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抬头，问明旬，“我能分，分——”

“分期。”张嘉提醒他。

只是还没走几步，时落说：“我给他两条路，一是去自首，二是受尽苦楚而死。”

张嘉不好对一个年纪比她长许多的妇人动手，妇人往哪走，他往哪站，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妇人的去路。

她愣了一下，没料到一向沉默的老杜竟然对她动手了，妇人反应过来，边哭边骂，“我大哥清清白白的做人，被你上下嘴皮一碰，就成了杀人凶手，我大哥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他挖你家祖坟啦？”

张嘉快步过去，拦住妇人的去路，“你别想着去通风报信了。”

等妇人离开后，老杜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问明旬，“我还能拿到钱吗？”

想到梁雅茹方才的话，明旬是最有钱的，张嘉说赔，妇人还真不敢说张嘉赔不起的话。

“我不相信你！”

妇人着急，最后干脆挺了挺胸脯，对张嘉说，“我看你敢再拦我，你再拦你就是在摸我。”

妇人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都顾不得身上沾上了污水，她看了一圈村民,急切地想替她大哥开脱，“我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知道的，他胆子小，怎么能杀人？”

简而言之，他死的不会那么容易。

“病了我赔。”张嘉堵了她一句。

坐在地上叫骂的妇人一顿,而后抓着话柄似的喊,“你说我大哥是凶手,你拿出证据啊，没有证据，你这是，是——”

妇人眼神逐渐迷茫，直到时落收回了灵力。

眼看妇人想不起来那个词叫什么，有村民提醒，“这叫诬告。”

“我大哥这几年身体不好，一直养病，我没让他过来的。”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妇人又气又急，“你们还真怀疑我大哥啊？”

他没怎么上过学，他会写字还是他孩子教的。

“她说得对，那人到底是不是凶手，你说了不算。”张嘉看着老杜一张沉默严肃的脸,耐心解释，“得公安机关确定才行。”

张嘉忙不迭地往旁边躲开。

他都愿意去警察局了，村民觉得老杜说的可能是真的，他们看向地上的妇人，视线就带上了审视。

妇人指着老杜，“你给我等着！”

说完，人便要离开。

张嘉尽量温和地又问：“大爷，除了眼睛看的，你还有其他证据吗？或者细节，要是让你去跟警察说，你愿意吗？”

自始至终，老杜脸上都没有别的表情。

张嘉脸皮一抽，忙往后退了一步。

妇人是后头一个镇子上嫁过来的。

“那我去。”

“对，我能分期还吗？”老杜又说：“利息我也会给你的。”

这老杜不是好财之人，他三番两次提及要钱，应当是有用的。

老杜仍旧沉默地等着明旬的回应。

她从小是她大哥带大的，跟她大哥感情深，她大哥比她大十几岁，据妇人说，因为要养她，她大哥就一直没结婚，等到她长大嫁人了，她大哥年纪已经大了，后来娶了一个媳妇，没几年，媳妇又跟人跑了，之后她大哥就一直一个人。

时落一眼看穿妇人的想法。

老杜的字跟孩子写出来的那般稚嫩，却一笔一划写的极深。

“你收好。”他将欠条给明旬。

明旬点头，将欠条收了起来。

疫情扩散快，小妞儿们要保护好自己，祝大家健健康康，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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