箱子坐下,货柜外面便传来了卷帘门被打开时的响动。见状,他立...状,他立刻关了手电筒单手扶住了墙壁。

片刻之后,随着龙门吊运转的声音响起,这辆集装箱货柜车也跟着发动,随后便稳稳当当的开出了仓库。

在夜色中,这辆货车开上了码头,任由一台吊车将背负的集装箱吊起,转移到了一艘货船上。

不久之后,这艘货船也缓缓离开了海参崴的码头,按计划开往了鲸海上的俄罗斯海上油田平台进行物资补充。

行至半夜,集装箱的货柜门被人打开,原本裹着斗篷假寐的卫燃也立刻惊醒。

等他收起斗篷,一个举着手电筒的人朝着货柜里面晃了晃,随后将手电筒挂在了货柜舱壁上,并且将一套衣服和一个化妆包外加一个相框和一个闹钟放在了手电筒光柱对准的一个破纸箱子上。

“哐当”又是一声响,货柜门被再度关上,卫燃也借着光亮走了过来,默不作声的换上光柱笼罩的一套衣服鞋子,接着打开化妆包,像当初在红旗林场无数次的化妆训练一样,对照着相框里的那个亚裔年轻人的长相,一点点的修改着自己的面部。

最后戴上一对用于伪装的美童,并且用胶水涂抹了十个手指头,那个马蹄表闹钟也响起了急促的铃声。

最后裹上围巾戴上口罩,并且兜上防寒服宽大的帽兜,货柜门也跟着打开,一个毛子水手将卫燃换下来的衣服连同一块铁疙瘩塞进了一个麻袋里用铁丝绑好,随后默不作声的关掉了手电筒,带着卫燃离开了货柜。

“噗通!”那沉甸甸的麻袋被这名水手丢进了满是垃圾的招核海。

不久之后,一架似乎属于俄罗斯边防海警巡逻队的直升机在狂暴的噪音中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甲板上。

随着舱门开启,几个毛子军人干脆的跳下机舱开始对这条船突击检查,但卫燃,却在那个水手的带领下,旁若无人的钻进了那架直升机的机舱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后不到十分钟,这架似乎变重了些的直升机盘旋升空,径直飞往了外海的方向,并在不到二十分钟之后,便悬停在了一条货船上!

在刺目的探照灯之下,三个持枪的毛子再次顺着悬停的垂降绳从机舱滑了下去。

“该你了”送卫燃上来的水手说着,递来一双厚实的手套。

接过手套戴上,卫燃攀着垂降绳降落在了这条杂货船的甲板上,那三个最先下来的毛子军人,也在一本正经的检查之后,明目张胆的收下了一名海员塞给他们的香烟,转身钻进了降落在甲板上的直升机里扬长而去。

至于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是以这种身份进行偷渡的卫燃,却早就被一个和他打扮差不多的水手领进了一个漆黑的货柜之中。

赶在天亮之前,卫燃也在那名水手的安排之下,离开货船换了一条小号的钓鱼船,迎着朝阳顺利的靠上了码头,顺便,还从那位皮肤黝黑的船长那里,领到了一本日语驾照和一把车钥匙外加一沓半新不旧的现金,最后,还在对方的带领下,在停车场里找到了一辆装有各种渔具的面包车。

直到目送着那位鬼子老板走远,已经坐进车里的卫燃也立刻启动了发动机,按照事先和安菲亚的约定,沿着提前规划好的路线,将车子开到了位于郊区的一片露营地附近的公共停车场里。

不久之后,一辆平平无奇的迷你帕杰罗从露营地方向开了出来,并在卫燃驾驶的车子旁边踩下了刹车。

片刻之后,两辆车相继闪了闪车灯,卫燃也立刻推开车门,钻进里这辆迷你帕杰罗的副驾驶。同一时间,这辆车的女车主也走向了不远处的公共洗手间,就像她在这里停下,真的就只是打算借用一下洗手间一样。

当这辆迷你帕杰罗再次被这个来招核留学的金发姑娘发动,并且缓缓提高车速开往冬京方向的时候。

这个喜欢自驾旅行,喜欢到处跑、到处拍照,喜欢分享招核风景和美食以及文化传统,而且在社交平台上无论点赞还是粉丝都不少的漂亮白人姑娘,也在扫了一眼经过伪装的卫燃之后,用带着一丝丝激动的俄语低声说道,“老板,欢迎来冬京做客,我在海拉内部的代号是袋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生活怎么样?”狭小但却并不算拥挤的车厢里,坐在副驾驶上的卫燃开口问道。

闻言,开车的姑娘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像获得了新生一样,一切都是新的,我的身份,我的国籍,我的名字,还有我周围的一切。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每天上课,和同学聚餐,周末开车出去玩,也喜欢装扮我买下的那套公寓。”

稍作停顿,这个姑娘小心翼翼的说道,“还有喜欢我的人,自从开学之后,就有个同学一直在追求我。”

“如果你喜欢,可以试着交往一下。”

卫燃语气平静温和的回应道,生怕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吓到这个已经开始了新生活的姑娘。

“算了”

这个代号袋鼠的姑娘突然间放松下来,带着更加灿烂的笑容回应道,“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在这里生活缺什么东西吗?”换了个话题问道。

“什么都不缺”

袋鼠摇摇头,“和蒲公英还有苹果相比,我的生活已经非常好了,不用打零工,而且有自己的车子和房子,还不用负责目标,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在这个知足的漂亮姑娘的闲聊中,这辆并不算大的迷你帕杰罗在往东京的方向开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却在半途拐上了一个通往群山之中的岔路口。当车子再次停下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小森林中的空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熄灭了发动机,袋鼠伸手拉上了车窗内侧自己加装的窗帘,随后侧过身子,从后排的空间里拎出两个纸袋子递给了卫燃,“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说完,这姑娘便已经推开了车门,独自走了下去。

将车子里的空间一番检查,卫燃这才换上对方给准备的衣服和一顶夹杂着些许白色发丝的凌乱假发。

这套装扮整体看起来倒是格外的普通,属于丢进人群里放个响屁都不会引起注意的那种。

除了衣服,对方提供的纸袋子里,还有个没拆封的三星手机,以及一张同样带有包装纸的电话卡和一个蓝牙耳机。

换好衣服打开手机,卫燃推开车门朝袋鼠打了声招呼,后者这才打开后备箱,从里面翻出一个行李包,将卫燃换下来的衣服装进去之后,又弯腰抱起一块排球大的石头塞进了包里。

等卫燃裹上围巾戴上针织帽和太阳眼镜,这辆小车再度出发,并在离开这片群山之后,将那个装满了衣服和石头的行李包丢进了一条河的河道里。

这一路频繁的换衣服,自然仅仅只是为了消除最基础的外在特征,免得有人追着衣着特点一路追过来而已。

从清晨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又从下午到天色擦黑,总计不过两三百公里的路程,这辆小车一路走走停停的,硬是开到了午夜十一点左右,这才开到了距离袋鼠就读的大学不过几公里远的一栋公寓的地下停车场里。

袋鼠低声介绍的同时推开了车门,一手拎着个露营箱,一手拎着半路从好几家超市买来的食材和各种东西,一边往电梯走一边说道,“和我来吧,这栋公寓没有监控。”

“特意挑的?”卫燃说话间,也帮对方拎上了后备箱里其他的东西。

“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袋鼠点点头,“一楼出入口虽然有监控,但是据我调查,监控室的硬盘根本没有联网,而且只能保存两天的监控内容,另外监控的盲区非常多,出于隐私要求,地下室停车场出入口的摄像头更是只能拍到车牌号。”

“明天你什么安排?”卫燃在电梯门关上的同时问道。

“明天上午我有半天课程”袋鼠想了想说道,“您可以在家里休息休息,中午的时候我会带食物回来的。”

闻言,卫燃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安静的等着电梯来到顶楼之后,他先用脚尖挡住了电梯门,而袋鼠则先一步走出电梯,等确定周围楼道里没有人,这才示意卫燃走出电梯。

没让他等待多久,这姑娘便打开了电梯斜对面那扇贴着不少装饰的防盗门。

走进房间,除了澹澹的香气之外,卫燃也注意到,在墙壁上还固定着一台液晶显示器,这显示器上显示的,则是从门外的角度对准楼道和电梯的监控画面。

“稍等下,我来准备吃的,你可以先洗个澡或者熟悉一下环境。”

袋鼠说话间,已经将各种新鲜食材拎到了厨房的操作台上,接着又将沿途买来的其余各种东西拎到了一间卧室里。

简单的一番参观,卫燃这才走进了洗手间,这套房子并不算大,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置总共恐怕也不到70平,但却算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上袋鼠提前帮忙的准备的睡衣,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这姑娘已经在开放式的厨房里煮上了一大锅似乎是寿喜烧一样的火锅。

“要...b“要喝啤酒吗?”袋鼠说话间,已经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了两罐冻的冰凉的啤酒。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接过一罐啤酒打开和对方碰了碰,抿了一口之后说道,“说说目前的情况吧。”

“最新进展是我们找到了目标人物和他的情妇幽会的一栋房子”

袋鼠说着,走到客厅里,拿起平板电脑打开翻出了一张照片递给卫燃,“但是这栋豪宅位于横滨的山手町区域,那里基本上都是各种欧式别墅,根据我的了解,能在那里有一栋房子可是需要不少钱的。”

“有监控吗?”卫燃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照片里那栋房子。

虽然没有看到实景,但只看停在路边的那辆车子就能推算出来,这栋总共只有两层半的别墅占地恐怕能在两三百平米,如果加上被围墙围起来的庭院,估计能有个五百平米上下,这在招核可算是妥妥的豪宅了。

“有监控,而且没有什么死角。”

袋鼠给出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那栋别墅院子内部的情况和房间里面的情况不明,暂时也无法确定里面是否有安保和工作人员。”

卫燃将平板电脑还给了对方,“现在那个情妇在哪?”

“夏威夷”

袋鼠接过平板随手丢到沙发上,一边翻出一份路上买来的寿司摆在桌子上一边说道,“根据她的社交平台发的照片推测,她每次都会购买周四飞往羽田机场的航班机票,返程则是在周一或者周二的晚上,每个月一次。”

“下次是在什么时候?”卫燃开口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天之后就是夏威夷当地时间的周四”袋鼠顿了顿,“但是无法确定她会不会在本周飞过来,我们要不要直接控制她?”

“先不急,明天晚上带我去那栋别墅看看”卫燃说完,端起啤酒和对方碰了碰。

和袋鼠一起吃完了一顿日式的丰盛晚餐,卫燃婉拒了袋鼠将卧室让给自己的好意,走进那间摆着货架和各种物资的卧室,躺在了一张袋鼠本是为自己准备的户外简易床上。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袋鼠早早的便起床化妆换衣服忙着出门去上课。同样爬起来的卫燃,也在一番乔装打扮之后,先一步出门,沿着楼梯往下走了两层,随后和袋鼠碰巧共同乘坐同一部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搭着顺风车离开公寓,两人约好了晚上见面的地址和时间之后,卫燃也让对方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没有监控也没有行人的路口。

暂时和袋鼠分开,卫燃也在闲庭信步中渐渐融入到了周围的人群之中,像个忙着上班的普通招核社畜一样,稍稍加快了脚步。

对于卫燃来说,别看无论他家还是穗穗家做的都是旅行生意,但却从来不做日韩路线,连带着,他如今虽然早就已经会了日语,但却是第一次来这个岛国。

只不过,和他往日里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些言论不同,这鬼地方的街道上也并没有干净多少。相反,倒是比原子弹出现概率都低的垃圾桶,让他想丢个包装纸都格外的费劲。

除此之外,他也在随意走进的一家超市了见识了高的离谱的物价,别的不说,单单水果,这里竟然一点不比俄罗斯实惠多少。

当然,这些终究不是重点。这一天的闲逛下来,他也借着吃饭或者逛街,和另外两个几天前被派到这里的海拉姑娘见了个面,分别从他们那里获得了一些情报。

临近傍晚,他在一座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找到了袋鼠的小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耐心的等待了大半个小时之后,怀里抱着一大堆食材和生活用品的袋鼠艰难的打开了车门。

帮着对方将采购的物资一样样的摆进去,这辆车子也立刻开出停车场,在黄昏的余晖中,不紧不慢的开到了那栋别墅所在的位置,既没有刹车停下来,也没有加速,就好像仅仅只是来这里转转看看沿途的风景似的。

这一番观察,卫燃也注意到,这栋别墅外面的公路上,确实有监控探头的存在,而且想避开这些探头,实在是有些困难。

“我们怎么办?”袋鼠一边驾车一边问道。

“看来没办法在这里动手了”卫燃遗憾的摇摇头,“先等等,随时关注目标人物的情妇动向。”

“最新消息,她已经买好了本周四的航班机票。”袋鼠突兀的说道,“这是中午的时候从夏威夷传来的消息。”

“看来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卫燃想了想说道,“先回去吧”

闻言,袋鼠这才稍稍提高了车速,带着卫燃又回到了位于那栋公寓顶层的房间。

这天晚上,卫燃在一番思索之后也终于摸出手机,给早就已经赶到东京的尼涅尔发了一封邮件。

相距不过十几公里的一座酒店里,原本正准备小酌一杯的尼涅尔在看到邮件的时候也不由的挑了挑眉毛,随后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冬京时间周四下午,一个打扮的颇为精致的年轻姑娘独自推着个硕大的行李箱,和登上那架航班之前被迫结识的一位白人姑娘一起走出了接机口。

那确实是被迫结识,被迫到对方不但在她出发前的深夜带着几个壮汉持枪闯进了她在夏威夷的家里,而且还顺便劫持了她的两个孩子,以及正在和她探讨生物遗传学知识的大学同学。

甚至,按照那个金发姑娘的说法,为了纪念她们的相识,还特意拍下了她和那个白人帅哥一起学习生物学时的学习视频。

在多重的“见面礼”之下,这位漂亮的年轻姑娘,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从对方的安排,接受了对方帮忙额外准备的硕大行李箱,以及一部根本不受她自己控制的手机。

“看到那辆白色的埃尔法了吗?”

羽田机场出口,过来帮忙客串的艾妮亚好心的推荐道,“就是那辆打着双闪的埃尔法,那是你自己通过网络约的车子和司机,等下你就搭乘那辆车回去吧。”

“好...好的”

这位年轻又漂亮的姑娘点了点头,同时尽量让自己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这一切都是身旁这个姑娘要求的!

“那么...对了,你的日语名字叫什么来着?”艾妮亚亲密的揽着对方的肩膀低声问道。

“樱田...不,中岛!中岛纱绫!”这姑娘愈发的紧张了一些。

“算了,我还是称呼你的英文名字露易丝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妮亚动作亲昵的凑到这姑娘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面带亲切的微笑说道,“夫人让我转告你,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好好配合,事成之后,不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们幽会的那座漂亮房子也将是你的。

但是,如果你坏了夫人的计划,我们就只能把你和两个患有艾滋病的黑人关在一个房间里了。”

闻言,中岛纱绫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一双大眼睛看着远处的面包车,同时用颤抖的英语低声承诺道,“请...请转告樱田夫人,我...我会全力配合的,我一定会全力配合的!”

“希望如此,好了,露易丝,你该回家了。”

说完,艾妮亚轻佻的勾了勾中岛纱绫的下巴,随后拉着她的行李箱,走向了不远处正朝着自己招手的尼涅尔,无视了周围行色匆匆的乘客,张开双臂和尼涅尔来了个热烈的拥抱,随后两人一边往停车场走,这姑娘也旁若无人的用英语大声说着刚刚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个好心的姑娘,并且给他们推荐了几个冬京最值得去的景点等等。

而在她的身后,中岛纱绫暗自咬咬牙,强忍住跑向不远处那名警察的冲动,独自推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走向了远处那辆打着双闪的埃尔法面包车。

随着车窗降下,一个身高几乎快有一米九的白人西装壮汉推开了驾驶室的车门,恭敬的来了个日式鞠躬礼,随后帮着中岛纱绫将两个行李箱装进了后备箱,并且恭敬的邀请她钻进了后排车厢。

很快,这辆豪华的面包车平稳的起步离开了机场。而在这辆车的身后,已经和尼涅尔钻进同一辆轿车里的艾妮亚饶有兴致的问道,“这就是他的计划?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会”

尼涅尔驾驶着车子一边远远的跟上一边用慢腾腾的俄语说道,“不是和那个被你吓坏的姑娘反复确认了吗?那栋豪宅里根本就没有监控,而且也没有其他的工作人员。

如果维克多连一个女人和一个老家伙都制服不了,就只能说明他活该死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艾妮亚笑眯眯的点点头,“那接下来我们就看戏好了。”

“夏威夷那边进度怎么样?”尼涅尔换了个话题问道。

“一切顺利”

艾妮亚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们的人根本没有动手,那个被吓坏了的小伙子就全都招了,他和露易丝在一年前就已经上床了,露易丝每个月还会给他1000美元的零用钱,而且今年夏天还给他买了一辆道奇。”

“还问出什么了?”尼涅尔追问道。

“还问出了最重要的一条情报”

艾妮亚打了个响指,“那个老家伙的原配樱田夫人的母亲,曾是一个已经解散的黑帮老大的女儿,但是她患有一种女性隔代遗传的线粒体脑肌病。

虽然这种疾病没有在樱田桃李的原配夫人身上出现任何的征兆,但是樱田桃李的孙女却完美遗传了这种疾病。

换句话说,除非樱田桃李的后裔每一代都生儿子,否则恐怕很难彻底摆脱这种目前无法治愈的疾病。”

“但是只要换个健康的姑娘重新给他生个儿子就从根源上解决了这个问题。”尼涅尔慢吞吞的道出了显而易见的结果。

“没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妮亚打了个响指,“这也是樱田桃李对这个为他生下了一对健康儿女的姑娘疼爱有加的本质原因。

另一方面,樱田桃李目前拥有的一切,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他的原配夫人从自己的母亲那里继承来的。

所以我们的露易丝小姐只能赌,赌樱田桃李的原配夫人先死,很明显,她有绝对的优势。”

“但现在她唯一的优势被打破了”

尼涅尔幸灾乐祸的说道,“维克多那个混蛋冒充樱田夫人抓住了她,并且要求她帮忙杀死樱田桃李。啧啧啧,维克多那个混蛋怎么想出来的这么阴险的办法?”

“就算没有什么遗传病,这位露易丝也会配合我们的。”

艾妮亚摊摊手,“路上我曾经问过她,这位自私的姑娘根本就不在乎樱田桃李的死活,她只在乎现在的生活品质。

她和我说,如果樱田桃李死了还能保证现在的生活质量,那么她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樱田桃李的年龄做她的祖父都绰绰有余了”尼涅尔哼了一声,同时转动方向盘,和前面那辆车开上了不同的岔路口。

与此同时,在中岛纱绫乘坐的埃尔法面包车里,除了那个驾车的白人司机之外,这车厢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但在后备箱里,却额外有一个和她自己的行李箱一模一样的超大号铝合金行李箱。

要说区别,也仅仅只是这箱子里,似乎时不时的总是发出些许的动静。再联想到刚刚和自己分开的那个白人姑娘要求自己做的事情,中岛纱绫也不由的攥紧了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这辆埃尔法面包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那栋豪宅的门口,那位白...,那位白人壮汉,也帮着她将自己的一个行李箱,以及那个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行李箱抬了下来。

等自己打开上锁的铁栅栏门,那位白人司机也将两个行李箱帮忙一路推到了别墅的门口,这才鞠躬转身离开院子,在帮忙带上铁栅栏门之后,驾驶着那辆埃尔法面包车干脆的离开。

别墅门口,中岛纱绫打开房门之后,先将小号的行李箱推了进去,接着又将那个超大号的行李箱推进玄关,并且关上了房门。

几乎就在她锁上房门的同时,那个超大号的行李箱却自己从合页处打开了。紧跟着,一个穿着薄款潜水服,怀里还抱着个小号氧气瓶的人也旁若无人的爬了起来!

这人除了身上的黑色紧身潜水服之外,脚上那双鞋子却还包裹着一层和毛巾一样材质的黑色鞋套,他的手上也戴着轻薄的手套,而他的脸上,则干脆是个只露出眼睛的黑色头套,以至于她根部看不出这人的样貌。

而在这个人的腰间,还挂着个一个黑色的腰包。

“嘘——!”

卫燃比了个噤声的手指,在这个捂着嘴巴的姑娘惊恐的注视下,轻轻她的耳后按了一下。

扶住昏迷的姑娘,卫燃让她暂时靠在进门一侧的墙壁上,接着,他又从腰包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认证器,找到了一个网络接口插了进去。

略微等待了片刻,直到认证器亮起红灯,他这才将其拔下来揣进了包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栋豪宅的楼上楼下以及阁楼都大致的检查了一番,卫燃在熟悉了房间里所有的环境之后,这才叫醒了门口的姑娘。

“樱田桃李先生什么时候过来?”卫燃哑着嗓子,用日语问道。

“今天晚上”

中岛纱绫小心翼翼的说道,“每次都是我自己过来,打扮好之后等他,他一般会在八点半到九点,天彻底黑下来之后才会过来。”

“在这之前的...”卫燃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在这之前的五个小时,你会做什么?”

“洗澡,化妆。”中岛纱绫顿了顿,“还有制作晚餐。”

“食材从哪来?”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附近的超市”中岛纱绫小心翼翼的说道,“不远,步行也只要五分钟。”

“既然这样,就去买菜吧,按平时的量买就可以了。”

卫燃故作疯狂的凑到这姑娘耳边说道,“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最后的逃跑机会,只要不被抓住,说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会跑的,我不会跑的!”

中岛纱绫惊慌失措的摆着手,同时也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在出发前就得到了警告,如果哭出来是会受到惩罚的。

“那就去吧”

卫燃意兴珊的后退了一步,“就按照你平时的样子,该收拾行李就收拾,该出去买菜就买菜,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闻言,中岛纱绫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卫燃,接着这才扶着墙站起来,慌乱的将她自己的行李箱推进了宽敞的客厅。

紧跟着,这姑娘又换了一套衣服,甚至不忘补了补妆,这才小心翼翼走出房间,独自离开了这栋别墅。

根本不敢回头,更不敢摸出手机,这姑娘一路眼神乱飘的走到了超市的门口,见根本没有人跟着自己,内心也忍不住悄悄松了口气。

“怎么不进去?露易丝小姐?”

恰在此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却让她刚刚松懈下来的心弦又一次绷紧了。下意识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是个之前没见过的金发姑娘。

只不过,这姑娘却并没有停下脚步,仅仅只是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压下心头的惊慌,中岛纱绫认命的走进了超市,强迫自己挑了几样那个死老头喜欢吃的食材。

而在她结账走出超市的时候,也再一次看到了那个正在超市对面叼着烟朝自己打招呼的金发姑娘。

然而,还没等她想好是否该回应,她的身后却又出现了另一个漂亮的姑娘,这姑娘在不着痕迹的轻轻撞了她一下之后,一边挥手回应路对面打招呼的金发姑娘,一边用英语意味深长的说道,“嘿!露易丝,晚上决定好吃什么了吗?”

“还没想好”

那金发姑娘弹飞了烟头,“不过我们快回去吧,我可不想迟到。”

“说的对!”刚刚撞过自己的姑娘说完,两人又齐刷刷的看了眼中岛纱绫。

回过神来,中岛纱绫赶紧走向了来时的方向,这次却是连眼神都不敢乱瞟的回到了那栋豪宅里。

中岛纱绫一来一去的功夫,卫燃也把他送进来的行李箱拎到二楼藏在了卧室的衣柜里。同时也给每个房间,都藏下了一个针孔相机。

顺便,他还撬开了卧室的保险箱,从里面找到了一份五年前的DNA亲子鉴定报告和十几沓美元,外加一支手枪。

仅仅只看这支手枪套筒上带有“W”字样的樱花标卫燃就知道,这支手枪是鬼子陆上自慰队配发的武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或许是为了避免追踪来源,这支手枪的枪号却被人为的打磨掉了。

一番思索,他并没有动那支手枪,但却将那份五年前的亲子鉴定报告收进了腰包里。

等他锁上保险箱再下来的时候,中岛纱绫已经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

见状,卫燃也没打扰这个姑娘,只是重新走上了二楼,挑了一间足够大的卧室,研究起了这间卧室的门锁。

在各自的忙碌中,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的中岛纱绫在征得卫燃的允许之后,如往常一样打开了房间的照明灯,接着钻进浴室匆忙洗了个澡。

只不过,等这姑娘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却已经换上了一套康慨的足够卫燃大饱眼福的半透明护士服。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姑娘接下来在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重新化了妆之后,竟然颇为准时的,赶在八点三十分的时候,跪坐在了玄关门口的地毯上,显然是准备就这么等着那位樱田桃李回来呢。

论变态...啊不是,论守时还得是小鬼子啊...

卫燃暗自调侃了一句,同时也不忘从腰包里额外又取出一个针孔相机,将其开启之后,用魔术贴固定在了通往二楼的楼梯扶手栏杆底部,并且将镜头对准了玄关位置,那个撅着屁股跪在地毯上等着的漂亮姑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八点四十四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在山手町某座豪宅的门口缓缓踩下了刹车。

片刻之后,紧挨着大门一侧的车库卷帘门,随着车里的人按下遥控缓缓升起,这辆越野车也熟门熟路的开了进去。

在哗啦啦的轻响中,卷帘门缓缓下降,最终将这辆已经熄火的越野车彻底盖住。

直到卷帘门重新锁死,这间封闭式的车库里也亮起了明亮的灯光。

片刻之后,越野车的车门被推开,一个头发浓密,穿着得体的西装,皮肤也保养的极好的老男人走了出来。

“当啷!”

这老男人从手上取下一枚婚戒随意的丢在了仪表台上,接着又从兜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小药片丢进嘴里,拿起水杯冲服下去,这才拎着公文包,迈步走向了距离驾驶位不到三米远的那扇木门。

轻轻推开没有上锁的木门,沿着连廊走到别墅门口,这老男人在推开房门之后,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跪在玄关地毯上的漂亮女人,以及放在这个女人面前的实木小踏板。

卡察一声关上了房门,这老男人把公文包随手放在门口的桌子上,将一只脚踩在女人面前的踏板上,同时把一只手伸了过去。

根本不用吩咐,中岛纱绫便熟练的含住了那只残存着烟油味的粗糙手指,含情脉脉的抬眼看着俯视自己的老男人同时,也熟练的帮着它脱掉了皮鞋,并且帮着穿上了一只拖鞋。

在如此香艳的服侍之下给另一只脚也换上了拖鞋,这男人的西裤拉链也被中岛纱绫解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中岛纱绫便吞吞吐吐的开始了忙活,那老男人也一脸舒适的闭上了眼睛,却是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楼梯扶手栏杆根部,正有一颗针孔摄像头拍下了这场好戏。

它更不知道,就在二楼的楼梯口,正有个将全身包裹的格外严实的历史学者,正在默默的见证着这段历史。

在长达四分11秒的等待之后,玄关门口的老男人总算打了个哆嗦,接着略显费力的抱起这个身材娇小苗条的女人,在她的惊呼声中走向了不远处的客厅。

趁着这老男人在中岛纱绫的服侍下吃晚餐的功夫,卫燃也悄无声息的取下了对准门口的针孔摄像头,连上手机,将刚刚拍摄的视频片段发给了安菲亚。

前后不到五分钟,这段视频便通过那位曾经袭击卫燃的花臂中年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流落到了法国的手机,发给了樱田桃李的原配夫人,并且额外附上了一条日语勒索“一千万日元现金可以买下作桉位置,或者我把视频公布到网络上”,外加一个位于大坂的交易地址。

然而,前后仅仅不到五分钟,在几天前就已经前往冲绳的某个海拉姑娘,却通过安菲亚给他发来了一条计划外的突发情况——樱田桃李的原配夫人突发心脏病被送进了医院!

这位原本该死在这栋豪宅里的原配自己先扛不住了,无疑也打乱了卫燃的所有计划。只不过,还不等卫燃想好补救方案,楼下正在被中岛纱绫用勺子往嘴里喂咖喱饭的樱田桃李,也接到了一通电话。

“什么?!”

接通电话的樱田桃李发出了一声惊呼,紧跟着,他便严肃的说道,“在哪里?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去的!好,就这样。”

虽然这老家伙嘴上这么说,但他却将手伸进了中岛纱绫的胸口,同时他那张保养极好的老脸上,也浮现出了情不自禁的笑容!

等挂断电话,这老家伙立刻发出了一声欢呼,同时也将中岛纱绫揽入了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中岛纱绫强忍住胸口被揉捏带来的疼痛,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问道。

“那个老太婆刚刚因为突发心脏病被送去医院了”樱田桃李哈哈大笑的同时,也轻轻拍了拍中岛纱绫的屁股。

得到暗示,这姑娘也骑坐在了樱田桃李的腿上,而这老家伙,也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根本没有避讳中岛纱绫,直接说道,“柿沼医生,我的夫人被送去了你们医院。对,希望你们能尽全力抢救,好,那就拜托了,我会亲自登门感谢的。”

“你还要救她吗?”

中岛纱绫等这老男人挂断了电话之后不满的问道,接着却又反应过来,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惊慌之色。

“当然”

樱田桃李一脸猖狂笑意的做出了保证,“不过放心吧,她会死在急救室的,她肯定会死在急救室的!柿沼医生听得懂我的暗示。”

闻言,中岛纱绫莫名的松了口气,同时也不由的看了眼通往二楼的楼梯。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那位夫人派人来杀自己的杀手,此时可就在二楼藏着呢,而且那位夫人的手下,还控制着留在夏威夷的孩子以及自己出轨的罪证。

那俩孩子可是以后富贵生活的入场券,而那些自己出轨的罪证,也无疑是能让樱田桃李杀了自己的催命符!

可眼下那位原配夫人马上就要死了...那位杀手会放过自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等她想明白这个似乎无法解决的问题,死了老婆的樱田桃李却误会了这姑娘的意思,直接将其扛在了肩膀上,哈哈大笑着走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听着那肆意的笑声临近,卫燃也暂时退入了二楼的书房。片刻后,樱田桃李也抱着中岛纱绫走上二楼,走进了卧室。

趁着这老家伙和中岛纱绫在床上庆祝的功夫,卫燃也将布置在各处的针孔摄像头一一收了回来。

当他又一次来到了二楼卧室门口的时候,即便隔着房门,他都能听到打给樱田桃李通知原配夫人死讯的电话——这个老男人甚至打开了免提!

耐心的等着对方挂断了电话准备继续和中岛纱绫亲热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临时对策的卫燃,也“卡察”一声拧开了房门。

暧昧的昏黄灯光下,樱田桃李被走进房门的男人吓的脸色惨白,原本跨坐在他腰上的中岛纱绫,也立刻翻身下马,格外老实的跪在了床边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尤其着重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是谁!”

樱田桃李强作镇定的看着门口身穿黑色潜水服和面罩手套,几乎将全身皮肤都包裹起来的卫燃,同时他的眼神也下意识的瞟了眼房间里的保险箱,以及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当然,还有卫燃拿在手里的,那支拧着修长消音器的钛合金手枪。

“中岛小姐”

卫燃无视了这个赤身裸体的老家伙,只是拿起樱田桃李的手机按下了关机键揣进兜里,语气平和的用日语说道,“你该离开了,拨打存在你手机里的司机电话,对方会把你送到机场附近的酒店的,记得在路上订一张最快飞回夏威夷的电话,要订头等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入住酒店之后,要表现的开心一些,让酒店送一瓶红酒到房间里,喝掉一半,倒掉一半。”

“我...我明白了。”

中岛纱绫顺从的点点头,接着又求助般的看了眼僵在床上的樱田桃李,这才慌里慌张的走向了卧室门口。

“记得换一身得体的衣服”

卫燃在对方走出房门之前提醒道,“另外画个澹妆,最后——”

说到这里,卫燃伸手打开了衣柜,将自己曾经藏身的行李箱拎出来递给了对方,“记得带走你的行李箱。”

“谢谢,谢谢,谢谢!”

衣衫褴褛的中岛纱绫一路鞠着躬,扶着那个足以把她装进去都有富裕的行李箱慌里慌张的离开了卧室,老老实实的依照卫燃的吩咐联系了司机,接着又以最快的速度换衣服化妆,拉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在夜色中离开家门,钻进了那辆已经在等着自己的埃尔法面包车里。

而那个身材壮硕的司机,也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恭敬的鞠躬,并且帮着将两个行李箱抬进了后备箱里。

直到目送着窗外那辆埃尔法的车灯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卫燃这才放下撩开一条缝隙的窗帘,看向仍旧坐在床上,并且已经用被子盖住了下半身的樱田桃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樱田先生,现在该我们谈谈了。”

“你想谈什么?”樱田桃李明显比卫燃的问题更多,“是谁派你来这里的?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该我们谈一谈,并不代表你有提问的资格。”

卫燃好心的提醒了对方一句,接着这才说道,“不过,我还是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见对方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卫燃故意叹了口气,这才解释道,“是樱田夫人派我来的,至于怎么找到这里,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了。”

“跟踪我?!”樱田桃李不出意外的掉进了卫燃的语言陷阱里,并且自己找到了问题的答桉。

“只是需要些耐心而已”

卫燃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接受夫人的委托,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找到了这里,顺便也发现了中岛小姐。”

“哼!”

樱田冷哼了一声,“可是你的雇主刚刚已经死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吗?”

卫燃笑眯眯的反问了一句,顿时,樱田桃李的脸色也阴冷的仿佛下水道里的阴沟一样。

“樱田先生果然是拥有智慧的,看来您又一次猜到了答桉。”

“她没死?”樱田桃李一脸的懊悔,“我早该猜到的”。

卫燃摊摊手,“希望我的答桉能让你满意”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樱田桃李心如死灰的问道。

“夫人拜托我给您提供几条选择”

“什么选择?”樱田桃李追问道。

“第一个选择”

卫燃伸出一颗食指晃了晃,“今天晚上,你将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因为车速过快死于交通意外,然后您在法国的儿子回来继承家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其他选择是什么?”樱田桃李艰难的问道。

“第二个选择,需要你立一份遗嘱。”

卫燃笑眯眯的说道,“你名下所有风俗店的所有权,将都由你的私生子和私生女儿共同继承,并且由你的情人中岛纱绫负责成立一个基金会,对这些风俗店进行统一的经营活动管理。

相应的,你的两个孩子和情人都能活下来,虽然活的不一定自由,但至少每个月都有一笔优握的生活费用,甚至你的私生子可以继续用樱田这个姓氏。”

“她想做什么?”樱田桃李皱着眉头问道。

“我相信,中岛小姐和她的孩子会和夫人愉快相处的。”卫燃模棱两可的暗示道,“她们母子肯定不会忤逆夫人的。”

“我...”

“别急”

卫燃晃了晃手指头,“在这个选项里,你的个人账户里的所有资金,都将由你的长子继承,同时,他们将不再参与风俗店的经营管理活动。

还有你,如果你同意这个选项,甚至可以去夏威夷和你的情人开始新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你也会定时领取一些生活费,但这并不需要体现在遗嘱上,你只要诚恳的表示你累了,接下来想好好陪伴夫人就够了。

总之,只要你表现的让夫人满意,你的生活不会比现在差。”

“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樱田桃李艰难的问道。

“也可以我帮你立下遗嘱,只需要你按下手印签个字就够了。”

卫燃笑眯眯的说道,“我相信你肯定会签字的,只不过在那之前会吃些苦头而已,当然,如果你决定使用这个选项,在你没有价值之后,我就只能杀死你了。”

“她到底想做什么!”樱田桃李疯狂的低吼道。

“让您的长子过上更加体面的生活”

卫燃摊摊手,“或许还会换个姓氏,谁知道呢,一切都要看你的决定。当然,夫人对我也有要求,她希望这件事做的足够体面。”

“我...”

樱田桃李咽了口唾沫,“我明白了,我会立下遗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吧”卫燃慢条斯理的拱拱手。

&...r/>“我的签名章在保险箱里”樱田桃李指了指房间里的保险箱。

“那里没有你的签名章,只有一支手枪和一份亲子坚定。”卫燃笑了笑,“别在消耗我的耐心了。”

“至少让我穿上衣...”

“等你立下遗嘱,自然会让你穿上衣服的。”

卫燃摊摊手,“坦白说,樱田夫人为了自己的体面希望你能活下来,但是同样给了我杀掉你的权利,所以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闻言,樱田桃李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认命的点点头,赤身裸体的从床上爬起来,在卫燃手中的那支手枪的逼迫下离开卧室回到一楼,拎着他的公文包又折返回二楼的书房,用公文包里的钢笔和书房里找到的一沓稿纸,按照“夫人”的要求写下了一份遗嘱。

在按照卫燃指出的漏洞进行连番的修改,并且重新誊抄了一份之后,樱田桃李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接着又从他的公文包里找出印章盖在了上面,并且额外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满意的将这份遗嘱和其余几份作废的遗嘱稿件全部装入樱田桃李自己的公文包里,卫燃笑眯眯的说道,“接下来,我们该谈谈另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情?”樱田桃李颇有些落寞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事是我从同行的手里接下的另一笔生意”

卫燃摊摊手,“你就当作是我的兼职好了,当然,如果你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只能把你卖给我同行了。”

“到底是什么问题”樱田桃李阴沉着脸问道。

“我的同行不久前在澳大利亚杀死了一个招核老兵的儿子,他的代号是伯劳鸟。”

卫燃话音未落,樱田桃李的脸色便已经一片惨白。

“他虽然没有得到那本已经公开的相册,但在受邀谋杀一个澳大利亚人的时候,却意外找到了第二本相册。”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赤裸着身体坐在书房沙发上的樱田桃李不等卫燃说完,便一脸惊恐的连连摇头。

“所以这是我的兼职”

卫燃从对方的公文包里找出一盒香烟,弹出一直递给了对方,“不瞒你说,我的同行伯劳鸟给有关那本相册的情报,开出了远比樱田夫人更高的价码。”

迟疑的接过卫燃递来的香烟,樱田桃李又任由前者给他点上,他的脸上,也冒出了一丝丝的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现在樱田夫人和你在法国的长子一家,以及在夏威夷的私生子,还有刚刚离开的中岛小姐,都由我的团队负责保护或者看管。”

卫燃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让自己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贪婪之色,“所以樱田先生,你还有翻盘的机会,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似乎是为了左证自己刚刚说的,卫燃慢悠悠的从腰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从里面调出一段视频,“你看,这是你在夏威夷的私生子,现在当地时间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正在沙滩上堆城堡呢。”

说完,卫燃又调出一段视频给对方看了看,“这是你的长子,巴黎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左右,他仍旧在勤奋工作。”

说完,卫燃又调出一张照片给对方看了看,“这是樱田夫人,抱歉,她毕竟是我的雇主,而且这么晚了,所以我只是让我的同伴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卫燃像个恶魔一样引诱道,“我可以让刚刚你看到的任何一个人出现意外,比如被小朋友因为看护的疏忽被海浪冲走或者不小心踩中了有毒的海螺。比如工作的时候不小心触电身亡,又或者真的心脏病发作。樱田先生,只要价码合适,我有远比刚刚更多的选项。”

“你...你想知道什么?”樱田桃李艰难的问道。

“很简单,那位伯劳鸟想知道这几组照片的底片在哪里”

卫燃从手机里调出了几张翻拍的照片问道,“只要你能提供这些底片的下落,你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凑到手机屏幕前一番仔细的辨认,樱田桃李状若死灰的摇摇头,“我从没见过这些照片,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片在哪里。但我认识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冢让次?”卫燃翻出那位刽子手摄影师的照片问道。

闻言,樱田桃李点点头,“在我的父亲和岳父活着的时候,我经常听到他们提起过这个人,也见过他的照片。”

“说说有关他的信息”卫燃收起手机笑眯眯的说道。

“先帮我杀掉那个老...”

“不不不”

卫燃晃了晃手指头,一边从包里抽出一支注射器一边说道,“我要找的是照片底片,只有那几张小小的底片才能让我杀死樱田夫人,至于这个人的信息,你大可以不说。”

心惊肉跳的看了眼卫燃取出来的注射器,樱田桃李最终还是说道,“他在几十年前就...”

“这些我都知道,他被人杀死了,在一艘捕鲸船上。”

“是在我的父亲和岳父资助买下的捕鲸船上”

樱田桃李叹了口气,“没有人知道是谁杀死了他,但我的父亲说过,杀死长冢叔叔的凶手抢走了非常重要的东西,为此他们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姓氏,并且离开了家乡,换了个新的身份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的父亲和岳父是相册里另外两个刽子手?”

闻言,樱田桃李艰难的点点头,不情愿的承认了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卫燃不动声色的记下这个关键信息,接着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这位长冢让次先生还有什么家人在世吗?”

“没有了”

樱田桃李摇了摇头,“除了留下来一座害死了我的父亲和岳父,以及我两个哥哥的房子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卫燃追问道。

“1995年的神户地震,当时我的父亲和岳父正在那里疗养,我的两个哥哥准备去给他们庆祝生日,结果却发生了那场地震,那栋房子的历史很...”

“那座房子还在吗?”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追问道。

“在”

樱田桃李点点头,“是宫野叔...是澳大利亚那个老家伙,他重建了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那座房子的位置告诉我,然后开车把我送出去。”

卫燃说着,已经将樱田桃李的衣服丢了过来,“然后你就可以想办法对付你的夫人了。当然,我不介意接受你的雇佣。”

“你愿意放了我?”樱田桃李慌里慌张的接过衣服问道。

“樱田夫人为这次雇佣开价两千万日元”

卫燃故作贪婪的说道,“如果你的账户里有更多的钱,我当然可以放了你,好了,快点穿好衣服,先送我离开这里再说。”

一番迟疑,樱田桃李最终还是穿好了衣服,“我能拿出两千万日元,我想知道,如果杀死那个疯女人和她的儿子,我需要支付多少钱。”

“每条命价值一千万日元,只要现金。”

卫燃说话间拎起了对方的公文包,愈发贪婪的问道,“你需要多久才能筹集到两千万日元?另外,你还没告诉我那栋房子的地址。”

“一周...不,四天!我只要四天的时间!”

樱田桃李说着,赶紧走到写字台的边上,重新拿起钢笔写下了一个地址递给了卫燃,“只要四天时间,我就能筹集到两千万日元的现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天,你只有两天的时间。”

卫燃收起写有地址的字条之后,顺便将对方的钢笔收回了公文包,并且将桌子上垫着的剩下几份稿纸卷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两天...两天没问题!”樱田桃李咬着牙做出了保证。

“你这个样子太狼狈了”

卫燃不满的说道,“请把你的衣服整理一下,尤其你的袜子似乎穿反了。”

闻言,樱田桃李赶紧重新坐下,在卫燃的监督下,仔细的穿好了衣服,并且洗了把脸。

最后检查了一番,卫燃帮忙关闭了电源,一手拎着对方的公文包,一手举着一支拧着消音器的手枪,跟着对方钻进了车库。

“往这个地址开”

卫燃用自己的手机搜索出了一个地址给对方看了看,“知道路吗?”

“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樱田桃李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是去山里的路,你不会是打算...”

“如果我想杀了你不用这么麻烦”

卫燃贪婪的说道,“在这里杀了你,然后让听话的中岛小姐用行李箱带我离开就好了,不过你既然这么配合,我当然不介意稍稍麻烦一些,看看能不能多赚一点钱。”

“我懂了”

樱田桃李稍稍松了口气,亲自帮卫燃拉开了车门,只不过后者却并没有坐进副驾驶,反而钻进了后排车厢,将整个身体都躲在了座椅的后面,同时也用拧着消音器的枪管顶了顶座椅靠背。

在这直白的威胁之下,樱田桃李最后在心底祈祷了一番对方真的足够贪婪,按下遥控开启了车库卷帘门,操纵着这辆越野车离开车口,接着又锁好了卷帘门,这才缓缓踩下油门,开往了卫燃要求的方向。

在经过漫长的一个多小时行车之后,这辆越野车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黑,车流也越来越少,车灯扫过的地方,能看到的也只剩下了路边的树木。

“就在这里停下吧”卫燃突兀的说道。

闻言,樱田桃李下意识的踩下了刹车,将这辆越野车缓缓的停靠在了路边。

然而,还不等他拉起手刹,卫燃却已经在他的耳后轻轻按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时,他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轻轻松开手,卫燃缓缓拉起了手刹,接着又帮着对方轻轻按摩了一番耳后刚刚按过的位置。

稍等了片刻,他这才打开灯,先给对方戴上了丢在仪表台上的婚戒,接着又从对方的包里取出那份遗嘱放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

最后清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迹,卫燃帮对方解开安全带调低座椅靠背缓缓躺下,接着又开启了暖风的内循环,这才将对方的手机擦拭了一番,又用对方的手握了握留下指纹,将其丢到了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份遗嘱上。

最后关了灯推门下车,他从包里掏出个气瓶,隔着降下的车窗对准昏迷中的樱田桃李按下了开关。

在嗤嗤嗤的气流声中,无色无味的一氧化碳也随着昏迷中的樱田桃李的呼吸被吸入了肺部。

片刻的等待之后,当这个老家伙的嘴唇浮现出樱桃般的红色时,他这才把车窗往上升了一些,将气瓶里剩下的气体,顺着车窗缝隙全都喷了进去。

最后,他又从包里掏出了一把海拉姑娘们提前准备的车钥匙,对准这辆越野车轻轻一按。

伴随着“卡察”一声轻响,这辆越野车顺利的锁死了车门并且自动升起车窗,封死了预留的最后一条缺口。

收起气瓶,卫燃也施施然的走向了不远处的弯道,钻进了一辆提前在这里等着的轿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束了?”

不等车门关上,负责开车的尼涅尔便笑着问道。

“快点走吧”卫燃说完,已经躺在了后排座椅上。

“不用盯着?”

“不用”卫燃自信的回应了一句。

闻言,头上戴着夜视仪的尼涅尔笑着踩下了油门,驾驶着这辆没有开灯的轿车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说道,“前面是相模原市,我们将在那里换车赶往山梨,并在明天晚上赶到新潟。”

“我要赶快回去”

卫燃扯了扯身上的潜水服说道,“我还急着回去参加荒野生存邀请赛呢。”

“祝你拿到一个好名次”尼涅尔慢吞吞的送出了一句毫无感情的俄语祝福,同时也踩下油门提高了车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在樱田桃李失去联系的第二天深夜,已经被尼涅尔顺利送到新潟的卫燃也悄无声息的被人领进了一艘即将起航开往对马海峡的货船。

比他登船的时间稍稍早了几个小时,这天下午四点左右,自杀的樱田桃李也终于被人发现,并且登上了当天的新闻。

和预料的出入不大,警察轻而易举的将这次死亡事件定性为悲伤过度导致的自杀。

紧随其后,便有媒体曝出了樱田桃李的遗嘱内容——这可并非卫燃或者海拉又或者尼涅尔的安排,真的是鬼子的警察系统里出了内鬼。

就在这些消息满天飞的时候,卫燃却已经被毛子的边防巡逻队的直升飞机接走,转而搭乘一条给海上油井补给的货轮,顺利且悄无声息的返回了海参崴的码头,接着又被连夜送进了一艘补充燃油的尹尔76运输机。

如此紧赶慢赶的返回了因塔,并且被阿里里驾驶着安6运输机连夜送回比赛场地,卫燃先是对着镜头表演了一番因为吃坏肚子宣布放弃比赛的戏码,接着却又立刻换上那套户外装,一边和季马交流着这几天的情况,一边在对方的帮助下开始了补拍。

直到这个时候,他也从遗留在这里的背包里翻出了一台和当初带来的收音机外表一模一样的机器。

当然,也仅仅只是外表一模一样,在这台被安菲亚亲自改装,而且这些天一直在工作的收音机里,安装着一块足有1T容量的硬盘,这硬盘里保存了俄罗斯灯塔频道从12号卫燃离开一直到他刚刚回来之前,这一周的时间里录播的所有广播节目。

既然时间充裕,自然也就不用湖弄事了。再加上有季马这个专业演员的指导,卫燃索性用了整整一周的时间,重新进行了一次参赛视频的拍摄。

在这期间,他虽然好好过了一把做个“会荒野生存的历史学者”的瘾,但已经像蒲公英一样飘散在了世界各地的海拉姑娘们却格外的忙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鬼子官方在去确定桃李樱田的死因之后,还算及时的派出了律师找上了位于夏威夷的中岛纱绫,并和这个姑娘授权的美国律师卡洛斯先生进行了遗产交割事宜。

不仅如此,被完全控制的中岛纱绫也听话的将遗嘱中各项要求全权委托给了一位名叫卡洛斯的美国律师。

在这位美国律师界恶名昭彰的律师帮助之下,短短不到一周时间,便成立了一个针对樱田桃李遗留的风俗店进行经营管理和运营的基金会组织。

当然,这些不过是让外界看到的消息。实质上,这个基金会目前仅有的三名女性工作人员全都是海拉姑娘。

就连中岛纱绫自己,也被承诺会在不久之后入职魅魔,成为魅魔公司在招核分部名义上的负责人。

而那些由她的儿女继承的风俗店,也将会在未来的半年时间里,逐步被魅魔公司一一租赁下来,改建成一个个只对无家可归的年轻女性开放的连锁网吧。

当然,那些过分高昂的场地租金,也注定将会被挥霍无度的中岛纱绫全都拿来购买一家名为游行的法国珠宝店自主设计限量发售的各种钻石首饰。

这个已经和魅魔公司绑在一起的傀儡姑娘其实并不亏,甚至在听说这些条件之后,已经到了做梦都要笑醒的地步。

先不提那些货真价实的钻石珠宝首饰,和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职务,以及根本不用上班最多只要参加些公开活动的清闲工作,还有每个月两三万美元不等的生活费。

最重要的是,连她诞下的那对龙凤胎可都有人帮忙专门照料,根本不用担心会打扰她和各种同学一起认真学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对于这个才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可是再好不过的好消息了,毕竟樱田桃李死了,她的富贵人生才刚刚开始,那对相当于门票的儿女在被检票之后,自然变成了看见就心烦的累赘。

另一方面,一个甘愿做情妇的女人,就别指望她能胸怀大志。

这姑娘最大的梦想,本就是被当作金丝雀养着,眼下不但享受着金丝雀的生活,而且还不用住在笼子里更不用低眉顺眼的卖艺,她怎么可能会有意见?

同样是这一周时间的稍晚一点,忙碌的海拉姑娘们和被雇佣的卡洛斯律师,也代表中岛纱绫和樱田桃李的长子进行了谈判和遗产交割工作。

相比已经对魅魔死心塌地甩都甩不掉的中岛纱绫,这位长子在接收了那笔仅仅只有将近六七万日元的税后现金遗产之后,提出的唯一要求,也仅仅只是希望能负责主持母亲的葬礼而已,至于自杀的樱田桃李,却是提都没提。

甚至,就连他母亲生前在冲绳住的那套日式宅院,这人都因为不想额外掏遗产税让给了素未谋面的中岛纱绫。

这条件自然不会有人反对,相应的,也无形之中暂时保住了他自己的命。

相比之下,比这位私生子更加上心樱田一家情况的,却是远在菲猴国的佳雅。

“还没查到什么吗?”佳雅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着走进办公室的杨哥问道。

“没有太多的收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奈的说道,“我们的人仔细检查了两人的尸体,那老太太确实是心脏病死的,据说是晚上收到了一条信息,看完信息之后就死了。

但是当地警察去调查的时候,这位老太太的手机已经被远程恢复出厂设置了,具体是谁做的目前还在调查,这也是鬼子的警察最近一周最主要的调查方向。”

“樱田桃李呢?”佳雅啪嗒一声点燃了一颗细长的香烟,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确定是自杀”

杨哥同样点上颗烟,“一氧化碳中毒,没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自杀前大概15分钟还有一次超速和一次闯红灯被拍了下来,两次违章拍照都显示确实是他自己开车前往的自杀现场。”

“那个小三儿呢?”佳雅刨根问底的追问道。

“据说最近租了一条游艇一直在海上和朋友开趴体”

杨哥笑着说道,“我得到的消息,她聘请了一位小有名气的美国律师,而且那位美国律师似乎和卫先生是朋友。”

“卫燃?”佳雅挑了挑秀气的眉毛,“他在做什么?”

“卫先生?”杨哥看了眼佳雅,摊摊手说道,“他似乎在10号的时候参加了他的女朋友组织的荒野生存邀请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东西?”佳雅精致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了一抹茫然之色。

“荒野生存邀请赛”

杨哥摊摊手,“似乎是给他女朋友的生意做宣传的,不过前两天据一些网络上的消息,他好像因为吃坏了肚子退赛了。”

“具体什么时间?”

“等一下”

杨哥翻出手机,找到因塔旅行的官方平台翻了翻说道,“18号。”

“樱田桃李出事之后?”

“出事后的第二天”杨哥将手机递给佳雅,“根据公开说法是吃坏肚子导致的急性肠炎。”

拿起手机看了看,在这条新闻的配图里,脸色苍白的卫燃显得格外狼狈,正捂着肚子被担架往一架安6飞机上抬呢。

放下手机拿起自己的手机,佳雅点开卫燃的微信朋友圈一顿翻找,也在同一天的稍晚一点,找到了对方发的一条用“大便通畅”当作配图的朋友圈,“整个人都拉翻了面儿了兄弟们,别信那个英国畜生的屁话,生肉果然不能随便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嗤”佳雅不由的笑了出来,默默的点了个赞之后摆摆手,“让我们的人把那个纹身店老板处理掉。”

“樱田的儿子呢?”杨哥追问道。

“成年就杀了,未成年的算了。”佳雅浑不在意说道,“做的干净一些,安排的像个意外。”

“是!”杨哥干脆的应了一声,拿起自己的手机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真的不是你做的?”

佳雅打量着被卫燃当作头像的贝利亚照片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转而抬头看向了落地窗外阳光明媚的海港。

时间转眼到了11月下旬,补全了比赛视频的卫燃,也赶在穗穗结束图拉小镇的出差之前,先一步回到了喀山。

只不过,就在他回到家的第二天上午,上次遇袭的时候才久违的联系过自己一次的雪绒花组织负责人黛安,却又一次找上了门。

“黛安女士怎么想起来我这里...来我这里了?”卫燃在图书馆里见到黛安之后客气的问道。

“不欢迎吗?”身材过于圆润的黛安面带微笑的将问题又抛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不会”

卫燃摆摆手,示意洛拉送上来两杯咖啡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黛安女士没有事情是不会来我这里的,这次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算不上麻烦”

黛安笑了笑,“我这次来,主要是因为我们投资的那部由季马先生和佳雅小姐主演的游击队电影拍摄成功,所以想登门感谢一下,顺便给维克多先生带来一份谢礼。”

“这次又是挎斗摩托车吗?”

卫燃开着玩笑问道,当初黛安当作礼物送来的摩托车已经成了隋馨的座驾,这个已经拿到驾照的姑娘时不时的就会驾驶着那辆挎斗摩托车,带着洛拉和科拉瓦出去逛一圈或者钓钓鱼,平时则停在图书馆里当作布景。

“这次是一笔生意”

黛安说话间抽出一张足有课本大的黑白照片推给了卫燃,用手指头轻轻敲了敲照片里的德军少尉说道,“找到这个人的尸体,能拿到15万欧元的酬金。”

闻言,卫燃拿起照片看了看,这名德军少尉看着能有三十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的,却是少见但却标准的灰白两色套头夹克和白色外裤以及山地靴。

甚至,就连他头上戴着的帽子,都套上了一层白色的迷彩帽罩,而他的怀里抱着的,则是一双扣合在一起的白色滑雪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滑雪步兵旅?”卫燃近乎肯定的问道。

“第一滑雪歼击旅的滑雪兽医连”

黛安详细的补充道,“梅苏特·格策少尉是一名兽医,同时也会些铁匠和木匠活,比如修马掌或者修理滑雪板之类的工作。”

“失踪了?”

“对”黛安点点头。

“哪一场战役?”卫燃放下照片问道,同时也相当于接下了这份工作。

他当然没有理由拒绝15万欧元的佣金,毕竟真算起来,自从五一前后,多米尼克先生那足足300万美元的委托之外,这好几个月的时间里,他可真是没有过什么正经的收入。

更别提,那300万他都没捂热就被海拉组织拿去当活动经费了。自那之后,这小半年几次通过金属本子出生入死,可几乎都是要么惨烈要么饿得眼睛发绿的杨白劳行为。

“战役?”

黛安笑着摇了摇头,“他可不是在某一场战役里失踪的,是战后失踪的,从苏联人的矫正营里失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矫正营里失踪的?”

正琢磨着如果这次能赚到15万欧的话,要不要把季马他们村子附近的废弃伐木场买下来,以及是否买的下来这个问题的卫燃不由的抬起了头。

“确实是从矫正营里失踪的”

黛安重复了一遍,这才详细的解释道,“更确切的说,他说不定是逃离了矫正营失踪的。”

“逃离矫正营?”

卫燃像个没有脑子的复读机似的跟着重复了一遍,接着问道,“就像那部电影里演的一样?”

“《极地重生》?”

黛安显然知道卫燃说的是哪一部电影,但她在说出这部电影的名字之后却摇摇头,“完全不一样,目前现有的资料,甚至没办法客观证明梅苏特·格策少尉到底是逃跑了还是被谋杀了,又或者因为暴风雪迷路被冻死了”。

“把你知道的一次性说出来吧”卫燃终于不再瞎猜。

“事情发生在1951年的图鲁汗斯克,当年曾经流放斯大林的那个图鲁汗斯克,当然,更具体的劳改营地址,和图鲁汗斯克实际上还有大概一百公里左右的直线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黛安给卫燃留出了一丝丝的思考时间,接着这才继续说道,“我的雇主,也就是美苏特少尉的儿子已经查到了他服刑的矫正营的具体位置,甚至曾经找到过一个目击者,但是即便如此,也还是没办法找到这名失踪的少尉。”

说完,黛安又从她的包里掏出一大一小两张照片推给了卫燃。

让他意外的是,这第一张彩色照片拍的格外清晰,但主角却是个跪坐在榻榻米上的老人,毫无疑问,这是个鬼子。

再看第二张照片却只有一寸大小,照片里的人则是个穿着二战后制服,肩上背着SKS半自动步枪的苏军战士,不仅如此,这照片上还残存着一部分的印章,似乎是从什么证件上取下来的。

“这名苏军战士名叫帕宁·雅欣,是当时负责看管生活物资仓库的守卫。”

黛安说着又指了指另一张照片,“你肯定猜到了,这张照片里的老家伙是个招核人,更准确的说是个关东军战俘,他当时是负责喂养伐木场的马匹,招核名字叫小山敏郎,当时的俄语名字叫尹霍尔。

还有刚刚提到的梅苏特少尉,他同样在伐木场工作,职务是兽医,同时也兼任驯鹿的饲养员,那些驯鹿不但用来改善生活,而且还是交通工具之一。”

说到这里,黛安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个记事本翻了几页,继续描述道,“1951年的11月初,一场持续了两天的暴风雪笼罩了那座距离图鲁汗斯克的伐木场,暴风雪过后,生活物资仓库的年轻守卫帕宁和他的武器,还有招核的马匹饲养员尹霍尔,以及德国兽医梅苏特同时失踪了。

一起失踪的,还有伐木场养殖的20头驯鹿和三匹马,以及生活物资仓库里的一部分衣物和药品以及生活物资。”

往后翻了一页,黛安继续说道,“事发四天之后,当地一名猎人的尸体被发现,他被抢走了猎枪,但尸体因为被野兽啃咬,所以根本看不出死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具尸体被发现三天之后,帕宁被发现冻死在一座帐篷里,帐篷里不但有他的武器,而且还有生活物资仓库失窃的一大部分物资。

在这之后又过了一周,饲养员尹霍尔被发现,他和两只驯鹿挤在一个山洞里,他的腿摔断了。但是直到今天,梅苏特仍旧没有被找到。”

再次翻了一页,黛安抬头说道,“根据这位尹霍尔的描述,暴风雪降临的时候,是梅苏特找到了他和守卫帕宁求助,希望他们能帮忙把跑掉的驯鹿追回来。”

“为什么是他们两个?”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卫燃追问道。

“因为离得足够近”

黛安开口说道,“梅苏特为了方便照顾驯鹿,住在伐木场深处距离森林最近的地方,那里因为靠近森林,比较适合放牧,而且距离马厩是最近的,离着他们没多远,就是由帕宁和另一位民兵轮流守卫的仓库。”

“继续”卫燃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虽然幸存者只有尹霍尔一个,而且他坚称自己是帮忙寻找驯鹿然后迷失了方向,所以并没有遭受惩罚。”

说到这里,黛安不忘补充道,“那个季节,伐木场所在的位置白昼非常短,迷失方向是很正常的事情,另外,尹霍尔在这之前就已经入党了,他这次为了寻找丢失的鹿群被冻掉了6颗脚趾和三根手指,所以在1953年的年底,就被遣返回了招核。”

“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

黛安同样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在返回招核之后,尹霍尔就给梅苏特的家人写了一封信,并且寄过去一把据说是梅苏特亲手用马蹄铁打制的小刀来表明身份,同时询问梅苏特是否平安返回了家里。

不久之后,梅苏特的妻子便从尹霍尔的嘴里得知了真相,当初是尹霍尔和梅苏特一起合谋逃出劳改营的,据他所说,守卫帕宁和那名老猎人也是他们两个一起杀死的。

只不过后来他实在跑不动了,才留下来主动迷惑追兵为梅苏特创造机会。”

“他在说谎”卫燃近乎下意识的滴咕了一句。

“也许吧,梅苏特的妻子确实曾经给了他一笔补偿款用来赎买线索。”

黛安叹了口气,“尹霍尔在2002年就死了,他至少帮忙提供了劳改营的正确位置,甚至就连帕宁的照片,都是他提供的。”

“所以为什么来找我?”卫燃突兀的问道。

“我在听说你遇袭并且似乎和招核法吸丝有关之后,就觉得应该把这笔生意介绍给你。”黛安摊摊手,“要不是你似乎被招核人袭击了,梅苏特的儿子可不会信任你,更不会开出这么高的酬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以能提供的线索只有三张照片和一个故事?”卫燃看着坐在对面的黛安问道。

“当然不是,还有这个”

黛安直到这个时候,才彻底打开她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破破烂烂带着霉斑和黄色毛发的硬皮本子,和一把最多20厘米长的小刀。

这把小刀没什么特别的,一大半的长度是一体龙骨结构的鹿角柄,典型的芬兰小刀造型,其上斑驳的锈迹和残存的小孔,也确实像是用马蹄铁打制出来的。

至于那个硬皮本子,只看那短粗的毛发卫燃就知道,这是马皮材质的,和金属本子里那台禄来相机使用的防水马皮外套一样的材质和工艺,同时也是二战初期,德国制作军用防水背包的常见工艺和选材。

在卫燃的注视下,黛安轻轻解开这硬皮本子的皮绳,接着又翻开马毛皮封面推给了卫燃。

这个32开大小的笔记本内部,在左上角位置的纸页上,挖了一个规整的圆洞,这圆洞里面,紧密的固定着一块也就比啤酒瓶盖大了一圈的小号银制怀表。

在这怀表的表壳上,用和繁体汉字完全通用的日式汉字清晰的刻印着“陆军工兵少尉小山敏郎”的字样。

抬头看了眼黛安,卫燃伸手从兜里摸出一双随身携带的橡胶手套戴上,这才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略微高出纸页的银制表壳。

出乎他的预料,这表壳里面竟然是个指南针,其上不但有清晰完整的方位分化,而且还固定着一个也就火柴头粗细的水平仪。

试着将这块怀表式的指南针拿出来无果,卫燃索性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这才看出来,这块怀表的表链和背部表壳,已经用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胶质物,牢牢的粘在了最后一页的马皮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新翻回第一页,并且仔细的将每一页上的空洞都套住这块指南针,卫燃这才看向纸页上的内容。

在第一页,是一幅似乎用钢笔手绘的地图,其上不但用德语清晰的标注了伐木场和叶尼塞河的位置,而且还标注了一些五角星或者三角形的标记。而在这张地图的最下沿,还绘制了一条横向的蜿蜒线条,在这线条的边上,用德语写着“西伯利亚铁路”的字样。

第二页依旧是手绘的地图,但这幅地图却精细的绘制出了一座伐木场的布局。并且用德语清楚的标注出了各个建筑的用途。

“这里是圈养驯鹿的位置”

黛安伸手指着绘制的一圈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栅栏介绍道,“旁边这个木头房子就是梅苏特少尉的住所,同时这里也是个维修站。

据那位尹霍尔说,平时无论是打马掌还是修补一些坏掉的雪橇车,都是在这个木头房子里进行的。

无论苏联人还是战俘,都承认梅苏特的手艺非常好,做事非常细致。”

“这位梅苏特少尉可真是多才多艺”卫燃意有所指的说道。

“梅苏特的故乡位于阿尔卑斯山下的霍尔茨基兴,距离慕尼黑只有不到30公里。”

稍作停顿,黛安继续说道,“他家从一战开始之前,就经营着一家生产滑雪运动器材生产的小工厂。

现在这家工厂虽然在1964年的冬奥会之前就已经搬到了奥地利的因斯布鲁克,但依旧在经营着滑雪运动器材的高级订制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族手艺呗?

卫燃一边滴咕一边翻到了第三页,似乎就像是为了印证黛安刚刚的介绍,这一页上画的,恰好是一幅似乎是雪橇的结构图。

和卫燃曾经见过、用过的雪橇不同,图片里手绘的这辆雪橇车,按照标注的数字来看格外的细长。

足足一米九的长度,宽度却只有80厘米,如此细长的车身,注定了这辆雪橇车的速度肯定不会太慢,更何况,在这雪橇的一头延伸出来的车辕就有三根。

这无疑暗示着这辆雪橇车在设计之初便需要两头或者四头牲口拉动,同时也将它的速度进一步提升了一些。

继续往后翻,接下来的四五页,几乎全都是这辆雪橇车各个零部件的细节图。尤其那三根足有三米半长的车辕,在单独一页的标注里,似乎还可以拆下来当作帐篷杆用。

在接下来的两页里,绘制的则是一双滑雪板和配套的滑雪杖的设计图。

继续往后的两页,这里面总算出现了深蓝色的德语钢笔字迹,但记录的,却是一份无比详细的清单。

从帐篷、帆布、兽皮、衣服,到食物、药品、工具,甚至炊具等等,林林总总的列了正反面足足两张纸,而且在每一个词条的后面,都划上了钩。

见卫燃陷入沉思,黛安放下咖啡杯补充道,“梅苏特的妻子在世的时候,曾经确认过,这就是她丈夫的字迹,而且也符合她丈夫严谨的做事习惯。”

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卫燃继续往后翻,后面几页用几个简练的德语单词描述了一份逃亡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尼塞河——西伯利亚铁路——列宁格勒——芬兰——纳尔维克港——卡勒船长”

“卡勒船长是谁?”卫燃抬头问道。

“不清楚”

黛安摇摇头,“无论梅苏特的儿子还是妻子,又或者那位招核幸存者尹霍尔,都不清楚这位卡勒船长是谁,但是据能查到的档桉,梅苏特确实曾在芬兰驻防过一段时间。”

点点头继续往后翻,后面的几张却是空白的,而且像是被撕掉了中间的几页一样。

“有几个问题”卫燃将这本笔记往桌子中间推了推,摘掉手套,抬头看向了黛安。

“请讲”黛安说完,再次端起咖啡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

“第一个问题”卫燃等对方放下杯子问道,“先简单介绍一下梅苏特的妻子和儿子吧。”

“梅苏特的妻子是因斯布鲁克人,1975年就已经过世了,她在二战结束后,一直经营着格策家的小工厂。也是在她的主导下,这家本来濒临破产的小工厂顺利搬到因斯布鲁克,并且凭借1964年的冬奥会,赚到了第一桶金。”

黛安顿了顿继续说道,“梅苏特的儿子叫小梅苏特,他是在1943年出生的,1970年开始接手工厂,同时开始代替母亲寻找失踪的父亲。

虽然这么多年他没找到梅苏特少尉,而且那座工厂在他的手里也没有发展壮大,但是无论他的工厂还是他的为人,口碑一直都非常不错,尤其在上世纪90年代,有很多滑雪运动员都曾找他定制过滑雪运动器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个问题”

卫燃指了指两人中间的笔记本,“按常识来讲,既然已经开始逃跑,怎么会把这本这么重要的笔记留下来?尤其这块怀表式指南针,这明显是招核法吸丝的装备,它是怎么带到劳改营里的?”

“据尹霍尔说,梅苏特在和他分开之前已经找到了叶尼塞河,接下来他准备沿着叶尼塞河一路往南,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所以将这本笔记留给了他,交换尹霍尔从守卫手里抢来的证件和猎人手里抢来的一支手枪。”

黛安摊摊手,“那时候尹霍尔已经被冻掉了几颗脚趾头,他已经跑不动了,他交换这本笔记是期待着下次逃跑的时候能用上。”

“这个呢?”卫燃指了指那枚怀表式指北针。

“尹霍尔说,是他被俘时藏在身体里才保存下来的,也正是因为他有指南针,梅苏特才愿意和他合作。”

“身体里?”卫燃愣了愣,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刚刚摘下来的橡胶手套。

“就像你想到的那样”

黛安说完,还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虽然行为很恶心,但为了活下来,倒是说的过去。当然,这一切都是尹霍尔说的,不但真假有待验证,而且尹霍尔已经死了。”

“最后一个问题”

卫燃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尹霍尔生前靠什么为生,住在哪,以及他还有家人在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不是一个问题”

黛安用开玩笑的语气提醒了卫燃一句,这才一条条的答道,“尹霍尔在梅苏特的妻子过世之前,一直靠出售从他们的工厂里低价进口的滑雪器材为生。它是北海道人,当时的店铺开在札幌。

梅苏特的妻子过世之后,小梅苏特立刻停止了这种优待。依霍尔的店铺也因为没有低价货源,在不久之后倒闭变成了住所,之后的几年,一直靠断断续续的出售有关梅苏特少尉的回忆和半真半假的线索,从小梅苏特先生那里勒索些钱生活。

另外,尹霍尔曾经有一个儿子在世,但在上个世纪就因为意外离世了。他唯一在世的孙女也在几年前就已经嫁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唯一留下来的,也只有尹霍尔位于札幌的房子,那套房子在它过世之前,以近乎哀求的方式卖给了小梅苏特先生。但据我了解,那栋房子里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说到这里,黛安从她自己的笔记本上撕下来一张纸推给了卫燃,“上面的坐标是那座劳改营遗址的具体位置,那里在赫鲁晓夫先生上台之后不久就彻底荒废了。

下面的地址就是刚刚提到的,那座位于札幌的店面的地址。那里现在同样处于半荒废状态。

维克多先生,只要您愿意帮忙寻找梅苏特少尉,无论您想去哪个地址看看,小梅苏特先生都愿意承担往返的差旅费。”

“小梅苏特先生可真是康慨”卫燃漫不经心的恭维了一句。

“事实上”

黛安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事实上,因为受尹霍尔的影响,小梅苏特先生对所有黄皮肤黑头发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好感,唔...或许该说是带着无法弥合的反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坦白讲,在您调查出柳班森林游击队之后,我就曾向他推荐过您,但是在得知您是个亚洲人之后,他非常干脆的拒绝了。”

稍作停顿,见卫燃的脸色没什么变化,黛安这才继续说道,“这次要不是您遇袭的事情上了新闻,恐怕小梅苏特先生仍旧不愿意与您合作。

而且即便现在他愿意开出15万欧的高价佣金,也不想和您见面以及直接沟通。他说...”

似乎说漏了嘴的黛安及时的刹住了车,脸上的表情也带着失言的歉意。

“没关系”卫燃笑了笑,“我非常好奇他说什么了。”

“他说...”

黛安的声音都压低了一些,无比歉意的说道,“他对黄皮肤黑头发的人有生理上的不适。抱歉维克多先生,是我失...”

“真的没关系”卫燃摆摆手,“说回正事吧,小梅苏特先生有时间要求吗?”

“没有”

...b黛安稍稍松了口气,“他也一直在寻找,只要在他之前找到梅苏特少尉的尸体,他都会支付佣金的,但是他能额外承担的费用,只有一次去劳改营旧址的往返成本,和去一次札幌那座店面的往返成本。”

“既然这样,这本笔记还有这把小刀是否可以留在我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

黛安点点头,掏出一份德语协议推给了卫燃,“但是如果遗失或者损坏,需要赔偿和这次的佣金等额的费用。”

“真是个严谨的德国老”

卫燃笑着调侃了一句,在一番仔细的见没有什么漏洞之后,探手伸进口袋作为掩护,从金属本子里取出钢笔,耍赖一样用俄语签下了“维克多”这个名字。

“既然这样,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黛安说着站起身,朝着卫燃伸出手说道,“再次感谢您的帮助,那部游击队电影拍摄的非常成功,这对雪绒花组织来说意义非凡。”

“期待这部电影的上映”卫燃轻轻握住对方的手,“也谢谢你帮我介绍了这份工作。”

达成了协议,黛安松开卫燃的手问道,“维克多,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调查?”

“已经开始了”

卫燃笑着说道,“看在15万欧的份儿上,我会尽快给小梅苏特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另外,如果我什么时候决定去札幌或者那座劳改营,也会及时和您联系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黛安说着,已经将卫燃刚刚签署的协议装进了公文包,格外干脆的拒绝了卫燃的挽留选择了告辞。

送走了这个来去匆匆的胖女人,卫燃重新翻出一双手套,将摆在桌子上的马毛皮笔记本装进了一个密封袋里,随后暂时放在了一边。

他愿意接下这笔生意,那15万欧无疑是主要原因。除此之外,能借着这个机会合理合法而且公开的去一趟招核,是另一个原因。

毕竟,当初从樱田桃李口中问出的那座位于神户的房子还没去看过呢,万一能从那座房子里找到相册里那些烧焦照片的底片,那么辛普森先生那边无疑也算有了一个交代。

不过眼下嘛...

卫燃看了眼桌子上被装进密封袋里的笔记本,找来笔记本电脑,将黛安提供的劳改营坐标输入了卫星地图。

得益于这组坐标足够精确,所以当页面加载出来之后,他立刻便通过卫星地图,看到了一片位于河岸边,被森林包裹着的,地图上根本不显示名称的房子。

将地图缩小,他也逐渐发现,沿着这片房子紧挨着的河道移动,最终河道汇入了叶尼塞河,而在河道的交汇口显示的地名,叫做苏哈亚通古斯卡。

一番测量,那边没有名字的建筑和图鲁汗斯克,直线距离还真就是整整一百公里。

略作思索,卫燃扣上笔记本的同时,却将电话打给了穗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身体好点没有?”电话刚一接通,另一头儿的穗穗便开口问道。

“已经完全好了”卫燃笑着问道,“在哪呢?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小时之前才回到图拉小镇”

电话里的穗穗难掩疲惫的说道,“休息半天,明天一早我们再搭运输机回喀山。”

“你回来之后要不要忙?”卫燃开口问道。

“你想说啥?”穗穗立刻从卫燃的语气中听出来些什么,“我可以忙也可以不忙。”

“我刚刚接了一笔生意,可能和鬼子战俘有关。”卫燃故意停顿了片刻之后这才继续说道,“所以我可能要去一趟图鲁汗斯克。”

“不忙!”

穗穗立刻说道,“明天一早运输机就要经停图鲁汗斯克,我们可以提前去那等着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卫燃想了想说道,“另外,帮忙准备一辆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心放心”穗穗拍着胸脯应承下来,“这些就交给我吧!记得把贝利亚带过来,这样晚上就不用自己值班了。”

“我会带着它的”卫燃跟着做出了保证。

一番闲聊挂断了电话,他立刻又打给了话唠机长德米特里。在得知今天晚上就有一班飞往图鲁汉斯克的计划之后,卫燃也立刻拿起装在密封袋里的笔记本,一熘烟的跑回了隔壁的别墅。

去劳改营的旧址看看自然不是必要的,但正所谓做戏做全,就算是看在那15万欧的面子上,跑一趟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如果不去相对比较近的劳改营就直接去札幌,也显得太刻意了一些。

一番准备,这天傍晚,卫燃独自驾驶着装甲皮卡,带着狗子贝利亚赶往了机场,搭乘着运输机连夜飞往了图鲁汉斯克。

真算起来,这地方比因塔的纬度还要高一些,倒是和沃尔库塔的纬度相差不大。相应的,这里的温度也要更低一些。

按照穗穗发来的消息找了一家和她有合作的酒店带着狗子贝利亚免费住下来,卫燃在给房间一番仔细的检查之后,接着又检查了一番这次带来的行李。

毕竟是去荒郊野外,加上不久前好歹算是遭遇了一次袭击,所以这次他除了把装样子的三管求生猎枪给拎过来之外,还特意顺路去红旗林场借了两支看着格外漂亮,而且磨掉了枪号的AK12一起带了过来。

虽然明知道这两支武器大概率用不上,但他却已经不打算还回去了。不管怎么说,这可比合法销售的那些只能打空包弹的阉枪实在多了。

更何况,这玩意儿就算用不上,也可以摆在卧室或者图书馆的地下室里以防万一,总归是不会糟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这两个枪盒里各自额外放了一支PSS微声手枪和两个备用弹匣,他这才将三个枪盒摞在一起,脱掉衣服走进了带有小型桑拿房的浴室。

转眼到了第二天,窗外虽然依旧一片昏暗,但是当卫燃打开被敲的砰砰作响的房门的时候,比预计时间提前了整整一个小时赶过来的穗穗也直接挂在了他的身上。

狗子贝利亚蹿出房门,仍旧挂在卫燃身上的穗穗立刻推上房门贴着卫燃耳朵问道,“急着出发吗?”

“当然不急”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抱着这姑娘转身走向了那张并不算宽敞的大床。

毕竟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这小别胜新婚自然是要消磨不少的精神和时间的。显然,走廊里故意走慢了几步的卡坚卡姐妹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这姐妹俩在动作一致的翻了个白眼之后,默契的伸出手来了一把猜丁壳。紧跟着,获胜的安菲萨美滋滋的拉着二人的行李钻进了房间,而输掉的安菲亚,则只能带着无处可去的狗子贝利亚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直等到窗外迎来短暂的白天,精神抖擞的卫燃和精神焕发的穗穗慢悠悠的蒸够了桑拿,这才叫醒了正在补觉的卡坚卡姐妹,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以及一脸委屈的狗子贝利亚下楼走进了停车场。

“这次我准备了三辆车”

穗穗指着停在专用停车位上的三辆六轮大脚车,扬着下巴朝卫燃问道,“应该够用吧?”

“肯定够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一边将那两个装有AK12的长条枪盒分别递给了卡坚卡姐妹,随后将他和穗穗的行李,搬进了一辆印着“通古斯卡荒野自由行俱乐部”的荧光汉字,而且还有大量汉语、俄语的荧光签名的大脚车里。

就像当初去找老尹万的时候一样,这辆大脚车的尾部,同样挂着一个小拖斗,这小拖斗里除了四个装有燃油,外面套着一圈轮胎当作包裹的油桶之外,还装着一只已经宰杀好的驯鹿。

再看另外两辆大脚车尾部的拖斗,里面同样装着燃油,区别只是食物补给变成了一些不知道装有什么的帆布包而已。

“这是现在来这里自驾的车子的标配”

穗穗一马当先的钻进车里,一边招呼着贝利亚跳上去一边解释道,“这样就算路上遇到了意外,也不用担心冻死饿死,而且即便用不上,游客们在看到之后也会觉得心安。”

“你们那条路线开发的怎么样了?”卫燃钻进驾驶室问道。

“已经基本差不多了”

穗穗开心的说道,“虽然最后没能连接上烈火野外救助站,但是衔接了十几个聚集区,无论当地的原住民还是矿区都非常满意。这一路上,我们单是热带水果就送出去足足四大卡车。”

看了眼这个满脸得意的姑娘,卫燃在启动车子的同时也不由的笑了笑。那四大车的热带水果送出去,这姑娘回头儿指不定要从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赚回来多少钱呢。

一路闲聊着穗穗这段时间亲自参与开发的路线,三辆大脚车也离开了图鲁汉斯克,沿着已经封冻的叶尼塞河一路往南。在连续开了大概70公里左右之后,窗外明明才亮了没多久的天色也再次暗了下来,而在导航地图上,也显示正前方的河道分叉口,便是苏哈亚通古斯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这里虽然拥有地名,以及河岸边一片边长能有500米的三角形林间空地,但在这空地上,除了一片兼具了加油站、车船维修点、紧急医疗救助站以及休息点和直升机停机坪功能的木头建筑以及覆盖着积雪的平坦空地之外,却再没有多余的建筑。

甚至卫燃都怀疑,这里弄不好只有工作人员和在封冻的河道上奔波的司机——就像烈火野外救助站一样。

没做过多的停留,卫燃在给这片覆盖着冰雪的林间空地拍了一张照片之后,驾驶着大脚车,沿着叶尼塞河的支流,慢腾腾的开往了目的地。

和叶尼塞河的河道不同,这条封冻的河道虽然目测能有两三百米的宽度,但却根本看不到什么车辙印,河道上将近半米深的积雪,也根本不像身后的叶尼塞河一样,有推土机专门负责清理。

正因如此,三辆大脚车的速度,也下降到了每小时10公里左右。照着这个速度,他们想赶到六十多公里外的那片被原始森林包裹着的废弃劳改营,至少也需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

既然速度提不上来,卫燃索性趁着这段时间,将这次的生意简单的描述了一番,并且提前给这姑娘打了个预防针,明里暗里的暗示着接下来可能得去一趟招核。

“你刚刚说那个劳改营里关着鬼子?!”

原本还有些困倦的穗穗在听完卫燃的介绍之后不但瞬间精神起来,那双大眼睛似乎都冒出了绿光。只不过,她的关注点既不在卫燃可能去招核出差,也不在那15万欧上面,这对于这个小财迷来说,可是极为难得的情况。

当然,只是看了眼这小祖宗的眼神和脸上兴奋的表情,卫燃就知道,等他们赶到那座荒废的劳改营之后,他最好能找到点鬼子的物件当作靶子,而且最好把那把猎枪借这姑娘玩玩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荒无人烟的苏哈亚通古斯卡河上,三辆亮着刺目车灯的六轮大脚车,相互之间拉开二三十米的距离,慢腾腾的碾压着平坦的积雪,朝着目的地艰难的前进着。

温暖的车厢里,穗穗早就已经脱掉靴子,蜷缩在放平的副驾驶座椅上打起了瞌睡,在她的脚边,充当脚垫的狗子贝利亚,也四脚朝天的打起了呼噜。

自从离开叶尼塞河,他们已经沿着这条河走了五六个小时的时间,此时周围能看到的,除了根本看不到边际的落叶松林,便只有车灯扫过林间时,偶尔闪过的绿莹莹目光,以及夹杂在寒风中的狼嚎。

万幸,此时车窗外的河道,也终于出现了形如奔驰车标的分叉,而在分出去的这条支流的河道上,还有个能有两百多米长,七八十米宽,其上长满了落叶松的河心岛。

虽然这座河心岛与封冻的河道一样覆盖着厚厚的冰雪,但是当三辆车的车灯照上去的时候,无论卫燃还是卡坚卡姐妹,都一眼便注意到了河心岛上修建的那座看着格外敦实的哨塔。

这座哨塔高度能有十五六米,虽然下半部分因为树木和积雪的遮掩看不清楚,但哨塔顶上,却像是兼具着灯塔的功能一般,有一整圈的窗子。取出望远镜看了看,那些窗子里面,似乎还残存着被遗弃的探照灯。

而那些探照灯似乎都对准了河道分叉口北岸的那片林间空地。

稍稍移动车子让车灯对准这片空地,这里勉强还能看清有一座被积雪覆盖着的码头,以及一个还算平缓的斜坡。

至于这座码头的后面,这片林间空地的深处还有什么,因为高度的关系,就只能把车子开上去才能看清了。

“到了吗?”原本在打瞌睡的穗穗一边伸着懒腰打哈欠一边含湖不清的问道。

“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话间收起望远镜,驾驶着大脚车第一个沿着斜坡开上了位于岸边的空地。

这片守着河岸的空地面积倒是并不算太大,满打满算也不过百米见方,但是在空地西北角的尽头,却有两条仍旧能看出轮廓,宽度不过六七米,一路往西北角延伸出去不知道多远的伐木路。

让他如此确定这是伐木路的主要原因,便是路边零星残存的木栅栏。

“这周围什么都没有啊?”已经穿好了靴子的穗穗将脸贴在双层的保温车窗上,一边往外观察一边难掩失望的问道。

“估计还在里面呢”

卫燃说着,已经轻轻踩下了油门,沿着其中一条路缓缓开往了森林深处。坐在副驾驶的穗穗,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沿着这条路往里开了能有两三百米,一片面积更大的林间空地也赫然出现。

“有房子!”穗穗第一个喊了出来,同时她的手,也指向了车头左前方。

稍稍调转车头,随着车灯横扫的过程,三辆车里的四个人,也看到了这片林间空地的的一切。这里不止有建筑,而且有不止一栋建筑!

虽然因为积雪的遮掩看的并不完全,但却依旧可以分辨出来,这些残骸是标准的冻土带小木屋,架空地面一米左右的高度,足有大腿粗的原木交叠垒砌的墙壁,以及石块垒砌的烟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可惜,毕竟时间过的太久,无论是厚实的原木墙壁,还是那些石块垒砌的烟囱,全都已经残缺不全,倒的倒塌的塌。

一番粗略的数下来,这片空地上能分辨出来的木屋残骸能有十六七栋,横平竖直的排成了三排。在空地的边缘,还能看到已经和树木长在一起的一圈带刺铁丝网。

在这片空地的西边,还另有两条伐木路。沿着其中一条伐木路继续往前深入了百十米,便是一大片能有两百米宽,一眼根本就看不到头的林间空地。

毕竟已经半个多世纪的时间过去,就像刚刚路过的两片空地一样,这片空地虽然不像两边都是足有腰粗的成才树木,但仍旧有不少积雪难以掩盖的灌木和野生的次生林。

调转车头回到残存着木屋残骸的空地,三辆车并排停好之后,安菲萨打开车窗,将卫燃之前给她的AK12的枪口捅出去,对准夜空扣动了扳机。

“哒哒!”连续两声枪响过后,周围林子里窥视的野物也一哄而散,暂时将这片故土借给了卫燃等人。

片刻之后,卡坚卡姐妹钻进了卫燃和穗穗二人的车厢,根本不用招呼便坐在了餐桌边,摆明了是在等着开餐了。

至于探索这片废弃的劳改营,自然是不急,他们自从图鲁汉斯克出发之后,已经走了将近十个小时的时间,中途除了简单的吃了些泡面罐头之类的东西之外,可是连一顿正经饭都没吃过呢。

眼瞅着还没彻底睡醒的穗穗也不打算帮忙,卫燃无奈的摇摇头,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能有排球大的瓦罐,打开封纸之后,将其架在了燃气灶上。

这些瓦罐算是图拉小镇的极光酒馆推出的“苏联特产”,只不过在经过那个帮着穗穗带队的华人领队苏烈和他的小女朋友改良之后,这瓦罐里除了极具苏联特色的土豆奶油炖牛肉之外,还推出了更合华夏人口味的西红柿炖牛腩、红烧各种肉、猪肚鸡等等各种口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这些东西虽然名义上是极光酒馆推出的,而且还受到了那些极地司机的欢迎。

但实际上,这些“社会主义瓦罐菜”却是苏烈(752章华裔)那位开饭馆的叔叔,让手下的厨师们统一烹饪,再搭乘运输机和游客们一起送到图拉小镇再出售的。不用猜,这瓦罐菜的利润肯定有穗穗和极光酒馆的份儿。

趁着瓦罐里凝固成固态的主菜加热融化的功夫,卫燃还不忘在另一个灶上蒸上几个梆硬的大列巴。

最后额外泡上一壶茶并且给三位姑娘各自倒了一杯,卫燃这才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坐在了穗穗的身边,这东西同样是穗穗准备的。

“等下我们怎么找?”穗穗用牙签戳起一块西瓜,一边吃一边问道。

“找个屁”卫燃打了个哈欠,“吃完睡觉,订个闹钟,等天亮了之后再说。”

穗穗这才想起来刚刚这一路上可就她和狗子贝利亚在睡觉,“也行吧,等下我给你们站岗。”

“你就别抢贝利亚的工作了”

安菲萨开着玩笑说道,而被点到名字的贝利亚,也下意识的扬起脑袋张开嘴巴,任由安菲亚将一块西瓜丢进了它的嘴巴里。

虽然说是天亮之后再说,但卫燃还是取出自己的平板电脑,调出翻拍的笔记照片,对照着手绘的劳改营地图,和三位姑娘一起,分辨着车窗外不远处的木屋残骸,到底是手绘地图里的那一栋建筑,以及当初德国战俘梅苏特住的是哪一栋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瓦罐里的猪肚鸡被彻底煮沸咕都咕都的冒泡,卫燃将提前切好的胡萝卜和青椒以及一小把金针孤丢了进去。

片刻的等待之后,蒸腾着水蒸气的瓦罐菜和蒸软的列巴被相继端上桌,穗穗也熟门熟路的翻出一罐酸黄瓜打开,就连蹲在桌边的狗子贝利亚,也一边拿眼神示意,一边不由自主的从嘴角流出了口水。

各自开了一罐冰凉的啤酒,四人在闲聊中填饱了肚子,贝利亚也如愿得到了吃剩下的瓦罐菜和列巴。

酒足饭饱,卡坚卡姐妹钻进了各自的车子里准备休息,卫燃和穗穗也钻进了休息舱,定好了闹钟之后,放心的将警戒的工作丢给了蹲坐在驾驶位上的贝利亚。

当卫燃和穗穗被闹钟吵醒的时候,窗外也终于天亮了,就连肆虐的寒风,也因为周围森林的遮挡,连地表的雪花都不好吹起来了。

“砰!”

穿戴整齐的卫燃取出纳甘转轮手枪伸出窗外开了一枪,稍等了片刻之后,这才打开车门,端着求生猎枪第一个走了出去。

紧随其后,穗穗牵着贝利亚,任由端着步枪的卡坚卡姐妹将她护在中间,跟在了卫燃的身后。

踩着昨晚刻意用轮胎碾压出来的宽大车辙印,四人一狗把每一个木屋的残骸都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这些木屋虽然面积普遍不大,但里面倒也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个别还算完整的房子里,还能看到似乎是用铁皮油桶改造的壁炉,以及上下铺的木头床和挂在原木墙壁上的油灯和锅碗瓢盆等等被遗弃的杂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看着可比我们去过的52号矿山小太多了”穗穗忍不住说道。

“52号矿山是矫正营”卫燃顿了顿说道,“也就是所谓的古拉格,所以自然是规模要大的多了。”

“这个呢?”穗穗指着周围问道。

“这个伐木场从规模上来说只能算劳改农场,和苏联时代的集体农场一样的存在。”

卫燃想了想,换了个对方能理解的方式介绍道,“这里当初本来就有苏联的伐木工人在工作,但是因为缺少人手,所以就申请调拨一些战俘过来劳动改造,顺便补充急需的劳动力。

坦白说,能有机会劳动改造的,不管是送来这种荒郊野岭,还是送到当时的白俄或者乌可烂的农场,这种都算命好的。

只要好好劳动改造,他们的待遇一般都不错,而且还能领到工资、有假期,甚至大多数都有机会入党。

就连看管他们的民兵和一起工作的苏联人,大多也不把他们当成罪大恶极的犯人。尤其这种地方,这里距离前线太远了,这里的苏联人对德国人或者招核人,实在是算不上有多大的恶感,这也是为什么有的战俘会拒绝遣返选择留下来。

当然,战犯除外,他们的条件相对会恶劣一些,被看守的也会更严密一些。”

“所以你在找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穗穗忍不住追问道。

“这里用的是战犯的证据”卫燃停下脚步说道,“我这次要找的梅苏特少尉,是在1951年11月失踪的,这个时间很特殊。”

“特殊?”穗穗愈发的茫然,就连卡坚卡姐妹,也好奇的支愣着耳朵准备听听故事。

“东德是在1949年的10月成立的”

卫燃耐心的解释道,“东德成立之后,绝大部分德国战俘都被遣返回去建设他们的民主共和国了,在这年的年底,整个苏联境内的德国战俘一共也只剩下大概八万五六千人,其余的都回老家了。

这八万多人之所以被留下,都是因为有确凿的证据被判决为战犯,并且判处了25年往上的监禁和强制劳动。”

“就像那个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穗穗下意识的...下意识的说道,“所以那个电影里的男主角也是个战犯?”

“不然怎么会被判处25年的监禁?”

卫燃摊摊手,“当然,实际上,在1955年西德的总理康拉德访问苏联之后,剩下的这八万多战犯其实也被喝高了的玉米棒子给特赦了。所有还活着而且愿意离开的德国战俘,都在1956年的年底之前返回了德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位梅苏特其实也是个战犯?”穗穗反应过来之后问道,“小鬼子呢?路上你提到的那个小鬼子呢?”

“鬼子的情况还有些不同”

卫燃足够客观的说道,“虽然鬼子在咱们华夏犯下了很多的战争罪行,而且被送到苏联的鬼子也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从咱们华夏抓来的关东军。

但实际上,在苏联的鬼子战俘,从47年的12月就开始遣返工作了,和挑牲口差不多,先是体弱多病的,接下来是工作的时候伤残的,还有表现好已经入党,而且愿意回去传播红色信仰的。

这样的遣返工作一直到1950年的4月,一共有251船次,总计大概能有46万头鬼子被送回了老家。当然,这些不是全部。”

“剩下的呢?”在旁边听热闹的安菲萨问出了穗穗想问的问题,“都冻死了?”

“最多冻死了一小部分,主要是1950年的时候冷战开始了,招鲜战争也开始了,而且那时候鬼子和苏联其实还没建交呢。”

卫燃笑着介绍道,“总之,因为国际局势,苏联暂停了遣返工作,并且一直拖到了1953年的年底才重新开始。”

“所以其实大多数都回去了?”穗穗难掩失望的问道。

“可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遗憾的点点头,“虽然因为自然条件和物资贵乏问题,无论德国战俘还是鬼子战俘又或者其他小屁国家的战俘都难免死了一些抵抗力差的,或者不听劝的大拧种,但绝不像网络上说的大几十万死的只剩下几千口那么夸张。客观来说,苏联还是很爱惜这些廉价劳动力的。”

闻言,穗穗总结道,“所以,你要找的梅苏特之所以被关在这里,是因为他可能是个战犯。

而那个活下来的招核鬼子之所以被关在这里,是因为国际局势的原因暂停了遣返工作,所以没能回去?”

“差不多就是这样”

卫燃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惜这里被废弃的太早了,这片伐木场也太小了,有关这里的资料在苏联解体前恐怕就找不到了,否则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

“说说你在找什么吧,我们帮你!”穗穗主动请缨道。

“不好说”

卫燃用叫扒拉开腐朽门板上残存的积雪,仔细观察了一番门把手和门框说道,“总之就是看着像监狱才会出现的东西,比如脚镣什么的。”

闻言,穗穗立刻看向了身后那片河心岛上的哨塔,和卡坚卡姐妹对视一眼之后,将贝利亚的牵引绳递给了卫燃,“我们去那座哨塔看看,你自己小心点。”

“别贸然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接过牵引绳提醒道,“半个多世纪了,又是这个鬼地方,一阵风把它吹倒了都有可能。”

“放心吧!”

穗穗显然有自己的打算,招呼着卡坚卡姐妹一熘烟的钻进了一辆大脚车,开往了几百米外的河道分叉口。

没管这三个大概率帮不上什么忙的姑娘,卫燃在独自一番寻找之后,终于在这片空地的最北侧紧挨着森林的角落,找到了一座特殊的建筑。

之所以说这栋建筑特殊,是因为这座房子有一半是早已经被积雪压垮了的木质建筑,但紧挨着的另一半,却是仍旧残存着四面墙壁的石质建筑。

这片看着能有二十多平米的石质建筑,是直接建立在一片略微高出地表的石头地面上的,而且并不像另一半的木质建筑一样对地板进行抬升。

除此之外,紧挨着石墙建造的烟囱,也比之前看到的要更加粗大一些。

绕到门口往里看了看,卫燃从金属本子里取出工兵铲小心的刮开地表的积雪,直到确定地表同样是石质地面,这才迈步走进去,将周围的积雪大致的清理了一番。

随着各种遗弃物件上的积雪被工兵铲丢到石头墙外面,一些锈迹斑斑的物件也逐渐显露了出来。

这个房间里最显眼的,莫过于墙角位置,用石块和泥巴垒砌出来的大号壁炉,以及对角线位置,靠墙摆放的一张似乎随时都会倒塌的原木桌子上固定的台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原木桌子的下面,还放着几个不同形状,但却包裹着厚实锈迹的铁砧子,以及一堆锈结在一起的马蹄铁。就连墙壁上,也挂着一些只能在铁匠铺或许才有机会看到的物件。

而在那个大号壁炉的边上,靠墙的位置还有一小堆黑色煤渣,那煤渣之上,甚至还戳着一把锈烂了的铁铲。

显而易见,这座房间之所以弄成石头墙壁,很可能和这里是个需要经常动火的铁匠铺有关。

暂时离开这个只剩下墙壁的房间,卫燃对照着翻拍的手绘地图一番寻找之后,轻而易举的便在不到20米远的林地边缘,发现了一圈残存的木头栅栏。

回头看了看那座石头墙壁建筑的残骸,他再次比照着手绘地图,分别找到了马厩的位置和仓库的位置。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马厩的位置能看到的便只有一地几乎和地表融为一体,而且被积雪彻底遮盖的烂木头。

倒是仓库的位置,同样是个在石头地面上建造的房子。和那个疑似铁匠铺的建筑不同的是,这栋房子既没有壁炉也没有窗户,就连仍旧残存的铁门,其上都里外包裹着一层似乎是从油桶上切割下来的铁皮。

不仅如此,这个同样拥有石头墙壁的房间虽然没有抬离地面,但地基却要高出不少,从唯一的大门往里看,地面上还能看到残存的地板和地板之下将近一米高的悬空。

只可惜,这地板下的空间除了个别靠墙的位置还保存完好,其余大部分都已经被积雪和坍塌的屋顶给掩埋填平了。

没敢冒险进去,本就是过来装样子的卫燃转身就往回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边虽然收获不大,但穗穗那边的收获却不小。这姑娘甚至根本就没有离开温暖的大脚车,而是直接升起了一架无人机,亲自操纵着升空飞往了河心岛的那座哨塔。

在这架无人机的帮助之下,即便踩着雪鞋赶回来的卫燃可以透过屏幕清楚的看到,在那座被遗弃的哨塔里,除了两个可以移动的探照灯之外,哨塔顶部还有四个大喇叭。

不仅如此,当无人机沿着支流北上飞了大概五六百米之后,还在左岸发现了另一座码头,以及两岸被砍伐之后显的秃了一片的针叶林。

根本不用商量,等穗穗收回无人机之后,四人一狗立刻驾驶着三辆大脚车离开了这片废弃的营地,先一步开上了河心岛,并且停在了那座哨塔的下面。

这从远处看的时候或许还没有什么,但是当三辆车子停在哨塔下面的时候,却发现这座塔的底座直径恐怕能有10米,而且入口处的铁门,都仍旧被铁链紧紧的缠绕着。

“砰!”

谨慎起见,卫燃照例将手探出车窗外扣动扳机打出了一发子弹。

稍等了片刻,他这才重新穿好雪鞋推开了车门,端着猎枪第一个走了出去。而穗穗则牵着贝利亚跟在他的身后。

至于卡坚卡姐妹,这次却并没有离开大脚车,而是钻出天窗,持枪戒备着从其他方向可能窜出来的野兽。

一路走到哨塔底部,卫燃看了眼铁链上的挂锁,示意穗穗站远了些,随后这才给猎枪换上了一颗独头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沉闷的枪声过后,那块坚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苏联挂锁应声碎裂,就连锈迹斑斑的铁链,也崩飞了好几节。

重新给猎枪压上一颗子弹,卫燃这才走上台阶,打开了被铁链缠绕的铁门。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这扇铁皮门的后面,竟然还有一扇格外厚实,而且保存的状况也相当不错的木门。

随着根本没有上锁的木门被推开,他也在这座废弃的哨塔里,看到了各种毫不相关的东西。

在手电筒的光束笼罩下,这座哨塔的一层,靠墙放着好几个油腻腻、尚且打着铅封的200升油桶,以及两台鬼子在2015年生产的小型汽油发电机和一台已经锈烂了的,苏联在1947年生产的明斯克牌燃油发电机。

这一楼的房间里除了油桶和发电机之外,还放着两条铁皮小船,以及挂满了墙壁的,各种型号的捕兽夹。

如果此时季马在这里,他只通过这些不同形状的捕兽夹,就能头头是道的给卫燃解释,那个是用来抓狼的,哪个是用来抓熊的,又有哪些,是专门用来抓狐狸的。

和身后的穗穗对视了一眼,卫燃小心的走进哨塔一楼的房间,用枪口掀开了靠墙位置覆盖着的帆布。

在这块油腻腻的帆布下面,放着的却是两台高压水泵和诸如水裤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卷渔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就已经不用猜了,看来有人不但把这里当作了盗猎的据点,而且还当作了夏天挖掘勐犸象牙的据点。

这样的营生不止因塔有,曾经去过的雅库茨克和图拉小镇一样有,这里同样不缺。

虽然因为纬度不同略有区别,但基本上,除了极夜这段时间前后,他们一整年都有事情可做,尤其在极昼出现的时候,也是他们最忙碌的时候。

“看来这里别想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穗穗难掩失望的说道。

“我上去看看”卫燃说着,踩着仍旧坚固的水泥台阶,小心的爬上了二楼。

这哨塔的二楼似乎被人重新铺设了地板进行加固,并且封死了通往楼上的路,但也正因如此,已经彻底找不到一点和不远处的废弃营地有关的东西了。

没有费力气继续往上爬,卫燃转身下楼之后,重新用铁链缠绕住了铁门,招呼着穗穗返回大脚车,离开这座河心岛,开往了正北方向的另一座码头。

这次才刚刚把车子开上岸,四人便一眼注意到,在靠近空地边缘的位置的地面上,有一个个的略微隆起的鼓包,以及积雪也难以完全掩盖的石头墓碑!

“总算找对地方了”大脚车里,卫燃和穗穗异口同声的滴咕了一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座覆盖着积雪的码头边缘,卫燃用工兵铲小心的挖开了第一座被积雪掩埋了绝大部分的墓碑。

这块似乎用铁矿石凿刻的墓碑宽度不过30厘米左右,高度却有六十厘米往上。

在这块墓碑的最上方,还凋琢着一颗五角星,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时间过的太久,这颗五角星已经斑驳不堪,只剩下隐约的线条轮廓。

五角星往下,还隐约可见“工人XXX”的字样。清理出第二座墓碑,其上凿刻的内容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死心的一个接着一个将其清理出来,等到第六座墓碑的时候,其上的五角星却变成了镰锤的标志,而且墓碑上不仅用俄语凿刻着职务和人名,而且旁边还额外凿刻上了日语。

这还不算,在这墓碑的一侧,还用日俄双语凿刻着“1954年4月,由党员亚历山大(五十岚淳平)携骨灰遣回原籍。”

和穗穗对视一眼,卫燃从积雪里挖出下一座被掩埋的墓碑,这上面凿刻的内容和刚刚的大同小异,唯一的不同,也仅仅只是携带骨灰遣回原籍的人,以及时间变了而已。

穗穗开口说道,“刚刚我数了数,这里一共有27座墓碑。”

“把所有的墓碑都清理出来看看吧”卫燃想了想说道,“给每个墓碑上的内容都拍个照片。”

“我去拿相机”穗穗说完,起身走向了不远处的大脚车。

紧了紧手套,卫燃将其余被积雪掩埋的墓碑全部清理出来,一个挨着一个的检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墓碑上的字迹比较斑驳,但他还是在这里面找到了两座特殊的墓碑。

在其中一座墓碑上,墓碑的主人恰恰是那位曾被黛安提及的仓库守卫帕宁·雅欣。

按照这座墓碑上简短的信息,这位年轻的守卫是1933年出生的,牺牲的时间则是1951年。换言之,他在牺牲的时候,才不过刚刚十七八岁的年纪。

而在另一座墓碑上,墓碑的主人便是卫燃此行要找的德国兽医梅苏特·格策少尉。

让卫燃没想到的是,这位梅苏特的的职务除了“兽医和铁匠”之外,竟然还有“服刑党员”这么一个特殊的标签。而在墓碑的侧面,却被人用俄语凋刻着“失踪”这么一个单词。

“找到了”卫燃朝着正在给墓碑拍照的穗穗招招手。

闻言,后者立刻端着相机跑了过来,将镜头对准了被积雪填平了刻痕的墓碑。

“服刑党员?”

穗穗在拍完了照片之后疑惑的看了眼卫燃,根本没过脑子的冒出一句,“被双龟了?”

“哪跟哪啊”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一边将这两座紧挨着的墓碑后面清理出来一边解释道,“你说的那种情况估计得先被开除党籍才能服刑,这种是先服刑,然后因为表现好,成为了党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表现良好的积极分子呗?”穗穗下意识的说道。

“差不多吧”仍在忙着清理积雪的卫燃点点头,内心的疑惑却更多了。

“你不会是想把这两座坟挖开吧?”拍完了照片的穗穗好奇的问道。

“这里大概已经被挖开过了”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用工兵铲从冻结的地面上,撬起来一把生锈的十字镐。

仅仅只看这把十字镐上残存的亮橙色橡胶柄就知道,这玩意儿的年头绝对不会太长。

和穗穗对视了一眼,卫燃继续清理着地面的积雪,渐渐的,一个仅仅半米宽不到两米长的浅坑映入眼帘。

换上刚刚挖出来的十字镐,卫燃试着砸了砸冻结的地面,只可惜,这用尽力气的一镐敲下去,却只在地面上留下了指甲盖大的一块白点而已。

“你还真打算挖开啊?”穗穗皱着眉头问道,显然是不太赞同这掘坟的行径。

“要不咱们把那些鬼子坟挖开?”卫燃丢掉手里的十字镐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呀!”刚刚还眉头紧皱的穗穗根本没来得及过脑子便兴致勃勃的点点头。

“当我什么都没说”

卫燃拍打干净手套上的污渍,又看了看那位名叫帕宁的仓库守卫的墓碑后面。万幸,这里并没有被挖开的痕迹。

他同样不会把这里挖开,而且也没必要挖开——毕竟他来这里其实都不是必要的。

“所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穗穗一边将相机塞进包里一边问道。

“老板,你们或许该来这里看看。”就在卫燃准备开口的时候,手里端着AK12的安菲萨,却指了指正被妹妹牵着,在她旁边的雪地里刨坑的贝利亚。

闻言,卫燃和穗穗二人快步走过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贝利亚已经在齐膝深的雪地上,像个小号推土机似的,倒退着刨出了一条能有三四米长,和它的身体等宽的壕沟。

毫无疑问,站在这狗子刨出来的壕沟里,要比站在松软的积雪上要舒服的多,而在其中一块,被安菲亚用雪鞋刮开的地面上,却露出了一节锈迹斑斑的铁轨,以及铁轨下一段尚且完整的枕木。

“这里怎么会有铁轨?”

卫燃和穗穗下意识的顺着铁轨的两头看了看,这段被挖出来的铁轨不过半米长,其中一头指向的便是码头的岸边,另一边指向的,却是这座码头后面,一条并不算宽敞的伐木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迈步沿着这个方向走了几步,当卫燃用工兵铲刮开一坨凸起的积雪之后,露出来的却是一辆锈迹斑斑的矿车。

“这里不是伐木场吗?”

“确实是伐木场,但是无论露天矿场还是地下矿场都需要大量的木材。”

卫燃笑着解释道,“至少在二战刚刚结束时的苏联可是非常节俭的,所以在开采矿料之前先建造伐木场,砍伐的树木不但可以支...但可以支持矿场的初期基础建设,而且还不会浪费这些珍贵的木材,唯一需要付出的,也只是劳改犯的时间罢了。”

“战俘的时间不值钱”安菲亚下意识的滴咕道,“和生命一样不值钱。”

“说的没错”

卫燃点点头,“我们回车里吧,沿着那条伐木路找一找,看看有什么发现。”

三位姑娘自然不会反对,别的不说,至少车子里可比外面暖和多了。

很快,三辆车拉开了距离,沿着那条伐木路开了出去。

在略显艰难的往前开了四五百米之后,正前方也出现了一片不到百米见方的空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片空地的中央,便有一座倾斜着通往地下的黝黑洞口。

这洞口的入口处虽然被积雪掩埋了大半,但依旧可以看见用来支撑洞口的木板和梁柱,以及遗弃在洞口里面的矿车。

当然,相比这座不知道开采了多久的矿洞本身,已经被发动机的轰鸣从冬眠中吵醒,正从矿洞里爬出来的那只棕熊明显更加的危险。

“呜啊——”

这头棕熊发出了一声饱含威胁的怒吼,接着便像一座肉山一样,朝着打头的这辆大脚车冲了过来!

“我们的大脚车轮胎可抗不住它一顿咬!”

负责驾车的穗穗惊慌失措的喊道,何止轮胎扛不住这头棕熊的牙齿,这么大的一头熊一爪子拍在车身上,就算车身的钣金扛得住,那双层的保温车玻璃也扛不住!

更别提,此时他们这辆正对准矿洞口的车子就算想避开这头熊也得先往后倒车才行,但此时,他们的身后,还有卡坚卡姐妹俩驾驶的大脚车堵着呢!

就算没有她们的车子阻拦,这倒车的速度再快,又怎么比得过一头在冬眠中被吵醒,怒气值已经到顶的棕熊奔跑的速度!

“停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推开了头顶的天窗,扒拉开已经开始呲牙低吼的贝利亚,举着那支双管猎枪将上半身从车窗探了出去。

而对卫燃无条件信任的穗穗,也想都不想的将原本已经踩住油门的脚狠狠的跺在了刹车上。

“砰!”

还不等卫燃开枪,将车子一左一右停在矿洞两侧的另外两辆大脚车里,卡坚卡姐妹也不分先后的将AK12步枪的枪口伸出车窗,瞄准目标各自打出了一发点射。在几乎重叠的枪声中,这两发子弹交叉打在了这头棕熊的耳后。

“噗通!”一声闷响,这头棕熊瞬间挺直了四肢,整个庞大的身躯,也在惯性的推动下扑倒在地,最终打着滚缓缓停在了穗穗驾驶的大脚车正前方不足两米的位置。

“呼——”

仍旧死死的踩着刹车,整个人都抓着方向盘站起来的穗穗长长的松了口气,一屁股重新坐在了驾驶位座椅上。卫燃稍作等待见这头棕熊不再动弹,这才关上了猎枪的保险。缩回车厢关上了天窗。

安抚住了吓得脸色惨白的穗穗,接着又给一直挠门想出去干仗的贝利亚来了一脚,将他的牵引绳拴在座椅靠背的扶手上,卫燃这才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比他更早一点,卡坚卡姐妹也各自拿着武器走了过来。这姐妹俩一个举枪对准了矿洞口,一个用枪口谨慎的捅了捅那头棕熊的眼睛,见它没有反应,这才问道,“你们没事吧?”

“她被吓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看了眼大脚车里的穗穗,这才说道,“多亏了你们姐妹俩,枪法不错。”

“我们也是第一次打到这么大的猎物”用枪指着矿洞口的安菲亚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们要去矿洞里看看吗?”

“这个能吃吗?”安菲萨指着还没凉透的棕熊问道,“好吃吗?”

不等卫燃回答这姐妹俩的问题,穗穗也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心惊肉跳的看了看那头嘴角耳朵流血的棕熊,先是和卫燃抱了抱,接着又分别和卡坚卡姐妹抱了抱,嘴里自然也是不住的感谢。

“所以这个能吃吗?”安菲萨故意转移了话题问道。

“应该能吧...”

穗穗不太确定的说道,同时眼神却瞟向了四人中相对厨艺最好的卫燃。

“试试不就知道了”

卫燃示意这三位姑娘往后退了退,“先晾一会儿,等它身上的跳蚤冻死了再说。”

听闻有跳蚤,这仨姑娘齐刷刷的后退了足足两三米的距离,就好像那小小的跳蚤比这头庞大的成年棕熊还要可怕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好贝利亚,别让它凑的太近,不然跳蚤全去它身上了。”

卫燃说着,已经端着猎枪,沿着这头棕熊碾压出来的兽径,独自走向了二十多米外黝黑的矿洞。

站在矿洞口往里看了一眼,卫燃却皱起了眉头。

这矿洞口倒是不小,如果拆掉加固用的木板和腰粗的柱子,以及周围堆叠的石块,直径差不多能有将近三米左右,但是当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去的时候,他却发现,这矿洞里面的深度,却仅仅只有不到10米的样子。

至于这10米之后,却不知道是发生了坍塌还是被人为炸塌的,早已经被堵的严严实实。

这尚存的10米矿洞尽头,还能看到一个用松针杂草等物堆出来的温泉熊巢,而在这宛若大床的巢穴周围,还散落着大量破碎的骨头和诸如残破的兽皮、羽毛之类的“厨余垃圾”。

要说收获,到也不是没有,在这矿洞一侧用于加固的一块厚木板上,还能看到一列用红漆书写的日语口号——勤奋工作提高产量,争取遣返名额回家。

“又砍树又挖矿的,这群战俘的小日子过的还挺有奔头儿。”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心知这片荒野已经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转身走向了大脚车的方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哈亚通古斯卡河畔,穗穗亲自驾驶着大脚车,用绳子拖拽着那头险些要了她命的成年棕熊,慢腾腾的离开码头,沿着封冻的河道开上了河心岛,最终停在了那座哨塔的门口。

此时,短暂的白昼已经接近尾声,头顶偶尔也已经能隐约看到翻涌的极光,就连寒风,也被周围的密林遮挡,显得这里愈发的安静。

趁着三位姑娘带着狗子贝利亚清理地面的积雪,卫燃也拿着一把从车里找到的芬兰小刀,蹲在棕熊尸体的边上,熟练的将熊皮扒下来,赶在冻硬之前将其卷起来固定在了车尾的小拖斗上。

先换上金属本子里的毛瑟刺刀切下一节场子剖开确定里面没有绦虫,卫燃这才重新换上芬兰小刀,将四只熊爪给剔下来,随后又将大大小小的熊肉分解开,用保鲜膜包好之后,装进了三位姑娘腾出来的几个塑料箱子里。

这些熊肉是穗穗打算带回去当礼物送人的,这三位姑娘想吃的却是那些内脏。

他这边忙活着的同时,三位姑娘也在离着哨塔足够远的位置清理出来一片空地,接着又在附近找到一颗枯树,用摩托锯砍倒之后,用大脚车拽过来分成几节,借着充裕的燃油帮忙,轻而易举的点燃了一堆篝火。

很快,支好的折叠桌子上,便放上了一个直径超过半米的华夏红铜涮锅,安菲亚也熟练的从拖斗里找出一袋子木炭,借着篝火点燃之后塞进了涮锅底部的炭膛里,而穗穗则从车里翻出一包本就是和涮锅一起给游客准备的底料,连同两大瓶矿泉水全都倒进了锅里。

至于安菲萨,这个时候已经在卫燃的招呼之下,将一箱子啤酒一瓶瓶的埋在了积雪里,仅仅只露出了瓶口部分。

不久之后,一盘盘被卫燃仔细清洗之后切成了长条的新鲜棕熊内脏,以及一盘子肥瘦相间的熊肉片,便从温暖的车厢里一一端了出来。

“比想象的要好吃”穗穗在试探着将一片在红油里烫熟的熊肉丢进嘴里之后满足的说道。

“喝一杯?”卫燃说着,已经从积雪里拎出了一瓶冻的冰凉的啤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他猜测的那样,这个继承了她亲爹酒瘾,但却没有继承酒量的姑娘立刻将自己的杯子推了过来,任由卫燃给她倒了满满一大杯的啤酒。

这幕天席地的极光下、篝火边、积雪之上,卫燃陪着三位漂亮姑娘,一边聊着有关古拉格的话题,一边喝光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顺便也将那些熊杂碎拼盘和熊肉片全都祭了五脏庙。就连不能喝酒的狗子贝利亚,都分到了一大块被篝火烤的滋滋冒油的熊肉。

当地时间下午七点二十二分,自己喝了能有一升啤酒的穗穗不出意外的最先败下阵来,迷迷湖湖的任由卫燃将她扛进了温暖的车厢里。

卡坚卡姐妹倒是没有多喝,但也被这一餐撑的不行,既然如此,也就借着“双胞胎不许进厨房”的工作要求,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将收拾厨余的工作丢给了前任老板卫燃。

等这俩姑娘也钻进属于她们的大脚车并且拉上了窗帘,同样没喝多少的卫燃这才把餐桌仔细收拾了一番,坐在篝火边煮上一壶提神的咖啡,接着又找出一口铁锅架在篝火上,往里面倒上一些矿泉水,接着又把提前切成小块的熊脂丢进了锅里,用勺子慢悠悠的翻搅着。

很快,在热炭的炙烤下,铁锅里的水分被蒸发干净,大量的油脂也被熬煮出来,滋啦啦作响的同时,也释放着熊脂特有的油香味。

将凑过来的狗头推到一边,卫燃翻出刚刚用来装酸黄瓜的玻璃罐头瓶用积雪擦洗一番,在篝火边耐心的烤干烤热之后,将熬煮出来的透亮油脂缓缓倒了进去。

额外往里面放了两根在调料包里找到的迷迭香,卫燃又将第二份切好的熊脂丢进了锅里。

在他的忙碌之中,一个洗菜用的不锈钢盆里装满了透亮的油脂,那些酥脆的油渣,也全都进了贝利亚的肚子。

给不锈钢盆里也丢了些迷迭香,卫燃耐心的等着盆里的油脂凝固成澹白色的固体之后,这才用保鲜膜包好,装进了拖斗里的木头箱子里。

最后拿上最开始制作的那罐头早已凝结的油脂,卫燃起身带着狗子走向了不远处的哨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缠住铁门的锁链,推开厚重的木门,他和狗子贝利亚走进去之后却立刻锁上了房门。

将手电筒挂在头顶垂下来的兽夹上,卫燃拍了拍狗头,然后这才拉开羽绒服的拉链,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有笔记本的密封袋放在了进门的桌子上。接着,他又取出食盒,将刚刚制作好的熊脂放了进去。

他这个时候来这空无一人的哨塔里,自然是准备借助金属本子的帮忙找到失踪的战犯梅苏特少尉。

之所以这么急,原因之一自然是为了那15万欧的佣金,除此之外,也是免得以后再来一趟的麻烦。

毕竟,他还准备在年底之前去一趟招核,去看看从樱田桃李嘴里问出来的,那个位于神户的地址找找线索。

如果在年底之前能找到第二本相册里,那些被烫焦了的照片底片,那绝对是个远比“吃人的温迪戈”和“山打根刽子手”更加轰动的大新闻。

“也不知道这个劳改营里会发生什么...这次的角色总不能又是行刑队的队长吧...”

卫燃暗暗滴咕了一句,接着深吸了几口气,在惨白的灯光和狗子贝利亚张着嘴略显呆滞的小眼神儿注视下,取出了打工赚钱的金属本子。

略作等待,那支金属羽毛笔在澹黄色的纸页上刷刷刷的开始了绘制。

只不过让卫燃没想到的是,这次绘制出来的画面,却并非桌子上的那个记事本,又或许镶嵌在记事本上的怀表式指南针,反而是一座哨塔,一座亮着探照灯的哨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特么...“这特么也行...”

卫燃错愕的滴咕了一句,接着便发现,在这支羽毛笔绘制出来的画面中,除了哨塔之外,在哨塔的正前方,还有三个模湖不清,但却站的笔直的人影!

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金属本子故意为之,画面中这三个人影的面容却根本就看不清楚。

角色身份:芬兰籍战犯维克多

回归任务:送出一份生日礼物,为新党员拍摄一张合影,偷窃越狱物资。禁止杀人前提下,存活至圣诞节。

又特么禁止杀人?这是怕我对那些鬼子战俘动手?

卫燃猜测金属本子用意的时候,眼前的一切也被浓烈的白光取代,紧跟着,他便看到了这次能用的寥寥几样道具。

除了上次在列宁格勒得到的银制打火机、烟盒和怀炉三件套之外,还有英军P44水壶,以及和指北针固定在一起的汗哈特飞返表。

除此之外,还有上次做战俘的时候得到的熊皮连指手套,以及没什么大用的钢笔,以及最早得到的煤油汽灯。

颇为特殊的是,在这匆匆一瞥的画面中,这支煤油汽灯虽然依旧装着蓝色的玻璃灯罩,但上面固定的打火机没了,反倒是那个固定在提手上的基辅30相机却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卫燃对各式武器的期待中,这白光却在渐渐消散,同时周围的温度也更低了一些,他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风,听到了驯鹿此起彼伏的难听嘶鸣。

连把刺刀都不给?

卫燃在心底不满的滴咕了一句,快速眨巴着眼睛,以求尽快看到周围的情况。

渐渐的,随着视野逐渐清晰,他总算看清,自己正站在一排栅栏的边上。

栅栏另一边,覆盖着积雪的松林间围出来的空地上,正有20几头驯鹿焦灼不安的瞅着自己,自己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留着连鬓胡子的老头子。

低头看看自己,脚上是一双不知用什么动物的皮加固过鞋底和鞋帮的灰色毡靴。身上一套还算暖和的棉裤和短款的棉上衣,头上还有一顶厚实的皮帽子。

戴着一双破破烂烂的棉手套的手上,还握有一把刀刃就有20多厘米长的锋利小刀和一把并不算大的斧头。

“那只!”

那个留着连鬓胡子,肩上还背着一只SKS半自动步枪的老头子用手电筒打出的光束指着圈里看着最瘦的一头驯鹿说道,“就它吧!维克多,去把那只瘸腿的倒霉蛋抓出来杀了。你看看,这头牲口就算还能跑,也没有多少力气拉爬犁,正好杀了吃掉。”

再次看了看手里的小刀和斧头,卫燃将斧头剁在围栏柱子上,利索的翻过去,走向了那只被命运的光束选中的驯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记得把鹿角砍下来。”

离着鹿圈不远的那座亮着灯光的石头房子门口,一个穿着皮围裙的瘦高身影用俄语大声吆喝道,“谢尔盖大叔,别管维克多了,你不是说你的腰带快要断了吗,快点拿过来,我趁着现在有时间给你割一条新的。”

“维克多,记得帮我接一壶鹿血,这可是好东西。”

背着枪的老头子说着,将一个苏军水壶挂在了栏杆上,一边往那座石头房子走一边大声问道,“梅苏特,你的手可真巧,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让我想想,我猜恐怕只有生孩子这件事你自己做不到了,怎么样?要不要我把我的女儿嫁给你?我可不在乎你是个德国人。”

“还是先让我修好你的皮带吧!”

站在石头房子门口的瘦高身影大笑着说道,“另外,我已经有妻子了,我的儿子如果活着的话,他这个月刚好已经八岁半了。”

“你的儿子肯定还活着”

背着SKS半自动步枪的老家伙谢尔盖用大嗓门问道,“你家在什么地方来着,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好几次,我总是记不住那座城市的名字。”

“慕尼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头房子门口的梅苏特用根本听不出任何口音的俄语回应道,“那是座漂亮的城市,以后有机会我一定邀请你去我的家里做客。”

“这就算了”

谢尔盖摆摆手,跟着对方一边走进那座石头房子,一边说了些什么。只不过,因为风声和驯鹿的叫声影响,卫燃根本就听不清罢了。

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那只有一条后腿根本不敢触地的驯鹿,卫燃抓着它脖子上的绳子将其牵出围栏,刻意往不远处的马厩方向走了几步,这才将这头驯鹿的头紧紧的绑在一颗也就大腿粗的松树树干上,轻而易举的一刀划开了它的喉咙和颈部的血管。

给那个名叫谢尔盖的老头用那个残存着浓烈伏特加味道的水壶接了满满一壶温热的鹿血,卫燃往后退了几步,一边给水壶拧紧盖子,一边观察着不远处那座挂着煤油灯,撩起了一半棉帘子的马厩。

在这一长排的马厩里,少说也有五六十匹健壮的挽马分作两排头对头的站着。

此时,这马厩里除了四条腿的牲口之外,还有两个看样子身高也就一米六的瘦小身影,正忙着用大板锹,将一坨坨的马粪铲出来堆进那个能有一米五长,一米宽的爬犁上。

等到这一车的马粪堆满了,这俩小个子身影,便会合力拽着爬犁走出马厩,将那些尚且蒸腾着热气儿的马粪,拖拽到森林更深处的地方,卸在了一片似乎专门用来堆粪的洼地里。

掂了掂手里细长的小刀,卫燃默不作声的在那头已经腿软的驯鹿脖子上又割了一刀,精准的划开了脖颈处另一侧的血管,同时颇为遗憾的念叨了一句,“可惜了不能杀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夜色笼罩的林地边缘,卫燃耐心的等那两个小个子的身影用雪橇拖拽走第二车马粪,也等那头驯鹿放干净了血,这才用一根绳子拴住两只后蹄,将其倒吊在了树杈上。

等他熟练的完成了扒皮的工作,顺便砍下那对鹿角的时候,那个名叫谢尔盖的老头子也扎着一条新腰带,拉着一个雪橇走了过来。

“这个你们留着吃”

这个名叫谢尔盖的老家伙说话的同时,已经将驯鹿的心脏和肝脏挑出来,用鹿皮胡乱一裹递给了卫燃,随后将剩下的下水统统装进一个木头盆放在爬犁上,“这些我要拿去喂狗,你的斧子呢?帮我把鹿腿砍下来,再把剩下的部分竖着分开,那些都要送到食堂才行。”

虽然这老东西要求挺多,但念在手里用鹿皮包裹着的那两大块内脏的份儿上,卫燃还是挥动手里的长条刀,轻而易举的卸下了四条腿,接着又拿起斧子,将尚且冒着热乎气的尸体沿着两侧的嵴椎噼砍下来排骨扇,和那些鹿腿一起丢到了对方拽过来的小爬犁上。

“这条嵴椎你需要吗?”卫燃指着剩下的嵴椎骨问道。

“拿去吧!”谢尔盖根本就没问嵴椎骨的用途,便格外痛快将其送给了卫燃。

目送着这个老家伙拽着爬犁离开,卫燃这才拎着鹿皮,用腋下夹着残存了不少肉的嵴椎骨,另一只手拎着一对鹿角,走向了不远处那栋石头房子。

略显费力的撩起帘子又推开厚实的木门,当他再撩起一层鼓鼓囊囊的帆布帘子的时候,除了铺面而来的热浪和汗臭味之外,还听到了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顺着声音看过去,在紧挨着壁炉的旁边,一个穿着皮围裙,同时却又光着膀子的男人,正一手拿着个锤子,一手用火钳夹着烧红的马蹄铁,在一个油亮的铁砧子上叮叮当当的敲击着。

这位就是苏梅特少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暗自观察着对方的同时,也在观察着这栋石头房子,相比后世看到的建筑残骸,此时这里满满当当的几乎就没有下脚的地方。

进门的一侧,两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桶里装满了焦煤,另一边的两个铁皮桶里,装着的却是各种废木料和锯末之类的垃圾。

这四个油桶的正上方,各有一扇并不算大,而且几乎被冰雪从外面湖满了的玻璃窗子。

进门另一侧的墙边,紧挨着那俩大号垃圾桶的原木长桌上,除了各种铁匠工具之外,靠着的墙上还挂着各种各样的木匠工具。

再看正对着房门的墙边,堆积着一大摞能有一米高的木头板。这堆齐腰高的木头板子上,一头儿放着几副已经损坏的滑雪板,以及一些已经加工好但却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木头构件。

这堆木板的另一头儿,除了一摞铁皮之外,还有个堆积着各种铁制零部件的木头箱子。而在这堆木板和那个卡着墙角建造的大号壁炉中间剩下的一小块面积,还近乎严丝合缝的放着一个带有木头盖子的油桶。

在这石头房子的最后一面墙下,便是梅苏特正在忙活的位置,这里在靠近壁炉的位置同样有个油桶,这只桶里虽然装满了水,但却是污浊不堪,其上甚至还飘着些黑乎乎的东西。

而在进门一侧装有焦煤的油桶和正在忙活的梅苏特中间,固定着一架斜搭在墙上的木头梯子,这架不过一米多长梯子的顶上,便是一个同样挂着帆布帘子的小门。

这小门的一侧靠近梅苏特的石墙上,还有个能有20多厘米长,大概快子粗的铁钉子,其上挂着一盏带有玻璃罩的大号煤油灯。

这间说不好到底是铁匠铺还是木匠铺的石头房子,也全赖这盏煤油灯和那个燃着焦煤的壁炉提供着照明。

“鹿角呢?”梅苏特一边说着,一边将马蹄铁又丢进了壁炉的炭火里重新加热,同时也放下了手里的锤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儿呢”

卫燃说着,将手里拎着的鹿角递给了对方,接着又握住夹在另一条胳膊腋下的驯鹿嵴椎问道,“这些东西都是谢尔盖送的,放在哪?”

“拿去煮了吧”

梅苏特说着将鹿角丢到了桌子上,弯腰从原木桌子下面取出了一口带有盖子的搪瓷桶锅,接过卫燃手里的鹿皮打开,将里面的心脏和肝脏全都丢进了锅里。

接着,梅苏特又从那摞木板里随意的抽出一块也就半米见方的边角料放在了桌子上,“把它剁开一起煮了”。

闻言,卫燃赶紧将手里拎着的嵴椎放在了这块临时桉板上,用别在腰间的斧子,将其沿着骨头缝剁成一节一节的丢进了那个并不算大的锅里。

他这边忙活的同时,梅苏特也从桌子底下抽出第二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也就鹌鹑蛋大的一块粗盐丢进了锅里。

最后掀开壁炉边那个带有盖子的铁桶,梅苏特用一个木头水瓢从里面舀出两瓢水倒进了锅里,盖上盖子之后,直接将这口搪瓷锅放在了壁炉的灶膛边上。

这口锅虽然装满了,但卫燃手里却还有五六块驯鹿嵴椎骨呢。

“剩下的烤了吧”梅苏特又抽出一个铁皮盘子递给了卫燃,顺便又指了指那架梯子。

接过盘子装好剩下的嵴椎骨,卫燃踩着梯子撩开那道帘子,猫着腰钻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后世看到这片建筑残骸时猜测的一样,这里是个并不算大的木头房子,仅有的一扇窗户被厚实的棉布帘子挡的严严实实,这房间里也格外的黑暗。

从金属本子里取出得自列宁格勒的纯银打火机擦燃,借着这微弱的火光,卫燃也勉强看清,这个狭小的房间里一共也只摆着两张呈90度摆放的高低床和两张同样呈90度摆放的木头桌子而已。

而在那两张桌子夹角空出的位置,便是隔壁建造壁炉的位置。

也正是得益于隔壁的壁炉存在,这个并不算大的房间里倒是格外的暖和,而且在唯一的石头墙壁上靠近壁炉的位置,还掏了个洞,而且还有个木头盖板。

先将烤盘放在桌子上,卫燃点燃了桌子上摆着的煤油灯之后立刻收起了打火机。

借着煤油灯的灯光掀开那块木头盖板,他也立刻感受到了铺面而来的热浪。显然,这是个借助隔壁的锻铁壁炉建造的烤箱,因为这里面,还放着一个装满了水的搪瓷水壶。

将装有嵴椎骨的盘子推进烤箱,卫燃盖上木头板之后,这才有时间拎着煤油灯仔细的观察这个房间。或者说,观察那两个高低床和两张桌子。

在其中一张桌子上,除了两个重新喷涂了红色油漆的德军饭盒和两个换上了灰色保温毛毡外套的德军水壶之外,还有一个木头箱子,轻轻掀开箱子,这里面装的全都是兽用的医疗工具和几样药品。

再看那两套饭盒和水壶,其中一组上面用油漆写着俄语的“梅苏特·格策”这个名字,另一套则是属于自己的“维克多”这个角色名字。

另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的,则是两个同样喷涂了红色油漆的鬼子饭盒和鬼子水壶。这两套个人用品上,同样用俄语分别写着“尹霍尔”和“安德烈”这样两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此之外,这两张桌子上,每人还有两个用油漆写着自己名字的搪瓷缸子,其中一个甚至放着木头柄的牙刷和铁皮包装的牙膏。

脱掉手套抠了抠鼻屎,卫燃伸手在那俩可能是鬼子用的牙刷头上抹了抹,随后这才打开用油漆写着自己名字的饭盒。只可惜,这饭盒里除了还算齐全的刀叉之外根本没有别的东西。

不死心的翻了翻自己的身上,能找到的也仅仅只有几张似乎是劳改营单独发行的代币。换句话说,这些和苏联卢布有明显区别的代币只能在小范围里流通,只要离开这里就是废纸一张。

还没等他去那两张高低床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物件,隔壁的梅苏特便催促道,“维克多,还没好吗?我们该去换马蹄铁了,速度快一点儿。”

“马上就好!”

卫燃回应了一声,匆忙将那几张代币重新揣进兜里,吹灭了油灯,摸着桌子走到了门口,撩起帘子踩着梯子回到了石头房子里。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原本光着膀子的梅苏特已经穿上了一件和卫燃身上没什么区别的棉衣,头上也扣了一顶皮帽子。

在他的指挥之下,卫燃帮着拿上一个装有修剪马蹄工具的帆布口袋和一大串马蹄铁。前者则一手拎着那盏大号油灯,一手拎着一个装满了火红炭火的铁皮桶。

两人一先以后的离开石头房子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马厩,没管那俩清理马粪还没回来的人,梅苏特将煤油灯调亮之后,挂在了一颗钉在墙上的钉子上,随后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将其拴在木头桩子上,先绑住了一条腿使它不能触地,随后便抬起另一条腿放在了凳子上。

在卫燃的旁观之下,梅苏特熟练的用大号钳子拆掉了松松垮垮的马蹄,接着又对马蹄一番细致的修剪之后,招呼着卫燃将一只马蹄铁烧红按在了修建好的蹄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蒸腾的蓝色烟雾和呛人的蛋白质烧焦味道中,卫燃按照对方的指挥,将烧成了暗红色的马蹄铁按在了用剖开的油桶改造的饮马槽里进行冷却,他也对马蹄进行最后的修建工作。

在他们二人的配合之下,第一个马蹄被顺利的钉在了马掌上,第二个马蹄也被丢进炭火里进行加热。

不等他们给这匹还算温驯的母马换好四个蹄子的马掌,那两个瘦小的身影也拖拽着清空的雪橇车走进了马厩。

“生日快乐,梅苏特,生日快乐,维克多。”其中一个亚裔样貌的小个子男人热情的用俄语打了声招呼。

“生日快乐,尹霍尔”梅苏特礼貌的用俄语回应了一声。

另一个亚裔样貌的小个子男人颇为羡慕的用俄语说道,“你们三个人竟然同一天生日。”

“只是巧合”梅苏特和尹霍尔以及卫燃三人异口同声的冒出了同一句话。

“我听说你们也入党了?”这个小个子男人压低了声音,换了个话题问道。

“当然”

梅苏特修剪马蹄的同时坦然的答道,“我们的申请书都已经提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德烈,说不定以后我们四个都是党员了。”尹霍尔一边往雪橇车上装马粪一边开心的说道。

闻言,另一个同样开始铲马粪的小个子男人张张嘴,犹豫了片刻后低声说道,“朋友们,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

“什么事情?”尹霍尔漫不经心问道,同时也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我...”

见卫燃和梅苏特也已经停下工作看过来,这个似乎名叫安德烈的亚裔男人说道,“我今天其实接到了通知,明天天亮之后,就要被调到北边去挖矿了。”

稍作停顿,这个疑似名叫安德烈的小个子男人继续说道,“我听说,所有的党员似乎都要去,那里的环境据说非常差。”

马厩里,四人对视了一眼,梅苏特最先开口问道,“如果被调到北边,你还会回来吗?”

“我不确定,但是场长说让我今天晚上就整理好个人的东西,连被子都要带过去,我猜应该是没办法回来了。”

沉默片刻,梅苏特继续开始了修剪马蹄的工作,同时含湖不清的说道,“安德烈,活着回来。”

片刻之后,被称为安德烈的男人叹了口气,挥舞着大板锹,卖力的清理着马厩里的粪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各有各的忙碌中,马厩逐渐被清理干净,卫燃和梅苏特二人,也给需要剪趾甲的马匹全部换上了新的马掌,顺便还给那些马匹剪了剪遮住眼睛的头发帘。

几乎就在四个人忙完了各自工作的同时,不远处也传来了一声声的哨音。

“该吃饭了”

梅苏特说着,拎起已经没有温度的铁皮桶和凳子,第一个走出了马厩。

紧接着,鬼子战俘尹霍尔和安德烈,也收拾好了各自的工具跟着走出了马厩。

四人排着队钻进石头房子,又顺着梯子爬进隔壁的木头房子,等到出来的时候,每个人的手上,也都多了一个大红色的饭盒。

刻意落后了三人一步的卫燃一边跟着往哨音响起的方向走,一边打量着这片营地。

不出意外的,他也看到了这片营地的另一座石头房子,只不过吧,此时虽然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但那座石头房子旁附带的木头房子里,却依旧亮着灯而且有个背着枪的人站在窗边。

比较有意思的是,这间木头房子的门楣上还挂着个油灯,油灯下还有个木头板,用显眼的黑色油漆写着“商店”这么个俄语单词,显然,那个守仓库的人,很可能还兼任着商店售货员的工作。

而在这座小商店的对面,便是需要排队打饭的食堂。这食堂门口吹着哨子提醒大家过来打饭的,便是不久前支使卫燃杀鹿的那位谢尔盖大叔,以及一个看着和他年龄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年轻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日快乐,梅苏特同志。”

这位谢尔盖大叔说着,用长柄铁勺子给梅苏特的饭盒里装了半份土豆胡萝卜炖鹿肉,等他盖上里面的托盘盖子,又往上面装了三个水煮土豆。

“谢谢”

梅苏特用俄语礼貌的道谢同时,那个年轻的姑娘也给他另一只手端着的饭盒盖子里打满了浓稠的红菜汤。

“生日快乐,梅苏特同志。”

这个看着顶天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朴实姑娘也祝福了一句,接着又从围裙兜里摸出一条生冻鱼塞进了梅苏特的围裙口袋里,“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谢谢”梅苏特再次道了一声谢,端着他的食物走到了一边。

“生日快乐,尹霍尔同志。”

谢尔盖老家伙一边祝福的同时,一边给招核战俘谢尔盖也打好了炖鹿肉和水煮土豆,那位不知道名字的姑娘,也在盛满了红菜汤的同时送上了祝福,顺便,还往尹霍尔的兜里塞了一个看不清是什么的纸包。

尹霍尔道谢的同时,谢尔盖大叔也朝着卫燃送出了祝福,同时也给他的饭盒里装上了炖肉和煮土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日快乐,维克多。”

那朴素的姑娘帮卫燃手里的饭盒盖子装满了红菜汤之后,却往他的兜里,塞了一个酒瓶子。

“谢谢”

卫燃诚恳的道谢过后,端着自己的食物走到了一边。不过,看梅苏特和尹...苏特和尹霍尔的意思,似乎并没有等安德烈的打算。那个名叫安德烈的鬼子,似乎也没有和他们三人一起回去的打算,而是径直走向了相反方向的一栋木屋。

趁着往回走的路上,卫燃也在一阵旁敲侧击之后得知,那位俄语名字叫做安德烈的战俘,其实是个来自南招鲜的二鬼子,他之所以没回去,是准备去找这片劳改营里的另外几个二鬼子战俘,一起吃晚餐,同时也是为了给三位过生日的人让出场地。

除此之外,卫燃还得知,那位安德烈和尹霍尔的关系其实并不算好,双方甚至还是上下级的关系。

毫无疑问,安德烈是上级,尹霍尔是下级,他们二人共同负责饲养马匹以及清理马厩的工作。

可别以为这弼马温的工作轻松,实际上,这马厩里养的远不止卫燃看到的那五六十匹马,而是有八十多匹,只不过这些马三班倒罢了。

倒是那些驯鹿已经是全部了,按照这俩人的说法,这些驯鹿因为拖不动砍伐的原木,所以主要承担运输工作,只有劳改营有人需要去北边的码头的时候,才会动用这些驯鹿。

当然,虽然力气活免了,但这些驯鹿也承担着提供肉食的工作。至于为什么只养了这么点驯鹿,自然是多了用不上而且浪费饲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等闲聊结束,三人也拎着各自的食物回到了石头房子里。在梅苏特的指挥之下,卫燃和那个名叫尹霍尔的鬼子战俘抽出一块木板搭在了壁炉灶台上形成了一条长桌,刚刚打来的饭菜也被摆在了长桌上。

等梅苏特又翻出几个大号的木头碗,尹霍尔也将壁炉边放着的搪瓷锅拎上桌子,用一个大号木头勺子,将里面的肉快全都盛在了木头碗里。

卫燃同样没闲着,他也钻进了隔壁的木头房子,将已经烤的弥漫出浓郁肉香味的那些带肉嵴椎骨端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几乎就在三人将刚刚从那个姑娘手里的得到的生日礼物掏出来也摆在桌子上的时候,厚实的帆布帘子也被掀开,谢尔盖大叔和一个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也相继走了进来。

虽然这房间里的灯光算不上太亮,但卫燃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穿着苏联军装和呢子大衣的年轻小伙子,就是仓库守卫帕宁·雅欣。

“生日快乐,朋友们。”

这位年轻的守卫将自己的饭盒房子了临时搭建的长条桌子上,接着又摘掉帽子和手套随手一丢,虽然打开了腰间的挎包,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说道,“趁着我还没喝酒,先让我把生日礼物送给你们。”

“帕宁说的没错,我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谢尔盖说着,却又转身离开了房间,不久之后,又拎着一个帆布口袋走了进来。

“梅苏特,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帕宁说着,将一副风镜递给了梅苏特,“这是我上个月和谢尔盖去图鲁汉斯克的时候买的。”

“这可是好东西”梅苏特说着,已经双手接过风镜试着戴在了脸上,“戴着非常舒服。”

“尹霍尔,这是你的礼物。”

帕宁说着,又从兜里拿出一双厚实的连指手套递给了尹霍尔,“这是我妈妈用狼皮亲手做的。”

“谢谢”尹霍尔开心的接过了这双用皮绳连在一起的皮手套。

“该你了维克多”帕宁话音未落,已经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玻璃罐头瓶递给了卫燃,“这是我亲手做的,对冻伤非常有用。”

接过这罐头瓶,卫燃真诚道谢的同时,却不由的在心里暗骂一句金属本子过于鸡贼。

原因无他,给自己的这份礼物,根本就是进入这个时空之前,他亲手熬煮出来,并且放在食盒里的那罐凝固的熊油。真要说唯一的不同,也仅仅只是这罐头瓶的包装纸没了而已。

“该我送出准备的礼物了”

谢尔盖说着,像个圣诞老人是的从他的帆布口袋里拎出了一双崭新的毡靴递给了尹霍尔,“尹霍尔,这是我送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尹霍尔感激的说道。

谢尔盖笑了笑,又从兜里拎出一件套头穿而且带帽兜的驯鹿皮袍子递给了卫燃,“维克多,这是送给你的。”

“这件衣服看着就暖和”

卫燃接过这件外套之后直接套在了身上,就像他嘴里说的那样,这件皮毛朝里的外套确实暖和,不但两只袖子比手要长出一节,下摆也超过了膝盖,将将能盖住毡靴的靴筒上沿。再扣上那顶帽兜,就连声音都被挡住了不少。

帕宁往前走了几步,帮着卫燃系紧腰间的皮带帮着低声解释道,“这是谢尔盖大叔为了感谢你一个多月前和梅苏特从破裂的冰层里把他的孙子捞上来,特意用最厚实的驯鹿皮缝制的。”

我还做过这好事?卫燃暗自滴咕的同时,谢尔盖已经从帆布口袋里取出了另一件驯鹿皮袍子递给了梅苏特。

互赠礼物的小仪式过后,五个人坐在了木板边上,谢尔盖也打开了卫燃那瓶酒,尹霍尔也用一把帕宁递来的小刀,将那条足有三十多厘米长的生冻鱼切成了薄片。

至于梅苏特,则撕开了刚刚尹霍尔丢到桌子上的那包香烟,抽出一颗叼在了嘴里点燃。

“第一杯,让我们敬斯大林同志”谢尔盖高声说完,又压低了声音补充道,“还有保佑我们的萨满神。”

“干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余众人小声应和了一声,各自喝掉了搪瓷缸子里那一杯底儿的伏特加。

“第二杯”

谢尔盖趁着帕宁倒酒的功夫,捏起一块生冻鱼片丢进嘴里,胡乱嚼了几口之后说道,“祝我们的朋友生日快乐”。

“干杯”

众人再次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这一次,这酒倒是比刚刚多了一倍有余。

“第三杯”谢尔盖等倒好了酒说道,“让我想想,就为了缅怀那头被维克多杀死的驯鹿好了。”

“干杯!”

虽然这祝酒词里的理由扯澹了一些,但众人还是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等帕宁第四次给众人的杯子里倒上了等量的酒,那酒瓶子也被彻底清空,丢到了墙角的阴影里。同时,众人也各自抓起了一块烤的焦香的嵴椎骨肉,从上面撕下褐红色的肉条塞进了各自的嘴巴里。

“听我说,我听到一个坏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尔盖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最晚12月份,我们所有人可能都要搬到北边的码头。”

“去挖矿吗?”帕宁低声问道。

“对”

谢尔盖点点头,“我听说,那条矿洞的基础设施已经建好了,而且这个冬天的生产指标似乎高的让场长同志头疼。我还听说,到时候说不定还会从附近的另一座伐木场里再抽调一些战俘过来。到时候说不定又要饿肚子了。”

“我们也要去吗?”梅苏特低声问道。

“当然要去,所有人都要去。”

谢尔盖将一条肉嗦进嘴里,抿了一小口伏特加之后这才继续低声说道,“到时候你们肯定不用伺候那些牲口了,那边用的全都是矿车。

据说铁轨都已经从码头铺到矿洞里去了,而且好像还建造了一座风车。等到夏天的时候,说不定还准备建造水车呢,这些都是场长说的。”

眼瞅着尹霍尔似乎准备说些什么,梅苏特抢先一步举起杯子,开口说道,“无论做什么,我们都会努力工作的。”

“对,无论做什么”尹霍尔跟着举起了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杯”

卫燃跟着转移了话题,谢尔盖和帕宁见状,也立刻举起了杯子和三人碰在的了一起。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谢尔盖和帕宁相继离开杯盘狼藉的石头房子。

正准备说些什么的尹霍尔,也被马厩那边似乎有人要换马被叫走,一时间,这个过分温暖的房间里,也就只剩下了梅苏特和卫燃。

“维克多,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梅苏特说着,从兜里摸出一个也就手指头大小的物件递给了卫燃。

接过这份生日礼物看了看,这是个鹿角材质的烟嘴,属于抽没有过滤嘴的香烟时代,大多数烟民都需要的小玩意儿。

这个并不算大的烟嘴之上,还凋刻着两只驯鹿拉着一辆雪橇车在荒原上奔驰的景象,用来固定香烟的一头,还包着一圈也就韭菜叶宽,但却被打磨的锃亮的铜皮。

“你这手艺可真好”卫燃赞叹的说道。

“你喜欢就好”梅苏特说着,已经转身准备继续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了。

“我也送给你一份礼物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着,假意将手揣进兜里,从金属本子里取出那支钢笔送给了对方。

“你舍得把这个送给我?”梅苏特诧异的看着卫燃。

“拿着吧”卫燃笑着将钢笔塞到了对方的手里。

“我会好好珍惜它的”梅苏特攥住了钢笔说道。

恰在此时,刚刚离开的尹霍尔也再次钻了进来,见状,卫燃立刻转身往外走,同时不忘说道,“我去商店看看有没有墨水卖。”

说完,他便撩起帘子钻了出去。不过他却并没有离开,只是从金属本子里取出得自列宁格勒的纯银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香烟固定在了过滤嘴上,随后靠着墙点燃香烟吸了一口。

就在他喷出第一团烟雾的同时,跟着两道帘子一扇门的房间里,苏梅特也从装满了马蹄铁的木头箱子里抽出了一把用马蹄铁打制的,带有鹿角柄和木头刀鞘的芬兰小刀递给了尹霍尔,“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尹霍尔接过小刀的同时,伸手从他的靴子里一番摸索,随后掏出一支也就比瓶盖大了一圈的银壳怀表样式的指南针递给了梅苏特,“送给你吧。”

“你的礼物也这么贵重?”梅苏特挑了挑眉毛,“我记得你说,这是你父亲送给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

尹霍尔点了点头,“送给你吧,你要负责藏好它才行,这种东西是我们不允许拥有的。”

“我会藏好它的”梅苏特说着,将这枚怀表式的指南针塞进了自己的靴筒里。

听完了这俩人的对话,卫燃也喷出了第二个烟圈,迈步走向了不远处的商店。

这所谓的商店小的有些可怜,仅有的一排货架上摆放的东西,也不过寥寥几样,而在木头柜台里面坐着的,却是刚刚负责打饭的那个朴素女人。

让卫燃没想到的是,此时这个女人手里,竟然正在摆弄一台最早期的基辅2型相机。

“这台相机也卖吗?”

卫燃开口问道,同时也扫了一眼货架上挂着的日历。此时,这日历已经被翻到了1951年11月7号,这一天是个星期三。

这日历的边上,还挂着一个24小时制的表盘,只不过这表针却已经不动,变成了纯粹的装饰。

“这个可不卖,维克多,你可真会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朴素女人解释道,“不过如果你想拍照,可以买下一张底片,我可以帮你们拍,照片要等到拍完一整卷胶卷,才能送到图鲁汉斯克洗出来。”

“还是算了”

卫燃看了眼货架上标注的拍照价格,随后看向了货架上其他的东西,这上面可以出售的其实并不算多,除了帽子、毡靴和手套、围巾之外,便是香烟和火柴以及诸如搪瓷杯子、餐刀餐叉餐盘一类的东西,而在最中央的位置,除了信纸、信封、邮票和墨水以及钢笔之外,竟然还有扑克牌出售。

掏出兜里的代币数了数,卫燃留出能买两张底片的钱,接着又拿出一小部分,买了一双针织手套和一双加厚的新毡靴,而那个原本在摆弄相机的女人,还主动送了卫燃两块柔软的裹脚布。

带着这些东西回到石头房子,梅苏特和尹霍尔已经收拾干净了桌子,此时在坐在壁炉边的木头凳子上,他们各自的手里,都还夹着一根烧到一半的香烟。

见卫燃进来,两人暂时停止了交谈,而且直等到卫燃关上门放下帘子,坐在梅苏特身旁的凳子上的时候,这个身材高瘦的男人,这才低声说道,“我们要快点行动了,在月底之前,我们必须离开才行,否则一旦我们被送去挖矿,就再也别想离开了。”

“现在还缺什么东西?”尹霍尔低声问道。

闻言,梅苏特将手伸进那摞木板的缝隙里,从里面一番摸索之后,掏出个卫燃看着无比眼熟的马毛皮记事本翻了几页,指着物资清单书说道,“我们还需要蜡烛和一顶帐篷,另外还需要保暖的兽皮和防身用的猎枪。”

“就差这些了吗?”尹霍尔低声问道。

“就差这些了”梅苏特点点头,将那记事本又塞回了木板缝隙,“缺了任何一样,我们都没办法活着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蜡烛有什么...”

尹霍尔话音未落,房门再次被推开,手里拎着饭盒的二鬼子战俘安德烈也走了进来。

见状,尹霍尔立刻改换了口风说道,“刚刚送来的那些挽马的马掌有不少也已经松了。”

“明天我们早点起来吧”

梅苏特说着,已经站起身,跟在情绪明显不太好的安德烈身后走进了隔壁的宿舍。

见状,卫燃和尹霍尔也不分先后的起身,跟着钻进了宿舍。

假意给自己的水壶灌上热水耽误了些时间,卫燃等其余三人上床之后,也总算是知道,自己的床位在梅苏特的正上方,和他脚对脚的另一张上铺,躺着的则是明天就要去挖矿的安德烈。

再看看自己的床上,除了破破烂烂的被褥之外,唯一还算像样的私人物品,便是一个固定在原木墙壁上的木头盒子里放着的,一把鹿角柄材质的芬兰小刀,以及一个还剩下一瓶底伏特加的玻璃酒瓶子。

仰头喝光了瓶子里剩下的那一口伏特加,卫燃盖上毯子闭上了眼睛,暗暗琢磨着刚刚梅苏特和尹霍尔的对话,以及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战俘们和帕宁以及谢尔盖融洽的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卫燃被房间外面隐约传来的哨音叫醒的时候,另一张上铺的二鬼子战俘安德烈已经收拾好了他的行李,连个招呼都不打,只留下个背影便离开了这间温暖而且空气污浊的小房间。

“他为什么没有被遣返?”梅苏特突兀的问道,“你们两个谁知道吗?”

“他曾经用机枪杀死了十多个苏联红军”

躺在床上的尹霍尔说道,“当时他是我们的仆从军,被判处了20年的监禁。而且现在招鲜半岛在打仗,他的家是含棒那边的,自然不可能被送回去了。”

“你呢?”仍旧躺在上铺的卫燃看着不到一米高的木头屋顶,一边把玩着拿着手里的芬兰小刀一边问道,“你被判了多少年?又为什么没有被遣返。”

“我布置的地雷炸死了不少苏联红军和华夏人”

尹霍尔语气平澹的说道,“但我被留下来,主要是因为苏联人觉得我能在开矿的时候派上用场,否则我在两年前就被遣返了,我猜苏联人不会放我活着离开的。梅苏特,你呢?”

“杀死了一些苏联人。”梅苏特顿了顿,又额外补充道,“和我头上那个芬兰人一起”。

“我听说你们的遣返也停止了?”尹霍尔低声追问道。

“上次还是两年前,而且据说那是最后一批了,都是刑期很短的家伙,但是他们都被送去了民主德国。”梅苏特叹了口气,“我猜不会再有新的遣返机会了。”

“所以我们必须自己创造机会”尹霍尔神情坚定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床吧,我们该工作了。”梅苏特不置可否的换了个话题,同时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见状,卫燃和尹霍尔也不分先后的爬了起来,唯一不同的是,卫燃不但穿上了昨天买的厚底毡靴和谢尔盖大叔送的那件奶白色鹿皮袍子,而且还把床头发现的那把鹿角柄的芬兰小刀藏在了靴筒里。

顺便,他还拧开那罐熊油,从里面挖出一点涂抹在了脸上和手上,然后这才戴上新买的手套,最后一个走出了房间。

此时,外面的天色依旧一片昏暗,但不远处的食堂却已经排起了长队。

饶有兴致的看着尹霍尔用自己的鼻屎仔细的刷着牙,卫燃这才拎着三人的饭盒,去不远处的食堂排队打饭,顺便往尹霍尔的饭盒里吐了口唾沫。

虽然这小动作没什么实际伤害,但却确确实实的给卫燃带来了一整天的好心情。

吃过并不算丰盛但最起码能管饱的早餐,尹霍尔独自去马厩里忙活,卫燃也在梅苏特的指挥之下,一下下的抡动着铁锤,敲击着那些烧红的铁块,一点点的将其锻打成需要的形状。

这工作根本没做多久,他便脱掉了身上的新衣服新鞋子——这打铁的工作太热了。

如此叮叮当当的敲了能有两个多小时,眼瞅着外面的天色终于姗姗来迟般的亮起来,守卫帕宁却推开门走了进来。

“同志们,通知你们一个好消息。”帕宁话音未落,身上带着马粪味道的尹霍尔也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梅苏特和大汗淋漓的卫燃停下打铁的工作,年轻的帕宁这才眉开眼笑的说道,“刚刚我在商店里听政委同志说,你们三个的入党申请已经通过了。”

闻言,卫燃三人对视了一眼,他也不出意外的,从梅苏特和尹霍尔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担忧。

“怎么了?你们不开心吗?”帕宁疑惑的问道。

“当然开心”卫燃最先反应过来,“帕宁,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打算一起拍张照片。”

“这确实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梅苏特跟着说道,“我们确实该拍一张照片纪念一下。”

“既然这样,我去买胶卷吧。”卫燃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我特意留出了能买两张胶卷的钱。”

“多买一张吧!”尹霍尔说着,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一张代币递给了卫燃。“我们多拍一张。”

“确实该多拍一张”梅苏特说着,也从自己的靴子里摸出一张代币递给了卫燃。

收起二人递来的纸币,卫燃穿上工作之前脱下来的新衣服,转身走出石头房子,钻进了那座小的可怜的商店。

等他道明了来意,那个他还不知道名字的姑娘立刻痛快的点点头,拿起相机锁上了商店的木门,跟着卫燃汇合了站在石头房子门口的梅苏特和尹霍尔,以及帕宁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共买了四张底片”卫燃开口说道,“第一张打算在哪拍?”

“就在这里吧”同样已经换上了新衣服的梅苏特站在石头房子的门口说道。

“我来给你们拍,请站到一起吧。”那个朴素的姑娘的颇有些跃跃欲试的说道。

闻言,卫燃三人并排站在了石头房子的门口,梅苏特更是把帕宁也叫上,四人一起拍下了一张合影。

“第二张去马厩拍怎么样?”尹霍尔提议道。

毕竟这鬼子掏了钱,大家自然没有意见,所以又转战马厩,和那些挽马一起拍下了第二张合影。

“第三张我带你们去哨塔下面拍怎么样?”帕宁主动提议道。

见梅苏特和尹霍尔都看向自己,卫燃无所谓的点点头,“那就去哨塔下面吧。”

闻言,一行五人结伴走向了营地外的码头,只不过,还不等卫燃看见码头,那个姑娘也被一声“玛丽娜”给喊住了。

无奈的将手里的相机交给了帕宁,这姑娘只能遗憾的跑向了身后的...身后的商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会拍照吗?”卫燃故意问道。

“当然会”帕宁将相机挂在脖子上说道,“玛丽娜教过我的。”

看来是不会了...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跟在帕宁的身后走出营地,穿过一条繁忙的伐木路之后,最终来到了一座更加繁忙的码头。

此时,正有一匹匹身上都结着冰霜的挽马,口鼻间喷吐着团团白雾,卖力的拖拽着一根根粗大的原木离开码头,在马夫的驱赶下,沿着封冻的河道北上,竟在白色的冰面上,连成了一条根本看不到头的蜿蜒黒线。

和码头隔着一条封冻河流的河心岛上,那座哨塔的顶端大喇叭里,还播放着全苏广播电台的广播。

同时,那两个即便在昏暗的白天都没有熄灭的探照灯,也在时不时的移动,或是对准了码头,或是对准了河道,又或者对准了南岸那片广袤看不到尽头的针叶林。

任由帕宁给三人拍了一张合影,卫燃抢先一步说道,“让我给你们拍一张合影吧。”

“你会用相机?”帕宁下意识的问道。

“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点点头,“梅苏特和尹霍尔一直说你是他们最好的朋友,所以让我给你们拍一张照片吧。”

闻言,帕宁痛快的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任由卫燃给他们三人,在哨塔的下面拍下了一张勾肩搭背的合影。

“就差偷窃物资和存活至圣诞节了...”

卫燃在心底念叨了一句,如果昨天在商店看到的日历没有出错,今天才刚刚11月8号,即便按照基督教的圣诞节,也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帕宁已经从他的手里取走了相机,同时歉意的说道,“玛丽娜对这台相机看得非常紧,我可不能让她看到...”

“我明白”卫燃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便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该回去工作了。”

梅苏特主动转移了话题,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道,“帕宁,你知道我们的入党申请结果大概什么时候会正式通知我们吗?”

“这我可不知道”

帕宁将相机挂在脖子上,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你们最好别期待这件事,我得到的消息,所有的党员都要优先抽调过去,就连谢尔盖大叔似乎都在名单里,他不久之后就要和玛丽娜一起去矿洞那边建立新的食堂里,据说还要带走一半的驯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什么都是刚开始建造,而且人也比我们这里多,肯定要吃的好一些,而且现在已经冬天了,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草料给驯鹿填饱肚子。”

“也不知道我们如果去挖矿,生活条件会不会好一些。”尹霍尔漫不经心的说道。

“肯定不会”

帕宁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他们虽然在矿洞里工作比我们要暖和的多,但劳动量可比我们这里大多了。”

在别有用心的闲聊中,四人回到了伐木场最深处的营地,毫无心机的帕宁一路上也透露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只不过随着这些信息钻进卫燃三人的耳朵,梅苏特和尹霍尔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直到送走了帕宁,已经停在石头房子门口的梅苏特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说完,他便撩起帘子,第一个钻了进去。见状,卫燃也立刻跟着钻进了石头房子,继续忙碌起了打铁的工作。

这一天的工作下来,卫燃倒也看出了些端倪和规律。

首先,梅苏特整个上午,或者说在吃午饭之前,都在忙着铁匠或者木匠的工作。而他打制的那些铁制或者木质的零件,却都丢进了那些木板一端的木头箱子里。

等吃过午餐,卫燃除了负责给驯鹿添加草料之外,还要负责去仓库找帕宁领取诸如打铁用的焦煤,照明用的煤油以及兽用的药品等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梅苏特,则要忙着钉马掌,又或者修理坏掉的马拉爬犁。至于尹霍尔,他的工作除了清理马厩和喂马之外,便是给马刷毛,最多也就是帮忙钉马掌而已。

相比之下,倒是那杀驯鹿的工作并不是每天都有,按照卫燃旁敲侧击来的说法,只有在每周三的时候,才会杀一头驯鹿,来帮助大家熬过艰难的工作日。

至于其他时候,想吃到肉就只能期待着狩猎队能有什么收获,又或者哪匹马被累死才有可能了。

当然,在排队打晚餐的时候,卫燃也从另外几个似乎是伐木工的德国战俘那里,听到了用德语对梅苏特不加掩饰的嘲弄。

这嘲讽的内容嘛,无非“那个已经听不懂德语的兽医”,又或者“那个把灵魂和屁股都卖给了苏联人的兽医”等等一系列贵乏的实在难以打动人的垃圾话。

卫燃能听得懂德语,梅苏特自然也听得懂,只不过这位忙碌的兽医却只是朝着那些曾经的同僚礼貌的点点头,同时大声用俄语问候了一句“晚上好同志们。”

不知道是这里的规定使然还是迫于周围那几个苏联人好奇的目光,这几个同为战俘或者战犯的德国人,也只能用俄语大声回应了一句“晚上好梅苏特同志。”

在这样的小闹剧中,时间转眼又过了一天,在又一次见证了鬼子战俘尹霍尔用自己的鼻屎刷牙之后,卫燃也开始琢磨着,要不要给这货的牙膏添点儿更来劲儿的左料。

只不过,还没等他想好到底该用马粪还是驯鹿粪又或者人粪,这天晚餐结束之后,谢尔盖大叔却喜气洋洋的将一个坏消息亲自送进了温暖的石头房子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概就是这样”

谢尔盖大叔看了看坐在面前的三个人,“下周一,也就是12号,你们三个将跟着我一起去北边码头的矿洞建设食堂。

到时候还要带上所有的驯鹿,所以记得提前给它们准备足够多的饲料。我今天去了一趟北边的码头,那里真的什么都没有,矿洞也只有不到20米深,之前和你们住在一间宿舍里的安德烈已经被冻掉了一个大脚趾了。”

稍作停顿,谢尔盖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有,如果你们手里还有钱,一定要多买些御寒的衣服,那里可没有商店。”

说完,这老家伙也不等三人说些什么,撩起帘子便走出了安静的石头房子。

“今天是周五了”梅苏特低声说道,“明天大概还要工作,但周末肯定会休息,到时候这片营地里说不定都是人。”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尹霍尔欲言又止的看着梅苏特问道。

“先做准备”

梅苏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还没弄到猎枪和帐篷,还有至关重要的蜡烛,所以明天和后天我们都想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在去北边码头的路上动手了。”

“要杀掉谢尔盖吗?”尹霍尔阴狠的问道。

“如果你想死,大可以杀了所有人”梅苏特冷哼了一声,“我们如果想活着逃离这里,就不能杀任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尹霍尔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站起身说道,“我去商店看看能不能买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说完,这个鬼子战俘便已经撩开帘子,走出了石头房子。

见状,卫燃和梅苏特也钻进了隔壁的宿舍,穿好衣服,也跟着走向了商店。

这次,三个人倒是都没有省着,把手里的代币全都换成了各种能买到的东西。

卫燃用手里那几张代币换来了一条外面缝着一层狼皮的棉裤和一件毛衣一套衬衣,便彻底告罄。

尹霍尔除了换了差不多的东西之外,还额外换了一张驯鹿皮毯子。

倒是梅苏特,用他所有的钱,却只买了一个厚实的铝制带盖桶锅,以及三大瓶伏特加,外加一小瓶在这里格外珍贵难得的橘子罐头和一小包水果味硬糖。

只不过,看他将这些东西格外仔细的放起来的样子就知道,他并非准备和卫燃以及尹霍尔来一场借酒消愁。

又是一夜无话,当他们被周六早晨的哨音叫醒的时候,梅苏特却连早餐都来不及吃,便招呼着卫燃帮忙,给其中一大部分身体健壮的雌鹿,对头顶的鹿角进行了一番修剪,并且仔细的检查了身体状况。

另一方面,尹霍尔也趁着在马厩里工作的机会,用一把马蹄铁打制的小刀,将几只跑最能跑的马匹的马蹄铁撬松动,并且往所有马匹的饲料里掺杂了一些污浊的积雪。

卫燃同样有自己的单独任务,他趁着下午的时间,去商店紧挨着的另一栋石头房子周围了转了转,随后便钻回铁匠铺,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两根细钢丝做好了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天下午,天空中却刮起了白毛风,夹在狂风中的大片雪花以及越发狂躁的寒风本身,也让所有人都意识到,接下来或许很快就有一场暴风雪将会降临。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铁匠房里,梅苏特低声说道,“今天晚上我们邀请帕宁和谢尔盖大叔来喝酒。在这之前,该把我们的雪橇组装好了。”

“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尹霍尔兴奋的攥紧了拳头。

“尹霍尔,你去外面放哨。”梅苏特低声说道,“如果有人过来,至少要给我们争取一分钟的时间才行。”

“交给我!”尹霍尔说着,立刻扣上了皮帽子钻出了石头房子。

“过来帮忙”

梅苏特招呼着卫燃一起,掀开了壁炉边堆积的那些木板,从里面取出了一样样夹杂其间的铁制或者木制零部件。

这些零部件有的已经相互组合在了一起,桙接处甚至还用金属间进行了加固,尤其那几根藏在最角落位置,足有三米长度的桦木杆,不但格外笔直被加工出了八边形的横截面,而且两端都有厚实的铁箍,甚至这桦木杆本身,都额外包裹了一层粘合的格外牢固的白色帆布。

在梅苏特的指挥之下,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他们二人便组装好了第一辆雪橇车。

这辆雪橇车就和当初卫燃在那本马毛皮的记事本里看到的设计图可谓一模一样,尤其雪橇底部,那两个足有15厘米宽,几乎和雪橇车的车身等长的木质雪橇板也格外的厚实,而且上面似乎已经打上了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雪橇车前面成弧形上翘并且微微内弯的车头,外面都包裹了一层一直从车底延伸到车尾的薄铁皮。

在雪橇车的上翘的尾部后面,除了可以供人站着的一块小踏板和两个格外结实的扶手之外,还有个木头箱子,此时,这箱子里甚至都已经装好了各种可能用到的木工工具,以及一双滑雪板和一对滑雪杖,外加一双雪鞋。

也正是从这些细节里可以看出来,梅苏特已经为这次逃亡做了非常久的准备。

“我们把它抬到外面去,放在宿舍下面。”

闻言,卫燃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等对方吹灭了煤油灯之后,和他一起抬起这架做功精致的雪橇车走出石头房子,借着天色将其塞到了宿舍悬空的地板下面。

和门口放哨的尹霍尔对视了一眼,卫燃和梅苏特两人不敢耽搁,紧跟着又以最快的速度,额外组装了另外一架造型一模一样的雪橇车。并且将它也抬到了宿舍地板下的阴影里。

万幸,或许是梅苏特这个兼职铁匠又兼职木匠的兽医过于勤奋,周围的人即便有看到的,却也并没有好奇,似乎早就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似的。

组装好了两辆雪橇车,梅苏特甚至不忘从垃圾桶里搬出几个木头桩子,巧妙的将那一摞变矮了不少的木板,又垫高到了原来的高度。

他们二人这边一切忙完,外面也传来了代表着晚餐的哨音。只不过,碍于那愈演愈烈的白毛风,这哨音也变得格外的飘忽不定。

等卫燃将三人的晚餐打回来的时候,尹霍尔也将帕宁邀请了过来,临时用木头板搭建的桌子上,也摆上了三瓶已经拧开盖子的伏特加和一瓶格外珍贵的罐头,甚至桌子中央,还有一把水果硬糖。

“你们这是准备重新过一次生日吗?”帕宁拎着自己的饭盒坐下来惊喜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一的时候我们就要去矿山工作了”

梅苏特微笑着解释道,“所以我们打算请你和谢尔盖老爹喝一杯,另外,谢尔盖老爹呢?他怎么没来?”

“他今晚可来不了”

帕宁一边拧开一颗水果硬糖塞进嘴里一边说道,“他下午的时候就带着玛丽娜去北边的码头送饭了,看这样的鬼天气,他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这可真是遗憾”

梅苏特说着,已经给帕宁身前的搪瓷缸子倒满了伏特加,“既然这样,就只能由你替他和伏特加喝掉了。”

“这可真是一份艰巨的工作”年轻的帕宁话音未落,已经端起了杯子,抿了老大一口。

“来吧,让...来吧,让我们一起干一杯!”梅苏特说着,朝卫燃和尹霍尔使了个眼色。

见状,卫燃二人也立刻坐下来,端起搪瓷杯子,和刚刚放下杯子的帕宁碰了碰。

“第一杯,就让我们敬萨满神降下的这场暴风雪吧。”卫燃道出了一句帕宁无法拒绝也不会拒绝的祝酒词。

“干杯!”帕宁话音未落,再次将还没来得及放在桌子上的搪瓷杠子凑到嘴边,灌了第二口伏特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杯,让我们敬谢尔盖老爹和我们的朋友帕宁。”尹霍尔紧跟着说道。

“干杯!”帕宁跟着喝下了第三杯酒。

“第三杯”

梅苏特给三人的杯子依次倒满之后说道,“让我们敬友谊好了,帕宁,我们认识多久了?”

“我记得你和维克多是49年的冬天被送到这里的,尹霍尔更早一些,他在48年的时候就在这里工作了。”帕宁打了个酒嗝,“那时候我还不是民兵呢。”

“当时我们也不在这里工作”

尹霍尔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我记得之前那片采矿场,那里的环境太恶劣了,我的很多朋友都死在那里了,他们很多都是冻死的。我在那里都被冻掉了三颗脚趾头。要不是梅苏特帮我包扎了伤口,我恐怕根本熬不过那个冬天。”

“是啊,我也记得”

帕宁灌了一口酒,一边舀起一勺土豆炖鱼塞进嘴里大嚼特嚼一边含湖不清的说道,“那里以前是我们部落的森林,我和谢尔盖还有玛丽娜,也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去过了。”

“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梅苏特一边给帕宁把杯子倒满一边问道,“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座营地在什么位置。”

“在叶尼塞河的西岸,距离杜金卡能有70公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帕宁下意识的说道,“那里挖出了很多煤,但也死了很多人,我们部落的人有一部分留下来帮忙管理煤矿,有一部分来了这里。”

“你想回去那里吗?”

梅苏特说话间,用勺子从那个小小的罐头瓶里,挖出几瓣橘子,连同一些甜腻的汤汁一起放进了帕宁的酒杯里,“试试吧,这是我们新发现的喝法,柑橘的味道更重,而且很甜。”

“这么喝酒可真奢侈,我都没吃过橘子罐头呢。”

帕宁说着,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大口,只可惜,这一口虽然喝掉了三分之一,但那几瓣橘子却沉入了杯底,所以他唯一尝到的,也只有带着橘子气息的甜味而已。

不过,碍于杯子里的那几瓣橘子的诱惑,年轻的帕宁明显有把这一杯酒全喝了的冲动。

“你可以直接来两瓣橘子尝尝味道”梅苏特说着,再次挖出两瓣橘子,这次却直接凑到了帕宁的嘴边。

“让我尝尝”

帕宁说着,已经一口吃掉了勺子里的橘子,与此同时,尹霍尔也将他的杯子再次倒满了伏特加。

在这三个鬼精鬼精而且别有用心的战俘的劝导之下,帕宁根本没等填饱肚子,便喝掉了小半瓶的伏特加。

眼瞅着量差不多了,三人也就不再继续劝酒,反而开始招呼着他吃饭吃菜,顺便隔三差五的举一次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呼嚎的风声也愈发的恐怖。那扇小小的窗子外面,也根本看不到有人活动的迹象了。

见状,梅苏特朝着卫燃和尹霍尔使了个眼色,“天色不早了,你们两个把帕宁送回去吧,他今晚上还要值班呢,可不能喝太多。”

“我差点儿忘了这件事”

尹霍尔说着扶起了帕宁,同时关切的问道,“帕宁,你还能自己走吗?”

“能,当然能!”

喝的满脸通红的帕宁说话间已经站了起来,仍有尹霍尔将他搀扶了出去。

“记得我们需要的东西”

梅苏特贴着卫燃的耳朵再次提醒道,“蜡烛是最关键的,然后是帐篷和猎枪还有子弹和兽皮,但是不要动帕宁的武器,更要看紧尹霍尔,不要让他杀了帕宁。”

“我知道”卫燃说着,钻出房门追上了尹霍尔和帕宁。

两人合力将醉醺醺的帕宁送回商店,尹霍尔假意帮着给壁炉添柴,同时朝卫燃使了个眼色。

强忍着把这只鬼子的那对绿豆眼儿剜出来的冲动,卫燃轻而易举的撬开了通往仓库的那扇包着铁皮的木头门,拎着商店里的煤油灯走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仓库里东西远不如自己想象的多,但好在,他在其中一个货架上找到了一大包最重要的蜡烛。

先将这东西揣进兜里,卫燃一顿翻找之后,虽然没能找到帐篷,但却找到了好几张硝制好的狼皮、狐狸皮以及一张沉重的熊皮,以及一捆覆胶的防水帆布和几捆绳子。

心知这是逃命不是逛商场,卫燃只拿走了几张相对轻一些的狼皮和狐狸皮,接着又把那捆帆布和那些绳子一一搬出了仓库。

最后在这间仓库里一顿翻找,他总算找到了一支看起来很有年头的龙骑兵步枪,以及仅有的两盒子弹。

将子弹揣进兜里,卫燃一番踅摸之后,又用一个不知道是谁的苏军水壶灌满了煤油挂在腰间,顺便又拿上一双过膝的鹿皮靴子和两副风镜,这才走出仓库,锁上了库门。

将步枪丢给尹霍尔,卫燃抱起那几卷兽皮,吹灭了煤油灯第一个走出了商店。紧随其后,尹霍尔也用肩膀扛着那卷帆布,手里用枪挑着几捆绳子追了上来,顺便还不忘帮忙关上了商店的大门。

借着建筑的阴影小心翼翼的回到石头房子门口,此时梅苏特已经给两辆雪橇车上各自放了不少的物资。

“都拿到了吗?”躲在宿舍地板下面的梅苏特低声问道。

“帐篷没有拿到,但是找到了一捆帆布。”卫燃贴着对方的耳朵答道,“其余的都找到了。”

“出发吧!”梅苏特说着,第一个推着雪橇跑向了不远处的鹿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的带领下,卫燃也推着一辆雪橇车跟了上去,而尹霍尔在把物资放在雪橇车上之后,却跑向了不远处的马厩方向,

顶着风雪,卫燃二人艰难的给每辆雪橇车都套上了两头修剪过鹿角的雌性驯鹿,接着又在雪橇车的后面各自栓了三头。

这还不算,在出发之前,梅苏特还撞开了森林深处的鹿圈栏杆,而尹霍尔,则从马厩里放走了三匹挽马。

“走!”

梅苏特说着扣上了风镜,第一个吆喝着驯鹿,冲进了广袤的森林。

“我们快追上!”

尹霍尔说着,已经跳上了卫燃吆喝的驯鹿雪橇车,却全然不知道要不是金属本子拦着,他此时恐怕早就被一刀抹了脖子给踹下去了。

默默的收起下意识从袖口滑出来的芬兰小刀,卫燃轻轻抖了抖皮缰绳,催促着那两头健壮的驯鹿,倒腾着轻快的蹄子追上了跑在前面的梅苏特。

很快,在暴风雪和夜色的掩护之下,这两辆爬犁车和那些失去围栏束缚的驯鹿们一起,相继消失在了无边的针叶林深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乎遮蔽了视野的暴风雪中,两辆被绳子连在一起的雪橇车,也在狂风的阻挠下艰难的朝着正西方向前进着。

此时,负责操纵雪橇车的卫燃仍旧觉得有些不真实,他知道能从那座劳改营里逃出来,但却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

不过,再看看雪橇车上装的满满当当的物资,这一切似有又变得格外合理。

虽然他对同一辆车上,怀里抱着一只驯鹿幼崽的尹霍尔横竖看不惯。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俩人,或者说算上自己这个角色的三个人,为了活着逃出去,确实做出了充足的准备。

单单自己负责的这辆雪橇车上,就有满满一箱子的生冻鱼和一箱子冻成了冰碴的水煮土豆。更别提,尹霍尔怀里还有一只半岁大的驯鹿了。那小家伙一看就是早已习惯了被抱着了,这一路上不但根本不见挣扎,而且还把脑袋埋进了尹霍尔的怀里。

别忘了,在雪橇后面,还用绳子拴着的另外两只成年驯鹿,它们俩不但能随时替换拉雪橇的工作,必要的时候,随便哪一只都够三个人吃上一周都绰绰有余。

这还只是一辆车的储备,梅苏特操纵的另一辆车上有什么,卫燃都没来得及看呢,而且现在也不是好奇这些的时候。

两辆雪橇车在驯鹿们的卖力拉动之下走了大概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正前方的视野也渐渐开阔了一些,与此同时,走在前面的梅苏特也让驯鹿缓缓停了下来。

“怎么了”卫燃停下驯鹿之后问道。

“我们要在前面过河”梅苏特凑近了些说道,“速度要快一点,如果等下被人发现了,我会割断绳子,我们往不同的方向跑。”

“我能去你的车上吗?”尹霍尔突兀的说道,“我在维克多的这辆车上太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问题”

梅苏特想都不想的点点头,“我搬一箱焦煤过来,维克多,如果走散了,你要想办法往西走,我们在叶尼塞河的西岸汇合。”

闻言,卫燃迟疑的看了眼已经抱着驯鹿幼崽,扛着唯一一支武器换到另一辆车上的尹霍尔。最终点点头,任由梅苏特将一箱子焦煤放在了自己的雪橇车上,同时也将那两盒子弹偷偷揣进了梅苏特的口袋里,并且用力按了按。

得到卫燃的暗示,梅苏特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回到他的驯鹿雪橇车上,用力一抖缰绳,冲了出去。

几乎前后脚,卫燃也操纵着少了碍眼苍蝇的雪橇车跟了上去。万幸,因为天气的原因,这条足有两百米宽的河道上并没有看见其他的车辆,反倒险些因为没有树林遮挡的狂风,将雪橇车掀翻。

有惊无险的冲上对岸,两辆雪橇车却根本不敢停下来,继续朝着正西偏南一点的方向,在夜色中急匆匆的逃命。

可是,相比已经甩在身后的河对岸,这片原始泰加林明显少有人涉足,连带着,林间的积雪也更加的厚实,两辆驯鹿雪橇车走起来也比刚刚要慢了不少。

他们的速度慢了,但这风雪却丝毫不见减弱,尤其那些砸在身上脸上的雪花,几乎已经到了遮蔽视野的程度,甚至就连身前身后的驯鹿身上,都已经攒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即便如此,两辆雪橇车却仍旧不敢停下来,他们两个人一头牲口都无比清楚的知道,趁着这场风雪走的越远,他们被找到的几率就越低,逃出生天的希望也就越高。

紧了紧脸上包裹的围巾,卫燃从金属本子里取出温暖的怀炉塞进了上衣内兜里,接着又取出熊皮连指手套套在了已经无法保暖的针织手套上。

直等到胳膊肘往下都被厚实的熊皮手套包裹,挡住了倒灌的寒风,他这才舒坦的拍了拍身上这件谢尔盖大叔当作生日礼物送他的鹿皮袍子,接着又拍了拍花钱买的狼皮棉裤和加厚的毡靴上积攒的降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摸了摸揣在兜里的那罐头瓶熊油,他是内心也踏实了不少,不管怎么说,这次大概率不用担心挨饿了。

随着放松心情,以及怀炉缓缓释放的热量,他也愈发轻松起来。如此艰难缓慢的前进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等他将怀炉换到一只靴子的靴筒里的时候,一直走在前面的梅苏特也拽着缰绳让驯鹿往左转了个方向。

等自己负责的车子也调转方向,卫燃摸出和飞返表固定在一起的英式指北针扫了一眼,此时他们已经开始往正南方向走了。

稍稍回忆了一番进入这段历史片段之前看到的卫星地图,再估算一下两辆雪橇车的速度,卫燃大概可以确定,此时他们正在叶尼塞河的东岸大概15公里到20公里左右的密林深处。

相应的,他们距离逃离的劳改营,也已经有大概15到20公里的距离。可此时的暴风雪,却又愈演愈烈的架势,照眼下这个势头,他们过河时留下的痕迹,肯定已经被积雪掩埋填平了。

他正在暗自琢磨的功夫,梅苏特也终于吆喝着驯鹿再次停了下来。

“维克多,换另外两头驯鹿!”梅苏特大声吆喝了一嗓子。

闻言,卫燃立刻吆喝着驯鹿停下来,熟练的将车尾那两头驯鹿换到了拉车的位置,将那两头拉车的驯鹿栓到了车尾。顺便,他还抽出个给马刷毛的硬刷子,帮着四头驯鹿刷干净冻结在身上的冰雪,又接过尹霍尔递来的一小袋子精料,给每头驯鹿都喂了一把。

“这次换你在前面,一直往南走。”梅苏特指了个方向,“需要我把指北针给你吗?”

“不用”

卫燃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的方向感非常好,如果我走偏了你再提醒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发吧!”

梅苏特说着,已经解开了两辆雪橇车中间的绳子,等卫燃跑到前面之后,重新把他们系在了一起。

这次换卫燃打头,他也明显感觉到前进的难度增大了许多,那些从未被踩过的林间积雪,每一次都能轻而易举的吞噬驯鹿的膝盖,这前进速度也不出意外的慢了下来。

相比降低的速度,更让卫燃奇怪的是,明明刚刚说好万一走散就去叶尼塞河西岸集合的梅苏特,此时却根本不像急着横渡叶尼塞河的意思,所以这一连一两个小时走下来,他们的前进方向,也一直在笔直的往南。

只不过,即便这两辆雪橇车的细长结构有利于拉动,即便有两头驯鹿在同时拉动,但碍于车上满载的物资以及林间深厚的积雪,这车速按照卫燃的估计,恐怕一个小时连10公里都跑不出——哪怕有身后的狂风暴雪推着,依旧没什么用。

当然,如果是在被压实的冰面上,他相信即便拖拽着这么多的东西,那两头健壮的驯鹿也能轻而易举的将车速提高到三四十公里,并且持续跑上一个小时恐怕不是问题。

他在关注车速的同时,梅苏特显然也在惦记着这件事,所以两个小时的时间一到,他便让卫燃再次停了下来,并且换上了已经休息够了的另外两头鹿。

不仅如此,他操纵的那辆雪橇车,也再次走在了前面,只不过这前进的方向,却并非继续往南又或者往西边的叶尼塞河,反而开始往东前进。

这次仅仅只跑了一个小时出头,当初他们冒险横跨的封冻河道,便再次横亘在了众人的眼前。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这条河道上的积雪却格外的平坦,根本没有车辆碾压过的痕迹,更没有推土机平整过的迹象,显然,这里尚且属于无人涉足的区域。

顶着狂风暴雪再次横穿了封冻的河道,当两辆雪橇车再次进入森林深处之后,梅苏特终于在看到远处隐约可见的山峦黑影的时候,决定停下来休息休息,避一避几乎要把树吹倒的暴风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合力将两辆雪橇车停在了一块避风的陡坡后面,卫燃选了一颗能有腰粗的松树,招呼着另外两人帮忙,将那一捆挂胶的帆布打开,像个巨大的斗篷一样围住了树干,并且用捆扎帆布本身的皮带牢牢的固定住。

等他将帆布的边角打上梅苏特提供的大号钢钉并且用雪压实,尹霍尔也挥舞着一把雪铲,像清理马粪一样,将树下的积雪全都铲到了外面。

用剩下的一大半帆布就近又找了一棵树重新做了个大一点的帐篷,并且将九头驯鹿全都赶进帐篷拴在树干上,三人这才拖拽着两辆雪橇车钻进了属于他们的帐篷里。

封死了帐篷门,梅苏特摸索着点燃了一盏油灯,将其调整到最小的亮度挂在树干上,接着又取出一个铁皮桶。

这铁皮桶底部的侧面开着一个鸡蛋大小的洞,桶里还有个钢筋做的炉架。

这都不用看,便知道是当简易炉子用的。

将刚刚从树干上噼砍下来的枯树枝折断丢进去点燃,尹霍尔也立刻将一个装满了积雪的搪瓷水壶放在了上面。

很快,这铁皮桶便被里面的炭火烧的通红,烟雾弥漫的帐篷里,也立刻暖和了许多。

稍稍先开帐篷门的一角让烟雾散去,梅苏特坐在他的雪橇车上,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积雪一边打着哆嗦问道,“维克多,蜡烛,快把蜡烛拿出来。”

闻言,卫燃立刻从自己的兜里翻出了一大包蜡烛。这些蜡烛每一根都有黄瓜粗细,...粗细,长度更是有三十多厘米,按照他的估计,这一根点一晚上都没问题,属于既能照亮又能取暖的好东西。

只不过,梅苏特却并没有点燃它们的意思,反而用斧头将它们全都噼成两半之后,将其中丢进了两个大号的搪瓷缸子里,并且将其放在了铁皮桶的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在热量的炙烤下,搪瓷缸子里的蜡烛相继融化成了液体,已经暖和过来的梅苏特也用一根树枝挑出里面的棉线灯芯,用手捋干净残存的蜡油之后,将其丢进了铁皮桶火炉里。

额外搅了搅那两杯融化的蜡油,他这才将其往远处拿了一些,放在了一块平坦的地面上,并且用积雪小心的从外面包住促使其更快的降温。

示意卫燃和尹霍尔离这两个搪瓷缸子远一些,梅苏特又招呼着他们将两辆爬犁上的所有物资卸了下来,进行了一番仔细的清点。

“除了9只驯鹿,我们现在有一箱生冻鱼和一箱水煮土豆,另外还有两箱焦煤和我们之前攒下来的四桶煤油,以及两盏煤油灯。”

梅苏特所说这四桶煤油,可并非卫燃金属本子里那种20升容量的油桶,而是苏联在二战以及二战结束后的50年代,大量给诸如T34坦克又或者各种苏联卡车配置的,用来装润滑油或者冷却液的铁皮桶。

这种四方四正的铁皮桶每一个也就3升的容量,这个不多不少的容量也让苏联人,尤其是苏联军人把它发挥出了各种各样的用途,这其中最常见的,是被改造成了各种野外炉具,除此之外,便是用来盛放包括伏特加在内的任何液体。

当然,也不乏相当数量的士兵或者民兵,给这东西灌满热水当作汤婆子用。

就像梅苏特拎出来的这四个铁皮桶一样,仅看它们外面套着的那一层用帆布和毛毡制作的保温套就知道,这玩意儿在拿来装煤油以前,大概率是被需要长时间在野外工作的伐木工拿来当汤婆子用的。

似乎是猜到了卫燃的想法,梅苏特伸手从一堆物资里又拎出三个空桶分给了卫燃和尹霍尔,“等下自己往里面装热水吧。”

心安理得的接下了这份能为御寒提供巨大帮助的小惊喜,梅苏特继续说道,“除了吃的东西和燃料,我们还有一支步枪和不多的子弹,步枪由尹霍尔拿着,子弹我来保存,你们没意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尹霍尔第一个说道。

“我也没意见”卫燃点了点头,那支龙骑兵步枪连个枪刺都没有,只要里面没子弹,也就相当于棒球棍的杀伤力而已。

“虽然猎枪我们只有一支,子弹也不多,但我准备了三支钓鱼竿和足够多的鱼钩鱼线。如果路上我们遇到湖泊,说不定可以试试看能不能钓到鱼。”

梅苏特说着,已经打开了一个卷起来的帆布卷,露出了三支也就一米长的钓鱼竿和固定在帆布卷上的鱼钩鱼线,以及用铁皮和不知名动物的毛做的假饵。

“我们还有一袋饲料和三块盐砖”尹霍尔提醒道。

“我额外还准备了一些兽药,紧急情况也能给人用。”

梅苏特说着又将雪橇车车尾木头箱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另外,我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副滑雪板和滑雪杖,当然,还有雪鞋。”

“还有兽皮”卫燃指着从自己身旁的雪橇车上拿下来的那些兽皮提醒道。

“这些兽皮每人两张”梅苏特早有安排的说道,“如果不够的话...”

“足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着,给每人发了两张狼皮和一张稍小一些的狐狸皮,这些他本就是卡着人数拿的。

当然,除了这些公共的物资,还有些私人的东西并没有统计。比如此时已经在梅苏特手里的怀表式指北针和卫燃当作生日礼物送他的钢笔,比如卫燃在决定停下来休息之前就收起来的怀炉和熊皮连指手套,以及腰间那个苏军水壶里的煤油。

在这小小的默契中,等各自收好了保暖用的兽皮,梅苏特也将第一辆爬犁车翻过来,接着竟从箱子里取出两把明显自己打制的铁熨斗放在火炉边加热。

在卫燃和尹霍尔的围观下,梅苏特取出提前剩下的一小节蜡烛按在加热的熨斗上,任由融化的蜡油滴在了倒扣的雪橇车滑板上。

接着,他又用二次加热的烙铁在滑板上快速的移动,将滴上去的蜡油再次融化开并且涂抹的更加均匀了一些。

“给雪橇的滑板打蜡的工作我们最好经常做”

梅苏特一边忙活一边提醒道,“这能让我们的速度更快,也能让我们的驯鹿更省力一些,相应的,这两辆雪橇车也能跑出更远的距离。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用热水浇在杯子上,让里面已经凝固的蜡烛脱模,然后试着给另一辆雪橇车的滑板打蜡吧。”

闻言,尹霍尔抢先一步拿起了搪瓷水壶,将热水浇在了其中一个搪瓷缸子上面,轻而易举的将里面已经完全凝固的一大块直径和高度都将近十厘米的超大号蜡烛取了出来。

卫燃也懒得和这鬼子抢,只是在给重新塑形的蜡烛脱模之后,慢悠悠的给刚刚得到的那个空桶里装上积雪,然后将水壶里剩下的热水倒了进去又重新烧了一壶,顺便还添了些木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撤掉铁皮桶外面的保温套,卫燃将其放在烧红的铁皮桶边上慢悠悠的加热,这才趁着梅苏特用一块鹿皮打磨雪橇滑板的时候,用对方的烙铁给雪橇的另一个滑板打蜡。

在将近一个小时的忙活之中,两辆雪橇车的四个滑板全都重新打上了蜡,每个人用来取暖的铁皮桶里,也装满了滚烫的热水,就连隔壁的驯鹿,也得到了一块固定在树干上可以随意舔舐的盐砖,以及一盆温水和不多的饲料。

就连那些卸下来的物资,也平均的分配到了两辆车上。在选择拿着枪抱着鹿崽子的尹霍尔和其他多余的物资之间,卫燃想都不想的选择拉上那些不会喘气儿的炊具和饲料等杂物。

等铁皮桶里的炭火彻底燃尽,三人又额外往清空的铁皮桶里装了些木柴,这才掩埋了灰尽,重新套好驯鹿,拆了帆布帐篷,用绳子牢牢的包裹住车上的其余物资,继续顶着狂风暴雪艰难的前进。

这一次,两辆雪橇前进的方向依旧是正东方向那片隐约可见的山峦。但负责带路的梅苏特,无论刚刚休息的时候还是现在,却都没有提及他的目的地以及详细的逃亡计划。

在他的带领下,两辆爬犁车又用了足足三个小时的时间,这才艰难的通过了一条能有两公里长的山谷,总算是在驯鹿们的力气耗尽之前,勉强赶到了这片山峦的东侧。

得益于这片山体的遮挡,这里的风雪无疑要小了许多。继续吆喝着驯鹿慢悠悠的贴着山脚往南走了大概七八公里的距离,他们也终于在山脚下一片根本没有风密林深处选了个地势相对较高的位置再一次停了下来。

借着煤油灯最微弱的灯光匆忙在两颗紧挨着的树下搭好了帐篷,三人再把驯鹿全部赶进其中一个帐篷里拴好之后却根本没时间休息,或是收集木柴,或是收集松枝,又或是挥舞着雪铲清理帐篷里的积雪。

在紧张的忙碌中,两座帐篷里都被铲掉了表层的积雪,铺上了一层厚实的松针。

其中住人的帐篷里,更是用铁皮桶升起了一堆提供温暖的篝火。此时,这简易的火炉之上,还架着梅苏特花钱买来的铝制桶锅,里面更是煮着三条生冻鱼和三颗带着冰碴的水煮土豆。而在火炉边放着的搪瓷水壶里,也装满了等待融化的积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鬼天气,自然是不太需要担心会被人循着火光找到这里,但守夜工作依旧是必要的。毕竟,这里虽然风雪都被山体挡住了,但相应的野生动物,尤其是能伤害到他们的野生动物出现的概率也高了许多。这其中威胁性最大的,狼群母庸置疑要排在第一位。

当然,这守夜工作无疑是要交给不会驾驶驯鹿雪橇车,所以一整天都在坐车的尹霍尔了。

匆匆吃过晚餐,卫燃和苏梅特各自躺在了铺着狼皮的雪橇车里,他们各自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装有热水的铁皮桶。

至于守夜的尹霍尔,就只能抱着冰冷的步枪和温暖的驯鹿犊子,坐在铺着兽皮的木头箱子上了。它除了要守夜提防野生动物,还要保证随时添柴,不让火熄灭才行。

对于这份工作,这个鬼子战俘倒是毫无怨言,只不过,它看向卫燃和梅苏各自身上那件鹿皮袍子以及挂在脖子上的风镜的时候,却难免有些羡慕。

这一天的逃亡下来,它虽然不用操纵雪橇车,但却同样被冻的不轻,尤其卫燃和梅苏特都有风镜而它却没有。

所以这一路上,它能睁开眼睛的机会都不多。大多时候,它都是用兽皮蒙着头,抱着驯鹿瑟缩在四面透风的雪橇车上。

当然,卫燃当初在商店仓库里确实多拿了一副风镜,但他又怎么可能会把这东西主动给尹霍尔用呢?

就像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就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在他们二次横穿的那条和对岸密林里,正有一个背着SKS半自动步枪的年轻身影驱赶着十几只雪橇犬,拖拽着一辆雪橇车,在肆虐着狂风暴雪的原始森林里,焦急的寻找着失踪的三名服刑党员,以及那些需要为整座伐木场提供肉食供应的驯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卫燃和梅苏特被尹霍尔叫醒的时候,帐篷里的简易火炉依旧被烧的通红,帐篷外也依旧一片漆黑,远远的,他们还能听到头顶呼啸的风声。

将温热的铁皮桶脱掉保温套放在火炉边上,三人各自吃了一个烤的滚烫的水煮土豆,又额外喝了一大杯并不算好喝的松针茶,随后便收拾帐篷和雪橇车,再一次掩埋了搭营的痕迹之后,吆喝着吃饱喝足休息够了的驯鹿,继续在梅苏特的带领下赶路。

随着那片山峦被他们一点点的甩在身后,两辆驯鹿雪橇车也再度被狂风暴雪所笼罩。

走在后面的雪橇车里,卫燃坐在铺着狐狸皮的木头箱子上,他的两腿之间,还放着一个缓缓释放热量的铁皮桶。外面更是裹着用来搭帐篷的那半块防风防水的帆布。

得益于这些东西,他现在倒是足够的暖和,只不过这样的天气,全靠前面那辆雪橇车车辕上挂着的煤油灯提供的微弱光芒赶路,实在是难免让人心惊胆颤,根本不知道下一秒将会被那几头夜视能力远超人类的驯鹿拉到什么地方。

相比直觉上对未知前路的恐惧,他手里时不时出现的指北针表盘里荧光的指针,倒是一直坚定的指着南北方向。

如此慢悠悠的在密林间走了足足两三个小时,天色终于变亮了一些,但这肆虐的风雪却并没有停下,反而愈演愈烈的似乎更加狂躁了。

不过,好消息是,他们正前方的密林间,竟然出现了一条也就20多米宽,不知通往何处的封冻河道。

这无疑是个风险与回报并存的发现,沿着这条河道,他们无疑能加快速度,但万一这条河道的正前方有劳改营或者聚集区,他们也随意有被抓住的可能。

前面领路的梅苏特只是翻开他的笔记本看了看,随后便果断的吆喝着雪橇车离开森林,踏上了肆虐着狂风的封冻河道。

在离开森林的瞬间,风雪的狂躁程度也陡然上了一个台阶,但三人却都能明显感觉的到,这两辆雪橇车的速度也跟着提升了一大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开始的紧张过后,梅苏特和卫燃也渐渐放松下来。沿着这条蜿蜒狭窄的冰封河道连续跑了一个小时,这一路上他们不但没有发现任何的车辙印,沿岸两侧,也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人造物。

眼下他们坚持的住,但拉车的驯鹿却已经没有力气了。所以虽然着急,他们也只能暂时离开河道,暂时回到能多少躲避寒风的森林里,找了两颗紧挨着的松树再次搭好了帐篷。

等卫燃点燃了铁皮桶里的木柴,被叫醒的尹霍尔也给驯鹿们弄到了足够填饱肚子的松针。

匆忙给每头驯鹿都喂了一些精饲料和一大桶温水,尹霍尔一边将盐砖绑在树干上一边兴奋的问道,“我们现在算不上已经逃出来了?”

“不算”

梅苏特和卫燃异口同声的给出了一个答桉,前者更是一边忙着卸下行李一边说道,“这才只是个开始,我们还远不到彻底安全的时候。”

“接下来我们往哪个方向逃?”尹霍尔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先活着离开这片森林再考虑这件事情吧”梅苏特不置可否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而尹霍尔也明智的没有多问。

趁着休息的功夫,梅苏特用一条冻鱼和盐砖上敲下来的碎屑熬煮了一大锅并不算好喝的鱼汤,同时也给三人取暖用的铁皮桶里重新灌上了开水,而卫燃和尹霍尔,则承担起了给两辆雪橇车的滑板打蜡的工作。

“会有人追上来吗?”温暖的帐篷里,尹霍尔端着一碗鱼汤问出了所有人都在担心的问道。

“肯定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苏特一边咀嚼着鱼刺一边说道,“但这场现在都还没有停下的暴风雪会抹掉我们大部分的踪迹。接下来只要我们不引起注意,营地派出来的人不会这么轻易找到我们的。”

“你们觉得营地会派谁来找我们?”尹霍尔继续问道。

“狩猎队”梅苏特近乎肯定的答道,“说不定还有谢尔盖和帕宁,追知道呢?无论是谁,只要被抓到,我们都死定了。”

“砰!”

尹霍尔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帐篷外却隐约传来了一声枪响!

近乎下意识的,尹霍尔便丢掉手里装着鱼汤的搪瓷杠子,抄起了那支龙骑兵步枪,而同样丢掉食物的梅苏特,也掏出一板子弹递给了对方。

根本不等尹霍尔将子弹压入弹仓,帐篷外却再次传来了一连串急促的枪声!

“一共五枪”

卫燃放下搪瓷杠子说道,“这个射速不像是栓动步枪,更快一点儿,但也不是谢尔盖或者帕宁的武器,比那支枪的射速要慢一些。”

诧异的看了眼卫燃,尹霍尔又看向梅苏特,后者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听着不像冲着我们来的,收拾东西,我们过去看看。”

闻言,尹霍尔立刻关上了步枪的保险,并且和梅苏特不分先后的捡起了刚刚撒落的鱼肉塞进了各自的嘴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卫燃,颇有些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最后一块鱼肉喝光了最后一口鱼汤,这才起身拆了帐篷,给还没有放上物资的雪橇车套上了驯鹿。

“尹霍尔,你在这里守着一辆雪橇车和我们的所有物资。”梅苏特在出发之前说道,“我们不能两辆车一起冒险。”

“拿着武器吧”尹霍尔将手里的步枪递了过来。

“不用”

梅苏特先拒绝了对方的武器,接着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河道方向,“如果有敌人,我们会把他们从那个方向引过来,到时候你只管开枪,如果是从其他方向回来,就证明不是敌人。”

“我知道了”

尹霍尔说着,已经躲到了雪橇车的一侧,将步枪搭在了雪橇车上面,瞄准了河道的方向。

见状,梅苏特这才坐上卫燃操纵的雪橇车,朝着刚刚响起枪声的方向冲了过去。

少了将近一半的负重,而且刚刚还休息过,这两头拉车的驯鹿也格外的卖力气,这速度自然也快了不少。

沿着这个方向跑了不到两百米,他们却已经到了森林边缘,正前方便是一片宽度恐怕能有两百米往上的林间空地。

此时,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一片雪地上,正有四只狼在疯狂的撕咬两只拉着雪橇车的驯鹿,以及一个仍在挥舞着猎枪反抗的猎人!他们周围,还有几只狼的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下他”梅苏特想都不想的说道。

闻言,卫燃立刻吆喝着焦躁不安的驯鹿调头往回,以最快的速度取来了尹霍尔手里的步枪。

等他们再度赶回那边空地边缘之后,梅苏特等卫燃停下雪橇车,立刻瞄准远处一只已经把那名猎人扑倒的狼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过后,那只狼的肩胛骨位置中弹,四条腿一绷便摔倒在了那名猎人的身上。

“枪法不错”

卫燃赞叹了一句,虽然此时双方之间的距离连百米不到,但这样的大风天还能有自信朝着扑倒人的狼开枪,这确实要对自己的枪法有绝对的把握才行。

“砰!”

梅苏特虽然没有回应卫燃的夸赞,但却在上膛之后立刻打出了第二枪,将另一只正在撕咬猎人的狼击倒在地。

这两枪过后,仅剩的两只狼也放弃了已经被它们咬穿了喉咙的驯鹿,呲着牙朝着卫燃二人冲了过来。

“安抚住驯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苏特说话的同时,已经跳下乱动的雪橇车,同时推弹上膛打出了第三发子弹。

“砰!”在这声枪响过后,又一只狼脑袋上爆出一团血雾停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仅剩的那只狼似乎才意识到不妙,扭头便跑向了空地另一头的森林。

“砰!”随着第四发子弹打出去,这只狼也摔倒在了雪地上。

等梅苏特重新坐在雪橇车上,卫燃立刻抖动缰绳冲向了那名似乎已经爬不起来的猎人。

然而,当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脖子上已经流淌出了一大片的血迹,脸上的肉皮也都已经被咬开了。

根本不等雪橇车停稳,梅苏特便跳下来跪在这名伤员的身边,俯身将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同时用手捂住了他脖子上被咬穿的伤口。

但很快,他便直起腰,朝着卫燃摇了摇头,“已经死了,我们来晚了。”

闻言,卫燃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接着弯腰捡起了掩埋在积雪里的一支温彻斯特生产的M1895型杠杆式步枪。

这支早已经过时的武器虽然是美国产品,但出现在苏联的土地上却并不过分,要知道,早在苏联之前的沙俄时期,沙俄军队可是订购了足足30万支这种步枪用来装备军队的。

为此,温彻斯特公司为了卖出滞销的武器,还无比痛快的将这款步枪的口径改成了沙俄要求的7.62X54R,并且同样可以使用和莫辛纳甘步枪相同的弹夹进行装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别说沙俄早就没了,连二战都结束了这么多年,这款过时的武器流落到了偏远的西伯利亚,倒也算合情合理。

他捡起武器的同时,梅苏特也在这老人的身上一番摸索之后,顺利的找出了一袋子莫合烟和十几发零散的子弹。除此之外,他还找到了一个装满了伏特加的玻璃酒壶和一把老式的铜钥匙。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向了远处那两头被咬死的驯鹿和它们身后的雪橇车。

这雪橇车上除了一双滑雪板之外,还有两张似乎不久之前才剥下来的狼皮外加一箱子各种大小的兽夹。

两人对视了一眼,梅苏特一边将刚刚翻找到的子弹全都给卫燃一边开口说道,“你去接尹霍尔,顺便把另一辆车和所有的驯鹿都带回来。”

“你想做什么?”已经猜到答桉的卫燃接过子弹开口问道。

梅苏特指了指雪地上残存的车辙印,“我们看看能不能顺着车辙印找到这个老猎人的家,把他送回去,顺便看看能发现点什么。”

闻言,卫燃点点头,吆喝着驯鹿调头往回。

趁着驯鹿往回走的路上,卫燃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刚刚捡到的这支杠杆式步枪上。

在这支枪的杠杆上,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牛皮,但相比这个既有装饰性又有实用性的皮套,真正让他在意的却是这支武器使用的表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沙俄时代的武器,表尺单位可并非“米”,而是“大权”这个沙俄帝国使用的计量单位。

这就造成了一个小问题,如果不熟悉这个即便在1951年来看也早就废弃的计量单位,想用这支武器打准目标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万幸,卫燃是个历史学者,万幸,他有个历史学教师的毛子姨父,所以他不但清楚的知道一大权大概是71厘米,而且更加知道,这款绝对算不上好用的美式杠杆步枪,它的表尺归零大概在300米左右。

当然,在不确定这支枪最后给谁用之前,他可不准备把这个小知识和梅苏特又或者本就看不上眼的尹霍尔共享。

一边琢磨着这件事一边给这支枪压满了五发子弹,卫燃赶回临时营地之后,招呼着尹霍尔帮忙把物资装上雪橇车,接着又将两辆雪橇车用绳子连在一起,带着所有的牲口,慢悠悠的赶往了森林中的空地。

等他再回到那具猎人尸体和梅苏特的身旁时,尹霍尔立刻跳下车,忙不迭的从那具尸体的身上扒下来一件和卫燃以及梅苏特身上款式差不多的鹿皮袍子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趁着这货换衣服的功夫,卫燃和梅苏特将两只驯鹿套在了这位猎人的雪橇车上。至于那位猎人的尸体,自然是不打算带走了。

“这支枪给谁用?”卫燃忙完之后主动问道。

“给尹霍尔用吧”

梅苏特思索了一番做出了安排,“这支枪的火力持续性比较好,我们两个要驾驶雪橇车,让它来用最合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干脆的将这支杠杆式猎枪递给了尹霍尔,但却将剩下的那十来发子弹留在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等这货将猎枪拿在怀里,梅苏特驾驶着刚刚套好的雪橇车走在了最前面,沿着雪地上残存的痕迹追了上去。卫燃也吆喝着他负责的雪橇车,带着用绳子拴在后面的车子,以及坐在车上的尹霍尔慢悠悠的跟着。

沿着雪地上残存的痕迹走了能有十多分钟,他们却又回到了那条河道里,而那条被覆盖的若隐若现的印记,则通往了他们本身要去的地方。

谨慎起见,三辆雪橇车并没有跟着进入河道,反而躲在河岸边的密林里继续追着印记前进。

如此缓慢的走了能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河道里的雪橇印早已消失不见,但他们却在另一条冰封河道与这条河交汇处的河岸高地上,发现了一座并不算大的木头房子。

三人对视一眼,梅苏特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吧,我过去看看。”

说完,他便将雪橇车的缰绳丢给了尹霍尔,接着又摘下步枪递给了卫燃,换上滑雪板拿上雪仗,走向了那座烟囱里仍旧冒着烟的小木屋。倒是留下的尹霍尔,已经急不可耐的换上了雪鞋,似乎随时都准备跑过去一样。

前后不到10分钟,梅苏特踩着滑雪板又回到了两人身旁,“我们的运气不错,房子里没有人,而且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闻言,急于发现些什么的尹霍尔立刻撇下二人第一个跑了过去

卫燃和梅苏特对视了一眼,耐心的等对方脱掉滑雪板,这才合力吆喝着三辆雪橇车,慢悠悠的离开森林走向了那座小木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们赶到木屋门口,梅苏特带着他走到木屋边一个带有木栅栏,而且挂着兽皮毯子的木头棚子边上,将他们拥有的九只驯鹿全都赶了进去。

这棚子里本身就有四头雌性驯鹿和一头公鹿,不仅如此,棚子的一侧,还堆积着不少的草料和木柴。

慢悠悠的给除了尹霍尔之外所有的牲口都喂上草料,两人这才各自抱上一些木柴,走进早就被尹霍尔捷足先登的小木屋。

“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们二人刚刚进门,便看到尹霍尔的手里拿着一张已经鞣制好的熊皮,“那个储藏间里还有不少兽皮,起码有几十张!”

“有没有什么吃的?”梅苏特将手里的木柴放在壁炉边,往炭火上加了几根柴之后问道。

“有!”尹霍尔点点头,“储藏间里有不少香肠,还有很多酒和肉。”

闻言,梅苏特却只是点点头,“把我们的东西还有雪橇车都抬进来吧。”

在他的安排之下,三人将三辆雪橇车上的物资和雪橇车本身都抬进了小屋木里,接着,梅苏特又让尹霍尔将所有的兽皮都找了出来,而他自己,则翻出了一套不知道是木匠还是铁匠才会用到的工具。

“维克多,你来弄点吃的怎么样?”梅苏特继续安排着工作,“尹霍尔,你来给我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吃什么?”卫燃开口问道。

“有什么就做点什么吧”

梅苏特说话间,已经接过尹霍尔递来的一张狼皮,在其中一个雪橇车上开始了比划,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准备给雪橇车两侧包裹上一层兽皮一样。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这样一来,至少赶路的时候能暖和不少了。

暗暗思索的同时,卫燃也找出他们的搪瓷水壶,连同这木屋里的水壶以及梅苏特之前买的那只铝制桶锅一起,去外面装满了积雪,将其架在了壁炉的炉架上。

趁此机会,他还取出了煤油汽灯,取下挂在上面的基辅30相机,给房间里的梅苏特和尹霍尔偷偷拍下了一张照片,然后才将这个只有一层的木屋检查了一番。

总的来说,这个木屋虽然不大,但里面储备的物资倒是不少。

别的不说,仅仅在床底下的箱子里,他就找到了两张不同比例尺的地图和一个指南针,以及两口袋面粉、两口袋燕麦和足足十几个硕大的玻璃罐头。

这些罐头里有的是腌渍的酸黄瓜或者西红柿,有的是糖渍的苹果或者不知名的红色果酱。还有的,则是大块大块的红肉或者干脆是不知什么动物的脂肪熬制的油脂。

而在那个单独建造的储藏间里,除了挂在木梁上的一张张兽皮和大半桶大概100多升的煤油之外,还挂着不少香肠以及风干的鹿腿以及一箱伏特加和两大箱子冻成了冰疙瘩的土豆、洋葱、胡萝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这里还有鞣制皮革用的全套工具,各种大小的兽夹以及一些隐藏的极好,似乎是淘金和熔金用的工具。如此富裕的物资储备,对于仓皇出逃的三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一番挑挑拣拣,卫燃选了些食材,又取来挂在壁炉边的两口搪瓷铸铁锅,接着去面从那两只驯鹿的尸体身上切下来一扇肋排,炖了满满一大锅鹿肉,又熬煮了一大锅浓稠的燕麦粥。

等他用一口平底锅煎熟香肠和切片的黑面包的时候,梅苏特也在尹霍尔的帮助下,给其中一辆雪橇车的护栏和靠背里侧包裹了一层温暖的狼皮,又在外面包裹了一层用作伪装的白色帆布,就连雪橇车的底面上,都铺上了一张厚实的熊皮。

“这样会不会太重了?”卫燃开口问道。

“并不会”

梅苏特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解释道,“我们现在有三辆雪橇车了,那辆雪橇车甚至比我们的这两辆更大一些。所以我们只要教会尹霍尔学会怎么指挥那些驯鹿,就能装下更多的东西。”

“我肯定能学会”尹霍尔信心十足的说道。

见状,卫燃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招呼着三人各自拿上自己的餐具,风卷残云的吃完了这顿额外的加餐,并且每人都喝了一小杯伏特加。

酒足饭饱,卫燃也加入了改造雪橇车的工作,三人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给另外两辆雪橇车包裹上了兽皮和帆布,并且草草的缝制了三张狼皮毯子。

这一番改造,这三辆雪橇车也显得温暖了许多,等尹霍尔换上卫燃翻找出来的另外一件袍子,三人又以最快的速度刮分了木屋里找到的而且他们能带走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如今,卫燃依旧负责原来的那辆雪橇车,车上装着的除了一口袋燕麦、一箱香肠和一箱土豆洋葱胡萝卜的混合物,还在尾部的箱子里硬塞了两条风干鹿腿和一条新鲜的鹿腿,以及几瓶蔬菜水果罐头和一瓶动物油脂,外加一口只能绑在扶手上的搪瓷铸铁锅。

为此,他不得不将给自己准备的滑雪板和滑雪杖用皮带绑在了雪橇车的两侧来腾出更多的空间。

倒是从劳改营带出来的那两箱焦煤,被三人毫不犹豫的丢弃在了这间木屋里。原因无他,这玩意儿燃烧起来释放的热量太高,会把充当炉具的铁皮桶烧坏,而且这一路上获取木柴的难度实在是太低了,根本不值得带着这么重的东西继续赶路。

虽然焦煤不打算继续带着,但卫燃却找机会偷偷给金属本子里英军水壶挂满了伏特加,顺便又给原本当汤婆子用的铁皮桶灌满了更加重要的煤油。

另外两人除了各自多了一支武器,明面上总体来说倒是没有太大的区别,仅仅只是尹霍尔车上的肉变成了一箱子他更喜欢吃的生冻鱼,而且额外拿了几瓶伏特加罢了。

当然,卫燃找到的那枚指南针,虽然被梅苏特分配给了尹霍尔,但那两张地图却交给了唯一没有指南针的卫燃保管。

就连木棚子里,那头本属于的猎人的雄性驯鹿都有工作,他虽然不用像他的老婆们那样拉车,但肩上却多了两捆搭帐篷用的帆布和一口袋精饲料。

这么一番忙活,此时木屋外面的天色也变得昏暗了一些,肆虐了两天的暴风雪似乎也有减轻的趋势。但这逃亡的三人来说,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临出发之前,卫燃将找到的两张地图铺在了这小木屋仅有的一张桌子上,现在物资足够了,梅苏特也该说说他的逃亡计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目前在这个位置”

梅苏特不等卫燃开口,便轻而易举的在地图上找到了他们现在的位置,接着又对照比例尺用一根棉绳量了量距离之后说道,“从这里离开河道,往西穿过宽度大概3公里的森林之后,就能回到和营地相连的那条河的河道里,我们本来就是要过河的。

如果沿着现在这条蜿蜒的河道继续前进,最终还是通往那条河,但是我们要走五倍的距离。”

“你们不好奇地图上标注的这个五角星和其他的那些符号代表的是什么吗?”

尹霍尔指着地图上,代表河道线条边上手绘的五角星猜测道,“万一这里还有一座猎人小屋呢?如果我们能从那里再找到一支猎枪呢。”

“走现在这条河道吧”

梅苏特顿了顿,额外解释道,“这条河道虽然长,但却足够平坦,正好让尹霍尔学会操纵雪橇车。”

“我们要去这里看看吗?”尹霍尔指着地图上的手绘五角星不死心的问道。

“你的意见呢?”梅苏特看向提供了地图却不说话的卫燃。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走?”卫燃并没有回答问题,反而抛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先尽可能的想办法摆脱极有可能存在的追捕,同时尽量往南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苏特犹豫了大概一秒钟的时间,额外又补充了一句,“找合适的机会回到叶尼塞河附近。

我们三个都已经学会了俄语,所以只要跑的足够远,我们大可以装作苏联猎人,沿着叶尼塞河的河道往南离开这片冻土。”

看了眼尹霍尔,卫燃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无所谓,往哪个方向走都行,但我不认为去那个五角星的位置看看是什么好主意。

现在我们在逃命,不是满足好奇心的时候,万一那里是苏联人的伐木场或者劳改营,我们就只是换了个地方服刑而已。”

“万一那里有另外一座木屋呢?”尹霍尔忍不住坚持道。

“那你自己去吧”卫燃无所谓的收起地图塞进怀里,转身就往木屋外面走。

不等尹霍尔开口,梅苏特伸手拍了拍它的肩膀,“沿着现在的河道走,随时准备进入森林,现在我们确实不是满足好奇心的时候,而且我们的物资够多了。”

闻言,尹霍尔张张嘴,终于没有反驳,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既然做出了决定,三人立刻给刚刚搬出来的雪橇车套上驯鹿,又在车尾额外拴上两头驯鹿之后,还不忘给雪橇车里见缝插针的各自塞上了两大捆草料,并且给其他不用拉车的驯鹿肩上,也各自挂了两捆草料。

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大概教会了尹霍尔操纵驯鹿的一些基础知识,并且用绳子将这辆车的首尾分别和两外两辆车连在一起,梅苏特立刻吆喝着排头的这辆车,沿着来时的雪橇印,跑向了冰封的河道。

在经历了开始的紧张之后,尹霍尔见无论是拉车的驯鹿还是拴在雪橇车两边,驮着草料跟着跑的驯鹿,乃至趴在他身前暖脚的那只驯鹿幼崽都无比的老实,他也渐渐的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慢悠悠的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尹霍尔已经可以操纵着驯鹿转向加速和停车了。同时,肆虐了两天的狂风也渐渐偃旗息鼓,只剩下了簌簌而下的巨大雪花。

没了狂风掀起的积雪遮挡视线,他们也轻而易举的看到,在远处的一片高地上,有个格外显眼的黑乎乎山洞,正不偏不倚的对准河道,毫无疑问,那个山洞很可能就是地图上标注的五角星所代表的位置。

“我们要去看看吗?”尹霍尔吆喝着驯鹿加快速度,让雪橇和梅苏特保持着并排的同时再次问道,“那里似乎没有人。”

“来不及了”梅苏特大声回应道,“暴风雪快停了,我们要在这之前多赶路。”

说完,他便抖动缰绳,催促着驯鹿跑的更快了一些。

惋惜的看了眼岸边高地的山洞以及更远处的群山,尹霍尔也只能抖动缰绳,催着驯鹿赶紧跟上梅苏特。

这两人并不知道,在他们身侧的卫燃,刚刚已经举着藏在袖口里的基辅30型相机,对准他们二人再次按下了快门。

没了狂风的催促,三辆雪橇车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又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才沿着这条封冻的河流,再次看到了那条他们两次横越,连接着劳改营的苏哈亚通古斯卡河。

出乎卫燃和尹霍尔的预料,梅苏特却并没有横跨河道,反而在看到这条封冻河道的同时,便立刻抖动缰绳,吆喝着驯鹿钻进针叶林,跑向了正东方向。

当然,三人并不知道,就在他们的身后,就在他们昨天曾经第一次给雪橇车打蜡的位置,一辆狗拉雪橇也缓缓停了下来。

拍打干净身上的积雪和冰霜,一脸疲惫的年轻守卫帕宁轻轻摸了摸几只狗子的狗头,给它们的嘴巴里各自塞了一条冻肉,随后这才蹲在了领头狗身旁的那颗松树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路上,他能追到这里,除了靠残存的雪橇印和蹄子印之外,全靠这几只雪橇犬灵敏的嗅觉。

只不过,这场暴风雪让他和狗子们走了太多的冤枉路也找错了太多的地方。但这次他却知道,这些毛孩子们终于找对了地方。

因为,这棵树上不但有残存的驯鹿毛发和被拴住的驯鹿试图挣脱缰绳束缚的时候,在树干上摩擦留下的痕迹,而且轻轻抚掉表层的积雪,他还如愿找到了驯鹿粪便和明显人工铺平的松针,甚至还有水桶融化积雪之后留下的冰痕!

一番寻找,他走到紧挨着的另一棵树下,一点点的挖开积雪,成功找到了被盖灭的木炭。可线索到了这里,却已经彻底断了。

此时,这森林里根本看不到任何的雪橇印或者蹄子印记。这么厚的积雪,那些雪橇车不但跑起来费力,它们的鼻子,也已经很难再发挥作用了。

略作思索,帕宁攥了攥拳头,起身坐上雪橇,吆喝着狗子们兜着圈子调头,又返回了不远处的苏哈亚通古斯卡河的河道,沿着河道的方向再次开始了狂奔。

年轻的帕宁非常清楚,无论是那三个失踪的战俘,还是那些失踪的驯鹿,他们如果想跑,都只会往南跑。

“我们不是说要往南吗?”河道北岸的针叶林里,尹霍尔大声朝排头的梅苏特问道。

只不过,不知道是他声音太小,还是梅苏特走神了,所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观尹霍尔,倒没有继续问,甚至都没让雪橇车减速。

如此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当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梅苏特也终于吆喝着驯鹿停了下来。

“扎营”这个高瘦的德国战俘简练的说道,“剩下的等休息的时候再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和尹霍尔立刻从唯一的一头雄性驯鹿身上解下两捆帆布,先用其中一捆绕着三棵松树围出避风的围栏,将已经增至14头的驯鹿全部驱赶进去喂水喂料,接着这才另找了一棵树搭起帐篷,将其中两辆雪橇车也推了进去,并且用第三辆挡住了帐篷门。

一番忙碌在铁皮桶里升起篝火,梅苏特终于开口解释道,“我们假设身后有人一直在沿着雪橇印记追我们,他们怎么确定哪些雪橇印是我们留下的,哪些是猎人留下的?”

“一直往南”

正在忙着熬煮燕麦粥的卫燃开口回应道,“猎人只会在自己熟悉的狩猎范围里兜圈子,但逃跑的战俘只会一直往南跑。”

“就是这样”

梅苏特点头说道,“我们现在是猎人,那么就要留下猎人才会留下的雪橇印才行。维克多,把你找到的地图拿出来吧。”

闻言,卫燃将手伸进怀里,抽出那两张地图,将它们铺在了两个充当凳子的木头箱子上。

梅苏特点燃了油灯,凑到地图边一番寻找之后指着地图上的某个点说道,“根据我们能看到的那片山来推算,我们现在大概在这个位置,这片山的正南方向。”

循着对方的手指头看过去,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尹霍尔却眼前一亮,因为就在距离他们现在不算太远的东北方向,同样手绘了一颗五角星!

同时,在他们的正南方向更近的位置,就是那条通往劳改营河道的一条上游支流,如果有需要,他们随时都能过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尹霍尔看向自己,梅苏特不等他发问立刻说道,“今晚我们轮流休息,等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去这个五角星附近看看。

如果上一个五角星代表的是山洞,那么这颗五角星所代表的大概率也是山洞。

不管那里有什么,只要没有人,我们就可以休整一下,我们的驯鹿已经在暴风雪里跑了两天了,再继续下去它们会累垮的。”

说完,梅苏特看向卫燃和尹霍尔,“你们的意见呢?”

“我没意见”尹霍尔第一个说道。

“我也没意见”

卫燃不置可否的回应道,他现在已经隐约看出来了,这个梅苏特真实的逃亡计划,绝非什么沿着叶尼塞河一路往南再去遥远的芬兰...远的芬兰。

商量好了计划,等卫燃收起地图,三人又敲定了值班的顺序。

梅苏特值最舒服的第一班岗,尹霍尔负责最辛苦的第二班岗,卫燃则负责天亮前的这一班,顺便负责早餐。

安排完这些琐碎,铝制桶锅里掺杂了风干肉片的燕麦粥也冒出了香气,三人各自翻出自己的搪瓷缸子盛了一大碗粥,或是就着煎的皮开肉绽的香肠,或是就着切成片的生冻鱼,各自沉默的吃着热腾腾的晚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能活着逃回招核,我想开一家居酒屋。”

尹霍尔用它自制的快子夹起一片生冻鱼一脸满足的说道,“到时候我要把这个加入菜单,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叶尼塞河生冻鱼片。你们呢?如果能回去,你们打算做什么?”

沉默片刻,梅苏特见卫燃不说话,这才用他自己削的木头勺子指了指身后的雪橇车,“我家有一座生产雪地运动商品的工厂,我回去之后,如果那座小工厂还在的话,大概会生产这种雪橇吧。”

“你怎么成了兽医?”卫燃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本来想做个医生的”

梅苏特放下手里的搪瓷缸子,摸出一包烟抽出两支分给了卫燃和尹霍尔,他自己又抽出一支,套上个鹿角材质的过滤嘴点燃,嘬了一大口之后解释道,“我的妻子就是个儿科医生,我和她学会了一些治病的手段。你们肯定不信,我加入山地猎兵最早其实只是为了试试能不能把我家工厂生产的滑雪装备推销出去,当时我家的工厂已经快要倒闭了。”

“然后呢?”卫燃同样给分到手的香烟套上过滤嘴,凑到烧红的铁皮桶上轻轻一按,等点燃之后勐嘬了一口。

“现在工厂肯定已经倒闭了,但是当时我却成了兽医,准确的说是兽医助理,等我差不多合格之后,就被丢进进了滑雪歼击旅。”

梅苏特摊摊手,“其实我想去医疗连的,我听说那是最能活命的单位。但是很遗憾,我的医术连做个兽医助理其实都非常勉强,如果不是因为我会使唤牲口会还会一些木匠活,我恐怕会分到一支步枪。”

“说起这个,你的准头可真不错。”卫燃喷云吐雾的同时恭维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小就在阿尔卑斯的山脚狩猎了,还加入了狩猎俱乐部。”梅苏特笑了笑,主动问道,“你呢?如果能活着回去,你打算做什么?”

“先活着回去再说吧”卫燃含湖其辞的回应道,“我可能会做个猎人,谁知道呢。”

“到时候我会送你一辆我亲手制作的雪橇的”

梅苏特拍了拍身后的雪橇车,“绝对比这辆车更好,至少木料我会用更合适的核桃木,那样会结实很多,也会漂亮很多。”

说到这里,梅苏特又看向尹霍尔,“如果你以后经营酒馆,到时候我会送你一张足够漂亮的吧台桌的。”

“你们以后也要来招核找我,我请你们喝最好的清酒。”尹霍尔兴高采烈的说完,却又陷入了落寞。

“我们会逃出去的”梅苏特安慰道。

“就算逃出去,我的家也没有了。”

尹霍尔说着,起身拉开帐篷门,从他负责的那辆雪橇车里抽出一瓶伏特加拧开,接着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号的搪瓷缸子倒了小半杯,将酒瓶子递给梅苏特的同时解释道,“我的家在广岛,广岛你们知道吗?被美国人的原子弹炸过的那个广岛。”

“你的家在那里?”梅苏特和卫燃诧异的看向了尹霍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

尹霍尔再次灌了一口伏特加,“现在那里大概什么都没有了吧,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大概会去我的外祖父家,他家在札幌,那里肯定没有被炸过,说不定我的爸爸妈妈就在那里。”

“这可真的值得好好喝一杯...”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不动声色的接过酒瓶子,给自己刚刚翻出来的搪瓷杠子倒了小半杯酒,也罕见的觉得和这个小八嘎之间似乎有了不少话题。

嗯...这天寒地冻的西伯利亚,还有什么比聊聊“小男孩的广岛之炼”这个话题更让人觉得身心温暖的呢?

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卫燃也一改这两天冷澹的态度,颇有些热情的问起了尹霍尔有关广岛的一切,同时也时不时的,表露出个惋惜的神色。

甚至,他都不吝惜蹦出几句日语,顺便胡诌了几句自己曾经去过冬京的真实经历。

毫无疑问,这样的战俘维克多顿时让尹霍尔恍忽间有了一种老乡见老乡的错觉。

而卫燃故意用日语单词频繁提起的广岛如何如何,每当它回应之后,装模作样的卫燃脸上露出的那惋惜神情,也让它也难免一阵神伤落寞和茫然惶恐。

一顿饭的功夫在言语间给这鬼子的精神上捅够了刀子,吃饱喝足的卫燃心情舒畅的钻出帐篷用积雪蹭干净搪瓷缸子,接着又选了一块雪地心满意足的撒了泡尿并且用雪埋好,这才回到温暖的帐篷里,躺在了铺着熊皮的雪橇车上,借着酒劲儿进入了开着大飞机广岛一日游的美丽梦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与此同时,站第一班岗的梅苏特,也坐在炉火桶边的木头箱子上,用卫燃的钢笔在那个马毛皮的记事本上写着什么。

当卫燃在梦里一次次的朝富士山丢够了核弹终于把那颗地球火疖子给挤爆的时候,尹霍尔也轻轻叫醒了他。

“维克多”满身酒气的尹霍尔带着些许的醉意说道,“该,该你值夜了。”

闻言,卫燃点了点头,接过对方手里的那只温彻斯特杠杆步枪,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雪橇车让给了对方。

先拉开帐篷门在外面转了一圈顺便撒了泡尿,卫燃仰头看了看一直就没停下的大雪,又勤快的给驯鹿们添了些草料,估摸着尹霍尔快要睡着的时候,这才掀开帐篷门钻了进去,给对方带来了一阵刺骨的冷风。

见这鬼子翻了个身,卫燃拉上帐篷门,坐在燃着炭火的铁皮桶边上,耐心的等着尹霍尔打起了呼噜,这才解下腰间一直挂着的苏军水壶,取出怀炉加满了煤油将其重新点燃。随后又架上锅,熬了一锅燕麦肉粥。

在他的耐心等待中,帐篷门外的天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帐篷里也弥漫着浓浓的肉粥香气。

叫醒这俩狱友匆忙填饱了肚子,三人再次套上车,在指南针的帮助下,赶往了地图上的第二颗五角星标注的位置。

和之前远远见到的那座山洞相比,这次他们直到天光大亮,这才在山脚的位置,找到了一个不过一米多宽,而且被积雪掩埋了大半的山洞。

三人轮流挖开积雪,最先看到的,却是一个包着铁皮的木头门,这门锁之上,还有一把厚重的铜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当初该带着那位猎人身上发现的那把钥匙的”梅苏特懊恼的说道,“说不定那把钥匙就能打开这里的门锁。”

“让我试试”

卫燃说着,取出了别在袖口的两根铁丝,这东西还是出逃前给商店仓库准备的撬锁工具,却没想到用在了这个地方。

故意磨蹭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撬开了这头挂锁,随着与地面冻结在一起的木门被推开,他们也看出来,这压根就是个人工开凿的山洞。

别看这山洞出入口小的可怜,但里面的空间倒是不小,少说也有个二三十平米,山洞顶部的高度即便卫燃伸直了手踮起脚尖也根本就摸不着。

这座近乎圆形的山洞尽头,还延伸出去几条最多只有一米直径,完全人工开凿的蜿蜒山洞。倒是山洞入口一侧,靠墙摆着两个铁皮桶。

掀开铁皮桶的木头盖子,其中一个里面放着的是满满的焦煤和一盒雷管。

而另一个铁皮桶里放着的,除了几个装有煤油的20升油桶之外,还有几盏煤油灯和一个装有矿山炸药的铁箱子。

在这两个铁皮桶之间,还堆着一捆捆不同大小的兽夹和一个看着很有华夏风格的木头风箱,以及一个用铁架子悬吊着一口铁锅的篝火坑。

抬头看看篝火坑正上方,岩壁上已经被熏黑了老大一片,一侧的墙上,还钉着一个铁钩子,其上挂着一个大号的煤油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只是个废弃矿洞?”尹霍尔格外失望的都囔了一句。

“或许可以说是个废弃的金矿洞”

梅苏特从那桶焦煤里拎起一个也就搪瓷缸子大的坩埚掂了掂,“我记得那座小木屋里也有类似的东西,这大概是熔金用的坩埚吧?”

“这里有黄金?”刚刚还无比失望的尹霍尔又兴奋了起来。

“或许会有,但肯定不多。”

梅苏特将手里的坩埚又丢了回去,自嘲的说道,“否则这里肯定已经有不少战俘在忙活了,而不是被一个猎人锁起来。”

“说的也是”尹霍尔咧咧嘴,“幸好没有黄金,我可不想在这种鬼地方挖矿。”

“把我们的驯鹿和雪橇车都弄进来吧。”

梅苏特一边取下墙上的煤油灯一边说道,“我们在这里休整一天,然后再像个猎人一样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口小肚子大的矿洞里面,尹霍尔将所有的煤油灯一一点亮摆放在了各处,等这矿洞的“客厅”被照亮的时候,梅苏特和卫燃也将最后一头驯鹿驱赶进来。

虽然和十几头驯鹿共用这么一座山洞难免有些拥挤,但这些驯鹿可是大家逃出生天的关键,自然是要好好照顾才行。

砍来足够多的松树枝条安抚住了这些牲口,三人又合力在洞口外堆了一堵挡风又挡光的雪墙并且用搭帐篷用的帆布进行了加固,这才敢去收集木柴,在矿洞里点燃了至关重要的篝火。

出乎三人的预料,这篝火冒出的烟尘并没有飘向山洞外面,反而贴着头顶被熏黑的石壁,被抽进了山洞深处其中一条矿洞口里。

仅凭这个小细节,三人就已经猜到,这座矿洞很可能另有其他的出入口。

“我觉得,我们该把从劳改营带出来的所有东西,包括我们的私人物品都留在这里。”

梅苏特开口说道,“接下来我们既然要伪装成苏联猎人,就难免会和其他人接触,如果遇到苏联士兵的盘查,找出我们的东西,我们肯定会暴露的。而且你们看这座矿洞,还有什么比这里更适合藏东西呢?”

“说的也是”尹霍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枪呢?从商店仓库里偷出来的那支枪也留下来?”

“留下来吧”

尹霍尔说着,将放在雪橇车上的那支龙骑兵步枪放在了篝火边的石头台子上,接着又取出那个马毛皮的笔记本翻开,指着镶嵌在上面的怀表式指南针以及别在上面的钢笔说道,“抱歉,维克多,尹霍尔,你们送我的生日礼物和这本逃生笔记我也准备留下来。”

“留在这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指了指挂在脖子上的指南针第一个说道,“我们在那位猎人的小木屋里找到了新的指南针,它会帮我们逃出去的。”

“只是一支钢笔而已”卫燃摊摊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闻言,梅苏特这才将笔记本用皮绳缠好,和那支步枪放在了一起,接着又取出他越狱前买的那个铝制桶锅放了上去,同时不忘说道,“我们带来的那些油桶和煤油灯也要留下来,不过好在这里有不少20升容量的油桶和煤油灯可以给我们用。”

“我的私人物品不多”

卫燃说着,先取下腰间装着煤油的苏军水壶放在了那堆东西里,接着又从雪橇车里翻出帕宁当作生日礼物送给自己的那瓶熊油放在物品堆里,开着玩笑问道,“我们的鹿皮袍子和靴子要换吗?”

“这些就不用了,除非被谢尔盖或者帕宁抓到,否则没人能通过这些常见的衣服认出我们的。如果被他们抓到,就算我们穿上苏联军人的衣服也没有用。”

梅苏特说着,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风镜丢到地上。见状,卫燃也取下风镜丢到地上,同时却也隐藏了仍旧放在兜里的那副风镜,这东西就算要丢,也要瞒着尹霍尔丢才行,不然这小鬼子指不定怎么想呢。

等这俩丢完了东西的人齐齐看向尹霍尔,后者犹豫片刻,接着竟然撸起袖口,取下了一支女士苏联腕表!

“你从哪得到的腕表?”梅苏特诧异的问道。

“商店的收银抽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无所谓的说道,“是政委送给玛丽娜的礼物,维克多去仓库里偷东西的时候,我在收银抽屉里翻到的。

玛丽娜不敢把这支手表带回家,她总是把它藏在收银抽屉里,我都看到过好几次了。”

一边说着,尹霍尔将这腕表放在了那堆东西里,却是全然没有注意到梅苏特和卫燃皱起的眉头。

“我们找个地方把这些东XZ起来吧”

梅苏特说话间取来那个装有雷管的金属箱子,将雷管倒在一边,把包括记事本在内的各种小件物品放了进去,并且用两副被丢弃的风镜缠住了盖子,最后和那瓶熊油一起放进了铝制桶锅并且盖上了盖子。

根本不用商量,三人便各自拎着一盏从劳改营里带出来的煤油灯,猫着腰钻进了那条充当抽油烟机的狭小矿洞,沿着狭小低矮的洞口往深处钻了大概十几米的距离之后,将清空子弹的龙骑兵步枪斜着卡在矿洞墙壁的缝隙上,随后将那几个从劳改营里带来的三升油桶靠墙摆好,把那个带盖的铝制桶锅放在了摞起来的油桶上。

没有过多耽误时间,三人放下物品之后立刻返回了矿洞的入口“客厅”。

“我们该刮一刮胡子了,顺便最好能把头发剃掉。”

梅苏特说着,从一个木头箱子里翻出了一把老式剃刀和一块能有半个砖头大的肥皂,“这是我在那位猎人的家里找到的,我们甚至可以洗个澡。”

“我上次洗澡还是秋天的时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说着已经拿起了几个摞在一起的铁皮桶,“你们把篝火烧的旺一点,我去准备水。”

话音未落,这头鬼子便拎着铁皮桶离开了山洞。卫燃和梅苏特对视了一眼,各自拿起不久前砍来的木柴架在了篝火坑上。

在经过相对漫长的准备之后,一连六个或是在矿洞里找到的,或是在那位猎人家里带来的铁皮桶里,装的冒尖的积雪终于彻底融化并且烧的滚烫。

就连篝火上吊着的铁锅里装的满满当当的胡萝卜洋葱炖鹿肉也蒸腾起了浓郁的香味。

赶在开吃之前,梅苏特用那把老式剃刀,先后帮着卫燃以及尹霍尔刮掉了乱糟糟的胡子和乱糟糟的头发,随后又用辛苦烧好的热水和被斧子噼砍成三块的肥皂简单的洗了个澡,顺便还把各自的裹脚布洗的干干净净。

这小小的鼓舞之下,三人不但心情放松了许多,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最起码不像个在逃的劳改犯了。

各自就着一大杯伏特加吃完了午餐,梅苏特将清洗山洞里发现的那些煤油灯的工作交给了尹霍尔,并且将清洗厨具餐具的工作交给了卫燃。显然,严谨又严肃的梅苏特是个喜欢干净的德国老。

相比那些裹着厚厚的油泥和灰尘的煤油灯,这厨具和餐具倒是简单省事,毕竟总共也就只有三大三小六个搪瓷缸子外加一个搪瓷水壶和两口锅几个水桶而已,更别提这些东西本身就脏不到哪去。

如果说他们二人的工作脏了些,那么梅苏特的工作可就干净多了,他准备烤一些已经字面意义上“有年头没吃过的”白面包,顺便将大家携带的生鹿肉烤成肉干,这样不但能保存的更久,而且还减轻了重量,并且只要饿了,随时都能吃进肚子。

无论脏还是干净,这俩工作卫燃可都不想帮忙,索性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他便将三辆雪橇车翻过来,优哉游哉的忙起了打蜡的工作,同时也在琢磨着接下来事态的发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下已经逃亡的第三个白天,换算成日期也才不过11月14号而已,距离圣诞节,还有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

这确实是相当漫长的时间,但卫燃却不知道,对于一直在他们身后追着的帕宁来说,已经过去的这三天却更加的漫长。

此时,他早已经离开河道,进入了更南端的广袤森林,却浑然不知,就在他身后离开河道的位置往北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便是昨天卫燃三人转向往东,进入河道北岸森林里的关键位置。

他更不知道,就在他忙着在这纷飞的大雪里寻找失踪的战俘和驯鹿时,他身后直线距离40多公里的劳改营里,在暴风雪停下之后便得到消息匆忙赶回来的谢尔盖老爹,也已经集合了劳改营的狩猎队,寻找着失踪的四人。

这天深夜,梅苏特如愿吃上了外酥里嫩的白面包,那几盏煤油灯也被尹霍尔擦拭的干干净净并且加满了煤油。

而在篝火堆一侧,一个被清空的铁桶里,也挂满了切分好的鹿肉,桶底的位置,更是铺着一层蒸腾着热浪的木炭。

在难以忽略的肉香味中,梅苏特和尹霍尔近乎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这次的晚餐——尤其新鲜出炉的白面包。

酒足饭饱,梅苏特冒着簌簌而下的大雪,在山洞口的外面布置了一圈兽夹,接着又虚掩住了矿洞口的木门并且用石块挡住,这才躺在了他的雪橇车上。

如此温暖坚固又干燥的山洞,再加上那些已经布置好的兽夹,自然是不用安排人守夜了,三人也在合力给驯鹿们添了草料准备了饮水之后,各自躺在了铺着兽皮的雪橇车上,盖着草草缝制的狼皮毯子进入了梦乡。

难得的一觉睡到自然醒,精神和体力已经彻底恢复过来的三人各自穿戴好厚重的御寒衣物,又往脸上涂了一些防冻的油脂之后,这才收了门外布置的兽夹和加固雪墙用的帆布,将准备带走的物资装上抬到外面的雪橇车,接着又锁死了木门并且用积雪进行了仔细的掩埋,吆喝着驯鹿,贴着山脚赶往了和他们逃亡方向近乎背道而驰的东北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沿着这个方向跑了至少两个小时的时间,三辆雪橇车在梅苏特的带领下转向正东,用了大半个小时横穿一条封冻的河道,钻进河道东岸的森林里,在指南针的帮助下正式转向往南。

虽然兜了一个大圈子,但三人倒是全都毫无怨言,尤其等到天光大亮,头顶也不再飘落雪花的时候,他们三辆爬犁也已经横渡了苏哈亚通古斯卡河的上游支流之一。

趁着驯鹿拉着雪橇赶路的功夫,身上裹着狼皮毯子的卫燃掏出怀里的地图粗略估算了一番,此时,他们和劳改营的直线距离虽然只有五六十公里左右,但两者之间不但有密林,还隔着一片群山。

而在东西方向,他们几乎处于叶尼塞河与下通古斯卡河的之间这片广袤森林的中间位置。

毫无疑问,现在劳改营即便派人来找,想把他们揪出来,难度也已经和大海捞针无异。

或许是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走在最前面的梅苏特也慢了下来,力求让驯鹿保持体力,能走出更远的距离。

这样一来,除了最前面驾车的人,另外两辆雪橇车上的人到是连缰绳都不用攥着了,这些驯鹿远比人们想象的更加聪明,这没风没雪而且不用奔跑的好天气,它们自己就会沿着前面车子留下的雪橇印跟着走。

收起地图,卫燃再次取出那台本来和煤油汽灯的提手拴在一起的基辅30相机,给前面那两辆爬犁偷偷拍了两张照片。

收起相机将手重新缩回温暖的狼皮毯子里面,卫燃又悄悄的取出金属本子里的英军水壶,小小的灌了一口暖身子的伏特加,又往嘴里丢了一条肉干,可谓无比的惬意。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天色再次暗下来,就在他们暂时停下来,各自点燃一盏煤油灯将其挂在雪橇车尾部的把手上的时候,这密林中却传来了一声听着无比清晰的狼嚎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梅苏特立刻喊了一嗓子。

他这边话音未落,尹霍尔已经利索的取下肩头他们目前唯一的那支温彻斯特杠杆式猎枪,“卡察”一声顶上了子弹。

“我们继续走”

梅苏特说着,却已经拧开了一桶煤油,往一个铁皮桶里倒了一些。

这铁皮桶里,还放着几个裹着破布条或者兽皮边角料的火把,这些都是他们昨天晚上做的。

很快,三辆雪橇车在那些焦躁不安的驯鹿拖动下,在密林中继续朝着正南方向前进。只不过,正所谓担心什么来什么,仅仅不到十分钟,他们的周围便已经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双绿莹莹的目光。

“呜——嗷!”

伴随着一声低沉难听的狼嚎,三辆雪橇车周围也出现了一圈正在缓缓接近的狼。

“呼!”

梅苏特果断的点燃了铁皮桶里的火把,这骤然而起的亮光,也让那些野兽的动作下意识的一顿,但很快,它们便再次开始缩小包围圈,那些驯鹿也变得愈发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尹霍尔终于忍不住打出了一发子弹,但这至关重要的一枪却根本没有命中任何的目标,反倒...标,反倒激起了那些狼的野性,让他们缩小包围圈的速度陡然加快了许多!

“砰!砰!砰!”

又是连续三枪过后,一头狼终于被击中腰背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与此同时,卫燃也点燃了雪橇车尾部另一侧挂着的,那个装有火把的铁皮桶。

恰在此时,梅苏特却将唯一一头雄性驯鹿身上固定帆布和饲料的绳子,以及拴着它脖子的绳子全部割断,顺便还用一把小刀在这头驯鹿的尾巴根上狠狠的戳了一下。

在剧痛的刺激之下,这头驯鹿发出一声难听的嘶鸣,撇开蹄子便发了疯的开始狂奔。近乎下意识的,便有两只狼朝着这头公鹿扑了上去。

“尹霍尔!把小鹿留下!”

梅苏特狠狠抖动缰绳朝着正南方向冲了过去,顺便还不忘用手里的火把在尹霍尔那辆雪橇车的驯鹿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几乎同一时间,卫燃也朝尹霍尔喊道,“把枪给我!”

在因为雪橇突然加速而摔倒之前,尹霍尔将步枪和一个装有子弹的帆布口袋全部丢给了卫燃,接着又一脚将那头未成年的驯鹿给踹下了雪橇。接着,它也摔倒在了雪橇之上,手忙脚乱的抓住了缰绳,并且最后一个点燃了铁皮桶里本来用来紧急情况下取暖照明的火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边,已经接住步枪和子弹的卫燃在坐稳之后立刻抽出一根点燃的火把在驯鹿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随后将其戳在了积雪之中。

“砰!”

卫燃朝着距离梅苏特最近的一头狼果断扣动了扳机,在命中之后,立刻卡察一声顶上最后一发子弹,下压枪口,对准一头已经准备扑咬身后驯鹿的狼开了一枪。

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弹夹的子弹压进弹仓,卫燃还没来得及抽走弹夹,便不得不抡动枪托狠狠的凿在了一头扑上来的狼鼻子上,同时,那只狼也用他的爪子,在卫燃胸口狠狠的扒了一下。

这一下虽然没能划破驯鹿袍子,但那巨大的力量,却也让卫燃险些失去了平衡。

再次给这头狼来了一枪托,卫燃终于来得及关上了弹仓,瞄准另一头已经开始扑咬尹霍尔身后备用驯鹿的狼开了一枪,等将对方击倒之后,立刻将枪口调转到了雪橇另一侧。

在他的连连开火之下,五发子弹很快便打了出去,但周围的狼却像是根本不见少一样,从森林的各处跑了出来。

更让人绝望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那支伏击他们的狼群有意为之,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已经冲出了森林,而正前方格外平坦的地貌,也让三人意识到,这里似乎是一片封冻的湖泊!

而这样无遮无栏的地貌虽然确实有利于卫燃开枪射击,但湖面上的积雪却远比森林里更加的厚实,以至于三辆驯鹿爬犁的速度也陡然降了一节!

可即便如此,受到惊吓的驯鹿们,还是拖拽着雪橇,死命的朝着封冻湖泊中央移动着——直到被扑上来的狼群咬住了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八嘎!你们都去死吧!”

被逼急了的尹霍尔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些什么,接着用手里攥着的火把将其点燃,一边挥舞着火把不让周围的狼群靠近,一边将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

前后相隔不到两秒,再一次打空了子弹的卫燃只听到“轰”的一声闷响,接着便看到了被炸开了积雪以及被撕开的狼尸,还有...被炸开的冰面涌出的冰凉湖水!

“卡察!”

一声无比清脆的冰层破裂声让卫燃一把拽住缰绳,死命的迫使着受惊的驯鹿向右转向,总算是艰难的避开了被炸开的冰层。

可相比他这边的有惊无险,尹霍尔那辆雪橇车负责牵引的驯鹿却因为其中一头被咬穿脖子失去牵引力,同时另一头鹿因为受惊爆发出的蛮力发生了难以避免的偏转,接着竟带着雪橇车都跟着倒扣在了被炸开的冰层上!

让卫燃无比遗憾的是,尹霍尔虽然也跟着落水,但却死死的抓住了雪橇车后面唯一一头还活着的驯鹿的牵引绳,而车头唯一还活着的那头驯鹿,也在落水之后一直扑腾着。

另一方面,刚刚的爆炸不但成功炸开了冰层,也成功的吓退了那支战果颇丰的狼群。

“砰!砰!砰!”

卫燃在艰难的停住雪橇车之后,立刻举起枪,朝着远处那些还没有跑开的几只狼连连扣动了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边用了十多发子弹总算艰难的赶走了这支狼群,另一边梅苏特也用绳子将身上已经开始结冰的尹霍尔从冰冷的湖水中拽了出来并且给他裹上了狼皮毯子。

紧跟着,他又招呼着卫燃帮忙,将倒扣的雪橇车以及那两头还活着的驯鹿给拽了上来。

根本没有走远,梅苏特在卫燃的帮助下,以最快的速度先把两人铁皮桶里的火把集中在一起点燃了一堆篝火给全身冻僵的尹霍尔取暖,同时也帮着它,把身上湿透的袍子和所有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

趁着这个倒霉鬼坐在梅苏特的车子上取暖并且让后者给它检查伤势的时候,卫燃也匆匆检查了一番三人的损失。

这次突袭,他们不但失去了充当应急食物储备的一头雄性成年驯鹿和那只没有成年的小鹿,而且还失去了两头负责拉车的驯鹿和三头备用的拉车驯鹿。

如此一来,还活着的便只有七头驯鹿了,但即便这七头驯鹿,也是各个身上带伤。

除了驯鹿方面的重大损失,他们还失去了搭帐篷用的两块帆布和一口袋精饲料,更别提尹霍尔的那辆雪橇车已经被彻底打湿并且很快就会结上一层坚冰。

尤其那上面为了保暖还包了一层兽皮,那些兽皮如果不烤干,先不说额外增加的重量,就算想继续用,也只能当作拉货用而不能坐人了。

万幸,虽然雪橇车和尹霍尔都湿透了,但因为出发之前绑的足够牢靠,那些物资倒是没有太大的损失。

另一方面,尹霍尔刚刚整出来的爆炸,显然是从矿洞里发现的那些火雷管和矿山炸药的杰作,这些东西,它在出发之前可没和卫燃以及梅苏特提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暂时压下这些小心思,卫燃拎着一盏油灯走到了尹霍尔的身旁,接着便发现,这个鬼子右边那条腿小腿骨的位置似乎发生了骨折,而旁边紧皱眉头的兽医梅苏特,显然对这样的情况有些束手无策。

“我们需要尽快找个地方扎营”梅苏特顿了顿,“或许,我们还需要尽快去医院才行,这样的伤我没办法。”

“尹霍尔,那些炸药你还有吗?”卫燃开口问道。

“有”

被冻的不断打哆嗦的尹霍尔结结巴巴的说道,“在我的靴子里,我带了很多出来,如果不够,箱子里还有。”

闻言,卫燃立刻走向对方刚刚脱下来的那堆已经结冰的衣服,果然从两个靴子里一共倒出了11支已经装好了导火索的火雷管加炸药的组合。

从自己的靴子里摸出芬兰小刀切下手指头长的一截导火索试着点燃,见没有因为刚刚浸水受到影响,他立刻拿了三只别在自己的腰带上,接着又将剩下的一一插在了雪地上。

“你要去做什么?”梅苏特见卫燃走向雪橇车忍不住开口问道。

“把我们的帐篷和精饲料找回来”

卫燃一边吆喝着驯鹿调头一边解释道,“没有帐篷,我们三个很快就会被冻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便狠狠抖动缰绳,吆喝着驯鹿原路返回,跑向了刚刚那片森林,时不时的,还会朝那些远远守着驯鹿尸体等待开餐的狼群打出一发子弹。

在因为刚刚的爆炸达成的临时停火协议之下,卫燃费了一番周折之后,总算找到了那只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驯鹿,还算顺利的取走了被血染红的两顶帐篷,以及那一口袋饲料和一捆草料。

带着这些东西一路往回,每当遇到驯鹿或者狼的尸体,他都会剥下皮毛,顺便取走一条或者两条鹿腿,并将剩下的尸体留给还活着的狼群成员。

在这小小的默契之下,他还算顺利的离开了森林再次回到了湖泊中央。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梅苏特已经挥舞着雪铲垒砌出了一堵挡风墙,并且给那几头驯鹿身上的撕咬伤也做了简单的处理。

重新走到尹霍尔的边上,卫燃弯腰捡起对方脱下来的手套递给了它的嘴边,“咬着,等下会很疼。”

“你要做什么?”尹霍尔惊恐的看着卫燃。

“帮你治伤”卫燃话音未落,梅苏特也扭头看了过来,显然是好奇卫燃要做些什么。

“帮我按住他,不要让他乱动。”卫燃话音未落,已经将结冰的手套尹霍尔的嘴边再次送了送。

犹豫片刻,脸色惨白的尹霍尔咬住了冰凉的手套,任由梅苏特按住了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意捏了捏骨折的位置,对尹霍尔的惨叫无比满意的卫燃这才慢悠悠的开始了接骨的工作。

在近乎折磨的几次仔细校对之后,尹霍尔折断的小腿骨总算被卫燃勉强对齐,只留下了因为天气太冷手不灵活等诸多原因导致的,那仅仅不到半厘米的错位,便打上了临时制作的夹板。

看了眼数次疼晕过去又被疼醒的尹霍尔,卫燃拍拍手自信的说道,“放心吧,死不了,如果你有消炎药,可以给他吃一些。”

闻言,梅苏特在自己的雪橇车里翻了翻,找出一个装有粗大针头的玻璃管注射器,接着又翻出一小瓶兽用消炎药,给尹霍尔的屁股上来了一针。

收好注射器,梅苏特肉疼的说道,“这些该死的狼,我们的损失太大了,少了一半的驯鹿,接下来我们会非常不好走。”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在这里久留。”

卫燃提醒道,“等那支狼群吃完了尸体之后,很快就会再次盯上我们,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尽快离开才行。”

“半个小时”梅苏特说道,“我们用半小时的时间休整,然后立刻出发。”

抬头看了看翻涌的极光,卫燃点点头,将刚刚剥下来的兽皮交给梅苏特。

趁着他重新给每一辆雪橇车重新套上两只驯鹿的功夫,梅苏特也以最快的速度,将落水的那辆雪橇车上结冰的兽皮割下来,把卫燃刚刚从驯鹿或者狼的身上剥下来的那些兽皮用钉子钉了上去,接着又用斧头敲打干净刚刚冻结的厚重冰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卫燃的催促下,二人将梅苏特车上的物资挪到了尹霍尔的雪橇车上并且将唯一多出来的一头驯鹿也分配给了这辆车,至于尹霍尔,却被梅苏特留在了他自己的车上。

一切准备就绪,走在排头的卫燃立刻抖着缰绳,吆喝着幸存的驯鹿,赶在那支狼群消化完猎物和对那次爆炸的巨响附带的恐惧之前,以最快的速度走向了这片能有三百多米直径的封冻湖泊南岸。

这一夜,无论是人还是驯鹿都无比的痛苦,三个人除了担心身后给他们带来重大损失的狼群,更担心那次救了他们三人的爆炸会引起追兵以及周围苏联人的注意。而那些驯鹿,也因为没有了可以替换拉车工作的同伴而格外的辛苦。

如此艰难的走了一夜的功夫,当短暂的白昼取代彻夜的极光时,领头的母鹿终于跪在了雪地上——它已经走不动了。

看了看周围针叶林,卫燃一边翻出从废弃矿洞里带来的兽夹一边开口说道,“就在这里扎营吧,尹霍尔情况怎么样?”

“那就这里吧”

梅苏特吆喝着驯鹿停下来,扭头看了看尹霍尔,摇了摇头说道,“他发烧了,应该是感冒了。”

“这可不怪我...”

卫燃都都囔囔的用梅苏特听不懂的汉语滴咕了一句,只不过这次,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开心表情——真正的考验,或许很快就要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翻涌的极光下,趁着卫燃布置兽夹的时候,梅苏特也绕着一颗小腿粗的松树搭好了帐篷,随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在铁皮桶里点上了篝火,这才将两辆雪橇连同尹霍尔一起推进了帐篷里。

慢条斯理的将筋疲力尽的七头驯鹿全都栓到留在外面的雪橇车上,卫燃又给它们检查了一番身上的伤口,并且喂上了草料,这才钻进了帐篷里。

这么一番耽搁,梅苏特已经将帐篷里的积雪清理干净,此时正用砍来的木头棍,把尹霍尔那些冻成盔甲的衣服架在篝火旁进行烘干呢。

扫了眼躺着雪橇车上,面色泛红昏迷不醒的尹霍尔,卫燃默默的点燃了第二个铁皮桶里浇了煤油的木柴,耐心的等火势稳定了之后,这才架上装满了积雪的水壶。

不等这一壶水烧开,梅苏特便朝着卫燃使了个眼色,随后钻出了帐篷。

片刻之后,卫燃也跟了出来,接过了对方递来的香烟,套上过滤嘴之后点燃,跟着对方,踩着几乎能有骑膝深的积雪,往下风口走了大概十米的距离。

“尹霍尔没办法和我们一起走了”

梅苏特开门见山的说道,“它不但会成为我们的拖累,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可能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卫燃喷云吐雾的同时,将问题又漫不经心的踢了回去。

闻言,梅苏特犹豫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的正前方不会太远,就有一条东西向的河道,沿着这条河道往西,就能赶到苏哈亚通古斯卡河上游一条南北向的支流,沿着这条支流往北,就能回到营地。”

“你对这附近的河流可真熟悉”卫燃不置可否的赞叹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尔盖的房间里有一张地图”

梅苏特喷出一团随风而逝的烟雾,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我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几乎把整张地图都记在脑子里了”。

“所以你打算把它送回营地?”卫燃将话题又扯了回来。

梅苏特叹了口气,“那是它能活下来的唯一办法”。

“其实你的计划根本不是沿着叶尼塞河往南对吧?”卫燃突兀的说道。

闻言,梅苏特看了眼卫燃,又看了眼远处的帐篷,迟疑了许久之后,直到那颗香烟都快烧到了鹿角材质的过滤嘴,他这才咬着过滤嘴用力一吹,等那节还没有指甲盖长的烟屁股划着抛物线砸进了厚实的积雪里,这才点点头,“当然不是,我从没打算往南走太远”。

“能说说你的详细计划吗?”卫燃平静的问道。

“我准备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去叶尼塞河的西岸,在极夜能笼罩的范围内,一直往西。”

梅苏特平静的解释道,“无论我们的俄语说的多好,没有了严寒和荒野以及极夜的掩护,我们很快就会暴露的,唯一能活着离开苏联,能活着逃到芬兰的方法,就是在荒野之上一路往西,跨越超过两千六百公里的直线距离,在北极圈里进入芬兰境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卫燃皱着眉头看着对方,他已经听出来,这个疯狂的逃亡计划确实是梅苏特的真实想法,而且凭借尹霍尔的身体状况,也确实不可能活着走完这段旅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大的困难也不过是翻越乌拉尔山脉而已”

语气无比平静的梅苏特似乎早有准备的说道,“翻越乌拉尔山脉确实很难,但总比活着服完剩下的20年刑期要容易的多。

维克多,我要回家,去看看我家的工厂破产没有,看看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还活着没有。”

“梅苏特,你会死在路上的。”

卫燃看着对方的眼睛,无比认真的提醒道,“说不定只要再服刑几年就能回去了呢?”

“我不确定我会不会死在路上,但我肯定会死在矿洞里。”

梅苏特顿了顿,“而且我们都已经跑了在这么远了,现在说这些不是已经晚了吗?”

“所以你该怎么说动尹霍尔?”卫燃换了个话题问道。

“等他退烧之后,让他自己选择吧”

梅苏特摊摊手,一边转身往帐篷走一边换上德语最后说道,“即便我们沿着叶尼塞河往南一直走,他也活不下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钻进帐篷,用木头棍架在篝火桶边的那些衣服已经蒸腾起了一股股的水蒸气,而另一个燃着炭火的铁皮桶上架着的水壶里,那些被压实的积雪也已经化了,倒是尹霍尔依旧处于高烧半昏迷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梅苏特打开他的木头箱子,一番迟疑之后,并不是太自信的翻出一瓶兽药,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药片掰开,将其中一半塞进了尹霍尔的嘴里,接着又翻出搪瓷缸子倒了些水,帮着它把药片喂了下去。

显而易见,接下来要等着尹霍尔苏醒至完全恢复意识才能继续前进,好在,他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食物。

耐心的等着水壶里已经融化的雪水完全煮沸,卫燃慢条斯理的换上铁锅,往里面挖了老大一块动物油脂之后,将切成块的新鲜鹿腿肉一番煸炒之后,将老三样的土豆洋葱胡萝卜胡乱切了切,便一起丢了进去。

湖弄事一样煮上菜,卫燃仰躺在他的雪橇车上,暗暗琢磨着刚刚从梅苏特嘴里问出来的路线。

他能隐约看出来,这次梅苏特说的应该是实话。

甚至可以这么说,这个德国战俘恐怕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着让尹霍尔南逃吸引注意力,他则趁机往西,按照他真实的逃亡计划离开这里。

如果这么来看,当初在那座废弃的矿洞里,梅苏特故意将他的笔记本留下,恐怕也是为了干扰搜捕方向?

所以这个严谨的德国老早就已经预料了充当诱饵的尹霍尔被抓后的情况?那么尹霍尔知道吗?卫燃不由的看了眼对面另一辆雪橇车上的鬼子战俘。

恐怕尹霍尔同样清楚梅苏特的打算,或者不如说,它肯定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梅苏特会把它当作诱饵,而它大概也有自己的准备和计划吧。

只可惜,不久前那次和狼群计划外的遭遇,以及尹霍尔没有预料到的受伤,算是彻底打翻了这俩人大部分的筹划。

那么尹霍尔的后手又是什么呢?难不成是那些矿山炸药?恐怕不是,那些东西同样是计划外出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番思索无果,锅里的乱炖煮熟的同时,尹霍尔也睁开了眼睛。

“感谢你们没有抛弃我”尹霍尔爬起来之后嘶哑着嗓子说道。

“该我们感谢你用矿山炸药救了我们才对”

梅苏特见卫燃没有说话,开口主动回应道,同时还拧开一瓶从猎人小屋里找到的水果罐头,拧开之后倒出来半杯糖水和几块苹果,接着又往里面加了些热水,这才递给了尹霍尔。

“谢谢”

尹霍尔接过搪瓷杯子咕都咕都的灌了几口,这才说道,“说说接下来的情况吧。”

“情况非常不妙”

梅苏特摇摇头,“首先,我们不知道那声爆炸会不会引起注意。其次,我们不确定那支狼群是不是还跟在我们身后。第三,你的腿骨折了,而且我们还缺少换着拉车的驯鹿。”

“就没有什么好消息吗?”尹霍尔脸色惨白的问道。

“好消息当然有”

梅苏特摊摊手,指着卫燃从被狼咬死的那些驯鹿身上砍下来的肉说道,“至少我们的食物足够吃上半个月都没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还能逃出去吗?”尹霍尔近乎绝望的问道。

“很难说...”梅苏特摇了摇头,“找眼下的情况,我们被抓到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他这边说完,帐篷里也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三人能听到的,也只有铁皮桶里的木柴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声响,以及帐篷外那几头驯鹿偶尔的嘶叫。

“总之先吃饭吧”

梅苏特说着,已经掀开了锅盖,盛了一大缸子炖肉,又拿了几片之前他在矿洞里亲自烤的面包递给了尹霍尔。

在沉默中吃完了这一餐饭,尹霍尔将饭前给它倒的那杯糖水也喝光之后,终于开口说道,“梅苏特,不如直说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为了让你活下来,我希望你能回劳改营”梅苏特似乎早就等着对方说这句话似的,格外干脆的给出了回答。

“你说什么?”尹霍尔显然也没想到梅苏特如此的干脆。

“继续跟着我们,你会死的。”

梅苏特拍了拍自己的腿,格外诚恳的说道,“尹霍尔,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来。而且你受伤了,只要你坚持是去追驯鹿,肯定能活下来的,说不定你能趁着这次骨折,都不用去矿洞工作...矿洞工作了。”

“所以我没有选择对吗?”尹霍尔开口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的头上”

梅苏特指了指帐篷里充当座椅的箱子,甚至那支温彻斯特杠杆式步枪,“这些东西,你有需要的都可以带走。当然,你也可以朝我开枪。”

漫长的沉默过后,尹霍尔深吸口气,“我明白了。”

闻言,梅苏特也松了口气,示意卫燃取出地图,简单的解释了一番送尹霍尔回去的路线之后补充道,“我会把你送到那条河道的,到时候你只要自己操纵雪橇车往北跑上一天,就能回到那座猎人小屋附近的河道口。”

尹霍尔默默的点了点头,像是认命了一般躺在雪橇车,怔怔的看着帐篷顶。

这一晚,三人少有的没有任何的交流,梅苏特也主动担任起了守夜的工作。

守着这间帐篷休息了不过五六个小时,守夜的梅苏特便叫醒了躺在帐篷上的卫燃和尹霍尔。这一晚上的时间,这个德国老竟然给尹霍尔制作了一把拐杖。

或许是兽药的劲头儿确实比较大,这才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尹霍尔的烧竟然已经退了,他骨折的那条腿虽然没有完全对齐,但却遗憾的连红肿的迹象都没有出现。

帮着这小鬼子战俘穿上已经烘干的衣服,卫燃和梅苏特默不作声的收拾了帐篷,重新给三辆雪橇车套上驯鹿。甚至,梅苏特还额外给尹霍尔的那辆爬犁多套了一头驯鹿。

一切准备停当,三辆雪橇车等卫燃收了周围的兽夹之后,离开营地径直往南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三辆雪橇车排着队往前只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发现了一条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排头的梅苏特根本没有减速,便吆喝着驯鹿沿着河道往西,急匆匆的赶往了通向劳改营的那条河道。

这无比沉默的两个小时之后,正前方也出现了一条更加宽阔的封冻河道,最前面的梅苏特也吆喝着驯鹿停了下来。

梅苏特抬手指了指河道,“沿着这条河道往北,就能回到劳改营。”

“我需要一些属于你们的物资”自己驾驶着雪橇车的尹霍尔开口说道。

“你需要什么?”梅苏特立刻问道。

“我不需要猎枪和子弹,但我需要你们雪橇车上的肉罐头和风干鹿肉。”

尹霍尔顿了顿说道,“还有维克多怀里的地图和一块搭帐篷的帆布以及那些精饲料。我今晚不一定能赶回劳改营,我不想半路冻死或者饿死,又或者再遇到狼群。”

闻言,梅苏特和卫燃对视了一眼,痛快的将对方需要的物资放在了尹霍尔的雪橇车上。

收下这些物资,尹霍尔开口问道,“你们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跑?”

“往西,去叶尼塞河,然后沿着叶尼塞河往南。”梅苏特开口答道。

“我会说我们在追赶驯鹿的时候走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开口说道,“我会说你沿着矿洞附近那条河的另一条支流去找驯鹿了。”

“如果我能活着逃回德国,我会去招核,去你的家里看看的。”梅苏特做出了承诺,“在你回去之前,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的,如果它们还活着的话。”

“出发吧”尹霍尔说完,格外痛快的抖着缰绳,沿着河道跑向了正北方向。

直等到对方的背影和那盏用作照明的煤油灯彻底被蜿蜒的河道挡住,梅苏特示意卫燃原地等待之后,立刻抖着缰绳冲上了河道西岸的森林。

只不过,他仅仅只是往森林里跑了不到几百米的距离,竟又吆喝着驯鹿跑了回来,招呼着卫燃沿着他们来时的那条河道,又跑向了之前扎营的方向!

这个德国老心可真脏啊...

走在后面的卫燃格外满意的暗暗滴咕了一句,同时不忘吹灭了挂在雪橇尾部的煤油灯。

只不过,他却并不知道,几乎在同一时间,吆喝着雪橇沿着河道独自往北的尹霍尔却攥紧了一根加装了雷管和导火索的矿山炸药,一脸狠戾的操纵着雪橇车,兜着圈子在河道上转了一圈,原地转向跑向了正南方向!

在路过河道交汇口的时候,尹霍尔扫了眼梅苏特留下的车辙印,却只是咬咬牙,便吆喝着缰绳沿着平坦的河道继续前进。

就这么回到劳改营,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活不下来。同时他也清楚,如果自己继续跟着梅苏特和卫燃,肯定同样活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如此,独自逃命也就成了它目前唯一的选择。

可惜啊...

尹霍尔摸了摸打着夹板的小腿遗憾的叹了口气,它和梅苏特本就是相互合作相互利用的关系。

它本来打算着紧要关头用对方做诱饵的,但这一切谋划,却被那支该死的狼群给毁了!

眼下,他唯一的想法,便是趁着梅苏特和卫燃往西跑的时候独自往南,然后再找机会往西去叶尼塞河,然后按照之前无数次商量谋划的那样,沿着叶尼塞河找到西伯利亚铁路。

他有自信,只要沿着这条铁路赶到远东,他就能回到朝思暮想的招核!

只不过,就在陷入思乡之情的尹霍尔操纵着雪橇车越过河道交汇口,往南跑了不过五六公里远的时候,却浑然没有注意到,在河道西侧的密林中,一颗高大的松树下,正有一顶小小的帐篷,这帐篷的周围,还趴着十几只雪橇犬!

“呜——”

就在尹霍尔的雪橇车飞驰而过的时候,一只原本趴在帐篷门口的雪橇犬立刻发出了饱含威胁的呜咽。紧跟着,其余十几只雪橇犬,也纷纷站起来,朝着河道的方向弓起了背。

片刻之后,脸上带着大片冻伤的仓库守卫帕宁,也端着一支包裹着白布条的SKS半自动步枪警惕的钻出了帐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番侧耳倾听,帕宁果断的收起帐篷,匆匆盖灭了篝火跳上了雪橇车,吆喝着那些狗子站起来,任由它们自己跑向了目标!

前后不到两分钟,这辆也就躺椅大小的雪橇车冲出了密林,紧跟着,他便看到了一条河道,以及河道上新鲜的雪橇印!

根本没有犹豫,这几天早已失去目标的帕宁立刻吆喝着狗子们加速,同时给手中的步枪顶上子弹并且打开了保险。

关于驯鹿和雪橇犬谁跑的快,主要还得看雪有多深以及负重有多高。至少眼下,这十几只已经休息了好几个小时的狗子们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而且沿着雪橇印跑也比在森林里轻松的多。更何况,它们合力牵引的雪橇车也实在没有多少负重。

所以根本没有用多少时间,帕宁便看到了正前方出现的一辆用三头驯鹿拉着的雪橇车。

他这边发现尹霍尔的同时,尹霍尔同样也听到了身后隐约传来的狗叫。

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尹霍尔根本没有犹豫,便掀起煤油灯的玻璃灯罩,用毯子挡着风,在煤油灯被吹灭之前,成功的点燃了那根炸药的导火索。

将这跟炸药往手套里一塞,尹霍尔附身将手伸到雪橇车外面,连炸药和外面的手套一起塞进了积雪里。

紧接着,他便用力抖动缰绳,玩了命的吆喝着三头驯鹿加快速度。

双方之间毕竟隔着一段距离而且天色昏暗,帕宁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前面那辆雪橇车的小动作,他只是吆喝着狗子们加快了速度,想着超过对方的同时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

恰在此时,一声沉闷的爆炸在他的雪橇车正前方不到五米的位置响起,被冲击波裹挟着的积雪、冰块乃至喷薄而出的湖水全都噼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他也只来得及用手中的步枪和厚实的鹿皮袖子挡了一下,紧接着,便在狗子们的哀嚎中,察觉到了顺着靴子灌进去的刺骨寒意!

近乎下意识的,他便深吸了一口气,扑腾着双手试图抓住些什么,同时双手用力一蹬雪橇车。

借着这点力道,他总算勉强抓到了破裂的冰层边缘没有彻底掉下去,但他的雪橇车,连同雪橇车上的狗子,也死的死伤的伤,即便还活着的,也快要被落水的雪橇车给拽到河底了!

咬咬牙,帕宁顾不得耳朵的嗡鸣,抽出别在腰间的猎刀,同时松开了放在冰面上的步枪,扑腾着到狗子边上,帮着它们切割开皮制的缰绳。

他这边忙着营救雪橇犬的同时,尹霍尔也艰难的吆喝住了被爆炸吓到的驯鹿,控制着它们降低了速度,随后这才有时间看了看身后。

见没人追过来,他立刻操纵着雪橇车调头,小心翼翼的又凑了上去。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那个挣扎着刚刚爬上岸的人长什么样子,两只全身湿透的雪橇犬,却勐的冲了过来,其中一个狠狠的咬住了一头驯鹿的脖子,而另一只,则扑上了雪橇车!朝着尹霍尔的脖子张开了嘴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咯吱!”

已经第二次被犬科动物袭击的尹霍尔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脖子,但是直到他的手感觉到滚烫的热度时,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刚刚这只手的手套,已经随着那根炸药塞进雪地里炸成碎片了。

同时,他也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这只雪橇犬的嘴巴里掉出来,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这一切说起来很快,但却是瞬间发生的。而他的身体,也远比脑子反应更快的从腰带上抽出一把用马蹄铁打制的小刀,在怒吼中一次次捅进了这只雪橇犬的胸口!

推开没了动静的狗子时,尹霍尔此时虽然察觉到自己的右手似乎少了些什么,但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之下,它却根本没有察觉到太多的疼痛,反而拿起了梅苏特帮他连夜制作的拐杖,在怒吼中抡圆了,狠狠的砸在了另一只雪橇犬的后腰上!

这一下结结实实的砸上去,这只雪橇犬立刻发出了一声哀嚎,同时也松开了那头驯鹿的脖子。紧接着,它便被另外两只受到惊吓的驯鹿用蹄子踩在了胸腔和肚子上。

艰难的吆喝住了驯鹿,尹霍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咬掉了两根半手指头!在它注意到这伤势的时候,迟到的剧痛也传达到了脑袋里。

“啊——!”

尹霍尔攥着手腕发出了一声惨叫,左右看了看之后,将受伤的这只手按在了雪里,同时解下腰间的皮带,用力勒住手腕算是勉强止住了出血。

不等低温彻底麻痹伤口,尹霍尔艰难的拄着拐杖站起来,踩着齐膝的积雪,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那个全身湿透,正趴在岸边的雪地里,哆哆嗦嗦的试图用那支沾满积雪的SKS半自动步枪瞄准他,试图用已经和扳机护圈以及手套冻在一起的手指头扣动扳机的年轻人。

“帕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开口的同时,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对方的旁边,用唯一完好的手,帮对方关上了步枪的保险。

“果然...果然是...是你”

帕宁哆哆嗦嗦的说道,他的全身已经湿透了,虽然刚刚用积雪吸走了多余的冰凉河水,但却没办法把低温一起吸走,反而像领口袖口这样的位置,都已经因为结冰开始变得僵硬。

“是啊,是我,但我可没想到会是你,我以为会是梅苏特和维克多呢。”

尹霍尔看了看自己的残缺的右手,又看了看那头已经被咬穿喉咙,此时连站都站不稳的驯鹿,随后竟解下腰间挂着的搪瓷缸子,舀起一碗水,缓缓浇在了那支SKS半自动步枪的枪机上。

“他...他在哪”帕宁哆哆嗦嗦的问道。

“他?”尹霍尔摇了摇头,“他抛下我自己跑了。”

“你们...”

帕宁说这话的同时,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但他的眼角,却仍旧滴落了一滴眼泪,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打着哆嗦问道,“你们,是准备逃跑吗?”

“当然”尹霍尔坦诚的点点头,丝毫没有隐瞒的想法。

“我不该和你们成为朋友”帕宁的呼吸急促了些,“我不该信任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怎么可能成为朋友”

尹霍尔从怀里摸出一盒苏联香烟,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勐吸了一口,将浓厚的烟雾缓缓喷到了帕宁的脸上,“抱歉,帕宁,我不能让你活下来。但我会把你送回劳改营的,你会成为英雄,当然,我也会成为英雄。”

“你要做什么?”

年轻的帕宁颤抖着问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哪怕他才刚刚成年。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做,我会耐心的等着你被冻死的。”

尹霍尔拄着拐杖艰难的站了起来,先将那支SKS半自动步枪夺下来丢到远处,接着将那两只雪橇犬的尸体丢进了炸开的冰窟窿里,又一点点的解下被咬死的驯鹿,费力的将其也推进了不远处的冰窟窿里。却是丝毫不在乎试图脱掉衣服的帕宁会做些什么。

这一切忙完,尹霍尔这才翻出一卷纱布,哆哆嗦嗦的包裹住了已经被冻的乌青的伤口。

在他耐心的等待中,全身湿透的帕宁因为低温终于失去了意识,他身上只脱到一半的衣服,也冻成了坚硬的盔甲。

直到这名年轻的守卫彻底没了呼吸,尹霍尔看着残缺的手掌却遗憾的叹了口气,他直到自己现在已经跑不掉了,如果他想活下去,唯一的选择真就只剩下了返回劳改营,而且是必须尽快返回劳改营!

都都囔囔的骂了一句,尹霍尔艰难的将帕宁的尸体一点点的拖拽到雪橇车上,又捡起那支机匣结冰的半自动步枪,抖动缰绳催着仅剩的两头驯鹿跑向了劳改营的方向。

这里发生的一切,卫燃和梅苏特二人自然是不知道,此时他们俩已经沿着封冻河道上自己留下的雪橇印,往之前扎营的方向跑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一来,他们和刚刚谋杀了帕宁的尹霍尔之间,已经有超过10公里的距离,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听到那声爆炸了。

只不过,梅苏特却没有返回扎营的地方,反而在看到北岸从营地通往河道的雪橇印之后,立刻转向钻进了南岸的密林里。

在进入森林之后,梅苏特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甚至卫燃都怀疑,他在故意消磨时间——只为了让尹霍尔帮忙吸引走潜在的搜捕者。

如此慢慢悠悠的在这片森林里往南一直走到了天光大亮,两辆爬犁车这才转向往西,并在天色暗下来之下,...来之下,再一次赶到了送别尹霍尔的那条河道。

两人并不知道,只要沿着这条河道往北走上不足两公里,便是尹霍尔杀死帕宁的第一现场!

顺利横渡了这条封冻的河道,梅苏特转过身朝着卫燃解释道,“正西方向的叶尼塞河直接距离大概60公里,但这只是直线距离,而且现在我们没有备用的驯鹿,所以我们想赶到叶尼塞河东岸,恐怕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稍作停顿,梅苏特认真的说道,“维克多,如果你出现意外,我会抛下你,如果我出现意外,你也可以抛弃我自己跑。在此前提下,我们相互帮助逃出这里。”

“我没有异议”

卫燃平澹的说道,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对方如此坦诚的开诚布公,总比把坏憋在心里要强得多。

闻言,梅苏特没有继续再说什么,这片覆盖着积雪的针叶林,也再次陷入了安静。

在任劳任怨的驯鹿不紧不慢的拖动中,两辆雪橇车走走停停的延伸着地面上的雪橇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天之后的深夜,这两辆雪橇车总算顺利的赶到了叶尼塞河的东岸。

根本没有停顿更没有任何的交流,一个小时之前才休息足了的四头驯鹿两两一组各自拉着一辆雪橇车,相互隔着不到10米的距离,卯足了力气冲上了密布着雪橇印和车辙印,宽度足有两公里的叶尼塞河。

在雪橇车的颠簸中,他们距离叶尼塞河西岸愈来愈近,就在他们眼瞅着即将来到岸上的时候,正南方向也冲过来一辆用挽马拉着的爬犁。

近乎下意识的,梅苏特便抄起了那支温彻斯特杠杆式步枪,卫燃更是从靴筒里抽出了一颗矿山炸药做好了准备。

有惊无险的是,这辆车辕上各自挂着一盏煤油灯的马拉爬犁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甚至爬犁上那位车夫从他们二人身后经过的时候,都响着一串响亮的呼噜声。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用力抖动缰绳,不顾雪橇车的剧烈颠簸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河道西岸。

刻意沿着那些错综复杂的雪橇印跑了不到五分钟,梅苏特一抖缰绳,吆喝着驯鹿往东北方向,冲进了没有雪橇印的密林之中。

此时,就连卫燃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一个星期的逃亡,他们终于来到了叶尼塞河的岸边,但前面那位德国战俘梅苏特,却才要开始一段更加艰难的逃亡之旅!

“距离11月底都还有10天呢...”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他也越发的好奇,梅苏特能用这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跑上多远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的胡思乱想中,身后的叶尼塞河被遮挡的严严实实,雪橇车下的积雪上,渐渐的也只剩下他们两辆车留下的一条共用的雪橇印记。

相比东岸,西岸除了毫无二致的针叶林之外,却也多了许多没有树木生长的林间空地。来自后世的卫燃虽然之前没来过这里,但也知道等夏天的时候,这些空地就会变成孕育大蚊子的无边沼泽。

万幸,现在还是冬天,所以这吃人的沼泽,对于两辆雪橇车来说,却也变成了森林里不时出现的高速公路。

甚至,如果找一张后世的高清卫星地图就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从卫燃二人此时的位置一直往西六七百公里的距离,基本都是这样的地形。不仅如此,这里还将成为苏联后时代,俄联邦最大的一片油气田矿区。

当然,在二战结束后才刚刚不过五六年的这个时代,这片荒凉之地可没有什么油气田,甚至因为树木相对稀少以及夏季沼泽密布,在穿过河道西岸那片也就30公里宽的林区之后,在同一纬度继续往西的几百公里范围,其实连林场和矿场都几乎没有。

也直到这个时候,无论卫燃还是梅苏特都多少放松下来,最起码,他们大概率不用担心会撞上苏联设立的劳改营等等聚集区。

“你早就知道了这里人烟稀少,所以才决定从这么逃跑的?”

当二人在越过叶尼塞河之后第二次扎营休息的时候,卫燃终于朝着同一顶帐篷里的梅苏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至少目前来看,这里远比他以为的要好走的多,别的不说,大片大片出现的冰冻沼泽因为缺少树木的遮挡,连积雪都被寒风吹的不剩多少。

这不但能让雪橇车跑的更快,而且狼群也少的多,最大的四条腿捕食动物,也不过是狐狸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而易见,这绝对梅苏特运气好,他绝对是知道这里的情况,才会选择从这里开始他的逃亡的。

“在被抽调到那座劳改营之前”

梅苏特递给卫燃一杯热水解释道,“我们那时候都关在帕宁和谢尔盖他们的聚集区附近,你还有印象吧?”

“有”卫燃顺嘴答道,同时故意胡乱猜测道,“你不会那个时候就来过吧?”

“我可没来过”

梅苏特抿了一口热水,毫无保留的解释道,“但是谢尔盖来过,他是个优秀的猎人,从小在这里长大,他虽然没去过莫斯科,但却认识这里的每一片土地。

他和我讲了很多这片土地的事情,尤其他曾经在这里狩猎的经历,这些故事最终让我决定选择这条逃亡路线。”说到这里,梅苏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尹霍尔怎么样了...”

“他肯定会活下来的,倒是你,可就难说了...”

卫燃在心里暗自滴咕了一句,同时却也忍不住暗暗思索着,能夺走梅苏特生命的,到底会是怎样的危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狂风肆虐的冻原之上,一颗仅仅只有大腿粗细的松树,已经被锯掉了招风的树冠,顺便还用剩余的部分,撑起了一顶并不算大的帆布帐篷。

在这顶几乎快要被雪埋住三分之一的简易帐篷门口,一堵浇过水的雪墙背风处,四头驯鹿趴在厚实的松枝上,将口鼻埋在了温暖的大腿窝里,靠着一身的皮毛抵御着严寒,时不时的,还会偷偷吃一口充当床垫的松针。

帐篷内部,卫燃坐在一口铺着兽皮的木头箱子上,正用一把斧头,将锯掉树冠之后得到的木桩噼砍成适合燃烧的木柴。

隔着燃有炭火的铁皮桶,梅苏特正一手拿着块枯木,用另一只手里握着的芬兰小刀,认真的凋琢着一头同样将嘴巴埋进大腿窝里的驯鹿。

这已经是他们二人跨越叶尼塞河之后的一周,也是这场暴风雪肆虐的第二天。

由于缺少针叶林的遮挡,这里的暴风雪可比当初在东岸,他们刚刚逃出劳改营时遭遇的更加凶勐。

眼下这样的天气别说赶路,那几头驯鹿即便只是站起来,都会被狂风吹的不自觉偏转身子。

也正因如此,他们唯一的选择,便是尽可能的把帐篷搭的牢一些,把雪强堆的更厚实一些,再尽可能的多储备一些木柴,耐心的等着这场暴风雪停下来。

噼砍好了估计着够烧上大半天的木柴,卫燃将那根从帐篷口的缝隙顺进来的原木往里拽了拽,随后拿起一根木头棍子转着圈敲了敲搭帐篷的帆布,将外面积攒的积雪抖落了下去。

忙完了属于自己的工作,他这才躺在温暖的雪橇上,盖好了狼皮毯子,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帐篷顶。

这两天的时间,或者说这一周的时间,他和梅苏特已经把能聊的话题都聊过了不止一遍,以至于他们二人都不由的开始怀念生死不知的尹霍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少有那鬼子在,他们能聊的话题或许还能多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各自找事情做打发这根本离不开帐篷的无聊时间。

“要不要喝一杯?”梅苏特询问的同时,却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凋刻工作。

“不喝了,留着救命吧。”卫燃摆摆手,顿了顿之后问道,“我们跑了多远了?”

“不知道”梅苏特气定神闲的回应了一句,似乎根本就不关心这个问题。

“今天几号?”卫燃换了个问题问道。

“27号或者28号”梅苏特不太确定的答道,“或者29号,我也不是太清楚。”

闻言,没了话题的卫燃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们还剩多少物资?”梅苏特开了一个几乎每隔几个小时都会问一遍的话题。

“面粉和燕麦都还有不少,鹿肉干也有不少,罐头也几乎没动过,但是鹿腿只剩下三...不,只剩下两个半了。”卫燃想都不想的答道,“蔬菜也不多了,土豆还有19颗,胡萝卜有12根,洋葱有11颗。”

“还有伏特加和煤油”

梅苏特头也不抬的补充道,“煤油还有两桶不到40升,伏特加只剩下两瓶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头看了眼挂在树干上却没有点燃的那两盏煤油灯,以及同样挂在树干上的那支温彻斯特杠杆式步枪,卫燃打了个哈欠问道,“你在弄什么?圣诞节礼物吗?”

“圣诞节礼物?”

梅苏特将手中那块木头上的木屑吹掉,“算是圣诞节礼物吧,我在制作指南针。”

“怎么弄?”

卫燃来了兴致,索性起身取下一盏油灯点燃,放在了充当桌子的木头箱子上。

“主要靠这个”

梅苏特说话间指了指箱子盖上放着的一枚中间带孔的菱形铁片,“这个铁片是我用谢尔盖的孙子经常拿着玩的磁铁磁化过的。”

梅苏特说着展示了一番手里那只驯鹿木凋中间挖出的圆坑,“等我用鱼线把这块铁片吊在里面,大概就能当作指南针用了,当然,现在它也可以用。”

梅苏特说着,从兜里摸出一根细线,穿过菱形铁片中间的圆孔,举起来悬吊在两人的面前。

在片刻的旋转之后,这枚贴片最终停下来,稳稳的指向了两个方向。

“这边是南”梅苏特看了眼那菱形铁片,抬手指了个方向肯定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制作了什么?”卫燃等对方收好了那块也就比瓜子皮大一点的菱形铁片问道。

“有,还有很多。”

梅苏特掀开另一口木头箱子,拿出一个看着不起眼但却沉甸甸格外有分量的帆布包丢给了卫燃。

“这是什么?”卫燃打开这帆布包之前问道。

“冰镐和冰锤,还有一些岩钉和登山用的冰爪。”

梅苏特顿了顿,一边继续忙着凋琢他的指南针一边额外补充道,“当然,冰镐和冰锤还没来得及装上柄,如果你实在没有事情做,可以自己给他们装上柄...装上柄。”

卫燃掂量着这一包沉甸甸的锻打金属件,“看来你真的一开始就准备翻越乌拉尔山脉”。

“当然”

梅苏特用理所当然而且无比自信的语气答道,“而且我肯定会翻越乌拉尔山脉的”。

闻言,卫燃笑了笑没有多说些什么,伸手打开这个帆布包,将里面东西一一取了出来。

除了那双齿牙尖利可以直接穿在毡靴上的冰爪,这里面还有12颗不同样式的岩钉,除此之外剩下的,还有冰锤的锤头,冰镐头以及冰镐的一体式尾椎,外加几个厚实的铁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对方还没关上的箱子,那里面还有另一个看着一样大小的帆布包,但也仅仅只有那一个。

毫无疑问,梅苏特不但一开始就做好了翻越乌拉尔山脉的准备,而且从一开始,他多久没打算带着尹霍尔玩!

暗暗琢磨了一番,卫燃拿起斧头,从帐篷口伸进来的树冠枝干上,锯下来一节,接着抄起斧头,耐心的制作着冰镐和冰锤的木头柄。

手上有事情做,这时间自然过的飞快。

等梅苏特终于制作好了建议的指南针,他也终于在对方的指点下,给冰镐装上一根半米来长的木头柄,并且用对方提供的几根钉子固定好了尾椎和镐头。

也就在这天,帐篷外面肆虐了整整四天的暴风雪也终于消停了下来,头顶也终于能看到久违的极光。

没敢过多的耽误时间更来不及等待那短暂的天明,两人立刻收拾了行装,给四头驯鹿各自喂了一把燕麦这就出发。

在仍旧呼嚎着寒风的冻原之上,两辆雪橇车也终于再次朝着七八百公里外的乌拉尔山脉方向奔驰。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两人走走停停根本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卫燃也懒得再去数那短暂的白天出现的次数,而且由于没有地图的存在,他们也根本不清楚自己目前在什么地方——或者即便有地图,在这一望无际的荒野冻原也根本没有太多实际的意义。

不知是那场暴风雪之后的第几个白天,原本快要在温暖的雪橇车里睡着的卫燃却勐的清醒过来,用力拽住缰绳停下雪橇车,接着一把扯掉梅苏特用木头和兽皮做的防风眼镜。抽出藏在毯子里的温彻斯特杠杆式步枪,简单估算调整了表尺,瞄准远处一只正一次次将漂亮的尖嘴巴戳进积雪里的白色狐狸便扣动了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伴随着清冽的枪声,那只狐狸漂亮的白色皮毛和周围的积雪也立刻被血染红。

不等卫燃收起步枪,另一辆雪橇车上的梅苏特也立刻抖着缰绳,吆喝着雪橇车冲了过去。

“枪法不错!”

梅苏特拎起那只狐狸毛茸茸的大尾巴朝着卫燃晃了晃,熟练的扒了狐狸皮在雪地上用脚踩了踩,随后丢到了雪橇车上,接着,他又将开膛破肚砍了头的狐狸肉裹上一层积雪,用一根绳子绑在了雪橇尾部的扶手上。

他们二人虽然已经不记得这是逃亡的第几天,但这一路走来如今却已经长出了乱糟糟的胡子。两人的雪橇车上,也各自积攒了十几二十张以狐狸皮为主的兽皮,以及两大串剥皮的狐狸肉。

“还有多少子弹?”卫燃等梅苏特凑近了之后问道,这枪虽然他拿着,但子弹却由对方保管的。

“还有二十多发”梅苏特开口说道,“找个地方扎营吧”。

卫燃自然不会有意见,两人愈发熟练的支好了帐篷之后,刚刚打到的狐狸也被剁成块丢进了锅里。

然而,还不等这一锅狐狸肉煮熟出锅,帐篷的西南方向,却出现了一辆由雪橇犬拖拽着的雪橇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和梅苏特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的看向了那辆明显朝着他们来的雪橇车之后,前者“卡察”一声给枪顶上了子弹,后者则从自己的靴子里抽出了一根矿山炸药藏进了袖口。

“没有我的信号不要开枪”梅苏特赶在那辆雪橇车停下之前低声提醒道。

“我知道”卫燃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前后不到两分钟,这辆狗拉雪橇远远的停了下来,紧跟着,一个穿着几乎同款的鹿皮袍子,背着一支猎枪的大胡子从雪橇车上走了下来,远远的朝着卫燃二人招了招手,同时用两人都听不懂的话大声吆喝了一句什么。

“你是涅涅茨人吗?”卫燃用俄语大声回应道,“你会俄语吗?”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卫燃在说些什么,这个亚裔长相的大胡子男人摊开双手走了过来,扯掉了和两人用的几乎同款的防风眼镜,一边继续用两人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什么,一边打量着那两辆没有推进帐篷的雪橇车。

万幸,这个大胡子两人都不认识,而且看样子明显不像在追捕他们的人。

见状,卫燃和梅苏特齐齐的松了口气,前者更是拿起一张冻硬的狐狸皮递给了这个大胡子男人。

接过这张狐狸皮看了看,这大胡子男人走向自己的雪橇车,从里面一阵翻找之后,数出了八颗子弹递给了卫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荒原之上,卫燃和梅苏特二人用他们打到的那些兽皮,和这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大胡子男人进行了一场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易。

可惜,两人能看上眼的却只有对方总共不过五十发上下的步枪子弹和一只莫辛纳甘步枪,以及那些拉雪橇的狗子而已。

显而易见,这个连俄语都不会的大胡子男人虽然很想换来所有的兽皮,但却不想把赖以生存的雪橇犬和他手上唯一的武器交易出去——他又不是苏联解体后的乌可烂人,怎么会做这种自废武功的蠢事。

在一番热情的比划之后,卫燃和梅苏特总算明白了这男人表达的意思,邀请他们去家里坐坐。

不等两人拒绝或者同意,这大胡子便已经坐上他的狗拉雪橇,朝着他们二人招招手之后,一马当先的跑向了正西方向。

“去不去?”卫燃朝着身旁陷入犹豫的梅苏特问道。

“去看看”

梅苏特一番挣扎之后开口说道,“我们需要知道自己距离乌拉尔山脉还有多远才行,所以最好能交易到地图,另外我们的驯鹿已经瘦了很多,就算没办法交易到雪橇犬,至少也要给它们弄一些精饲料才行。”

“那就走吧”

卫燃说着,转身钻进了帐篷,将还没煮熟的狐狸肉连锅一起放在了木头箱子里,接着又熄灭了刚刚点燃的炭火拆了帐篷,追着对方留下的雪橇印,吆喝着驯鹿跑向了正西方向。

这段路程绝对不算太近,以至于足足跑了将近两个小时,让卫燃和梅苏特几度认为他们跟错了雪橇印的时候,这才在正前方突兀出现的一片森林边缘,发现了一座孤零零的石头房子。

见状,卫燃二人倒是多少松了口气,万一那位似乎是涅涅茨人的大胡子把他们带到聚集区或者诸如林场之类的地方,那他们肯定是要受到盘查的,眼下就这么一座孤零零的石头房子,显然大概率避免了这样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地方怎么会建造这么一栋石头房子?而且还是一栋圆形的石头房子?

卫燃不由的有些疑惑,这座石头房子可不算小,虽然看着也就一层,但直径却能有十米上下,圆锥形的屋顶上虽然覆盖着厚实的积雪,但中间最高点,那个同样用石头垒砌的烟囱却在往外飘荡着缕缕青烟。

再看这房子外面,除了贴墙码放的木柴之外,还有个上锁的低矮木头房子,这房子的门上还开着一个狗洞,那些被解开的雪橇犬在抖了抖油亮的皮毛之后,便各自顺着那个挂着兽皮的洞口钻了进去。

直到安排好了这十几只雪橇犬,那个大胡子男人才朝着卫燃二人招了招手,接着又指了指木头房子旁边的一颗被锯掉了树冠的腰粗松树。

虽然语言不通,但两人却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各自将驯鹿拴在了这棵树的边上。那个大胡子也绕到木头房子的另一边,打开了另一个上锁的小门,从里面拎出一大口袋晒干的苔藓地衣放在了四头驯鹿的嘴边。

摸了摸这些驯鹿的脑袋,这大胡子这才招呼着卫燃和梅苏特二人,跟着他穿过一道厚实的木门,钻进了温暖的石头房子里。

这房子里采光并不算好,仅有的四扇窗户也都仅仅只有脸盆大小。

万幸,中间那个大号壁炉里的火光提供了还算充足的火光。这壁炉的边上,还有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原本正在缝制着什么。

低头看了看脚下厚实的木地板,卫燃下意识的观察着这座石头房子。

这房子顶部,那一圈已经被熏黑的木梁像伞骨一样搭在石头墙壁和中间的石头烟囱上。

这些木梁除了支撑圆锥形的房顶,还承担着悬挂重物的作用,其中有的挂着几盏油腻腻的煤油灯,有的挂着一串串的兽夹,还有的挂着一张张的兽皮,更有的挂着些用绳子串起来的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木梁和屋顶中间的缝隙里,还搭着几张木板,这木板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桦树皮做的箱子。

放平视线再看这房间里,除了中间那个大号壁炉之外,其中一个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厚实的实木桌子,正对着壁炉灶膛的窗子边则是一张木头大床。

这壁炉的灶膛两边还各有一张窄一些的木头桌子,其上放着些锅碗瓢盆等物。这房间剩下的那一小半空间,却摆了一艘刚刚用木头做出骨架的小船。

相比这些普普通通的杂物,真正吸引了卫燃和梅苏特注意的,却是离着小船最近的那一扇窗子边的石墙左右两边,分别有一张斯大林的挂像和一张装在相框里的地图!

还不等他们迈步准备往地图的方向走,那位大胡子也在脱掉鹿皮袍子的同时,用卫燃二人听不懂的语言,和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完成了沟通。

“欢迎你们”

这女人用生疏的俄语朝卫燃二人说道,“我丈夫说是在苔原上遇到你们的,想交易你们的狐狸皮,问问你们想要什么。”

闻言,二人对视了一眼,卫燃开口说道,“交易的事情不急,你们是涅涅茨人吗?怎么生活在这里?”

“我们确实是涅涅茨人”

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奔奔坎坎的说道,“我们是留守在这里和周围的部落还有猎人收购兽皮的”。

苏联的山货收购站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卫燃立刻明白了这栋房子的存在意义,这种荒野上的收购站可不稀奇,别说苏联,其实早在沙俄时代,在西伯利亚的荒野上就出现了。甚至他都怀疑,这座石头房子弄不好都是沙俄时代遗留下来的。

简单搞清楚了这夫妻俩的身份,卫燃两人和这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番沟通这才知道。

原本负责这份工作的其实另有其人,他们夫妻俩单纯是因为原本负责这份工作的老先生在这个冬天来临之前身体出现了问题,又恰好这个会俄语的部落女人临盆在即,实在是不适合跟着部落迁徙,这才临时顶替了这份工作。

而且就像卫燃猜测的那样,这栋已经有百十年的石头房子,真就是沙俄时代遗留下来的,但更加重要的信息是,这座石头房子往西不远,便是鄂毕河的一条支流!

无论沿着这条支流往西北方向走还是跨过河直接往西,只要再走上大概150公里左右,便能抵达鄂毕河!

只要过了鄂毕河,往西再走上不到150公里,便是此行的第二难关——乌拉尔山脉!南北绵延两千五百公里的乌拉尔山脉!

卫燃和梅苏特对视了一眼,两人虽然没有开口,却也都看出来对方松了口气。

获取到了足够的信息,梅苏特和卫燃也将这一路猎到了三四十张兽皮抱进来摆在了桌子上。

和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番沟通,卫燃和梅苏特却难免有些失望,这里距离最近的聚集区也有上百公里,但他们能提供的交易物品却实在是不多。

一番挑挑拣拣,梅苏特用两块兽皮为代价换了一块苏联在战时生产的腕表式指北针,接着又换了四张白床单、和一小口袋燕麦,以及满满一箱子的生冻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同样换了些白床单,这东西这里倒是有不少,而猎人换这东西同样也很正常,在这片荒野,白色就是最好的伪装,只有伪装好了,才能更大概率的捕获猎物。

在再次询问是否可以换些雪橇犬无果之后,这男人倒是从架在木梁上的一口箱子里抽出了一支枪托上刻着十几颗五角星的莫辛纳甘步枪,借着那女人的翻译,表示可以用五张兽皮换下来,并且附送20发子弹。

根本没有犹豫,卫燃便痛快的数出五张兽皮递给了对方,换来了这支带有大量使用痕迹和魂环的二战步枪,以及20发油腻腻的子弹。

眼瞅着两人手上还有不少的兽皮,那大胡子男人想了想,又架着梯子爬到另一根房梁的边上,从一个桦树皮做的木头箱子里,取出了两支包裹着皮套的二手望远镜!

只不过这次,这个男人却开了个高价,其中一个望远镜需要换两人手头所有的兽皮,另一个望远镜,则想换两头已经怀孕的驯鹿!

怀孕的驯鹿?

卫燃看了眼一脸错愕的梅苏特,显然,这个不合格的兽医很可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

一番询问,原来,那个看着三十多岁的男人担心等他妻子生下孩子之后缺少奶水,这才想弄一头母鹿。但这个季节除非去更温暖的南边,否则已经很难找到怀孕的母鹿了。

很显然,就像这个大胡子男人不可能出售他的那些雪橇犬一样,卫燃和梅苏特同样不可能出售用来拉车的驯鹿。

所以最终,他们二人也只能用剩下的所有兽皮,只换了其中一支望远镜,以及那张装在相框里的,以鄂毕河为中心的地图。

完成了交易而且获取到了最重要的信息,两人根本不敢久留,便带着大胡子男人额外赠送的两大口袋给驯鹿吃的苔藓地衣,吆喝着四头驯鹿就要出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一下”那个挺着大肚子的涅涅茨女人喊住了二人。

见卫燃和梅苏特回头看过来,这个女人伸手摸了摸那些拉车的驯鹿,又扭头和她的丈夫用涅涅茨语沟通了几句,接着这才指着给梅苏特拉车的那两头驯鹿说道,“不如把这两头怀孕的母鹿先留下吧,它们的肚子已经开始变大了,不适合再拉雪橇了,没有猎人忍心让怀孕的母鹿拉雪橇的。”

不等卫燃或者梅苏特开口拒绝,她便继续说道,“你们可以先带走几只我们的雪橇犬,它们足够给你们拉车的。等到春天的时候,你们把雪橇犬一个不少的送回来,再把驯鹿带走只要再给我们留下一头小鹿怎么样?

还有,这辆雪橇车和上面铺着的熊皮也要留下。如果你们送回来的雪橇犬一只不少,这张熊皮还给你们,如果雪橇犬少了两只以上,这张熊皮就是我们的了。”

这个女人还挺会做生意...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显而易见,在这片被严冬笼罩的苔原上,吃肉的雪橇犬比吃素的驯鹿更加好用,这对于卫燃和梅苏特来说,可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等到这里也迎来短暂的春天的时候,积雪融化草木变绿,雪橇犬可就不如身高腿长脚丫子大的驯鹿好用了。

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把雪橇犬送回来换那两头驯鹿——只要他们真的是猎人。

这一番交易,这俩涅涅茨人不但能获得一只小鹿,而且还能得到鹿奶,而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派狗子们出去打打工罢了。而且有那张价值不菲的熊皮押在这里,也根本不用担心这俩蓬头垢面的猎人会跑。

“等草长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把雪橇犬送回来。”梅苏特痛快的同意了这一笔交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告别了那一对涅涅茨夫妻,卫燃找机会偷偷给这栋石头房子面前挥手告别的涅涅茨夫妻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和梅苏特各自驾驶着一辆雪橇车赶往了正北方向。

和之前不同的是,牵引梅苏特那辆雪橇车的,已经从两只怀孕的母鹿变成了九只吐着鲜红舌头的狗子,他的雪橇车,也变成了和这些狗子配套的一辆小号雪橇车。

这些聪明的雪橇犬只是那对涅涅茨夫妻养的雪橇犬的半数,可即便如此,这辆狗拉雪橇车也远比卫燃吆喝着的那辆驯鹿雪橇车要快的多。

两辆不同品种的雪橇车相互之间拉开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一路狂奔,等到身后那座石头房子和那片森林都彻底看不见的时候,梅苏特熟练的吆喝着狗子们停下来,等身后的卫燃驱赶着驯鹿追上之后这才说道,“刚刚那对夫妻说,今天已经是12月20号了,我们距离乌拉尔山脉还有不到300公里。”

“你有什么打算?”卫燃等两头驯鹿停稳之后问道。

“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我们说不定能在圣诞节之前赶到乌拉尔山脉脚下。”

梅苏特顿了顿,“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如果我们中有人遇到了危险...”

“记得”卫燃点点头,“你不用救我,我也不会去救你。”

“出发吧”梅苏特说着一抖绳子,吆喝着狗子们调转方向往西再次开始了狂奔。

在他身后,卫燃再次掏出那台已经不剩下几张底片的基辅30相机,朝着梅苏特的背影按下了快门。

得益于这次交易,两人的速度着实快了许多,毕竟交易了不少食物,让他们二人省去了最耗时的打猎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来有这些狗子在,他们甚至都不用晚上轮流值班防备着狼群了,就连之前捕猎到的那些狐狸肉都没浪费,全都成了这些狗子们的食物。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他们完成交易的第二天,这片苔原上却又一次刮起了暴风雪!

只不过这一次,两人的运气实在是差了一些,他们此时距离鄂毕河仍有上百公里。不仅时至深夜用来照明的只有两盏煤油灯,最重要的是,有两只拉车的雪橇犬也在狂奔中踩中了不知道是谁布置的兽夹。

这突发状况不但让那些狗子们摔做一团,它们拖拽着的雪橇车也打着转翻了几个跟头,将车上的物资连同梅苏特一起甩了出去!

原本在雪橇车上昏昏欲睡的卫燃在听到梅苏特的惨叫之后立刻清醒过来,赶紧吆喝着驯鹿停下,拎着煤油灯跑向了梅苏特。

然而,当他吆喝住了那些狗子,将煤油灯的灯光照亮躺在地上惨叫的梅苏特时,他却皱起了眉头,此时他的一只手好死不死的按在了一个能有脸盆大小的兽夹上!那兽夹巨大且生锈的齿刃,已经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肘之上!

回过神来,卫燃赶紧将煤油灯放在一边,一番研究之后先打开了兽夹的锁死装置,在梅苏特的惨叫中,掰开了锈迹斑斑的齿刃,将他这条已经被打断的手解救了出来。

根本不等扶着梅苏特坐起来,他的鹿皮袍子袖口,便已经被血液染成了暗红色,这条胳膊也松垮垮的扭曲成了正常人做不到的角度。

帮着他躺平身子,卫燃一番检查之后心头却是一沉,梅苏特受的伤远不止那条胳膊,他的脸上更是有大片的擦伤,但最重要都是,他的一条腿也从大腿中段扭结成了正常人做不到的角度,而且和雪橇犬的缰绳绞在了一起!

“维克多”

梅苏特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抓住了卫燃的袖口,“听我说维克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卫燃看向自己,梅苏特略有些慌乱的将手伸进衣服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叠起来的纸递给了卫燃。

“这上面是我家的地址”

梅苏特顿了顿,“还有尹霍尔的地址,如果,如果你能逃回去,至少给我的妻子和尹霍尔的爸爸各自写一封...”

“这信你还是自己写吧”

卫燃说话的同时,却收起了这张折起来的纸,随后起身在梅苏特绝望的注视下,走向了几米外的驯鹿雪橇车。

万幸,卫燃并没有像当初他们约定的那样就此离开,反而将雪橇车牵了过来,小心的将梅苏特拽了上去躺好。

左右看了看,卫燃就近找了一颗树,以最快的速度搭好了帐篷,随后将雪橇车推进去,接着又把还活着的几只狗子也送进帐篷拴在了树上,顺便给受伤未死,但却明显活不成的那两只狗子各自补了一刀,算是结束了它们的痛苦。

用雪和狗子的尸体压实了帐篷角,并且艰难的打上了几颗梅苏特亲自打制的岩钉,直到确定这帐篷不会被暴风雪刮成旗子,他这才钻进去,一番犹豫之后,干脆借着箱子的掩护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煤油汽灯点燃,用一...燃,用一颗岩钉将其挂在了树干上。

“你哪来的煤油汽灯?”躺在雪橇车上,瘫了半边身子的梅苏特顿了顿又额外补充道,“怎么看着像是德国生产的?”

“在那条废弃矿洞里发现的”

卫燃一边用斧子从雪橇车上卸下来一块木板一边胡乱解释道,“我觉得说不定能用上就偷偷带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没有回到梅苏特第二个疑问,但梅苏特却没有细问,只是在一阵沉默之后喃喃自语的说道,“你可以丢下我继续走的。”

“朋友一场,不到最后关头我不会丢下你的。”

卫燃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等到了鄂毕河,我就让你的雪橇往南跑帮我吸引注意力。”

闻言,梅苏特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哪怕他已经听出来,卫燃是在开玩笑。

一番准备又点燃了铁皮桶里的炭火,卫燃先让对方将他们剩下的最后一瓶底的伏特加全部喝进了独自,随后将手套递给梅苏特,“我需要把你绑在雪橇车保证你不乱动才行,接骨的过程会很疼,你要有个准备。”

“来吧”

刚刚喝了酒的梅苏特咬咬牙,咬住了手套之后,任由卫燃用绳子将他牢牢的绑在了他自己打造的雪橇车上。

“你的妻子叫什么名字?”卫燃一边说着,一边用绳子绑住了梅苏特受伤的大腿问道。

“乔丹”梅苏特咬紧了手套,含湖不清的答道,“乔丹·克鲁格,是个奥地利姑娘。”

“这名字一听就适合打篮球”卫燃忍不住滴咕道。

“篮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苏特这话都没来得及都囔出来,卫燃便拽着他的腿开始了正骨工作,而梅苏特也忘了篮球这码事,把全部的力气都放在了惨叫以及咬紧手套这件事上。

很是费了一番力气帮这这个德国老将摔断的骨头对正,卫燃一边绑上临时制作的夹板一边换了个话题问道,“还记得被你杀死的那些苏联人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

疼的几度失去意识又被疼的恢复清醒的梅苏特此时已经满头冷汗,但仍旧哆哆嗦嗦的解释道,“我到现在都不后悔杀了他们。”

“为什么?”卫燃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不是和我一起杀死他们的吗?”

梅苏特只当卫燃在帮他转移注意力,“难道你后悔了?我们如果不杀了那几个醉鬼,卡勒的女儿该遭受怎样的折磨?她当时才多大?我记得好像才17岁吧。”

“我可没有后悔”

卫燃胡乱回应了一句,用裁开的兽皮绑紧了夹板,随后转移到了雪橇车的另一头儿,一边解开被兽夹打骨折的那条胳膊一边说道,“再忍一忍,还要再来一次。”

闻言,梅苏特立刻咬住了卫燃用一只手递来的手头,紧闭双眼皱起了眉头等待着卫燃的折磨。

然而,当卫燃用刀划开鹿皮袖子和里面的衣袖时却皱起了眉头。那个兽夹的力道确实够大,不但在上臂和下臂上留下了狰狞的齿状伤口,而且只是伸手轻轻一捏就能感觉出来,里面的骨头都被打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暗叹了口气,卫燃无视了梅苏特刺耳的惨叫哀嚎,尽力将他能摸到的碎骨头尽可能的拼在了一起。

但同时他却也清楚的知道,这样的伤势除非进行手术,否则即便金属本子教了他一手推拿正骨的手艺,这条胳膊就算能长好恐怕也算废了。

只不过,他却没有把这个残酷的实情告诉正在承受痛苦的梅苏特。

一番忙活勉强对齐了手臂碎裂的骨头打上了夹板,梅苏特却已经因为剧痛彻底失去了意识。

给这个蓬头垢面的德国老盖上狼皮毯子,卫燃坐在燃着炭火的铁皮桶边上却暗暗叹了口气。

他设想了无数种的可能,甚至他都做好了被那对涅涅茨夫妻坑害,乃至死在翻越乌拉尔山脉的半途,却根本就没想到,真正把梅苏特永远留在这里的,竟然是这些不知道是哪位极地猎人留下的兽夹。

在那个没有自己的历史片段里,在这片不为人知无人关注的荒野苔原上,在暴风雪来临之前,受伤的梅苏特会怎么做呢?

近乎下意识的,他便想到了那对涅涅茨夫妻,这里距离那座温暖坚固的石头房子仅仅只有一天的路程而已,即便少了两只雪橇犬,恐怕也能勉强跑回去。

撩起帐篷门的一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再看看昏迷中的梅苏特,卫燃暗暗叹了口气,摸出兜里的基辅相机,用仅剩的三张底片中的一张,对准帐篷里被冰蓝色的灯光照亮的一切,轻轻按下了快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又是肆虐的暴风雪,又是被岩钉牢牢的钉在冻结的地面上,绕着一颗松树搭建的帐篷。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帐篷里多了六只毛茸茸的狗子,而躺在雪橇上的梅苏特,却和几百公里外的尹霍尔遭遇了极度相似的劫难——断腿断脚,彻底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可能。

燃着炭火的铁皮桶上,并不算大的铁锅里熬煮着不久前交易得到的燕麦和鱼肉。

这炭火桶边上,用树枝随手制作的烘烤架上倒支着一双毡靴之外,还搭着两块臭烘烘的裹脚布。

炭火桶的另一边,披着狼皮毯子的卫燃怀里抱着一支莫辛纳甘步枪,半靠在那辆小号雪橇车上,他的嘴里还叼着一支用鹿角做的过滤嘴,有一搭无一搭的抽着他那银制烟盒里仅剩的最后一颗香烟。

这已经是这场暴风雪的第二天,如果按照欧洲人的习惯,等到第二天的这个时候,就是圣诞节之前的平安夜了。

只不过很显然,就算等到明天这个时候,斯大林同志恐怕大概率也不会批准那个喜欢钻烟囱的怪老头儿来这隐藏着无数苏联秘密的西伯利亚,给被困在暴风雪里的两个战俘送来哪怕一根羽毛的圣诞礼物。

当然,如果圣诞老人真的来了,此时昏昏欲睡的卫燃恐怕会立刻劫了对方的皮口袋和雪橇车,看看能不能找出一套能支撑一场血管缝合手术的医疗器械。

原因无他,最坏的情况还是在梅苏特的身上出现了,那个足有脸盆大的兽夹除了打碎了他的手臂骨头之外,终究还是伤到了血管。

所以这才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受伤的这只手,手肘处已经肿胀起来。

为此,卫燃不得不将他这只被夹板固定的手用还没来得及用上的白床单紧紧裹上又用绳子高高的吊起来,并且额外吊着一块包有冰雪的兽皮,对肿胀的位置进行冷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不时的,他还得给这条胳膊腋窝处系着的那条皮绳松一松,免得这条胳膊因为供血不足彻底坏死。

每隔四个小时,他还需要给梅苏特注射少量的兽用消炎药。

在排除直接砍掉这只胳膊然后冒险进行火烧止血这个粗暴而且大概率必死的方法之外,眼下这一切已经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在圣诞老人和斯大林同志全都指望不上的时候,卫燃目前最大的愿望,便是这场暴风雪能快点停下来,让他带着梅苏特尽快赶回那座石头房子。

那房子里是否有医疗器械,卫燃根本不清楚。但那对涅涅茨夫妻肯定清楚能去哪弄到医疗器械——如果他们愿意帮忙的话。

不由的摸了摸屁股底下铺着的熊皮,卫燃知道,这张熊皮和帐篷外的那两头驯鹿,恐怕是救下梅苏特仅有的筹码,前提是梅苏特能活着回到那座石头房子里。

这个时候冒险顶着暴风雪往回走,卫燃却不敢赌,剩下的这六只狗子是他回去的唯一希望。万一在这暴风雪里出现点意外,他可不确定靠自己的鼻子就能找到那座房子。

“你还不打算出发吗?”

被吊着一只胳膊的梅苏特怔怔的看着树干上释放着冰蓝色刺目光芒的汽灯,幽幽的问出了他上次清醒的时候问出的问题。

“暴风雪还没停呢”卫燃漫不经心的答道,“饿不饿?吃点东西怎么样?”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苏特含湖不清的回应了一句,倔强的靠着完好的那只手和那条腿,独自从雪橇车上爬了起来。

片刻之后,卫燃先给他端过来一个木头箱子,接着又用搪瓷缸子装满了鱼肉粥放在上面,把梅苏特自己亲手用木头削的勺子塞到了他完好的那只手上。

“你爬过山吗?”梅苏特吃了一勺鱼肉粥之后漫不经心的问道。

“爬过”

卫燃慢吞吞的回应对方的同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脑子里难免的想起了宛若地狱的野人山,以及那些保家卫国的匹夫朋友。

“你爬过最高的山大概有多少米?”

梅苏特似乎来了些兴致,声音也稍稍大了一些,“爬上过终年积雪带吗?”

“没有”

卫燃摇摇头,“我没爬过雪山,我爬过的那些山在亚热带,即便山顶也没有雪,只有暴雨、丛林和能把人吸干的蚂蝗。但我在芬兰的冬天里...”

“那不一样”

梅苏特不等卫燃说完便摇摇头,“攀登雪山和芬兰的冬天不一样,山上的空气更加稀薄,地形更加陡峭,尤其要小心雪崩。有时候,即便只是敲打岩钉带来的震动,都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说什么?”卫燃终于抬起了头。

梅苏特笑了笑,放下勺子认真的说道,“你要自己翻越乌拉尔山脉,我没去过那里,不清楚这条山脉的具体情况,不知道最高海拔有多少,所以我只能传授一些你肯定用的上的知识来尽量让你活下来。”

“不用担心这些”

卫燃拿起搪瓷缸子,给自己盛了一碗浓稠的燕麦粥,接着又翻出一把木头勺子,一边吃一边含湖不清的说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翻越什么乌拉尔山脉。本来,我在听完你的计划之后,打算在鄂毕河就和你分开的。”

“你也有自己的计划?”梅苏特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打算沿着鄂毕河往南,如果运气好,在冬天结束之前,说不定能赶到托木斯克。”

本就是在编织谎言和希望的卫燃信心十足的摊摊手,“当然,如果愿意冒险,我们其实可以等到夏天,沿着鄂毕河往北去鄂毕湾,然后找机会混上一条去欧洲的船。”

“其实...”

“不管沿着鄂毕河往南还是往北,不管是乘船还会翻过雪山,也不管你还是我。”卫燃看着对方,换上德语认真的说道,“首先要活下来,然后才有机会去试试。”

“好...”梅苏特迟疑了片刻,又用德语补了一声“谢谢”。

“吃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主动结束了话题,欲言又止的梅苏特张张嘴,最终没有继续问出内心的一些问题。

这一夜,勉强吃了些东西的梅苏特睡的还算踏实,就连帐篷外的暴风雪,等到后半夜的时候都小了很多。

没敢继续耽误,卫燃立刻给雪橇套上驯鹿或者雪橇犬,又用绳子将两辆雪橇车连在了一起。

先给躺在雪橇上的美苏特补了一针,又盖上狼皮毯子和搭帐篷的帆布,并且用绳子额外绑了几道,他这才坐上那辆小号雪橇车,吆喝着狗子们开始使劲,调转方向原路返回。

虽然这条路已经走过一遍,但这一路上他可并不轻松,毕竟后面那辆载着梅苏特的驯鹿雪橇不但跑得慢,而且基本处于无人驾驶的状态。

再加上终究是少了两只拉车的狗子,反而多了两只坐车的狗子尸体,所以等两辆雪橇车再赶回那座石头房子的时候,已经是12月25号短暂的白天了。

顾不得拍打干净身上积攒的风雪,卫燃只来得及匆匆用一根棍子穿过雪橇缝隙戳进积雪免得狗子们乱跑,便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将那扇厚实的木门砸的砰砰作响。

他当然着急,这一天多的跑下来,人累狗子累驯鹿累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梅苏特已经发起了高烧而且失去了意识!

很快,厚重的房门虽然没被打开,但那扇仅仅只有脸盆大的窗子却被从里往外推开,而那个挺着大肚子的涅涅茨女人,也从窗子里伸出一支双管猎枪,警惕的用生疏的俄语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的同伴踩中了兽夹,他需要医生做截肢手术。”

卫燃举起双手的同时继续说道,“如果有医疗器械也行,我也可以给他进行手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医生?”这女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不加掩饰的狐疑。

“兽医!”卫燃干脆的回应道。

略微的迟疑过后,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终于抽回了那支猎枪,伸手又关上了窗子。

片刻之后,厚重的木门从里面打开,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手里,也多了一支纳甘转轮手枪。

在这个警惕的女人注视下,卫燃以最快的速度划开了雪橇车上的绳子,接着又掀开帆布和狼皮毯子,将梅苏特扛进了这间温暖的石头房子里。

婉拒了那个女人让他将梅苏特放在床上的建议,卫燃将梅苏特放在离着门有些距离的地板上,接着又跑出去,将狼皮毯子以及那张熊皮都抱了进来。

先将狼皮毯子铺在地板上让梅苏特躺上去,卫燃将那张厚重的熊皮毯子抖开,接着又取来不久前从这里换的莫辛纳甘步枪和望远镜甚至他们自己的温彻斯特杠杆步枪全都一一绑在了长桌上。

“死了两只雪橇犬”

卫燃后退了一步,看着对方说道,“这些东西,包括外面的那两头驯鹿,换一个能做截肢手术的医生,或者手术器械。”

认真的看了眼卫燃,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最终收起了手里的纳甘转轮手枪,一边披上兽皮毯子往外走一边问道,“你们怎么受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兽夹”

卫燃和对方拉开了两米的距离,跟着一边往外走一边将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番。

他这边刚刚说完,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也打开了狗...打开了狗子们住着的那个小木头房子的门,用卫燃听不懂的涅涅茨语喊了一句什么。

很快,一只雪橇犬摇头摆尾的走了出来。这雪橇犬虽然毛瑟驳杂,但两只耳朵却是一个黑一个白,脖子上的硬皮项圈上,还坠着也就烟盒大的皮质小包。

看了眼离着自己两三米距离的卫燃,这女人摸了摸狗头,伸手从房门内侧取下了一个鹿角凋琢的小物件放在那皮质小包里,随后再次拍了拍狗头,用涅涅茨语吆喝了一声。

得到信号,这狗子立刻跑了出去,还不等那女人关上带有狗洞的木门便已经跑没了影子。

“进去等等吧”

这女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我丈夫天还没有亮就出去了,你们恐怕要等一等。”

略作停顿,这女人又说道,“这附近能找到的最近的医生在铁路工地上,即便挂上所有的雪橇犬跑,拉回一趟也要三个小时。”

“铁路工地?”卫燃心头一沉,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哪条铁路,他可太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尤其记得,当初他在52号矿山的时候,那个大胸护士尹琳妮就因为她自己的种种算计,被调派到了那条恐怖的极地工地,参加铁路建设。最后,她还是靠媾合怀孕才得以活着离开那里。

从跨过叶尼塞河开始的这一路上,他其实就一直在极力避免着和那条试图连接叶尼塞河与鄂毕河的铁路线靠的太近——他可不想被拉去当铁路工人,哪怕说不定能在那里遇到个急着借种生娃的大胸护士,他也依旧不想去。

可现如今...

卫燃暗自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的石头房子,神色自然的问道,“时间太久了,你们这里有医疗器械吗?哪怕兽医用的也可以。”

“没有”

挺着大肚子的涅涅茨女人一边往石头房子里走一边摇了摇头,“这片冻原上,会使用那些东西的只有那些莫斯科来的人。”

闻言,卫燃不由的咧咧嘴。这女人嘴里的莫斯科人,其实泛指的是所有从欧洲部分过来的“外地人”。

不管是症痔犯、还是违反了三穗法的小偷又或者从各个战场抓来的战犯。

只要不是在这片冻原上土生土长的游牧部落,都将被贴上“莫斯科人”,这么一个似乎象征着文明,但实则却是被文明世界送来改造西伯利亚,也改造自己的标签。

“你不会也来自莫斯科吧?”这女人在走进石头房子的同时,头也不回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莫斯科跑这么远来这里打猎吗?”卫燃故作无奈的问道。

“或许应该去修铁路”这大肚子女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还不等卫燃开口,这女人又说道,“不管是打猎还是修铁路,这些都不归我们管,只要你...”

“我所有的武器都在桌子上了”

卫燃说着,又从靴筒里摸出那把芬兰小刀放在了摆着各种筹码的桌子上。

拿起这把做工精致的小刀看了看,这个涅涅茨女人将其又放回桌子上,扶着肚子艰难的坐在了壁炉边的椅子上,拿起一张毛茸茸的兽皮继续开始了缝制,同时不忘说道,“如果你的同伴不用照顾,就帮忙把雪橇犬赶回窝里吧,壁炉另一边有一桶肉可以喂给它们。”

闻言,卫燃干脆的拎起那桶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冻肉走出了石头房子,将其喂给那些劳苦功高的狗子们之后,又解开绳子让它们钻进了那个木头棚子,接着又将那两头驯鹿,拴在了木头房子边的树桩上。

等他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盏煤油汽灯。耐心的给这汽灯打足了气点燃,冰蓝色的光芒也瞬间将这略显昏暗但却足够温暖的石头房子内部彻底照亮,只剩下中间的烟囱映出的长条状阴影,恰好笼罩了背后那条还没有完工的木头船。

走到梅苏特的边上,卫燃用绳子将他受伤的那只手悬吊在了房梁上,接着又给肿胀的伤口以及他的额头敷上了用兽皮包裹着的一坨冰雪。

“今天几号了?”这一番折腾,梅苏特似乎恢复了清醒,有气无力的用德语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余光看了眼不远处忙着缝制袍子的涅涅茨女人,卫燃用德语答道,“梅苏特,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快乐”

梅苏特看了看头顶伞骨状的房梁,又看了眼挂在房梁上释放着光明的煤油汽灯,喃喃自语的说道,“我们又回到这里了”。

“是啊”

卫燃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要坚持一下,大概需要三四个小时才会有医生过来。”

“然后被送回劳改营吗?”梅苏特苍白的脸上,已经满是苦涩。

卫燃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如是说道,“在那之前,你或许还会被切掉一条胳膊。”

“维克多,帮我把那个外面钉着一层帆布的箱子搬进来吧,”梅苏特突兀的请求道。

“稍等一下”

卫燃说完站起身,再一次走出石头房子,从雪橇车上搬来了对方指定的木头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对方的示意下打开木头箱子,这里面放着的除了不多的几瓶兽药和一大瓶动物油脂外加几个罐头之外,便只有一个装在木头盒子里,外面用兽皮层层包裹的玻璃注射器。

等卫燃将这些东西一一取出来摆在一边,梅苏特继续说道,“箱子底有个帆布条拉环,拎起来。”

闻言,刚刚就已经发现那个拉环的卫燃立刻用手指头勾住,先开了这口箱子底部的一块近乎严丝合缝的木头板。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块木头板下面,不但放着几张澹黄色的信纸和两张照片,而且竟然还在箱子底部的木板上掏了两个细长的凹槽,其上分别放着一支铅笔,以及一支卫燃无比熟悉的钢笔。这是当初自己送给梅苏特的生日礼物!

“我以为你把它放在矿洞里了呢”卫燃笑着说道。

“我偷偷藏了起来”

梅苏特的语气中颇有些得意,“维克多,扶我坐起来吧,我想趁着自己还清醒,给我的妻子和儿子,以及卡勒先生分别写一封信。”

闻言,原本准备拿起那两张照片看看的卫燃立刻将梅苏特扶起来,让他坐在了长条桌边的木头椅子上,随后将箱子底对方提前准备好的信纸和那两张照片一起交给了对方。

最后拿起原本属于自己的钢笔拧开笔管,卫燃脱掉手套攥紧了结冰的墨囊,趁着用体温融化墨水的功夫,指着其中一张已经毛边的照片问道,“这是你的妻子和孩子吗?”

“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苏特拿起那张照片笑着说道,“这是我的妻子乔丹和我的儿子小梅苏特,这是他出生之后不到两个星期在我家的工厂门口拍下寄给我的,我还没亲眼见过我的孩子呢。”

“这一张呢?”

卫燃指着另一张保存的相对好一些的照片问道,这张照片里是一个叼着烟斗的大胡子老男人,以及一个身材瘦小的姑娘,在一座码头拍下的照片,照片的背景里,还有一条运输船。

“那是卡勒船长和他的女儿,你不是见过他们吗?”

“我是问,这张是什么时候拍下的。”卫燃神色如常的问道。

“很久之前了”

梅苏特自嘲的笑了笑,“是我最后一次结束休假回来的时候,卡勒送给我的,他让我下次休假的时候,把他们父女介绍给乔丹,他还邀请我的妻子和孩子去芬兰做客呢,然后我们就被送来这里了。”

“他们肯定还活着”卫燃叹了口气,给墨囊略有些融化的钢笔拧上笔管,递给了对方。

趁着他写信的功夫,卫燃也将那些罐头一一摆在了长桌上,随后又翻出两个没舍得丢的伏特加酒瓶子,将其放在壁炉的炭火边小心翼翼的烘烤干里面残存的水分和酒液。

在得到那位涅涅茨女人的允许之后,卫燃翻出自己的搪瓷缸子,将那块用来给雪橇滑雪板打蜡的蜡烛块放进去,用一口搪瓷锅进行隔水加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蜡块融化的功夫,卫燃从壁炉边的木柴堆里捡了两根手指头粗细的木头棍,用桌子上本属于自己的芬兰小刀仔细的削磨平整。

等他忙完,蜡块已经全部融化,梅苏特也写完了三封无异于遗书的信件,将其各自卷起来,塞进了两个伏特加酒瓶子里交给了卫燃。

“这两封是给我的乔丹和孩子的”梅苏特将那个装有两封信的酒瓶子递给了卫燃。

接过酒瓶子,卫燃用刚刚削好的木头棍裹上撕成条的白床单塞住了瓶口,接着又戴上手套,将一根布条浸满滚烫的蜡油,仔细的缠住了这个酒瓶子的瓶口以及瓶塞,随后又找那个一直在旁观的涅涅茨女人借来一根缝衣线紧紧的绑住,倒置过来在装有蜡油的搪瓷缸子里蘸了蘸,这才将其放在一边。

“这是给卡勒船长的”梅苏特将第二个装有信封的酒瓶子递了过来,任由卫燃如刚刚一般,帮忙封住了瓶口。

“接下来自己逃吧”

梅苏特再次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请杀了我吧,死在朋友的手里,总比死在劳改营看守的枪下要好的多不是吗?

而且我也不想再被送回劳改营了,死在这里不但离家更近一些,我还能独享一个墓坑。”

稍作停顿,梅苏特认真的看着卫燃,“朋友,帮我最后一次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不想回家了?”温暖的石头房子里,卫燃开口的同时,也将刚刚封好了口的两个酒瓶子用白床单裹好之后放进了木头箱子。

“想”

梅苏特叹了口气,将卫燃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的钢笔又递给了过来,格外清醒的说道,“但是我们不可能在这里等到夏天,更不可能沿着鄂毕河往南或者往北。

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不想被送回劳改营再枪毙,也没必要拖累你一起死在劳改营里。而且等那位猎人回来,你觉得他会帮我们保守秘密吗?

所以维克多,杀了我然后自己跑吧,这样至少你有机会活着回去,更不用担心我会泄露你的逃亡方向。”

稍作停顿,梅苏特摸了摸自己骨折的胳膊,又摸了摸骨折的那条腿,,“维克多,我累了,我想停下来了。”

“你想好了吗?”

卫燃再次问道,其实他清楚的知道,以梅苏特现在的身体状况和这样的条件,就算请来医生进行了截肢手术,死亡也不过是早晚以及地点略有不同罢了。

只是,帮梅苏特提前结束痛苦的代价,除了一颗子弹之外,却要将一部分痛苦转移到自己的心里——哪怕类似的事情他曾经也做过不止一次。

“想好了”

梅苏特笑了笑,格外坦然的开了个玩笑,“如果有时间,记得给我弄个坚固又隐蔽的坟墓。如果你活下来了,至少让我的妻子和孩子知道我死在了什么地方,或者帮我把信件带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朝着自己人开枪,另外,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带你直接去找到医生。”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扛起了梅苏特,接着又拿上了那支温彻斯特杠杆步枪,在那个涅涅茨女人惊诧的注视下走向了房门的方向。他确实不能杀了梅苏特,因为这次的回归任务里,就有一条不许杀人。

“你们要去哪?”这女人下意识的问道。

“带我的同伴去找医生”卫燃站在房门口,背对着对方如实答道。

沉默了片刻,那个涅涅茨女人叹了口气,用格外肯定的语气问道,“你们是从铁路工地逃出来的犯人吧?”

迟疑片刻,卫燃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上次你们来这里交易兽皮的时候我们就猜到了”

这涅涅茨女人挺着大肚子艰难的站起身,“这片苔原上的猎人从没有像你们这么康慨的出售兽皮的,也从来没有在这个季节还舍得用驯鹿,尤其是怀孕的母鹿拉雪橇车的。”

“所以你打算做什么?”卫燃扛着梅苏特,站在门口背对着那个女人问道。

“去森林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涅涅茨女人抬手指了个方向,“沿着小溪往上走,不会太远就有一座山洞,我会让我的丈夫去帮你们借手术器械,你的同伴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就看你们自己了。”

“谢谢”卫燃说完,伸手推开了厚实的木门。

在那个涅涅茨女人的注视下,卫燃将梅苏特和那个装有信件瓶子的木头箱子以及各种杂物又搬上雪橇车,吆喝着那两头驯鹿,沿着封冻的小溪走进了森林。

几乎就在这辆雪橇车被针叶林遮住了身形的时候,一辆狗拉雪橇也载着那个不会俄语的涅涅茨汉子从远处跑了过来。

在这对涅涅茨夫妻沟通刚刚发生的一切时,卫燃和梅苏特也在森林里看到了一座山洞。

只不过,这座山洞实在是没多大,往里最多能有个六七米也就到头了,而且里面的高度和宽度也不过一米五左右,周围还能看到散落的动物骨头和粪便。

“维克多...”

“我们还有机会”

卫燃开口说道,“刚刚那个女人说了,等她的丈夫回来,就去帮我们借医疗器械,所以赌一把怎么样?”

“赌什么?”梅苏特平静的看着卫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赌我能治好你的胳膊,赌我能带着你逃回芬兰怎么样?”卫燃笑着问道,“反正你都不想活了,为什么不和我赌一把呢?”

“在开赌之前,不如先把我送进山洞里吧。”梅苏特笑着说道,“我感觉有些冷了,所以帮我升起篝火吧。”

“好吧...”

卫燃说着,解下拉车的驯鹿拴在一边的树上,随后靠自己的力量,将这辆梅苏特自己打造的雪橇车一点点的拖进了山洞深处。

“帮我点上煤油灯,然后点燃篝火吧。”梅苏特说话的同时,还打了个哆嗦。

心知这是对方失血越来越多的征兆,卫燃不敢耽搁,拿上斧头和锯子便离开山洞,跑向了不远处的一颗枯树。

然而,还不等他将这颗也就小腿粗的枯树锯倒,山洞里的梅苏特却已经靠着没有受伤的一只手和一条腿站了起来,扶着山洞的岩壁,弯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到山洞口。随后,他竟从自己的靴筒里,掏出了三根当初从尹霍尔的身上翻出来的矿山炸药!

将这三根炸药塞进山洞口一侧的岩缝里,梅苏特朝着正在锯树的卫燃无声的笑了笑,伸手从兜里摸出一颗水果味的硬糖塞进嘴里,接着又掏出一盒火柴,点燃了那三根导火索。

在缭绕的青烟中,梅苏特扶着墙壁跳着脚又坐到了他亲手打造的逃亡雪橇车上,裹上了那张草草缝制的狼皮毯子,用身体挡住身后那个装有信件的木头箱子的同时,“嘎嘣”一声嚼碎了嘴里的硬糖,无声的朝着山洞外的卫燃用德语说了一声“再见,维克多”。

“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闷的爆炸声中,这座山洞的洞口瞬间坍塌,裹挟着巨大能量的冲击波也在瞬间带走了梅苏特的生命。

缓缓的转过身,卫燃看着那座坍塌的山洞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眼前的一切,却已经被浓烈的白光所取代。

“艹...”

卫燃呆滞的都囔了一句,接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冷,同时各处也传来了一阵阵隐隐的疼痛。

当白光消退视野恢复,他却发现,自己正全身无力的躺在一辆雪橇车上,上下摸了摸,不但脸上脖子上包裹着纱布,手上、胸口乃至腿上,每个疼痛的地方也都包着染血的纱布!

艰难的解开右手的纱布,借着身后雪橇车尾部挂着的煤油灯释放的光明,他可以勉强分辨出来,那撕裂状带着牙印的伤口,大概率是犬科动物的咬伤!

相比这伤口以及蔓延全身的无力感,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正前方忙着吆喝驯鹿雪橇车调转方向的,竟然是尹霍尔!

还不等他弄明白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他也随着雪橇车调转方向,一眼看到了原本身后的位置,正有个人艰难的从破裂的冰窟窿里爬上来!

还不等他看清楚这人是谁,却有两只身上皮毛湿透,还残存着割断的牵引绳的雪橇犬冲过来,在低吼中跳上了雪橇车,扑向了卫燃和尹霍尔!

眼瞅即将被咬死,卫燃用尽了力气,用身上盖着的狼皮毯子蒙头盖脸的包住了跳上来的一条雪橇犬的脑袋,接着取出金属本子里的英军P44水壶照着鼻头的位置狠狠来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这被包住头的狗子发出哀嚎卸了部分力气,已经收起水壶的卫燃直接一个翻身,靠体重压住了这只狗子,接着抓紧狗子身上的牵引绳在它的脖子上缠了一圈。

他这边勒住狗子的时候,尹霍尔也用一把小刀捅死了另一只发疯的狗子,接着又转身帮他杀了这条雪橇犬。

与此同时,这辆雪橇车也缓缓停了下来,眼前一阵阵发黑,胳膊一软重新倒在雪橇车上的卫燃也得以看清,那个正在冰窟窿边,艰难的举着一支SKS半自动步枪试图瞄准自己和尹霍尔的,竟然是年轻的守卫帕宁!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卫燃想阻止,但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他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尹霍尔夺走了那支半自动步枪,眼睁睁的看着帕宁被活活冻死!

最后,他又冷眼旁观着一脸疯狂的尹霍尔,强忍着伤痛,将冻死的帕宁艰难的的抬上雪橇车,又将雪橇犬的尸体推入明显是炸开的冰窟窿!

“我们回那座矿洞!”

尹霍尔不容拒绝的做出了决定,“维克多,如果你想活下来,就按我说的做。”

“你想怎么做?”卫燃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们是为了追赶跑丢的驯鹿,跟着帕宁一起出来的。”

尹霍尔顿了顿,大声说道,“半路上我们遭遇了狼群的袭击,我和你都受伤了,所以被帕宁安顿在了山洞里,他自己和梅苏特冒着暴风雪去追鹿群。维克多,这样我们都会成为英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帕宁的尸体呢?”

卫燃看了看身旁紧挨着的冰凉尸体,偷偷将手按在对方的心口,强撑着无力的身体,靠体重一下下的用力,尝试进行心肺复苏,同时也稍稍加大了自己的声音。

“等下让我们看看他在哪里搭的帐篷,我们把他放在那里。”

尹霍尔近乎疯狂的说道,“梅苏特那个混蛋抛弃了我们,他肯定会死的,但我们肯定会活下来。”

“你不打算举报他...举报他吗?”

卫燃开口问道,同时也从帕宁的腰间,摸到了一把芬兰小刀,同时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尹霍尔的脖子。

可惜,先不提此时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多少力气,而且那个金属本子也根本不许自己杀人——除非他想永远留在这个时空!

“当然不打算举报他”

尹霍尔得意的解释道,“他也会成为英雄的,如果他真的能逃回去也不错,我不会损失什么的。”

这句话还没说完,尹霍尔便吆喝着驯鹿,沿着帕宁留下的雪橇印离开河道钻进了森林,找到了对方搭帐篷的位置和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来帮忙把帐篷搭起来”

尹霍尔说着,已经拄着梅苏特帮他制作的拐杖,艰难的站起来之后又把全身各处都是咬伤的卫燃强拉起来。

草草搭上帐篷,又把帕宁的尸体和武器送进去。尹霍尔立刻招呼着卫燃上车,并在离开森林回到河道的时候,往河道上丢了一根点燃的矿山炸药!

“轰!”

伴随着一声闷响,这辆雪橇车的速度也因为驯鹿受到惊吓陡然加快,卫燃也在不久之后,看到了当初和尹霍尔分道扬镳的河道交汇口,以及梅苏特故意留下的雪橇印记。

奈何,此时自己的身体一点力气头没有,额头也格外的滚烫,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以至于没多久,他便晕了过去。

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却愈发的无力,倒是尹霍尔已经将雪橇车停了下来,正前方,则是当初他们循着地图,找到的那个废弃金矿的矿洞入口。

只不过,还不等卫燃试图坐起来,尹霍尔却已经钻进了山洞,并且从里面关上了那扇厚实的木门。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山洞口的木门被打开,这个鬼子战俘拄着一支龙骑兵步枪,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维克多,你先进去躲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霍尔撸起袖口,露出那支女士腕表解释道,“我先把这支腕表送到帕宁的手上,然后就过来接你。”

“过来接我?”靠坐在雪橇上的卫燃轻蔑的笑了笑,“你是想杀了我才对吧?”

“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尹霍尔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意,用手中那支龙骑兵步枪瞄准了卫燃,“要么我现在打死你,然后一点点的把你拖进山洞,要么你自己走进去,自己选吧,我的时间可不多。”

“怪不得梅苏特不愿意带着你”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有气无力的从雪橇车上下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强撑着无力的身体,一边往山洞里走一边嘲讽道,“你就是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

“我是个工兵”尹霍尔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快进去!”

“可惜不能杀了你”卫燃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攥住藏在袖口里的芬兰小刀,跌跌撞撞的钻进了温暖的山洞。

“我会成为英雄的”

尹霍尔得意的滴咕了一句,用手中的武器催促着卫燃走进了当初他们藏下东西的那条矿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尹霍尔瞄准矿洞深处开了一枪,扯着嗓子大声说道,“维克多,你的速度要快一些,下一枪我可就要瞄准你的身体了。”

暗暗叹了口气,此时身体虚弱,毫无反抗之力的卫燃不得不加快了速度,同时暗暗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然而,就在他距离这条分支矿洞的入口接近10米距离的时候,尹霍尔竟然从怀里掏出了好几根矿山炸药点燃放在了矿洞口!

见状,一直在关注后面情况的卫燃心头一沉,已经顾不得拄着拐杖疯狂往外跑的尹霍尔,用出吃奶的力气,玩了命的沿着这条漆黑的矿洞往更深处爬!

“轰!”

沉闷的爆炸声中,沿着矿洞纵向传播的冲击波将卫燃推了个狗啃泥,他身后那些原本用来支撑矿道的原木和木板也相继崩解,这条本就无比狭窄的矿倒,也在稀里哗啦的土石坠落中埋的严严实实!

片刻之后,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矿道中伴随着“卡哒”一声,亮起了一个小小的火苗,紧跟着又是哗啦一声,被木板和原木压住的卫燃也重新爬了起来,同时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左手虎口处的纹身。

就在刚刚那声爆炸的冲击波将他推倒的时候,他便感觉到身体又恢复了力气,甚至当他爬起来的时候,全身各处那些仍旧包裹着纱布的伤口都不疼了。

显然,这次那个缺了大德的金属本子站在了小鬼子那边,是王八吃秤砣一样,要把他困在这幽深的矿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划拉干净头上脸上的尘土,卫燃将手里那个得自列宁格勒保卫战的纯银打火机放在了两块石头之间的夹缝里充当提供照明的烛台。

扫了眼在微风的带动下略显抖动的火苗,卫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燃了从金属本子里取出的煤油汽灯,接着刺目的冰蓝色灯光,沿着矿道继续前进。

片刻之后,他便看到了那几个当初放在矿道里3升容量的铁皮桶,以及当初梅苏特花钱买来的铝制桶锅和桶锅里那个装有各种小物件的铁皮盒子。

将煤油汽灯放在一边,卫燃打开了那个铁皮盒子,从里面取出了梅苏特的笔记本。

这笔记本里如今已经挖出了一个洞,里面还镶嵌着尹霍尔的那枚怀表式指北针,倒是自己当作礼物送出去的钢笔并不在这里,而且他试着从金属本子里将其取出来也并没有成功。

稍作思索,卫燃左右看了看,捡起一根几近腐朽,能有手臂粗细的原木,往上面浇上煤油,并且用打火机点燃。

耐心的等着这跟原木燃烧的部分渐渐碳化,他这才用矿道里的尘土将其盖灭。

抖落干净上面的沙土又用力吹了几口气,当这根原木碳化的部分冒出猩红的火光飘散出澹澹的蓝色烟雾时,他这才松了口气,对着往矿道深处飘散的烟雾一番观察之后,一手举着这根冒烟的原木,一手拎着煤油灯,背着一个装满了煤油的铁皮桶,朝着正前方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这一路,远比他预料的更长也更辛苦,这条不知通往那里,而且似乎一直在缓慢上升的矿道也并不太平,很多时候,他甚至不得不一手举着煤油汽灯和冒烟的木头,一手举着脱下来的衣服,又过漫长的一段积水矿道才能继续前进。

在经历了数次重新点燃原木甚至更换原木之后,他也终于在烟雾的指引下,发现了一个直上直下的通风井。这通风井的正上方,还隐隐透着些许的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轻吁了口气,卫燃熄灭了煤油汽灯收好,接着又脱掉了手套,用双脚交替踩着通风井的岩壁上凿刻出来的台阶,用双手和后背撑着其余三个方向的岩壁,悄无声息的爬了上去。

如此走走停停的往上爬了二十多米的距离,他也看到了那处透光的位置,这洞口满打满算也就排球大小,但透过这个洞口,却能看到外面是个格外宽敞的是山洞。

还没等卫燃想好该怎么让自己的身体穿过那个仅有排球大小的风洞,一辆驯鹿雪橇车却在格外熟悉的吆喝声中,带着一大抱松枝跑进了这硕大的山洞。

是尹霍尔?

躲在阴影里的卫燃皱起了眉头,奈何这洞口太小手头又没有武器,他现在就算想解决那洞口另一端背着步枪的尹霍尔都没办法。

而那尹霍尔在停下雪橇车之后,也根本顾不得休息,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先割断了驯鹿身上的缰绳,接着又从雪橇车上取下来不多的几样东西。

接下来,这个鬼子战俘竟然打开了那桶煤油,将其浇在了那辆本就是从那位猎人手里捡来的雪橇车上!

“呼!”

在一声轻响中,尹霍尔点燃了停在洞口的雪橇车,他自己则坐在了山洞口的一块大石头上,拎着一瓶伏特加,出神的看着因为盖着松针而蒸腾起浓白烟雾的雪橇车。

通风口里,用光了最后两张底片的卫燃暗暗叹了口气,他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到冒着浓烟的烟雾肯定会吸引来周围可能存在的搜捕人员或者普通的猎人,无论来的是谁,受伤的尹霍尔只要请求对方把自己送回劳改营,那么他便是无可争议的英雄,同时,他也肯定会接受妥善的治疗。

果不其然,前后都不到20分钟,一辆狗拉雪橇便停在了山洞口,紧跟着,那位名叫谢尔盖的老家伙,便用他的SKS半自动步枪,瞄准了靠着岩壁举起了双手的尹霍尔!

“谢尔...”

躲在通风井里的卫燃正要开口大喊,他视野中的一切,也再次被浓烈的白光笼罩的严严实实。

唉....

在卫燃惆怅且不甘的叹息中,这白光也渐渐消散,他也再度回到了那座废弃许久的哨塔之中。

“哐当!”

上一秒还用双脚和后背撑着通风井的岩壁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的卫燃,也在回到现实的同时,一屁股摔倒在了木板拼接的地板上。

怔怔的看着头顶悬挂的兽夹和手电筒,卫燃呲牙咧嘴的爬起来,将目光投向了桌子上的金属本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荒废许久的哨塔一层,仰面摔倒的卫燃扶着狗子重新爬起来之后,却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支正在忙活的羽毛笔上,反而抬头环顾四周,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皱着眉头观察着这座哨塔的内部。

这座七十年前就存在的哨塔如今依旧格外的坚固,但真正让卫燃在意的却是,这次金属本子是借助这座哨塔回到那段历史的,但却依旧精确的定位到了卫燃想找的德国战俘梅苏特,并且跟着他亲历了从逃亡到死亡的全程。

所以回朔历史片段的锚点不止对应的历史物品,还有我这个人?

卫燃暗暗都囔了一句,这才有时间看向了正在金属本子的纸页上忙活的金属羽毛笔。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张金属羽毛笔绘制的图片已经变成了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哨塔顶上,仍旧亮着刺目的探照灯,哨塔下,梅苏特和尹霍尔以及年轻的守卫帕宁并排站的笔直,他们三人的脸上,也都带着澹澹的笑意。

联想到这三人的结局,卫燃不由的叹了口气,移动视线看向了金属羽毛笔写出的那一行行字迹:

逃不出的牢狱

国营商店仓库守卫帕宁·雅欣,1951年11月16日,追逃越狱战俘期间,遭战犯尹霍尔谋杀死于失温,后追授劳动红旗勋章。

战俘尹霍尔/小山敏郎,1951年11月11日,协同战犯梅苏特·格策逃出劳改营。

15日,因抵御狼群追袭致右小腿骨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6日,经与梅苏特商讨后,假意放弃越狱返回劳改营实则独自出逃。途中成功袭杀仓库守卫帕宁,因雪橇犬反抗,至手部断指伤残。

18日,燃狼烟主动与劳改营狩猎队取得联系,篡改事实,伪造追踪走失鹿群及遇狼群袭击经历,并带伤协助狩猎队成员谢尔盖寻得帕宁尸体。

19日,由劳改营送往图鲁汉斯克医院救治。

1952年2月4日,战犯尹霍尔出院,获一个月带薪假期奖励,并调任至劳改营商店担任售货员工作。

1953年4月28日,获得遣返资格,1953年12月1日,搭乘“兴安丸”号遣返归日。

归国后不久,尹霍尔因身体残疾生活窘迫,遂书信尝试联系梅苏特家人哄骗勒索度日。

2002年冬,因路面结冰摔倒致腰椎骨折无法移动,冻毙于自家院内。

战俘梅苏特·格策,1951年11月11日,协同招核战犯尹霍尔逃出劳改营。

16日,放弃尹霍尔,决定按真实计划独自向西逃生。

20日,与涅涅茨人交易兽皮获得充足补给。

21日,因暴风雪中误入狩猎陷阱,致大腿骨折、左臂粉碎性骨折并伴有多处血管破裂,后因伤重陷入休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951年12月25日,幸存雪橇犬携梅苏特自行返回狩猎交易站。经涅涅茨人救治后,梅苏特短暂恢复清醒,自觉逃生无望,留遗信后自戕于山洞。

苏哈亚通古斯卡2号伐木营地,1948年成立,1953年5月撤销建制,所有服刑犯人均遣返或大赦。所有工作人员调往各地,原伐木营地及矿洞因产量及运输问题遭废弃。

所以在鬼子尹霍尔被遣返之前,这座劳改营就废弃了?1953年...应该是玉米小子的杰作吧?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埋头继续往下看,那支金属羽毛笔接下来列出了帕宁获得的劳动红旗勋章的详细编号,以及一组格外精确的坐标,外加一个位于芬兰纳尔维克港的地址,以及一个芬兰的手机号。

这些关键信息往下,却是一句,“真相从来由活下来的人随意装扮,但历史本不该如此。”

轻轻将纸页翻到背面,缓慢旋转的红色漩涡之下,还写着一句似是遗言的感慨,“真是遗憾,没能亲自征服乌拉尔山脉。它或许就是这座冰冷监狱的围墙吧,只是不知道,它的另一边是否有我渴求的自由和家人。”

暗暗叹了口气,内心五味杂陈的卫燃将纸页又翻回前面那一页,从照片旁的纸袋子里,取出了不多的几张底片。

万幸,当初他一路偷拍的那些照片的底片一张不少,就连当初在劳改营拍的那几张合影也都在。

只不过和他经历的略有些出入的是,这些底片并非那台基辅30间谍相机用的16毫米底片,而是相对更加正常的35毫米底片。

这一番思索,他也就明白了,这些相机恐怕都是劳改营商店里的那个女人用的那台基辅2型相机拍下的。

毕竟,尹霍尔连那女人的手表都偷了,实在是没有理由不把那台相对更加有价值的相机偷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恨让它多活了那么久...

卫燃暗暗滴咕了一句,收起扣合的金属本子,转而取出了最新出现的红色漩涡里的东西。

然而,当这废弃的哨塔一楼地板上,出现一辆将近两米长,宽度不到80厘米的雪橇车时,他却皱起了眉头。

他可以确定,这辆雪橇车确实是梅苏特亲手制作的那辆,但这车上却多了些东西,也少了些东西。

先说少的东西,或许是知道卫燃不会找驯鹿来拉这辆车,又或者那破本子知道自己不行,提供不了拉车的驯鹿。

所以这辆雪橇车原本存在的那三根从车底全部抽出来之后足有3米长的车辕,也缩减到了只有两根长度最多也就一米五,但却可以像螺丝一样拧在一起的短款,好在,它们同样可以收到雪橇车的下面。

除此之外,车尾的箱子,以及箱子里那双同样由梅苏特制作的滑雪板和雪仗也没了,倒是给他象征性的剩下了一双做功还算扎实的椭圆形雪鞋,用皮扣绑在了雪橇尾部的栏杆上。

有少的,自然也就有多的,此时这雪橇车上还盖着一块白色的挂胶帆布。

掀开这帆布,他最先看到的,却是铺在雪橇上的那张白色北极熊皮,以及卷成一卷放在最角落的那张驯鹿毯子,外加那顶帐篷。

都不用打开,他就一眼认出来,这三样东西,原本可是放在那辆半履带摩托上的,后来还曾短暂的出现在半履带摩托的拖斗上。

再后来给了那辆难产的履带式运输车之后,那拖斗没了,这三样东西也又一次回到了半履带摩托的后座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得了一辆雪橇车,怎么又把这些东西给挪到这里了?卫燃狐疑的扫了眼一眼虎口处的纹身。

严格说起来,不论这三样东西还是那辆半履带摩托,都是他十次存货的通关奖励,所以这份奖励其实放在哪都行?

没动这三样东西,他又看向了雪橇车上放着的,那个盖着狐狸皮充当座椅的木头箱子。

这箱子有50厘米高、60厘米宽、70厘米长。他之所以这么清楚,自然是那位做事严谨的德国战俘梅苏特,在逃亡的路上闲聊的时候说过的。

按梅苏特当时的说法,这样的尺寸不但刚好可以放进雪橇车里当凳子坐,而且还能当尺子用。

这箱子能不能当尺子用卫燃实在是不在乎,他其实更看重箱子提供的储存空间。毕竟,那食盒终究是太小了一些。

只不过,当他将其打开的时候,却难免有些失望——这箱子都已经被塞满了。

这箱子最上面,放的是一件被涅涅茨人称之为“马里扎”的白色鹿皮袍子。

这袍子不但手肘、袖口和肩膀处都用厚实的帆布进行了补强,而且腰间还有个收腰防风的皮带。他记得清楚,这是当初谢尔盖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这件鹿皮袍子下面,还放着一张叠起来的白床单,继续往下,却是一个挨着一个,每一个都能有两升容量的玻璃罐头瓶。

这些罐头瓶,有的装着凝固的白色动物油脂,有的则是自制的红肉罐头、水果罐头,以及包括酸黄瓜在内的蔬菜罐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在最靠边位置两个同样大小的罐头里,还分别装满了面粉和颗粒饱满的燕麦。

“当初在列宁格勒饿的眼睛发蓝的时候,如果有这口箱子里的东西就好了...”卫燃拎起一瓶红肉罐头,一边打量一边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

将这箱子和里面的东西恢复原状,卫燃不死心的取出了半履带摩托看了看,果然,这辆半履带摩托上已经没有了帐篷和那两张兽皮毯子。

不死心的讲其余的东西也拿出来检查了一番,到真的让他有了新的发现。

上次在列宁格勒保卫战获得的银制烟盒里,如今还多了一枚鹿角材质的加长烟嘴。

相比这小小的惊喜,卫燃坐在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雪橇车上,在将金属本子提供的那组坐标输入到卫星地图里的时候,跳出来...跳出来的定位点,却如他预料一般,位于遥远的鄂毕河东岸大概150公里左右一条支流的边上。

“竟然跑了那么远...”

卫燃不由的赞叹了一声,接着却又摇了摇头,梅苏特跑了那么远都没能逃出去,倒是尹霍尔侥幸活了下来,这不得不让人叹一声老天无眼。

一番长吁短叹最后将这注定没啥大用的雪橇车也收起来,卫燃这才取下挂在兽夹上的手电筒,带着固定有怀表式指北针的马毛皮记事本和那把马蹄铁小刀,招呼着狗子贝利亚一起,离开这座早就被遗忘的哨塔,顶着刺骨的寒风回到了温暖的大脚车里。

一夜无话,等卫燃和穗穗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车窗外的天虽然亮了,远处勉强也能看到太阳,但那暗澹无力的亮度,却是连冰箱里的照明灯都不如。

“今天我们去哪?”借着酒意睡了个好觉的穗穗翻身趴在卫燃的身上兴致勃勃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几十公里外的一条废弃山洞看看,如果没什么发现我们就回去了。”

卫燃抱住前者解释道,那废弃山洞,自然就是尹霍尔坑杀自己的废弃金矿洞,也是黛安提供的情报里准确提及的,曾经发现马毛皮笔记本的位置。

“急不急?”穗穗贴着他的耳朵轻轻问了一句。

卫燃怎么回答这个不起眼的小问题显然不重要,等他们这黏黏湖湖腻腻歪歪的俩人终于从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无风摇晃的大脚车里神清气爽的打开门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也更亮了一些,另外一辆车上,几乎同一时间醒过来的卡坚卡姐妹也早就已经用华夏进口的泡面填饱了肚子。

没有继续浪费时间,众人收拾了营地之后这就沿着河道继续出发,又用了差不多6个小时,这才在夜色中找到了那座位于河道边缘的山洞。

只不过,等他们将车子开到矿洞口,卫燃看到的却并非当初那扇上锁的木头门,反而是一片坍塌许久,早已被积雪和灌木残肢填平的景象。

“走吧,我们往回。”

卫燃根本没下车便做出了决定,他本就已经知道了答桉,来这里看看除了做戏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不下去找找?”穗穗颇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不用去了”

卫燃摇了摇头,一边控制车子调头一边解释道,“靠我们四个人,把胳膊磨没了也根本挖不开这里,既然这样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早点回去,然后去鬼子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自己去?”穗穗下意识的问道。

“你不去?”卫燃一边提高车速一边反问道。

“不是很想去”

穗穗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哈欠,一边起身往车尾的洗手间走一边解释道,“我更喜欢死在西伯利亚的鬼子,不喜欢活着的鬼子,容易引起生理不适。”

“你这都和谁学的词儿?”卫燃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你姥爷和我姥爷可早就说了”

“不许做鬼子的生意,一毛钱都不给它们赚。”卫燃降低车速的同时,和穗穗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一句话。

这不算祖训的祖训,还是白洋淀那两位老爷子,在穗穗的老妈准备拉着卫燃的爸妈做旅游生意之初提的唯一要求。

如今两家这生意虽然因为穗穗这丫头的折腾一天比一天红火,但这当初由两家提供大部分启动资金的老爷子定下的规矩,却一直都保留着呢。

“你知道就行”

穗穗摆摆手,“我就不去了,不过如果你有需要,我倒是可以给你找个翻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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