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谋也渐渐从这动作中吸取到密密麻麻的快感,忍不住一声又一声呻吟起来。
傅玄听得耳红,身体更加兴奋动作也就更加激烈,如此往复循环,两个人持续着这般畅快淋漓的情事。
“阿玄,慢一点。”
柳春谋感觉自己腰被这人掐着,后头被这头猛烈进攻着,呼吸越发急促,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尝到了最极致的滋味。
温热的液体溅在床榻上,傅玄垂下来近乎着迷地看着柳春谋刹那间失神空茫的眼眸,许久温柔地吻在那张微微张开的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同这个人融为一体了。
事后,柳春谋心满意足,傅玄在床上的霸道野劲是其他人少有的,正对他的胃口,加上这越看越顺眼的长相,暗叹自己真是无意间捡到宝了。
傅玄帮他抚顺额际的乱发时,听到柳春谋软着声音调笑道:“早跟你说过了,床上的事多快活,你先前还说什么非要情投意合,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这事儿,今天试了不也行嘛。”
傅玄沉默许久,才接话道:“谁说不喜欢的。”
两人同床共枕靠得近,这话传进耳朵里,柳春谋却觉得有些听不真切,又有些震耳欲聋,一时怔愣,许久反应过来,避重就轻声音发虚道:“确实你我在床笫上还是挺合的。”
没说喜欢,也没说情投意合,柳将军的真心不值几两,却也不轻易出口。这东西他自己都看不明白,只道逢场作戏,只图眼下欢愉。
傅玄闻言,眼眸些微暗淡,然后低头不重不轻地咬着柳春谋的耳郭,柳春谋有些吃痛,却是暗暗受了,没开口制止。
柳春谋虽已窥见傅玄的一二真心,但那真心轻飘飘的,让他觉得不真切,柳春谋自小所见之人,所经历之事无一不让他看轻人之真心二字。
以傅玄的品性,将来大抵同他也不会在一条道上,柳春谋从第一天看见他的时候就有这种直觉。此刻同他枕席交欢也不过因为现在彼此看着顺眼,以后的事情柳春谋预料不到,也懒得去预料。
所以,他不敢面对这样的真心,自然也不肯交换自己的真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两日他忙着整顿军队,不日就要出发,徽州那边频频传来求援的消息,皇帝心里着急,但准许柳春谋带去的自家军队不过一万人马。
圣上的意思是若京中守军空虚,恐有其他变故,柳春谋可以先行到徽州,再用皇帝给的虎符召集周边官州的守军一同对抗叛军。
听到皇帝准备派昭王爷代表皇帝的意思去到关外同燕国和谈,柳春谋着实有些意外。
更让他意外的是临近出发,裴文观登门造访,一个是他国派来求亲的使臣,一个是即将征战的将军,要是被有心之人看见了做了文章,免不了又是在朝廷对柳春谋的一番弹劾。
裴文观却一脸无辜,道:“我只不过回朝临行之际,同柳大人道个别罢了,柳大人何必如此提防我?”
柳春谋虚以为蛇,问道:“裴大人,千里迢迢来我朝劝说和亲之事,这次被拒绝回去怎么交代?”
裴文观半真半假做做样子,叹口气道:“显然此次时机不对,来日方长自有缘分。我朝王上开明,自然不会多加怪罪。”
“裴大人来大梁京都也并非只为这结盟之事,想必也是想借此机会探探我朝虚实,这京城各处恐怕已经安排好了你们的眼线吧。”
裴文观也不否认,道:“若真有也不奇怪,以在下看,这小小京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柳大人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不必你提醒。”
裴文观起身告辞,他一走傅玄就回来了,乘坐的是昭王府的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看在眼里,待他一进府就拦了人问话。
“怎么坐了王爷府里的轿马回来?”
他脸上严肃盘问人的表情让傅玄皱眉,他照实回答:“我刚从昭王府里出来,王爷找我过去谈话。”
“你怎么突然结识了王爷,以前不是没见过面?”柳春谋心中警戒着,看着傅玄也不太高兴的样子。
“不过偶然碰见过一回就认识了,王爷听闻我赢了选拔,又得知我住在你府里,寻常过问了两句话罢了。”傅玄低着头,继续道:“不过我对你本就一无所知,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柳春谋也不知信了没有,放开抓着人胳膊的手,只说:“以后别同王爷见面了,若有召见推辞过去就行。”
傅玄看着他,认真问:“为什么?”
见柳春谋仍有不悦没有回答的意思,傅玄接着问道:“你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在意王爷的意思?”
柳春谋听得一怔,没想到傅玄如此聪敏,竟从一两句话里察觉到了什么。此刻正如被人猛地紧紧抓了尾巴,霎时间心头不舒服,柳春谋脸色立刻变冷,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人不可太过贪心。你有我的扶持以后的日子自然舒服,但若还想攀附皇家王爷,那就是不自量力。”
“你这么想我?”傅玄脸色瞬间难看,咬牙道:“那真是多谢大人提拔了。”
柳春谋方才的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他明明知道傅玄是骨子里傲气的人,难怪反应如此之大。偏他又不是随意低头的人,脸色缓和下来,却没有哄人的想法。大不了就这样吧,反正过两日出发离开京城也看不到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却是傅玄拦住他要走的脚步,他脸色仍在忍耐,声音低沉着问道:“皇上下旨让你去徽州平叛,这是真的?”
他如今得知了此事柳春谋毫不意外,傅玄今天进宫,想必肯定因为赢得选拔的事受了嘉奖,赐了官职。面了圣,又见了王爷自然会知道他要出军平叛的消息。
“当然是真的。”
傅玄接着问:“旨意下了好几天,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柳春谋故作惊奇地瞪着眼睛看向他,道:“大人我为什么要特意告诉你,你知道又能如何呢。你今日进宫受了官职得了皇上厚爱,自然要守在京城,又不能同我一起去。”
傅玄沉思不语,柳春谋心中不爽,越发想刺激刺激他,道:“大人我此去凶多吉少,或许不能活着回来。想必方才你同我争吵,不过想寻个由头跟我一拍两散,免得日后连累你的仕途。”
傅玄眼睛马上红了一圈,脸色也阴沉得可怕,柳春谋看着有些心惊,偏嘴巴是硬的,还要不顾人死活地往人心上插刀子。
“大人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若这么想只管说出来就是了。”
傅玄怒不可遏地往前一步,柳春谋僵直背脊毫不退缩地站在原地不动。傅玄死死盯着他片刻,然后深吸口气转身走了,一步没回头就离开了将军府。
柳春谋留在原地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刚才的话虽然有些故意气人,但实际上也算是他自己的决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两天他就要出发徽州,傅玄当然要作为禁军领军守在京城。先不论他柳春谋能不能顺利回来,就算再见面,物是人非,真心易变,到时还不知是什么场景。两个人脾性不对付,迟早会散,此时倒是个好时机。本就是一场露水情缘,能有多少情分,日后行军路上再找一个称心的又有何难。
可两日前二人还甜蜜相拥而今陡然吵散,柳春谋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寂寥沉重。
晚上傅玄也没回来府里,柳春谋想着他应该是宿在当值的禁军住处,也没多在意。
这个人骨头傲,良心也没多少,好歹也收留在府里住了一段时间,两个人和和气气说话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临了要走的时候,还真不回来见见临行前的最后一面。
等到出发那日,京城门口两排站满了送行的百姓,个个抬脸看向骑马在前头的将军柳春谋,他身后军士整肃而立,个个面带威容。
柳春谋拉紧缰绳正欲出发,突然听到身后马蹄声脆,一回头就看到熟悉的面容,正是两天没打照面的傅玄,他身边一起的是宫中朱公公,手里握着黄色圣旨。
柳春谋不明就里,还是下了马跪在地上听那朱公公宣旨。
越听越不可置信,他侧头看向跪在身旁的傅玄,那人脸色平静,并不看他。
圣旨的意思是临时给他柳春谋塞了一个有勇有谋的副将一同去徽州,协助他一路南下,平定叛军。
直到朱公公递过圣旨,恭敬的留下“祝愿柳将军和傅将军旗开得胜,早日凯旋归来”就原路返回后,柳春谋还是一脸困惑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怎得突然这般有能耐能劝说皇帝,怎么就突然官拜副将,同他一起出征了呢?
一旁傅玄泰然自若,踩着马镫上去,淡淡道:“大人,时候不早了,路途遥远还是早些出发吧。”
柳春谋一路上都想找个机会像傅玄问个明白,偏傅玄就是一本正经地躲着他,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行军走了五日,傅玄除了照常同他报告一些军中事务,旁的绝不多和他说一句,好像真是他尽职尽责的一名副将,还是那种不爱给主将好脸色的副将。
前面柳春谋还有想问的想法,后面见他如此冷淡疏离,也就负气懒得张口问。
仔细一想,也能想明白,傅玄应该是求一些人帮他在皇帝面前进言,才能在出征之前遂了他的意,下旨让他跟了过来。
十有八九,就是昭王爷。
为什么昭王爷会答应他?
昭王爷爱惜羽毛,向来不愿出面招惹是非,怎么对傅玄却不一样。想到第一次见傅玄时也是昭王爷看他几分像凌妃的事,柳春谋心头酸意上涌,毫无察觉是自己到底为了傅玄还是昭王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军队路过州府,兵马不好惊扰民众,就宿在城郊驿馆,柳春谋躺在床上如何都睡不着,想着那人这几日同自己赌气,硬是一路上一句软话都不曾说,完全摆出和自己不熟的样子,好像是在说“我们已经一拍两散,没任何牵扯”。
柳春谋撇撇嘴,仍没有勇气真的去低头认个错哄哄人。笑话,又不是他让人跟过来的,那人爱同自己装模作样,就由他去罢了,看谁熬得过谁,难道以后都不主动和自己讲话。
这样想着,柳春谋又想到之前温软甜蜜的时候,越觉得背下的床又冷又硬,简直让人难以入睡。
睡在隔壁的傅玄此刻有在想什么呢?
第二日柳春谋顶着一张严重睡眠不足的憔悴的脸出现在众位将士面前,旁边的人担心问,他随口应付回答道:“天气冷,被子薄了。”
这话傅玄听见了,当场不做声,等晚上柳春谋再准备就寝时,床上俨然多添了一床厚被子,躺上去试试,又暖和又软,果然没了寒意,睡得自然舒服。
柳春谋在夜色中朝隔壁的白墙瞪了一会儿眼,心里止不住地冷笑连连。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几日,队伍到了潞州,在此停留一日稍作休整。
潞州虽没有京城繁华,但数十年都没有经历战乱灾祸,风调雨顺,不像其他州城一片惨淡。
主街上两旁酒肆高楼客人络绎不绝,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将士行军路上不能饮酒以免误事,但被允许白天可以出来闲逛放松一个时辰,到了固定时辰必须回到驿馆,否则按军规处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柳春谋和傅玄以及几名将领在潞州太守府上一边喝茶一边听太守汇报城里情况。
潞州里徽州相隔甚远,这边百姓安居乐业,因此并不受林玉叛军的影响。但大家都知道,若叛军不断壮大,一路攻打过来占据潞州,这边到时必然民不聊生,又是另一幅景象。
太守一腔愤恨,一边恭敬地道:“潞州驻军虽不过八千,但个个是勇猛不怕死的人。若后面将军用的上,我们可以马上支援。”
傅玄认真听着,下意识看向柳春谋这边,却看到他此时正两眼放光盯着席上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目不转睛,顿时冷着脸别开了眼神。
傅玄也没冤枉人,柳春谋对那少年的确颇感兴趣,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人名唤红茗,晋州人,前段时间投奔叔父过来的。”
这红茗年纪轻轻,模样秀气,神态天然一种清媚,看人时有些怯怯,显得更加勾人。
太守很懂眼色,忙吩咐红茗坐到柳春谋身旁倒茶伺候,他早听闻柳春谋的龙阳之好,自然懂得投其所好,尽力讨好这位朝廷将军。
柳春谋一边泰然地享受美人在侧伺候的舒坦,一边偶尔觑眼看那边努力克制自己不发作的傅玄。
坐了没一会儿,眼看暮色四合,外头暗沉沉的,柳春谋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和红茗依依不舍地分别,跟着傅玄回驿馆去了。
两个人还是没有什么可说的,柳春谋也不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了深夜,一辆马车停在驿馆门口,上面的人掀开帘子对着守卫的士兵说了什么,士兵引着下了马车的人悄默默地从旁门进到里面的院子。
柳春谋刚迎了红茗进到里屋,刚准备坐下来好好谈谈心,就听到门外有人通报的声音。
“大人,副将军说有事要禀告。”
柳春谋眼皮不抬,回道:“就说大人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
片刻过去,门口响起三声敲门声,傅玄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大人,属下真的有事要禀告。”
柳春谋在里头稍作犹豫,回道:“那就在外屋禀告吧。”
话音刚落,傅玄一脚踏进屋子,隔着一层薄薄的账帘站定在外头,直直盯着里头靠近坐着的两道虚影。
“什么事?”
“属下夜观天象,猜测明天酉时可能有雨,我们明日应该早点出发,在大雨之前赶到下一个驿馆安顿下来。”
柳春谋不由感到惊奇,问道:“你还会看天象?”然后又咳嗽两声,平稳了语气,淡淡道:“大人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才军中有人喝了些酒在街上说了几句调笑妇女的话,被人抓了送回来,想问大人如何处置。”
“这般败坏军伦的事,自然要拉出去按军纪处置。你作为副将军,看着处罚就是了,不必特意过来问我。还有什么事?”
外头一时寂静无声,柳春谋刚想赶人,就听见傅玄在外头说:“属下还有些话想单独和大人说。”
“想来不是要紧的话,等明早再说吧。大人我实在困了,现在要歇下了。”
柳春谋隔着账帘看不到傅玄的神情,却可以料想到那人极其恼怒忍耐的样子,无声的弯了弯嘴角。果然没过一会儿,外头就听到傅玄似乎咬紧牙关却带哀求的声音。
“大人。”
柳春谋叹了一口气,对着旁边的红茗道:“那你先去外面等着吧。”
红茗顺从地掀开账帘,看也不看傅玄,径直走了出去。
傅玄也不看他,直接进到了里屋,看到柳春谋衣裳整齐坐在那里,志得意满地微微抬起下颌含笑看着自己。那神情分明是料准了傅玄今晚会来,料准了他看到自己撩拨别人不能袖手旁观。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一片心,存心叫他不得安眠。
傅玄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心下立刻明白了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故意的。”
柳春谋慢慢走到他身边,挑眉道:“什么故意的,我不懂你想说什么。我只知道这几天你赌气不想理我吗?你不是打算再不和我好好讲话吗?我且问你,这长夜漫漫的,大人我找个顺眼的人陪我说说话,怎么又惹你不痛快了,非来搅我的兴。”
傅玄被噎得脸色通红,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柳春谋把脸凑到他倔强的脸庞前,继续道:“你不是要单独说什么话吗?要是实在没什么可说的,那就出去吧。”
傅玄眼睛已经红了,固执地站在那里,不让柳春谋出去把那个什么红茗的什么绿茗的叫进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他慢慢问出来。
柳春谋看他这般隐忍的样子,心下已经不忍,叹着气过去伸手轻柔握住那人紧握的拳头,软声道:“傅玄,你放弃京城的安逸和前程跑来保护我,跟着我这样奔波去打仗,也不知后来是生是死,是因为你怕我死在沙场上是不是?你根本不想看我找别人上床,你不想对我好却忍不住对我好……”
傅玄拳头越握越紧,哑着声音喃喃道:“你明明知道……”
“我当然知道,大人我又不是什么愚笨之人。”柳春谋看着他,嬉皮笑脸地同他对峙,道:“当然大人我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你既然不愿意搭理我,我也不想凑到你跟前讨嫌。可我最怕寂寞,身边少不了人,自然要去找别人,这样难道也不行?”
傅玄立刻斩钉截铁回道:“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春谋不怒反笑,立刻抓住机会又凑到人面前,半哄半骗道:“傅玄,你看你心明明是软的,嘴巴比你大人的还硬。你不想我找别人,肯定要满足你家大人的一切要求,这样我就舍不得找别人了。”
“什么要求?”傅玄明显因这一句话进了套,迟疑问道。
“首先你不能对我熟若无睹,摆出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我这个人最受不了被人冷落。再者这边晚上冷得很,一整晚被窝都是冷的,大人我受不住,恐怕还没到关外人就要倒了,怎么领军打仗。我看我们俩要是睡一块儿就暖和多了,你说是不是?”
傅玄听出不对劲,马上不高兴,道:“你又在哄我陪你睡觉。”
柳春谋面上也装出不高兴的样子,道:“你还不乐意,不乐意就算了。我看外头的红茗小公子就挺乐意,人长得娇俏,又比你听话会哄人。”
傅玄不吭声,手上却紧紧圈着人的腰坐下来。
柳春谋半推半就坐在他腿上,知道这人已经服软了,笑嘻嘻道:“别吃醋了,我看还是叫他进来吧,红茗是我下属清平安排在潞州同我接应的人,我在席上认出来了才把人接到这儿的,刚才红茗正要和我禀报潞州这边的情况。”
傅玄听了,想到刚才自己误会吃醋火急火燎赶过来,面上顿时有些尴尬。
柳春谋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脸,起身让红茗进来。
这是的红茗与方才席上完全不像一个人,眉眼收敛了娇媚,面无表情地言简意赅地同柳春谋禀报。
“清平大人前几日从徽州回来,然后又出发去了隔壁沂州帮大人调集那边的州府人马,若顺利的话,按照大人的意思等这边到徽州时那边也差不多两天后就能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点点头,走到外屋的书案前,看着上面摆开的一副地图,道:“按照这样的行程,我们翻过前面的覆舟山,还有十日便可到达徽州前面的济安城,叛军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叛军那边已经收到大人出征的消息,看他们的意思是准备在大人的人马到达之前攻破济安城,占据要地。好在济安城易守难攻,济安太守带领将士奋力抵抗,目前还没攻破。徽州的叛军数量不明,徽州后面可能还有他们的据点。”
柳春谋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一片,沉声道:“变数太多,我们要尽快赶到济安城。红茗,你今晚先住下,明早回到太守府里守着。我们离开潞州后,你这边有什么消息马上传达到我们。”
红茗应声“是”后,悄声退出房间。
傅玄走到柳春谋身旁,陪着他一起思量,看到他不同往日调笑时严肃忧思的神色,开口道:“不必过于担心,到时自有对策。”
柳春谋侧头看他时看见他身前衣襟宽松,露出一截黑色的细绳,应该是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他伸手过去,一边要拿出来看,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傅玄眼疾手快,捉住他要探进去的手,道:“没什么。”
柳春谋哪肯罢休,不依不饶,瞪眼道:“莫不是哪个相好的送的东西,怕我看见。”
傅玄把他抵在案前,钳制住双手不让他乱动,嗔道:“你又说这种话。”
柳春谋也不挣扎强行去拿,反而温存地用胳膊环上他脖子,道:“你真不让我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看他明显憋着坏主意,也怕他生气,犹豫片刻只得败下阵,从衣服里头说着细绳掏出那吊坠,上面挂着的正是柳春谋送他的青玉。
柳春谋心中一动,看傅玄低着头不自在的样子,哄道:“大人我也没说错呀,这不就是你相好送的东西。原来你如此稀罕,这样贴身带着,倒叫大人我十分感动。”
傅玄耳尖又红了,低声道:“自我懂事以来,没人送过我这样的物件,再说这是你送的,我自然宝贵。”
柳春谋问道:“从前生辰,你父母娘亲都没送过你礼物?”
傅玄摇摇头,道:“我一出生就没见过娘亲的模样,父亲每日忙着在医馆为亲邻治病,无暇顾及我的事。”
傅玄今年不过十七,想来是从小到大很少被爹娘亲近宠爱缘故,才养成这般沉稳的性子。
柳春谋此刻心软成一团,信口承诺道:“大人我向来阔绰,以后每年逢你生辰,或是可贺之事,我都送你礼物。”
傅玄听到“以后”二字,不由想到两人还有无数个以后将来,心中颇为动容,偏忽想起这人风流习性,追问道:“只送我?”
柳春谋知他在意什么,想了片刻终于道:“若你我能长久,自然以后像这样定情的东西大人我只送你。”
傅玄听了,紧紧地盯着他,确认他说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假,柳春谋被看的有些心虚,刚想说什么,傅玄就挨了身子抱过来,双臂穿过后背紧紧箍住他的身体,柳春谋耳边热气流过,听见傅玄温柔似水的声音。
“我不要你找别人,我愿意满足你一切要求,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负你,我一定对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一愣,反应过来他是在回应刚才自己说的话,如此郑重认真,听到他心里去了。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伺候大人我舒服,不然我就……”
话没说完,口舌就被夺了去,傅玄的舌头乘人不备钻了进来,一寸一寸地舔舐着掠夺者,柳春谋闭着眼睛,感叹这人学什么都快,这亲吻比先前还要热烈,令人沉沦不已,
傅玄的手也不闲着,解了柳春谋的腰带,从松开的前襟处探进去,抚过光滑的肌肤指尖落在那两点小小的茱萸,手刚一碰到柳春谋敏感地往后弓了弓身子,脑袋埋进傅玄的肩头,轻声地喘了一声。
傅玄随意地玩弄着那两点,感觉到柳春谋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绷紧的身体热度上升,二人堪堪摩擦着的下体都有了变化,互相顶着对方。
等傅玄沿着柳春谋的脖颈一路吻到凸起的锁骨,然后含住那两点时,柳春谋舒坦地有些失神,扬起高高的脖颈,感受湿软的舌头舔过敏感的粉红凸点,全身传过一阵酥麻。
“阿玄。”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傅玄应声抬起头,如获至宝般捧住柳春谋凑过来的脸,两个人情不自禁地深吻着,二人青丝相缠,赤裸着的两副身体紧贴着,呼吸紊乱。
傅玄的下身已经紧绷到无法忍耐,柳春谋站起身子,脱了亵裤再坐下去时,无比清晰的感受到那烫人的温度和硬度。
傅玄不敢贸然进去,倒了桌子上的茶水蘸湿手指,一根一根试探性地挤进去,里头紧致温热,柳春谋微微皱着眉头感受那手指在后面通道移动的异物感,但从表情看并不全是痛苦。细长的手指在里头抽动,指甲边缘时不时刮过内壁,带动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
等差不多适应了,柳春谋额头已经布满了忍耐的细汗,他催促道:“进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把手指撤出去,扶着柳春谋慢慢坐下去,自己的东西刚进去一些,柳春谋就有些受不住想要往上走,但自己的腰被人握着,他低头看见傅玄因为极度忍耐显得痛苦的脸,狠了狠心又一次直直坐下去。
这一次几乎直接全部吞进去,柳春谋甚至感觉到瞬间的绞痛,差点叫了出声。傅玄知道他疼的厉害,也不敢乱动,自己刚才一下子进到紧关处,命根子仿佛被生生夹在狭窄通道,此时也无比难受。
好在很快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两人联合处传来,胀痛和酥麻都被缓解,那快感传到脑中被限放大,蔓延。
柳春谋难耐的地自己动起来,傅玄也扣着他的腰上下深浅不一的抽动着,交合的羞人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傅玄的东西在里头顶到一处时,柳春谋灵魂失窍般眼神迷离,傅玄抓着他的胳膊往下带,顺着他的大腿往膝盖摸着,让柳春谋的双腿挂在自己身上。
如此折腾半炷香,最后几下几乎全部没入,傅玄终于心满意足地泄了出来。
柳春谋全身没了力气,却不肯离开傅玄的身体,傅玄温情脉脉地抱着他坐到床上,替他清洁身下的一片狼藉。
等收拾干净了,两个人赤身裸体地裹进被子里,柳春谋手脚冰凉,将脚往他身上蹭着,傅玄拉过来他的脚踝贴着自己的大腿,抱着暖和了一会儿才放开,让他找个舒服的位置睡去。
星夜沉沉,两个人总算和好如初,好梦寻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柳军人马继续赶路,果然如傅玄所言,午后天空黑云沉沉压下一大片,似乎接下来就是狂风骤雨。
将士们加快脚步,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覆舟山脚下,赶在天黑前迅速搭营扎帐,刚安顿下来倾盆大雨降下来,好在只下了一会儿,雨势稍缓,最后只剩下檐下细雨。
柳春谋望着营帐外正前方漆黑如墨的山道,眉间略有忧虑。傅玄问何故,柳春谋走进账内,道:“覆舟山虽不大,但山上有一处大山庙可容纳数百人,探子来报这附近山贼猖狂,近年官府无力压制,他们更是胆大包天,有时连官家的货物粮食也敢打劫抢夺。”
傅玄略作思索,道:“你是担心他们今夜有所动作?”
“这些草莽山贼再凶残厉害,人数也不会多,不足为惧。只是.......”柳春谋在灯烛下阴沉着脸,道:“我担心的是我们离济安城不过两日的行程,除了他们还有别人要拦我的路。若被这些人纠缠,拖延了我们,使叛军早先一步破了城,才叫因小失大。”
傅玄点点头道:“我看外头雨势已收,我带领一小队人马去山庙打探情况,若没有异象,我门明早即刻出发翻山。”
柳春谋思考片刻,道:“就这么办,记得速去速回。此行只为了探路,不可打草惊蛇,要平安回来。”
傅玄温和地看着他,含笑应声道:“你放心,赶了一天的路,先睡会儿休息,我回来再过来。”转头就去安排,领了一百人马往山上而去。
柳春谋自然睡不着,外头渐渐没了雨声,更显万籁俱静。账内烛影寒照,他静坐良久,心神不宁。
奇怪,从前大敌当前,也不似今晚这般心慌,莫非山上真有埋伏,所以才这般心神不宁。
他刚站起身想要走出去吹吹风,外面进来一个人,是清平赶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平跪下行礼后,马上禀报道:“我赶来的路上发现有一支东宁的人马一路跟着我们的队伍,恐怕有诈,所以快马加鞭赶回来通报。”
柳春谋脸色一变,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我怕打草惊蛇,没敢靠得太近,附近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我猜测应该是进山埋伏起来了,等我们入山时再偷袭。”
柳春谋面上十分紧张。迟疑了两秒,下令道:“山道狭窄,又是晚上,我带不了太多人进去,你立即吩咐各处领军等在此处侯令,再调出一百精锐跟着我们进山。”
清平反应迅速,立刻就去执行,没过半炷香的时间,柳春谋就带着人骑着马走在进山的道上。
刚浸过雨水的山路泥泞难行,马蹄不稳,树木密集,前头先行的士兵举起火把只照亮一小片前路。柳春谋心里担忧傅玄,也顾不得两边荆棘丛生,两腿夹了马肚,带着人急急地朝密林深处而去。
行至山庙前,那里头亮堂堂的,悬挂的灯笼照的门户通明,山庙大门敞开,柳春谋一行人一眼就瞧见山门里头倒着的一地尸体,身上都有致命伤痕,既有柳家军打扮也有山贼模样的,未见活人。
柳春谋高声喊着“傅玄”的名字几次,没听见任何回应,心中担忧更盛。
地上虽没躺着傅玄,但从尸首的刀痕看得出来这些山贼下刀极准极狠,且不清楚对方人数多少,傅玄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四手,此刻定是深陷绝境,在哪里等着他。
柳春谋心中急躁不安之时,忽然一个黑影掠过,从一扇半开的房门手持一柄长刀直冲站在尸体中间的柳春谋而来。
护在左右的兵士提剑去挡,那人身轻如燕避开,柳春谋侧身躲过他的进攻,反手持剑迎了上去。刀剑相交,尖锐的利声刮过耳边,与此同时,穿着一样的数十名黑衣人从屋顶飞下,齐齐朝柳春谋等人杀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不善近战,面对步步紧逼的黑衣人只能勉强应对,好在身旁的清平护在左右,武功比那些人高出一大截,原是可以击退黑衣人退出来,未曾想又来了一波,柳春谋带着人且战且退,往门口退去。
长剑划过眼前黑衣人的脖颈,鲜血如注缓缓倒下。柳春谋无心恋战,清平也道:“大人,你先走,我来拖着他们。傅公子不在这里,这些黑衣人是冲着你来的。”
柳春谋没犹豫太久,点了点头,一脚踢开劈刀砍来的黑衣人,快速地退出庙门,跨上一匹马一掌拍在马背上疾驰而去。
身后打斗声渐渐消失,柳春谋放松缰绳,只凭着月色在山路上搜寻,因担心后有追兵不敢大声呼喊傅玄的名字,只收着声音喊了两声。
骑马到一处稍微空旷的地方,前头三条分道,正迷茫之际,头顶树叶响动簌簌,柳春谋立即警觉起来,竖起耳朵听着,果然片刻之后一支箭破空而来。
不,不是一支,数十支箭跟随着齐齐朝自己射来。
柳春谋果断举剑劈落一阵,又一阵箭雨落下,座下的马受惊,扬起马蹄躁动地长嘶一声,险些掀翻背上的柳春谋。
这时,柳春谋感觉身子被人一扑,自己从马上坠落下来,摔到地上时却有个肉垫,他看见几支箭插入不远处的泥土中,而自己的马背上几道箭立着。
熟悉的气息,柳春谋微微抬头果然看见半抱着自己的傅玄,周围围了数十人自己的兵士,忽然松了口气。
二人相互扶着站起身,此刻还不敢放松警惕,背靠着背摆好架势准备迎战,隐藏在树影里的黑衣人却久久没有进攻,柳春谋正疑心有什么其他埋伏时,却看见几道黑影向远处掠去,黑衣人撤退了。
二人皆不明所以,不过无意去追,两个人都有些狼狈,柳春谋在傅玄身上摸索一番,直到摸到他胸口的一处湿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受伤了?”
傅玄宽慰道:“没事,皮肉擦伤而已,敌在暗处,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回帐中再说。”
说完,两个人就往回走,走了一段正好遇见已经脱身赶过来的清平和剩余的将士,柳春谋担心傅玄的伤口,和他共骑一匹马回到山下营帐。
一回来,柳春谋马上叫来军医替傅玄医治,这伤并非只是皮肉擦伤,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上药包扎后还需静养。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等帐中只剩他们二人,柳春谋面带阴郁,傅玄把人叫到床边,牵扯柳春谋的袖子一边宽慰一边交代他们上山后遇到的情况。
庙中的确埋伏了一群山贼模样的人,傅玄等人早有防备,所以能够应付过来。只是没想到这群人身上还带着迷魂弹,他们不备中了招险些全灭。除了山贼,还有别的一群黑衣人偷袭,不知什么来头。傅玄本想擒住头领带回去问话,一路带人追过去,山中岔路多,容易受人埋伏,傅玄念着柳春谋交代的话不敢再追,以免进入敌人的圈套。
往回赶时又碰到黑衣人,这群人训练有素,交手一番傅玄才受了伤勉强脱身。幸好没再纠缠下去,才能及时赶到和柳春谋汇合。
柳春谋听了,点点头道:“山贼肯定是受人指使,才敢拦截朝廷的军士。那群黑衣人分明是有人另外派来的杀手,目的就是刺杀我。”
柳春谋脑中闪过好几个人。
皇帝,以平叛之名将他调出京城,借机派人要他的命。原因不用想,无非是功盖过主,惹人不快。
或是太子一派。皇城之人自然不会把什么地方叛军放在眼里,谁都可以平叛,但柳春谋是他们的眼中钉,不得不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
抑或是他国隐藏在这边的细作?
无数人想要他的命,柳春谋不得不小心,思索之际,手背一暖,傅玄把手覆在上头,柳春谋微微愣神。
这天底下想让他活着的没几个人,傅玄绝对算一个。
这人明明面色惨白,还一脸担忧他的神请,柳春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得赶路呢。”说完,就要离开帐中。
傅玄不撒手,道:“你就同我睡一处吧,不然我睡不安稳。”
柳春谋:“这不好吧,外头的将士看见了,肯定会多嘴乱说的,败坏了副将军你的名声。”
这次轮到傅玄惊讶,道:“你还在意这个?”
柳春谋一边脱了外衣躺到旁边,一边道:“大人我是无所谓,只是担心影响你以后的仕途。”
傅玄在被窝里挨着人温暖的身子,总算安心地合上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日清早,柳家军拔营启程朝济安城进发,日夜兼程在三日后到达济安城门口,守城太守徐天明徐大人候在那里迎接,他年过半百,满面愁容,看到大军好似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眼里放光,领着众人行礼迎接。
柳春谋见他们一行人盔甲未解,衣袖处还沾染暗色血迹,皱眉问:“城中如今什么情况?”
“禀告将军,昨夜林玉带领五千贼军趁着夜色掩护突袭城楼,来势汹汹,我城守军一时不防,拼命抵挡,还是被内外夹击破了城门。下官和将士们全力应战,苦战了一夜才在今日勉强将他们击退出去。济安城差点在将军到来之前失守,下官失职,望将军恕罪。”
柳春谋见他着实狼狈,也懒得当场计较问罪,挥手让身后军队进城驻守。果然如太守所言,经过一夜打斗,城中街道上一片死寂,到处狼藉,百姓们皆闭门锁户,守在家中不敢外出。
柳春谋不算意外,林玉昨天应该是打探清楚了柳军的行程,知晓他们马上就要进城,所以才会在昨夜挑衅进攻,想要赶在前头拿下济安城。
大军如今疲惫不堪,士气不足,待休整之后即刻要迎战叛军,此战变数多,不能拖太久,必须尽快打探清楚那贼头的底细,查出叛军的弱点,抓准机会速战速决。
正一边驾马一边出神想着,突然从前头传来一声稚嫩清脆的孩童声音,好像是谁家的小孩走丢了,一声一声喊着叔父。
更让人始料不及的是,那声音猛地拉近,同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从横街窜出,飞快地冲到队伍的最前头,险些被扬起的马蹄踩在脚下。
好在前头骑马的人反应极快,拉紧缰绳往侧边牵引马头,避开了小孩的身子。
小孩也被这变故惊得手脚失去气力直直摔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柳春谋冷冷散发怒气的脸,听到柳春谋喝道:“莫非找死?”
小孩被这一呵斥,更是又怕又委屈,登时小嘴一撇,嚎啕不哭不止。小孩瘦弱不堪,声音却大的惊人,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叔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柳春谋面上不耐越发明显,傅玄跳下马走到小孩面前安抚,柔声哄道:“小孩,先别哭了,你和叔父走丢了是嘛。别怕,我们帮你找他。”
惊讶的是,小孩泪流满面不停抽泣着却听进去了傅玄的话,听到找叔父他半信半疑道:“真的吗,你们可以帮我找到他吗?”
徐太守也过来将小孩扶起来,道:“这是自然,想必是昨晚战乱你同你家叔父走丢了,你这么小在这街上乱跑太危险了,暂且我们将你带回去,问清来由,自然能把你送回家去。”
说完,就让旁边的人牵着小孩上马一同带回去,队伍继续前进。
将士们很快安顿下来进行修整,井然有序驻扎在城中各处,领军们则住进太守府苑商讨下一步的行动。
林玉昨晚以身犯险,想要偷袭进城,却只带了五千人,着实有些可疑。听闻徽州城的叛军足有几万兵马,一个小小的贼头,却有这般气运在短期之内召集这么多人替他卖命,也着实令人不能小看了他。
徐太守欲言又止,还是斗胆道:“下官不敢以下犯上,冒犯朝廷。只是将军不是守在边疆便是回京述职,不知道各处城郡的情况。这两年江南各处天灾不断,再加上朝廷征税越发繁重,处处民不聊生,饿死病死的不计其数。不夸张的说,每家每户几乎难得圆满,顿顿难得饱食。百姓们没有办法,只得投靠那林玉讨个生路。其实那林玉原先也是出身富家,祖上颇有家资,这两年他将所有财物都用来接济难民,因此十分受人尊崇。被逼到绝路的草民都愿意跟着他起义,对抗朝廷。”
柳春谋冷笑一声,道:“再师出有名,也是乱臣贼子,必须诛杀。”
徐太守见他面有不悦,马上打住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
柳春谋叮嘱道:“昨夜敌军偷袭,城中必定有人趁乱混进来,你安排人每家每户地搜查可疑之人,务必把混进来的细作都找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太守连连称是,带着各位将领回到各自房中休息。
柳春谋困倦不已,担心傅玄身上的伤差人去检查上药,又让人打了热水在房中泡澡,刚泡了一会听见敲门声响起,他还没应答,就有人走进来。
柳春谋浅浅抬了一眼见是傅玄,面上没什么反应,声音懒懒道:“深更半夜登门入室,阿玄你越发熟练了。”
傅玄已经冲了凉换了衣服过来,看见柳春谋半边雪白的身子露在外头,一头墨色头发沾了水湿哒哒地搭在肩头,精致五官的轮廓在水雾中若隐若现,顿下脚步,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柳春谋侧过半张脸瞧见他有些泛红的脸面,笑道:“先关上房门吧,这外头冷风一吹,大人我的头痛更厉害了。”
傅玄听了,马上关紧了房门,走到浴桶旁关切问道:“你头痛?我替你揉揉。”
说着,弯下腰伸出手帮人按着脑袋两旁的穴道。柳春谋被桶里热气一蒸,脑袋被不重不轻的按揉着,先前紧绷的疼痛稍稍缓解,舒服地仰着头把手搭在桶沿边闭目养神。
“你年纪轻轻,怎么害了头疼?”
被这么一问,柳春谋神游天外的思绪被拉了回来,随意地答道:“幼时做错了事受到责罚,下雨的时候被罚跪在屋外跪了一夜,吹了一夜的风,受了些风寒,从此就变成旧疾了。”
傅玄手上的动作一停,柳春谋立即惊觉自己一时被这舒坦迷惑,不知不觉说了些不好收回的话。果然沉默一阵之后,头顶传来傅玄的声音:“谁罚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不喜遮掩,又极其讨厌被人猜测,看着四目相对间那人眼中自己的倒影,索性坦诚回答道:“这天底下能惩戒我的人除了当今天子,就剩柳大将军了。柳家家风严格,柳大将军赏罚分明,做错了事铁面无私,自然不会手软。”
许是因为桶里的水波盈盈,在一瞬间傅玄甚至疑心柳春谋近在咫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泪光,那人却很快收敛情绪,紧阖双目,似在遮掩方才的真情外露。
傅玄犹豫着,问出一句:“你当时犯了什么错?”
柳春谋还是没睁眼,只是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残忍的笑,语调稀疏平常。
“我给大夫人的饭菜里下了毒,害得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差点丢了命。”
房里又陷入沉默,这次持续很久,柳春谋等着傅玄质问自己为何这般歹毒,但是长时间的寂静后,傅玄才缓慢开口道:“我知道一个治头痛的方子,明天我让人抓药,每日煎服给你送过来。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可以缓解你的伤痛。”
柳春谋心中有些异样,顺着他的话道:“你说你父亲是大夫,果然跟着学了些东西。”
浴桶里的水渐冷,傅玄自然的将人抱出来,替人擦干身子穿上里衣,两人重新躺回床上。
柳春谋细细查看傅玄身上的伤口,见不再渗血才放下心来,没一会儿,就抱着人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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