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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8章 假酒作坊和预料之外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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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个炮弹壳上,卫燃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取出了一根两端密封的厚实玻璃管以及一个用蜡油和纱布密封的小罐头瓶。

在那根玻璃管里,封存着一跟最多也不到半米长的木头棍,这根木头棍上还雕刻着诸如眼镜蛇、鹰头、头带羽冠的印第安人之类的图案,而在它的一端,还镶着个似乎是牛角材质的东西。

除此之外,这根木头棍上还用皮绳绑着三根修长的黑色羽毛,以及一个看着也就比筷子大了一号,通体都是浮世绘风格浮雕的金属小烟斗。

虽然隔着一层厚实的玻璃管,但他依旧可以大致的分辨出来,这个金属小烟斗似乎是纯银材质的,而上面那些错金的浮雕,也由里到外的透着一股子奢华。

将这根玻璃管小心翼翼的放回炮弹壳,卫燃又拿起了那个几乎严丝合缝塞进炮弹壳里的玻璃罐头瓶。

这里面密封着的,却是装了半满的,似乎是烟丝一样的东西,以及埋在烟丝里面的,一个没有了斧柄的印第安烟斗斧。

印第安烟斗斧?卫燃下意识的看向了那根玻璃管,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那根玻璃管里的木头棍,说不定就是缺失的斧头柄。

再看这个罐头瓶里封存的烟斗斧,斧面上有个也就指甲盖大小的心形镂空。在这镂空处往上一点,两侧分别有个突起的海锚轮廓。斧头另一端的烟斗锅,则被做成了救生圈的模样,其上甚至还有浮雕出来的绳索轮廓。

显而易见,如此精致的斧头绝对属于订制产品,尤其让卫燃在意的是,这斧头之上,还用细绳缠着一个银亮的水手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罐头瓶里的东西,卫燃略作犹豫之后,将其又放回了炮弹壳里,随后摸出手机,拨通了树下的印第安女人的电话。

将自己的发现一番描述,卫燃最后问道,「坦图,这里放着的斧头说不定是历史上一位失踪的美国驱逐舰舰长的遗物,考虑到你的祖父是个美国海军士兵,这些东西极有可能是他放上去的,甚至不排除是他的个人物品。

所以由你来决定吧,是该把这些东西拿下去,还是让它们继续留在这里,等着未来哪一天被不断生长的树干彻底吞噬。」

这个问题问出之后,一直在举着望远镜的坦图想都不想的说道,「帮我把它取下来吧!维克多,这么说我的祖

父其实是一位驱逐舰的舰长?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个印第安人。还有,舰长是什么军衔?将军吗?「

「我刚刚提到的那位失踪的舰长就拥有四分之三印第安人的血统」

卫燃说完,不太确定的补充道,「我记得不太清楚了,那位失踪的欧内斯特·埃文斯舰长似乎是少校或者中校的军衔。」

「帮忙把上面的东西取下来吧!」坦图再次说道,「我可以拿去问问我的爸爸,他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闻言,卫燃将手机揣进了兜里,弯腰将绳子拽上来,然后先用这条绳子把那个用锁链悬吊着的炮弹壳小心翼翼的送下去,等到坦图稳稳的接住之后,这才借助扣具熟练的垂降回了地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红杉林与糖枫林交界地带,在卫燃的建议之下,坦图带着从树上取下来的炮弹壳以及内容物先行离开,卫燃自己,则收起了望远镜,独自返回了蔻蔻等人的身旁。

“刚刚干嘛去了?”一直在旁观蔻蔻“表演”的穗穗头也不回的问道。

“把树上的东西取下来了”

卫燃将刚刚的发现简单的解释了一番,等对方回头看向自己,立刻用大拇指比了比身后说道,“东西让坦图大姐带走了,她去问问她爸爸看看没有什么发现。”

“哦哦哦”穗穗点点头,转而故作谄媚的问道,“等下帮个忙怎么样?”

“干嘛?”察觉到不妙的卫燃警惕的问道。

“你想不想吃鹿肉串串香?”穗穗抱住卫燃的一条胳膊笑眯眯的问道。

“我...”

“我就知道你想吃!”

穗穗根本不给卫燃说话的机会,指着卡车货斗上铺开的鹿皮上放着的那套驼鹿下水问道,“等下卫大学者辛苦一下,把那些大肠小肠胃袋什么的洗干净怎么样?”

“倒腾屎的工作你怎么不自己来?”卫燃没好气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洗不干净”穗穗双手叉着腰理直气壮的问道,“我可是带了牛油火锅底料了,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你从哪带来的?”卫燃错愕的问道。

“哥伦比亚的华人超市买的!我还买了一大捆竹签子呢。”

穗穗得意的说道,“我早就猜到这里肯定有很多好吃的猎物了,本来我们只是想抓头野猪什么的,没想到一不小心送上门来这么大个儿的一头驼鹿。

哼哼!总之你就说想不想吃吧!要么跟我们吃串串香,要么去吃坦图大姐的秘制印第安烤肉。”

“成交,我去洗。”

卫燃痛快的走出了选择,这实在是不怪昨天晚上那位讲恐怖故事比烤肉更有天赋的坦图大姐弄出的烤肉难吃,实在是不合他这华夏胃的喜好罢了。

“蔻蔻!”

穗穗立刻朝着不远处仍旧正在车顶忙着分割鹿肉的蔻蔻比了个OK的手势。

得到信号,早有准备的蔻蔻立刻接过安菲萨丢上去的绳子,牢牢的绑住扒了皮摘了内脏的驼鹿后腿,然后轮圆胳膊将绳子丢过树杈。

另一边,安菲亚捡起绳子,动作麻利的拴在了一颗糖枫树的树干上,而穗穗则按动绞盘的开关,协助着蔻蔻松开了原本用来挂着驼鹿的拖车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绞盘钩子收回来,穗穗立刻伸出手爪子拍了拍卫燃的肩膀,嬉皮笑脸的嘱咐道,“小同志,记得洗干净点。”

心知这活儿根本就别想指望这几个爱干净的姑娘,卫燃认命的钻进了那辆小卡车的驾驶室,拉着货斗里那些准备拿来吃的驼鹿内脏,开往了农场边缘充当地界的河道。

左右看了看没人,再看看对面,同样是一望无际的红杉林,卫燃毫无心理压力的取出毛瑟刺刀在冰凉湍急的河水里涮了涮,随后划开了鼓鼓囊囊还带着热乎气儿的胃袋。

在水流的冲刷之下,尚未消化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全都溶解到了清澈的河水之中,顺便也给下游那个房车露营地的生活用水加了些劲头十足的左料。

将这驼鹿毛肚翻了个面一顿勐涮,某个不当人的历史学者又将那一挂大肠小肠切成一段段的,一边自娱自乐的哼唱着跑调的曲子,一边将其仔细的翻了个面,用随手拽来的一把青草,在一块大石头上卖力的揉搓着。

他这个来自东方神秘古国的无良吃货忙着清洗食材的功夫,卡坚卡姐妹也返回昨晚借宿的木屋,骑过来两辆四轮摩托,将分割下来的鹿肉,蚂蚁搬家似的,一趟趟的送了回去。

不知道是蔻蔻这个土生土长的法国姑娘想显摆显摆她们法国的美食,还是穗穗想显摆显摆来自华夏的“黑暗料理”。

总之,当卫燃驾驶着那辆小的可怜的卡车,拉着洗刷干净甚至还带着青草香气的一整挂下水回到木屋边上的时候,这几个姑娘却只留下了一条鹿前腿,剩下的那大几百公斤的鹿肉,竟然全都送到了农场入口的糖厂宿舍冰柜里了。

根本没有什么废话,在蔻蔻娴熟的技艺之下,一整条鹿腿上的肉被剔的干干净净,而剔下来的骨头,却被穗穗用斧头略显笨拙的砸开,连同一大包牛油火锅底料一起丢进了汤桶里用来熬煮骨头汤。

卡坚卡姐妹同样不会闲着,这俩姑娘虽然做饭实在没什么天赋,但帮着穿串儿生火总归没什么问题。

和卫燃他们这边准备出内脏串串不同,蔻蔻这姑娘在把分给她的部分内脏剁碎并且加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各种调味料之后,全都用勺子灌进了洗干净的驼鹿大肠里一并送进了烤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渐渐的,当香味从烤炉里一点点弥漫出来的时候,卫燃等人这边也将一把把穿着各种零碎的串串儿按照需要烫煮时间的长短一一丢进了冒着辛辣香味的汤桶。

就在可以出锅的前一分钟,刚刚拎着炮弹壳离开的坦图也带着她的爸爸塔坦卡,驾驶着四轮摩托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上帝作证,我在农场入口的位置就闻到奇妙的香味了。”

塔坦卡说话的同时,还从摩托车上拎下来一大箱冰凉的啤酒和两大瓶冰酒,“不介意邀请我们一起品尝一下你们做的美食吧?”

“当然不介意”

蔻蔻用略显生疏的德语回应了一句,她的目光,也和其他人一样,下意识的看向了坦图从她的背包里拿出来的那个炮弹壳,以及炮弹壳里的东西。

“刚刚坦图带着那些东西找到了我,还讲了发现的地点。”

塔坦卡主动帮着卫燃将开锅的汤桶从篝火上搬到一边,同时嘴上不停的说道,“但是很抱歉,我从来不知道那颗红杉树上有这些东西,更不清楚那些东西和我父亲是否有关系。”

接过卫燃递来了一串带着红油汤汁的驼鹿小肠,塔坦卡小心翼翼的咬了一段,一边呲牙咧嘴的嚼着一边继续说道,“而且我和坦图刚刚在家里用维基查到了那位失踪舰长的照片,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我的父亲。还有,刚刚农场已经恢复电力供应了。”

说到这里,塔坦卡已经将一整串麻辣辛香的小肠串串送进了嘴里,一边继续大口大口的嚼着,一边换了个话题问道,“最后,这是什么东西,它可真好吃。”

“...nb“驼鹿的小肠,非常好吃对吧?”手里同样已经拿上一串往嘴里送的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用德语回答了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出乎预料的答桉不出预料的让塔坦卡停止了咀嚼的动作,甚至这老头子满脸的褶子都要因为瞪圆了眼睛而彻底舒展开了。

还没等他想好到底要把口腔里的食物咽下去还是吐出来的时候,刚刚自己拿了一串肥肠,而且已经吃了一小块的坦图脸色惨白的看向了蔻蔻。

“驼鹿的大肠”

蔻蔻耸耸肩,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给出了一个让她崩溃的答桉,“放心吧,维克多洗的非常干净,我仔细的检查过了。”

低头看了看这片菱形的肥肠片片缝隙里粘着的小半片绿色的香叶,坦图明显误会了什么,捂着嘴巴便冲向了不远处的一颗糖枫树,扶着树干便开始干呕。

相比之下,塔坦卡最终还是艰难的咽下了其实无论口感还是味道甚至卖相都非常不错的那一小节小肠。

当然,紧随而至的辛辣也让他忘了思考该继续吃还是该拒绝,下意识的便接过了穗穗递来的啤酒,咬开瓶盖仰着脖子灌了老大一口。

虽然开局略显艰难,但是眼瞅着无论卫燃还是穗穗,又或者卡坚卡姐妹乃至蔻蔻,全都你一串我一串,你一瓶我一瓶吃的无比欢快,塔坦卡这个光着脚留着披肩发的印第安老男人,以及好歹在法国生活过几年多少在美食上“有些见识”的坦图,也各自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第二串。

很快,在时不时的吸凉气中,这父女俩也不出意外的加入了举着啤酒瓶子踩着椅子,幕天席地“盹盹盹”的行列。

一顿迟到了许久的午餐一直吃到太阳彻底落山可谓宾主尽欢,最起码,塔坦卡和坦图这父女俩为了平息口腔里的辛辣,单单啤酒就各自灌了七八瓶,而蔻蔻这个年龄不大的小富婆,她的酒量也让众人叹为观止。

总的来说,除了刻意控制酒量只喝了一瓶的安菲萨,其余所有人都没少喝——当然,喝醉的似乎只有穗穗这么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帮着一起收拾了厨余垃圾,塔坦卡指着挂在木屋门外柱子上的炮弹壳用德语说道,“蔻蔻小姐,既然那些东西和我的父亲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不是在木屋里发现的,不如就由你来处理吧,这里毕竟是你的土地不是吗?”

“我会好好保管他们的”一下午的时间少说喝了也有十瓶啤酒的蔻蔻一边用手给红扑扑的小脸扇着风一边做出了保证。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了。”塔坦卡说完,拉开那辆小卡车的副驾驶车门,摇摇晃晃的钻了进去,紧跟着,坦图也从另一面钻进了驾驶室。

“他们还能开回去吗?”蔻蔻略显担心的滴咕了一句。

“我把他们送回去吧”

安菲萨说话间已经启动了四轮摩托,不紧不慢的跟着坦图驾驶的小卡车开往了农场入口的方向。

直等到车灯被糖枫树挡住,蔻蔻用力哈了口气,转过身帮着卫燃搀扶着喝迷湖的穗穗一边往木屋里走一边问道,“你似乎对炮弹壳里的那些东西很有兴趣?”

“那毕竟是一位失踪的驱逐舰舰长”

卫燃在木屋门口停住脚步,看着廊灯下的炮弹壳如实答道,“不管怎么说,在历史上,这位舰长都是无可争议的英雄。如果能证明那个弹壳里的东西是他的遗物,或者能找到他的下落,都将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既然这样,炮弹壳里的那些东西就送给你了,还有,今天晚上你和阿芙乐尔睡楼上的卧室吧,我猜她肯定需要你的照顾。”

蔻蔻说话间已经帮忙推开了房门,等卫燃横抱着犯迷湖的穗穗进来,这才近乎开玩笑似的问道,“或者我也出一笔钱,雇佣你调查一下那位失踪的舰长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喝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让出卧室。”卫燃笑着做出了回应,抱着穗穗就往二楼走。

“我可没有开玩笑”蔻蔻指了指趴在卫燃怀里的穗穗,“是阿芙乐尔教我的。”

“她?”

卫燃低头看了看醉迷湖了的穗穗,索性停住脚步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边的长椅上坐下来,然后看着蔻蔻,饶有兴致的问道,“她教你什么了?”

“阿芙乐尔说,国家也好,城市也好,要么像她一样,给这个国家或者城市缴纳足够多的税、提供足够多的岗位。要么就像你一样,为这个国家或者城市的荣誉做出足够的贡献,只有这样才会得到认同。”

蔻蔻说到这里捂着嘴巴打了个酒嗝,随后继续说道,“还有,她说一个人成为富翁没有意义,只有让周围的人都变成富翁,这样自己的财富才会变得足够安全,到时候会有足够多的人帮你守着你的财富。”

“这都是她说的?”卫燃诧异的看了眼穗穗,他承认,他实在是小看了这个整日里没个正形的姑娘。

“她说她现在是一座城市的女王”蔻蔻带着一丝丝的崇拜说道,“而且她准备做一条河流的女王。”

“她现在被因塔人叫做因塔女王。”

同样没少喝酒的安菲亚一边将毯子丢到一楼的吊床上一边解释道,“她还准备做下通古斯卡河两岸的女王,准备带着那里的穷人一起赚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这个似乎同样有些喝多了的K系姑娘伸手勾住蔻蔻的脖子,带着一丝丝的醉意笑嘻嘻的勉励道,“蔻蔻,你要加油,你的开局可比阿芙乐尔姐姐强多了,我们的维克多老板是个不会做生意的穷鬼,根本就帮不上阿芙乐尔姐姐。哪像你,背后有个随时能提供各种帮助的基金会。”

“我是个穷鬼吗?”

卫燃滴滴咕咕的翻了个白眼,总算是看在难得碰上卡坚卡喝醉的份儿上没有较真儿。

“我...嗝——!我会努力的!”

明明不缺钱但却被忽悠着一起掉进了钱眼儿里的蔻蔻攥着拳头,信心满满的做出了保证,却是全然忘了这个话题开始时的初衷。

“好了,你今天和我睡一个房间,我姐姐睡这里的吊床。”安菲亚说完,也没管身旁的两位老板,架着蔻蔻先一步走上了二楼。

“你这都从哪学来的高级话?”

卫燃看着躺在长椅上一边呓语一边流口水的姑娘,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弯腰将其抱起来跟着走上了二楼。

至于门外柱子上挂着的那个炮弹壳何去何从,自然是明天再说了。毕竟,那炮弹壳又没长腿,它根本就跑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糖枫农场的第三天一早,昨天因为酒醉早早睡下的年轻人们根本不等太阳彻底跳出树梢,便先后醒了过来。

迷迷瞪瞪的拉开窗帘,卫燃一眼便找到了吵醒自己的罪魁祸首,那是一只正趴在早已熄火的烤炉上,撕咬着昨天吃剩下的烤鹿腿肉的猫科动物。

这个不知名的小东西看大小和徐俐差不多,同样的短尾巴,但身上的花纹却要漂亮多了。

只不过,它撕咬烤肉时的动作,也让那套钢板焊接的烤炉频频发出哐哐的动静,但它自己却根本不知道害怕,反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甚至,当安菲萨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的时候,这小东西还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弓着背朝着前者饱含威胁的哈了一下。

相比对小动物多少还算有些爱心的卫燃,本就没睡好的安菲萨可不惯着这些小动物。这姑娘根本就没瞄准,便举起了带着体温的PSS小手枪,朝着对方的大方向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铛!」

原本为了消声专门设计的子弹在和烤炉相撞之后不但成功的打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孔,而且还发出了一声动静足够大的巨响。

那只不知名的猫科小动物,也立刻炸着毛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子。

站在门口打了固哈欠,安菲萨弯腰捡起子弹壳,接着又拿起铲子,在烤炉附近挖了两锹,轻而易举的找到略显变形的子弹头,连同子弹壳一起,抡圆了胳膊丢进了远处的池塘里。

楼上的卧室里,卫燃扭过头看看身侧,却发现刚刚还在闭着眼睛伸懒腰的穗穗穗,仅仅只是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却又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他索性独自爬起来,穿衣服下楼,准备赶在安菲萨好心的给大家准备早饭之前抢下这个差事。

万幸,这小木屋虽然不大,但塔坦卡父女提前帮忙准备的物资可不少。要说唯一的不方便,也仅仅只是因为这里连个电磁炉都没有,所以生火做饭这件事实在是略显麻烦了一些。

重新点燃了外面的篝火堆并且架上锅煮上燕麦粥,卫燃又把咖啡壶放在了篝火边上缓缓加热,这才拽过来一把被露水打湿的椅子,挨着篝火坐了下来。几乎前后脚,安菲萨也披着一条薄毯走了过来。

和卫燃隔着一堆不断跳动的篝火坐下,安菲萨裹紧了身上的毯子低声说道,「老板,有几个好消息。」

「说说看」卫燃一边照顾刚刚点燃的篝火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海拉准备派去招核留学的三位姑娘,在昨天已经全部拿到了留学资格,大概一周之后,第一位姑娘将会首先出发独自前往大阪,她的代号是蒲公英。」

稍作停顿,安菲萨继续说道,「在抵达大阪第二周的周末,蒲公英将前往奈良参加当地的漫展,到时候她s北尾凛最喜欢的一个动漫角色。「

「北尾凛?在缅北时候被我救下的那个招核姑娘?」

卫燃一边说着,也将这个名字和记忆里那个已经开始模糊的小姑娘对上了号。

「就是她,我们一般用小丑鱼来称呼她。」安菲萨帮着往篝火堆里丢了一根木柴,「小丑鱼同样购买了那次漫展的入场券,届时,我们的蒲公英将会因为一些小小的意外和小丑鱼产生初步交集并尝试成为朋友。」

稍作停顿,安菲萨接着说道,「在漫展之后的第二周,第二个姑娘也将出发,她的代号是袋鼠。袋鼠将前往东京,除非遇到紧急情况,否则她不会和蒲公英产生任何的交集,未来也不会再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继续」卫燃不置可否的说道。

「第三位姑娘将在九月份开学前赶到大阪,她的代号是苹果。」

安菲萨接过卫燃递来的木头咖啡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她的主要工作

是建立安全屋。」

「魅魔怎么安排的?」卫燃转移话题的同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咖啡。

「位于基辅的魅魔总部和位于法国红灯区的分公司都已经搭建完成了。前者是个空壳公司,后者现在已经开始营业了。」

「开始营业了?」卫燃诧异的调了调眉毛。「虽然这家公司的名字不正经,但经营项目可是正经的。」

安菲萨捧着杯子解释道,「除了我们派过去的第四位海拉姑娘之外,其余的几名员工包括经理都是通过先生招募的。

他们现在已经开设了一个身材管理课程,据反馈非常受公司周围那些寂女的欢迎,目前虽然暂时还没办法抹平办公支出,但每个月已经不用额外花多少钱了。」

「还有什么好消息吗?」卫燃不置可否的继续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准备开始充电计划了」

安菲萨重新倒了一杯咖啡,同时嘴上不停的说道,「但我们人手不够,暂时没还有找到能派去牛尿国帮忙招募新成员的合适人选。」

「这件事先放一放」卫燃突兀的说道,「先暂停招募新人手的计划。」

「有其他的安排?」

「或许有人能用足够低而且足够隐秘的方式,帮我们物色到合适的人。」

卫燃话音未落,小富婆蔻也睡眼惺忪的走出小木屋,站在门口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

「这件事等我消息吧」卫燃最后解释了一句,随后朝着蔻蔻打了声招呼。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蔻蔻一边往篝火旁边走一边问道,与此同时,安菲萨也再次拎起咖啡壶,帮着对方倒了一杯。

「半个小时前有个野生动物过来找吃的」安菲萨说着还打了个哈欠,「我当时还以为是吃人的温迪戈过来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蔻蔻下意识的跟着打了个哈欠,「我只听到了一声很大的动静,还以为你从吊床上掉下来了呢。」

「我也这么以为的,所以下楼看了看。」安菲萨像是被传染似的,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我妹妹呢?还没醒吗?」

「已经醒了,正在洗脸呢。」蔻蔻看向了同样不由自主跟着打哈欠的卫燃,「阿芙乐尔没下来吗?「

「还在睡呢」卫燃指了指二楼卧室的窗户,「如果没人喊她,她能睡到下午。」

「大概妹妹已经去叫醒她了」

安菲萨语气肯定的说道,在喀山的时候,用各种方法把赖床的穗穗和洛拉叫醒晨练,本来就是安菲娅的工作。

「维克多,昨天晚上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蔻蔻一边给已经喝光的咖啡续杯一边换了个话题。

「提议?什么提议?」卫燃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

「那个炮弹壳,还有那位失踪的舰长。」蔻蔻指了指木屋进门的方向,「随便你查出来些什么,佣金你来开好了,反正你知道什么价格我承担的起,什么价格我承担不起。而且坦白说,我现在几乎每天睁开眼都在发愁该怎么花光属于今天的那份儿生活费。」

「我以为你昨天晚上是喝多了说的醉话呢」卫燃用开玩笑的语气敷衍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确实没少喝」

蔻蔻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哈欠,然后这才说道,「但我可不想总是贴着「好运的继承人「这样的标签,这只会让别人认为我是个非常有钱非常好骗的白痴。」

见卫燃不说话,寇蔻抿着咖啡继续说道,「不管你查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我都会像这次雇佣你的格蕾维特家族那样,安排记者追着你制造新闻。」

「然后呢?」卫燃笑眯眯的问道。「我只希望这件事能提前点」

蔻蔻

认真的说道,「我专程去俄罗斯就是为了专门请你来这里调查那位失踪的舰长。这是我的曾祖父多米尼克先生的遗愿,也是我想帮他弥补的遗憾。」

「有点生硬」

话音未落,睡眼惺忪的穗穗也披头散发的走了过来,并且直接趴在了卫燃的背上,在这姑娘的身后,还跟着仍旧穿着睡衣...着睡衣的安菲娅。「怎么生硬了?」卫燃笑着问道。

「谁知道是不是多米尼克遗嘱里强制要求的呢?」穗穗贴着卫燃的耳朵打了个哈欠,困眼朦胧的继续说道,「媒体肯定会这么猜,然后额外给蔻姐儿贴个提线木偶的标签。」

「所以我该怎么做?」蔻蔻等安菲萨帮忙把俄语翻译成法语之后立刻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我想想」

没个正形的穗穗说完在卫燃的肩膀上蹭了蹭鼻子,这才打着哈欠坐在了他的旁边。

等到安菲娅也挨着姐姐坐下来,她这才说道,「我觉得先不用急着找借口,不如先看看能查到什么线索,然后根据查到的线索看看能收获什么。」

耐心的等安菲萨翻译完,穗穗继续说道,「假设,我是在假设哈!假设找到了那位舰长,就把他的尸骨送到美国海军总部闹个大新闻,

如果找不到舰长,只能证明那把斧头是他的私人物品,那么就组织一场慈善拍卖,然后将拍卖得到的钱分成两份,其中四分之一送给那位舰长可能存在的后裔,额外的四分之三,捐给美国境内的印第安人。」

说到这里,穗穗仰着脸看向卫燃,「你肯定知道为什么这样分配吧?」

「埃文斯舰长有四分之三切罗基印第安人的血统,所以将拍卖所得的四分之三捐给美国境内可能还存在的切罗基印第安人保留地,暗示那位舰长不仅是美国英雄,也是印第安族英雄。」

卫燃说完看向前者,「是这样吧?」「没错!」

穗穗故意撒狗粮似的亲了卫燃一口,开着玩笑说道,「到时候美国的印第安人肯定会引以为豪的,顺便肯定也会感谢蔻寇的。当然,你也不亏。」

「确实不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点点头,如果一切如假设的那样,他和他可能找到的那位失踪舰长,差不多就是蔻蔻的美国形象代言人了。

到时候他要做的,也不过是在一些场合时不时的提一提,他的这次调查全靠自己的老板蔻葱·勒夫小姐的赞助如何如何,以及自己的这位富婆老板是如何如何痴迷印第安文化,甚至同情印第安人在几百年前的悲惨遭遇等等。

想想吧,一个来自法国革命老区的姑娘意外继承了一大笔美国财富。

她原本可以安安静静的做个混吃等死的富翁,但这个善良且极富正义的姑娘不但邀请一个足够公正的「第三方历史学者」,帮印第安人找回了他们的英雄,而且还勇敢的站出来,为他们的祖辈在几百年的不公遭遇发声。

这么一套下来,寇寇这个小富婆,连带着他这个给富婆卖命的打工仔,绝对都能赢得美国以及夹麻大境内大多数印第安族裔的好感。

而且客观的说,如今的美国,几乎算是生物入侵的黑人属于命贵人贱,同样属于生物入侵的白人则是人贱命贵,但唯独印第安原住民是个特别的存在。

不管怎么说,这个不足美国总人口3%的少数族裔群体如今所享受的特殊待遇,那可真真儿是他们的老祖宗用一颗颗的人头换来的!恰恰,那段历史是占据美国主体的白人最不愿提及的黑历史。

但这事儿对于篝火周围在座几位可就不一样了,最起码,揭短,尤其揭美国人的短,这事儿不但卫燃愿意干,恐怕就连卡坚卡姐妹负责的海拉组织里,那些命途多舛的姑娘们都一样非常愿意干!

即便抛开别的人,哪怕对于卫燃

自己来说,归根结底,他这个历史学者第一次见诸报端,其实并非当时找到了国会大厦上的红旗照片,而是在芬兰帮忙找到了一个失踪的苏联师长的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理可证,如果他能找到那位失踪的美国驱逐舰的舰长的蛛丝马迹,可远不止帮蔻蔻、帮印第安人乃至帮自己提升一下知名度和存在感那么简单。

他更看重的关键在于,谁会怀疑一个帮美国人找到自家英雄的历史学者,其实是个谋杀犯呢?就算有人怀疑,恐怕也会立刻有人站出来帮着卫燃说话,因为那时候,任何「抹黑」卫燃的人,显然都是在打击报复!

而这一切所需要付出的风险…卫燃下意识的扫了眼左手虎口处的纹身,却并没有急着做出决定。

他这边胡思乱想的同时,穗穗却已经在安菲萨将刚刚的对话翻译过去之后,脑洞大开的给出了新的建议。

「蔻蔻,你身边是不是差一个管家来着?」穗穗笑眯眯的问道。

「确实」

蔻蔻摊摊手,「奥尔塔女士的话太多了,她在我身边,我的自由恐怕要少一半。」

「如果你的身边有个印第安管家呢?」穗穗在安菲萨的帮忙翻译之下建议道,「比如坦图大姐我觉得就不错,她会法语和德语以及英语,起码能做个翻译,而且她学的专业和你要学的也有想通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是个生活在保留地的、离异的、印第安女人,虽然这么说有些残忍,但至少在美国,这已经代表了症痔正确不是吗?有她在,很多时候说不定比法律都好用。「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蔻蔻听完翻译过来的建议之后立刻眼前一亮,虽然和坦图认识的时间并不算多,但昨天晚上在酒桌上,大家可是非常聊得来的,而且那个女人讲恐怖故事的天赋似乎也非常不错,想来替自己出面当个发言人什么的也不会太差…

眼瞅着蔻蔻也开始走神,穗穗却仍旧不满足,这姑娘接过安菲娅盛起的一大碗蔬菜燕麦粥替换了只喝了几口的咖啡杯,意气风发的指着身后苏必利尔湖的方向,像个成精的小狐狸似的说道,「蔻蔻,塔坦卡先生可是多米尼克先生最信任的人,甚至为了保护自己的印第安朋友,多米尼克先生还不惜冒着破产的风险,花费重金买下了这片土地交给他的印第安朋友自己管理。」

「是…是这样吗?」

蔻蔻等安菲萨翻译完,半张着嘴一脸呆滞的问道,她明明记得,塔坦卡好像以前只是多米尼克的司机。她明明记得,这片土地似乎是多米尼克先生投资是失败的金矿,怎么到了自己的好姐妹嘴里就…就高级起来了?

「当然是!就算以前不是,从现在开始也已经是了。」

穗穗攥着小拳头继续忽悠着坐在旁边的小富婆朋友,「这说明什么?说明多米尼克先生很早之前就是印第安人的朋友,而你这个继承者,同样也将继承你和印第安朋友之间的友谊!」

眼瞅着蔻蔻这个满脸崇拜之色的小富婆几乎都要出现被穗穗掰弯的趋势,卫燃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戈尔曼那个老东西偷偷给穗穗塞了什么不得了的教材了。

再看穗穗,这姑娘美滋滋的吸溜了一小口滚烫浓稠的燕麦蔬菜粥,等咽下去之后,还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用手指指着远处的炮弹壳嚷嚷道,「上啊,皮卡丘!接下来可全靠你了!找到那位失踪的舰长,或者哪怕想办法证明那把破斧头是那位舰长的都可以。」

说到这里,穗穗自己却是一愣,接着兴奋问道,「皮卡…啊不是,哥,卫大学者,卫大馆长,除了那位失踪的舰长,你能不能把他的军舰也给薅出来?「

「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扒拉开对方的手爪子,一本正经的说道,「等下我

就买块砖头那么大的吸铁石,再弄根绳子拴上,看看能不能把那条驱逐舰从海里给吸上来。「

「额…你的意思是想找到那条船很难?」穗穗咧着嘴问道。

「祖宗,你觉得呢?」

卫燃哭笑不得的反问道,「真要是那么好找哪还轮的上咱们?而且就算找到,你真以为买块吸铁石就能打捞沉船啊?那玩意儿成本高着呢。」

「我又没捞过」

穗穗一边吸溜着燕麦粥,一边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只不过看她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这姑娘恐怕又没憋什么好屁。

正当回过神来的蔻蔻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农场入口的方向,也开来了三辆四轮摩托。

这三辆摩托里,打头的自然是坦图。但跟在她后面的第二辆摩托上骑着的,却是穿着一套狩猎装,肩上被背着一支霰弹枪的艾妮娅,以及慢悠悠跟在最后面的尼涅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蔻蔻!卡坚卡姐妹!阿芙乐尔!早上好!好久不见,你们有没有想我?!」离着老远,驾驶着摩托的艾妮娅便一边热情的大喊着在场几位姑娘的名字,一边挥舞着原本用来包裹头发的大红色魔术头巾。

「不想」

围着篝火的四位姑娘异口同声的嘀咕了一句,又格外默契的翻了个白眼儿,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格外一致的无奈和招架不住的头疼。

无论这几个性取向正常的姑娘心里在琢磨什么,不等她们各自放下手里的木杯木碗,艾妮娅便嘎吱一声将摩托停在了身旁,抬腿下车之后便张开双臂,热情的扑向了手里还端着咖啡的蔻蔻。

在成功抱了个满怀之后,这姑娘还像个季马牌的流氓似的,伸出舌头在蔻葱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而后者,则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手忙脚乱的推开了艾妮娅,丢掉杯子躲到了卡坚卡姐妹的身后。

「嗨——!卡…」

依旧长着双臂的艾妮娅正准备和卡坚卡姐妹抱一抱,可在见到这对双胞胎已经不约而同的站起来,而且正在活动着手腕,立刻见好就收的乖乖放下手臂,老老实实的朝着对方摆摆手,接着又转过身,朝着同样在活动手腕的卫燃,以及抱着卫燃胳膊的穗穗穗摆摆手打了个招呼。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卫燃懒得和对方较真儿,直接扭头看向还没将车子停好的尼涅尔。

「昨天我们看完了最后一场球赛」

尼涅尔扫了眼躲在卡坚卡姐妹身后一脸警惕的蔻蔻以及骑在摩托上似乎在看热闹的坦图,继续用俄语慢吞吞的说道,「艾妮娅急着勾引蔻蔻小姐,所以我们搭乘昨天晚上最后一趟航班飞到了底特律,然后又开了一晚上的车才赶到这里。」

似乎是觉得这么说还不够清晰,尼涅尔又咬牙切齿的额外补充了一句,「相比今天早晨最早的那一趟航班,我们足足节约了一小时12分钟,对吧,艾妮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命是很短暂的,时间是很宝贵的。」艾妮娅叉着腰硬杠了一句,只不过看她那随时都想跑的架势就知道,这不过是嘴硬罢了。

「维克多,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单独谈一谈。」尼涅尔转移了话题,同时也将视线转回了卫燃的脸上。

「卡坚卡,看好艾妮娅。」

卫燃说完看向穗穗,换上汉语憋着坏说道,「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所谓反正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

你看蔻蔻身边马上就有个症痔正确的管家了,肯定也不差这么一个更加症痔正确的好朋友是吧?所以…」

「懂!交给我!」

穗穗眼珠一转便明白了卫燃的暗示,同样用汉语憋着坏回应道,「我现在就帮着招工交朋友!」

「我们等下就回来」

说完,卫燃这才骑上艾妮娅刚刚骑过来的四轮摩托,带着都没从摩托上下来的尼涅尔,径直开往了远处的红杉林。

等到周围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动辄七八十米百十米高的粗大树木的时候,尼涅尔自己选了一颗树停下了摩托,旁若无人的脱掉了脚上的靴子和牛仔裤,随后又脱掉了上半身的防晒服和T恤,只穿着一条晃晃荡荡的篮球短裤,自顾自的选了个方向,光着脚丫子走了过去。

看了眼丢在车子上的衣服,卫燃笑了笑,同样停下了车子,将自己的卫星电话和手机以及手表留在车子上,两手空空的跟上了尼涅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往前走了大概三四十米的距离,尼涅尔选了一颗足够粗大的红杉树停下脚步,一边朝着树根撒尿一边说道,「有几件事要和你沟通。」

「我对你有足够的信任,你不用这么坦诚。」卫燃语气平和的说道,尼涅尔之所以这么做,甚至包括他现在撒尿这件事

,无非是让卫燃看到,他没有携带什么录音设备罢了。

「谢谢」

背对着卫燃的尼涅尔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一边撒尿一边说道,「第一件事,有关私生子的照片底片以及私生子的尸体,一共卖了400万美元。「

「你还真卖出去了?」卫燃挑了挑眉毛,「私生子的尸体在美国?」

「在迈阿密的一间冷库里,他的血几乎都被抽出来,分好几个地方进行了冷藏。」

尼涅尔顿了顿继续慢吞吞的说道,「这些都卖给格蕾维特家族了,用我们抓到的那个亚裔带着的那些越难帮帮派成员的名义卖给他们的。」

说到这里,尼涅尔抖了抖水龙头,提上短裤转过身,一边往旁边的另一棵树走一边说道,「在此之前,格蕾维特家族给迈阿密当地警方捐赠了一大笔警用装备,我的人给越难帮捐赠了几十公斤从另一个走私团伙的仓库里捡来的独品。

在我们双方的资助之下,越难帮的人几乎都死了,那些替我们完成交易的帮派叛徒藏身的混凝土油桶,已经在天亮前,从一条开往阿拉伯的货船上被推进公海了。」

「你和奥莉佳的爸爸怎么一个爱好…」卫燃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抽了抽嘴角,显然是想到些什么的尼涅尔坐在一棵红杉树的树根上继续说道,「一共400万美元,格蕾维特家族支付了一百万美元的现金,其余的全部用等价的铑金属进行的交易。」

「用什么?」同样选了一条树根坐下的卫燃诧异的问道,「铑金属?」

「对」

尼涅尔点点头,慢吞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嘲讽说道,「一种比黄金还贵的金属,格蕾维特家族明显是试图通过追踪最近美国行业内铑金属的交易来锁定勒索他们的人。」

「所以不好出手?」卫燃扭头问道。「不是什么太大的麻烦」

尼涅尔看向卫燃,「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其中三百万是你的,所以现在选择权在你,如果你需要现金,我可以帮你将现金送到喀山,如果你想要那些铑金属现货,我同样可以帮你把…」

「你还真打算分给我300万?」卫燃笑着问道。「我还是很看重信誉的」

光着膀子且光着脚丫子的尼涅尔理所当然的摊摊手,「尤其你不但是我的朋友,而且还帮我杀死了敲钟人,我就更需要遵守约定。」

「既然你把我当朋友,不如对半分怎么样?」卫燃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我还需要你帮我运送一些东西,所以属于我的那两百万就暂存在你这里吧,其中一部分当作运费,另一部分说不定需要你帮我送到其他的地方。」

「没问题」

尼涅尔却是根本就不和卫燃客气,「那就对半分吧,另外你需...另外你需要运输东西的事情可以等下再说,我还有另外一件事和你说。」「什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敲钟人的儿子和孙子死了,死因是他的儿子毒驾造成的车祸。」

尼涅尔顿了顿,「昨天晚上,敲钟人儿子的妻子,也在弗吉尼亚的家里开枪自杀了。」

「你做的?」卫燃近乎肯定的问道。「对」尼涅尔坦然的答道,「这对我们都好。」「没留下首尾吧?」

卫燃古井无波的换了个问题,杀了也就杀了,反正不是他杀的。毕竟敲钟人当初可不止出卖了达丽娅老师的丈夫,同样也出卖了尼涅尔的爸爸。

换句话说,他确实代替达丽娅老师和卡尔普先生完成了复仇,但可不代表他代表了尼涅尔也完成了复仇。所以他选择放过敲钟人的家人,和尼涅尔决定斩草除根是根本不冲突的两件事。

见卫燃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尼涅尔也微微松了口气说道,「很干净,帮忙制造

车祸的人和帮那个可怜女人自杀的人都已经解决了。」

闻言,卫燃除了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却明智的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尼涅尔既然选择斩草除根,这么做是早就预料到的,至于牵扯进去被灭口的人是否无辜…

拜托,他手下可都是从乌克兰监狱买来的凶犯、恶棍和人渣,而且乌克兰可是没有死刑的。

换句话说,但凡能自愿被尼涅尔当商品买出来的,无辜这个词,和他们根本就永远都搭不上边。

「我要说的就两件事,接下来该说你刚刚提到的生意了」尼涅尔见卫燃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这才再次转移了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说的也是两件事」卫燃摊手,「第一件事,我也想买一些人才。」

「哪方面的人才?」尼涅尔饶有兴致的问道。「煽动和策划颠覆」卫燃故意用了两个吓人的形容词。

闻言,尼涅尔挑了挑眉毛,「我以为你需要打手呢。」

「打手就算了」

卫燃站起身,装模作样的抻了抻衣服的下摆,「朋友,我可是个弱不经风的历史学者,与其给我找几个打手,倒不如帮我找几个历史系的学生。「

「弱不经风?」尼涅尔冷哼了一声,显然是根本就没把卫燃的屁话当真。

卫燃却也不解释,只是微笑着摊摊手,「所以能找到这样的人才吗?」

「这种人才根本不会出现在监狱里」尼涅尔同样站起身,「他们只会出现在政客的智囊团队里,或者直接被送到刑场。」

「所以没办法了?」卫燃略显失望的问道,「后者降低些标…」

「不不不」尼涅尔摆摆手,「我还没说完,还有第三个地方能找到这样的人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地方?」卫燃疑惑的问道。「当然是精神病院了」

尼涅尔露出个憨厚的笑容,「朋友,我早就说过的,天才不是在监狱里就是在精神病院,你要的这种人才肯定能在精神病院里找到。」

「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卫燃皱着眉头问道。「当然,我当然没有开玩笑。」

尼涅尔说话间打了个响指,「这样吧,接下来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我的人才储备库逛一逛,肯定能找到你用得上的人。」

「你刚刚说什么?人才储备库?」卫燃的目光愈发的狐疑。「当然」

尼涅尔笑了笑却并没有继续解释,反而催着问道,「现在说说第二件事情吧。」「第二件事还是需要人」

卫燃顿了顿,「但这次我需要的是有天赋,尤其是在计算机领域有天赋的年轻人,最好是未成年人。」

「未成年人?」尼涅尔立刻皱起了眉头,语气中都带着一丝丝的冰冷和嫌弃,「除了仇杀,我不对未成年人出手。」

「别把我想的那么拙劣」

卫燃语气平静的说道,「我需要的是第三世界国家,那些身世凄惨生活落魄,但是有一定天赋的未成年人。当然,我并不打算用他们做皮肉生意或者器官生意,反而会给他们一个全新的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尼涅尔皱着眉头问道。

「所以朋友,我们这么快就出现信任危机了?」卫燃微笑着看着对方。

「我虽然见不得光,但也有我的底线。」尼涅尔说话的同时,也直勾勾的盯着卫燃,「这无关信任「。「你可以随时找达丽娅或者戈尔曼核实」「我会找他们核实的,现在说说你的其他要求吧。」尼涅尔说道。

闻言,卫燃这才将当初卡坚卡姐妹提出的要求一一列举了出来,顺便,也隐瞒了海拉组织的存在。「你要做什么?」尼涅尔不解的看着卫燃,刚刚对方提出的那些条件里,最主要的一

条便是——自愿。

「让这个世界多一张说话的嘴」

卫燃说到这里笑了笑,「这件事你甚至可以找你的同行去做来压低成本,只要在最后一步的时候由你将那些人运到我指定的地方就行。」

「等我核实过之后,会决定是否帮你物色目标的。」尼涅尔谨慎的做出了承诺。

「如果最终你决定帮我的话,存在你那里的两百万能换来多少人?」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我会帮你省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涅尔给出个含糊不清的回应,同时已经迈步走向了不远处的摩托车,「但这件事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快。」

「理解,我有充足的时间。」

卫燃笑了笑,跟着一边走一边说道,「以后这件事将由卡坚卡姐妹和你沟通,我就不参与了,所有的事情,她们有直接决定权。」

「没问题,你就继续做个弱不经风的历史学者吧。」

尼涅尔说话间已经穿好了牛仔裤,并且早有准备的从包里拿出一条湿毛巾擦了擦脚,接着又摸出了一双新袜子穿好。

换上衣服,尼涅尔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台黑莓手机看了眼时间,骑上摩托最后说道,「我的假期只剩下一周了,所以尽快抽出时间,我带你去挑选你需要的人才。」

「没问题」

卫燃同样跨上摩托,一边将手机和卫星电话揣进兜里一边问道,「我们去什么地方?让我提前有个准备。」

回头看了眼卫燃,尼涅尔在启动摩托的同时格外详细的答道,「古巴,古巴的皮诺斯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卫燃和尼涅尔驾车重新回到林间空地的木屋的时候,艾妮娅已经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一个原木墩子上,双手捧着一大碗燕麦蔬菜粥表现的格外乖巧。

而坐在她对面的穗穗和蔻蔻两人,则在安菲萨的翻译之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什么。

再远点,背着猎枪的印第安女人坦图正略显局促的靠着一辆四轮摩托,时不时的,似乎还在回答着穗穗提出的一些问题。

只不过,还没等卫燃停下车子,这几个人女人便相继暂停了她们之间的话题。

见状,无论卫燃还是尼涅尔都明智的没有多问。而穗穗则主动说道,「尼涅尔和艾妮娅来的正好,我们刚刚决定等下准备去森林里采磨菇顺便打打猎,你们要一起吗?」

「就像之前在季马他们村子旁边的伐木场一样?」卫燃笑着问道。

「对!」

穗穗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刚刚坦图大姐说,那片红杉林里产出一种特别美味的蘑菇和一种特别酸的浆果。」

「刚刚维克多在红杉林里撒了一泡尿」外表看着老实憨厚的尼涅尔大煞风景的将他做的好事栽赃给了卫燃。

「到时候记得把你标记的领地圈出来」穗穗翻着白眼提醒道。

老实人骗人骗死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咬牙切齿的看了眼正从艾妮娅的手里接过燕麦粥的尼涅尔,可对方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似的的举着燕麦粥朝卫燃说道,「这种粥的味道不错,你要来点吗?」

「谢谢,那是我熬的粥。」卫燃冷哼了一声。「你的手艺不错」尼涅尔说完,慢条斯理的拿起木头勺子捱了一勺蔬菜粥送进了嘴里。

帮着对方抗下了随地乱撒尿的罪名,吃过早餐,众人各自拿上了武器,跟着坦图各自驾驶着四轮摩托直奔那片覆盖河道两岸的红杉林。

趁着大多数姑娘们跟着坦图寻找浆果和能吃的蘑菇的功夫,卫燃也抽机会将安菲萨介绍给了尼涅尔。

「需要新鲜血液的事情和他说」

卫燃指了指尼涅尔,朝安菲萨低声说道,「我已经付款了,你的要求尽管提,麻烦让他想办法。」

「明白」安菲萨说着,将装有蘑菇的小篮子递给了卫燃,顺便接过了他手里的杠杆步枪。

没管身后明显相互戒备的二人,卫燃拎着个篮子,闲庭信步的在这红杉林里左逛右看,顺便,也在偷听着穗穗和蔻寇在安菲娅的翻译之下,对坦图的提问,以及坦图用英语或者法语的回答。

当然,这些问题大多都和她们正在采集的浆果和蘑菇没有多大的关系,反而都是对诸如少数族裔、同性恋、黑人、持枪、童昏合法等等美国热门词条事件的看法而已。

时不时的,跟着一起在林间闲逛的艾妮娅,也会在穗穗的邀请下发表一下她的看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或许是因为和尼涅尔在一起耳濡目染的太久了,这个在场女性里年龄最小的美国姑娘,她的看法可就激进、直白且高效多了。

在这闲聊中算是对坦图和艾妮娅都有了了解,蔻蔻也正式朝着坦图发出了任职邀请。

能成为蔻蔻的管家,这可是坦图没想到的事情,而在听完了蔻寇开出的待遇以及穗穗帮忙提出的一些工作要求之后,这个印第安女人也立刻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在穗穗的暗示之下,寇蔻适时的发出了邀请,「既然这样,不如今天我们就去休斯顿吧?我的曾祖父多米尼克先生在他去世前收回了原本赠予莉莉女士的房产,虽然卡洛斯律师一直催着我过去接手,但我还一直没去过呢,这次正好你们陪我一起去怎么样?据说那栋房子里有不少珍贵的首饰。」

「蔻蔻,你的邀请也包括我吗?」艾妮娅惊喜的问道。

「当然,我们也是朋友不是吗?」蔻蔻在穗穗的眼神暗示下略显不自然的说道,「当然,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也…」

「不!我有时间,有充足的时间!」艾妮娅不等安菲娅翻译完便立刻表态,「我和你们去!」

「既然这样,我们中午就出发怎么样?」穗穗抢过话语权,用英语朝艾妮娅说道,「抱歉,你们才刚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没关系!」

艾妮娅略显兴奋的说道,「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等我们结束在休斯顿的事情时候,可以和我去拉斯维加斯玩,我带你们去当地最大的赌场,另外还可以去尼涅尔工作的赛车场飙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提议顿时让穗穗和蔻寇眼前一亮,就连负责翻译的安菲娅,脸上都露出了意动之色。

见穗穗和安菲娅看向自己,卫燃摊摊手正要说些什么,站的稍远一点的尼涅尔却走过来抢先一步说道,「阿芙乐尔,不如把你的维克多借给我几天怎么样?

早晨的时候,我给他介绍了一笔生意,对方是个越战老兵,曾经对我的帮助也非常大,所以我想尽快带着维克多去和他见个面。」

「就让他们先忙吧!」艾妮娅抢先说道,「等到了拉斯维加斯,我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放心吧老板,我会让她离阿芙乐尔姐姐远点的。」从一颗红杉树后面绕过来的安菲萨赶在其余人开口之前,用开坑关的语气朝卫燃做出了保证。

「你呢?」卫燃看向穗穗,摆明了是把决定权交给她了。

「万一我输光了所有的钱,记得尽快来接我。」穗穗开着玩笑做出了决定。

既然决定离开,一众年轻人也就不再耽搁,各自收拾了行李,并且将武器全都还给了闻讯赶来的塔坦卡。

这个曾经为多米尼克开车的印第安老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女儿竟然成为了蔻蔻的管家自然是无比的开心,以至于在驾驶着游艇将他们一行人送回苏圣玛丽的时候,还一度险些哽咽落泪。

任由这位感情丰富的老父亲将大家送到机场。蔻蔻指着安菲娅推着的行李箱,用开玩笑的语气朝卫燃说道,「那个炮弹壳和里面的斧子就暂时由安菲娅保管了,维克多,希望你尽快帮我们调查到些什么,这可关系到虽虽和我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放心吧蔻蔻。」用法语做出了保证,卫燃又换上汉语调侃道,「还有你,放心吧虽虽。」

「你才虽!你可真恶心。」穗穗呲着小牙翻了个白眼,「总之你们尽快去拉斯维加斯和我们汇合。「

「我们会尽快赶过去的」卫燃说完,跟着尼涅尔走进了安检口。

在尼涅尔的带领下,卫燃跟着他登上了一趟最快飞往美国的航班。

在连续两次中转之后,当卫燃跟着尼涅尔最后一次走下飞机的时候,已经赶到了墨西哥的旅游胜地苏科梅尔岛。

面粉级的细沙,碧蓝的海浪,距离海岸线不到一百米的度假小屋,当然,还有小岛边随处可见的比基尼姑娘以及价格便宜种类丰富的热带水果,乃至海峡对面,尤卡坦半岛随处可见的玛雅文化遗迹。

这里的一切几乎能满足绝大多数人对海边度假的所有期待,只不过,对于从北往南横穿了整个美国的卫燃来说,他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时近半夜,尼涅尔用一盘辣味墨西哥玉米饼叫醒了仍在熟睡中的卫燃。

趁着他吃饭的功夫,尼涅尔端着一杯西瓜汁在一旁说道,「等下会有船把我们直接送到古巴的皮诺斯岛。」

「那里有什么?」卫燃一边吃着玉米饼一边问道。「不是说了吗?精神病院。」尼涅尔灌了一大口西瓜汁,慢悠悠的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意

思是,那座精神病院里的住客,有什么特殊的吗?」

卫燃直勾勾的看着对方,「如果只是精神病,戈尔曼的医院里同样有不少。」「那里的精神病不太一样」

尼涅尔将西瓜汁一饮而尽,简单的概括道,「能被送到那里的,都是拥有反社会人格的精神病,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甚至曾是反古巴势力的成员。」

「反社会人格?反古巴势力?」卫燃挑了挑眉毛,「这是一座特殊的监狱?」

「你是个历史学者,肯定知道埃连事件吧?」尼涅尔放下杯子问道。

「因为一个六岁小男孩儿引发的那次危机?」「对」

尼涅尔顿了顿,「当时在美国境内,有相当一部分人进行了反古巴活动。」

见卫燃不解的看着自己,尼涅尔继续说道,「但是在有心人的煽动与安排之下,一些反社会人格的精神病加入了盘亘在迈阿密的那些反古巴势力之中。

因为这些人的存在,那些蠢货果然采集了更加激进的方式,无视美国法律,使用暴力对抗警察,最终造成了迈阿密反古巴流亡份子和美国之间的割裂,埃连事件也因为那些蠢货的冲动,被称为卡斯特罗的胜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意思是…」卫燃瞪圆了眼睛。

「卡斯特罗同志一直是我的偶像,所以我一直用菲德尔当作我的假名。」

尼涅尔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他的政治智慧远超美国那些愚蠢的。而我们要去的那座精神病院里,就住着一位曾为卡斯特罗先生供职的参谋。「「你没开玩笑?!」卫燃瞪圆了眼睛,「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当然没有开玩笑」

尼涅尔带着卫燃离开酒店,在夜色中一边往岸边走一边说道,「我刚刚说的那位参谋,不但主导了埃连事件中,为迈阿密反古巴势力诸如疯狂细胞的记住,在更早的时候,据说还参与策划了马列尔偷渡事件。」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马列尔偷渡事件?」卫燃挑了挑眉毛,「你说的这个人今年多少岁了?」

「六十多岁」

尼涅尔稍稍稍稍压低了声音,「对于一位参谋来说,这是个黄金年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在监狱里?」卫燃颇有些刨根问底的追问道。

「卡斯特罗同志去世之前,他就已经退休了。」尼涅尔顿了顿继续说道,「在退休之后不久,他的精神就出了问题,身体健康也每况愈下,在那之后,他就回到了故乡皮诺斯岛,后来在那座精神病院的院长邀请下,他选择以一个病人的身份住进医院。「同时辰之物王?王馨代孕儿童出版社区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

尼涅尔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卫燃,犹豫片刻后,在夜色中说道,「那位院长是戈尔曼先生的…嗯…或许用‘学姐,来称呼比较准确一些。」

「学姐?」

卫燃愣了愣,紧接着便神色如常的点点头,主动换了个无缝衔接的话题问道,「所以你已经找戈尔曼或者达丽娅老师核实过我需要人手这件事了?「

「在你睡觉的时候已经问过了」

尼涅尔顿了顿,慢腾腾的说道,「他们说,我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你。如果你出卖我,他们会替我杀死阿芙乐尔和她的家人作为报复。」

「你们可真是直白」

卫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因为对方说出的内容生气。毕竟对方已经说出的先决条件,并且付出的「无条件的信任」,如果自己到时候真的出卖了尼涅尔,达丽娅人杀死阿芙乐尔和她的家人作为报复,也是自己活该的报应。

「我只是无条件的信任你,又不是无条件的服从你。」尼涅尔摊摊手,「所以我当然可以直

白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道理,我们现在去哪?」卫燃跟着对方一边走一边问道。

「马上就到了」

尼涅尔说着,在岸边一顶白色的帐篷边停下脚步,拉开帐篷从里面翻出一件还带着包装的湿式潜水服递给了卫燃,「换上」。

「游过去?」卫燃一边换衣服一边开了个玩笑,这里距离皮诺斯岛少说也有三百多公里,游肯定是游不过去的。

「没错」尼涅尔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同样拿出一套潜水服套在了身上。

几乎就在卫燃琢磨着要不要换上脚蹼的时候,两辆水上摩托从远处缓缓开了过来。而在帐篷里,也有个人将他们换下来的衣服分门别类的叠好装进了一个个防水袋子里。

「走吧」尼涅尔说话间扣上面镜走向了大海。见对方没有换脚蹼更没有背氧气瓶,卫燃索性也只是扣上面镜追了上去。

各自搭乘着一辆水上摩托,在飞溅的水花和发动机的噪音中,这两条摩托艇径直开往了对岸的尤卡坦半岛方向。

只不过,往海面上仅仅开了不到十分钟,两条摩托艇便将他们二人送上了一条观光游艇,同时,也有两个人从游艇上下来,搭乘着那两条摩托艇往回开。

并不算大的游艇上,卫燃和尼涅尔在一个只穿着比基尼,腰间却用牛皮枪套挎着一支美式抄网的姑娘带领下钻进了甲板舱,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换上了一套沙滩裤和宽大的t恤。而那位姑娘,也从外面关上了舱门,并且似乎进行了上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一觉吧,半夜还要换一次船呢。」尼涅尔说完,便在一张还算干净的床上躺了下来,顺便给卫燃留下了一个丢着内衣之类小零碎的单人床。

「这也是你的走私路线?」卫燃好奇的看着床底下一盒盒的古巴雪茄问道。

「不不不,这条线路连艾妮娅都不知道。」尼涅尔说着,从床底下抽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金属管丢给了卫燃,接着又熟门熟路的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打火机和柏木条,以及一个带有大量使用痕迹的雪茄刀。

「尝尝吧,这可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好东西。」尼涅尔熟练的点燃了雪茄之后,将尚在燃烧的柏木条塞进了一个装着水的矿泉水瓶子里。

学着对方点燃了雪茄,卫燃轻轻吸了一口,随后便被呛得连连咳嗽。

「不要吸进肺里面,让烟雾在口腔里旋转就够了,毛细血管会帮你吸收烟雾里的有害物质的。」尼涅尔喷云吐雾的提醒道。

「谢谢你的提醒,也谢谢我的毛细血管。」卫燃翻了个白眼重新吸了一口。

只可惜,他这个不会享受的历史学者终究没能品出这粗的像条晒干的黑屎条一样的玩意儿到底好在哪,只知道这一口接着一口下来,大脑都开始有些眩晕了。

借着眩晕,卫燃放心的躺在带着香水味和些许狐臭味的小床上眯了一觉。

当他被尼涅尔再次叫醒,船舱门已经打开,透过床边的玻璃窗,还能看到相隔不远的位置,似乎还停着一条渔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旧是尼涅尔在前卫燃在后,两人趁着那条渔船将渔获递给游艇的时候,旁若无人的跳上渔船,帮着将一些虾蟹抬到了游艇上。

等到一个渔民打扮的人从那个比基尼姑娘手里接过一沓钞票,这条并不算大的渔船也在发动机突突的动静中开往了东北方向。

如此慢悠悠的航行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当东方天际线的位置冒出一条血红的朝霞时,正前方也出现了连绵的陆地阴影以及一座巨大的岛屿。

不等太阳彻底跳出海平面,这条满载着渔获的渔船,也开进了一座充斥着鱼腥味的码头,一些早已经等着的当地人,也攥着钞票一拥而上,抢购着新鲜的海货。

不等人群散去,手里各自端着一箱子海鱼的卫燃和尼涅尔,也借着人群走向了码头边停着的一辆破旧小货车。

将两箱子渔获送进货斗,尼涅尔等卫燃也钻进驾驶室之后,这才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朋友,欢迎来到古巴,欢迎来到皮诺斯岛。」

。民国奇人手机版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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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皮诺斯岛东部小城圣菲郊外,一辆弥漫着鱼腥味的小货车迎着朝阳穿过农田见的土路,最终停在了一座被农田和古巴桃花心木层层包裹的农场门口。

都没等下车,卫燃便清楚的看到,这做农场门口硕大的金属招牌上写着一串他不认识的单词——「

「没听过」卫燃打量着铁栅栏院墙里面那些看起来格外漂亮的白色建筑,一脸自豪的说道,「我是个音乐白痴。」

「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尼涅尔遗憾的摇摇头,轻轻按响了车喇叭。

很快,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女护士便从一座类似教堂一样的建筑里走了出来,而尼涅尔也推开车门,远远的朝对方招了招手。

那女护士见来人竟然是尼涅尔,立刻热情的予以回应,随后一边用卫燃听不懂的西班牙语朝着身后大声喊着什么,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上锁的铁栅栏门。

将车子开进精神病院,尼涅尔将车子停在一颗茂盛的桃花心木的阴影里,推开车门招呼着卫燃下车,随后一边用西班牙语和那位健壮的女护士语速极快的聊着什么,一边和对方抱了抱。

很快,那女护士便指了指远处另一栋被树木阴影笼罩的两层房子,顺便还将一把递给了尼涅尔,紧接着,她又从货斗里端起一箱渔获,一边用卫燃听不懂的西班牙语大声喊着什么,一边走向了远处的教堂。

接过看了看,尼涅尔朝着卫燃使了个眼色,径直走向了那栋并不算大的独栋建筑。

这一路走来,卫燃也注意到,这个大院子里除了随处可见的各种树木花草,便只有四栋建筑。

除了教室和那你独你的一层建筑,这个椭圆形阮子相距最远的两处靠墙的位置,还分别有一栋拥有很多窗子三层建筑,以及一排看起来像是车间厂房一样的建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除此之外,这院子中央还有个篮球场以及一排提供了大量阴凉的高大乔木。

在尼涅尔的带领下,两人走进了那栋拥有四面落地窗的二层建筑。

除了铺面而来的冷气,这房间里最显眼的除了各种各样看起来很有年头的锻炼器材,莫过于一个看起来能有七十岁,但气质格外除尘的高瘦白皮肤女人。

这个穿着运动短裤短袖,满头白发的女人拥有让人过目难忘的冰蓝色瞳孔,卫燃二人进来的时候,她正在一台跑步机上进行着慢跑,而在不远处的一台老式唱片机播放的,似乎就是刚刚尼涅尔哼唱的那首西班牙语歌曲。「坐」

这个老女人并没有停下慢跑运动,只是指了指远处的沙发,顺便用搭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尼涅尔也不以为意,带着卫燃走到房间中央,招呼着他坐在了沙发上,随后又熟门熟路的从不远处靠着柱子的冰箱里拿出两罐运动饮料分给了卫燃。

「再等一下」

尼涅尔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石英表,「再有24分钟,桑托斯姨妈的晨练就结束了,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先吃个早餐。」

还不等卫燃说些什么,又一个同样五大三粗,而且的双臂上还分别纹着海锚和骷髅旗的中年女护士,也用一个大号托盘送来了两份用料十足的早餐,以及两大扎杯漂着厚重泡沫的冰凉啤酒。

根本没管卫燃,尼涅尔先是大声用西班牙语说了些什么,并且和放下托盘的中年女人热情的抱了抱,随后直接拿起那个几乎有脸大,中间夹了厚厚的好几层火腿、奶酪的面包,张开嘴巴咬了一大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个送来早餐的纹身女护士,则一脸慈祥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慈眉善目的伸

手示意卫燃也赶快吃。

见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卫燃也不客气,拿起另一个面包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不等嘴里带着麦香和肉香的食物咽下肚子,便举起扎杯和尼涅尔碰了碰。

虽然吃的愉快,但卫燃也看出来,尼涅尔似乎并不想在那个女护士面前讲俄语。

对方明显想隐藏些什么,卫燃也不是什么不懂人事的白痴,自然是用一口接着一口的食物和啤酒,将自己的嘴巴塞的严严实实。

直到吃完了整个「古巴肉夹馍」喝完了一整杯冰凉醇厚的啤酒,那个女护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再次和尼涅尔以及吃顶了的卫燃抱了抱,干脆的拿起托盘和扎杯离开了房间。

目送着对方走远,尼涅尔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长长的饱嗝,然后这才用俄语问道,「有什么想问的?」

「让我歇一会儿」

刚刚吃着急了的卫燃摆摆手,拧开那瓶运动饮料灌了一口,缓了缓神低声说道,「那位…嗯…桑托斯姨妈是什么来历?」

「苏联时代派遣来的医疗顾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涅尔低声解释道,「苏联解体后桑托斯姨妈选择留下来,并且开始经营这座精神病院,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这边话音未落,那个刚刚一直在慢跑的女人也缓缓停了下来,用俄语慢吞吞的说道,「稍等我一下,我先洗个澡。」

说完,桑托斯姨妈也不等尼涅尔或者卫燃回应,便关掉了唱片机,一边擦拭着汗水一边走进了不远处的浴室。

前后不到十分钟,这位气质出众的老太太穿着一条沙滩裤和花衬衫便走出浴室坐在了沙发上。

「尼涅尔,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记得回来了?是不是又遇到麻烦了?」一边说着,桑托斯姨妈也翘起了二郎腿,弯腰从桌子上拿起半颗雪茄点燃叼在了嘴里。只不过,她那慢吞吞的语气,也总算让卫燃知道为什么尼涅尔说话这么慢了,不出意外的话,八成就是和她学的。

「他是维克多,我的朋友,戈尔曼叔叔和达丽娅姨妈以及卡尔普叔叔的学生。」

尼涅尔顿了顿,继续用同样慢吞吞的语速说道,「不久前,他帮我杀死了敲钟人。」

「你就是维克多?」

年过七十的桑托斯姨妈像个黑道女强人似的朝着卫燃喷出一团浓郁的烟雾,随后主动帮忙用手挥散烟雾,慢悠悠的问道,「小家伙,戈尔曼还好吗?」

「过的很充实」卫燃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早就想见见你了」桑托斯姨妈说完又看向尼涅尔,「说说你们的麻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姨妈,我们是来帮你解决麻烦的。」尼涅尔顿了顿,稍稍加快了语速说道,「让维克多带走拉扎洛和他的朋友怎么样?」

「带走拉扎洛?他?」

桑托斯姨妈猛喝了一口雪茄,等到浓厚的烟雾从她的嘴巴里喷出弥漫开来,她却突兀的问道,「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是想颠覆哪个小国家吗?」

「这件事和我无关」尼涅尔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我开始只是想从尼涅尔的手里买一些天才」卫燃如实答道,「他推荐我来这里的,事实上就连拉扎洛这个名字我都是才知道的。「

「能说说你想做什么吗?」桑托斯喷云吐雾的问道。

「抱歉,不能。」卫燃摊摊手,「无关信任,但是我不能说。」

「拉扎洛并没有精神病,这里对他来说,只能算他的养老院。」桑托斯将抽了没几口的雪茄搭在烟灰缸上,「所以他是否愿意带着他的朋友和你走,恐怕要你自己去和他谈谈才行。」

「现在?」卫燃顿了顿,「他会俄语吗?」「当然,俄语或者英语以及西班牙语都没问题。

」桑托斯说话间站起身,「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立刻站起身,紧跟着却发现尼涅尔并没有站起来,反而只是把那支电击器递了个过来,「朋友,祝你好运。」

这小小的细节立刻让卫燃提高了警惕,而在他接过的时候,尼涅尔也用手指头轻轻敲了敲卫燃的手指头。

暗自提高了警惕,卫燃跟在桑托斯的身后离开房间,径直走向了那栋教堂式建筑。

随着足有两米高的木门被推开,卫燃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况,便听到了叽叽喳喳的争吵。

紧跟着,他却看到,在这间教堂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神像,周围的窗户也都拉着床帘。

而在教堂中央,便是一个摆满了各种早餐的长条桌,这长条桌的主位,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看年纪得有六十多岁老男人,而在两侧坐着的,有男的有女的,有老头子也有看起来恐怕最多也就20岁的小年轻。

而在教堂大门的两侧,则各自站着一个膀大腰圆手持的中年女护士。

不提那两位眼熟的女护士,仅仅围着长条桌坐着的那些人,此时根本就没注意到进来的桑托斯和卫燃,反而正各自压低了声音,嗡嗡嗡的用卫燃听不懂的西班牙语聊着什么。

见卫燃一脸疑惑,桑托斯朝那两位女护士摆摆手,等她们各自离开,这才关上门用俄语轻声说道,「他们在讨论该怎样打破美国对古巴的封锁,以及该怎样给美国制造麻烦。」

稍作停顿,桑托斯指了指最远处主位坐着的那个老人身后挂着黑板上写着的数字,「这已经是他们进行的第1244次会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天一次?」卫燃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确定,最开始每月三次,后来每周一次,然后是三天一次、两天一次、每天一次乃至每天好几次。」

桑托斯摇摇头,「最开始的时候,坐在主位的拉扎洛只是把这里当作了养老院,但是他意外发现我们这里竟然有一位精神病人是当初他亲自送到迈阿密的疯子之后,我的这位老朋友便发现了精神病人的价值。」

「所以…」

「他几乎快要疯了,尤其在卡斯特罗去世之后。」桑托斯说到这里,将双手的中指塞进嘴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流氓哨,接着朝长条桌另一头那个一脸不满的老头子招招手,用西班牙语说了些什么。

话音未落,那个疑似拉扎洛的老家伙立刻摇着他的轮椅走了过来。

「推着他」

桑托斯贴着卫燃的耳朵用俄语说了一声,随后先一步走出了重新开始嗡嗡嗡吵的人头皮痒痒的教堂,径直走向了远处那栋二层建筑,只留下了刚刚把轮椅推出教堂的卫燃和扎洛斯大眼瞪小眼。

「你会俄语吗?」卫燃在对方朝自己用西班牙说了些什么之后问道。

「俄语?当然,我在列宁格勒留学过的。」扎洛斯换上了略显生涩的俄语,「但是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过了,所以年轻人,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院长女士怎么说的?」卫燃推着对方一边往远处的树荫走一边问道。

「她说给我找了一位合伙人」

坐在轮椅上的扎洛斯兴致勃勃的转过上半身,「所以你是想在美国境内开展游击运动还是打算发展党员?又或者使用阴谋怂恿得州和阿拉斯加独立?「「能听听你的想法吗?」卫燃将话题又抛了回去,同时也无比肯定,这个老家伙已经疯了。「

「游击运动已经过时了,美国人的舆论宣传做的很成功,所以发展党员也不太现实。」

扎洛斯说到这里还打了个响指,「所以我认为,应该想办法促使得州和阿拉斯加独立!」

「为什么?」

卫燃继续问道,「这么做有什么优势吗?不,换个问题,你觉得得州人真的愿意独立吗?」

「不愿意,那些红脖子当然不愿意,我和他们打过交道,固执爽朗又白痴,但却比纽约、华盛顿的那些肮脏政客爱国。」

扎洛斯摊摊手,「但我们已经进行了1244次会议,我也从教堂里那些反社会疯子的嘴里收集到了足够多的天才想法,现在我就差一个实践的机会了。「

「新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稍稍弯腰,贴着对方的耳朵问道,「我想打一场辩论赛,没有其他详细的条件,你有什么建议?「

「建议?」

扎洛斯想都不想的说道,「如果你想赢得比赛,就找一个足够优秀的辩论小组,提供足够多的情报资料。如果你想打乱对方的逻辑,看到那座教堂了吗?」

扎洛斯指了指身后的方向,「那里面坐着12位病情最不稳定的反社会疯子,随便从里面凑一组人就足够摧毁对方的逻辑了。」「那些人都是天才?」

「不,他们都是疯子,情绪最不稳定的疯子。」扎洛斯自豪的说道,「他们的想法不受任何条条框框的束缚,他们的思维逻辑是混乱的,而且在做精神病人这方面,他们确实有足够多的经验。」

说到这里,扎洛斯摊摊手,背对着站在轮椅后面的卫燃说道,「你看,谁会吵的赢精神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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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不是辩论赛呢?」

高大茂盛的桃花心木之下,躲在树木阴影里的卫燃婉拒了拉扎洛递来的粗大雪茄,「如果是一场舆论战争,你有什么建议?」

「舆论战争?什么途径的舆论战争?」「网络」卫燃简洁的答道。

拉扎洛慢条斯理的点燃了夹在指间的雪茄,愈发熟练的俄语语气中,也多了些正常人才会有的理智,「关于舆论战争,我很赞同美国那位黑人总统的观点。」

拉扎洛顿了顿,操纵着轮椅转了个圈,面对着卫燃微笑着说道,「你只需要用大量的垃圾信息搅乱一个国家的舆论风向,提出足够多的问题,散布足够多的谣言和假设,植入足够多的阴谋论,让这些国家的人民不知道还应该相信什么;一旦他们不再相信任何主流消息,彼此之间也将失去信任,那么美国就赢得了这场舆论战争。」

说到这里,拉扎洛指了指已经位于他身后的教堂,「你看,那里有12个做梦都在制造阴谋或者试图谋杀室友、看护以及医生的疯子。他们被送进这里之前,几乎都曾犯有谋杀罪,甚至其中相当一部分称得上高智商犯罪。」

移动胳膊,拉扎洛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的那栋建筑,「那里住着大概上百位精神病患者,如果给他们发声的机会,你猜他们能在一场舆论战争里发挥多大的作用?」

「这就是你的建议?」卫燃挑着眉毛问道。「不不不,我暂时还没给出任何建议。」拉扎洛摆了摆夹着雪茄的手,「我只是在进行假设,在一场舆论战争里,正常人尚且需要编造谎言和阴谋,但那些精神病患者,只要停止给药,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编造,就能生产出大量的垃圾信息。」

「最后一个问题」

卫燃看着远处的教堂,「自我评价一下,您和教堂里那些精神病患者的关系以及区别吧。」

「很简单」

拉扎洛笑了笑,「我尚且保有勉强够用的理智,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区别。关于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更像我的大脑,失去理智且疯狂加倍的大脑。我需要做的,仅仅只是从12个天马行空不受任何规则束缚,而且反社会人格的大脑里,凭借我的理智选择出有用的思路罢了。」

说完,拉扎洛主动说道,「该我问你了,年轻人,你来自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俄罗斯」

「你的肤色和发色可不像」拉扎洛提醒道。

你的肤巴和及巴可不像?拉扎冷促跑道。「我是个华夏人」卫燃坦诚的答道。

「华夏?」拉扎洛挑了挑眉毛,格外怀念的感叹道,「我去过你们华夏,你们首都的烤鸭非常好吃。「

「您去过华夏?」卫燃惊讶的看着对方。「当然去过」

拉扎洛自豪的说道,「那是在95年的时候,我是跟随尊敬的卡斯特罗同志一起去的,我们去了很多地方,我甚至会用筷子,而且能用西班牙语背诵《论持久战》。」

「我也会用筷子,但我可没办法背诵《论持久战》。「卫燃诚挚的感叹道,「我甚至没有通篇读过。「

「你该去读一读的」

拉扎洛认真的建议道,「那位伟人的战争智慧甚至远超卡斯特罗同志,我们在那里面学会了很多东西,他是一位当之无愧的导师。」

「以后我会好好读一读的」卫燃同样认真的点点头。

「好了,下一个问题,你是代表谁来的?」「我自己」卫燃看着对方答道,「我不代表任何的国家和组织,只代表我自己,我需要一个能随时给我提出建议的参谋。」

「你想和谁打舆论战?」

拉扎洛继续问道,「如果不是有切实的需求,你刚刚不会做出那样的假设,甚至不会来这里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面。「

「我不能说」卫燃摊摊手,「在不确定你为我工作之前,这一点我不能说。「

「看来一旦我为你工作就没有辞职的机会了?」「恐怕是这样的,但我能开出的福利待遇应该能让你满意的。」卫燃坦然的做出了承诺。「你不是我要找的合伙人」

拉扎洛说话间已经自己摇着轮椅走向了远处的教堂,「不过,年轻人,看在桑托斯的份儿上,看在你是个华夏人的份儿上,我不介意在必要的时候给你些建议。另外,关于你假设的网络舆论战,我现在就有个很好的建议。」

「什么建议?」卫燃看着对方问道。

「如果只是网络上的舆论战争,就去世界各地多投资几座精神病院吧。养殖足够多的精神病人并且教会他们上网,限定他们在网络上浏览的内容,让他们只看到你希望扰乱舆论风向的内容,并且诱导他们在网络上进行发言。」

拉扎洛说到这里停住了轮椅,「无论网络还是现实,当谈话内容里充斥着大量精神病人的发言时,无论那些精神病人说了什么,在这场舆论战里,你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如果你想在现实世界里制造混乱,同样可以把足够多的精神病患者送过去,当100个精神病患者持有武器在一座城市的不同位置大闹街头的时候,就足够吸引这座城市所有警察的注意力,那时候随便你做些什么都不会被注意到的。

如果你在示威的人群里释放一些具有反社会人格的精神病,即便最和平的活动也会在他们的带领下,变成惨烈的流血暴力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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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七月中旬,在炎热干燥的拉斯维加斯仅仅只停留了三天的时间,卫燃和穗穗便带着卡坚卡姐妹告别了寇寇和尼涅尔以及艾妮娅,带着那个特殊的炮弹壳以及封存起来的斧子登上了辗转飞往喀山的航班。

几乎前后脚,像是躲着艾妮娅一样,蔻蔻也带着她的新管家坦图,登上了飞往法国的另一趟航班。

直等到两架飞机全部起飞,尼涅尔这才带着艾妮娅驾车离开了机场。

「所以以后我们真的不做汽修生意了?」艾妮娅询问的同时,也将两条大长腿毫无形象的搭在了副驾驶的手套箱上。

「不做了」尼涅尔扫了眼坐在身旁的搭档,「另外,今年秋天,你去读书。」

「你说什么?读书?」艾妮娅立刻不乐意了,「两年前我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不再提让我读…」

「去法国巴黎,随便你想学什么专业都可以,但是不能和蔻蔻在同一个学校,更不能学同一假专业。「

尼涅尔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开出了一个艾妮娅根本无法拒绝的诱惑。

「真的?你没骗我?!」

艾妮娅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兴奋之色,可紧接着便又被警惕的神色取代,「不对,你从来都对同性恋持坚决的反对态度。不对,你的态度有问题,尼涅尔,你要做什么?」

「我们在全美以及加拿大的汽修店想转型成为疯人院会遇到很多问题」

尼涅尔认真的说道,「尤其在我们放弃美国本土的生意之后,就算我们的客户想对我们动手,我也根本不意外。」

「所以我又成为累赘了?」艾妮娅翻着白眼问道。「你自己说的」尼涅尔稍稍提高了车速,「另外,维克多是个历史学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呢?」艾妮娅不明所以的看着尼涅尔,「这和维克多有什么关系?」

「我们也需要有个明面上的光鲜身份,你扭曲的性取向虽然让你拥有症痔正确的天赋。

但这还远远不够,全美包括加麻大,任何一个警察把你的名字输入资料库,最先跳出来的永远都是你的父亲和他的走私生意。

但是如果一切顺利,以后我们至少在美国境内,做的都将是合法的生意。」

尼涅尔顿了顿,「所以随着我们的生意转型,你也要给自己包装一个足够光鲜亮丽的身份来遮掩一下你父亲的影子了。」

「你有什么建议?」艾妮娅扬了扬下巴,将问题又全部抛了回去。

「艺术家…不,设计师吧,服装设计师怎么样?」尼涅尔建议道,「你看,我们认识不少运动明星,随便你设计一些服装,那些满脑子肌肉的混蛋们肯定乐意帮忙宣传一下的。」

「无所谓」艾妮娅摊摊手,「你呢?」

「我接下来准备弄一张推荐信,然后去内华达大学的精神病学专业进修一段时间。」

尼涅尔笑眯眯的说道,「然后我会考取医师执照,然后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入职我们背后控制的精神病院。」

说到这里,尼涅尔笑了笑,「还有,经过和那对双胞胎的协商,未来我们的疯人院将成为一家连锁医疗机构,而且连名字都想好了。」

「叫什么?」艾妮娅饶有兴致的问道。「摩尔甫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涅尔微笑着说道,「古希腊神话里的梦境之神,他掌管人类的梦境,并通过梦境传递神的旨意。以后我们的连锁医疗机构,就叫摩尔甫斯精神康复中心,致力于重症精神病人管护康复的半公益事业。「

「挺不错的名字」艾妮娅笑着调侃道,「只是听起来和吗啡有些相似。」

「吗啡也是用梦境之神来命名的」

尼涅尔同样露出了一抹笑意,「哪个精神病人

能拒绝一针吗啡带来的平静呢?」

「所以这个名字是你取的?」艾妮娅难得的赞扬了一句,「这次取的名字不错。」

尼涅尔闻言抽了抽嘴角,沉默了一两秒钟之后不情不愿的说道,「是那对双胞胎起的名字。」

「我果然高估你了」艾妮娅撇嘴,「还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

闻言,尼涅尔犹豫片刻,最终却谨慎的降低车速踩下刹车,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见状,艾妮娅立刻将自己的手机丢到了手套箱里,熟门熟路的推开车门走向了车头的方向。

片刻之后,尼涅尔也走了过来,站在一颗提供阴凉的行道树下,一边把玩一个出自卡坚卡之手的认证器一边说道,「艾妮娅,你对卡戎还有印象吗?」

「卡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妮娅愣了愣,紧跟着瞪圆了眼睛,「欧洲的那个老牌同行?它们不是在几年前就一夜之间消失了吗?」

「那对双胞胎给了我一个承诺」

尼涅尔晃了晃手里的小物件,看着远处的车子说道,「她们说,卡戎很快就会重新出现在欧洲境内。

如果我们愿意,她们可以帮忙牵线达成合作。这样我们不但能进军欧洲的快递行业,甚至有可能和卡戎一起开发我们之前一直没办法涉足的东南亚市场。

当然,那对双胞胎也说,关于东南亚市场,最终要看维克多的态度。」

「还有这种好事?」

艾妮娅压抑着激动低声问道,「卡戎会和我们合作吗?你刚刚话里的意思是,维克多其实是卡戎的幕后老板?这怎么可能?!「

「这只是那对双胞胎的承诺」

尼涅尔摊摊手,「作为交换,我们的快递路线要对她们完全开放,而且维克多存在我们这里的两百万美元她们也要取走。我虽然答应了她们的条件,但这件事终究不是从维克多的嘴里说出来的,所以我目前持怀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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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这是从哪淘弄来的?」一楼的收藏室里,夏漱石一边打量着摆在桌子上的炮弹壳一边戴上了卫燃递来的白线手套。

「一个印第安朋友的家里发现的」

卫燃说话间同样戴上手套,将装有斧头的罐头瓶和用玻璃管儿密封的斧子柄摆在了炮弹壳的旁边。

「有点意思,还有鬼子的东西。」夏漱石在看到玻璃管的同时便下意识的说道。

「啥?」卫燃诧异的看向了对方。「这个」

夏漱石拿起刚刚放在桌子上的玻璃管,指着里面和斧头柄绑在一起的,那根也就比筷子大一圈的金属烟袋锅说道,「这玩意儿咱们习惯叫一口香,小鬼子的文人绅士以前都喜欢用这玩意。」

「一口香?」卫燃凑近了看了看那支小烟袋锅,「这玩意儿就能抽一口?不嫌费事儿咋的?」

「虽然叫一口香,但也能抽个几分钟没问题。」夏漱石将玻璃管转了转,指着烟袋锅上的花纹说道,「看这上面雕刻的海浪,这样的花纹叫神奈川的海浪,算是鬼子独有的,脱胎于他们的浮世绘版画。」一边说着,夏漱石竟从兜里摸出个带灯的放大镜,打开之后之后贴到玻璃管上,指着烟杆上雕刻的浪花说道,「看氧化颜色,这烟杆是纯银的,上面雕刻的这些海浪溅起的水珠好像还是用纯金嵌上去的,还有在海浪里的三艘小船和波干鸟,应该也是纯金的。

另外就是这支一口香的烟锅和咬嘴,不出意外也应该是金子做的,而且用料很厚实。」

继续移动放大镜,夏漱石指着靠近咬嘴处的三个小字说道,「广正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个明治时代的鬼子,离着现在得有一百多年了。「「你对这玩意儿还挺有研究」卫燃诧异的说道。「不摸清楚了,怎么坑…咳咳!那什么,我是说不摸清楚了,怎么和它们交朋友不是?」

夏漱石一本正经的把话给找补回来,紧跟着又拿起了那个装有斧头的玻璃罐头瓶,指着里面几乎碎成粉末的烟丝说道,「你看这些烟丝,虽然碎的都差不多了,但是多少也能看出来,这玩意儿比我们常见的烟丝要细的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卫燃点点头,他虽然不抽什么烟斗,但也见过喜欢摆弄烟斗的老家伙,他们用的烟丝确实要比罐头瓶里的粗的多。

「这种烟丝是专门给这种一口香用的」

夏漱石指着罐头瓶角落那团头发丝一样的絮状物解释道,「一口香的烟锅太小了,也只有用这种烟丝才能正常冒烟,如果用常见的烟丝,恐怕点都点不着。「

「这些东西也是那位老兵的遗物」卫燃说着,指了指不远处还没打开的水手袋。

这玩意儿可不是他们亲自带回来的,而是在他们离开农场之后,由坦图的父亲塔坦卡送到机场单独空运回来的。

毕竟那里面又是砍刀又是便携信号枪的,尤其还有防弹衣和两顶头盔。不但重而且还麻烦,所以其实这东西反倒是比卫燃等人先一步到的喀山。

「这也是一起发现的?」夏漱石在卫燃点头示意之后,这才打开了水手袋,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了长条桌上。

「有点不对啊」夏漱石皱起了眉头。「怎么了?」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根据弹壳上的刻痕字迹,如果这些东西和约翰斯顿号有关,这个水手袋又是怎么来的?「

夏漱石说话的同时摸出了手机,一边敲打着屏幕一边说道,「我应该没记错,约翰斯顿号属于弗莱彻级驱逐舰,是美军在战争后期,南太平洋战区的主力战舰。」

说到这里,夏漱石将手机递给了卫燃,接着指了指桌子上带有黑色污渍的帆布吊床,「你看屏幕上的照片,那是弗莱彻级驱逐舰水兵舱宿舍,用的三层钢架吊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言之,如果是约翰斯顿号驱逐舰上的水兵,大概率应该用不上这种水手袋和吊床,甚至可以说,当时大部分的美国水兵,都已经不用睡吊床了。「

「有个例外」

卫燃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中央的炮弹壳,「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舰长埃文斯中校,他曾在奥尔登号驱逐舰上服役,那是一艘克莱姆森级驱逐舰,那种老式军舰上说不定还用得上吊床。」

「你的意思是,这个水手袋是埃文斯中校的私人物品?「夏漱石诧异的看着卫燃,「如果是这样可就有意思了。」

「根据我查到的资料,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327名海员里,一共有141人获救,包括埃文斯舰长在内的92人失踪。」

卫燃再次敲了敲那枚炮弹壳,「根据幸存者的描述,在月25号,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最后一战里,埃文斯舰长是在这天早晨的九点四十五分左右下达了弃舰的命令,25分钟后的十点十分,约翰斯顿号驱逐舰发生侧翻开始下沉。」

「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确实足够带走一些东西了。」

夏漱石忍不住点点头,「但是这个水手袋就算能在海面上飘起来可也不轻,那位舰长会把救生艇上宝贵的承载能力让给一个毫无意义的水手袋吗?「

「这只是一种猜测」

卫燃摊摊手,「而且在约翰斯顿号驱逐舰开始下沉的时候,鬼子的一艘驱逐舰还在大概不到一公里的距离进行了最后一次补射来确保沉没。说不定是那时候被炸到海面上的呢。」「说的也是」

夏漱石拍了拍脑门,「说了这么多,你要找的是那位舰长的下落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点点头,「我目前正在想办法查询当年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幸存者以及阵亡和失踪名单,看看里面有没有我那位朋友他父亲的名字又或者除了大酋长之外的印第安士兵,顺便也看看有没有还活着的人。所以如果你没什么正事儿,不如留下来帮两天忙怎么样?」

「可…」

「洛拉最近弄来一些品质不错的咖啡豆」「渴了,先来杯咖啡,喝完了我就帮你查!」夏漱石像打了鸡血似的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

轻而易举的留下了夏漱石,卫燃的调查进度也陡然加快,只可惜,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世纪,对于健忘的美国人来说,这么久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将一个印第安裔的英雄遗忘殆尽。

所以连续几天的寻找下来,他们能找到的有用资料,除了一些幸存者关于那场战争的回忆录之外,便只有美国海军军舰辞典里字数不多的笼统记载。

甚至,即便他们二人在安菲娅的帮助下,最终找到的那几份所谓的约翰斯顿号驱逐舰海员名单里,也根本没有塔坦卡特意写在纸上一起空运来的,他父亲的名字以及他们家族的姓氏。「我倒是有个建议」

收藏室里,回来后的这些天似乎一直都睡眠不足的安菲娅说完便打了个哈欠。

「什么建议?」卫燃和夏漱石各自放下平板电脑齐齐的看了过来。

「不管是玻璃罐还是金属管你们都还没有打开过呢」

安菲娅说话间已经扣上笔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安菲娅已经打开了房门,「另外,老板,图书馆的地下室里有一间姐姐的实验室,如果你想让她帮忙的话,可以先把东西送过去。「

和夏漱石对视了一眼,卫燃立刻站起身,「我们现在就把东西送过去。」

「我让姐姐去地下室等着你们。」安菲娅说完,已经摸出手机给她的姐姐发了一条信息。

等到卫燃和夏漱石带着炮弹壳以及玻璃管和罐头

瓶来到图书馆地下室的时候,这里早就已经灯火通明,甚至原本在楼上忙着给穗穗处理工作的安菲萨不但穿上了一件白大褂,而且还早戴上了橡胶手套和防尘眼睛以及口罩。

对方准备的如此周全,卫燃自然是无比放心的将玻璃管和罐头瓶全都交给了对方。

趁着安菲萨在一边忙活,卫燃也在打量着这间自从装修好之后只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的实验室。

将近50平的房间里,除了周围一圈装有各种化学药品药剂的铁皮柜子以及进门一侧摆着的推车式灭火器罐和防毒面具之外,中央宽大的试验台上还放着诸如离心机、显微镜之类的实验设备,头顶的位置,更是有一套单独的通风系统。

「你这怎么还有个实验室?」同样在转着圈参观的夏漱石不解的问道。「我乐意」

卫燃咧着嘴糊弄了一句,实则他哪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这实验室是安菲萨要求弄的,穗穗拍板批准的,等他知道的时候,这实验室早就已经要啥有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让他和夏漱石等待多久,玻璃管和罐头瓶被相继打开,很快,安菲萨也用一个不锈钢托盘端来了一些东西外加一份纸质的报告。

「发现不多」

安菲萨放下托盘,指着第一个培养皿里放着的絮状物说道,「首先,这个大概率不是烟丝,我猜测说不定是椰子壳里的纤维,因为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小片椰子壳。」

说着,安菲萨用镊子从第二个培养皿里夹起一块也就指甲盖大小的木头片片给卫燃和夏漱石看了看。

紧跟着,她在放下这一小块椰子壳之后,有从同一个培养皿里夹起了另一个只有火柴头大小的黄白色碎渣,「这个黄白色的不是椰子壳,我猜测应该是骨头,而且质地坚硬,不像是鸟类的骨头。「

「这是在哪发现的?」卫燃在把俄语翻译成夏漱石更容易理解的汉语之后问道。

「在斧头中间的心形镂空里」

安非萨说有,从第二个培养皿里夹起了一块也就半个瓜子皮大小,黑褐色还带有黑色毛毛的东西,「这个也是从斧头的心形镂空里发现的,我猜测应该是眉毛附近的皮肤,刚刚那块骨头渣就是被这个包裹着黏连在心形镂空里的,所以我猜测那块骨渣说不定是眉骨。」

等卫燃将这句话翻译完,夏漱石立刻咧咧嘴,「幸好没打开。」

「接下来就是这把印第安烟斗斧和这个小烟斗了」安菲萨指了指单独摆在一个塑料小托盘里的斧头,以及直接放在不锈钢托盘里的斧柄以及那支鬼子一口香小烟斗,「首先,斧刃上有明显的劈砍使用痕迹,其次,我在烟斗斧的斗锅下积攒的凝固焦油里发现了黏连的细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样,在中空的斧柄、斧柄上装饰的羽毛以及那个小烟斗里面,也同样发现了细沙。「

说着,安菲萨从托盘上拿起一个载玻片放在了显微镜上,随后朝着翻译完的卫燃抬了抬手。

等卫燃将眼睛凑到显微镜的目镜上,安菲萨这才继续说道,「通过显微镜放大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些细沙的结构基本一致,所以可以猜测,这些沙子应该来自同一个地方。」

「还有什么发现?」卫燃给夏漱石让开位置问道,同时他的目光,也下意识的看向了托盘里最后一个培养皿。

「是在烟斗斧的斧柄里取出来的」

安菲萨说着,将斧柄一侧的那个黑黄色似乎牛角材质的烟嘴给一点点的拔了下来。

「这个烟嘴是玳瑁材质的,而且上面有刻字。」安菲萨将这个足有半根火腿肠大小的烟嘴递给了卫燃,指着里面中空的部分说道,「从这里面取出来的东西,我怀疑是干枯的花朵和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种子,但是因为那些花朵上面有很多干涸的烟油,而

且形态发生了变化,所以暂时没办法分辨品种。」

「是茉莉花,至少那几颗种子是茉莉花的种子」卫燃一边打量手里的玳瑁烟嘴一边说道,「我小的时候,我姥姥家种了很大一片茉莉花,阿芙乐尔在大概四五岁的时候,曾经还把茉莉花的种子塞进了鼻子里,为此还专门去了一趟医院,从那之后,那些茉莉花就全被砍掉了。」

「这种事阿芙乐尔可从来没和我们说过。」安菲萨无所谓的耸耸肩,用镊子指着玳瑁烟嘴的一端说道,「刻字在这里,原本这里被皮绳绑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赠予大酋长欧内斯特·埃文斯上尉!——第57驱逐舰分队dd-211奥尔登号——「

就在卫燃转着圈看上面的英文刻字时,知道自己老板不会英语的安菲萨也将其翻译成了俄语念了出来。

「所以这是埃文斯舰长的34岁生日礼物?」卫燃掂了掂这枚玳瑁烟嘴。

「我不知道你们在调查的那位舰长先生生日是什么时候」

安菲萨说话间拿起了另一个载玻片装在了显微镜上,「接下来是最后的发现了。」

「这次是什么?」卫燃给夏漱石翻译完之后这才扭头问道。

「鱼鳞,很小的鱼鳞,而且有碳化的迹象。」安菲萨指了指斧柄上拆下来的皮绳,「是在皮绳缝隙里找到的,斧柄上似乎也有一些轻微的烧灼痕迹。」

「能用上火…难道说真的流落荒岛了?」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后将安菲萨刚刚说的翻译给了夏漱石。

「虽然细节发现了不少,但这对我们找到埃文斯舰长的帮助似乎不大。」

夏漱石凑到显微镜边上再次瞄了一眼,见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才直起腰继续说道,「我觉得要不你还是从你那个朋友父亲的个人信息上着手调查吧,只靠这些线索,恐怕根本查不出来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约翰斯顿号是一艘美国驱逐舰」卫燃摊手,「但我那个印第安朋友生活在加麻大的印第安人保护区里面。」

「这还怎么找…」

夏漱石抓挠着头皮打起了退堂鼓,「我说兄弟,要不然…要不然我回国之后帮你继续查一查?你看你交待给我的正事儿还没做呢,咱不能耽误了正事儿是吧?「

「你是因为人家洛拉不搭理你是吧?」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可眼下,仅仅只靠这些线索,也确实查不到什么东西,更何况,他本就有意直接通过金属本子帮忙,如今该做的准备工作也做了,最重要的是,无论卡坚卡姐妹还是夏漱石,他们除了帮着打掩护之外,其实已经帮了自己几个大忙,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罢了。

这其中自然有这些天查到的,约翰斯顿号最后一战的详细经过。但最重要的,其实是刚刚那片烧焦的鱼鳞。

鱼鳞本身自然没什么,但是既然能被烧焦,起码那条鱼肯定也被烧过,既然有火,肯定就有陆地。

既然有陆地,那么至少他准备寻找的埃文斯舰长,或许最终并没有沉入大海,而是埋在了某个不知名的无人海岛。

见卫燃不说话,夏漱石咬咬牙说道,「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

「哪样?」卫燃回过神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夏漱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先去忙正事儿」

夏漱石揪出挂在脖子上的认证器晃了晃,「等我忙完了正事儿,到时候如果你没找到那位舰长和他的驱逐舰,我就帮你一起找,如果找到确切位置了,我就陪走一趟菲猴,到时候不管是人还是船,只要你挖的出来或者捞的出来,我都保你能带走。」

「这意思你在那边有关系?」卫燃笑着问道。「我没啥关系」

夏漱石咧咧嘴,「不过禽兽

那个在那边有关系,上回在免北的那个杨哥你记得吧?禽兽身边那个保镖。」

「记得」卫燃点点头,「当初我们一起进山去找墓地的呢。」

「他们的安保公司好像就在菲猴,说话好使着呢。」

夏漱石拍着胸脯说道,「不管你找得到找不到,我先回去忙,然后吆喝着禽兽过去给你提前去菲猴铺铺路,你看怎么样?哥们儿够仗义吧?」

「那也行」

卫燃点点头,对方既然把话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他自然也就不能不让对方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妥了!」

夏漱石打了个响指扭头就往外走,「我去上面喝个咖啡,然后就买机票撤了。」「机票我帮你买吧」

卫燃说着朝已经脱掉了白大褂的安菲萨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点点头拿起了放在桌边的平板电脑追了出去。

眼瞅着这实验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卫燃犹豫片刻,一手端着不锈钢托盘,一手拎着炮弹壳走向了隔壁专门用来洗照片的暗房。

没管跑去图书馆交流感情的人渣朋友,卫燃离开地下室之后独自回到房子里,先去储物间里给金属本子里补充了一番存货,接着又把收藏室里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各种物件全都装进水手袋,将其扛在肩上,一并送进了图书馆地下的暗房,摆摊儿一样将里面的重新取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最后反锁了房门,卫燃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凉的矿泉水仰脖子喝的一干二净,这才终于算是鼓足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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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新回到暗房,卫燃再次反锁了房门,这次甚至关掉了用来和楼上联系的对讲机。

最后将摆满了一桌子的物件全都挨个看了一遍,他的手中也终于出现了一本自动翻开的金属书。

在哗啦啦的翻页声中,原本嵌在封面上的金属羽毛笔也自动分离,随后,在卫燃的注视下,在淡黄色的纸页上,刷刷刷的绘制出了一幅画面。

让他意外的是,这幅黑白画面里出现的,却并非他以为的印第安斧头又或者炮弹壳乃至钢盔、水手袋等物,反而是一支被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其余3指张开的方式握持着的水手哨!

几乎下意识的,卫燃便扫了一眼桌子上那个原本和斧头用细绳绑在一起的银亮水手哨。

那假水手哨的一面龙骨上,有「ujhntndd-557「的浮雕字样,另一面则浮雕着一枚缠链海锚。

原本,这个小小的水手哨不但没有引起卫燃和夏漱石的注意,就连帮忙的卡坚卡姐妹都没从它的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卫燃却没想到,这么个小小的哨子,却被金属本子当成了关键物品。

在他愈发忐忑的等待之下,这幅画面的正下方,也出现了一行行的字迹

角色身份三等炊事执勤兵维克多

回归任务10月25日之后不再杀人,每天偷拍至少一张照片,直至吹响水手哨。

语言任务偷窃至少一包烟丝并顺利登岛。这特么都是什么不说人话的鬼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任由浓烈的白光席卷而至。片刻之后,他也看到了这次能使用的东西。

「这个东西怎么也在?」

卫燃在看到那个自从得到之后就从没用过的罗伯特相机包的时候不由的愣了愣,脑子里也下意识的想到了当初在托马洛夫卡郊外,那辆炮塔上刷着「为了夺回苏维埃乌可兰「的t-34坦克,甚至想到了自己坐在坦克机电员位置,甩着老二撒尿时,被那个跛脚驾驶员嘲笑为用老二跳哥萨克舞的尴尬情景。

回过神来,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不断在眼前闪过的画面上,这次能用的除了刚那个自从得到之后就从没用过的罗伯特相机包之外,还有三个油桶、指北针和飞返表、不符合时代但关系不大的50式工兵铲外加同样来自招鲜战场的永备牌手电筒,以及同样不该出现在太平洋战场上的德军伞兵重力刀和英军p44水壶。

又特么不给食盒…

卫燃不满的嘟囔了一句,随后便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陡然升高了不少。紧跟着,他便闻到了夹杂在饭菜香气里的狐臭味,更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各种黄段子。

努力眨巴着眼睛恢复视线,然后,他便看到了两个光着膀子,头戴厨师帽系着围裙的黑人,一个正在忙着烤面包,一个正在忙着制作香煎土豆。

再看看自己,上半身一件还算干净的绿色杂役套头甲板服,下半身是一条海军制式的蓝色粗布裤子,脚上则穿着一双油光锃亮的海军服务鞋。

相比这身衣服,他的手里却是一把修长锋利的厨刀,左手边的筐子里堆着各种等待切割的热带水果,右手边的托盘里,已经有不少切好的水果块。

就切水果呗?

卫燃扫了眼不远处挂着的24小时制时钟,其上先是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然而盯着这块时钟一番打量他才发现,这块钟表的秒针竟然根本不动。

再看看这闷热的厨房里其他正在忙活的黑人厨工,他索性低下头,从框里拿出一颗菠萝,及其浪费的切掉果皮之后,先挑着果肉汁水最多的位置切下来一块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咀嚼着酸甜的果肉一边忙着将剩下的切成适合拿来吃的小

块,他的脑子里,也将这次的回归任务的语言任务各自重复了一遍。

「偷烟丝、每天偷拍、吹哨,还有不杀人…」卫燃暗暗嘀咕了一句,下意识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又塞了一大块滑嫩的芒果肉。

不行,得先检查一下相机!

卫燃说话间,将厨刀丢进水池,打开水龙头胡乱冲了冲手,左右一番楚摸,捂着肚子快步离开厨房,左右一番摸之后,钻进了隔壁的洗衣房。

不得不承认,此时的美国海军确实站在了科技的最前沿,至少这洗衣房里洗衣机、风干机、熨衣板、晾衣架等等可谓一应俱全。

不知道是赶巧还是来的时间合适,此时这洗衣房里的洗衣机虽然在运转,但却一个人都没有。

看了看晾衣架上那些半干的各式衣服,卫燃不敢耽搁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从没用过的罗伯特相机包。

这个黑色的硬马皮挎包并不算大,里面除了一台罗伯特相机之外,隔舱里还有几个长短不同的配套镜头和好几个密封的胶卷筒,以及一支被抹掉了生产信息的pp小手枪,而这里面唯独不见的,便是那章他和坦克车组成员的合影。

先以最快的速度检查了一番pp小手枪,万幸,这支本来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小手枪,不仅弹匣里压满了子弹,就连弹膛里都顶着一颗随时可以开火的子弹。

就是拿出来用比较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将这支小手枪又塞进了相机包的夹层里,随后拿起了那台在得到之后从没用过的罗伯特发条相机。

一番观察确定这里面已经装好了胶卷,卫燃稍作犹豫之后,给这台相机换上了一颗广角镜头。

举起相机稍作一番适应,除了极具德国佬特色的取景框小的让他想骂娘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

没敢浪费时间,他以最快的速度给这台相机上号了发条,随后将其塞进相机包收回了金属本子。

保险起见,他又将其余几样东西取出了挨个检查了一番。

这不检查还好,一番检查之后却让他冒起了冷汗,像什么工兵铲手电筒之类的倒是都还正常,但那三个油桶以及那个帆布套上仍旧贴着bi战区臂章的英军p44水壶却都是空的!不但空,而且空的干干净净连个水珠都没有!

「又特么暗戳戳坑老子!」

他这边刚刚骂出口,这条战舰上却猛的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还没等他跑出洗衣房,他便看到刚刚还在隔壁忙活的那几个黑人厨子已经大呼小叫的从门前跑了过去。

仅仅只是犹豫了不到一秒钟,卫燃便冲出洗衣房,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额…冲回了隔壁的厨房。

左右看了看,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其中两个油桶放在了水龙头下开始灌水,随后又将第三个油桶打开凑到了保温桶的边上,打开水龙头就往里灌着刚刚做好的热可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果,水果也不能浪费!

卫燃一边念叨着,一边将自己刚刚切好的水果块往其中一个正在灌水的油桶里塞着,时不时的,甚至还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上一两块。

趁着给三个油桶灌水的功夫,他也给腰间的美军水壶以及金属本子里的英军p44水壶各自关上了在厨房里翻找出来的可乐以及滚烫的热油。

最后收起同样灌满的三个油桶,他又不死心的给腰间斜挎着的防毒面具包里,额外装上刚刚做好的香煎土豆,直到眼瞅着炸锅里的热油已经随着船身转向倾斜即将荡出来,他这才拿起一块炸猪排叼在嘴里撒丫子跑出了厨房。

虽然稍稍耽搁了几分钟的功夫,但好在此时还有正在往外跑的水兵,所以倒也不至于迷路。

跟着人群跑出船

舱跑上了甲板,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情况,便听到了响亮的水手哨声。

几乎下意识的,他便循着哨音看了过去,然而,吹哨的却是个头带钢盔的白人士兵,并非他想找的印第安士兵。

「维克多!你这个白痴在干什么!快点儿滚过来!」

伴随着一声大喊,卫燃也被一个健壮的黑人士兵给拽到了不远处的双联装厄利孔20毫米防空机炮的边上。

眼瞅着只给自己剩下了似乎下一秒就得被集火的炮手位,卫燃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这才不情不愿的凑上去,将双肩抵在了硕大的肩托上。「我怎么闻到了香煎土豆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那个黑人士兵嘀咕的同时还抽了抽鼻子,那双格外显眼的白眼珠,也循着味道移动到了卫燃腰间鼓鼓囊囊而且热腾腾的防毒面具包上。

「小点声」

卫燃瞪了对方一眼,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分出一些尚且烫手的香煎土豆块倒进了对方的钢盔里。「维克多,你可真是厨房里的老鼠!」

这个黑人士兵咧着嘴调侃了一句,并在闭上嘴巴之前,用手捏起一块香煎土豆丢进了嘴巴里。

「伙计,有烟丝没有?」卫燃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问道。

「烟丝?」

这个黑人摸了摸裤子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骆驼香烟,「我只有这个你要不要?「

「算了」

卫燃摆摆手正要再说些什么,极远处也猛的传来了隆隆的炮声,紧跟着,他所在的这条舰船的周围,便炸开了一个个颜色各异的冲天水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弥漫着海腥味的甲板上,卫燃身旁的黑人壮汉看着远处冲天而起的彩色喷泉愣了愣,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将刚刚分到手的土豆块全都塞进了兜里,重新戴好了钢盔。

与此同时,卫燃也将身前这架双联装厄立孔的悬吊带绕过屁股挂好,顺便紧了紧刚刚胡乱套在身上的沉重防弹衣。

恰在此时,斜前方由这条舰船护航的那些吉普航母也开始转向,紧跟着,他便察觉到脚下这条船跟着转向、提速并且冲出了编队!

就在他从金属本子里取出和指北针固定在一起的飞返表同时,这条驱逐舰的烟囱也开始冒出了滚滚的浓烟!

开始拉烟了…如果这条船就是约翰斯顿号的话,那么现在应该是…嗯…大概六点五十五分到七点之间。卫燃一边嘀咕着,一边将手中的飞返表调整到了六点五十七分并且开始上弦。

他这边忙活的同时,他身旁的那个健壮的黑人,则依旧在往嘴巴里塞着尚且热乎的香煎土豆块,只不过他那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海面上,防备着可能存在的潜艇打过来的鱼雷。

再看看另一边的那名士兵,他正专注的巡视着高空,以防尚且没办法目视的敌人派出的飞机来个低空俯冲。

再看看更远处,见同样没人注意自己,卫燃摘下头盔作为掩护,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相机包,从里面拿出装有广角镜头的罗伯特相机,同时又以最快的速度收回了相机包。

几乎前后脚,脚下这条负责拉烟遮掩行踪的驱逐舰也开始再次转向进行z字行移动。

机会难得,卫燃胡乱戴好头盔,一手扶着双联机炮,一手举着相机,先转过身给这条驱逐舰拍下了一张照片,接着又对准他保护的那支舰队按下了快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边的小动作自然没有引起那两名士兵的注意,而完成了每日偷拍任务的卫燃,却并没有收回相机,而是用头罩将其包裹起来之后塞进了还装着些许香煎土豆的防毒面具包里。

「维克多,你在找什么?烟丝吗?」那个已经吃完了分给他的所有土豆的黑人好奇的大声问道。

「找我的面罩!」

卫燃大喊着,从面具包里抽出粘着一块香煎土豆的头罩朝对方晃了晃,接着不紧不慢的将其戴好并且重新扣上了钢盔。

在那名黑人士兵的注视下,他又从防弹衣侧面抽出一副无边框风镜戴在了脸上。

相比他这一样不拉的防护做全,那位黑人壮汉可就潇洒多了,他不但没穿防弹衣,就连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蓝色杂役服的袖子都被撕掉了,倒是他后腰的位置,并排挂着足足三个美军制式水壶。

要说他唯一还算按规定佩戴的,便是脸上的无边框风镜——毕竟这玩意儿确实能挡住扑面而来海风和飞溅的水花。

「你不嫌重吗?」那个黑人用手敲了敲卫燃身上的防弹衣大声问道。

「你不嫌重吗?」卫燃指了指对方的后腰。「当然不嫌重!」

这个黑人士兵说话间竟然取下一个水壶丢给了卫燃,挤眉弄眼的大声喊道,「如果你也不嫌重的话就送给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痛快的接过水壶,等他拧动壶盖,立刻便闻到了啤酒的味道,同时壶口处也冒出了浓稠的白色泡沫。

以最快的速度拧上壶盖,卫燃扭头看向对方的时候,后者得意的拍了拍后腰,「留着吧!我还有很多!谢谢你的口香糖!」

「也谢谢你的漱口水!」卫燃大声回应了一句,贪婪的将这水壶挂在了腰带上。

这两只舰队底层老鼠忙着在阵前交换零食的功夫,他们脚下这条驱逐舰也一直在提速,并且一直在进行着z字形机动,顺便也在海面上留下了一道足以遮蔽敌人视线的浓厚烟幕!

与此

同时,他们身后已经开始朝着极远处一片区移动的舰队,也升空了大量的舰载机,在螺旋桨的嗡鸣中,义无反顾的冲向了距离卫燃等人这条驱逐舰越来越近的敌舰!

相对于他们这边的一系列动作,那些几乎没办法看清的敌人,也接连打出了密集的炮弹,时不时的,驱逐舰的周围便有水柱在周围炸开!

在卫燃一次次从面具包里取出飞返表观看时间的焦灼等待中,这艘驱逐舰在经过了差不多15分钟的高速拉烟航行之后,甲板上的那些主炮终于开火了!隆隆的炮声中,烟团和冲击波让第一次参加海战的卫燃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巴,可即便如此,他的耳朵了也只剩下了大炮的轰鸣,而他的视野中,除了浓烟和从头顶飞过的己方舰载机之外,却几乎看不清极远处影影绰绰的敌方船舰。

再看看他负责的这架双联装20毫米机炮,卫燃不由的摇头,仅仅只是估测,他们现在和地方的舰船少说也得有十多公里的距离,这对于这艘驱逐舰的主炮来说已经处于射程之内。

但对于他负责的这架机炮来说,却是个即便用抛射都没办法触及的遥远距离——哪怕这艘不断开火的驱逐舰一直在敌军的跨射火炮中努力拉近着双方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形之中,他也成了一个骑在死亡线上,却根本帮不上忙的看客。

在他紧张的注视下,在时不时取出的飞返表表针不紧不慢的跳动中,密集的炮击和前进自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过。但视野里,敌人的舰队却愈发的清晰了,周围因为炮弹渐起的水柱也越来越多!

但相比这些,卫燃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好像开始晕船了!这可是他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强忍着呕吐的玉忘,卫燃将手伸进面具包,先收起了飞返表,接着摸出用头罩包裹着的相机,对准远处正在释放鱼雷的鱼雷发射管按下了快门,勉强记录了鱼雷出发的瞬间。

在将鱼雷打出去之后,这条几乎已经将速度拉到最高,几乎将距离拉到最近的驱逐舰终于开始采取回避路线躲进了略显刺鼻的浓烟之中。

几乎同一时间,卫燃也「呕——!」的一声,将他好不容易吃进肚子里的炸猪排和水果全都吐了出来。

但此时,在周围密集炸开的水柱,和时不时劈头盖脸的浇在头上身上的水花却完美的掩盖了他这个菜鸟的狼狈,甚至就连那些沾染在机炮上的呕吐物,都在眨眼间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按了按面具包里的相机,卫燃的内心却愈发的不安。

在进入这段历史碎片之前,他在夏漱石的帮助下找到了堪称详细的交战进程,但越是如此,越是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对他来说,对他负责的这个无关紧要的位置来说,却越发的煎熬。

可无论他是否愿意,无论弥漫在周身的烟雾带来了多少安全感,在鱼雷打出去大约十分钟之后,伴随着三声几乎震聋了耳朵的爆炸以及让脚底发麻的震颤,三发炮弹还是砸进了这条驱逐舰的左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在一瞬间,卫燃便感觉到这条驱逐舰的速度陡然一滞,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一样失去了之前的冲劲!

「中弹了!我们中弹了!」卫燃身旁的黑人大喊着,同时左顾右盼的寻找着这艘驱逐舰中弹的位置。

「藏好!」卫燃大喊着提醒着对方,同时他内心的不安却也越来越重!

「不用害怕!」那名黑人士兵露出一口大白牙,「刚刚的炮弹打在了…」

「轰轰轰!」

他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三声猛烈的爆炸和伴随的震颤,他们身后头顶的舰桥周围也冒出了滚滚的浓烟和火光!

而在这几乎近在咫尺的爆炸中,纷飞的弹片和破碎钢铁也终于给这条勇敢的小船带来了巨大的人员伤亡。

即便对此早有准备,卫燃在看到机炮上被弹片或者其他飞溅物带出的划痕,以及被撞毁的复进机时也难免一阵心惊肉跳,再摸一摸防弹衣后背位置划开的破损,他下意识的看向了身旁那个曾经送啤酒给自己的黑人。

只可惜,这个上一秒还让卫燃不用害怕的倒霉鬼,此时他的大半边身子已经没了,大腿也不知道去了那里,左侧肋间的狰狞伤口也让他的脏器流淌了一地,而他那张还沾染着些许香煎土豆的黑脸上,却仍旧残留着他刚刚说话时乐观的笑容。

再看看另一边那个被破裂的舱门结结实实拍在下面的士兵,卫燃在短暂的呆愣之后,果断的离开了根本派不上用场的厄立孔机炮,忍住晕船带来的眩晕和不适,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前甲板上那些受伤的水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与此同时,这条因为刚刚的炮击开始减速的驱逐舰,也恰好穿过浓烟驶入了暴雨笼罩的海域。

很快,甲板上响起了急促的哨音和略显嘶哑的呼喊,幸存且没有受伤的士兵被集中起来开始冒雨进行管损作业。

「驼鹿!你的组负责清理甲板!」雨幕中,不知道是谁的大嗓门下达了命令。

「和我来!」

一个嗓音浑厚几乎天生适合男高音的男人大喊了一嗓子,带着一队人从卫燃的身边擦肩而过。

与此同时,卫燃也帮一个小腿被炸没了一节的士兵的用腰带完成了止血,随后将其扛起来,跟着远处的担架兵跑进了船舱。

放下伤员并且顺手牵羊的捞到两个医疗包,卫燃又从一具医疗兵的尸体身上换来了带有红十字的钢盔,随后便趁乱顺理成章的加入了医疗救援的队伍。

得益于这次充足的准备,他清楚的知道,刚刚那一轮炮击不仅带走了甲板上大量水手的生命,同时也让这条驱逐舰的舰长埃文斯中桥失去了左手的两根手指头。

而他之所以强忍着晕船带来的不适也要给自己换个医疗兵的身份,为的便是尽可能的接近舰桥找到埃文斯舰长!

然而,还没等他找到进入舰桥的机会,这条险之又险才躲进区修整的驱护舰,也果然如历史记载的一般再次开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跟着,这艘驱逐舰也再次开始转向。而被晃的几乎站不稳的卫燃,也被一个从舰桥上冲下来的军士长给轰到了甲板上继续抢救伤员。

虽然无缘得见埃文斯舰长,但这次他却遇到了刚刚从身旁匆匆跑过的那位绰号驼鹿的壮硕水手。

这个水手身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的样子,头上松松垮垮的戴着没有系带的钢盔,下半身是一条蓝色粗布裤子,上半身是一件脏兮兮的t恤外加和卫燃同款的防弹衣。

他的身高虽然不如卫燃,但那两条胳膊却像是健美先生一样格外的健壮。

不仅如此,卫燃也在他的一条手臂上看到了交叉的印第安战斧纹身。只可惜,他的脸上不仅同样戴着无边框的风镜,而且也像卫燃一样戴着防火的面罩,所以双方根本就看不到对方的长相。

「听说你是印第安人?」卫燃一边给对方按着的伤员处理大腿根上的伤口一边大声问道。

「你听谁说的?」单手就把伤员按住的水手驼鹿大声问道。

「你的肤色!」卫燃说话的同时,伸手拔出了镶嵌在伤口里的一块金属碎片,「大酉长也是这样的肤色。」

「你的肤色也不像个黑人!」驼鹿大声说道,「甚至比我的更浅!」

「我是亚裔!」卫燃话音未落,已经用一包磺胺粉盖住了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亚裔兄弟正在用火炮朝我们开火!」驼鹿指了指身后的主炮指着的方向。

「那不是我们的兄弟」卫燃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大声喊道,「他们

是温迪戈!」

「你竟然知道温迪戈?!」驼鹿一边回应卫燃,一边拎着伤员的裤腰带将其提了起来。

「吃人的温迪戈!」卫燃大声回应道,同时也确认了对方大概率就是塔坦卡的父亲。

「那就让我们杀死温迪戈!」驼鹿话音未落,已经扛着伤员跑向了船舱。

掏出相机,卫燃在雨幕中给这个臂力惊人的大力水手拍下了一张背影照片,随后将相机用头罩包好再次塞进了面具包。

借着救治伤员的机会,卫燃得以在这条驱逐舰大多数的位置游走,在他的忙碌中,这条驱逐舰的周围出现了另外几条船。

即便没有望远镜,提前看过答案的卫燃也清楚的知道,那是霍尔号、赫尔曼号和罗伯茨号。

而他们之间唯一的区别,也仅仅只是卫燃身处的约翰斯顿号驱逐舰已经没有了鱼雷,它接下来要做的,只是冒死进行火力支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浓烟和雨幕之中,这条航速已经远不如初的驱逐舰一边制造着遮蔽战场的浓雾,一边时不时的开炮,像个游走在刀尖上的刺客一样跳着一支印第安战舞!

而在她的船舱之中,卫燃却趁乱一路摸到了位于第1平台甲板前部的军官舱。

卫燃虽然没有去过这条驱逐舰的水兵舱,但也能看出来,这里的生活条件无疑要比水兵舱要好的多。最起码,这里远离吵闹的动力舱,而且还有风扇。如果没有交战的时候,在这里无疑能睡个好觉。

侧耳倾听着外面的交火声,卫燃鬼鬼祟祟的摸到一间舱室里,先是扫了眼办公桌上的文件,随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拉开抽屉一番寻找。

只可惜,他在这里唯一又用的收获,除了一副蛤蟆镜之外,便只有一个zipp打火机。

将这副蛤蟆镜挂在领口塞到防弹衣里面,然后将打火机揣进裤子口袋,卫燃转身拉开了组合柜。

这里倒是有两个还没有打开的玻璃瓶蔬菜罐头,但这东西带着就是累赘,甚至都不如那盒被卫燃装进兜里的剃须刀有用。

快步离开这个舱室,卫燃转而钻进了下一个舱室,这里的布置和刚刚唯一的区别,也仅仅只是双层的铁架子床变成了三层而已,但是他依然没有找到至关重要的烟丝。

不死心的继续一个舱室一个舱室的走下去,他除了把防毒面具包换了一个新的,顺便丢弃了几乎被压烂的香煎土豆毁了相机之外,顺便也往里面装了两个黄油罐头、一管牙膏和两支还带着包装盒的牙刷,以及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篮球。

甚至,就连他的手上,都多了一块仍在走动的腕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继续往下一路找下去,当他自己都不记得走进了第几个舱室的时候,他终于在一张办公桌上看到了倒插在笔筒里的烟斗。

快速拉开抽屉一顿翻找,接着又拉开组合柜,卫燃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终于发现了他要找的烟丝,那是一个少说也有一升容量的玻璃罐头瓶,罐头瓶的里面,塞满了一包包的公牛杜伦牌烟草,除了烟草,这个罐头瓶里甚至还放着一包火柴和一沓烟纸以及一大卷美钞。

根本没有犹豫,他立刻将这个罐头瓶塞进了一个被清空的医疗包里,随后转身就往外跑。但很快,他却又转过身,看向了不远处挂着船长室牌子的舱室!

咬咬牙,卫燃推动舱门,万幸,这间舱室并没有上锁。

然而,当他走进舱室里的时候,他却并没有看到他以为会在这里的水手袋,这间单人船舱里,也根本没有吊床,甚至,这里连他以为最有可能出现的印第安烟斗斧都没有!不管了!

一直侧耳倾听着外面动静的卫燃撸起袖口扫了眼捡来的手表上的时间,他咬咬牙扭头就往回跑。

此时已经是关键性的八点三十分,卫燃知道,很快约翰斯顿号驱逐舰便会迎来新一轮的打击,而在此之前,他最好能提前赶到舰!

然而,几乎在他冲出船舱的同时,他便看到了一名主炮的射手扯着嗓子大喊着需要更多的炮弹,但他身后,负责供弹的却只有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水手驼鹿!

这个身材仿佛健美先生的壮汉一次次的抱起一枚枚倒放在引信装定输送机上的炮弹,一次次的将他们塞进了炮膛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卫燃却注意到,他的胳膊上有一道一直在流血的划伤,更注意到,他已经因为伤痛以及体力跟不上,连动作都开始走样了!

跟着他能活!

卫燃艰难的找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快步跑过去接替了搬运炮弹的工作,同时大声喊道,「包扎一下你胳膊上的伤口!你有纱布吗?」

「有!」

驼鹿嘶哑着嗓子回应了一声,从腰间的急救包里拿出一包磺胺撕开胡乱倒在伤口处,随后又扯出一卷纱布,胡乱的裹了几圈。

有了卫燃的加入,这门主炮开火的频率顿时加快了不少。

「轰轰轰!」

又是接连三声爆炸,卫燃眼睁睁的看着引擎室上方,看着那里冒出了火光,眼睁睁的看着船身中央炸开的浓烟、炸飞的零件和抛进海里的残破尸体!他知道,这条船的好运,到底为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嘟——!」

尖利的哨音中,甲板的水手迅速扑向了冒着浓烟的引擎室方向,卫燃看了看仍在装填炮弹的水手驼鹿,再看看仍在开火的主炮,咬咬牙转身跑回炮弹输送机的边上,帮着驼鹿继续给主炮供应的至关重要的炮弹。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驼鹿大喊着问道。「不清楚!」卫燃把炮弹塞进去,「好像是前引擎室!」

「轰!」

他这边话音未落,又是一声爆炸带来的巨响和震颤顺着船身传到了他的脚底接着又传进了耳朵,甚至险些让他将刚刚抱起来的炮弹丢出去!

可即便如此,这艘驱逐舰也依旧没有停下她的步伐,前后甲板仅有的那几门127毫米主炮,也同样没有停下,仿佛射速都跟着加快了许多!甚至,就连卫燃都忘了他来之前做过的诸多计划和准备,脚下像长了根一样,牢牢的扎在这里,跟着水手驼鹿继续卖力的供应着炮弹!

「轰!」

又是一声巨响,在震颤中,卫燃敏锐的察觉到,似乎有一门主炮不再继续开火了!

「轰!轰!」

根本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两发炮弹砸在了这门驱逐舰上,但这两次的命中距离他却格外的近,近到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被冲击掀了起来,感觉到他和驼鹿负责的这门主炮因为被命中后燃起的大火以及炮塔里炮手的惨叫!

但紧跟着,他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驼鹿正扛着自己,一手扶着墙,艰难的朝着舰艉的方向移动着,而在行走间,他甚至从对方的身上闻到了蛋白质烧焦后特有的味道!

艰难的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对方在粗重的喘息中将他放了下来,随后他却「噗通!」一声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此时,驼鹿已经扯掉了他的面罩,脱掉了他的防弹衣,甚至连他的头盔和防风镜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也让卫燃一眼便看到了对方的长相,但让他诧异的是,这个绰号驼鹿的水手,竟然根本就不是自己要找的印第安士兵!甚至可以说,他除了肤色,甚至还不如自己长的像印第安人!

除了这意料之外的情况,卫燃也注意到了对方胳膊上和胸口的大片烫伤以及水泡!

「我们去哪?!」卫燃回过神来大喊着问道,说话间,也将对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舰艉」

驼鹿用他浑厚的嗓音大喊着说道,「54号主炮还能用,我们去帮忙!」

「我晕了多久?刚刚发生了什么?!」

卫燃扛着对方,一边往舰艉的房间走,一边分心扫了眼手腕上那枚表盘已经被撞碎停止走动的腕表。「没多久!大概十几分钟!我也不清楚!」驼鹿大喊着回应道,「52号主炮起火,炮手被烧死了!现在我们的船已经不动了,电力供应中断,舰桥好像也毁了!现在只有54号主炮还在开火!「

「你的身体状况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一边看着周围的海况,一边祈祷着那些打过来的炮弹能躲着自己,一边还在关心着对方的情况。

「没事!但我的脚腕很疼!」驼鹿大声回应道。「我以为你是个印第安人!」卫燃大喊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为肤色吗?」驼鹿直白的反问道。「轰!」

还没等卫燃回应一发炮弹便砸在了舰首的位置,卫燃也脚下一颤险些摔倒在地。

「对!」重新站稳之后,卫燃大喊着回应道。「我是个混血!」

驼鹿大喊着回应道,「我的白人爸爸是个犯,我的黑人祖父同样是个犯!区别只是我的祖父被打死了,我的妈妈也在出生之后不久就被丢进了黑人的孤儿院。

但我的爸爸却连赡养费都没支付!而我的妈妈在我18岁的时候,亲自把我送到了征兵处让我为国效力!」

「真是讽刺!」卫燃大声回应道。「轰!」

又是一发炮弹砸在了这艘驱逐舰不远处的海面上,溅起的浪花也劈头盖脸的浇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确实讽刺!」

驼鹿指着远处那个正在指挥战斗的男人说道,「而且只有大酋长愿意收留我,甚至他允许我以一个印第安人的身份留在这条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疗兵!快过来帮忙!」还没等卫燃回应,一个水手便大喊着朝他招了招手。

「你去帮忙!我自己可以过去!」驼鹿拍着卫燃的后背示意把自己放下来。

「你的那只脚疼?」卫燃将对方放下来之后问道。「右边!」

驼鹿话音未落,便发现卫燃用双腿夹住了自己的小腿,随手双手抱住他的脚掌用力一扳。

在一声被海浪和火炮声掩盖住的脆响中,水手驼鹿瞬间便瞪圆了眼睛。

可还没等他因为刚刚的酸痛惨叫出生,卫燃便解下腰间那个装满了啤酒的水壶递给了对方,「这是我的搭档留给我的,送给你了,就当你把我背出来的感谢。另外,你的脚应该没事了。」

「谢…谢谢!」

驼鹿下意识的接过水壶,眼睁睁的看着卫燃从包里摸出一台小相机朝着自己按了一下快门,随后跑向了不远处的伤员。

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原本用不上力气的脚踝,驼鹿的脸上露出了惊奇之色。

很快,他便扶着墙壁站起身,将卫燃送给他的水壶挂在了腰间,紧跟着看向了远处仍在指挥战斗的埃文斯舰长。稍作犹豫,驼鹿咬咬牙,转身跑向了船首的方向。

与此同时,卫燃在帮一名伤员处理好了伤口之后,也趁机摸出相机,在纷飞的炮火中,给远处的埃文斯舰长以及他身旁的副舰长斯特林上尉各自拍了一张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他甚至不急着抢救那些伤员,更忽略了周围那些仿佛在围猎的野兽们打来的炮弹,反而冒险爬上了一个较高的位置,利用广角镜头的包容性,在舰舰的伤员和正在忙碌的水兵们、以及仍在坚持开火的54号炮位拍下了一张合影。「轰!轰!轰!」

几乎就在他回到甲板上不久,仅剩的54号主炮也在爆炸中彻底安静下来,这条勇敢的驱逐舰,也从船头位置开始了倾斜,但此时,船上的水兵们已经没有可以还击的武器了。

终于,伴随着一声哨响,远处埃文斯舰长嘶哑着嗓子下达的了弃船的命令,周围那些活着的水兵们,也在咒骂中以最快的速度放下了救生筏和交通艇,那些受伤的水兵们,也在大家的帮助下,遵循着海军的传统享受到了登上救生筏的绝对优先权。

在有条不紊的忙碌中,一艘艘的救生筏被抛到了海面上,那些伤员也在众人的帮助下,安的爬上了救生筏。

很快,一条足够承载25名成员的交通艇也被放了下去,更多的水兵们也开始离开这条完成战斗任务的驱逐舰。

然而,随着船身愈发的倾斜,位于前烟囱一侧的另一条交通艇却因为角度问题卡在了吊架上,几个水兵正在忙着想办法将那条交通艇放下去。

舰艉甲板上,此时也只剩下了正副舰长、一位长相颇为帅气,仅仅只是受了轻伤的炮术长,以及一直举着相机的卫燃。

稍远的海面上,一艘挂着肉丸旗的鬼子军舰也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抵近观察着这艘即将沉没的军舰。

「医疗兵,你怎么还不下去?」刚刚一直在盯着舰桥上的战斗旗的埃文斯扭头看向了卫燃。

「伤员拥有登上救生筏的绝对优先权」

卫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间指了指对方的匆匆包扎过的左手,「我是个医疗兵,所以你要么现在登上救生筏,要么让我帮你把手上的伤口好好处理一下。」

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埃文斯舰长露出个温和的笑容,随后看向了那位帅气的炮术长,「哈根,你先下去带领大家离远点吧。斯特林上尉,我们最后下去吧?」

「是!」

副舰长和那位欲言又止的炮术长挺直胸膛,大喊着回应了一声,后者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埃文斯舰长,转身跑向了不远处仍在试图放下交通艇的水手,招呼着他们顺着垂入海面的绳梯网离开了这条驱逐舰。

与此同时,卫燃也打开了医疗包,但还没等他把所剩不多的药品拿出来,那位副舰长却大声问道,「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维克多!」卫燃大声回应了对方的询问。「帮我们再拍一张合影吧!」

副舰长斯特林上尉说话间走到了严重倾斜的甲板边缘,和埃文斯舰长一起,朝着海面上的救生筏,朝着那些伤员,朝着那条抵近观察敌舰,最后行了一记军礼。

而在他们侧后方,卫燃也在叹息中朝着他们按下了快门。

「士兵,你该离开了。」

埃文斯舰长说完,和他的副舰长一起,沿着倾斜的甲板走向了几乎快要沉入水面的舰桥方向。

「大酋长!」卫燃大声喊出了对方的绰号。「怎么了?」埃文斯舰长带着笑意回应道。「你的印第安斧头呢?!」卫燃抓住甲板边缘的扶手扯着嗓子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就要去找它!」

埃文斯朝着卫燃挥了挥没有受伤的右手,随后便被仍在冒着浓烟的炮塔挡住了身影。

恰在此时,这条驱逐舰发出一阵让人胆颤心惊的嘎吱吱的噪音,舰艉也陡然往上一抬,接着开始了侧翻。

相机!

卫燃心头一慌,手脚并用的盘住甲板边缘的扶手,随后取出相机包将早已完成今日任务的相机塞进去,随后立刻将其收回了金属本子。

艰难的翻过扶手,卫燃看了眼飘荡着油花的海面,以最快的速度脱掉了沉重的防弹服丢了下去。不等防弹衣落地,他便抱着装有篮球的防毒面具包跳了下去!

「噗通!」

沉重的防弹衣先一步在海面上砸出了白色的浪花,反而,还没等卫燃触及海面,远处那艘抵近观察的敌舰却再次开火了!

在隆隆的炮声中,约翰斯顿号驱逐舰艏部和中部吃水线的位置相继炸开一个个巨大的破口,汹涌的海水也顺着破口涌入了船舱。而卫燃,也在同一时间跳进了大海。

「哗啦!」

得益于那颗装在包里的篮球提供的浮力,卫燃总算重新冒出海面,看到远处那条驶离的敌舰,看到了那些奋力划着救生筏努力远离正在下沉的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水手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他却因为鬼子那条军舰打来的火炮而被忽视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

最后回头看了眼仍在缓缓下沉的约翰斯顿号驱逐舰,卫燃再也顾不得别的,抱着装在包里的篮球,借着那点可怜的浮力,努力的远离着约翰斯顿号驱逐舰,以免自己被吞噬进深不见底的大海。

至于什么舰长,什么印第安斧子,相比之下,他现在只想活下来!

此时,萨马岛外的海面上,阴云为已经结束的海战拉上了帷幕。泛着油花的海面在雨滴的敲击下逐渐破碎,进而化作了翻涌的海浪。

尚未消散的烟团中,在一艘日军驱逐舰远远的注视下,约翰斯顿号逐渐被深蓝的大海吞噬。在它的周围,那些救生筏上的幸存者们在雨幕中用包括钢盔在内的所有东西奋力的划着水,试图尽可能的远离身后的旋涡。

比这些救生筏距离约翰斯顿号更近一些的卫燃,此时却已经丢掉了钢盔,同时也在忏悔着自己的贪婪。

如果他没有给那三个油桶灌满可以果腹的热可可和淡水,凭借三个油桶外加他提前装在挎包里的篮球提供的浮力,他完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海浪吞没。但现在,他唯一能指望的,却只有个球!早知道当初就先上救生筏了,谁能想到两位舰长真就打算给约翰斯顿号陪葬呢!

卫燃一边骂骂咧咧的嘟囔着,一边取出重力刀割断了一个根本没剩下什么药品的医疗包背带,毫无留恋的将其扯掉之后,任由它被掺杂了燃油的海浪推着瞟向了身后。

收起重力刀,他将装有篮球的防毒面具包在脖子上绕了两圈,又将另一个医疗包里那个装有烟丝的罐头瓶取出来,用纱布牢牢的捆住瓶口,随后按进水里,将其系斜着系在左边的腋下。

在获得了这聊胜于无的一点点浮力之后,他却根本不敢停下,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脱掉鞋子塞进了装有篮球的面具包,随后又取下腰间的水壶倒掉了里面根本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的可乐。如法炮制般用皮带将其系在了右手边的腋下。

这还没完,紧接着他又脱掉了裤子,将其翻了个面之后,让其吸满了海面上漂浮的燃油,随后先用一只袜子系死了两条裤腿,接着凭借在在红旗林场被橡皮子弹追着屁股在泳池里扑腾出来的技术,猛的踩水让上半身断案的浮出水面,同时用力抖动手里的裤腰,等到被冰凉的空气吹胀,立刻用另一只袜子将其牢牢的绑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两条被空气填充起来的裤腿绕过脖子,并且用背包带系上,卫燃只来得及匆匆看了一眼身后仅剩个舰艉还在水面之上的约翰斯顿号驱逐舰,接着便是似乎永无尽头的踩水,尽可能的拉开两者之间的距离。

得益于凭空制造的浮力,他虽然始终没能拉开与约翰斯顿号驱逐舰之间的距离,但却也没有缩短两者间的距离,也就更没有被沉船时产生的吸力拖进冰冷的海底。

还没等他考虑好要不要从金属本子里取出相机包,进而取出里面的手枪,并且通过枪声吸引那些救生筏的注意力,一个也就一米高的海浪却从侧面推过来,裹挟着身上挂满了各种零碎的卫燃,像浴缸里的小鸭子似的飘向了更远的方向。

越发浓密的雨幕中,他只来得及隐约看到越来越远的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另一侧似乎飘过了什么东西。紧跟着,他便被下一个海浪按到了海面之下。当他靠着抱在胸前的篮球再次浮上海面的时候,又一个很头却已经打了过来,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是急忙换了一口气,接着便再次被按了下去。

如此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一次次被按进水里又一次次借着自己制造的浮力努力冒出头来。

卫燃自己都不记得他有多少次准备放弃,更不记得他呛了多少口水。但他却知道,那些救生筏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远,那艘抵近观察沉船的鬼子驱逐舰也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到最后,他都已经没办法在雨幕中看到对方的轮廓。

先活下来,要先活下来。

卫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将手伸出水面,取出飞返表以及和它固定在一起的英军指北针。

当他努力两个浪头之间让指北针里面的水平仪气泡保持正中的时候,那枚原本左右晃动的指针,也帮他指明了南北方向。

西边是陆地!

卫燃收起了指北针和飞返表,打定了主意,努力让自己的直线一直对准正西的方向,尽量调整着身体,让后背对准了不断推过来的海浪,同时将双腿蜷缩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他又解开一条裤腿,努力将呼出来的每一口气都吹进去,努力保持着裤腿鼓胀的状态。

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在他一次次的给裤

腿吹气,一次次的坚持之下,他总算看到了一个漂浮物,那是一个保温桶,一个扣死了盖子,分明是用来装热可可的保温桶!「你大爷…」

卫燃抽了抽嘴角,舒展开身体,手划脚踩的对抗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海浪,努力拉近着和那个保温桶之间的距离。

万幸,在十多分钟的努力之后,他终于还是抱住了这个足以救命的保温桶!

根本没敢打开扣死的盖子,卫燃只是努力让盖子保持朝上的角度,随后又伸手检查了一番保温下面的水龙头确认没有打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紧跟着,他却冒出了一股子邪火,这忙忙碌碌几个小时,斧子没看到,帆布吊床没看到,想找的人要么特么认错了,要么跟着殉船了。甚至,他连那个水手哨都特么没看见!

这回怕不是要把命丢在这儿吧?

抱着保温桶根本不敢撒手的卫燃忧心忡忡的嘀咕了一句,同时也暗暗期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转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断翻涌着波浪的海面上,身沾满了燃油的卫燃用裤子和腰带穿过保温桶两边的提手,将其背在了身后。有了这充沛的浮力,他也终于不用担心会失去体力沉入海底。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想方设法熬过这场暴雨,离开这片仍旧弥漫着硝烟味道的云雨区。

在倾盆的暴雨中,随波逐流的卫燃先给双脚穿上沾满油污的袜子,接着从装有篮球的防毒面具包夹层里摸出了两个从急救包里挑出来的套套,略显费力的将其套在了双脚的袜子外面。

这么做自然不能防水,但却能达到和湿式潜水服类似的保温效果——即便只是让双脚稍微暖和一些。

他这边一点点的利用手头能找到的东西改善条件的时候,远处却飘来了两个姿势诡异的人。

或许说他们是人有点儿晚了,最起码卫燃可没见过哪假人能以倒栽葱的姿势在水里飘着的。

这一次,根本没让他费力游动,海浪便推着那两个人凑到了近前。

这第一个人穿的像个天线宝宝差不多,他的腰间裹着一圈厚实的棉被,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棉被裹的太低导致入水之后中心太高发生了侧翻,此时这个人完以头在水面之下,膝盖以下的小腿暴露于海面之上的憋屈姿势扮演着一动不动的海面漂浮物。

再看另一个,他的身上倒是没裹着棉被,但他却同样将脸埋在水下,以近乎趴着的姿势飘着,而他的一只手,还卡在另一个人身上那层棉被的系绳缝隙里。

根本不用询问,卫燃就知道,这俩倒霉鬼其实都是被那款黄色的B4救生衣给害死的。

尤其后面这位,他被害死的姿势也是格外的标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之所以穿着救生衣还能被淹死,本质原因是这款救生衣的设计缺陷,只不过,救生衣的生产厂家却将其归功于——落水姿势不对。

嗯,对,我淹死是因为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和你们厂家没关系。

至于那个裹着棉被的水兵吗,他也是被那救生衣害死的,因为他预感到了自己可能没办法以正确的方式打开那款救生衣,与其赌一把技术,倒不如用更安的方式————裹着棉被跳水。

毕竟,这蓬松的被子能提供的浮力可远比救生衣大,而且也轻易不会把自己淹死———除非像他这样,为了方便活动,把被子裹的太低。

卫燃可不在乎那位使用救生衣的溺水者到底是想救这位裹着被子的同伴,还是单纯想把对方的被子解下来留给自己用。

反正这俩眼看都凉透了,这些东西他们大概是用不上了。他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帮对方调整一下入水的姿势罢了。

先在那位胆大包天敢穿着救生衣的尸体身上一番摸索,卫燃顺利的解下对方的水壶、急救包和腰带,先将水壶清空拧紧,随后用腰带其和单兵急救包串起来斜着绑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继续在他身上摸了摸,见没有什么用的上的东西,他这才取下了对方脖子上的救生衣,将其穿在了自己胸口的腰带上,顺便任由那具尸体缓缓沉入了海底。

胸前后背挂满了漂浮物的卫燃在一番调整之后,他这才将另一具尸体艰难的翻了一个面,随后一点点的用装有篮球的防毒面具包背带套住对方仍在水下的脖子,一边收紧背带,一边让对方沉入水下的部分借助篮球和自己的拖拽浮出了水面。

看看对方下巴处略显发白的弹孔,再看看对方仍旧保持着开枪姿势的右手。卫燃暗暗叹了口气,在一番摸索之后,先从对方的腰间取下了两个水壶,接着又从他的手腕上取下了一块仍在走动的A11腕表。

已经快十一点了…卫燃扫了眼时间,随后用它替换了手腕上那块表盘碎裂的腕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样抽

走了对方的腰带,卫燃接着又取出重力刀割断了绑缚棉被的绳子,摘走了装有篮球的面具包,这具失去浮力的尸体也漂入了海底。

直到对方被海浪吞没,卫燃这才拧开最新获得的一个水壶,让他意外的是,这里面装的竟然是可乐。根本不等浓郁的气泡部涌出来,他便立刻凑到嘴边灌了老大一口。

拧紧盖子将这水壶穿在来自同一具尸体的腰带上,卫燃又打开了另一个水壶,这个水壶里装的仍然是可乐,只不过却只剩下了多半壶而已。

费力的扭头看看身后背着的保温桶,再仰头看看倾盆而下的暴雨,卫燃内心的挫败感却越来越大。

可乐有了,热可可有了,淡水也有了,他要早知道这些东西都能自己送上门来,当初又何必费那个劲自己去偷呢?

骂骂咧咧的将胸口另外两个清空的水壶也穿在了这条腰带上,卫燃将其绑在了自己的胸口并且仔细的调整了位置。

接下来又用第一具尸体的腰带替换了充当保温桶背带的裤子。他这才将一直用纱布绑在腋下的,那个装满了烟草的罐头瓶取下来,先给它套了一层的套套,然后和装有篮球的面具包乃至从第一具尸体身上找到的单兵急救包以及救生衣都塞进了裤子里。

等这一切忙活完,他放心的将双手搭在这自制的漂浮物上,眯缝着眼睛看着手腕上不断走动的表针,蜷缩着双腿咬牙对抗着下一个敌人——海水和降雨带来的低温。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当时间眼瞅着来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这场暴雨终于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当夕阳驱散阴云,将海面上染成刺目的金色时,翻滚的海浪也渐渐平息,早已经冻的瑟瑟发抖的卫燃也收起了几乎几乎已经与水温相同的英军P44水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离开约翰斯顿号驱逐舰之前,他曾给这水壶灌满了滚烫的热油。这个无意中造就的暖手宝可谓帮了他大忙,如果没有这点暖意,他恐怕就要被冻死了。

活动了一番冰凉麻木的双手,卫燃环顾四周,却发现极远处似乎飘着什么一闪一闪的东西。

犹豫片刻,他最终还是逆着夕阳,轻轻的踩着水一点点的游了过去。

渐渐的,随着和对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惊讶的,发现,那竟然是个人!是个套着游泳圈的人!或者说,是个活人!是个一直在挥舞着一个反光物件的活人!

「「嗨一!」

卫燃拉着长音朝着对方大喊着,卖力的挥舞着酸疼的双手。

不知道是他的目标太大,还是他背着的保温桶目标太大,仅仅只是一嗓子,对面那人便同样朝着他大喊大叫起来,紧跟着,那人甚至举起右手,对准天空扣动了扳机!

「砰!」

伴随着清脆的枪声,两方人像是听到了发令枪的信号一般,玩了命的划动臂膀踩踏双脚,朝着对方卖力的游了过去。

很快,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卫燃也看到了一个同样戴着防火头罩,上半身同样蓝色杂役服,但脸上却还额外戴着一个防毒面具的人。

只不过,那支与面具下巴相连的波纹管末端却并没有链接滤毒罐,反而仅仅只是套着一支白色的袜子,并用一根不知道似乎是拖把杆的木棍举到了高出头顶至少一米的距离。偏偏,那天线末端,竟然还绑着好几个吹的滚圆,随风飘动的套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这套夸张的自制水下换气设备,他腰间套着的救生圈和绑在救生圈上的小镜子,以及胸口同样用腰带斜挂着的硬牛皮枪套里的1911手枪和那把用一战时的刺刀改装出来的M1917式海军水手刀反倒都不算什么了。

「你也是霍尔号上的吗?」这人嘶哑着嗓子,赶在卫燃之前开口问道,「你有吃的

吗?」

「霍尔号?你是霍尔号上的?」

卫燃惊讶的问道,随后从腰间水下的帆布套里取出了一壶可乐递给了对方,「我这里有可乐,先喝两口吧。」

「谢谢!你不是霍尔号上的吗?你是哪条船上的?」

说话间,这人已经摘下来防毒面具,露出了一张卫燃曾在照片里见过好几次的脸!这人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两个印第安军人之一!塔坦卡的父亲!但是他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来自同样在这场海战里沉没的霍尔号驱逐舰!

「约翰斯顿号驱逐舰,我是上面的三等炊事执勤兵维克多。」

卫燃自曝完了家门才注意到,对方的背后竟然背着一个他无比熟悉的美军飞行员救生包!

「你也是三等炊事兵?」

这个正在狂灌可乐的印第安士兵惊讶的看着卫燃,等回过神来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大酋长船上的人,我叫霍克斯,我也是也是三等炊事兵,我来自霍尔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以为你是个空军飞行员呢」卫燃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对方背着的空军急救包。

「这是我从一具飞行员的尸体上脱下来的」霍克斯再次灌了一口可乐愤愤的解释道,「我落水之后,正好有一架我们的战斗机摔在了距离我不到20米远的位置,等我游过去的时候,那个飞行员已经爬出来了,但他的大腿已经被打穿了,我都没来得及带他找到救生筏他就死了。」

一边说着,他拍了拍胸口的手枪,「这把枪也是他的遗物,我答应他要帮忙送到他的家里的。「

说完,霍克斯朝着卫燃身后扬了扬下巴,「你怎么把厨房里的保温桶都搬出来了?」

「如果没有这个保温桶我早就死了」

卫燃咧咧嘴,将自己的遭遇简单的描述了一番,顺便也摆手拒绝了对方递回来的水壶,轻轻拍了拍自己制作的漂浮物说道,「我还有三个水壶呢,那个你留着吧。」

「谢谢」

霍克斯干脆的将这个水壶挂在了胸口的腰带上,在卫燃的邀请下,将双手也搭在了几乎被漂洗干净的漂浮物上。

在这茫茫大海里偶遇了要找的人之一,卫燃也稍稍放松下来,主动和对方聊着早晨那场战争里的遭遇。

「大酋长殉船了?」

霍克斯愣了愣,一脸遗憾的说道,「我也是个印第安人,在从夏威夷出发之前我早就听说过约翰斯顿号的大酋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是印第安人?」卫燃故作惊讶的说道,「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是亚裔呢。」

「没什么区别」

霍克斯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除非我们成为像大酋长那样的人,否则在那些白皮混蛋眼里,我们和船上的黑人没有什么区别。「

「说的也是」卫燃咧咧嘴,换了个话题问道,「霍克斯,你来自什么地方?」

「苏必利尔湖南岸的格兰特」

霍克斯像个孙悟空似的将那根木头棍扛在肩上颇有些意气风发的说道,「我从小就在湖边长大,但我更想见见大海,所以我加入了海军。你呢?你来自哪?」

「夏威夷」

卫燃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我家就在费拉罗武器商店的边上,路对面就是个脱衣舞酒吧。」

「我听说过那家武器商店,甚至隔着橱窗往里面看过。」

霍克斯一脸羡慕的说道,「那些武器可真漂亮,只可惜太贵了,我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买一把手枪。」「是啊,但是那家店的店主人非常好,他是虔诚的教徒,现在还是个随军牧师。「卫燃感慨的念叨了一句住在心底的那位牧师朋友。

「是个白人?」霍克斯脸上的表情愈发羡慕,「你竟然有个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朋友。」

「我那位白人朋友甚至有个黑人朋友」卫燃笑了笑,「等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然后我们带你去路对面那家脱衣舞酒吧逛逛!「

「如果我们能活下来,你可以一定要叫上我。」霍克斯一脸憧憬的问道,「我还没进过白人的脱衣舞酒吧呢,那里面跳脱衣舞的是白人姑娘吗?「

「到时候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卫燃鼓励似的说道。

「为了看看白人姑娘的奈子,我也要活下来。」霍克斯舔了舔嘴唇,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即将触及天际线的夕阳,「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下来。「

「肯定会活下来的」卫燃信心满满的说道。就和预料中的一样,即便是在这随时都能要了命的海上,即便周围目光所及之处根本看不到陆地的影子。

但是当两个男人聊起女人的时候,刚刚那些困境如果丢到天平上,恐怕都没有一个脱衣舞女郎脱掉的来的更重一些。

而在闲聊中,卫燃也旁敲侧击的得知,此时的霍克斯竟然才刚刚18岁的年纪。

虽然年纪小,但霍克斯的水性可要比卫燃强多了。他甚至能借助他自己用防毒面具改装的换气装备,潜入水下轻而易举的徒手抓到了一条巴掌大的小鱼!

得益于卫燃还有满满一壶可乐储备,这条炫技抓到的海鱼自然是不会吃的,而是被霍克斯熟练的开膛破肚洗干净之后,用鞋带绑在了卫燃背着的保温桶盖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克斯,你确定这样就能晒成鱼干而且不会引来鲨鱼吗?」卫燃一边用绳子将自己和漂浮物绑在一起一边狐疑的问道。

「只要明天和后天不下雨肯定能」

夕阳下,同样在用绳子将自己和漂浮物绑在一起的霍克斯信誓旦旦的做出了保证,「如果不下雨,我们就有鱼干吃了,如果下雨,我们就有水喝了。」

「如果引来鲨鱼呢?」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那我们就有更大的鱼干吃了」霍克斯说完拍了拍胸口处的手枪,「放心吧维克多,苏必利尔湖上的波浪不比这里的小。」

「但苏必利尔湖里可没有鲨鱼」

「苏必利尔湖里虽然没有鲨鱼,但是里面有水怪。」霍克斯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见过?」找到新话题的卫燃来了兴致。「当然没见过」

霍克斯语气肯定的说道,「但我从12岁开始,就跟着我的爸爸乘坐小船在苏必利尔湖捕鱼了。我记忆中就有两次,我们的渔网都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扯住了,如果不是我爸爸及时割断了渔网,我们的船说不定都要被拖进水里了。」

「好吧,但愿苏必利尔湖的水怪不会出现在我们脚下。」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扯掉了包在脚上的套套,胡乱踩着水算是给自己洗了洗脚以免腐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霍克斯绘声绘色的讲着苏必利尔湖水怪的故事,卫燃也难免想起了当初在那片糖枫林里,由疑似对方孙女的坦图讲的印第安恐怖故事,同时也在心里感叹,有些天赋果然是可以遗传的——比如讲恐怖故事。

将头埋到海面之下,借着夕阳的余晖,卫燃在一番寻找无果之后也就重新把头冒了出来,这海面之下自然没有什么水怪,也更没有什么鲨鱼。但随着夜幕的降临,他却难免开始担忧起来。

「维克多!维克多!」

霍克斯突兀的停下了还没讲完的「我祖父和水怪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一手指着卫燃身后被夕阳染成红色的天空,一手拍着两人中间的漂浮物。

下意识的转身,卫燃立刻便看到,远处似乎有一架飞机朝着他们飞了过来!

几乎下意识的,霍克斯便举起了绑在救生圈上的那面小镜子,而卫燃在反应过来之后,也同样以最快的速

度解开裤腿,在里面一顿翻找之后,取出了当初在船舱里偷烟丝的时候顺来的那盒刮胡刀。

都没等他用冰凉僵硬的双手哆哆嗦嗦的打开金属搭扣,霍克斯却又急匆匆的拍着漂浮物说道,「不对!不对!那好像不是我们的飞机!而且它好像冒烟了!「

闻言,卫燃立刻将刮胡刀丢回去,等他重新用鞋带绑好了裤腿再次看向那架飞机的时候,他们甚至都已经能听到喂旅将结构,也无比清楚的看到了已经能听到螺旋桨符有的咖啡,也无比消楚的看到了这架飞机拖拽的黑烟!

「++!是鬼子的飞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益于夕阳的角度以及墨镜的帮助,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架飞机机翼上的姨妈血标志。

在两人的注视下,这架飞机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并最终从他们的头顶最多也就两三百米的高空拉着黑烟俯冲而过,最终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卖力划水,朝着那架飞机消失的方向游了过去。

救人?

他们当然不是去救人的,但如果那架飞机上还有活着的人,至少也能问出陆地在哪,又或者这里距离陆地还有多远。

就算那上面的人已经死了,至少也能看看有没有什么能飘在海面上的东西,又或者什么能拿来吃拿来用的东西。

然而,相比那架飞机呼啸而过的速度,他们来想靠两条胳膊两条腿儿游过去,显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无论卫燃还是明显水性更好的霍克斯却都没有停下来,因为这俩人都清楚,找到那架飞机,说不定他们就能活下来。

为了活命,俩人都用出了吃奶的力气,一次次扬起胳膊,一次次的踩着水。

茫茫大海上,血红的夕阳下,这俩人就像两只正在赛跑的寄居蟹一样,或是背着保温桶,或是拖拽着用裤子和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制作的漂浮物,朝着一个方向努力的前进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直到太阳垂入海平面,直到头顶出现点点的繁星,他们却根本没有看到那架鬼子的飞机,甚至,他们都没有在海面上看到哪怕一星半点儿的浮油。

「几,几点了?」霍克斯将双手搭在漂浮物上气喘吁吁的问道。

「七点,七点四十三」

同样气喘吁吁的卫燃断断续续的回应了一句,环顾四周寻找着那架飞机的影子。

「还,还找吗?」霍克斯抹了一把脸追问道,「我觉得那架飞机说不定已经在海底了。」

「不会的」

卫燃肯定的说道,「刚刚我看的很清楚,那是一架招核的九九舰爆机,那架飞机上有浮囊的。「

「那种自杀飞机吗?」霍克斯脸色难看的问道,「所以那上面就算有人也是个疯子?」

「准确的说是两个疯子」卫燃咬咬牙,「继续游吧,我们去找那两个疯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繁星笼罩的海面上,两只寄居蟹,啊不,两个海难者仍在不知疲倦的一次次划动着手臂,推动着身体在冰凉的海水中朝着未知的目的地慢腾腾的前进。

「停一下!维克多!」

霍克斯略显惊慌的喊住了同样用绳子和漂浮物连在一起的同伴,同时努力的挣扎着。

「怎么了?!」卫燃立刻大喊着回应道,他藏在水下的手中也握紧了一把绝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这假地点的50式工兵铲,同时,他也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看到鲨鱼的三角鳍。

「腿!我的右腿抽筋了!」霍克斯呲牙咧嘴的解释道,「不是鲨鱼!」

闻言,卫燃立刻放松了下来,赶紧收起工兵铲快速游到了对方的身边。

「把腿绷直,用力绷直,把脚掌向上抬。」卫燃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只脚勾住了对方的右腿脚踝,同时用另一只脚轻轻踩住了对方的膝盖开始加力。

在他的帮助下,足足过了差不多两分钟的时间,霍克斯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随后哆哆嗦的说道,「维…维克多,我游不动了,我们,我们放弃吧,说不定那架飞机已经沉下去了。」

「好吧…」卫燃暗暗叹了口气,「先休息下,你还有可乐吗?」

「有…还有一点儿。」霍克斯取出卫燃当作见面礼物送他的水壶晃了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喝完,然后我倒给你一些。」

卫燃说着拍了拍身后一直背着的保温桶,「趁着这里的海面比较平静,等下你帮我扶住保温桶,我们把里面的可可弄出来一些。」

「好!」

霍克斯说完,便一口喝光了水壶里所剩不多的可乐,随后拧紧了水壶的盖子,取出装在壶套里的钢杯做好了准备。

解下背了一整天的保温桶,卫燃故意在后腰摸了摸作为掩饰,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手电筒。

「你怎么带了这么多好东西?」霍克斯惊叹道。「都是在海里遇到的尸体身上捡来的,扶稳了,我要打开盖子了。」

卫燃胡乱解释的同时,也将那条用木棍晾着的鱼连同鞋带一起挂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霍克斯见状,赶紧将保温桶背在了胸前,同时用手抓紧了旁边的漂浮物。

小心翼翼的打开保温桶的盖子,当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去的时候,卫燃不由的和霍克斯对视了一眼。

这里面确实有早已放凉的可可,但却只有薄薄的一层,看那容量,恐怕最多也就能让他们每人分到半壶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不能是因为我偷了那一桶所以…

卫燃咧咧嘴将这个绝不可能而且绝不承认的猜测甩到了一边,接过对方递来的钢杯,小心翼翼的倾斜保温桶,舀起里面所剩不多的可可,将其部灌进了霍克斯递来的水壶里。

「只有这么点可坚持不了多久」霍克斯皱着眉头说道。

「总比没有强」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充当漂浮物的裤腿,从里面取出那罐烟草和之前「捡」来的刮胡刀、蛤蟆镜、单兵急救盒乃至自己的裤子、鞋子都放了进去,只剩了可以充当漂浮物的救生衣以及装着篮球的面具包留在了外面。

见状,霍克斯也将一直背着的飞行员求生包和一个单兵急救盒丢进了保温桶,随后也将他的裤子和鞋子脱下来尽量拧干丢了进去。

「等下!」

卫燃指着刚刚丢进去的求生包,「我没记错的话,那里面好像有信号弹!」

「信号弹?」霍克斯愣了愣,「我自从得到它之后还没打开过呢,而且我们就算发射了信号弹有什么用?「

「如果我们发送了信号弹,你猜那两个疯子飞行员会不会过来找我们?」卫燃开口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它们还活着的话。」

「那就试试吧!」

霍克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无所谓,「如果他们真的能过来的话,我们说不定能从他们的身上弄到不少好东西。」

「扶稳了」

卫燃说着,已经将手电筒交给了对方帮忙拿着,他自己则从桶里取出了那个防水求生包,一边将其打开一边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面除了信号弹还有不少的东西,起码有足够我们吃饱一顿的口粮和饮用水。」

在霍克斯好奇的注视下,这个鼓鼓囊囊的求生包被顺利打开,卫燃也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装在防水帆布小袋子里的那支马克3型信号发射器,以及六枚带有防水蜡壳的信号弹。

取出一发信号弹撕开蜡层将其塞进信号发射器里,卫燃看了眼对面帮忙扶着保温桶,同时还要拿着手电筒帮忙照明的霍克斯。

「试试吧!」霍克斯无所谓的说道。

闻言,卫燃点点头,打开信号发射器的保险,将其对准头顶的夜空,随后拉动尾部的击针。

「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他松开击针,一发冒着刺目红光的信号弹直上直下的飞上了七八十米高的夜空。

抬头盯着那颗红色的信号弹看了片刻,卫燃低下头收起了信号发射器,随后又将求生包也拉上了防水拉链。

然而,就在他盖上保温桶的盖子的时候,霍克斯却发出了一声惊呼,激动着的指着远处的海面大喊着叫嚷道,「维克多!快看那边!那边也亮起了信号弹!快看!」

闻言,卫燃立刻循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霍克斯也关闭了手电筒。

果不其然,就在远处水天一线处,真就升起了一颗同样颜色的信号弹!

两人对视一眼,卫燃立刻重新取出了装有信号弹的帆布小袋子挂在了脖子上,随后接过了霍克斯递来的手电筒。

重新扣紧了保温桶的盖子,重新燃起希望的二人立刻玩了命的朝着刚刚亮起信号弹的方向游了过去。

几乎相隔了不到五分钟,又一颗红色的信号弹从远处的海面上升空,而且明显距离近了很多!

从挂在脖子上的袋子里取出一颗新的信号弹,卫燃也打出一颗作为了回应。

等他收好信号弹的时候,却朝着保温桶另一边的霍克斯提醒道,「霍克斯,给你的枪顶上子弹,另外,你还有几发子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发或者三发」霍克斯顿了顿,格外肯定的说道,「没错,四发,我还有四发子弹。」

「等下别急着开枪」

卫燃看了眼头顶的信号弹说道,「你的水性好,等我们离得近了,你先和我拉开距离,如果我发生危险就要靠你了。」

「放心交给我吧!」霍克斯信心满满的做出了承诺。

「把那些可可喝了吧,部喝掉。」卫燃再次说道,「这样你才有力气。」

「那个生存包里还有吃的对吧?」霍克斯说话的同时已经拧开壶盖凑到了嘴边。

「有,有很多。」

卫燃话音未落,霍克斯便扬起脖子,咕嘟咕嘟的灌了大半壶可以快速补充能量的可可。

就在他拧紧水壶盖子,给手枪顶上子弹的时候,目光所及的尽头,似乎也亮起了一抹明灭不定的灯光。

「对方要求表明身份」卫燃将对方利用灯光发送的摩斯明码翻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回答吗?」霍克斯将决定权交给了卫燃。「回答吧,用霍尔号怎么样?」「没问题」霍克斯痛快的答道。

闻言,卫燃立刻高举着手电筒,一次次的按动开关打出明灭不定的信号,同样用明码回应了对方的询问,并且在后面附带了同样的

询问。

「这…里…是…DD-557…约翰斯顿号?!」卫燃发出了一声惊呼,但对方却仍在亮着灯光,「谁…打赢了…世界大赛?」「圣路易斯红雀!」

霍克斯几乎在卫燃将第二个问题翻译出来的同时,便下意识的给出了答案,「绝对是我们的人!那些招核混蛋绝对问不出这个问题!「

「圣路易斯红雀」卫燃果断的用明码给出了答案。「我们马上过来!」对方闪动着光信号的同时,也在拉近着双方之间的距离。

很快,卫燃和霍克斯便不约而同的听到了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是交通艇的引擎!」霍克斯脸上露出了喜色,「这附近肯定有我们的军舰!」

「霍克斯,霍克斯!」

卫燃拍了拍保温桶,等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之后提醒道,「我就来自约翰斯顿号,我们的船已经沉了,我…我是最后一个离开那条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霍克斯的脸色明显苍白了一些。「你先躲起来吧」

卫燃说着,已经帮对方取下了别在后脖领子里的拖把杆,并且用刀刺破了上面绑着的那些吹起来的套套。

「如果需要我帮忙,就熄灭手电筒。」霍克斯说着,重新戴好了防毒面具,解开和保温桶之间的腰带,拿着枪缓缓沉入水底,躲到了保温桶的正下方。

而卫燃则攥着连接对方防毒面具的波纹管藏在了他的身体和保温桶之间,他的另一只手,也按着手电筒的开关,随时准备将其关上。

在他的等待中,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很快,他的视野正前方便出现了一条交通艇,那交通艇的最前面,还站着一个手举着手电筒的人影。

只不过,由于对方躲在了手电筒的后面,所以他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然而,当那条交通艇在他身边停下,并且对方的手电筒照到卫燃的脸上的时候,他却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人惊讶的说道,「维克多?!你是维克多吗?」

还没等他回应,那道原本打在他脸上的光束也终于移开,而卫燃手里的手电筒光束,也下意识的打到了这条船上。

「是你们?!」卫燃呆滞的瞪圆了眼睛。

此时,这条交通艇上,站在最前面举着手电筒的,恰恰是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埃文斯舰长!甚至,他不但戴着一顶钢盔,腰间还别着那把印第安烟斗斧和一把银色的转轮手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他的身后,竟然还靠着水手驼鹿!他身旁便是一个白色的水手袋!只不过,此时驼鹿的状况似乎不是太好,仅仅能看到的,他的脸上腿上便包裹着纱布!

再往后看,位于船尾负责操纵引擎的,竟然是副舰长斯特林上尉!他的头上同样包裹着纱布,那纱布甚至已经被血染透了很大的一片。

「士兵,如果看够了就赶快上来!」

埃文斯舰长笑眯眯的说道,「欢迎你再次登上我的约翰斯顿号,嗯…她现在变小了一些,但她确实是约翰斯顿号!另外谢谢你送给驼鹿的啤酒,多亏了那壶啤酒,不然我们就要饿肚子了。」

「是!舰长先生!」

卫燃大声回应的同时,在水里朝对方敬了一个美式军礼,随后指着身旁的水桶说道,「我还有个朋友躲在水下呢,我能让他上来吗?」

「当然!」埃文斯舰长大声回应道。

「霍克斯!快上来吧!是自己人!」卫燃扯掉波纹管上套着的袜子,凑到嘴边大声说道。

「哗啦!」

一声,伴随着水花,手里举着枪的霍克斯也冒出了水面,匆忙扯掉了防毒面具惊喜的问道,「我刚刚都听到了!大酋长,我是霍克斯,霍尔号上的霍克斯,我也是个印第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吉布瓦族印第安人!「

「五大湖附近?我是切罗基族印第安人,当然,你们肯定知道,我只有切罗基族四分之三的血脉。」埃文斯舰长趁着卫燃在副舰长斯特林上尉的帮助下往交通艇上爬的同时晃了晃自己包裹着纱布的左手,格外歉意的说道,「抱歉,我的手受伤了,没办法把你拽上来。」

「没关系,我自己能上去!」

霍克斯话音未落,已经拽着保温桶凑到了交通艇的边上,等卫燃上去之后,他也自己利落的翻了上去。

直到双腿离开水面,卫燃这才注意到,这条长度足有八米左右的小船似乎漏水了,而漏水点就在水手驼鹿坐着的位置旁边。

「嗨!维克多,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驼鹿略显虚弱的朝卫燃打了声招呼,随后用手里拿着的钢盔,从船舱里舀起海水倒在了外面。

顺着手电筒的灯光看向漏水的地方,薄薄的一层海水下面,竟然镶着一颗127毫米炮弹的弹壳!可即便如此,海水还是从弹壳边缘往外汨汨的冒着。

「这是…」

「炮弹打出来的」驼鹿用脚踩住了炮弹壳解释道,「多亏了这颗炮弹壳,不然我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堵住这么大的窟窿。」

「确实多亏了那颗炮弹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船尾的副舰长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伤口,「如果它掉下来的时候不是刚好砸到我的头上就更好了。」

「维克多,快过来帮忙。」

爬上船的霍克斯不等卫燃回应便催促道,「我们快把保温桶抬上来。」

「对!」

卫燃闻言赶紧转身,帮着对方一起,将仍在海面上飘着的保温桶给拽到了船上。

等到所有人坐稳,卫燃接过了水手驼鹿手里的钢盔递给霍克斯,趁着往外舀着海水,一边在保温桶里翻找着急救盒一边问道,「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明明看到…」

「是驼鹿救了我们」

副舰长斯特林上尉熄灭了发动机,一边帮着往外舀水一边说道,「他从休息室里找到了大酋长的斧头和我的水手袋和霰弹枪。」

「多亏了那支霰弹枪」

埃文斯舰长也凑过来,举着一支手电筒说道,「他用那支霰弹枪打断了这条交通艇的固定钩,我们三个就是凭借这条交通艇才摆脱了约翰斯顿号沉没前的吞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卫燃说着,已经解开了驼鹿身上的纱布,在埃文斯舰长用手电筒提供的照明帮助下,处理着水手驼鹿身上各处的烧伤。

「这条交通艇的发动机出现了一些问题」驼鹿呲牙咧嘴的解释道,「那台发动机在带着我们摆脱了漩涡之后就罢工了,然后在我们忙着堵住那个窟窿的时候,海浪也推着我们远离了其他的救生筏。「

「我们直到天晴之后才修好了发动机」

埃文斯舰长跟着说道,「然后我们注意到了一架低空飞过的招核恶隼,但是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那架飞机。」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燃油快没有了。」副舰长斯特林无奈的指了指发动机油箱边角处塞着的一根木条,「我们的燃油最多只能支撑我们再跑半个小时,如果我们能找到那架飞机,说不定能弄点燃油,否则我们就只能拆掉发动机,靠那些船桨慢慢游回去了。」

「我们也在找那架飞机」

霍克斯一边动作麻利的舀水一边说道,「维克多说那上面有两个疯子,还说他们肯定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我们刚刚打出信号弹就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但是我觉得,那两个疯子肯定随着他们的飞机沉进大海里了。」

「我们现在距离陆地至少有50海里甚至更远」埃文斯舰长说

道,「这个季节的洋流会把我们推向陆地,但海风却有可能把我们推向更远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肯定会找到陆地的」

卫燃一边帮水手驼鹿包扎着涂抹了烫伤膏的伤口一边信心十足的做出了保证。

「我们明天准备用我的吊床制作一张风帆」斯特林上尉一边说着,一边在卫燃的示意下凑过来,任由他解开了头上胡乱包裹的纱布。

「你的伤有点严重,我需要帮你缝合一下。」卫燃说完取出了一管吗啡,一边小心的仍旧渗血的头皮周围少量的注射了一些,一边换了个问题问道,「驼鹿怎么把你的水手袋给拿出来了。」

「那是他最宝贝的东西」驼鹿帮着霍克斯一边舀水一边说道,「就像大酋长的斧子一样。」

「那个水手袋是我的一个英国朋友送给我的,我-直把它放在休息室里当装饰品的,顺便,嘶——!」

「抱歉,我下手轻一点,你继续说。」已经开始清创的卫燃毫无诚意的催促道。

「顺便在里面藏了一些东西,比如我偷偷带上船的葡萄酒。」

斯特林上尉指了指脚边躺在水里的酒瓶子,「可惜,你们来晚了,那瓶酒已经被我们喝光了。」

「现在先别动,我要给你缝合了。」卫燃一边用刮胡刀清理伤口周围的头发一边提醒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我怎么不记得我们的船上有你这个医疗兵?」帮忙举着手电筒的大酋长疑惑的问道,「但是我好像在厨房里见过你。」

「您没记错」

卫燃露出个让对方胆颤心惊的笑容,「我就是在厨房里工作的,但是在沉船之前,约翰斯顿号明显更需要一个医疗兵而不是一个厨师。「

「你以前是个医生吗?」驼鹿好奇的问道。「当然!」卫燃自信的给出个答案。

「看来我们让一个优秀的医疗兵把时间都浪费在了厨房里。」埃文斯舰长歉意的说道。

「这又不是你的错」

一直在忙着舀水的霍克斯帮着说道,「如果维克多是个白人,他肯定不会在厨房里,如果大酋长是个白人,那头的公牛(哈尔西)肯定会被送进厨房切萝卜。」

「八十三年后的Bull,sRun」副舰长嘟嘟囔囔的暗讽道。

虽然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个啥典故,但却不妨碍卫燃以最快的速度、最粗暴的方式帮他把头皮上那道将近五公分长的伤口缝合起来。

帮着对方用干净的纱布包好了伤口,卫燃却并没有放松。相比水手驼鹿的伤口,斯特林头上的伤口其实要重的多,尤其还是这种环境,如果不能尽早上岸,对方能不能活下来恐怕都是个未知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舰长先生,该你了。」卫燃一边说着,一边从急救包里取出了一支新的吗啡。

闻言,埃文斯舰长立刻把左手伸了出来,任由卫燃帮忙拆开早已被打湿的纱布,露出来被炸断的手指以及略显苍白的伤口。

默不作声的将刚刚用剩下的那些吗啡刺入手掌,卫燃稍等了片刻之后,先剔除了一些死肉和半截碎裂的指骨,随后这才仔细缝合了两跟手指头。

「如果疼就自己注射吗啡」

卫燃将一支吗啡针剂塞到了对方上衣口袋里,同时提醒道,「但是在未来的24个小时里,你只有那一支吗啡。」

「我会省着用的」埃文斯舰长任由卫燃用一个套套帮他把整个左手都套起来,同时笑眯眯的赞扬道,「维克多,你的手艺不错。」

「上帝作证,你是第一个说我手艺不错的海军军人。」卫燃一边将换下来的纱布丢进保温桶里一边真诚的说道。

「你这么说我感觉很荣幸」埃文斯笑着说道。「先生们,接下

来给到我的表演了。」

霍克斯说话间,已经从保温桶里拿出了那个篮球,同时朝着埃文斯伸出了手,「大酋长,能把你的战斧借给我用用吗?我能修好这条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埃文斯舰长想都不想的便拔出了腰间的斧子递给了霍克斯。

接过斧头,霍克斯又要来了之前送给卫燃的匕首。而埃文斯举着的手电筒,也像一束聚光灯似的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在众人的旁观之中,霍克斯先用匕首戳破了篮球,并且将其切割成了两大块,紧跟着,他又在征得了所有人的同意之后,用斧子将一支船桨劈开获得了一根20厘米场的木头棍和两个比巴掌略大的木头片,并且还从木头片中间钻了两个相隔五厘米左右的小洞。

左右看了看,霍克斯将一根牛皮腰带竖着裁开,将其中一根穿过了第一个木头片上的两个小洞,接着又穿过了一块对折的篮球皮。

「拔出来吧」

霍克斯话音未落,水手驼鹿便拔出了炮弹壳,与此同时,霍克斯也翻身下水,将自制的补丁从船外穿过了破损处。

根本不用教,卫燃便将穿过来那两根牛皮腰带穿过了提前准备好的另外一半对折的篮球皮和木头板。他这边从里面按住了木头板并且搭上了另外两条腰带的同时,水手驼鹿也立刻打了一个节,随后用那根木头棍像上弦一样,别着牛皮腰带开始绞劲。

与此同时,无论卫燃还是两位舰长,都在用手头找到的东西拼命的往外舀水。

万幸,当霍克斯从水下冒出来的时候,船里的水已经快要被舀干了,而且明显没有继续漏水的倾向。

「哐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将手里拿来舀水的炮弹壳丢到一边两位舰长也将各自手里的钢盔丢到了脚下。

当霍克斯从水里再次爬到船上的时候,水手驼鹿也将那根要命的木头棍用卫燃提供的另外两条腰带牢牢的绑住。

最后往上扣了一顶钢盔作为保护,船上的所有人都齐刷刷是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边也闪过了一道勾连天地的刺目闪电,紧跟着,众人便听到了隆隆的雷声。

「要下雨了」

斯特林说着,已经从那个水手袋里抽出了吊床,熟练的将其中一端绑了船尾的发动机上,将另一端绑在了船头的尖角上。而埃文斯舰长,也格外熟练的用修船剩下的半截船桨和属于霍克斯的那根拖把杆将吊床中间撑了起来。

这还没完,就连卫燃都从保温桶里的飞行员生存包里取出雨衣和一捆绳子,在霍克斯的帮助下,为这个海上庇护所尽可能的增加着遮风避雨的面积。

「咔嚓!」

伴随着一声近了不少的炸雷,刺目的闪电之下,在船上的众人没有注意到的视野尽头,目前还算平静的海面上,也闪过了一只红白色的救生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着太阳彻底跳出海平面,众人身上的寒意也被愈发温暖的阳光渐渐驱散。波光粼《的海面上,一条深蓝色的交通艇和一条红白色的充气救生筏之间,渐渐搭起了三条椽架。

这三条长度将近六米的椽架,全都是用伞绳将两两一组的船桨绑起来制作的。这三条椽架的两端,分别绑在了交通艇的隔舱横梁以及救生筏之上,进而也让这两条船合二为一,成为了抵抗海风和海浪能力更强的双体小船。

不仅如此,利用交换得来的降落伞和剩下的船桨,以及救生筏上自带的三角帆,卫燃和霍克斯还在斯特林上尉以及埃文斯舰长的带领指挥下,制作了一张并不算大,但却勉强可以转动方向的风帆,顺便,众人也把各自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用绳子绑紧拴在了风帆顶上。

「我来讲一下逆风行船的工作原理」

交通艇的船头,埃文斯舰长接过霍克斯从飞行员生存包里翻出来的记事本和铅笔,简单的画了几个箭头之后解释道,「我们想要利用风帆逆风行船,就应该把船头斜对风吹来的方向,并且调整帆的角度,让风吹到帆上产生斜着向前的推力。

这样一来,船就可以斜着向前行驶了。在行驶一段距离之后,再把船头掉转,使船和帆的另一侧斜对着风向,我们的船就会朝另一个方向斜着向前行驶。「

「所以在逆风的时候,我们的船其实一直在沿着z字形轨迹前进?」卫燃最先理解了逆风行船的原理。

「说的没…阿嚏!说的没错!」

埃文斯揉了揉鼻子,接着又捏了捏眼角,「维克多,如果在风帆时代,你肯定会是个优秀的水手的。」

「谢谢您的夸奖」

卫燃说话间已经扯过来剩下的一些降落伞布围在了埃文斯舰长的身上,一边给他受伤的左手换药一边说道,「不过现在您好像已经感冒了,我们的急救包里可没有感冒药,所以您最好把自己裹紧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注意的」

埃文斯舰长颇有些不在乎的说道,「我们还是趁着太阳彻底升起来之前,尽快用这些伞布搭建一个遮阳棚吧,相比感冒,晒伤才是我们更需要考虑的。」

「我们还有足够多的伞布和足够多的时间」斯特林上尉说话间指了指已经睡着的水手驼鹿,「维克多,先看看驼鹿的情况吧,他的额头很烫。「闻言,刚刚给舰长换好了药的卫燃立刻拎着装有所有急救药品的面具包凑到了驼鹿的身上,伸手摸了挨对方的额头,从拿心传递过来的滚烫的温度顿时让他心头一沉。

思索片刻,卫燃解下对方脖子处的面罩在海水里打湿敷在了他的额头上,随后又解开他身上的纱布,让那些大片的烫伤暴露于阳光之下,并且额外给对方抹了一遍烫伤膏,喂他吃下了一片在生存包里找到的磺胺嘧啶。

「霍克斯,这个盒子里的药,每四个小时给他和两位舰长给自吃一片,直到全部吃完为止。「

卫燃说着,连同手腕上的腕表和装有磺胺嘧啶的防水包一起递给了霍克斯,同时不忘嘱咐道,「一定要间隔至少四个小时,这种药如果吃多了,会有严重的副作用。」

「放心交给我吧!」

霍克斯说着,已经接过了卫燃递来的药包,同时晃了晃已经挂在脖子上的那枚鬼子航空表说道,「我已经从那位受伤的俘虏手里得到一块腕表了。对了,它不用吃这种药吗?」

是那块鬼子飞行员腕表?

卫燃先暗自嘀咕了一句,等重新戴好了手表这才答道,「刚刚我已经给他吃过了,等晚上看看他的情况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克斯,我们的药并不多。所有的急救包里找到的药加在一起,现在也只剩下了18片抗生素类药。「

「我明白了,我

会节约用药的。」

霍克斯立刻便明白了卫燃的暗示,赶紧将那个装有药品的防水包放进铁盒子里,然后塞进原本用来装信号弹的小口袋里,将其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最后给副舰长斯特林头上的伤口也换了些药,众人又抓紧时间,利用剩下的伞布分别给交通艇和那条充气救生筏各自弄出来一个遮阳棚,算是挡住了火辣辣的阳光。

「霍克斯,把我们的物资盘点一遍吧。」斯特林副舰长一边说着,一边拧开昨晚灌满了雨水的水壶灌了一口。

「除了两位俘虏,现在我们每个人都有两个水壶,而且包括我们的头盔都灌满了淡水,所以我们的用水暂时还算充足。当然,吃的也不缺,除了生存包里找到的那几个罐头之外,那些俘虏们也提供了几个罐头。」

稍作停顿,霍克斯从打开的飞行员生存包里拿出一个塑料盒子,接着又从斯特林副舰长的水手袋里拿出一个铁皮罐头说道,「另外我们还有两套渔具,还有从飞行员脚上切下来的肉当作诱饵,虽然听起来有些恶心,但我保证能钓到足够填饱肚子的鱼。「

「霍克斯,你可真恶心。」

斯特林咧着嘴说道,紧跟着又接过霍克斯递来的那个铁皮罐头掂了掂,格外庆幸的说道,「幸亏在夏威夷的时候,我顺手往里面塞了一个渔具罐头,当时我准备带着它去海边钓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个牛肉罐头就更好了」身上裹着一块伞布的埃文斯舰长开着玩笑说道,「霍克斯,我可不想成为吃人的温迪戈。」

「我保证,我会用钓到的第一条鱼替换那些恶心的鱼饵的。」霍克斯说话间,还指了指放有那些烂肉的炮弹壳。

埃文斯将一角伞布伸到船外感受了一下风速,随后遗憾的说道,「没有风,否则我们辛苦制作的帆就能派上用场了。」

「接下来就是药品了」

卫燃接过话题说道,「口服抗生素都在霍克斯的手里,一共18片,你们一定要按时吃药。另外,磺胺粉还足够给包括俘虏在内的所有伤员进行大概一周的换药。

但吗啡只剩下4支了,不过好消息是,我们从俘虏的身上,找到了大约50片吗啡替代品。考虑到这些东西有极强的成瘾性,所以暂时由我来保存。

除此之外,烫伤膏只够驼鹿再进行最多三次涂抹,但我们还有一盒防晒膏,我准备把防晒膏留给驼鹿作为烫伤膏的替代品,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防晒。」

「最后就是武器和其他的东西了」

斯特林紧跟着发言说道,「我们有两支1911一支柯尔特转轮,另外还有一支冲锋枪和一支并不好用的招核手枪。如果遇到鲨鱼,这些都是很好的防身武器。

另外,我们还有三顶钢盔,三件防弹衣,以及驼鹿固定在防弹衣里当作防弹板用的两个餐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话一说完,众人立刻露出了笑容。显然,用餐盘当防弹插板这种事,恐怕只有在甲板上工作的水手驼鹿干过。

「斧子「埃文斯舰长自己的斧子提醒道,「斯特林上尉,还有我的斧子,它也是一件好用的武器。「

「这么说的话,还有我的水手刀和生存包里的开山刀以及折刀。」霍克斯也跟着补充道。

「对,还有舰长先生的斧子。」斯特林笑着点点头,「以及小酋长先生的各种道具。」

「我可不是什么小酋长」霍克斯赶紧摆摆手。小酋长,这是今天早晨他最新获得的绰号,而且这个绰号还是大酋长埃文斯亲自提议并且得到了所有人认可的。

「说起斧子,我倒是还有些私人物品。」卫燃说着,在装满物资的保温桶里里一顿翻找,最终取出了外面套着医疗包,里面还套着一层套套的罐头瓶。这罐

头瓶里装着的,自然是偷来的烟丝!

「烟丝?!你哪来的这么多烟丝?」埃文斯惊讶的问道。

「落水之后我捡到的」卫燃空口白牙的说道,「我看它多少能提供一些浮力,所以就一直没丢。「

「不介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不介意」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痛快的点点头。

而斯特林上尉同样不等卫燃说完,便扯掉上面套着的套套拧开了罐头瓶的盖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包公牛杜伦牌的烟丝以及一沓附送的烟纸。「这个罐头瓶我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埃文斯舰长说话间,却已经拔出了他腰间的斧头,「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把烟斗斧抽过烟了。」

「我也看着很眼熟」

斯特林上尉取出罐头瓶中间的那一卷钞票看了看,接着从中间抽出一张美女照片看了一眼,随后肯定的说道,「怪不得!这是我们的炮术长哈根的罐头瓶!看!这个美女是他的女朋友!我看他炫耀过的。「

「我好像也见过这张照片!」

埃文斯舰长拍了拍脑门,「没错,那个小伙子一直抽便宜的手卷烟,他说他要存钱买辆车子。「

「他的女朋友就在夏威夷等他」斯特林说话间,将那卷钞票连同照片又塞回了罐头瓶里。

「也不知道他活下来没有」

埃文斯舰长叹了口气,用力曝了曝斧头柄末端的烟嘴,用膝盖夹着斧头,随后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捏起一小撮烟丝塞了进去。

见状,卫燃也取出了从鬼子身上发现的那支一口香小烟斗,连同配套的皮具一起晃了晃,「这是我从俘虏身上找到的,你们谁要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那么小?」霍克斯接过来打开皮质烟丝包闻了闻,随后兴趣缺缺的还给了卫燃,「这不是我习惯的烟丝味道。」

「让它的主人也来一起抽一口吧」

埃文斯舰长说完看了看分别绑在船头和船尾的两个俘虏,「先生们,这是谁的烟具?」

「我的」

已经从两支吗啡和过量的独品中清醒过来的伤员冷着脸用英语说道,「你们这是卑鄙的…」

「你抽不抽?」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将手里的烟具伸到了船外面,「不抽的话我可就帮你丢掉了。「

「不要!」

那名俘虏立刻紧张的说道,「请…请不要把它丢下去!那是…是我的妻子送我的。」

「既然你不打算加入我们的烟草派对,那就只能让她重新送你一份礼物了。」霍克斯话音未落,卫燃也假意往外伸了伸胳膊。

「不要!她…她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头受伤的飞行员俘虏嘶哑着嗓子说道,「两年前的春天就死了,她是一名老师,她和她的学生,全被你们派去飞往招核的轰炸机炸死了。」

「那是对你们偷袭珍珠港的报复」斯特林上尉反唇相讥道。

「或许是吧」

这只受伤的飞行员罕见的并没有反驳,「但…但我的妻子确实死了,我的孩子也失去了他们的妈妈。「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埃文斯从他的烟斗斧手柄末端喝出了一大口烟雾,而颇有些索然无味的卫燃,也将探出船外的手缩了回来。

受伤的飞行员顿了顿,跟着转移了话题说道,「我的英文名字叫阿基拉」。

「所以阿基拉」埃文斯舰长再次发出了邀请,「要不要加入我们的烟草派对?」

「好吧…谢,谢谢。」性格有些拧巴的阿基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任由霍克斯帮他解开了反绑着的双手。

见状,卫燃也将手里的烟具递给了对方。埃文斯舰长愿意朝对方释放善意,他自然没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么可说的。

先不提无论美国还是日本的海军普遍都有些所谓的「绅士风度」,而且船上的这些美国佬也不像自己,先天对鬼子带有生理性的反感。现实如此,他自然也就没有理由要求这些同伴必须和自己一起同仇敌忾。

接过烟具,一只脚裹着纱布和套套的阿基拉客气的朝冷眼看着自己的卫燃笑了笑,从烟丝包里揪出一小团细的宛若发丝的烟丝塞进了它那支一口香里,接着取出打火机将其点燃吸了一口。

「要尝尝吗?」阿基拉主动将手里的一口香递向了卫燃。

「不必了」卫燃说话间,拿起烟纸自己卷了一颗蛤蟆烟。

「你的五官和肤色看起来和我们很像」阿基拉试探着问道,「所以你是…」

「华夏人」

卫燃语气平静的说道,「就像他们忘不了你们对珍珠港做的一切一样,我也忘不了1937年你们在华夏的金陵和1937年至今在华夏每一寸土地上做的一切。」

稍作停顿,卫燃喷出一团浓厚的烟雾提醒道,「所以你最好别让我找到对你和你的同伴动手的理由。」

「我…我明白」阿基拉下意识的往身后挪了挪,稍稍拉开了他和卫燃之间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这条八米长两米宽的交通艇里陷入了沉默,只剩下了从众人指尖、口鼻处弥漫而起的烟雾,以及船尾仍旧被反绑着,但却一脸忐忑的年轻飞行员。

短暂的休息过后,霍克斯将他的水壶里所剩不多而且略有些变质的可可给除了俘虏之外的每个人都倒了一些,等大家喝完之后,卫燃也把他剩下的大半壶可乐给除了俘虏之外的每个人都倒了一些。

吃完了这过分简单的午餐,埃文斯看了看仍旧没有被风吹起来的简易风帆,略作思索之后说道,「维克多,你带着保温桶和所有的物资以及武器去救生筏上怎么样?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请把烟丝给我们留下来一些。」

「没问题」卫燃痛快的应承下来。

「你除了要帮忙一起操纵风帆之外,还要负责盯着周围的海况。当然,还要盯着我们,以及和我们在一条船上的俘虏,如果他们想做些什么,你可以直接开枪。另外,每天上午你来给我们换药的时候,霍克斯会替换你去救生筏上。」

埃文斯说着,已经将他的转轮手枪和印第安斧头放进了保温桶里,随后又在斯特林的帮助下,取下腰间的望远镜盒子塞进了保温桶,「斯特林,你来根据大家的情况安排执勤吧。」

「维克多负责白天。」斯特林想都不想的说道,「我们几个负责晚上吧。」

「那就这么安排吧」

埃文斯话音未落,已经帮卫燃把已经晒干了衣服也丢进保温桶,信心满满的说道,「先生们,我们有足够的淡水和食物,我们甚至有药品和一个优秀的医疗兵,我认为,我们肯定能活下来的。阿基拉先生,你知道我们距离最近的岸边有多远吗?」

「100海里,大概100海里吧。」阿基拉不情不愿的说道,摆明了还是想去劳什子帕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有风,最多四天的时间我们就能回到岸上了。」埃文斯舰长继续鼓舞着大家的信心,同时也无视了那俩飞行员绝望的表情。

「维克多,你把吊床也带走吧」斯特林说话间,将他的吊床和一条毯子也硬塞进了保温桶,「它至少能帮你离开水面。」「谢谢」

卫燃并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只是等着大家各自解下腰间一个额外的水壶,连同所有的食物和武器等等物资一起放进保温桶之后,这才扣紧了盖子,在霍克斯的帮助下,将其推进海里,把它送上了相隔不远的救生筏上。

这鬼子的救生筏,说白了就是一圈充气浮囊,中间固定着一张

用绳子编织的承重网。换句话说,这就是个大号的游泳圈。

这么做的优点和缺点不言而喻,优点是只要充气浮囊不漏气,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沉进水里。至于缺点嘛,这一圈充气浮囊中间的承重网根本就不隔水。虽然站上去不会碰到海面,但海面稍微有个起伏,却也一点不耽误水花穿过称重网打湿所有的东西。

素以根本不等霍克斯回到对面的交通艇上,卫燃在用降落伞吊具将保温桶牢牢的固定在了救生筏的承重网上之后,便立刻把吊床固定在了两边浮囊的抓手上。

试着躺在吊床上,万幸,最低点距离承重网尚有大概20厘米的距离,这已经相当不错了。

坐在吊床上,他接着又取出早已经晒干的套头甲板服和头罩一一穿好,并且戴上了当初在约翰斯顿号船上偷来的蛤蟆镜。

在穿上裤子之前,他明智的把膝盖以下的裤腿用重力刀裁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重新穿好了衣服并且在腰间挂上一支1911手枪,隔壁那条船上的两只俘虏都已经被解开了禁锢双手的绳子,听埃文斯舰长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把船头的位置分配给了这两只俘虏。

他自然清楚埃文斯舰长如此安排的用意,让他带着所有物资来这条相对更加安全的充气救生筏子,一来是让那两只已经恢复自由的俘虏能老老实实的和大家和平共处,二来也是担心自己一时没忍住宰了它们两个。

抬头看了看用降落伞搭建的遮阳棚,卫燃举起望远镜看向了周围平静的海面。可惜,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偶尔飞过的军舰鸟之外,根本就见不到其他任何的活物或者任何的人造物。

「这镜子看的还挺清楚」卫燃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望远镜,最终还是将其装进了挂在腰间的望远镜盒子里。

借着两条船中间飘荡的降落伞布和保温桶的掩护,卫燃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装满热可可的油桶,准备给自己来一杯热饮开个小灶。

然而,当他取出这个本应滚烫的油桶的时候却愣了愣,这个足足20升容量、钛合金材质、明明装满了热可可的油桶,竟然轻飘飘的根本没有什么重量!

回过神来,卫燃立刻打开了油桶的盖子,甚至还取出了手电筒凑到了油桶口。

「我…我你大爷呀…」

卫燃脸色铁青的看着空荡荡的油桶,这里面别说热可可,里面干净的连热可可味儿都闻不到!甚至,他丝毫不怀疑,这个本来已经被他灌满可可的油桶在刚刚打开之前,说不定连细菌都不存在!

「啪!」的一声扣紧了盖子,卫燃慌里慌张的取出另外两个油桶——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出预料,这俩油桶依旧是空的,当初在船上装的水没了,和水一起装进去的那些水果也没了。可偏偏,其中一个油桶的盖子周围,还挑衅一样,沾着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芒果肉!

「你特么可真是狠啊…」

卫燃一边咬牙切齿的揉捏着左手虎口的纹身,一边收起了那三个无比碍眼的钛合金油桶。

不死心的取出金属本子里灌满了热油的英军p44水壶,万幸,这沉甸甸的重量总算给他带来了一丝丝的希望。

小心翼翼的拧开盖子,原本灌进去的热油早已凝结成块,但万幸,那些热油总算是一滴不少。

他这边患得患失的同时,隔壁船上的霍克斯却已经打开了斯特林很久之前随手塞进水手袋里的生存罐头盒,从里面取出了一卷绿色的帆布渔具包打开,熟练的将其挂在了胸前,接着又从里面取出一个个的鱼钩,挂上不久前卫燃切下来的人肉将其从远离卫燃的交通艇另一侧垂进了水里。

同样忙着钓鱼的绝不止霍克斯,就连两位舰长和两位俘虏也都没闲着。

除了精神

萎靡的驼鹿,交通艇上的五人,全都手拿鱼线板,背对着卫燃趴在船帮处专心致志的盯着海面之下。显然,他们之间似乎已经达成了一起求生的某种约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色中,卫燃捂着肚子,艰难的挪到距离吊床最远的位置蹲了下来。

就在他s水动力火箭的同时,另一条船上的众人也相继脱下裤子,捂着肚子坐在了船边。

「帮我解开绳子」阿基拉艰难的说道,「我…我们也吃坏肚子了。」

他这边话音未落,绑在船头的年轻飞行员也同样提出了同样的请求。

「霍克斯,给他们解开!」埃文斯舰长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别,别让他们弄脏我的,我的约翰斯顿号。」

「等下」霍克斯话音未落,便又是一阵伴随着恶臭的稀里哗啦声。

贴着船边挪到年轻俘虏的身旁,霍克斯伸手解开了年轻俘虏手上的伞绳,紧跟着,斯特林也解开了阿基拉的双手。很快,船边上便多了两个一起窜稀的鬼子。

「我们吃坏东西了」斯特林越牙咧嘴的说道,「那些鱼不干净。」

「或许不是鱼不干净」

俘虏阿基拉喘了口气猜测道,「那把刀,可能是那把刀不干净,它切割过那只军舰鸟的内脏,可能没洗干净。」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文斯舰长赶在霍克斯开口之前终止了关于吃坏肚子的原因猜测,随后朝着另一条船上的卫燃大喊着问道,「维克多!你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不太好!」卫燃艰难的说道,「是痢疾!霍克斯!给大家吃药!每人一片!四个小时之内吃过的就不要再吃了!」

「明,明白!」

霍克斯艰难的回应了一句,哆哆嗦嗦的打开了一直挂在胸前的布袋子,随后从防水包里取出一颗磺胺嘧啶丢进嘴里嚼碎,用水冲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俘虏阿基拉也用日语嘟嘟囔囔的说了句什么。只不过,因为此时船上的人都在窜稀,尤其在窜稀的卫燃更是离得有些距离根本没听到,所以倒是并没有人过于在意。

吃完了药,霍克斯从防水包里抖出来一颗药片递给了身旁的年轻俘虏。

接过药片丢进嘴里,这年轻的俘虏指了指霍克斯脚边的水壶问道,「能,能用你的水吗?我的水壶里的水已经被清空了。」「当然可以」

霍克斯将装有药品的防水布重新塞进脖子上挂着的布袋子里,便低头准备拿起脚边的水壶。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那只年轻的俘虏却猛的用手一推霍克斯的脑瓜顶,同时另一只手却已经攥住了,他胸口挂着的那把水手刀!

「噗通!」

毫无防备的霍克斯直接栽到了船外的海水之中,紧跟着,那只年轻的俘虏也攥着抢来的匕首冲向了埃文斯舰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同一个瞬间,俘虏阿基拉也一边拽住了身旁斯特林上尉脖子上挂着的水手哨,用水手哨的挂绳勒紧了斯特林的脖子,硬拽着他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那年轻也在几乎同时控制住了埃文斯舰长,并且抽走他肩膀上的l形手电筒打开照亮了交通艇。

这两俘虏劫持人质的同时,卫燃也刚刚艰难的挪到了保温桶的边上,准备从生存包里找出些抗生素药品。

伴随着霍克斯的落水,卫燃也反应极快的拔出胸前的手枪瞄准了对面船上的俘虏。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卫燃举着1911手枪冷眼喊道。

「我必须这么做」

阿基拉看了眼艰难爬上船的霍克斯,又看了眼挣扎着想站起来的水手驼鹿,扭头换了个交谈对象说道,「埃文斯舰长,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你想怎么谈?」被刀抵住脖子的埃文斯舰长冷静的问道。

「我们想活下去,想活着抵达帕劳。」

阿基拉顿了顿说道,

「但我的伤势同样需要你们的医疗兵,所以让我和我的同伴去救生筏上,由我们守着那个装满物资的保温桶和所有的武器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给我的医疗兵下达的命令是如果你们敢反抗,他就可以立刻开枪。」埃文斯说着看向了卫燃,「维克多!你在犹豫什么!「

「维克多,你同意和我们交换位置吗?」阿基拉扭头看向了卫燃,顺便也浑不在意的扫了眼握紧船桨盯着自己的霍克斯以及水手驼鹿。

稍作犹豫,卫燃索性收起手枪,一边在保温桶里继续翻找他需要的药品一边说道,「我拒绝」。

「那我就只能…」「随便你想杀死谁」

卫燃抬起头扫了眼阿基拉,随后低下头继续一边翻找一边漫不经心的提醒道,「阿基拉,你是白痴吗?看清楚,我是个亚裔,在约翰斯顿号驱逐舰上,我本来就是受歧视的群体。

你嗑药把脑子磕坏了?竟然打算用一个白人副舰长和一个有白人血统的印第安人的生命,去威胁一个随时想杀死你的华夏人?尤其你想杀死的人,在约翰斯顿号上也是一直歧视我的人。

说到这里,他总算从生存包里找到了两瓶用于治疗疟疾的阿的平,这东西对于痢疾同样有效。

他这边把药吃进肚子里的时候,水手驼鹿却最先忍不住笑了出来,「白痴,你该挟持我和霍克斯才对,我们才是维克多的好兄弟。当然,我们也不介意你们杀死我们的舰长和副舰长,这样不但能节省食物,而且在杀死你和你同伴之后,也能为我节省药品。我的说没错吧?维克多?」

「完全正确!我的兄弟!」

卫燃说话间已经重新扣紧了保温桶的盖子,「这些物资足够我们三个飘回菲律宾,当然,你们要发誓,等下让我杀了他们两个才可以

,我猜到时候两位舰长先生肯定不会再拦着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本来以为保住你们两个的命,能让我和斯特林更安全一些。」

埃文斯舰长叹了口气,颇为失望的说道,「你们现在的行为,和你们当初偷袭珍珠港一样愚蠢!「

「闭嘴!」

挟持了埃文斯舰长的年轻俘虏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嗓子,随后便换上叽哩哇啦的日语,和阿基拉说着什么。

「阿基拉」

卫燃可不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一边拉动套筒顶上子弹,一边催促道,「你们到底动不动手?如果你不动手,我可就动手了,我进可不想像你一样,屎都流到腿上了。」

「我要求…」

「你没有资格提要求」卫燃不耐烦的催促道,「要杀就赶紧杀!」

「我有资格」

手里拿着刀的年轻飞行员,用手电筒指着交通艇船舱里的那块补丁大声说道,「我脚下的船舱上有个用皮带绑起来的补丁!维克多!答应我们的谈判!否则我就弄沉这条交通艇!」

「如果没有这条交通艇,只靠救生筏是没办法靠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基拉挟持着几乎快要窒息的斯特林副舰长,一瘸一拐的挪到它的同伴身旁,用自己和斯特林的身体挡住了卫燃的射界,「而且他的水性很好,这样的天色,他有很大的可能把救生筏划破。维克多,我们至少有同归于尽的机会。」

「你们的条件我没办法答应」

卫燃颇有些油盐不进的摇头拒绝道,「但你们的威胁确实有效,所以换个条件吧。」

闻言,阿基拉再次换上了其余人听不懂的日语,和他的同伴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什么,同时也不忘时不时的给斯特林松一松手里的绳子。

很快,阿基拉便开口说道,「我们有三个条件。」「有话就赶紧说!」

霍克斯阴沉着脸说

道,而水手驼鹿,却重新坐在了船边,像是真的不关心两位舰长的死活一样拉起了肚子。

「第一,我们需要拿回属于我们的物资。」阿基拉开口说道,「包括我们的冲锋枪。」「稍等」

卫燃说话间打开了保温桶,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拎起里面那支百式冲锋枪,抡圆了胳膊,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大海,随后「啪」的一声扣紧了保温桶的盖子,蹲下来一边继续窜稀一边说道,「现在你可以换个要求了。拿回你们的物资没问题,但是冲锋枪昨天不小心掉进水里去了。」

「你这个无耻的混…」那个年轻人咬牙切齿的看着卫燃。

「我们需要自保的武器」阿基拉抽了抽嘴角,尽量忍住便意说道,「我们必须有自保的武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存包里有一把开山刀」

埃文斯舰长突兀的开口说道,「那把开山刀,和斯特林上尉的1911手枪给你们怎么样?另外还有原本就属于你们的那支手枪,这样我们在武器上就能保持相互平衡的对等了。」

「物资呢?」阿基拉追问道。

「属于你们的物资都还给你们,但这些降落伞属于维克多的诊费,所以降落伞就保持现在的样子怎么样?」

埃文斯舰长话音未落,救生筏上的卫燃便挑衅似的撕下来一块足有两米见方的丝绸伞布,当作一个超大号围巾系在了脖子上,接着又撕下来一米见方的一块擦了擦仿佛一直有虫子在爬的屁股。

「他就是个疯子」

埃文斯舰长无奈的说道,「在印第安的传说里,维克多这样的混蛋会被称为温迪戈,他就算吃人我都不奇怪。

所以阿基拉先生,为了活下来,我们不如先暂时忽略维克多,等我们谈好之后,再由我和斯特林去和他谈怎么样?」

稍作犹豫,阿基拉最终点点头,显然是同样不想再和那只「温迪戈」进行任何的沟通,「我们额外需要一套渔具和你的手电筒,而且需要维克多帮我治疗。」

「还有我手里这把刀」年轻俘虏补充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渔具和手电筒以及刀都没问题,治疗的问题我想维克多应该不会拒绝的,现在提出你的第二个要求吧」

埃文斯舰长微笑着说道,「另外,你最好给斯特林上尉一些空气,如果他死了,我可不确定只靠我自己能不能劝说维克多不对你动手。斯特林,如果阿基拉先生愿意松开,你不要反抗。」

稍作犹豫,阿基拉稍稍松开了手里的绳子,等整张脸憋的通红的斯特林喘匀了气。这才说道,「第二个要求,我们要去帕劳。」

「你知道这里距离…」

「我们要去帕劳!」用刀抵着埃文斯脖子的年轻飞行员赤红着眼睛大喊道。

「没问题,接下来我们将朝着帕劳的方向前进。」埃文斯舰长无所谓的同意了第二个要求,「第三个要求是什么?」

「你和我的同伴去救生筏,我留在这条船上。」阿基拉提出了最后一个条件。

「没问题」

埃文斯舰长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我们双方各自负责各自的饮食,维克多共同负责我们的身体健康。」

「该你说服维克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基拉稍稍松了口气提醒道,「让他把我们的物资留下来,带着你们的东西回来。」

「维克多」

埃文斯看向对面被手电筒光束笼罩的卫燃,「刚刚你听到对方开的条件了,我用我在夏威夷的房子和车子以及我所有的存款换你同意阿基拉先生的条件怎么样?我等下会写下一份转让协议。」

「额外把我的烟草和烟草里的美元还给我」卫燃额外提出了一个条件。

「成交!」配

合演戏的埃文斯舰长痛快的答道,「现在留下属于他们的东西回来吧!」

闻言,卫燃故作不情不愿的打开了保温桶,从里面取出了从那两只俘虏身上缴获来的几个罐头,连同生存包里的那把开山刀和一小包渔具,乃至那瓶独品和胸前的1911手枪一起,全都用刚刚擦屁股的那块伞布包起来。

他这可并非只是恶心对方,而是想和那俩绝地翻身的鬼子打一场细菌战罢了。

片刻之后,霍克斯也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游过来,帮着卫燃把油桶连同里面属于他们的物资又抬回了交通艇,仅仅只是给埃文斯舰长留下了一张吊床和一张毯子。

等到霍克斯举起了埃文斯的转轮手枪,卫燃也将那支并不好用的南部王八枪递给了阿基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双方的对峙之下,埃文斯舰长被推进了水里,任由那个年轻的飞行员带着他游到了救生筏的边上爬了上去。

直等到对方大喊着给出了信号,阿基拉这才用刚刚同伴递给自己的水手刀割断了手中那支水手哨的绳子,放走了一直被枪顶着的斯特林上尉。

「只是换条船窜稀罢了」

卫燃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1911手枪递给了一直坐在船边的驼鹿,接着他也脱下裤子坐了下来,顺便和斯特林以及霍克斯一起,将重新搬回来的保温桶再一次牢牢的绑在了船舱隔板上。

这一夜,暴雨终究还是如期而至,在两条船上对峙的双方也并没有因为吃药而有任何的缓解,几乎整个晚上,所有人都如卫燃说的那样———只是换条船窜稀罢了。

等到第二天,虽然天气依旧暴雨磅礴,但万幸,随着卫燃给众人给自分了两片用于治疗疟疾的阿的平,这翻江倒海的肠胃总算平静下来。

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给包括阿基拉在内的所有伤员都换了药,两条船上的人却早就已经没有了对峙的心思。

身体上的无力疲惫,整夜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乃至早已清空了的肠胃带来的饥饿感,这些负面的状态让所有人都疲惫的卷缩在遮阳棚里,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雨幕。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不但肆虐的暴雨总算停了下来,甚至就连他们一直等着的海风也终于吹胀了那面简易的三角帆————只可惜,这一次,这条船却在风的推动下,平稳的漂向了远离菲律宾的方向。

交通艇上,卫燃给每个人都分了一片阿的平,随后裹着伞布靠着发动机蜷缩着身体坐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借着伞布的掩护,卫燃给两条船上蔫头套脑的众人各自偷偷拍下一张照片,等他收起了相机不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如此的状态持续了足足两天的时间,除了阿基拉和他的同伴一直强打着精神守着桅杆,卫燃等人反倒是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只不过,因为连续几天一直没有进食,这痢疾虽然勉强是好了,但身体却愈发的虚弱了。

变化不止于此,就连这海上的天气也和前些天相比有了变化。

这天的夜里,天空中难得的没有下雨,反而刮起了将三角帆吹的格外饱满的海风。

「真是见鬼,连天气都站在了他们那边。」霍克斯侧躺在船舱里,哆哆嗦嗦的从罐头瓶里捏出一小撮烟丝用烟纸卷好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我们根本不可能活着抵达帕劳,就算我们赶到了和帕劳同样的经度,也有非常大的概率会错过的。」

同样点燃了手卷烟的斯特林低声说道,「虽然天气确实站在了它们那边,不过你们看阿基拉,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而且他的痢疾一直都没好。」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卫燃笑了笑,贴着驼鹿的耳朵说道,「我们吃的是治疗疟疾的阿的平和抗生素类的磺胺嘧啶或者阿司匹林,但阿基拉先生吃的

是镇痛用的非那西丁。」

「噗!咳咳!咳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样在抽烟的驼鹿顿时被呛得连连咳嗽,转而憋着笑,将这个好消息贴着耳朵转告给了霍克斯和斯特林。

「我们需要弄点吃的」

斯特林低声说道,「我们要想办法让我们的身体尽快恢复过来才行,如果继续朝着帕劳的方向前进,我们生还的可能会越来越低。」

「吃生肉?」霍克斯脸色难看的问道,「我们可没有多少药了,而且再拉下去,我们…」

「或许我们有别的办法」斯特林扭头看了看身后早已报废的发动机,显然是有了打算。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如往日一般早起的卫燃刚刚给两条船各自偷拍了一张照片,斯特林便第二个醒了过来,紧跟着,他又拍醒了霍克斯。

趁着卫燃给其余人换药的功夫,俩人将两个钢盔仔细的洗刷干净,趁着等待头盔晾干的功夫,斯特林从报废的发动机里弄出来一小勺的机油,霍克斯则将排气管里的积碳小心的刮了下来。

将这两样东西搅拌在一起弄成黏糊糊的黑色浆糊,斯特林又撕下来两块伞布用这黑色浆糊浸透,随后将其分别贴在了发动机罩和一顶钢盔上,并且用伞绳牢牢的绑住。

看了眼遮挡了船头阿基拉视线的遮阳棚,霍克斯伸手从挂在船尾的水手袋里拎出几条翻肚皮的鲜鱼,用仔细清洗过的斧子开膛破肚之后,摆在了那个同样清洗干净的美式餐盘饭盒里。

最后扣上那顶黑乎乎的钢盔,霍克斯低声问道,「斯特林,你确定这样有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你没被中午的甲板烫伤过吗?」

斯特林一边用绳子将钢盔和餐盘以及发动机罩绑在一起,一边低声回应道,「放心吧!肯定没问题!今天的天气不错,连云都没有,我们接下来只需要好好等着就够了。」

相比这边开始为吃上熟食做准备,船头位置的遮阳棚里,阿基拉却一直瞪着赤红的眼睛看着被风吹的鼓胀的三角帆。

「该吃药了」卫燃说着,将一粒真正的阿的平放在了对方的手心里。

「这和昨天的药不一样」嘴里一直含着水手哨的阿基拉虽然无比的虚弱,但语气里的警惕却丝毫不见少。

「昨天的药有用吗?」

卫燃反问着对方,如果不是回归任务里不许他杀人,这个阿基拉,连同他的同伴,他早就有无数次的机会把它们杀死了,又怎么会用这么麻烦的方式一直让它保持半死不活的状态?

「如果我死…」

「随便你做什么,药给你了,不吃是你的问题。」卫燃指了指船头前进的方向,「刚刚我问过斯特林,按照他的估算,现在我们距离帕劳应该不算太远了,你想死就死吧。」

说完,他无视了对方眼睛里闪过的希望,主动展示了一番自己身上的东西,直到对方确认自己没有携带武器,这才愈发熟练的翻到海里,扶着两条船之间的椽架爬上了救生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阿基拉,这只他自始至终不知道名字的年轻飞行员以及埃文斯舰长状况倒是还算不错。毕竟,卫燃可不会在这只年轻俘虏的药品上动手脚,那样就太刻意了。

「状况怎么样?」卫燃一边帮着对方取下手上套着的安全套一边问道。

「好多了」埃文斯有气无力的说道,「只是我开始怀念约翰斯顿号上的冰激凌和炸猪排了。」

「我更怀念船上的热可可」卫燃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嘟囔了一句。

「我们现在距离菲律宾越来越远了」

埃文斯看了眼救生筏另一头躺在用伞布制作的吊床上呼呼大睡的年轻飞行员,压低了声音说道,「维克多,我们必须尽快动手…」

「先不急」

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摇摇头,解开纱布一边换药一边低声说道,「阿基拉很快就会倒下来,等他没有力气了,那只年轻的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候我们有足够多的机会。现在阿基拉非常谨慎,我根本没办法把武器带过来。」

「你们不必…」

「约翰斯顿号可不能失去她的印第安酋长」卫燃一边说着,一边动作麻利的帮对方换好了药,随后从防水包里掏出从最后一个生存罐头里分配的糖果塞进了对方的嘴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他们这边需要五个人分享一个罐头,只需要两人分享一个日式罐头的阿基拉和他的同伴无疑占有更多的优势。

当然,虽然在罐头的分配上有优势,但两个人钓鱼的速度可比五个人钓鱼的速度慢多了——即便这几天大家全都没有任何的渔获。

两条船上的人不仅面临着食物的短缺,就连饮水也愈发的紧张。而唯独不担心饮水问题的便是卫燃,这次,那无良的金属本子总算没有侵吞他接下来的那两桶雨水。

忍饥挨饿的熬到了太阳落山,斯特林的天然烤箱项目最终也随着那几条已经发臭都没烤熟的鲜鱼肉彻底宣告流产。

「我们没有吃的了」

水手驼鹿一边说着,一边将最后一点烫伤膏涂抹在了身上,「我的烫伤膏也没了。」

「明天开始用防晒膏」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把一盒防晒膏递给了对方。

「这东西能吃吗?」驼鹿看着手中的扁圆形金属盒子舔了舔起皮的嘴唇。

「不能吃」卫燃说完,他的肚子也咕噜噜的响了一声。

「阿基拉先生还在摆弄那面三角帆呢」斯特林主动转移了话题,生怕大家又聊到约翰斯顿号或者霍尔号上的各种美食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面三角帆真的能把我们带到帕劳吗?」驼鹿好奇的问道。

「阿基拉先生」斯特林加大了嗓门。

「有什么事情吗?」坐在桅杆下的阿基拉将目光从手中的指北针移动到了斯特林等人的方向。

「我们的人正在收复帕劳」斯特林大声说道,「就算我们真的赶到帕劳,你一样也会成为俘虏的。「

「我们肯定会赶到帕劳的」阿基拉答非所问的给出了一个回答,同时也往嘴里丢了一颗独品。

「日式犟种」卫燃用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汉语嘀咕了一句,裹紧了伞布闭上了眼睛。

此后的几天里,阳光出现的机会越来越多,随着雨天越来越少,大家淡水储备也越来越少,甚至为了不被渴死,就连保存物资的保温桶都又变成了储水的工具。

除了淡水储备的不足,他们的食物储备也彻底告罄,以至于最后能拿来果腹的,也就只剩下了卫燃时不时偷偷拿出来的一些油脂。

缺少能量供应,缺少奇迹的发生,两条船上的人也被饿得彻底没了对峙的心思。所有人每天除了期望着下雨,期待着绑在船边的那些没有饵的鱼钩能钓到些什么之外,唯一的期待便只有尽快靠岸————无论是印尼还是该死的帕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海风吹着飘飘荡荡前进的交通艇尾部,躲在伞布下的卫燃摸了摸因为饥饿而凸显出来的肋骨,接着又摸了摸凹陷的双腮和有些晃动的牙齿,这才哆哆嗦嗦的取出了装有油脂的英军水壶,用太阳眼镜的镜腿从里面挖了拇指肚大小的一块油脂送进了嘴巴里,仔细抿干净油脂的同时,顺便也用油脂润了润开裂爆皮的嘴唇。

不等这油腻腻略带一丝丝咸味的油脂彻底化开,他便取出了相机包,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用一直在颤抖的双手,艰难的换上了一个新的胶卷。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登船之后的第几天,他只记得,这是他第二次换上胶卷,而他的相机包里,却还有两个还没用过的胶卷。

等回去我要吃红烧肉!吃排骨!吃烙饼和戗面大馒头!

卫燃吞咽着唾沫给自己竖立了一个馋人的希望,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伞布,逆着火红的朝霞拍下了一张照片。

在这张照片里,霍克斯和那只年轻的飞行员分别坐在救生筏的两端,他们各自的手上,还用伞布牢牢的绑着一支早以无力举起来的1911手枪。

坐在交通艇船头的,却是阿基拉和埃文斯舰长。至于船尾嘛,自然是卫燃和副舰长斯特林以及水手驼鹿。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几天前双方达成的换人妥协,而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他这个医疗兵已经饿得没有足够多的力气从这条船游到六七米外的救生艇再爬上去了。

也正因如此,索性让不需要治疗的霍克斯换回了埃文斯舰长。

可即便如此,卫燃如今能做的也只是给他们定时定量的分配所剩不多的口服药,又或者给伤口换上用海水清洗之后晒干的纱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敷料和至关重要的磺胺粉,他早就不记得是几天前用光的了。

万幸,如今分处于船头船尾的两位舰长状况都还不错,而且阿基拉也因为卫燃人为制造的医疗事故,

从早就该痊愈的急性痢疾拖延成了慢性痢疾。

不幸的是,水手驼鹿却已经有了发炎和低烧的迹象,而卫燃手中,却已经没有多少抗生素类药品了。

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头顶火辣辣的太阳,低头再看看自己被泡的发皱溃烂的双脚,乃至被晒得火红脱皮的双腿双臂,最后看看那面鼓胀的三角帆,卫燃暗暗叹了口气,解下水壶抿了一口带略腥味的雨水,重新躺在了船舱里苦熬着时间。

「维维克多」

驼鹿嘶哑着嗓子,无力的喊道,「水有水有水吗?」

「有」卫燃说着,将自己的水壶递了过去。

艰难的接过水壶,水手驼鹿小心翼翼的灌了一口,随后立刻将水壶还给了卫燃,但他嘴里那口水,却并没有急着咽下,反而又用钢杯艰难的从船外舀了极小的一口海水一起灌进了肚子里。

「你也喝一口吧」卫燃暗暗叹了口气,将水壶又递给了斯特林上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水也不多了」斯特林颤颤巍巍的摆摆手,嘶哑着嗓子拒绝道。

「喝吧,我还有一壶呢」卫燃说着,将水壶硬塞到了对方的手里。

「我已经不记得第几次听你这么说了」斯特林嘶哑着嗓子说道。

「喝吧,真的还有一壶。」

卫燃说着,甚至帮着对方将水壶往嘴边凑了凑。他倒是没说谎,如今他确实只剩下了最后一壶水,至于金属本子里的油桶,如今也仅仅只剩下了不到小半桶的存货了。

只不过如今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靠岸,这水,自然也得省着点喝才行。

无声的叹了口气,斯特林抿了一小口水,哆哆嗦嗦的拧上壶盖,费力的指了指坐在船头的埃文斯舰长。

「放心吧」

卫燃接过水壶,扶着船帮一点点的挪了过去,在阿基拉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注视下,拔出胸前的柯尔特转轮手枪,同时将水壶递给了埃文斯。

「我们,还有多少水?」埃文斯虚弱的问道。「不多了」卫燃顿了顿,「只剩下一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第几天了?」埃文斯抿了一小口水,一边将水壶还给卫燃,一边嘶哑着嗓子问道。

「不知道」

卫燃摇摇头,看了看对方浮肿的双脚,「再喝一口吧,你已经脱水了,等下用海水把双腿打湿,等晾干之后再打湿,能有些作用。」

「我会这么做的」

埃文斯看了眼一直用眼睛盯着卫燃水壶的阿基拉,最终还是再次灌了一口水,这才接过卫燃的手枪拿在手里,同时将左手伸给了卫燃。

解开纱布看了看已经长死而且拆线的伤口,卫燃点点头说道,「恢复的还算不错,但还是要注意不能碰水,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能用上的药品了。」

「我会注意的」

埃文斯看着缺失了两根手指头的左手,嘶哑着嗓子,开着玩笑说道,「这次如果能活着回去,我要给自己的左手装一个铁钩子,就像16世纪的海盗一样。」「装个黄金的钩子」

卫燃一边帮着对方包好伤口一边哑着嗓子说道,「最好能有个可以藏食物和水的暗格。」

「我会找人好好设计一下的」埃文斯说完,往旁边挪动身体给卫燃让出了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你了」卫燃看着靠着船头的阿基拉说道。「能给我一口」

「不能」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给出了回答,「我们的水也不多了。」

阿基拉张张嘴,犹豫片刻后,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他的一口香烟袋锅,「那么,给给我些烟丝,总」

「你打算拿什么来换?」

卫燃一边帮对方处理脚上的伤口一边问道,「阿基拉,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情,准确的说,我们其实是敌人,所以你打算那拿什么来换?」

「我」阿基拉看了看烟丝包上的黄金饰品,「用用这块金子吧。」

「金子就算了」

卫燃帮对方换好了纱布,往后退了半米的距离,一边在船外洗手一边说道,「把斯特林上尉的水手哨或者你的手枪给我,我不但给你一包烟丝,而且还会分给你一些水。」

「这是你第一次愿意和我分」「只是不想让你这么早就死了」

卫燃指了指救生筏的两个年轻人,「免得你的侄子因为绝望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第12天了」

阿基拉突兀的说道,「我们现在距离帕劳应该比菲律宾更近了吧?」

「我不知道」卫燃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不愿意换就」

「尋:

阿基拉不等卫燃说完,便解开了手上绑着的伞布,将那支原本和手绑在一起的南部王八手枪丢到了两人之间的地板上。

「你的水壶」卫燃在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

闻言,阿基拉哆哆嗦嗦的拿起身边的鬼子军官水壶递给了卫燃。

打开盖子,卫燃将自己水壶里的水都倒进了对方的壶里,盯着对方的眼睛往后退了一小步。

拿起水壶,阿基拉颤抖着凑到嘴边灌了一口,又一口,接着是第三口。

重新扣好了盖子,他将这酒壶拴在两条船之间的绳子上,哆哆嗦嗦的用尽力气,吹响了从斯特林上尉身上抢来的水手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嘟—!嘟—!嘟—!」

哨音未落,救生筏上的两个年轻人便同时举起绑在手

上的1911手枪瞄准了对方,但他们的注意力,却纷纷看向了交通艇的方向。

艰难的朝着那只年轻飞行员缓了缓手里的水壶,阿基拉伸手拽动两条船之间的伞绳,将那水壶送了过去。

朝着那只年轻的飞行员比划了一个喝的姿势,阿基拉摘掉脖子上的水手哨,又是「当啷」一声,丢到了地板上。

捡起哨子在海水里涮了涮,卫燃将其和那支王八盒子一起递给了身后的埃文斯舰长。

「你赢了,阿基拉先生」

埃文斯舰长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只能期望尽快抵达帕劳—如果我们能找到的帕劳的话。」

「拜托,拜托你们了」

阿基拉先是往嘴里丢了一片独品,接着艰难的摆出个下跪的姿势,将额头贴在潮湿的地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

「杀了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埃文斯摇摇头,「我们能不能活下来,都看那张三角帆能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了。维克多,节省体力吧。」

「你也是」卫燃说着,又一点点的挪回了船尾。

完成了每天的基础工作,卫燃重新裹上那块丝绸伞布,没多久便再次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铛铛铛」的敲击声将他惊醒。紧跟着,他便看到斯特林正独自拽着一个鱼线板,而在他旁边的水手驼鹿,则用钢盔一下下的敲击着发动机外壳。

「帮忙!维克多!帮忙!鱼!」

斯特林的嗓子几乎已经没办法发出声音了,但却仍旧死死的拽着手中的鱼线板。

很是反应了一阵,卫燃用丝绸伞布在手上胡乱缠了两圈,帮着抓住鱼线就开始往上拽。

然而,这条鱼的力量却大的出奇,他们二人不但没有拽上来,甚至就连这两条绑在一起的船,似乎都险些被拽的发生了偏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需要帮忙!」

卫燃沙哑着嗓子大喊道,同时用双脚踩住船帮,靠自身的重量阻止着鱼线松脱。

很快,一直在发烧的驼鹿从身后抓住了卫燃的腰带,接着,埃文斯也一边吹响了哨子,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挪过来抓紧了驼鹿的腰带。

「阿基拉!过来帮忙!」埃文斯扭头喊着,只不过那嘶哑的声音甚至都不如水花的声音大。

阿基拉同样反应了一会儿,这才爬过来抓住了埃文斯的腰带。

「噗通!噗通!」

在接连的落水声中,救生筏里霍克斯和那只年轻的飞行员也翻进了海里,咬牙凭借所剩不多的体力,游向了被鱼钩抓住的渔获。

「噗!噗!」

接连两声从水下传来的枪响过后,海面之下也被血液染红了一片。与此同时,卫燃和斯特林也明显感觉到和他们僵持的力量消失了,这鱼线也可以勉强收回来了。

「嘟—!嘟—!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文斯舰长鼓足了力气一遍遍的吹着含在嘴里的水手哨,他的眼睛,也一直盯着水下,同时不着痕迹的用手按住了胸前那支并不靠谱的南部手枪,随时做好了开枪的准备!

「哗啦!」

伴随着飞溅的水花,那只飞行员最先浮上来,筋疲力尽的趴在了两条船之间用船桨制作的椽架上。

几乎就在埃文斯舰长用尽力气拔出手枪的同时,在又一次飞溅的水花中,霍克斯也从水下冒出了头。「快!快上来!」

埃文斯赶紧将手枪插回了胸前的枪套,和身后的阿基拉不分先后的将手伸到了船外面。

霍克斯和那只年轻的飞行员对视了一眼,扶着椽架一点点的飘到了交通艇的边上,任由埃文斯和阿基拉将他们分别拉上了交通艇。

几乎同一时间,卫燃和斯特林也在水手驼鹿的帮助下,艰难的将他们大半个月以来唯一的渔获给拽了上来—那是一条炸弹鱼,一条体长能有70厘米的炸弹鱼!

看着这条头部被子弹击穿的大鱼,船上所有的人都愣了愣,紧跟着下意识的看向了靠着船帮直喘气的霍克斯和那只年轻的飞行员。

「是是他」

霍克斯用没有绑着手枪的左手指了指坐在对面的飞行员,「我开的第一枪没有打中它,是,是他击中的这条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刚好从我手边游过去,是它自己,自己撞到我的手枪上的。」

这只飞行员说完,先看了看阿基拉,接着又看了看埃文斯乃至卫燃等人,下意识的就要举起仍旧绑在手上的1911手枪。

「对峙这件事,不如等我们吃饱了肚子怎么样?」

埃文斯用他受伤的左手轻轻压下了对方即将举起来的武器,但他的眼睛,却看向了阿基拉。

见阿基拉看向卫燃,埃文斯也跟着看向了卫燃,犹豫片刻后问道,「医疗兵,我们先停火怎么样?」

几乎下意识的,卫燃便想到了芬兰境内,那座被暴风雪笼罩的猎人小屋里唯一的那位苏联人科农。

没想到我也遇到了相似的情况

卫燃暗暗的叹了口气,他不会同情那两只飞行员,更不可能和它们化敌为友。但现在很明显,这条船上的所有人都需要一个相对和平的环境,更需要尽快为干涸的身体补充能量。

更加重要的是,埃文斯等人终究不是华夏人,他们完没必要和那两个飞行员保持敌对,完可以借助这条难得的渔获成为朋友。

犹豫了片刻,卫燃开口说道,「分给我一块肉,我去救生筏上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文斯张张嘴,和阿基拉对视了一眼,最终各自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卫燃颇有些执拗的决定。

从生存包里取出一把宽厚的折刀,霍克斯吞咽着唾沫,将这条肥硕的炮弹鱼开膛破肚放血清理干净,紧接着切下了拳头大一块肥硕的鲜红色鱼肉,将其装进一个水壶杯子里递给了卫燃。

「你们吃吧」

卫燃说着,从腰间取下另外一个壶水放在了保温桶上,「这是最后的水了,你们自己分配吧。」

「等一下」

埃文斯拉住了卫燃,亲手打开了保温桶的盖子,「我提议,大家不如把武器都放在保温桶里吧!我们吃饱肚子之后,就把保温桶绑在两条船中间的椽架上怎么样?」

一边说着,埃文斯最先拔出胸前的南部手枪,拔出弹匣退掉枪膛里的子弹,连弹匣带枪都放进了保温桶里。

根本没有犹豫,斯特林上尉拔出腰间属于埃文斯舰长的斧子放进了保温桶里,而霍克斯更是提前一步解下绑在手上的1911手枪,退了子弹丢进了保温桶。

阿基拉看了眼卫燃,稍作犹豫之后,朝着它的同伴使了个眼色。

得到信号,那只年轻的飞行员立刻解下了绑在手上的手枪,哆哆嗦嗦的退掉子弹丢进了保温桶,随后又拔出背在背上的开山刀放进了保温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所有人看着,卫燃拔出胸前的转轮手枪,一颗颗的退掉弹巢里在的子弹,任由它们叮叮当当的砸落在的桶底。

「当啷!」

任由那支失去威胁的转轮手枪丢进保温桶,卫燃也独自翻下交通艇,一手举着装有鱼肉的钢杯,一手扶着椽架艰难的爬上了救生筏。

看了眼交通艇上那些已经开始操刀分割鱼肉的阿基拉,卫燃不由的摇摇头,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坚持是否有意义。

但他在藤县的经历,在白羊淀的经历,在野人山的经历,却让他

根本无法接受和那两只鬼子坐在一起吃饭的可能。

这些天里,他能放过一个又一个的机会没有杀了那俩鬼子,已经是他和金属本子达成的最大妥协。

也正是他的坚持,这些海难者此时却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卫燃像个旁观者一样独自坐在救生筏上,其余人则又一次回到了交通艇上,分享食物,分享烟丝,尝试着和对方成为朋友。

轻轻拉上遮阳的伞布,卫燃取出相机包,拿起相机尽量客观的,朝着交通艇上的人偷偷按下了快门。

再次收起相机包,他背对着那条船上的人,取出装有雨水的保温桶,先灌满了腰间清空的水壶,顺便奢侈的冲了冲刚刚到手的鱼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扣紧盖子将油桶放倒当作案板,他的手里也多出了一把伞兵重力刀。

耐心的将红色的鱼肉切成薄片塞进嘴里,卫燃一下下缓慢的咀嚼着,强忍着立刻吞咽下去的玉忘。

直到嘴里的鱼肉彻底嚼烂,他这才缓缓咽下,并在静等了片刻之后小小的喝下一口水,这才切下第二块塞进了嘴里。

相比他这边为了防止消化不良的细嚼慢咽,交通艇上的众人可就豪放多了,这些人各自拿着拳头大的一块鱼肉,大口大口的啃食着、吮吸着鱼肉里的汁水,但与此同时,他们也默契的没有去碰卫燃放下的那大半壶珍贵的淡水。

当卫燃耐着性子,慢条斯理的吃完了分给他的鱼肉,并且喝下了小半杯水的时候,另一条船上的众人却已经各自点燃了香烟,默契的分别坐在船头或者船尾,隔着中间鼓胀的三角帆,看着远处的夕阳暗暗的发呆。

用新鲜的鱼肉填饱了肚子,休息够了的霍克斯主动操刀,将剩下的鱼肉尽量公平的给包括卫燃在内的每个人都分了鸭蛋大小的一块,接着又换了那名年轻飞行员手里那把原本属于他的水手刀,将剩下的鱼头和内脏切碎做成了鱼饵。

等这鱼饵随着鱼钩下水,那个装满了武器的保温桶,也被吃饱的霍克斯和那只年轻飞行员合力绑在了两条船中间的椽架上随波逐流。

这一夜虽然不再需要用武器对峙,但夜空中却依旧如往日一般繁星点点,根本没有下雨的迹象。

卫燃也没有回到交通艇,而是躺在了依旧搭在救生筏上的吊床里。就连交通艇里的众人,也都彻夜拿着一个鱼线板,试图能再钓到些什么可以分享的渔获。

无论对卫燃还是对另一条船上人来说,那条被分食干净的炸弹鱼实实在在的为大家提供了足以救命的能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卫燃都能在夜色中听到对面船上,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咯吱咯吱的咀嚼第二次分到手的鱼肉。

然而,当时间来到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副舰长斯特林却在卫燃睡醒之前,吹响了那支本就属于他的银亮水手哨。

下意识的睁开眼,他刚刚掀开遮阳的伞布,立刻便看到对面交通艇上的斯特林在朝着自己疯狂挥手。

来不及多想,卫燃立刻翻进海里,扶着椽架游了过去!

「怎么了?」卫燃嘶哑着嗓子问道,但他的目光,却下意识的看向了靠在埃文斯舰长怀里的水手驼鹿!「驼鹿死了」

双目无神的埃文斯舰长用嘶哑的嗓音说道,「他说,他很感谢你之前送他的那壶啤酒,也很感谢昨天能用新鲜的鱼肉填饱肚子,他已经满足了,他终于不用饿着肚子去见上帝了。」

在霍克斯和斯特林的帮助下爬上交通艇,卫燃跌跌撞撞的凑到了水手驼鹿的边上。

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脖子,水手驼鹿的皮肤尚有温度,但却已经没有了脉搏。

「他他有什么遗愿吗?」

卫燃嘶哑着嗓子问道,这些天里,缺水、缺食物、必须时刻警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敌人,乃至对方身上的伤势和干渴导致的嘶哑,让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思闲聊。

甚至,他除了知道驼鹿的祖父和父亲都是犯,知道他在约翰斯顿号上是个以印第安人的身份服役的黑白混血之外,竟然连他原本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他希望能埋在泥土里」

埃文斯舰长喃喃自语的说道,「他不想被海葬,他想把自己埋在泥土里,那是他最后的、唯一的愿望了。」

「他会被埋在泥土里的」卫燃顿了顿,开口问道,「舰长先生,我能知道驼鹿的名吗?」

「宾尼·缪斯」

埃文斯开口说道,「他来自路易斯安那州,他的姓氏是Mus,但是他的白痴新兵连长借口他的口音太重,故意把他的姓氏写成了Moose,并且因为他的肤色,故意用驼鹿(elk,特指亚洲驼鹿)来称呼他,但这个老实的家伙很高兴的接纳了这个绰号。」

「他其实有着非常好听的嗓音」

斯特林跟着缅怀道,「他甚至和他的黑人朋友们组织了一个小型的合唱团,在开战之前,他已经在为两个月后的圣诞节表演做准备了,那是大酋长承诺给他的表演机会。」

「他甚至为了感谢我对他的帮助,特意在他的胳膊上纹了印第安战斧。」埃文斯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告诉他的妈妈这个噩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他送到救生筏上吧」霍克斯提议道,「大酋长,就算为了埋葬驼鹿,我们也要找到陆地。」

闻言,埃文斯和斯特林对视了一眼,无视了躲在船头的那两只沉默的飞行员,郑重的点了点头。

帮着驼鹿套上救生圈,卫燃和霍克斯重新下水,两人合力将他拖到了救生筏上。

「霍克斯,让我和他告别吧。」卫燃抹干净脸上的海水说道。

闻言,霍克斯张张嘴,默默的点点头,独自游回了交通艇。

而在救生筏上,背对着他们的卫燃也默不作声的取出相机包,借着身体和不断飞舞的伞布掩护,给驼鹿拍下了一张证明他存在过的遗照。

收起相机包,他又从对方的脖颈处取下了一枚士兵牌和自己的挂在了一起,随后扯下一块伞布,仔细的将驼鹿的尸体裹紧,用伞绳绑在了救生筏的承重网上。

就在他重新站起来的同时,站在约翰斯顿号交通艇简易桅杆下的斯特林副舰长,也努力站直了身体,用标准姿势握住了那枚银亮的水手哨,鼓足力气吹出了悠长的低音。

贴着海面弥漫开的哨音中,埃文斯舰长和刚刚爬上船的霍克斯,也缓缓举起了右手,以海军的方式,告别了同为海军的驼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驼鹿死后的第二天夜里,一场暴雨灌满了所有人的水壶,也催着霍克斯和那只年轻的飞行员合力将绑在椽架上的保温桶又抬回了交通艇。

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些原本放在保温桶里的武器装进水手袋,就在卫燃忙着把它们挂在用船桨制作的简易桅杆上的时候,在他的身后,年轻的鬼子飞行员和霍克斯正冒着雨一前一后的站在保温桶的两边,用洗刷干净的钢盔外壳,忙着将前后遮阳棚顶上积攒的雨水一下下的舀进了装的半满的保温桶里。

船尾的被伞绳和船桨绷紧的伞布遮阳棚里,埃文斯和斯特林两位舰长各自拿着个钢盔内衬,有气无力的将船舱里积攒的雨水一下下的舀出去。船头位置,鬼子阿基拉也在用它的飞行帽做着同样的工作。

绑紧了装满武器的帆布袋子,卫燃独自将船舱里那三个碍手碍脚的防弹衣用绳子拖拽到了救生筏上,借口担心驼鹿的尸体被海浪甩出去,顺便免得救生筏的遮阳棚被雨水压垮这么两个借口,强撑着无力的身体,扶着椽架艰难的游过去翻进了救生筏里。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先以最快的速度将三个油桶灌满冰凉新鲜的雨水,接着又把那三个防弹衣依次套在了驼鹿的身上,并且用伞绳仔细的绑紧。

靠着驼鹿的尸体坐下来休息了片刻,饿的眼前发黑的卫燃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大口雨水,接着又取出英军水壶挖了一大坨油脂塞进嘴里,这才抱着椽架强撑着游了回去。

仅仅这么一来一回的功夫,桅杆下的保温桶也已经灌满了,霍克斯二人也各自回到了船头船尾的遮阳棚里。

闻了闻从两边的遮阳棚里弥漫出来的烟草味道,卫燃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阿基拉却在一声沙哑的惊呼中打开了手电筒,将昏黄的光束对准了交通艇底板上那个用木板和篮球皮补起来的破损!

下意识的循着光束看过去,卫燃却是心头一凉,当初霍克斯补上的破洞,此时正像个泉眼一样,往船舱里汹涌着足以杀死所有人的海水!

几乎下意识的,他和霍克斯以及身后的两位舰长便开始寻找那颗不知放在了什么地方的炮弹壳,而离着破损处更近的阿基拉,则想都不想的一屁股躲在了船舱底部的破洞上,惊慌失措的用众人听不懂的日语大声说着什么。

很快,那只年轻的飞行员也反应过来,拿起刚刚丢下的钢盔,玩了命的往船舱外舀着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到了!」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从一堆伞布下面抽出炮弹壳递给了霍克斯,后者接过炮弹壳立刻便跑了过去,一把推开阿基拉,熟门熟路的用炮弹壳堵住了破损。

「过来帮忙!」卫燃大喊的同时,已经用重力刀割断了绑住保温桶的伞绳。

很快,那只年轻的飞行员和斯特林以及埃文斯舰长都凑了过来,众人一起合力抬起装满了淡水的保温桶往破损处挪动,用装满了水的保温桶压住了被按进破损处的炮弹壳。

「这样坚持不了多久!」霍克斯嘶哑着嗓子大声喊道,「我们要尽快修好破损!」

「发动机!」

埃文斯舰长立刻想到了办法,「发动机上有足够长的螺丝杆!用螺丝杆和头盔内衬!「

「还有伞布和生存包!」斯特林在一边补充道,「生存包是防水的!

「我去拿工具!」

霍克斯说着,已经转身跑到桅杆的边上,以最快的速度取下不久前才挂上去的帆布水手袋,从里面拿出印第安斧子和那把开山刀分给了那只年轻的飞行员。

趁着他们二人用船桨制作堵住窟窿的垫片,卫燃也跟着斯特林跑到了船尾,用交通艇上自带的简易工具,拆卸着任何看起来能用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船头,埃文斯舰长和阿基拉,也拿起了

头盔,一下挨着一下的将涌进船舱里的海水舀出去。在死亡的威胁之下,过量分泌的肾上腺素成功的让约翰斯顿号交通艇上的众人忘记了饥饿带来的无力和疲惫,每个人都咬紧了牙关忙碌着分配给自己的工作。

很快,一块三十厘米长的木浆被劈砍下来,其上也被钻上了两个手指头粗的小孔。

紧跟着,同样打了孔的防水生存包,以及劈砍成块打了个孔的头盔内衬碎片和一个美式饭盒也——丢了过来。

准备完了这些材料的霍克斯和那个年轻鬼子飞行员根本没有停下,立刻开始比照着木板上的孔洞,用刀尖在塞着炮弹壳的破洞周围开始打孔。

「噗通!」

就在他们挖出两个小孔的前后脚,飞溅的水花中,船尾的发动机也栽进了冰凉的大海,卫燃和斯特林也各自拿着两颗足有香烟长的螺丝和几个拆下来的金属垫片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我来!」霍克斯说着,已经戴好了他当初用防毒面具改装的换气工具。

「我和你一起」

那年轻的鬼子飞行员话音未落,已经丢下了手里用来打孔的水手刀,从斯特林的手里拿过来一枚螺丝杆,往上套了一个金属垫片之后,又垫上了一片头盔内衬和一片对折的防水帆布。

几乎前后脚,霍克斯也从卫燃的手里拿过来一颗螺丝杆,同时任由埃文斯和阿基拉,给他们二人的腰间各自帮了一根伞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通!」

这俩人不分先后的翻进水里,从水下将螺丝杆从炮弹壳的两边,他们亲手钻出来的孔洞中穿了过去。

根本不敢耽搁时间,卫燃和斯特林立刻把防水帆布和和那块木板以及同样打眼的美式饭盒穿在螺丝杆上盖住了最下面堵住窟窿的炮弹壳,

最后各自装上一个头盔内很垫片和一个金属垫片拧上螺丝,埃文斯立刻开始用头盔敲击船帮,阿基拉也朝着水里疯狂晃动手电筒,同时拉扯着手中那两根绷紧的伞绳。

「哗啦!」

年轻的鬼子飞行员最先从水里冒了出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晃了晃霍克斯用来换气的波纹管,「扳…扳手!快把扳手给我!」

「给!「埃文斯立刻丢掉钢盔,从卫燃的身边捡起一个简易扳手递给了对方。

接过扳手,它立刻将手里的波纹管交给阿基拉拿着,而它自己则再次潜入船底,将扳手递给了霍克斯,这才再次冒出水面,艰难的翻进船里,瘫倒在几乎淹没耳朵的积水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捡起头盔帮忙往外舀着海水。

在水下的霍克斯帮助之下,卫燃和斯特林以最快的速度拧紧了那两颗至关重要的螺丝。

「快来帮忙!」阿基拉嘶哑着喊道,「他在下沉!」闻言,卫燃和两位舰长,乃至那只年轻的飞行员立刻丢掉了手里的东西,抓紧那根绷紧的伞绳,齐心协力将脱力的霍克斯给拽了上来。

「堵…堵住了吗?「霍克斯在卫燃的帮助下扯掉防毒面具,喘着粗气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堵住了,堵住了!」卫燃哑着嗓子回应了一句。闻言,霍克斯立刻松了口气,放松下来仰躺在了满是积水的交通艇里。

强打着精神,众人合力将船舱里淹没脚踝的积水都舀了出去,接着又把装有武器的帆布袋子挂在桅杆上,这才两眼发黑的瘫坐了下来。

「我们会被饿死吧?」

霍克斯喃喃自语的问道,「我刚刚以为我又回到了霍尔号的厨房里,我看到布鲁特刚刚煎好的牛排还有威廉烤好的面包。他们甚至特意给我弄到了一钢杯的冰激凌邀请我去洗衣房里偷偷吃,要不是那根该死的绳子把我拽回来,我都要吃到那杯冰激凌了。「

哗啦啦的雨幕中,卫燃和两位舰长齐齐的

咽了口唾沫,却根本没有人敢接这个馋人馋的胃疼的话题。

犹豫片刻,卫燃裹紧了披在身上的帆布,借着掩护取出了装有油脂的英军水壶,摸黑拧开盖子,接着又取下腰间的美式水壶拧开,将不久前接的雨水灌了进去。

拧紧盖子用力晃了晃,卫燃取出个钢杯,将这掺杂着油脂的雨水都倒了出来,在夜色将其递给了埃文斯,「喝吧,把它喝完。」

「这…」「喝吧」

卫燃根本不给埃文斯询问的机会,将钢杯硬塞进了对方的手里,随后再次往英军水壶里倒了半壶水用力晃了晃。

「斯特林,把杯子给我。」卫燃一边拧开盖子一边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什么好东西?」斯特林哆哆嗦嗦的取出他的钢杯,低声问道。

「喝了就知道了」卫燃话音未落,已经将最新制作好的半壶油水混合物倒进了对方的钢杯。

「你从哪弄到的?」已经将杯子里那些飘着油脂的水喝进肚子里的埃文斯惊奇的问道。

「私藏的」

卫燃说着,接过对方的水壶,再次往装有油脂的英军水壶里倒了半壶水,并在一番剧烈摇晃之后,倒进钢杯里递给了霍克斯。

「我怎么感觉吃到了融化的冰激凌?」霍克斯一边用手指头抹着杯子里残存的油脂一边哆哆嗦嗦的问道。

「就是冰激凌,吃完就快睡吧,节省些体力。」卫燃说完也不做解释,只是暗中收起了快要清空的英军水壶,随后便用伞布将自己彻底包裹了起来。

在和饥饿感一番艰难的对抗之后,卫燃终于进入了梦乡,梦到了姥姥家的年夜饭,梦到了他最擅长的红烧肉,也梦到了当初在那片糖枫林里和姑娘们一起吃过的驼鹿内脏串串香。

「哗啦!」

就在卫燃眼瞅着就要咬到那块厚实的碳烤鹿排的时候,一声清晰的落水声也让他从梦乡中惊醒。

眯缝着眼睛看了看身侧火红的朝阳以及周围熟睡的众人,卫燃习惯性的取出了相机包准备完成每日的偷拍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就在他掏出相机的同时,却猛地看到,俘虏阿基拉竟然叼着那把本属于霍克斯的水手刀,正扶着两条船之间的椽架朝着救生筏在一点点的挪动!

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阿基拉的背影按下快门,卫燃这次在收起了相机之后,终于从相机包里取出了那支一直没用过的PPK小手枪!一

借着盖在身上的伞布遮掩收起相机包,他扶着简易桅杆,捡起那把印第安烟斗斧,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眼瞅着阿基拉即将摸到救生筏,卫燃用斧子用力敲了敲保温桶的盖子。「铛铛铛!」

清脆的敲击声中,原本即将摸到救生筏的阿基拉身体一颤,整个人也重新趴在了椽架上,咬着水手刀一脸惊恐的将头转了过来。

用斧子再次敲了敲桅杆下的保温桶盖子,卫燃嘶哑着嗓子问道,「阿基拉,你叼着刀去救生筏上做什么?」「我…」

「那上面除了驼鹿的尸体和三件防弹衣,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卫燃冷着脸提醒道。

「我担心驼鹿的尸体被…」「被吃掉吗?」

卫燃说话间,已经用斧子对准了船头一脸错愕的年轻飞行员,「被谁吃掉?被你和你的同伴吗?「

「我刚刚看到一条鱼跳到救生筏上了」阿基拉慌里慌张的解释道,「我担心有鱼在承重网下面啃食驼鹿的尸体,对,我只是…」

「就算是鲨鱼,也咬不坏那些防弹衣,所以要么你现在游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看了眼已经捡起开山刀的霍克斯以及随时准备取下桅杆上挂着的那袋子武器的斯特林,收回视线继续说道,「要么我帮你杀了这个小伙子怎

么样?他可比驼鹿新鲜多了。」

「我…我现在就回去。」阿基拉用力喘了口气,艰难的扶着椽架,一点点的又挪了回来。

只不过,相比昨晚齐心协力维修船身破洞时的互帮互助,此时却根本没有人愿意把他拽上来。

甚至,就连那个年轻的飞行员,都因为卫燃手中似乎随时可能砍过来的斧子,瑟缩在船头根本动都不敢动。

用了足足五分钟,阿基拉这才踩着橡架艰难的翻进了船舱,但紧跟着,一把略带锈迹的斧子便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果你对尸体做了什么,我肯定会在你咽气之前剁掉你的四肢,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

阿基拉艰难的点了点头,直等到斧刃离开自己的脖子,这才后退着挪到了船头的遮阳棚阴影里。

「我去救生筏上面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看着埃文斯舰长,赶在对方开口之前主动请缨,同时也将手里的印第安斧子递给了对方。

接过斧子,埃文斯舰长点点头,看着卫燃认真的问道,「需要武器吗?」

轻蔑的看了眼船头遮阳棚里的两只飞行员,卫燃摇摇头,在霍克斯的帮助下翻身下船,扶着左右两边的椽架一点点的游了过去。

艰难的抓住救生筏的抓手,眼前发黑的卫燃缓了缓,这才用尽力气翻进了救生筏。

这才仅仅第三天的时间,此时驼鹿的尸体即便有伞布的层层包裹,外面还包了三件防弹衣,但却依旧开始发臭了,甚至,就连白色的伞布都被染出了褐黄的颜色。

挪到上风口靠着浮囊坐下来,卫燃最后看了一眼交通艇船头的遮阳棚,以及和他们保持着距离的埃文斯舰长等人,最终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摸出蛤蟆镜戴上,握着那支小手枪闭上了眼睛。

这次的睡梦中,他梦到了关岛的那几位朋友,梦到了马歇尔用油桶活活煮熟的鬼子。

甚至,他在梦里还坐进了马歇尔驾驶的喷火坦克,无比清晰的看到听到那些被烈焰烧的满地跑的鬼子打着滚的哀嚎。

同时,他也无比清晰的感受着坦克碾压过树干时产生的颠簸,以及隔着坦克的地板,被卡在底盘下的树干珞的屁股和后背生疼的触感,以及海风吹过热带丛林时,树叶抖动时哗啦啦的白噪音。

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坦克的底盘怎么可能会被…

在某个瞬间,卫燃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紧跟着,他便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目光所及最先看到的,依旧是驼鹿早已发臭的尸体,以及远处波光粼《翠《的海面。

但让他格外惊恐的是,这条充气的救生筏子在坚持了这么久之后,竟然瘪了!

猛的坐起身来,卫燃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可即便如此,他也清晰的用手掌感觉到了坚实的触感!

摘下依旧架在鼻梁上的蛤蟆镜环顾四周,卫燃先是愣了愣,紧跟着却激动的打起了摆子!

绿色,他在远处看到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绿色!再看看干瘪的救生筏外面,是一条朝着远处延伸的细长沙滩,而在这条沙滩和那抹绿色之间,却是一片格外平静的水面!可就在这片水面上,竟然飘着几颗深褐色发黑的椰子!

再次摸了摸屁股底下被晒得有些发烫的海水,以及海水之下的细沙,卫燃连续几次试图站起来,却都感觉脚下的整片沙滩都在摇晃,紧跟着,他也不由自主的摔倒,跪在了干瘪的救生筏上。

艰难的转过身,他终于看到了那条本应绑在一起的交通艇,只不过,此时这条交通艇却在几十米外的沙滩上,它的船头虽然在沙滩上,但船头却几乎泡在了反射着波光的水里。

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顶刺目的阳光,再次试图站起来失败的卫燃像个还没学会走路的小婴儿一样,手脚并用的爬向了距离他只有不到10米,此时正飘在水面上的那颗椰子。

然而,就在他离开救生筏的残骸,真正用双手触及到那些细腻柔软,被阳光晒得发烫的白沙时,难以形容的大脑宕机感也紧随而至。

「扑通!」

这一次,几乎快要饿死的卫燃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便眼前一黑,摔在沙滩上晕了过来。可前后不过两秒钟,他便在下意识的深呼吸中醒了过来。

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再看看头顶的太阳,卫燃咬咬牙,手脚并用的爬向了那颗飘在水面的椰子。

一米,两米,三米,四米…

当他终于摸到那颗椰子被晒得滚烫的外皮时,那些温热的海水才不过刚刚淹没另一条支着身体的胳膊的手肘而已。

试着用牙咬了一口坚硬的椰子皮,在发现自己根本用不上力气之后,卫燃哆哆嗦的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那支PPK小手枪,将枪口贴在了干枯的椰子壳上。

片刻的犹豫之后,他却将这小手枪又塞进了裤子口袋,紧跟着,他的左手也出现了一把绝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50式工兵铲。

抱着椰子艰难的爬回沙滩,卫燃用锋利的铲刃破开了干枯的椰子壳,紧跟着,立刻取出重力刀,用原本设计来解绳子用的钢针,轻而易举的在坚硬的椰子壳上找到了一个小坑,毫不费力的扎了个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来,这个小技能还是当初跟着夏漱石去鹿岛做客的时候对方教他的,只是他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用上。

仰躺在沙滩上,卫燃将椰子壳凑到嘴边,一口口的最着刚刚扎出来的小孔。

当温热但却甘甜的椰子水顺着那个小孔吸进嘴巴甲的时候他的眼色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其至整个里的时候,他的眼角也怎不住就山了眼泪,甚至竖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乃至哽咽。

咕嘟咕嘟的喝光了里面的椰子水,卫燃重新拿起工兵铲,在一顿乱砸之后敲开了椰子壳。

再次换上重力刀,卫燃哆哆嗦嗦的橇下来一块足有一指厚的椰肉塞进了嘴里,大口大口的嚼着,同时忙着撬下来第二块椰肉。

跪在沙滩上痛哭流涕的吃完了一整个老椰子的椰肉,卫燃左右一番环顾之后,手脚并用的爬向了不远处的第二颗椰子。

直到将第二个椰子的椰汁、椰肉部吃进嘴里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打开腰间本属于埃文斯舰长的望远镜包,拿起那架沉重的望远镜,首先看向了远处搁浅的交通艇。

借着望远镜的帮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霍克斯等人似乎仍旧躲在交通艇的遮阳棚里。

但此时,那交通艇不但中央的桅杆和桅杆上装有武器的帆布水手袋没了,就连那个装满了淡水的保温桶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横向移动视线,这条让交通艇和救生筏搁浅的沙滩出乎他预料的长,而且似乎和珊瑚礁一起形成了一个圈地面积大的吓人的环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他终于将视野对准极远处的那抹绿色时,也一眼看到,那是一座植被茂密的小岛,而在这座小岛和他自己之间,恰恰被长条的沙滩连着。

如果从正上方往下看,这条环状的沙滩就像一串项链一样,而那座小岛就是穿在这条项链上的最大的一颗绿宝石。

而这条天然项链圈起来的近乎椭圆形的区域,即便是短轴都有超过8公里的长度,而长轴更是超过了20公里!

这片被沙滩圈起来的偌大水域,不但海面格外的平静,而且还星罗棋布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珊瑚礁。甚至,就连那座绿意盎然宛若宝石的小岛,说不定都是由珊瑚礁形成的。

这些情况卫燃自然是不知道的

,毕竟这么远的距离,即便有望远镜的帮助也不可能看清。

甚至,按照他的估测,就连那座小岛,此时和他之间的直线距离恐怕都有两公里远。

更别提这两公里可不是沙滩,而是水面,哪怕那平静的水面看着就不深,想过去恐怕也要费把力气。可如果沿着沙滩兜圈子走过去,鬼知道需要走多远才行。

放下沉甸甸的望远镜,卫燃思索片刻后又取出了相机,将干瘪的救生筏以及远处搁浅的交通艇部纳入取景框按下了快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收起相机和相机包,有了刚刚那俩老椰子提供的椰汁和椰肉补充的能量,再加上这么一会儿的适应,自己都不清楚在海上飘了多久的卫燃也总算是有力气站起来了。

跌跌撞撞回到弥漫着浓烈尸臭味的救生筏边上,他一眼便注意到白色的细沙里突起一块划破救生筏的锋利礁石。

但除了这块礁石,他也注意到,这条救生筏的海锚袋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不仅如此,这海锚袋里还伸出来一根安带一样的织带,连接着承重网边缘一个不起眼的挂环。

这所谓的海锚袋,其实说白了就是个可以存水的橡胶袋子,只不过这个袋子位于救生筏的下面罢了。

它的作用是在救生筏充气之后,自动装满海水,并且利用海水的重量,像个海锚一样防止充气的救生筏被海风吹翻又或者被海浪打翻。

所以显而易见,在靠岸之前,这个平时处于水下的橡胶袋子里是个藏东西的绝佳位置。

再次举起望远镜看了看远处搁浅的交通艇,卫燃犹豫片刻之后,从残存着海水的海锚袋里抽出了一个白色的帆布口袋。

解开帆布口袋的绳子,他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带提手的长方体日军军官饭盒,以及一个相对瘦长不带提手的军官饭盒。

得益于上次野人山之行的经历以及后续的调查,卫燃可是清楚的知道,这带不带提手其实仅仅只是新旧版型的区别罢了,这俩饭盒其实都是给日军军官用的。

当然,就鬼子那堪比马蜂窝的等级制度,这用旧式带提手饭盒的,说不定还要被那些不用提手的称一声「前辈」再来个90度鞠躬才行。

只不过颇为特殊的是,那个不带提手的新式军官饭盒不但用柔软的丝绸伞布包着,而且里面还套着一层又一层明显是防水用的安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谨慎起见,他并没有打开这个层层包裹的饭盒,而是小心的打开了那个带有提手老式军官饭盒。

然而,当他打开盖子,掀开吸满了海水的毛巾时却愣住了,这毛巾里包裹的,竟然是一座金灿灿的古装女人雕像!

黄金做的?还挺精致,但这雕像是谁?看着也不像菩萨啊?

卫燃一边喃喃自语的嘀咕着,一边将这雕像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

很快,他便注意到,在雕像脚下海浪造型的底坐最下沿,一个形似牌匾的小框框里,还刻着一行繁体的汉字!

「昭孝纯正孚济感应圣妃?」卫燃皱着眉一番琢磨,却并没有在记忆中找到对上号的人物。

思索片刻后,他又将这座金像用毛巾包裹好重新放回饭盒里,并且扣上了盖子。

最后用不远处的海水冲洗干净沾染的沙子,卫燃将这饭盒又塞回帆布袋子恢复原状,甚至习惯性的清理掉了自己的脚印,这才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向了远处搁浅的交通艇。

行至半途,他从水里捞起一个外皮尚且泛青的椰子,用工兵铲劈砍开了外面的厚皮,又用重力刀在上面扎了个眼儿,并且用刀刃将这个眼儿扩大到了足够让手指头伸进去的程度。

但这次,他却忍住了没喝,反而抱着它走到了交通艇的边上,观察着仍旧躺在船舱里的众人。

当然,除了一个人不少之外,他也注意到,原本用炮弹堵起来的窟窿,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道一米多长二十多厘米宽的巨大裂缝,而在这裂缝之下黑色的礁石间,还能看到那把开山刀和埃文斯舰长的印第安烟斗斧,以及那枚炮弹壳,和一只缓缓退入炮弹壳里的小螃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可惜,这船舱里却并没有装武器的帆布水手袋,更没有那个装满了淡水的保温桶。

先弯腰抽走那把开山刀和烟斗斧丢到身后的沙滩上,卫燃这才轻轻拍了拍霍克斯被严重

晒伤的脸颊。

「嗯?」

霍克斯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紧跟着便瞪的溜圆!沙滩!他看到了沙滩!更看到了站在沙滩上的卫燃!以及卫燃递过来的青椰子!

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霍克斯激动的连滚带爬的离开船舱,像一条刚刚上岸的男性美人鱼一样,狼狈的摔在了沙滩上。

「我们…我们靠岸了?!」霍克斯接过卫燃递来的椰子,嘶哑着嗓子难以置信的问道。

「靠岸了」

卫燃笑了笑,一边摇晃着两位舰长试图叫醒他们一边说道,「我们的武器不知道去哪了,你先喝一些椰子汁,等喝完之后用斧子或者开山刀把椰子劈开吃肉。」

闻言,霍克斯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将椰子上的那个小孔凑到嘴边,贪婪的吮吸着救命的椰子汁。

等到卫燃将埃文斯舰长和斯特林上尉唤醒的时候,霍克斯也用斧头砸开了椰子,甚至把椰肉都刮下来递给了尚有些迷茫的舰长和副舰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软嫩的椰肉送进嘴里,尝到了久违甜味的埃文斯这才难以置信的问道,「我们…我们…靠岸了?」

「靠岸了」

卫燃看了眼自己醒过来的那只年轻飞行员,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小岛,「那边还有个看着很大的小岛,两位舰长先生,所有的水手都离开约翰斯顿号了,该你们下船了。」

闻言,手里拿着半个椰子壳的埃文斯舰长和同样拿着半个椰子壳的斯特林对视了一眼,随后一点头,在卫燃的搀扶之下,先后离开了搁浅的交通艇,双腿无力的跪在了柔软的沙滩上。

循着卫燃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远处的小岛,两位舰长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

还不等他们二人适应陆地,仍在船舱里的年轻飞行员也唤醒了阿基拉。而这一次,卫燃总算听懂了对方的日语。

「次郎,我们…我们上岸了吗?」阿基拉用日语颤抖着问道,「帕劳,这里是帕劳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头被称之为次郎的年轻飞行员哆哆嗦嗦的说道,「但我们上岸了。「

「救生筏!我们的救生筏呢?」阿基拉艰难的坐直了身体环顾着四周。

「那边!在那边!」次郎指了指远处干瘪的救生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快去救生筏看看我们的东西在不在!不用管我!」阿基拉一边说着,竟然从怀里抽出了一支1911手枪!

见状,卫燃下意识的便要拔出装在挎包里的PPK小手枪。然而,还没等他动手,对方却先一步将手枪指了过来。

「次郎!快去!看看我们的东西在不在!」将手枪搭在船帮上的阿基拉用日语大喊道,「如果不在就立刻发信号!如果还在,就找地方埋起来!不要被他们发现!」

跪在船舱里的次郎慌了慌,连滚带爬的离开船舱,在几次摔倒之后,干脆匍匐着,一点点的爬向了远处残存着遮阳棚的救生筏残骸!

「你还打算吃驼鹿的尸体吗?」假装听不懂日语的卫燃用英语威胁道,「如果你敢碰他的尸体…」

「我保证不碰驼鹿的尸体」

阿基拉喘了口气,用沙哑的英语说道,「埃文斯舰长,那条救生筏是我们的,你们可以带走驼鹿的尸体,但救生筏必须是我们的。「

「你想要的不只是救生筏吧?」

斯特林冷着脸说道,「我们已经上岸了,现在我们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我们…」

「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基拉环顾了一番四周,哆哆嗦的说道,「我们的救生筏,还有这支手枪,另外还有那把开山刀和一顶钢盔,我们只要这么多!」

「贪婪的招核人」

仍旧坐在沙滩上的埃文斯冷哼了一声,接过霍克斯手里的砍刀丢进了船舱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阿基拉并没有捡起砍刀,只是问了一个新的问题。

「不知道」卫燃指了指远处,「但那里好像有座岛,怎么?你想独占那座岛吗?」

只可惜,此时格外警惕的阿基拉却并没有顺着卫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后者自然也就没有机会把手伸进防毒面具包里进行反抗。

「我不想杀了你们,也不想和你们起冲突。」阿基拉强打着精神说道,「你们,你们去岛的另一边,我们在能看到的这一边,只要你们不过来,我就不会朝你们开枪,但是现在,你们都不许动!还有!你们手里的吃的!把你们的吃的给我!都给我!「

「你说晚了」

斯特林一边将空椰子壳丢进船舱里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将最后一口椰肉咽下去之后说道,「我的已经吃光了」。

「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文斯同样将手里的空椰子壳丢进船舱,带着愉悦的笑意,一边搓捻着乱糟糟的胡子一边说道,「我的也吃完了」。

阿基拉的眉头跳了跳,看着旁边手拿斧子随时准备抡过来的霍克斯,再看看仿佛在看死人的卫燃,终究还是理智的没有扣动扳机。

前后等了大半个小时,次郎抱着一个已经发芽椰子跌跌撞撞的走了回来,虚弱无力的用日语说道,「叔叔,东西都在,两个饭盒都在!我,我已经分开埋起来了,我还,还发现了一个椰子。「

「快!快打开!」

阿基拉一边吞咽着唾沫一边说道,「用开山刀!那把开山刀是我们的!快!」

闻言,次郎慌里慌张的看了眼被阿基拉用枪威胁的众人,低着头走到交通艇的边上,拿起开山刀一番劈砍,总算是打开了椰子壳。

两人分食了并不算多的椰子汁以及那块足有拳头大的椰宝,阿基拉在次郎的搀扶下离开交通艇之后摆了摆一直举着的手枪,「拿着属于你们的东西先走!去小岛的另一边!」

闻言,卫燃等人对视了一眼,拆下了船上用伞布制作的遮阳棚,又用船桨搭配着吊床制作了一个担架,将属于他们的东西统统放进去,由卫燃和霍克斯抬着走向了远处的小岛。

「那条救生筏上有秘密」斯特林上尉低声说道。「我知道」

埃文斯舰长点点头,「维克多,霍克斯,我们的保温桶呢?还有我们的武器去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清楚」

卫燃摇了摇头,「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保温桶,也没看到本来应该绑在桅杆上的武器包。「

「会不会是阿基拉那个混蛋偷偷把它们丢到海里了?」

霍克斯咬牙切齿的猜测道,「顺便给他自己留下了一支手枪,我们当初就该杀了他们!」

「在海山担心弄坏救生筏不好动手,但现在救生筏已经坏了,而且我们已经上岸了。「

斯特林阴沉着脸说道,「确实要找机会杀了他们,否则的话我们随时都会有危险!」

「相比这些,你们猜猜阿基拉刚刚为什么没有开枪?「埃文斯舰长同样阴沉着脸提出了一个问题。

「留着我们当食物」卫燃给出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答案。

埃文斯叹了口气,「我听陆战队的人说过,那些招核恶魔是真的会吃人的。所以为了不成为食物,我们也要找机会杀死他们。另外,维克多,霍克斯,我们的物资还有什么?」

「望远镜,大半张降落伞和一捆伞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在简易担架后面的卫燃低头扫了一眼说道,「另外还有一把斧子,不多的烟草和没什么用的美元。另外还有一个饭盒、两顶钢盔以及每人

两个水壶和配套的钢杯,当然,还有斯特林的吊床和小酋长的防毒面具和生存包里的手套。」「还有渔具包和折刀」

早已习惯了众人用小酋长称呼自己的霍克斯跟着说道,「渔具包就在我的衣服里面穿着呢,那把大号折刀还有生存包里的防水火柴以及反光信号镜、放大镜和信号弹也都在渔具包里装着,对了,还有我的风镜。」

「我这里还有一块指北针和手表,但我的手表已经走不动了。」斯特林晃了晃分别戴在左右手的手表和指北针说道,「当然,还有我的水手哨。」「等下把我的手表给你吧,我用不上。」

卫燃主动说道,他手腕上那块表还是从尸体身上扒下来的,至于他包里那把PPK小手枪,他却选择了隐瞒,以免这些走路都晃悠的水手们,这个时候转身回去和那俩明显还在盯着他们的飞行员拼命。

「谢谢」斯特林客气的道了声谢。「我的指北针和手表都还能用」

埃文斯晃了晃他并排戴在受伤的左手腕上的两块表,转而朝卫燃问道,「维克多,药品呢?我们还有什么药品吗?」

「还有小半盒驼鹿剩下的防晒膏和最后两支吗啡」卫燃顿了顿继续说道,「没有了,就这些了,自从你们两人的伤口彻底痊愈之后,连那些重复用了很多次的绷带都丢了。」

「希望我们能杀了那两个危险的飞行员,也希望我们能在这座岛上活下来吧。」

埃文斯说完,也停在了救生筏的身旁,「不过我们首先还是完成驼鹿的遗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们来吧」

埃文斯舰长不等卫燃说完,便从吊床上拿下两支船桨,穿过了驼鹿尸体外面套着的防弹衣,和副舰长斯特林亲自抬着驼鹿腐烂发臭,甚至有些膨胀的尸体,继续走向了远处的那座小岛。

相隔不到50米的距离,阿基拉也拄着半个船桨,任由次郎搀扶着跟了上来。

在路过救生筏的时候,次郎隐晦的指了指距离救生筏不到两米位置的沙滩。

「挖出来,我们带走。」阿基拉说话间,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摸出小药瓶,倒出两颗独品丢进了嘴巴里。眼瞅着卫燃等人已经走出了手枪的射程,次郎也颤颤巍巍的扯掉了救生筏上的遮阳棚,接着将它刚刚拎了一路的头盔水壶望远镜乃至背在肩上的开山刀,和他们二人之前当垫子坐着的一体式飞行服都丢了上去。

紧跟着,它这才扒开救生筏下面湿润的沙子,挖出来一个帆布袋子丢到了伞布上,仔细的用伞绳扎紧,艰难的拖着它,跟在阿基拉的身后,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就像卫燃一开始看到的那样,因为他们和那座岛之间最多可能也就肩膀深,但却足有两公里宽的海水阻隔,他们想走到那座岛上,实际上要绕一个将近四公里的大圈子才行。

不仅如此,这条蜿蜒的沙滩也并非在海面上,其中也相当一部分,其实也就勉强和海面持平,而且细腻的沙子里,还埋着一块块随时都有可能把人绊倒的礁石。

虽然这路途实在是遥远且艰难了一些,但却并非没有好处,最起码,这一路走走停停,包括身后那俩飞行员,几乎每个人都捡到了至少两个能吃又能喝的椰子。

除此之外,这一路走来也让大家看清,这座岛虽然南北长度有足足五六百米,但即便最宽的地方,算上沙滩恐怕也就七十米上下,如果不算沙滩只看长着热带植被的宽度,恐怕连50米都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正因为如此,为了和手里有枪心里有鬼的阿基拉二人拉开距离,卫燃等人也只能强撑着疲惫,来到了小岛的东南端。

相应的,阿基拉和他的侄子次郎,也默契的停留在了小岛的西北端,这样一来,双方之间也算是有了足足500米往上的安距离。

虽然走了些远路,但好处却有不少,别的不说,至少这里的沙滩面积够大,沙滩外的海水也足够浅。

最重要的是,这里还生长着四五颗椰子树,甚至就连树下的沙滩上,都躺着至少二十几颗青黄不等大小不一的椰子!

各自吃了一个椰子,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填饱了肚子的卫燃也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紧跟着,霍克斯也打了个饱嗝,这饱嗝就像是会传染一样,几乎前后脚,埃文斯和斯特林也同样打了个饱嗝。

四个人对视一眼,他们胡子拉碴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盒剃须刀的。」卫燃说着打开了一直挎在身上的面具包,在里面一通翻找之后,先取出用丝绸伞布包裹着的蛤蟆镜戴在了脸上,接着又取出了另一个伞布小包解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支牙刷和一个装有刮胡刀的金属小盒子。

原本,这里面还有一管牙膏的,只不过那管牙膏早在不记得多少天之前,就已经被卫燃等人当作食物吃掉了。

「你的包里还有什么宝贝?」霍克斯好奇的问道。「还有风镜和面罩以及望远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话间又掏出了一个同样用伞布包裹的罐头瓶晃了晃,一边将其塞回包里一边说道,「当然,还有宝贵的烟丝。」

「快给我们来一包!」霍克斯立刻眼前一亮。「烟草派对和刮胡子活动先等一下」

埃文斯舰长说道,「我们先安葬驼鹿吧,另外还要趁着阿基拉先生反应过来之前,提前藏一些食物才行。」

「我来负责挖墓坑吧」卫燃主动说道,「你们来负责收集和埋藏食物怎么样?」

「用我帮…」

「不用,它们不太可能抢驼鹿的尸体,但肯定会抢这些椰子。」

卫燃说完,已经将刚刚拿出来的小玲送收回包里,起身拎着一顶钢盔走向了沙滩后面的雨林,「我会找个足够高的位置的。」

「维克多说的没错」

斯特林话音未落,已经拿起钢盔当作铲子,一边在沙滩上挖坑一边说道,「我和大酋长挖坑,霍克斯,你负责收集椰子吧!」

「没问题!交给我吧!」霍克斯说着,已经跌跌撞撞的走向了不远处的椰子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距离沙滩十几米的密林里,卫燃在一番观察之后,取出工兵铲找了个比较高的位置便开始挖掘墓坑。

同样在挖坑埋东西的当然不止他们,在这座狭长小岛的西北角,阿基拉和次郎已经用钢盔和开山刀,在一颗椰子树下挖了一个足有半米多深的沙坑。

哆哆嗦嗦的打开了第一个饭盒最后看了一眼里面的黄金映色,阿其垃这才长出一口气,需新扣坚了羊时声金廊像,阿蚕扭这刁长山一口气,里新扣系丁盖子,将其放进坑底,招呼着次郎一起,将周围的沙土又推进去填平了沙坑。

最后在椰子树的根部用砍刀做了个不起眼标记,两人又换了一颗树,在根部重新挖了一个坑。

在名叫次郎的年轻飞行员的注视下,阿基拉小心的褪下了包裹在饭盒外面的那一层层的安套,轻轻打开了金属盖子。

在这盖子的托盘上,放着满满一排玻璃小药瓶,拿起一个药瓶揣进兜里,阿基拉轻轻端走托盘,露出了放在下层的东西。

这里装着的,除了两大卷同样用安套装着的美元之外,还有两根手指头大小的金条,这金条之上,还穿着一枚枚样式普通但却用料十足的金戒指。

除了这些,这饭盒剩下的空间里,还放着一张用防水玻璃纸袋子包裹的地图,以及一枚用安套装起来的指南针,外加两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美式压缩饼干。

这叔侄俩

对视了一眼,阿基拉哆哆嗦嗦的拿起一块压缩饼干撕开包装,用沾满了细沙的开山刀将其切成了大小均等的两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丢掉砍刀,阿基拉将其中一块递给了次郎,随后便拿起另一块,迫不及待的送进嘴里咬了一口。

不等这口并不好吃的压缩饼干咽下去,这俩飞行员便一边笑着,一边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泪。

狼吞狗咽的吃完了并不算多的压缩饼干,阿基拉在次郎热切的目光注视下,将仅剩的最后一块压缩饼干揣进了自己的兜里,一边拿出那份用玻璃纸袋子保存的地图和指北针一边说道,「次郎,我负责把这些东西埋起来,然后确定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你负责在沙滩上找找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尤其找一找那些武器去了什么地方。次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次郎!「

原本一直用目光追着那块压缩饼干的次郎,在阿基拉的呼唤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咽了口残存着压缩饼干味道的唾沫,扶着椰子树,一边往沙滩上走一边不情愿的答道,「我,我这就去。」

「回来」

阿基拉喊住了次郎,后者也立刻眼前一亮,下意识的看向了对方装有压缩饼干的上衣口袋。

然而,阿基拉却只是拿起脚边的手枪和原本用来装饭盒的帆布口袋递了过去,「小心一点,如果遇到那些美国人立刻开枪,但是别打死打伤他们,另外,你要尽快把救生筏弄回来,我们尝试一下能不能修好它。」

「我,我知道了。」

次郎失落的接过帆布口袋和手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树林,独自沿着漫长的沙滩寻找着任何能用上的东西,同时也难免暗暗担忧着,它的叔叔是不是想趁机支开它,独自享用剩下的那块美味的压缩饼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座长条形的无名小岛东南端树林里,卫燃在一番忙碌之後,总算是挖好了一个勉强能把驼鹿的屍T放进去的墓坑。树林外的沙滩上,两位舰长也用钢盔挖出了一条刚好可以把椰子埋进去的壕G0u。

稍微休息了片刻,卫燃收起工兵铲,离开树林踏上了小岛东岸的沙滩。

相b西岸,这边的沙滩要乾净不少,目光所及之处,仅有的收获便只是几棵根本搬不动的枯木罢了。

两手空空的汇合了埃文斯舰长等人,此时他们已经在沙滩和树林的交界处埋下了能找到的所有椰子。

四人一番商量,合力脱下了套在驼鹿屍T身上的三件防弹衣,这才将他抬进了卫燃挖好的墓坑里。

“如果有机会活下来,我们一定要把他带回美国。”

埃文斯舰长喃喃自语的做出了承诺,第一个用钢盔舀起白沙,轻轻盖在了驼鹿的屍T之上。

“我已经为你吹过哨子了”斯特林同样楠楠自语的念叨了一句,跟着用钢盔舀起白沙撒了上去。

卫燃和霍克斯对视了一眼,各自捧起沙子帮忙掩埋了驼鹿的屍T。

直等到墓坑被彻底填平,埃文斯用他的斧子,亲自在墓坑边的一棵银叶树树g上,刻下了驼鹿的全名和USSJohnstonDD-557的字样。

“我们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文斯叹了口气,收起斧子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我们要尽快防弹衣刷洗乾净穿在身上,可惜,我们有四个人却只有三件防弹衣。”

“相b防弹衣,我们更需要武器。”斯特林忍不住说道,“但我们现在连弓箭都没有。”

“我倒是会制作弓箭”

霍克斯出乎意料的答道,“在参军之前,我甚至经常用自己制作的弓箭和我的父亲一起狩猎。”

“我都差点忘了,我们有个真正的印第安小夥子了。”

埃文斯舰长在树林边缘的Y影处坐下来笑着问道,“霍克斯,以我们现有的材料,你能制作出有杀伤力的弓箭吗?”

“我可以试试”

霍克斯挠了挠晒的通红爆皮的脸颊,“不过这需要时间,就算我什麽都不做,恐怕也要两三天的时间。”

“既然这样,制作武器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埃文斯说着看向了卫燃,“维克多,你负责盯着那两位飞行员,顺便帮霍克斯收集需要用的材料怎麽样?”

“没问题”卫燃痛快的应承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来负责收集生存物资,斯特林,你负责搭建庇护所怎麽样?”埃文斯扭头继续安排着工作。

“我的荣幸”

斯特林说着,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水手哨递给了卫燃,“遇到危险立刻吹响哨子。”

接过哨子,卫燃正准备说些什麽的时候,埃文斯指着远处和物资放在一起的防弹衣说道,“三件防弹衣,你们每人一件。我就不用了,我准备沿着沙滩往远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东西。霍克斯,把渔具给我,我试试看能不能钓到些什麽。”

“既然这样,把这个给你吧”卫燃说着,摘下蛤蟆镜递给了埃文斯。

与此同时,u霍克斯也脱下他的上衣,解下了像个吊带一样穿在x前的渔具包,顺便还从里面cH0U走了那支大号折刀,然後这才将其递给了埃文斯舰长。

“这个可b防弹衣有用多了”

埃文斯欣然先接过了卫燃递来的太yAn眼镜,然後又接过渔具包挂在了x前拍了拍,“好了,先生们,休息够了就开始行动吧。”

埃文斯说着,已经扶着树g第一个站了起来,独自沿着几乎被海水淹没的沙滩走向了远处。

见状,斯特林也立刻拿起了带回来的伞绳和伞布,在紧挨着沙滩的林间选了几棵树,挥舞着斧子开始清理的灌木,准备搭建休息的庇护所。

“我们也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克斯招呼了卫燃一声,站起身走向了身後狭长的树林,至於那沉重且带着浓烈屍臭味儿的防弹衣,却是碰都不带碰。

毕竟,现在他们走路都还打哆嗦呢,实在是没必要给自己额外增加负担。

“维克多,那些招核人真的会吃人吗?”

霍克斯直等到身後的斯特林副舰长被树丛灌木挡住,这才难以置信的低声问道。

“真的”

卫燃顿了顿,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刚刚在海上遇到的时候,我提过的费拉罗武器商店的老板吗?”

“记得”霍克斯T1aN了T1aN嘴唇,“还有那家商店对面的脱衣舞酒吧,你答应要带我去看看白种nV人的奈子的。”

“我肯定会带你去看看的”

卫燃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家武器商店的店主叫汤姆,我说过的,他是个随军牧师。”

“我记得”霍克斯弯腰捡起两根羽毛看了看,将其递给卫燃示意他装进包里,“我还记得你说你们有个黑人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

卫燃点点头,一边将羽毛装进包里一边说道,“除了黑人朋友之外,我们还有个白人担架兵朋友以及一个白人推土机驾驶员,我要说的就是那位驾驶员。他叫马歇尔,他的一个好朋友就是被招核人吃掉的。”

“吃人的温迪戈!”霍克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是啊...吃人的温迪戈...”

卫燃说话到一半,却和霍克斯齐齐的停住了脚步,两人的目光,也齐刷刷的看向了树林外面。

对视了一眼,两人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的往树林边缘凑了过去。

藉着树木的遮挡,他们二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在相距不过四五十米远的位置,飞行员次郎正跪在沙滩上,双手举着一个已经扒了皮的椰子,在一块露出沙滩的石头上一下下有气无力的敲击着。

掏出望远镜看了一眼,卫燃将其递给霍克斯,同时低声说道,“注意看那块石头旁边的白sE帆布袋子,那支手枪就放在那里。”

“我看到了,那个帆布袋子我之前没见过,而且不像是斯特林先生的水手袋。”

举着望远镜的霍克斯反应极快的说道,“如果这支手枪在这里的话,这麽说阿基拉先生手上根本没有武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基拉不但脚残废了,而且别忘了,他还患有有慢X痢疾,并且每天都要嗑药。”

卫燃接过对方还回来的望远镜,指了指外面忙着吃椰r0U的年轻飞行员低声提醒道,“阿基拉不方便移动,所以食物采集的工作就只能由沙滩上的那只飞行员来负责了。”

“换句话说,他们需要经常分开?”霍克斯顿时明白了卫燃的暗示。

“而且阿基拉非常担心他的同伴出现意外,因为他很清楚,只靠他自己根本别想活下来。”

卫燃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他必须把武器给他的同伴拿来防身。”

“也就是说,我们有很多机会解决阿基拉。”霍克斯T1aN了T1aN开裂的嘴唇,“但重要的是怎麽把它的武器弄过来。”

“尽快把你的弓箭弄好吧”

卫燃一边往後退一边说道,“有了弓箭,我们就有机会解决外面的那只飞行员了。”

“其实不用弓箭”

霍克斯跟着往後退的同时信心满满的说道,“我用飞斧也能准备的命中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走路都在晃,你确定能把斧头准确的丢到他的头上吗?”

面对卫燃的提问,霍克斯叹了口气,颇有些失落的转移了话题,“就算杀了他们,我们在这座小岛上又能坚持多久呢?”

“总b被它们吃了强的多”卫燃停住脚步说道,“我在这里盯着他,有危险我会吹响哨子的。”

“注意安全”

霍克斯说完,往小岛另一侧的沙滩靠了靠,拿着那把大号折刀,独自寻找着能拿来制作弓箭的食物。

等到对方的身影也被植被挡住,卫燃也重新m0到了森林边缘,再一次偷偷看向了飞行员次郎。

此时,他已经吃完了椰子,正坐在那块礁石上看着远处的海面发着呆,而那支1911手枪,也被他再次握在了手里。

放下望远镜,卫燃取出相机包,换上一颗超长焦镜头对准对方按下了快门。

在他的耐心等待中,次郎在发了一会儿呆之後,一手拎着手枪,一手拖拽着那个鼓鼓囊囊似乎装了两颗椰子的帆布袋子,费力的走向了他来时的方向。

见状,卫燃也收起望远镜,举着相机找到了远处的霍克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麽一会的功夫,霍克斯的左手已经攥着几根细长的木棍和几根羽毛,而他的右手,竟然拎着一支用伞绳拴着的椰子蟹!而他那满是晒伤的脸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狂喜之sE。

抓住机会给对方拍了一张照片,卫燃收起相机和相机包,沿着树林外的沙滩朝着对方跑了过去。

“维克多!”

霍克斯在见到卫燃之後,立刻压着嗓子小声喊了一声,同时炫耀似的晃了晃手里那只深红泛紫的椰子蟹。

离近了看,这只椰子蟹的个头可不小,仅仅长度恐怕就和成年人的小腿差不多,而且那俩大鳌,也有手掌大小了。

“你从哪抓到的”卫燃接过对方递来的椰子蟹惊讶的问道。

“那边”

霍克斯指了指身後,“它刚刚打开一个椰子就被我抓到了,椰子我已经帮它吃了,顺便也把它带回来了。”

“它肯定会感谢你的”

卫燃说完,这才注意到对方的口袋里还塞着一个并不算大,但他却看着格外眼熟的罐头瓶,问题是,这个被伞布封住口的罐头瓶里面,竟然还躲着一只能有拳头大的寄居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刚刚和你分开就发现这个小家伙了。”

霍克斯拿出罐头瓶给卫燃看了看,“我给它取名叫哈尔西,我决定养着它。”

“哈尔西?”卫燃笑了笑,“取这个名字,它会乱跑的。”

“敢乱跑就吃了它”霍克斯咧着嘴一边傻笑一边将他的宠物塞回了上衣口袋里,接过卫燃手里的椰子蟹,跟着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道,“那位飞行员呢?”

“已经往回走了”

卫燃弯腰捡起一些乾燥的枯枝夹在腋下,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你的收获b他大,他刚刚好像只捡了两个椰子。”

“我们的人也b他们多了一倍”

霍克斯忧心忡忡的说道,“而且这个岛太小了,我很担心岛上的物资够多少人吃的。”

“等它们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就真的危险了。”卫燃喃喃自语的叹了口气,几乎已经预感到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卫燃和霍克斯带着那只椰子蟹和一大捆可以拿来当作燃料的乾枯木柴返回营地的时候,斯特林也已经清理了周围的植被,并且将伞布用伞绳绑在了周围的几棵树上,勉强算是弄出了一片足够为他们遮风挡雨的空间。

将各自的收获交给了一脸惊喜的斯特林,卫燃和霍克斯见埃文斯船长仍旧没有回来,索X再次离开营地,继续朝着小岛北侧进行着探索。

只可惜,相b刚刚的好运,这一次他们几乎一直走到了小岛的中心点,但唯一的收获,却仅仅只是一把sE彩YAn丽的羽毛而已。

眼瞅着太yAn即将落山,而且远处也飘来了一片Y云,两人不敢耽搁太多的时间,一路捡拾着能拿来当作燃料的木柴返回了营地。

这一来一去的功夫,斯特林不但已经彻底搭建好了营地,甚至还点起了篝火,并且用钢盔将那只巨大的椰子蟹以及霍克斯的宠物哈尔西煮的冒出了阵阵香气。

“看,我的哈尔西这下再也跑不了。”霍克斯指着在钢盔里的红sE寄居蟹开着玩笑说道。

“你该早点说它是你的宠物”

斯特林毫无歉意的摊摊手,一边将切块的椰子r0U丢进充当煮锅的钢盔里一边说道,“否则我一定用碳烤的方式来烹饪他。”

“这样已经很好了,我可没想到还有机会让舰长先生做我的厨师。”霍克斯同样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他这边话音未落,埃文斯也带着他的收获走了进来,“先生们,我又找到了两颗椰子,上帝!那是螃蟹吗?你们从哪找到的?”

“在一颗椰子树下面”霍克斯得意的显摆道,“是我找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运气也不错”

埃文斯将那两颗椰子丢到脚下,接着又解开手里拎着的伞布,揪起一只不b羽毛球大多少的八爪鱼丢进锅里说道,“这是我在一块礁石附近找到的。”

“先生们,这座岛的资源情况怎麽样?”一直在忙着搭建营地的斯特林

“不算太丰富”埃文斯和霍克斯异口同声的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我刚刚沿着环礁往南走了大概一公里左右”

埃文斯接过卫燃递来的菸丝包,接着又拿起了他的印第安菸斗斧,一边往烟锅里塞菸叶一边说道,“我不清楚是涨cHa0的原因还是本来就是那样,那些礁石和沙滩,大部分都在水下大概20厘米左右的深度,在我准备往回走的位置,水深已经超过了膝盖。”

说道这里,埃文斯将烟锅凑到篝火边嘬了一口,喷云吐雾的说道,“就像你们看到的,那两颗椰子和那只八爪鱼就是这一公里所有的收获。”

“我们只抓到了一只椰子蟹和一只寄居蟹”

霍克斯接过话茬说道,“另外岛上还有很多废弃的鸟巢,但是里里面根本没有海鸟,只有很多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蛋壳。如果那些鸟还在的话,只是鸟蛋恐怕就够我们吃的。”

“看来这里应该是迁徙X海鸟的筑巢海岛”斯特林说完下意识的看了看外面Y沉沉的天空。

扫了眼似乎根本不关心这些问题,正在用剃须刀刮胡子的卫燃,埃文斯开口说道,“也有好消息,我已经大概猜到这里是什麽地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哪?”斯特林和霍克斯以及正在刮胡子的卫燃,都停下手里的剃须刀,全都看着他异口同声的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海l礁,9月份我们开始攻打帕劳群岛的时候,我曾经研究过这个群岛国家的地图。”

埃文斯语气肯定的说道,“我敢肯定这里一定是海l礁,我们所在的这座小岛叫做海l岛,是这片周长60公里左右的环礁唯一高出水面的岛屿。”

“所以我们确实来到了帕劳?”斯特林皱着眉头问道,显然也是对海l礁有所了解的。

“帕劳的最南端”

埃文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里和印尼的距离,甚至b帕劳主岛还近。最重要的是,我们对帕劳的战局都不够了解,根本不清楚这附近有没有驻紮招核的军队,更不清楚会不会有渔船经过这里。”

“喀拉拉!”

伴随着吓人的雷声,一束g连天地的闪电笔直的砸在了相距不远的海面上,绷紧的伞布之下,卫燃等人也被惊的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譁——!”

前後都不到十秒种,倾盆大雨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刚刚清理乾净的营地,也在眨眼间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水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瞅着汇聚起来的雨水就要将篝火熄灭,刚刚坐下来的众人赶紧手忙脚乱的拿起手头的各种工具,刨坑的刨坑,挖土的挖土,齐心协力的在撑起的简易天幕周围,堆起了一圈挡水的堤坝,甚至还挖出了一条排水的G0u渠一路延伸到了树林外的沙滩上。

眼瞅着每个人成了满手满脸沙子的泥猴子,重新围坐在篝火边的众人却各自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用充当毛巾的伞布拍打g净沾染的沙子,两位舰长和霍克斯重新点起了香菸,卫燃也重新拿起剃须刀,继续刮着胡子。

给钢盔下的篝火堆填了几根木柴,霍克斯戴上打Sh的手套,端起钢盔,给每个人的钢杯里倒了一些熬煮螃蟹的滚烫汤水,接着又用他的防风镜当作勺子,给每个人的杯子里弄了一些椰子r0U。

“上帝作证”斯特林抿了一口热腾腾飘着油脂的汤水,一脸幸福的说道,“我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吃到这麽暖的东西了。”

“等下我们还有r0U吃!”

霍克斯一边说着,已经将煮成了大红sE的螃蟹拿出来,用仔细洗过的折刀将所有的r0U取出来之後,平均的分成了四等份送到了每个人的杯子里。

而剥下来的蟹壳,则被他再次丢进了钢盔里,并且额外加了些刚刚淡水和少许的海水。

他们四人躲在四面漏风的庇护所里吃着热腾腾的海鲜的同时,在这座小岛的西北端,海风却要更加猛烈了一些。

也正因为如此,沙滩後面,埋着值钱物件的两颗树之间,同样用伞布制作的天幕之下,刚刚点燃的篝火也不出意外的被海风夹杂的雨水彻底浇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b正抱着椰子,用手指甲抠着椰子r0U往嘴里送的阿基拉。它的侄子次郎此时却双手抓着钢盔,跪在地上撅着PGU,卖力的挖着沙子试图堆起一圈挡水的堤坝。

“次郎,动作快一点。”

阿基拉说话的同时往嘴里送了一块椰r0U,“等下再去砍一些树枝回来,我们可以用伞布搭一个更加挡风的帐篷。还有,等下再去找找有没有椰子或者其他能吃的东西,海浪说不定会把鱼推上来,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想办法把篝火重新点起来。”

闻言,正在忙碌的次郎顿了顿,紧跟着大声回应道,“我知道了叔叔,等我...”

“先去找些吃的吧!”

阿基拉根本不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便丢掉手里抠乾净r0U的椰子壳,理所当然的吩咐道,“最好能弄些r0U回来!快去吧!”

次郎看了看树林外面的瓢泼大雨,咬咬牙拿起它的飞行帽和风镜戴上,举着手电筒冲进了雨幕之中。

在他的身後,阿基拉拿起开山刀,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第二个椰子,将椰r0U一块一块的扣下来丢进了嘴里。

这一夜,小岛两端的双方过的都不算舒服。但最起码,卫燃等人不但吃上了海鲜喝上了让身T冒汗的热汤,而且还有一张可以离开地面的吊床,甚至他们还用椰子汁当作剃须水刮乾净了凌乱的胡子,尤其,他们的篝火几乎彻夜都没有熄灭。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肆nVe了整夜的暴雨已经小了很多,和岛屿链接的礁石以及沙滩也因为cHa0汐的缘故跃出了海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各自喝了一大杯甜丝丝带着些许咸味的椰汁加海水、雨水煮椰r0U汤,埃文斯早早的便带着渔具和满满一壶煮沸过的雨水,继续探索和小岛相连的沙滩与礁石群。

其余三人同样没有闲着,斯特林主动替换了卫燃的工作,和霍克斯结伴探索这座小岛,顺便收集任何能吃能用的物资。

而留守营地的卫燃,则在偷偷给他们三人拍下背影之後,趁着没人,赶紧取出工兵铲,先加固了营地周围那一圈原本不足十厘米高的防水堤坝并且加深了排水G0u。

接着,他又砍来一些木棍树枝藤蔓乃至棕榈叶椰子叶,挨着吊床弄出来三张可以让身T勉强离开地面的简易小床,并且搬来大大小小的礁石,垒砌了一个高出地面的篝火台。

眼瞅着临近中午,霍克斯和斯特林二人各自扛着一根足有三米长的木头棍子最先走了回来。

在这两根看起来起码有胳膊粗的乾枯木头棍子上,还用伞绳吊着他们带回来的收获——两捆木柴,外加两个褐sE外皮的椰子。

在卫燃借给霍克斯的防毒面具包里,还放着不少羽毛,以及一个已经被沙子打磨出了磨砂层的残破玻璃瓶子。

“维克多!”

霍克斯开心的和卫燃打了声招呼,指着他和斯特林刚刚放下的木棍说道,“总算让我找到了,这两根木棍绝对能制作成弓箭!”

“而且我们还有些意外的小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特林说完却转移了话题,看着多出来的三张简易床和用石头垒砌的篝火台格外惊讶的说道,“维克多,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

“当然”

卫燃故作得意的指了指架在篝火上面钢盔,“而且我还用昨天的蟹壳煮了海鲜椰子汤。斯特林,你们发现什麽了?”

“虽然今天没有抓到螃蟹”

斯特林遗憾的拿起斧头,将他带来的椰子劈砍开,将里面的椰宝和椰r0U以及油腻的椰子水全都弄出来丢进了钢盔里,同时嘴上也不停的继续说道,“但我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那两位飞行员。”

“没看到?”卫燃挑了挑眉毛。

“我甚至m0到了距离他们不到100米的位置”

斯特林T1aN了T1aN椰子壳上残存的椰汁,然後将椰壳丢进篝火堆里补充道,“我发现他们并没有生火的迹象。”

“要不是斯特林拦着,我都要凑上去看看了。”

霍克斯遗憾的说道,“最重要的是,那个救生筏已经没了,我怀疑它们是不是已经离开这座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能,它们肯定还在这座岛上。”卫燃和斯特林异口同声的做出了相同的判断。

“好吧”

霍克斯无所谓的给自己卷了一颗烟,“不管它们还在不在,从现在开始我要制作弓箭了。”

“既然这样,下午我去收集物资吧。”

卫燃话音未落,却和霍克斯以及斯特林不分先後的发现,在树林的外面,小岛东南端极远处的礁石沙滩上,传来了阵阵的闪光。

“肯定是埃文斯!但他太远了,我用望远镜几乎都看不清。”

斯特林举着望远镜做出了判断,同时也缓慢的翻译着不断闪动的光信号,“他说需要两个人过去帮忙!”

“我去吧!”

卫燃第一个说道,同时已经解下系在脖子上的那块伞布,像个後世的中东孔布份子似的包住了脑袋和脸。

“我和你一起去吧!”霍克斯嘬了一口烟说道,“顺便我要去洗个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着这个”斯特林说话间,已经将望远镜递给了卫燃。

“你自己注意安全”

卫燃指了指埃文斯舰长的方向,“如果它们m0过来,你可以朝着我们的方向跑。”

“放心吧!”斯特林说着,已经拿起了属於埃文斯舰长的印第安斧子。

见状,卫燃和霍克斯也就不再浪费时间,顶着火辣辣的太yAn离开树林,跑向了埃文斯的方向。

就在他们二人汇合埃文斯舰长的同时,在小岛的另一端,年轻的飞行员次郎即便大半个身子都在太yAn底下晒着,却仍旧时不时的打着喷嚏。

相b之下,阿基拉同样没好多少,此时,他正蹲在相隔着能有十米远的一颗椰子树Y影下面,表情痛苦的和卫燃帮他培养出来的慢X痢疾做着斗争。

万幸,在他们,或者更准确的说,在次郎昨晚匆忙加固的天幕之下,此时不但已经点燃了篝火,而且架在篝火上的钢盔里,还熬煮着一条能有小臂长短的不知名海鱼,以及一只也就拳头大的小海gUi。

在香味的引诱之下,次郎的肚子已经不止一次传出了咕噜噜的鸣音,但奈何十多米外的阿基拉手里一直握着这座岛上明面上唯一的一支手枪,所以他也就只能一边闻着r0U汤的香味和变质大便的恶臭,一边强撑着身T的不适,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叔叔来分配他们上岛之後的第一顿热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岛的最南端,卫燃和霍克斯趟着淹没膝盖的清澈海水一点点的往前走着,时不时的,走在最前面的卫燃还会掏出望远镜,举起来往前看一看。

“维克多,还,还没看到埃文斯吗?”霍克斯双手撑着膝盖问道。

“看到了”

卫燃指了指远处,将望远镜递给了对方的同时笑着说道,“没多远了,而且我知道他为什麽喊我们过去帮忙了。”

“为什麽?”霍克斯下意识的问道,同时却也接过望远镜,循着卫燃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很快,他便自己找到了答案。

藉着望远镜的帮助,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埃文斯舰长此时就坐在远处一块突出海面的礁石上,而在他的身旁,竟然有一大坨红白sE的物件!

“是那个救生筏?!”霍克斯惊讶的说道。

“对”

卫燃说话间已经加快了脚步,“那座救生筏上可是有不少能用上的好东西,肯定是昨天晚上涨cHa0之後被海浪推到这里来的。”

“大酋长走的可真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克斯扭头看了眼身後,此时他们距离身後的小岛少说也有三公里左右了,但他们和埃文斯舰长之间的距离,最起码也要超过一公里远。

“我猜他肯定早就预料到了”卫燃佩服的说道,“说不定他就是冲着救生筏或者丢失的保温桶去的。”

“为什麽?”霍克斯不解的问道。

“今天早晨,大酋长出发之前特意用望远镜看过昨天我们搁浅的方向。”卫燃顿了顿说道,“所以我猜他肯定是专门去找救生筏的”。

“你越这麽说,我越後悔没能去约翰斯顿号服役了。”霍克斯加快了不乏说道。

“霍尔号也不错”卫燃认真的说道,“她也是一条英勇的驱逐舰。”

“我们的舰长听到你这麽说肯定非常开心”

霍克斯露出个憨厚的笑容,紧跟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们船上的人有多少人活下来了。”

“我虽然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我敢保证,你肯定会活下来的。”卫燃信心十足的说道。

“但愿是这样吧”

霍克斯弯腰捧起海水洗了洗脸,转移话题说道,“这里的水又开始变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水下的礁石升高了,我们加快速度吧,等下大酋长都要中暑了。”

“说的对!”霍克斯赞同的点点头,跟着卫燃加快了脚步。

虽然对於埃文斯舰长发现了救生筏这件事早有准备,但是当卫燃二人真的走到近前的时候,却仍旧长大嘴巴瞪圆了眼睛。

此时,脸上包着伞布,戴着卫燃送他的太yAn眼镜的埃文斯舰长确实坐在一块突出海面大概一米左右的礁石上。

但在他的脚下,却踩着一只足有脸盆大小,四角朝天不断挣扎的海gUi!

更加夸张的是,此时埃文斯舰长的手里,竟然还端着一只已经撬开了壳的生蚝正往嘴里送!

“你们总算来了”

埃文斯舰长将手里的生蚝壳随手一丢,三两口咽下蚝r0U指了指脚下说道,“你们谁带刀过来了。”

“我带了!”

卫燃和霍克斯异口同声的说道,区别仅仅只是前者m0出一把伞兵刀,而後者m0出了一把更大一些的折刀罢了。

“随便是谁,快把它杀了,这个家伙的力量太大了,我的脚都要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文斯说着又指了指PGU底下的礁石,“另外这里生长着不少生蚝,维克多,你负责把它们撬下来怎麽样?这样我们就能饱餐一顿了。”

“没问题”

卫燃凑过来帮忙按住那只海gUi,看了眼连接着救生筏和礁石的绳子问道,“大酋长,这个救生筏我们不带回去吗?”

“在解决那两个飞行员之前先把它留在这里吧”

埃文斯舰长一边说着,已经拆下了救生筏上的气瓶和手动式打气筒,“但是这两个我们要带回去藏起来,这样就算是这个救生筏被它们发现,也别想把它修好。”

“破损大吗?”卫燃问出了关键问题。

“并不算大”

埃文斯用手b出了一个最多也就十厘米的大小,“我检查过了,只有这麽大的破损,但是我担心阿基拉先生私藏了救生筏的修补工具和补丁以及胶水。毕竟从我们徵用这条救生筏开始,我就没见过那些东西。”

他这边话音未落,霍克斯也已经一刀T0Ng进了海gUi的脖子,顿时,腥臭的血Ye在海水中弥漫开来,但很快,这只海gUi便被霍克斯抱到了礁石上,紧跟着,他又将自己水壶里的水倒进了埃文斯的壶里,随後立刻凑到了伤口的边上,松开按住伤口的手指头,接取着那些腥臭的血Ye。

“你要拿来做什麽?”眼瞅着已经用不上自己,卫燃索X一边用重力刀橇着礁石上的生蚝一边问道。

“可以拿来捕鱼”霍克斯信心满满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埃文斯灌了一口椰子味的淡水,拧紧水壶盖子说道,“我继续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我们的保温桶和失踪的武器。”

“你猜测武器也被冲到这里了?”卫燃下意识的问道。

“有很大的可能”

埃文斯指着昨天大家搁浅的方向说道,“昨天我特意观察过,这片泻湖的主要流通口就在那边,而且你们肯定记得,装有武器的水手包里还装着你的救生衣和霍克斯的救生圈呢。”

“记得,这是您当初执意要求我们装进去的。”忙着接取gUi血的霍克斯立刻回应道。

“阿基拉先生举枪威胁我们的时候我特意观察过”

埃文斯搓捻着昨天晚上仔细修剪过的那两撇小胡子说道,“我们的交通艇船帮上有劈砍的痕迹,那里刚好是捆绑简易桅杆的位置。”

“所以桅杆是人为丢失的”

卫燃立刻反应过来,“桅杆是由木浆制作的,所以它们肯定会漂在海面上,然後被浪推到这里?”

“真是个聪明的小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文斯拍了拍卫燃的肩膀,“我天黑之前或者变天之前肯定会回去的,如果我们能找到武器,就该考虑怎麽离开这里了。”

“就靠这个?”霍克斯指了指大半部分都泡在水里的乾瘪救生筏。

“岛上还有那麽多树呢,我们总有办法的。”

埃文斯同样拍了拍霍克斯的肩膀,“尽快把r0U带回去吧,我要出发了。”

“带上这个”卫燃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装满了白开水的水壶递给了对方。

“谢谢”

埃文斯舰长痛快的接过了水壶,继续踩着礁石和时不时出现的沙滩继续往前走着,寻找着丢失的保温桶,以及至关重要的武器。

而在救生筏的边上,卫燃也橇下了所有能看到的生蚝,连同霍克斯切下来的海gUir0U一起装进了出发之前清空的防毒面包里。

最後各自将手动打气筒和气瓶分别用绳子绑在了背在身上,卫燃用那个脸盆大的gUi壳端着不能吃的海gUi内脏,跟在霍克斯的身後走向了那座孤零零的岛屿。

他们二人收获颇丰的同时,小岛最北端,阿基拉和他的侄子次郎也分食了钢盔里的海鲜和所有的汤水。

往嘴里丢了一片独品,阿基拉拧开水壶灌了几大口的雨水然後这才问道,“次郎,还没找到我们的救生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

次郎将他自己水壶里的最後一口水灌进了肚子,先用舌尖T1aN走最後一颗不愿意滴下来的水珠,然後这才意犹未尽的说道,“我怀疑它已经被海浪带进大海里了。”

“没有那条救生筏,我们该怎麽和家人团聚?”阿基拉颇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同时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了次郎。

“谢谢”

次郎赶紧接过水壶,仰脖子灌了好几大口,这才说道,“可是那条救生筏已经漏气了,就算我们找到它...”

“是啊”

阿基拉看着树林外波光粼粼的大海,“就算我们找到它又有什麽用,好了,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次郎,快去准备晚餐吧!顺便弄些木柴回来,我们的篝火都快熄灭了。”

“我,我知道了。”

次郎将水壶还给了对方,拿起放在两人中间的手枪和开山刀,接着又往头上扣了一顶他自己用棕榈叶编织的遮yAn帽,转身走进了树林,寻找着任何能拿来果腹的东西。

这天的整个下午,卫燃和霍克斯不但弄回来了足够所有人填饱肚子的海gUir0U,甚至前者还用唯一的一套饭盒,利用海gUi身上不能吃的脂肪和内脏,以及一颗发芽的老椰子里取出的椰r0U,熬煮出来了足够装满昨天霍克斯捡回来的那个罐头瓶的油脂。

这满满一罐油脂自然不是拿来吃的,而是用来搭配所剩不多的防晒膏来治疗众人乾裂的嘴唇和晒伤的皮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此之外,他也用热水将他的英军水壶里所剩不多的那点油脂全都弄出来倒进了充当煮锅的钢盔里,算是给他们的海gUir0U汤增加了些许的风味。

他独自制作晚餐和药膏的功夫,霍克斯也在斯特林的帮助下,趁着涨cHa0前的时间,在沙滩和海水交界的位置不远,挖了一个用来捕鱼的陷阱,并且将已经发臭的海gUi血以及那些连卫燃都不要的内脏全都倒了进去。

在血腥味的x1引之下,一些不知名的小鱼被x1引进了陷阱,全然不知道,在它们啃食那些内脏的时候,它们这些小杂鱼也成了x1引大鱼的诱饵。

不过,相b他们的收获颇丰,随着夕yAn西下,次郎这一整个下午唯一的收获除了被不知名植物在脸上划了一道伤口之外,却仅仅只是找到了两个发芽的椰子和几只还没有火柴盒大的寄居蟹罢了。

距离自己的叔叔阿基拉尚有两百多米的一片树木Y影里,次郎耸动着乾渴的喉咙,仅仅只是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忍住用砍刀劈开一个椰子,狼吞虎咽一般将里面的椰r0U和椰宝全都塞进了嘴里。

最後看了看帆布口袋里那几只小的可怜的寄居蟹,他意犹未尽的T1aN了T1aN嘴唇,从周围找来了一些乾枯的木棍点燃,将这几只寄居蟹一GU脑的全都丢了进去。

在滋啦啦的水汽声中,那些一次次试图逃离火坑却又一次次被开山刀给推回去的寄居蟹最终停止了爬动,并且逐渐变成了诱人的红sE。

用力x1了x1鼻子,次郎迫不及待的用提前准备好的两根小木棍夹起了一只弥漫着海鲜香味的寄居蟹吹了吹,随後便一口咬了上去。

就在他被烫的呲牙咧嘴,却又忍不住将带壳的蟹r0U嚼的嘎吱吱直响的同时。埃文斯也披着晚霞返回了小岛最南端的营地,并在他坐下之前,便从霍克斯的手里,接过来冒尖的一大钢杯热气腾腾的海gUir0U!

“由於调料不是太充足,所以我们照例只放了些海水以及椰r0U。”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克斯说话间,斯特林也打开了一直扣着的饭盒,指着里面仍旧冒着热气的生蚝说道,“我是看到你快回来才开始煮的,虽然我们都还没吃过,但我都已经闻到生蚝特有的甜味了,简直和我在夏威夷吃到的一模一样。”

“还有我准备的热茶”

卫燃指了指埋在篝火边的救生筏气瓶,“下午我去收集木柴的时候,在不远处发现了一片茉莉花,而且刚好在开花,索X就弄回来一些花朵和叶子当作茶叶,相信我,味道非常不错。”

“这生活简直b在约翰斯顿号上还要惬意”

埃文斯坐在卫燃用木头棍搭建的小床上,从他的钢杯里捏起一块海gUir0U塞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开着玩笑说道,“我甚至都不想离开这里了。”

“如果这座岛上能有几个漂亮姑娘的话,我也不想离开这里了。”斯特林同样开着玩笑说道。

“维克多还承诺等我们活着回到夏威夷,要带我去脱衣舞酒吧看白种nV人的奈子呢。”霍克斯一脸憧憬的咂咂嘴。

不出预料,当话题又一次聊到nV人身上的时候,所有人身上的疲惫也不可思议的跟着一扫而空。

只不过,当有关nV人的话题最终不小心歪到各自的家人的时候。在场的四人里,除了卫燃之外其余三人却又不由的叹了口气,各自的脸上,也多了些愁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斯特林,你结婚了吗?」

篝火堆旁,霍克斯一边啃着一块海龟肉,一边含糊不清的朝着刚刚一直在给他传授经验的斯特林上尉问道。

「当然,我当然结婚了。」

斯特林一边嚼着一块海龟肉一边答道,「我的妻子叫贝弗利,我们是去年圣诞节前结婚的。「

「大酋长肯定也结婚了吧?」同样在吃着海龟肉的卫燃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我和我的玛格丽特甚至都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埃文斯咽下嘴里的海龟肉,一脸幸福的说道,「我还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娃妹,他们肯定会帮我照顾好玛格丽特和我的两个孩子的。」

「我有四个哥哥」

斯特林喝了一大口热汤说道,「不过我和贝弗利还没打算要孩子,这样也不错,就算真的回不去了,她至少不会太辛苦。」

眼瞅着这俩年轻的舰长都已经在聊「万一活不下来」的话题,卫燃赶紧主动问道,「霍克斯,你呢?你没结婚吗?」

「我就是因为喜欢的姑娘准备和别人结婚了,才选择出来参军的。当然,其实主要原因是我想看看大海。」

年仅18岁的霍克斯一脸郁闷的耸耸肩,捏起一块海龟脑袋丢进嘴里,吮吸干净了上面不多的肉之后继续说道,「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维克多,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没有兄弟姐妹」

卫燃说完,用充当筷子的树枝夹起一块蚝肉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在霍克斯希翼的眼神中说出了让他失望的后半句,「但我有女朋友。」

「看来只有我连女人的奈子都没见过」霍克斯一脸郁闷的说道,「更没有摸过。」

「你会有这个机会的」斯特林说完,卫燃和埃文斯便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没想到我都跑到这里了,还会遭遇歧视。」霍克斯说完,他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有说有笑的吃撑了肚子,卫燃将剩下的一点汤底加满了水挪到篝火边上继续慢慢的煮着,这样一来不但大家不用喝生水,而且也不用担心剩下的那点海龟肉会变质。

戴上湿乎乎的手套取出一直埋在篝火边的气瓶,他又将里面滚烫的茉莉花叶茶给每人都倒了一大杯,然后又给里面填上昨晚接的雨水继续加热,这才脱掉手套躺在了属于自己的木头床上。

「也不知道那两位飞行员先生过的怎么样?」埃文斯盯着头顶紧绷的伞布喃喃自语的说道。

「应该不会比我们差」

斯特林躺在他的吊床上说道,「说不定它们弄到了足够吃上好几天的食材呢,我甚至怀疑它们有可能抓到了一条鲨鱼或者金枪鱼。「

「这样也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克斯盘腿坐在篝火的边上,一边用那把印第安烟斗斧劈砍着用来制作猎弓的棍子一边说道,「这样我们至少有足够的时间制造弓箭了。」

「除非他们有个冰箱才有这种可能」

埃文斯一边卷烟一边提醒道,「否则的话,就算他们抓到了一条鲸鱼,最多也只要两天的时间,所有的肉类食物恐怕都要变质。」

「所以他们最多只比我们领先两天的时间?」斯特林意有所指的问道。

「我们还有这个,再加上我们藏起来的那些椰子,所以说不定应该是我们领先它们才对。」

埃文斯说着,拿起了那个容量足有一升往上,用来装烟草的罐头瓶子,一边展示着放在里面的烟草和现金一边说道,「这些天我们如果有机会弄到大量的肉类,可以用这个瓶子制作罐头。「

「这是个好主意」斯特林立刻眼前一亮,下意识的看了眼钢盔里剩下的那几块海龟肉。

「我也是吃完了才

想起来的」

埃文斯抢先一步说道,「另外,斯特林,明天如果天气好,你和我一起继续探索环礁,到时候我们带上霍克斯用防毒面具制作的潜水面罩,那里的收获说不定比这座岛要大。维克多,你明天的工作只有收集木柴和加固营地。」

「没问题」斯特林和卫燃立刻同意了埃文斯的安排,至于霍克斯,他的工作自然是制作弓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他们几人的猜测,小岛北侧的阿基拉和次郎实际上要艰难的多。

至少对于阿基拉来说,晚餐仅仅只是椰子可远远不够,可不够的又岂止是晚餐,甚至就连点燃篝火的木柴都根本不够彻夜燃烧的。

所以即便太阳即将落山,一整天都在发烧的次郎依旧在一次次的挥舞着砍刀,紧绷着满是晒伤的脸,一下下的砍伐着一颗被藤蔓植物勒死的银叶树。

「次郎,我们需要晚餐。」

阿基拉往嘴里丢了一片独品,接着又打开水壶倒了倒,随后不满的说道,「甚至还有淡水!这座岛上就没有泉眼吗?」

「叔叔,这座岛上什么都没有。」

次郎一边砍树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您确定我们现在的位置了吗?」「确定了」

阿基拉从怀里掏出一张丝绸材质的地图打开,指着上面一个仅有绿豆大的小岛说道,「根据你的描述和我看到的地形,我们大概在海伦礁的海伦岛。「

回归至民日面主土地区域地区域地区单位地区域地区单位地区道。

阿基拉张张嘴,最终还是说道,「70公里,我们只要赶到正西方向70公里的托比岛就可以了,根据你父亲之前的来信,那座岛上有渔民常住,所以我们肯定可以从那里找到船,然后一点点的赶到贝里琉岛。」

「可是等我们…」「他们肯定还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基拉用最后一口椰子汁将嘴里的药片冲下去,一脸疯狂自信的说道,「美国人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占领贝里琉岛,我们肯定有足够的时间赶过去和他们汇合!」

「然后我们真的像计划的那样抢一架三菱100运输机吗?」次郎咽了口唾沫,「就算有那座黄金雕像,这…」

「我们只要能用那些黄金买到足够一家人坐下的位置和降落伞就可以了」

阿基拉自信的说道,「等起飞之后,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和机会劫持飞机,等飞回长崎之后…」

「我们一旦失败会被…」「只能赌一次了!」

阿基拉说这话的时候,那张兴奋的脸上也出现了病态的嫣红,可紧接着,他便眉头一皱,捂着肚子,拄着半截船桨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树林外的沙滩。

「我们真的能离开这里吗?」

次郎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紧跟着便觉得自己的肚子似乎也有些不舒服了。

「下次该把那些螃蟹多煮一会」

次郎一边在心底念叨着,一边拿起一块早晨才洗干净的伞布,走向了和阿基拉相反方向的沙滩,面对着夕阳丰情痛苦的喑射着带血的粪便自少阳,衣悄角白的喷射有帘血的典使。

这一夜并没有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下雨,但次郎却无比清楚的意识到,痢疾似乎又一次找上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更加无比清楚的知道,这一次即便那个华夏人卫燃愿意帮它,也根本拿不出任何对症的药品了。

在整夜的窜稀腹痛和高烧的折磨之下,根本没有等到第二天天亮,次郎便失去了意识,瑟缩着躺在了勉强维持着燃烧的篝火边上。

见状,阿基拉捡起两人中间的手枪,一次次的看向卫燃等人所在的方向,却又一次次的将目光看向了手中的1911手枪。

这支手枪来自登岛前的那

个晚上,他准备偷偷爬上救生筏之前,摸黑从武器包里拿出来的唯一一支武器。

可是,直到他和次郎凭借这把武器占据这座小岛的最北端,并且埋下了宝藏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这支枪的弹匣里,仅仅只压着两发子弹而已。

用两发子弹杀死四个人,显然是很难做到的一件事情。可无论他杀死卫燃等人中的哪两个,剩下两个无疑都能轻而易举的将他和次郎杀死。

换句话说,他和次郎目前唯一的依仗,便只是燃等人不知道这支枪的弹匣里到底有几颗子弹罢了。最后看了眼不断打哆嗦的次郎,阿基拉无奈的放下手枪,取出小药瓶,从里面抖出一颗独品塞进了前者的嘴巴里,希翼着这些格外提神的糖果能给次郎带来一些帮助。

在海浪的抚慰下,这一夜总算被白天取代,可还没等小岛两端的人开始一天的忙碌,一道闪电过后,雷声也伴随着瓢泼大雨兜头浇了下来。

小岛北侧的营地,为阿基拉叔侄俩提供温暖的篝火已经因为燃料不足彻底熄灭。缺了大半个脚掌的阿基拉却并没有去接替次郎之前没做完的工作砍伐枯木,只是帮对方和自己穿上了还算厚实的连体飞行服,用来对抗早晨这场暴雨带来的低温。

相比之下,小岛南端就要好多了,得益于卫燃和斯特林昨天轮番收集的木柴,以及用埋进沙地里的树枝木棍做的防风墙,他们的营地虽然算不上密不透风,但起码无论脚下的沙土还是身体,都能保持干燥,更不用直接睡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借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四个男人不但各自洗了个澡,还把各自的衣服全都洗干净挂在了椰子树的树干上。

而在天幕的边缘,卫燃更是用他当初在船上偷来的牙刷,混合着碾碎的碳粉仔细的情节着牙齿。

当然,相比他这副讲卫生的做派,另外三位同样只在腰间各自围了一块伞布的水手可没时间忙活个人卫生,此时他们正各自叼着烟,在霍克斯的带领下,围着篝火专心制作弓箭呢。

霍克斯制作猎弓的手艺卫燃无从评价,在他看来,无非把一根木头棍两头削扁弄出弧度,然后利用不知道从哪种树上找来的树胶,通体缠绕黏贴一圈伞布条,最后再挂上用伞绳制作的弓弦而已。

相比之下,甚至那些用羽毛、玻璃碎片以及木头棍制作的箭杆工艺都要更加复杂一下。也正因为如此,他对霍克斯手中那套即将完工的弓箭的杀伤力,也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无论弓箭是否靠谱,眼下这场从早晨开始的豪雨除了灌满了卫燃等人的水壶和饭盒钢盔,也彻底打乱了他们的工作计划。万幸,临近下午两点,眼瞅着昨天收集的木柴快要烧光的时候,这场雨总算停了下来。

时间有限,众人自然不敢耽搁,两位舰长穿上潮乎乎的衣服,拿上工具直奔东南侧的环礁继续寻找物资和丢失的武器,霍克斯留在营地继续收拾他的弓箭。

卫燃在给每人偷拍了一张照片之后,也穿上衣服拿着望远镜,借着小岛中心线的树林掩护,谨慎的接近着小岛北侧的营地。

然而,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他在最后一次举起望远镜之后,却面色古怪的挑了挑眉毛。

和他们昨天猜测的不同,一眼看去,这两头穿上了连体飞行员的营地里并没有什么吃的,甚至连篝火都被雨水给浇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就算了,此时这俩大怨种,正一左一右的蹲在树林外潮乎乎的沙滩上,各自晒着它们雪白的屁股,时不时的,还能听到这俩畜生哼哼唧唧的惨叫和阿基拉的咒骂。

悄声给手中的相机换上长焦镜头,卫燃给这俩畜生各自拍了一张屁股比脸白的照片,接着又将它们的营地拍了下来。

小心的清理了自己的脚印,卫燃缓缓的后退,等到灌木丛彻

底遮挡了视线,这才转身往回跑了百十米,顺便在路过一片野生茉莉花丛的时候,取出工兵铲挖了一颗,用伞布兜着拎在手里。

弄这么一颗茉莉花回去,自然是为了摘花摘叶子泡水补充些维生素的,虽然这么做不一定有用,但总比没有强得多。

先将这颗茉莉花移栽到营地旁边,卫燃又来回跑了好几趟收集来了足够多的木些成果将它们晾晒可几吨,收菜木丁走吵少的小米,或是付白门哧心在沙滩上,或是直接盖在尚未熄灭的篝火上,又或者干脆铺在了篝火周围充当地板。

「维克多,你的望远镜借我用用!」

就在卫燃又一次将一捆木柴送回来的时候,站在沙滩上的霍克斯立刻朝着他招了招手。

「你都不穿衣服的吗?」

卫燃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霍克斯,这个印第安小伙子虽然刮了胡子,但头发却乱糟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就算了,偏偏他此时只在腰间为了一块伞布,手里却还拿着自制的弓箭。而远处十多米外,用来当作靶子的椰壳上,还戳着两支早晨才做好的箭杆。

「我的衣服还没干呢」

霍克斯浑不在意的解释了一句,抬手指着东南方向说道,「总之快看看那边,大酋长和斯特林是不是拾着什么东西?」

「我看看」卫燃说着丢下了手里的木柴,取出望远镜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就像霍克斯说的那样,此时两位舰长真就合力抬着个挺大的东西,只不过一来这距离有些远,二来那东西外面好像还包着一块伞布,所以他并没有看清。

「好像确实抬着什么东西」卫燃将望远镜递给对方,「但是太远了有点看不清,我过去帮他们抬一下。」

说着,他也不等对方回应,便径直跑了过去。随着双方之间的距离一点点拉近,卫燃也终于勉强看清,埃文斯二合力抬着的,竟然是之前丢失的保温桶!此时,这保温桶上不但包着一块不知道哪来的伞布,而且上面还放着尚且滴水的衣服,相应的,斯特林的身上,也只剩下一条内裤。

「你们在哪找到的?!」离着老远,卫燃便大喊着问道。

「发现它的位置至少比救生筏近!」

埃文斯开心的回应道,「但是当时它在水下,是斯特林把它捞上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亏了霍克斯的防毒面具」

斯特林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防毒面具,「同时大声说道,「另外,我在水下的珊瑚礁里,还发现了一只非常大的碎碟。但它太大了,我根本没办法把它搬上来,等明天我要带着大酋长的斧子来才行。我猜它的肉肯定能让我们在吃饱肚子的同时再额外弄出一瓶罐「大。

「我刚刚去阿基拉它们的营地观察了一下」卫燃说话的同时接替了只有一只手能用力的埃文斯,帮忙抬着轻飘飘的保温桶,同时不忘将那两位飞行员的情况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霍克斯的弓箭做的怎么样了?」埃文斯听完卫燃的描述立刻问道。

「刚刚我已经看到他在试射了」卫燃顿了顿,「但具体能不能用,还要问问他才行。」

「用弓箭对抗热武器,我可不觉得有什么胜算。」斯特林忍不住说道。

「总不会比我们的约翰斯顿号挑战那些大块头也难」埃文斯倒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而且我们可以晚上行动」。

「说的也是」斯特林立刻又心动起来,「我们今天晚上行动?」

「看霍克斯准备的弓箭怎样吧」

埃文斯顿了顿,继续说道,「等回去之后,我们要用手头所有的工具来储备煮沸的淡水,如果我们也像阿基拉它们一样患上痢疾或者其他肠胃疾病,维克多可没办法变出药品帮我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们会不会来抢我们的食物?」斯特林突兀的问道。

「它们肯定会」

卫燃异常肯定的说道,「但是那也要等它们能管住自己的菊花才有力气过来,不然我们之间500米的距离,够它们拉好几次肚子的了。」

「说的也是」

斯特林说完咧咧嘴,「维克多,你可真恶心,另外,别在提这种事了,我实在不想回忆在船上发生的一切。」

曾经同样在拉肚子的时候被劫持过的埃文斯舰长抽了抽嘴角,嘟嘟囔囔的来了一句「我也不想「。

在三个人的闲聊中和胡思乱想中,他们也终于抬着保温桶赶回了营地。

然而,离着老远,卫燃便注意到,他出发之前明明还意气风发摆弄弓箭的霍克斯,此时却垂头搭脑的坐在沙滩上。而在他身旁,便放着一张弓体开裂,弓弦松弛的猎弓。

「我搞砸了」霍克斯哭丧着脸朝卫燃三人说道,「我选的木头裂开了,对不起,我可能要重新找木料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在卫燃三人安慰制弓失败的霍克斯的时候,小岛北端的次郎却再次因为发烧陷入了昏迷,摔倒在了潮乎乎的沙滩上。

片刻之后,刚刚拉过肚子的阿基拉一瘸一拐的挪到次郎的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随后又在他眼前晃了晃巴掌,见它没有反应不但根本不慌张,脸上反而还露出了一抹开心之色。

小心翼翼的凑到一颗树的旁边,阿基拉用手拔开潮乎乎的沙土,从里面挖出了一个伞布小包。

打开这个小包,里面是两片椰子壳,而在这两片椰壳里放着的,便是他们二人仅剩的一块压缩饼干。

迫不及待的撕开包装,阿基拉将压缩饼干含在嘴里,却把包装放回椰壳重新用伞布包好,随后又埋了回去。

拿着这块压缩饼干,阿基拉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营地,找了个可以晒到夕阳的位置,一口一口的品尝着此时无比美味的压缩饼干,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的营地里,次郎的眼角已经不受控制的溢出了冰凉的眼泪。

这一夜,这座无人注意的荒岛再一次被暴雨笼罩。

小岛北侧,阿基拉和他的侄子次郎各自穿着连体飞行服挤在伞布下,时不时的,便要脱掉衣服跑到天幕的边缘,表情痛苦的拉上一阵才罢休。

而在小岛南端却又是一番景象,不断跳动的篝火堆周围不但坐着四个只在腰间围着伞布的男人,而且还架着水壶、钢杯、气瓶乃至用沙子洗刷干净的钢盔。甚至天幕外面的一颗棕榈树下,还移栽了一株含苞待放的茉莉花。

篝火边,每当有水烧开,便会被卫燃等人倒进不远处的保温桶里,那保温桶里面,还飘着一些茉莉花的花骨朵以及一些绿叶。

除了忙着储备可以放心饮用的干净淡水,众人还往各自身上晒伤的位置涂抹着卫燃熬制的椰子油。连带着,那个装满了凝固油脂的玻璃小瓶子,也在四个人的手里传了一遍又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克斯,你的水性最好,明天和我们一起去把那只砗磲弄回来吧。」

斯特林躺在他的吊床上主动发出了邀请,明摆着是想给制弓失败的霍克斯转移一下注意力换换脑子。「这个提议不错」

埃文斯立刻跟着说道,「到时候有你和斯特林两个人肯定能把那只砗磲弄回来,我也可以继续往远处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丢失的武器。」

「放心去吧」

卫燃赶在霍克斯开口之前说道,「你不是会徒手抓鱼吗?我们今天晚上可都饿肚子呢,明天就算你抓不到砗磲,也要抓点鱼回来。」

「那,那好吧!」

霍克斯说话间,却从他的简易床下面抽出了一个两米多长,最多也就黄瓜粗细的木棍,一边抡动着斧子劈砍一边说道,「我还需要一把鱼枪,明天我保证带足够多的鱼回来。」

卫燃和两位带着笑意的舰长对视了一眼,放心的将一块晒干的伞布铺在他的床上,一屁股躺在上面说道,「那就交给你了,明天如果我吃不饱肚子,可就要化身温迪戈了。」

「我肯定能带回来足够多的鱼肉,你们就放心吧!」霍克斯一边忙活一边给出了回应。

没有阻止这个小伙子加班加点的制作鱼枪,其余三人伴着篝火和雨幕,躺在各自的床上,如昨天晚上一样,漫无目的的聊着各自的家人,聊着和家人一起做过的事情,以及承诺过但是还没实现的约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渐渐的,天幕外的雨越来越小,保温桶里滚烫的开水越来越满,霍克斯的手里,也多了一根笔直光滑,一头经过削尖碳化的鱼枪。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两位舰长便带着霍克斯出发走向了远处的环礁,卫燃则在偷拍了三人的背影之后,用工兵铲在斯特林的吊床下面挖了个坑

,将装满淡水的保温桶,连同其他物件分别用多余的伞布包裹好埋进去并且在上面堆了一层木柴。

额外给已经有些力气的身体套上沉重的防弹衣并且戴上了钢盔,他这才一手拿着装有超长焦镜头的相机,一手拿着那支ppk小手枪,借着森林的掩护,悄无声息的走向了小岛的最北侧。

这次,他除了打算给阿基拉和他的侄子各自拍一张照片之外,还琢磨着趁着这俩畜生被痢疾折磨了一晚上没有力气的机会,看看有没有办法把那支1911手枪给偷过来。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他即便预想到了各种各样的情况,却还是没想到,当他摸到距离阿基拉的营地只剩下不到50米的时候,当他在趴在一块礁石后面,举着超长焦镜头对准那叔侄俩的时候,却发现阿基拉竟然骑在次郎的身上,正用从他们手里抢来的钢盔,一下下的敲着次郎护住脑袋的胳膊!

几乎下意识的,他便朝着这俩人形畜生按下了第一次快门。

很快,次郎便抓住机会,扬起一把沙子丢在了阿基拉的脸上,同时用脚在阿基拉受伤的脚掌上狠狠的踹了一下。

在清晰可闻的惨叫声中,次郎终于找到机会翻身压住了阿基拉,掐着它的脖子声嘶力竭的用日语大吼着,「压缩饼干呢!你把压缩饼干放在哪了?!你是不是偷吃了!」

「没有!它被我埋起来了!」阿基拉一边抓挠着次郎的胳膊一边大喊道,「那是我们最后的储备!我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亲眼看着你吃下去的!」

赤红着眼睛的次郎终于还是松开了手,指着不远处的沙地说道,「我亲眼看着你把包装纸包起来重新埋在那里的!难道需要我把它挖出来吗?!」

「你烧坏脑子了!」

全然不知道有人在偷拍的阿基拉气急败坏的拔出了别在后腰的1911手枪对准了次郎,「现在快去找食物!找木柴!快去!」

「开枪吧!」

次郎跪在地上崩溃的哭嚎着,「我们根本不可能离开这座岛!不可能赶到贝里琉,更不可能劫持飞机回到长崎!我再也见不到我的父亲和母亲还有我的弟弟妹妹了!你也别想见到翔太了!「

闻言,被惹怒的阿基拉用枪柄狠狠的在次郎的头上敲了一下,随后又补了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见这叔侄俩似乎因为一块压缩饼干自己先掐起来了,原本打算夺枪的卫燃反倒不急了。

先不说这拳拳到肉的热闹看着挺有意思,主要是此时那爷俩跟疯狗似的,他又被金属本子限制不能杀人,所以这贸然出去,保不齐就要和对方发生交火,到时候万一不小心把对方打死了,或者对方把自己打死了,那岂不是要在这座岛上过一辈子?

这亏本的买卖,他老卫可不干。相比之下,哪有躲在远处暗戳戳的用相机把这内讧记录下来有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比如现在,这爷俩刚刚明明又开始了互掐,但阿基拉却猛的身体一僵,捂着肚子就跑向了树林外的沙滩,蹲在一块礁石后面,一边举着手枪继续叽哩哇啦的和次郎吵着,同时后门也没闲着卸货。

次郎并不比它叔叔好多少,这个明显受了天大委屈的小伙子明明一副不活了的样子,可在腹痛的催促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脱了裤子,只不过不知道是出于防备还是作为挑衅,他也拔起了那把原本插在沙子里的开山刀握在了手里。

眼瞅着接下来的的场面实在是不值得浪费胶卷,卫燃在犹豫一番之后,明智的没有动手浪费子弹。

事实很明显,这叔侄俩恐怕很快就会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与其这个时候出去帮它们统一战线,倒不如先看看热闹。

悄无声息的退后,他一路捡拾着枯木回到营地,脱掉沉重的防弹衣,继续

用周围砍来的树枝和搬来的石头,乃至从周围的排水沟里挖出来的沙土仔细加固着防水用的堤坝,顺便也用钢盔熬煮着海水,以便提取调味用的粗盐。

在他的忙碌中,还不等太阳升到最高点,斯特林和霍克斯便用后者亲手制作的那根鱼枪,合力抬着一个用伞布包起来的重物赶了回来。

「这就是你们弄到的砗磲?」卫燃凑上来一边帮忙抬着一边好奇的问道。

「准确的说只是砗磲肉」斯特林解释道,「它的壳太重了,我们甚至没有办法把它从水里弄出来。」

「它的壳又厚又硬,根本不能拿来吃,就算弄出来有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克斯满不在乎的指了指身后不断滴水的伞布包袱,颇有些显摆似的说道,「这次我们不但弄回来十几公斤的砗磲肉,而且如果不是斯特林和大酋长拦着,我说不定还能抓到一只鲨鱼。」

「鲨鱼的肉不好吃,抓到也吃不下去,还不如不浪费力气。」

斯特林说着,已经在卫燃的指挥示意下,和霍克斯一起,将辛苦抬回来的一包砗磲肉放在了提前铺开的棕榈叶子上。

随着系紧的伞布被打开,卫燃也看到了那一大坨软塌塌的砗磲肉,以及看着就很有弹性的两个超大号瑶柱。

「这些肉就交给我和霍克斯处理」

斯特林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说道,「维克多,你去给大酋长送两壶水过去吧,沿着环礁一直走就能追上他,这个时候他说不定已经有什么发现了呢。」

「没问题」

「卫燃闻言立刻指了指对方的吊床,「淡水和暂时用不上的东西都埋在吊床下面了,另外我偷偷去看了阿基拉和它的同伴,他们两个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斯特林饶有兴致的问道,「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打起来?」

「似乎是因为一块压缩饼干」卫燃笑了笑,一边额外拿起两个水壶挂在腰间一边将他看到的景象描述了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它们哪来的压缩饼干?」

已经掏出折刀,忙着分割砗磲肉的霍克斯说完下意识的舔了舔涂抹着油脂的嘴唇,「它们会不会还有更多的压缩饼干?」

「如果有的话,恐怕就不会打起来了。」卫燃说着,已经将望远镜递给了斯特林,「总之你们自己提高警惕。」

将营地放心的交给斯特林和霍克斯,他转身加快脚步,沿着被海水淹没的礁石和沙滩一路往东南方向去寻找依旧在探索环礁的埃文斯。

从中午十一点左右一直走到了将近下午两点,此时身后的小岛已经只剩下了一个还没有火柴头大的小点,而在正前方,也远远的出现了一大块突出海面的沙滩以及一小片黑色的礁石。

此时,埃文斯舰长已经用拿来当作手杖的木棍支起了一块并不算大的伞布,而他则坐在伞布的阴影里,背靠着礁石,手拿一根铅笔垂着头写写画画,时不时的,还会拿起戳在手边沙滩上的烟斗斧凑到嘴边嘬上一大口。

「大酋长,你在忙什么?」

卫燃离着老远便大喊着问道,同时也注意到了那片礁石上生长着的大片贻贝和密密麻麻的藤壶。

「在写船长日志,或者也可以说是日记,你看,我的办公室环境怎么样?」

埃文斯摘下卫燃之前送他的蛤蟆镜,晃了晃手里的防水记事本说道,「我在把之前和招核海军战斗的经过,以及约翰斯顿号沉没后发生的事情和我们遇到的困境记下来,这样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或许能有机会针对性的优化舰船上的逃生系统以及海员们的生存训练体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舰长先生,我在进入您的办公室之前该提前敲门的。」卫燃配合着对方开了个小玩笑,顺便也解下水壶,拧开盖

子递了过去。

「没关系,我为了通风根本没有关门。」

埃文斯接过水壶灌了一口,指着周围的礁石得意的说道,「看看我的发现,这些贝壳足够我们吃上好几顿了。」

「确实如此,您今天还要继续往前探索吗?」

卫燃看了眼埃文斯身旁不远处,那个水洼里不但堆积了很多撬下来的藤壶和贻贝,而且还有一大块厚实的海带。显然,这位舰长很清楚海里哪些东西是可以吃的。

「今天就到这里吧」

埃文斯收起水壶,扯下头顶的遮阳的伞布递给卫燃,「麻烦帮我那些贝壳都收起来吧!等下我们一起抬回去。」

「交给我吧,您可以继续写您的日记。」

卫燃说话间,已经将伞布摊平铺开,和前者一起,将那些辛苦从礁石上撬下来藤壶和贻贝全都堆上去,甚至就连那块足有一条裤腿大的海带都没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角对角的捆好了伞布并且将那根充当手掌的棍子穿过去,两人抬起棍子试了试重量,这满满一包的收获少说也得有四五十斤的模样,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是无法食用的贝壳以及海水,但也绝对够他们四人今天晚上美美的饱餐一顿了。

不敢过多的耽搁时间,两人用棍子抬着这一大包的收获,加快脚步离开了这片礁石沙滩,用了足足四五个小时的时间,这才勉强算是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汇合了迎接他们的霍克斯。

当他们一行三人伴着晚霞回到飘荡着肉香味和火光的营地时,远在小岛北端的叔侄俩,却只是各自往嘴里丢了一片独品当作晚餐。

不等药力发作,次郎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拎着开山刀走向了树林外的海滩。

「你去做什么?」阿基拉颇有些警惕的问道。

「找食物」次郎话音未落,已经迈步走出了昏暗的树林。

闻言,阿基拉的脸上多少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主动开口说道,「把刀给我,我去弄些木柴。」「啪!」

次郎想都不想的将手里的开山刀丢到了营地边缘,借着最后一丝丝的霞光,在沙滩上寻找着任何能果腹的东西。

弯腰捡起开山刀,阿基拉拄着半支船桨,一瘸一拐的挪到了那颗枯死的银叶树边上,鼓足了所剩不多的力气,有一下没一下的劈砍着树干上的缺口。

在他的努力之下,这颗不过大腿粗的枯树总算是轰然倒塌。可是,直到他将劈砍下来的枝枝叉叉堆在树干根部再一次点燃了篝火,甚至当他主动将仍在沙滩上低着头徘徊的次郎喊回来的时候,对方的手里,除了两个仅仅乒乓球大小的寄居蟹之外,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拿来吃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让阿基拉失望的是,即便是这俩寄居蟹,次郎竟然都没有和他分享的打算。甚至,在将它们烤熟之后,次郎竟然近乎挑衅一般的,将其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阴沉着脸拿起放在篝火边的水壶,阿基拉抿了一口略显烫嘴的淡水,顺便又往嘴巴里丢了一片独品,这才躺在了属于它的沙坑里。

反观篝火对面,次郎在咽下仅有的两口食物之后,见自己那位自私的叔叔竟然根本没有说些什么,他的脸上,似乎也冒出了一抹报复成功之后的快意。

只可惜,这仅有的两口食物终究是杯水车薪,所以根本没过多久,它也穿上了自己那套弥漫着屎臭味的连体飞行服,蜷缩在了属于它的沙坑里。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小岛南端的卫燃等人不但制作了一大瓶当作应急食物的肉罐头,也在对回家后的各种畅想中填饱了肚子。各自躺在各自的简易小床上,看着远处阴云密布的夜空暗暗出神,并最终在雷声和磅礴的暴雨中进入了梦乡。

但在小岛北端,阿基拉却

在次郎的鼾声响起不久便翻身爬起来,脱掉身上的飞行服,一手举着手枪,一手握着开山刀,一瘸一拐的绕过了正在燃烧的枯树,阴沉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即便在睡梦中也脸色苍白的次郎!

此时,阿基拉不但脸上的表情格外恐怖,甚至还看着次郎露在外面的胳膊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许久之后,他在神经质般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些什么之后,终于做出了决定,缓缓扬起手中的开山刀,抡圆了砍向次郎的脖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咔嚓!」

就在阿基拉双手紧握的开山刀距离次郎的脖子仅剩不到半米的距离时,夜空中猛的划过了一道闪电,几乎同一时间,震耳欲聋的沉闷雷声也传进了阿基拉的耳朵。

在这巨响的惊吓中,阿基拉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的开山刀,任由它几乎贴着次郎的耳朵狠狠的戳进了潮湿的沙土里,甚至就连他整个人,也下意识的后退,一脚踩进了正在燃烧的篝火堆。

这巨响和紧随而至的惨叫也同样吓醒了睡梦中的次郎,但相比那道雷声,那把几乎碰到了自己脖子的开山刀却让他彻底惊醒过来。

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几乎贴着自己肉的刀柄,再看看不小心踩中篝火堆被烫的惨叫的阿基拉,次郎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怒吼,胡乱抓起了手边的钢盔,发了疯一样冲向跌倒在地,正试图从腰间拔出手枪的阿基拉!

「嘭!」

次郎将手中钢盔狠狠的砸在了阿基拉的脸上,紧跟着又砸飞了对方手中的1911手枪。

「次郎!你听我…」

「嘭!」红了眼睛的次郎根本不等阿基拉说完,便又一次将烟熏火燎的钢盔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一时间这本应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的叔侄俩,在这磅礴的暴雨中,在不断跳动的篝火旁,玩了命一般扭打在了一起。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因为暴雨整夜都没有停下,卫燃等人也难得的没有外出采集工作,仅仅是从周围的树林里,劈砍来大大小小的树枝,或是忙着扩建挡风墙,或是忙着加固被风吹的不断飘荡的伞布天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已经受够了用手指头进食的卫燃,不但亲自制作了几双筷子,甚至还用椰子壳和木棍制作了一把汤勺,以及几个椰子壳返完。

相比之下,倒是霍克斯,在经历了这么久的等待之后,总算是趁着涨潮,从他当初用海龟内脏设下的陷阱里,抓到了几条不知名的海鱼,甚至还冒险用他的自制鱼枪,乱棍抡死了一条能有一米半长,颜色艳丽的海蛇。

冒险将这条明显有毒的海蛇挑上来切掉脑袋,并且深埋了蛇头,霍克斯再次干起了老本行厨师的工作,在卫燃的帮助下,将海蛇和那几条大小足够拿来果腹的鱼全都切成段丢进锅里,煮了满满一大锅的海鲜汤。

「也不知道阿基拉他们现在什么情况」斯特林跪坐在篝火边,一边用卫燃那里借来的剃须刀清理着胡子一边念叨着。

「要不然我去看看吧」本就一直没找到机会完成今天偷拍工作的卫燃主动说道,「我会戴上钢盔穿上防弹衣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埃文斯停下手里正在书写的日记说道。

「我自己去就行了」卫燃赶紧摆摆手,「把望远镜给我吧,我不会凑的太近的。」

「那好,注意安全。」埃文斯痛快的从他的床上拿起望远镜递给了卫燃。

「我最多半个小时就回来。」

卫燃说着,已经接过望远镜,冒雨离开了营地,贴着树林边缘的沙滩小心翼翼的走向了小岛的北端。

有上次够来偷拍的经验打底,他倒也算是轻车熟路。甚至因为这场暴雨的掩护,他还比上次摸的更近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离着老远,他便在雨幕中闻到了夹杂着烟火气里一起飘来的肉香味。

带着疑惑凑近了些,卫燃躲在一颗不知名的热带植物宽大的叶子下面举起了望远镜。

虽然因为雨幕遮挡以及角度的关系有些看不清,但他却依旧能看到那堆篝火上架着个冒着热气的钢盔。

在篝火堆的一侧,阿基拉正穿着他的连体飞行服靠在一颗树的树干上,他的身前,不但放着一个冒着热气儿

的椰壳,而且还放着一双自制的筷子。

篝火的另一边,只穿着个兜裆布的次郎则盘腿坐在他自己的飞行服上,一手拿着自制的筷子,一手端着个椰子壳,动作飞快的往嘴巴里扒拉着什么。

这俩畜生也找到食物了?或者之前偷偷藏在救生筏上的储备?

卫燃暗暗嘀咕了一句,缓缓蹲下身取出相机包,又从包里取出相机,将镜头对准远处的那堆篝火和篝火两边的人按下了快门。

完成偷拍任务收了相机包,卫燃重新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了一会儿。只可惜,直到他决定返回,那叔侄俩都没说过一句话,甚至阿基拉都没有动他眼前的食物。

不仅如此,他甚至都没找到那支至关重要的手枪现在在什么地方。

没敢过多的耽搁时间,他借着树林和风雨的掩护,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小岛南端,并且隔着雨幕给埃文斯三人偷拍了一张照片,这才吹着水手哨走回了营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况怎么样?」埃文斯再次停下笔问道。「不太好」

卫燃摇摇头,将望远镜还给对方说道,「它们似乎也找到食物了,而且看样子似乎已经和好了,只是阿基拉先生一直都没有进食,我猜可能是在生气吧。」「既然这样,我们明天也要加快进度了。」埃文斯稍加思索后做出的安排,「这样吧,明天霍克斯和我一起去探索环礁,那里的资源远比这座小岛上要丰富的多。维克多,你继续盯着他们,顺便和斯特林一起照顾好营地。等明天的时候,换你和我去探索环礁。」

埃文斯的安排自然没有人反驳,而接下来的话题,也转移到了阿基拉和他的侄子到底找到了什么吃的,以及小岛北侧的环礁是否能找到更多的物资之类的闲聊和猜测上来。

这一天下来,暴雨一直都没停过,有吃有喝的众人也难得的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的时间,算是恢复一下精神。

当夜幕再次降临,这一天也悄然而逝,甚至就连这场肆虐了一整天的暴雨,都在午夜时分戛然而止,将灿烂的夜空还给了落难荒岛的众人。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刚冒出地平线,埃文斯舰长和霍克斯这大小两位酋长,便各自用伞布背着一罐碎碟肉罐头和额外的几壶淡水,踏上了探索环礁的旅途。

远远的将他们被朝霞映出一圈红色轮廓的背影拍下来,卫燃也拿着望远镜,愈发熟练的摸到了小岛北端。

这次没了雨幕的遮挡,他也可以愈发清楚的看到,将身体藏在连体飞行服里的阿基拉正双目无神的盯着篝火堆上的钢盔,而他的侄子次郎,则在篝火另一边,穿着暖和的连体飞行服睡的正香。

暗暗的给对方再次拍下了一张照片,卫燃扭头便忙着去寻找至关重要的木柴。

不管怎么说,这里虽然身处热带海岛,但雨夜里却并不暖和,更重要的是,此时他们所有人的肠胃,都已经扛不住吃生食和生水了,也正因如此,这木柴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必须时刻进行储备的战略物资。

临近中午,不死心的卫燃再次摸到了小岛北端,这一次,他却通过相机的超长焦镜头清楚的看到,只穿着兜裆布的次郎此时正跪坐在阿基拉的正前方,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拖着椰壳,亲自给阿基拉的嘴里喂着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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