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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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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只有亲临现场,进入到东方冢的催眠场中,才能体会到这种恐怖。

陈奇也来到我俩跟前,他捡起地上的刀,朝着妇人的面门扎去,陈奇是个连人性都尚未建立的封印物,他并没有所谓的心魔,可供东方冢挖掘。

可是陈奇的刀,却在半空诡异地拐了个弯,朝着自个脖子扎去。

陈奇后退一步,面露古怪,他继续尝试,可不管他怎么进攻,刀最后都会拐向自己。

妇人变成了陈山火的样子,恶狠狠地嘲笑着陈奇:“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啊,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结束吧,了结你的苦难,哥哥会为你而骄傲的。”

陈奇不为所动,眨了眨眼,将刀递给我:“李哥,还是得你来,抽取出你的负面情绪,由我来压碎,这样你就能杀他了!”

东方冢闻言,立刻变幻成秦子曼的模样,这个金发飘飘的美丽女子,跪在地上冷眼注视着我:

“你可以抽取负面情绪,但是你不能抽走你真实的内心。”

“我曾命令你留在我身边,你不听,现在你去死!去死啊!”秦子曼朝我疯狂地尖叫着。

不行,我已经快被内心的痛苦和绝望逼疯了!我伸手朝着眉心狠狠一掐,掐出一个篮球那么大的灰暗光团。

陈奇立刻用高压摧毁了光团,在负面情绪消失的瞬间,我终于摆脱了催眠场的影响,手中刀如流星,连根扎进了秦子曼,不,扎进了东方冢的心窝中。

一口鲜血,从东方冢口中喷出,在将死的那一刻,他回归了本来面目,他虚弱地告诉我,他很矛盾,他知道他输定了,但是他内心深处,对这个结果很不甘,所以他尝试调动我们的心魔,但最终也失败了。

“李三坡……”东方冢到了弥留之际,脸色煞白如纸,我轻轻扭动刀柄,他又吐出一口血,凄惨地冲我笑道:

“你以为这就是催眠术?你错了。”

“我,给了你们每个人,一个礼物……这个礼物,会让你们永远的……记住我……”

这是他留给人间的最后遗言,话音落下,东方冢脑袋耷拉下来,断绝了生机,他的魂儿出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去勾,就被一团黑雾裹着,拉拽到了地下。

地狱,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我一脚踹倒东方冢的尸身,我们都以为结束了,然而恐惧的帷幕,才刚刚拉开。

狂风暴雨的野狐禅世界,一道惊雷,恶狠狠劈在了曼陀罗草原上,在惊雷落地的瞬间,我看到郑青海像失了魂似的,脸上浮现出诡谲的笑容,接着伸手,摘出了自己的左眼。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兀,我们都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他眼球已经摘出来了,他整个人重重倒地,昏死过去。

脸上却依旧带着笑。

接下来是我,我也笑了,同样笑着摘出了自己的左眼。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正确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述出当时的感觉,那一刻,我不再是自己,一个未知的,阴嗖嗖,毛烘烘的东西,接管了我的身体,它下达的指令不可违背,别说一颗眼珠了,哪怕要我挖出心脏来献给它,我都会无条件照做。

用上述这段话,来描述人间最顶尖的催眠术,再合适不过。

东方冢死了,然而这场斗法,却以我们的失败而彻底告终,没必要为此争辩,是我们败了,简直一败涂地。

东方冢留给我们的礼物,真是残忍又无情。

菩提花开,道种,抽取负面情绪……挂开的这么大,最后还是败了,真是丢人啊。

我在虚无中沉睡着,在一个又一个的梦境中审视着自己阴暗的过往,冥冥中,一个声音对我说,你死后,阎王爷都审不了你的案子,因为你的罪太大。

你将被流放到六道之外的一个无人世界中,孤独地在那里度过无尽岁月。

一道强光照射过来,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

陈山火站在床前,笑眯眯地看着我:“结束了,全部都结束了,三坡,你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罗红衣被我们成功封印了。”

“我一定要狠狠的奖赏你!”

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左眼,摸到了厚厚的纱布。

原来这不是梦,我的确在与东方冢的斗法中,失去了一只眼睛。

“我们已经为你换上了义眼。”陈山火笑的比哭还难看:“但是你也知道,再精美的义眼,看上去也……不怎么对劲。”

“我强烈建议你戴眼罩。”

“还好,这不是你的本体,再怎么糟蹋也不心疼,三个月,只剩不到三个月就回归了,很快的。”

三个月?我在中阴昏迷了多久?

我扭头瞧向一旁的床位,郑青海比我先醒来,他已经戴好了眼罩,这大概是某个月的月初,在枯荣法相的影响下,郑青海改变了模样,由之前苍老的丑态,变成了一个帅气,阴郁的中年大叔。

我下床后,在女助理的帮助下,摘下纱布,也戴上了眼罩。

喝下一大壶凉茶,我向陈山火打听陈奇的下落,他说,陈奇因为缺失人性,催眠术对他的影响最小,陈奇没有摘下眼珠,只是朝着自己大腿上狠狠扎了一刀。

目前也在修养中。

我和郑青海都沉默着,这场惨败,在我们内心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疤,青丘说,现在你知道,野狐禅为什么下大暴雨了吧?狐狸世界都在为你的遭遇而哭泣。

“输不丢人,没人能永远保持不败,输是迟早的,关键是,你能从失败中得到些什么?”

陈山火拉着我俩的手,走出休息区,来到他的办公室。

“西双版纳的因果线,至此全部终结,托你们二位的福,世上再无公输门,也再无互助会了。”

陈山火坐在老板椅上,往烟斗里塞了些烟丝,慢条斯理地抽着:“也许几年后,互助会还将死灰复燃,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

“接下来,我们来聊聊二位的奖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首先,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中阴联系到了催眠协会,通知了东方冢的死讯,协会那边也很痛快,立刻打来了十亿悬赏金。

我四亿,郑青海和陈奇各三亿,协会在港城那边的势力很大,他们以李三坡的名义,在那边的一家外资银行开了户,但四亿毕竟不是小数目,协会需要时间准备,可能半年后才能入账。

不知咋的,我和郑青海都感受不到丝毫喜悦,修行到这个高度,钱不过是一串数字,豪宅,豪车,地位,美女,这些本就不是我们追求的。

协会还送来了一封感谢信,我拆开信,里面除了一些感激的废话之外,还列举出了东方冢的种种罪行:

催眠,控制他人,完成凶杀犯罪。

催眠女性,让其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X奴隶。

催眠富商,逼迫其为自己的境外账户转账。

通过意识矩阵遥控他人,让其在公共场合突然做出无法解释的怪异行为,比如脱光全身等,以此来取悦自己病态的内心。

另外,最近全国发生多起自杀事件,协会怀疑,至少有十分之一的自杀案件,和东方冢有直接关联——他曾以心理辅导为名,开过一个直播间,并通过直播向观众传达群体潜意识投影,诱导观众自杀。

东方冢的罪行太多了,其中比较变态的包括但不限于:控制女性,让其和最讨厌的男性发生关系,他躲在暗中偷窥,从女性绝望耻辱的神情中获得满足。

或者干脆长时间跟踪,操控某个普通人,对其命运中的关键节点做出干预,并且给这些离奇的干预赋予合理性,这些干预会完全毁了这个人的一生,可悲的是,受害者从始至终全无察觉,只感叹自己命不好。

我心中涌出恶寒,太恶心了,我没再往下看。

青丘对催眠的理解有限,毕竟以前的时代是没这玩意的,我做出自残举动时,青丘拼了命的想阻止我,但不管他怎么做,都无济于事,那时我的潜意识,已经被东方冢心理暗示所接管了,那种状态比中邪还可怕,外界根本无法干预。

好在我这颗眼睛没白丢,青丘在目睹我被催眠的全过程后,开发出了克制催眠术的手段,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败于此术之下了。

“另外三坡。”陈山火笑眯眯地看着我:“你还记得你那个盗门的朋友吗?”

我答道:“记得啊,文哥,怎么了?”

当时我在深城公园摆摊算命,差点原地饿死,多亏文哥救助,请我吃饭,给我买手机,买衣服,还借了我五百块钱。

文哥是我的大恩人。

陈山火往烟灰缸里磕着烟斗:“有一条因果线,这条因果线从这个人开始,你回深城找他,顺着线往下跟。”

“跟到最后,你将找寻到那件失窃的外道法器。”

我听到外道法器四个字,顿时精神大振,这件法器本来存放在藏阴庙下,我去不老泉的那段时间,有人攻下了藏阴庙,取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法器。

关于这个人的一切,目前一无所知。

我连忙问他:“法器具体长什么样?在谁手里?”

陈山火答道:“我看不到那么远,你不用问,你就跟着因果线往下走,准能找得到。”

我想起罗红衣的遗言,他曾向我揭示了一个幻境,此幻境和“绣花鞋”有关,还说它是由一个叫封星梅的幻术师发动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个封星梅,会不会就是攻打藏阴庙,抢走法器的人呢?

讲完我的因果线,陈山火再讲郑青海的:“青海,你这次的表现也非常优秀,作为奖赏,我也告知你一条因果线。”

“你的因果线在修罗道,你现在就可以去那边了,你的引路人也在深城,姓钱,住址在……”

解释一下因果线,这是一条由一系列人和事组成的完整线索,跟着线索往下走,能活到最后,一定会收获到莫大的好处。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由一条条因果线组成的,那些个当大官的,或者白手起家的富商,他怎么富的?因为他跟完了一条或多条完整的因果线,这里面除了主观判断,考验抓机会的能力外,还必须有贵人指引。

凡人看不到因果线,就算无意间接触到,也会因为错误的选择而失之交臂。

当初卢晓莹家的绝户案子,就是一条完整因果线的开端,至此,该线索已经走完,我收获了太多好处,黄泉境,神性,诸行无常,真实本源……

当然,也有和因果线截然相反的线,这个叫业报线,业报是熵增的过程,也就是无序,混沌,直到毁灭,如果一个人的处境越来越糟糕,这时就务必要停下脚步,做出重要改变来走出业报线。

我们剿灭了互助会,帮助封印了罗红衣,作为奖励,陈山火为我们各自勾勒出一条清晰的因果线,跟下去,自然好处无穷。

他作为阎王爷,洞若观火,是可以看到我们未来命运的。

这还没完,陈山火又给我俩胸前各盖了个章,这叫“阎王印”,这代表我和郑青海从此刻起,已经是中阴阎王了,受中阴保护。

阎王比阴差大好几个级别,以后江湖同行和我们起冲突,斗法前见到阎王印,他就得先掂量掂量这里边的厉害关系了。

虽然大多数情况下,中阴不会直接干预人间,但阎王这么大的官,可不是一般猫狗能得罪的,阎王在人间办案,若是有闲杂人等干扰,阎王是可以从中阴调集兵马来缉拿的。

我俩目前调不来太多兵马,充其量只能喊来后勤组,来帮助处理凶杀现场。

阎王令最大的好处在于,有了这玩意,我们就可以随时随地,自由出入中阴,利用这里的传送门,进入人间各地。

所谓人间,单指我国领土,境外有外国的中阴管辖,他们管那个叫冥界,意思大差不差。

还行,陈山火一改抠门本色,总算大方了一回,不但给我们各指了条明路,还给封了个官职,职位不大,总比没有强。

我低头瞧向胸前的阎王印,印章呈深红色,四四方方,深陷于皮肤之下,郑青海说,他看到这个就想起菜市场肉摊上的检疫章。

好了,该讲的都讲完了,陈山火拉着我俩的手,走出办公室,走廊两侧一扇又一扇的大门紧闭,密密麻麻,成千上万扇,这些门能直达人间各地。

路上我问他:“陈奇在哪?”

陈山火面无表情道:“暂时被封印了,如果你需要,我会派他来帮助你。”

我皱着眉说:“你怎么连你亲弟弟都封印呢?你给他放出来能怎么地?”

陈山火冷冷看了我眼:“封印陈奇,是六道的决定,陈奇的危险性,使得他注定只能成为一件致命武器,而武器,应该被妥善保管。”

“中阴为六道服务,我必须听从六道的安排。”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走廊,在迷宫般的办公楼中穿行,好久后,这才停在其中一扇门前。

这么多门,长的全一样,他咋能分出哪个通往哪呢?

进门,出门,黑白交替间,我们返回到了人间,此刻是傍晚,我们出现在了深城郊外的一处大山上。

山顶有一座破败的土地庙,庙中的香火已经断了多年,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

我一步步往山下走,回忆这场断离舍的全过程,我从起点出发,从电子厂,到鸡爪村,镇妖庙,制邪庙,从不老泉,到17年前的修罗道,从公输门到互助会,现在,我又重新回到了起点。

我在下山途中,依稀看到了深城的天际线,劫是这般的深刻,隐晦,在花开花落间,悄然改变了我的一生。

人在渡劫,劫又何尝不在渡人呢?

一觉醒来再回人间,已是深秋,树叶黄的黄,红的红,山中景色在夕阳的映衬下,凄美至极。

“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

郑青海跟着我下了山,嘴里不停感叹着,如果这时有人看到我俩,一定会选择报警:两个男人,帅气貌美的是郑青海,丑到无法直视的是我,可疑的是,两人都戴黑色眼罩,像是索马里偷渡来的海盗。

我转过身,冷冷地看向郑青海:“你还跟着我干啥?滚!”

郑青海一脸的无奈:“我也想滚,可你得先把我的血咒术解了,此术将你我性命绑定,哪天你要是死了,我还得跟你陪葬。”

我上下打量着他,阴阴一笑:“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按照约定,你该取下一耳,一目交给我拜祭四姐!”

“你?你在开玩笑吧?”见我面露杀机,冲他步步紧逼,郑青海慌乱地后退着:“我帮你解决了互助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传了你三式大术……我现在没利用价值了,你就要翻脸杀我?”

“是啊。”我继续朝着他紧逼,一抬手,四道佛光打出,化作四只金锁,将他手腕脚腕锁死。

郑青海吓到满脸冷汗,拼了命地挣扎着:“李三坡!你真是个卑鄙的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冲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郑青海狂怒和骇然交加,索性扭过头去闭目等死。

等了半天,没动静,他睁眼再看,我早已经收去佛光,走没影了。

我径直来到一条公路上,拦下一辆车,远方的山林中,传来郑青海的滔天的怒吼:

“李三坡!你这肮脏小人,你去哪?你给我站住!”

甩掉郑青海后,我趁车回到市区,我早就讲过,郑青海是一座行走的幻术宝库,我这会没空研究,先放他滚蛋,但血咒术必须给他留着,将来哪天再碰面了,方便我继续拿捏他。

万一哪天我真噶了,在下边也有个人作伴不是。

到达龙华区,已经是深夜了,我就知道个龙华区,当初在这当厂狗来着,除了这,我还能去哪?

下车后,我找了个大排档,吃了份干炒牛河,然后在深捷电子厂附近的旅馆开了个单间,进去洗了个澡,关灯,躺在床上。

卡里还剩一万来块,这三个月如果每天睡桥洞,一万足够花了,但我是个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的人,生来就不知道节俭为何物,能抽华子绝不沾塔山,能住酒店绝不睡外边,这点钱用不了一个月,就得被我造干净。

得给自己找点活干。

第二天早上,我退了房,给文哥打去电话,提示手机关机,可能这会还太早,他还在睡觉吧。

我买了根油条,边走边吃,在大街上无所事事地瞎溜达。

卢晓莹打来电话,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她联系不到我,可给这姑娘急坏了,电话一响,她就搁那使劲哭。

我没提海盗的事,大概给她讲了下最近的遭遇,听说我来深城,卢晓莹也嚷嚷着要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说你别来给我添乱了,我的劫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接下来遇上的敌人,那肯定是比互助会主力还要狠十倍的角色,你来了,我还要分心管你。

她告诉我,她已经在昆明定居了,她租了套不错的公寓,每天行走于各大庙宇中,修行佛光,这几个月,她的道行精进了不少,已经接近黄泉境了,而且在非攻和节葬方面,她也挖掘到了很多新鲜玩意。

只是一个人的生活,实在枯燥无趣,昆明时常下雨,卢晓莹喜欢雨天,经常一个人坐在茶馆中,看着雨景发呆。

老有男的找她搭讪,让她无比反感。

我沉默片刻,说:“你忘了我,找个人嫁了吧。”

我把电话挂了,所以你说,人可以无情到什么份上?我和这姑娘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我现在却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挂完电话我就就哭了。

可是她跟在我身边,她迟早要出事,我是个注定要杀穿地狱的人,她自个生活,要比跟在我身边安全的多。

我开始讨厌我自己了,是杀人杀太多,让内心变得愈发阴郁无情了吗?我在制邪庙下,一抬手,就连杀了五十多人。

后来我才知道,我讨厌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江湖,以及江湖上的人和事。

我对这样的人间,已经感到疲惫了,我想走,想去修罗道,这个念头早就有了,却从未像今天这般强烈。

于是这天早上,在深城的大街上,就有了这样一个人,他的头发像鸡窝般乱炸着,他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破着大洞的旅游鞋上沾满了黑褐色的血迹,他的长相竟这般丑陋,简直丑到让人发指,任何人看到他,都会本能地心生厌恶。

没人愿意把他当同类看待,人们只想用最粗暴,最无理的方式来驱赶他,远离他,但更多的目光来自于好奇——怎么会有长成这样的人啊?好奇怪。

他还是个独眼,他左手拿着半截油条,右手夹着根烟,边走边哭,真是个可悲的家伙,没人在乎他遭遇了怎样的伤心事,他就算立刻死在路上,也不会有人在乎。

如果这时你跳出来辩解,你说这人是一位很了不起的风水大师,命理大师,一位大幻术师,一个黄泉境五重天的修行人,他摘下了自己的一颗眼睛,拯救了整个人间。

你疯了吧?

文哥的电话打来了,我站在路边接电话,人们看我的目光更奇怪了,这人居然还有手机?

文哥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试图联系我,可我电话死活打不通,他好久没见我了,挺想我的,我们就约了地方见面聊。

文哥还是从前那样,瘦巴巴,脸很白,穿戴的非常得体,戴一金丝眼镜,他倒是被我吓了一大跳:

“李丑?你这是刚从哈尔科夫打仗回来?”

我说差不多吧,我去了趟西双版纳,在那边遇到了些事。

文哥二话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说,拦了辆车,带我去商场添置了一套行头,从头到脚花了七千多,还是他买的单。

我没有跟他抢着买单,我知道,他肯定有求于我。

我穿上了和他一样式的高档皮鞋,黑西装,白衬衣,笔挺的西裤,名牌皮带,外加真丝袜子。

他还带我去理了个发,给我刨了个精干的圆寸。

这比我之前拾破烂的造型,好了不知多少倍,至少有了些人样。

走出理发店,我摸着还有些湿的脑壳,和文哥在商场里找了家咖啡店,文哥点了两杯冰美式,又要了几个刚烤出来的甜甜圈,我们坐下来开始聊。

他求我的这件事,和盗窃无关。

文哥有个远方亲戚,亲戚是港城人,还是个很有钱的商人,但那边和我们这边不一样,人家是很瞧不起大陆这帮穷亲戚的。

也不是说瞧不起,就你能感觉到,他言谈举止之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高高在上,他从不会说你没文化,没修养,没素质,可他的眼神却时时刻刻在告诉你,你就是没文化没修养没素质。

当年有个纪录片,讲成龙去内地的哥哥家,那是他亲哥哥,整个吃饭过程中,成龙没看过他哥哥一眼,吃完一秒都没多待,招呼都没打就跑了。

两个世界的人,即使有血缘,也存在着深深的阻隔。

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文哥和这个亲戚并不熟,总共也就见过三五回面,每次亲戚来深城,会包一个酒楼,把大陆的亲戚都叫上,吃顿饭,文哥头几回去,后来觉得这人太装比,没劲,就每次都找借口推掉。

就这样一个关系。

然后不久前,这个亲戚突然主动联系到文哥,拜托他在大陆帮着找一个厉害的风水师。

为什么让文哥去找呢?因为那亲戚知道文哥是干嘛的,行走江湖,刀尖上舔血,肯定认识这方面的人。

文哥立刻就想到了我,但是他没有急着答应亲戚,他先问对方,你找风水师干嘛?

亲戚的语气很焦急,有事,大事,只有风水师能处理,按说港城那边,厉害的风水师多的去了,很多都是海外华人,给大明星,或者华尔街顶级富豪当御用风水师的,钱只要给到位,没有请不来的神仙,不至于来内地找啊?

具体什么事,人家不讲,反正急,文哥就说,我给你问问吧,人家不一定有空,有空也未必肯来。

结果电话一挂,亲戚就转账过来一笔介绍费,具体数额文哥没讲,但肯定是超十万了,不然他也看不上。

事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我听完就问他:“你亲戚人在哪?”

他说在这,在深城,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你安排见面吧。”

文哥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另外他这条因果线的尽头,是外道法器,我虽然不知晓法器具体能干啥,但这个机缘错过了,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了,我势在必得。

文哥面露喜色,拍着我肩膀道:“有你出马,我就放心了,百分百拿下!”

他站起身给亲戚打电话:“喂?是我,小文,人我联系上了,就在我身边。”

“好,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文哥带着我离开商场,在外面拦了辆车:

“对方想先见你一面。”路上他跟我讲:“那边的人你知道的,事多,又精明,各方面都比较谨慎,相当于面试吧。”

我说行,随便他怎么面,我接着就是了。

文哥嘿嘿一笑:“等会你见到他,架子摆大点,脸色尽量阴沉,反正问啥就是有难度,不好办,压力上足!”

“替我狠狠敲这狗日的一大笔!”

我注视着车外的陌生街景:“放心,我心里有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问文哥,你这个亲戚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大概资产是多少?

文哥不置可否,摸着下巴答道:“做船舶业的,远没到李嘉诚那个级别,但几百亿的身家是有的。”

港城那边的房子,以英尺计价,例如港人说100英尺,就是9平方米,1000英尺就是90平方米,那边的销售动不动给你讲,千尺豪宅,说的就是90平方米的小户型。

是的,港城寸土寸金,九十平米已经堪称豪宅了。

那边普通人工作十来年,掏空几个钱包,能买来一套十几平米的房子,就已经算实力脱俗,牛比到家了。

然而文哥这位亲戚住的是山上的别墅,他家差不多有三百来个平方,在香港那种房价爆炸的地方,能住的起别墅,你就想这人有多有钱吧。

好多咱们叫的上名的大明星,都住不起别墅呢。

这人具体遇到了什么事,也不跟文哥讲,反正就说事急,需要大陆最顶级的风水师来处理,事只要能办成,佣金不是问题。

我一听就乐了,我算哪门子顶级风水师啊?风水师要是有排名,我能排进前一千就算不错了。

文哥嘿嘿笑着,说我谦虚,还说就我算命那两下子,全国我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那算命都这么狠了,风水不可能差。

车开到一个五星级酒店跟前,文哥付了车费,我俩下车走进大堂,七拐八拐,来到一个私人雪茄俱乐部跟前。

我一直觉得雪茄俱乐部这玩意,挺装逼的,国内正经抽雪茄的俱乐部极少,大多都是以这个为幌子的高端鸡店。

我俩不是会员,还进不去,文哥报了个名字,工作人员进屋询问片刻,这才很不情愿地放我俩进去。

里面光线很阴暗,空气中一股奢侈香水的味,脚下是厚厚的进口天鹅绒地毯,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俩走进一个私密性极佳的包房中。

包房面积不大,昏暗慵懒的灯光下,两个男的正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前方的豪华水晶茶几上,摆放着半瓶洋酒,几块掰碎的巧克力,和刚开封的几盒古巴雪茄。

我看向这两人,其中一人四十来岁,瘦,戴眼镜,穿着白衬衣配黑裤子,典型的广东人长相,五官普普通通,但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富贵气,手腕上的那块表,我看不懂牌子,但价值一定不菲,这人,应该就是文哥的那位富商亲戚了。

而亲戚旁边坐的那人,我居然认识,那人正是深城本地的风水师,许四海。

当初我当厂狗时,曾在街上偶遇正在给小酒店看风水的许四海,我替他解围,并因此相识,而且这个人跟黄四姐的渊源极深,我正是通过他的介绍,敲开了四姐家的门。

我一眼就认出了许四海,可他却没认出我是谁,只是淡淡瞥了我眼,就收回了目光,神态非常倨傲。

我说四海,是我啊,李丑!

许四海愣了半晌,总算想起我是谁了,他收起冷漠,拍着大腿站前,热情地上前拥抱我:

“李老师!我的贵人啊,你这变化也太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一脸的欣喜,他告诉我,他已经获知了四姐的死讯,不久前,四姐给他托梦告别,梦中还提到了我,说我是个讲信用,重义气的人,不愧是佛菩萨座下的小金童。

那位港商有些错愕地看着我俩,我是文哥介绍来的,他本来就看不太上文哥,也没指望文哥能给他介绍来多厉害的风水师,在看到我跟许四海关系这般亲密,他顿时也高看了我几眼,走上前来,笑着跟我握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久仰久仰,鄙人文九贤。”

我跟这个文九贤握了个手,这边没文哥什么事了,他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我们三人入座,文九贤拿来个杯子,往里面夹了些冰块,倒了点洋酒递给我,许四海满面红光地给我说,这是什么1974年的麦卡伦威士忌,单一麦芽发酵,光我手上的这点,就要值四千美金。

我抿了一口,头回喝这么贵的酒,我喝的很仔细,入口是一股烟熏味,带着点淡淡的雨后煤灰味,我这只山猪吃不惯细糠,没觉得有多好喝。

许四海递给我一小块德国进口的黑巧克力,让我就这个喝,我含着巧克力又喝了一口,似乎是好喝了不少。

那个叫文九贤的港商坐在我俩中间,笑眯眯的也不说话,给我倒完酒,又问我想抽哪支雪茄?古巴?多米尼加?洪都拉斯还是牙买加的?

这人普通话说的不怎么标准,一股港味。

我是每样都没抽过,也不知该选啥,许四海帮我选了支古巴的迷你茄,拿起雪茄剪在尾端咔地一剪,递给我。

说起来也挺丢人的,我居然不知道雪茄不能过肺,我像抽烟一样一口口吸着,没一会就感到头晕目眩,文九贤笑着说,你这样可不行,你吸一小口含在嘴里,品一品味道,然后吐出来就好了。

我吸不惯,拿出自己的华子吸,别笑我土,如果文九贤真有文哥说的那么有钱,那这就是我头一回接触到最顶尖的风水圈子,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从未涉足的全新领域。

这是好事,催眠协会许诺的重金,未必就能如约兑现,一穷二白的我,急缺一笔现金入账。

我抽着烟问许四海,你和文老板是咋认识的?

许四海翘着二郎腿说,他俩认识的时间早了,许四海经常受邀去港城给文九贤看风水,相当于他的御用风水师了,但这次文九贤遇到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这个事以他目前的能力,搞不定。

所以这次他来,是给文九贤当参谋,帮着面试大陆这边的风水师,我来之前,他俩已经面试过好几位了,都不怎么满意。

许四海指着我对文九贤道:“文总,这个人就是我之前给你提到的,他,我拿信誉给你保证,你在大陆找不到比他更厉害,更专业的风水师了。”

我连忙惶恐地摆手,没有没有,不敢不敢,你要说斗法,哪怕来几个地狱境的大篮子,我也未必会怕,但要说理论知识,这玩意水可就太深了,江湖里很多前辈,他对道行可能并不怎么在意,也不专攻这个,人家就钻研理论,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虽然大部分是糟粕,但值得深挖的也不少。

在理论这块,我可排不上号。

文九贤闻言,顿时又高看了我几分,对我更加热情了,但是港商你要知道,他可能对谁都热情,没什么架子,至于他心里在想啥,只有他自个知道。

“李老师,文尊也给了你很大的评价,说你命理方面的造诣,也堪称鬼神啊!”

文九贤笑着给我倒酒,我寻思行了,该让我给他算命了,谁知并没有,这人就跟我说着些客套话,陪我抽烟喝酒,始终不往正事上扯。

我直接问他,他也故意把话题带开,只说不急,不要辜负这好岁月,纵情享受美酒雪茄。

许四海对港商的态度比较恭敬,这不奇怪,毕竟这年头,金主是爹,他讨好地冲对方笑了笑,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文总,我看咱们可以走了,换个地方聊。”

文九贤没表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许四海笑的很干,很生硬,大有深意地看了我眼。

我一瞧这架势,懂了,就是说文尊和许四海把我捧到天上,没用,这个文九贤有自个的主意,他觉得我厉害,才叫厉害,别人说的不算。

所以面试还得继续。

我就听文九贤和许四海两人,搁那天南海北地扯,什么哪个国家值得移民啊,什么马谁,马谁谁,刘谁东和王谁聪都跑去八嘎国定居了,这其中的深层次原因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什么国内叫的上名的明星,导演编剧,全特么拿上了洋护照,当着假洋鬼子,却丝毫不影响它们收割国内韭菜。

连征服里的刘华强,都全家定居澳洲了。

最好笑的是,这些人反过头来教训你,让你别学英语,还使劲呼吁国家取缔英语,说学这玩意纯浪费时间,没用,你就说这些人有多坏吧?

又聊起非律宾的绑架撕票案,三百万打过去,人直接弄死,说尸体找到时,身上光刀口子就好几百道,你猜怎么着?又是窝里斗的,主谋还是个内地孕妇。

我不急不缓,时间有的是,我就陪着他俩吞云吐雾,话题绕着全球转了一圈,最后回到了风水上。

文九贤摸着块巧克力,半天不往嘴里塞,突然问我:“李老师,你对风水中的‘水’,怎么看?”

我跟他讲,我经常在网上看豪宅的视频,国内的我不看,只看米国那边,造价动辄大几千万,乃至上亿美金的顶级豪宅。

比如洛城以西,马里布海滩的顶级豪宅,或者比佛利山的豪宅。

那我又买不起,买得起我也住不上,我看它干嘛?

我主要看这里边的水系,对风水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找这些视频来看,你会发现一个显著的共同点,就是每栋豪宅一进大门,你第一眼看到的必是水系。

或是奢华材质制成的恢弘喷泉,或是大面积的活水水池,做工往往精美无比,耗资占比极大。

有一套豪宅给我留下的印象极深,这家一入户,就有一整面高达十余米的黑色火山岩墙壁,光是这墙壁就造价七百多万美元,然后从墙壁顶端往下流水,底部有个池塘,整体形成了一个恬静的小型瀑布。

为啥?老外为啥这般痴迷于水系?那玩意每天哗哗流着,不吵吗?

其实老外对我国相当一部分的文化嗤之以鼻,百分之九十九的老外厌恶中餐,但是他们对风水却有着种深深的痴迷。

你找个老外聊天,他未必知道kongfu(功夫),未必知道JackieChan(成龙)但是他一定一定能说出fengshui。

风水在西方国家的地位,是高到超乎你想象的,事实上,这些顶级豪当初的设计,清一色都有华裔风水师的参与。

而水系,又是风水中最核心的要素,老话讲,山管人丁水管财,家里陈设莫乱来,水直接联系到一个家庭的财运和健康,当然是重中之重。

老外都明白的道理,我们却不明白,我有过多年的风水实战经验,却遗憾地发现,大多数国内家庭,并没有水系的概念。

水,必须是流动的活水,不能是死水,水系摆放妥当,对生财的影响是立竿见影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曾有人指着他家院子里的一口井,说那是水系,不啊朋友,那不是水系,那叫煞。

我话说完,文九贤不置可否,看了眼一旁的许四海。

许四海皮笑肉不笑地问我:“那李老师,像我这种住不起别墅豪宅的人,该怎么布置家中水系呢?”

我心想你也是风水师,这么简单的比事你来问我,这面试的味也太明显了。

我就说了,你要是居住小区楼房,你可以选择在家中摆放鱼缸,来营造水系,鱼缸是活水,因为它有过滤装置,能保持水的流转,你每过一段时间还要给它换水,来保证良好的水质。

鱼缸选四方形,不要圆形,每家情况不同,我只说一个大概的摆法:鱼缸不可正对厨房,更不可放置于厨房内,具体方位可选择正东方、东南方、正北方、正南方,但是要排除掉那些流年不利的方位。

风水中,坎卦位代表水,水不能当成靠山,因为水性无常,凶吉难测,啥意思?就是水不能在人背后,而是要在人前面,水系不可放置于一切座椅后方,这就是为啥顶级豪宅的水系,你一进门就能看到。

它要是把水系放到后院,那豪宅也将变得一文不值。

另外,鱼缸不可摆放于财位上,有个说法叫“见水化财”,也就是财位忌水。

许四海听完,又问我:“风水鱼又应该怎么养呢?”

我弹着烟灰,轻声回答:

一条鱼,一白水,可以旺财。

两条鱼,二黑土克水,不利财运。

三条鱼,三碧木泄水,不利财运。

四条鱼,四绿水,虽然泄水,但四绿为文曲星,为吉论。

五条鱼,五黄土克水,不利财运。

六条鱼,六白金生水,有利财运。

七条鱼,七赤金生水,虽为凶星,但有相生之情,出以吉论。

八条鱼,八白土克水,但八白为左辅星为吉星。

九条鱼,九紫火,但右弼星,为吉星,可以旺财。

十条鱼以上除去整数,如十二条,以二条论,十五条以五条论。

以上是九星养鱼法。

文九贤始终不吱声,默默听着,也不知他能不能听得懂。

许四海放下酒杯,眨着眼又问我:“太麻烦了,我记不住,有没有简单点的办法呢?”

我说那就干脆按紫薇斗数来吧,取三的倍数,六条九条十二条,都是极好的。

许四海故意刁难我道:“能不能按照属相和五行来选择风水鱼呢?”

我淡然一笑,答道:“那必须能啊。”

鼠、猪五行属水,五行水喜金生,或喜用五行为土金的人,适合养1条或6条,颜色为黑色,灰色,或4条,9条,选白色。

牛、龙、羊、狗五行属土,五行土喜火生,或喜用五行为火土的人适合养两条,七条,颜色为红色,紫色,或5条,10条,白色和银色。

虎、兔五行属木,五行木喜水生,或喜用五行为水木的人,适合养1条,6条(黑色、灰色)3条,8条(绿色、青色)

蛇、马五行属火,或五行火喜木生的人,或喜用五行为木火的人,适合养3条8条(绿色、青色)2条7条(红色、紫色)

猴、鸡五行属金,或五行金喜土生的人,或喜用五行为土金的人,适合养4条9条(银色、白色)5条10条(黄色)

另外,黑色的鱼,除了一些特殊职业外,少碰。

我这一口气说完,嘴皮子都干裂了,文九贤听完,冲我满意地点头:

“李老师,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但是我感觉你说的很厉害,而且非常专业。”

他对着门一拍手,不一会功夫,走进来几个妙龄女子,穿吊带短裙,腿根子都露在外面的那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一瞧,好家伙,这几个女的可比抖音上那些臭妹妹漂亮多了,个个大长腿,高跟鞋,十八九岁的年纪,脸上还带着青涩的稚气。

以前马义给我讲过,说港城那边的老板,很喜欢玩这个的,以前东莞正当年时,这些人每周必来,甚至为了方便玩耍,还在当地买豪宅。

这几个女的一进屋,就轻车熟路地走过来,每人腿上坐了一个,我抓着一小娘们的腰,把她往前推,我说不行,我搞不了这个。

那小娘们回头看着我,她长的特像一个叫冯蘑菇的网红,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身材要比那网红好很多,她一脸的婊气,冲我撒着嗲嗲的娇:

“老板,你嫌人家不好看吗?”

她肯定对自己的颜值很自信。

我说我嫌你脏。

于是这个局也就玩不下去了,文九贤和许四海正抱着各自的姑娘乱啃,见我起身,他俩不得不提前黯然散场,文九贤买了单,又给这三个小娘们一人五百美金当小费,我们离开酒店,来到停车场,上了一辆奔驰车。

许四海开车,我和文九贤坐后排,路上他跟我讲,他对我各方面都比较满意,但是理论归理论,风水实战这块,他还想再考考我。

我皱着眉:“文总,咱们别兜圈子,你直接跟我讲,你遇上了个什么事?”

“我听再判断能不能帮你,能,咱们谈价格,不能,直接拉到,我现在下车。”

文九贤迟疑片刻,对我道:“我在港城的家宅,被人做了手脚,我要你去帮我破解。”

“这个做手脚的人,是我的邻居,我要你用风水杀了他!事成之后,我给你两百万酬金!”

我分析着他这两句话,其他都没问题,甚至看在文哥的面上,不给钱我都愿意干,唯独这个杀人。

不是我故意矫情,我这一生杀人如麻,却从不杀无因果之人,但转念一寻思,此人在我因果线之中,有什么不能杀的?如今的我,是中阴正式挂职的阎王,这世上还有我不能杀之人吗?

碰上我,只能算他倒了血霉。

我神色阴冷下来,问道:“让我猜猜,你邻居请来很厉害的风水师,你这边请的人玩不过人家,所以你没辙了,跑来内地找人。”

“是,是。”文九贤擦着额头的冷汗:“对方的手段很恐怖,我去求过情,他们不肯放过我,是要把我和家人往死路上逼啊!”

我说那还墨迹个啥?直接开路去港城吧!都说港城代表着华人世界风水之巅,我倒要看看,港城的风水师有几斤几两!

文九贤说不行,坚持要把面试流程走完,我并不生气,只是笑了笑,有钱人之所以有钱,是有原因的,首先个人原则这块,人家拿捏的非常死,特别是触碰到核心利益,绝对不可能撒手。

在外人看,这是固执,在我看,这是极好的品格。

他跟我讲,接下来他要带我去的地方,是最终面试环节,之前本没有这个环节,风水师过来,见面聊两句觉得不错,就带过去了,然后去的人一看他家那情况,全吓傻了,钱也不要,灰头土脸就跑了。

然后文九贤就觉得,这面试搞的不行,太简单了,这种根本选不出厉害的风水师,毕竟有些骗子,狗屁不通,一张嘴却极善忽悠,往那一座,狗脸一板,张口奇门遁甲,闭口紫微斗数,给这些老板忽悠的神魂颠倒,结果人带去现场,直接就漏了怯。

文九贤为了找到厉害的风水师,属实操碎了心,后来他就去请教许四海,这个面试难度该如何提升?

许四海也是个损人,他在深城当地经营多年,刚好知道郊外有一处宅子,算是百年难见的,至阴至邪的极品格局了,反正他自个想破了脑袋,也琢磨不出这个局该如何破解,就干脆把它加入到面试的最终环节了。

我们正在前往那宅子的路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要是在往常,有人这般出题试我,我早去特么爱谁谁,转身走人了,但现在第一,这是因果线,我得往下跟,我是奔着外道法器去的。

第二,事情是文哥牵线搭的桥,我得还文哥这个人情。

第三,报酬丰富,二百万,不是小数目,在我去修罗道之前,我得先在人间生活着,生活,就离不开钱,哪怕天神通的人,没钱也得饿死。

所以我就没吱声,时间有的是,随你怎么试,我奉陪到底。

但是我提出,不管这最终面试是什么,完事后,你给我港城的户头打一百万定金,剩下一半完事再付。

文九贤在钱这块很痛快,立刻同意了。

车开出深城,驶入远郊的一个村镇中,路上文九贤一个劲地找我套话,想打听我的过往,我神态阴沉,他问十句,我顶多答半句。

谦虚是风水师惯有的品格,但凡香客问,你水平怎么样?我都答马马虎虎,不光我,大多风水师都会这么答,就好比律师,你问他这么案子有多大把握,他要跟你吹嘘他跟法院多熟多熟,百分百给你拿下,那这律师肯定不靠谱,赶紧换人吧。

这种谦虚,好像渐渐成了一种虚伪,我本来就是人间最厉害的,干嘛就不能痛快地承认呢?

有些香客你搞的太谦虚,他反而会当真,会觉得你真不行,好在这个文九贤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他从我的言谈举止中,瞧出我很厉害,和他面试过的那些风水师都不一样。

车子拐进村子深处,总算到地方了,前方是个带院子的农家大宅,院门紧锁。

我们下车后,许四海给我介绍道,说这就是要面试的凶宅了。

很多人对凶宅有误解,总感觉闹鬼的才叫凶宅,其实闹鬼不可怕,你跟鬼之间没建立因果,鬼是害不到你的,就顶多沾染鬼气多了,会影响气运。

那种无视因果的至邪之物,除非这个人真的坏事干太多了,到了老天不容的地步,否则一般人是遇不上的。

我们今天要说的凶宅,是另一种,这种的不闹鬼,但相比前者,这种要可怕的多。

这个宅子外表看,平平无奇,就是广东农村很常见的民房,文九贤用生硬的普通话告诉我:

“严格来讲,这里是我的祖屋,我爷爷奶奶曾在这里居住过,后来全家才搬去了港城。”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发生的事不能被提及,很多人也是在那时,偷渡逃往港城定居,他们也不想逃,但是不逃要被饿死。

我们知道的很多港城明星,就是那个时候从大陆逃过去的。

事情到了这,就很说得通了,怪不得文九贤坚持要走完面试环节,还把面试搞在这,他这个祖屋风水差,对他多少是有影响的。

不整真不行。

许四海上前敲门,不一会,一老汉开了门。

这老汉是文九贤的远房堂叔,当年他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全家搬走后,房子交给了堂叔打理,后来堂叔一家就搬进来居住了。

我没急着进去,而是给自个点了根烟,先绕着宅子外围转了两圈,把四周景物看了个大概。

不远处有个庙,我进庙看了两眼。

两圈看完,我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之前已经来过好几拨人了,堂叔见怪不怪,热情地紧握文九贤的手,两人说的是粤语,我没听太明白,大概是责怪文九贤破费,又请风水师之类的。

我趁着他们唠嗑的功夫,就进了院子,进来后,我把每间房都看完,心中的念想更明确了。

文家的这套祖屋,是典型的【火烧天门,白虎对冲】格局,另外,还是个“悬尸房”。

容我细细讲来:

首先,此宅东北方向10米,有一个高压电塔,塔高二十米。犯艮砂。

第二,正北方向犯路冲,就是有路直接对向宅院。

第三,正东和东南方向低洼,有水坑,广东农村潮湿,多雨,有水坑不奇怪,但宅子内部正东还有一个水龙头,犯震水和巽水。

第四,正南有座小庙,庙中墙上所贴之人,涉及和谐,略过不讲,宅子内部正南方向有一组一人多高的破旧货柜,犯离砂。

第五,大门开在西南方向,西南为坤,坤为鬼,也就是鬼门大开。

第六,宅主人睡觉的床,西北方向摆放电视机,电视机上方有神像,全宅的西北方向有一个高大的衣柜和一个售货柜台,西北角的外面还有一个大柴堆,路的对过还有一个电线杆,为严重的火烧天门格局。

记住,厨房或者柴堆一定不能建在西北角,西北是后天八卦的乾位,乾为天,所以称天门,西北乾位五行属金,西北方如果阳性过重的话,就会出现火旺克金,也就是火烧天门。

破解方法后面会讲。

第七,这家人正西方向有一个厨房,正东方向又有个露天土灶,形成了二火对冲的格局,其中以正西方向的灶为最凶,犯白虎煞,也就是之前提到的白虎对冲。

而且宅院正西还堆放了货架,自行车之类的诸多杂物,更是加大了白虎煞的力量。

我站在院子中央,把众人喊过来,说出自己的分析,堂叔听完,双眼瞪的像个铜铃,一脸的不敢置信。

堂叔情绪十分激动,指着我哇哇啦啦地说着粤语,许四海给我翻译,首先老汉说我和一般的风水师不一样,他家来过不下十位风水师了,每个都带罗盘,还带放置罗盘的三角支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没有罗盘,我进屋随便瞅了几眼,前后不到一分钟,就把所有的厉害关系都讲出来了,那些风水师几个小时看完,连无人机都用上了,忙半天,却讲不出什么东西来,我讲的这么细,老汉由此判断,说我是高人。

我没工夫和他客套,神情凝重,此格局,的确是百年难遇,极品中的极品,我这一生,见过太多至凶至邪之局,每一个拿出来,都比这个凶,但此局的可怕之处在于,它每一个方位,每一个点竟然全部都犯了煞!

就连这院子里的一花一草,全部都长反了,住在这种房子里,不出事才见鬼了。

单拿出一个看,似乎并不十分严重,但要把所有的煞,全部集合在一起,这就非常恐怖了,可以说人间阳宅,几乎找不到第二个类似的格局了。

难怪来了那么多风水师,没一个能搞成的,这活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搞的。

分析完格局后,我直接说明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利害关系。

首先,堂叔前两年得了脑血栓,现在说话嘴还是歪的,这正是“火烧天门”所致,此煞专杀家中男性长者,在人体主心脑血管和头部,此为有阳煞,必有此病!有此病者,必有此煞!

我这番话直接说到堂叔心坎子里了,给老汉听的是直跺脚:

“是,就是这样!多亏及时送医,我才保下了一条命!”

我又道,你和你老伴,前一段时间做生意,结果生意没做起来,赔了钱不说,至今还有好多尾款结不回来。

堂叔连声称是,他们夫妻俩在院子里卖过一段时间种子。

我说第三,我刚才看了,你家大房后边,挨着墙壁建了一间柴房,这叫悬尸房,家中必出吊死之人。

堂叔整个人僵住了,呜地哭了出来,哽咽地告诉我,他儿子三年前,因为感情问题上吊自杀。

刚好吊死在了大房的房梁之上。

诗曰:主宅后升烟,前门出大棺。

这时他家闺女送来凉茶:“师傅喝茶。”

我摆手推辞,继续道:“主要问题就这三个,其他的都是些小事,比如你们老两口都有神经衰弱,睡眠质量差,入睡难,梦中老见鬼,这主要是因为开坤门,而且艮宫有砂造成的。”

“另外,你的桃花也会很差。”我看向堂叔闺女:“再住下去,一时倒不至于死人,但气运衰败是难免的。”

话说完,我管许四海要来纸笔,开始分析此宅的四个财位:

第一,正西兑宫,若有水,主进财,此宅正西非但无水,且有灶,货架子,自行车和诸多杂物,均为阳砂,此财路不开!对宫正东震宫,若有山,事业易成,此宅正东非但无山,且内有水龙头,外有大片低洼地,主阴,凶!

第二,正南离宫,若有水,主进财,此宅正南非但无水,且内有大货柜,外有小庙,均为阳砂,此财路亦不开!对宫正北坎宫,若有山,则为靠,财不外流,此宅正北内有两个高大衣柜,吉,但外面被路直冲,相当于人的后腰被插入一把匕首,大凶!

第三,西北乾宫若有水,旺官旺财,此宅西北无水,而且老人睡觉的床的西北方向有电视机、某人画像,全宅内部西北方有高大衣柜,售货柜台,外面有柴堆石砖等杂物,路对面有电线杆,均为阳砂,此财路亦不开!对宫东南巽宫,若高起,利事业,此宅东南非但没有高起,且低洼,有大水坑,约两三人深,有两三个篮球场那么大,这是他们家种子事业起不来的原因,也是赔钱的原因,同时也是老汉得脑栓塞的罪魁祸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第四,东北艮宫若有水,主进财,此宅东北非但无水,且有一个高压电塔,为大阳砂,此财路亦不开!对宫西南坤宫若有山,利女主,利健康,此宅西南非但无山,且开门,大凶!

……

我知道,我知道,您消消气,您先别骂,我云里雾里的讲了这么大一堆,没有顾及到家人们的感受,这特么不是天书吗?谁能看的懂?

就硬显摆自个懂风水呗?

我讲的细,主要是讲给两人听,首先是许四海,当年四姐曾交待过我,要我照佛他,我课讲到这,他能听进去多少,全看他个人造化了。

许四海听的是满头满脸的冷汗,全神贯注,不停拿笔在小本上记着,不懂的还要向我提问,一口一个李老师的叫。

这一切,全被文九贤看在了眼里,至此,他对我的专业水平再无疑虑,他花二百万请这么个人来,这钱花的可一点都不亏。

堂叔家的闺女二十来岁,起初她听我操着一口东北口音,可能多少有些抵触,我以前不知道地域歧视这回事,出东北才知道,原来东北,中原和西疆,是受歧视的重灾区。

闺女见我言谈举止不凡,知道我是世外高人,赶忙收起小觑之心,为我搬来个折叠椅,恭恭敬敬道:

“老师,您请坐。”

我坐在椅子上,其他人都站着听我说话。

按理这种格局的房子,已经没有调整的必要了,直接搬走就完事了,但现实是,不是谁都有搬家的条件,堂叔没这个经济实力,再说了,这里是文九贤的祖屋,这里的风水必须要狠狠整改。

我笑着说:“诸位,看我李某人怎么把这个死局,给你们盘活了!”

说完我就开始讲调整策略:

第一,封死西南门,改开东南门。

第二,西边的厨房和东边的炉灶合二为一,即只保留东灶。

第三,正东的水龙头移至正南。

第四,正西的大水缸里注满水,养几只龟,两只最好,因为二为金数,金生水旺。

第五,清理正西、正南和西北的杂物。

第六,正北被路冲的地方,安置“泰山石敢当”,字面冲路。

第七,将床移至卧室西南角,电视机移至卧室东南角,墙上和谐人物相取掉,大房后的柴火房立刻拆除!

第八,在卧室东北角摆放大鱼缸或饮水机,加强水财流转。

第九,也是重中之重,此宅因为外在环境导致巽,艮二煞,无法通过移动物件的方式来化解,我从锦绣图中取出一张符纸,用毛笔沾着朱砂,当场写下两副【八甲镇宅符】一副贴于正屋门槛正上方,另一副烧成灰,让堂叔兑水服下。

另外,还需要一些五帝钱,宝葫芦,八卦镜之类的外物辅助。

我说一句,堂叔应一声,他喝下符水,立刻喊来村民帮忙,按我说的一条条整改。

不一会村民前来,众人闹哄哄地忙活起来,有要用到钱的地方,文九贤更是毫不含糊,一切只挑最贵最好的买。

这边农村非常团结,一呼百应,我坐在院子正中喝着凉茶,不管不问,一直忙活到天黑那会,终于全部整改好了。

刚好,百十号村民在场,一起做个见证,当时漆黑的天空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道金光闪闪的彩虹。

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都惊的合不拢嘴,纷纷拿出手机拍摄,那彩虹在夜空中寂静飘移着,一直飘到文家祖屋上方,缓缓下坠,沉默到泥土下方没了踪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不是彩虹,这是天宫赐福的七彩祥云!”许四海惊到毛骨悚然,双手用力扯着头发:

“只有九品以上的风水格局,才可能引来天宫的震惊,让天宫对其赐福嘉奖!”

“天宫赐福,万年难遇!”

我不知道天宫这一说是哪来的,我当时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拉着文九贤躲进了奔驰车里。

给许四海这么一咋呼,场面顿时炸开了锅,村民们彻底疯狂了,我早已锁紧了车门,他们将车围了个水泄不通,有求我看风水的,有出天价请我当上门女婿的,乌泱泱,乱七八糟。

车厢里,文九贤笑的满面春风,看我的眼神跟看神仙似的:

“李老师果然名不虚传!二百万,明天就到你户头!”

我们好不容易逃离村子,返回深城,文老板包下一个酒楼,大摆宴席款待我,还请来了不少深城当地的富甲名流。

众人轮番给我灌酒,我来者全拒,统统不喝,有人把七彩祥云的视频发到了抖音,立刻遭到了和谐下架,但还是引来了几个电视台的采访。

美丽的女子们手拿话筒,对我各种提问,我机械地答着,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事肯定上不了电视,势必要被和谐掉,主持人们可能只是想巴结我,认识我而已。

你要知道,风水这东西在底层无人问津,普通人家接触不到风水师,接触到的十有八九也是骗子,但是在金字塔顶端的阶层,人们对风水的痴迷和拥戴,是令人发指的。

如果我告诉你,只要简单挪动办公室的几个小摆件,就能让你官运亨通,只要挪动一些家具,就能让你停滞不前的事业迎来爆发,让你狠狠发几笔横财。

如果我告诉你,将一张特定符纸按要求叠好,藏在你枕头下,几天之内,你就会受到高冷女神的青睐。

你信吗?

你不信。

他们信。

因为上述几点,风水真的能做到。

在光影交织的欢声笑语中,我感到深深的迷茫和错愕,我麻木地跟每个人握手,以茶代酒地和她们碰杯,通过文九贤,我接触到了当地的高层集团,接下来李三坡这个名字,将震动整个广东。

但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想到了最近发生在铁西的事,所有人都在抖音上搜索着铁西二字,那可能是人间毁灭的前兆,但是我要是把这个讲出来,谁会信呢?

饭罢,我装醉逃离酒楼,有个女主持人指着我嚷嚷:“你全程喝茶,你怎么还醉了呢?”

我狠狠瞪了她眼,快步逃离。

文九贤给我在喜来登开了个豪华套房,我接下来的几天都待在酒店里,一天三顿自助餐,抽的烟也从软华子换成了黄鹤楼流金岁月。

我也是头回知道,去港城居然还要办通行证,更特么离谱的是,还要去哈市开无犯罪证明,好在文九贤在深城手眼通天,能量极大,他以公司派遣的名义帮我代办,三天功夫就弄好了。

在酒店的这几天,总有人登门拜访,统统被我拒之门外,我电话响个不停,全是卢晓莹打来了,青丘说,这段姻缘你逃不掉,接吧。

我犹豫再三,还是接了,女孩兴高采烈地给我汇报她这段时间的修行成果,以及她在昆明的生活琐事,我也说不上为啥,我一听她说话,心里就感到平静又舒畅。

我告诉她,我即将前方港城,处理一个风水凶局,卢晓莹鼻子一酸,哽咽道:“师父,我想你了,我现在就想飞过来找你。”

我说你乖乖的待着,等我大劫过完了,咱们再说见面的事。

卢晓莹高兴地答应着,我们又聊了很久,她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废话略过,三天后,我跟随文九贤通关到达港城,司机助理啥的全候在关外,我们上了车,直接杀向他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港城和深城一水之隔,却完全是两个世界,我注视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感到无比的陌生,行人们似乎都很着急,就连捡破烂的老太婆步伐都是急匆匆的,文九贤说,港城是个生活节奏超级快的城市,这里似乎并没有退休一说,开出租车的大多是些七八十岁的老头子。

我在港城居住了一段时间,这边的人都没什么人情味,服务业的态度极差,特别是茶餐厅,你说普通话,服务员会冲你翻白眼,你点菜他会装着听不懂,你干坐在那半个小时,他也不会给你上菜,哪怕是闽湾那边过来的,不会讲粤语的游客,也会被冷眼对待。

当然,如果你是土豪,去奢侈品店里疯狂消费,他们还是很欢迎的。

我对此很是不解,但我了解历史,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特殊时期,港城居民会自发组织起来,往被遣返回大陆的偷渡者卡车里扔食物,淡水和水果,经常是成袋成袋的大米和面粉往进扔,他们并不认识这些偷渡者,出手帮助,只是因为车里的人是同胞,他们担心同胞回去后没吃的被饿死。

现在真不一样了。

文九贤家位于九龙塘笔架山半山腰,这边是一个小型的别墅区,里面居住的大多是内地富商和大明星,据说许某印在这就有套豪宅。

车开进地库,我们乘坐电梯上到他家,别墅很大,装修奢华,风水被调整的比较好,找不出什么瑕疵。

文九贤要给我泡茶,我说不用,你先给我讲讲你和邻居之间的事。

他家的这个邻居,最早和他是好友,关系特别铁,同时两人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曾一起投资开了家珠宝公司,后来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

老话讲,朋友翻脸后,会成为你最坏的敌人,这话一点不假,文九贤和朋友二十多年的友谊,因为一笔借债闹翻了,很多年前,朋友从他这借走了一笔钱,钱不多,也就一千来万,后来却迟迟不还。

文九贤找他要,这人刚开始以周转不开为借口,拖延,后来干脆开始耍无赖了,就是不给你还,诶,咋地?不服你起诉我呗。

所以说这年头,能不借钱就尽量别借,不管是亲戚还是好友,你钱借出去那天起,你就做好当孙子的准备吧,你不管他要,他永远不给你还,你管他要吧,吵架,翻脸,弄的你里外不是人。

给文九贤弄的挺生气的,就找律师起诉对方,收到传票后,他那个狗比朋友跑来找他了,说文九贤你真不是个东西,为了这点小钱跟我打官司?你缺钱你管我要啊?

真是一点比脸都不要了。

饶是文九贤涵养这么好一人,也一下就怒了,说我特么问你要了三百多次,你给过我一分吗?

他朋友指着他鼻子威胁:“我欠钱不还这件事,现在弄的我境外的合伙人都知道了,我的声誉受到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严重的损毁,你赶紧给我撤诉,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迟早要找人弄死你!”

关键是撤不撤诉,他都不打算还这笔钱,摊上这样的畜生,能怎么办呢?

文九贤就继续跟他打官司,结果折腾了一年多下来,他给败诉了,他朋友手段非常恶毒,伪造出了一份财报,说这一千多万,是当初他俩合伙开公司时,他的合法分红。

这中间的过程非常离奇曲折,略过不讲,我们只需知道,这人黑掉了文九贤的钱。

这下好了,经过官司之后,两人彻底反目成仇了,文九贤买下这栋别墅不久,他朋友得到消息,竟然也搬了过来。

就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实际情况也是如此,这人就是奔着文九贤来的,不把文家搞到家破人亡,对方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他这个朋友名叫樊迪,文老板带着我离开别墅,来到后院外边,往下一指:“你看,这就是樊迪家。”

这个别墅群半山而建,樊迪家就在他家下方的山坡上,和他家竖着对齐。

我目光越过樊家,看向更下方的远处,当年别墅区在设计时,效仿凯旋门的样子,用两根汉白玉的石柱做了个大门,文家,樊家和大门三者形成了一个自上而下的排列。

我一眼就瞧破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指着那个大门道:“此地周回聚气,宛如凹形,这个大门,就是一个米袋形的气口,大门后面紧挨着樊家,樊家的天面又刚好对着你家的明堂。”

“你当年买别墅时,身旁一定有高人指点,你买的位置非常好,装修时再按玄空六法来布局,八运离方空旷大吉,纳气口宜置正南零神方,大旺财利。”

说人话,那大门是一个吸纳福气的气口,文家经过高深手法布置得当,由远处维多利亚港传来的福气,财气,被气口直引至笔架山,略过樊家后,一股脑进了文家。

文九贤一脸佩服地点头:“李老师果然法眼通天,当初的确是这么设计的,那对汉白玉石柱,也是我出资修建的,就是为了给我家吸纳财气。”

但是樊家搬来后,情况变了,那个樊迪出巨资从马来西亚请来了一名风水师,这个人在风水方面的造诣非常厉害,名气也很大。

这人来了后,拿出无人机盘旋小区飞行一圈,看完后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风水师说:“你想搞死文家,不难,从维多利亚港过来的财气,全部被他家吸走了,那这时候,你可以在你家天面修筑一道高墙,阻隔南方气口的旺气,让文家吃绝户风。”

“修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有别的法子对付他,保管让文家从上到下,死的一个不剩!”

樊迪那个狗篮子听完,喜不自禁,又有些担心地问:“查不到我头上吧?”

风水师阴阴一笑:“你不过稍微改改你家格局,栽颗树,养盆花的事,他家死人与你何干?”

港城这边有点条件的家庭,都会请菲佣,和内地那种农村恶毒妇女类型的保姆不同,菲佣工资低,任劳任怨,从接小孩放学到买菜做饭,收拾家务,非常可靠。

这菲佣听完两人的对话,就偷摸地给文九贤讲了。

然后这墙就修起来了,文九贤眼睁睁看着这墙起来的,看的他是心惊肉跳,心中大感不安,果然也和马来风水师说的一样,自那以后,文家的运势开始一落千丈,事事不顺。

问题是,人家在自家院子里修墙,没碍着你的事,这个你还管不了。

我瞧向樊家新修的墙,它距离我大约五十来米,墙头上还安放了两只白色小石狮,狮眼被朱砂点过睛,狮口正对着文家。

我不禁冷笑,这是真的要赶尽杀绝,一点活路都不给啊?

国学讲究凡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风水也是,做局一般不会做绝,这两只石狮是干嘛的?这是马来那边的降头师惯用的邪术,狮嘴正对文家,可吸走文家人的阳寿。

先是修墙,隔绝文家的财运,再用内部填充死人骨灰的狮子来吸阳寿,好狠毒的手段!

在我了解这两家人的恩怨过往后,没急着吱声,首先墙不墙的,根本不是个事,包括那两只狮子在内,我有一百个法子化解它,问题的关键在于樊迪,我打算先把那个马来风水师引出来,我只要和这人见上面,用强横手段逼迫其屈服,那么樊迪的死期就不远了。

最行之有效的手段,莫过于太阴黄泉了,此术来自郑青海之手,可以将物件的效果完全倒反,但光这样似乎还不够,为了尽快引出马来风水师,我权衡再三,想出了一个狠招。

回到客厅后,我边喝着茶,边问文九贤:

“樊迪最近没在家住吧?”

文九贤恨恨道:“这个畜生很警觉,他料到我会请风水师反击,墙修好后他就躲起来了。”

我点点头,对文九贤吩咐道:

“你去找个画师,给他讲,你需要一副长两米,宽一米的画作,画中只出现三个人,分别是黄巢,白起和张巡。”

文九贤不明白,我给他解释:“这三人,都是历史中出名的食人恶魔。”

“黄巢就是那个写出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戴黄金甲的阴森篮子,此人于唐末发动起义,建立大齐国,期间杀人,食人无数。”

“然后是这个白起,好多小年轻不懂事,管这篮子称为杀神,还把他往后背上纹,这个白起是真的猪狗不如,坑杀过百万人,吃人更是不在话下。”

最后讲这个张巡,安史之乱时,睢阳城被敌军围攻,唐军守将张巡誓死守城,可是城里早就断粮了,好多士兵被饿死,存活的也都瘦弱无力,然后张巡这个篮子就把自个的妻妾推出去了,说:“诸君经年乏食,而忠义不少衰,吾恨不割肌以啖众,宁惜一妾而坐视士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啥意思呢?就是说我眼瞅着你们这些当兵的没吃的,被活活饿死,我心中不忍,我把妻妾献出来,送给你们果腹好了。

我伟大吧?

在守城过程中,张巡带头瓜分自己的妻妾,其次是城中的马匹,接下来波及到的是麻雀老鼠,最后是城中超过四万户的老弱妇孺,按每户两人计算,那也是八万多的活人。

然而即使张巡这么狠,也没半点卵用,睢阳城最后还是破了,破城时,城中只剩下不到400号人。

鲁迅在《狂人日记》中写道: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上述这三位,更是此项泯灭人性变态运动的杰出代表,这三人出现在同一副画中,此画将成为风水中臭名昭著的《地狱饕餮图》。

我给文九贤详细讲述地狱饕餮图的画法,首先,画布中间有一口熊熊燃烧的大锅,一个人坐在锅里被煮着,这个人自然就是樊迪,他的姓名八字被刀刻在额头上,三个恶魔流着口水蹲守在锅边,至于三人的长相,让画师自由发挥,尽量狰狞吊诡,三人衣服上写下各自的名字就行。

文九贤记下要求后,就安排手下找画师了,将樊迪的生日也一并告知手下。

我在他家吃了些东西,闭目养神。

当天夜里,画就送来了,具体细节我不描述,只能说画的入木三分,我要求的细节全部做到了。

文九贤看到画,给吓了一大跳:“我从未见过这般血腥,阴暗,变态的画。”

“李老师,你打算用这幅画来对付他吗?具体该怎么操作?”

我说你不用管,今夜过后,最多两天,马来的风水师就会现身来找我,我和此人斗法后,将他拿捏死,到那时,樊迪就是具尸体了。

文九贤神色惶恐地问:“那你要是斗不过对方呢?”

我笑了笑:“那你就赶紧收拾行李,逃离港城,去国外定居吧!”

我等到凌晨两点,卷起画布,独自一人走出别墅,走了没一会,我听到后边有脚步,回头瞧去,只见一个穿睡衣的小姑娘,正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面。

这小姑娘是文九贤的女儿,他还有个儿子在国外留学,和妻子离婚后,他和女儿住在笔架山的别墅中。

白天时我俩见过面,这小姑娘也就20出头的年纪,长的肤白貌美,身段婀娜高挑,高挺的鼻梁上有小小一颗美人痣,属实很耐看,文九贤介绍我时,她一直拿好奇的目光瞄我,还偷偷冲我扮鬼脸。

我一看这姑娘的面相,就知道她不是啥省油的灯,果然,这大半夜的就跟着我出来了。

我站在小区阴暗的马路中央,回头瞅她,我俩目光这么一对,这姑娘直接给我蹦出一句洋文:

“Whatareyousneakingaroundfor?”

我眉头一皱:“别跟我俩放洋屁,听不懂!”

小姑娘快步跑到我跟前,轻声问我:“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回去睡你的觉!”

我不再理她,转身大步前行,这姑娘路子相当的野,上身穿了件睡衣,下边竟然连裤子都没穿,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赤着足就追上来了。

她跑到我跟前,好奇地问我:“我知道你是神棍,白天见面时,我一眼就瞧出你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见我面色不善,她连忙摆手解释:“我没有要揭发你的意思,相反,我特别崇拜你,你的心理素质和演技一定是顶流的,不是谁都能从爹地那么精明的人手中骗到钱的。”

“说吧,你从爹地手中骗走了多少?”

我听到是哭笑不得,随口答道:“二百万。”

“才这么点,太少了。”小姑娘听的直叹气:“你知道我爹多有钱吗?他至少有一千个亿!你该多要点的。”

这种顶级富豪家的千金公主,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身边佣人助理保镖伺候着,纯粹是闲着无聊来找刺激的,可她偏偏又是香客的家人,我也不好得罪,干脆就不理她。

小姑娘如影随形地跟着我,好奇又俏皮地问:“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携款跑路吗?”

“回大陆后有什么打算?老家农村建房?娶妻生子?然后再养点鸡鸭牛羊?”

我随她哔哔,我反正当她不存在,走出一段路后,我突然拐进草坪,径直来到樊迪家的后院跟前。

恰好值夜班的保安路过,五道手电齐刷刷打到我脸上:“谁?”

小姑娘上前一步,冲保安怒斥道:“滚!”

保安看到她,就跟耗子遇到猫似的,连忙陪着笑脸:“是文小姐啊,打扰了。”

等保安走后,我盘腿坐在草坪上,展开画布。

小姑娘光着腿蹲在我身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文思雨。”

“李三坡,你在干嘛呢?”

我没吱声,抬头看向墙头的两只石狮,双手合十,开始变换指诀。

文思雨起初瞧的特兴奋,小脸胀红着直拍手,可能以为我在变戏法,可是当看到我小指指根“折断”,指尖反点手背的非人操作后,顿时捂着嘴直吸凉气:

“你?你这样不疼吗?”

我打出两股强横的高维能量,正中两只石狮,在太阴黄泉的影响下,它们现在不再吸文家的阳寿了,而是改吸樊家的阳寿,然后反吐给文家。

然后是这面新修的墙。

我指尖朝着墙体虚点,于是墙的功能也被完全反转了,当维多利亚港的财运和气运上来时,会被这面墙略微放大,再完全传递给文家。

做完这两件事后,我取出打火机,将地狱饕餮图点燃,等画被彻底烧透后,我抓起一团炙热的纸灰,看都不看,直接塞进嘴里。

文思雨惊恐又兴奋地睁大双眼:“邪法!原来你是邪法师!太恐怖了,我尿都给吓出几滴。”

我一口纸灰吐出,纸灰在半空化作一条银龙,轻巧地越过高墙,钻进樊家院子里。

将剩余纸灰也吐进去后,我站起身往回走。

文思雨像跟屁虫似的紧随其后,抓着我胳膊不停摇晃:“李哥,我求求你啦,你跟我讲讲好不好?你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我被她缠的烦了,只好开口道:“这不是邪法,而是风水杀人术的一种,今晚,樊家每一口人,都将梦见那三个古代食人恶魔!”

“太好了!”

文思雨兴奋地嚷嚷着:“然后,樊家会请来那个马来风水师,李哥,你答应我,你和那风水师斗法时,一定要把我叫上!”

“我想看!”

我冷冷道:“你可别瞎胡闹了,斗法岂是儿戏?小屁孩子哪好哪凉快去。”

文思雨迟疑道:“你叫上我,回头我把我姐介绍给你,我姐也超有钱,没我爹那么夸张,但是也很厉害。”

“我姐那边也正缺风水师呢,她可比我爹大方多了。”

我想了想,点头答应了,这个文思雨可能也是因果线的一部分,任何线索的遗漏,都可能导致我与外道法器失之交臂。

见我答应,这姑娘高兴坏了,她是个什么情况呢,她从小就喜欢鬼神,玄学这方面的东西,属于又菜瘾又大,捂着眼睛也要把鬼片看完的那种。

我被迫和她拉了个勾,再三保证一定会带上她,她这才心满意足,蹦跶地进了屋。

马来风水师来的比我想象的更快,第二天下午人就到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天晚上烧完画,回到客房我就睡了,谁能想到呢,我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农村人,现在迈入了顶级风水圈子,给资产千亿的大老板看风水,我以前一直把这件事当成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现在,梦想实现的这一刻,一切就显得格外不真实。

我知道,圈子越往上,阻力也就越大,遇到的敌人也将更加未知难测,好在我李三坡也不是吃素的,如今到了黄泉境,我能跟地狱境的掰掰手腕,已经很难再遇到让我害怕的人和事了。

我只希望这最后三个月能快点过去,等我回归本体,实力还将提升数倍!

第二天下午,我独自去外边溜达,在茶餐厅吃了点东西,去超市买了两包洋烟,回到别墅后,我就看文九贤正在打电话。

说的都是粤语,我听不懂。

挂了电话,文九贤脸色兴奋中又带着些许惊恐,电话是樊家的菲佣打来的,说是昨天夜里,樊家从小到老,每一口人都做了同一个噩梦。

梦中的场景和地狱饕餮图类似,樊家人一丝不挂,排队站在煮沸的铁锅前,依次等待下锅,周围黑漆漆一片,锅边蹲着那三个古代食人恶魔,流着哈喇子冲他们笑着。

她们明知这是梦,可是她们各种办法都试过来了,无论如何都醒不来,樊家人就像被勾了魂似的,一个个麻木地往锅里跳,一锅煮熟,吃完,换下一个……

樊迪媳妇早上醒来,哭的嗓子都哑了,说被子掀开,身上还在冒着热腾腾的水蒸气,皮肤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似的,皱巴巴的。

最邪门阴森的是,樊家这些人并不居住在一起,有的在内地,有的在海外,十几号人竟然全做了相同的梦,而且梦中每人说过的话,现实中也能对上号。

菲佣说,樊迪媳妇被吓到精神失常,已经住进青山疯人院了。

樊迪是又气又怕,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一家人,一晚上做同一个梦?他不傻,他知道这事肯定是文九贤请高人做的。

安顿好妻子之后,樊迪立刻就喊来了马来的风水师,菲佣打电话来,就是想警告文九贤,樊迪准备带着风水师来他家“理论理论”了!

所谓的理论,只是委婉的说法,人家其实是冲着我来的,想跟我见个面,探探我的深浅。

这种事在风水圈子很常见,邻居间起了纠纷,各自请风水师来斗法,你在家门口放一对麒麟,我家门外立一对貔貅,你家门上挂照妖镜,我家门上贴钟馗,类似的太多了。

你要说这种事你没遇到过,你现在站起身看眼窗外,你对面楼的住客,有没有在窗户上立一面小镜子?太阳照过来,镜子闪光贼刺眼,那镜子是干嘛的?挡煞的,你寻思寻思,它挡下来的煞,反弹去了哪?

当然了,这属于迷信,没半点卵用,但这也属于风水斗法的一种表现形式,风水是什么?它的底层逻辑,其实就是对优势资源的抢占,咱国家人多,什么都要抢,不抢就得饿死,没辙。

比如说明朝皇帝的葬址,十三陵,他是当上了皇帝才占据十三陵呢?还是说因为他占了十三陵,他才当上了皇帝?

那当然是当了皇帝,才占了这么好的风水,那皇帝来之前,十三陵那旮沓就已经居住了不少人,这些人为啥没能当上皇帝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既然是抢占资源,居住越密集的地方,对风水资源的抢占也就越白热化,城市小区是重灾区,谁都想占据更好的风水资源,可满共就那么大点位置,就那么一点资源,哪够抢啊?

既然说到这,我就再多讲两句,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只送给那些流年不利,事事不顺的朋友,你记住了,改变气运最猛烈,最直接的办法,不是调整风水,不是信教,也不是让自己变成牛马圣体,做那些无意义的努力。

而是搬家。

我常年堪舆城市风水,在我看来,城市高密度小区的风水,几乎都没有调整的必要,因为已经烂到根了,资源就那么一点,一个单元挤进去几百号人,再怎么操作也分不过来。

不如搬家来的立竿见影。

不是说买房,我不建议大家在这个时间点买房,更别贷款买房,但你可以租房,你往好的小区搬,往大城市搬,你在那边租一套好房子,住一段时间,你再看看你的气运,立马就不一样。

你所居住的城市,房子,对你的未来至关重要,环境,对人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我举个例子,藏区,那边是高海拔的山区,那边的人因为常年缺氧,都是大红脸蛋子,黑里透红。

然后在世界彼岸的另一个地方,南美洲,秘鲁,秘鲁也是大面积的高海拔山区,秘鲁人和藏人在外貌上,有着惊人的一致。

那么相比之下,常年在北上广这些一线城市居住的人,又是另一种不同的命运了。

老话讲,树挪死,人挪活,我有个初中同学,毕业后,他因为囊中羞涩,不得不租住在城乡结合部的民房里,他家里地上爬满了蟑螂,他的邻居全是各路底层民工,晚上那些民工喝酒,大喊大叫,吵的他睡不好觉。

那段时间,他简直倒霉透了,钱也没赚多少,女朋友还天天跟他闹分手,在我的劝说下,他硬咬着牙搬去了一个像样点的小区,几年后,他连续搬家,最后一次搬到了市中心的一个高端小区,那时,他已经是一个工厂的小老板了。

他如果一直住在民房里,一直不挪窝,不敢想象他现在的下场。

另外,如果在国内处处碰壁,不管怎么努力,也够不到梦想的朋友,不妨尝试出国发展,别去东南亚,东南亚除了新加坡,有一个算一个全特么是人间炼狱。

去东洋,去北欧北美,澳洲,在那边先从事一些洗碗,快递之类的体力工作,立稳脚跟。

如果我身边没有一百起真实案例,我是不敢说上述这番话的。

你发了狠心想让自个变好,那变好就是一只必然到来的果实。

聪明的朋友应该能看出来,我说搬家,其实说的是逃离底层。

这个道理很好理解,一个人如果长时间居住在那种人满为患的老破小,小区里面停满了车,连走路的地儿都没有,邻居也都是些穷酸恶臭的底层小市民,那么这个人的气场,他的思维方式,会潜移默化地被这些垃圾人,垃圾环境所影响。

这种地方出不了贵人。

话就讲到这。

我听说狗篮子要来,我就守在门口边抽烟边等,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来,我就招呼上文九贤,准备直接上门。

文九贤也不是吃素的,听说我要上门踢馆,他一个电话直接招呼来十余号西装保镖,我们一帮人就乌泱泱的过去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文思雨早盼着这一出了,想跟去看热闹,文九贤厉声阻止,我说没事,一块去吧,女孩子见点世面是好的。

我百分百保证你们父女的安全。

文九贤对我言听计从,我都说话了,他只得点头,文思雨兴奋地跟在我身旁,滑溜溜的玉手不停往我掌心里塞,被我一把打开。

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樊家做噩梦,和那副地狱饕餮图有直接关系,但谁都不提这事。

到了樊家跟前,文九贤按门铃,不一会管家开了门,见我们来了这么多人,管家脸色一变:“不行,你们不能进来!”

谁还跟他废话啊?一个精壮保镖上前,大手在管家面门上一按,直接给他按出去好几米远。

那管家摔倒在草坪上,哭爹喊娘:“少爷小心!文家的人来啦!”

我们一帮人杀气腾腾地冲进樊家,径直闯入客厅,我放目瞧去,客厅里面有七八号人,无关的猫狗统统略过,我只说两个重点人物。

一个是樊迪,这人四五十岁,梳了个油亮的汉奸头,长得是尖酸刻薄,一脸的算计,按说这种面相,这般为人,他怎么配做亿万富商呢?

我瞧出了一点端倪,这个樊迪后背上,往外冒着丝丝黑气,只有修行人能看的到,我一瞅那些黑气,一闻那尸臭,我就知道这篮子在养小鬼,养的还不止一只。

事后我也从文九贤那里得到了印证,以前,樊迪不是这种欠钱不还的臭无赖,后来不知经历了什么,整个人性格大变,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受泰国影响,港城这边也很盛行养小鬼,明星就是养鬼的重灾区,这玩意我劝大家一定别碰,养小鬼,的确可以让一个人短时间内暴富,但是代价也是相当惨烈的。

樊迪穿着件马甲西装,手中端着杯洋酒,正靠在吧台边扫视着我们,这篮子全身意大利高端定制,戴的表好像还是百达翡丽。

在樊迪前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老人,这老人大概六十来岁,长相威严强势,身穿白绸唐装配灯芯绒白裤,手中捏着一把手串,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们这么多人进屋,老人却连眼都没睁一下。

我端详这老头的道行,只扫了一眼,我就乐了。

一个大修行人,黄泉境的我,捏他就跟捏一根烧酥的木炭般简单。

但是风水这个流派,更多的是眼力,是经验,是知识理论,这些与道行高低无关,在风水这块,老头未必比我差。

“文九贤?你个死扑街!”樊迪看到文九贤,顿时气炸了,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指着他怒骂:

“为了那区区一千万,你请人来暗算我家人是吧?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吗?”

文九贤很有涵养,没吱声,樊迪还要骂,就看沙发上那老头抬了抬手,闭目问道:

“风水师来了吗?可否露个面,让老朽见上一见?”

我上前一步,那老头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皮,双目爆发出两道精光,对着我从头到尾这么一扫,站起身,沙哑地笑了:

“我本以为地狱饕餮图只是传说,谁知人间竟真有人会用此邪术?”

“阁下好手段,佩服,佩服!”

老头嘴上说佩服,神色却满是倨傲,他这点小境界,哪能瞧出我的道行,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没有半点气场的凡人,他当然没把我当回事。

樊迪有老头撑腰,恶狠狠地冲我比划着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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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看向老头,我说老人家,咱俩各为其主,也别墨迹,你想怎么来,我奉陪到底就完事了。

老头笑了笑,当场提出一个非常狂妄的说法:“咱们通过风水斗法,太耗时,也太无趣,搞不好还伤了各自金主。”

“不如你跟我握个手,小孩,你若是能经受住我这一握,我立刻认输投降,今天就离开港城,永不再来!”

他冲我伸出手,掌心冒着淡蓝色的电弧,这电弧凡人是看不见的,老头应该是道家流派,修的是掌心雷之类的生物电,我若是没道行,和他这么一握,魂儿怕是要被电出肉身。

我上前一步,轻轻握住老头的手,刚开始他没啥感觉,依旧是一脸的高高在上,嘴里还在笑:“你个内地北方来的小蚂蚁,港城卧虎藏龙,岂是你能来的?”

“我今天就让我教教你,什么是……”

话说到一半,老头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掌心的电弧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说,他丹田里的气场,在这个刹那,更是直接清零!

“老人家好大的手劲,这是要把我骨头捏碎啊?”我转过身,冲文家众人笑着。

老头眼神露出疯狂的惊恐,当时额头就开始冒汗了,但不得不说,这人道心真的很稳,他脸上的恐惧只出现了一秒,就消失了。

下一秒,老东西眼珠一转,咳嗽着道:“小孩子不错,有点道行,敢不敢跟我去书房,斗个你死我活?”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在不停乱转,疯狂冲我使眼色。

那意思很明确,他已经服软了,求我给他个台阶下,他回头必有重谢。

要换平时,我必不可能放过他,但这老头接下来还有用,权衡一番后,我说行。

老头狠狠松了口气,放开手,转身往书房走,我跟在后边,樊家和文家的人也想跟来,老头摆着手道:“闲杂人等在门外等候,离书房保持十米距离,免得被我发功误伤!”

“用不了多久的,对付这种小孩子,三两分钟的事。”

樊迪本来还挺担心的,怕老头搞不过我,听到这话他彻底踏实了,不怀好意地看向文九贤:“姓文的,你请来的人不行啊!”

“你大难临头了!”

文家父女一脸担忧地瞧向我,我也没吱声,径直跟着老头进了书房。

进去后,老头反锁上书房门,我立刻拿出手机对着他拍,老头呆了一下,脸色难看道:

“这个就不要拍了吧?我还要靠这张老脸讨生活的。”

“拍下来给金主看。”我拉来个凳子,坐下,镜头对准老头:“老人家,开始你的表演!”

老头迟疑再三,终于扑通一声,跪下冲我磕起头来,磕的那叫个响亮,边磕还边悄声冲我求饶: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我有眼无珠,冲撞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了大仙,求大仙看我一把老骨头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别跟我一般见识。”

不怪这老头过激,丹田气场在一秒之内被抽空?这几乎等于废掉了他道行,换成谁,谁不怕啊?

就这一手,老头就知道他和我之间的差距,用一个银河系都填不满,他为了保命,能不下跪?能不磕头吗?

我翘着二郎腿,点了点头:“刚才我用了大坟墓轮转术,抽走了你的气场。”

老头听到这六个字,神情顿时煞白:“大坟墓?轮转?原来大仙是黄家的人,得罪,得罪。”

我说别担心,我没下死手,你回去后慢慢修养,失去的气场是能养回来的。

话说完,我冲老头比划出一个手势,直接将他送进幻术世界,我没想伤他,收拾采用的是“自由表达”,让老头看到了我当年在阴间,血屠数万厉鬼的画面。

给老头吓的呀,双腿猛打摆子,脸上疯狂盗汗,我收回幻术,老头抖成了筛子,现在他知道,他的对手是谁了,给他借来十万天兵,他也不敢跟我斗啊。

“我刚才经历的是?幻境?”老头怔怔地看着我,双眼满是血丝。

我抬了抬手,让他起身,他也不敢起,我就说了:“你交出一滴血,我让你活着回老家。”

“但是接下来,你得按我说的做,知道吗?”

“知道,知道,老朽愿为大仙效犬马之劳!”老头拼了命地答应着,用牙齿狠狠咬破指尖,往我掌心挤了一滴血。

我给他安排了血咒术,此术来自古代妖狐流派,除非道行高我两个大境界,否则绝无破解可能,用来拿捏人再合适不过。

收了他这滴血,只要我心念一动,老头哪怕躲在千里之外,也将立刻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他成了我的血奴,我还可以隔着老远密音喊他,安排他做事。

这老头名叫庞大元,一生钻研风水,有两把刷子,在马来当地很有名,樊迪出价一百万港币,把他大老远请来对付文九贤。

我跟庞大元讲:“出去后,你就说你赢了,回头你听我指令,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明白吗?”

庞大元疯狂点头,我收起手机,跟着他走出书房,这人道行稀松,脸皮却厚到让人发指,出门后,他一改之前的诚惶诚恐,红光满面地大声冲众人宣布:

“这场斗法是老朽赢了,我瞧这孩子修行不易,留他条命。”

“他答应我,今天就会离开港城。”

听闻喜讯,樊家众人拼命拍手叫好,对着文家父女疯狂上嘴脸:

“东北风水师?就这?”

“内地佬也配来港城撒野?嘻嘻,大陆人真是可怜又可悲,井底之蛙。”

“滚回东北养猪去吧!”

哔哔赖赖的话略过不讲,只说那个樊迪,他的风水师斗法获胜,他那个乐啊,那叫个解气啊,不过他这个段位的人,倒是不会像手下那样掉价去嘲讽什么,他只是走到文九贤跟前,笑着伸出手来:

“文哥,咱们毕竟是朋友,干嘛闹的这么僵呢?”

“过去的就过去了,你搬走,把你住的这套别墅卖给我,我也就既往不咎了。”

“我出一千万!你考虑一下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BUG修正:前文提到,我要回哈市办理无犯罪证明,应该是回李丑在广东的老家办理,是我过糊涂了,总不自觉地把自个往李丑身上带,望大家原谅。)

港城寸土寸金,一千万想买笔架山的别墅?怕是连零头都不够。

樊迪这威胁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你请的人不中用,惨败给了我的人,我却不计前嫌,你别墅送我,拿着我施舍给你的一千万,全家搬走滚蛋,我留你条活路。

你要是不答应,那就别怪我赶尽杀绝了,风水布局斗法,讲究的是暗,阴,文家全家死于横祸,也查不到我头上。

文九贤脸色那叫个难看啊,他知道我的水平,他不肯相信我会败给对方,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看我的眼神失落无比。

我阴沉着脸,拉着父女俩走出别墅。

文九贤毕竟是船舶业的大亨,心性和气量在那摆着,区区一栋别墅,没了就没了,他根本不会往心里去,他只是无法接受这个失败的结局,路上他问我:

“李老师,你是大陆最顶尖的风水师,难道大陆风水,真的比不过马来西亚那种弹丸小地吗?”

我试探着问他:“要我退钱吗?”

文九贤摇头:“那倒不必,你尽力了,只是这口气我咽不下。”

文思雨就远远比不上她爹有城府了,这姑娘快人快语,路上就开始很不满地埋怨我:“李哥,不是我说你,你也太逊啦!那么个糟老头子都打不过。”

“诶,真气人!”

我瞧了眼文思雨,她那张美丽的小脸上满是失落,她对我的期待值过高,失落自然是难免的,她想象中的斗法,应该是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施展惊天神通,将庞大元狠狠踩在脚下摩擦,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然而现实的斗法,她这样的普通人往往是看不懂的,在外人眼中,我只是和庞大元握了个手而已,她们哪知道,在握手的那个瞬间,发生了很多事。

我也不解释什么,回到别墅后,我让文九贤支开保镖,然后拿出手机给父女二人观看。

看到庞大元下跪磕头求饶的画面,两人都是又惊又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抱着我尽情欢呼,文思雨更是喜不自禁,扑过来紧紧抱住我,香喷喷的小嘴在我脸上亲了又亲。

她亲我的时候,她爹文九贤在一旁看着,没吱声,但神色明显有一丝不自在,我知道,这些顶级的富商,对子女择偶这块非常重视,我就算是人间第一风水师,在文九贤眼里,我也是远远配不上他女儿的。

我轻轻将文思雨推开,伸手擦了擦脸,给父女二人解释,老头跟我握手那会,我俩就已经交过手了,他的气场在一秒之内被我用秘术吸空,当场就给他吓丢了半个魂儿,那他怕啊,他装比装的太大,为了保命,当然要磕头认怂圆回来了。

父女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夸赞我手段高深。

我对文九贤道:“这个樊迪是死是活,你来定。”

“法制社会,咱们玩的文明点,庞大元现在听命于我,我可以安排庞大元下手。”

“让他做一个阴局,玩死樊家,可以做到天衣无缝,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你头上。”

要知道,像樊迪这种凡人,我指头都不用抬一下,就能让他化作一滩骨灰,我要杀他,刚才见面时就不可能留活口,一道幻境打过去,直接让他人间消失就完事了,哪还用这么麻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但是樊家和文家的矛盾,整个港城商界人人皆知,樊迪若是离奇失踪,人们立刻会怀疑到文家,这对他的声誉会造成严重影响。

通过风水布局杀人,让樊迪多活两天,至少文家不会被牵扯进去。

文九贤知道我的用心,他先是支走文思雨,然后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

“李老师,感谢你为我设身处地,运筹帷幄。”

“我要他死!”他神色狠厉道:“这个人存活于世,对我是个巨大的祸患!”

我说行,喝下酒,我立刻通过血咒术给庞大元发去密音:

“做个局,把樊迪弄死,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樊迪不死,你死!”

庞大元那边一直没回话,我也没催问,风水做局杀人的办法,那可就太多了,最阴损的绝户局,往往能做到润物细无声,数日之内就可让对方全家老小皆死于意外,无一生还。

夜里那会,庞大元回话了,他给樊迪安排的是“阴女遮棺”局,这个局太过恶毒,具体流程我略过不讲。

但樊迪这狗东西的确也够坏,他的品性,配的上他的死相。

我们走后没多久,他就让庞大元想法子把文家灭门,一个活口不留。

不是现在,而是等文九贤服软认怂,低价过户给他别墅之后,到那时再动手不迟。

庞大元性命被我拿捏在手,他哪敢多哔哔啊,只得顺水推舟,假意答应了下来,只说要先做一个巩固自宅气运的防守局,以防文家咽不下这口恶气,反咬一口。

樊迪对庞大元深信不疑,点头答应后,老头当即布置起来,在樊家院子里这边埋点东西,那边埋点东西,还画下一道符,让樊迪叠好贴身装着。

樊迪接过符瞧了眼,心生疑惑,说你这符上怎么尽是些尸字头,鬼字头的字啊?

庞大元说,驱邪的符都是这样,樊迪也就没再说啥。

阴女遮棺专杀男主人,此局一旦做实,两到三日就可生效,接到庞大元的消息后,我们耐心等待,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樊迪的死讯传来,他半夜一个人跑去外边吃打边炉(火锅),当时店里就他这一桌客人,樊迪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嘴角露出阴森怪异的笑容,一片片割……然后下到煮沸的锅里。

怕引起不适,我不能讲的太明白,这些是警方事后在火锅店监控中看到的画面,只能说樊迪的死相,隐隐暗合了地狱饕餮图的景象。

有个小细节,监控中曾出现一道模糊的黑影,试图阻拦樊迪自残,文九贤从警局找关系拷贝了监控,我看完可以确定,黑影是樊迪养的小鬼。

小鬼试图救主,可他那点芝麻道行,面对阴女遮棺的凶局,它怎么救?

樊迪死亡的当天,凶手庞大元连夜逃离港城,消失的无影无踪。

文家的风水案,到此告以段落,文九贤对我的表现相当满意,再三感激道谢,并强烈恳求我留在他身边做事。

他让我给他当御用风水师,开70万月薪,我的时间自由安排,每个月和他见两三面就行,并且他准备在附近新开盘的高层,给我买一套超过一百平的大房。

这个待遇已经非常丰厚了,可惜,有更重要的使命在等着我,我不得不婉拒了他的好意。

文哥的因果线跟到这里,悄然中断,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文家,每天自个到处瞎溜达,拦辆出租车,让他带我绕着港城转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觉得这边也许是生活节奏太快,人的压力太大,在这里,我很难感觉到人情味,再加上我不懂英语和粤语,讲普通话有时的确会引来他人的歧视。

没意思,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高楼大厦,冷到爆炸的空调,我起初能从一些街道中,找到港片的影子,我最喜欢的港片是《暗战》,华仔坐公交的那一幕,帅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但很快,连逛街都变的无聊起来,我想,我终究是港城的一个过客,我在这边一个熟人没有,我不懂这里的语言,更不知该去哪娱乐消遣,行走在人潮中,我总是被凶猛的孤独感所淹没。

我出门次数渐渐变少,文九贤出国谈生意,临走前给我留了别墅钥匙,以及二十万现金,文思雨也开始忙学业了,我每天独坐在泳池边抽烟,喝咖啡,偶尔去千金闺房打一会游戏,一日三餐也有菲佣伺候,不用操心。

我馋锅包肉和大拉皮了,我都多久没吃过东北菜了。

时光变得愈发粘稠了,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时至冬日,我的断离舍大劫也终于迎来了尾声。

这两个多月我度日如年,时刻坐立不安,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想外出寻找外道法器的线索,可线索却迟迟不来。

到达黄泉境五重天后,人间寺庙的佛光对我来讲就太过稀薄了,完全没有吸食的必要,我的道行也彻底止步不前了。

欧阳薇和姜幼初咋样了?我奶奶身体可还好?老姨?我那两个岳父?周昆?欧阳劫?他们又在干嘛?

我偏偏不能主动联系家人,这让我感到分外的焦躁和苦恼。

等等吧,再有几天,大劫过去了,我就能回归原来的生活了。

越是岁月静好,越感觉如芒在背,头顶仿佛悬着一把看不见的利斧,随时要把我脑袋劈成两半。

等也是干等,来唠个五块钱的嗑,最近出了个油罐车事件,网络上彻底炸锅了,其实这事挺幽默的,幽默之处在于,早在2017年,德意志官方食品检测机构,就查出《捞赶抹》牌辣酱存在大量煤矿物质油。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还记得当年我们的自媒体们,无知网友们,新闻机构们,是怎么通篇怒喷德人卑鄙无耻造谣的吗?

这脸打的啪啪响啊,所以国人年平均看病九次,居全球之首,远超第二名三倍的原因,这回总算找到了!德人的锅啊!

朋友们听我的,用进口橄榄油,贵点,用就完事了,我国传统植物油,哪怕是纯天然无污染的,也尽量少碰。

……

这天上午,我照例坐在泳池边的太阳伞下冥想,菲佣走过来,递给我个小包裹,包裹上写的是文家的住址,收件人为李先生,寄件人却没写。

菲佣走后,我好奇地拆开包裹,里面就一小U盘,没别的。

我跑去文思雨卧室,关上门,将U盘插在她电脑上,先是用杀毒软件扫一遍,没毒,干净的,我点开U盘,里面是一个未命名的视频文件。

我绞尽脑汁苦想,谁会给我发这种东西呢?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郑青海,那也不能啊,他怎么知道我在港城呢?

是哪个仇家,故意拍些血腥阴森的画面,来吓唬我?我细细寻思,我在人间好像也不剩什么仇家了吧?

带着浓烈的好奇,我点开视频观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刚开始,画面一片漆黑,不久后出现了类似富士山的场景,背景音乐则是标准的东洋雅乐。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上网搜索雅乐听听,人世间,找不到比雅乐更悲凉,更阴间的曲风了。

我一听这曲子,第一个想到了那个叫鹿岛的阴阳师,那小子当初在东北惨败给舅姥姥之后,心灰意冷,黯然回国,也不知现在咋样了。

U盘是鹿岛寄给我的么?

接下来屏幕上开始播放动画片,两个小人拿着类似天线的装置,安装在城市高楼屋顶上。

画面一转,无数个小人,将一部部天线安装在高矮不等的屋顶上。

这些天线能发出类似雷达的能量波,精准扫描城市中的人群,发现特定个体后,就会用红色将其轮廓标记出来。

我看到这,没看出半点头绪来,但我已经能确定,视频不是鹿岛发来的,鹿岛是个老实孩子,不会搞这种阴间东西。

画面再一转,来到一个别墅区,雷达扫描出这里有一个特定个体,这个人在动画片中呈深红色,黑夜中,他正坐在一户人家的院墙外边,用打火机烧一幅画。

我头皮一阵阵炸着,这个小红人,不就是我么?

视频到了这里,就变得很是阴森和诡谲了,目前解读出的剧情是,有一拨来历不明的人,它们在港城高楼安装天线,专门寻找隐藏在城市中的修行人。

一旦扫描出修行人,这个人就会被标记为红色,当画面中出现庞大元时,我发现他的红,要比我浅的多,浅到几乎不可见。

应该是道行越高,这红色就越深吧。

我面色阴沉,心中涌起深深的戒备,它们是谁?它们跟踪,扫描修行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抓我杀人作案的把柄,以此来要挟我?

那肯定不是749局或者中阴,至于公输门和互助会?这两个组织早就被我亲手铲除了,那更不能够。

画面继续跳转,眼前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一眼望不到头,这时,背景音传来一道生硬的女声:

“李先生,您现在看到的是秦岭。”

为啥说她生硬呢,首先,这不是电脑模拟出的声音,而是真实的人声,只是这女的普通话说的太磕碜,一股子东洋鬼子的调调。

平时听也就罢了,给这阴间到不能再阴间的雅乐一配,哎呦我草,真是渗的人头皮子要出血。

女声继续:“秦岭,位于陕西以南,秦岭又叫终南山,它是华国人类与古文化的重要发源地,秦岭见证了周,秦,汉,唐等十三个王朝的兴衰,在秦始皇统一前,秦岭又叫昆仑。”

“昆仑山是贵国龙脉的始源,华国现存的龙脉,都是以秦岭为源头,发展,延绵而来。”

我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紧,你一个东洋娘们,普通话都讲不利索,你搁这给我普及风水呢?

我不知道秦岭是龙脉的源头吗?我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用你个小鬼子来科普?

耐着性子,我继续往下观看,它们把整个秦岭的地貌,做成了精美的动画片,边播放,那女声边讲解道:

“贵国有三大龙脉,在风水中被称作‘三大干龙’,第一条龙为北龙,在黄河北面。北龙的发源地在昆仑山的祁曼塔格山,沿着阿尔金山,一路到了甘肃的祁连山、贺兰山,最后到大阴山、大青山,到了山西发出了太行山脉,太行山又生出了长梁山、吕梁山,发展为五台山与恒山,一路到了上京与燕山山脉相接,燕山山脉承接太行山的气,一路往东进了河北,到承德的雾灵山。”

“第二大干龙为中龙,处于长江与黄河的中间。中龙始于昆仑山脉的阿尼马卿山,随后生出秦岭,与大巴山相接,分为三支:往南生出二郎山、名山、峨眉山、乐山,最后止于岷江;往中则生出了湖北的武当山、桐柏山,最后气聚大别山,往北生出中原的伏牛山、熊耳山,以至嵩山、泰山,泰山又生发出徂徕山、沂山和鲁山。”

“第三大干龙是南龙。南龙的气发源于昆仑山脉的可可西里山,唐古拉山,到云南之后发出横断山脉。横断山脉之后分为二支,一支是玉龙雪山、大凉山、乌蒙山,到湖南境内生出武陵山,然后生出南岳衡山、江西的井冈山、庐山,最后是气贯安徽的黄山以及浙江的天目山;另外一支到广西大瑶山、广东云雾山,云雾山的气生发出佛山、罗浮山,三气最后汇到了九连山,再生出大庾岭、武夷山。”

她这边说着话,视频里也随之出现了我国地图,三条龙脉的走势被清晰标记出来。

以我这么多年风水师的眼力见,这会,已经隐约读出点不好的东西了,首先,背景音是小鬼子,然后开篇就给我讲秦岭,讲龙脉,什么成分那还用说吗?

当年抗战时期,鬼子就曾试图破坏我国龙脉,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成功,实际上的当时的秦岭,保持的相当完好,并不曾被东洋人踏入过。

很多盗墓,灵异小说里都写过类似的剧情,但由于那些作者知识受限,没一个能把“龙脉”这玩意讲清楚的,倒是让这么个外国鬼子给讲明白了。

龙脉,就是自西向东的三条山脉,把炎夏想象成一只巨龙,龙脉就是巨龙的血管,大动脉,不,比大动脉还要重要。

想要讲龙脉的发源地,我们得运用“龙随水走”的原理来寻找,也就是说,我们的水发源地在哪,那么龙脉的发源地就在哪,大家都知道,我国的大江大河,如长江黄河的发源地都在西北。那么我国龙脉的发源地也在西北,所以在风水中,我们把西北秦岭,称为龙脉的祖宗山。

事关国运,龙脉更关系到一个民族的生死存亡,如此重要,神圣的地带,绝不允许被外族碰触。

而东洋人一直在窥视着我国龙脉。

回到视频,介绍完秦岭龙脉,画面一转,屏幕上出现了奇怪的图案,每一个都类似花朵形状,当时看到这画面,给我惊的是心脏触电,当场窜起!

这九个图案,代表着一个阴森,怨毒,邪恶的组织!

九菊一派!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九菊一派,又称九局一流,这个门派将菊花作为教派的精神图腾,主修星象堪舆,她们行事乖张,等级森严,下设有四门九菊十二坛三十六社,凡入教者,都要在“天照大神”塑像前立下“血怨誓”,服用秘制九菊酒,成为死士。

天照,是东洋天皇的祖宗,也是东洋神道教的至高神,那个在我国风靡,被无数国人追捧的忍者动画里,好像也出现过这玩意。

视频里的女声继续道:“相信阁下看到这九个图案,应该已经猜出我们的身份了,没错,我们代表的正是东洋的九菊一派。”

“本流派最早起源于贵国,贵风的风水术开始于晋代,鼎盛于隋唐,隋唐时期,伟大的大和民族,曾多次派遣唐使前往长安,学习贵国文化,后形成九菊,九菊又以秘密方式渗透至南亚,1910年,某小国沦为大和的殖民地,该国整个龙脉被找出,在汉城北岳山,开城松岳山,平壤大城山,金刚山等,我们以贵国“厌胜之术”的方式,打入特制的龙钉,镇压龙脉,抑制兴旺之气,前后共计使用了365根龙钉,每一根均打入地下十八米深。”

当年九菊一派破坏小国龙脉的事,我是知道的,这招用的阴损又恶毒,具体方法是在皇宫的大殿四周及内部,敲入龙钉,以钉死小国皇族命脉,据说这些龙钉是由东洋武士曾经使用过的刀锻造而成,凝聚了东洋武士肮脏阴损的灵魂。

那时小国还没有被分割,东洋吞占它们后,又在李朝龙脉的山上灌下了十二颗铅柱,将李朝龙脉也彻底封死,使得小国官邸的建筑和周边山脉,形成了“恶鬼压身”之局。

时至今日,小国最顶尖的风水堪舆团队,依旧日夜不停地在找寻这些铅柱,试图拔除它们。

团队中至少有一半,是小国高层出高价邀请,移民过去的国人风水师。

所以那边变成今天这幅模样,和二战时期,九菊一派风水师的入侵有密不可分的关系,那边跟他们的仇恨,也延续到了今日,两国虽然表面一片太平,但毁灭国运的历史世仇,永远不会消除。

动画继续播放着,别的我都能忍,只有这该死的阴间雅乐,听的我全身直泛鸡皮,每当我听到这音乐,脑海中总能浮现出饿鬼道,那白雾弥漫,孤魂野鬼们在雾中哭喊,绝望留恋人世的画面。

她前面讲小国龙脉,我听着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最恶心的来了。

女声:“攻华战争期间,我们在正面战场上步步紧逼,势如破竹,同时暗中派遣九菊一派的风水高手,带领多支特别行动队,分头前往贵国各处险贵要址,将泰山、庐山的镇山石、中山陵的石墙、明孝陵墓的墓砖等等,拿回国内建成了一座塔。”

因为和谐原因,这个塔连名字都不能被提及,感兴趣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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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于在变相镇压我国国运了。

画面接着播放,女声发出阵阵叹息:“这还远远不够,我们本打算像对付小国一样,用相同的手法来镇压,封钉贵国的三大龙脉,可惜的是,当年我们派去贵国秦岭的阴阳师战斗队,被贵国的张作霖军阀,所秘密派遣的修行人高手所截杀。”

“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到四十年代,这十年期间,九菊一派曾多次派来特别战斗队,试图潜入贵国秦岭深处,封印龙脉,却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宣告失败。”

她提到张作霖,这段历史我恰好也知道,“九一八”事变后,鬼子攫取了东北,烧杀抢掠自是不在话下,而当时的张作霖大帅府也不可避免被洗劫一空,鬼子在大帅府,抢走奇珍异宝无数。

但是可疑之处是鬼子在包围大帅府之后,没有一兵一卒踏入大门一步,就这样按兵不动地围了大帅府三天。直到从东北军司令部火速开来的一辆军车上,下来一位神秘大能,指点一番后鬼子才进入大帅府,那位神秘大能,正是鬼子九菊一派的核心高手。

张作霖大帅府的风水为青龙白虎列两旁,以小搏大居正中,所以鬼子阴阳师首先破坏了府邸的青龙白虎阵,将七座红楼改成了六座,又将西院两栋楼合为一栋,以破坏府邸中间院落的“龙虎藏象”风水格局,而张学良的住所又恰好处于中线。

自此之后,张家运势日渐式微,在九菊一派这帮草狗东西这么一阴,张学良手握几十万大军却无大的作为,被蒋软禁几十年,也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连在张学良府中居住过的蒋,都深受此风水格局荼毒,在前后组织的几场超大型会战中,接连惨败。

更气人的还在后边:

接下来,视频画面一闪,开始播放现代城市影像:“接下来,我要向李先生介绍我国的一个重大招魂节日。”

这个节日名不能被提及,三个字,夏开头的,你一听这名字,哎?怪卡哇伊的,女孩子穿泳装,穿短裙在海边嬉戏,奔跑间波涛汹涌?可拉倒吧!

它是起源于东洋江户时代招魂祭祀的活动,相当于咱们这边的鬼节。

我本来不知道这件事,通过视频我才得知,在2022年,我国各地欢度此节日,炎黄民族,龙的传人,为什么要过外国节日呢?不知道,反正有好多无知牛马都参与了。

人们傻呵呵地晒在大热天底下,聚在那唱跳游玩。

最可气的是,在敌特的组织下,22年的那场外国节日,在我国数个城市热烈举办,参与的牛马人数超过千万。

通过视频我得知,把举行节日的所有城市,在地图上连接起来,你会发现,串起来的线与东洋地图完全一致,并暗合北斗七星的方位。

可惜这里没法截图,感兴趣的可以上网搜索下,如果能看到图片,大家也更好理解我的意思。

这个由城市连接起来的巨大北斗七星图,其斗柄刚好对准东北方向,也就是东洋本土的位置。

女声告诉我,这也是它们九菊一派的杰作,以牡丹江作为斗柄,七星图指向东洋本土,其目的是为当年的亡魂招魂。

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哎呦我草,当时给我气的呀,简直七窍生烟,浑身发抖,我本以为这是它们在瞎编,港城这边上外网没限制,后来我上外网一查吧,我草,还真有这事!

当年法兰西(不得不这样写,真实国名会被和谐)的某位要员曾直言,在我国的东洋人,目前正在居住的和即将要来的,有一个算一个全是那边派来的间谍。

看看那些一线城市的东洋学校,门口有武警执勤,狗可以进,国人不许进。

就是在这些间谍的组织下,该节日成功举办,一些零星反对的声音,也被快速抹除了。

也许九菊一派确实没能涉足秦岭,我们的龙脉幸免一难,也许东洋人终究是迟了一步,也许早在当年清军入关时,大明的龙脉就已经被女真人毁了。

关于大清,有两件事,说出来博大家一笑,以缓解愤怒情绪:

清末,1876年,大不列颠为了运货方便,修了从下海闸北到吴淞口、全长14.5公里的吴淞铁路,慈禧认为这破坏了大清风水,又不敢惹恼“尊贵的友邦”,于是花费20万两银子的巨款赎回。

然后……拆了!拆了!拆了!!!

二十万两!那可相当于现在的二十个亿啊!而且按照购买力换算,还远不止20亿!

第二件事,1881年,李鸿章以修马路为由,偷偷修了中国第一条自建铁路——唐胥铁路,清朝廷以机车振动,打扰帝陵先祖安寝为由,下令铁路及其周边只准使用畜力,于是,铁路真的成了马路,马车在铁路上跑,马粪撒的满铁路都是,后来才解了此禁,风水保住了,异族的狗篮子先祖们清静了,可大清还是亡了!

让我们继续讲回这个九菊一派,那女声给我介绍完夏日祭的阴谋后,话锋一转,冷冰冰的生硬语气,突然变的柔和,动听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现如今,九菊一派已经改名为【血雨】。”

画面中出现一个个身穿黑衣,面部被黑雾蒙蔽着的阴森人影。

“血雨继承了九菊一派的精神,从东洋本土,甚至从整个南亚吸收各大高手加入,我们将跟随着先烈,完成当年英灵们未完成的使命——封印贵国位于秦岭的龙脉!”

“只要完成对龙脉的最后封印,贵国,以及贵民族,都将立刻成为历史的尘埃,彻底灰飞烟灭!这对于东洋,对于全世界人类来说,都是无上的福祉!”

“到那时,我们也顺理成章地接管贵国广阔的土地,将这里打造成天堂!李先生应该也清楚,我们是地震频发的樱花国,地质学家曾推论,在若干年后,我国的版图,将完全沉没于海洋之下。”

“为了本民族的兴衰存亡,我们必须要向你们发动侵略,破坏龙脉,是行动的开动。”

我目光直勾勾盯着电脑屏幕,突然有点想笑,这个血雨组织所图谋的事,其实跟恶相罗红衣大差不差,罗想把人间变成炼狱,血雨则是为了东洋的未来,妄图物理清空国人,然后占领我们的土地,两大组织的立场恰好重合了。

血雨应该招魂那些被我残忍杀害的互助会恶鬼,和它们结盟才对。

所以咱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孼?这么多个牛鬼神蛇,都跑来惦记咱们?有完没完了?

我是做梦都没想到啊,血雨竟然向我发来了橄榄枝:

“尊敬的李先生。”女声柔和的在我耳边低吟:“当血雨对阁下发出加入邀请时,相信此时的阁下,一定是无比震惊,愤怒,乃至狂怒的。”

“我们很理解阁下的心情,更被阁下忠贞坚固的爱国情怀所感动,但是请阁下周知,我们在做这个决定前,是经过一系列痛苦的深思熟虑的。”

“首先,血雨内部,至少有一半成员来自贵国,它们都是贵国目前最顶尖的修行人,且全部为地狱境级别。”

我给这帮狗比气的啊,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特么的哔哔赖赖说了半天,这个狗篮子血雨内部,居然有一大帮卖国贼在为其效力。

这帮猪狗不如的畜生,真不怕死后下地狱么?

“李先生,你目前未曾到达地狱境,这是一个小小的遗憾,但血雨的眼线,遍布全国各地,我们已经收集到了您足够多的资料,从您进入港城开始,血雨在这里架设的高强度气场量子网,就立刻精确地锁定了您的准确位置。”

所谓的量子网,就是动画开头的那些个天线。

女声继续:“我们被您鬼神莫测的风水手段,所深深折服,当得知您是一位古代妖狐流派的幻术师后,我们更是为发现您这样的世界顶级大能,而感到无比的震惊和喜悦。”

“结合目前贵国内部,混沌无序的状态,我们有理由相信,阁下也一定为此迷茫,愤怒和苦恼,既然这样,阁下为何不加入血雨,成为我们大家庭的一员呢?”

女声变的更加谄媚和娇柔了:“让我们一同改写历史,共创光明的未来!”

“李先生只要同意加入血雨,血雨将为李先生提供丰富到不敢置信的物质报酬!”

画面中出现了东京银座顶级富人区的影像:“我们将在三天之内,为阁下特批东洋永久国民的身份,并为阁下准备了位于银座区高端塔楼,一套面积超过五百平的奢华豪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东洋那边的一户建(也就是别墅)是给普通打工者住的,那边的有钱人都会选择住高层塔楼,这和国内正好相反。

“阁下的家人亲朋也可前来定居,并获得永居身份,还有劳斯莱斯最新款的豪车,以及全天24小时专属司机提供给阁下,另外,我们给阁下提供的薪水,将以周薪的形式终身发放,大约是每周三百万美金。”

我冷眼注视着屏幕中生冷的豪宅,豪车影像,始终不为所动,这并不是说我要硬把自己描绘成伟大的民族英雄,不为金钱所动,跟个大篮子似的,只是它们给我开的这些物质条件,并不是我所追求的。

我在国内吃的差点,住的差点,同样能过上不错的生活,钱这东西,够花就行,我在港城户口上的钱,已经够我挥霍好一阵的,再说了,我将来是要去修罗道的,血雨开出的这些条件,对修行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谁知这还没完,女声温柔地笑道:“在我们得知阁下修行的是佛光气场后,我们请示高层,特意花天价,为阁下购置来一块释迦摩尼的舍利子。”

画面中出现了一块红布,红布上放置着一小根晶莹琉璃的古代骨骼,隔着屏幕,我都能感知到其中恢弘磅礴的佛光。

“相信这块舍利子,将足够供阁下修行至地狱境,乃至更高。”

“我们深知,目前人间的佛光储备,是不够为阁下提供修行条件的,这块释迦摩尼的舍利子,将是阁下最后进军地狱境的希望!”

“请阁下为了自身前途考虑,务必不要拒绝我们这份善意。”

画面消失,女声却还在继续:“另外,我们还为阁下准备了果心居士亲笔写下的全套幻术集,相信李先生也知道,果心居士代表着东洋幻术的至高巅峰,此幻术集中的内容之高深,连血雨内部最强大的幻术师都无法理解。”

“李先生天资妖异,且学习过果心局士的讨鬼咒,自然能领悟到其中的精髓。”

“我们为您提供了如此之多的丰厚条件,不过是想邀请您前往一趟秦岭,在那里联合我们的风水师,一同封印贵国在那里的龙脉。”

“只此而已,如果一切顺利,几天的时间就可完成,事成后,阁下和家人将立刻被我们接至东洋定居,血雨也将彻底淡出阁下的视野。”

“如果阁下同意,请明晚七点,独自前往港城油尖旺区1404号,沙朗大厦17层,我们将在那里为阁下举办入职典礼。”

视频内容到此结束,总结下,以前东洋那边,有个风水组织叫九菊一派,现已改名为血雨,它们早在很久以前,就获知了我的全部资料,这次在港城,更是通过量子能量定位的方式,锁定到了我的准确位置,并向我发出了招揽。

事就这么个事,血雨对我开出的条件可谓相当丰厚,只是处于民族原因,我不能答应。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恶相罗红衣苏醒事件时,我就已经表过态,人间的事我不插手,爱咋咋地,但这次不同,这件事上升到了历史仇恨,我李三坡再怎么无情冷酷,但骨子里终归流淌的是黄河血液,我不但拒绝血雨的招揽,反而还要跟它们对着干。

我打算阻止血雨入侵秦岭龙脉,这与人间结局无关,只是因为我不这么做,我的良心不会放过我。

相信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同族,都会和我做出相同的选择。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据说,你现在的气质里,藏着你曾读过的书,和爱过的人。”

我不记得具体什么时间,但是在往昔的某个岁月节点中,曾有人对我说过这样一番话。

可能是卢晓莹吧,我真的记不得了。

于是在关闭电脑后,我来到落地窗前,直勾勾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在做出任何重大决定之前,我们都应该认真审视自己的内心,反复问自己一个问题——你是谁?你要什么?

我曾读过大量历史类文献,包括但不限于风水,命理,国运,阴阳五行,八门遁甲,相面,以及和生死论有关的哲学书籍。

我也曾深爱过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姑娘,不得不承认,我是个桃花很不错的人。

可能在某一个平行宇宙中,我是一名女子,我从事着类似公司前台的工作,看似体面,薪水却寒酸微薄到几乎不能度日,可我却无比卖力地让自己活的精致,哪怕是调味品,我都只用进口的,我健身,请私教,我打网球,我每天做各种精致的西餐,我去需要预约的高档咖啡店,在店外的榻榻米上看着雨躺一下午,我也去国外各种穷游,发照片到朋友圈炫耀,我有几个和我一样,婊里婊气的好姐妹,我们像行走在云朵中的鸟,随时可能坠回到我们不愿提及的底层,我把所有靠近我的男性都称为舔狗,我厌恶他们,尽管他们中的三两个,逢年过节就会给我发五百到一千不等的红包,对我各种虚寒问暖,可我一边理所当然地收着他们的钱,一边继续鄙夷着他们,然而我内心真正期盼的是,是让一个帅到爆炸的男人接近我,狠狠欺骗我,渣我,糟蹋我,再无情地甩掉我,到那时,我就能好好的伤感一番,感叹爱情是味难咽的苦药了。

甚至我看的那些女频霸总小说里,都是千篇一律的类似桥段。

我说我戒爱了,然而我没有,我依旧在期盼类似的男人进入我的生活。

他要是能再有点钱,那就更好了。

所以你看,这人又开始胡叽霸写了,又发疯了,但我想男女之间的这点事,统统只关系到四个字,繁衍后代。

我们来到世上,似乎就奔着这个目的来的,女的为啥只喜欢帅气好看的男的?因为远古遗留下来的DNA告诉她,和这样的男子结合,生出来的后代大概率也会很好看,而好看的人,在社会交往会占尽想象不到的绝对优势。

这样一来,后代就能以更小的阻力存活下去。

男性选择女性也一样,为什么只挑好看的呢?那种二百多斤,满脸青春痘的不也是女的吗?她们咋就没人要呢?底层逻辑其实是一样的,这女的腿长,她打猎时奔跑的速度就更快,这姑娘瘦一些,这说明她对食物的依赖更少,我狩猎的压力会减轻许多。

她脸蛋好看,她胸脯饱满,我们的后代会获得更多母乳,生长的更健康,更强壮,同时也会继承到她好看的脸蛋。

所有人都是奔着繁衍后代来的,完事后就等待着自然老去,死亡,这仿佛是六道给我们安排的硬性使命,我们对异性的一切原始欲望,其底层逻辑都离不开它。

那我如果反其道行之,我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将来我死后,六道会因为我没能完成使命,因为我白白浪费这一世的时光,碌碌无为,而怪罪于我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所以我为什么突然讲这些呢?这和剧情有丝毫关联吗?没有,但你是懂我的,我就这么个风格,所以权且把上述这段话,当成一个精神失常的风水师,在扭曲混沌面前做出的梦呓吧。

……

这里我要向大家道歉,由于过审的缘故,之前三章的内容遭到了毁灭性的和谐式删除,我不能跟大家详细讲述“八纮一宇”,连它的名字都不能被提及,我不能讲述当年所发生的一些真实事件,很多很多内容,都被迫进行了删减和修改。

这也可能也使得整个秦岭龙脉事件,让大家看的不痛不痒,甚至满头雾水,但作为特殊工种的从业者,我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受规则制约,我无法过多描述,只能很隐晦地告知诸位,目前社会上出现的诸多苦难和戾气,和龙脉之事有潜移默化的关联。

但咱们完全没必要把这件事强行拉升到民族存亡的高度,我李三坡什么也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我代表不了民族,所以让我们暂且将这件事,当成因果线的一个重要节点,让我们接地气一点,我就是奔着外道法器去的,我参与这件事,完全是出于自私的个人目的,与民族大义无半点关联。

在我看完视频不久,陈山火从中阴打来电话(来电号码为0944444444),说这事他知道了,并且早就开始关注了,按说,中阴向来不过问人间的事,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人间毁灭,而坐视不管。

不光是中阴,连749局都在关注这件事,本来因为里世界的缘故,中阴和749局曾一度闹的很僵,但在这件关系到国运的大事上,两方暂时达成了和解,将共同开展雷霆手段,誓要捣毁血雨这个邪恶组织。

陈山火派来女助理送上了一份厚厚的绝密资料,这份资料来自于749局内部,我打开文件袋,取出资料一页页查看,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根据资料显示,血雨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起,就开始在秦岭布置风水局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起一部名叫《高岛易断》的风水实战著作,当然还是那句话,你以为我在瞎编乱造,关于秦岭龙脉,我提到的一切名词你上网查,你查不到你回来骂我。

《高岛易断》是明治时期,一个名叫高岛吞象的风水大师所编写的,这本书在国内知道的人不多,在国际上却非常出名,传闻这本书里涉及到的风水理论,以及各种格局布置,无一不处处透着玄妙高深,堪称来自高维世界的仙人之作。

这倒不是说咱们的风水不如人家,只是因为封建王朝的历史原因,很多佳作遭到了毁灭性的损毁,无数曾经知名的风水流派也彻底断绝了传承,这才导致咱们的风水体系,目前远远落后于那边。

可惜目前市面上流通的《高岛易断》,统统都是后世之人模仿的赝品,此书的真本,只掌控在血雨手中。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开始,血雨的风水师,阴阳师就曾多次进入过秦岭深处,当时他们进去之后,只是初步堪舆了秦岭的地形地貌,并没有做出具体动作。

接下来骚操作就来了,有房地产开发商进驻大别山,游说当地山民,为其资助巨资,让他们把老房子推倒,新建别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接下来,开发商联系到全国各地的顶级富商,帮助他们在秦岭违规建造别墅,给出的理由是,此地三不管,又可开通水电,而且地处三大龙脉的发源地,在龙脉上修建阳宅,你的气运将被抬高和皇帝平起平坐,你的子孙后代也能享受到皇室般的无上福报。

当然,资料中描写的比较笼统简洁,实际上开发商当时的说词,自然是比这个要华丽百倍,反正把龙脉吹捧到天上去了。

九十年代末,国内巨富基本只有两种,一种是煤老板暴发户,另一种则是蛀虫,这两类人都没什么文化,很多连字都不识,除了钱啥也没有,这帮人在开发商的蛊惑下,开始陆续在秦岭深处违规修建别墅。

当然了,他们是不可能居住在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的,只是把阳宅修建在那,沾沾龙脉的光。

于是一栋栋占地上万平米,装修的晶壁辉煌,媲美皇宫的别墅,如雨后春笋般在秦岭深处出现,当时新闻里,当工作人员从某栋别墅的院子里,往外抬东西时,有人当场就看傻眼了,光是院子里一块不起眼的石头,都是造价不可估量的翡翠原石,你就想这些别墅内部有多奢华吧。

随便拿个物件出来,普通人几辈子都买不起。

然后您猜怎么着?749局通过调查发现,这个开发商,是一个叫益丰国际的公司,该公司07年在港城注册,老板是个华裔,娶了个东洋媳妇,而他岳父正是那边大名鼎鼎的松幸制药株式会社的骨干。

会长松幸仁兆,从小就深受易经,其父亲松幸加男更是知名的风水大师,还是高岛吞象的后人,就上述提到的这些名字,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血雨组织的核心成员。

也就是说,当年在秦岭布局,违规修建别墅的开发商不是别人,正是这个臭名昭著的血雨。

一定有人记得,很多年前,央视曾报道过这个事,无人机直接飞到秦岭上空,有一个算一个,把这些违规别墅群全曝光了。

然后在舆论的压力下,他们象征性地拆了几栋,再然后就到此为止,不了了之了。

749局当年有个行动组组长,叫张天翼,张站在群山之巅观察,发现秦岭上空乌云密布,之前那种奔腾磅礴的气势不复存在,这些别墅中,有1194栋是未经审批的违建,虽然03年事情首次纰漏,有关人员对秦岭北侧的进行整治,下令拆除违建,然而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因为一系列不能说的和谐原因,别墅群数量不降反升,目前真实数量已无法预估。

奇怪的是,全国从上到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可这事却成了所有人都不能碰触的禁忌,聪明人一定能猜到其中的真实原因。

当然,并不是所有别墅都是由血雨参与修建的,它们只修建了其中的少部分,在建造这些违规别墅时,血雨以别墅主体为掩护,在地基内布下“风雷七十二钉”绝脉大阵,这样一来,即使官方派出风水高人前来调查,也很难察觉到异常。

这个风雷七十二钉,正是来源于那本《高岛易断》,此阵专封龙脉,所谓“七十二钉”,其实是七十二对特殊命格的死婴,男女各选一只,为一对,共计144只死婴,深埋于一栋栋别墅下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和此前的武士刀封龙脉不同,死婴七十二钉一旦做实,再取出是根本不可能的,婴尸很快将化作婴灵,144只婴灵首尾相连,从天空俯瞰,刚好组成一个巨大的“封”字,到那时,再采取驱邪手段赶走婴灵,就已经迟了。

七十二栋别墅,每一栋的选址都恰到好处,完美无缺,在方圆十万里大山中,在超过两千栋违规别墅的包围和掩护下,即使当地气场出现混乱,寻常人又哪能瞧出端倪?

好在根据内部消息,血雨在这些年流窜作案期间,一直受到国内风水团队的追赶打压,爆发了大小百余场血腥斗法,双方互有死伤,在这些正派风水团队的拖延下,七十二钉迟迟没能做实,目前还差三钉。

我内心阴霾,接着往下翻阅:

18年初,749局有一个叫吴广民的特级调查员,接到组织委托,受命调查秦岭周边风水格局。

在飞越秦岭上空时,吴广民感觉龙脉能量流动明显受到阻滞,秦岭高空的气温冷到,连飞机窗户都结了一层冰霜,而且在整个飞行过程中,机舱内的所有人,包括空姐和机组人员在内,都出现了极其恐怖的鬼压床现象,甚至有人尖着嗓子大叫,称自己是江户时代的恶鬼转世,扬言要杀光全体国人。

直到飞机驶离秦岭上空后,鬼压床现象才渐渐消失。

抵达秦岭当地后,吴广民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深入山脉,来到某处开阔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愤怒:八栋造型各异的巨大别墅位于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构成了“困龙断血阵”。

是的,血雨觉得单单只靠风雷七十二钉,还不保险,于是又在七十二钉的基础上,加修了困龙断血阵,此阵原为明朝风水大师刘伯温所创,当年刘正是凭借此阵,帮助朱元璋困死了元朝气数,大军一发不可收拾,杀的元军尸横遍野,开创了大明王朝。

吴广民本身就是749局高薪特聘的顶尖风水师,道行更是达到恐怖的地狱级大后期,当时他一眼认出此阵后,惊怒交加,先是通过卫星电话将情况上报给上级,然后就打算施展雷霆手段,将困龙断血阵破解。

破没破解不知道,总之吴广民这个人,去了秦岭后就再没回来,至今音讯全无,749局有理由怀疑,他在破解阵法时,遇到了血雨高手的阻拦,并被对方残忍杀害。

这个猜测没多久也被中阴所证实。

地狱境后期的大高手,就这样?被残忍杀害了?我无法想象,血雨里面都是些什么样的狠人。

阅读完手中的绝密资料,已经到深夜了,我只讲出了资料中的一小部分,在总数占比也就百分之一,剩下的不能讲,讲了也发不出去,只能说内容太劲爆,太特么离谱了,资料中出现的那些个人名,我了个大草,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看的我脚底板直泛寒霜。

在资料最后页的末尾,出现了一句解释——它们之所以把名字改成【血雨】,是因为它们想让人间,想让我们的世界下起血雨,仅此而已。

相信到那时,人间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将比血雨惨烈恐怖万倍。

第二天凌晨两点左右,陈山火再次打来电话,我接通后对他道:“距离回归本体,只剩最后一天多的时间了,按照你给出的因果线走到现在,我还是没有瞧见外道法器的影子。”

陈山火阴冷的嗓音,夹杂着宇宙彼岸电波的干扰,恐怖到震人心神:“相比这个,你难道不更应该关心国内的同胞吗?”

我早习惯了此人的行事风格,有些东西你不主动要,永远不可能有,于是我冷笑道:“这次不同以往,不让我见到点实打实的好处,我是不会出手的。”

“这会才想到置身事外?已经迟了!”陈山火阴阴对我道:“你没去参加血雨为你举办的入职庆典,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是这个组织的一贯宗旨。”

“你,李三坡,已经上了血雨的猎杀名单!”

我没好气地笑道:“想从你这只铁公鸡手里要点好处,真比登天还难!”

陈山火迟疑片刻,对我道:“你的一位至交好友,也出现在了血雨的猎杀名单中,性命危在旦夕,血雨派出的杀手之一,正是外道法器的持有者。”

我连忙问他:“谁?”

“秦子曼。”

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我右眼皮一阵乱跳,秦子曼?秦氏财阀的掌权人,她?一个商人,为什么会跟血雨产生恩怨冲突呢?

上次见到秦子曼,还是在从包头出差归来的机场外,那个深深的吻,那诱惑的甜味,至今仍在我口齿间游荡。

“去吧,明天早上通过传送门,去找她吧。”陈山火声音变得愈发阴冷了:“只有你,才能救她。”

“但是我要提前警告你,这次,你一定会死!”

我挂了电话,猛地从床上窜起,快速穿好衣裤,启动阎王印,进入了中阴。

开玩笑,明早再去,黄花菜早凉了,秦子曼和我关系非同一般,我不能看着她出事不管,我做不到。

至于陈山火给出的死亡警告,我更是毫不在意,这场持续一整年的断离舍大劫,如今只剩最后一天多了,如果我能将死亡时间,准确卡在魂魄返回本体的刹那,那么死与不死,对我并无区别。

反正李丑只是一个重度昏迷的植物人,一个无用的空壳而已,舍弃就舍弃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心中挂念秦子曼的安危,火急火燎地赶到中阴,陈山火见到我也不废话,立马带着我前往传送门。

中阴这边,是随时监控人间一举一动的,除了被电磁环境屏蔽的749局地下实验场外,以及里世界之外,基本上人间的每个角落,都能被监控到。

我曾去过他们的监控室,那里面的情景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监控室非常巨大,四周全是纯白色,里面没有屏幕,只有一百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百个监控员,他们的大脑被复杂的线路连接,并始终处于深度睡眠状态中。

在这个状态中,监控员每秒能接受到相当于一千部高清电影容量的信息,包罗人间万象。

在监控室中间,摆放着一台巨大的计算机,它负责接收监控员所看到的一切人间景象,并且自动屏蔽掉一切无用信息,只有异常现象出现时,才会记录下来并且上报。

监控室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血雨派出了两名高手,正在接近秦子曼,预计明天到达。

这两人一男一女,道行都在地狱境,很可惜,两人被中阴锁定的这段时间,并不曾展露过任何术,而且两人还都不是国人,中阴没她们的资料。

目前二人的具体手段,和所在流派,统统都是未知数。

我跟随陈山火行走在空旷的走廊中,不禁疑道:“我就纳闷了,秦子曼怎么可能会得罪血雨呢?”

“她只是个凡人,她和血雨完全身处两个世界,她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引来这种国际性的修行人组织追杀啊?”

图财?秦子曼是小富婆没错,但血雨应该还不至于龌龊到,要去讹诈富商钱财的程度吧?

该组织背靠东洋顶级财阀,钱这块人家肯定是不缺的,否则也给我开不出那么高的工资来。

陈山火回头看向我:“这件事,也和秦岭龙脉有关,具体情况你还是问她本人吧。”

“我知道,你心里有她,你无法坐视不管,否则这件事,你大可不必参与。”

“但是……”他面色变得古怪起来:“秦子曼身份尊贵,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不过以你的手段,这点困难应该不算什么吧。”

我急着救人,他不提醒我都忘了,我现在是李丑,秦子曼可不认识我是谁,而由于大劫规则的限制,我更不可能主动向她挑明身份,否则会遭受劫数的反噬,导致这一年的心血前功尽弃。

不管了,到地方了再研究对策吧。

陈山火领着我到达一扇门前,开门时,他很不放心地叮嘱我道:“血雨为了诛杀秦子曼,派出内部最顶级的两大高手,这次你的对手可不比往常。”

说到这,连阎王爷都变得有些紧张了:“这次你非死不可!”

我听得心拔凉拔凉的,问他:“我跟血雨的这两人,差距有这么大吗?”

“道行差距不大。”陈山火嘴角抽搐着,脸色难看到吓人:“她们只比你高一个境界,你们的差距,主要体现在手段上。”

“你也知道,上世纪七十年代的那场浩劫,让国内最强大的那批修行人,遭受到了惨痛的打压,导致目前国内的玄学水平,远远落后于东洋和南洋。”

“但以你的实力,应该能做到……和她们同归于尽吧?”

他不放心地握紧我的手,再三叮嘱道:“记住,务必要卡准时间死,在断离舍即将结束那个刹那,你内心是可以感知到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了确保你能安全回归本体,我已派出封印物陈奇来协助你,这段时间,他的压强能力产生了新一轮的变异,实力有了巨大的提升。”

“陈奇先你一步过去了,他正在门外等你。”

我告别陈山火之后,径直走进了传送门。

所以目前的主要难点有三个:第一,以陌生人的身份,快速获取秦子曼的信任,那姑娘对待外人可不是一般的冷傲,这条也许是最难的。

第二,尽全力确保秦子曼的存活。

第三,卡着时间死,临死前还要拉上血雨的两大高手当垫背的。

无需质疑陈山火给出的死亡预言,作为高高在上的阎王爷,他对死亡和因果,都有着超脱的敏锐,他给出的预言,是一定会应验的。

我在这一年时间里,接连挫败了版纳苗疆,亲手撕碎了公输门,并且成功瓦解了互助会,以一颗眼睛的代价,阻止了罗红衣的提前苏醒。

但修行就是如此,过去成就的辉煌,并不代表什么,我想往上爬,我一定会遇到更恐怖,更扭曲未知的对手。

接下来即将遭遇的血雨二人组,将比催眠师东方冢更加致命。

经过短暂的黑暗后,我出现在了一条马路的路边,此刻是深夜,路灯将马路照射的一片惨黄,从周围的景色来判断,这里应该属于市郊的豪华住宅区,能看到一座座独栋别墅,寂静地隐藏在暗影中。

气温潮热无比,我看向不远处的一个路牌,上面写着佐敦什么的,从路牌可以确定,这里依旧是港城的地界。

秦子曼为了躲避血雨的追杀,逃到了港城,还好她选择了这里,她要是去往国外,那可就没辙了,除了像老挝那种靠近边境的小国以外,中阴没有通往境外的传送门。

从前方的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此人正是陈奇,他来到我跟前,冲我打了声招呼:“李哥,我等你很久了。”

陈奇身穿白色睡衣睡裤,在黑暗中特别显眼,可他却告诉我,随着实力的增长,他已经能够将他的“态”进行高维压缩,这样一来,除了已经和他建立过量子纠缠的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可能发现到他的存在。

简单点说,陈奇目前正处于隐形状态之下,这种隐形,是在微观和宏观世界同时进行的,即使地狱境的敌人也无法发现到他的存在,或者闻到他的气味。

因为就连自身气味,也被他压缩了。

有陈奇这么个隐身人协助,在接下来的斗法中,我将占据很大的优势,他可以用压强来减缓,干扰敌人的行动,用压力瓦解飞行物,或者干脆像杀落花洞女那样,让敌人死于高血压。

很遗憾,态的压缩无法作用于我,我要是也能隐形该多好啊。

陈奇已经提前获知了秦子曼的藏身处,他带着我沿着马路前行,走了没一会,前方出现了一座大型别墅,隔着老远我看过去,只见别墅的院门前站着俩个黑衣保镖。

我停下脚步,摸着下巴寻思,我要是直接上去说,我是修行人,我自告奋勇来保护秦子曼,那人家肯定不能让我进去,我这副长相实在太显眼,太过可疑。

我瞧了眼身旁的陈奇,这小子长的倒是挺帅,可惜是个空心萝卜,没有人性,没有丝毫社会经验,这里是指望不上他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选了个高处观察,和我想的一样,院子里的保镖更多,半个足球场大的院子里,至少有二三十号保镖在巡逻,且各个荷枪实弹,杀气腾腾,这些还仅仅是肉眼看到的,用气场感知,我敢肯定,院子里的保镖人数至少在八十个以上。

这是你用金钱能买来的最高级别安保了,国家首脑的安保也不过如此,但对于血雨的高手而言,这种级别的防护,完全形同虚设,地狱境的修行人,眨眨眼,就可轻松杀死一百名世界最顶级的特种兵,且肉身根本无惧人间火器的攻击。

时间紧迫,血雨的高手可能提前到达,我深吸一口气,径直朝别墅走去。

陈奇紧随其后。

……

凌晨时分,在无边的黑暗中,一个面容极其丑陋,双眼下方有浓烈黑眼圈的男子,正朝着一处别墅快速逼近。

男子年纪也就二十七八,穿戴极其朴素,他这丑陋的长相,的确很容易让外人产生警觉。

凌晨两点多,港城最顶尖的富人区,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条马路,本不该出现任何活物的。

最先发现他的,是驻守在门外的两名保镖,两人边用通讯装置通知院内的同伴,边迅捷地掏出手枪,瞄准那名丑陋男子。

“谁?站在原地!”

“这里是私人领地,闲人止步!”

“再敢靠近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保镖们轮番厉声警告着男子,可男子却对警告不管不顾,甚至连瞧都没瞧那些保镖一眼。

不,这男子一定不是活物!他第一步迈出时,距离别墅尚有二十余米,第二步,他竟直接出现在了门前!

他要进去了!

保镖们脸色一狠,朝着男子扣动扳机,谁知两人手指刚触碰到扳机,手枪竟诡异地化作两滩细腻的铁粉,顺着指尖散落。

这两名保镖都来自国内最顶尖部队的特种兵,受过多年严苛训练,手枪化作铁粉后,两人面不改色,各自施展凶猛的MMA擒拿手段,怒吼着朝那名男子攻去。

下一秒,两人动作僵停,像是看到了某种恐怖幻象似的,两人双眼圆睁,眼白里布满了血丝,惊恐地注视着不远的某处虚无,仿佛那里存在着某种厉鬼似的。

男子没有理睬中邪的保镖,而是低头瞧向紧锁的别墅大门,他的眸子带着妖异的阴光,他只是简单看了一眼,这座最高级别的装甲安防大门,就这样给打开了。

在他进入院子的瞬间,至少四十把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他。

男子被保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可他一点都不慌乱,他抬起头,看向上方,他看到别墅二楼的某扇窗户亮着灯,窗帘后边,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个妙龄女子的身影。

他本就是来找她的,看到她,他那颗阴冷无常的心,一下就踏实了。

这人好似会妖法,他看向二楼窗户时,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一笑,院子里所有保镖手中的火器,竟统统消失了!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早已彻底颠覆了科学和玄学的认知,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保镖们惊恐地看向自己空荡荡的手掌,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出喊叫,就和门外那两个可怜同伴一道,陷入了魔怔的中邪状态。

八十多号保镖,变成了八十多个塑料模特,他们僵直地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目光同时看向某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们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真实影像,有人哭,有人笑,更多的是面无表情的绝望,没人能打断他们,除非这名男子同意,否则他们此后的余生,都将保持这个状态,直到死去。

男子轻叹了口气,绕开保镖,推门进入别墅大厅。

大厅里等待他的,是九名老道,老道们皆身穿紫色的茅山天师服,个个满头白发,却面如红光,仙气飘飘。

“是血雨派来的东洋妖人!来伤害秦小姐的!”一名老道姑手持铁剑,指着闯入的男子厉声尖叫:

“咱们修行一世,盼的就是今天!别让东洋妖人小瞧了咱们!”

“师兄们一起上啊!将这畜生斩为肉泥!”

这九名老道,可不比院子里的凡人保镖,这九人皆是修罗境的强者,代表茅山的至高战力,九人一生藏于深山中隐修,极少过问凡尘,眼下大敌当前,九人深知不敌,却皆怀必死决心,誓要和强敌同归于尽!

随着老道姑的尖叫,九人身影快如闪电,顷刻间将这名丑陋男子包围。

九人的站位很是不凡,似乎采用的是茅山顶级秘法·九幽连环剑阵!

此剑阵一旦发动,首尾连环,犹如惊天骇浪,一浪高过一浪,九名修罗境强者,在剑阵神性的加持下,爆发出的战力将等同于九九八十一名黄泉境大能的全力一击!

九柄铁剑,犹如九条炼狱银蛇,剑风中夹杂着地狱怨魂的惨烈啼哭,剑尖猛刺男子头颅!

男子始终没用正眼去瞧他们,当铁剑攻来时,他的目光正注视着通往二楼的楼梯,他虽然面容丑陋到令人厌恶,但眸子却是那般清澈。

他所展现出的姿态,是那般的平静,他没有躲闪,没有采用任何防御手段,仿佛朝他刺来的不是杀人的铁剑,而是春日里柔和的清风似的。

于是杀人的铁剑,真就成了春日里的清风。

九柄剑,在触碰男子头颅的刹那,竟变成了九支鲜花!

而且是只在春天才盛开的鸢尾花。

这一刻,永远定格在了茅山道士的内心之中,成为了他们余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们的惊骇和恐惧,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了,当柔和的春风夹杂着花香,从四面八方吹进大厅时,男子身体中绽放出一道柔和的白光。

一念花开,一念灭世。

九名老道,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齐齐倒飞出去,大厅的家具被撞的粉碎,老道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虽然没受什么伤,他们的道心却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傻子都能看出,男子并没有起杀念,甚至连一成实力都没用出来,否则这九名老道,此刻早成九滩扭曲尸骨了!

男子捡起地上的一只鸢尾花,用鼻子闻了闻,然后缓步走向先前辱骂过他的道姑。

老道姑的裤子已经湿了,眼瞅着敌人逼近,她拼了命地想起身,可她真的被吓破胆了,她艰难地向后挪动着,边挪口中边大骂:

“畜生!东洋狗!快点杀了我!”

男子眉头微皱:“我不是东洋人,老前辈,起来吧。”

他一张口就是纯纯的东北话,老道姑抬头看向他,感到困惑极了,男子冲她伸出手,她不该去接的,可她却好似中邪了般,鬼使神差地伸手过去,被男子轻轻拉起。

“诸位前辈,多有得罪,我不是敌人,我是来帮助秦子曼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男子彬彬有礼地冲着众道士拱手,你若是了解他,你就知道他向来不是什么和善之人,他杀人如麻,走的是最血腥的夜修罗之道,他只是钦佩这些老道士们的爱国心肠,和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节,仅此而已。

老道们互相搀扶着起身,再无人阻止他了。

男子沿着楼梯到达二楼,朝着亮灯的房间走去,刚走了两步,一把锋利的匕首,从后方狠狠抵住了他的脖颈。

匕首的主人名叫金玮,这些年,金玮始终保护着秦子曼的安全,以前还有个名叫段青的内功高手,不久前段青离世,秦子曼身边最信任的人,只剩下他一个了。

他本是个亡命赌徒,他这条命是秦总给的,他当然愿意为了秦总而死。

金玮在楼道的黑暗拐角里,潜伏了很久,刚才那个闯入者径直从他身边经过,却毫无察觉,他并不为自己的偷袭得手而感到窃喜,他知道,他面对的是一个恐怖的修行人。

连茅山九道都不是此人的对手,更何况他一个区区凡人?

于是金玮将匕首捏的更紧了,用阴冷至极的声音问那人:

“我只问你一遍,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男子并没有反抗,语气柔和道:“我是奉命来保护秦子曼的。”

这不符合他的风格,他这辈子没被人用匕首抵过脖子,要是换成别人,他早让对方魂飞魄散了,实际上,金玮确实已经打算扎他了,对于金玮这种涉黑的亡命徒来说,什么都怕,唯独不怕死。

对方的回答如果有半点停顿或迟疑,他真就扎了。

作为一名职业老千,金玮知道,对方没有撒谎,这就足够了。

他松开了对方,对方始终没有回头,径直走向秦子曼所在的卧室,推门进入。

金玮当场虚脱了,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全身冷汗如雨,他刚从鬼门关回来,他对此很清楚,可是为了秦子曼的安全,他不得不这么做。

来者非敌,否则以这人的手段,刚才一战,一楼九道早就死透了,金玮用力擦着脸上的冷汗,心情却感到无比的舒畅和踏实。

很显然,那名男子比他的好朋友李三坡,还要厉害的多,有此人坐镇,秦子曼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

好了,让我们把视线回到“我”,当我推开卧室门时,第一个看到的不是秦子曼,而是文思雨。

我俩一打照面,都给对方吓的不轻,我古怪地上下打量她:“你个小丫头不是在上学吗?咋大半夜的跑这来了?”

文思雨呆了几秒,冲过来紧紧抱住我:“李老师!我正跟秦姐说你呢,结果你就来了!”

我推开文思雨,瞧向四周,卧室很大,布置的也很奢华考究,在远处的窗台边,一名留着金发的女子,正背对着我在那抽烟。

我一瞅背影,就知道她正是我要保护的人,秦子曼。

这么晚了,她还没有睡,她上身随意穿了件宽松的T恤,极致修长的玉腿,被深蓝色紧身牛仔裤紧紧包裹,勾勒着,她回过头来看向我,她还是像从前那样美,这世上,只有两名女子能美到连我都不敢直视,一个是卢晓莹,另一个正是秦子曼。

连欧阳薇都做不到。

秦子曼脸上带着几丝愁容,只是轻描淡写地瞅了我眼,就冷冷地收回了目光。

文思雨快步跑到她跟前,拉着秦子曼的胳膊道:“秦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李老师,李老师会妖法,很厉害的!”

“多亏了李老师,欠我爸钱不还的樊迪总算死了,樊家也搬离了港城……”

之前文思雨给我讲过,她有个巨有钱的姐,身边正缺风水师,她打算把我介绍给人家,我是做梦都没想到,文思雨的这个姐,不是别人,正是秦子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走到窗边,朝下望去。

此时,院子里的众保镖可算是从中邪状态下清醒过来了,所有保镖齐刷刷抬起头,看向亮着灯的二楼。

秦子曼冷冰冰地鼓了几下掌,轻声道:“好手段。”

她转身,用美丽至极的眸子看向我:“我不会问你是谁,你为谁效命,为什么会来帮我。”

“我一直在等一个姓李的男人,可我要等的人,却不是你。”

她说,她到死都不会忘记那个人,说这番话的时候,她望向远处的月亮,神色显得落寞而悲凉,秦子曼告诉我,她在深深地思念着一个男人,在她心目中,那个男人总能给她带来莫大的安全感。

如果那个人在,眼下的困境压根不是问题,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难住他。

“他笑起来坏坏的,他是我见过最有本事的男人。”秦子曼说:

“我日夜思念着他,为了他,我愿意舍弃一切,可是……他却这般绝情冷酷,他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他从不接我电话,我派出去的手下告诉我,这个人,已经在人间消失整整一年了。”

“他们说,他大概率已经死了,我不信,他那么有本事的男人,怎么会说死就死呢?”

泪珠在秦子曼眼眶打转,她看起来难过极了,其实她此刻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了,那两个人已经在来杀她的路上了,但和那个她念念不忘的,失踪的人相比,血雨带给她的死亡威胁不值一提。

我不知道该说啥好,其实她口中的那个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不过是换了一副皮囊而已。

而且很显然,秦子曼把我过度神化了,女人永远是感性的,总会把自己深爱的男人想象成英雄,平日也就罢了,在她受到死亡威胁时,她一定会第一个想到他。

那个时代的我,道行低微,做事也很不成熟,远没秦子曼描述的那么厉害。

陈奇站在房间角落,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们。

文思雨有些看不下去了,一个劲地劝秦子曼:“姐,都性命攸关了,你还想那些东西?”

“这个李老师很厉害的,无论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我保证,李老师不比他差。”

秦子曼这才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来到我跟前:“回忆故人,难免伤感,是我失礼了。”

“李老师你请坐。”

我坐在一张圆桌边,秦子曼坐我对面,我问她:“秦总,你先跟我讲讲,你是怎么跟血雨产生瓜葛的?”

她没有回答,而是有些诧异地看向我:“真是巧了,你也是东北人?而且你的嗓音,也和那人很像。”

“我说不上为什么,总能在你身上,找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文思雨无奈的直摇头,用力敲了敲桌子。

秦子曼脸微微一红,开始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事情的起因,和一座桥有关。

秦子曼所在的秦氏财阀,主要经营的就是稀有矿产开发,秦氏在相关央企有着盘根错节的深广布局,也会高薪聘请一些退休的高官,充当“顾问”。

在秦子曼上位后,秦氏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国内稀有矿产的龙头不说,对国外市场的投资也从未停止。

大约半年前,秦氏在天水市以南五百多公里远的位置,发现了一处大型金矿,经过前期勘探发现,其内部金矿石储量相当惊人,一跃成为了我国目前已知的最大金矿。

在金矿投产后,秦氏决定在秦岭深处投资建造一座大型选矿厂,这样一来,从天水那边开采出的矿石,直接运送至选矿厂进行处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建造选矿厂,自然要先修路,秦岭那边的地形复杂,其中有一小截路段需要造桥。

那既然造桥,自然就涉及到打桩,我给不知道的朋友科普下,比如咱们城市里的高架桥,你看那些桥墩,桥墩支撑整座大桥的重量,所以必须足够稳定,不能偏更不能下沉,因此桥墩在修建时,会用钻头在地面打一个很深的大洞。

这个洞具体该有多深呢?理论上,要一路向下,直到完全突破柔软的土壤层,到达坚硬的地壳结构层上面时,才算合格,这样修出的桥墩才能保证结实稳固的同时,不会下沉。

这个垂直向下挖洞的过程,就叫做打桩。

说到打桩,可能有朋友在网上看过“水鬼”视频,一个身穿厚重金属潜水服,头戴类似宇航员头盔的人,嘴里含根管子,跳进满是泥浆的深洞里,一路潜入水底打捞钻头。

我把这事再讲细点,首先,打桩机的钻头在向下挖洞的过程中,需要不停地往洞中注入泥浆,为啥?因为一方面是通过泥浆,把土壤和碎石排出来,另一方面要用这些泥浆来稳固洞壁,泥浆是水嘛,洞里注满水,洞壁就不会塌方了。

等泥砂沉淀下去后,工人们会把钢筋笼投进洞里,然后往里浇筑混凝土,在浇筑的过程中,洞内始终有泥浆在保护洞壁,随着混凝土的注入,洞里的泥浆被一点点挤出,等洞内全部注满混凝土,再没半点泥浆了,这根桥桩的基础就算彻底打好了,可以往上修建桥墩了。

然后在这个过程中,最容易翻车出事的地方,就是钻头断在洞底,因为钻头是用钢丝绳绑着的,有时候由于各种原因,导致钢丝绳断裂,钻头上不来,这时候就要请水鬼带着钢丝绳下潜到泥浆深处,重新给钻头固定上,再用机器拉上来。

你不这么弄不行,钻头本身不值钱,一个钻头也就三万块左右,关键是那么大一铁疙瘩沉在底下,这桥洞就相当于废了,那所有桥洞的位置,都是提前设计好的,你现在临时改变位置,整个设计图就要全部推倒重来,之前打的洞也全部作废,这代价就惊人了。

所以无论如何,必须要请水鬼把钻头打捞上来。

水鬼是这世上最高危的职业,没有之一,为了抵抗水压,水鬼的潜水服是金属材质,非常沉重,他嘴里含着根管,用来吸氧,背后还连着根绳,因为潜水服很重,水鬼跳进泥浆里,几秒的功夫就能沉入水底。

等在水底捆绑好钻头后,上边的机器先把人拉上来,再拉钻头。

如果潜水服的绳断了,水鬼就彻底沉在水底,再也上不来了。

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细,因为早年间我曾去工地看过几回风水,那几回全跟水鬼有关,但和秦氏财阀摊上的这件事相比,它们简直不值一提。

秦氏财阀因为修建路桥,和血雨起了冲突,这里面也涉及到水鬼这个元素,这个后边再讲。

现在,我们把打桥桩这件事整明白了,再回到秦岭修公路桥这事上。

前面啥事没有,一切顺利,说桥洞打桩作业进行到五公里多远时,其中一个洞出现了问题,说当时卷扬机嗡嗡地带着钻头往下钻,工人边往洞内浇灌泥浆。

等打到三十余米深时,这才到底,钻头到达坚硬的岩石层了,这时候就应该撤出钻头,往泥浆里下钢筋笼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谁知就在这时,水洞深处,突然向上涌出一大团血水!

泥浆那玩意,其实就是泥巴汤,土黄色,没啥稀奇的,稀奇的是这血水,血是从哪来的?

说当时那土黄色的泥巴汤,直接给血染成了深红色,整个洞里全是血,更多的血还在不停往上冒着泡狂涌。

这画面,把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起初可能还有人在寻思,这不一定是血,也可能是钻头打到地下的某种高锰矿了,矿粉融进水里,同样是这效果。

可现场那血腥味啊,那叫个浓啊,方圆好几里都能闻到,这时候就不要去狡辩什么高锰矿了,谁家的高锰矿会是这操性?

现场那些个工人闻到血味,全忍不住弯腰干呕,这下活也没法干了,按理讲,项目该先叫停的,可这路桥公司的总工吧,也不知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着急要赶工期,反正那篮子到现场看了眼,当即拍板,说问题不大,接着干!

“甭管它血不血,打到底!浇筑混凝土夯实就完事了。”

于是卷扬机再次启动,又往下打了几米,然后最操性的事就来了:钻头断在水底了。

这下完犊子了,咋弄?花高价请水鬼来打捞吧,然后路桥公司开出十五万的价格,没人来,那么一汪血水,瞅着就怪吓人,谁敢啊?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价格开到一百万时,终于有人肯接活了。

水鬼来现场作业的那天,工地里还出现了一些鬼鬼祟祟的人,秦岭深处完全是无人区,谁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来的,他们就围在水洞边,低头注视着血红的水面,面色阴沉无比。

水鬼的事咱们先放一边,说这事发生后不久,血雨就直接联系到了秦氏高层,来的是几个小鬼子,当然了,人家没蠢到说自己是血雨,它们自称是来自东洋松幸制药的,打算出高价,将公路桥这一段,整个买下来。

意思就是,这桥你想修,你绕个地儿重新修,桥洞冒血的这一整个地段,我们全部下来,你们先前挖的所有洞,我们也全部将其填平。

因为绕路造成的一切损失,由本制药公司全资承担,秦氏起初当然是不同意了,不想小鬼子直接给开出了天价!四百亿!

四百亿!只用来购买出事路段方圆四公路内的土地的十年使用权,绕路修桥的费用,以及因此对秦氏造成的一切经济损失,也全部由对方承担。

这个赔偿金额,由秦氏法务部计算下来,全部相加到一起,那可就成了天文数字了,谁想,对方看了眼金额,当场就痛快答应了。

上述这些条件还不算完,松幸制药更是提出,在完成事故路段的收购后,他们还打算向秦氏财阀无偿注入一笔巨量资金,帮助其在全球扩展矿产事业。

具体投资数额略过,当时秦氏高层看完,简单预估,这笔投资入账后,秦氏将直接挤身进入全球十大矿产行列!

事就这么个事。

只是秦子曼没答应。

我以前对这姑娘有误解,总感觉她开赌场,涉黑,搞一些权钱贿赂,品性可能不怎么好,其实我错了。

至少在这件事上,人家姑娘做的可没毛病,你别看这姑娘漂亮好看,就以为她是花瓶,金玮曾说,秦子曼心智如鬼神,她要是不聪明,没点手段,她哪有资格坐到今天的至高宝座上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当时秦子曼就寻思,这些东洋人鬼鬼祟祟的,花高价买下路段,到底想干嘛?

这路段地下被钻出血水,如此邪性的地界,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无人区,正常人谁吃饱了撑的,会跑这发展啊?

买下这路段干嘛?养鬼啊?

带着强烈的疑惑,秦子曼就问他们,你们这是图了个啥?这些东洋人给出的理由,是搞度假村,温泉和旅游开发,那不是睁着眼瞎扯淡吗?

那种荒山老林,谁会去那旮沓度假旅游啊?

秦子曼是商人,逐利是商人的本性,这不假,可她也知道,秦岭和一般地界不同,她的御用风水师告诉她,那地方是我国三大龙脉的源头,属于国家重点保护区域,这事她做不了主,她得请示上层。

和东洋人进行收购谈判的期间,现场又出事了。

他们派去打捞钻头的水鬼,潜水服的绳子断了,人已经确定死在水底了。

秦氏集团是甲方,是金主,在金主不知情的情况下,乙方路桥公司擅作主张,又派水鬼下去捞人,结果邪门的来了,第二个水鬼也死在下面了。

这时候乙方就有点害怕了,没敢再折腾,而是请高人来现场看风水,那高人过来瞧了一眼,说:

“你这个钻头打到哪了?你知道吗?你打到三十米下边的土地神了!”

“你伤到了土地神,给土地神打流血了,人家能放过你啊?”

乙方傻眼了,问高人,那这事该怎么解决呢?

高人掐指一算,说死的人还够,现在只死了两个,还得再死五个进去,土地神才能息怒,血才会褪去,你这钻头才能打捞出来。

那么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可能会颠覆一些朋友的认知,但是我亲爱的家人们,你们要知道,这个社会的黑暗,是远超咱们想象的。

在咱们往下讲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在这片土地上,最不缺的是啥?

好。

五个人是吧?那能是个事吗?安排!接下来,乙方干脆连请水鬼的钱都省下了,他们不知从哪搞来五个活人,给这些人身上绑了石头,丢进了血洞里。

其实这种事对于路桥公司来说,一点都不稀奇,以前修桥,经常遇到钻头打不进去,或者水里面往外冒妖蛾子的情形,咋办?工期必须要把握住啊,不能停产啊,那就往洞里丢活人,做成“活人桩”完事了。

活人桩,是路桥公司的终极解决方案,也就奇怪了,你甭管何种邪祟,活人只要献祭下去了,立马消停。

我是这个行当里的人,作为职业风水师,我接触过的,听过的案例太多太多了。

我们回到正题,那个所谓的高人,搜主意出完,拿了钱,拍着屁股就走了,乙方按高人说的,弄来五个活人,搞进洞里,最后又请来水鬼下去查看。

这回,水鬼总算活着上来了,但是人上来以后,就已经不行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躺在泥巴地上口吐白沫,说他在水底看到了七个人手拉着手,笑嘻嘻地绕着他跳舞,边跳,每个人嘴里还边往外吐白骨。

这水鬼说的很清楚,说那不是吃鸡腿吐出来的骨头,而是把自个身体里的骨骼,一根根往外吐。

这人胆子够大,属于路子野到没边的那种,他当了二十多年的水鬼,在水下,啥阴森画面没见过,唯独这次不同,当时给他在水底吓休克了。

另一方面,秦氏在和东洋人周旋期间,神秘的749局联系到了他们,是马义本人打来的电话,马义以前给秦子曼看过风水,两人本来就认识。

马义就说了:“小秦,你这个事做的很好,秦岭关系到龙脉,决不能被外族染指。”

“接下来事故现场由749全权接管,你替我转告那些东洋人,让他们滚蛋!”

电话里,马义把这件事的全过程,告诉了秦子曼,首先,东洋人已经在秦岭那边布局多年,明面上是在建造违规别墅,实则是以别墅为掩护,暗地里用风雷七十二针来封锁龙脉。

整个封脉计划,是由一个叫做“血雨”的境外组织,一手实施的。

那个和秦氏谈收购的松幸制药,其实就是血雨背后的金主,松幸制药的创始人,是东洋易学大师高岛吞象的后人,也就是那本风水神著《高岛易断》的作者。

那你说这么大个事,连749局都被惊动了,那官方为啥不出面阻止呢?这里面的原因要说起来,三天两夜都说不完,关系到派系冲突,自然涉及到和谐,写出来也没法过审。

总之秦岭事件的处理,可谓阻难重重,各方派系到现在还没分出个胜负,其中的利益瓜葛,错综复杂到让人瞠目结舌,任何一个可能改变现状的提议,都会受到各方的质疑和阻碍,这也给了血雨可乘之机。

和秦子曼取得联系之前,749局已经派出一批专员,去事故现场查看过,那个路桥公司的法人,总工等玩意,已经被抓进监狱了,血洞里的七具尸体和钻头,也先后被打捞出来。

泥浆抽空后,749先是对其中的血液成分进行了检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是血,没错,但血液的构成却很奇特。

根据DNA数据比对,血液中的一半基因,来自于人类,确切地说,是来自于人类尸体。

另一半则来自于某种冷血动物,通过基因比对分析,大概率是蛇。

这个结果出来后,惊碎了749局全体人员的下巴,按说这些人是专门处理灵异神秘事件的,这些年,接触过各种阴森诡谲的非人事件,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这次不同,主要问题就出在这血上,首先,钻头对地下某个物种造成了伤害,导致其出血,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样的物种,能流出如此巨量的鲜血?

另外,人类的血,和蛇类的血有着天壤之别,两者无论如何也没法融为一体,可抽检的血液却真实地揭露了一个恐怖的事实:两者的血红蛋白和纤维蛋白,甚至底层基因链,都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这边,秦子曼代表秦氏,拒绝了松幸制药的收购提议,虽然她以当局不允许为借口,但血雨依旧固执地认为,是秦子曼破坏了他们的伟大计划,并开始迁怒于她,派出杀手对她展开暗杀。

另一方面,当所有血液和泥浆都被抽空后,749局的专员进入到孔洞下方,一探究竟。

谁曾想,他们在地下看到的场面,已经恐怖,离奇到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是口三十多米深的竖井,秦子曼去现场看了,说井里面的血水早已经被泵抽干了,七具尸体连带钻头也都被打捞上来了,但是你站在井口边往地下瞅,那黑漆漆的地底深处,不断往上涌着又冷又潮的血腥味,当时秦子曼闻到那股味,就很自然地联想到了死亡。

害怕啊,不光秦子曼看了害怕,749局那帮搞神秘调查的专员,也都吓的脸色十分难看。

而且站在地面上,隐隐能听到竖井深处,断断续续地传来女性的啼哭声:

“救我,有人吗?救救我!”

你就听这声儿吧,你要是不在现场,不了解这件事,你会以为竖井下边是不是还困着个女人?但是你知道,这里是秦岭深处的无人区,是我国三大龙脉的发源地,眼前这口竖井,是路桥公司用钻头打出来的桥洞。

井底是坚硬如铁的硬土层,那下面的石头比钢盔还硬,那是用来支撑几十米高桥墩的基础,井底是完全封闭的,顶多也就三四平米大点,哪哪都不通,怎么可能有活人呢?

说当时在场的那帮人,给那女声吓的呀,全部喊叫着往后退,因为之前反复确认过,七具尸体确实被打捞出来了,井底已经干净的没任何东西了,但是那女人的求救声却不绝于耳,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是井底传来的,错不了。

有个小愣头青还冲下面喊:“你等着啊,我们马上下来救你……”

刚喊完,被领队一把拽过来,两个大嘴巴子扇上去:“你傻啊?你用脑子想想,下面的可能是人吗?”

愣头青一脸懵逼,被赶回到车上。

为了安全起见,749那边弄来一台机器狗,这玩意是军方最新研发出的高科技,全身携带了七台高清夜视装置,防水防震,可在最复杂战场上自由行走。

当初探查新发现的里世界时,他们用的就是这种型号的机器狗。

人们拿绳把这机器狗拴着,慢慢往竖井里降,这玩意内部有一个高度感应装置,非常灵敏,操作员手持一部类似无人机遥控器的装置,在地面上观看,就看那屏幕上显示的深度在一点点变化:

五米,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七十五米……

等等?

不对啊?

竖井深度不是只有三十多米吗?这怎么一下给干到七十多米了?

地质报告上写的明明白白,此地地表三十米以下,是坚硬的岩石层,路桥公司所使用的廉价钻头,可钻不到那么深的高度。

当时场面上有地址学家,有钻井专家,有资深风水大师,以及一部分当初参与了打桩的工人,以及秦氏的高层,乌泱泱一大帮人,众人都面面相觑,那些工人们赌咒地发着誓,说当初钻头的确只打到三十多米深,碰到岩石层后,就再打不进去了。

现在深度为啥变了?他们也搞不懂。

此时屏幕显示,土质结构的洞壁,已经彻底消失了,机器狗此时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漆黑地下空间中。

749这次派来的领队,是个看上去挺年轻,头发却早已花白的军人,此人是少校军衔,曾处理过多起国内神秘事件,做事雷厉风行,性子火爆执着。

“他妈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领队怒骂一声:“今天无论如何,非把下边的情况搞明白了不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继续下潜!下到底为止!”

在领队的命令下,钢丝绳拖着机器狗继续下潜,七十五米,八十米,九十米……

屏幕上的数字,愈发惊人了,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一直下潜至一百一十四米深时,机器狗总算落了地。

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眼前的场景所深深震慑。

当时秦子曼也在场,她告诉我,那是她此生看到的最恐怖画面,没有之一。

大伙紧张地围着屏幕观看,起初,画面似乎受到了地下某种电磁辐射的干扰,不停闪着雪花,过了几分钟,图像终于清晰了。

说机器狗所在的地面上,怪石嶙峋,脚下布满了奇形怪状的锋利岩石,四周黑压压的,谁也说不上这地下空间到底有多大。

在这些岩石缝隙中,“生长”着许许多多,形态扭曲的尸骸,数量多到惊人。

这些尸骸的躯体,被死死卡在岩石中,看上去像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一样,有的脑袋露在外边,有的胳膊腿露在外边,岩石缝里还在不停往外冒着血,可能在这些岩石下方,还藏匿着更多尸骸。

所以之前打洞时泥浆里涌出的血,就是从这些岩石缝,以及这密密麻麻的尸骸中流出的。

而那诡异的求救声,是从其中一具女尸口中发出的,机器狗转身看向她,就见那女尸只有脑袋露出地面,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卡在岩石中。

女尸双眼紧闭,一脸浓烈的死相,惨白如纸的嘴唇却在不停开合着,洪亮的求救声响彻四周:

“救我,救救我!我被卡在这出不来啦!”

749局的人,好歹是见过些大场面的,女尸开口说话这种事,并不会让他们感到多害怕,最吊诡的是,女尸,以及岩石层上面的所有尸体,都不曾腐烂,连尸斑都没生长,从尸体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它们应该是上世纪解放前的人,那么问题来了,将近百年前的尸体,就算在无菌无氧的真空环境下,也不可能保存的这么久,这般完好啊?

机器狗缓慢地在尸骸中行走着,屏幕显示,整个地下空间的地面,宛如一座巨大的尸体森林,到处都横七竖八地生长着各种死尸。

有的只露出胳膊腿,或者脑袋,有的除了双脚,整个身子径直站在那,密密麻麻,纵横交错。

两个共同点,首先,这些尸体的某些部位,都和岩石融为了一体,无一例外。

另外,大部分尸体都在讲着话,秦子曼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画面了,这些死物全部闭着眼,机器狗从它们身边经过,它们就对着狗说话。

说话内容五花八门,有求救的,有问路的,打听人的,还有向狗兜售东西的:

“茄子!新鲜的大茄子便宜卖啦!”

声音传到地面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下面有个菜市场。

因为机器狗被钢丝拴着,行动距离有限,领队就操控着它在这一百多米深的地下尸体森林中,小范围的溜达。

并且用体内探出的机械臂,抓取了一些岩石和尸体样本,准备带回去研究。

绕着直径五米的圆走了几圈,机器狗发现了更恐怖的东西。

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些被重物碾压过的碎石和血肉,在碎石的中心有一处微微凹陷下去的石坑,这个石坑正是钻头撞击后留下的。

这说明眼前这片尸体森林,正是路桥公司之前挖掘到的岩石层。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接下来,最致命的问题来了,钻头在挖掘到地下三十米深时,接触到了该岩石层,泥浆灌入井里,涌出血之后停下,钻头留下的痕迹就摆在眼前。

那么,原本应该出现在地下三十米处的岩石层,此刻为何却出现在了一百一十米的深处呢?

这中间可差了八十多米啊?

这种岩石层的整体下沉现象,在地质学的角度看,是根本不成立的。

机器狗开启强光照面后,继续探查四周,可是狗的行动受到钢丝绳的影响,根本走不了多远,这领队也是个狠人,寻思着好歹要把下面的具体情况搞清楚了,才敢派人下去啊。

你啥情况都没摸透,派人下去等于是送死。

机器狗身上的钢丝绳,连接着一个可伸缩的活动卡扣,这个卡扣只要解锁后,狗的活动范围会扩大。

领队在上边操控着解锁了卡扣,机器狗挣脱束缚后,开始沿着一个方向前行,脚下都是崎岖的怪石和阴森的尸骸,尸体们的各种说话声,争吵声交织着,宛如行走在地狱边境。

走了没一小会,到头了,前方是一处悬崖,机器狗站在悬崖边,朝底下观望。

悬崖下方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上堆着一座又一座,由无数尸体堆起来的小山,因为悬崖并不怎么深,灯光打下去,能清楚看见至少上百座尸山,整齐地坐落在广场上,连绵到黑暗深处。

高的三五十米,矮的十余米,和上面的情形一样,广场上的尸体也不曾出现腐烂迹象。

这时,从下方的广场深处,探出两只巨大的,黄澄澄的蛇眼!

因为瞳孔是竖状的,所以很容易判断。

说那蛇眼比寻常人家的客厅都要大,跟两轮圆月似的,直勾勾地望过来。

在看到蛇眼后不久,下方传来的视频信号中断了,但机器狗还是被完好无损地收了回来,749对它采集回的岩石样本分析,结果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岩石,而是一种极其坚硬的角质外壳,这种外壳的化学结构类似蛇鳞,其硬度是钢铁的数倍。

749的风水研究团队开会,结合从地底拍摄来的视频分析,给出了一个疯狂大胆的猜测:机器狗所到达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什么岩石层。

而是,一只应龙的脊背!

那两只巨大的蛇眼,正是应龙的双瞳!

秦岭,处于我国三大龙脉的源头,这个源头的下方,可能沉睡着一只应龙,可以把这只庞然大物理解为龙脉的化身,或者守护神。

而在下方发现的那些尸体,应该是人为投放给应龙的食物。

什么是应龙?

解释这个,首先要讲到蛇化龙的六个阶段:

第一阶段:蛇在经历500年的生长和变化后,会变成蟒。

第二阶段:蟒通过修行开启神智后,再经过漫长的岁月,会变成蚺。

第三阶段:在蚺会修出人形后,经历渡劫,蜕皮,会变成蛟,我家老仙就是卡死在了这个阶段,最终含恨坠死于长白山天池底。

蛟具有龙的头、爪子和身体,法力浑厚惊人,寿元更是接近无限,但还不具备龙的神性。

第四阶段:蛟龙再经过漫长的修行和演化,会变化成螭。

第五阶段——螭龙成虬,到最后的第六阶段,它由虬变成应龙,这才算完成了最终进化。

毋庸置疑,应龙属于最高阶的龙,是龙的最终形态,其在虬龙的基础上,背后又生了对翼,从蛇到应龙,这段漫长的进化可能持续百万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古书记载,应龙中,体型最大的可比肩昆仑山脉,最小的体长也远超万丈,749在地底找到的那只,明显属于小体型的应龙。

龙这物种在人间,是虚无的神话物种,但是在风水体系中,龙是被承认的,是真实存在的活物。

应龙的发现,也刚好解释了这一切,当时路桥公司打洞时,这只应龙大概率是处于起身状态,钻头打在它坚硬的后脊上,误以为打到了岩石层。

钻头在龙鳞上留下的那点小坑,对于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自然是毫无感知。

而当749局前来调查时,应龙恰巧爬卧了下去,这一起,一卧,八十多米的误差就出来了。

后来749的人下去现场勘察,所见所闻,也印证了这一观点。

距离误差的疑惑解开了,那么地底的那些尸体,又是哪来的呢?

刚好那段时间,749在秦岭截获了境外血雨势力的探子,探子供出的情报显示,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那里派出的风水团队,就已经踏入了秦岭深处,并且通过大山中某处天然地道,找寻到龙脉下方的应龙所在。

东洋人被眼前这只庞然大物,给彻底震慑到了,那时的应龙刚蜕皮不久,尚在沉睡,并没有察觉到外敌的闯入。

有人提出放置大量炸药,来炸死应龙。

这个提议立刻就被否决了,应龙是神物,人间火器根本无法对其造成杀伤,此物一旦被惊醒,后果将不堪设想。

东方的巨龙苏醒?开玩笑!对他们而言,那可是最糟糕的征兆。

当时有高岛流派的风水师,给出了个阴招,说抓些尸体来,按阵法的布置,有序地摆放于应龙四周。

这么做,不是说给应龙喂食,龙是有神性的,不可能吃尸体这样的污秽之物。

这样是为了将应龙的沉睡之处,变成一个天然的养尸地,利用龙气来保持尸体千年不腐,同时又通过尸气阴寒的侵袭,以及阵法对生机的疯狂吸取,让应龙变的虚弱,即使醒来,也无法逃离养尸地风水格局的封锁。

他们真就这么干了,他们将一车又一车的国人尸体,运至秦岭,在高岛流派风水师的指挥下,尸体被堆成一个又一个的山峰,数百座尸山,将沉睡的应龙困在其中。

这个阵法非常恶毒,名叫“锁龙杀山阵”,这就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对龙脉造成了杀伤。

这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发生的事,那时候他们就开始谋划这个了,为啥?为啥恶意这么大?

因为那边是一大片岛,那边的地质学家早在很久前,就给出了一个绝望的结论:在若干年后,“那里”会因为剧烈的地壳活动,而整体下沉至海底。

他们只能窥觊于这里广阔,肥沃的土地,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战争,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东方的巨龙正在沉睡,尚未具备反抗之力,可是战争耗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耗力,有没有一个更简单有效,而且几乎没有成本的方式,来达到这个目的呢?

有,断龙脉。

干脆两个办法一起来,于是三十年代,先有了锁龙杀山阵,到了两千年初,又有了风雷七十二钉,以及困龙断血阵。

所以这帮人在秦岭历经百年的图谋,又是修别墅,又是征购当地公司的土地,搞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其目标只有一个。

龙脉。

马义说,秦氏集团这回立了大功,749局早在成立之初,就多次深入秦岭,试图找寻象征着龙脉化身,应龙的沉睡所在,要不是路桥钻孔挖掘,无意打通了秦岭的地下空间,749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应龙的真实位置。

至于龙背上,那些卡在龙鳞里的尸体,可能是应龙在蜕皮时,通过翻滚沾上的,新皮生长出来后,尸体也被长死在了龙鳞的缝隙中,这也解释了为何血液检测结果中,会出现半尸半蛇的原因。

目前749局已经派人,将地下空间的所有尸体挪除,焚烧殆尽,并且马义本人,和应龙建立了初步的精神联系。

那只应龙告诉马义,说它醒来后,感到非常痛苦和疲惫,它知道这里的风水被外人做了手脚,可是在锁龙杀山阵的封锁下,它只能通过不停地翻滚,来破坏那些尸山,可是它太虚弱了,反抗的效果微乎其微。

再拖延下去,最多再过二三十年,应龙真的会死于此阵。

以下仅代表马义的个人观点,马义说,人间目前秩序的坍塌,人性无底线的堕落,人间戾气和贪欲的觉醒,和应龙被阵法所困,有直接的联系。

理由是,应龙不只是龙脉的化身,它还是我们每个人的精神图腾——我们是龙的传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现在阵法被破除,应龙向马义致谢后,再次陷入沉睡,目前正在秦岭地下修养生息。

如果人间的秩序,能持续到下一次巨龙苏醒,那时,将是我国国运腾飞之日!

让我们把整件事的前因前因后果,大致梳理一遍:

上世纪三十年代,血雨第一次进入秦岭,在这里发现了沉睡的应龙,高岛流派发动了锁龙杀山阵,第一次对龙脉造成杀伤。

不久前,秦子曼所掌权的秦氏财阀,在修桥打洞过程中,钻头打通力地表土层,无意间发现了下方应龙的所在。

血雨之所以出巨资,来收购秦子曼的路桥项目,无非就是想占据此地后,重新加固地下阵法,再将洞孔(也就是竖井)重新填平,将衰弱中的应龙,永久地困于地下。

因为秦子曼的强势拒绝,导致血雨修复阵法的计划破产,他们能不恼羞成怒?能不怪罪于秦子曼?能不派顶级高手来诛杀她吗?

我听秦子曼亲口讲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我就冲她柔和地笑了,我说:

“秦总,你是好样的,你为人间立下了大功!”

我本来还想说,将来你死后,中阴一定为你安排最好的去处,一想不吉利,我就忍住没说。

顿了顿,我又道:

“我代表不了国人,我只代表我自个感谢你,这片土地上,多一点像你这样的商人,人间也许还有救。”

“你放一百个心,我势必不可能让血雨伤到你分毫。”

嘴上这样说,我心里却空荡荡的,没半点谱,血雨派出的二人组,明个白天就到了,目前我们只知道,这两人都是地狱境,但具体手段和流派统统未知。

陈山火阅读时间长河后断言,我将死于这二人之手,那么和她俩同归于尽,对我,对秦子曼而言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姑娘撩动着美丽的金发,礼貌性地冲我笑了笑,显然并不信任我有能力保她,她告诉我,她身边的风水师,基本都偏重于理论,并不具备实战能力。

一楼的那九个老道,是749局的大当家马义托关系请来的,九道本在茅山深处隐修,拒绝出面,马义说秦子曼是拯救国运的重要人物,把秦岭应龙的事说出来,九道这才答应出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因为秦氏下属的路桥公司在秦岭深处打桩作业,无意间打穿了通往地底世界的竖井,让人们第一次发现了龙这个神话中出现的生物,是真实存在的,这彻底颠覆了科学界的认知,有关部门经过研究决定,秦岭应龙事件,被归入国家绝密档案,永不对外公布。

《保密法》规定,国家秘密等级共分为绝密(特别严重的,涉及民族生死存亡的,永不对外公布的),机密(严重保密内容),以及秘密(一般性保密内容)三种。

我必须如实告知诸位,因为某些不可避免的原因,749局曾多次要求我,在这样或那样的保密文件上签字,并要求我严格遵守《保密法》之规定,永不对外泄密。

光是纸质文件的厚度的叠放,就超过了一米。

从强硬的自身实力出发,我拒绝在大多数文件上签字,包括秦岭应龙事件,里世界事件,以及血雨事件。

但是有个别几份特殊文件,其内容的诡谲程度,远远超脱了我对物质世界的认知,这些事件的恐怖度,远超上述三大事件的总和,其中所记载的阴森文字,让我至今仍不敢回忆。

我同样拒绝了在这些文件上签字。

但出于内心的良知,我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我口头向有关部门承诺,如果未来有一天,我打算将这些事件公布于众,那么我会对关键性人名,组织名以及地名做出大量的修改和删减,尽量不让无辜群众产生不必要的联想,不给社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以上,望诸位周知。

……

秦子曼作为应龙脱困事件的“罪魁祸首”,她被血雨列入必死黑名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早在今年六月,血雨就对秦子曼展开了第一次猎杀行动,当时血雨派出了组织内部的一名二流选手,此人是东洋本土的女性阴阳师,姓名不详。

749局通过特殊手段,提前接到该消息,并且派出一名双S级别的特异功能人员,来保护秦子曼。

这名双S人员的能力是【鬼语者】,此人已经具备了肉身自由进出阴间的能力,并且能和饿鬼道里的任意鬼物建立有效沟通,并邀请它们前来助战。

其实修行界也有类似的能力,我们管这种专门和死者沟通的修行人,称为“乩童”。

显然,鬼语者比人间的一切乩童更加强大,当时守护在秦子曼身边的,分别是段青,金玮和那名鬼语者。

秦子曼给我讲述这件事时,恐惧之色难以言表,说当时房间里除了她们四人之外,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每个人的脸都比纸还白,统统面无表情,全身散发着浓烈的寒气。

我通过她的讲述得知,这些所谓的人,其实是鬼语者从阴间请来的大厉鬼,其中更有一只强大的阴物,附身在鬼语者体内。

这里是地址高度保密的安全屋,是专门为重要人士提供保护的场所,屋里里至少出现了二十只大厉鬼,外加一只阴物,屋外荷枪实弹的保镖,更是多达百人。

按说这般豪华的阵容,足够让血雨的二流选手知难而退了吧?

可人家还是来了,秦子曼说到这,语气就开始颤抖了,眸子里透出滔天的惊恐:

“她是白天来的,当时金玮从耳麦里听到了外边保镖的惨呼,下一秒,门咔地一下就开了,门外站着个女的,那女的身穿一件深红色的和服,长发,脸上戴着怪异的面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血雨的二流选手站在门外,目光透过厉鬼群,一眼就锁定了秦子曼,朝目标快步逼近。

鬼语者皱了皱眉,指了指那女的,大厉鬼就鬼气森森地朝着她围了过去。

下面是秦子曼的原话:

“那和服女的手掌一翻,掌心出现了一片类似花瓣的东西,粉色,指甲大小。”

“她对着花瓣轻轻一吹,天一下就黑了,整个屋子里刮起了浓烈的纸灰,夹带着大量的火星子,像龙卷风似的在屋子里盘旋着,除了纸灰,什么都看不到了。”

黑暗中,传来了鬼物凄厉的惨叫声,等纸灰散去,光线重新照进屋子后,秦子曼睁眼瞧去,那二十多只大厉鬼竟无一存活,统统魂飞魄散了,只留下几条被烧的满是大洞的纸裤子。

和服女轻声解决了场面上的厉鬼后,继续朝着秦子曼逼近,鬼语者拦在秦子曼跟前,面无表情地朝对方面具狠狠抓去。

和服女伸手在面具前这么一挡,两人掌心轻轻碰触在一起,也不知发生了啥,就看鬼语者哇地吐出口黑血,踉跄几步,当场倒地毙命!

他一死,附在他体内的阴物也受到了牵连,一股灰烟从鬼语者的尸身中涌出,尖叫着钻进墙角没了踪影。

和服女秒杀鬼语者之后,她自个一点事没有,径直来到秦子曼面前,这时,段青疯吼一声,双掌卷着浓郁的紫光,朝和服女前胸狠狠拍去。

之前我讲过,这个名叫段青的小老头,是秦子曼少女时代的武术教练,这老头可不简单,走的是内功流派,其内力早在三十多年前,就能做到“化形”和“外放”了,可谓是国内内功流派的泰斗。

段青在这手“紫云雷掌”上,倾注了毕生的心血,这对卷着紫光的肉掌,虽说无法对鬼物造成杀伤,但用来轰杀活人那是轻松加愉快,段青知道这番交手关系到秦小姐的生死,所以用出了毕生修为,这毁天灭地的两掌拍过去,别说和服女,就连十厘米厚的钛合金金属板,都得被拍成一滩铁水!

那和服女也是托大,可能是觉得咱们国内无人,起初是不以为意,等紫光袭到胸前时,她这才意识到不对,想躲?已经迟了!

内功流派的显著特点,就是吸力,当时段青这对紫色肉掌,就如同两块通了电的强磁铁,给和服女死死吸住了,老头出招虽然迟缓,却势大力沉,吸力饱满,和服女情急之下施展全力,又哪里的躲的开?

此女的前胸被段青拍了个正着,就听轰地一声巨响,她前胸顿时凹陷下去脸盆那么大的一个深坑,口中哇地喷出大量内脏碎片,整个人倒飞出去,给整面墙都砸塌了!

段青这一式紫云雷掌,来自古代崆峒派,当场就要了和服女的狗命,不过这位来自东洋本土的阴阳师,在临死前也做出了回应,她躺在水泥碎块的废墟中,艰难地抬起头,她本想在临死前杀掉秦子曼,但有金玮死命保护,她没辙,只得冲着段青比划出了一个手势。

我不在现场,我不知道这手势所代表的具体含义,秦子曼告诉我,段青在看到那手势之后,脸上露出了奇异诡谲的笑容,一代内功泰斗,当场断绝了生息。

我听完秦子曼的讲述,深深地发出悲叹,这是今年六月发生的事,六月,我还在版纳的雨林中,和多方势力纠缠的死去活来,我未曾想到,远在万里之外的秦子曼,日子也不好过。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个和服女,不过是血雨内某个不知名的二流选手,可就是这样不入流的小角色,却在和鬼语者的较量中轻松取胜,要知道,鬼语者代表的是749局,此人通灵的能力,是在里世界得到强化的,其实力比会因果律的妇女强横至少十倍,可就连这种被评级为双S的人员,竟然这般轻易就败给了血雨的二流角色。

鬼语者的落败,也代表着749与血雨的第一次交锋,惨败收场。

看到这有人会问,这个血雨这般猖狂,国家为什么不出手呢?

这里边牵扯到的东西就太多了,抛开顶部愈发白热化的派系斗争不谈,咱们这边的神秘部门,目前只有单单一个749局,很多事,749做不了主。

你可能把这个问题汇报上去了,上边看完,没当回事,或者没引起足够的重视,或者压根连看都没去看,情况就这么个情况,目前关于血雨的全面入侵,只能由749联合中阴进行反制。

于是749和血雨,在这半年时间,围绕着秦子曼进行了多轮斗法。

敌攻我守。

这半年来,针对秦子曼的刺杀,从未停止,马义那边不断派人来保护她,好在秦氏财阀财大气粗,钱这块从来不带差的,也从江湖中花重金请来了一批高手,为秦家大小姐保驾护航。

血雨针对秦子曼发动的这一系列袭击,每一回都惨烈,凶险无比,好在秦子曼福大命大,在众多高手的拼死保护下,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这段时间以来,她为了逃避血雨的追杀,从最北边的哈市,一路逃到港城,中间过程的艰难曲折,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起初,血雨是铁了心要她死,到了后来,血雨也不再关注秦子曼的生死了,她成了双方势力交手的幌子,749局和血雨这两大组织,代表着各自的国家,互派人员展开多轮厮杀。

两大组织间的对抗,渐渐成了国家级的斗法,在围绕着秦子曼,进行多轮接触过后,749局全面落于下风,而且种种迹象表明,血雨始终没有派出一流高手,人家一直在跟我们小打小闹,在一点点试我们的水深,派出的只是些外围的猫狗,就已经让749死伤惨重了。

目前,749局既要派人驻守秦岭,日夜防范血雨的入侵,阻止他们对秦岭龙脉完成最后的封印,一边又要派高手保护秦子曼,和血雨周旋,马义这段日子忙的焦头烂额,心力憔悴。

这场两大组织的冲突,中阴能提供的帮助并不多,749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不久前,马义那边传来了一个不详的消息,说血雨的负责人给他写了封信,对方表示玩够了,并在信中直言:

“尊敬的马义先生,我们通过多轮试探,已经知晓了贵国修行界的实力,总体来看,贵国落后我国至少四十年,这场游戏已经变的毫无意义,我们不打算和阁下再玩下去了。”

“这次,我们将派出两名一流高手,前来杀死秦子曼,请阁下谨记,秦的死,也代表着贵国国运之死,在秦死后,我们将全面进入并接管秦岭,期望在那里,我们能和阁下所率领的官方组织决一死战!”

信的末尾还留有一行俳句:“从花色渐褪尽,此生徒然过俗世,长雨下不停。”

此俳句出自小野小町,小野小町是东洋平安初期的女诗人,被列为平安时代六歌仙之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以前鹿岛也给我写过俳句,这玩意类似于他们那边的唐诗宋词,因为两国网络制式的限制,民间多以纸质书信往来,东洋人很喜欢在信的末尾,写下一些读着古古怪怪的俳句,以彰显自己的文雅。

我喝下杯中茶,起身看向窗外,此时已是后半夜,天边隐隐露白,文思雨扛不住瞌睡,已经在床上睡死了。

我长叹一口气,对着窗外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秦子曼有些不解地看向我,在她眼里,我们只是初回见面,这番话说的很不符合身份。

“李老师。”秦子曼咬着嘴唇迟疑片刻,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撒谎称,我也是受马义委托临时前来的。

这段日子以来,马义经常往她身边安排些奇形怪状之人,多我一个不算多。

秦子曼侧着头,美目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身上,有一种我很熟悉的气息。”

我连忙转开话题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关注眼下吧。”

她嗯了声,问我:“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说:“你先把院子里的保镖撤走,一个不留,他们搁这一点作用起不到,留着也是白白送命。”

秦子曼立刻安排,不一会,别墅的保镖就全部撤走了。

我快步走出卧室,一间间房看去,安排秦子曼,文思雨,金玮和九名老道士躲进三楼最里屋的房间。

那房间是这座别墅的安全部,整个房间由银行金库级别的厚重金属通体打造,那九名茅山老道也都不是一般人,刚才交手之时,我用一手破军废了九道的铁剑阵,这九道虽说手段稀松平常,却有着满腔爱国热血,听闻秦子曼有难,他们不远万里从茅山赶来,单是这热心肠就值得钦佩。

有他们作为守护秦子曼的最后防线,我很放心。

我抱起熟睡中的文思雨,领着秦子曼和金玮上了三楼。

九道最后上来,见到我,九人神色都无比复杂和愧疚,我点着头冲九人行礼。

等所有人都进了安全屋,足足半米厚的全钢制屋门锁紧后,我返回别墅一楼,盘坐在大厅里,闭眼,将气场散出去,不断扫视着方圆数公里之内的风吹草动。

因为完全不知晓敌人的手段,我对接下来的这场斗法,心中没半点底,青丘也是如此,他同样提前知晓了我将死于此战,但这次的死亡,并不是真正意义的死亡,这场为期一年的断离舍大劫,即将结束,只要时间卡准,我损失的不过是一副空皮囊。

陈奇站在我身后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我的背影,我问他怕不怕?陈奇说:“怕!”

我笑了笑:“你变了,你本是一台不具备情感的冰冷机器。”

陈奇:“可是我在制邪庙下,亲眼目睹了死亡,现在我知道,死亡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悲惨终局,所以我懂得了害怕。”

他顿了顿,又问我:“你说,我们为何要来这个世界?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死,当初我们又何必来呢?”

我闭着眼道:“每个人来这世上,都带着一种未知的使命,这些使命可大可小,大多数人的存在,都只是为了凸显极少数人的伟大。”

“有些人的使命,可能早就完成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当你死后,这个世界,也将随着你永久地死去,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如此。”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陈奇沉默。

上午的阳光,照进阴冷的大厅,也照来了好消息。

我的内心已经清晰感知到了,大劫已过,构成我灵魂的每一个量子,都在欢呼雀跃,这意味着,我可以随时舍弃这幅下等的躯壳,让灵魂不受阻碍地返回本体。

这样一来,我最担心的事也就不复存在了,现在,我只需要保证自己和血雨二人组同归于尽,不让她们上三楼!不让她们接近秦子曼!

来了!

快到中午那会,我猛地睁开双眼,眸子里爆发出阵阵可怕的阴光!我的气场,在一公里多远的位置,锁定到了两个地狱境级别的强大存在!

血雨二人组来了!她们正在以一种非常诡异的速度,朝着别墅急速靠近!

我回头冲陈奇使了个眼色,在制邪庙一战过后,陈奇接触到生死后,能力产生了质变,我们的战术布置非常简单,由陈奇发动压强,深度拖延住一人的速度,给我制造一对一的局面。

敌人比我强大太多,以一敌二,等于是送死。

陈奇心领神会,随机锁定到一人的气场之后,对其实施了恐怖的压制。

他的这个压强,虽然无法直接杀死敌人,却可以给对方的行动造成致命的干扰,而且施放距离极远。

我调动气场观察,立刻感知到其中一人的行进速度,被硬生生降到了蜗牛爬,我欣喜的同时又充满担忧,这个计划的漏洞在于,假如它的同伴不愿丢下它,非要停下来等他,跟着它一块来,那我就没招了。

好在同伴并不打算这样做,看来,血雨的一流高手,是真的瞧不起国内的修行人,它那个同伴只是回头瞧了它一眼,脚步不停,独自一人朝着我们快速逼近。

我重点观察那个被压强减速的篮子,在陈奇能力的影响下,这人变成了卡壳的老式幻灯片,双腿像灌了铅,一分钟走不出一米,照这个速度,在它赶来前,它的同伴大概率会死在我手里!

一会功夫不到,人来了。

来的是个女人。

女人悄无声息地潜入院子后,起初躲在窗户下边一动不动,我说你别躲了,你进屋,我瞧瞧你长啥样?

那女人就顺着窗户窜进来了,我抬头朝她一瞅,那是个东洋忍者造型的妇女,身穿深红色的女士忍服,三十来岁,一张大众脸谈不上美丑,短发,显著特征是下巴上有一颗痣。

女人进屋后,解下口罩造型的红色面巾,我盯着她的脸端详了片刻,立马就认出了她:

“你是封星梅?”

当初攻打藏阴庙,抢夺外道法器的,正是此女,我为啥能一眼就认出她,这女的有一最显著的特点——双瞳,这种瞳孔天生异变的人,非常适合修行幻术。

“是我。”女人用生硬的汉语回答我:“封星梅是我的中文名字,我本名叫风间梅。”

“风间?这个姓氏很耳熟啊。”青丘喃喃地打量着封星梅:“李狐狸,你问问她,她和风魔忍者是什么关系?”

听到我的提问,封星梅很是诧异,歪了歪脖子:“不错,我来自东洋的风魔忍者部。”

“我的祖先,是侍奉北条氏的风间小太郎。”

东洋战国时代,各个忍者流派开始崛起,侍奉各自的大名,比较有名的有伊贺,甲贺,风魔忍者属于比较小众的一支,风魔本姓为风间,之后称为风魔,一直忠心侍奉着战国中的北条氏一族。

那边的战国,相当于咱们这边的三国,是个群雄逐鹿,遍地狼烟的战乱年代。

“想不到,你对我们的历史也有所了解?你叫什么?”封星梅好奇地问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等等,我知道你是谁。”封星梅若有所思,汉语说的曲里拐弯,几乎让人听不懂:

“你是李,血雨曾为你开出丰厚的条件,甚至不惜献上释迦摩尼的舍利子,供你修行。”

“血雨对你真的是非常优待了,你只是区区黄泉境,你要知道,就算地狱境后期的顶尖人才,血雨也不会开出这等条件招揽。”

“可是,你却拒绝了。”

封星梅对此很是不解,皱眉问我:“为什么?”

“别跟我讲所谓的民族,血脉,你们的人间过去是什么样?现在是怎样的糟糕模样?以后的结局是什么?作为本国人的你,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李,你的眼光不该这般狭隘,就连你们的749局,也不过是一群可悲的土鸡瓦狗,你不一样,你……”

我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突然打断她道:“外道法器在你手中吧?交出法器,我饶你不死。”

封星梅怔了怔,咯咯地阴笑起来:“不错,法器在我手中,够胆你就来拿吧!”

“我也想知道,古代妖狐流派的幻术,和风魔忍者流派的幻术,谁更强!”

谈崩之后,杀念顿起,我和封星梅几乎同时冲对方比划手势,墙角的陈奇也出手了,他一边压制死一公里之外的另一人,又腾出手来压制封星梅的双臂。

陈奇释放出的压力,达到了最恐怖的阈值,在至少五千兆帕大气压的影响下,封星梅双臂所承载的气压,也超过了五十吨!

这已经是陈奇能力的极限了,常人遭受这种压力,双臂会立刻压成两团血雾!

封星梅是地狱境七重天的道行,这种程度的压强,无法对她的肉身造成杀伤,却能极大减缓她的结印速度。

我和她的道行有很大差距,即使在压强的影响下,我的手速也只能勉强和她持平,我们几乎在同时,冲对方打出一式幻术。

我给封星梅上的是幻境·阿难村,封星梅给我来了个啥,我不知道,她手势实在太快,她所表达的高维含义根本解读不出来。

在我出手之后,只见封星梅脚下涌出大量浓烈的白雾,她已经被我送去了十七年前的阿难村,在真实本源的影响下,这名女忍者除非死亡,否则将永生永世被困死在修罗道中。

可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秒,卢晓莹为我制作的袖里乾坤中,就传来阵阵胀裂的响声,墨门的木盒承载,吸收了封星梅的一小部分高维能量,却于事无补。

我也被对方送走了。

当时我眼前一黑,身体在无边深渊中快速下坠。

我曾经不止一次讲过,两个幻术师斗法,很难出现你来我往的僵持。

气场对轰或者近身厮杀,也都是不存在的,幻术师斗法最常见的方式,就是像我们这般,交手的瞬间,立刻坠入彼此投放出的幻境世界中,亲身感受对方经历过的真实阴暗过往,谁能活着出来,谁就是赢家。

在黑暗与死寂的包围中,我身体变得愈发阴冷,意识也开始渐渐混沌起来,那既然黑着也是黑着,我趁这段时间给大家讲段陈年旧事吧。

这件事和我目前的处境没什么关联,讲出来,纯粹当一个放松的消遣吧。

我们村有个叫高富贵的,我们在哈市打拼的那些年,有次高找我诉苦,说他费了好大劲,约了一个女神出来,她俩在一家炒菜馆见面,高富贵点了几个硬菜,可女神从头到尾没动过筷子,只是低头在那玩手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高说:你别客气,你夹菜吃啊。

女神:我不饿。

高想和她聊点啥,可女神从头到尾只是嗯,哦,呵,哈,始终冷着脸,低头搁那按手机,高富贵联想后感觉,女神可能大概率在和自己的姐妹诉苦:

“这个男的真下头,把我约到这么便宜的饭馆,点的菜真廉价,恶心的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你快给我打个电话,就说我家煤气忘关了……”

高正搁那联想呢,女神手机真就响了,她接起电话支吾了两声,起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家煤气忘关了,我得赶紧回去,再联系吧。”

这件事,给高富贵弄的挺生气的,他就来找我诉苦,跟我讲这事,那时我俩关系还不错,高请求我帮他报仇,狠狠羞辱那女神一顿,给他找回这个场子,我就答应了。

我就加了女神的号,给她约出来了,见面一看,颜值中等偏上,算不上女神,不过有一说一,这小姑娘身材的确挺够劲的,腿长,胸鼓,腰细。

后面的剧情不用我说,大伙也能猜到,这女的一瞅见我,那张故作高冷的脸,瞬间炸开了花,双眼直冒金光,眼神粘到我身上就甩不开了,说啥都不好使,非要请我吃饭。

我说那就去炒菜馆吧,我们去的是上回高去过的那家,女的本不想去,我点名非这家不可,她只得同意了。

当时高在饭馆后厨潜伏着,他亲眼看到,他心中日思夜想,高冷到不可捉摸的女神,在我面前却化身成最卑微的舔狗,女的话那叫个多啊,从她三岁记事起,一路讲到现在,我都插不上嘴。

菜还没上来呢,这女的就提出要跟我处对象,还要给我买车。

她说她只处过20多个对象,在同龄人中,她已经算非常清纯的了。

我说不行,我最近不打算处对象,当场就给这女的听急眼了,哇地哭了出来,哭的那叫个委屈,反正非要跟我好,我不答应,她今晚就要跳桥寻短见。

饭馆里所有人都瞧过来,给我弄的那叫个尬啊。

所以女的其实和男的一样,大家都是人,想法是一致的,女的在你面前高冷,是因为她捕捉到了你的求爱信号,并本能采取的一种拒绝姿态。

遇到她喜欢的,她还能高冷的起来吗?

这事过去后,高富贵就开始恨上我了,他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挺恨我的。

你说我好心帮他出气,他怎么就反而恨上我了呢?人性的东西,这里就略过不讲了,事就这么个事。

回到正题。

高富贵的扭曲影像在我脑海中只那么一闪,就破碎,消失了,我一路坠到了深渊的最低处,不久后,我感知到一丝淡淡的光,于是睁眼瞧去。

我出现在了一个日式风格的套房中,地上整齐地铺着榻榻米,我所处的位置似乎是客厅,前方墙壁上有几扇障子门,也就是东洋那边纸糊的推拉门。

我站起身看向四周,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梅子酒的酸味,墙角摆着一台老式唱片机,正播放着弗拉基米尔·阿什肯纳齐演奏的,柴可夫斯基的六月圆船曲:

《JuneBarcarolleOp.37No.6》

琴键的温文尔雅,被轮指表现的酣畅淋漓。

阴郁,凄美的钢琴曲透人心扉,杀人柔肠,莱蒙托夫有首诗这样写道:

“一只船孤独的航行在海上,它既不寻求幸福,也不逃避幸福,它只是向前航行,底下是沉静碧蓝的大海,而头顶是金色的太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钢琴曲和我的内心产生了深深的共鸣,这里是封星梅投放给我的幻境,这里直通她的内心世界,这里,是她年少时的某一段真实过往,她一定在这个房间里,遭遇到了莫大的恐惧,或者不幸。

这些恐惧和不幸,甚至强大到连她本人都无法承受,所以她才会选择将这段经历,打包制作成幻境,用来杀敌。

显然,幻境的级别很高,远远凌驾在我的能力之上,而且,我在这里闻到了一丝真实本源的气息。

我并不是唯一获得真实本源的人,封星梅也有,在真实本源的作用下,即使诸行无常,也无法帮助我破除幻境。

在幻境中,我的道行和术,统统都被抹除了,这意味着,接下来所发生的任何危险,对我来讲都是致命的。

野狐禅的联系尚未中断,但青丘和往常一样,拒绝向我提供帮助,我必须像每一个来过这里的倒霉蛋一样,解读幻境规则,采用正当规则通关。

我仔细地观察四周。

客厅里除了唱片机以外,并没有摆放任何家具,客厅的另一端是通往院落的玄关,能看到院落里的水车,在缓缓转动着,更远处是假山,凉亭,植被,这里应该是四五十年前,东洋的某处富贵大户人家。

院落的天空一片漆黑,此时正是深夜,我信步朝着院落走去,却被一道无形的空气墙卡住,无法通过。

看来,破境点在屋内,外边的院落不过是虚无的造景。

我目光从院落收回,重新审视屋内,客厅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唱片机无法被关闭,一遍遍播放着那首钢琴曲。

我走到第一扇纸质的障子门前,正要伸手推动,耳边传来了封星梅的声音:

“欢迎阁下来到我的幻境世界中,我们风间家族,是东洋最古老的忍者流派,风间的每个忍者,都精通使用各种幻术,然而阁下所在的这场幻境,是整个风间家族的耻辱,更是我内心永远无法抹去的……恨!”

“我并不希望风间家族的这段耻辱,被外人得知,所以很遗憾的告知阁下,在您进入这里后,您就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这场幻境杀死过137人,您将是第138位死者,您大可不必尝试寻找破境点,因为破境点已经被隐藏了,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找的到。”

“虽然死亡是必然的,但我还是建议您别轻易放弃,请君按照幻境规则游玩,先开启左手边第一扇门。”

我已经试过,除了左手这扇门以外,其余门都是锁死的,并且无法通过暴力开解。

我拉开了这扇门,姑且叫它A房间吧,开门后,我看向里面,A房间不大,地上同样铺着榻榻米。

榻榻米上,散落着一些做工精美的红色绣花鞋。

看到这画面,我心中一惊,立刻想起罗红衣给我的预言:

【绣花鞋幻境的破解之道,在于镜子,而镜子只隐藏于窗帘后,隐藏于封星梅的真实内心中。】

早在版纳时,罗红衣就已经从时间长河中看到了这场幻境,他想拉拢我为他效力,所以把破境点提前揭露给了我。

罗的预言,在今天准确应验了。

可是这个预言,该如何理解呢?

窗帘?镜子?

我目前所能到达的区域,只有客厅和摆满绣花鞋的A房间,这两个区域并没有窗帘和镜子。

就在我迷茫之时,A房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段提示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阁下有一分钟时间,在这些鞋子中,找出合脚的一双,并且穿上。”

“如果一分钟之后,阁下还没穿上合脚的鞋子,那么江户时代的恶鬼,将出现在门外。”

“相信我,以阁下的能力,是一定无法阻止恶鬼入侵的,所以请阁下务必在规定时间内,找到合脚的鞋子。”

“计时开始!”

我惊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上,冲进A房间就开始找鞋,地面上的鞋子不多,我每只都看过来了,它们都只是小女孩款式的童鞋,没有一只是我能穿的。

墙壁上的倒计时,已经过去了十秒。

我蹲在地上,满头满脸的冷汗,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块榻榻米,突然往上翘了下,我急扑过去,一把掀开榻榻米,只见下面放着一把锋利的消防斧。

我抓起消防斧,顿时明白了封星梅所要传达的恶意:

所有童鞋都是不合脚的,这是无法回避的必然事实,想穿上它们的唯一方法,就是用斧子……把自己的脚掌砍短!

由于是肉身进入幻境,我如果真这么做了,伤势也会被完整隐射到现实,开玩笑,肢体切除到这种程度,就算没活活疼死,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去。

计时已过去了大半,所谓的江户恶鬼,即将上门,我抓起消防斧,抬头看向计时,所以那137个可怜死者中,有多少人为了活命,真的砍掉了自己的脚掌呢?

当计时到最后10秒时,每一过秒,屋里都发出空袭警报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心性差的人,光这声音都能给他吓崩溃。

我正好相反,越是被逼急眼了,我反而越冷静,我不怕死,我死了我就回本体了,我只怕我死后,秦子曼没人保护。

血雨二人组只来了一个,还有一个在路上,我还不能死。

冷笑一声,我抓起消防斧,退回到客厅,一定有法子离开这里,破境点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被完全隐藏,老话讲,车到山前必有路,即使最阴森血腥,最恐怖无常的幻境,六道也会为其留下一道逃生的后门。

后门在哪?

当倒计时只剩最后三秒时,客厅出现了两个变化。

首先,紧挨着A房间的B房间,变成了一扇带猫眼的铁门,铁门紧锁,我透过猫眼往外看,外边是一条阴黑破旧的楼道,楼道里空无一人。

另外,在客厅右侧墙壁上,出现了一副巨大的油画。

这幅画之前未曾出现过,我心砰砰狂跳着,放目瞧去,那是一副长四米,宽五米的巨大画布,画布上只画着一对紧闭的红色窗帘,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窗帘上写着一段漆黑的大字:“只要触摸画布,恶鬼就会离去。”

所以之前残忍砍断自己脚掌的人,在看到这幅画后,会作何感想呢?

这时,倒计时结束,铁门后的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江户恶鬼!它快要上门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薄一扇铁门,是拦不住恶鬼的。

任何人,在这种凶险濒死的环境下,都会选择立刻触摸画布,这是人类“抓稻草”的求生本能,人们会用这样的借口来解释自己的愚行——当时形势紧迫,我来不及细想,我只能按着提示来……

我走到画布跟前,我就寻思吧,她封星梅不是傻子,她把如此重要的线索,主动公布出来,她可没安什么好心,如果真按提示去做,一定会发生某种可怕的变故。

我的猜想得到了青丘的印证,他告诉我,一旦触摸画布,画布就会立刻自燃,到时整个房间会陷入无尽的火海中,我就算不被活活烧死,也会死于入侵的恶鬼手中。

咚!咚!

江户恶鬼已经到达门外了,正在轻轻敲击着铁门,我没空去瞧猫眼,青丘帮我瞧了,他说,那是个男的,一米五几的个头,他后脑勺对着门,直挺挺地站在楼道里,他不是在用手敲门,而是从腹部取出自己的肝脏,用肝脏一下下摔打着铁门。

我凝神注视着画布,脑海中再次回忆罗红衣的预言。

镜子,在窗帘之后。

对啊!在窗帘之后!

我一拍大腿,猛地抓起画布最下方的木制卷轴,拉拽一旁的细绳,画布立刻被卷起,只见后方,突然多出来了一段向上的梯子。

我准备上去瞧瞧,这时,已经有大量白色的绸带,从门缝里钻了进来,青丘说,这些是古代东洋人处理尸体用的裹尸带,也是江户恶鬼破门而入的前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快步爬上梯子,上方是个木制的阴暗阁楼,距离地面约五米,我上去后,立刻将梯子也抽了上来,这样至少能再拖延恶鬼一段时间。

阁楼是长方形的,大约二十平米,阁楼正中,耸立着一个小小的坟包,坟前摆放着一只粉色的蝴蝶发卡。

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我死死盯着面前的坟包,直觉告诉我,要挖坟!

我抄起消防斧当工具,铆足全身力气,一下下猛挖了起来,挖到一半时,我就感觉后背传来了致命的恶寒!整个阁楼温度骤降,冷的我直打摆子,连手中的斧子都结了一层冰壳!

我回头这么一瞧,头皮子直接就炸出血了!只见一个谢顶的古代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阁楼中,他整个人背对着我,身上正在冒着熊熊烈焰,他双脚微微悬空,倒退着朝我缓缓逼近。

情急之下,我来不及细想,冲这玩意打出一道果心局士的讨鬼咒,我也知道,幻境封死了我的道行,我其实用不出讨鬼咒,我就是故意用手势吓它。

没想到这情急之下想出来的招,还真好使,我手势这么一比划,那恶鬼就停步了,往后边退了几步,又朝我逼过来。

我边用消防斧挖坟,边拿手势吓唬恶鬼,我脸上的冷汗都结成冰珠,也顾不上擦,在我手势的影响下,那恶鬼反反复复地前进后退,场面已经诡谲到能杀人了。

拉扯了十来分钟,我累到精疲力竭,总算把这份挖明白了,坟底下摆着口小红棺材,我用斧子三两下劈碎棺盖,就看里面躺着个小女孩,十来岁大点,活的,正悲伤又无声地哭着。

这应该是儿时的封星梅,我掰开小女孩眼皮子瞅了眼,双瞳,没错。

我给她从棺材里抱了出来,那恶鬼再次朝我逼近,我也是够损,抓着儿时的封星梅当盾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这只恶鬼十分惧怕她,吓的退回到了阁楼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出于对小封星梅的惧怕,恶鬼飘下阁楼了,但那也只是暂时的,它迟早还会上来,目前状态下的我,如果跟恶鬼发生任何实质性的物理接触,我会立刻死去。

我的灵魂将直接返回中阴,回归本体后,我将在那里度过至少七天的虚弱期之后,才能重新返回人间。

到那时,秦子曼早被血雨的人害死了。

我心中一寒,戒备地瞧了眼阁楼下方,将小封星梅抱在地上,蹲下问她:

“你能认出我吗?”

在幻境规则的影响下,尽管是不同国家的人,但我们之间的沟通并无障碍。

小丫头迷茫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看来我挖出来的,的确是童年时代的封星梅,那时的她还没接触修行,只是个很普通的东洋小女孩。

我又问她:“谁把你埋坟里的?”

小封星梅擦着眼泪:“我自个埋的。”

我有些诧异的看向她,但我急着要出去,没功夫管她的事,我火急火燎地在她身上搜着,边搜边问:

“你身上装镜子了吗?”

小封星梅被我这个怪叔叔摸的很不自在,后退两步,摇了摇头。

我急的火烧眉毛,又问她:“家里呢?家里有镜子吗?”

小丫头再次摇头。

我深吸了一大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按照罗红衣预言中的描述,逃离此幻境的关键,在于“镜子”,那么根据目前的情况,再结合预言来分析,所谓的镜子,应该并非实体,大概率是小封星梅内心世界的投影。

我想逃离这鬼地方,必须走进她的内心世界,直面她所直面过的悲痛,并且给出合理的同情与安抚,在获得小丫头的信任之后,她点头了,我才能走。

“恭喜阁下,成为了所有幻境闯关者中,唯一开启隐藏剧情的人。”我和小丫头对视着,耳边传来成年封星梅的笑声:

“阁下果然不凡,那137个蠢货,没有一人能活着走上阁楼的。”

“直面儿时的我,使得阁下的存活率从0%提升到了1%,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阁下将如何进入我儿时的内心呢?”

“我的内心啊,从小就不对可疑的外人开放哦。”

我眯着眼聆听着,面前的小封星梅显然很害怕我,她戒备地快速后退,蜷缩在阁楼墙角,用双瞳不停打量着我,在她眼中,我是这般的丑陋,暴戾,我刚才的搜身行为,以及拿她当挡箭牌的无耻恶行,更让她深信,我不可能是什么好人,相比楼下的江户恶鬼,显然我对她构成的威胁更大。

从一楼方向传来阵阵尸体烧焦的恶臭,火苗子在缓缓移动,升高,阁楼下的恶鬼蠢蠢欲动,随时还会上来。

“它只服从于我。”小丫头指了指我身后的火苗子:“这一次它上来后,我会立刻让它杀了你!”

我笑了,都死到临头了,这种情况下只有精神病人才会笑,可我还是笑了,我说你这孩子,才多大啊?怎么就喊打喊杀的呢?

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叔叔是来救你的呀!

“救我?你认识我是谁吗?”小丫头冷冷地瞪着我,表示怀疑。

我朝着她一点点靠近:“当然认识了,你是小风间嘛。”

“我是你成年后的至交好友,我姓李,我来自遥远的未来,我是来帮你抹除这段童年阴影的。”

我已经拿出了全部演技,我刻意营造出的真诚嘴脸,虚伪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小风间将信将疑,沉默片刻后道:“你是成年后的我,请来的心理科医生吗?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童年时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一拍手,顺着她的话就往下编:“对啊!我是李医生!这是未来最先进的心理疗法,可以完全治愈你童年的创伤呢。”

我这张嘴啊,有时候连我自个都觉得可耻,撒起谎来行云流水,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我对成年的你实施了催眠,进入到了你潜意识的最深处,来修补你的心灵创伤。”

我指了指后侧被挖空的坟包:“小风间,我能看出,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你也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合理的,你一个活人,被埋在棺材里那么久,你早该窒息了才对。”

“可你没有。”

小风间依旧保持着蜷缩姿势,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这里并非现实。”

我诱导着她问:“那这里是哪呢?”

“是我的……童年……阴影。”小风间说到这,显得痛苦极了,又埋下头哭了起来。

诸位知道,我在现实中没接触过所谓的心理医生,但我曾和精神科的一位女医生,进行过非常深入的“交流”。

我媳妇是催眠师,我在版纳同互助会作战时,曾亲手杀死了人间最顶尖的催眠师东方冢。

我了解这个,我知道什么是催眠,什么是潜意识投影,什么是心理坟和意识矩阵,所以你让我临时扮演个心理医生,那真的是手到擒来,全无半点难度。

我继续往小风间身边靠,声音温柔似水:“你看,叔叔是来帮你的,叔叔不是坏人。”

“刚才叔叔有些失态,那只是因为叔叔被楼下那东西给吓到了,换成任何人,看到那样的恶鬼都会害怕,都会做出同样的规避动作,叔叔只是被吓到了,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现在,你必须无条件的相信叔叔,完完全全地向叔叔敞开心扉,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帮助你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这些,你能做到吗?”

小风间哭着看向我,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

所以成年版的封星梅,有点太想当然了,她觉得她自个的童年时代,内心由于剧烈的创伤,而变得完全封闭,不容任何人进入,我就算见到小风间,我这个突然闯入她童年的陌生人,不可能获得她的信任。

可这中间有个重要环节,被她遗落了——我是成年人,而我面前的小风间,不过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我李三坡心如妖狐,一生所经历过的死尸鲜血,能汇集成一座湖泊,一张滑舌的油嘴,更是能把死人说活,我拿捏她这样的小丫头片子,那还不跟玩似的?

这样的我,要是没法在三两句话之内,获取小风间的信任,那我写出来你也不能信啊。

我靠到小风间身边,背靠着墙坐下,这时候,那只冒着熊熊烈火的江户恶鬼,从一楼慢慢升起,背对着我们漂浮在阁楼半空,慢慢朝我逼近。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小风间:“我对你的治疗环节,是不允许外人干扰的。”

小风间用袖子擦干泪珠,勇敢地起身,朝着恶鬼走去。

那恶鬼察觉到她靠近,嘴里发出不甘的怒吼,将手中用来敲门的肝脏狠狠捏出血水。

出于对小风间的惧怕,它不得不又一次退回到了一楼。

这玩意从始至终,始终背对着我,一直没露出正脸,因为这里是幻境,我不知晓恶鬼的具体实力,也说不上它身上的火苗子是哪来的?烧了那么久,咋还没把它烧死呢?

赶走恶鬼后,小风间默默回到我身边,坐下,我问她:“那只恶鬼是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我爸爸。”小风间小声答道。

我仔细观察她,我本就属于“高敏感型人格”,我能轻易瞧出,这小丫头在回答我这个问题时,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有恐惧,失落,悲伤和绝望,但更多的是一种恨!

一种对世界,对生死无常,对“本我”的憎恨!

我这时候,就已经隐约猜出点东西了,我就试探着问她:“你爸为啥会是这副模样呢?”

这问题提出的瞬间,我就本能地获知到了答案,这里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幻境,而是封星梅童年的创伤阴影,也就是说,她父亲目前的模样,完全是由小风间的内心所投影出的。

那么,这时我就要问我自己,什么样的小孩,会把自己父亲想象成全身着火的“江户恶鬼”呢?

对小女孩来说,父亲的形象,不应该是安全,伟大,并且坚不可摧的吗?

答案显而易见。

小风间接下来的讲述,也印证了我的猜想。

首先,那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是继父,母亲离婚后,带着她嫁给了这个男人,起初这个人还有所克制,也给了小风间一些父爱。

但是很快,父爱就变质了,他是个酒鬼,有次喝酒后,他没有忍住内心原始的欲望,对小风间做出了卑鄙又龌龊的行径。

不止一次。

那么也不难理解,为何继父在小风间心目中,会变成江户恶鬼的模样了。

所以小风间会把自己想象成埋在坟里的死人,阁楼里的坟包,代表着她对世界的憎恨,以及“本我”对现实的逃避。

而恶鬼对小风间的惧怕,则是出于恶鬼内心的愧疚

我听完小女孩哽咽的讲述后,内心涌现出深深的恶寒,所以你说人是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跟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生活在一个世界呢?

童年的苦难,对人的一生所造成的影响,是非常深刻的,你仔细观察国内那些叫的上名的成功人士,在这些人的整个生命线中,它们都被保护的很好,它们永远接触不到底层的恶,这就导致它们的内心,会始终保持着强大和自信,所以我一直强调逃离底层,如果你有孩子,你更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地让孩子逃离底层。

那像风间梅这种的,原生家庭不幸的孩子,她童年经历的这件操性事,会成为她一生的梦魇。

小风间讲述完自己的遭遇后,紧紧抱住我,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她实在太无助了,她问我,她究竟哪里做错了?老天是在惩罚她吗?让她遭受这种不幸?

每次,那个男人压在她身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她每次都想到了死。

继父的下场很惨烈,有次小风间把这事告诉了爷爷,那老头是风魔流派的大忍,狂怒之下,老头立刻采取特殊手段,将这个畜生一刀刀宰杀,并且用一万枚铁钉将他的尸身封印在富士山下,北条氏的墓前,让他的灵魂在北条氏的家主面前下跪忏悔。

可惜,继父的死,并无法抹去小风间内心的阴影。

这个小丫头还不知道,在若干年之后,她继承了爷爷的衣钵,成为了风魔流派的忍者,她学到了东洋最顶尖的幻术,并且加入到了赫赫有名的血雨之中。

我代表749局,代表中阴,封星梅代表血雨,我和她之间不共戴天,现在,我却为了活命,不得不给她进行心理辅导,带领她走出童年阴影,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并不是那种特别极端的人,我认为,在苦难面前,人类的情感是相通的,民族,仇恨都很可以暂时放一边,我对封星梅的童年悲惨遭遇,产生了深深的共情,不管未来如何,至少十岁时的她,是无辜的。

她不该遭受这样的苦难,任何人都不该。

我抱着小风间,柔声安慰她:“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长叹一口气,我又道:“这件事将成为你余生的梦魇,你要做好准备。”

小风间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我:“可是你刚才说,你要使用未来最先进的心理疗法,来治愈我的创伤。”

我摇了摇头。

我用最真诚的态度,接纳了这个只有十多岁的孩子,正是我这份真诚,打动了小风间,她说,我和她接触过的所有心理医生都不同,他们只会像哄小孩那样哄骗她,说时间会治愈伤口。

我告诉她:“时间并不能治愈什么,所以将来,你一定要当一个坚强,勇敢的人,你已经经历过人世间最黑暗的事了,以后在面对人生中的大风大浪时,你要告诉自己,这些臭鱼烂虾和毛毛细雨,简直啥也不是。”

“它们只配跪在你脚下,被你高高藐视。”

有时候说真话,比欺骗来的效果更好。

我的学历不高,这些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我无法编造出更华丽的辞藻,来让小风间好受了。

小风间半懂不懂地点着头:“李医生,你是个好医生。”

我用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她又问我:“你来自未来,你说说,将来的我,是什么样的?”

我苦笑着道:“提前剧透就没意思了,只能说,成年后的你,是个很让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你在你所处的行业,是绝对的顶流。”

“真的吗?”小风间欣喜道:“如果是那样的话,一定和李医生你的心理辅导有直接关系。”

我抱起小风间,整理着她凌乱的衣裳:“我还有下一个病人要辅导,我该走了。”

小风间站在我面前,眨着眼好奇地问我:“下一个病人,情况会比我严重吗?”

“严重的多!”我笑着答道:“他还在赶来的路上,因为心理上的天生缺陷,他的腿脚不太好,每分钟只能前进一米。”

小风间惊讶的合不拢嘴:“都严重到这程度了吗?”

“那必须的。”我说:“此人的具体病情目前未知,等见了面诊断后,我才能给出相应的治疗方案。”

我俩说话的功夫,江户恶鬼第三次升上阁楼,小风间指着它对我道:“离开这里的镜子,在它体内,李医生,你必须亲手打败它,拿到镜子后才能活着离开。”

这时,成年版封星梅愤怒的尖叫,响彻整个幻境:

“不!!!”

“你以为你凭借着花言巧语,获取了年幼无知小女孩的信任,你就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你是被幻境吞噬的第1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38名死者!这是既定的现实!不容更改!”

“我誓要让你死在这里!”

我!

恨!

你!!!

封星梅狂怒的尖叫,形成恐怖的音爆,在四周久久回荡,震的阁楼剧烈摇晃,封星梅存留在幻境中的意识,真的生气了,她引发了一场狂暴的高维能量,在这股能量的影响下,江户恶鬼也变得更加扭曲和致命了,它身上的熊熊烈焰,像被泼了一桶汽油似的,轰地燃出老高。

一眨眼,整个木制阁楼都被烈焰点燃!

“刚才是谁在尖叫?”身处火海的小风间,一脸茫然地问我。

炙热滚烫的高温,顷刻间将我一小撮头发烧的焦黑,四周浓烟滚滚,逃离阁楼的出口,已经被面前的恶鬼封死了,形势凶险万分。

这时候急没用,我早就说过,事越大,你反而越要冷静。

我将小风间抱在怀里,指着朝我们逼近的恐怖恶鬼,沉声道:

“此物,是你内心对继父的真实写照!它的形态,完全由你的主观念想来决定!”

“小风间,你打算一辈子活在这畜生的阴影中?软弱?颓废下去?还是把它狠狠的碾碎,将它扼杀在记忆深处,勇敢地直面未来?”

“怎么选,你来决定!”

小风间搂着我脖子,奇异又美丽的双瞳,看向前方的恶鬼,瞳孔中闪动着火苗的倒影。

在那个瞬间,在这个被地狱烈焰笼罩的阁楼中,当恶鬼闪到我跟前,裹着火苗子的手掌朝我面门狠狠抓来时,空间,时间,一切的一切,都变得粘稠,迟缓了。

眼前的景象,变成了一部严重卡带的黑白老电影,恶鬼手掌一格格地朝我逼近,指尖快碰到我鼻尖时,小风间稚嫩的眸子里,散出一道奇异的光泽。

这孩子显然下定了决心,她不愿一生都活在这个梦魇中,她下定决心,要结束这一切了。

可悲的生命之花啊!

我们的原生家庭,是老天赋予的,我们不能逃避那些不好的回忆,只有勇敢的直面它,接纳它,我们才能采摘到未来甜美的果实。

在小风间下定决心后,恶鬼的形态发生了不可逆的改变,从指尖开始,它快速坍塌成了一滩灼热的骨灰。

恶鬼死后,阁楼中的火势也熄灭了。

我伸脚拨弄着骨灰,从里面翻找出一面小镜子,我刚捡起镜子,整个幻境就崩碎了!

在短暂的黑暗过后,我回到了现实,而封星梅的本体,已经在现实世界中等我了。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逃离阿难村的,但她做到了,如果你细想,你就会发现一个可怕的漏洞——我们的幻境都是被真实本源加固过的,按理说,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该活着出来的,可我们却都出来了。

我出来,是因为我对封星梅儿时的悲惨经历,产生了深深的共情,因为我内心的良知,让我获得了小风间的信任,她帮助我击碎恶鬼,也是在击碎自己的心魔。

封星梅出来,就没那么复杂了,只是单单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小寡妇对她网开一面,没对她下死手。

可饶是如此,此刻的封星梅也已经奄奄一息,到了弥留之际,她身上沾染着,捆绑着大量小寡妇的头发丝,这些头发比钢丝还锋利,深深勒进她的血肉中,给她造成了一道道致命的伤势。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人世间的大多幻境,对待敌人都是极其苛刻且阴冷的,幻境会对敌人的道行和术进行彻底的压制,让敌人以凡人的身份,在恐惧和绝望中挣扎。

幻境本身,并没有所谓的破境点,我们作为幻术师,不可能给敌人留后门,每个幻术师都希望自己的幻境能尽善尽美,无懈可击。

只是六道不允许赶尽杀绝,在每个幻境被创造之初,六道就强行在其中安放了一个破境点,供敌人逃生。

其实你纵观宇宙万物,皆是如此,没有任何一个物件是绝对完美的,即使看上去最完美的球体,其在微观世界也存在巨大的瑕疵。

幻境也是如此,真实本源能很好地掩盖住破境点,但并不代表它就没有。

我从阁楼幻境逃生,封星梅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痛苦地躺在地上,嘴里不断涌着血,她气若游丝地看向我,她冲我笑着:

“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当年那个抚平我创伤的心理医生,原来是你啊!”

那当然不是我了,我并不曾在她的世界出现过,年纪,国家都完全对不上,时间是一条不容更改的单行道,过去的因,现在的果,一切已是命中注定……到了弥留之际的封星梅,思维明显陷入了巨大的时空错乱中。

但是,那真不是我吗?

我站起身,先是看了眼墙角的陈奇:“她的同伴还多久到?”

“至少还得五分钟。”陈奇答道。

我点了点头,走到封星梅跟前,平静地注视着她,我同情的是儿时的小风间,不是眼前的这个中年妇女。

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每一个选择买单。

她脸上毫无血色,哆嗦地指了指衣服口袋,我手伸过去一掏,掏出来一只水晶小瓶,这小瓶也就巴掌大点,小巧可爱,抓在手中凉丝丝的,瓶塞像从夜空摘下的星星,金光闪闪。

“你要的……外道法器。”

这个小瓶除了造型好看之外,并没有让我感受到丝毫的外道气场,我心生疑惑,我把封星梅全身上下搜过来了,她身上除了这个小玩意之外,没别的物件。

瓶子里空荡荡的,啥都没有,我拔掉瓶塞闻了闻,没有气味,我就问她:

“这东西怎么个用法?”

封星梅摇头,说她也不知道,根据血雨提供给她的资料,这只外道法器内部,蕴含着无法想象的强大能量,她当初攻打下藏阴庙后,拿到法器才失望的发现,这只是一个空的容器,早有人先她一步,把瓶子里的宝贝取走了。

“是它!”青丘注视着我手中的小瓶子,笃定地道:“这正是外道妖狐的本命法器!错不了!”

“那只妖狐陨落后,这件法器陷入了沉睡,你需要一个特定外物来唤醒它。”

我将水晶瓶塞入怀中,这个冰冰凉凉的小玩意,贴在我滚烫的皮肤上,竟瞬间消失了,下一秒,它悬停在了我的丹田上方。

这件法器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也许是我身上流淌着它上任主人的佛光,法器很自然地就认我为主,我随时可以将它取出。

“求求你,摸摸我的脸。”封星梅吐着血,她的状态愈发虚弱了,可她的眼神却充满着强烈的渴望。

我迟疑片刻,伸手轻轻抚摸她脸,在我手掌和她面部接触的那个刹那,她仿佛一瞬间就回到了过去,变成了那个可怜无助,向心理医生倾诉柔肠的小风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她笑了,她笑的很幸福,她和她悲惨的过去,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和解,她像个孩子那样,用脸轻轻蹭着我的掌心,蹭着蹭着就断气了。

出于对小风间的同情,我放过了她的魂儿。

封星梅死后,我对陈奇吩咐道:“放那人过来吧。”

我走出别墅,背负着双手站在院子中,不一会,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墙头。

我放目瞧去,那是个年龄和我相仿的男人,留着头脏辫,男人皮肤黝黑,有着类似国人的五官,细节处又有显著不同,感觉应该是印尼,或者菲律宾那边的人。

这人身穿黑衣黑裤,手持一把造型古怪的长剑,这把剑暴露了他的国籍,此剑是印尼那边有名的“克里斯剑”,又叫印尼蛇形剑。

所以这狗比是个印尼佬,这人的眼睛非常有特色,他两颗眸子是血红色的,眼白却和黄裱纸一个色,惨黄到吓人,我从他身上感知到了一股浓烈到作呕的血腥戾气,我敢肯定,他的双手一定沾满了国人的鲜血。

血雨为了封锁秦岭龙脉,不惜花费重金,在南洋诸国招揽最顶尖的修行大能,相比互助会和公输门这样的小组织,血雨可谓是国家级别的庞然大物了。

这帮人也不是光图钱,有的人加入血雨,只是单纯出于对这边的恨,这玩意关系到过审没法讲,很多国人一辈子不出国,出去一次感受下就知道了。

另外,血雨内部也充斥着大量内地的修行人,卖不卖国的就不说了,这个组织的最低入会门槛,是地狱境,可想而知它的庞大和可怕。

说回这狗篮子,此人的境界和封星梅差不太多,也是地狱境后期的选手,我几乎毫发未损地杀了封星梅,按理说,杀这篮子也是不在话下的。

可是命运却提前向我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我将死于此人之手。

可笑。

我有真实本源,有神性,有诸行无常,有果心局士的讨鬼咒,有传承于国内最顶级幻术大师,郑青海之手的破军,太阴黄泉,有四部封天,有哭悲,三生指劫,红狐步,更有火焰轮止和降魔咒,他一个脏兮兮的卑贱猪狗,他要是不得肝炎,他眼白能那么黄吗?

他算老几?他拿什么杀我?

男的往墙头一蹲,用他那又阴又坏的黄褐色眼睛狠狠瞪我,我对此人深感厌恶,为了尽地主之谊,我起手就用最阴损的幻术款待他。

在到达黄泉境,获得真实本源之后,【阴畜生】也产生了质的变化,现在,胳膊腿位置的改变,将是永久的,绝对不可逆的。

先把这只脏狗弄成个痛苦的怪胎,废了他之后,我再一刀刀宰割他的血肉,我必须让这个印尼佬明白,我们的待客之道!

当第一手阴畜生打过去之后,我怕不保险,双手化作一团残影,又对此人接连打出四部封天中的封眼和封手,试图阻断他的神识。

在我打手势的时候,这人右手依旧提着剑,左手食指伸出,竖着贴在鼻梁上,我也不知道他干了个啥,我打出去的高维能量,竟然变成了一团团实质化的影子!

我不知道那画面该怎么形容,那就是我们走在阳光下,被光线照出来的影子,和人影不同,术的影子,是黑黜黜的一大团,根据术的不同,影子的轮廓也不尽相同——阴畜生是某种扭曲动物的影子,毛烘烘的,四部封天则是边缘不规则的乌云状黑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早在三五岁时,就开始阅读古书,接触风水玄学了,我活这么大,修行这么久,此情此景,阴森诡谲到简直闻所未闻,彻底刷新了我的认知!

高维能量向来无形,通过手势为通道向外界发送,此过程称之为术。

怎么可能?我的术?它们为什么会变成实质化的影子?

这只印尼猴子,莫非是【控影】流派的大宗师不成?

“是控影流派。”青丘端坐于佛堂之上,美丽的眸子扫向人间:“李狐狸,你这回算是遇上死敌了!”

“控影流派,专克幻术!”

关于控影,这里简单科普下,国内也有少量该流派的传人,但大多道行平平,翻不起什么大浪,此流派的起源来自印尼,那边民间有个叫做“哇扬戏”的玩意,有点类似国内的皮影戏,印尼语管这个叫“Wayang”,直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影子”。

和皮影戏最大的不同在于,印尼的哇扬戏,所表达的含义更为阴森,邪魅,一般当地谁家死人了,才会请来戏班子,搭台上演哇扬戏,有为死者招魂,帮助死者杀灭地狱厉鬼的含义,著名的剧目有《阿周那的姻缘》,《婆罗多大战记》等。

那边的皮影师被称为“德朗”(Dalang),由德朗一人手持纸片沾成的小人,在幕布后操控出场的各个皮影角色,有时候,德朗本人也会亲自上台表演,我在网上看过一次,一个头戴三角形白帽,身穿黑红相间戏服的男子,浓妆艳抹地站在台上,目光呆滞,表情宛如死尸,僵硬由机械地前伸着双臂,不停扭动着。

戏台四周摆满祭拜死人的花圈,现场画面阴暗恐怖,简直比特么鬼片还吓人。

墙头上蹲着的男人,显然是一位手段阴森的影子大师,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我的术化成了一团又一团的黑影。

当这些黑影急速向他逼近时,男人抽起右手的蛇形刀,朝着术影快刀斩去,如同菜刀切豆腐般,将“影化”后的高维能量斩成了碎片!

有点意思。

我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暗暗冷笑,这是我头回接触到控影流派的高人,我对这玩意也很好奇,我李三坡今天倒要瞧瞧,你能把控影玩到什么程度?

我心中涌现森然杀机,右手轻轻一抬,男人四周立刻涌现出淡淡的空间波动,无数颗拳头大小的佛光,如流星雨,如银河般将他团团包围。

我把这场斗法当成了国战,我总不要脸地感觉,自己的背后是国家,我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对方,所以我这一式火焰轮止,用上了毕生所学,当场掏空了一半丹田,场面上的佛光数量何止十万?

男人被这些细密的洁白光团包围,却不显慌乱,他猩红色的怨毒眸子越过光团,依旧死死盯着我,嘴角还露出了一丝挑衅的笑意。

我右手对着空气收紧,狠狠一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佛光们夹杂着忿怒的尖啸,导弹雨般四面八方朝着男人狠狠冲去!

这人蹲在墙头,不躲不闪,眼瞅着雨点子逼近,他又将左手食指竖在鼻子前,口中轻念密咒:

“阿哭,哭吐目!”

下一秒,场面上的十万佛光,清一色发生了由白到黑的质变,就连佛光也被影子化了!

直接给我看傻眼了。

这本是烈日当空的午后,黑光却将整座别墅照耀的宛如黑夜!当这些泛着黑光的影子雨,降临到他跟前时,男子手持蛇形剑,朝着影子雨依次斩去,他的速度太快!身体在刹那间化作数十道虚影,给我看的是眼花缭乱。

这些虚影像花朵般朝着西周猛烈绽放,又快速重叠,收回,就这么电光火石的一式,只用了不到半秒,十万颗影子雨,每一颗都没能幸免,统统被他斩成了碎片。

男子干净利落地抖了抖手中剑,肩膀上不小心沾到了一滴黑雨,他皱着眉伸手拍去,抬头看向我。

他在冲我炫技!

我忍不住拍手叫好:“好剑法,牛比牛比,佩服!”

我说话的时候就在寻思,此人手段的确阴森,他能将我的一切术,转化成影子形态,但这里边有个问题——即使影化后的术,也一样对他构成了不小的威胁,他不得不用剑来斩灭影子。

那么,影子的数量若是足够多,他终有忙中出错的时候,到那时,他就该下地狱了!

我对着自己打出银狐指劫,头顶生长出毛茸茸的可爱狐耳,男子蹲在墙头,面露惊奇之色,口中轻咦了声。

银狐状态下,我第二次向他发动火焰轮止,这一次,佛光的数量提升了至少十倍,就看男子头顶,出现了一大片亮白色的佛云,千万颗光点子像冰雹般朝着他猛下!

四下白光闪闪,刺的人睁不开眼,有青丘在野狐禅向我源源不断地供给,我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尽情挥霍佛光,在打出火焰轮止的瞬间,我双手连续轻弹,又接连向他补上血歌,烟山,烟鞭,以及大小幻术。

眨眼的功夫,场面上的术密密麻麻,眼花缭乱,齐刷刷朝着男子涌来。

然后这人干了个啥?他人蹲在墙头,一把丢掉蛇形剑,双手抱于胸前,左右掌交替画圆,摆出一个揉面团的古怪姿势。

他抱圆的双掌之间,出现了一团黑漆漆的物质,这玩意像个小型黑洞,夹着红色电弧急速旋转着,在我惊悚的注视下,场面上的一切术,包括头顶的细密冰雹和那片白云,全部化成了细长的丝状,像吸尘器似的统统被吸入黑洞,消失不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这一生,各种流派,各种奇形怪状的阴森敌人,屡见不鲜,一路腥风血雨的走来,我以为至少在人间,已经没有什么能吓到我了。

我错了。

墙头上的这名男子,显然比我更接近于未知的高维,此人的整体实力,远在我之上,他的控影术更是对我形成了全面压制,我凝视此人掌心的黑洞,心中涌现出一丝惧意。

单单是这个黑洞,就使得我的一切远程术,都无法对他造成有效杀伤。

那就只能近身厮杀了。

男子跳下墙头,弯腰去捡地上的剑,我趁他弯腰的功夫,再次发难,我运转红狐步,身影瞬移到他身后,右手对着空气狠狠一捏,捏出一把金灿灿的火焰刀,朝着他天灵盖横削过去。

“给我死!”

我这一刀所使出的力,至少在一千吨以上,由于用力过猛,我右手手腕差点骨折!

男子不回头,察觉到背后的猛烈风水,下意识地微微低头,我的火焰刀堪堪擦着他的脑尖过去,削下了他薄薄一小层头皮。

男子身形暴退,转过身来,摸了把头顶的血,眉头微皱,提着剑朝我冲来。

这一番近身恶斗,惨烈到惊心动魄,此人剑法浑然天成,剑招诡秘无边,让人防不胜防,速度,力量更是远在我之上,交手不到三秒,我就险象环生,即使在红狐步的作用下,此人的动作得到了极大的减缓,我却依旧直落下风。

陈奇冲出别墅,见我遇险,他连忙调动出巨大的压强,将男子的蛇形宝剑压成了铁粉!

在铁屑纷飞之间,时间被放缓到了极致,我看到此人不慌不乱,一双肉掌上下翻飞,一掌化十掌,十掌化百掌,直至千万掌,每一掌都爆发出开山碎石的恐怖怪力,朝着我劈头盖脸拍来!

掌未至,怪风就给我脸颊刮出了血!我此生头回遇见这般强横的敌人,此人的实力超我何止十倍?稍有不慎,我必将生死道消!

我不得不抖擞起精神,专心应战。

关键是我被东方冢毁掉了一只招子,视力受损的同时,我的反应也下降了不少,再加上这副皮囊本就是他人之物,起初,在红狐步的支持下,我还能勉强防守,突然一刹那,丹田气场出现短暂断层,在红狐步关闭的瞬间,一千只手掌,齐刷刷拍至我前胸!

连续的爆音传来,我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十余米,重重栽倒在地。

我艰难地起身,眼前一团模糊,突然喉中一甜,哇地吐出一大口血,血中夹杂着内脏碎片。

真是丢人啊!陈奇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利用压强极大地减缓了男子的速度,我又有降魔咒发动的宝衣护体,有袖里乾坤替我吸收敌人的气场,可饶是如此,我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内伤。

所以我这样的小人物,还是不要代表国家了,我不配。

男子轻蔑地看了我眼,往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上啐了口唾沫,又看向不远处的陈奇,冲他哇啦啦说着什么。

意思可能是,就是你小子,用邪法拖延了我的路程吗?

陈奇阴冷地注视着他,没有吱声。

男子不再理睬陈奇,手腕一翻,翻出一把漆黑色的影剑,朝我快步走来。

我来不及起身,坐在地上拿火焰刀跟他拆招,红狐步再次启动后,男子的速度急速衰减,可在我眼中,他的剑法依旧诡异无常,极难防御。

此人身体斜侧过去,横剑朝我前肩抽来,我将火焰刀竖在肩前,这一明一暗,两种正负相反的物质碰触在一起,双方的刀刃爆发出毁灭的冲击波,我给这冲击波打的连连吐血,男子却毫发无损,影剑一斜,自下向上,朝我大腿狠狠撩来!

我再用火焰刀去挡,男子急速变招,手腕突然咔嚓一声脱了臼,手中影剑在空中划了个半圆,以一种非人的诡秘角度,朝着我喉结点去!

剑出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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