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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玄回来府上,用过晚饭就往柳春谋的院子来,被丫鬟告知柳春谋已经睡下了,安寝的时候吩咐人不能打搅。傅玄只得回去自己的院子,第二日出发去校场前早早跑过来时,柳春谋又出门办事去了,连早饭都没用。

傅玄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担心他太辛苦,想着柳春谋恐怕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两个人错身各自奔忙,等再碰上时是柳春谋在用膳,看到傅玄路过院门口,忙让人拦了叫人过来。

柳春谋抬手让他坐在一边用膳,随口道:“你这两天早出晚归在忙什么?”

傅玄正想反问他,自己虽然因为武试的事白天很少待在府里,但每天一回来必定是寻着柳春谋的院子想去看看,可每次都找不到人亦或是早早睡了不见人,弄的傅玄不免疑心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得柳春谋不快,不愿意见自己。

这时,柳春谋寻常一问,不像生气的样子,傅玄放下心来,回道:“我每日去校场选拔训练,那边管的严,所以没怎么呆在府里。”

“嗯”柳春谋轻声应了,道:“听说你进入到御林军旗下了,若在今日的比试中拔得头筹,就有机会进宫当值。”

傅玄没想到他打听到这些,也没想到她百忙中还记挂自己的事,心中微动,没说话替柳春谋夹了菜到碗里。

柳春谋看着碗里的菜,似笑非笑,道:“你倒也争气,那大人我今日无事,且陪你去校场观战。”

傅玄听了高兴,点点头。

两个人吃过饭就一起到校场,今日便是最后一场选拔。校场上升旗飘动,武官们坐在上面的台子上,下面空地则站了一排参加选拔的年轻武士,个个英姿勃发,摩拳擦掌,要在今日一展风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先去换衣服,稍后进场。柳春谋大摇大摆的走向那半人高的看台,上面的选拔官们午后正犯困,懈怠的静待比赛开场。一抬头看到来人是谁,精神立刻抖擞起来,急忙迎了过来,一边忙叫人设座。

“柳大人,你怎么来了?”

柳春谋也不客气,从容地坐到一旁,淡淡道:“闲来无事,前来观赛,各位大人不必理会本官,认真评赛即可。”

几位大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讪笑着坐回原处。旁边一名机敏的小官员附在主考官耳边小声说了什么,主考官立刻了然的点点头。

刘春谋冷冷斜睨了一眼,知道那人是刚才看见自己和傅玄一起入场,猜想自己同傅玄的关系。

这主考官员平日最是个趋炎附势之人,当然明白看在他的面子上该如何做。

这样也好,柳春谋今日虽然是临时起意过来这边,但的确存了为傅玄助力的心思。那人既然这么想赢下比赛,得到进宫的机会,自己也就顺势推他一把又何妨。

校场内鸣鼓一响,陆续有人进场。柳春谋在人群中稍作搜寻,果然看到傅玄高大挺拔的身姿。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站在那群优秀才俊之中也能如此出众夺目。

比试分为射箭,剑术,骑马和搏斗等几个回合几场。场场观赛下来,这群人里面确实有几位可塑之才。

柳春谋不禁想,自己原先小瞧了这傅玄,本以为他只会几分手脚上的功夫,没想到他是样样精通,尤其手握长剑,从容应对进攻上来的对手时,那身姿真叫人移不开目光。傅玄轻轻将剑一挑,打掉对手手中紧握的长刀后,侧身看向高台清傲的那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远远与之对视,不免微微朝那人笑了一下。

最后一场是骑射,为了更近距离观看,考官们下了高台走至场边。今天这次骑射与平常不同,并未设立箭靶,而是每位选手头冠上带一红缨,只要将除自己以外其他人冠上的红缨射下即为胜利,反之若被人射去自己头上的红缨则被淘汰,坚持到最后一人即可赢得比赛。如果有人因为害怕被他人误射受伤,可以提前自己退出比赛。比赛时,选手可以射箭击落对方朝自己射来的箭以求自保。

简而言之,选手们要克服恐惧,只有对自己的箭术有足够自信的人才敢上场。宣布开场后,场上马蹄奔动,陆续有人瞅准机会射箭击落其他人的红缨,被淘汰的人迅速离场,半柱香后场上只留下数几名而已。傅玄沉着冷静,脸上丝毫不见慌惧色,利索的搭弓射箭快速地击中两名选手的红缨,又过了片刻,场上只剩傅玄和一位名叫周煜的武士。

胜负只在二人之间,场边的人皆是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二人都在骑马试探机会,突然周煜身上从背上的箭筒中取出一箭,搭弓将射的架势。傅玄专注地盯紧对方的动作,周煜将箭对准傅玄,眼神却微微偏向场下一角。傅玄目光迅速地扫过下场众人,困惑在周煜出箭那一瞬间变为猛然一惊。他反应神速,也将手中的箭追着射出去,他的箭取了八分的力道,自斜边追上周煜的箭。两支箭在空中相碰,电石火光见周煜的箭被中间截断,箭头部分落在地上。

因为太过惊险,场下的人静默几秒反应过来时,傅玄已重新拉了一箭射落周煜冠上的红缨,胜负已定众人欢呼声不绝于耳。在这般嘈杂声中,傅玄大劫重生般久久回不过神,感觉自己手心渗出汗水,几乎快拿不住弓。

他猛然移动目光看向场边正盯着自己笑得从容的柳春谋,安然无恙的柳春谋。他面前一米处的地上,正躺着那半截断箭。

差一点,若差了一点……

傅玄压根不敢想,光是设想一点呼吸都变得极为不畅,随时能要了自己的命。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柳春谋一群人跟前。

周煜半跪在众人面前,不急不慌地道:“方才比试紧张,差点失手伤了柳大人,望大人恕罪。”

无论语气或神情,哪有半分畏罪的恐惧,柳春谋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会儿,冷冷道:“恐怕你并非失手,而是存心要用那支箭要本官的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傅玄闻言,眼眸瞬间阴沉,几乎按捺不住心头陡然升起的杀意。

果然如此,方才周煜唯一的对手傅玄明明不在他箭射出的方向,那支箭直取场边观战的柳春谋心口而去。

周煜脸色铁青,抿紧嘴唇,道:“小人不敢。”

“本官记起来你是谁了,家兄生前有一故友,他在世时你来过几次将府找他,我说的没错吧。”柳春谋静静看着周煜脸上绷不住的怒气,语气中更显畅快,道:“我今日看在亡兄的份上以德报怨暂且饶了你,就当你是射歪了箭并非有意要伤本官。毕竟难得还有人还记挂我那死去的兄长,我自然要宽容些,说不定亡兄入梦时会叩谢我一番。”

周煜阴沉着脸,不发一言,旁边主考官们立刻让他下去,免得柳春谋改变心意再追究此事。此外,立刻宣布傅玄赢得比赛,是为这次选拔的第一名,明日奏明圣上。

校场人群散去,傅玄跟着柳春谋离开,到了外头,柳春谋道:“你不用跟着我,忙自己的事去吧,我要进宫一趟。”

傅玄却将身子一横,挡在柳春谋面前,不自主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柳春谋知道他心之所想,宽慰道:“大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担心,大人我又不瞎,就算你没破开哪箭,我也会及时避开。这几年我在朝中风头正盛,得罪了不少人,他们都想要我的命,我又岂是待宰的废物。”

这话没安慰傅玄几分,更是担忧地蹙起眉头来,刚想追问方才提及的他家兄长的事,柳春谋先夺了话头,道:“我没想到傅玄你本事这么大,还真能在一众从小习武的才俊中挣了风头,莫非平时卖乖欺骗你家大人?”

傅玄怕他多想,解释道:“我自出生没有兄弟姐妹照料,父亲又忙着自己的事,所以幼时让我拜了江湖上一名高超剑士为师习武练剑,以免受人欺凌。你不必疑我,只信我一句,我绝不会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静静听了,心里不知信了几分,微微点了点头。稍后拍了拍傅玄抓住自己的手,让他安心先回去,登上外头的轿子进宫去了。

等柳春谋从宫中出来,回到将军府已是星月高悬。皇上今日叫他进宫,明确了派他去徽州平叛的旨意,早有心理准备的柳春谋毫不意外,平静的领了旨,再过几日将令下来就要出发了。

一如寻常,柳春谋感到有些疲惫不堪。

倒不是害怕打仗,他的双手早就沾满无数人的鲜血,早就不会同第一次上场杀敌后的夜晚那样双手颤抖,被噩梦侵袭地无法安眠。

如今更多的是一种麻木和不知所谓的迷茫,他对国运朝政不算敏锐,但也已经察觉大梁朝廷腐败,君王失德,再这么下去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可自己的权势便是建立在这种虚妄和腐朽中,他越是明白这点就越是清醒着抓住这点并不动人的稍纵即逝的浮光。

想着便觉头痛,柳春谋摇摇头,让人去叫傅玄过来。说也奇怪,傅玄待在身边,柳春谋有时感觉有种不可言说的安定感。

管家回答傅玄现在不在府上,同几个选拔训练认识的朋友出去饮酒庆祝了。

柳春谋颇觉得有些不快,又觉得莫名其妙,索性也出门去找酒喝买醉消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玄此时在酒楼里正被一群好友围着起哄劝酒,庆贺他夺魁的话不绝于耳,还有人叫来楼里最娇俏的姑娘坐在他身旁,谈笑间就要挽上他的胳膊。傅玄被灌了一会儿,面上却不改色,眼疾手快避开姑娘贴过来的身子。

“不用伺候我。”

好友大多是京城的富家子弟,惯常风流,见他推拒温玉软香,惊奇道:“傅兄,这般矜持不动心,莫非家中已有娇妻?”

傅玄摇头。

好友追问道:“莫非何处有红颜知己?”

傅玄又摇头,见众人越发好奇,就要盘根问底,无奈道:“大家喝酒吧。”

说完自己先举杯喝了一杯,且当自罚,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心中诸多疑惑,见他如此态度,只好作罢。

这傅玄平日不善多言,不爱出头,身上却自带一种不可冒犯的气势,再加上听闻他住在柳家将府,不知底细的众人不免有些忌惮。

过了一会儿,楼里的伙计敲门进来。小心翼翼地赔笑道:“众位少爷,旁边房里的客人让小的过来提醒这边动静小一点,说这边听着有些吵闹......”

话没说完,席上立刻有人愤愤而起,大声道:“什么客人,管到我们这边的事。去去去,快滚出去。别扰了大爷们的雅兴。”

小二讪讪离去,房里又热腾腾吵闹起来,酒一上头,公子哥们不怀好意地左拥右抱,嬉笑怒骂着闹作一团。

傅玄一个人坐不住,想找个时机起身离开,早些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门外又是咚咚两声,小二溜进身子在众人发作之前先递过来一块白色手帕包着的东西,摊开看是一块上等品相的青玉,小二笑嘻嘻道:“哪位是傅玄公子?这是旁边大人让小的送来的,说是今日送给公子的贺礼。”

大家纷纷围过去看,啧啧称赞那块玉的珍贵与精美。傅玄灵犀一动,突然起身接过那块玉,急忙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里面空无一人,后头跟着的小二提醒道:“哪位客人嫌吵,去了三楼左起第二间房。”

傅玄立即上了三楼,一推门进去果然看见柳春谋背对着他坐在里头,听见动静回过身露出笑来,问他喜不喜欢自己送的东西。

傅玄默然关了房门,缓步朝他一步步走近,点点头。

“这玉虽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却是让得道高僧开过光的,听说可以驱邪避祟,挡灾祈福。你日后在京中当职,难免遇见凶险之事。没大人我在身边照拂之时,此玉也许能保你平安。”

柳春谋看傅玄沉默的模样,想他定是感动不已,继续道:“大人我百忙之中还要替你准备贺礼,你却只顾着同你的这些酒肉朋友寻欢作乐,你说可恨不可恨?”

傅玄已坐到他身旁,紧挨着柳春谋,解释道:“他们拉我过来是为了替我庆祝,我不好拂了他们的好意,你若不高兴下次不会了。”

柳春谋下意识想反驳他“自己哪有什么不高兴”,想了想又不愿说了,只是推了推傅玄的身子,不满道:“你身上的脂粉味重,我闻着不喜欢,你坐远些。”

傅玄二话不说迅速宽衣解带起来,柳春谋困惑道:“脱了外衣就没脂粉味了,你怎么还准备脱里面的衣服。”

傅玄一双深情如水的眼眸看过来,眼中意味明显,看的柳春谋微微吃惊,想起上次进行到一半的情事,正在犹疑时,不脱自己衣服的傅玄已经倾身过来要剥他的衣裳,一边红着脸道:“你别担心,我不会弄疼你的。我看了一些书学习过了,而且这楼里的床上平常都备着润滑的东西。”

柳春谋暗暗道这人倒是贴心,提前做了准备,此刻色胆包天,分明今日就要让柳春谋得偿所愿,柳春谋哪还有顾虑,自然欣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开了窍,柳春谋很高兴,就是不知道这人为何这么喜欢亲嘴,两个人一路亲吻着走到床边,柳春谋被亲得昏头昏脑,好不容易趁着空隙提醒傅玄脱下里衣。

柳春谋先发制人,偏过头往人耳边轻轻吹气。

柳春谋可以感觉傅玄浑身颤抖了一下,接着低头从他胸前一路咬下去,不轻不重的让柳春谋舒服地低声呻吟了一声。傅玄倍受鼓舞,一双大手在后面从脖子到肩胛骨,在沿着背脊凹进去的那一道抚摸下来。指尖带来的酥麻感异常清晰,柳春谋下意识躲避就紧紧贴着傅玄赤裸的身体。

傅玄一边把人衣服扒了个干净,同时手指一路向下,在腰臀处停留几秒就朝着股间挤进去。柳春谋身上的几两肉都恰到好处地长在这处,他在床上直起半边身子,张开双腿往傅玄身上靠,这时还不忘提醒傅玄道:“膏药,枕头下。”

傅玄空出一双手伸进枕头下,果然摸到了一个瓷瓶,从里头扣出来一些脂膏沾在指端,就沿着柳春谋的臀缝滑进去。

柳春谋许久未开张,此时里头干涩得厉害,傅玄试探好几次才借着膏药的润滑挤进手指,柳春谋呼吸随着那手指在里头的滑动又重了几分。

他此刻紧贴着傅玄,能明显地感受到傅玄下身早已经硬了七分。柳春谋伸手解开他的衬裤,探手进去刚碰到就感觉那根物件烫的可怕。

上次已经摸过那东西,知道那东西的大小和粗细,柳春谋又惊惧又期待。

他胡乱帮人撸动几下就躺着下来,顺势带动傅玄的上半身压在自己身上,自己的两条腿搁在傅玄的背上。

“阿玄,你进来吧。”

柳春谋喜欢在床上叫人亲昵的称呼,他没多在意,傅玄听了却更加激动,胯下的东西已经胀痛到难以忍受的地步,正等着狠狠发泄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握着那东西抵在柳春谋的入口,刚挤进去一点就滑出来,傅玄看柳春谋眉间一皱,生怕弄痛了他,轻轻试了几次都挤不进去,急得额头生出热汗。

柳春谋深谙痛不过一瞬,痛快在后头,这人再不进来,莫说他憋坏了,自己先忍不住了。

他喘着粗气,哄道:“阿玄,你别顾虑我,只管进来。”

傅玄又从瓷瓶里挖了一小块膏药抹在那穴口,狠狠心将自己的东西送进去半根,与此同时听见柳春谋痛苦的一声低吼。

傅玄的东西被里头的紧致挤压着,差点退了出来,可下一秒一阵无法言说的感觉夹着痛楚袭来瞬间布满全身。

他拉着柳春谋细长匀称的双腿往自己这边拉进,先是缓慢又逐渐迅猛地抽动起来,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傅玄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血液沸腾着。

柳春谋也渐渐从这动作中吸取到密密麻麻的快感,忍不住一声又一声呻吟起来。

傅玄听得耳红,身体更加兴奋动作也就更加激烈,如此往复循环,两个人持续着这般畅快淋漓的情事。

“阿玄,慢一点。”

柳春谋感觉自己腰被这人掐着,后头被这头猛烈进攻着,呼吸越发急促,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尝到了最极致的滋味。

温热的液体溅在床榻上,傅玄垂下来近乎着迷地看着柳春谋刹那间失神空茫的眼眸,许久温柔地吻在那张微微张开的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同这个人融为一体了。

事后,柳春谋心满意足,傅玄在床上的霸道野劲是其他人少有的,正对他的胃口,加上这越看越顺眼的长相,暗叹自己真是无意间捡到宝了。

傅玄帮他抚顺额际的乱发时,听到柳春谋软着声音调笑道:“早跟你说过了,床上的事多快活,你先前还说什么非要情投意合,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这事儿,今天试了不也行嘛。”

傅玄沉默许久,才接话道:“谁说不喜欢的。”

两人同床共枕靠得近,这话传进耳朵里,柳春谋却觉得有些听不真切,又有些震耳欲聋,一时怔愣,许久反应过来,避重就轻声音发虚道:“确实你我在床笫上还是挺合的。”

没说喜欢,也没说情投意合,柳将军的真心不值几两,却也不轻易出口。这东西他自己都看不明白,只道逢场作戏,只图眼下欢愉。

傅玄闻言,眼眸些微暗淡,然后低头不重不轻地咬着柳春谋的耳郭,柳春谋有些吃痛,却是暗暗受了,没开口制止。

柳春谋虽已窥见傅玄的一二真心,但那真心轻飘飘的,让他觉得不真切,柳春谋自小所见之人,所经历之事无一不让他看轻人之真心二字。

以傅玄的品性,将来大抵同他也不会在一条道上,柳春谋从第一天看见他的时候就有这种直觉。此刻同他枕席交欢也不过因为现在彼此看着顺眼,以后的事情柳春谋预料不到,也懒得去预料。

所以,他不敢面对这样的真心,自然也不肯交换自己的真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两日他忙着整顿军队,不日就要出发,徽州那边频频传来求援的消息,皇帝心里着急,但准许柳春谋带去的自家军队不过一万人马。

圣上的意思是若京中守军空虚,恐有其他变故,柳春谋可以先行到徽州,再用皇帝给的虎符召集周边官州的守军一同对抗叛军。

听到皇帝准备派昭王爷代表皇帝的意思去到关外同燕国和谈,柳春谋着实有些意外。

更让他意外的是临近出发,裴文观登门造访,一个是他国派来求亲的使臣,一个是即将征战的将军,要是被有心之人看见了做了文章,免不了又是在朝廷对柳春谋的一番弹劾。

裴文观却一脸无辜,道:“我只不过回朝临行之际,同柳大人道个别罢了,柳大人何必如此提防我?”

柳春谋虚以为蛇,问道:“裴大人,千里迢迢来我朝劝说和亲之事,这次被拒绝回去怎么交代?”

裴文观半真半假做做样子,叹口气道:“显然此次时机不对,来日方长自有缘分。我朝王上开明,自然不会多加怪罪。”

“裴大人来大梁京都也并非只为这结盟之事,想必也是想借此机会探探我朝虚实,这京城各处恐怕已经安排好了你们的眼线吧。”

裴文观也不否认,道:“若真有也不奇怪,以在下看,这小小京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柳大人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不必你提醒。”

裴文观起身告辞,他一走傅玄就回来了,乘坐的是昭王府的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看在眼里,待他一进府就拦了人问话。

“怎么坐了王爷府里的轿马回来?”

他脸上严肃盘问人的表情让傅玄皱眉,他照实回答:“我刚从昭王府里出来,王爷找我过去谈话。”

“你怎么突然结识了王爷,以前不是没见过面?”柳春谋心中警戒着,看着傅玄也不太高兴的样子。

“不过偶然碰见过一回就认识了,王爷听闻我赢了选拔,又得知我住在你府里,寻常过问了两句话罢了。”傅玄低着头,继续道:“不过我对你本就一无所知,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柳春谋也不知信了没有,放开抓着人胳膊的手,只说:“以后别同王爷见面了,若有召见推辞过去就行。”

傅玄看着他,认真问:“为什么?”

见柳春谋仍有不悦没有回答的意思,傅玄接着问道:“你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在意王爷的意思?”

柳春谋听得一怔,没想到傅玄如此聪敏,竟从一两句话里察觉到了什么。此刻正如被人猛地紧紧抓了尾巴,霎时间心头不舒服,柳春谋脸色立刻变冷,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人不可太过贪心。你有我的扶持以后的日子自然舒服,但若还想攀附皇家王爷,那就是不自量力。”

“你这么想我?”傅玄脸色瞬间难看,咬牙道:“那真是多谢大人提拔了。”

柳春谋方才的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他明明知道傅玄是骨子里傲气的人,难怪反应如此之大。偏他又不是随意低头的人,脸色缓和下来,却没有哄人的想法。大不了就这样吧,反正过两日出发离开京城也看不到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却是傅玄拦住他要走的脚步,他脸色仍在忍耐,声音低沉着问道:“皇上下旨让你去徽州平叛,这是真的?”

他如今得知了此事柳春谋毫不意外,傅玄今天进宫,想必肯定因为赢得选拔的事受了嘉奖,赐了官职。面了圣,又见了王爷自然会知道他要出军平叛的消息。

“当然是真的。”

傅玄接着问:“旨意下了好几天,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柳春谋故作惊奇地瞪着眼睛看向他,道:“大人我为什么要特意告诉你,你知道又能如何呢。你今日进宫受了官职得了皇上厚爱,自然要守在京城,又不能同我一起去。”

傅玄沉思不语,柳春谋心中不爽,越发想刺激刺激他,道:“大人我此去凶多吉少,或许不能活着回来。想必方才你同我争吵,不过想寻个由头跟我一拍两散,免得日后连累你的仕途。”

傅玄眼睛马上红了一圈,脸色也阴沉得可怕,柳春谋看着有些心惊,偏嘴巴是硬的,还要不顾人死活地往人心上插刀子。

“大人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若这么想只管说出来就是了。”

傅玄怒不可遏地往前一步,柳春谋僵直背脊毫不退缩地站在原地不动。傅玄死死盯着他片刻,然后深吸口气转身走了,一步没回头就离开了将军府。

柳春谋留在原地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刚才的话虽然有些故意气人,但实际上也算是他自己的决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两天他就要出发徽州,傅玄当然要作为禁军领军守在京城。先不论他柳春谋能不能顺利回来,就算再见面,物是人非,真心易变,到时还不知是什么场景。两个人脾性不对付,迟早会散,此时倒是个好时机。本就是一场露水情缘,能有多少情分,日后行军路上再找一个称心的又有何难。

可两日前二人还甜蜜相拥而今陡然吵散,柳春谋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寂寥沉重。

晚上傅玄也没回来府里,柳春谋想着他应该是宿在当值的禁军住处,也没多在意。

这个人骨头傲,良心也没多少,好歹也收留在府里住了一段时间,两个人和和气气说话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临了要走的时候,还真不回来见见临行前的最后一面。

等到出发那日,京城门口两排站满了送行的百姓,个个抬脸看向骑马在前头的将军柳春谋,他身后军士整肃而立,个个面带威容。

柳春谋拉紧缰绳正欲出发,突然听到身后马蹄声脆,一回头就看到熟悉的面容,正是两天没打照面的傅玄,他身边一起的是宫中朱公公,手里握着黄色圣旨。

柳春谋不明就里,还是下了马跪在地上听那朱公公宣旨。

越听越不可置信,他侧头看向跪在身旁的傅玄,那人脸色平静,并不看他。

圣旨的意思是临时给他柳春谋塞了一个有勇有谋的副将一同去徽州,协助他一路南下,平定叛军。

直到朱公公递过圣旨,恭敬的留下“祝愿柳将军和傅将军旗开得胜,早日凯旋归来”就原路返回后,柳春谋还是一脸困惑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怎得突然这般有能耐能劝说皇帝,怎么就突然官拜副将,同他一起出征了呢?

一旁傅玄泰然自若,踩着马镫上去,淡淡道:“大人,时候不早了,路途遥远还是早些出发吧。”

柳春谋一路上都想找个机会像傅玄问个明白,偏傅玄就是一本正经地躲着他,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行军走了五日,傅玄除了照常同他报告一些军中事务,旁的绝不多和他说一句,好像真是他尽职尽责的一名副将,还是那种不爱给主将好脸色的副将。

前面柳春谋还有想问的想法,后面见他如此冷淡疏离,也就负气懒得张口问。

仔细一想,也能想明白,傅玄应该是求一些人帮他在皇帝面前进言,才能在出征之前遂了他的意,下旨让他跟了过来。

十有八九,就是昭王爷。

为什么昭王爷会答应他?

昭王爷爱惜羽毛,向来不愿出面招惹是非,怎么对傅玄却不一样。想到第一次见傅玄时也是昭王爷看他几分像凌妃的事,柳春谋心头酸意上涌,毫无察觉是自己到底为了傅玄还是昭王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军队路过州府,兵马不好惊扰民众,就宿在城郊驿馆,柳春谋躺在床上如何都睡不着,想着那人这几日同自己赌气,硬是一路上一句软话都不曾说,完全摆出和自己不熟的样子,好像是在说“我们已经一拍两散,没任何牵扯”。

柳春谋撇撇嘴,仍没有勇气真的去低头认个错哄哄人。笑话,又不是他让人跟过来的,那人爱同自己装模作样,就由他去罢了,看谁熬得过谁,难道以后都不主动和自己讲话。

这样想着,柳春谋又想到之前温软甜蜜的时候,越觉得背下的床又冷又硬,简直让人难以入睡。

睡在隔壁的傅玄此刻有在想什么呢?

第二日柳春谋顶着一张严重睡眠不足的憔悴的脸出现在众位将士面前,旁边的人担心问,他随口应付回答道:“天气冷,被子薄了。”

这话傅玄听见了,当场不做声,等晚上柳春谋再准备就寝时,床上俨然多添了一床厚被子,躺上去试试,又暖和又软,果然没了寒意,睡得自然舒服。

柳春谋在夜色中朝隔壁的白墙瞪了一会儿眼,心里止不住地冷笑连连。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几日,队伍到了潞州,在此停留一日稍作休整。

潞州虽没有京城繁华,但数十年都没有经历战乱灾祸,风调雨顺,不像其他州城一片惨淡。

主街上两旁酒肆高楼客人络绎不绝,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将士行军路上不能饮酒以免误事,但被允许白天可以出来闲逛放松一个时辰,到了固定时辰必须回到驿馆,否则按军规处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柳春谋和傅玄以及几名将领在潞州太守府上一边喝茶一边听太守汇报城里情况。

潞州里徽州相隔甚远,这边百姓安居乐业,因此并不受林玉叛军的影响。但大家都知道,若叛军不断壮大,一路攻打过来占据潞州,这边到时必然民不聊生,又是另一幅景象。

太守一腔愤恨,一边恭敬地道:“潞州驻军虽不过八千,但个个是勇猛不怕死的人。若后面将军用的上,我们可以马上支援。”

傅玄认真听着,下意识看向柳春谋这边,却看到他此时正两眼放光盯着席上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目不转睛,顿时冷着脸别开了眼神。

傅玄也没冤枉人,柳春谋对那少年的确颇感兴趣,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人名唤红茗,晋州人,前段时间投奔叔父过来的。”

这红茗年纪轻轻,模样秀气,神态天然一种清媚,看人时有些怯怯,显得更加勾人。

太守很懂眼色,忙吩咐红茗坐到柳春谋身旁倒茶伺候,他早听闻柳春谋的龙阳之好,自然懂得投其所好,尽力讨好这位朝廷将军。

柳春谋一边泰然地享受美人在侧伺候的舒坦,一边偶尔觑眼看那边努力克制自己不发作的傅玄。

坐了没一会儿,眼看暮色四合,外头暗沉沉的,柳春谋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和红茗依依不舍地分别,跟着傅玄回驿馆去了。

两个人还是没有什么可说的,柳春谋也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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